PO18脸红心跳

【魔人Bondage】(6-9)暴雨中的侵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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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人Bondage 作者:782772750

    2017/5/27最近生活事务比较繁琐,更新速度比较慢,然后这一节还是以过渡串联的情节为主,下一节会填充上比较多的肉段子!

    (六)狭窄的小房间中,布置设施却是明显异常的极致奢华,三两根摇曳着余光的半截燃烛嵌在壁台上,幽幽地辉映着周遭由纯金打造的一切,在这处房间当中扩散开涟漪般的起伏光线。

    唯一存在于此的生物——一个背部有些佝偻的男人,面朝向黄金构造的圆桌,背靠金椅,仅仅依靠这一线勉强视物的光芒,专心致志地匍匐在桌面上,似乎在研究些什么。

    从这个角度,只能看到男人拱起的后背而已。

    伴随着摇曳烛光而波动起伏的阴翳,交杂在光线当中,极大地拉长了男人趴着的背影,漆黑的影子犹如伴随烛火跃动的魔鬼,扭曲地在黑暗当中舞动着手足。

    “魔具……和毒害有关的七个魔具,终于,终于!赶在下一届王选开始之前,完整地制造出来了啊!”

    男人掩藏在黑影中的身形在微微颤抖着,腔调当中的每一个字眼,都毫无掩饰地释放出来自心底的无限激动。

    “分解,现在最后的一步……我要彻底分解了……嘻嘻,我果然是天才,这么一来,这么一来的话……”

    男人仰躺在椅子上,癫狂地疯笑起来,在他面前的圆桌上,七个大小不一的正方形黄金盒子整齐地陈列着,像是特意排过顺序般,由小到大地放置好。

    “嗯?……有人在窥探着这里——这个房间?”像是哮喘般地自顾自狂笑了一阵,趴在桌上的男人,身躯陡然一滞,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缓缓地扭过脖子,将那张直面圆桌的面庞转了过去。

    “是这么回事啊……果然被发现了么……不过事态已经无法逆转了,这个既定的事实——我此刻所做出的伟绩,就算是抹去了整个世界,也无法撤销了……”

    嗓音在刹那间归于平静,完全没有一丝之前那种癫狂所遗留下来的痕迹。

    然后是那张转过来的脸——没有任何皮肤覆盖,由上至下,布满的是交错密集的红白纤维,唯有布满血丝的瞪大眼球显得格外醒目,斑斑点点的血水顺着脸颊的轮廓向下流淌着,划过脖颈,淅淅沥沥地打在了金色的砖面上。

    像是一摊因为淋了雨而逐渐溶解着的烂泥,男人的面部,正在一处处地溶解、塌陷,掺和成为黏糊糊的油质,完成由固体到粘稠液体之间的高速转变。

    ……“啊啊啊啊啊啊!!!”

    夏天阳下意识地惨叫一声,弓起的身子猛打了一个激灵,从断线的昏厥意识当中被吓得清醒了过来。

    “呼啊……呼啊……我做梦了?!我刚才梦见的那副场景……那个面部没有皮肤,还在不断融化成黏糊糊一大坨的男人是个什么玩意?!该死,脑袋疼得像是要爆开了一样……”

    夏天阳在刺痛下本能地抱住了脑袋,扩散的瞳孔稍微收缩,才注意到,自己此刻是坐在了一张整洁柔软的大床上。

    也就是说,之前,自己还昏迷在那处噩梦当中时,正是躺卧在这面床铺上的。

    “哦,你醒了啊,已经差不多过去三天了,本来我还以为你会再躺的更久一点来着,看来你的身体素质和精神状态都还不错嘛。”

    捂着脑壳的夏天阳还在感受着来自脑髓深处的铭刻痛楚,耳边,却传来了极为轻柔的酥骨女声。

    透过捂住面庞的手指缝隙,夏天阳可以清晰地看见——在自己面前,一个留着大波浪长卷发的美艳女人,正优雅地坐在宽敞蓬松的单人沙发上,略显兴趣盎然地瞧着自己。

    女人雪白的脖颈上,挂着那种医生常用的听诊器,身穿着的,却是修身的淡黑色碎花高叉旗袍,两条修长的美腿套着衬托肉感的长筒黑色丝袜,轻佻地交叠在一起,丝毫不顾及下体那处倒三角的销魂地带已然隐约露出了大半。

    “三天?我在这躺了整整三天?!等等,你是……”夏天阳轻轻抹掉自己鼻尖沾着的几滴冷汗,双手垂下,有些木然地看着对方。

    “瞳孔略微扩散、肌肤渗透冷汗、记忆陷入混乱当中,症状完全符合,算得上是标准的初次魔人化后遗症。”女人微微昂起下巴,露出颈下一片雪白诱人的晃眼肌肤,用慢慢竖起的三根手指分别对应着夏天阳此刻的状态,有些认真地一字一句道。

    “魔人化……魔人?!啊,我好像有些印象,慢慢地记起来了……”夏天阳又摸了摸自己那似乎疼得要爆开一样的后脑勺,眼神倏忽陡转,颇有些复杂地盯着面前的女人。

    “你……我记得好像是……是被那个控制气流的变态,称作胧紫羽的那位?”

    “胧紫羽啊……很抱歉,你是认错了人呢。”女人放下了叠在一起的双腿,由沙发上慢慢地起身,“不过也难怪,毕竟我和她长得本来就很像,对于你这样连记忆都不完全明朗的新生魔人来说,认错人,也应该算得上是初次魔人化的症状之一了吧。”

    “初次见面,我是胧紫羽的姐姐,姓胧,名黑纱,暂时是在这里负责观测你的健康状况……这么一回事”

    胧黑纱由柔软塌陷的沙发上起身,胸口紧紧绷在旗袍衣物下的挺拔双峰,伴随着女人扭动着丰挺翘臀的猫步而微微弹动着,深不可测的诱人乳沟间顿起一阵旗袍绷紧的褶皱。

    没有等到夏天阳开口回应,胧黑纱两根竖起的手指已然轻轻压在了夏天阳的嘴边,另一只手,则是慢慢地摸向了他下身昂然挺立的大家伙。

    “呵呵,虽然说我们算是第一次见面,不过,你下面的那玩意儿倒是挺自来熟的嘛……”

    “等,等等,我这只是正常的生理反应而已吧,见到漂亮又性感的女人,有哪个男人是不会心动的啊……倒是你,现在的行为才是完全不像初次见面者应该办的吧……”夏天阳脑子深处的余痛还未消除完全,脑袋却又因为此刻发生的一切而有些膨胀充血。

    胧黑纱的小手解开了夏天阳松松垮垮的腰带,扒开内裤,带有戏耍意味地弹了弹膨胀充血的龟头,又将他那根乱颤不已的肉棒轻柔地握在了手掌心当中。

    “嗯?不该嘛……你是感觉到有什么不满意么?还是说——更喜欢像是我妹妹那样假正经的大烟鬼,那种类型的么?”

    绯红的双唇中吐出淡淡的香甜气息,胧黑纱包住肉棒的手掌开始逐渐使力,滑嫩如果冻般的肌肤紧紧贴合住肉棒敏感的表层,纤细的手指上下逐渐用力地划动着,力道也在慢慢地由小至大、由轻柔到用力,不断地刺激着夏天阳的肉棒变得更加雄伟粗大。

    “哈哈……作为一个身心健康发育完全的正常男性,我怎么会不喜欢这样的发展呢?只不过……你是不是应该先给我解释下周围的一切啊,之前听你们这些人来回一直提些什么魔人、魔具一类的玩意儿,我现在可是完全的一头雾水来着。”夏天阳体会着来自下身肉棒的那股舒爽刺激感,被温暖手掌包住的肉棒仿佛是捅在了蜜穴中一样,满满的都是几乎要融化般的快感,一时间脑海当中也是心猿意马起来,强作镇定地反问道。

    “不用着急,我既然留在了这里等你醒来,自然……就是要满足你需求的嘛~”胧黑纱用自己的纤细玉指慢慢摩擦着手握的肉棒,莞尔一笑,“毕竟,现在作为魔人的你,可是等同于新生的婴儿般那样稚嫩,幼儿对于成熟的女性来说,总是令人不得不心生怜惜的呀。”

    触感滑嫩的手指,沿着坚挺肉棒的周围微微拂动摩擦着,带给夏天阳一阵阵暗爽的摩挲刺激感。

    胧黑纱又坏笑着,时不时地用手指温柔地点在他膨胀的龟头上,纤细的指尖微微探进马眼几分,时而轻柔、时而用力地拨弄着,像是在摆弄一件有趣的玩具,把夏天阳还未真正经历过人事的肉棒给摆弄得来回乱颤,爽的他差点就快叫出声来了。

    “呜啊……这个手法……简直让人爽的不行啊,忍不住都快要射出来了啊……”

    “现在听好了哦,姐姐挺不擅长言辞来着,自己知道的其实也不算多,所以介绍也就只说一遍,能记住多少……就看你喽~”

    胧黑纱的红唇贴在夏天阳耳边,温柔地吐出了一阵淫糜的香气,紧绷在黑色旗袍下的弹性肉球紧紧贴在他的胸口上,微微挤压变形,握着肉棒的玉手又猛地一攥,指缝夹着肉棒更加用力地搓弄着。

    “所谓的魔人啊,其实讲白了——就是体内渗透有恶魔血液的人类咯,而魔具这种东西,顾名思义,也只不过就是能被魔人所运用、激发出不同威力的器具罢了,就好像是一般人使用的手枪之类的玩意儿呢,只不过特别贵重又数量稀少罢了。”

    “……恶魔?你说的是……那种脑袋长角、背部有翅的怪胎么?我靠,那种玩意儿,难道不是古代那些人吃饱了撑的才幻想出来的东西么?!就我之前住的楼下网吧里,都有起码十个和恶魔相关的游戏啊!这种东西也他妈能是真的啊?!”

    夏天阳虽然身心几乎都陷进了胧黑纱搭在自己肉棒上的玉手掌心中,却依旧被对方平淡吐出的话语所震慑道,顾不得袭上脑髓的快感,急忙反问道。

    “是恶魔呦,只不过是不是脑袋长角,那我还真的就不知道了……毕竟姐姐见过的也就只有你、我——这样掺有恶魔血液的魔人而已,根据以前流传下来的说法,似乎是因为某些特殊的原因,恶魔是无法以肉体在我们的世界中活动的。”

    胧黑纱微笑着单手托起下巴,靠在夏天阳的胸膛上看着他,另一只手上的活儿则依旧未停,手指不断挤弄摩擦着坚挺的肉棒龟头。

    “哈哈……恶魔这种东西,原来也是真的存在的么……不过想想之前看见的那些怪事,貌似也真没什么是不能取信的了啊……”

    夏天阳在脑中倒放了一遍之前所见的画面,确实也完全找不出任何一丝和科学有关的逻辑,干脆也就两眼一闭,破罐子破摔般,直接认了对方这个说法。

    他那从刚醒来起就紧紧绷住的神经,也在这一刹那稍微松懈下来,被胧黑纱夹在纤指间拨弄的肉棒顿时一阵颤抖,噗嗤几声,连续喷出了好几鼓浓稠的精液,沾得她满手都是,连裹住曼妙娇躯的旗袍表面,都被溅了不少斑斑点点的白浊痕迹,显得淫秽而又色情。

    “呵呵~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很奇妙的不是么?以敢于接受新事物这一点来作为良性症状,作为幼儿,才能够快速地成长起来啊。”胧黑纱媚笑着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手上沾着的精液,“嗯,味道不错,算是很优秀的那一类呢……”

    “我靠,这种反应……主动帮男人打飞机后还会露出这么一副挺享受的表情,难道是痴女么……总感觉气氛很微妙来着……”看着胧黑纱那极度诱人,挑逗般吮吸着手指的模样,又垂眼瞥了一下那紧绷在旗袍下方,丰乳肥臀的诱人身段,夏天阳忍不住用力吞了吞口水,下体的那根玩意在兴奋下又再度有了抬头的趋势。

    “好想……好想干这个女人,想要把她用绳子捆起来,狠狠地强奸她、蹂躏她,让她在胯下像发情的母猪那样浪叫……不,不,为什么我的脑子里会有这种想法,这股从内心里涌出的奇怪感觉……”

    “黑纱,那个新来的家伙,他已经醒了么?”一阵推门的尖锐吱呀声后,略显慵懒的女人嗓音,进入了脑袋有些混乱的夏天阳耳中。

    被突然传来的女声打断了翻腾的思绪,夏天阳打了一个激灵,视线也随之周转过去。

    胧紫羽依旧身穿着那件略显厚重的敞怀风衣,颈上系着类似领带的围巾,双手插兜,像是没睡醒般,摇摇晃晃地走到了床边。

    “如你所见,已经醒了啊,虽然说——还是有着初次魔人化的诸多不良后遗症,不过刚才我已经亲自鉴定过了……他的健康程度,是可以百分百保证的哦。”

    胧黑纱媚笑着吐出唇边还沾有白浊精液的舌头,向着自己的妹妹炫耀似地展示着。

    胧紫羽没精打采地抬了抬眼皮,似乎对这个和自己相貌相仿、性格却完全飞得没边的女人无可奈何,默默地从口袋中摸出一盒香烟。

    “来一根么?”

    “呃……不用了,我不抽烟。”

    胧紫羽轻轻撩拨了一下耳旁的发梢,把叼在嘴上的烟点燃,“真是个成熟的男人啊,醒来没多久就和陌生女人搞在了一起,结果竟然连烟都不会抽。”

    “……”夏天阳默默地把裤子整理好。

    “言归正传,那晚上的事情已经处理的七七八八了,我让黑纱在这照顾你,就是有些事情要等你醒了后再询问。”胧紫羽轻甩了一下手腕,打火机在空中旋转着拉出一道弧线,又重新落进了衣兜里。

    “虽然说你只是个新人,由人类变化为正式的魔人也只不过是短短的一会儿,不过……”胧紫羽懒散的眼神中,突兀地绽放出极为凝重的光彩,“这次的王选,你有想好自己的定位么?”

    “王选?那是什么?”

    “连王选是什么都还没弄清楚么?黑纱,这家伙的神智真的已经恢复到正常状态了?”胧紫羽叹了口气,眼色复杂地瞟了一眼自己的姐姐。

    “我说过了,刚才我已经亲自品尝过他的那玩意了,从里面的成分来说,我可以百分百确定他目前是处于清醒状态中,还是说……你也有兴趣想尝尝么?”

    胧黑纱耸了耸肩膀表示态度,索性直接腾出地方给妹妹问话,又重新把自己扔进了沙发中去。

    胧紫羽长长地吐出了一圈烟雾,看了看陷没进柔软沙发的黑纱,又盯住夏天阳,叹气道:“好吧……你,你的名字是什么来着?”

    “夏天阳。”

    “夏天阳,你现在是不太清楚有关魔人的一切吧?不过没关系,这对于涉足全新世界的人来说很正常,你所需要的信息其实都已经伴随着血液的流淌印刻进脑髓中了。之前可能会因为初次魔人化的原因,大脑一时间无法消化这些外界引入的信息,不过现在经过一段时间休息的话……应该就没问题了。”

    胧紫羽伸出手指,示意性地点了点自己的脑袋,“你现在只要努力地去思考有关魔人的事宜,信息就会自然而然地浮现在你的脑中了。”

    “思考……么?听上去有点玄乎,我先稍微试试吧……”夏天阳闭上双眼,坐在床上开始努力地按胧紫羽说的那样,尽力去思考自己想要了解的一切。

    然后很快,像是脑袋里的阀门被猛地一下子撬开,大量来自崭新世界的信息便如同涨岸的潮水般,迅速灌注进了夏天阳的大脑当中。

    (七)似乎已经荒废了很久的破落洋馆中,深绿色青苔经历了年岁的沉淀,沿着褪色脱皮的墙壁到处蔓延攀附着,深深地侵蚀进了这栋宏伟却又衰败的建筑内部。

    漆黑的夜色染黑了外界,几缕稀疏的月光,透过房顶被蚀透的几个孔洞投射进来,勉强在堪称断壁残垣的破败建筑内打开了一点光亮。

    维多沉默地低着头,站在月光当中,一身在之前战斗中刮擦得破烂的衣服还没更换,肌肉表面的不少烧焦疤痕也尚未完全复原,依旧在一点点地向外发散着焦糊的味道。

    戴着防毒面具的胶衣女双手背后,站在他的旁边,而在维多面前,又有几人坐在倒塌摔碎的瓦砾长柱上,无言地盯视着他。

    穿着白大衣,打扮极具绅士气息的长发青年、服饰像是开叉泳装般异常暴露,胸前双乳和下体都仅仅只靠几片薄薄的布料遮挡的卷发魅人女性、以及——一个正在忙着活动下身,像是活动钻机一样狂插怀抱女人,满脸粗糙胡渣的肌肉大汉。

    被肌肉男人用力怀抱挤压着的女人,脖子上带着象征性奴标志的项圈,双手被反剪在身后用绳子交叉着捆吊到极限,又用手腕上分出的绳子死死地系勒在脖颈上的项圈上,紧绷的绳索甚至把她的脖子都向下勒得生生凹陷下去一大块,几乎像是在实施绞刑一样死命勒着,让披散着头发的女人只能瞪大了甩着泪花的眼睛,面色青紫,由被塞口球堵死的唇中呜呜地大声娇喘着。

    “咕啊……呜呜呜呜呜?!……咕哦哦哦哦?!!!……”

    女人那被绳子密密麻麻交织着的丰满身躯,像是要被与自己肉体紧密连接着的男人——那身虬结暴突的膨胀肌肉所彻底封锁住一样,浑身上下的骨头都在强力的压迫中发出了咔嚓咔嚓的清脆声响,被巨大肉棒高高顶起的腰身在狠命的突刺下不住地向后用力反弓,又立刻被男人按着脑袋死命地压了下去,用更要命的力气再次一插到底,响亮地发出一阵撞击臀肉的声浪。

    被绳子死死勒住根部的丰满巨乳,因为绳索使劲收紧的缘故变得更加滚圆硕大,连带着高高勃起的红色乳头,女人这一对剧烈晃动着的大奶子被陷进乳肉中的绳索捆得红到发紫,似乎随时都会被绳子给硬生生勒断一样,却又被骑在身上的肌肉壮汉扯在手中,十根手指深深地陷没进富有弹性的乳肉中,用着几乎要把乳房捏爆的力气死命地揉捏着,疼得女人由眼眶中止不住地洒着泪花。

    高速抽插肉穴的大肉棒,尺寸已经达到了将近有着常人小臂粗的恐怖地步,每一下粗暴的插入,都会像是扩张器一样将蜜穴的两侧花瓣大大撑开,贯通布满蜜纹的阴道,直至顶入子宫深处,一下子在女人光滑的小腹上顶出高高的肉棒凸起轮廓,之后再迅速地干瘪下去,以更加狂暴的力量在下一次猛插中捅出更夸张的肉棒轮廓,几乎都要戳在被使劲揉捏着的大奶子上面了。

    急促而剧烈的肉体碰撞声伴随着四散横飞的淫水,清晰地贯彻在整间偌大的洋馆中,与阴暗深沉的环境完全不相搭配,周围的几人却是一副司空见惯的样子,完全没有任何反应,甚至连瞧一眼的兴致都没有。

    “维多,你这样半天都不说一句话,搞得大家气氛都很尴尬啊,你看看,我们几个特地赶过来听你演讲一下被不同魔人吊起来打的感想……安格瑞甚至做爱做到一半就直接带着他绑架来的新玩具赶过来了,话说安格瑞也还是那么一副粗暴的样子啊……总之,你可别这么沉闷,那样就真的没意思了。”

    良久,坐在倒塌石柱上的一员,身穿白色大衣的长发青年扭了扭脖子,猛一拍双手,向着默默无言的维多咧嘴笑了笑。

    “既然你不说话,那就让我来琢磨一下啊……这次半道去截杀爱尔蜜丝那一行运送魔具的人马,低级的魔人——也就是那种只掺杂了一点恶魔血液,相较人类来说仅仅是皮糙肉厚一点的半魔人,我们派出了多少来着?是几十,还是几百?”

    “然后,刨除掉这些投靠我们的半魔人之后,老大派出去的魔人,也就是你,与第五十柱魔神富卡斯结下契纹之人、以及第五十二柱安洛欣、第五十四柱毛莫,那两个平常在家族里没什么存在感的家伙吧?果然,就算现在已经挂了,也依旧没有什么存在感来着,我连他们的名字都还没记住呢。”

    “白瑞德,你小子药磕多了吧……想找死么。”低着头的维多,在青年白瑞德招摇地边笑边鼓掌时,沉声低吟了一句。

    翻腾的气流化作飞鸟,在维多垂下的掌心中四处乱窜,发出一阵阵颇具威胁意味的呼啸声响。

    “喂喂,被亚斯塔露抢救回来的二流人物,我听说你还被一个刚成为魔人不到几分钟的新人给暴打了吧,嘿嘿,这样的话,说话最好还是往现实靠拢一点啊……否则,你这样大言不惭的态度,可是会让人联想到那种撒谎成性的坏家伙啊。”

    “啊啦啦啦……比如说——《木偶奇遇记》里的匹诺曹?”

    白瑞德大笑着拍手鼓掌的身形旁边,那些乱七八糟碎散在地上的石柱碎屑突兀漂浮,琐碎的石块犹如拼图般紧密咬合在一起,转瞬之息,就形成了一个体型大上常人一整圈的石人轮廓,双目中闪烁着诡异的红光、沉重地爬伏在了自己身前。

    在石人的脑袋上,一只长度尤为异常、完全由琐碎小石子填充而成的石头鼻子,像是来自童话故事中的木偶——那典型的标志一样异常显眼。

    维多的手上,造型似是老人模样的黑色纹身在逐渐浮现,而白瑞德的额头上,也同样慢慢构造出一大块像是书本模样的纹路。

    “够了,都停手,boss让我们在这里碰面,可不是为了让我们互相挑错,搞这种窝里斗的。”穿着暴露的女人打了个响指,赶在空气中弥漫的火药味更加浓重之前,及时制止了维多和白瑞德的挑衅行为。

    “嘿,我只不过是和维多开个玩笑而已,谁知道他这么敏感呢~我们可是相亲相爱的奥杜因一家人,怎么可能会起内讧呢,薇儿妲?”

    “薇儿妲……算了,这次暂且作罢,不过白瑞德,再有下次的话,就算同为家族的一员,我也会毫不留情地、彻底搅碎你小子的心脏。”

    “放心吧,我怎么敢和空穴维多比较正面杀伤力呢,嘻嘻,不要放在心上啦。”

    白瑞德和维多同时停下手来,蔓延在他们身躯上的黑色纹身重新归于消失,涌动呼啸的气流、和那刚刚形成的石头人也随之垮台,回归到了自然元素当中。

    “维多,我知道你的两个朋友在袭击斯菲尔德家族的计划中被干掉了,他们和我们都是一家人,你的情绪有些低落,我可以理解。

    不过,还是要明确一点,我们现在已属魔人,是与寻常人类完全迥异的物种,虽然遗憾,但是情感这种东西,也就无需太过在意。”

    薇儿妲单手托着白皙的下巴,极度丰满的大奶子在束缚布料的紧勒下从中间凹陷下去,连下体蜜穴的轮廓都透过超高叉内裤的薄薄布料隐约可见,散发出无限诱人的淫媚色彩。

    “你们一行按照计划,应该是要取得斯菲尔德家族运送的魔具,只不过从目前掌握的情报来看,我们的人死了,魔具也破碎了,在王选正式开始前引发了各类争端,最大的战果也就是弄死了斯菲尔德家的老管家,要不是提前布置了后手来接应,连你也没法活着回来……从各个角度来看,无疑应该算是挺失败的行动了。”

    “是这样没错……我曾经一度抓捕了爱尔蜜丝,最后却功亏一篑,连到手的魔具也被一个不知名的新生魔人给打碎了,我辜负了牺牲的两名家人,应该负全责。”

    “你说的完全正确,boss现在虽然是身处在防备斯菲尔德家族报复的前线阵地中,再加上还忙着搜索其他魔具的情报,抽不出时间来面见你,不过他已经托我告诉你——他对你这次的表现很失望,几乎是失望到了想要亲手拧下你的脑袋,那种境地当中”

    薇儿妲的十指并拢交叉在一起,轻轻地搭在自己的下巴尖上,眼神略显寒冷地看着沉默的维多。

    “不过万幸的是——boss已经不打算追究你这次的责任了。毕竟,维多你也是我们的家人,是正式属于奥杜因家族的一份子……所以说,你会有第二次机会,和我们一起,集中起来,重新把那个本应由你带回来的魔具夺回。”

    “这里的所有人一起……夺回?也就是说——除了老大以外,所有的家族正式成员,全部出动?就在王选即将开幕的这个节骨眼上?!老大难道不怕出什么意外么……”维多有些不可置信的抬起了头,“但是那个由斯菲尔德家族运送的魔具,已经摔成碎片了啊,都变成那种状态,且不说那边本地的魔人、或者斯菲尔德家的人会不会妥善进行保管,就算能抢回来,一堆碎片也不会有什么价值了吧?”

    “这些都无需担心,以boss的能力,他一个人,带领着其他那些投靠我们家族的半魔人,就足够完全挡下斯菲尔德家族可能进行的反扑了,甚至他还给了我们一些可供调遣的半魔人使用……反正我们已经撕破脸皮,向其他魔人出手了,既然要干,那么——就要彻底干到绝对!最好赶在王选正式开启前,就把有能力威胁到boss的家伙给全部赶尽杀绝!”

    薇儿妲笑了笑,纤细的双臂抱在胸前,轻轻托住了自己那对伴随着呼吸上下起伏的丰满巨乳,继续道:“至于魔具……虽然我也不是很懂,但是boss对魔具进行过相当长一段时间的研究,他完全明白如何去处理那些碎掉的东西,也相信魔具的碎片是不会被其他魔人随便抛弃的,所以说,现在我们唯一需要做的,就只是按照boss所说,集中力量,赶在魔具的碎片被转移前,去把那玩意儿抢回来就对了。”

    与此同时,抱着瘫软女人,疯狂活动着腰身挺枪刺入的胡须男人,安格瑞,发出了一声类似野兽般的低沉嘶吼,裹着一大层淋漓蜜汁的粗大肉棒一下子又膨胀了数圈,几乎有了正常人类的整条胳膊粗细,变得发红发烫,像是一根烧红的粗大铁棍般,“噗滋”一声死命地捅入了女人淫水飞溅的肉穴中。

    狂暴捅入的大肉棒戳进了子宫深处,巨大的龟头紧紧压着挤成一团的子宫内壁,直接在她的肚子上顶起了一个幅度夸张的高隆凸起,紧紧挨在她那对剧烈抖动个不停的大奶子下面,几乎是把女人像一块媚肉般整个串在了安格瑞的大肉棒上,甚至连被肉棒使劲挤压的子宫也被一下子彻底捅穿。

    “噗嗤!噗嗤!噗嗤!”

    浓稠滚烫的精液在子宫深处炸了花,就像是引爆了一枚炸弹般,瞬间将女人那被肉棒高高顶起的肚子像是怀孕一样灌得满满的,再从女人的下体不断地汹涌倒喷出去,更多的喷涌精液则是顺着胡须男人戳穿了子宫的大肉棒一路向上,竟然极度夸张地从被肉棒撬起的女人口中、鼻中狂喷了出去,夹杂着一丝丝的腥红血液,像是下雨一样喷溅得到处都是。

    犹如化作了一座精液喷泉般,上下都在止不住狂喷精液的女人,被粗大的肉棒活生生串在半空中,收紧了绳索的肉体像是在跳艳舞般疯狂地抽搐扭动着,却又被男人用力攥住胡乱弹动的双乳进行固定,将她牢牢地镶嵌在了剧烈喷射精液的巨大肉棒上,连一刻中场停歇的机会都没有。

    爆炸性飞溅的精液喷泉渐渐地停止了喷射,女人挣扎的幅度也在越来越小,直至完全归于平静,只能无力低垂着脑袋,任由化作细流的白浊精液继续从撑开的孔洞中缓缓流淌。

    “啧……没意思,人类太过脆弱,就跟劣质的玩具似的,连让我稍微尽兴一些都无法做到。”安格瑞失望地拔出了自己那根大得离谱的肉棒,一大股淫水混合着浓稠的精液,随即顺着肉棒移动的痕迹从女人鼓胀的下体中像是泄洪般哗啦一下子全排了出去,然后他手臂一挥,就将体内被彻底搅了个天翻地覆、已经不知是生是死的女人扯着头发,随手扔到了一旁的废墟当中。

    “是啊,人类相较于已经升华了的我们,无论是在体能还是性欲方面,无疑都是有些脆弱了呢,要好好地爱惜他们才行……”薇儿妲用手指轻轻擦掉自己侧脸溅上的一点精液,抿在唇中随意呃吮吸了几下,笑着看向了抱怨中的肌肉大汉。

    “唉……看来也只有同类能够让我稍微发泄得尽兴点了,不过老大又不让我对家族的其他人下手,王选正式开始前一直处于和平时期,我也没机会去找其他的魔人玩玩,这次主动袭击其他持有魔具的家伙,确实对我来说是一件足够发泄的好事来着。”安格瑞叹了口气,抓起一旁放在瓦砾上的军服款式大衣披在肩上,“或者说……你有意向和我玩玩么,薇儿妲?”

    “得了吧,你那种糟糕的性格是不会讨人喜欢的,再者……我可不想被你下面那根大得离谱的家伙给撑爆,而且不仅仅是我这么想,亚斯塔露的想法也是百分百和我一致的吧。”

    戴着防毒面具的胶衣女人立刻点了点头,没有丝毫迟疑地响应着薇儿妲的话。

    “哈哈,安格瑞,你现在真是家族里的女性公敌啊。”白瑞德发出了一阵尖细的笑声,有些调笑意味地盯着披上军服的胡须男人。

    “不过我之前已经打听好了,就在爱尔蜜丝现在暂时栖身的城市中——也就是我们即将前往的地方,可是有着好几个女性的同类呢,我记得比较出名的有谁来着……哦哦,对了,就是坏了维多好事的胧紫羽是吧?

    听说她还有个同样是魔人的姐姐来着,两个人可都是一等一的美人儿,要是能够搞到手的话,凭借她们魔人的坚韧体质,足够安格瑞你这样的暴力狂玩到嗨翻天吧?”

    “白瑞德,你这样内心和下水道一样阴暗的变态,手下虐杀的女人都已经没法计数了吧……有什么资格说我是暴力狂么?”安格瑞一只手攥着披肩的衣袖,单臂点燃了雪茄叼在嘴边,“不过你说的事情,我确实是比较感兴趣,值得一试。”

    “就用我的权能,将她们彻底征服,带回家族里作为玩具使用好了……由魔人素材所制造的玩物,身体素质究竟会达到何等的程度呢,啊啊,简直又让我兴奋起来了啊!”

    安格瑞的粗犷面颊上洋溢着狂热的喜悦,咔嚓一声,竟然直接将叼着的雪茄给生生咬成了两截,胯下那根还裹着流淌精液的巨型肉棒又极为兴奋地抬起了头。

    “别这么说嘛,那些女孩可是像《灰姑娘》的仙度瑞拉那样,在刹那间定格在了水晶般璀璨的光彩中啊……嘿嘿,总之,我是无所谓被叫成什么啦,再说了,有你那样的权能,我就是有所谓也拿你没辙啊~”白瑞德歪坐在瓦砾上整了整自己的衣襟,一副丝毫不在乎“变态”这一称呼的样子,甚至隐约还露出了有些自豪的笑容。

    两人身后的废墟中,那被安格瑞硬生生肏到昏死的女人,捆在身后的手指,忽然像是条件反射般地抽搐了一下。

    大量浓密的灰黑色毛发,像是晕开了的水墨一样,由她被捆绑的身体上逐渐扩散、蔓延,锋利的指甲由四肢中迅速生长,而女人陡然圆睁的双眼当中,密密麻麻的血丝遍布其中,像是染料一般,将她的双眼熏得通红。

    “那么其他的也就没什么好再讨论的了,现在……就是我们准备启程的时候了,务必要赶在爱尔蜜丝·斯菲尔德带着魔具碎片转移、与斯菲尔德家族成员汇合之前,将她彻底拦截下来。”薇儿妲半闭着媚眼环视了一圈场内的所有人员,轻柔的语调随着咬住的字眼而逐渐加力,下达了最后通牒。

    “总而言之……现在,自这一刻起,直至下一届的王冠郑重落地,为了我们共同的理想,由我等编织的家族誓言,就将以无可匹敌之势席卷整个世界——”

    包括最为轻浮放荡的白瑞德在内,洋馆内的所有家族成员,在薇儿妲话语落下后,纷纷起身,面色笼上尤为深沉的肃穆。

    “死昼茫茫豺狼呼号”

    “欲求之物尽归吾手”

    “腥红暴虐踏行冥河”

    “我等,是撕裂腐朽秩序的利爪;我等,是咬碎陈旧世界的尖牙;我等——即为荒野中游荡的豺狼……终将蹂躏那高高在上的凡庸火凤!”

    “我们的集合……即为奥杜因家族!”

    沉重的宣言在偌大的破落洋馆中回荡着,犹如宣告死亡的丧钟般阴冷。

    “拦截啊……本来以为回来也只不过是领死罢了。没想到竟然还会有第二次机会……”

    狂热的誓言之下,维多耷拉着脑袋自顾自地低语着,两只垂下的手掌陡然猛地攥紧,用力之大,甚至连皮肤上一根根游走的青筋都被刺激得凸出爆起,简直就像是要将指甲给生生捏下来似的。

    “这一次,我一定……一定要弄死那几个碍事的杂碎,爱尔蜜丝、胧紫羽……还有——尤其是那个让我丢脸的新生魔人……”

    维多垂下的面孔上,缓缓浮现出了拧和成一团的扭曲笑容。

    (八)“魔人——这种体内融合恶魔血液的生物,历史上要追溯到公元971年,由人类史上最富有传奇色彩的君王,所罗门王,同时也是第一位与恶魔接触的人类所创造。”

    “由于不可名状的原因,纯正的恶魔无法以肉体在人间进行活动,唯有血脉最为下贱的混血恶魔可以勉强存在于人界。但是七十二只超脱了普通恶魔存在的魔神,私下里与所罗门王先后进行了接触,并且在他的助力下,按照接触的先后顺序化作了七十二根魔神柱,从而得到了进入人类心灵、与其进行交互融合的能力。”

    “魔神所依凭的魔神柱没有实体,只会在受到自己青睐的人类心中出现,并且会就此驻扎在此人身体当中,进行由灵魂深处至全身上下每一个角落的融合洗练,直至象征着二者融合一体、类似契约书作用的纹身刻印产生,也就是被称作契纹的东西。而一个全新的物种——由魔神与人类所融合而成的生物,魔人,也就此诞生。”

    “魔人,无论是在体质、亦或是精神方面,乃至于最为纯粹的性欲,相较人类来说都是一种无法企及的存在,而且契纹的存在,也意味着魔神将自己原本司控的能力拆分、结合了契纹者的原本精神状态与体能,两者融合统一,重新赐予其一种名为权能的特殊能力。”

    “同一个魔神掌握的能力虽说是既定的,但是加载在不同的魔人身上,呈现出的效果却将各式各样,几乎没有重复。”

    “而魔人若想将权能运用到巅峰,必须要集中精神,使契纹逐步扩散到全身上下,进入名为纹融的特殊状态中。这种状态虽然强大,却也极度不稳定,在魔人自身的肉体和精神未锻炼至一定程度前,贸然进入也只会导致自身遭到反噬而已。”

    “由于魔神只存在七十二名,因此在同一段时间内,纯粹的魔人也只会有七十二人,一旦有任何魔人死去,与其结下契纹的魔神就会迅速地寻觅下一个目标,在最短时间内填充上这个空隙。只是除了这种限定数目的魔人外,低等级的魔人却可以呈现复数的存在,这种又被称作半魔人的生物——正是那种可以勉强在人间活动的低等恶魔,通过掳走、强暴人类女性等手段后所诞下的子嗣。

    相较于纯粹的魔人,这些半魔人的灵魂没有经过恶魔血液的洗礼,只是单纯的在肉体中植入了恶魔因子而已,因此也仅仅是比正常人类强壮上不少,并不具备类似权能的特殊能力,但也同样作为金字塔底层的一个分类,被列入魔人这一种群当中。”

    “一个种族,必将需要强大的王者来领导。所谓的王选,即是魔人千百年来流传下来的一套选拔程序,在上一代王死后将近百年才开启一次,是不论为数稀少的魔人、亦或数量繁多的半魔人,都拥有参加权利的狂欢宴席……——以红色月光洒过大地的刹那作为开始信号,屠戮殆尽任何敌对魔人,或是将其蹂躏至再无任何反抗意识,直到自己站上种族金字塔的顶端……允许结盟、背叛、暗杀、残虐,虽然在正式开幕前按照魔人的公约,任何人都不许随便挑拨战乱,但是只要进入了真正的进程,王选,就是这样一场无论任何手段的种群内筛选战争。”

    “而站在种族最顶端,为所有同类所屈膝仰视的魔人,掌控着世间所有的至高权利,将会被冠以所罗门王这一光荣的称号,以纪念那位缔造出所有魔人的伟大王者,此次的王选,即为第三十二代所罗门王诞生之刻。”

    “我想想……还有什么地方是不清楚的来着?”

    夏天阳坐在略显冷清的地铁中,低着脑袋一刻不停地敲击着手机,将自己脑中的信息一条条梳理清楚,敲打进手机中的隐私日志当中,“唉,这么多怪事堆在一起,要不是我的脑子里真的凭空存在有这些信息,估计我自己都会认为自己是疯了吧……”

    这是晚间最后一班的地铁,搭载的乘客为数稀少,只有三三两两的几人靠在椅子上打盹,或是专注地盯着手机处理自己的事,四周显得空荡荡的。

    和胧紫羽、胧黑纱两人略微地攀谈了一阵后,夏天阳接受到了大脑中涌现的信息,也就不得不接受了眼下的一个事实——自己的体内流淌着其他生物的血液,从根本来说,确实已经不再是一名纯粹的人类了。

    胧紫羽提出问题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让作为全新魔人一员的夏天阳加入自己这边的阵营,以进一步壮大己方在“王选“到来时的联合力量,听她的语气,很明显,胧紫羽、胧黑纱这对姐妹也是在为其他的魔人而效命。

    “虽然说有试探性地询问胧紫羽那一边是为谁办事,但是果然,在没有明确自己的态度前,对方是不会透露太多信息的啊……说起来也真是倒霉,刚刚成为了什么莫名其妙的存在,就得面临这种跟世界大战似的场合,果然我无论是在哪个方面都是不折不扣的倒霉蛋啊……”夏天阳叹了一口气,将记录好日志的手机收回了兜中。

    这是自己从以前开始就一直保持下来的习惯,虽然说原来记载了平常日志的手机已经被维多用气流破坏了,现在只能再重新开始,不过习惯终归还是不易更改的。

    “而且更诡异的东西,还是莫过于这个一直跟着我的女人了吧……”

    “啊啦,亲爱的,那个发光的小玩意儿你玩完了吧?看着挺有意思的,借给我瞧瞧吧~”

    夏天阳的脸上挂着满满的黑线,以一副见了鬼似的表情,盯住身旁径自掏出自己口袋中的手机、在那像是没事人一样,以一副好奇模样戳弄着屏幕的性感女人。

    露丝缇单手托着下巴,瀑布般散发的长发披在丰满的白皙巨乳上,正用她那只包裹在长筒黑丝手套中的纤手,饶有兴致地触碰着手机的触摸屏。

    “你还真是不拿自己当外人……不过话说回来,小姐姐啊,你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之前说什么只有我能看见你,我这些新注入脑袋里的信息,可是并没有告诉过我存在有这种类型的权能啊……”

    “唉……亲爱的,你的疑心还真是重啊,我明明都告诉过你了——我,露丝缇,就是寄宿在魔具中的使魔而已,类似器灵般的存在,可以带给依附的魔人极大的能力提升。你应该庆幸,我这样的存在是极为特殊的,鲜有其他人知道,身躯是否现形、谁将有幸目睹我的姿容,这一切全在我自己的意愿掌控当中。但是在你的血液滴落在魔具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依凭在你的身上了哦~所以啊,作为宿主的你,自然是可以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地欣赏我的身姿咯。”露丝缇紧紧盯着手机上跃动的画面,漫不经心地随口敷衍道。

    “啊,顺带一提,那些魔具的碎片之后好像是被叫胧紫羽的女人给收走了吧?

    那些东西在我离开魔具内部后已经算是废品了,再怎么宝贝地收着也没什么意义了呢。”

    夏天阳遍布黑线的脸上又想起了白天时候的场景。

    在简要地告知胧紫羽自己暂时并无想法、想要暂时考虑一番后,对方也并没有什么特殊反应,只是稍微叮嘱了几句,便拉着似乎还想和夏天阳搞出点什么花样的胧黑纱离开了。

    然而在那之后,夏天阳刚想从床铺上爬起来时,无意中视线向上扫了一圈,却发现自己的头顶上,披散着长发的女人正如同鬼魅般倒立在房顶,像是常见的恐怖片场景般,死死地盯着自己……那种惊悚而诡异的场面,当即就让夏天阳下体那根因为被胧黑纱揉搓而高高昂起的肉棒一阵瘫软,浑身冷汗直流,差点都要吓成阳痿了。

    “哎?看你那副表情,好像还是惦记着之前我吓你的那回事啊?心放宽点嘛,我只是出于恶作剧的意味随便玩玩罢了,作为我的宿主,你不会那么小心眼吧。”

    “说得倒是轻松,我可是连恐怖片都只能看图解的人啊……”

    “真是麻烦,要不然……等下到了目的地之后,我们就继续进行之前没有做完的游戏……用我的这幅肉体……来好好地……补偿你?……”露丝缇娇笑一声,轻轻拨去散在幽深乳沟边上的发丝,丰满挺拔的肉球在手掌的轻压下微微颤动,手机屏幕的发散亮光照在白嫩的丰满乳肉上,映衬出一片惹火性感的晶莹亮光。

    “唔……是个挺诱人的好想法……”

    夏天阳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虽然映像依旧模糊,但是他现在也已经回想起了当时自己抛出绳子捆住露丝缇、强迫她为自己进行口交的场景。

    直到现在,自诩为社会主义遵纪守法好青年的夏天阳,依旧搞不清楚自己当时为什么会这么做……唯一的回忆,只是那来自脑髓深处、像是炸裂一样的极端痛感,似乎自己的意识在那一刻完全不属于自己,而是完全由他人接管控制一般。

    “不过既然露丝缇自己都不在意,那也就无所谓了……其实我自己对那种绳子的玩法也是挺情有独钟来着,等回头把这趟回家要办的事情解决,一定要如她所愿,狠狠地干她一顿!”夏天阳低着头瞄了一眼旁边玩着手机的露丝缇,心中暗暗盘算着。

    地铁的下一站,就到了夏天阳位处郊区的公寓那一片了。

    根据临走之前胧紫羽对自己的嘱托——在那个要命的晚上,作为袭击者主要目标的爱尔蜜丝,现在似乎是在忙于和自己所属的斯菲尔德家族成员联络当中,所以会晚一些和被波及到的自己交谈。

    而除了她以外,还有另一伙被胧紫羽称为“保卫局”的组织要对夏天阳盘问,听她的介绍,似乎还是一个国家之间彼此认可的国际性机构。

    现在夏天阳暂时得到了返回家中的自由权利,就是因为保卫局要派人去他的家里进行调查,同时也要对成为魔人的夏天阳本人进行盘问询查,做好相关的记录案件。

    “也不知道那个什么保卫局到底是个什么玩意,难不成是像城管那样的钓鱼执法组织么……听胧紫羽的口气,似乎对保卫局涉事的能力也比较肯定,直接丢给我一个联络用的新手机就放心让我一个人回来了,完全没有考虑到我是否会偷溜的可能……”

    夏天阳自顾自地发出了一声悲叹,“也可能,只是因为我这样的倒霉存在,压根就不可能捅出什么篓子来,所以才会丝毫没有留心的意识吧……”

    地铁到站的提示声响起,夏天阳长出一口闷气,也随之站起身子,身后跟着晃悠悠浮在空中把玩手机的露斯缇,有气无力地踏进了车外的站台当中。

    车门在一声机械运动的声响后闭上,在夏天阳离去后,整节车厢中只剩下了一个脸上带着呆滞表情的中旬大叔。

    “是我困得眼花了么,那个刚刚离开地铁、一直在自言自语的男人,他的手机……一直悬浮在半空当中?……”

    十几分钟后,夏天阳终于抢回了手机,迈着沉重的脚步踏在公寓楼前的马路上。

    灰黑色的车辆停在公寓大楼门口,两个穿着整洁西服行头的公务人员,倚在车门旁边,借助着路灯的稀薄光线张望打量着四周环境。

    果不其然,赶在自己到达之前,前来盘问的访客已然早早等在目的地。

    “夏天阳?”

    身穿着紫红色西装、留着小胡子的男人皱了皱眉,裹在皮手套里的手指弯曲,响亮地敲了敲靠着的车窗,刻意用扣击声吸引过来夏天阳的注意。

    “是我,你们是……保卫局的人?”

    “哈哈,是我们呢。我们就是受到保卫局派遣,前来和夏天阳先生你接触、并进行相关考察的人员,初次见面,还请多多指教。”男人迅速挤出了一副标志性的场面笑容,友好地伸出了手掌。”你可以称呼我为——白金。”

    “啊啊……白金先生啊,你好你好。“夏天阳顺势与白金握了握手。

    “这个男人的手……明明戴着一层皮手套,但是这么冷的触感还真是奇怪啊……”

    夏天阳与白金握手的同时,眼光又悄悄地扫过了他身边的另一名公务人员。

    留着斜刘海银色短发的女人,双手抱在脑袋后面,正百无聊赖似地吹着泡泡糖,以自己纤细的腰身连带丰臀紧紧贴靠在车门旁边,淡银色的西服套装紧绷在她成熟的肉体轮廓上,尤其是紧紧包裹住丰满肉球的衣衫,像是随时都要被硬生生撑裂一样泛起了大量乳纹折皱,连打在脖子处的领带也被生生夹在了诱人的乳沟中间。

    “啊,对了,顺带介绍一下,这一位是白银,如你所见,可是个相当漂亮的大美女哦。”白金注意到了夏天阳浮躁的游离视线,微笑着主动介绍了身旁的银发女人。

    “哇,确实是个美人儿呢,那头银发亮闪闪的,还真是漂亮到令人嫉妒呢……你可得悠着点儿呀,我都能感到你心中的欲望又开始喷火了哦~”漂浮在夏天阳身后的露丝缇,响亮地吹了声口哨,坏笑着拍了拍夏天阳的肩膀。

    “……白银小姐,你好。”

    夏天阳忍耐着故意没有理会露丝缇的挑逗,出于象征性的礼节,朝向口嚼泡泡糖的白银作出了握手的姿势。

    然而和面上挂笑的白金完全相反,白银只是“砰”地一下吹爆了口中的泡泡糖,眼神微掠,遮挡在银色斜刘海下的淡蓝色眼眸,像是化作冻结了的冰海般森然,然后,粘着粘稠糖胶的绯唇轻启——“不好意思,我没有和魔人握手的习惯,脏。”

    虽然仅仅是第一次见面,但是白银冷冽的眼神,仅在刹那间就完全震慑住了夏天阳的灵魂——那是一种宛如凝聚了无穷的恨意于瞳仁深处,像是一只拼命找到肉却被抢走的野狗般,浓烈而厚重的憎恶。

    深沉的恶感虽然只是像闪电般一划而过,却让夏天阳禁不住流下了几滴冷汗。

    “这个女人……刚才的眼神,简直就像是想要杀了我一样……”

    “真是伤心啊,向美女主动示好,结果到头来却吃瘪了呢~”夏天阳身后传来了露丝缇玩味的玩笑声。

    “喂喂喂!我们现在是在执行公务啊,别把个人情绪带进来!”

    白金赔笑着挡在了白银面前,“夏天阳先生,实在是抱歉,白银的性格有些问题,可能不是太擅长于进行沟通,还请谅解。”

    “……哦,没事,没事,我不在意这些。”

    “呼……没关系就好,白银这人就是这样,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啊。”白金长吁一口气,一脸无奈地摊了摊手,“不过现在嘛……嗯?好像开始下雨了,夏天阳先生,我们先去你的住所看看好了,我猜胧紫羽还没有跟你讲清楚有关我们保卫局的事情吧?放心,路上我会告诉你应该知道的一切。”

    “……好吧,反正我也没有其他选择了,就趁着雨势变大前,赶紧先进去吧。”

    夏天阳低头偷瞄了一眼依旧在低头咀嚼泡泡糖的白银,抬手在自己的额前量了量。

    确实有好几滴冰凉的雨滴打在了手背上,大概过不了多久,这片夜幕下,就会降临一场大雨了吧。

    “感谢你的配合,夏天阳先生……喂,白银,别在那摆架子了,赶紧跟上!

    你也不想在雨里一个人嚼口香糖吧?!”

    公寓入口的自动门感应到来客,逐渐缓慢地打开。

    夏天阳和身后两名态度完全迥异的访客,加上只有夏天阳本人可以视见的露丝缇,总计四人,各自迥异的表情挂在脸上,步伐不一地踏入了一楼大厅入口。

    淅淅沥沥,公寓楼外的雨势变得密集,接连不断的雨花溅在地上,连带着周围大道边缘的路灯也似乎受到湿气的影响一般,变得忽明忽暗。

    灯光闪烁的滋滋声响中,全身上下都罩在黑色雨衣当中的男人,像是骤然浮现的海市蜃楼,隐隐绰绰,陡然浮现在起伏不定的灯光中。

    笼罩在兜帽下的面孔一片漆黑,只是静静地望向众人踏入的公寓大楼。

    然后,路灯在一声剧烈的滋啦声中彻底黯灭,雨衣男人的身影也就此融入夜幕当中,不漏一点轮廓,就像是从来不曾存在过一般。

    (九)“夏天阳先生,和你之前猜想的一样,保卫局,本质上就是人类为了对魔人进行相关监测而设立的特殊国际组织,由当今的联合国所正式承认,分布在各个国家中进行本地活动。目的,就是记录下居住在各国的魔人信息,并在互相公平的前提下建立彼此不侵犯条约,以此保障魔人潜在危害的最小化处理。”

    狭隘的电梯空间中,白金正慢条斯理地向夏天阳解释着保卫局的来由。

    “不过相较于保卫局这个叫法呢,或许你应该了解我们的全称——对魔人危害性处理以及保卫人类总局,又名protecthuanstation,直接简称为phs就好。”

    “phs啊……但是要说到签订条约?监控魔人?那种只是身体素质强悍的半魔人还好说,但是拥有权能在手的正统魔人,那种由权能所引发的破坏力……我是亲眼见识的,这样可以轻轻松松碾碎人类的存在,多半是不会轻易地妥协吧……”

    夏天阳下意识地瞥了一眼自己的右手背,那里正是自己的契纹隐藏之处。

    按照脑子里刻印的信息,只要自己有那个意思,那些象征着自己权能的绳子,就可以随时由手背浮现的契纹涌现出来。

    “这个问题嘛……嘿,正好也是我想要告诉夏天阳先生你的。毕竟怎么说呢,好歹你也是即将进入我们phs的监控目标之一啊。”白金用手背来回摩挲着自己的胡须,向着夏天阳露出了明朗的笑容。

    “按照我们phs的作法呢,与魔人的沟通,肯定是要建立在友好和谐的基础上,互相探讨一下没有制约会对彼此造成的危害,若是矛盾激化的话,那么就再动用一些人类方面的武装力量……”

    “没有那么多好说的,不配合的魔人,直接杀掉。”

    双臂紧压着柔软的乳球抱在胸前、背靠在电梯墙壁上的白银,“啪嗒”一声吹了个爆开的泡泡,冷淡地打断了白金还在滔滔不绝的长篇大论。

    “啊,又失礼了……不过虽然白银的话有些粗暴,但是却也没错。”白金发愁地摸了摸下巴,似乎有些无奈银发女子说话的直接。

    “在对付魔人这一方面,我们phs保卫局,经历了这么多年的发展也算是有些心得了,我可不是自吹,世界上应该不会有第二批像我们这样擅长与魔人打交道的人类了……哈哈,如果有拒绝配合的魔人出现,那么我们就会动用背后的一切资源、乃至于国家机器来对付目标,直到确保他们不再具备任何可能的危害性为止。”

    白金将这句话的时候,脸上挂着的是尤为自信的笑容,虽然说会让身为魔人的夏天阳感觉到浑身的不舒服,却也生不出一丝一毫的质疑。

    “叮!”

    电梯抵达楼层的提示声响起,夏天阳尴尬地笑了一下,先从电梯里迈了出去。

    刚才在电梯里和白金交谈了一番,夏天阳已经大概了解了保卫局——简称phs的组织究竟为何物,这一趟派人前来的意图也已然弄得差不多清楚了。

    一者,就是像白金说的那样,将新成为魔人一员的自己载入监控档案当中;二者,则是通过调查自己之前的生活环境,以此研究人类生活对魔人权能的形成究竟有何种影响。

    权能这种东西,就像是一种生物与生俱来的本领一样,其中含有的所有信息——包括用法、名称,等等,一切都会直接刻印进魔人的脑子中,但是根据phs观测的结果,权能本身又存在着伴随使用者而进化的现象,因此他们对权能的研究也在一刻不停地进行着。

    当然,他们研究出了些什么名堂,白金自然是不会告诉夏天阳这种新生魔人的。

    “我的权能……在从昏迷中醒来的刹那,我就已经清楚它的名字了。原先我体内的魔神还在那个死掉的大叔身上时,似乎是叫做锻体吧?但是现在的名字,却已经更改为蛛猎了……这还真是奇怪的名字啊。”

    “但是关键的问题在于——本来对我来说应该是了如指掌的权能,似乎展露在我大脑中的内容却并不多……目前,也只有操控血绳bloodrope、以及骨绳bonerope这两种,似乎还有些隐藏的内容没有揭示……”

    夏天阳低头思索着,踏在最前面的步伐一刻未停,视线在空荡荡的回廊地板上随意扫过,按照以往经验朝向自己的门牌号走去。

    另外关于本地势力的情况,似乎驻扎在这座城市的魔人就是胧紫羽、胧黑纱,以及她们上面的高层,而在此处受袭的爱尔蜜丝、以及爱德华两人,则是属于欧洲那边的古老魔人家族——斯菲尔德家,另一派袭击他们的,则又是欧洲一伙名为奥杜因的家族成员了。

    根据白金的介绍,公然袭击其他魔人的奥杜因家族,现在已经由本地的phs成员去进行处理了,后续情况还有待跟进。

    “夏天阳先生,之前我只听说这栋公寓位于郊区、价格挺便宜的,没想到内部的装修其实还不错啊,竟然还跟高级宾馆似的到处都挂着油画,就是画的东西看上去挺渗人的……”

    “白金先生就不要开玩笑了,像是油画那种玩意儿,在我这样图便宜的穷光蛋才会租住的小破公寓里,怎么会有油画呢……油画?!”

    夏天阳随着白金的话,抬起低下的脑袋回头苦笑了一声。

    然而——在他向后看去的视野当中,那在夏天阳原本映像中应该空无一物的回廊墙壁上,却整齐有序地挂着一排装裱精良的油画。

    紧贴着墙壁装钉的油画,每隔着大约一个房间门牌的距离就嵌上了一副,但是画上涂抹的内容,却又完全没有区别,由里到外充溢着说不上的诡异感觉。

    ——一个身披黑色雨衣的人,头颅低垂,背对着画外的看客,在倾盆暴雨中垂手站着的凄冷场景。

    “奇怪了,之前我住了这么久都没听说有要装裱挂画的事,难道说……就在我陷入这些怪事,没能回家的这几天里,公寓委员会就搞出了这一出乱七八糟的玩意么?!我靠,这也太难看了,大半夜看到不得吓死人啊……那帮家伙休想要公寓住户为这玩意掏钱!”夏天阳稍微平静了一番心情,盯着诡异的油画瞧了瞧,浑身上下都充满了不舒服的感觉。

    “夏天阳先生,不得不说啊,你住的这个公寓还真是挺有品味的……拥有这种审美观,我似乎有些理解为什么你会变成魔人的一员了……”白金掏出西服内兜的手帕擦了擦额角的汗珠,十分感兴趣地仔细打量着那副油画,似乎还想掏出手机来拍照细细研究。

    “嘁……魔人本来就是一帮不可理喻的杂碎,活在这种奇怪的环境里也没什么值得惊讶的。”

    白银吹着泡泡糖走到了画像前面,被手臂环绕的丰乳微微弹动,玲珑的身子向前倾斜,虽然表情依旧冷淡,却也像是来了兴趣似地盯着一副油画观赏。

    “拜托……我之前住在这里的时候根本没有这些油画的啊,不要说的跟我很欣赏它们似的,这种一模一样的诡异画作,看在眼里除了让人起鸡皮疙瘩外还能有什么用处啊!”

    夏天阳看着对自己评头论足的两人,一阵近乎绝望的无力感禁不住从心底骤然升起,只想要赶紧回去自己的住宿房间,省的再看到这些诡异的画作。

    然而在下一秒,夏天阳的瞳孔骤然收缩。

    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竟然看到——自己面前的那副画中,披挂着雨衣的阴沉背影,似乎隐约有了转过身子的迹象,虽然脸孔那块裹在兜帽下显得一片漆黑,但是他整个身躯的半边侧面,确实在已经在暴雨中完全反转了方向。

    “哦吼……亲爱的,能感受到么,附近有种令人不舒服的气息……很遗憾地宣布,你住着的这块儿地方,已经从内部遭到他人的入侵了。”露斯缇托腮盯着夏天阳面前的挂画看了一小会儿,旋即摊开双手耸了耸肩,轻佻的语气陡然蒙上了一层严肃的气息。

    “入侵?!”

    夏天阳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下意识地与墙上正发生诡异变化的壁画迅速拉开距离,同时就要发声提醒白金、白银两人。

    “白金先生,白银小姐,那些画……离它们远点!”

    “嗯?夏天阳先生,这些画有什么问题么?”

    和夏天阳不同,白金和白银两人面前的油画暂时还没有发生诡异的变化,脑后传来夏天阳的喊声,拿着手机专注拍照的白金,直接就想当然地回过了头去,望向发声的夏天阳。

    这一个瞬间,两人面前壁画上的雨衣人,在此刻,像是扭曲的麻花般,下半身固定不动,只是迅速扭转过了大半边上身,诡异的身影笼罩在倾盆暴雨中,一只湿漉漉的手掌大大地张开着,朝向画外的方向伸展过来。

    “白痴,那个魔人都提醒你了,还这么掉以轻心地分散注意力!”

    “白银?你说什……”白金刚想说些什么,嘴巴却被从后面冒出来的潮湿手掌捂得死死的。

    数十只通体漆黑的手臂,瞬间由白金身后的画作中迅猛探出,呈现诡异姿态扭曲的手臂颀长且无骨,就像是增殖过剩的树枝分叉般密集,转眼间,就从后面胡乱地逮住了扭过头去的白金,拉着他的四肢猛一下拖进了油画中。

    就像是被拉进水池中一样自然,油画的表面仅仅泛起了一阵涟漪,被手臂拖拉进画作中的男人就彻底失去了踪影,而那副吞噬了鲜活人类的油画,却依旧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又恢复成了普通的挂画样子。

    仅仅相隔了几秒钟,在旁边那副油画吞噬了大意的白金之后,夏天阳和白银两人面前正对着的挂画,也开始由阴翳的画布场景中来回震荡起了剧烈的波纹。

    大量沾着水花的潮湿手臂,胡乱甩动着由油画中蔓延而出,直奔剩下的两人纠缠了过去。

    “亲爱的,动用权能吧,那些从画里冒出来的黑色手臂……要是被它们拉进去的话,麻烦可就真的大了。”

    “啊啊啊!回家都能碰上这些乱七八糟的怪事……知道了,知道了啊!这用不着你说,任谁一眼都会看出麻烦很大吧?!”

    听着身后露丝缇的提醒,夏天阳头疼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然后慢慢地抬起了浮动着黑色纹身的右手。

    “以顺位第三十一柱魔神——弗拉士之名,于此施以权能”蛛猎”!”

    手背上的契纹中幽然闪烁过一阵黑光,下一秒钟,将近几十根的红色血绳便将这只手掌作为媒介,以微微抬手的夏天阳本人为中心,朝向四面八方如洪水般迅猛蔓延。

    几乎瞬间就占据了夏天阳周围半径将近十米空间的血绳,蜿蜒扭曲的绳体犹如盘蛇,只是几个圈转,就在逼近绳体区域的黑色手臂上连续缠绕了好几圈,绳体紧绷收缩,在半空当中就将袭向夏天阳的手臂给统统绑得死死的,无法再向前移动半分。

    “哎?这么容易就被拦下来了么……这还真是出乎意料啊。”露丝缇用手指卷起一缕发丝无聊似地转了转,似乎也没有想到这些从画中冒出来的手臂,竟然这么容易就被涌动的绳索给封死了。

    夏天阳却显然没有什么留给无聊情绪的心情,控制着血绳尽快地缠住冒出的手臂之后,就将视线投向了同样受袭的白银那边。

    不像夏天阳那样可以动用权能在数米外就进行拦截,迅速伸展的黑色手臂在短短的几秒间,就已经摸到了银发女子的身旁,好几只湿漉漉的漆黑手掌甚至都已经深深捏在了她诱人的巨乳翘臀上,抓出一片沾湿的凹陷肉痕。

    “白银小姐,坚持一下,我这就来帮你。”

    虽然说之前夏天阳被白银那双暗藏凶戾的眼眸给吓了一大跳,但是毕竟对方也是貌似势力很大的国际组织成员,而比较好说话的白金现在已经被拖进画里不知情况如何,夏天阳可不想让白银也这样神秘失踪,。

    毕竟自己现在是身为魔人的受监控存在,要是被phs保卫局怀疑是自己搞鬼弄丢了两名成员,那可就不是一件开玩笑能了结的事情了。

    “帮……我?”

    按在白银身上的手掌越来越多,数只手臂同时发力,开始将她朝向画中的方向拽了过去。

    银发女人却只是极为平淡地继续咀嚼着泡泡糖,丝毫不在意自己肉体的敏感部位正被这些诡异的手掌抓捏,然后那张被好几只手掌盖住的脸颊微侧、透过潮湿的黑色手指缝隙,冷淡地还以夏天阳一瞥。

    像是看垃圾一样的眼神。

    “嘁……不知不觉中已经嚼到没有味道了啊。”

    咀嚼得软烂的果胶,夹杂着几缕犹如银丝般的口水被用力吐在地上,紧接着,倾斜瀑散的金属银光由地面升腾而起。

    一条穿着白色长靴的修长美腿裹在西装裤中,在刹那间由基本健美肌肉轮廓中迅猛爆发力量,呈现一百八十度高高吊起,长靴底部朝上,几乎挨在了白银的肩膀旁边。

    在靴根的位置处,弧形的利刃突兀地弹射而出后,严密地与长靴嵌合为了一体,而在刹那间惊扰了走廊黑暗空间的璀璨银光,就是发自于此。

    “噗嗤!噗嗤!”

    距离白银竖直劈叉的靴刃抬起后好几秒,周围死死抓在她那成熟肉体上的潮湿手掌,顿时由伸长的手臂中间硬生生被割裂成好几截,好几抔黑乎乎的汁液瞬间就从光滑的切平面中激射而出,迎合着楼外倾盆覆下的雨势,在令人窒息的走廊中下了一场势头不小的黑色阵雨。

    “白金那个大意的白痴,竟然会被这样的垃圾给抓住……”

    身躯由密集的束缚中暂时脱身,白银向后微撤几步,藏在银色斜刘海下的双眸迅速扫过周围其他蠕动着的黑色手臂,然后,另一只同样透露健美轮廓的大腿也由长靴下弹射出了锃亮的弧刃。

    将脚下的弧形利刃当做冰刀一样向前滑动,白银的双手插在随风掠动的西服外套中,夹在深深乳沟当中的领结伴随着巨物的晃动而左右摇摆,甩动的银色刘海下结霜的表情依旧,整个人犹如芭蕾舞者般,单脚抬起,旋转着纤腰在手臂团簇的荆棘从中一闪而过。

    途径的黑色手臂,纷纷在闪烁的弧形银芒中被整齐地一分为二,只余下大量飞溅汁液的断臂缺口,犹如被镰刀收割后的麦田一般平整。

    时间只是流经了将近十秒左右,白银便在脚底弧刃与地面摩擦的迸射火星中一个轻旋,停在了夏天阳身旁。

    “帮我?”

    “……”

    夏天阳望着那些像是切断了的触须般、缓慢蠕动着收缩回画中的无数手臂,一时有些语塞。

    在刚才的一个照面当中,充斥着走廊各处的黑色手臂,已经被白银以腿踢的利刃所尽数切断,留下了一地仍在抽搐当中的断裂手腕。

    当然,由夏天阳操控、用来绑住黑手的血绳,也一并被无差别地切碎成好几截散在地上。

    “惊人的体术啊,竟然在没有权能加身的情况下做到这种地步……实在是值得夸赞啊~亲爱的,你貌似应该多向人家学习学习呢。”露丝缇用手捂住嘴巴小小地惊叫了一声,像是为了故意刺激夏天阳似的,勾住他的脖子,咬在耳垂边上挑逗性地舔舐着。

    “……少啰嗦。”感受到耳边的刺激,夏天阳只能闷闷地低声回了一句,尽可能不让一旁的白银注意到自己的自言自语。

    勉强收拢了思绪,夏天阳向着冷漠扫视着地上断手的白银问道:“那个……白银小姐,刚才被画吸收进去的白金先生,他……”

    “那个白痴用不着你来担心,魔人,你现在已经具备了袭击phs工作人员的嫌疑,没有我的许可就给我保持沉默!”精致的淡银色睫毛下流露着丝丝寒意,白银突然一脚高高抬踢,用脚底流线型的刀刃抵住了夏天阳的脖子。

    “……ok,ok,我保持沉默,麻烦白银小姐冷静点,先把这个……呃,收回去吧。”夏天阳清晰地感受着寒意在脖颈肌肉旁流窜,额头上渗出几滴冷汗,无奈地摊了摊手。

    “嘿,亲爱的……现在,在你说这句话的时候,不就已经算是开口了么?”

    露丝缇的坏笑声在夏天阳耳边响起,然后,在夏天阳的视野当中,那只搭在自己脖子旁边的长靴,突然由嵌合的利刃旁探伸出了一只黑洞洞的金属枪孔。

    “砰!”

    响亮的枪声随即爆发。

    带着刺激性气味的硝烟,由挨在利刃旁的枪管口徐徐消散,逐渐飘扬在了白银冷冽的面容前。

    夏天阳满脸都是密密麻麻的汗珠,脑袋中还残存着方才枪鸣的震荡声,然后……慢慢地,顺着枪声响彻的方向,呆板地扭头看去,——一个全身赤裸的高大男人,此刻正木然地站在夏天阳身后,带着焦糊痕迹的脑袋缺失了大半,只是原本应该顺着缺口向外流淌的白生脑浆,却被黑色的粘稠汁液所替代,就像是石油一样。

    “咕……呜呜呜……”身体稍微左右摇晃了一下,半边脑袋不断挥洒着浆液的男人哽咽了一声,像是没事人一样,伸手向着夏天阳的脸上抓取。

    “砰!砰!砰!砰!”

    似乎是由脚趾操纵着,白银的靴子中发生一声转轮似的机械声响,随后枪管中的火光喷吐个不停,射出的子弹在顷刻间,就彻底打烂了那头怪物的身体。

    “公寓的住户?!”

    虽然脑袋已经几乎被轰得稀烂,夏天阳还是凭借自己的映像,勉强回忆起了这个和自己有过几番眼见之缘的邻居,虽然说现在——这所谓的邻居,也仅仅不过是一摊倒在地上的烂肉罢了。

    紧随着这名倒下的男人,空旷走廊的墙壁上缓缓地渗出了一层灰蒙蒙的水渍,大量扭动的人体轮廓,由墙壁上、天花板下、地板中,一个个像是极力挣扎着般,从弥漫黑暗气息的走廊中缓缓浮现。

    “滴答……滴答……”

    渗透了整间过道的水珠响亮地落在地板上,那些疯狂扭动挣扎着的人体,也像是钻破了子宫胎盘的婴儿般,赤裸的身体上下沾满如同羊水似的潮湿液体,犹如从水池中浮出那样,自这栋建筑公寓的内部完整探出了身子。

    “啪啦!啪啦!”

    天花板上冒出的人体直接摔在了地上,连同由左右墙壁、地板中爬出的人形生物一起,男女老少,浑身的筋骨同时发出一阵阵“咔啦咔啦”的脆响,然后齐齐瞪大了没有瞳仁的眼珠,歪着脖子望向了夏天阳和白银两人。

    “啊……啊啊啊啊啊啊!!!”凄厉的嚎叫声瞬间爆炸在走廊当中,这些赤裸身体的人类咆哮一声,疯狂地甩动着四肢向着目标狂奔过来,有的甚至连站都还没有站起来,就被其狂奔中的人一脚重重地踩在身上,胡乱抽搐了好几下才又挣扎着扒在地上奔爬过去。

    “这些人……这些人都是我之前见过的住户啊,这是怎么回事!”夏天阳紧张地向后挪了一大步,手腕旁盘旋的血绳飞舞,紧紧环绕在自己身边的半米区域内,随时预备着防御。

    “人?不……亲爱的,那些生物虽然还有着人类的外表,但是已经完全不能再称为人了啊,那仅仅是既非魔人也非人类的怪物而已!”露丝缇漂浮在夏天阳的身后,望着这一大群疯狂爬冲过来的怪物,脸色依旧没有太大波澜,只是若有所思地思考着什么。

    “魔人,呆在这里,不要有什么妄动的打算。”

    白银斜睨了夏天阳一眼,丰满的上身向前微微倾斜重心,随即衣衫翻飞着一脚旋转踢出,刀刃旁预热得通红滚烫的枪管向外喷吐出璀璨的火舌,直接崩飞了跑在最前面的一人脑门。

    脑袋上半边完全粉碎的住户,却只是在冲击力下稍微后仰了一丝,然后便甩动着黑水直喷的鲜红上颚,继续向前方奔去。

    “类似僵尸一样的存在么……看来是要彻底破坏掉了。”

    借助着射击产生的后坐力,白银的身体微微悬空,在半空当中优雅地一圈踢腿转身,以自身为圆心划出了一道闪亮的圆弧,刹那间就锯断了跑在最前面的几个住户脑袋。

    随后,两条修长的大腿朝向两边呈一百八十度极限地劈开,白银用双手支撑在洒满粘稠黑水的地面上,手腕发力旋转,靴子底部的枪管在转轮机械声中疯狂倾泻子弹,整个人在疯狂奔爬而来的住户群中掀起了由枪火交织的金属风暴。

    一颗子弹嵌进皮肤里,紧随其后的,就会是在半空中互相击撞的连续跳弹,只在刹那间,就足以彻底将只有肌肉保护的身躯撕了个粉碎,变成一朵在走廊里爆开的黑色血花。

    “……真是厉害,这样看来的话,我只要在旁边看戏就好了吧……”夏天阳有些发呆地盯着在人群中肆虐的白银,然后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刻着纹身的右手,“跟她打起来的话,就算我有这什么权能,估计也会死的不能再死了吧……”

    “是的,你马上就会死,只不过……并非是死在人类的手里。”

    有些温柔的女人声音,突然犹如闪电般在夏天阳大脑中划过。

    “露丝缇?你又在开什么玩笑?”夏天阳下意识地回头望了一眼漂浮在空中的女人,对方一脸茫然的表情却明显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你的死亡之所,就在这里。”

    女性的声音再次响起,只不过,这一次除了些许的温柔以外,隐藏在变音腔调中的杀戮气息已经不言而喻。

    不知道从哪里飘来的漆黑樱花,在黑色汁液四处飞溅的刹那,潜藏在其中,轻轻地落在了夏天阳的脖颈后面。

    然后在下一刻,密密麻麻的黑色樱花就像是虫群一般,由那一片樱花中以千百倍的速度增殖而出,彻底覆盖住了夏天阳的身体。

    “那个魔人,他不见了?”

    白银一脚重重踩在面前喷吐着黑水的男人脸上,枪管的扳机咔嚓奏响,在“砰”的一声爆响中将那颗头颅连带着脖子一起炸飞,脚勾着飞出的脊椎骨又是一下滑铲,整个剖开了旁边的住户身体。

    只是在她无意中望向后面的视野中,夏天阳已然消失得彻底无影无踪,只留下一地零乱散落着的黑色樱花。

    “敌人是复数的存在么?这样混乱的情况无法分辨已经登记权能,究竟有几个魔人在这栋公寓里完全无法确定……白金现在也不知道具体情况……这样的话,需要呼叫支援么?”

    在体力的快速消耗下白银长喘了几口粗气,身穿的银白色西服已经被喷溅的黑汁浇得通透,胸前丰满的大奶子随着呼吸急促地抖动了几下,连裹住乳肉的胸罩轮廓都在湿透的衣衫下清晰可见。

    下意识地向后退了几步,白银伸手慢慢摸向了衣兜中的手机。

    然而,一只湿漉漉的粘稠手掌,突然由她被染湿的西服中凭空伸了出来,就像是长在白银身上一样,死死地攥住了她的手腕。

    “现在,你……是我的了。”

    墙壁上的油画中,沐浴在暴雨中的雨衣人已经完全转过了身子,雨衣兜帽下的黑暗中幽幽闪烁着诡异的血光,死死地盯向那被抓住手腕的银发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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