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合纵天下第2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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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合纵天下 作者:肉书屋

    静下来,静静地等待主角的来临,这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但是对于这个女人我一直都没有什么好感,或许是我骨子里对这样彪悍的人就不喜欢,想我身边地人,御离,墨玉,清如,他们哪个不是温和有礼的人,我喜欢人与人之间有和谐的相处,所以潜意识中对这个公主有一种排斥。

    她从我面前走过,淡淡的扫了我一眼,一丝诧异闪过,我知道她认出了我,由记得那时还在雪域之中时她以我来威胁墨玉让他为她办事,这个人有一种神秘的气息,单单是她的武功就很让人怀疑,养在深宫之中的公主怎么会有如此好的功夫,而且今天的她看起来和以前有些不一样,或许是因为在众多人面前收起了她原本的傲慢,整个人显得柔和了不少。但是,最让我好奇的事,她究竟想要墨玉为她办什么?难道是和联姻有关?

    "安宁参见父皇,母后。"

    女子特有的娇柔音调,温顺有礼,和那时在雪域里简直换了一个人,连王微微颔首,这个年迈的人,神色已经蒙上了岁月的痕迹,倒是他旁边的王后,雍容华贵,一看就是个精明的人,传说中连国朝政大部分的力量都落在皇后的手中,这个说法应该是由根据的。

    "两位王爷金安。"

    我和樊祭都站起身颔首还礼,连国的未婚女子都是以面纱遮脸示人的,和那天一样的遮住了脸只是,为什么,眼前的这位公主给我的感觉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是什么不一样了?单看她的眉眼,的确和那时一样,不同的只有气质神韵,同样的精明,同样的清冷,但是却多了一份柔和,难道是易容了?但想想不太可能,怎么说也是一国的公主,而炎果生长之地被连国皇室保护的如此之好,非皇室中人也不可能能在那里来去自如,到底是什么不一样了?

    我将自己探究的视线毫不隐藏的投放到她身上,却不想于樊祭的视线不期而遇,只不过他在看我,沉静而高深莫测,淡淡的收回自己的视线,可我感觉得到樊祭的视线一直在我身上。

    他,到底在想什么?

    宴会就在这没有丝毫波澜的情况下结束,两方谁都没有提联姻的事,连国一方也是淡淡的,回到住处居然看到樊祭等在路上,这个时候他还来找我干什么,就不怕给自己找麻烦?

    他不会说话,我也不说,两个人面对面僵持着,整个世界一片雪白,天空开始飘起小雪,樊祭一身白狐裘,红色的发带随着长发落在胸前,我甚至可以看见他呼出的白雾还有落在他睫毛上的晶莹,一起一伏。

    "我可不可以奢望一下,你会来是为了我?"

    心,陡然一紧,很酸很涩,音调却依旧平缓。

    "这一次,我们依旧是敌人。"

    静默,静得仿佛可以听见雪花飘落的声音。

    "你自诩是个有情的人,可是你知道吗?你根本没有心,连我最后的一点希望都要夺走。"

    "所以?"

    "知道吗?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那天晚上如果你回来,如果你推开门,我会告诉你,如果丢开那些东西是你希望的,你就可以接受我,我真的可以不要,但是只因为我的一次犹豫,你就把我丢的远远的,我知道了,在你眼里永远都不会有我。"

    樊祭顿了顿,抬起眼深深望进我眼里。

    "所以,既然我付出所有你都不稀罕,那么这一次你想要什么我另可毁掉也不会给你!"

    是吗?心里是恨我了吧,我让你痛苦至此了吗?还是我真的做错了?

    混混谔谔的往前走,却被他一把托进怀里抱住。

    "我不会眼睁睁看着你娶妻,我不能看着你和别人拜堂成亲,我做不到,所以这一次就当我自私也好,这是你欠我的。"

    身后的温暖离开了,他说我无心,可是为什么听到他的话我会这么难过,我真的做错了吗?可是,这条路对他来说才是最好的不是吗?

    也许,我真的错了

    "翘楚!"

    墨玉有些焦虑的声音让我迅速回身,一道冷光擦着我的脸颊飞过,钉入了旁边的柱子里,震动让屋檐上的冰凌掉落直直挨着我的脚边插入地下,墨玉飞奔到我面前,捧着我的脸仔细察看。

    "出血了,你在想什么这么出神?连一点警觉都没有!?"

    责备中带着关切,我冲他暖暖的笑,墨玉的脸上满是无可奈何。

    "有你在,我不会有事,而且一点也不疼,知道是谁吗?"

    "和你上次遇刺时的气息很相似。"

    上一次?还在庆国的时候,上一次不是百聆做的吗?这怎么可能?连忙查看那支暗器,上面插着章字条,墨玉拿在手上仔细察看。

    "有线索吗?"

    "不是,和上次的暗器不一样,字条上写什么?"

    我一扫刚才的沉闷,淡淡一笑。

    "公主有约,午夜相会。"

    王宫梅林,我们准时到达地点,要见的人已经等候在那里,这个女子,从直觉上来说,我肯定她绝对不是我们在雪域上见到的人,一个人的气质不会相差这么多,不过,她身上既然敢越我们出来,必然是有求于我们,不知道她背后的人到底想要干什么。

    "摄政王果然准时。"

    "佳人有约,如果不守时起不是坏了公主对本王的印象?"

    "王爷果然奇人,王爷可知道自己是有史以来唯一成功的药人呢。"

    "是吗?那么是本王的荣幸了。"

    "如此珍贵的药人,王爷觉得如果这个消息传出去,王爷会有什么样的麻烦呢?"

    "劳烦公主担忧了,只不过在公主的看守之下让本王拿走了灵药,公主又该对你连国有何交待?"

    "灵药对于我连国来说,一无用处反受其累,王爷难道想以这一点来威胁本宫吗?"

    "不敢,只是公主大费周折,从雪域的时候就已此事为威胁让我们前来,不会是只想在这件事上纠缠吧,公主有求于人,不觉得态度应该好点吗?"

    终于进入正题了。

    "好,本宫就直说了,本宫希望王爷能够向父皇提亲。"

    她的这个要求倒是出乎我的意外,墨玉听了脸色也马上不好看,要是鹿鸣知道了,我的日子就更加不好过了。

    "公主此举为何?本王不相信才两面之缘,公主就以心相许了,未免也太看的起本王了。"

    公主低头思量。r

    "因为我必须离开这里。"

    "寻求保护吗?本王不以为选择本王是个明智的选择,第一,就算你以我已成为药人这点相威胁,本王爷不见得会妥协,如果公主以为本王连应对这点的能力都没有也太小看本王了,第二,如今熹国的实力远在庆国之上,公主不觉得要找个靠山应该要选个更有能力的?"

    "本宫有本宫的理由,不选熹国小王爷有很重要的一点,小王爷终究只能是小王爷,而摄政王你可不一样,光这一点还不值得本宫选摄政王吗?而且,本宫相信,以王爷的能力要战胜熹国也不是不可能的。"

    是吗?打的是这个主意吗?

    "原来公主如此深谋远虑,但是一个养在深宫之中的女眷知晓这么多公主果然不凡,只是,本王有什么能力,公主不觉自己说的太多了吗?还是有一个对本王了解很深的人在公主身边呢?"

    安宁公主的眼里闪过一丝警觉。

    "王爷说笑了,王爷雄才伟略,本宫仰慕已久,单单看王爷对付自己王位威胁者的手段就已经知道,王爷值得本宫托付。"

    话音刚落,我冷笑一声,纵身上前一把掐住她的喉咙,这一惊变让她的眼里止不住的恐慌。

    "公主是个聪明人,不知道言多必失吗?我怎么对付他们在庆国都是秘密,公主如何知晓,而且几天而已公主的功夫怎么差了这么多?说!你是什么人?"

    安宁公主在我手下不断挣扎,连眼睛都已经憋得发红。

    "本宫,是安宁。"

    "还不说实话吗?本王对女人可不懂得怜香惜玉,不要考验本王的耐心。"

    "你你敢动我,就不怕。"

    "本王就是在这里动手杀了你,对本王只有利而无害,你死了天下就不会有人知道本王是药人,省了本王不少麻烦,而且你死了,联姻不成本王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受伤开始用力,心里暗想,还不出来吗?再不出来,这条命可就真死在我手上了

    一道暗力朝我袭来,却被墨玉轻易挡下,一个声音响起,在这个地方显得突兀异常。

    "请王爷放过舍妹,求见王爷的是我。"

    手上的力道撤下,女子跌落在地上喘着粗气,一面愤愤地瞪我,面纱已经被扯落,露出一张清丽面庞,的确是个美丽的女子,她爬起来连忙朝声音的来源跑过去,一个身形相仿的人走出来,待我看清是已经惊叹一番。

    好相像的两个人,只是这个人是个男子,眉眼间的清冷给我一种熟悉感,让我更加肯定了对这个人身份的猜测。

    "哥。"

    安宁公主依着男子,一脸的委屈,狠狠的怒视我。只是,她如果是货真价实的公主,这个男人是谁?连国皇室似乎并没有这样一个皇子的存在。

    "不应该给个解释吗?百聆搂主?"

    不应该给个解释吗?百聆楼主?"

    梅树的阴影之下,男子走上前,虽然并不是以前见到的百聆的模样,但是那双眼睛给我的印象太过深刻,我可以确定这个人就是百聆。

    "我本就被打算能够在王爷面前瞒多久,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王爷怎么会猜到是我?"

    "只能说百聆楼主给本王的印象太过深刻,一个人的相貌可以改变,但是心是变不了的,既然楼主邀本王前来,有什么话就直说。"

    这个人给人的感觉就是这样,明明是有求于人,却偏偏一副淡淡的样子,倒像是别人要求着去帮他一样。

    "百聆知道这个请求实在是僭越了,但是也只有王爷能帮到我们,百聆请王爷能够向连王提亲。"

    "你也知道这个要求太过了?本王为什么要帮你?"

    "如羽是百聆的双生妹妹,母亲不受宠,皇后把持后宫和朝政,当年母亲生下我们,如果被皇后知道有我的存在必是不会放过母妃的,尤其是母妃没有背景,这宫里死个不受宠的嫔妃也不在少数,所以我的出生是被隐瞒下来的,好在有可以信任的人将我送出宫,但是现在连王身体已经不行了,二皇子不安分,大皇子是皇后所出又是嫡长子,皇后必是要扶他上位,一切的障碍都要被扫清,偏偏这个时候居然让她知道了我的存在,所以我必须为母妃和妹妹找一个可以保住她们的人。"

    "以百聆楼主的能力,保住她们会是个难事吗?"

    "是!我的力量还不够。"

    "以本王看来,这不是最主要的原因吧,若非你故意为之,以楼主的能力在事隔这么久以后这么巧的会让皇后察觉你的存在?既然当时你可以被送出宫,在这个时候安排个理由让你妹妹和母妃消失在宫中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楼主也应该志不在此,你,想要的是什么?"

    若仅仅是想保护家人平安,对于现在的百聆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可是为什么需要我娶安宁公主?他看中的到底是那个摄政王妃的位子,还是更多?

    "我要让使我们受过这么多苦的人付出代价。"

    "本王不会答应你娶她。"

    没想到我会回答的这么没有回转的余地。

    "为什么?"

    "本王不会为了你心中的怨念而去娶一个我不会爱的人,就凭这一点本王就不会答应,更何况,你想要做的事情本王帮不了你也不会帮你,但是如果你想要将她们送往安全的地方,这么忙倒是可以帮,但你要将其它的主意打在本王身上,那么就失算了。"

    "难道王爷会眼睁睁看着连国同熹国联姻?王爷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连国,目的难道不是这个?"

    "不过是破坏联姻而已,方法万万千,但要本王娶她,只是不可能的,你不要想用药人的事来威胁本王,这件事如果传出去,对你们也不是什么好事,只怕会比本王更加麻烦。"

    说罢便要离开,突然想起什么,回过头。

    "不管怎么说本王同楼主也算相识一场,有些忙本王可以帮,但是不要再来试探本王的底线,这份见面礼本王消受不起。"

    大手一扬,那只暗器擦着百聆的脸飞过,一整棵梅树被打的四分五裂。

    还好有墨玉领路,即使是如此回到住地也是颇费了一番功夫,百聆为什么要在这件事上选我而不是樊祭,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就算是熹国会同他合作,但是也相当于在身边养了一头随时会吃掉自己的狼,而我,他笃定我没那个野心,这件事与他与我都是有利的,不信我不会答应,只是他永远算不到,我不会为了这些所谓的利益委屈了自己,委屈了他们。

    一回到住处,他们几个一直都在等着,一件我白清就用眼神无声询问我,他们几个表面上不说,其实心里还是担心的,想知道我会不会娶那个公主。

    "清想知道我去哪了?"

    白清眨巴眨巴眼睛,偏了头看我。

    "告诉你也可以啊,去见公主了。"

    白清垂下眼睑,鹿鸣冷哼一声。

    "公主说想要我娶她。"

    两个人都瞪大眼睛看我,只有墨玉眼睛里暖暖的看我,没有多余的表情,我却知道他正饶有兴趣的看我逗他们,不论我说什么,清如也只是柔柔的看我。

    "还看见公主的真面目了,是个清丽漂亮的女子呢。"

    白清更是委屈的咬下唇,鹿鸣狠狠的白我一眼,全身笼罩在低气压中。

    "都说在连国看见未婚女子的脸是要对她负责的,事关人家清誉。"

    "所以!"

    我清了清嗓子。

    "趁今天人难得比较齐,鹿鸣也在,只是可惜差了御离,算了,回了庆国再补给他,今天我们成亲吧。"

    话音刚落,所有人都愣住了。

    "我想了很久了,我们都是男人,无关嫁娶,也就不拘于那些形式了,今晚有月亮又下雪了,我想以月亮为证,风雪为媒,天地为鉴,我洛翘楚想要和你们相伴一生,不论以后经历何种生活,贫穷、疾病、颠沛流离也好,我都想和你们在一起,只是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

    他们一扫方才的压抑,连空气中都有幸福的味道。或许是从知道父皇的密旨开始,或许是更早的我魂魄离体而又死而复生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已经在想这件事了,我想要和他们在一起,可是男子之间谁嫁谁娶都是不妥的,而这对我们来说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在一起,所以在说出来以前我已经飞鸽传书给了御离,同样的话语在信中真心的问一次,随信而去的还有一枚戒指。

    摊开掌心,四枚戒指卧在掌中,点缀着不同颜色不同品质的宝石,每一枚都是我秘密让人打造的,御离的是一颗珍珠,墨玉的自然选择是上好的黑玉石,鹿鸣的是紫晶石,清如的是血玉珊瑚,白清的是绿松石,每一种都代表着我心中的他们,这也是我对他们的心意和承诺。

    白清涨红了脸,很是局促的看看我又低头看地。

    "清怎么了?可是不愿意?"

    白清急了,慌忙摇头,又觉得不妥。

    "我,我也有吗?我以为。"

    没有声音,但每次白清和我沟通,我总觉得自己能听见他的话语,就像在我心里说的一样。

    "清不是早就说了要做我的家人吗?我以为清是愿意的,难道清不喜欢?"

    白清闻言更是无措,拉过他的手,取出戒指套在他的无名指上。

    "戒指戴在了手上,我们的命运便是连在一起的了,现在我们就是真正的家人了,最亲密的家人。"

    这一晚,我们站在庭院中对着天地,对着风雪银月起誓,雪越下越大,这应该是对我们的祝福吧。

    只是难得的这么感性而又幸福的时刻,他们几个都溜的太快了,只剩下墨玉静静地站在我身边,不过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而且也不是幻觉的话,墨玉他,是在笑?

    我居然看见墨玉在笑,虽然只是一如既往的淡淡的,但他的确是在笑而且笑的好看极了,一个缠绵的长吻,在我以为一切都会顺理成章继续下去的时候,墨玉一句"早点休息"然后也溜了

    好歹今晚也算是洞房花烛夜啊,一个一个居然都跑了,留我一人独守空房?故意的!他们肯定是故意的!连墨玉都被他们带坏了!

    雪依旧静静地下,摊开手掌,那里还有一枚戒指,金属圈已经被我的体温捂的发热。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准备这一枚,只是在看到这个世界异常珍贵稀少的琉璃的时候,突然觉得它和那个人很般配,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将它也装在了戒指上。

    次日,连国国主召见两国使者,樊祭会有的举动在我预料之中,却没想到会这么快,只是我更加忽略了庆国那只老狐狸一直在盯着我。所以当连国国主宣布了樊祭已经向他提出联姻时我并不感到惊讶,反而当他宣布父皇以国书的形式向连国提亲时,让我有些措手不及,而连国态度模糊,估计是两国都不想得罪,拖拖时间吧。

    然而,御离来信说宁远被父皇接进了宫,让我对那只老狐狸已经是咬牙切齿了,他为什么总是想要左右我?我为他效命,如今连我要娶谁他也要掌握,虽然我是他儿子,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这个地方是天经地义的,但为什么他总要采取这样的方法,总要用我在乎的人来威胁我,如此一来,将宁远接进宫,还让御离通信,不就是在警告我不要轻举妄动,乖乖听他的话,他可以带走宁远,御离同样也在他的掌握之中?虽然御离说了,不要因为他而干涉到我的行动,他会想办法保护宁远,但

    那只老狐狸,总是知道我的软肋在哪里!知道我决不会娶王妃,他干脆越过我去提亲,直接断了我的退路。

    "翘楚,现在要怎么办?"

    从王宫中走出,墨玉忍不住问我。

    "先拖着,再想办法,估计现在连国方面比我要头疼多了。"

    一抬头,不由停住了脚步,正对面樊祭和他的随从也正要离开王宫,却在门口碰上了,他一动也不动的站在那里看着我,而我也迈不动步子,两人如此对峙,最后他深深看了我一眼,转头离开,我不由的长舒一口气,如今我们已经僵持到这个地步,见了面又该说什么,尤其是经历了昨晚的那一番对话之后。

    "翘楚。"

    "嗯?"

    墨玉的眼神带着探究。

    "为什么?"

    "什么?"

    "你真的看清自己的心了吗?对他的心。"

    我愣住了,我好像从来都没有认真考虑过这个问题,从认识樊祭以来,我和他的关系亦敌亦友,他给与我的更多的是帮助,而我更多的是在逃避,我到底在逃些什么?他是那么光芒四射的人,就像那颗琉璃,我害怕他因为我而被蒙上灰尘,他是他唯一亲人最宠爱的弟弟,是他的国家子民最为崇拜的战神,而我总有一天会让他面对抉择,我不想让他在那种焦灼中让他的光芒被遮盖。

    原来,我是在乎的,我是在乎他的。

    只是,我真的做错了吗?

    走在街上,思绪不知道已经游荡到了哪里,突然被墨玉拉住,回过神看他,只见他眉头紧皱紧紧盯着不远处,一辆马车缓慢的驶过。

    "怎么了?"

    "为什么他会在这里?"

    谁?让墨玉会这么紧张?

    "灭天,泰国第一勇士,二十年前就已经成名,刚才驾车的就是他。"

    "有什么奇怪的?"

    "他为泰国王廷效力,我曾和他交过手,在七国之中他剑术是数一数二的,能让他当护卫驾车的人,肯定来头不小。"

    泰国?脑中电光一闪,有什么东西连成一条线,墨玉似乎也察觉到了其中的不妥,和我对视一眼,顿时两人了然,只是还需要进一步查证,如果真是我们所想的这样,那么后果将很严重。

    "玉,让暗夜在泰国和连国的部署去查清楚最近的军力动向,如果我们的猜测是对的,必须让樊祭马上离开回熹国去。"

    我更好奇的是,百聆在其中扮演的是什么角色?那马车中坐的又是什么人?又或者他们的计划中,这个局不仅仅要网住的人是樊祭,还包括我?

    看着暗夜迅速反馈回来的谍报,更加证实了我的猜测,晚上和墨玉两个人偷偷溜进了皇宫,不出意外的在皇后的寝宫之外再一次见到了墨玉口中的灭天,只是此时的他看起来仅仅是一个跟班,看他毕恭毕敬的对象很是面生,居然不是我预料中的人,不禁有些失望,但当我听到屋里隐隐约约传出的说话声,顿时精神振奋。

    "参见皇后。"

    这声音应该是方才那个人的。

    "免礼,绣儿那边可有消息?"

    "回皇后,绣妃娘娘说了,一切都在计划之中,只要这边能将小王爷拖住就万事好办,实在不得已,能动手解决掉更好!"

    "如今两国王爷都在,弄出太大的动静实在是不安全,如果他们两国因为我们轻举妄动而结盟,这一次就根本不会有胜算了,更何况,羽儿已经证实,那个摄政王已经成为了药人,此人动不得,更不能招惹麻烦,能将他们拖在风吟,你们的行动要赶快了!"

    "哼,本以为可以借此再次挑起他们两国的矛盾,这个摄政王如此不知好歹,如果两国王爷在此事争一争会更有意思,如羽他们兄妹没有完成任务凭添这么多麻烦!我国兵力已经基本到位,三日后两方同时行动。"

    朝墨玉使了个眼色,两人决定离开,却听见人一声大吼,心里暗道糟糕,却也只能加快步伐尽快离开。不用回头也知道后面追的人就是那个灭天,但是也多亏了怡国都城地形复杂,只知道顺着路线盲目奔走,突然墨玉抱着我一个转身将我抵在墙角,感受到后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墨玉抱着我的头吻下来,我会意搂着他一转身将他压在身下,将他压在怀里,墨玉既然跟他见过就不能让他见到墨玉的脸,感觉到那人已经站在身后,我不耐的抬起头喘着粗气。

    "看什么看,没见过人亲热?滚!"

    说完故作性急的又埋下头去,直到感到那人已经离开,才松了口气。

    以今晚上的情况来看,这一切不过是个局,泰国皇帝的宠妃是连国皇后的女儿,如今看来他们两国应该已经达成某种共识,熹国野心日益暴露,但是别国也不会乖乖等着被侵占,各自心怀鬼胎,百聆他们和皇后应该是一伙的,借着我的出现希望我来娶连国公主从此和樊祭杠上,樊祭不在熹国,少了一员得力战将他们动手也方便多了,而且樊祭是一国王爷之尊,一旦落入他们手中又成为了一个有力的砝码,而有更是希望借此加深庆国同熹国之间的矛盾,从地理形势上看,泰国位于熹国西北,而连国从北边和熹国有接壤,庆国位于熹国东南侧,而熹国南边是越国一个小国,容国一直是中立似乎并没有逐鹿之心,一旦泰、连、庆三国都同熹国对立,就形成里一个包围之势,越国和容国如果是抱着隔岸观火的态度,那么无疑,就算熹国国力强盛也抵挡不住这样的封锁,泰国连国同盟,这一次他们是抱着联合吞并熹国的心了,就算吞并不了也要让熹国大伤元气。

    只是,如果樊祭继续呆在这里,只会多一分危险,即使不会被杀也会被软禁充当人质,熹国皇帝最疼爱的弟弟,熹国民众心中的战神,如果让樊祭遇到这一些耻辱,那他那个骨子里异常骄傲的人会变成什么样?

    我不敢想象,我,要让他尽快离开这里。

    可是,自从那晚以后我们就没有说过话,樊祭似乎是打算这一次一定要跟我纠缠下去,见了面也只是远远的就避开,可是公开的我又不能明明白白的表现出破绽,只能私下去找他。

    "有事吗?"

    樊祭的目光透过我,落得远远的,我知道他心里还在忌恨我那晚对他的无情。

    "你必须马上回熹国去。"

    "回熹国?好让你顺利的跟公主成亲?"

    我无奈,可是偏偏这无奈是由自己一手造成的。

    "留在这里你会有危险,听我一句好不好?"

    樊祭定定的看着我,最后扯动嘴角冷笑。

    "只要是你想要的,你说出来我都会给,但是不要再装做一副关心我的样子,摄政王,我会误会的。"

    "为什么你不相信?"

    "相信什么?是啊,我相信,相信你的确是个无情的人,可是我明明知道却还是。"

    "泰国不日就会对熹国发兵,如果你再不离开就会被连国软禁甚至,总之他们两国已经是同盟,这一次就是要拖住你,我能说得只有这么多,你知道对于这样的事我从来不是在说笑!"

    临走时樊祭望着我的眼神很复杂,那么多种情绪在里面,看得我一阵心疼,我心目中的他总是神采奕奕,不论什么时候那双眸子都是清亮的,有着自信在里里面,如今却因为我掺杂了太多不应该在他身上出现的东西。

    而我,也同样疲惫。

    回到住处,只见白清惨白着一张脸直扑我怀里,身体瑟瑟发抖。

    "他这是怎么了?被谁欺负了?"

    "不知道,今天我们上街逛了逛,他不知道看见了什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鹿鸣在一边解释道,我拍了拍白清的背,把他从我怀里哄出来问。

    "你看见什么了?为什么怕成这样?"

    白清眼泪哗哗的流,到是把我给吓到了,我从来都没有看见过他出现如此强烈的情绪波动,抚摸他的背脊哄了老半天,才见他略微平静下来。

    "我我看见他了。"

    "谁?"

    我疑惑,谁能让白清变成这样?

    "小时候,把我毒哑的人。"

    疼惜(补完)

    白清和我的相遇是一种很奇妙的缘分,他救了我,不问我的来处,我许他一生,不问他的过往。我从来不知道他以前的事,因为在我看来每个人都有过去,重要的是现在他和我在一起,所以我从来没有问过他为什么他能听却不能说,他以前经历过什么,仅仅看他的表面,这个如水晶般透明的人,拥有一颗无比善良的心的人,总是想着如何去救济别人的人,很难想象他到底经历过怎样的过去,所以当他惊慌的扑进我怀里,把我当作唯一的依靠的时候,我决定要为他做些什么,我不能让我所珍视的干净人儿被别人给他的伤害而蒙上尘垢。

    "是谁?"

    白清气息哽咽,眼神中带着犹豫,甚至是有些乞求的看着我,是谁给他那么大的伤害,居然还值得他去维护?面对白清这样的人居然能下的去手,叫我意难平。

    "清,告诉我,是谁?"

    白清伸手搂住我的脖子,索性把头埋进我的肩膀,躲避我的疑问,他这副模样,让我不由的心软,就算他不说我也能查出来,如果他不愿意再想起过去那就不再逼他。

    冲墨玉使了个眼色,让他去查查今天他们在街上到底看见了什么,他不想再记起,但给过他伤害的人我绝对不会放过,或许是察觉到我心里的想法,白清抬起头。

    "不要去找他好不好?"

    "为什么?"

    白清低头思量,终是下定了决心。

    "那个人,是我父亲。"

    我沉默,他以前到底经历过什么,以至于自己的父亲要给他灌哑药,白清他到底是如何独自走过来的,我好庆幸我遇到了他,好在现在有我在疼惜他。哀求的样子让我不忍心拒绝他,只能点点头。但是,背后的真相我一定要查清楚,亲人对自己的伤害,不论是谁都无法忍受的吧。

    "清,你不愿意再想起,就不要再想了,刚才是我不好,我不该逼你,你只要看着我一个人,想着我一个人就好,知不知道?"

    白清睁着他那双漂亮而又清澈的眼睛,乖巧的点头,搂着我的双臂又紧了紧,把头靠在我的胸膛上,等我安置好他时,他已经熟睡过去,墨玉远远的在门口冲我点头,我松开白清拽着我的手,轻步走出去。

    "查到了,是泰国首辅邝鸿意,灭天这一次就是陪同他来的。"

    首辅一职在泰国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此次他出现在连国同连国皇室秘密接触,无非不就是熹国的事,但是又是什么让他会对自己亲身儿子下手,毒哑他不说还将他遗弃,甚至有可能当初是打算灭口的,不想白清被救而被收养,到遇见我,更是有现在的再一次见面,或许是当时白清虽然年幼,但对自己的父亲总是认识的,又或许是父亲当时对自己的所作所为让白清对父亲的印象已经深深根植在脑海中,以至于时隔多年再次见面还有止不住的恐惧,但是既然被我知道了,我又怎么能如此轻易放过,即使是白清的父亲,伤害了我的人,总要付出代价。

    其实,在某种程度上我还要感谢他,要不是他对白清的所作所为让白清这么没有安全感,总是担心独自一人,被人遗弃,他又怎么会像现在这样对我如此依赖,让我们如今能够走到一起。

    "玉,现在暗夜能够调动多少火油,都让他们往秘密的往风吟送,所属粮埠加大往熹国的粮食交易,还有药材,熹国需要的在近期都大量提供,价格能要多高就要多高。"

    墨玉垂眼思量。

    "翘楚是要插手他们之间的战事?"

    "我当然知道,如今等他们三国斗的差不多了坐收渔利最好,庆国的利益是要,但在我心中从来都不是第一位,有的人我要让他付出代价,这种既能获利又能解恨的事情何乐而不为?"

    "明白了。"

    第一步,就是要助樊祭离开风吟,那天晚上虽然并没有抓到我们,但对方肯定是起疑了的,要让樊祭安全的离开难度就加大了,风吟城借助天时地利,表面上牢不可破,但是真的要动起手来,攻破这座城池其实也是相当简单的,这一次我要在这里来一个冰火两重天。

    回到房间内,刚刚还在睡的人此刻睁着他的大眼睛发呆,很是无助的样子,见我坐到床边,赶紧搂着我偎进怀里,他的心里在不安,因为今天再一次看见抛弃他的亲人,让他想起了自己是一个被遗弃的人,白清总是很温和的,乖巧的让人心疼,或许在他心里认为只要他乖乖的听话就能有个家,能有可以和他在一起的永远不会和他分开的人。

    "清不乖哦。"

    白清惊醒的看着我,很是无措。

    "说好了只要想我一个人的,刚才又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白清慌忙摇头,我无奈,他总是把所想放在心里,一味的乖巧模样,即使是在我面前都不敢真切的表达自己。让他正对着我,捧着他的脸在他的眼睛上轻啄一口。

    "为什么对我也不愿意说实话呢?你在害怕什么?害怕我会像你父亲对你那样?害怕我不要你?"

    紧贴着他的脸颊已经湿润,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在害怕些什么?

    "是我小时候不听话,惹父亲生气了,他不要我了。"

    可怜兮兮的一副被遗弃的模样。

    "怎么会?"

    "是我不听话,父亲不许我乱跑可我没有听,晚上我看见。"

    又是一个关系重大的陈年往事,居然严重到要让一国首辅牺牲自己的儿子。

    "看见了什么?"

    "看见太子哥哥被化成了一滩水。"

    越说白清的脸色越白,泰国的太子不是一直都是皇后的儿子名叫云曦,那么白清看见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清没有看错吗?"

    白清十分肯定的摇头。

    "小时候,太子哥哥总是和我一起玩,我不会认错,当时我太害怕所以惊动了别人,父亲把我带走了,然后给我灌了药,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师傅家了。"

    事情严重了,真正的太子被杀,那么现在的泰国太子又是什么人?背后的主使是谁?

    "这件事清有没有和别人提起过?"

    "没,就是师傅我也没说过。"

    "乖,做的好,以后这件事你就当不知道,从来都没有见过,任何人都不要提起,知道了吗?"

    想着白清还在那么小的年纪就背负着如此大的秘密,即使是这样在我遇见他时却能够给我如此大的温暖,他让我觉得这个世界是有希望的,是他给了我一次新的生命,我也终于知道为什么他会对我如此的依赖,是我的疏忽,让他将内心中的恐惧积压了这么久。亲吻着他的脸让他再次睡过去,望着那只紧紧拽着我的手,一阵酸意涌上来。是我不好,我以为清的心也如表现的那么晶莹,我以为清拥有一颗很温和的心境所以才能给我那么多,让我在一次觉得拥有希望,我从来没有想过清的心也背负了这么多,我的疏忽没有让我看到你心里的疲惫和恐惧。

    所以,既然决定了要让伤害的的人付出代价,就算他是你父亲,我也不会心软,你不愿背上不孝的罪名,那么就由我来替你承担。

    果不然,在樊祭借口熹国皇帝寿辰希望回国的时候被一口否决,连国皇帝居然已经连面都没有再露,只有皇后垂帘听政,紧接着泰国和熹国边境开始出现军事摩擦,他们已经开始动手了,而樊祭方面已经明显的感觉到自己已经受到了监视,如果强行离开肯定连城门都还没出便会被抓住,而我更加不能同他有什么明显的接触,目前他们对于我已经防范起来,如果我的态度遭到他们的怀疑,那就更加麻烦。

    风吟城内暗潮汹涌,当务之急是必须让鹿鸣他们赶快离开,再拖下去估计想走都走不了了,鹿鸣是个聪明人,虽然平时会小小的跟我任性,但是在大事上从来都不含糊,由他带着清如何白清离开,一路上有暗夜的保护,要是遇到危险以他怡国国师的身份还是能压得住场面的,只是一听说要让他们先离开,最听话的白清却犹豫起来。

    "清,是想见见父亲吗?"

    那双眼睛里的渴望我是不会看错的,血缘中的羁绊还是不能割断的啊,纵使这个人曾经如此的伤害过自己。

    "清,怎么想的就怎么说,不用什么都憋在心里。"

    "我可以吗?"

    "当然。"

    只要是你想的,我都回为你办到。

    "会不会很麻烦。"

    "鹿鸣带着清如先走,清留在我身边,你们要尽快和御离回合,我已经传书让他从庆国出发了,只要到了容国境内应该就会安全很多,这里的事情办完了我会尽快跟你们回合。至于清,你想去见他我会陪你去,放心大胆的见,不用担心他会认出你。"

    就算认出来又怎么样?有我在他不会有机会再碰白清一分一毫。

    "玉,我吩咐下去的事办妥了没有?"

    "我们的人已经混进城内了,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将东西都安置好了。"

    "城外呢?"

    "接应的人也已经到了。"

    或许是带了这么久的兵,打了几年仗,害得我观察东西的视角完全发生了变化,每看到一次城池第一个反应就是寻找攻城的破绽,冬天的确是个不适合作战的天气,尤其是我们的人都是从南边温暖的地方来的,而连国人则不同,因为长期生活在严寒之下,他们的体格都比我们要高大健壮,在这里作战明显比我们有优势,而风吟城又因为它所处的地理和人为的原因,成为一座坚实而很难攻破的城池,但是,如今反而给了我攻破它的便利。

    "白水河的冰结了多厚了?"

    "能走马匹。"

    白水河,因为雪山上的积雪融化而形成的一条河,从王城外的山脚下流过,在暖季便形成了一条天然的屏障,一到河道冻结被积雪所覆盖,整条河道白茫茫一片,故称白水河。

    "调一部份新调制出来东西到白水河,试试威力,让他们小心,轻拿轻放,赏给别人的东西自己人可别先享用了。"

    在别人的地盘上试验,当然是最好不过的了,火药在这里已经是相当厉害的东西了,但是火药的局限性太大,如果被打湿了变成了一堆废物,这是我在经过怡国那一晚宫变之后便决心研制的东西硝化甘油,燃点低,而且爆炸的威力比起普通火药来说更是要大好几倍,更重要的是即使是被打湿了,也丝毫不影响它的威力,甚至会更大。我不知道将这样地东西带入这个世界会带来什么,但是人在需要自保的时候其他的已经微不足道,这便是我在这里几经沉浮所学到的,也是改变我最多的。

    这时有人慌慌张张的进来。

    "王爷,不好了,有官兵将行宫包围起来了。"

    这么快就动手了?

    "墨玉和我出去,你们留在这里。"

    我这里已经被困,那么樊祭那里怎么样了?我还不相信,连国就算有泰国作为同盟,也不至于这么明目张胆的软禁我们吧。

    "连国的待客之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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