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纵天下第28部分阅读
合纵天下 作者:肉书屋
原骨汤我就煲了快两个时辰,估摸着他快要醒了才端进房里去,果然就见他靠着床坐着,估计是闻着香味了而且也饿了,居然看到他咽口水的可爱模样。把粥放在桌子上,递了青盐给他漱口在拧了帕子给他擦脸。
"你起那么早就是去做这个了?"
我端起粥挨着他坐下,墨玉那黑玛瑙一般的眸子看看我又看看碗,脸上居然升起淡淡的红晕。
"嗯,饿了吧,我亲自做的。"
勺子递到他嘴边,看他明明饿了却又有点不好意思地样子,刚吃下一口,赶紧问到。
"你吃了没?"
"吃了,要不然哪有力气给我的玉做好吃的?"
只穿了件内衫,松松垮垮的,还能看见诱人的锁骨,我要起身去放空碗,墨玉修长有力的手臂圈住我的肩膀整个人靠上来不让我离开,回头亲了亲他的唇。
"樊祭他,已经没有危险了,我有收到御离的消息。"
"我早就猜到了,樊祭他没这么容易出事的。"
"你这一次和皇上对着干,以后有什么打算?"
"就算我和他对着干,他也不会把我怎么样,以他的野心,我还有很大的用处不是吗?火药和硝化甘油,就冲这两样东西他就绝对不会动我,要知道虽然暗夜有了这两样东西,但是在配制的时候我是让他们分开进行的,每个人只是到自己做了什么,到底还有哪些人参与了,做了什么除了我没有人知道,完整的配方也在我手里。"
"那么这样皇上更加不会放过你,我知道你不喜欢这样。"
"玉,我和父皇心中所想不一样,虽然我是他儿子,但是骨肉亲情在他心里永远比不过天下,而这天下在我心里却丝毫也算不得什么,我只想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过日子,总有一天我和父皇会站在对立面上,他可以杀太子,可以不管洛祈然的死活,总有一天我也是一样的,只要我的用处没有了,我也是一样的下场。"
"可是我觉得皇上对你是不一样的。"
"玉,所有的帝王都是一样的,有了权力便想不择手段死死抓住权利,这几年我的确努力的发展暗夜,可这样的日子没有一天是我想过的,是我想拥有的人生,玉,我过的一点也不快乐,总有一天我会离开,暗夜也好庆国也好,我不想我的人生耗费在这强加给我的责任上。"
"那清如那里所做的。"
"这便是我的悲哀,如果我想要获得自由,我必须要有能让自己完全自由的力量,如果我没有这个能力,我便只能看着你们被伤害,就像以前的御离,鹿鸣,清如,白清,樊祭你们所有的人,玉,如果有一天我和暗夜对立,你不用为难,只要做你想要做的就好。"
墨玉圈紧了我,下巴搁在我肩膀上,久久不语,在我以为他睡着了的时候,才开口。
"你比暗夜重要。"
上次见面的那个竹林,白与黑的搭配,主仆二人已经在等待了,云曦有些诧异我会带墨玉前来,淡淡的扫了他一眼。
"拿到了军力部署图,你想怎么做?"
"借刀杀人。"
"怎么讲?"
"既然已经决定让四皇子亲征,利用这个机会将邝鸿意和四皇子一党都除去不是更好?"
云曦的眼睛瞬间阴沉。
"你想让我卖国?"
"云曦太子,不要把话说的那么难听,你得不到这个国家只有死路一条,矿鸿意指当你是傀儡,一旦他完全掌握的局势你还有什么用处?四皇子一党也绝对不会放过你,他巴不得你死,你不死又怎么夺储位,泰国之中无论哪一方你都不讨好,除了依靠别的力量,你以为你这点小打小闹又成的了什么事?"
"但我是泰国人!"
"你是泰国人,但如果你依旧是现在这副样子,也是一样什么都做不了,这不算卖国,如今两国交战生灵涂炭,如果不尽快结束战事泰国也捞不到什么好处,毕竟熹国国力更胜,持久拖下去,你以为最先垮的是哪一方?更何况这一次是泰国率先挑起的,虽然有连国作为盟友,但是连国现在自顾不暇,其他各国都是观望态度,重要的不是这样战争哪一方胜利,而是这个国家的未来。"
"若是战争输了,岂不等于引狼入室?"
"我保证,只要这场战争结束,熹国绝对不会进犯,并且我会帮你登上这个国家的最顶端,太子殿下是有才智抱负的人,目光应该放远才是,而且到时怡国,连国,容国,庆国,熹国都会正面支持太子。"
"你有什么把握能够得手?"
"将军力部署图透露给熹国,到时熹国自会有人揭发乃四皇子里通外国,并支持四皇子夺位,邝鸿意他们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置四皇子于死地。"
"那邝鸿意呢?"
"昨日在邝鸿意府上的那把火是我放的,不过混乱之中我得到了一些更加有趣的东西,到时候由太子呈上,自然不会让他有翻身的机会。"
自然那个男人都不允许自己被戴绿帽子,还珠胎暗结,自己最宠爱的妃子和最信任的首辅大臣,疼爱万分的小皇子居然是别人的野种,如果再加上四皇子谋反一案被证实是被冤枉,主谋正是这个邝鸿意,同时迫害太子,居心叵测,诬陷皇子迫害储君,想保那个私生皇子上帝位,这样的罪名足够大了吧。
云曦紧皱着眉头,很是犹豫的样子。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担心邝鸿意狗急跳墙把你不是太子的事说出去,放心我不会让他有这个机会。"
丑事暴露,郁结于心而陷入疯癫的人说的话又有什么人会相信,更何况我本就没有让邝鸿意有开口的机会。
掏出一个小瓶子。
"这是提炼过的曼陀罗,慢性毒药,中和过,毒性不大,足够太医能够检查的出,一日一粒。"
云曦看了我半晌,最后伸手接过。
"我信你。"
作者有话要说:
2007年最后一天,新年快乐,筒子们,不过,看文的人怎么越来越少了
元旦特别番外
怡国发生大事了,是的,这件事是极其严重的,比他们国家的小皇帝八岁居然还尿床这件事更加严重,因为他们魅力无边,绝美无比,却又异常神秘,冷漠冷清,如同天神一般高贵,被海神眷顾着的国师大人居然生病了。
而这发生在偏远岛国的事情,足以撼动整个大陆。
不仅整个怡国对于国师大人的病无手无策,焦躁不安,连其他几个国家也是,因为怡国国师生病,所以那个平时温柔无比的摄政王也焦虑不安,连带着庆国的王宫大臣们也觉得气愤压抑,具体情况如下:
因为摄政王的心情差了暗夜从头到脚都被四大长老之一的玄溟长老的低气压笼罩;
熹国小王爷因为摄政王没给他好脸色,更加因为爬不上摄政王的床而欲求不满而十分纠结,郁闷的开始疯狂操练士兵以发泄;
泰国的新王更是在政事上频频出错;
连国皇帝虽然表面上挺平静的但是江湖上百聆楼近期活动明显疯狂了很多;
比较平静的算是庆国摄政王府了,但是只有管家远远望着正疯狂的逼小世子练习针灸的白清公子暗地里抹汗,要是现在管事的清如公子再魂不守舍的忘了给府里分配月例,厨房都快揭不开锅了
至于,万人迷国师大人为何生病?这源于一个情敌对于对手的嫉妒心。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当我们的美人国师每夜站在海崖,对月兴叹,手里摩挲着手上那枚不算珍贵的紫晶石戒指暗地抒发对大洋彼岸爱人的思念之情,由于感情太过投入而忽略了我们怡国小皇帝的心理感受,于是小皇帝被妒火烧晕了头,对于某个好色摄政王长期的不满终于爆发,遂在某个夜黑风高最佳杀人越货的时机,小皇帝趁着国师大人熟睡之际,顶着被美人海棠春睡的撩人画面而引诱的几乎喷血而亡的代价,将那枚戒指偷出。
美人国师一觉睡醒首先就发现最珍爱的东西不见了,再加上某小贼丝毫没有一点做贼的职业水平,立马就因为他脸上抑制不住的诡异的得意表情而败露罪行,在严厉的逼问之后,出于叛逆期的小皇帝大声吼出戒指被他扔进了荷花池这一惨剧,美人国师失控的跳进的荷花池在冷水中摸索了一整夜,于是我们的芊芊美人终于在心理生理的双重打击之下病倒了。
地点:怡国国师寝宫
小皇帝此时一脸焦急的守在屋外,对于这样的情况明显的感觉到不知所措,太医们仅仅出出,侍者端着药进房,不会儿又原封不动的端着已经凉了的药再出来,隐隐约约居然听见略带柔媚的哽咽声传来。
"嗯呜,我不要吃药。"
小皇帝大感头疼,平时冷情的先生在生病以后居然是这样一幅模样,那仙人一般的形象已经幻灭,此时小皇帝悔恨万分,本来想要告诉先生戒指没有被他扔掉,但是一想到那个好色摄政王小人得志的脸孔,以及先生为了那个小人送的一枚不值钱的戒指居然对他大发脾气,现在更是连见都不肯见他一面就大为恼火
"先生,易儿错了,先生吃药吧。"
太医一边抹着冷汗,哆哆嗦嗦的汇报说先生先生身染风寒,又不肯吃药,再这样下去,小病也能折腾成大的,本以为先生不会回应的,却终于听见先生说话了。
"皇上怎么会有错,错的只能是臣。"
先生这一次是真的生气了,以前就算是贪玩逃课,先生也最多是用戒尺罚两下,再多抄几遍书,先生虽然面相冷,可从来没有用过这样的口气,小皇帝是真的后悔了,可是始终拉不下面子承认输个那个男人,不过听说那个人就快要到了,哼,大色狼,先生怎么会喜欢这么肤浅的一个人,真是差劲透了
看着那个人风尘仆仆的敢来,果不其然看见了他那个冷冷的侍卫情人,小皇帝在心理狠狠的再次鄙视了这个男人一次,死色狼,花心大萝卜
不过,这一次为什么居然连那个小恶魔也来了,一看见那个冷冷的人身后露出的那个面孔冲他露出不怀好意的笑脸,小皇帝就恶寒了一番
那个男人完全无视小皇帝直接进了房间,顿时里面原本微弱的哽咽开始变本加厉,美人国师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终于找到地方诉苦了,终于翻身当家作主了
"鸣不乖,病了怎么不吃药?"
"嗯嗯,不要,苦。"
"乖,不哭了,谁欺负你了,嗯?"
小皇帝此时才万分心虚的贴着墙角溜进房间,先生一直在生他的气不肯见他,终于能见到了,顿时被里面的景象震撼到了,他心中缥缈如天人,圣洁的一尘不染的先生啊,此刻万分娇弱的依偎在那个男人怀里,一张脸因为哭泣着哽咽而憋得通红,真真的艳若桃李,狭长的眸子水雾弥补,还不是得往外落珍珠,本来还豪气万丈的他顿时觉得自己干的事情绝对是天怒人怨的
"呜,易儿他不听话,他惹我生气,他居然把我的戒指给扔了,翘楚,我找了好久都没找到,戒指都不见了。"
说道伤心处,美人更是哭的厉害了
这完全是误传,谁说我们怡国国师是受神眷顾的置身于凡尘之外的天人,这绝对是全怡国百姓心中最美好形象的幻灭啊
美人突然停止哭泣,小心翼翼的抬起头来打量那个男人。
"翘楚,戒指不见了,你还要我吗?我不是故意的,呜。"
男人赶紧搂住安慰。
"怎么会不要,戒指扔哪了?就是扔到海里了,把海水抽干了我也给你找回来好不?"
美人哽咽,眼睛里仿佛闪着星星。
"嗯,真的?你不骗我?"
"真的真的,不骗你,乖乖把药喝了,身子好了,你亲自监督,鸣不是最喜欢监督我做事了吗。"
"嗯。"
小皇帝心疼万分的看着无比景仰的先生呈乖宝宝状。
"可是药好苦的。"
"不苦,我喂你好不好。"
"嗯,我要用亲亲的喂。"
小皇帝对那酸到一定境界的语气打了个寒颤,心里强烈鄙视那个老婆奴一脸滛荡的等着药送来,眼睛不经意间扫到了那个小恶魔,明明只有四岁,但是他绝对继承了男人异常猥琐的一面,是的,从他一岁生日的时候当众尿湿他的龙袍,到两岁的时候开始用他装出来的天真到无懈可击的脸孔开始诱骗各个年龄层次的广大人民全忠,到他三岁的时候打碎了先生最喜欢的那个男人送的紫晶镇纸反而闪着他那双桃花眼大声的说"易哥哥刚才给了宝宝糖糖要宝宝说不是易哥哥打碎的",到四岁的时候明明是他掀了漂亮宫女姐姐的裙子反而诬赖他害他被先生罚抄十遍《礼经》
小皇帝一边罗列着近几年所受的迫害,一边呈现咬牙切齿痛恨状,这时他听见了他这一辈子都不愿听见的声音。
"易哥哥是肚子疼吗?我听白清爹爹教过了,女人总有那么不舒服的几天,易哥哥只要吃些红糖红枣,当归,配上乌鸡白凤丸,就不会很痛了。"
小皇帝一脸茫然看着一旁随侍宫女不停抖动的肩膀以及憋红的脸庞,以及年老太医更加颤颤巍巍的擦着冷汗,当听到女人那几个字的时候虽不是明白的很透彻却也知道绝对不是好话,顿时火冒三丈,大吼一声。
"你个混蛋!!!"
那音量可谓绕梁三日而不止,整个房间顿时安静了,连美人先生的哽咽也停止了,呆愣的看着他,这样的情况维持了一小会,只见美人先生色变。
"翘楚,易儿他凶我,呜,他凶我。"
于是刚刚准备喝下去的众望所归的第一口药还没等他完成使命,伴随着美人又再次开始的哽咽而埋葬在了那个头顶闪着青筋的男人腹中
小皇帝终于在小恶魔的j笑声中被冷面大叔提着领子扔出房间
作者有话要说:
新年快乐,送上特别快乐的番外一篇,呵呵,希望同子们看的开心哦
意外(补完)
泰国四皇子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可以说他是个将才,只可惜却依旧是个被保护的太好了的皇子,虽然心中有文才武略却摆脱不了那种身份上的优越感,只是派皇子亲征本就不打算能为这场战争出多少力,不过是为了鼓舞士气,安抚人心,但是从别有用心的人角度来看,派谁亲征这无疑是一个风向标,一旦和军权挂钩就绝对是一块人人希望抢夺的肥肉,不论这块肉上是不是涂上了见血封喉的毒药。
皇子永远都是民众心目中的大众偶像,尤其是当四皇子云晔被泰王亲赐金丝软甲意属兵权的时候,这个貌似比较受宠的皇子顿时成为了京城八卦榜之首,在人气上少有的胜过了青竹公子,所以我决定潜伏在他身边,最重要的是,我已经等不及要去战场。
所以当我从房梁上掉了下来直接压塌了四皇子的床,与他大眼对小眼的茫然了一阵之后,不禁在心里感叹,晕,这种相遇的场面果然是具有戏剧化的,又有哪个人会知道堂堂四皇子寝室的房梁居然这么不结实,原本设计好了的偶遇方式居然不管用,直接就这么上了
"呵呵。"
我有些讪讪的,不过我估计四皇子云晔不是被吓傻了就是还没有勇气承认他府里的保全系统居然几经松懈到这个程度,居然一直就这么盯着我看,没任何表示,通常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大喊一声"有刺客"的吗?
"呵呵,那个,我没压坏你吧,要是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趁着没人赶来,我还是先溜吧,要是墨玉知道我居然就这么在半夜直接空降到了四皇子的寝室,呃的床上,不知道又会被他冷冻多久,更重要的是在一个男人的床上这么暧昧的地方,要是鹿鸣知道了估计就不会是每天四封加急了。
不过,他好像没有要放我走的打算,扣在我手腕上的力量真是大,让我都觉得有些发麻,赶紧收敛气息,不能让他觉察出我的内力。
"你是什么人?邝鸿意派来的?"
终于恢复正常了,声音有点冷
"不是不是!我就是观光的时候路过,呵,路过。"
"哼,我想也不会是。"
他有些傲慢的冷哼一声,眼里满是戏谑。
"不会是什么?"
"就算派人来暗算我,也不会派一个这么苯的。"
说话间还特意看了一眼头顶上的大窟窿。
"。"
好吧,我承认这是我人生中的一个重大污点,在踩点的过程中有那么一点疏忽,但是这绝对是意外,意外的发生是不可抗力的啊,还好现在是易了容的,我人生的一大污点不会被安在洛翘楚这个名字上
"我就是挺好奇的,就是看看,没想到会打扰四殿下的休息,那个,能不能开恩放了小的?"
"放了你?"
我忙点头。
"不可能。"
"那殿下想要怎么处置我?"
"本皇子出征在即,你居然胆敢潜进我的府中,或许是熹国的j细,这里你进来容易想出去可没有这么难,说,你是来干什么的?"
"我就是来看看。"
他横了我一眼。
"听说金丝软甲是个宝贝,我就是好奇想看看,我绝对不是什么j细。"
"还不说实话?"
"这就是实话啊,当然了还是想见识见识四皇子殿下的风采,传说四皇子殿下英明神武,英俊非凡,大街上的大婶大娘都把你列为偶像!"
他又瞪我一眼,嘴角上勾起略带玩味的笑,我的确是打过金丝软甲的主意,听闻这个宝贝做工精巧,轻薄如蝉翼,却刀枪不入,初闻有这样一个东西我便想到了这个樊祭应该用的上。
"呃,不止大婶大娘,还有漂亮小姑娘。"
终于有人来了,脚步声在门外汇集。
"殿下,您没事吧?"
有人在外面询问。
"没事,进来吧。"
一进门,看样子是个管家身后还跟着个侍卫模样的人,都对里面的景象有些愣神,他们的殿下衣冠不整,而我被他扣住了手腕拉扯住整个人向前倾,看样子就像我要压在他身上一样,侍卫有些脸红的轻咳一声。
"殿下。"
"这个小贼偷东西都偷到我头上来了,你们是怎么巡的夜?"
侍卫和管家连忙跪了下去,那侍卫有些奇怪的看了我一眼又迅速低下头去。
"是属下失职。"
我在一边弱弱的分辩。
"不是偷,就是看看,看看。"
他继续瞪我一眼。
"先把他关进柴房,明日再仔细审问!"
临走时,我瞟间他若有深意的笑容。没想到这样他也能对我产生兴趣,看样子今天是走不掉了,索性就这样了,重要的是要通知墨玉不能太冲动,如果我能更加的让他对我感兴趣,原来的计划就不用再大费周章的进行了。
想我重生以来,什么地方都呆过,什么事情都基本常识过就是没在柴房过过夜,如果我没有回去,墨玉他肯定能够找到我,但是我不想让他担心,在柴房里呆了一晚,云晔貌似已经把我遗忘一般居然没有提审我,而墨玉也没有出现,我不禁长舒一口气,慢慢的天亮了皇子府开始热闹起来,下人们开始活动了,只是我依旧被一把锁锁在里面,没有派人看守我,但是暗地里有多少眼睛呢?
我趴在窗户上,两只手抓住窗户的粗木栏杆,上演一出铁窗泪,只见一群小屁孩对于我这个陌生人很是好奇的,咬着手指头看我,估计是厨房下人们的孩子,于是我开始在窗内比比划划的交他们游戏以打发时间,先是玩木头人,再打沙包,小孩子就是小孩子,瞬间我便积攒了众多人气,自己也忙的不亦乐乎,看着天又渐渐黑起来,昨晚墨玉没有找我还算沉的住气,但是隔了一天就不一定了,我朝外面招了招手。
"小胖,过来!"
孩子头连忙很狗腿的奔过来,我递出去一根爆竹一样的东西,小孩子们顿时欢呼起来。
"等天黑一点再放,那时候才好看呢!"
火焰冲天而上,在天上炸开了好看的银色花朵,伴随着小孩子们的欢呼声,我终于彻底松了口气。
在我睡眼朦胧的时候,云晔出现了,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我揉了揉眼睛,看清楚来人,依旧的大眼对小眼,随后我茫然的问。
"开饭了吗?"
"。"
"你究竟想要装到什么时候?"
"装?装什么?"
"刚才给你的同伴报过信了?如果你是一个普通的小贼,昨晚被抓却这么镇定,你的脉搏跳动可是一点变化都没有,半夜潜进我的府邸到底想干什么?还是如果你想引起我的注意,那么你成功了,你的方式的确够特别,但是这个结果是不是你能承受的,有没有仔细考虑清楚?"
我打了个哈欠,眨了眨眼睛。
"我叫楚隐。"
"你是卖粮给我国的那个商人?"
"是。"
"有什么证据?"
"证据没有,爱信不信,我的粮队在你们泰国频频出事,我正是为这件事而来,顺便考虑考虑如果泰国还这么不安定的话,我是否应该结束我们之间的生意。"
"都说楚老板富可敌国,但是基本上不见真人,你说你是我又如何能相信?"
"好吧,从除夕以前开始到现在,泰国总共从我的粮埠购粮食八次,分别是三万石,五万石,四万石,六万石,最后一次八万石,分别走辽北,清江,和嘉琳官道,其中在辽北和嘉琳官道被劫了四次,虽然并没有被全部劫走却也损失较大,这里每一笔生意都是我亲自过目的,如果殿下不相信我还可以将每一笔的价钱都报出来,怎么样?现在确定了吗?"
"不管你是不是楚隐,就算是查劫粮的事情也不用鬼鬼祟祟的进我的府。"
"我只是查到了一些有意思的事情,顺便来看看你能否成为一个可靠的合作伙伴。"
收起戏谑的表情,要让他信任我,现在是最关键的时刻。
"什么事?"
"我知道,邝鸿意一直都是你的政敌,你要说什么冠冕堂皇的官话来推委,我不爱听。"
他扯了扯嘴角。
"劫粮的事情和他有很大的关系,我的手下也有很多人受伤甚至死亡,我同你们泰国做生意为的是和气生财,但是泰国似乎并不能保障我的利益。"
他明显的不相信。
"能够从楚老板手上拿到粮食,首辅大人功不可没,听闻当初熹国也想从楚老板手上买到粮食,但是楚老板似乎和邝大人有些私交,如今楚老板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商人重利,如果邝大人不能保证我的利益,我不介意换一个合作人,如果泰国保证不了,我更加不介意同熹国重新合作,毕竟我手上的东西不愁没有买家。"
"那么当初为什么不选熹国?"
"我是庆国人,几年前庆国同熹国势同水火,很不巧熹国在某些方面严重损害了我的利益,更何况我是一个相当记仇的人,况且我的确是同邝鸿意有些私交,同样能满足我的利益殿下以为我会怎么选择?"
"记仇吗?那么我岂不是得罪你更深?"
我不再意的往身后的干草堆一靠。
"这点委屈我还是受的了得,只是莫要触了我的逆鳞便好。"
出乎意料的见面方式,暗地里的监视和试探,云晔依旧不怎么相信我,可能是为了更深一步的试探或者是他的恶劣因子作祟,他居然把我留了下来,当他的小厮,我确信他绝对是整个大陆最大牌的皇子了,居然要我堂堂摄政王给他打杂。墨玉终究是放心不下寻了来,又怕自己现身给我带来麻烦,所以便在角落里留下了我们密定的记号告诉我他来过,而我也能察觉到他的存在,一直都在我身边不远处。
云晔似乎总是有意无意的在考验我,不是突然说有什么东西落在书房书案上,就是故意在我面前交待他的手下什么事情,而我总是很自觉的避开,有时候他会同我探讨一些问题,诸如粮食多少天能够运送到某地,用什么途径比较好,可是既然他如此试探我,我又为什么要让他得到答案,以我还在对我的生意伙伴进行考察的阶段,涉及我生意内部的事情一概不予透露为理由拒不回答,他也不恼,饶有趣味的看我一眼,我懒的搭理他,他便埋头做自己的事情,但是诸如此类的事情又会继续发生。
在我们每天不停的推太极之中,他似乎想到了别的折磨我的方法,比如别的下人在伺候的时候我也在伺候,到了吃饭的时间我还是在伺候,并且我还要站在一边看着他吃,直到午饭过后还是我在,如此一直到宵夜他才做恍然大悟状察觉我的存在,再假惺惺的故作关怀状说抱歉他忘了时间让我赶紧回房睡觉,这一点他对我还是不错给了我独立的一个房间,每晚我饥肠辘辘的回房总是能在枕头边发现用油纸包的好好的点心鸡腿,每到这个时候心里的怨念便会一干二净,恨不得马上把墨玉叫出来狠狠的亲一口。
如此持续了一段时间,发现我每日依旧神采奕奕,云晔似乎又觉得无趣了,好在出征的日子到了,他也没什么时间想新方法来整我了。
马车遥遥晃晃的,某人专心致志的拿着本书靠着软枕,而我则缩在角落里,他绝对是故意的,明明有一辆宽敞舒适的大马车他偏偏不上,硬是选了这个又破又窄的,还把我也一同拽了上来,据他说以他的身份暗算他的人不少,自己坐那么显眼的马车不就是自己自觉的给别人树了个靶子?而我作为他的御用小厮,又怎么能离了他的左右呢?便说还边朝我身边的冷面侍卫使眼色,那腰间的剑亮噌噌闪的光真是恍人眼的不行啊,于是我就在这里了。
揉了揉我已经酸到不行了的脖子,再稍微移动了一下我已经麻木到没有知觉了的腿。
"那个。"
他抬头扫了我一眼,又低头把注意力放到了手上的书上,我在心里鄙视他,装什么文学小青年,这本书都看了一天了就没见你翻过一页。
"还要走多久才能到?"
"四五天吧。"
为什么我听他的语气里有一种止不住地得意?
"能不能换辆马车?要不我出去骑马?"
"不行。"
"为什么!"
"楚老板这么重要的人,要是有什么闪失可不太好,这里就我周围戒备最严,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呆在马车里。"
"有那么多宽敞的不显眼的马车,你怎么一定要选这最破最小的一辆?"
他嘴角沟了起来,上下打量我,突出三个几乎让我喷血的字。
"我愿意。"
我深吸一口气,望着马车顶,此刻我强烈的思念鹿鸣,我想知道鹿鸣是否曾经拜他为师
终于熬到了可以扎营休息的时候了,我颤抖着麻木的腿挪到了角落里坐下,某人十分精神的走在我前面,还时不时回头幸灾乐祸的瞄我一眼,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有人接近了我身边,我警觉地睁开眼,顿时开心的笑了,墨玉猫着腰打手势示意我跟着他,看了看周围的人都在睡觉,守夜的人在远处从那边的视角应该看不到这边,便放轻脚步跟着墨玉离开,不知道在这个陌生的地方走了多久,反正只要跟着他就好,终于墨玉停了下来,将前面约一人高的蒿草扫开,只见那里有一个天然形成的池子,里面还在冒热气,我顿时激动了,是温泉啊。
墨玉宠溺的看着我一脸欣喜,一副就知道你会喜欢的样子,一双足泡在温度合适的水里,真是很久都没有这么爽过了,墨玉在我身边蹲下,一双手敷上我的膝盖力度适中的揉着。
"你怎么知道这里有温泉的?"
墨玉低着头专心致志的给我揉着腿上各个|岤位,让我不舒服的呻吟出声,墨玉动作一顿,脸有些泛红,不知道是不是温泉的热气蒸的。
"以前来过这里,无意中发现的,我今天看你下马车的时候走路不对。"
还是专注于手中的活,专心而温柔的男人总是很有魅力,唇不由自主的贴上他的眼角轻轻的啄了一下,墨玉的瞳孔一缩,嗯,气氛不错,再来一个鸳鸯浴就更好了,但是美好的气氛似乎总是用来破坏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嗜血的味道。
糟糕,莫不是邝鸿意他们已经等不及要对云晔下手了?慌忙穿好鞋,临走时还不忘亲墨玉一口。
"你先不要露面。"
墨玉握着我的手一紧,我赶紧加一句。
"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越是接近宿营地,血腥的味道便越浓,打斗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激烈,因为云晔执意要早一步赶去前线,而大部队的移动肯定整体会比他慢,他身边的人不算多,而且又是夜袭,连我也没想到邝鸿意他们居然这么迫不及待的就要动手了,今晚可真是措手不及。等我到的时候,果真见到一群死士在围攻他们,这一次邝鸿意是真的要拿他的姓名了,死士的培养不比杀手,死士都是从小培养,从小就对他们进行洗脑,万事意主人的任务为先,意识中完全没有自我,培养一个死士可是成本相当高的,此刻他们就像被催了眠一般对献血无比的饥渴,一批一批的往上冲,下了血本要拿云晔的命。云晔现在还算安全,他身边的人十分中心,将他围在中间,而他似乎在找寻什么,视线一直在混乱中搜索。
我拔出剑从外面杀进去,搞定几个没有防备的人,单打独斗的我顿时成了众矢之的,纷纷将我围了起来,既然是死士那么就由我来帮助他们完成自己的使命吧,因为如果没有主人的命令不到战死他们是不会停手的,而此刻敌方显然没有一点要停手的意思,上一次如此血腥的场面是什么时候呢?还是汴州和樊祭对峙的那一场战争,往往只有在人被逼到无路可退的时候,心中唯一的信念才是最正确的,此刻我最想的就是平平安安的,即使杀光面前所有的人,隐约见听见云晔大喊。
"杀出去!去帮他!"
似乎他也跳了出来,威胁我上马车的侍卫显然十分担心他的主子,紧随其后,被保护的太好的皇子,就算他武艺很高强又怎么样,没有过这样的实战经验,面对死士们不要命的打法,时间久了显然是吃力了,眼看他要被砍中,我冲过去替他架住了冲向他的剑却不慎被另外冒出来的人砍中了手臂,可能还有些深,血哗啦啦的就湿透了衣衫。
靠,这可是求也求不到的密药啊,不行,等这事一过我一定要找云晔收银子,千金难求的东西一下子损失这么多,一定让他赔的倾家荡产。
似乎没想到我会帮他,还受了伤,他居然在这个时候看着我分神,果然是没上过战场没经验的优越皇子,再次架开一剑剑锋一扫解决掉一个,我抽空一掌拍在他脑门上。
"你他妈的愣什么?不要命了?你不要命别拖累我!"
估计是被我骂情形了,神色复杂的看了我一眼,继续应战,我也懒得再顾他,只盼着援兵快点到,再不到我流血就流死了,这流的可是白花花的银子
援兵总是在收尾的时候才出现,关键时刻总是不见人影,这是我总结的经验,战场终于安静下来了,收拾尸体打扫的任务就交给后来者了。随军医师撕开我的袖子,那一刀砍的够狠,都能看见骨头了,我此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墨玉会不会拔了我的皮
好不容易止住了血,但是以我估计这伤口需要缝合
"有针吗?"
我看着医师在我面前团团转,只好问云晔。
"就绣花针也行,给我找找针线,放在开水里煮沸了给我。"
拿了军中的高度烈性酒往伤口上一淋,那灼热的痛差点没让我晕过去,我估计现在我的脸色一定难看极了,只要不被墨玉看到便好,要不然我可不保证他会不会直接进来把云晔给杀了
"你会针线活吧,就缝衣服的那种,把手用酒洗干净帮我把伤口缝上。"
这医师估计从没听说过这么处理伤口的方法,当初我跟白清说这个方法的时候他也同样瞪大眼睛惊奇了很久,事实证明这个方法比单纯的用草药敷要更加有效。没有麻药,我能清晰的感觉到金属在皮肉的穿梭以及医师手的颤抖,我惨白着脸阴森森得朝云晔伸出一只哆哆嗦嗦的手,我估计我现在的形象堪比讨债的鬼魂,贞子现世。
"干干什么?"
第一次见到他除了戏弄我意外的表情。
"银子!"
"什么银子。"
"还用问?我救了你,替你挨了一刀,流了这么多血,你难道不知道天下第一富的楚隐公子值多少钱?你难道不知道这些血是多么的珍贵?你难道不知道这是我用了多少人参鹿茸极地雪莲养出来的?难道不该给我钱吗?"
云晔顿时无语。
"果然是j商!"
"承蒙夸奖,无商不j,只有大j才能赚大钱,三千万两白银,折后价,不打商量,如果你现在付不出,我不介意你打借条,要是你倾家荡产也付不出来我也不嫌弃你资质太差,勉强收你当个贴身小厮,当债主逼债的感觉我最喜欢了,还有我是放高利贷起家的,利息我可以给我的老主顾的优惠价格上再给你个折上折,这已经是底线了,还没算上精神损失费呢!"
"精神损失费?"
我继续白着脸跟他啰嗦,可是实在是好疼啊,下次一定要让白清研究出麻药来
"当然,我受伤的我的亲亲爱人们不知道会多伤心,多心疼,他们可是我的宝贝,惹我的宝贝伤心难道不应该赔偿吗?利滚利,赶快打借条,要不然我就向你所有的士兵宣传他们的将领是个不知恩不图报的无耻小人。"
此时只剩下云晔继续目瞪口呆的看着我,以及军医更加哆哆嗦嗦的做着针线活。
谁让你整我的,不报复回来我还是洛翘楚吗?
作者有话要说:
筒子们多多留言哈
貌似四皇子我还没写多少他的戏份呢,怎么呼声这么高,汗
有人说翘楚转性了,我要申明的是一点也没有转哦,亲们看到后面就会知道的啦
怀疑(补完)
怀揣着价值三千多万两银子的借条,顿时我觉得自己有底气多了,什么叫待遇的提高,所以说不论什么时候有银子就是有地位,更加重要的是有可以威胁别人的把柄在手的时候,千万不要客气,能用就用。
换了辆宽敞的马车,现在是我坐着,云晔站着,我躺着云晔坐着。
"那个我渴了。"
某人阴沉着脸,垂着眼睑将注意力放在已经三天了仍旧没有翻过一页的书上,拿了一杯小桌子上的杯子径直送到我眼前。
"我不喝劣质茶叶,还有茶水已经凉了。"
平静的表面,波涛是暗涌的。
"来人,沏杯好茶来。"
瞬间茶被送了进来,我满意的喝了一口,皱了皱眉。
"这个是陈茶,还是白开水比茶叶好喝。"
我已经可以看见某人额头上突突直跳的青筋。
"来人,倒杯白开水。"
沉默了半个小时。
"我饿了,我要吃烤兔肉。"
"你到底想怎么样?"
终于肯和我说话了,自从打了一个借条以后,估计皇子殿下深刻的觉得没有面子,一路上都不甩我。
"你在气些什么?"
白了我一眼,又继续低头。
"一个借条就让你有这么大的反应,上了战场又怎么能够沉着应对?"
"不劳你操心。"
"怎么能不操心,你要支持的久一些,不那么快战败,我才能有更多的生意做,赚更多的钱。"
"你认为我会战败?"
和别人做对我不知道,但是这么自负易动怒的人又怎么会是樊祭的对手?
"是,现在的你不是他的对手。"
"是吗?听你这么说你很了解我的对手?"
是,很了解,我知道他不会输,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失败,我脸上的微笑无意刺激云晔,却让他动怒了,猛的起身掀开帘子跳下马车。
安营扎寨,过不了几天就要到达了,越往前就越接近樊祭了,不知道他的伤养的怎么样了?
精神恍惚,神游天外,突然一只烤得金灿灿油亮亮的兔腿伸到了我面前,云晔板着脸,面无表情,在我惊讶愣神的中间有那么一丝不自然,却执着的支着手举着兔腿。
"你不是说要吃?看能看保?"
我窃笑,他的样子实在是太逗了
"你不要以为我迁就你你就可以得寸进尺,这算是报恩了,谢你替我挡一剑。"
我开开心心接过来就打算啃,只是为什么觉得背后冷飕飕的呢?这股冷空气怎么那么熟悉?
"什么人?"
云晔有所察觉,我默叹,呃,好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