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黑暗王者之妖临天下np经典第1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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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暗王者之妖临天下np经典 作者:肉书屋

    落座,她敛起衣摆,大大方方盘膝座下。智严和尚目不转睛的盯着阿九的眼睛,阿九也不甚在意,任他观察个够。

    “你劫数已到!”智严和尚看着阿九的印堂,掷地有声。

    阿九微怔,沉吟半晌后却突然笑了起来。智严有些讶异,“何以发笑?老衲绝不危言耸听。”

    阿九摇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大师所言我深信不疑。只是我认为,福祸相依,径尺之水,可一步越之。”

    智严意味深长的看着她,沉思良久后摇摇头,“你所说的径尺之水,老衲却认为是尘世的大劫。”

    “大师终身参禅礼佛,般若空禅的智慧非我等凡人所能及,不过在下虽愚钝,却认为大乘佛法非为出世,不能入世救人,却只空坐谈玄,人间疾苦只一味参悟,终非世人所愿,善也好,恶也罢,佛……终需魔来渡……”阿九长眉一剔,眉梢间竟是一段刀锋般的锐气。

    “好!好!好!”智严大笑道,“论相、作、我的三无修为,你不若我等佛门中人,却深知世间真理,慧根极佳,参佛与修道均为世人,佛为智慧,悟得世间玄机,僧为静穆,灭得自己心魔,而你,要灭天下的心魔!”智严和尚喟然长叹:“既是如此,老衲心事已了……武功神通虽非正法,而属魔道,天下终要因魔入佛者,这一层深意,老衲今日才算真正参透!”

    阿九含笑:“世间之事,无非经历万劫,方见莲花。”

    智严微笑着点头,从袖中摸出一幅朱绳捆扎,火漆封锁的褐色卷轴,放在阿九掌心。

    阿九心里一惊,朱绳封扎,火漆封印是佛教最高封仪,释教素来不尚五种正色,赤色就是正色中名列第一的。

    “你本性刚直,但易被戾气所控,因魔入佛,仿佛骑马临深渊之侧,一不谨慎,就摔入深渊,直落无间地狱,有朝一日,你在魔界中不知进退的时候,希望你见此卷轴,可以明心见性。”

    阿九双手合十,颔首行礼:“谢大师指点。”

    智严捻动念珠,含笑合眸:“往生净土,不净不垢,施主一路走好!”

    阿九行礼退出,待她行至山下时,山上的青铜丧钟声响起,智严大师圆寂了……

    幽深黑暗的地牢里,四周墙壁上的火把悄无声息的燃烧着,地牢四周挂满各式各样的刑具,有的刑具上还绑缚着奄奄一息的活人,在这里,仿佛一切都是死寂的,没有生命、未来和希望。

    一间石室里有一床破旧的草席,席子上躺着一个浑身血迹斑驳的中年男子,层叠遍布的伤疤不知经受了多少酷刑,十个指头的指甲已经被拔光,血肉模糊,身上坏死的皮肤和血肉散发出阵阵腐臭,只有微微起伏的胸膛表明他还活着。

    他咳嗽起来,剧烈的咳喘牵动着他的伤疤,一阵难言的痛楚让他不由的呻吟出声。

    冰寒的气息在地牢的石室内骤然聚集。

    一个浑身散发着阴寒气息的男子走了进来,男子很年轻,二十出头的样子,修长的凤眼,脸上的轮廓深刻如刀割,全身透着鬼魅般的邪佞气息。

    “你考虑好了吗?我劝你还是交出血玉令,主公已经快没有耐心了。”男子看着床上躺着的男人,啧啧轻叹。

    “哈哈哈……”中年男人大笑,可是嘴巴里除了舌头,所有的牙齿都被拔光了,黑洞洞的很是瘆人。男人没有看他,继续躺在床上看着石室的房顶。仿佛刚才说话的人完全不存在。

    阴柔的男子走到他身边,牢房潮湿发霉的气息混合着男人身上的腐臭气味穿梭在鼻息之间,这个明明一捏就碎,却强悍的令人胆寒的羌努丞相让他有些佩服。

    “你这样下去只会让自己受罪,云月公主和主公已经掌握朝廷大权,你又何必执迷不悟呢?”因为他的骨气,年轻男子才耐心的劝说道。

    男人轻轻咳嗽着,好象这个阴柔的男子不过一抹透明的空气。

    年轻男子摇摇头,遗憾的叹道,“你若再不说出血玉令的下落,你们秦氏一族将不复存在。”

    男人脸上的肌肉不自觉的抽动一下,眼睛里飞快的闪过一抹厉光。

    年轻男子目光闪亮的看着这个已经被逼至绝境的男人,脸上表情未有丝毫的软化,“……啧啧啧,我给你一个时辰考虑,你再不说,可就没有机会了。”

    说完这番话,男子就没有再看那人一眼,转身走出了牢房,留给里面的人一片安静得几乎令人窒息的黑暗空间。

    男子从地牢出来,深吸一口气,直直走向云月公主的寝宫,还没进门,就听见里面传来女子的娇喘声和男人粗嘎的呼吸声,他脚步没有丝毫停顿,直到走到床帐外才单膝跪下,垂眸说道:“主公!秦无言还是不肯说出血玉令的下落。”

    帐内的滛靡声声声入耳,跪在地上的男子似乎毫无所觉,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只有眼底的飞快划过的幽光暴露了他的情绪。

    帐内木床的晃动越发的激烈,随着一阵猛摇,男子发出低哑的一声嘶吼,一切趋于平静,跪在地上的男子快速敛去嘴角一抹嘲讽的冷笑,一副忠犬模样的神情摆上脸庞。

    一双手从里面把帐帘掀了开来,一个壮硕的男子一丝不挂的从帘内走了出来,身上还泛着浓浓的情欲气息,满身的白浊还未擦拭干净。

    跪在地上的男子迅速垂下眼眸,声音依旧平静低沉,“主公,这……秦无言该如何处置?”

    还未等那个被称为主公的男人说话,一声“侯爷”打断了二人的谈话,身材曼妙,裹着一身丝衣的女子从帐中走出,薄薄的丝衣遮不住女人丰满的身体,娇嗲甜腻的声音从女子红唇中吐出,“侯爷,那秦无言不识时务,软硬不吃,您何不另想办法?”声音甜的荡人心窝。

    “美人说,用什么办法能撬开那秦无言的嘴呢?”男人一把揽过云月,丝毫不顾屋里还有外人在,就在她脖子上,胸脯上啃来啃去,弄得她一阵花枝乱颤,娇笑不已。胸前的雄伟肉峰颤动着摩擦男人的胸膛,引得他迅速展现了男人的特征,她笑得更厉害了,春葱般的玉指点着他的额头,“这秦无言一家老小不都关在地牢里呢吗?他既然不说,那咱们就让他看场好戏……”一番话说完,惹得身下男人哈哈大笑,“妙……妙啊,云月果真是高手啊。”

    说完就抱着趴在他身上的女子又进了帘帐,瞥了一眼地上跪着的人,“战羽,就依公主的吩咐,你来安排,下午我们一起去看场好戏……”

    战羽心底一片寒凉,这个云月公主果真恶毒……

    秦云烟悠悠醒觉之际,只觉手脚被缚,仰面朝天而卧,不能转动,凉意袭体。

    秀眸张处,不由羞愤欲死,她竟然被赤身露体的缚在—个木架之上。周围全是面目狰狞的汉子,带着猥亵的目光看着她的捰体,望着自己不住的狞笑。秦无言被两个高大的汉子牢牢架住,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即将面临的悲惨命运。秦无言身边站着一个年轻男子,虽面色清冷,眸中却带着一丝怜悯。

    旁边。蹲踞着一对小牛般的大巨獒,双爪抓地,喉问发生咕咕异响。

    秦云烟想张口,但却说不出话来,知已被点了哑|岤。

    她意识到将要发生什么事,她所不敢想像的惨无人道的事。

    一个妖娆美丽的女子从人群中走出,好似媚骨天生,举手投足间丰姿嫣然,可一句话却让秦云烟跌入地狱,“秦无言,你既然不愿说出血玉令的下落,那就只好委屈你的女儿了,哈哈哈……这一对獒犬你看到了,她将从这对雄獒的身上,得到生理上最大的满足,人兽相交,哈哈哈哈!”

    秦无言目光绝望的看着自己心爱的小女儿,痛哭出声,嘶哑的吼叫声响彻云霄,“你这贱人,总有一天你会得到报应的……”

    “报应?啊哈哈哈,你这老东西,华阳给了你什么好处,如今整个国家都在我手上,偏偏你这老东西不肯交出血玉令,那就只有请你看场好戏了……”

    第七十二章 阴影

    第七十二章阴影两只獒犬,似乎是不止一次经过这种场合,双目赤红,闪射异样光芒,频频以爪叩地,一不稍瞬的望着秦云烟赤裸的身体,喉间咕咕作声……

    这真是一幕惨无人道的悲剧,一个黄花闺女,由两头畜生来蹂躏。

    秦云烟|岤道被制,耳能听,目能视,口不能言,她已听到了秦无言的声音,心如刀割,比死还要难受万倍,欲死不得,急、愤、羞、恨交加之下,目眦尽裂,眼泪,顺眼角流下,面上的肌肉急剧的抽搐,把粉面扭曲成了一个怪形。一头巨獒,剧地一阵搔抓之后,突地人立而起,口中嗤嗤作声,扑向秦云烟裸露的身体……

    一场残忍绝伦而又不堪入目的一幕,就这样展开,周围众人轰然叫好,秦无言浑身颤抖,肝胆皆炸,目眺欲裂,拼命挣扎,却被人死死制住,獒犬兽性大发,云月在一旁捂着嘴娇笑不已,眼角不经意划过远处角落站立的人影,帕子敛去嘴角的冷笑。

    “够了!”人群中一声暴喝声响起,那条扑向秦云烟的巨獒,突地惨哼一声,蹦起八尺高下,“砰!”的一声,摔回地面,鲜血如喷泉般射出,四脚一伸,登时毙命。

    横躺在那里的女人已是气若游丝,下身血肉模糊,抬起泪眼,迷蒙的看着出手毙犬的俊秀男子,目光中隐含死志,缓缓的闭上双眼,眼泪顺眼角滑落入鬓,男子眼中闪过一丝怜悯,手底下却毫不迟疑,剑光一闪,鲜血喷溅一地。

    剧变丛生,云月站在一旁冷眼看着秦云烟的尸体,脸上带着一抹森寒的笑意,挥挥手,周围的人纷纷散去,全身瘫软的秦无言也被众人拖走。

    场中只剩他们二人之时,云月敛住了脸上的笑容,慢慢踱步到战羽身前,眼中闪过兴味的光芒,身子贴向战羽健壮的胸膛,手指轻轻在他胸口处画着圈,“战郎不喜欢,直说就是,为何要杀死本宫的爱犬?”

    柔软无骨的玉手抚上身来绝对是中享受,看似无心,但她的手所放的地方虽不是什么敏感部位,但却是最能挑起他身体激|情的地方,战羽心神一荡,以内力相抵,心下一凛,媚术!两人的姿势充满了香艳旖旎的气息,但撩人的气氛下隐藏着剑拔弩张的杀机。

    战羽猛的甩开云月伸向他里衣的手,后退一步,目光一转,恢复清明,“还望公主自重!”

    云月神色一变,眼中射出的冰冷寒光让他猝然惊觉她并不只是心肠狠辣的女子,而是充满高度危险的毒蛇,“战公子好定力啊!”

    战羽脑中快速一转,面露惧色,“惊惶”下跪,“卑职惶恐,公主天人之姿,我等贱民岂能亵渎……”

    云月扬眉冷哼,正待说话,身后传来一阵洪亮的大笑,“云月又在欺负本王的手下了,战羽自幼习练的是童子功,不近女色,自是比一般人定力强些……”

    云月眸中冷意一掠而过,没有丝毫的犹豫和停顿,脸上顿时笑靥如花,转身扑进身后男人的怀里,甜腻的嗲音丝丝缕缕入耳,“侯爷,您又取笑奴家……”靖南候大笑着揽她入怀,飞快的使了个颜色给地上跪着的男子,抱着怀中的美人大步离去,战羽缓缓直起身子,凝视着他们的背影时不经意捕捉到云月眼角一丝隐然的讥讽。

    战羽微眯着双眼看着各怀鬼胎的二人远去,嘴角浮起一丝莫名的冷笑。

    似乎突然被针刺了一下,云月有些烦躁地坐在梳妆镜前,摘下了头上的金簪步摇,一头浓密的黑发泉水般披散在身后,透出一种说不出的慵懒。

    身后的年老宫人拿着梳子轻轻的理顺着她的秀发,深青的宫服越发衬得他面容枯槁,“公主,您这般委屈自己是何苦啊……”老年宫人自幼看着云月长大,情分自是不比寻常,这宫里也只有他敢训诫云月。

    云月也不恼,眼底含着隐隐风情,却是难掩戾气,“楚盛,你可知本宫在西域隐忍三年多,受尽屈辱,委曲求全,为的就是这一天,靖南候城府极深,狠毒狡诈,若非如此,他怎能容得本宫存活至今……”

    “您……”宫人不由的落下泪来。

    云月微微拧眉,似乎是想笑,但是魂魄中的悲凉无奈却不允许,一双水眸似笑还哭,“只有完全将自己暴躁,蠢钝的一面展现在他面前,以弱示强,他才能真正放松对本宫的警惕,此时的本宫对他来说还有利用之处,就看谁能笑到最后……”

    凉城皇宫内密室中也有一场对话正在进行。

    “……此时三国同盟已经完全打乱了主公的计划,北漠边城的情势已经被控制,我们是否继续,还望主公明示……”

    从明黄的帘幔后传来低沉的声音,“你先下去,将所有在北漠的手下全部调回,此事有异,不可再轻举妄动……”

    密室的门开启又合上,漏出一室灯影摇曳,立刻又紧紧关闭,不漏半点烛光。

    靖南候身后的屏风突然一暗,左侧走出一鹤发鸡皮的老人,一对招子却亮的惊人,脸上带着古怪的微笑,“侯爷,你遇到麻烦了。”

    “先生何意?”

    “鬼面乃江湖中人,名声在外,此次能被朝廷驱遣,意义非凡。再者,侯爷在西域多年,此次刚一踏进中土就惹出这么大乱子,怕是您已经被人注意到了。”钟毓神情平静,眼眸中闪动着含义复杂的光芒。

    “魁首有什么交待?”

    “魁首推测,此次三国同盟事出突然,此事定是有人从中授意,魁首的意思是查出这个授意人……”钟毓用手在脖劲处一笔划,“不惜一切代价,做了此人!”

    靖南候站起身来,在室内踱了几圈,最终停下来时,脸上有些震惊,“这是刺杀朝廷命官?!一旦失手,必定造成大乱。”

    钟毓看了他一眼,思索了半晌道:“此非常之时,须得铤而走险,此人并非朝廷高官,而是一女子。”

    “女子?!此事当真?”靖南候双目圆睁,呼吸一滞。

    “千真万确!是一女子,只是这女子身份神秘,组织派出的探子一个都没有回来。魁首将十八幕府全数交于侯爷,一定要除掉此人。”

    靖南候眼中滑过一丝疑惑,“一女子也值得如此兴师动众?”

    钟毓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休要小看此人,除此之外,侯爷一定要小心身边的人啊……”

    沁雪楼上,阿九一身雪白的衣袍,缓缓的把玩着手中的荼皪花镖,俊美的脸庞上没有任何表情,平滑的面容里看不出一点心绪,眼神却是冻结住了的,眸子里是近乎无色的透凉,光影在她周遭创造出一个仿佛被阻隔开的独特空间,产生一种让人无法接近的强烈疏离感。

    一个清冷的怀抱从身后环住她,清脆却温柔的音线在她耳边响起,“我回来了,很想你。”

    她熟悉的气息,熟悉到无需回首。

    一如往常,粉嫩的唇微微扬起,极冷的笑意在唇边轻轻漾开。

    一阵沉默之后,淡然清冽的声调响起,依旧是单纯的冷漠,“我不爱你,一点都……”

    雾隐修长的手指覆上她的唇,指尖冰凉带着些微的颤抖,“不要说……我懂,我什么都不奢求,我爱你,但与你无关……”

    他局促的呼吸着,抬头想说些什么,却看见她轻轻敛动的眸底,一抹淡淡的笑意正扩散着,冷香从她呼吸间流泻出来,清清的,冷冷的,带着蛊惑人心的魔力。

    他脸上不禁浮上一抹红晕,连耳根都忍不住有些微微发热。

    室外的迎风,似无止歇地狂卷着枯叶,一阖一开,瞬间的空隙里,可以窥见那庭园里四散的飞雪。

    阿九收起眼眸中的笑意,“带信给独孤洺野,边城的暴发的不是瘟疫,而是投毒……”深黑的眼眸是由暗夜的颜色和血的颜色糅合成的,阴沉而嗜杀,令人发觫的恐怖寒意。

    第七十三章 血玉令的秘密

    第七十三章血玉令的秘密日落西山,残阳如血。

    在牧云山脉的山道上,一骑人影在伏鞍奔驰。他一边策马急驰,一边不时转首后望,好象后面有什么正在追来,而他却在极力逃避。

    尽管马上的骑士不住地挥舞马鞭,使劲地抽向马臀,但是,马的速度还是渐渐慢了下来。只见它热汗淋漓,口吐白沫,气喘声嘶,已是摇摇欲坠了。这匹马经过了长距离的奔驰,早已超过了它体力上的极限。终于,马儿向前一个趄趔,“轰”然倒了下去。

    马上骑士身形向上拔起,迎空翻了一个斤斗,稳稳地站在地上。

    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黑衣布衫,虽然一身风尘,满脸倦容,却掩饰不了他浑身散发出来的勃勃英气,特别是他那双细狭的凤眼,开合之间,闪射出摄人的精光。

    战羽看了看倒下的马儿,微微摇摇头,这匹马已随他日夜奔驰了好几天。

    甫一落地,他就感到一团杀气遍身而来,环顾四周,自己已被二十多人团团围住,他们随意地站在战羽周围,把他所有出路全部封死,这些人武功高强,训练有素,冷静异常,刀剑出鞘,枪斧在手,空气中弥散着大战前的肃杀味道。

    “侯爷有令,只要战堂主交出‘血玉令’,一概既往不咎,希望战堂主不要执迷不悟,一错再错。”人群中一男子对战羽拱了拱手道。

    战羽哈哈大笑,“侯爷宁可信那贱人,都不相信我战羽,妄我战羽为他出生入死。”

    “这话您何不当面去跟侯爷讲个清楚呢?侯爷会留给您一条生路的。”男子冷冷地看着战羽,不解地问道。

    “请转告侯爷,侯爷的好意战羽心领了。”以靖南候的性格,岂能容忍一个背叛他的人。

    男子脸上微微变色,怒道,“战堂主是打定主意,要做叛徒了?”

    战羽握紧手中的长刀,脸上露出狂放的笑容,大吼一声,全身包裹在刀影中,挥刀向众人全力砍去。

    刀光剑影中,所有站立的人全都加入激战,围困中间的战羽越战越勇,目光似刀,漆黑的刀身慢慢变成暗红色,这些武士也实在强悍,不出一刻钟,战羽已是满身血污……

    黑沉沉的天空沉默的笼罩着大地,空旷的古道上只有得得的马蹄声在回荡。

    阿九站在马车前辕处远眺东方,不知多久后,东边泛出了朝霞,虽只是几抹,却绚烂无比,天地顿时因它们而生色,明媚的阳光轻轻刺穿了晨雾,一轮滚圆的红日从云朝的火海中冉冉升起,在阳光的辉映下,山水含笑,草木青翠,一派生机盎然的美景驱散了她心头多日的阴霾,柔和了她一身冰冷的寒霜气。

    她身后的车夫本是个豪放的汉子,可自从这个俊美的少年租借他的车子起,就一路沉默,没有一句多余的话,行程漫长,车夫开始的时候也和少年搭过几句话,不过那少年估摸着不是一个健谈和喜欢说话的人,车夫自己天南海北的胡侃了几句,也就闭紧了嘴巴。

    只是刚才的刹那,那股围绕在他心头的莫名的压力消释了,车夫场嘘口气,“公子,您这样站了一夜了,进车里休息会吧,酉时咱就能进安庆城了。”

    阿九回头冲车夫淡淡一笑,“不碍的,我一向少眠。”

    这个年轻人虽然话不多,但看来也不象自己想的那样难相处。

    已经憋了好几个时辰了,现在一有机会,车夫马上打开了他的话匣子,“小兄弟,我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还没见过你这样的富家公子肯坐这样简陋的马车出行的……”

    车夫尽量舒缓着自己的紧张情绪,这个冰冷的少年话不多,但却不让人讨厌,只是少年那双一眼望不到底的深邃眼眸却总让他觉得这个少年的身上有一种难以言说的特别的东西。

    马蹄声依旧踢跶作响,阿九却眯细了双眼看向前方的密林,空气中飘来淡淡的血腥味,很淡,但足以说明问题,血的气息和清寒的空气混合在一起,散发出死亡的阴影。

    “大哥您一直走,不要停,我去方便一下,一会就来。”阿九回头跟车夫打了个招呼,转眼就窜进了树林。

    车夫一面笑着,轻轻一甩马鞭,“小兄弟,别走远了,这林子很容易迷路……”还未说完,已不见人影,车夫张着嘴愣了半晌。

    阿九在林中飞跃,迎面而来的血腥气越来越重,密林深处,极其惨烈的战场,一个黑衣男子的长刀贯穿了对手的胸口,将那人钉在了身后的巨大杉树上,黑衣人俯躺在地,遍地的鲜血和残肢断臂以及血腥的尸体横布四周。

    阿九俯下身子,用手指沾了沾地上已经干涸的血迹,放在鼻端处轻轻嗅了嗅,她的目光突然被一具尸体毙命的伤口处吸引住了,她快步走过去蹲下身体,仔细检查那一具尸体,在尸体的身上来回翻拉着,她不断从尸体堆里寻找着类似伤口的尸体,一次次观察每一处毙命的位置,在连续检查了四、五具尸体后,阿九皱紧了眉头,努力回忆着什么。

    待阿九走到趴卧在地的黑衣人面前时,有些惊讶的看着那人的脸,是他?!那个曾经在北漠皇宫偷取边城地图的男人,似乎感觉到有什么迹象,阿九将手指搭在他颈部,还有极微弱的跳动。

    她按住那人背部,缓缓将一股精纯内力送入他体内,不消片刻,那人双眼睁开一线,求生本能的驱使下,看到来人,微弱的翕动着嘴唇,“……救……救我……”

    正在阿九犹豫的时候,林外传来车夫的呼唤声,她念头一转,抱起地上的人,轻点足尖,飞快的离开了密林。

    耀眼的午后阳光透过开着的窗户照在床上,战羽睁开眼睛就只看见白茫茫一片强烈光芒,脑海里所能回忆起来的画面是林中激战的最后一幕,他奋力掷出手中的长刀,插在一个人的背心……

    他想转头,然而脖子痛的折断一般,他慢慢适应了强烈的阳光,眯着眼睛打量着周围,一间简陋小屋,非常整洁,满屋弥漫着中药的味道,他想坐起来,但浑身疼得无法动弹,这才发现全身都缠着白色布条,敷满了疗伤药材。

    眼前一暗,鼻尖传来一抹幽香,头顶上出现一个身影,晃眼的阳光照在那人身后,一时间看不清面容,来人没有说话,只是端了碗药送到他嘴边,战羽艰难的撑起身子,徒劳几次却无济于事,浑身的伤痕撕心裂肺的痛,喉咙里只能发出枯涩的单音。

    没有任何提醒和征兆,来人一把揪起他的衣领,手中的药碗挨到他嘴边,饮牛般直灌入喉,他连反应都来不及,苦涩的药汁已在口中四散开来,呛得他剧烈的咳喘起来。

    “不想死就喝下去。”低沉阴柔的声音从他头顶传来。

    “你为什么救……”他抬起头看向那人,话语冻结在四目相对的瞬间,这一刹那,是他一生都难以忘怀的……

    眼前的这张脸仿佛是神的眷物,用如何精美的画工也无法描绘分毫,清俊的轮廓干净利落,纯净淡定又英气逼人,如果不是那眼睛里的冰冷破坏了整体的美感,这一幕足以让人惊艳。

    “是你求我救你,如果你可以走的话,现在就可以离开了。”穿着男装的女子淡淡开口,话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还未等他说话,人已经离开房间。

    阿九站在院中,手中把玩着一块通体血红的玉牌。在太阳光的照射下,玉牌上发出莹莹红光,格外的鲜艳夺目。玉牌的形状是一个正六边形,宽约三寸,它的正面凸现出一个“令”字,背面是用阴纹刻着一个栩栩如生的男人头像,就象印上去的一样。

    “这是血玉令,武林至宝。”战羽靠在门框上,脸色很是苍白。

    半个月前,秦无言死前吐露了血玉令的下落和一个惊天的秘密,羌努国有一只神秘的皇族禁军,人数不详,世世代代护卫弩族皇室,武功极为高强,以一抵百。血玉令不仅是调动这只军队的虎符,里面更是藏有一部绝世神功《麒麟诀》,是当年逍遥散仙和无散真人合力所创,被奉为武林至宝,却在六国战乱时不甚遗失,却不曾想这部宝典记载在血玉令里。

    这只禁军阿九也是略有耳闻,对此她也感到十分棘手,这也是她一直不敢涉足的原因。

    阿九把玉牌丢给战羽,“病人不该到处乱跑。”

    他诧异的看着把血玉令随手丢给他的人,这天下能把血玉令不当回事的人恐怕也只有她了,“你为何不拿走?要知道这可是无数人趋之若鹜的宝物。”

    阿九微微眯起了眼睛,缓缓握紧了拳,轻抿的唇边隐隐带了几分杀气,“趁人之危的事我还不屑去做,若是我想要,自然会抢!”

    第二日醒来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见到她,桌上只有半袋米,三个烤好的番薯、一碗黑乎乎的药和几副配好的药包。整整半个月他都没有再见到她。

    这是个安置在深山里的小院,方圆百里除了这一间简陋的草屋再无人烟,周围不时有出来觅食的动物走过,除此之外,没有一个活人。

    半个月后,他的伤口处已经长出新肉,就在他以为阿九不会再出现在这里,他也准备离开这里时,当天夜里,阿九回来了,脸色有些苍白,身上带着淡淡的血腥气。

    阿九看到战羽,微微有些愕然,“你怎么还没走?”

    “受人点滴之恩,当涌泉相报,你救我性命,我自然要还了你这个人情。”战羽淡淡的说道。

    “哦?是吗?既然你想找死,那就随便你了。”一抹诡异的神情从阿九脸上飞快的划过,在战羽还没来得及细细思考阿九话中的含义时,眼前火光一亮,桌上的灯被盈盈点亮,弥满室内的晕黄光线中,阿九披着一件雪白的披风,站在桌边,灯影摇曳在她斯文秀美的脸上,更显得有几分肃杀,“这已经是第五拨了……”

    与此同时,战羽也敏锐地感觉到了一丝若有若无血腥味和凛冽杀气从屋外传来。

    第七十四章 追杀

    第七十四章追杀果然未及片刻,门外已经出现了十余个黑衣人,战羽面色一变,猫似的眼睛微眯着看向阿九。阿九面上不动声色,若有若无的杀气在她周身围绕。

    “他们是什么人?”

    “西域蓝月宫和羌努国的死士!”

    “为何追杀你?”战羽拧起了飞扬的眉,有些讶异的看着阿九。

    “因为他们觉得我该死,我却觉得他们更该死!”阿九阴柔却有些沙哑的声音响起,无视眼前的杀机,语调平淡,只是眉间透着一丝疲惫,气息有些微的紊乱。

    战羽猛的抓住阿九的手,微微用力,压低声音在她耳边道,“我出去拖住他们,你快从后山逃走,你这样的状态不宜再战。”

    “逃走?”阿九抬眸一笑,神色微见凛冽,“他们已经下了必杀令,我们两个谁也跑不了,更何况我的字典里没有‘逃跑’二字。”

    战羽手指慢慢用力握成拳头,面颊上的肌肉因紧张而闪过一丝痉挛,“不行,他们都是高手,好汉不吃眼前亏,不要如此固执……”

    “晚了……”

    阿九慢慢走到门口,仿佛闲适的踱步一般,脚步很轻,可她每走一步,脚下的石砖就呈现四散开来的碎纹,那碎裂的青砖隐隐散出寒气。

    灵渊心经第九重?!战羽心中惊愕不已,看她不过双十年华,如何能练成这等至高境界的武学?

    没有月光的夜,仿佛全世界都被黑暗所吞没。

    漆黑,找不到方向。

    就在战羽惊愕的同时,夜幕下已经多了一条修长柔韧的身影,她四周站着十多名虎视眈眈的黑衣人,神色冷峻,他们袖口上绣着蓝色弯月,五个一组,摆成阵型,将阿九团团围住。

    她冰寒的双眸在黑暗中闪动着幽亮的蓝光,就象密林中潜伏的狼。周边的静寂象一张慢慢收紧的网,一寸寸绞紧了众人的心脏。

    阿九的目光缓缓扫过每个人,那眼中的冷意让他们直觉感到死亡,眼前对峙的距离就是通往地狱的捷径。

    夜,清冷,冷的毫无生气,只是今晚的空气中,似乎充斥着浓浓的血腥。

    一声轻哼打破了凝滞的空气,阿九从腰中抽出一柄软剑,向前猛然跃出,在鬼魅的闪动中,几条黑影相继倒下,瞬间切断的,还在空中飞旋的头颅,嘶嘶的直冒鲜血,顿时残臂断肢宛如暴散的火花,带着蓬然血雨哗然四射,一个黑衣人腰部一痛,骇然看到离自己而去的下半身,只见切断的腰部哗然泄出肚脏,肠液血汤溅在脸上,几乎可以闻到肠液肾汁的腥腥怪味,待他到想起这正是本来藏在自己腹部的内脏,他忍不住骇然尖叫而亡!

    战羽惊讶的看着暗夜中犹如杀神的阿九,招招毙命,不留一丝生机,解决起周围的人来不仅快速,而且干脆的吓人,然而下一个瞬间他就僵住了,因为从四面八方出现了更多的来袭者。

    战羽来不及多想,便已飞身而起,因为身边未带兵刃,只能以掌相抵,对方显然是对这小屋的情况有所了解,根本没料到会有第二个人存在,初有些惊诧,但随即变恢复了镇定,一比手势,几人直冲战羽而来。

    第一拨黑衣人被阿九屠戮殆尽的同时,第二拨黑衣人飞速围绕着阿九旋转起来,一身白衣此时已被鲜血染红的阿九被黑衣人不断变幻的阵法围困在当中,她面目平静的看着周围的人,脑中不断计算着,寻找阵眼的位置。

    一旁的战羽杀掉两个黑衣人,夺过兵刃,移步换形,与杀向他的黑衣人缠斗起来,他一贯使刀,剑法不大顺手,抵挡的有些狼狈,但每招每势仍是犀利无比。

    然而阿九犯了个错误,她低估了这伙人的实力,但这些人同样也低估了阿九的实力,否则十八幕府应该全数出击。

    蓝月死士开始分散攻击,掩护夹杂在其中的幕府上忍,不断分散阿九注意力,消磨她的内力,阿九一时间有些疲于应付。

    阿九再强她终究是个人,长时间的疲劳战已经让她的思维有些混乱,手上的动作也逐渐滞缓,而对方的攻势却越来越猛,一把长剑迅猛刺来,阿九正要闪躲,身后的长刀已尾随而至,将她逼入腹背受敌的绝境,她大脑飞速旋转,迎剑而上,肩头一阵刺痛,长剑已深深刺入左边肩膀,她眉头都不皱一下,身子继续向前冲去,锋利的长剑轻易刺透了她的肩膀,她右手挥剑飞快斩断了对方的脑袋,鲜血伴着头颅轻轻飞起,于此同时,左手叩进左边一人的胸膛,一拳击碎了心脏,反手一剑刺入身后偷袭者的脖颈。

    激战过后,场中还剩下九人,地上堆满了残肢断体,遍地是红艳艳的鲜血,阿九平复着躁动的内息,一波接连一波的车轮战已经耗尽了她身上所有力量,她冷冷的望着对方,面无表情的慢慢拔出插在肩头的长剑,寂静森林发出了剑锋摩擦肌肉和骨头的声音,疼痛和血液的腥甜味道让她变得更加清醒,“幕府上忍,果然厉害!”

    剩余的黑衣人看着阿九冰冷的,象看死人一样的目光,听着让人毛骨悚然的拔剑声和阿九蕴含杀机的冷厉话语,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他们互相对望一眼,没有任何言语,咬牙一起对阿九再次展开了围攻。

    一人用剑从前面狠狠刺来,阿九向后诡异地轻轻倒在地面,躲过致命一剑,黑衣人顿觉一股椎心的刺痛传来,整个身子被阿九从地面拉倒,脚踝立即碎成肉糜,接着震力上传,喀啦连响,膝盖、大腿、腰部骨盘,全部在瞬间寸寸而裂,握住脚踝的束力往下猛然一扯,皮内细细的红色肉屑即刻漏出,力尽坠地,整个人已被震成一滩肉泥。

    旁边一人只觉得后腰被生生插进一只冰冷的手,被扣住的脊椎骨,噗噗两声,脊椎骨已是被震裂,自颈项以全身软沉,好似一个水袋般,完全已是不成|人形。

    她抓起一人,猛得击在他后背,那人象一只断线坠落的风筝般斜斜飞撞在远处的大树上。

    阿九深深吸了一口气,象风一样冲向对面的人,“灵蛟出水!”随着阿九一声长啸,光亮的剑芒,其厉烈的气机横流四溢,环环而出,重重相扣,宛如光环交错的战神降世,相错的光环之间带着破空尖啸。

    剑芒光圈中的阿九似乎不再是人而是铁铸的战神!残余的黑衣人望着鲜血淋漓面目可怖的阿九,心里都感到了极度的恐惧,四处飞舞的血雨、红雾、残肢、断头、裂腿、碎骨、绞散的细肉、带血的内脏等等,俱皆落下,宛如洒开了满天尸块般,纷纷噗然坠地。

    阿九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发出必杀之技,蓦然一阵头晕目眩,喷出一口鲜血,强大的杀招带来的副作用是内力的反噬,招式越强,反噬能力越强。

    她感到身体里面空空的,好像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连脑海里也是空空的,甚至连思想的力气都没有了……

    暗堂的内室里,鬼影暴跳如雷,一旁坐的幽冥八子也都一脸阴沉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人,鬼影神情很是激动,额上青筋暴起,在室内来回踱着步,“她胡闹,你们也跟着胡闹!”

    雾、云二人跪在地上,一脸任命的表情,无论他们说什么,二人均是缄默不言。

    “她到底在什么地方?说啊!”鬼影忍无可忍的揪起云翳的衣领,冲着他吼道。

    依旧是无声的沉默……

    灵邪叹口气,走到鬼影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转头问道,“九少在什么地方,你们倒是给个消息啊,可你们……她要是出了事,你们万死也难辞其咎。”

    二人对视一眼,雾隐攥紧拳头,艰难的开口,“我们也很想知道她在什么地方,她只留一张字条就离开了沁雪楼,她要是出了事,我以命相抵……”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低沉的音调缓缓响起,在湍急的地区流水声的伴奏下,声音的主人自顾自的说着,一旁的人只是沉默。

    他们刚解决完一批黑衣人,转眼又遇到了另一群尾随而来的杀手,阿九已经完全没有再战之力,战羽拖着她就跳进了山崖下的深潭。

    在跃下山谷落水后,顺着渠道急涌的河水一路漂流的他们,本来还可以见着山谷上头的一线天光,可是在水流经过许多山道后,他们便迷失了方向,只能在水中载浮载沉地随波逐流,最终在水流趋于平缓时,才有办法在此地上岸歇息。

    “这里到底是什么鬼地方?”除了水流声之外,连一点光线也没有,他们是被冲到什么地方来了?

    沉默……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喂,你没事吧……”他有些担忧的问道,毕竟刚才她也受了伤。

    “死不了……”阿九淡漠的声音在空旷的山洞里显得有些阴骛。

    两人很快适应了洞中的黑暗,一点点向前摸索着行进。战羽自口袋里掏出用油纸包裹住的火摺子,使劲一吹,幽幽的光苗,像名优雅的舞者自他的指间摇曳苏醒,“还好带着这个……”

    借着他手中的亮光,他转头看向阿九,却见她头上隐隐渗出薄汗,脸色苍白如纸。

    “你怎么了?”按着她抖瑟的身子,他有些讶异。

    “河水不干净,我伤口可能感染了……”

    “感染?”

    “这不是重点,先离开这里……我有些冷……”语气很淡,却听见话语中的抖音。

    话音刚落,她已冲着地下直直躺了下去。

    战羽手忙脚乱的接住她软倒的身体,手颤颤的抚上她的额,很烫,她的伤口处还往外渗着血迹。

    第七十五章 偷香

    第七十五章偷香熊熊的篝火烘烤着地面,蕴湿的地面不时散发着蒸腾的雾气,初春的夜晚很是寒凉,浸过冰水的衣?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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