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红楼媚妃黛玉劫第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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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楼媚妃黛玉劫 作者:肉书屋

    大概是想和北静王府讨好关系的吧。毕竟上次宝玉和北静王见面之时,北静王还将自己手上的戴的那串圣上钦赐的鹡鸰香念珠送给他来着的。

    北静王刚走进书房中,便瞥了一眼紫鹃藏身的那块帘布后,紫鹃感到了有目光在看自己,身子紧绷地站在帘后,动都不敢动一动。

    北静王方才一进屋,看见窗户大开着,空气中又有一个淡淡的紫鹃花香,唯那块帘后最为浓郁,便知道是紫鹃来了。即是紫鹃来了,那定是黛玉出了事了,三言两语得将贾宝玉打发了回去。

    贾宝玉刚由一小厮带着下去了,北静王便在自己的书桌前坐下,道了一声。

    “还想躲多久,出来吧。”

    一听见北静王唤自己,紫鹃连忙从帘后走了出来,在北静王的案前一拜。

    “紫鹃见过王爷。”

    “不是要你在贾府好好照顾林姑娘,怎么到了这里来?”

    听北静王这一问,紫鹃忍不住落下泪来,哽咽着对北静王说。

    “王爷,林姑娘她,姑娘她≈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北静王一听黛玉怎么了,早已顾不得自己的身份,急得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一把抓着紫鹃问道。

    “黛玉她怎么了,快说!”

    紫鹃被北静王的反应吓了一跳,看着浓重深邃的眸子所散发出的点点寒光,心中凛然一惊。她没想到这个年仅十几岁的孩子有这样高的功力。

    “王爷您抓疼我了。”

    一听到黛玉有事,北静王几乎失去了理智,再也顾不得其他。

    “快说!”

    “回王爷的话,不是林姑娘有事,是林老爷去世了。”

    听了这话,北静王才渐渐地安静了下来,放开了紫鹃,紫鹃跌倒在地上,小心地掀起袖子,看见自己方才被捏过的地方已经泛起了一层紫青色。疼得倒抽了一口冷气。紫鹃又对着北静王道。

    “方才姑娘她一听见这消息便呕吐哭泣不止,然后一直呆呆地躺着,属下怕姑娘有个万一,无奈之下,只好来找王爷您。”

    北静王听了紫鹃的话,不由得心口一阵剧痛,他感觉身体好像要被撕裂了一样。黛玉才刚没了娘,现在又要忍受失去父亲的痛苦,这样要她怎么能够承受得住。他恨不得现在就冲进贾府将黛玉接来王府里,好让自己照顾她。可是他又怎么能这样冲动的坏了大事,让黛玉陷入更深的困境中。

    “你快回去,黛玉需要你照顾,我晚上会来看她。”

    紫鹃道了一声“是”,正想从窗户出去,忽然听见北静王叫她,一转头,一瓶金疮药飞入她的手中。紫鹃的心了一热,加快了脚步,朝着贾府暖春阁的方向而去。

    等紫鹃走以后,北静王水溶坐立不安,他现在真的不敢想黛玉到底怎样了,失去了最挚爱的父母,她会是怎样的痛苦。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他看得出来,黛玉虽平时对人并不热忱,但是对于她的父母确实是比一般人家有更深的羁绊。

    这时,敲门声响起,只见管家走了进来,脸色哀戚,语气怅然,对着北静王道。

    “王爷,苏州出事了,巡盐御史林如海林老爷在三天前病逝了。这是送来的文书。奴才已经派人去告诉太妃了。”

    有了刚才的一幕,看见这文书北静王也不觉得有什么震惊了。反倒是步管家之后,又有一北静王太妃身边的婢女名唤翠云者跑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对着北静王道。

    “不好了王爷,太妃她听说林老爷去世了,一下子晕了过去。府里的太医已经过去了,您快去看看吧。”

    北静王一听,便忙命人备轿赶往北静王太妃的住处。其实,对于这个母亲,水溶总觉得自己与她的感情还没有与黛玉的母亲来的深,他说不清是为什么,就是觉得这个女人并不爱他,有时甚至不将他当做亲生儿子看待。但是惟独在黛玉的这件事上是对他千依百顺的。

    薄命女连逢薄命时,刻薄人多行刻薄事3

    话说紫鹃已回到了暖春阁,只见院子里一个人也没有,进了屋子却看见雪雁、春纤进进出出地忙着。便急问道。

    “这是怎么了?”

    只见春纤拿着脸盆,哭着对紫鹃道。

    “紫娟姐姐,不好了,你刚出去一会儿,我们就发现姑娘的身上很烫,央院子里的几个丫头婆子们去告诉老太太一声,他们都头也不回地跑了。这可怎么办啊。”

    紫鹃进了屋看了看,黛玉的样子,只见黛玉浑身发烫,可身上就是连一滴汗都没有,脸色瓷白的有些吓人。眼睛一直紧闭着,眉间紧锁,像是很痛苦。

    “雪雁,春纤,你们俩给我好好地在这里照顾着姑娘,我去找老太太去。”

    于是飞奔着出了门,来到了贾母的房中,却被人拦在门外,紫鹃一看,见并不是贾母房中的人,倒好像在王夫人那里看见过的。

    “这位姐姐,劳您快些告诉老太太,说是林姑娘快不行了,求求她快找个太医来吧。”

    只见那个丫头气焰嚣张,看也不看紫鹃一眼,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冷笑道。

    “又不是什么天潢贵胄,也没有封什么一品夫人,就凭她也敢要太医来看,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这位姐姐,就算不是太医,随便请个郎中也行啊,我们家姑娘她快不行了。求你就行行好吧。”

    紫鹃知道她是受了王夫人的指使,但也顾不上那么多了,紫鹃心一横,跪在了那丫头的面前。那丫头先是一惊,不可思议的看着紫鹃,而后一拧嘴,无奈地道。

    “这不是我的意思,老太太吩咐了的,这正是她要午歇的时候了,就是连老爷也不敢来打扰,更何况是我们这样的小小丫头。你还是回去吧。”

    说完,也不管紫鹃了,自顾自得掀了帘子进了屋去。紫鹃见老太太这里没办法,忽然想到了李纨说过如果有什么事便可以去找她,又急急得往她的纤巧居去了。可是到了纤巧居,只有李纨身边的丫头彩凤在。

    原来是,今个儿正好是十五,凤姐儿邀着李纨去了城郊的水月庵,怕是今天不会回来了。紫鹃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没有了主见。

    “紫娟姐姐,你还是快回去看看你们家姑娘吧。你看着天,都已经这样黑的,怕是快要落雨了。”

    紫鹃抬头,看着已经乌云密布的天际,时不时地还闪过了几道闪电。担心黛玉的景况,便头也不回的回了暖春阁。

    屋子里多了一个迎春在一边照顾着,原来是迎春听说了黛玉丧父的事情,赶来安慰,却不想遇见了黛玉重病,便在一边照顾着。紫鹃见有迎春原以为来了一个救星,却不想迎春也是个没主意的人,更不敢去叨扰老太太、太太。

    至于探春、和宝玉等人大概是怕他们碍事,都由着凤姐带了去城郊的水月庵,最早也要明天才能回来,惜春又暂回了宁国府去了。紫鹃暗想,这一次凤姐和王夫人大概是要赶尽杀绝了。她绝不会让林姑娘这么好的人绝这样死了的。

    “迎春姑娘,这天也不早了,您该回去了,天这么暗,怕是快要下雨了。这里这么乱,怕是我们也不好送您了。来日我们家姑娘若是命大,我一定扶着她来登门道谢。”

    迎春听了这些话,也不好再多留,再者说了,她也是知道王夫人对黛玉的的意思的,又怕让王夫人知道了这事惹祸上身,便回了自己的莽春园去了。

    紫鹃拉着黛玉的手,跪倒在她的床边,拉着她的手对她哭道。

    “姑娘,您一定要打起精神来,你看现在有这么多人要你死,盼着你死,你千万不能让她们如意了的呀。你不是最能绝处逢生的吗?快醒过来呀,老爷他也一定不想让你因为他这么痛苦的。”

    其实,黛玉虽然一直昏睡着,却仍然支撑着不让自己就这样睡过去,她感觉得到外界的一切,虽然这让她痛苦得就好像这个灵魂都要在火焰中烧毁一样。但那时她一定要撑下去,撑到贾母来看她为止。她绝不能让那些要害她的人就这样如愿以偿,若是真是这样,那她林黛玉就太过对不住她那死去的双亲。

    原本她就快要撑不下去了,但是看到了紫鹃一直带为她奔波着,又牵着她的手一直一直地鼓励着她,黛玉好像又有了信心一样。她一定能等到贾母来看她的。

    紫鹃一停不停地和黛玉说这话,鼓励着她。最后,天空中划过一道闪电,直打进院子里来,又“轰隆隆”地一声动雷。紫鹃握紧了黛玉的手,坚定地看着她,对她说。

    “姑娘,你放心,紫鹃就是拼出了命去也要救你。”

    转过头,看着雪雁、春纤,对着她们说。

    “姑娘就交给你们两个了,我一定会把太医请来给姑娘的。”

    薄命女连逢薄命时,刻薄人多行刻薄事4

    这时天空中已经飘起了蒙蒙的小雨,接着越下越大,不一会儿就好像黄豆般大小,可是似乎并没有要小下去的意思。紫鹃冒着雨,在屋檐上奔驰,她已经不再害怕被人看见了。不过还好,小厮丫鬟们为了躲雨,都进了屋去了,并没有人看见紫鹃。

    北静王已经回到了书房里,北静王太妃虽然伤心,但一时还是劝解住了,并且北静王对着天发誓他会照顾林黛玉,北静王太妃听后似乎也渐渐放心了。只是有一事让北静王很是疑惑,为什么太妃这样在乎林黛玉。总让他觉得更胜过了他这个嫡亲的儿子。

    正当他为参透不出其中的隐情而万分烦恼时,忽然紫鹃从正门冲了进来。身上早已被雨淋了个全湿透。看见北静王便跪倒在他的脚边。

    “王爷求求你,快宣太医去救救林姑娘吧。她快不行了。”

    北静王听了这话,忙命人宣了太医,备了车轿亲自去了贾府。紫鹃与北静王同在一轿辇中。北静王问清了事情的缘由,便决定先去拜访贾母,要紫鹃带着太医从后门走,前去暖春阁为黛玉医治。

    而此时因贾母感于黛玉先丧母又丧父,一时潸然,王夫人、鸳鸯、琥珀便陪着她在玩叶子牌,以解郁闷。忽然,王夫人身边的原本那个守在门外的丫鬟拿着一拜帖跑了进来。

    “老太太、太太,北静王送来拜帖说是来拜访老太太。现在轿子正停在府门外。”

    听到这消息,王夫人的心中一颤,心想:不好了该是要出事了。却又不知道怎样阻拦贾母。只得站起来,愣愣地看着贾母。

    而贾母一听到这消息,有些慌了,心想这已经这样晚了,又下着雨,怎么这北静王就在这个时候登门拜访。忙命人前去开贾府正门迎贵客。让人通知贾政、贾赦赶去正厅,再命人更衣,穿上正装前去参拜。

    北静王被请到了贾府正厅,大约办盏茶的时间不到,只见贾政、贾赦赶了过来。看见北静王跪地拜道。

    “参见北静王爷,不知王爷这么晚了还大驾光临,是否有什么要事。”

    北静王坐在上首,慢悠悠地喝着茶,连看也没看两人一眼,冷冷地道。

    “没什么大事,只是我母妃她有话要我转告给史太君罢了。你们俩也起来吧,不用多礼,是我打扰了。”

    静静地,北静王一直不开口说话,量贾政、贾赦是没有这样的胆子多说一句的。又过了半盏茶的工夫,侍女正在为北静王添水,贾母终于拄着鹤头拐杖走了出来。

    “北静王爷深夜来访,不知有何贵干?”

    北静王见是贾母来了,便也出于礼貌站了起来,毕竟从年龄上来算,贾母要大出他两倍还多。

    “小王只是为了我母妃的事来找老太君的。”

    “原是这样,王爷请坐。”

    贾母请北静王上座,自己则在下首坐了,北静王也示意贾赦、贾政坐。然后才不紧不慢地对贾母说。

    “是这样的,我母妃她听说了黛玉丧父之事,一时伤心不能自拔以至于病倒了。因念黛玉也是她之义女,唯恐其丧父丧父心伤而不能自疗,旧病复发,托水溶带太医前来看望。谁知路遇紫鹃外出为黛玉寻医无路,便将她一同带回贾府,让她带着太医先行去疗理。”

    贾母听了这话,惊问道。

    “黛玉病了,怎么没人和我说?北静王爷放心,老身这就与您同去看看我那可怜的外孙女。”

    说完,也不顾外面大雨倾盆,拄着鹤头拐杖,为北静王开路。当来到了暖春阁,太医已经诊治完,正打算开药。看见北静王和贾母进来了,忙上前行礼道。

    “王太医,不知我这外孙女怎样了?”

    “老太君放心,黛玉姑娘只是一时郁结不发,胸中有一口郁闷之气,再加之从小身体就弱,一时难以自解。只是这≈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北静王原想问,却生生地忍在心里,不敢让人知道,怕让黛玉陷入更加危险的境地。只听见,贾母紧张地问道。

    “只是什么?王太医您但说无妨。”

    王太医叹了口气,捋着长长的白胡子,无奈地道。

    “只是这黛玉姑娘,因延误了治疗的最佳时机,恐怕是要在好好的卧床休养三月才可有好转,否则万一稍有不慎便是华佗在世也是无能为力了。”

    贾母听后,轻轻地舒了一口气,对着王太医重重地做了一个揖,恳求道。

    “我们一定会好好照顾黛玉的,还望王太医施以妙手救我这可怜的外孙女一命。老身感激涕零。”

    王太医听罢转身写了一张药方交给了贾母,贾母也来不及再看了,忙交给了身边的鸳鸯,要她亲自看着,千万不能错漏一步。然后对着北静王道。

    “王爷,这是女孩儿家的闺房,虽说您与黛玉早已以兄妹相称,但是若这事传了出去毕竟有碍于您的名声。”

    北静王听了,微微一颔首,在屋中的一张椅子上坐下,对着贾母道。

    “老太君进去看看便可,水溶就在这里等着。”

    贾母听了这话也就放心了,忙掀了帘子进去,看见林黛玉双目紧闭,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口中一直喃喃自语着着什么。贾母牵起黛玉的手,这才听见了黛玉说的话。

    “爹,你不要丢下玉儿,在这天底下玉儿除了你,就再也没有别的什么亲人了。”

    “爹爹你和娘为什么都这么狠心得抛下玉儿,玉儿这就和你们一起去了。”

    忽然,黛玉浑身震颤,双手也不由自主地开始抽筋,嘴里开始胡言乱语。

    “舅母不要啊,玉儿知道错了。玉儿若是有哪里惹您不高兴了,还望您不要见怪,求求您不要杀我!”

    “救命啊,外祖母快来救救我啊。”

    贾母见了这状况,连忙将黛玉搂在怀里,“心肝”、“肉儿”地叫着,身边的紫鹃也忙又叫了王太医进来,这次连北静王也放心不下冲了进来。

    薄命女连逢薄命时,刻薄人多行刻薄事5

    “老太君、王爷放心,臣已经为黛玉姑娘施了针,她现在已经睡下了,只要悉心调养,定能不日康复。”

    “既然如此,小王就先行告退了。这里是皇上御赐的天山雪莲,就算是小王给姑娘的见面礼。”

    北静王命人将带来的天山雪莲拿了上来,紫鹃接过。对着北静王行了个大礼。

    “奴婢替我家姑娘谢过了。”

    贾母点点头,将北静王送至贾府门外,直至上了轿辇,目送着他离去。这才将手中的鹤头杖重重地在地上一敲,命道。

    “来人把太太带到祠堂去,今天我要正门风,清家事。”

    众人见贾母怒了,也不敢怠慢,忙一群人朝着贾母房中拥去,将王夫人带到了贾家祠堂里。

    王夫人一看见祠堂中贾母指着鹤头拐杖站在正中间,两旁分别是贾赦和贾政,贾赦身后站着邢夫人,四周站满了执着木杖的家奴。只听见贾母坐在了中间的那张紫檀雕花椅上,一手执着杖,另一只手指着王夫人,骂道。

    “你这畜生,还不快给我跪下。”

    王夫人早已吓得脚软,听贾母这一声,瘫倒在地上,双手撑着地,连连求饶。

    “老太太饶命啊,老太太你就念在我只是一念之差,就饶了我吧。”

    “一念之差,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一念之差,险些害了你的外甥女连命都没了!你这孽障。”

    贾母声嘶力竭,狠狠地拿鹤头杖敲着地,好像是要把那地当成王夫人一样。王夫人听着那拐杖触底的声音,吓得更是连说话声音都颤抖着。只能反复地说着“饶命”,拿头撞着地,发出“咚咚”的闷响声。

    没一会儿,只见王夫人的头上就出现了一淋漓的伤口,血从她的额上慢慢地流下来,一直流到脸上,又顺着她脸上的皱纹纵横交错。试想在一个雷雨之夜,昏黄的灯光下,昏暗的祠堂里,一个满脸是血的老女人,是怎样的恐怖。

    “够了,念在你是初犯的份上,死罪能饶,活罪难免,罚你从今天开始搬到佛堂去半年,抄写《观音心经》。至于往后这府里的事情就交给你的大儿媳妇和凤姐儿去办吧。政儿,带着她下去吧。”

    “是,母亲。”

    贾政原本就不喜欢王夫人的善妒,再加至今日里看见她这副样子,更加厌恶。并没有亲自去扶,只是,要王夫人身边的丫鬟彩霞、彩蝶去扶。又听见贾母教训道。

    “政儿,这是你自己的媳妇,往日里定是要好好管教。别忘了,要去给玉儿陪个不是。我也累了,鸳鸯,琥珀扶我回房。”

    “儿子记下了。儿子恭请母亲安歇。”

    贾政站在一边低头垂手,恭敬地请贾母回去休息。见贾母走了,站在一旁的贾赦幸灾乐祸的对着贾政道。

    “看来这次可真是闹大了,早在她嫁过来的时候我记得敏儿就说过这人娶不得,是谁看她长得标致,一定要娶。这不终于还是惹出祸来了。”

    贾政无法反驳也只好吃着哑巴亏,将事情的始末都怪罪到了王夫人的身上。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王夫人委屈地看着贾政,嗲嗲地喊出了一句让人作呕的“老爷”。只见贾政连看都不想再看她一眼。

    “彩霞,彩蝶把太太带到佛堂去。”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出了祠堂。只剩下王夫人一个人,孤苦伶仃地无人问津,甚至身边的两个小丫头也不想和她呆在一起。

    正道是:

    多行不义必自毙,趁早收手须及时。

    病弱女抱病扶灵柩,专情人痴情保驾航

    话说,北静王已上了回北静王府的轿辇,可是刚出了西街,北静王便示意停轿,让王太医自己先回王府,然后消失在了四黑的夜幕中。

    北静王水溶又回了贾府,未惊动了贾府的一人便来到了暖春阁。这是黛玉还在沉睡中,紫鹃正在边上照顾着她。北静王悄悄地进了里屋,唬了紫鹃一跳。

    紫鹃定了定神,见是北静王。她一早便知北静王这么快就走了,定是要等老太太走了之后才来。因此才将雪雁和春纤遣了下去,一直在等着他。

    “王爷您来了,姑娘她还没醒。”

    北静王不说话,只是坐在了黛玉的床边,将黛玉轻轻地抱起,从腰间掏出一个碧色的小瓶,从中倒出一粒黑色的药丸,接过紫鹃递上的水送黛玉服下。水溶一手抱着黛玉,一手执起她的手,一股内力缓缓地输入黛玉的体内,为她化解药力。

    不过片刻,黛玉便慢慢地醒了过来。看见自己身边的人竟是水溶,不由得有些吃惊,用询问的眼神看着站在一旁的紫鹃。

    原来,那时黛玉含着一口气,不让自己的甚至涣散,忍着最最深沉剧烈的痛苦,死死的等着贾母。当她感觉贾母进来,便说了那些话。不是她心机深,只是因为她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改变林黛玉的命运的,她绝不能再让自己被这些人算计了。因此才说了那些半真半假的话。即使那时犹如在地狱的深渊烈火中煎熬,但是她总算是熬过来了。想来之后,贾母绝不会放过那些想要伤害她的人。

    而等说完了那些话之后,就感觉自己的灵魂开始涣散,然后意识一点点的模糊,整个人已经麻木的不再有任何知觉了,之后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林姑娘,是王爷他用还魂散救了你。”

    紫鹃高兴地对着黛玉道。原来,方才王太医来时就已经知道黛玉命在一线之间,但是为了让贾母放心离开,方便水溶治病,王太医才编了那些话的。

    “王爷救命之恩,黛玉感激不尽。”

    黛玉刚刚醒转,身体犹如虚脱了一样,一点也不听使唤,但是她仍然强撑着对着水溶行了个礼。

    “玉儿,不必如此。紫鹃你先出去,我有话和黛玉说。”

    紫鹃听了,猜想说不定水溶能将黛玉劝解住,便欣喜地笑着掀起帘子出去了。水溶见紫鹃出去了,便对黛玉道。

    “玉儿,死者已矣,不要太难过了。你别忘了,你的父亲有多爱你。他一定希望你好好活下去的。”

    黛玉的嘴角扬起了一个淡淡地微笑,对着水溶说。

    “我没事,不用担心。”

    “玉儿,想哭就哭出来吧。千万不要这样藏在心里。”

    水溶看见黛玉如纸一样,好像轻轻一碰就会破一样的身体,却又像纸一样用锋利的边缘保护着自己,心中一阵悸动,紧紧地把这个让人心疼的女孩搂在怀里,抚摸着她的头发。

    黛玉感觉到这个怀抱好温暖,温暖到让她想大声的哭出来。再也忍住眼泪开始肆虐,黛玉渐渐地开始小声地抽泣,最终大声地哭了出来。水溶就这样紧紧地将她抱在怀里。

    等到她哭累了,水溶温柔地在她的耳边说。

    “玉儿,我想保护你,从此以后就让我做你的家人。”

    黛玉听了,挣脱了水溶的怀抱。她看着水溶真挚的眼神,真的不想也不愿意拒绝他。但是,她再也承受不住她爱的人一个又一个地背离她,这个人值得相信吗?黛玉问自己。

    “王爷本来就是黛玉的义兄,当然是黛玉的家人。”

    黛玉的话让水溶有些落寞,原来她还小,还不懂这些。水溶有些失落的想,不过没关系,他可以等,他可以等到她长大。

    “是啊,玉儿和我是一家人。”

    水溶笑着抚摸着黛玉的脸,扶她躺下为她掖好了被子,一直陪着她睡着才离开。就连紫鹃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到了第二天,一早贾母便前来看黛玉的情况。黛玉因昨夜睡安稳,醒得也特别早,只是醒了以后便再也睡不着了,只是一直倚在窗扇看看书。贾母进来,一看见黛玉正在看书,忙抢下她手中的书道。

    “这可还了得,病刚刚才好了些,怎么就起来看这劳什子的东西了呢!还不快快躺下。”

    黛玉看着贾母紧张地样子,脸上撑起了一个淡淡的微笑道。

    “外祖母在说什么,今天不是要和链二哥哥一起回苏州,为我爹爹服丧?”

    “我的好孩子,你这副身子骨,就是有你二十个链二哥哥陪着我也不放心啊。我已经派人先去了苏州料理了,你链二哥哥也很快要走了。你就放心吧。”

    贾母牵着黛玉的手,将她搂在自己的怀里,不舍得地说。见贾母不愿让自己回苏州去,黛玉靠在贾母的怀里,带着哭腔求道。

    “外祖母,您若是真的舍不得黛玉,就让黛玉回一趟苏州,哪怕是再看一眼我父亲也是好的。我求求您了,就让我去苏州吧。”

    面对黛玉的苦苦恳求,贾母心上如有千万把刀一同砍下一样,最后只好同意了黛玉去苏州,正好这时有人送来了北静王太妃的亲笔文书,上说,自己身子欠佳未能亲自远行苏州,只好由北静王代为前往,想来黛玉也是要去的,便想她坐着水溶的船一同前去。

    贾母心想这样更加安全,更何况王爷出行身边都有好几个太医同行,万一黛玉身有不适也好及时救治。便亲自送黛玉去了码头,看着她上了北静王的船,又命贾琏的船跟在后面随行,也好有个照应。

    于是,一行人便被浩浩荡荡的送到了渡口,贾母亲眼看着黛玉上了北静王的船,这才恋恋不舍得看着船愈行愈远,最后消失在眼眸中。贾母依旧不肯离去,看着空空荡荡的渡口,忍不住落下泪来。

    ------题外话------

    下章,水溶大人和黛玉的私人时间~

    四暑深闺宝钗欢至,千岁王府皇子惊现上

    黛玉在贾府中一待便是四年,虽待宝玉甚是疏远,但与府中的姊妹们还是谈得来的,待丫头下人们也还算和气,因此即便是与王夫人与凤姐之间不睦,到底贾母与李纨等人都还是疼着她的。再者说,自六年前那一次,加之黛玉也少时在北静王府之间来往。这贾府中的人都当她是北静王太妃之义女,便也怠慢不得。

    只是黛玉毕竟不是这贾家的人,却终日住在这贾府中,再加之黛玉身子历来弱,会吃饭时便药不离身,时间久了,婆子妈妈妈们也不免有了些怨怼之声,虽不好表现得太出。但是有些时候,仗着自己是这家的老嬷嬷,也不免有些倚老卖老了。更何况,毕竟在这贾府中到底还是王夫人与凤姐管事,即使是有北静王府撑腰,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再加之黛玉是何等人物,又怎会就这样日日夜夜前去哭诉叨扰。久而久之,这些人的胆子便也渐渐大了起来。虽面上依旧碍着,在里子里还是多多少少欺辱了她。

    这日,府中上下一早便忙乱着,吵吵嚷嚷地。黛玉昨晚咳了一夜,至天明方才歇了一歇,而今这样一来反倒是睡不着了。紫鹃出去一打听原是王夫人的姊妹薛家的夫人和小姐来了。

    再一细问,又听说是薛家的大公子,名薛蟠者,在外为了一个叫香菱的丫头,打死了一个叫冯渊的富家公子。为了避难,才跑来了金陵贾家躲些光景。

    “真是的,不过是来避难的,有必要这样吹吹打打的,不知道的人还道是咱们府里要娶进位少奶奶来了呢!”

    紫鹃走进暖春阁方扬起声大骂道。黛玉见了只是笑笑,几天前她便知了,算算时间也该是薛宝钗该来的时候了。再看看紫鹃不服气的样子,知是自己进府的那一会儿并没有这样张扬,论理来说,她是老太太的外孙女,薛宝钗不过是王夫人的外姓侄女,所谓亲疏远近,反倒是像在欺负她这个没娘的人。因笑道。

    “你也不必多想,这些话在这暖春阁里说说我还只当你抱怨,若是让人听了去,可就难办了——更何况在成天这样睡着,我也累得慌,反倒再睡出什么病来。紫鹃还不快过来替我梳洗。”

    紫鹃见黛玉前几日微染了些风寒,虽有抱恙,但是仍旧强撑着起来,忙拦着,嘴撅地老高,一副不情愿的样子。

    “姑娘这又是何必,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人,也不必这样。”

    黛玉一边换衣,一边笑道。

    “不碍事的,再者说,若是不去反而落人口舌。为我梳妆梳妆,走吧。”

    紫鹃无法,只得满腹郁郁得扶着黛玉去了贾母那里。当黛玉到时,各房的奶奶姑娘早已等在了那里。方见过了贾母,只听见门外有人声响起。

    “薛大奶奶带着薛少爷并姑娘一同到了。”

    贾母听罢,激动地拄着拐杖快步走了出去。几个丫头们忙打起了帘子,众人跟贾母身后也一起出了去。只见院落中由几个丫头搀着走来了三人,薛姨妈与贾母见了礼便站在一边,薛蟠也只是做作了个揖。只见立在薛宝钗身边的一个婆子端着一个软垫放在地上。薛宝钗当即跪在软垫之上,对着贾母行了一个俯首大礼。

    “宝钗见过老祖宗。”

    贾母见了心里甚是欢喜,忙命王夫人道。

    “还不快把你的贤侄女扶起来,地上凉,女孩儿身子弱,当心着了凉。”

    王夫人听罢,高高兴兴得将薛宝钗从地上扶了起来。还问长问短的好不热情。薛宝钗也不闲着,只一起来便走至贾母身边黛玉一旁,从黛玉身边扶过贾母,还不忘将黛玉推开了去,趁人不备鄙薄的瞟了她一眼,反倒是化客为主了。

    “老祖宗,这外面太阳晒得慌,让宝钗快些扶您进去歇着吧。”

    贾母在这里多年,除了凤姐,至今还未遇见过这样灵巧的丫头,自是笑得合不拢嘴。连连点头,笑夸道。

    “乖,真乖。咱们啊,这就进去。这真真的又是一个和凤丫头样的人儿。”

    宝钗却是真真假假得谦虚了一番,黛玉看得出:这宝钗虽哄得老太太极是高兴,但看似让平辈的一些姊妹们看不过去了些,甚至探春的脸上还好不遮掩得露出了鄙夷的神态,好像是还有什么要说的。

    黛玉走至探春身边,用捏着帕子的那手覆在了探春的手上,盖住了她紧握的拳头。探春转头看向黛玉,眼神间有些不理解。只见黛玉轻轻地摇了摇头,了解她的意思,便也强忍下来了,只是这一上午间不见好颜色。

    薛宝钗随着薛姨妈在贾母屋里也就说些个家常的琐碎事。只是薛蟠拜见了外祖母后,由宝玉领着去了哥几个的去处,这里暂且不说。

    方坐了一会子,贾母也唠了些家常的,只听见薛姨妈道。

    “这里是迎、探、惜,三姊妹,不知这老大去了哪里?落在了何好人家?”

    贾母听了这话,笑便更深了,只是这深深地皱纹间有藏不住的感伤之意。一边拍着怀里薛宝钗的背,一边慢慢的道来。

    “想来这孩子也是有福气的,三年前便嫁去了六皇子——也就是现在的怡亲王的府上做了一个小妾,只是说也可怜,这三年来全无音讯。你也是知道的,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按现在元春的身份是不能随便回家探亲的。我可怜的孩子啊——”

    说到这里,想起了来日里元春的贞娴幽静,又想到现在被冷落在王府中无人问津,不免得有些后悔当日送她出嫁的情景,忍不住落下泪来。哭道。

    “若是当日里将她送到一小户人家,虽粗茶淡饭不及王府中来的好,可倒也还过得去。又不知也如现在这般——”

    “老祖宗不用担心,我听说那元春姐姐是极贤惠聪敏的人,想来现在只是王爷还没见着她的好处,到王爷见着了知道她的好来,便是当王妃也是使得的。”

    宝钗一边替着贾母抹泪,一边宽慰道。把这个还未见过的姐姐夸得天花乱坠。倒也顺了贾母的心,听了宝钗的话,宽下心来,收了泪,不免觉得有些疲乏,也就挥手让众人都散了吧。

    宝钗和薛姨妈住进了王夫人安排的一间名梨香院的小院中,方住了几日,还觉得安适,王夫人便命凤姐调了大堆的吃穿用度过来。此举让贾母知道了,虽未说什么,但是想到黛玉刚来时的情景,又捉摸了这几年来黛玉的用度,心里有些不自在。

    然则任宝钗在口齿伶俐,圆滑逢迎,对宝钗终究上了一层隔膜。私下里再与黛玉一比,便觉黛玉虽不会这般讨她高兴,但是凡事举止端庄,少时还任性一回,撒娇一次,倒也可爱。自然更偏向了黛玉那边。有了偏向,若是往后有时便也会多想着黛玉一些。

    宝钗来了一月有余,宝玉也不再来缠着黛玉。反倒更喜欢和这能说说笑笑的姐姐一块,虽容貌不及黛玉般风流婉转但也是绝世端正,自不再来黛玉这一处。省的时时碰了软钉子,坐了冷板凳。这让黛玉倒也乐得清闲,省的日日对付这难缠的人也劳她心力。

    ------题外话------

    下一章会出现水溶大人劲敌·····

    四暑深闺宝钗欢至,千岁王府皇子惊现下

    又过了几日,忽的北静王府有人来请,在贾府大门处备了轿子,只等黛玉过府一叙。这几年来,倪二每月都会将铺子里的进度悄悄送进贾府来,并一些收集到的机密。要知道,秦楼楚馆,酒楼街巷总归是探听消息的最好地方。而与北静王之间也偶有联系,但却从未有过有这般召集来请的,难道是遇到什么问题了?虽心中焦急,表面上依旧淡若云烟,对着来请的婢女笑道。

    “想必是干娘想我了,几月不见,我倒也是想她了。”

    紫鹃也知道该是王爷找人冒太妃之命来的,然而见黛玉连衣服也不换一件,不由奇怪问道。

    “姑娘不换件衣服再去吗?”

    “不用了,反正是见干娘,家常的衣服更显亲切才是。”

    于是上了轿,待到北静王府,果然一小厮将她领进了北静王的书房之中。北静王长久不见黛玉不免有些难耐相思之苦。一见黛玉竟忘了礼数,站了起来。

    黛玉见他这样,心知肚明,回头瞥了一眼莫言,北静王会意挥手让莫言退下。黛玉方对着北静王拜了一拜。北静王忙上前扶她起身,手触及她凝脂般的一双柔荑。黛玉闪电般的抽回了手,北静王颇有些尴尬得咳嗽了几声。

    黛玉忙转换话题,她不想让书房内的空气变得这样暧昧不清,大事要紧。

    “不知王爷召黛玉前来所谓何事?”

    “玉儿,你是我母亲的干女儿,我也说过多遍了,呼我义兄,或者直接唤我水溶便是。”

    “是,义兄。”

    “我们坐下说吧。”

    于是领黛玉在书案不远处的一张紫檀云雕麒麟椅上坐下,居上首坐正中。待两人坐定,侍女送上茶点过后,方开口道。

    “圣上近日来身子不爽,各宫的皇子行动愈烈,圣上担心地位之争会伤及六皇子,因而打算让你暗中助阵。毕竟林府富甲天下,虽然面上是他薛家独大,但是若论根基,自然是你林家的百家店铺遍布天下,藏得深却来的厉害。”

    黛玉呷了一口茶,对着水溶笑道。

    “这些义兄尽管放心便是,玉儿自会助六皇子一臂之力的,只是依玉儿拙见,现在玉儿并不适合出现,还是先隐于幕后为好。”

    “水溶也正有此意。这样,还是先见见我六哥吧。他一会儿就到,趁这时不如前去花园走走,何如?”

    黛玉点头同意,想想水溶是皇帝的侄子,那他口中的六哥应是现在的怡亲王才是。两人走在园子里,一句话也没说,水溶想着黛玉好不容易来一趟王府这样一句话也不说不是个事儿。于是,开口问道。

    “玉儿,在那贾府里可好?可有人欺负你?若是在那儿住得不好,就和母亲说一声,让她接你进王府来住,也不是不可。”

    “义兄,放心。玉儿在府里很好,有干娘照应着,谁也不敢欺负我的。老祖宗自是疼我当是嫡亲的一般,其他人就更不必说了,和姊妹们也是极好的。若是离了那里还怕不习惯的。”

    水溶听了,知道事实并没有她说得这般,想到她在安慰自己不必替她担心,心里又是一阵喜,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勉强说了一句。

    “那是最好的了,那真是最好的了。”

    “你们两人可让我好找,不在书房等我,却在这里闲逛。”

    忽然一个声音响起,回头见只见是一个穿着深紫色双龙戏珠袍的高挑男子站在不远处。黛玉知这便是水溶先前所谓的圣上六子。忙低头屈膝向来人纳了一个万福。

    “林黛玉见过怡亲王。”

    来人一见黛玉容貌愣了很久,直到水溶轻轻地掩着嘴咳了几声,只听那人笑道。

    “何必这样,既然你是我姑母的义女,又叫北静王为义兄,那自也是我的妹妹,从水溶唤我六哥便是。”

    黛玉分明看见水溶的脸色一点点的变得阴沉。六皇子素来喜好女清秀,黛玉如今一身家常装扮自是与家中几房姬妾的为了引起他的注意的娇媚不同。一幅自然的风流体态,反倒让其觉得清新。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又?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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