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红楼媚妃黛玉劫第1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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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楼媚妃黛玉劫 作者:肉书屋

    王奶奶听了忙逃也似地出了潇湘馆。鸳鸯看着王奶奶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看着宝玉问道。

    “这是谁把这老货给制住的?这婆子平日里仗势欺人惯了,是该让她吃吃苦头了。”

    宝玉笑着上前来拉鸳鸯坐下,紫鹃已经端上了茶来。又走到黛玉的身边,看了黛玉一眼,将那盏凉了的茶换了下来,低头笑道。

    “还能有谁!”

    黛玉端起茶轻呷了一口没有说话,紫鹃感受到了这片刻的宁静中的俨然,知道自己话多了,忙笑道。

    “鸳鸯姐姐先和二爷、姑娘聊着我们就到外面候着。”

    说着带着雪雁和春纤等几个贴身的丫头和袭人一起出去了。到了外面,紫鹃交代了今天的事谁也不准说出去,便要她们各自散了。

    屋子里,鸳鸯忽然看见了宝玉手上缠着一层纱布,惊叫道。

    “天!怎么受伤了,这可如何是好。要是让老太太知道了,这潇湘馆和怡红院里的丫头婆子们可都别想活了。你这是怎么搞的。”

    宝玉听了,摸着头笑笑道。

    “自己不想把茶打翻了,原想去捡的,谁知一不小心就把手划破了。”

    黛玉听了这话,心中泛起了一阵暖意。她没看错人,这贾宝玉其实并不坏,而且还处处维护这些可怜的孩子们。不由得,原本对于贾宝玉的偏见顷刻间一扫而光。

    只是鸳鸯却比谁都要着急,最后还是黛玉牵起她的手,让她平静下来,笑着把茶端到鸳鸯的手中。

    “没事的,一回老太太来回话就说是宝玉累了先回去休息了,想来老太太素日里极疼宝玉,也不会怎样。再让宝玉在怡红院里养几日,不让人看着伤,倒是也就没事了。”

    听黛玉这样说,鸳鸯一想也对,便渐渐地定下心来。推搡着宝玉,让他快些回怡红院去,终于宝玉一千个不愿意,一万个舍不得的终于出了潇湘馆,同袭人一道回了怡红院去。

    而黛玉便和鸳鸯又一同去了蘅芜苑,此时贾母正与北静王太妃逛园子,北静王因本是男宾也不好进来,便由贾政、贾珍、贾琏等人陪着,在园子里四处看看。黛玉正穿过瑶湘水榭谁知竟

    遇见了正在水榭边上的北静王等人,黛玉想躲早已来不及了,只得硬着头皮上前请安。

    “黛玉见过北静王爷,见过各位舅舅,几位哥哥。”

    北静王怔怔地看了一眼黛玉也没想到竟能在这里再遇见她,平时早已烂熟于心的那些客套话都哽在喉咙里,说不出来了。见北静王不说话,跟在他身后的贾府中人又如何敢出一声。一时四下皆静。黛玉屈着膝有些站不住了,直到这时北静王才勉强地从喉咙里哽出一句。

    “不必多礼,起来吧。”

    黛玉起身却一个趔趄向后倒去,北静王正想伸出手去扶,刹那间想到周围这么多双眼睛盯着看,伸出了一半的手便又硬生生地缩了回去。当看见紫鹃扶住了黛玉时轻轻地松了一口气。

    这些细小的动作自不会被常人谁注意,却都被贾珍细细看在眼中,心里也能猜出十之,一个不易察觉的微笑漾在了他的唇边。

    怔怔地看着黛玉远去的背影,北静王忽然间有些怅然。这是贾珍大着胆子上前附在北静王的耳边道。

    “王爷,请这边走,这前面就是栊翠庵,听说太妃娘娘特别喜欢佛家的东西,这栊翠庵的妙玉想来精通佛法,不知王爷与这些是否有意。”

    贾珍话里有话,北静王何其聪明当然听得出个中深意。既然是佛家弟子他母亲定会前去拜会,那么黛玉也必是会在那里的,至于庵堂他们一行人前去并不越礼,也不至于落了人的话柄。北静王回头看了一眼贾珍,将他的面容记在心中,贾珍见此便知北静王对他起了注意,也不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退回了人群中。

    依着北静王的意,贾政在前面带路,一行人前去了栊翠庵。贾琏故意落在了最后,拉着贾珍悄悄问道。

    “你方才和王爷说了什么?”

    贾珍又如何肯说,只是和贾琏打着马虎眼,换上一副无害的笑容。

    “我哪里敢和他说什么?只不过是请他往前走罢了,你不是都听见了吗?”

    贾琏虽生来荒唐无道,又不知东西,但是这些小伎俩却也逃不过他的眼睛。正色看着贾珍。

    “少跟我打哈哈,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要不是和他说了什么,怎么会方才还是眉头紧锁一脸不高兴的样子,着你一上前说了句‘请’,他就高高兴兴地往前走了。”

    贾珍件事瞒不住了,却也并不打算将这事告诉他,只是岔开了话题,干笑了几声,快走几步跟上了人群。贾琏无法,也只好跟在后面,借机在向他询问。

    且不说这里,方才黛玉去了蘅芜苑,碰见了贾母和北静王太妃从那里出来,正欲前去迎春的紫菱洲看看。一见着了黛玉,北静王太妃便眉里眼里都是笑意,一时话也多了。任是那些羡慕的嫉妒的看了眼红,却没法说出一句话来。

    正是时,黛玉扶着北静王太妃,宝钗搀着贾母,迎春走在最前头引路,后面还跟着王、邢两位夫人,凤姐和李纨最后,每人身后又并几个丫头跟着,就这样浩浩荡荡得进了紫菱洲。

    迎春忙着命丫头们倒茶给奶奶、太太、小姐们,又亲自倒了两杯茶端到北静王太妃和贾母的面前,笑道。

    “这是可上好的枫露茶,知道老太太喜欢,上次凤姐姐送来就一直藏着,就等着老太太来。”

    听了这话,北静王太妃转过头笑看着贾母。

    “史老太君真是好福气啊,能有这么些个标志的孙女外孙女,还一个个都这么孝顺,真是羡煞我这个孤苦伶仃的老太婆了。”

    贾母朝着迎春努了努嘴,佯装不高兴地说道。

    “那有什么好福气,她们这些个人可是话里有话的骂我不来看看她们,弄得她们连这些个茶都鼓捣不完。”

    听了贾母的话,迎春的脸顿时羞得通红,跳着脚叫着冤枉,又对着北静王太妃撒娇道。

    “太妃娘娘,您可得给我评评理,老祖宗欺负我。”

    这般娇憨到引得屋中的人纷纷大笑,就连黛玉也掩着嘴轻笑了几声,陡然间的一瞥,唯看见薛宝钗虽脸上浮着笑意,但眼中却是深深的怒火。黛玉放下掩嘴的帕子,整了整膝上的褶皱。低着头脸上是深藏不露的笑意。

    她没想到那个处事惊人的薛宝钗竟会是这样的不能容人,若真的是这样,那么在嫁给贾宝玉后她应该怎样和宝玉房中的这些个丫头们相处呢?

    桌上的茶已凉,众人便起身,凤姐深知北静王太妃素来喜欢佛法,见太妃起身便对着贾母道。

    “听说那栊翠庵的妙玉是泡茶的一把好手,她那儿的茶可都是极品,不如就去那儿,也可以顺便的瞻仰瞻仰佛法,岂比光吃茶来得有趣。”

    这话明显是说给迎春听的,但因迎春生来怯懦,平日里撒撒娇还好,若是要她真的和凤姐这样的人物吵起来,怕也是力不从心的。只得低下头来,装作是听不懂的样子。

    放下这里,且说北静王等人已到了栊翠庵,妙玉见是群男人便觉得混气逼人又想想自己现时的处境,毕竟是在人的屋檐下过活又不好怎样,只是命几个姑子照应着,自个儿则在佛堂坐午课。

    贾政贾赦等人皆听说过这妙玉的脾性,便也不怎的追究,好在这栊翠庵被布置得极其清新雅致令人百看不厌,众人便多做了一会儿。正在这时,忽的听见一阵女孩儿的清脆笑声,低头远眺间,看见贾母与北静王太妃正并肩走来,身边是宝钗和黛玉,众人皆起身相迎。

    在一边伺候着的姑子见状忙前去通知妙玉,妙玉听是黛玉来了,自是喜的出来迎接。捧着北静王太妃去了佛堂在众神像前一一参拜,回到了院子里,亲自为贾母和北静王太妃奉了茶,后侍立在一边。

    “你不是该在园子外的吗?怎的就这样冒冒失失得闯了进来?本就是个王爷,怎的这般不识礼?!”

    北静王太妃向来对水溶不曾好过,就连在外人面前也是这般。一看见他便没好气的问道。

    水溶见众人都在,对于这个母亲自己也不好怎样,毕竟这次是自己越了礼了。对着北静王太妃行了个礼,低头道。

    “是儿子听说这栊翠庵的住持深谙佛道,又正值最近是林伯父的祭日所以前来还望妙玉姑娘能为林伯父诵经。”

    听了水溶的话北静王太妃的面色不由得软了下来,低头看看坐在自己身边的黛玉,叹了口气柔声道。

    “也难为你了,这样想着往者,倒是我竟也忘了这日子。这样吧,再过几日到了你林伯父的祭日就有你陪着玉儿去城外的卧佛寺上香祈愿,至于我,年纪也大了走不动了。你就代我为你林伯父上柱香吧。”

    听见了水溶低头称是,北静王太妃便又笑着问贾母。

    “史老太君不知可把这宝贝外孙女让给我一天?”

    贾母又有何不肯,想着北静王太妃也该是在为俩个人制造机会,心领神会间自是喜不胜收。

    “这又如何不肯,就这样吧,一切皆由太妃安排。”

    坐在一边的黛玉听了这话,虽面上是一副正定自若的样子,其实心里早就不能平静了。好不容易想要避开他,却每每的要遇见他,好不容易能够不见他了,却又有大人们挖空心思的要把他和她凑一对。这可让她如何是好!

    她怕,她怕再这样下去,她真的会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和他永远在一起。不可以,她不能够这样,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绝对不能就这样的将自己的心交了出去。

    北静王水溶抬头看了一眼黛玉,她虽然表情上没有什么变化,但是紧闭了一下双眼,以及低着头顺下眼,还有那颤动着的睫毛,都表明眼前的这个人心已乱。

    她还是不愿意,无论是谁的意愿,她从来没有真心真意的像想要和他在一起过,一切的一切只是为了安慰贾母和他的母亲,所以她没有拒绝,只是默默的接受。

    有一瞬间,水溶觉得自己其实很可悲,一段众人看好的婚姻,却受到了当事人的反对。而他能做的只有等,作为王爷,一个皇家的男人,皇室中最最年轻的,最最有实力与权势的王爷,他却要这样等着一个女人。

    “太妃娘娘慢用,儿子现行告退。”

    要见的人已经见了,想要的答案却还是没有得到。他又能怎么办呢?伤害她的事情他是做不来,能做的唯有静静地等待。而现在这里已不是他该呆的地方了。

    “怎么,既然来了就不多坐一会儿?”

    北静王太妃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有些惊异,又有些挽留的意思,似乎是希望他能够在和黛玉多呆一会儿,也许她看得出来,黛玉喜欢他,或者仅仅只是她想要黛玉做自己的儿媳妇罢了。

    水溶没有给以北静王太妃想要的回答,而是依旧用平常那样的敬重地却不带有感情的语调回答道。

    “不了,这里是内院不是儿子该久呆的地方。”

    自然而淡定的将刚才北静王太妃对他说的话分毫不差得还给了她,北静王太妃听了这话有些恼怒,却又不好责备什么。

    这一切黛玉都看在眼里,却不知怎么回事,更不好插什么话,毕竟这是人家家里的事,即使心里有隐隐地担心,也无发开口相问,更无法化解什么。

    正是:

    心锁结旁人无解,爱与恨唯有自知。

    欺弱女亲嫂续险心,用庸医潇湘几丧命【手打】

    这时,忽见的妙玉对着她打了个手势,黛玉会意,见北静王太妃送走了北静王,正在和贾母闲聊的一会儿功夫上,偷偷地起身跟着妙玉进了她的房间。

    妙玉忙了一会儿,将一杯茶递到她面前,黛玉低头一看,是她平日里用惯了的那只杯子,只是怪道。

    “今个儿怎么不请宝姐姐进来一块坐坐。”

    听了这话,妙玉的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丝鄙夷之色。冷冷的笑道。

    “平日里道你是个极通透伶俐的人,原也是个俗物。一来,你看她今的穿着打扮,是决进不得我这屋子来的。二来,是今又是她及簈,人来人往的又要她去照料,我若是将她叫了来,少不得会有人进我这屋来找她。到时不是又弄脏了我的地儿。”

    黛玉听了这话,素知道她的轻狂。也不多说什么,只是与她下了几盘棋,便有丫头前来敲门,原来是北静王太妃早不见她,见天色已晚便也就先走了。现时,老太太又在淑芳亭里摆了酒席,便命她来找。

    黛玉也只得停下了手中的棋,出了栊翠庵。贾母与众人早已坐下来了,只等着黛玉。黛玉自知来得晚了,忙上前去。

    “黛玉贪玩,来晚了,还请老祖宗责罚。”

    贾母也听说了,她和妙玉在房中下了老半天的棋,便以为她素来是爱清静的性儿,自不会喜欢像今天这样的场面,反倒是自己定要所有人都来,反而是委屈了她了。

    一想到,黛玉的母亲是自己最宠爱的孩子,而黛玉又年幼丧母,在这里自己又无法全照顾得到,而这孩子又乖巧。不由得,心里觉得对不起黛玉来了。忙招招手让黛玉过来,将她搂在自己的怀里。

    “好孩子,别多想,没什么的。今天是你宝姐姐及簈,你身子又极弱的,原不该叫你陪的,倒是我疏忽了。真是对不起你那死去的娘亲。”

    说完,便又落下泪来。黛玉见贾母这般,忽又想到了贾敏,不由得也有些哏咽。一时间,原本快快乐乐的气氛变得这样悲戚,凤姐见这样,忙上前来打趣道。

    “老太太您看看,今个儿可是宝丫头的大好日子,您倒好,反倒这样哭起来了。都是这林丫头闹得,平儿快斟酒来,看我今个儿不罚你三杯。”

    说着,平儿已斟了酒来。凤姐举到黛玉的面前硬是要她喝,贾母见了这样,反笑起来,佯怪凤姐。

    “猴儿,还不快把罢手吧,瞧瞧你林妹妹这身子骨,哪经得起这酒得折腾。”

    凤姐听了,也不忘撒起娇来。撅着嘴,佯装不愿意的样子,嗔道。

    “我就说老太太偏心,有了妹妹这样神仙似的外孙女,倒把我们这些姐妹给忘得一干二净了,就顾着疼她。不行这就今个儿一定得喝。”

    说着,又转头吩咐平儿道。

    “还不快去把前儿得来的海外的药酒取来。”

    这说完,便对着黛玉笑道,也像是说给贾母听的,倒也好安了她的心,也免得她以为自己有意为难黛玉。

    “这海外的药酒性温,不易醉的,我听人说每日喝一些,不仅养颜祛斑,还有治病的功效。妹妹就多多少少喝个三杯,也就当是罚了这来晚的罪了。”

    黛玉也推辞不过,更何况凤姐说的句句在理,自己更是不能再说什么了的。

    “全凭凤姐姐做主了。”

    说着,平儿便命人取了酒来,亲自倒进那夜光杯里奉与黛玉喝。黛玉饮了三杯,不觉得面色微红,满眼得珠摇玉动,懒懒地靠在贾母的怀里。

    众人方用饭必,讲了会儿家常的闲话,贾母累了一天了,便命人都散了,自己也回房去了。

    紫鹃上前扶着黛玉回了房,黛玉喝了酒,只觉得肠胃里火烧火燎的难受,更是吃不下饭去了。

    一回到潇湘馆,只觉得酒劲上来,头里就像有锥子在凿一样的疼。紫鹃见此,忙服侍她进里屋躺下,黛玉跌跌撞撞的倒在床边,脸颊绯红,额头也渐渐的变得滚烫起来。

    黛玉只觉得一瞬间天摇地动,眼前什么也都模模糊糊的,身上没什么力气,而胃里却翻江倒海的厉害。紫鹃放拿了解酒石喝姜汤来,只见得黛玉“哇”的一口,将方才吃的那一丁点清汤统统吐了出来,紫鹃忙上前用手帕接着。

    黛玉吐过了,方觉得好些了,脸上的残红褪去只剩下一张瓷白的脸,在昏暗的灯光下更显得憔悴。紫鹃见里屋弄脏了,知道黛玉素来是极爱干净的,连忙整理着,见黛玉身子还有些发烫,便要去请太医来。谁想到黛玉此时却发了犟。

    “不许去,我不要王太医。我不能再欠他的了,在这样欠下去我便更加不能忍受了。”

    紫鹃知道黛玉的性子,说什么便就是什么,就算此时将王太医请了来,她也一定不会看病。只好去回了凤姐给黛玉请大夫去,却又不放心黛玉,便叫来了雪雁。

    “雪雁,姑娘就交给你照顾了。万万的要照顾好了。”

    紫鹃走之前一千一万个不放心,想到白日里雪雁做的事情更是担心自己不在,黛玉又是极虚弱的时候,唯恐雪雁一时想不开,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情来。

    的确,雪雁见紫鹃不在黛玉身边,春纤又因为她娘病了出府去探望了,这屋中黛玉向来是不让那些婆子们随便进来的。雪雁心想着这是泄恨的最佳时机。可是紫鹃看起来似乎是不放心的样子,因而踌躇着是否要离开。

    此时,黛玉弱弱地半睁着眼,对着紫鹃道。

    “你就放心去吧,这里有雪雁照顾着我呢?她是我从小从姑苏林府里带出来的,难道会比你伺候得不周?”

    这话一说,紫鹃也无法,只得出了潇湘馆去寻大夫去。又因黛玉关照了千万勿扰了贾母,只需悄悄地去稻香村知会李纨一声。虽黛玉这样说,但是紫鹃仍不太放心雪雁与黛玉单独呆在一块儿,便悄悄地吩咐了在外边伺候着的婆子丫头们,命她们若是听见黛玉叫唤必得进去伺候。

    且说雪雁见紫鹃出去了,里屋只剩下病怏怏的黛玉和她两个人。雪雁不由得捏紧了藏在袖中的匕首。这是王夫人交给她的,因素日里见黛玉极是记恨,此时她又有贾母和北静王府护着,怕是这一口怨气一辈子也报不上了,因而想出了这样的狠计。利用了雪雁平日里对于黛玉总是依赖着紫鹃的那份不平,借刀杀人,到时自己再将这事推得一干二净,倒也不伤自己半分。

    但是,方才紫鹃要走是黛玉的那一番话又让她下不去这样的狠心,想到了黛玉素日里待自己不薄,又想到在贾府里和黛玉过过的那些苦日子,哪一次不是黛玉护着她不让她受苦的?不由得又软下心来。但是,回想起王夫人的话。雪雁又再一次将那匕首捏紧,慢慢地从袖中抽了出来。

    “你现在呆在她的身边,她并不体己你,总是向着那个紫鹃,想想看,你好歹也是她从家带来的,她却总对着紫鹃好。倒不若你杀了她,一了百了,到时只说不知道,把事情都推给了紫鹃,再过几月我想老太太求求情,把你要了来。到时,你还不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等到你年岁到了,在与你配一个好人家。”

    “你想想,你跟着她,还不是两个下场,一就是,她出嫁了,将你带到了北静王府去,到时就算要给北静王做个陪房也是她紫鹃先。亦或是把你留在这里,她带了紫鹃去,你还不是只得胡配个小子。”

    雪雁想到这里,已经泪流满面了。此时紫鹃还没有回来,雪雁的抽泣声惊醒了黛玉,黛玉吃力地睁开了眼睛,此时的她也没有多大的力气去猜测雪雁为何要哭。只是觉得一阵心疼,想起了,这些年来因雪雁还小又不知世事,自己也总是仰仗着紫鹃些。有时也不知不觉的待紫鹃更好了些。到确确实实的是冷落了雪雁,这一直以来是她心头的一份愧怍。

    对着雪雁伸出手去,示意她坐到自己的床边来,雪雁低着头,也不擦自己脸上的泪渍,只是捏紧了深藏在袖中的匕首。心里依旧踌躇着,不知道该不该下手。

    “雪雁,来。就在我床边坐下,我想跟你说说话。”

    雪雁看着黛玉憔悴的样子,不忍心地带着哭腔道。

    “姑娘身子弱,还是明儿再说吧。我先出去了,不打扰姑娘了。”

    黛玉却硬拉着雪雁在自己床边坐下,瓷白的脸上扬起一个小小的浅浅的微笑。轻轻握住雪雁的手,柔声道。

    “雪雁,陪着我好吗?一直这样陪着我,永远也不要离开我。除非,你遇见了你爱的的人,也是可以爱你一生的人。再告诉我让我把你叫到他的手中,让我看着你开开心心的幸福着。”

    说着说着,黛玉的眼中忽的盈满了泪水。这是对于她自身来说也许永远也遇不到的幸福,但是,她希望看着身边的人幸福。

    雪雁听了黛玉这样说,想起了黛玉以前对于她的种种好处。忽然明白了,以前是自己还小,黛玉总是有意无意地护着她,不让她干太重的活。现在她大些了,但是黛玉还是在保护着她。因此,有些事情总是会仰仗着紫鹃,而不让她去做。

    想到这里,雪雁握着那把匕首的手一松。那把匕首“铿”一声掉在了地上,在灯光下发出泠泠的寒意。雪雁看见这样的一幕不惊呆了,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样解释。可是她真的有那么一刻想要对黛玉做出那样的事,但是绝不是现在。可是黛玉会相信她吗?

    雪雁真的不知道该怎样做了,只能无力地跪倒在黛玉的床前,泣不成声。

    “姑;姑;姑娘,我;我;”

    只见黛玉强撑起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伸手捡起掉落在地上的那把匕首,递到雪雁的手中,淡淡的对她说。、

    “如果你现在还恨我,那么就杀了我。按我现在的样子,绝对不是你的对手。要快,否则紫鹃来了你就没有机会了。”

    雪雁惊愕地抬起头,对上了黛玉清亮的眸子。从中她看到了真挚,那不是什么炙热的眼神,而是淡淡的,专属于黛玉特有的情感。一瞬间,眼泪从眼眶中爆发出来,那把匕首再一次掉在了地上。

    “姑娘,我不想杀你,我也不要你死。我要你好好的活着,我们俩要永远在一起。”

    说着,便将孱弱的黛玉抱在怀里。黛玉宠溺的抚摸着雪雁的头发,眼眶中也是湿湿的。终于,她拉回了这孩子的心,让她不至于遭到王夫人这些人的荼毒。她相信这样的事情再也不会发生了。想到这里,黛玉不由得露出了一个带泪的笑涡。

    忽然,雪雁放开了黛玉,扶着黛玉将两个浅色的丝绣小枕头放在黛玉的背后让黛玉好好靠着,然后跪在了黛玉的床前。

    “姑娘,雪雁还有一件事想跟您说。”

    于是,雪雁便将王夫人那天和她说的话一五一十的告诉了黛玉。又将宝玉今日里受伤的真相也说了,这原是王夫人的主意。李奶奶也是她支使来的,只是没想到宝玉竟会这样维护潇湘馆的人。

    听到这里,和黛玉猜测的并没什么出入,只是让黛玉更加的感谢宝玉的帮忙。今日若不是他,怕是雪雁就要保不住了。雪雁正在说话,黛玉也听得仔细,加之酒性还没全消下去,虽吐过之后好了多了,但仍难受得紧。也没听见紫鹃已经进了里屋。

    紫鹃把雪雁的话全都真真切切听了进去,大叫一声。

    “这还了得,那个狠心的舅母,这样折腾外甥女还不够,还要派人杀了她。我定要将这事告到老太太那里去,看不把她送到宗人府里去定罪。”

    说着就要掀了帘子出去,这可把黛玉急坏了。连忙想要起身,去拦紫鹃。谁想到,还没起身便已经摔倒,滚到了地下。把雪雁吓了一跳,紫鹃听见雪雁哭着嚷着叫着黛玉,一回头看见黛玉晕倒在地上。忙上前将她扶上床去。放下了帘子,要雪雁出去把大夫叫进来。

    大夫进来了,拿出一个碧色的小瓷瓶,要紫鹃打开了放在黛玉的鼻下轻轻晃动。不一会儿,黛玉慢慢地缓了过来,眼睑微微的动了动,纤长的睫毛轻轻的颤抖着,好像对于她来说要睁开眼睛是一件不易的事情。但是黛玉还是固执的睁开了眼,满眼的疲倦,有些吃力的开口对紫鹃说。

    “这件事你先不要着急,我们要从长计议。一定不能害了雪雁,她是我从小跟到大的贴身丫头,我离不了她的。你也要像平日里那样待她。今天的事情就此忘了吧。至于那害命伤人的大仇,我们还背负的少吗?总有一天我要一件一件的找她们讨要回来。”

    紫鹃抬了抬眼,隔着帷幔看了看站在床边一直低垂着头的雪雁,默默的点点头。雪雁拿过大夫手中的药方,对着大夫行了个礼。又从黛玉的小匣子里拿了二两银子,给大夫当作见面礼,然后送他出去了。

    紫鹃见此也放了心,让黛玉先睡一会儿,等到药熬好了再叫醒她。黛玉点点头,闭了眼睡了过去。紫鹃看着黛玉削瘦的下巴,羸弱的身体,不免有些心疼。为她掖了掖被子,坐在她身边为她守夜。

    雪雁送过了大夫,也不敢怠慢,看天色已晚,不觉这样一弄,已经到了亥时,又不好再劳厨房去熬药。便唤了几个外边伺候的婆子丫头,自己生火煮药。这些婆子前些天刚刚受了一顿教训对于黛玉的病,自是不敢怠慢的。也只得熬着夜帮忙熬药。一直撺掇到天蒙蒙亮,方按着那大夫的意思将那药三碗水熬成了一碗,再将熬成的这样三碗,加入了川贝,蜂蜜,桂皮再煎成一碗给黛玉服用。

    此事黛玉仍在沉睡,紫鹃有些不忍心将她叫醒。但看着那碗药,想着若是冷了便又失了药性,只得轻轻推搡着黛玉唤道。

    “姑娘醒醒,药煎好了,您喝完了再睡,别误了药性。”

    黛玉醒转,虽已休息了这样久但是她却还是感到这样累,眼睛几乎不能睁开,只是迷迷糊糊地想要睡去。黛玉含含糊糊的对着紫鹃道。

    “好姐姐,我好累。让我再睡一会吧。”

    紫鹃听了不由得心生担忧,这可怎么是好,黛玉病成这样,连药也不想喝。也没法子,只能试着再劝劝。

    “姑娘,喝了药再睡吧。若是不把病治好,老太太知道了又得要担心了。”

    说着把黛玉搀起来,在她背后垫了两个枕头让她靠着。这时,雪雁忽然走进里屋来,看了一眼黛玉,对着紫鹃道。

    “紫鹃姐姐,能让我给姑娘喂药吗?”

    紫鹃踌躇了半晌,想起黛玉昨晚吩咐的话,再想想雪雁为了给黛玉熬药一夜未眠,便点了点头。将药碗递给雪雁,对着她说。

    “我在外面伺候着,若是有什么是大可以叫我。”

    雪雁微微一颔首,在黛玉的床边坐下,轻轻地吹着药碗里深褐色的汤药,片刻后浅尝了一口,只觉得一直苦到心里。心中有涌上了一层惭愧,将药递到黛玉的唇边,黛玉张开嘴慢慢地喝着。

    “苦吗?”

    明明知道药很苦,但是雪雁还是忍不住问道。黛玉的几缕发丝寥落地垂在额前更显她的病态,重病中的她倒是更显楚楚动人,连雪雁看了也不禁有些神魂颠倒。

    “傻丫头,怎么会苦,都是加了蜂蜜的,反有些甜呢。”

    黛玉无力地伸出手,轻轻摩挲着雪雁凝脂一样的脸庞,苍白的脸上强挤出一个落寞的笑。雪雁看着黛玉这样子,在眼眶中一直打转着的眼泪忍不住地落下来,落在了黛玉的手上,微微有些烧灼的感觉,黛玉心中一痛,知道那眼泪是为自己流的。

    “没什么大碍的,你从小跟着我,又不是不知道的。我自会吃饭起就吃药,这样的苦早已经习惯了。我是吃不惯甜的东西的,就偏爱这苦味。”

    这话里明显是在安慰自己,雪雁想着黛玉病成这样了还不忘要安慰流泪的自己,想到自己曾经想要对黛玉做的事,眼泪更加汹涌了。哭了一会儿,抬起眼,朦朦胧胧中看见了黛玉一脸忧虑的样子,雪雁知道自己再哭下去反而伤了黛玉的心。便连忙擦去眼角的泪水,强挤出一个微笑。

    黛玉见雪雁的样子,“噗嗤”一声不由得将笑起来。从枕边拿起一块手帕,轻轻地为雪雁拭去泪痕。

    “傻丫头,又哭又笑的想什么样子!还不快喂我吃药,不然凉了,药性就坏了。”

    黛玉正喝完药,刚刚和雪雁说了一会话也不太想睡,只听见外厅吵吵嚷嚷的,便央雪雁扶自己出去看看。雪雁为黛玉更了衣,随便地绾了个慵妆髻便出了里屋。只见是宝玉硬是要往里闯,却被紫鹃拦着。

    “二哥哥,这是怎么了?你不在自己的怡红院里养伤,跑到我这里来做什么?”

    宝玉一见是黛玉,便也安静了下来。忙上前拉着黛玉,黛玉也不挣脱,只是由他这样拉着,宝玉见黛玉并不反感,心里更是高兴。

    “妹妹可好,刚刚大嫂子来了我这里,听她说妹妹病了,昨晚深更半夜的还请了大夫来看。我一着急,便闯了进来。不想唐突了佳人了。”

    身边的紫鹃、雪雁听了这话,都笑了起来。雪雁掩着嘴轻笑道。

    “这人莫不是又痴了不成,说的尽是些什么?!”

    黛玉在燃着香甜梦的剔金香炉后的软榻上坐下,对着宝玉招招手道。

    “过来,昨天的伤怎样了,给我看看。”

    说着一边吩咐紫鹃去拿药箱来,紫鹃拿来了药箱,黛玉一边替着宝玉换药,一边对着雪雁笑道。、

    “你可别先忙着笑话他,昨儿个你可还有事没做!”

    雪雁听了黛玉的话,以为她要旧事重提,不免身形一怔,久久的愣在那里,有些惶恐的低下头去,不敢看那二人。只是装傻作痴的反问道。

    “还有什么事没做?姑娘到说来我听听。”

    黛玉微微一笑,朝着坐在自己身边的宝玉努了努嘴,将纱布打了一个结,放下了宝玉长长的衣袖。

    “昨个儿这个痴子帮了你,今个儿又让你笑了一回,难道你还不该谢他?”

    雪雁听着黛玉这话,不由地松下了绷紧的神经,撅起嘴斜了一眼坐在黛玉身边的宝玉,对着黛玉打趣道。

    “原是这件事,依我看来,昨儿个二爷是看在姑娘的脸面上,怕他在姑娘的地方受了伤,到时老太太不依不饶的人可是姑娘,才好心救了我一命。那不是该姑娘亲自去给他道个谢不成,反倒撺掇起我来了。好好好,那我就替姑娘您道了这个谢。”

    说着雪雁走上前去,对着宝玉端端正正地行了一个万福,低头颔首道。

    “宝二爷,雪雁谢您昨日里的救命之恩。”

    宝玉听了雪雁这番话,忙上前去搀她,因黛玉的关系,雪雁从没有这样好好地理过他一会,所以激动地嘴里含糊着。

    “姐姐快不要这样,我这不过是举手之劳,又何来救命之恩之说。”

    黛玉也站了起来,走上前去要拧雪雁的嘴,还一边怒嗔道。

    “你也真真的是个痴人,任着这个小蹄子嚼舌头,都把我说成什么了?看我今天不拧烂了你的嘴。”

    说着真的扑了上去,雪雁见黛玉要拧她的嘴,便也急忙要逃跑。一边逃一边还央告着宝玉。

    “二爷,你就再救我一次,去央老太太一声,回头就把我们家姑娘娶过门去,好好治一治她,免得她真的撕烂了我的嘴。”

    黛玉听见了雪雁说的话,不由得脸上泛起一阵酡红,更是追着雪雁要打他。

    “看你这小妮子是越发的无法无天起来了,看我今天怎么治你。”

    忽的,只觉得力竭,倒在了一旁的花梨木云纹茶几上,不停地喘着粗气。紫鹃和宝玉连忙围上前去,雪雁也停了下来,满脸后悔的神色。

    “姑娘,是雪雁不好,引得姑娘这样大的动作,竟忘了姑娘是有病在身的。”

    黛玉淡笑着摇摇手,已经说不出话来了。给紫鹃使了一个眼神,紫娟会意,忙将她扶进屋内。服侍了黛玉睡下,这时雪雁进了里屋。紫鹃忙竖起食指放在唇上,又看了一眼躺在回床上闭着眼的黛玉。

    雪雁知道黛玉要休息,便拉着紫鹃在一旁轻声道。

    “宝二爷知道我们家姑娘病成这样,跑着去找老太太请太医去了。”

    紫鹃咬着唇默默地点了点头,看得出,雪雁似乎挺喜欢让黛玉和宝玉凑成一对的。又想到了方才雪雁说的那一大堆的玩话,不由得有些替北静王担心。毕竟她是站在北静王着一边的。

    没有说什么,只是拉着雪雁出了里屋,在屋外的连廊前坐下,吩咐道。

    “姑娘既然病也,也定是要好好休息的,我们就少去打扰她。一会儿,宝二爷回了老太太就少不得这个来看,那个来瞧的。”

    雪雁点点头,便去拿了前几日描的花样子,与紫鹃两人静静的坐在连廊前绣花。果不其然,宝玉才去了一会儿,便有鸳鸯带着王太医来了。紫鹃雪雁两人忙迎上去,少不得与鸳鸯闲扯一会儿。

    “不知道,林姑娘现在这样了?方才宝二爷急急忙忙地跑进来,大叫着林姑娘不中用了,可真把大家吓了一大跳。老太太可是差些要亲自来看,你也是知道的,老太太她前几日这样忙着,昨个儿又吹了风,人也懒得动弹,怕是受了凉了,可经不起这样的吓。”

    紫鹃见了鸳鸯说的这一番话,也听得出其中的抱怨之声,也知道老太太虽然是及疼黛玉的,但是在旁人看了,若是黛玉总是生病,也是极厌烦的。

    “好了,鸳鸯姐姐快别这样说的,姑娘她昨夜就难受得紧,却怕惊了老太太,只和大奶奶知会了一声,从外边请了个大夫来看病。谁想到今天又不好了,这也是没办法的。”

    说着,又央着王太医道。

    “王太医,您快进去看看吧,姑娘也不知怎的了,今天一清早喝了的药,放好了些,就站起来走了走,谁知就这样了。”

    王太医点点头,让紫鹃雪雁带着进了外厅,紫鹃走到黛玉的床边,将她的手放在软垫上,雪雁将一扇小巧的白纱屏风隔在黛玉的床前,又在屏风前放了一张檀木圆凳。这才方请了王太医坐在那圆凳上。紫鹃将系在黛玉手腕的一根金线呈给王太医。

    王太医接过金线两指按在线上,不由得皱起了双眉,忽而又轻轻地摇摇头,看的紫鹃和雪雁两人急得手心直冒汗。终于,半个时辰后,王太医站了起来,问紫鹃道。

    “你刚刚说昨晚有外边来的大夫看过林姑娘的?”

    紫鹃点头称是,又见王太医的眉皱得更紧了,心想莫不是那大夫的药有问题,刚想开口问是怎么了,只听见王太医又开口道。

    “那大夫开的药方可还在?”

    紫鹃连忙从黛玉书架上方拿下一只四方四正的锦盒,从里面的众多药方中取出一张药方。王太医接过那张药方,才看了一眼,便咬牙切齿的骂道。

    “这是什么样的庸医开出的药方?!这样烈性虎狼之药,就是向宝二爷这样的男子我们也是断不敢开的,竟让林姑娘这样弱的身子用。”

    忽的又叹了一口气,看了看那只锦盒,无奈的问道。

    “这林姑娘也是久病的人了,就连那药方也是一盒的了,就算她病着看不得这药方。你们这些做丫头的,想必平日里看的多了,难道也看不出来。”

    紫鹃听了这话,想到昨夜的那些事,她和雪雁两个人早已乱了方寸,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去看什么药方,还不是大夫说什么就做什么。谁知,一疏忽竟然害得黛玉这样,紫鹃和雪雁都低下头去,没有争辩什么。

    王太医见她们默不作声,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又叹了一口气,要不是北静王爷千叮咛万嘱咐,亲自来太医院吩咐的,他也不会卖贾家这样的面子。

    “事情过去了也就算了,下次若是有事,竟可以来太医院找我,只要是姑娘有事,我一定万死不辞。”

    这句话明显是对紫鹃说的,紫鹃也听得懂了,深感北静王爷想得周到,又忙拉着雪雁替黛玉谢了礼。

    “只是往后别再黛玉姑娘喝那样的药酒了,这药酒虽然是好的,但是这其中?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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