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红楼媚妃黛玉劫第3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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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楼媚妃黛玉劫 作者:肉书屋

    非,一边哭着一边将黛玉用完早膳之后如何不适,又如何头晕,禀告了丞相夫人又如何不让请大夫,黛玉只得躺在床上歇息,之后正午时分她来叫,便发现黛玉已经断了气。

    “墨魂,快将回魂丹拿来。给林姑娘服下!”

    慕容非对着身后的魔魂大声的吩咐道,魔魂掏出了随身的还魂丹却听见尘儿一边啜泣着一边掏出一只已经空了的白玉瓶子对着慕容非禀报道。

    “已经给姑娘服过了,只是一点用都没有。”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慕容非一把扯开了尘儿,尘儿一时重心不稳被甩了出去,跌倒在地上,可是尘儿却已经顾不得苦了,看着慕容非恐怖的模样只能微末的打着颤儿。这是墨魂走了上来,将她扶起,深深地看了一眼坐在床头抱着黛玉的慕容非,叹了一口气带着尘儿离开了。

    尘儿不舍得回头看了黛玉数眼,眼中闪出的光芒似乎带着些许愤恨,这一丝光芒并没有逃过魔魂的眼睛,只是他不清楚为什么尘儿会流露出这样的眼神。莫不是尘儿也喜欢慕容非,想着这种可能,墨魂便没有在说什么,毕竟这个家的争宠斗艳之事与自己无关。

    出了西厢暖阁,只见丞相夫人依旧站在那里,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意思。看见墨魂带着尘儿出来了,尘儿的脸上还残留着晶莹的泪珠,想来此时林黛玉已经气绝生亡了,想着自己这么快就毁灭了一个阻挡自己的绊脚石,嘴角不由得扬起了一个阴冷的弧度。所有与她作对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夫人,少爷此时正伤心,不宜见人,还请夫人先回去。”

    墨魂见丞相夫人正想要进暖阁去,剑鞘拦住了丞相夫人的去路,丞相夫人抬头扬眉,不悦的看着墨魂,但是碍于墨魂是慕容非的贴身侍卫,自己身边的几个武婢皆不是他的对手,也只能讪讪的掉头回去了,原本只是想将黛玉中毒的事情推给司棋的,到时候与自己没了一点儿关系,想来慕容非也不会与自己之间怎样了。可是此时慕容非的心思恐怕也听不进什么了,丞相夫人也只能先回去了。

    暖阁之中,慕容非抱着林黛玉的尸体,就这样呆呆的坐着,什么也不说,忽然间淡淡的一笑,也许只有在这个时候,这个人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能乖乖地在自己的怀中。可是怀中的人已经没有了气息了,若是真的这样,那他宁可她林黛玉活着,好好地活着,哪怕自己永远看不到她了,只要她能活着。

    怀中的人看起来就好像睡着了一般,但是慕容非却知道她已经再也醒不过来了。强压住内心的悲痛,他要为她报仇。慕容非有一刻曾经这样想过,若是自己当时没有意气用事将这个人强行留在自己的身边,那该有多好,至少她不会这样永远的离开自己了。

    若是还有来世,林黛玉,他一定会比北静王早认识她,这样他便是她的,而他绝不会再放手了。轻轻地将黛玉放在床上,掖好被子,慕容非转身离开了屋子。墨魂此时已经等在门口,看见慕容非出来了,心中一紧,此时的慕容非虽然与平日里没有什么两样,但是墨魂知道他的心已经死了。

    “少爷,节哀顺变。”

    虽然墨魂平素从来不多说什么,但是他知道慕容非的心在滴血,因而他想要安慰但是却有不知道应该怎样安慰。慕容非感激地看了一眼墨魂,他知道相比于自己的母亲,他更加信任眼前的这个人,甚至觉得他比自己的母亲对自己更是真心的。回头眷恋的看了一眼这座给予他无限温情,又给予他无限痛苦的屋子。冰冷的转身离开了,离开之前对着墨魂吩咐道。

    “不许任何人接近这间屋子。”

    尘儿站在一旁,低垂着头,虽然看不清面色,但是墨魂明显的感觉到她的身形一震,似乎是在惧怕什么,但是此时墨魂的一颗心都在担心着慕容非也就将这一切忽略了。

    下午,阳光依旧鼎盛,似乎并没有在意有人的心就好像被淋得湿透了之后,落进冰窟里一般。郊外,在一片碧色的流水之上有一座小小的木筏,木筏之上铺满了烈焰般的朱砂,红的摄人心魄,然而在朱砂的四周,又摆上了最纯净的莲花,白的似乎能被一切的颜色所晕染。就在这莲花与朱砂铺成的木筏之上,有一位身着红装的绝色女子,静静地躺着,就好像只是睡去了。

    慕容非坐在了黛玉的身边,良久之后,低下头在那女子的额上轻轻的掠过,他不敢亲吻她的唇,即使是在死了之后他依旧不敢。仿佛做着她不愿的事情便是他一辈子的过错。终于,慕容非像是下了决心一般,起身,用竹竿轻轻将那铺满鲜花的木筏推入河水之中。定定的站在水边,看着那木筏越飘越远,直至最后化为一个点,最终消失不见。

    慕容非脸上的悲伤渐渐地化为狠戾,他绝不会放过那些曾经伤害她的人,绝不放过。

    丞相府衣香园之中,慕容非静静的坐在下首左侧,上首则是端坐着的一脸盛怒的丞相夫人,慕容非就这样懒懒的斜倚着似乎是在看一场好戏。司棋跪在地上,身后是那日跟着司棋前去的几个贴身丫头。司棋是什么样的人,看着慕容非在这里,又看着丞相夫人脸上的怒色便知道今天的事情不会那么简单。战战兢兢地问道。

    “不知道,夫人今个儿叫儿媳过来所为何事?”

    “本夫人问你,今个儿早上是不是你端了早膳去给黛玉姑娘,还说是本夫人给黛玉姑娘送去的。”

    “夫人?这;”

    司棋当下便知道了这事情不对了,她并不是蠢人自然知道丞相夫人是打算将这件事情栽赃到了自己头上。可是,丞相夫人又怎么会让她有说话的机会,狠狠的瞪了司棋一眼便怒问道。

    “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不要多说什么!”

    “有。”

    司棋知道这会子慕容非要将这件事情彻查到底,丞相夫人是打算弃车保帅。只得狠狠得吐出一个字。

    “那就是,黛玉姑娘与你有何冤何愁,你为何要将她置于死地!来人,将司棋这毒妇拖出去掌嘴五十!”

    这明明就是不想让自己说话,司棋恨恨的斜了丞相夫人一眼,看见慕容非坐在那里,便将这最后的赌注下在了慕容非的身上。

    “少爷,妾身冤枉啊,妾身与黛玉姑娘旧年同在大观园之中,黛玉姑娘与我家小姐情同姐妹,司棋怎么会起了杀心呢?黛玉姑娘对着司棋是百般照顾,妾身怎么会做出那样天地不容的事情呢?”

    挣脱了上前的婆子的双手,司棋跪行上前爬到了慕容非的身前,卸下头上手上所有的朱钗玉镯,抱住了慕容非的裤腿,慕容非低头冷冷地睥睨着跪在地上的司棋。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抬头淡淡的看着丞相夫人,对着丞相夫人身后的武婢道。

    “这件事情就全由着母亲做主了,非儿就先行告退了。”

    说完,慕容非对着丞相夫人做了一个揖便起身离开了。她不是说他慕容非是她此生的仰仗吗?那好他便要她的仰仗落空,让她的梦想幻灭,在这个世界上,在没有这样活着让更痛苦的了。

    丞相夫人看着慕容非离开的背影,忽然觉得这个与她本就不亲近的儿子离得更远了,似乎已经永远永远的不能在靠近了。丞相夫人看着慕容非略显颓废的背影,淡淡的问身边的仆婢。

    “随我去随园看看迎春那个丫头怎么样了,这个时候是非儿最伤心的时候,若是她加把劲儿,到时候说不定就能将非儿的心给拉回来。对了,这几日把那些院子里的小妖精都给我看紧些,谁也不准去打扰,否则本夫人就扒了她的皮。”

    伤心人无处寄伤心【手打尽在】

    “夫人,少爷已经吩咐下去了,自今日起便将少夫人连着所有的姨娘都囚在随园之后的清心阁之中,要她们日日抄写佛经十篇,若是谁没有抄到不准吃饭,不准睡觉。”

    身边的武婢低声回禀到,丞相夫人听到了这之后怒得一拍案几站起身来,想到今天慕容非的反应,丞相夫人终于知道了这是怎么回事,这孩子是打算什么都不要了,没想到一个林黛玉的死却将他逼成了这样。丞相夫人不知道自己的儿子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她原本以为不过是一个长得漂亮一点的女子,若是知道必定会留下林黛玉的一命。

    随园清心阁之中,迎春被囚在一出干净的屋子里。连带着平日里伺候自己的丫头也都来了,这个时候并不能得到外面的消息,因而迎春并不知道黛玉已经死了的消息。但是迎春知道定是衣香园出了什么事情,否则原本待自己已经好了很多的慕容非不会突然这样翻脸不认人。也是因为这样,迎春派了贴身伺候自己的小丫头馨儿去打听消息去了。

    “馨儿,怎么样,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怎么把所有的人都关到这里来了?”

    迎春身子并未痊愈,因而只能躺在床上休息着,看着馨儿疾步走了进来忙问道。馨儿看着迎春急切的样子,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想来迎春听了这个消息是会高兴的,可是此时这样的境况都是这件事情惹出来的迎春怎么能够高兴呢?

    “会少夫人的话,奴婢刚刚问了东厢秋姨娘的丫头环儿了,好像是今个儿大少爷去了衣香园看林黛玉林姑娘,结果发现了林姑娘死在了自己的房中。大少爷伤心欲绝,当即就把所有的人都带到了这里来。听说,还要咱们在这佛堂之中为林黛玉林姑娘抄写佛经,诵经吃斋。这个时候笔墨纸砚已经送来了,便要奴婢一起拿来了。”

    说罢,便将手上的笔墨纸砚放到了桌上,迎春看了看那东西,心中不由的冷笑,人都已经死了,做这些事情还有什么用。想到林黛玉已经死了,迎春不由得笑出了声来,口中喃喃的说道,好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好像是在对着谁说话一般,毕竟黛玉就像一块千斤重石压在她的心口,可是此时重石已去,为何她却觉得满心空落落的。

    “死了好啊,死了就不用再看见她了,只是慕容非就算这个女人已经死了,你依旧要那样爱着她?你的心到底是怎么想的,这个女人从来就没有属于过你。你这样的人只能与我相配,你可曾明白。”

    迎春笑着笑着,却将眼泪笑了出来,笑着笑着却将头埋进双臂之中,嘤嘤的哭泣着。谁都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到底是为了黛玉的死,还是为了慕容非那一颗永远都不会再回来的心。

    而此时,北静王府之中,北静王劳累了一天终于拖着身心俱疲的躯体回到了书房之中,这个时候桐儿和枫儿进了书房,跪倒在了北静王的面前。北静王揉了揉发酸的眼睛,并没有抬头,而是低头看着桌上那一张他为黛玉画的画像。也只有在这个时候,他的心才能够静下来。她已经失踪了却连一点消息都没有。然而这几天蛛丝马迹渐渐的显形,但是北静王依旧不敢确定。

    “去查过了吗?林姑娘真的在慕容丞相府中?”

    若是她真的就在丞相府中,那也是好的,至少能让他知道她的踪迹,之后自然也就好解救了。北静王忽然感到一阵心悸,抬头看着桐儿和枫儿并没有回禀自己,便知道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了。虽然心中已是焦急万分,但是北静王还是强行压下自己的着急,再次开口。

    “林姑娘怎么了?是不是在慕容丞相府中出了什么事情?”

    “回禀王爷,属下和枫儿一同进了慕容丞相府中,却无意中发现,今日慕容非抱着一个女子离开了丞相府,那女子看起来似乎与林姑娘有些相像,但是似乎一直睡着。属下们便跟了上去,却发现那女子正是林黛玉林姑娘。只是慕容非将林姑娘放在一个木筏之上,让木筏随水而逝。属下们发现林姑娘似乎已经;已经;”

    说道此处,桐儿不用再说北静王都已经知道了,听到了这个消息,北静王自然是震惊万分,更加心痛的快要窒息。他拍案而起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一般,硬是要桐儿说出来。桐儿看着北静王这个样子,自然是吓坏了。在她的心目之中,北静王从来都是恬静淡然,绝不会着急上火,更加不会想此时这样毫无章法,自乱阵脚。想来一个女人对于一个男人的影响有多大。

    “林姑娘似乎已经无力回天了。因而慕容非才要将林姑娘的尸体放在河上,随水而逝。上面还放着许多朱砂和姑娘最喜欢的白莲花。”

    “她呢?她的人呢?你们难道没有将她带回来!”

    即使是已经死了,北静王依旧希望能够再看一次黛玉,至少让他看最后一眼。然而抬头盯着桐儿和枫儿,北静王知道这两个人并没有将黛玉的尸体带了回来。枫儿和桐儿互相看了一眼,一起跪在了北静王的面前主动请罪。

    “求王爷降罪,属下们本想将林姑娘带回来的,只是当属下们快要追上的时候却遇到了一个大瀑布,姑娘的木筏就这样冲下了那个大瀑布,属下们也曾经下去找过,只可惜瀑布太高了不能够找到姑娘的身子。”

    瀑布之下,尸骨无存。北静王登时就倒回了椅子之上,怔怔的看着远方,眼神空洞,瞳孔早已经没有了焦距。北静王挥挥手让枫儿和桐儿下去,在两个人离开之前面无表情的吩咐道。

    “林姑娘的事情,千万不能够让太妃知道,若是谁将这件事透露了出去,杀无赦。本王想要静一静,谁来了都不见,就算是太妃来了也一样。”

    枫儿和桐儿道了一声诺,便阖上门离开了。书房之中,就这样静静地坐着,知道夕阳西斜,最终缓缓地落下。满是昏暗,直至漆黑依旧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最后,北静王终于对着门外喊了一声。

    “来人去将林姑娘的那几坛荷花梦蝶酒拿来,本王要喝。”

    这荷花梦蝶酒是她与他一同制成的,他亲手在池中摘下的最美得荷花与莲蓬,她亲手剥的莲子,接的荷露,使他们两个人一同将这些酒放进了书房门前那一棵梨花树下的。只是,此时酒熟了,而品酒的人却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京城之中,最大的烟花之地——清楼之中,一片热闹的人声,所有的姑娘都用着自己作为女性天生的资本吸引着自己的恩客。这个时候,在清楼大厅正中最大的那一张桌子边上,一个身着深色锦袍的男子,左手搂着一袭浅绿轻纱的翠竹,翠竹脸上满是谄媚的笑意,将手中的酒杯一次又一次的递到那男子的唇边,那男子都照单全收。

    “来,朱砂,你也陪喝一杯。怎么了,今个儿就这样不高兴了,到底是谁惹了你了?说出来,也给你出气!我倒要看看,是谁有这样大的胆子敢惹了爷的心肝宝贝。”

    说罢,便将一只弥漫着酒香的翡翠琉璃杯递到了那名名叫朱砂的女子唇边。然而那名女子却是依旧冷这面,淡淡的看着敬酒的男子。那男子似乎并不生气,只是收回手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身旁的翠竹却是不高兴了,凭什么这慕容公子来了这里这么多天了,不仅日日点名要这朱砂来陪,而且面对这朱砂的冷脸,依旧这般宠她。

    翠竹算这时候,这慕容公子来了这里两日,虽然都与这里的姑娘沾染上了的,但是却夜夜点名要这朱砂,到底是为了什么。想到这里翠竹不由得吃了醋,对着朱砂冷冷的道。

    “朱砂妹妹好不给慕容公子面子,毕竟是丞相府的大少爷。朱砂妹妹心中莫不是有了什么情郎了不成,竟敢对着慕容公子这般冷淡。”

    “是吗?朱砂你可有情郎了?若是有,也可不许,就算是杀了他,爷也在所不惜,你只能是爷的人。”

    微醉的慕容非箍紧了朱砂的下颚,抬起她的脸靠近自己,朱砂只觉得慕容非满嘴的酒气喷到自己的脸上,很是难受,但是慕容非刚才说的话却更是让她害怕。她知道慕容非的脾气,只要是说得出,边做得到。于是,便笑着挪到慕容非的怀中,巧笑倩兮,抬起勾人的双眸,其中蕴着淡淡的水汽,再配之酥骨的声音,能让任何一个男人的心都软下来。

    “慕容公子,妾身怎么会还有别人呢?妾身的情郎不就是您吗?妾身方才只是在气,您前个儿就说要为妾身赎了身,风风光光的娶进门去。这话到底算是不算!”

    慕容非看着朱砂这个样子,嘴角不由得勾起了一个冷冷的弧度,大笑着一手捏着朱砂的细腰,一只手蹂躏着她坚挺的双峰。

    “算,当然算,爷说的话,什么时候骗过你!这小妖精,看来是等不及了。”

    不清清楼不清事【手打尽在】

    三楼的一间雅间之中,一个女子单手执着就被冷冷的看着楼下的一切。这是整个清楼最好的一间屋子,居高临下不仅能够看清楼下的一切,还处于无人打扰的清净地带,这三楼之上,不仅是这清楼之中为数不多的红牌的居住之地,居中的几个雅间还是一些大人物的商谈之地。就好像这个女子所坐得这一间。清楼的三楼十分安全,因为只要一有什么事情发生,便会有直通到后院的密道,每个房间都有数条这样的密道,若是没有熟悉的人带路,那里面便是危险重重。

    那坐着的绝色女子身边,一个穿紫衣的女子看着楼下乌烟瘴气的一片,所有的男人都在寻欢作乐,随意的撕扯着自己看上的女子,没有由得微皱,俯身在她的耳边轻声抱怨道。

    “姑娘又何必这样委屈自己,这前头脏得很,姑娘还是回后院去吧。”

    “无事,这个地方可是能看清这些在人前伪装成正人君子,可是人后却是衣冠禽手的人的最好的地方。他们要闹便任由着他们闹去吧,我只看我想看的便就够了。”

    那绝色女子朱唇轻启,淡淡的笑着,额间的梅花金钿也随着绽放出万千光华。身后的紫衣女子轻轻一叹,便不再说什么了。那绝色女子执着酒杯,递到唇边饮尽,依旧兴趣缭绕的看着楼下,然而当看见楼下刚刚走进来的几个人的时候,面色微微一变。对着身后的女子低声吩咐道,。

    “莺歌,吩咐下去,楼下的几位贵客就安排在边上,可要好好的伺候着,记得让纤歌过去。”

    说完便不再看外面了,而是将注意力放在了那一架七弦琴之上。这架七弦琴是刚刚从扬州送过来的,是母亲的遗物,母亲在世之时总是喜欢弹着这琴,因而她也会弹几曲。看着这架琴,那绝色女子不由得恍了神,坐正抬手,一曲《归去来兮》从指间留下而出,带着淡淡的哀愁。就连平日里早已经习惯了舞蹈弄枪,不懂半分音律的紫衣女子也深深醉在其中。

    虽然琴音不大,但是却带着慑人的穿透力,就连楼下大厅之中找乐子的男人们也听到了那女子弹得曲子。纷纷安静了下来,深深地沉醉在其中不能自拔,甚至是一曲之后依旧没能回转过来。等了良久,都不见楼上的女子弹第二首,众人开始吵闹起来。

    这样的吵闹声,生生地将慕容非从自己的世界中再一次拉了出来,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在这样的琴声之中又想起了她。慕容非只觉得痛彻心扉,身边的翠竹和朱砂依旧聒噪着,对这慕容非敬着酒,可是慕容非早就已经没有了喝酒的兴味,他想要再听一次那女子的琴音。至少,在这琴音之中,他能够看见她的身影。

    推开了怀中的翠竹和朱砂,慕容非站起了身来,对着楼上大声喊道。

    “姑娘的琴音犹若天籁,绕梁三日不绝,慕容非三月不识肉味可否请姑娘下来一见?”

    慕容非这样一说,许多本想要见那女子一面,却又畏惧这清楼之后的靠山的人们,都跟着起哄起来。一时间,所有的人都想要看一看那女子的真容。毕竟能弹出这样美得曲子的女子想必是不凡的。只是,无论他们怎么喊,楼上的女子就是一动不动,更加没了声响。慕容非不悦的蹙眉,再一次开口喊道。

    “既然姑娘不愿意下楼一见,那慕容非也只好上楼与姑娘相见,还望姑娘恕慕容非无礼。”

    说着便三步并作两步的跑上了楼去,然而那扇门依旧紧关着,慕容非心中怒火大盛正要抬脚踹门,这个时候老鸨终于来了。徐娘半老的老鸨扭着纤细的腰肢,香帕在慕容非的胸膛上一甩,媚笑道。

    “哎呦呦,慕容大少这是作什么,我们这小家小户的,还请慕容大少手下留情啊。”

    慕容非斜了那老鸨一眼,并不理会老鸨的话。上前一步伸手就要推开那老鸨。

    “让开,踢坏了门本公子自会十倍百倍的赔偿,只是今个儿本公子就要见那,方才弹琴的姑娘。”

    老鸨笑得更加灿烂了,也上前一步拦在了慕容非的跟前。还给跟了上来的翠竹和朱砂两个人使了个眼色,翠竹和朱砂会意双双上前去,柔软丰盈的身躯紧紧贴着慕容非,想要勾起慕容非的欲火。

    “慕容大少,这是做什么?您看看,朱砂和翠竹都在等着您呢?快些下去喝酒吧,这屋子里并没有人,慕容大少又何必一看。”

    “是啊,是啊,这是楼上的雅间,今个儿这个房里并没有客人,自然也不会有人弹琴,莫不是慕容大少看错了吧。”

    翠竹也巧笑着,随着朱砂的话接了下去,还不断地给这慕容非抛着媚眼儿。

    “公子爷莫不是听错了,还是翠竹和朱砂没有好好伺候公子爷。今个儿就让翠竹和朱砂一道儿伺候公子爷吧,咱们就来一出娥皇女英,公子爷觉得好不好?”

    朱砂听了翠竹的话,面色不由得一暗,这分明就是在和她争宠,这几日明明就是她伺候着的,这会子翠竹却自荐床榻,朱砂自然心中不愉,只是老鸨已经使了眼色了,她又如何敢不听。只好顺着翠竹的话说着。

    “公子爷莫不是不喜欢朱砂了,随便的编了个理由来想要丢了朱砂不成。”

    话还没有说完,眼泪便已经哗哗的流了下来。慕容非却是不吃这一套,楼下的人也叫嚣得更加厉害了。吵着要见一见这个神秘的美人。老鸨的额上已经出现了汗珠,这雅间中的姑娘肯定是不能见得了。那可是她的主子,怎么能让主子来这里抛头露面呢?

    正在这时候,方才与一批朝中大臣同来清楼的恒亲王璟祺也被这吵闹声惊了出来,看见慕容非带着满脸的酒意怀中还有这两个女子,站在那里,眉微微的皱着,想到这几日慕容非的转变更是心中不愉。

    “慕容兄怎么站在这里?莫不是没有伺候好你?”

    说着,恒亲王斜了一眼站在一边的老鸨,又看了一眼那紧闭着的房门,也猜到了什么。嘴角扬起一个微笑,原来是为了一个女人。他方才也听到了从隔壁传来的琴音,稍有失神,却没想到慕容非竟然有这样的反应。又想到了慕容非不管此事怎样,到底总有一天是要接手自己父亲打下的人脉的,此时不若就顺水推舟,送个人情给他也是好的。

    “老鸨,既然慕容兄想要见一见里面的姑娘的真容,那就让他见一见。这清楼的规矩本王知道,这三楼的姑娘是不能随便见的。不管花多少银子,都记在本王的账上。”

    “既然恒亲王爷是知道这三楼的规矩的,就应该知道这三楼上的姑娘不是想见就见得,就算是王爷要见纤歌,也得纤歌自己点头的了才行。这姑娘平日里气性高儿,轻易不见人,因而还请王爷不要为难了。”

    就算是面对恒亲王,老鸨依旧寸步不让,这个时候屋子里已经没有人了,里面的人早已经从密道回了后院去了,老鸨也送下了一口气来。说时迟那时快,慕容非借着酒意趁着老鸨松懈之时,抬腿对着门便是一脚。那门被踹开,来来回回的荡着,发出吱嘎吱嘎的呻吟声。众人都被慕容非这一举动吓了一跳,慕容非却旁若无人的走进了屋里,但不见半个人影。不由得有些愠怒。回头瞪了一眼那老鸨,冷冷的放下一句话,便走到翠竹和朱砂身边,一手抱起一个,下了二楼。

    “明个儿本公子一定要见到那个弹琴的姑娘,否则本公子便拆了这清楼。不要随便那个人来糊弄本公子,否则让你这老太婆吃不了兜着走!”

    老鸨无奈地看了一眼慕容非的背影,转头给了恒亲王一个求救的眼神,恒亲王无能为力的耸耸肩表示无奈,老鸨这会子倒是真的急了,这可如何是好?这慕容非说话做事向来是说到做到的,若是真的把这清楼给拆了,可如何是好!

    恒亲王冷冷的看着老鸨下楼的背影,又深深地看了一眼这件空荡荡的屋子,似乎在深思着什么。最终嘴角勾起一个万年不变的弧度,转身再次进了屋子。今晚上他还有大事要做,自然不能给这些小事情搅了心神。

    清楼的后院之中,那绝色女子听了那老鸨的回话,脸上并没有什么多余的神色,依旧是淡淡的,似乎这件事情与她并没有什么关系。反倒是侍立在身后的紫衣女子听了之后怒火横生。

    “这该死的色鬼,我这就去杀了他,狠狠的给他几刀,我们家小姐也是他可以亵渎的!”

    这话听得那绝色女子掩嘴淡笑,顿时日月顿时了颜色,老鸨这一辈子都在这地界上打滚,识人无数,却没有见过一个女子能比得上眼前这女子的万分之一的。只听见那女子轻轻开口,声音如流水倾泻,清丽而温婉。

    “这些事情自然不劳烦妈妈操心,明个儿戴琳自会前去见那位慕容公子。还请妈妈按着规矩备好一切事宜。”

    老鸨听了点点头,便告退了。这件事情若是让倪二爷知道了,恐怕自己的头就不在脖子上了,还好这几日倪二爷去了扬州,还得有些时日才能回来。

    清楼擂台惹人眼球【文字版首发】

    那一夜,清楼多了一个郁姑娘,这神秘的郁姑娘不过是一随性演奏一曲便让人失魂落魄,而有没有人见过这位郁姑娘的真容,这反而让所有的人都保持着对这位郁姑娘的兴趣。甚至是越来越大,有人说她的容颜惊为天人,有的人说她是嫫母之资,因而不敢见人。一时间皇城之中,大街小巷都在谈论着这位神秘的郁姑娘。不要说是普通的老百姓,就算是皇孙公子也对这位郁姑娘产生了兴趣。

    隔天,清楼便发出了消息,说是这位郁姑娘下了帖子,只要是能过她三关之人便能让她以礼相待,这让所有的人都跃跃欲试,因为要见清楼之中的姑娘,就算是最某等的姑娘也是要花上大价钱的,更何况是居住在三楼之上的那些比之千金小姐都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姑娘,哪一个王孙公子不是挥掷千金而不得的。这一下子整一个皇都都沸腾了。

    北静王府之中,北静王正静坐在书房之中,看着窗外的朱砂,今年的朱砂开的这样的盛,只可惜良辰美景仍如故,只是伊人已逝,良辰何用,美景何在?想到这里北静王又重重的叹出一口气去,饮下一杯荷花梦蝶酒,伤感自己为何还不能醉。若是醉了,情深如梦,倒是还能与她再一见也可解了这相思无尽,缠绵不休。正在这时,屋外的清净被一人的吵嚷声惊破了。北静王抬头看见十三皇子嘴角扬起了一个笑。

    “原来是十三来了,什么事情,今儿个竟然会光临我这小地方。”

    “我是来看看你,到底怎么样了。原本那个意气风发的北静王如今到哪里去了,怎么成日里混在房中只顾着自己喝酒,就连朝也不上了。这几日怎么不见嫂子的人影,不知道嫂子的身子怎么样了?”

    璟祜的眼中闪烁着些光芒,却很快平静下来,毕竟此时林黛玉已经是北静王的未婚妻子了,璟祜自然不会对她有任何非分之想,只是心中难免还是有些失落。可是璟祜并不知道黛玉已经死了,因而自然而然的问了出来。可是,北静王听到这些却是更加悲痛,可是还得忍着笑意,对上璟祜的询问的眼神。

    “不知怎么的,身上总是不好,不过幸而婚期已经延后,恐怕今年是嫁不得的了。但是我在她身边照顾着,就算还没有嫁与我,却也是一样的。”

    “说的也是,成亲不过是个形式罢了,也不知道和嫂子之间怎么样了?”

    说到此处,璟祜的笑意中带着淡淡的心痛,只是很好的掩在眼底,没有让任何人看出来。听到了这些,北静王淡淡的笑了笑,至少自己还没有这么快要了她,她走的时候还是干干净净的,想来到了那头阎王爷查起生死账来也不至于污了她的闺名。

    “一切都很好,只是如今她身子弱,禁不起风,也不让我见。”

    “原来是这样,才让原本英明神武的北静王爷心情这般不好,既然是这样,走吧,今晚上在那清楼可有好戏看了,不仅是我,就连六哥,三哥他们也要去,今个儿晚上恐怕是有好戏看了。”

    北静王听着依旧没有什么兴趣,这几日他日日呆着北静王府的书房之中,自然是不知道慕容非那日在清楼闹事的事情,然而对于这些秦楼楚馆的地方,北静王自然是避之而唯恐不及,更何况此时黛玉已逝,他自然是已下定了这辈子为她不娶不纳的决心。

    璟祜自然也看出了北静王的心思,可是今个儿自己是专门被六皇子璟礽请来带着北静王出去散散心的,既然自己已经答应了自然是不能违背了诺言。于是,璟祜进一步将那夜的事情对着北静王说了,期望能够挑起北静王的兴趣来。毕竟,在璟祜的心中,北静王作为皇家子孙,虽然已经定下了正妃,但是作为一个男人,就算是北静王想要一心一意对着林黛玉。但是,只看不动怕是没什么问题吧,毕竟只是去看看,散散心,凑凑热闹罢了。

    “还不是慕容丞相府的慕容非,成日里泡在秦楼楚馆之中也就罢了,没想到昨个儿晚上,听了清楼三楼之中的一个姑娘的琴音,便吵着要见人家姑娘,人家姑娘不见,就闹着要拆了清楼。于是那清楼的郁姑娘无法,只能摆下擂台,凡是能过了她三关的人,无论是怎样的人,都能得她以礼相待。这不,今个儿多少人去凑着热闹,恐怕是要将这清楼都给挤满了。这不,六哥正好在清楼二楼包了雅间,咱们正好去看看戏。”

    “你说慕容非?”

    一听到这个名字,与世无争的北静王的眼中难得的看出了一波涟漪,带着凛冽的杀气,稍纵即逝,掩藏的很好。璟祜知道北静王这样问了定然是有了几分兴趣,便将那日的事情清清楚楚的说了出来,正好那日他也是在那清楼之中的,便也正好看见了这样的事情。

    “既然你这样说了,又是六哥邀请的,水溶自然是不敢不去,你且去外面等着,我换了一身衣服,出了这一身的酒气便来。”

    看着自己身上三天未还换,沾满了酒渍的衣袍,北静王对着璟祜道。璟祜自然是等得,出了书房,在北静王书房前的花园之中逛了一圈,发现这园中什么花都没有,唯一的一种花便是这种火红的烈焰一般的朱砂,带着妖冶的气息,有毒却让人欲罢不能。璟祜不明白,为什么北静王会喜欢在这里种上这样的话,依照着北静王的性格似乎,白莲花更符合他,也更符合他心中的那个女人。

    正在这样想着,北静王已经换了一身月白色的镶着金丝边的蟒纹锦袍出来了,璟祜看着这样的北静王忽然觉得熟悉中的人回来了。只是这熟悉中总觉得多了些什么东西。显得那样的沧桑,有那样的无奈。

    “本王已经命人备了马了,此时天色尚早,十三不若现在为兄这里用了晚膳,喝上几杯清茶再走也不迟。”

    璟祜看着慢慢走近的北静王,依旧能够感觉到他身上那一股浓烈的酒味,这种酒他知道,那个时候是林黛玉亲手制的,他曾经有幸喝过一盅,至今回味无穷,只可惜那是就还未完全制好,想来若是制好了却不知道要是怎么样的佳醅。可是这酒是北静王与林黛玉亲手做的,此时林黛玉病重。他自然是开不来这个口问北静王要。

    清楼之中,虽然太阳还没有下山,但是大堂之中早已经坐满了人了。吵吵嚷嚷的,差不多每一个不甘寂寞的男人手中,都抱着一个甚至是两个女人,那些女人在他们的怀中巧笑倩兮,带着勾引男人特有的媚态。虽然这些男人内心知道,这些女人并不是因为喜欢他们而对着他们笑,但是此时他们宁愿这样想。

    郁姑娘坐在三楼之上的那件雅间之中,此时这件雅间已经俨然成了一间卧室,外间缠绕着飘飘渺渺的纯蓝色飞纱,被隔成了两间,用纱蔓和屏风隔开着,屏风之后是一架古琴,颇有些韵味。而内室则是闺床与一张云榻,里头的装饰,更是繁复奢华,倒是像极了这清楼之中花魁的屋子。看到这间屋子之时,郁姑娘倒也有些忍俊不禁,但是既然要做戏,便要做全套,自然是一点都不能少了。

    而为了郁姑娘的安全,不仅那日的紫衣女子寸步不离的跟在她的身边,今夜郁姑娘的身边无端多加了四个暗含着武艺的侍婢,侍立在周围,就连端茶倒水的小丫头也换成了武婢。可见这清楼的老鸨子对着这郁姑娘有多宝贝,生怕一个不小心让那个轻薄之人,将她轻薄了去。

    “姑娘,您在歇一会儿吧。离着开始的时间还早着呢?这些个人是什么身份,也能让姑娘这般待见他们,算是他们三生有幸了。”

    身边的紫衣女子冷哼着,不屑的朝着微微打开的窗户瞥了一眼,眼中满是不屑与轻蔑。而那个郁姑娘却是捏着茶杯,浅饮,并没有因为这些对着自己存了非分之想的男人而动了半分愠怒。不过是一些世间的凡夫俗子,带着尘世间肮脏的心,本就有娇妻在家,却要在此处这般拈花惹草,当真让人笑话。

    “不必理会他们,做自己的事情也便是了。这个慕容公子当真是难缠,快些打发了也就是了。”

    一想到那个慕容非郁姑娘忍不住有些头疼,前一天晚上说了要见自己一面,谁知道,夜御二女之后转念之间就要将自己接进府中去做姨娘。还说什么已平妻之礼待着,定然不会让任何人委屈了她去。想到这里郁姑娘便觉得好笑,面色却一直阴沉着,眼神冷冷的,带着些许怒气。似乎是这个慕容非的做法轻薄了她去,将她看轻了去。

    一想到那慕容非的嚣张气焰,那紫衣女子也是重重得一哼,眼睛随意的朝着窗外一扫,看到楼下徐徐上楼之人,忍不住讶然出声,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看着身边的郁姑娘。只见郁姑娘虽然脸色淡淡的,但是眼中的光芒已经出卖了她。

    “他怎么来了?他怎么也回来这种地方。”

    听琴音北静王生疑【手打更新】

    郁姑娘虽然面上并没有什么变化,但是身边的紫衣女子却能清楚地感觉到她身上情绪的波动,郁姑娘“砰”的一声,放下了手中的杯子,转过头去,不再看窗外的景象了。

    北静王与十三皇子一同来了二楼的翠芝斋,此时六皇子已经与几位大臣在那里等候了,看到了北静王和十三皇子进来了,几位大臣忙起身行礼。看见了北静王,璟礽有些惊异,原本那个惊为天人的男子何以变得这样憔悴,虽然仍旧是那样的面容,仍旧是那样的风度,但是北静王眼中的沧桑已经没有办法掩盖了。

    在他的印象中,北静王应该是和自己最爱的人在一起了,过着最令人羡慕的神仙眷侣的生活。可是,为什么?可是璟礽却没有开口问这些,也许在他的内心深处是希望着林黛玉与北静王之间的关系不如从前那般亲近的。当然这只是一瞬间的相望,绝没有别的什么意思。既然林黛?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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