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红楼媚妃黛玉劫第4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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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楼媚妃黛玉劫 作者:肉书屋

    知的,所有人都看在这一点上,不敢擅欺了曹家的人,若不是薛蟠仗着恒亲王府的势力,也不敢轻易惹上曹家的小少爷。

    而就是因为这一点,慕容非更加不愿意管着一件事情,暂且不说这曹家借着慕容丞相府的面子做了多少的恶事,就是与丞相夫人交好这一点也让慕容非深痛恶绝。看着慕容非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曹家的小少爷知道此次自己已经逃不过此劫了。却仍然做了最后的一点努力。

    “慕容非,我母亲曾经救过你母亲的命,难道你就不知道什么叫做知恩图报吗?”

    “是你母亲救了我母亲的命,与你何干,又于我何干?”

    慕容非说完便转身消失在了黑暗的巷道之中,薛蟠看到了这样的场景,笑得更欢了,下手也更加的无所顾忌了,毕竟慕容非都已经不管了,那就说明这件事情慕容丞相府自然不会插手,这样的话他们还有什么好担心的。薛蟠笑得张狂,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个总是在丽春院与自己抢头牌的少年,心中不知道多少次的憋闷,都重重的发泄了出来了。

    “来人,给我打,给我狠狠地打。”

    薛蟠一下令,所有的人便都重重的在场动手,刚刚沉寂下来的小巷之中再一次响起了惨叫声,住在周围的百姓知道这是富家子弟的事情,自然不敢参与,都将门紧紧地闭了起来。就连原本唯一亮着的几盏灯也都暗了下去,只有小巷中薛蟠手下手里的几盏灯依旧亮着。终于,哀嚎声渐渐地弱了下来,最终曹家的小少爷不再喊叫了。原本还得意洋洋的薛蟠听见了身边的手下的话也停止了大笑。

    “少爷,怎么没声儿了,是不是出事儿了?”

    薛蟠走上前去,看着倒在地上满是鲜血的曹家小少爷不由的有些心慌,毕竟这是朝廷命官之子,可不是一般人家的少爷,若是真的这样死了在自己的手上,到时候恐怕就算是恒亲王也不能保自己了。想到这里薛蟠大着胆子上前伸脚在曹家小少爷的身上踢了几脚。

    “喂,别在这里装死,少爷知道你是装的,还不快起来,否则小心少爷的拳头。”

    可是地上的人依旧没有反应,看着自己家的少爷没了气息,被打的鲜血淋漓的仆人也红了眼睛,冲着薛蟠大声的嘶吼着,可是薛蟠皆不放在耳中。此时的他有些懵了,知道邢夫人的兄长在他耳边细细地念叨了几句,薛蟠这才回过神了。面目狰狞的看着地上的几个仆人,对着身边的人一挥手。身边的人自然是知道自家少爷的意思,并没有多做迟疑,而是上前,将他们都抹了脖子。一时间,血溅在了墙上,在昏暗的灯笼之下显得那样的凄迷恐怖。

    很快一群人都消失在了小巷之中,带走了尸体,只剩下一盏被风吹乱了的灯笼,燃烧的余烬被吹散在了这样微冷的月色下。只留下一条幽深的更为怖惧的暗巷。

    清楼之中,灯光暖暖,乐声融融,带着一种让人昏昏欲睡的醉意,已经有不少人来到了清楼的大厅之中,手中拿着自认为是真的宝石,更有甚者是连夜寻找了别的宝石来代替。三楼之上的门打开了一次又一次,但是皆是进进出出的丫头们,就连刚才跳舞的那个纤尘也没有见到。众人抱着怀中美艳的歌女不觉有些索然无味,但是心中却有一股暗火在蠢蠢欲动。

    “小姐,派出去的人已经回来了,这薛傻子果然痴傻,竟然为了区区一块宝石,将那曹御史家的小少爷殴打致死,还以为这件事情并没有知道,居然将那曹小少爷和一概的家丁的尸首偷偷的给埋了。”

    一个红衣女子跪在郁姑娘的面前,对着郁姑娘轻声禀报道。似乎这件事情都在掌握之中,这郁姑娘并没有丝毫的惊讶,而是淡淡的看着手指上丹寇,饮下一杯烈酒,微微的颔首,手一挥那红衣女子便从窗口跳出,不见了踪影。侍立身边的紫衣女子转身便将窗扉阖上。一把拿过了那郁姑娘手上的酒杯,不满的瞪着眼前的这个掩着嘴疾咳的女子,话语中带着三分责怪。

    “既然知道自己身子不好还这样不知爱惜。神医说的话你都忘记了不曾,若是在这样这几日吃的药恐怕又是白吃了。你就当真喜欢这样作践自己!”

    “不过一口罢了,你急什么。只是此间终于知道了为何人都喜欢喝着酒了,喝酒就能忘记一些东西,既然忘记了也就不必那样难过了。”

    那绝色女子淡淡的笑着,脸色依旧苍白,并没有因为喝了酒而变得红润。那紫衣女子乜斜了那绝色女子一眼,嗡了嗡嘴,想说什么最终还是化作了一口长叹。

    “你这又是何必呢?早知如此在他身边不就好了,你看看,前些日子为了你这般醉酒你自己也是难受的要命,茶饭不思的。多亏此时好了些了,他可肯出来了,不是你想看到的吗?”

    那绝色女子听了这话,嘴角勾了一勾,垂头看了看窗外迤逦的月色,发出一声自嘲的笑。

    “是啊,这种事如我所愿了,到底是我自己太过放不下了。既然已经做了,那便是回头不得的了。”

    想到这里不由得又是一笑,结果身边紫衣女子地上的一碗深褐色的药水,一口饮尽,却不知何味,这连日来萧神医开下的药方,虽然能治得好自己的病,但是付出的却是她的味觉。因为中过毒,又有娘胎里带出来的寒毒,因而这药必是以毒攻毒的,想到这里那女子眼神淡然,味觉能换来生命,这真是在没有的好事了。

    “小姐也不要太过悲伤了,神医不是说过,只要小姐乖乖地听话,按时喝药,不喝酒,不多想,到时候等着病好了,自然是可以在用药一直味觉的。只是此时姑娘似乎并不像这爱惜自己。”

    知道自己小姐在想什么,身边的紫衣女子柔声安慰道,只是话语中一句带着几分责怪的意味儿,看起来这主仆只见似乎并不是真正的主仆,反倒是像极了一对姐妹。事实上也是如此,这两人经历的这样多,虽然名义上还是主仆,心中这郁姑娘却将那紫衣女子当做了自己最好的姐姐。

    “姑娘,时辰已经差不多了,刚刚来的薛大少爷嚷着吵着要见姑娘,说是已经找到了姑娘所要的宝物。”

    “也亏得他还有这样的力气和心思,让雅儿对付他吧,不必多做理会。若是他再敢这样闹,便抬出恒亲王来,我倒是是要看看,这恒亲王忍了这样久了。即使有薛宝钗在,这薛蟠如此下他面子,他是忍还是不忍?”

    那郁姑娘自连绵的纱曼之后冷冷的吩咐道,带那个侍女离开了,这才对着身边的紫衣女子问道。

    “这件事情就快些办着吧,也不必等着倪二叔回来了,三日之后,命人将今夜发生的事情一字不落告诉曹御史府上。”

    三天之后,想来这件事情曹御史也应该知道一些了,也必定会去找薛蟠问明,薛蟠自然狡辩。到时候再将事情全盘脱出,曹御史自然是更加愤怒,必定联合起各位御史,连参贾家、薛家,到时候自然是唇亡齿寒。想来家家的富贵日子也是过不了几天了。

    “贾老太君那里如何了?算算日子,我给鸳鸯的药也是该吃完了,不知道她会有什么动作呢?”

    “老太太已经多次派人去北静王府上找林黛玉,想要请回贾府一绪,只是都被北静王爷拒绝了。此时老太太无法,只好去找了萧神医,没想到萧神医却是隐遁了。断了她的药,恐怕也活不过多久了。”

    ------题外话------

    昨天某鱼可多,一直在上课

    幽篁小筑情切意绵

    坐在那里的女子随手附了几个琴音,紫衣女子便知道这人的心中此时已经乱了,她并不是一个狠心决绝的女子,但是对于伤害过她的人,她绝对不会手下留情,只是这个史老太君与自家小姐之间的关系实在是太过复杂了。有时候,她真的看不清楚,这个看似中庸,实则精明的老太太的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

    “那就让她多活几天,不要还没有看见自己一手打下的基业毁于一旦就这样容易的死了。”

    那郁姑娘又随意的拨了几个音,淡淡的说道,这个时候方才那个前来禀告的侍女再一次跪倒在了沙曼之外。

    “何事?”

    “回郁姑娘话,天已经亮了,雅儿姐姐要奴婢给姑娘送来慕容公子、北静王爷和怡亲王爷送上的红宝石。还请姑娘定夺。”

    纱曼中的女子沉吟了片刻似乎是在想什么,直到那婢女跪得腿酸了,猜想着这郁姑娘是不是睡着了时候,方想开口再次问道,只听见郁姑娘吩咐道。

    “知道了,就让三位公子明日酉时三刻在云水香榭的胭脂阁一叙。只是今日夜尽,想来众位公子也是累了,就请各位公子回去歇息吧。”

    说罢,便见纱曼之下的人影站了起来,很快便不见了身影。那跪在地上的侍女微微地叹了一口气,自从这位郁姑娘来了这里之后,这清楼的生意就好了许多,虽然这郁姑娘从来不在人前露脸,也只有贴身伺候的区区几个侍婢知道她的真容。但是,她心中其实知道对于她们这些无依的女子,这郁姑娘是发自内心的心疼。

    想到那一次自己发着高烧,依旧要伺候客人酒水,无意中打翻了酒杯,那个客人暴怒对着自己拳打脚踢,甚至是要了自己的性命,就是郁姑娘救了自己,还将那个客人赶了出去,从那以后那个人便再也没有在清楼出现过了。若是可以,她也想要好好呆着郁姑娘的身边伺候着她,万死不辞,是她救了她的命,那么她的命也就是郁姑娘的了。想到这里那个侍女微微地笑了一笑,自己又在想什么,她哪有这样这样好的福气?

    清楼的大厅之中,大部分的人都已经离开了,自己没有过关,又付了百两黄金,虽然心中气愤,但是碍于今日众位皇子都在,自然是不敢有什么大的动作,再加之这清楼的实力也是不可小觑的,一般人家又怎么敢动。只有薛蟠这个傻子大闹了一场,结果把恒亲王爷给闹了出来,原本因为薛宝钗硬要跟着,闹的恒亲王不能尽兴心中本就不悦,再加之薛蟠如此拿着自己的面子当里子,他如何能忍。痛斥了薛蟠一番,将欲上前说情的薛宝钗也骂在了其中,并且让薛宝钗面壁思过三月,然后拂袖离去。

    最终因为自己的家人,薛宝钗让恒亲王失去了对她的耐心。沉痛、不甘、甚至是愤恨的看了自己的哥哥一眼,薛宝钗红着眼睛,离开了。这一切都被郁姑娘看在眼中,面上没有一丝表情,只是留下一句话。

    “自作孽不可活。”

    当日这是她自己的选择,她自然是要为这个选择付出应该付出的代价。

    天蒙蒙亮了,带着清晨特有的寒意与水气,这个时候疲累了一天的姑娘们也都回去歇息了,清楼之中的门可罗雀,只剩下慕容非、北静王与怡亲王璟礽没有离开。听说璟礽似乎对这个郁姑娘有些好奇,璟祀大度的将自己拿到的红宝石让出,毕竟自己不过是图个玩乐,既然玩都已经玩了,对于那个郁姑娘见或不见,都没有什么两样。自然,北静王手上的那二十个美姬便不日送到了璟祀的王府之中。

    听到雅儿这样的回答,三个人的表情不一,慕容非似乎有些气愤,而北静王却是面无表情,倒是怡亲王璟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看了这个郁姑娘也是一个不凡的女子。北静王听了雅儿的回话之后,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起身告辞离开了。璟礽自然也是与之一块儿走了,倒是慕容非却还硬赖着非要见到郁姑娘的一个交代。什么叫做“一同宴饮”,有什么叫做“还望见谅”。

    “慕容公子,郁姑娘早已经离开了,您现在上去也是无济于事,就算您要此时拆了这清楼,郁姑娘也不会出来的。慕容公子不如暂且回去歇息到时候自然是能见到我家小姐,慕容公子莫不是连这一日的耐心也没有吧?”

    雅儿不卑不亢,闪身挡在了慕容非的面前,言语中带着挑衅,好像若是慕容非忍不住了,那边是没有定力,如不别人。慕容非盛怒的眼眸中带着锋利的星芒,最终一甩袖,紧搂着绿儿的纤腰离开了。

    东方刚刚升起一片鱼肚白,幽篁小筑之中郁姑娘婉立在窗边,看着黎明只是树梢之上叽叽喳喳欢叫着的鸟儿,此时她已经全然没有了半点睡意。桃已经发出了绿叶,衬着绚烂的粉花,一阵幽风轻轻吹过,带着柔软的好似婴儿皮肤般的心瓣落在郁姑娘的肩上。

    就在这个时候,肩上的花瓣被轻轻地拂去了,郁姑娘自然感觉到了身后之人的气息,也已经知道了来人是谁,不由得淡淡一笑,这个人总是喜欢这样。但是想到今个儿他竟然敢到清楼这种地方来,便冷下了脸来。依旧静静的站在窗边,望着窗外飞舞的心瓣,一瞬间似乎被迷了眼睛。

    “黎明清冷,寒风不惜美人,姑娘切保重身子。”

    “北静王爷一个大早上闯进了戴琳住的幽篁小筑,难不成就是为了对着戴琳说这几句话来的。”

    并没有转过身去,依旧拿背对着他,并不是为了什么,只是不敢,担心看到了他之后,便会不能自己的想要拥抱他,想要告诉他林黛玉并没有死,她就是林黛玉。北静王心中更是肯定了这女子的身份。她也是这样一个聪慧敏锐,淡定从容的女子,能够将一切看在眼中,却又不真正放在心上。

    “只是听了姑娘的琴音忽然想到一位故人,因而难免,还想请姑娘再为小王弹奏一曲,好解了小王的相思之情。”

    “戴琳今日颇有些累了,还请北静王爷恕罪。若是王爷真的想听戴琳一曲,明日胭脂阁中戴琳自然会满足王爷。还请王爷移步。”

    终于郁戴琳转过了身来,垂下眼对着北静王福了一福。北静王看着郁戴琳带着紫纱的脸想从她的眼中寻找什么。却无奈她依旧是垂着头,不看自己一眼。

    “郁戴琳,姑娘的名字与本王嫡妃的名字可真是相像,不知这其中有何渊源?”

    “能有什么渊源?戴琳自小福薄,只能栖身在这清楼之中,而北静王妃身份高贵,戴琳有怎么能与北静王妃相比?想来是王爷玩笑了。”

    郁戴琳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是在试探自己,也许在见到自己的那一瞬间,这一切都已经瞒不住了,郁戴琳如是想着。北静王并不急,反倒退后几步,在桌边坐了下来,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

    “天已经亮了,想来郁姑娘也是睡不着了的,不如就与小王聊聊天如何?”

    他知道对于睡觉,林黛玉的要求很高,若是屋中不暗,她是万万睡不着的,因而有次一说。郁戴琳,又或者说是林黛玉淡淡的笑了一笑,便在桌边坐了下来,接过北静王倒的一杯茶。

    “依旧还是那个味道的碧螺春。只是本王不懂,当日为何你要离开北静王府,那之后在宁国府中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可知道,到现在贾兰、可卿还有雪雁都不能原谅自己。是因为他们的一时疏忽才让你这样冤死。”

    “那日慕容非知道了我离开了北静王府,便来府中找我,我以为;我以为他是你,然后便被他绑去了丞相府,还好你的那只红嘴雪色大鹦鹉,为我报信,于是我和紫鹃就想着假死逃出相府,而后丞相夫人在我饮食中下了毒,我便将错就错。”

    听到了黛玉这样说,北静王微微一笑,大手覆上她的额,眼中带着的满是宠溺和温柔。

    “淘气。”

    然后忽然一把将她拉到自己的怀中,很紧、很紧的扣在自己的怀中。话中带着伤痛,好像是在责怪,又好像是什么宝贝失而复得之后,眼泪一刹那伴随着欢欣喷涌而出的复杂情愫。

    “既然能传消息,为什么,为什么不找我,要一个人硬扛,既然已经出来了为什么又不来找我,难道看着我这样肝肠寸断,你就如此高兴吗?为什么,为什么总是想着要离开我?”

    这是一个男人对于一个女人真心的爱恋,带着最钟爱的责问,就是愤怒也不敢太过苛责以免自己伤害了她,最终惹得还是自己的心疼。林黛玉微微一怔,而后紧紧地将北静王抱在怀中。她曾经就想到过,若是这一次他还能够找到自己,那么他和她从此以后便永永远远的在一起了,任是谁要拆散他们都没有在可能了。

    “不会再离开了,我发誓,从今以后不管是我郁戴琳还是林黛玉,我都是你的妻子,只属于你的。”

    “那今日便跟着我回去。”

    “不行;≈ap;8226;”

    胭脂夜宴慕容非怒

    相国公子使计清楼

    已经是黄昏了,今个儿北静王不会来了,这点黛玉知道,既是为了掩人耳目也是为了不妨碍着她做事。然而即使没有那个人在身边,她的心依旧是暖的。黛玉看着手中的花笺,嘴角不由的泛起了一个暖暖的笑意。她已经这样在窗前站了很久了。手心还握着北静王命人送来的暖玉,她还记得那是他总是嗔怪自己爱站在窗边,也不怕自己被风吹坏了。亲下南海,寻找这种暖玉,触手升温倒是像极了一个不必放碳的小小暖炉。

    那是离开北静王府她将这东西留下了,这会子又送了过来。黛玉就这样站在窗边看着那只雪色红嘴大鹦鹉,在枝头上翻上翻下不亦乐乎。帝都的天气有些诡异,白日里热得很,到了夜里便冷风不断,吹得人身上直打颤儿,今个儿似乎特别的冷。黛玉紧了紧身上的紫金丝天鹅绒披风看了看窗外无尽的夜色。华灯初上,一派祥和宁静。不远处高高的清楼依旧看得清,也能看得见楼上挂满的大红的灯笼。

    闭上眼睛,她似乎能听见清楼之中隐隐的乐声,带着无尽的酴醾,让人忍不住要醉在了这样的繁华之中,母亲给她的产业大多数都在锡海,这一回她派了倪二出去就是为了收回这些产业。一去便是几个月,然而她也终于知道了为什么贾母会心甘情愿地将这些东西交给了自己。而当年自己的母亲也并不是对于贾母之心没有察觉。否则也不会定下只有她亲自前去才能收回产业的规矩。

    可是现如今她走不开,只好请了倪二去扬州找来了自己隐居已久的父亲帮着办这件事情。于是收回产业的事情,一拖便是好几个月。

    不过幸而这些人也是认识林如海的,顺利地将产业收了回来,而在这之前这些产下竟然都是有着贾母统治的,黛玉并不知道贾母用了什么样的方法。虽然得不到贾敏的产业,但是却能享受了这些年的福利。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一切的一切她都会在她拥有之后夺回来。

    想到了这里林黛玉的目光凌厉了几分,是这个时候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黛玉的眉微皱,她不喜欢吵闹,更加不喜欢有人在这个时候打扰她。

    “进来。”

    “小姐,方才楼子里的妈妈方才来报,说是一群人借口砸了清楼。这会子正在闹呢。”

    “不过是些小事,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还用找我说吗?”

    黛玉的脸上一如既往的蒙着面纱,头也不回的看着窗外那只精力旺盛的鹦鹉,总是想不通,鸟儿都是日出而起,日落而息的,怎么这只鸟儿却是这般。想到这里黛玉不由得摇了摇头。站在一旁的尘儿看见黛玉摇头,以为她是失望生气了,不由得有些失落。黛玉是她们的主子,也是她们的恩人因而对于黛玉的一举一动,包括心中所想,她们都很是在乎。

    “可是小姐,这回并不是那么简单。这帮客人出手就是一百两黄金在二楼包了一个雅间,而后又找了几位姑娘,可是没过一会儿,就闹了起来。他们非说是一个姑娘打上了他们,吵着要一万两黄金作赔,若是拿不出就让姑娘亲自来唱一曲,他们气消了也就好了,如若不然立马拆了这清楼。”

    听到这里黛玉的眼中的霜气更甚了,这不明摆着是来找茬砸场子的吗?也许是这几日自己的名声太盛了,才惹来了这样的人。又听见尘儿继续回道,黛玉的面色也随之沉了下来。

    “这些人出手狠辣,似乎并不像是经商之人,楼子里的人竟然不敌。”

    这样说着,尘儿慢慢的低下头去,这些人都是她和雅儿几个人训练出来的,没想到到了关键时候竟然不能派上作用。

    “若是这样,那便让守着幽篁小筑的人也都去吧。将这些人制下来,不必送去官府,直接打断了腿扔出去便是了。不是说我清楼的姑娘伤了他们,我倒是要看看,往后还有谁敢来我清楼嚣张!”

    说完,黛玉便微微抬了抬手,尘儿会意垂着头,退下了。眸中深沉,这一帮人与前些日子来的那些人并不相同。倒像极了故意装出来捣乱的样子的,毕竟前几日来的那些人都是绣花枕头,不用一会子就将人统统拿下了,让他们交了砸坏了东西的赔偿,便扭送官府去了。而这一回对方似乎知道清楼中人的功夫底子,找来的人皆是高手。

    一想到这里黛玉不由得望了一眼原本已经没有多少人,如今更为空旷的幽篁小筑。此时除了雅儿和紫鹃、尘儿等人守在这里,其余的人多数都去了清楼。难道对方要找的并不是清楼,而是这幽篁小筑的地址。更是想将人弄走,来个调虎离山之计,因而才找来了那些人。

    黛玉想到了这些,连忙转身想要去将紫鹃等人叫来,却听见了慕容非轻佻而得意的笑声。

    “看来姑娘还不算太笨,虽然已经迟了。但是此时能想到已经是高出寻常女子颇多了。倒也是该有傲气的资本,只是姑娘却选错了显示傲气的人!”

    黛玉听见了慕容非的声音,并没有太多的惊讶,既然已经知道了对方的计策,那就不难猜出能使出这样计策的人会是何人,毕竟普天之下能够这个手段和人脉的不过几个人,正好在这几个人之中,她最近得罪的也就他慕容非一个人。背着身子对着慕容非,黛玉轻声笑道。

    “慕容公子是在胭脂阁听不到琴,所以才特意得到幽篁小筑来听戴琳弹琴的吗?若真是这样,想来戴琳已经在信中写得清楚了,今个儿戴琳身子不适,不想弹琴,还望慕容公子见谅。”

    “身子不适?不想弹琴?本公子看你好得很,再者说了,你不过是小小的一个歌姬,虽说有这么多的人捧着你,想不想弹可不是你说了算的!”

    慕容非站在窗口,并不上前,在他的心中这个郁姑娘不过是个身份低贱的女子,今个儿若不是受了这样大的屈辱,他就算是打死也不会费这样大的力气来找这样一个女子的。不过是一个玩惯了手段的风尘女子也敢这样矫情。

    黛玉并不理会慕容非,只是自顾自的在桌边坐下,为自己倒了一杯清茶,是最喜欢的碧螺春,带着淡淡的茶香,让人心旷神怡。对于慕容非这般张狂的愤怒,也渐渐得平静下来了。

    “想弹不想弹全在于戴琳自己,公子若是觉得不高兴自然可以去找别的女子听琴,戴琳素来之与自己看得顺眼的人来往。戴琳身份卑微,配不上给慕容公子弹琴,幽篁小筑自然也配不上慕容公子这样费尽心思的寻找。恐这小庙辱没了慕容公子的威名,还请慕容公子移步。”

    慕容非听了黛玉这一番话,原本已经压下去的火气又一下子窜了上来,这个女人竟然这样的能说会道,不让自己吃了半点亏去。话中还若有似无的带着些许嘲讽的意味。是在说他本就看不上她,却要这样费心思的来找她的住处,明显就是口是心非。

    “你何德何能!不过是一个连脸都不敢让人看的女子,不过是想做欲拒还迎这一套,仗着自己不过弹了几首破曲子就想要将这些爷们玩弄在鼓掌之中,你倒是心机深。”

    背对着慕容非坐着的黛玉听了这些话,放下了手中的杯子,并没有说什么,黑暗之中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表情。慕容非却依旧居高临下得对着她道。

    “你若是跪在本公子面前,求着伺候本公子,本公子便大发慈悲的纳了你,也好让你有个去处。若是不从,本公子今个儿晚上也能要了你,倒是要看看就算是再漂亮,一双破鞋谁还会捧着你!”

    黛玉并不知道原来慕容非还会有这样尖酸刻薄的一面,虽然这一面从未对自己展开,但是今个儿终于是看见了,她也知道了为什么迎春会这样的痛恨自己了。对于自己不喜欢的女人,慕容非会毫不留情的打压,伤了她的身子,更伤了她的心。因而,迎春便将一切的一切过错都怪在了自己的身上。可是,终究这又能怪的了谁?

    起身,不再理会慕容非的自说自话,直径朝着门边走去。

    “多谢慕容公子抬爱了,戴琳何德何能!”

    “说到底不过还是与外面那些女子一般,又何必将自己当成了千金大小姐。”

    慕容非依旧不将黛玉放在眼中,看见黛玉想要离开,上前去抓住她的手臂,让她正对着自己。就在此时一种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这个女子似乎是自己认识的,但是此时愤怒已经快要将慕容非的理智冲跨了。而黛玉也不想再与他多说什么了,冷冷的道。

    “放手!”

    “今个儿本公子倒是要看看,这张脸究竟有多少让你自傲的资本。”

    说着便抬手扯下了黛玉蒙面的轻纱,然而就在轻纱落地的一刹那愣在那里,就连心也忘记了跳动。黛玉冷着脸,狠狠地甩开了慕容非抓着自己的手,退后几步。

    “怎么会是你?你······”

    曹家事发薛府抄家

    良久之后,慕容非才颤抖着唇,目光有些呆滞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绝色女子。他早该想到的,林黛玉,郁戴琳,只是他以为是他亲手送走的黛玉,便以为这个人已经死了。没想到这一切都一个笑话,这个狡猾的女子,令人痛恨却又欲罢不能的女子。想到这里,慕容非的目光变得柔和,那样的温柔。

    而想到刚才自己对着黛玉说的话,慕容非却不知道应该怎样开口了,他的那些混账话伤到了她,让她生气了。看着黛玉此时冰冷的目光中,夹杂着风雪,慕容非知道黛玉此时并不想看到自己。

    “玉≈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紫鹃,慕容公子喝醉了,走错了地方,替我送他出去,莫要让他再走错了。”

    说罢黛玉便转身出了自己的屋子,就算慕容非赖在那里不走,黛玉也不想再看到他一眼,看见黛玉快步出了屋子,慕容非正想跟去解释,却被紫鹃拦了下来。这是黛玉的地方慕容非自然是不敢与紫鹃紫鹃动粗,对上紫鹃不善的目光,慕容非轻叹了一声,对着紫鹃做了个揖。

    “劳烦紫鹃姑娘告诉你家小姐一声,等小姐气消了,来日慕容非必定登门致歉。”

    说罢,便转身离开了,慕容非知道今日自己若是强要留在这里不仅让黛玉生气,自己也拉不下这个脸面。反正此时他已经知道了黛玉栖身之所,来日方长想来黛玉既然并没有回到北静王的身边,自己自然还是有机会的。就算她回到了了北静王的身边,他也可以将她再一次抢过来。

    黛玉站在湖心的凉亭之中,看着月光照着水面波光粼粼,泛起一层银白的凄迷。心中的怒火平静了许多,想来今日这样一来自己的身份怕是很快就要曝光了,虽然慕容非不会将这件事情传出去,但是慕容非的关注必然会引来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的盯梢,看来自己是要加快动作了。

    曹御史府中,一片愁云惨淡。曹家的小公子已经神秘消失了三天了,可是问遍了所有的人都一无所获,曹御史夫人日日夜夜的以泪洗面,哭得曹御史心都乱了,这曹家的小公子也是曹御史的心头肉,自然是格外的疼爱的,如今一夜之间不见了踪影,就连跟在身边的家丁们也不见了踪影。

    “老爷,老爷,有消息了。”

    曹御史府的一个二等家丁,手中托着一块金锁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气喘吁吁地跪倒在了曹御史与曹夫人的面前。曹御史早已经顾不上追究他的无礼之罪,颤颤巍巍的惦着那一块黄金锁,曹夫人看见那金锁,一把抢进了手心,一边摸着眼泪,哽咽道。

    “这是我儿的小金锁,在他刚出生的时候还是老夫人亲手挂在他的脖子上的。这是在哪里找到的,小少爷在哪里,带回来了吗?他受伤了没有,他一定是饿了,厨房早已经做好了饭菜,不知道热了几遍了。”

    曹夫人上前,一把抓住那个家丁,早已经没有了当家主母的样子,站在一旁的各个姨娘们自然是暗地里得意,曹夫人这么多年来就只剩下了这么一个儿子,而妾室之中多人生下了子嗣,有多少人看着这曹家的小少爷夭折的。

    而这其中最得意的不外乎是生下了庶长子的四姨娘,四姨娘扭动着水蛇一般的腰肢走了上来,身上的脂粉味儿颇为呛鼻,这几日曹家上上下下都在一片愁云惨淡之中,但是这四姨娘依旧是艳妆靓服,自然是让曹夫人恼怒,但是此时却已经没有功夫与她计较,只等着找到了曹家的小少爷在与她好好地磨。

    “夫人有何必这样着急,您到底是大户人家的夫人,怎能与一个二等家丁如此拉拉扯扯,知道的明白您是爱子心切,若是不知道的人看到您这样,传了出去您又该如何自处?您让老爷的脸又往哪里放?”

    曹夫人抬头,眼中满是怒火,恶狠狠的看着四姨娘,恨不得将她吃进肚子里去。四姨娘被曹夫人这样的眼神所吓倒,一闪身躲到了曹御史的身后。曹御史丢失了爱子,心中正是万分着急,但是四姨娘尤氏自己最宠爱的姬妾自然也不能让她受了委屈去。

    “好了好了,还是快些找到人再说吧。这金锁到底是在哪里找到的?小少爷这些天又去了哪里了?”

    曹御史看着跪在地上的二等家丁,迫不及待的问道。

    “回老爷,这个小金锁是奴才在一个集市上看到的。他说是在附近的一个土坡处发现的,现在已经派人跟着他们去了那个地方。相信小少爷吉人自有天相,不会出什么事的。”

    听了这样的话,曹御史的面色又沉了一沉,若真的是这样恐怕人已经凶多吉少了,虽然是这样想着,却还是安慰着身边的妻子,同时也是在安慰自己,也许事情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糟糕。

    不想再听到妻妾们的吵吵之声,曹御史只留下了曹夫人在身边,两个人静静的坐在大堂之中,心中皆是惴惴不安,却又安慰着自己生出一丝希冀。时光就在这样的两难之中缓缓流逝,就在这个时候,那个二等家丁又跑了进来,匆匆忙忙的跪在了曹御史与草夫人的面前。

    “怎么样了,小少爷呢?小少爷找到了没有?”

    曹夫人迫不及待的问道,那二等家丁看着两个人面有难色,似乎是难以启齿的事情,最后重重的扣在地上,带着悲怆的哭腔,大声喊道。

    “老爷,夫人,小少爷已经回来了。”

    两人抬头,只看见四个家丁抬着一个担架上来了,担架上的人全身覆着白布,只看到这一眼曹夫人便两眼一翻晕了过去。曹御史颤颤巍巍的走到了那担架之前,抖着双手将那覆着的白布轻轻掀开,只一眼便已经不忍心再去看了。大堂之中弥漫着一股恶臭之气,越来越重,然而这个时候却没有人捂住自己的口鼻,皆是垂着头悲痛的挤出眼泪来。

    “是谁,是谁伤了我的儿子?”

    咬牙切齿的从牙缝之中挤出几个字,曹御史红着双眼瞪着跪倒在地上的那个家丁。

    “奴才审问了附近的一些村民,又找了三天前在东街小巷的一些百姓。这件事情,似乎与薛家大少爷和贾家大爷夫人的舅老爷脱不了干系。”

    “是他们!怪不得那日遇上薛蟠他见了我就跑,没想到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此仇不报,我曹某人枉为人父,枉为朝廷命官!”

    一声凄厉的怒吼响彻曹府上空,久久不曾散去。自此之后,曹御史十日不出家门,曹府上下皆是披麻戴孝,大张白帜,白发人送黑发人之痛岂是谁都能体会到的。

    这几日之中,林黛玉也被慕容非纠缠着,每一日慕容非便会带着礼物,在幽篁小筑门口静静地等待着,请求见上黛玉一面。那夜之后,黛玉自然是不再想见到慕容非一面,于是,只收了礼物将人拒之于千里之外。而上午收的礼物,无论是稀世珍宝,还是山珍海味,亦或是天材地宝,中午便会出现在帝都最大的当铺之中,而换来的银子借用来救济灾民了。

    这些事情慕容非自然是知道的,但是却从没有一个字,依旧是日日亲自将礼物送至幽篁小筑。而对于这件事情,已经回到了北静王府的北静王自然是知道的。虽然心中不愉,但是却依旧忍着相思之苦,只能让那红嘴大鹦鹉在夜间传送着两人的书信。

    终于,第十一日早间,曹御史一个大早便进了宫,觐见了圣上,曹御史的一举一动都在第一时间传进了黛玉的耳朵之中,而黛玉似乎并不着急,只是微微一笑,命着紫鹃去将屋檐下的几盆玉兰花搬到院子里去晒晒太阳。

    曹御史进宫后不久,圣上便召见了几位御史,之后一道圣旨下来。转眼之间,革了薛家世袭皇商的名号,抄了薛家,将薛家全家都抓了起来,关进了刑部大牢。一夜之间,薛家便倒了,而四大家族之中一下子人人自危,原本史家已经逐渐败落了下去,再加上这几年连年欠收,史家之中士族子弟都是些个纨绔,只知道伸手要钱。若不是有史老太君和史湘云支撑着,恐怕早就已经到了。至于王家,差不多也是这个样子。

    而贾家可以说是这四大家族之首,可是这些年来也不见得如何,只是因为,借着家中的几个姑娘与几大世家联了姻,才可得一息尚存。只是听说,贾家的三小姐因为不肯远嫁,便离家到了宁国府之中,贾母盛怒,便将探春逐出了家族,幸而秦可卿与雪雁收留,便在宁国府住了下来。

    当这个消息传下来的时候,贾家之中不明白之人还想着痛打落水狗,而明白之人早已经猜到了,处理完了薛家之后,便轮到贾家了。此时,贾府之中早已经是史湘云当家了。凤姐在王家败落之后,又因为几件事情,与平儿互换了身份,成了妾侍,带着一身的病痛,寥落的住在了偏房之中。想要争也已经没有了力气和底气。而平儿成了二奶奶之后便帮着史湘云处理家事,两人很是融恰。

    荣国府危机深重重

    贾府之中,西苑,贾母吃了那神秘人送来的药这几日已经好了很多了。鸳鸯伺候在贾母的身边,想着几日之前的贾母那般恐怖狰狞的模样,又不由得有些发憷。她不曾想到这个药竟然还是有瘾头的,若是到了时候不吃,身上便会犹如千万只蚂蚁蚀骨一般的疼痛发痒难忍。

    只是那个神秘人只留下了一颗,而这药发到日子一天一天的来临,恐怕是贾母也撑不住多久了。院子里,贾母难得有心思出来坐坐,鸳鸯心中也是高兴。即使这个自己伺候了这些年的主子,暗地里做了一些连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但是她依旧是她的主子。将煮好的茶递上,蹲下身子伸手贾母整了整盖在腿上的毛毯子。

    “老太太,敲着今个儿的太阳多好,您是该多出来坐坐,对着您的身子也是有好处的。”

    贾母伸出枯槁的双手接过鸳鸯递上来的杯子,面上并没有多少喜色,要知道,自从自己服了黛玉送来的药之后,虽然保住了性命,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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