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红楼同人之贾赦第1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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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楼同人之贾赦 作者:肉书屋

    的一面说着,竟是朝着贾母一面眼泪鼻涕的哭起来了。

    贾母先前只顾生气,倒未曾细看往善保家的,如今往跟前一看,竟大吃了一惊,只见着王善保家的发鬓散乱,衣襟散开不说,脸上颈上全是血肉模糊的伤口,一道一道,直叫人触目惊心。

    贾母原就年纪大了,又素来胆小,见着这般景象,虽是害怕,但不免心生了几分怜悯。

    只看着那郑华媳妇,恶狠狠道:“今儿倒见着出息的了,只请来问一问,便能抓的人遍体鳞伤,我今儿若是发落了去,怕是明儿就该有盗匪进门来了。罢了,罢了,我也招惹不起,只请了官差过来,领了你们一家老小,去衙门里过堂。以后是匪也罢,是贼也罢,都与咱们府里牵扯不上,也不用再担心坏了府里的名声去。”

    贾母这话一出,王夫人的脸上便变了变,只往王善保家的瞧了一眼,又低下了头去。

    贾母说了这话,又想着王善保家的着实是无妄之灾,忙对邢夫人劝道:“你这陪房虽有些不着调,但今儿成了这摸样,你念在她侍候你多年的分上,也别生气了。”

    邢夫人方才缓了脸色,只递了帕子给王善保家的,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好歹跟了我这么些年,这次受些教训也好,以后也知道些。”

    说着,又起身捧了茶,对贾母劝说道:“老太太也宽宽心,外头有老爷和二老爷在,必会料理妥当着。”

    邢夫人话儿刚落,外头赖大家的便忙忙的进来,只一脸喜气的说道:“请老太太和二位太太放心,王太医已是查验过了,那粥虽是生了毒的霉米熬的,可在水里煮过,吃不坏人去。”

    贾母并着刑王二位夫人听了,略松了口气,只是听说是用生了毒的霉米熬的粥,不免又动了怒。

    不说贾母和邢夫人是如何的不高兴,便是王夫人听了,也难免对自己身边的陪房生了气,她素来便是个慈悲的,最见不得这类小人。

    如今这郑华媳妇作出这等下作的事情,打了她的脸面不说,事发还敢生事,王夫人心里一动怒,也顾不得什么情分,只将这郑华媳妇当死人看待了。

    待得贾赦和贾政命人传了事了的消息来,贾母和王夫人邢夫人也被这一日的事儿给折腾坏了,当下也懒得再理会郑华媳妇,只命人将相关的人都抓起来关到一处,明儿该送官的送官,该发卖的发卖,也警示一下府里不安分的其他人。

    却说贾珠在府门口跌了一跤,又淋了雨,身子原就不大康健的他,竟染上了风寒,请了几次太医,也不见好转,反倒是一日重过一日。

    如今竟是连学里也去不得了,只是整日在房里卧床静养罢了。

    自从那日府里得了消息,郑华一家子在牢里丢了性命之后,贾珠的病便越发重了几分,以前还可以说说话儿,如今竟是连醒来的时辰都越发少了,整天都昏睡难安着。

    这日,天气闷热不堪,王夫人理完了手上的事儿,便带着周瑞家的往贾珠房里去了。

    这么热的天气,各房里都放满了冰盆,以驱暑气,偏贾珠这屋里,不但没放冰盆,往床上一瞧,贾珠竟还裹了层薄被子,在床上躺着。

    贾珠正醒着,见着王夫人来了,勉力支撑着要起来,王夫人忙按住了,只问道:“早上我送来的燕窝可喝了,丫鬟们服侍得可周到?”

    又见着贾珠枕边放了本《大学》,王夫人不免心酸,只强忍着泪劝道:“这读书耗神,你如今且安心养上一段时日,待病好了再看也不迟。”

    贾珠最是个孝顺知礼的,哪见得王夫人伤心,只忙宽慰道:“并没有细读,只是我躺着发闷,闲来翻翻罢了,母亲不必挂怀。”

    言语虽温和,可声音却极是有气无力,一听便知贾珠病得不轻。

    王夫人闻言,眼泪便忍不住要下来,只忙侧过脸去,用帕子抹了抹,方笑劝道:“你父亲听说平安州有位大夫,医术不凡,已是命人请去了。如今这诗书,你且放一放,待得你病好了,要看多久的书,都随你自个的心思。”

    作者有话要说:3月17日更新到,下一更应该是19日,飘过~~~~~

    王夫人诉苦贾赦忧

    见贾珠笑着点头应了,王夫人越发难受,忙忙的又转了话题,只问着贾珠可好些了,想吃什么,贾珠笑了笑,勉强答应了几句,精神越发不振,似乎有些支撑不住了。

    王夫人瞧着心酸不已,只是忙忙的劝着贾珠道:“你且再睡一会儿,我过园子里走走,待会再过来。”

    说着,又把贾珠房里的几个丫鬟都嘱咐了一番,方才领着人出去了。

    且说前儿那施粥事发,王夫人虽把自己摘干净了,但身边的陪房心腹倒赔了一小半进去,不说贾政对她心生隔阂,便是一惯信任她这个儿媳妇的贾母,也怀疑起她往日的低眉顺眼是不是装出来的,不咸不淡的几句话儿,便夺了王夫人的权去。

    如今这府里的事情,明面上是王夫人和邢夫人掌事,可暗地里却是贾母遣了人看着,这其中,邢夫人好歹还能做上两三分主,王夫人却得事事回禀了贾母才行。

    若是旁人被人这样辖制着,便是怕驳了贾母的面子,不好推辞,也只会如邢夫人一般,照看一二,尽个面子情罢了。

    可王夫人却恍若不觉,只待贾母越发的恭顺,竟是连一丝委屈抱怨都不曾流露,行事更是处处小心,不敢再有点滴错乱。

    再加上贾珠这突如其来的一病,贾母便是对王夫人再有意见,也软了心肠去,虽仍旧不让王夫人掌权,但日常杂事却也问询王夫人一二,对贾珠更是时时关心,不容人有半点作践。

    可王夫人究竟是失了权,在贾母那也不如往日得脸,身边的下人又大多被清理出去了,除去一些隐秘的心腹,并着周瑞家的这几个陪房,王夫人在府里竟是无人可用。

    往日王夫人掌权的时候,虽行事周全,但她身边的陪房也只周瑞家的一个是各处讨好,得人喜欢的,其他的人要么性子j猾,要么古怪傲气,难免得罪了人去。

    那些人不敢明怨,心里却都不大服。如今见王夫人不大时兴了,哪有不落井下石的,今儿东西送慢些,明儿递话绕个弯,反正公报私仇的事儿,是没少掺和,只当是收些利息回来罢了。

    因这个缘故,王夫人虽不掌权了,但身边的陪房下人却比往常还要忙碌几分,一应差事活计,都不假旁人之手,生怕又出了什么照顾不到的事儿。

    王夫人方回了屋,周瑞家的便打起帘子进来了,只朝着王夫人小心问道:“珠哥儿可好些了,方才我从大姑娘那儿过,正见着大姑娘在绣《保安延寿经》,寻了人一问,才知道是给珠哥儿绣的。大姑娘说这经书是要供在佛前的,不肯假手他人,如今每日得闲便绣着,我瞧着大姑娘脸色不好,怕是晚上也赶工绣着这经书,心里着实放不下,故而过来同太太说一声。”

    王夫人听了,越发悲从中来,只拿帕子抹了抹泪,拉着周瑞家的诉苦道:“元丫头素来便是个心实的,只怕劝也劝不住她。我是作了什么孽,才生下这个两个祖宗来。往日一个比一个懂事听话,半点也不用我操心劳累,可如今也不知怎么了,却是理也不理会旁的,只随着性子来,丫鬟婆子劝了也不听。你是不知道,方才我到珠儿屋里去,大夫明明吩咐了他安心休养,偏生他还在看着那什么诗书,我见了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周瑞家的听了王夫人这话,难免也是一叹,只忙忙的劝着王夫人道:“太太不必忧心,珠哥儿和大姑娘最是孝顺听话的了,太太既说了,想来珠哥儿自会改了去。倒是大姑娘,太太合该遣人去说一声,省的丫头们劝话,大姑娘不依。”

    王夫人听了周瑞家的这话,也知周瑞家的这话里的意思,如今已病倒了一个贾珠,若是元春再出了事儿,王夫人便是钢铸铁打的,也得痛碎了心去。

    想到这儿,王夫人忙吩咐了丫鬟给元春传话过去,又打点了些调养进补的东西,命人给贾珠送过去。

    待得王夫人忙过了,周瑞家的见着屋里没人,忙又上前对着王夫人悄声道:“前儿郑华媳妇的事儿已是了结了,衙门里头那几个狱卒,都被判了流刑,外头的人送了一百两银子过去,管保着那些人活不到后天去。”

    说着,又瞧了瞧王夫人的脸色,带着几分得意的笑说道:“原以为事儿难办,我还想着若不成,便去求王家的亲戚一趟,没想到,银子一递出去,这事儿便悄无声息的了了,大堂上那些老爷竟都是高卧安睡的,连眼皮子都懒得睁一下,下面人说什么就是什么,跟那庙里的泥塑的菩萨似的呢。”

    王夫人听见周瑞家的话儿,先是皱了皱眉,而后听了事了了,才略舒展了些,只心里不大安,忙忙问道:“首尾可料理干净了,别又闹了什么事儿出来?”

    周瑞家的知道王夫人是因郑华媳妇的事儿,难免有些杯弓蛇影,行事也不如往常果断,只微笑道:“太太放心,这出面的,给银子的都牵扯不到咱们头上来,那些狱卒,日里不知收了多少黑钱,行了多少坏事,对头仇家是几辈子都数不清,这会子下狱判罪,不知多少人拍手称快,便是当下便死了,旁人也不会多想一分,哪会疑到别的事儿?”

    一语未了,外头突然传了声音进来,你一言我一语的,扯着嗓子,竟是有什么人吵起来了。

    却说贾赦贾政因府里出了这舍粥的乌龙事,虽及时上了折子请罪,但也少不得挨顿训斥,得些挂落。

    好在贾赦在衙门里头的人缘不错,虽没有引为知己的,但也没得罪过谁,故而衙门里的同僚倒没人拿这事说嘴的。

    毕竟这家里下人欺上瞒下的事儿,哪家哪户都不曾少过,如今是贾赦府上倒霉,焉知以后自己家就不会出事,便是小家小户,一家子生活在一起,少不得还要出个顺盆顺碗的,更何况这些一个富贵心,两只体面眼的奴才了。

    可这事到底出在贾府,便是衙门里同僚不言,外头的人哪有不议论的,这毒死人的命案虽是乌龙,但贾府施的粥的确是用霉米熬的。

    一时间,外头那些好事长舌的人,也不理会里头的根由,只伸着舌头胡乱编排着。

    这个说荣国府早成空架子了,只是死要面子充光鲜,这才拿了霉米充个样儿。

    那个说荣国府里米面堆成山,就是当家的太太吝啬成性,施粥的时候这也舍不得,那也给不出,最后扣了些霉坏了不能吃的出来。

    还有的说,荣国府里的太太老爷都不满顶上的老太太,所以才赌气拿霉米出来施粥。

    话儿是越传越离谱,到了最后,竟成了这京里产的米都有毒,吃不得了,有些听风就是雨的,也不暇细问,只忙忙的托人四处求购,还声明只要外地的,倒把这京里的米商给气的不轻。

    贾赦听着外头传来的谣言,只差没把大牙给笑落了,哪朝哪代都有这样让人听了哭笑不得的事儿,这三人成虎的事儿,果然是古人诚不欺矣。

    只是贾赦先还笑着旁人家,后来听说贾琏在外头倒腾了一船江南米回来,才有些傻眼了。

    贾琏从金陵回来之后,表现的太成器太稳重,竟让贾赦忘了他这个儿子,最是个耳根子软的,书里头被女人忽悠也罢了,还可以说句被女色所迷,反正历代的亡国妖姬都是这么被出名的。

    可若是成了个听信流言的,贾赦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总不能替贾琏找借口,说他这般糊涂的行径,只是因为年幼无知罢,这只在心里一想,贾赦自己就莫名的心虚。

    这日里贾琏来给贾赦请安,说了些寻常寒温话儿之后,贾赦难免想起前儿听说贾琏买米的事儿,于是略有些拐弯抹角的问道:“前儿我恍惚闻人说,外头有什么人嚷着买江南米,你听见什么风声没有?”

    贾琏笑了笑,一双桃花眼笑眯成一条缝,只笑说道:“不过是些无聊人传言罢。偏还有人信了,我托人从金陵运了船米来,没两日便卖空了,若论起来,倒比南货生意还好做几番,只是这样的生意不过一阵风便过,作不长久。”

    听着贾琏这么一说,贾赦先松了口气,正要放下心里,而后,忽又想起这历朝历代但凡是想靠囤积居奇的发财的j商,大多都没落什么好下场。

    贾琏若是如今趁着风,作了什么哄抬米价的事儿,只怕事儿一发,贾琏就要先去体验一下流放是什么滋味了。

    想到这儿,贾赦的心又悬了起来,只忙沉下脸去,向着贾琏道:“这样的生意也是能做的。那年里关中大旱,十来个粮商联合着抬高米价,朝里上下什么人都打点妥当了,可后头还不是被夷了九族,凌迟处事。这米粮的事儿,历来便是最容易出乱子的,若是发了什么民乱,朝廷才不管里头是什么缘由,反正抓一个是一个,平息民间的怨气要紧。你素来便是个聪明的,怎么如今倒犯起傻来了,咱们府里前儿才出了霉米的事儿,你又捣腾什么江南米,生怕旁人瞧不见不成。”

    作者有话要说:提前回来鸟,先发一章再去睡觉啊,偶快累死了,广州下雨冷的偶发抖,回来又是晴天大太阳,这天气没法说鸟。

    ps:小日本的核电站到底爆不爆啊,偶昨天在广州接到偶妈的电话,让偶在广州买盐回去,好吧,偶无语泪流,嘴巴都说干鸟,偶妈才相信偶们家里不会断盐。明明偶家买的盐一直都是本地产的,那么大的盐厂就在附近,偶妈居然不知道。

    赵嬷嬷冷笑贾琏惊

    听着赵嬷嬷提起了府里的珠哥儿,这费嫂子犹豫了一下,方对着赵嬷嬷问道:“这珠哥儿可是二房里那位?”

    赵嬷嬷听了,只忙答说道:“可不是那位还有谁去,我还有话儿要嘱咐你呢,如今管着针线上的郑好时媳妇和那撵出去的郑华媳妇沾着亲带着故,日里也常走动着,我介绍你进去时,托的是东府里张材家的门路,你回去也和你婆婆说一声,别走漏了什么风声,倒白给人作践了去。”

    这费嫂子一听,如何不知这赵嬷嬷话里的意思,一时感动莫名,只含泪道:“我们这一家五口的命全赖着嬷嬷,才勉强活了下来,如今既有这个风声,我们自该另寻出路。若是依旧留在府里,万一有个什么,连累了嬷嬷,倒是我们这一家的罪过了。”

    听着这费嫂子怎么一说,赵嬷嬷先是愣了愣,而后却笑了,只忙说道:“你怕什么,我无非是和你们说说,省的你们不知内情,被人犯到了头上,还不知怎么回事。再说着,府里历来待下便宽和,你们又是签的活契儿,他们再怎么折腾也不敢太过了,若是有人欺你好性儿,你只管同我说,嬷嬷虽没什么本事,但在老太太和大老爷面前,还勉强能说几句话儿。”

    这费嫂子听着赵嬷嬷的话儿,越发激动落泪,只说道:“嬷嬷的恩情,我们这一家子是粉身也难报答了。只是这府里都是签的死契儿,独我们签的活契,若是有什么小人说嘴,只怕带累了嬷嬷受屈。”

    赵嬷嬷听了,只是不在意的一笑,且与那费嫂子分说道:“旁的我还不敢说,这签活契的事儿,倒不怕见不得人去,咱们府上最是慈善仁厚的了,便是签的死契儿,家里人来求一求,人赎出去了不说,连身价银子也一并赏下了。你们签契的时候,是张材家的出的面儿,已是同府里的管事说清楚了,借口是他们家的远房亲戚,家里是清白人家,日子不好过,才进府里做几年活,日后是要出去的。这也不是没旧例的事儿,这府里家生的奴才赎出去的也不少,可有大半还都靠着咱们府里过活呢。”

    说着,赵嬷嬷似又想起了什么,只是一叹道:“若依平常,你们签了死契也没什么,并碍不着锐小子什么。只是我想着,锐小子本是个出息的,日后檀宫折桂也不是没指望,你们若了签了死契,难免有人笑话他出身,反倒带累了这孩子去。再着,咱们府里的主子也不是人人心善的,若是锐小子做了官,万一有人拿了主子排场出来,要锐小子枉法徇情,这应还是不应,都叫人犯难,倒不如先防着些,宁愿先前多心多疑,也免得往后悔恨不已。”

    听着赵嬷嬷说起府里的主子不是人人心善的,费嫂子的眼神便黯了黯,看着赵嬷嬷含泪哽咽道:“哪里是嬷嬷多疑,我们家竟不知几辈子修来的福分,才遇着嬷嬷这样的好人,处处为我们想的周全。”

    赵嬷嬷听了,倒生了几分不好意思,只笑道:“何说这些话儿,也是我同你们家合得来,换了旁人,你瞧我理不理。不怕你们笑话,我看顾你们家,倒有些私心在里头,只盼着你们家锐小子出息之后,帮扶我们家那两个小子一把,结个善人缘罢了。”

    这费嫂子听了,如何不知赵嬷嬷是在说笑,一时拭了拭泪,又和赵嬷嬷聊了几句家常,强留下了那匹缎子,方才告辞去了。

    见着这费嫂子去了,赵嬷嬷刚关门回了屋,他屋里的小丫鬟一边递了茶来一边笑说道:“妈妈也真是的,只瞧这周家的人送的缎子,便知是一家子没见识的破落户,妈妈偶尔心软做番人情倒也说的过去。可如今这般另眼照看,帮着再四求告的,妈妈再是怜悯同情,也未免教人看了说嘴,反倒招惹了事情出来。”

    赵嬷嬷接了茶,只嗤的笑一声,冷笑道:“你这小蹄子懂什么,这周家的人我笼络着自有用处,待得事成之后,我倒想要看看,那侍候着宝玉的李嬷嬷,是哭还是笑?”

    这边儿赵嬷嬷冷笑未敛,那边府里贾琏却已是唬得出了一身冷汗,一边连退了两步,一边抬眼细看,瞧清了来人,才略带了几分不悦,说道:“原是大舅来了,前儿听太太说,大舅不是进学里读书去了么,怎么今日得空进府里来逛逛?”

    邢德全闻言,有些局促不安的搓了搓手,只靠近了贾琏,压低了嗓子,舔着脸笑道:“我哪是那读书的料儿,今儿好容易才得了空儿,特意找琏哥儿商量个事呢?”

    因邢夫人这些日子的转变,贾琏对邢夫人虽略改了些看法,但对邢夫人娘家的亲戚却依旧瞧不上眼。

    而这邢德全最是喜好满嘴胡吣乱囔,打从前贾琏便看他不起,现如今被这邢德全的胡言乱语唬了一跳,贾琏越发觉得这邢大舅招人厌恶,心里很冒了些火气出来。

    只是这邢大舅再是不堪,论起来也是贾琏的长辈,贾琏倒不好流露于外,只得勉强笑问道:“大舅有什么事儿?”

    邢德全那俊俏的脸上堆满了笑,只朝着贾琏鬼鬼祟祟的说道:“听说姐夫给了个铺子给哥儿,哥儿经营的很是不错,想来手里的银子也不少。我在外头寻摸了一个生意,最是一本万利的,只是苦着没什么银子投进去。今儿来找哥儿,便是想找哥儿挪借一番。哥儿若是有兴趣,也可投几股进去,这生意不是我吹,那可真是钱生钱的大买卖,一两银子投进去,能生出几倍的银子来,几十年也难得碰上这样的好时机。”

    听着邢德全这么一说,贾琏不觉失笑,他倒清楚这邢德全的底细,赌钱吃酒是内行,至于做生意,赔光了倒欠一屁股债那是常事,若是哪天,赔得剩条裤子剩件衣裳的,就是邢家祖上保佑了再保佑了。

    只是听到了钱生钱这三字,贾琏难免有几分好奇,只含笑问道:“究竟是什么大买卖,这般儿发财难得?”

    邢德全左看一眼,右瞅两遍,只悄声道:“可是了不得的大买卖,听说平安州那边发现了个银矿,被官面上的人给瞒了下来,寻了京里的权贵参股开矿,东府里也参了几股进去,我求了珍哥儿好半天,才答应给我留了半股,只是没银子投,这才过来寻了琏哥儿挪借些。琏哥儿若有心思合伙,我便去求珍哥儿,再寻人挪个一两股出来,咱们都是一家子亲戚,若合在一起,也不怕被人瞒了去。”

    贾琏听了这银矿的事儿,微微皱起眉头,他倒不是邢德全这个待人无心的,且不说这银矿是不能私下开采的,单前儿贾珍挨打那事,贾琏便听过些内情的,知道贾珍挨打是因为牵扯进了朝廷纷争,还打算做些大逆不道的事儿。

    如今又出了这私采银矿的事儿,贾琏便是傻子,也能觉出些不对来,这里头的事儿,怕是极不简单。

    因想着贾珍的举动古怪,贾琏也没心思再与邢德全分说,只微微一笑,对着邢德全道:“也是不巧,前儿我才采买了些货物,铺子里着实没现钱了。大舅若要借钱,倒也容易,太太如今管着府里的用度,大舅若开了口,想来太太定是肯给的。”

    邢德全一听贾琏这话,脸都唬白了,他哪敢去找邢夫人,不说邢夫人见了他就是一顿数落,能唠叨得他头晕目眩,单是邢夫人一听他要钱,便让人请贾赦过来的举动,邢德全就招架不住。

    如今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这个时不时心血来潮的姐夫,前儿他不过跑东府住了一段时间,回来找邢夫人要钱的时候,刚巧让贾赦给撞上了,结果关在屋里吃了二个月素不说,还被逼着抄了两个月的佛经,害得他一见和尚尼姑,就手酸头晕站不住脚去。

    邢德全这么一想,便隐约觉得手指酸疼起来,越觉有些不安,只忙忙笑道:“琏哥儿既是不方便,那我便去找旁人借去,明儿再来找哥儿吃酒玩耍,我这就先去了,哥儿也去理事罢。”

    贾琏瞧着邢德全那惊慌失措,腿脚发软的样儿,便深觉好笑,只假意挽留道:“如今已是进午了,府里也该送饭来了,大舅不若留下来,先陪我吃了酒,再回去罢。”

    邢德全越发心慌不安,脸上的笑都有些挂不住,只忙说道:“不了,不了,我还有事便先走了,明儿再来也不迟。”

    话儿未落,便听着一个极是熟悉的声音道:“琏儿你怎么还不出去,同你说话的人是谁,我瞧着怎么有些像全哥儿?”

    邢德全的脸一下子就垮了下来,眉毛鼻子皱在一起,只转过头去一看,贾赦带着人正从屋里走出来,因离得远,也看不大清脸上的神色。

    邢德全腿下一软,险些站立不住,脸色越发灰白,只是勉强挤出一丝笑来,朝着贾赦小心翼翼说道:“姐夫,你可是正要出去?”

    一边说着,邢德全一边在心里求告着满天神佛,只盼着贾赦能忘了他该在学里读书的事儿,让他逃过一劫,只要不被贾赦拿住,他情愿三天不喝酒赌钱。

    作者有话要说:ps:日本的核电站到底爆不爆炸,关注天涯那个超长的帖子,把偶手机流量都关注空鸟,结果那六个辐娃居然傲娇到没反应了,今晚的嫦娥姐姐也没动静,偶郁闷鸟。好吧,其实只是偶不想看一堆神人讨论抢碘片和抢盐有什么不同,有毛不同,都是东西,抢那样都一个样,素质这个词很美好,偶不想看他们变成贬义词啊。要是觉得抢这两样有素质高低,那抢钱的不是更应该受表扬,看嘛有钱能使鬼推磨,钱多高级啊,为毛抢钱要判刑啊,地球所有国家都没素质啊,不理解高素质的行为啊,偶混乱掉鸟。

    贾赦愁赵姨娘发威

    可惜天不从人愿,贾赦听了邢德全的话,只瞅了瞅这邢德全一眼,便觉出些不对来,只沉下脸道:“你不在学里念书,跑这儿来做什么?”

    邢德全眼珠儿直转溜,只心里发虚的扯谎道:“今儿学里放假,我得空来看看姐姐姐夫,没做什么旁的事儿。”

    贾赦听了,只冷哼一声,看着邢德全似笑非笑道:“学里放假?我瞧着不像,只怕这话儿是你胡乱编排的。”

    说着,便欲吩咐了身边的下人去学里问问,邢德全一见,三魂都唬飞了,缩缩脖子,支吾道:“这……这样的小事儿,哪用姐夫去问,我……”

    话儿说了一半,邢德全便编不下去了,只瞄着贾赦的脸色,暗暗叫苦不止。

    贾琏瞧在眼里,心里发笑,只状似不解的劝着贾赦道:“先前大舅说,好不容易得了个空儿来找我借钱,想必今儿应该说的是实话,没有什么欺瞒的虚言。”

    贾赦听了,眉头一皱,只冷笑道:“借钱,他找你借什么钱?”

    见着贾琏开了口,如今是瞒不过贾赦了,邢德全暗自盘算一番,觉着自己这会做的是正经事,便是招了出来,贾赦应该不会重罚于他。

    抱着侥幸的心思,邢德全不待贾琏回话,便一五一十,竹筒倒豆子似的把事情清楚明白的交代了一遍。

    贾赦听着,便猛然一惊,只急忙问着邢德全道:“珍哥儿可说了,这搭伙的还有什么人?”

    邢德全听得贾赦这话,还以为贾赦也动了心思,只忙忙笑道:“听说这京里送了钱的便有家,还有那些回去筹银子的,在远地儿没收到信,人数可不算少去。这买卖着实是再挣钱不过了,姐夫不若也参上几股,挣点小钱使唤?”

    参个大头鬼,贾赦心里直冒火,这事儿他躲都来不及,还上赶着去搅和,邢德全这番话纯粹是给他添堵来着。

    想着,贾赦心里越发不畅快,只看着邢德全阴恻恻的又问道:“除了珍哥儿,这参股的人还有什么谁,我倒不信了,单凭珍哥儿一个人,便能把手伸到平安州去。”

    见着贾赦脸色冰冷,语气里也满是寒意,邢德全哪不知贾赦动了怒,不由自主的打了寒颤,缩着脖子道:“听说还有什么石大人,什么王爷,还有东府的世交,都是极了不得的人物。”

    贾赦听着越发皱眉,正要问下去,忽然遥遥的来了个婆子,瞧着摸样打扮,仿佛是贾母跟前的,当下贾赦停住了话头。

    那婆子一进前,便朝着贾赦请安笑道:“老太太请了琏哥儿过去说话呢。”

    贾赦只忙命贾琏跟那婆子过去,又带着邢德全到书房问话去了。

    且说这边贾赦审着邢德全,那边王夫人也不得清净,她本和周瑞家的在屋里说着些隐秘事儿,忽听得外头吵嚷了起来。

    王夫人历来便重规矩,自是由不得人恣意妄为,忙带着周瑞家的出去探看。

    刚打起帘子,往外一看,便见着赵姨娘叉着腰站在穿堂前,只气急败坏的怒骂道:“你算什么东西,敢三般两样的掂人分两放小菜碟儿,太太素日不计较,倒惯得你们上了头。今儿敢青天白日的空口扯谎,明儿怕是连这院子,也得让你们住进去了。别人不敢说,我可容不下沙子去,呸!”

    赵姨娘说着,便朝着站在她跟前的丫头啐了一口。那丫鬟也是个不让人的,只强犟着嘴说道:“姨娘这是何苦来着,闹着我有什么用,东西都是按例给的,又不是我定的例儿?”

    赵姨娘听得越发火气,满心的怨气都喷涌欲出,只骂着那丫鬟道:“你当我不知道,你们这些烂肠子的小蹄子,最是见高踩低的。若是别的,我还不恼,今儿这事,不问个究竟出来,我是不罢休了。到了老太太面前,我也是这话,太太最是个慈善仁德的,都是你们这起子坏心下流的东西,调唆着在其中弄鬼,全发卖了也没冤枉的,都是一窝子贼偷。”

    听见赵姨娘这话,王夫人眼里如同积了冰,可面上却笑如和熙春风,只温言细语的吩咐周瑞家的道:“你去瞧瞧到底是什么事儿?”

    周瑞家的见了王夫人脸上的笑容,便禁不住的心里发寒,只应了一声,便打起帘子出去,往着穿堂去了。

    见着周瑞家的出去了。王夫人自放了帘子,斜倚在软榻上,闭着眼睛,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手指,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却说周瑞家的到了穿堂前,只满脸推笑的劝着赵姨娘道:“若是小丫鬟不懂事,赵姨娘担待一些便罢,如今这才时节,天热人心烦,赵姨娘若是气坏了身子,可不是白来的祸事。”

    若是往日,周瑞家的开了口,赵姨娘便是有再大的怒气,也得看在她是王夫人身边陪房的份上,强忍着吞下肚去。

    可如今赵姨娘竟跟转了性子似的,只朝着周瑞家的冷冷一笑,略平了气儿说道:“若是旁的事儿,我担待一些也没什么,只当给太太几分面子罢了。可今儿这事,若不争个青红白紫出来,只怕日后不管什么蹄子娼妇都能踩我一脚了。不过几两银子买的臭丫头,倒在我面前充起体面能耐来了,就是作耗弄鬼也该照照镜子,瞧瞧自个是不是那号人物。”

    被赵姨娘这一通骂,那丫鬟又气又急,当下又惧着周瑞家的在这,不敢顶了嘴去,只是心里的委屈再也忍不住,流着眼泪,抽泣了起来。

    周瑞家的听了赵姨娘的话儿,哪儿不知赵姨娘的话里很有几分指桑骂槐的意味,只是周瑞家的到底是个老成精明的,忙忙的笑道:“究竟是什么事儿,姨奶奶这般生气,不若说出来,教我听一听,也替姨奶奶评个理儿。”

    赵姨娘见着那丫鬟一哭,便撇了撇嘴角,也不答周瑞家的话儿,只上前狠狠扇了那丫头几个耳光,方才冷笑道:“我叫你哭,你还委屈了不成了,算什么下三滥的玩意儿,娼妇养的也比你金贵些。”

    赵姨娘这番动作,周瑞家的哪能料到,待得想拦时已是来不及了,眼睁睁看着那丫鬟被打的两颊通红,捂着脸儿半句话都不敢说。

    见着赵姨娘这般动作,周瑞家的再是和气待人,也动了气生了怒,只敛了笑容,对着赵姨娘道:“姨奶奶也该收敛着些,这府里毕竟还是有规矩的,这些小丫头该打该罚,都自有人管着,姨奶奶莫为了这一时之气,反倒带累了府里的名声去。”

    赵姨娘听了周瑞家的这话,只冷笑一声,朝着周瑞家的话里有话道:“这府里的名声早不知被什么人给败了去,我这点儿小动静,别说带累了,只怕连这院子都闹不出去。要是不为着这府里的规矩,我早到老太太那儿哭去了,我是奴才上不得台面,可三姑娘却是正儿八百的主子,如今还没断奶,就有人欺上门来,日后若是再大些,指不定怎么被人作践呢。我今儿若是不闹一闹,只怕以后只有拿绳子上吊抹脖子跳井,才能得些尊重来。”

    周瑞家的听得越发心惊,赵姨娘素来便是个表面精明内里糊涂的,怎么如今一听,这字字句句皆有深意,听着这话里的意思,竟是连后路都备好了。

    想着想着,周瑞家的越发觉出些不安来,只忙笑道:“这不知是哪里的帐,姨奶奶有委屈只管说,这些丫头原就是玩意儿,姨奶奶瞧不顺心遣人打发了便罢,何必说这些气话?”

    赵姨娘听了周瑞家的这服软讨好的话儿,脸上越发露了几分得意出来,只不依不饶的说道:“倒不是我说气话儿,周嫂子也是有年纪的陈人,自是知道这府里的规矩,三姑娘虽比不得珠哥儿和宝玉贵重,但再怎么也是老爷的血脉,这二房里名正言顺的主子。我正得了一句话儿要请了老太太太太商议呢,怎么大夫说了一句三姑娘用不得冰,这下头的人就连一块冰也不送来了。三姑娘纵是用不得,她身边的嬷嬷丫头,难不成也用不得了。我竟不知这府里何日有了这新规矩。这是一桩,还有老太太吩咐了给几位姑娘送的花露,到了我这儿,竟变成了香粉去,其他的事儿,我也懒得说了,今儿这两事妥当了,我便当没瞧见,不然,我只有去问老太太寻个究竟了。”

    周瑞家的听了赵姨娘的话儿,哪里还不知究竟,一面暗骂着下头人没眼色不安分,一面又对着赵姨娘笑劝道:“姨奶奶别生气,想来是丫鬟婆子送错了东西,或是底下人疏漏了,我这便叫了管家媳妇去查问。这儿天热,姨奶奶小心晒着,不若先回屋去歇歇,待会我料理完了,再来姨奶奶作个交代。”

    赵姨娘听了,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作罢了。

    赵姨娘正欲转身回去,忽然想起什么,只看着周瑞家的笑叹道:“你倒是玲珑机灵的,我也不为难你,只是难免想劝你一句,如今这府里起了些风,也不知你踏的那条船稳当不稳当。别到头来,船翻落了水,那才真真是叫人可惜了去。”

    作者有话要说:偶感冒鸟,昨天明明带了伞出门,结果偶忘记拿回家鸟,于是接受一番雨水的滋味后,偶光荣的感冒鸟。本来这章码不出来了的,不过偶没到时间睡不着,还是码出来了。只是明天的更新不确定,偶现在发冷打抖啊,估计病的有点严重鸟。

    王夫人动怒贾赦愁

    周瑞家的一听赵姨娘这话,只觉得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再一细想这话里的意思,心里更是百味交杂,勉强笑着道:“赵姨娘这说的什么话儿,咱们府里一贯是太平无事,哪来的风雨,只怕是赵姨娘你看差了眼罢。”

    赵姨娘听得周瑞家的变了称呼,心里暗啐一口,只是面上不显,咯咯一笑道:“既如此,只当我看错了罢,这世上总那么有些人不识抬举,上不得台面,周嫂子说说,是不是这么个理儿?”

    见着周瑞家的脸色一变,赵姨娘笑的越发张狂,生怕周瑞家的听不懂似的,当下又说道:“往日常听着老爷说什么,明月沟渠的,今儿我倒也算见着了。罢了,这府里当家做主的是大老爷呢,横竖也不关我的事儿,我同周嫂子嘀咕这些有什么用呢,倒不如似有些人那样回屋子歇着,养养神呢。”

    话里话外又奚落了周瑞家的一顿,见着周瑞家的气的发抖,却什么话儿也说不出来的摸样儿,赵姨娘别提心里有多痛快了。

    赵姨娘虽然不能名正言顺的和王夫人争锋相对,但今儿能狠狠的讽损这周瑞家的一遭,出了心里压着闷气不说,更是顺带着打了王夫人的脸面去,怎不叫她心中畅快。

    见着赵姨娘远去了,周瑞家的狠狠跺了几脚,忍气吞声的叹了口气,方欲往王夫人屋里去。

    不料,周瑞家的一转身,冷不丁唬了一跳,原来王夫人竟不知何时打屋里出来了,正站在不远处的回廊假山旁。

    周瑞家的细细一瞧,只见着王夫人脸色铁青,也不知先前赵姨娘说的那些话儿,被她听了多少去。

    周瑞家的定了定神,只硬着头皮上前道:“太太怎么出来了?”

    王夫人扯了扯嘴角,微眯着眼睛,笑说道:“我若不出来见识见识,岂不是辜负了这场好戏,白累这角儿唱了一出。”

    听着王夫人这意味深长的话儿,周瑞家的打了一个激灵,过了半响才言道:“赵姨娘素来便是个不着三四的,说话也一贯冒撞,太太也是知道的,何苦同她计较,没的坏了口声去。”

    王夫人捏着帕子的手指越发用了力,平素慈悲的表情也扭曲了几分,冷声道:“我就是平日待她太宽,处处念着她是个糊涂人,凡事不跟她理论,倒没想她竟是有出息的,起了心思要踩到我头上来,若不给她几分颜色看看,只怕这府里还真翻了天了。”

    周瑞家的微微发了发抖,她虽也是满肚子火,但听着王夫人这话,深知王夫人性情的她,仍忍不住心里发寒,暗地里不免念了几声佛。

    正心想着,周瑞家的心思一转,忽而想起一事来,决心要趁着机会在王夫人面前下个话儿,只忙忙说道:“赵姨娘闹了这出,还不是底下那些管事媳妇招的祸儿,若不是她们眼里没人,爱弄些心术,赵姨娘便是想闹也闹不起来。再说,如今赵姨?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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