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红楼同人之新黛第4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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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楼同人之新黛 作者:肉书屋

    谣,又是找人当证人的。把当初给薛宝钗请得嬷嬷给找出来,再加上人家本来早就说过咱们好、懂规矩,而薛宝钗却是顽劣、自己为是,后来再加上翻出本来就有人传出去,薛宝钗在老家看过不少滛词的话。才让事情这样往好的方向发展,没牵连到我的身上。所以以后要是出嫁发达,可是不能因以前的小事情和家里或是老祖宗生分,那样岂不是辜负她们的爱护之心。”

    林黛玉闻言也想到,贾母要对她也是爱护,可却是经不得考验。现在可能是觉得事情已成定局,贾家反正也沾不上林家的便宜,所以还不如维护一点,好给将来还留情面,大家不至于死活的,成仇人。

    想到薛宝钗这样被坏了名声,林黛玉不禁对她在顺亲王府的处境更是好奇起来,于是赶忙问道:“出了这样的事,薛宝钗想来在王府应该不会好过,那探春应该是得意了吧?”

    史湘云时却是郑重反驳道:“林姐姐这回可是错了。没出这件事以前,我常常偷听到婶娘给老祖宗的人回话,事情办得不错。因为办得隐秘,不是用的药物,只不过是在用的东西和饮食上让相生相克,所以就是太医把脉也是看不出来的。所以让老祖宗放心,薛宝钗是定不会先于三姐姐生下子嗣的。而且还就算是幸运有了,也是会让她不知不觉的消失掉的。可我听她们的话语,好像薛宝钗在顺亲王府并没怎么得宠,王爷对她好像也是一般,虽说可以享有庶妃的配给,可对待起来也是和普通侍妾没什么两样。

    等到后来三姐姐嫁过去,又出了二哥哥这回事,按理说老祖宗和婶娘那里应该是放下心,不用再怕薛宝钗出头了。再加上担心自己的亲事,所以就没再怎么上心去打听。可是没过几天,等婶娘从外面回来以后脸色却是难看,然后就急忙吩咐人到贾家。我担心是不是我的亲事出了岔子,所以就又留心起来。听了不要紧,可是把我惊奇了个厉害。原来人家薛宝钗不仅没因为这件事倒霉,反而是进一步受宠于王爷。探春姐姐虽说和她同住一个院子,却是没得宠。而且因为王爷这些天经常留宿,所以有些手段却是不能再施展了,所以就赶忙通知婶娘让她找老祖宗想主意。不过最后婶娘也派人安慰老祖宗,三姐姐不过才嫁过去二十几天,而薛宝钗专宠也只不过是最近八九天的事,所以让老祖宗不必太过于担心。”说完史湘云也是一副不能理解,觉得此事荒诞的表情。

    听了史湘云的话,惹得林黛玉不禁也惊讶起来。觉得顺亲王爷的喜好,实在是异于常人、怪异不已。薛宝钗名声都这样不堪,怎么他反而倒是宠爱起来,真是让人费解。

    见林黛玉也是惊讶、困惑的样子,史湘云自嘲的道:“要不是我亲耳听婶娘和老祖宗的人汇报,而是从别人那里知道,也是不会相信觉得是谎言。林姐姐,薛宝钗这样的人,怎么天老爷却是对她那么照顾?在贾家的时候,仗着自己家的财力和二太太的势力,在府里装贤惠装博学的,没事就好为人师。弄的府里除了她是聪明人、懂规矩的,其他人都是草包、乡下丫头,踩着咱们得了多少好名声。后来出了几次纰漏,换其他人早就是羞得连门都不敢出。可人家照样在荣国府耀武扬威的,活的快活不已。凭着那样的破名声都能让老祖宗舍了个侄孙,选给二哥哥亲定下婚事。最后人家看不上荣国府,另攀高枝要嫁到王府做王妃,虽因为老祖宗的计谋,最后只做个侍妾,可仍然算得上是入王府的大门。现在好出了大事,可以算得上在退无可退,要是脸面薄的女子,都因此死了好几遍了。再看看人家,却是越活越滋润,反而是得宠的厉害。和这个出身低下的商户之相比,我反倒是事事不如,可算得上是没福气。”

    见史湘云情绪沮丧,林黛玉也不禁觉得世事难料,怎么着薛宝钗就跟小强样顽强,这么耐收拾。

    正文 贾家扬名

    没等林黛玉劝慰什么,史湘云自己就恢复过来了,满是志气的说道:“看这些干什么,没得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就算薛宝钗现在是顺亲王府的宠妾,而我只不过是嫁给一个小小的把总,这又怎么样?过日子还是要看以后,我就不信薛宝钗能侥幸走运一辈子。我就不信,堂堂公侯小姐不能和自己夫君好好过日子,出人头地?”说完一脸的光彩。

    林黛玉见此也不禁在心里希望她能心想事成。两人又聊了一会,吃过午饭以后,因为史湘云将要回府,所以林黛玉便带着她到老夫人和大太太郭氏那里告辞,以全礼数。

    最后史湘云带着老夫人和郭氏赠送的厚礼,欢欢喜喜告辞转回史府。林黛玉见她对自己将来的生活,既期待又忐忑,但却不掩那丝羞涩、高兴,不禁也跟着欢喜。觉得虽说她在贾家住时里面的各位姐妹,一直是冷眼旁观。因为惧怕那恐怖的剧情,怕和她们相处的深了,将来会连累自己或是因为自己的心有不忍,反而连累家人受害。但这么些年的相处,自己也并非是铁石心肠,在心里觉得能相处的几位她们能得到好结局,还是挺希望和乐见的。而史湘云这次因为自己的蝴蝶翅膀,被贾母给弄出和贾宝玉的乌龙亲事,没想到却是幸运的躲过原来的命运,不用成寡妇,说来算得上是自己做的件好事。至于因此嫁到偏远和没了富贵,在林黛玉想来却觉得是这件亲事里最好的结果。因为离得远了,而且夫君官职不显、俸禄不高,那么带一大笔嫁妆,又能自己做主当家的史湘云,说不定就能成家里说了算的当家夫人。那么就算是将来史家因为贾家失势,夫家因为顾及史湘云已成的势力,又因为家里已经和四大家族没什么交情,想来也是不会因此对史湘云做什么刁难之事的。

    带着林黛玉、老夫人、郭氏三人赠送的厚礼,坐马车走在回史府路上的史湘云、周嬷嬷此时也是笑容满面的。看定边侯府老夫人和大太太对史湘云那么和蔼、可亲的,想来林黛玉嫁入侯府以后,应该也是个得宠的,不然也不会只是因为的面子就对自己主仆这么亲热。

    想到这里,周嬷嬷不由担心的道:“姑娘,咱们没提夫人吩咐的事情。回去了,会不会被责罚或是刁难?”

    原来史家夫人之所以会让史湘云,在出嫁前半个月都出门访客的,是希望借此能和定边侯府拉上关系,等到史湘云出嫁时来史府做客,到时说不定大家又是家亲。因为定边侯府自成一统,虽都在京城居住,可是结交的却都是些末流府第或是世交亲朋的,所以虽说也是侯府在京中反而是不显没什么名声,只有在些年节赏赐时才会被人提起。于是和张扬的四大家族,就没什么交情,是互不来往的。本来因为林黛玉林家和定边侯府的结亲,让他们看到了一些希望,觉得说不定能让子弟因此入军中发展。有定边侯府的老交情支持,让子弟们进去混个几年,说不定就能得个好出身。所以对于史湘云这个按规矩是不合理的要求,史夫人却是满脸笑意的答应,等到史湘云出门时更是大方的准备礼物,让她到定边侯府做见面礼,于是才有刚才史湘云大方派送礼物的一幕。

    史湘云听完周嬷嬷的担心,随即调皮的回道:“谁说我没提的,周嬷嬷跟我拜访老夫人和大太太时提出邀请了,不是被人家婉拒只是送些礼物打发了吗?”

    周嬷嬷闻言随即立即转了话头,笑着附和道:“就是,林姑娘虽说面上待咱们不错,可也没怎么亲热。带咱们拜访老夫人和大太太时,更是只带姑娘和老奴两个,咱们两个努力想要攀交情,可是人家却硬是不搭理,最后更是给了一些厚礼就把咱们打发出来了。至于去赴宴的事,看来也是绝无可能。而且林姑娘林家,和亲外祖家都能狠起心肠断绝关系,史家个曾外祖家,人家就更是从来就没在乎过。能答应姑娘来定边侯府,都是看在在贾家相处几年的情分上而已。”说完一副哀怨的样子,看在好不可怜。

    史湘云闻言,也不禁失笑。然后郑重道:“嬷嬷想来也应该看出来,林姐姐要不是因为我当初在贾家时还算安分,没怎么做过对不起她的事,要不然是连家门都不会让咱们进的。以后夫家那头,是入行伍的,虽说咱们也没有什么非要厚着脸皮依靠上去的念头,可凡事留一线,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有用的上的时候。要是我一心在听婶娘的话,非要让林姐姐他们再和咱们几家连上关系,那样岂不是自打脸面让把最后那份情分都断绝。既然叔叔、婶婶嫌我丢了家里的脸面,碍着家里的妹妹,还有他们和老祖宗贾家那里的关系,把我打发给八竿子打不着的微末小吏出嫁。那我为什么还要上赶着给她们当出头鸟,断了最后一丝情分?”

    周嬷嬷于是也点头附和道:“姑娘想得对,咱们可是不能再听夫人的安排,不然林姑娘可是要恼了。说来也是姑娘大幸,要不是因为想早打发姑娘和不想被人说刻薄侄女嫁给微末小吏,岂会发还一半咱们那房的家财?有这么多的嫁妆防身,以后姑娘可是能挺起腰来说话,就算是以后和姑爷家的老人住在一起,她们也是不敢怎么刁难的。本来老奴从姑娘小时候就担着心,生怕没好嫁妆让将来的夫家小看刁难的。所以才会在贾家老祖宗虽然反悔婚事,但给姑娘添不少私房的面子上,没怎么气愤和顾及姑娘的感受就欢喜的收下来。想来也是老奴短视,给姑娘丢了脸。”说完一副自责的神情。

    史湘云随即宽慰道:“看嬷嬷说到哪里去,你那么忠心为我打算,想着给我多攒私房好长脸面。我感激都来不及,岂会怪罪。那些时候的不忿和失望,不过是些小女儿的做派,可嬷嬷却是真心的替我以后打算。而且当时就算是咱们不收那么补偿又怎样,难道老祖宗会看在我的情面上不悔亲事?现在想来还是嬷嬷精明,既然是她们有心补偿,又不是咱们上赶着去要的,可不是不拿白不拿!”

    等史湘云走后,林黛玉反常的没有睡午觉,打发了丫头、嬷嬷到屋外,自己人到书房坐等韩言回来。

    于是当韩言走到书房门口以后,就看见林黛玉倚在在书桌边专门为她准备的软榻上,手里拿着一本书,在那里脑袋点着打着瞌睡。随即便轻手轻脚的走进去,从里间的床上拿了毯子,走到林黛玉身边轻轻的给她盖上。

    虽说韩言尽量放缓动作,小心翼翼的,可仍是把本就没睡安稳的林黛玉给惊醒了。她睁开眼睛见是韩言,随即展颜笑了。娇柔又略带沙哑的道:“相公回来了!”

    韩言见林黛玉已经醒来,于是便上前扶她靠好。给她腿上盖好毯子以后,崩了脸色,责备的道:“你怎么随随便便乱躺在塌上,连毯子都不盖就睡着?身边也不安排个丫头跟着,要是因此着凉了可是怎么办?听岳父说你小时候身子骨弱,现在看着没事都是这些年小心养着才好的。现在你有了身子,可是要伤元气的时候,要是再不小心注意,岂不是要辜负家里人对你的关心和爱护。因为担心的身子,岳父又是派嬷嬷又是隔几天就叫我过去回话的,可是为你操心。母亲也因此不辞辛苦亲自出面掌管家事,就是怕你有什么照顾不周、不妥当的,让人钻空子,害咱们伤心。可是现在你却是自己都不放在心上,不照顾好自己,难道就忍心让长辈们伤心、担忧?而且就算是有什么要紧的事要,也可以安安稳稳的在房里睡醒以后在谈。明知道我每回来后,都是先到你屋里看的,怎么就这么着急沉不住气非要跑来书房等?难道还怕我跑了不回来,不管你和孩子不成?”说完一脸的冰寒,显然是真的生气了。

    虽然韩言早在知道史湘云来访以后,就觉得大家瞒着的事说不定会暴露,所以早就做好坦白的打算。还要是自己今天回来林黛玉只要提了,那自己就一定完完全全的说出来,可是没想到林黛玉却是这么着急,一个人跑到书房打着瞌睡等自己。因为看她这么随意、不爱护自己,于是不由摆了谱,想要给林黛玉一个教训,看她以后还敢这么不小心、大意的,所以才会一副寒冰脸。

    韩言这幅模样,对林黛玉来说还是两人成亲以后第一次见,随即心虚不已。觉得自己是不是做的太过分了,明知道有身孕还身边不带个丫头伺候陪着的。虽然因为不习惯一人独处时身边有人,而且现在是夏天就算是忍不住睡着了,不盖毯子也是不会着凉的,可这个敏感的时候也是应该忍耐一番的。于是便低了头,小声诚恳的向韩言认错。

    韩言见林黛玉这么上道,自己没做任何挣扎的就主动认错。心中顿时舒服了不少,觉得还是自己的娘子明事理。等火候差不多,便也坐到塌上挨着林黛玉又轻声细语的安慰起林黛玉,两人随即一阵腻腻歪歪好不甜蜜。

    一会等林黛玉想起来了,突然不怀好意的道:“现在是不是该轮到相公认错了?明明外头发生那么大的事,却瞒着不让我知道?”

    没想到韩言闻言却是大大咧咧的舒展了身子,放松的斜靠在塌上,还伸出一只手摸着林黛玉的肚子。然后才得意的道:“这件事娘子可是怪错人了!要是想要找人认错,那可得把祖父、祖母、岳父、父亲、母亲就连二房的一家子都得找来才行。要是还嫌不够,那就得把府里和咱们院子里的所有丫头、婆子、嬷嬷的都集合起来才能算得上完全。”说完脸上的神情却完全是一副就我最无辜的样子。

    林黛玉闻言哭笑不得,觉得韩言怎么越来越无赖了,越来越厚脸皮和会推卸责任。于是打了一下韩言摸着自己肚子的手,板了脸道:“你少在这里糊弄我怕,祖父他们是长辈,丫头婆子的是外人。只有你是我的相公,我孩子的父亲,别人怎么样我才不会伤心着恼。可就是你却是不能有一丝瞒着我的地方,就算是为了我好也不行。”说完脸色是少见的郑重。

    韩言见此便知道,这事林黛玉是真的伤心了。于是赶忙坐好解释道:“娘子息怒,真不是有意瞒你的。是岳飞和祖父他们说你现在有了身孕,要好好保养不能情绪激动。而外头因为贾家、薛家起的流言,开始又是胡言乱语的,让人气愤和憋屈。虽说没过两天转了风头,可谁知道他们还会闹出什么妖蛾子。所以觉得还是开始就不告诉你来的好,省得让你也跟着生气、着急的。反正最后我们会出面摆平麻烦、平息流言,等到生下孩子再告诉你结果也不迟。”

    林黛玉虽说从史湘云嘴里听了个大概,但想到史湘云也是身在内宅,从别人嘴里得知的,想来也是不全面有什么遗漏的。而韩言却是可以在外面直接解事情的详情,于是便迫不及待的开口追问道:“既然现在我已经知道了大概,那相公还是把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的都讲出来吧。而且这样一来,我自己心里也能就这事情有个大概的底,不至于提心吊胆的怕他们又有什么事牵扯到我身上来。”

    韩言闻言随即幸灾乐祸的讲道:“虽说着件事贾家应该是使了力,转了些风头。可最后牵扯最厉害的反而不是那个薛家女儿,而是荣国府的那个衔玉出身的公子。外面都说怪不得贾家的这个小公子生下来就传言不凡,现在看来的确是不凡,要不然怎么能随时发疯随时好呢!所以怪不得连亲戚薛家,不过是个皇商商户人家,都宁肯舍当明媒正娶的荣国府嫡孙媳妇,转而去做那顺亲王府没名没分的侍妾,想来是不想自己生女儿嫁给个疯子。众人还现在可是终于知道为什么荣国府高门大户,又出了一个贵妃娘娘,唯一的兄弟那么大却是没人上门提亲事。而她们自己也不主动张罗着找门当户对的人家,却是不声不响的就选了一个低下的商户之准备联姻,原来不过是怕家丑外扬,让人戳脊梁骨,所以才会这么悄悄的进行。于是原来还有些心思和贾家联姻的人家,这回就都断了念头,而且现在还有人放话说连贾家的女儿不定也有疯病呢,所以现在贾家可是出大名了!”

    正文 解决麻烦

    听了韩言的话以后林黛玉才想起,贾宝玉的确是有事没事魔怔一番。她随即追问道:“这些事情都是谁传出来的?难道京城众人就能让人牵着鼻子走不成?”

    没想到韩言却赞道:“我家娘子一看就是个聪明的。京城里的人哪里有那么好糊弄,这件事刚有人说时,倒真是谁都不信。可却架不住见过魔怔当时的场面,外加贾家下人又都是贪财之人,找个人稍打听,就把贾家二公子的全部德性了解个七七八八。使得人们知道他不仅有魔怔的毛病,而且还曾贪花好色j滛过母亲的大丫头。于是这样一来贾家本来就不好的名声,就更是雪上加霜臭不可闻了。”

    林黛玉闻言摇头,好笑的道:“要说这个二表哥有魔怔的毛病,的确是不容置疑的。当初我在贾家借住时,谨言慎行的尽量避免和他相处,其中也有忌惮此事的意思。而且就那表哥的娇惯劲,他要是不高兴魔怔了,那府里的可是不会讲道理,只会不问青红皂白的就先发落跟此事沾边的人,可是让人无语。可要说他j滛母亲身边的大丫头,这件事我却是不信的。他这人一贯对丫头温柔小意的,让贾家的丫头对他可是轻佻。”

    正说着突然停下横了一眼韩言,正当韩言摸不着头脑时,她就又开口道:“他在荣国府,就跟三爷在定边侯府一样吃香。那丫头们都是自己上赶着贴上身来,他只要坐等畅怀收着就成了,哪里需要自己动手逼迫什么的。他为人行事的确是荒唐和不堪,可这件事倒真是栽赃。”

    韩言听林黛玉意有所指的话,知道是自家娘子在吃醋。而且还是特别在吃昨天碰见,阴了他一把的那个海棠的飞醋。于是就不敢再开口说什么了,只是看着林黛玉憨憨讨喜的笑着。

    林黛玉见韩言那讨喜的样子,不禁也发不出火来。不过仍是不放心,随即叮嘱道:“怪不得府里那些不安分的最近多了许多,不仅是那些有靠山的蹦跶的欢,就连些普通的都开始在府里和你装偶遇,原来源头是出在流言上。虽说这些龌龊事不能怪到你身上,可你也得多注意,不然府里人要真以为三奶奶失宠了,那我和孩子不是要被人欺负死了?”当她快说完了,语气随即便转为哀怨和撒娇。

    韩言见此赶忙安慰道:“娘子放心,流言之事家里的长辈都知道你是遭无妄之灾,心疼都来不及那里会给你添堵。对于那些蹦跶的小人,相公早就有了张良计,包管她们只要伸手,就再无好活路。至于娘子只要好好安心养胎,等着看大戏就行了。”说完脸上满是一副信我者得永生的神棍样儿,可却反常的让林黛玉这些日子以来的不安、和忐忑消了下去。

    相对于定边侯府的温馨,此时的贾家却是一片愁云惨雾、悲愤异常的。外院,贾政带着帮清客在书房,绞尽脑汁的想着怎样才能让贾家和贾宝玉从流言里脱身,而平时往来热闹的院子,也因为贾政这些日子的暴躁和怒火变得安静。

    内院,不管是贾母还是荣禧堂的王夫人,此时也都告了病,躺在床上起不来身。那些平时得意或是叽喳的丫头、婆子的,于是也都异常的乖巧,走路轻手轻脚、话轻声细语的,生怕发出大动静惹的主子发火训斥。

    因为王夫人的病倒了,李纨理所应当的接受贾家的管家之职,带着周瑞家的满府里打上下事务,忙碌非常。刚看望过贾母伺候汤药,回来忙里偷闲的休息了一会。怡红院的麝月却跑进来,跪下泪流满面的禀告道:“大奶奶,你还是快到园中里看看二爷吧。本来前两天吃了药,认人了又安静下来了,可不知道中午在院子里看见什么,突然又砸了玉,整个人迷糊的坐在床上,嘴里翻来覆去的只念叨着‘宝姐姐、宝姐姐’的。奴婢们叫了半天也不搭理人,我实在是害怕,大奶奶您还是快去看看,再请太医瞧瞧的好。”

    原来自那日贾宝玉在薛家门前发疯砸玉魔怔被带回来以后,就被火冒三丈觉得丢大脸的贾政,强硬的拒绝贾母接到自己院子的安排,囚禁到怡红院,而且还放话说就算是好了,也是一年都不准出院子的。本来请太医开了几天的药,有所好转了,于是贾母和王夫人才安心让丫头们照顾着,自己转回院子修养。可是现在不知怎么的,好好却突然又发病起来。顿时把丫头婆子的都惊了个厉害,为了不担责任,便赶忙到李纨里来回报。

    李纨闻言也是一惊,本来不想再趟这趟浑水,谁知道会因此惹出什么麻烦?可贾家当家的贾母和王夫人偏偏又都病倒了,只能由自己出面。因为知道贾母和王夫人的心病,不想因为通报让她们把怒火转到自己身上,于是起身收拾好了。吩咐麝月道:“我现在就去看二兄弟。宝玉那里的详情还是你了解,老祖宗和太太那里就麻烦姑娘也去通报一声。”然后又吩咐一旁的丫头道:“快去前院找周瑞家的,告诉她宝玉的病又犯了,让她赶紧找人请太医。”说完便带着丫头、婆子出门往怡红院赶去。

    而此时的贾母虽是躺在床上养病,可其实却是在一刻不停的打着算盘,看要怎样才能挽回贾宝玉和贾家的名声,最后还不能连累宫中的贾元春身上。她想要邀请那些高门大户的老相识看戏辟谣什么的,可这些天给各家送去的帖子,却是无一幸免都被人有事推了。想到这里不由对引起这件事的薛宝钗更是愤恨不已、咬牙切齿的,觉得自己当初怎么就没斩草除根彻底去了这个祸害,让她害的现在名声扫地的。因此不由对引薛家入荣国府的王夫人恼怒开来,觉得现在的一切都是她的小心眼造成的,要不是她乱撺掇、乱挑事的,说不定自己的宝贝孙子宝玉,早就不是和林家就是自己娘家史家联姻。那样一来大家亲上加亲,又都是门当户对的,肯定妻贤子孝让人羡慕,哪里能惹来些灭顶的闲话。而且要是再任由些流言传下去,那么宝玉的名声就彻底毁了,以后再无可能有什么前程或是机会,说不定连好的妻族都找不到,那自己复兴荣国府的希望岂不是要破灭了?

    贾母现在心想着的都是贾宝玉如何如何,对于开始还关心的薛宝钗和探春争宠顺亲王府的事,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再无任何心思关心。

    荣禧堂的王夫人此时也是在想办法要消灭流言,而且对流言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王夫人就算是对薛姨妈再相信,也不禁要怀疑这些都是薛家为了让自己女儿脱身,而转移关注嫁祸到自己家的伎俩。

    当麝月来到两人处通报贾宝玉病又发了的事时,不禁让两人更是心焦,随即硬撑着起身,带着丫头婆子赶忙往怡红院行去。

    等到了怡红院,当看到迷迷瞪瞪的贾宝玉时,两人又是一阵哭天吼地的混乱异常。等到李纨好不容易哄住两人,太医也被请来了。众人随即回避,等太医把脉说不要紧,只是一时失神再吃几幅药明天就会好了。太医开方抓药走以后,大家才放下心来,留下李纨照顾,两人于是回院子修养。

    坐在外厅等着贾宝玉转醒的李纨,端着茶杯愣坐在椅上。觉得自己现在可是得为儿子打算,看宝玉的情形,分明不管是老祖宗还是王夫人都已经把他当二房的继承人看,自己母子在她们眼中说不定和那庶出的贾环是一个地位。

    日子就在这样纷纷乱乱中又过去了一个半月,史湘云出嫁远走边城,贾家偃旗息鼓夹着尾巴过日子。顺亲王府的探春和贾家一样,每天看着在自己面前表现的冷若冰霜、高傲非凡的薛宝钗,硬忍着笑颜面对。

    而定边侯府里的林黛玉此时却是这段日子以来,最高兴、最出气的日子。要说为什么,原来却是那王管事家不仅妹子嫁给分家出去的二房老爷当妾室,而且就连王管事的大儿子都被老侯爷分给了二房,拖家带口、依依不舍的搬离定边侯府。而这个妾室因为是在分家前两日,由老侯爷、老夫人亲自下令许给二老爷的,所以就算是二太太周氏咬碎一口银牙,可为了以后还能继续得到老侯爷的支持,让二房和自己儿子得好处,逼于无奈只能装贤惠笑容满面的喝了敬茶,正式多了一个妹妹。

    而那王家长得最好的海棠姑娘,此时也得恩了典被放籍成良民,被一顶小轿子抬到那位有亲的姑婆家被许给她的二儿子做二房。

    要说事情能这样完美解决,可是要多亏了韩言和老夫人前些日子的费心谋划,让王家以彼之计还彼身,落得个鸡飞蛋打、有苦不出。原来在老侯爷以抬举王家为由,让海棠到老夫人身边服侍以后,老夫人随即着恼了。觉得王家可是太不自爱了,本来自己因为顾及老侯爷和夫妻情面,不想撕破脸打压他们,可他们却得寸进尺的真当自己个老夫人是摆设不成。有老侯爷撑腰又怎样,内宅早就是自己的天下,只要自己动跟指头,他们绝对是讨不好。而且这次的事情,明摆着就是要算计自己的嫡亲孙儿和孙媳妇,真是让富贵迷花眼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而且她想到当初自己怀孕时,婆婆给送过来一个丫头分宠,说不定就有当时老侯爷奶娘的手脚。现在老了老了,难道还要让自己贤惠稳重的孙媳妇再受回自己当初受过的罪,坏了身体不成?所以自己现在一定要抢在老侯爷下决断之前,把王家的祸害给扫地出门。捎带着表一下态,让府里众人知道林黛玉这个孙媳妇在定边府里那是不可动摇的当家奶奶。

    然后等到韩言来请安,老夫人便和他两个商量了一个计策,决定再找两个游方算命的,托不认识的人给些银子让他们在外把王家两个女子的好命再好好宣扬下。而且宣扬的地方,还要特别选在定边侯府和那个有亲的姑婆经常到的那几所寺庙边和山门下,等到老夫人带着那个海棠出现,就让他们假装碰到贵人,死缠着要给那海棠算命而且还要顺带着把姑姑的命格出来。当老夫人和海棠在跟前时的,当然都是和王家宣扬的富贵什么的一样的好话。可等到老夫人借口带着海棠走以后,那说的就是他们安排的托词。而且这样一来就算是王家想要反悔,也不敢开口,毕竟命格是他们自己宣扬传出来的,难道最后还能跳出来自己开始就是胡说的不成。

    等到五月中旬,那位姑婆有一天来定边侯府,找老夫人和老侯爷出去上香时,老夫人随即以要给林黛玉腹中的孩子祈福,在寺庙住晚为由,带上院子里所有的一等和二等的丫头,收拾东西,坐着几辆车浩浩荡荡的就出府了。因为那位姑婆守寡信佛,老侯爷和老夫人又喜欢出门透气散心,所以两家相携着出门礼佛也是常事,而留宿寺庙也是经常有的,于是老夫人的这番作为,并没有引起老侯爷、那位姑婆或是院中丫头、婆子,任何人的注意都觉得是平常所为。

    然后事情就按老夫人和韩言计划的那样,发展开来没有一丝纰漏。于是当老夫人带着丫头婆子和那位姑婆、老侯爷在山门下下车。抬步往台阶上走去时,突然一边摆着算命摊子的个仙风道骨的长胡子老头,突然道:“各位老爷、老夫人留步,在下想要拜访一下这位将要显赫的贵人,给她看看命格不知可否通融。”

    老头这样,信佛的那位姑婆随即感兴趣的停下脚步,转头凑到那老头身边让他相看。谁知那老头却摇头躲避,自己要相看的是位年轻的贵人,而还没到那个地步。

    于是那位姑婆随即得意的道:“一看就是个半吊子,说不定是胡说想要挣我们这些人的银钱罢。现在在这里的,除了我们三个年纪大的,其他的可都是些丫头、婆子的,哪里来的什么贵人可拜。”说完便转身走开了。

    而一直没开口的老侯爷,想到王管事的自己家两个孩子命格贵重的话,于是便对老头的话上了心。站在原地开口道:“既然这位年兄觉得我们一行人里有贵人,想要相看,那就请便,顺道让我们也开开眼。”

    等到那个老头走到海棠身边弯腰鞠躬时,老侯爷随即高兴起来,觉得说不定是一件好事。然后众人就移步到算命摊子上,老侯爷和老夫人、那位姑婆拥着海棠让她上前让老头仔细相看。等老头对海棠一顿细夸以后,老夫人随即借口劳乏要上山休息,便带着丫头婆子的往台阶上行去。因为老头的话没说完,老侯爷和那位姑婆还想要再听个明白,于是便让护院们先把老夫人送上山去。因为海棠是老夫人的丫头,既然已经相过面有了结论,留下无用自然也就随着老夫人上山。

    然后等老夫人礼了佛,在定好的院子里休息时,就见老侯爷和那位姑婆笑容满面的进来。没等老夫人询问,老侯爷就宣布自己回去就要给王家两个孩子定亲。一个不脱籍给庶子做妾,一个脱籍给姑婆的二儿子做二房。而那位姑婆更是等不及,决定会礼佛完就先回去安排喜事,到时好好办几桌酒席。

    等大下午院子里只剩老夫人和老侯爷老夫妻两个时,老夫人随即假装无意的道:“我听说王家两个孩子命格富贵,又安排海棠升了位子到我身边伺候。还以为你打算把给言哥儿,怎么现在好好的就又打算把给妹子家?”

    老侯爷闻言回道:“谁打算把给言哥儿的?言哥儿媳妇出身官宦,嫁妆又丰厚,来家里又对咱们体贴孝顺。现在更是早早的就为们韩家开枝散叶,我满意都来不及,怎么还会给他们小两口添乱?而且孙媳妇娘家,林如海那里,又是没一个子嗣的,可怜的那么大年纪就眼巴巴的等着孙媳妇生下孩子,好到时过继回去。当初你胡闹,成亲前就给言哥儿添了一个通房,人家林家都通情达理的忍下来了,还不计前嫌的给女儿陪嫁那么厚的一份家财,我本就不好意思,现在怎么可能还在没有生下两个子嗣的时候就也胡闹呢?而且说句没脸的,与其林家的家财让那些八竿子打不着的林家远亲得了大半,还不如便宜咱们定边侯府的曾孙子、林家的外孙来的实在,最起码也能让子孙多得份家财。因为就算是改姓又怎样,说起来还不是咱们定边侯府的子孙。”

    正文 王家被疑搞定白菱

    老夫人闻言随即假装薄怒道:“既然老爷早就有了决断,那怎么不早告诉我?害的我每次见孙媳妇都在那里宽慰她心胸宽广。”

    老侯爷闻言白了老夫人一眼,反驳道:“就你那性子,孙子没成亲前都煽风火的,现在孙媳妇有了身孕,要是知道我的打算还不知道会惹出什么麻烦呢!而且我当时虽然是希望靠着这个王家孩子的命格给子孙带来希望,可心里却还是觉得有点不太可信,怕是他家为了抬高身份故意说得好听话。当初我想着要是这件事是真的,那两个丫头就都说给老二家,两个孙子一人一个。可后来越想越觉得不对,想这两个丫头是姑侄两个,要是同样配给兄弟两个。现在没什么前程还好,要是以后万一发达了,那让人知道起来,那不是要让人笑话咱们定边侯府没伦常没规矩不成?而且就算是不怕人说闲话,可从那两个孙子平常的情形看来,他们两个以后还都是需要岳家扶持、照顾的,要是因为得了这两个丫头害的他们夫妻失和,那咱们岂不是要因为将来虚无缥缈的富贵,而错失了现在实实在在的助力。要真成了那样,那以后两个孙子肯定是会怨恨我这个多管闲事的长辈,而我也说不定就成了阻碍子孙前程的罪人。”

    叹了口气后,又高兴的解释道:“刚才在山下,那算命先生的一席话,可是解了我这些日子来的担忧!那先生相看过海棠的面相后,刚开始说的话倒是和王得禄自己说的差不多,都是些富贵命格、子孙显赫的好话。可是等到后来,那位可是多说了一些他没说的一些禁忌。现在回想,他当初回话时躲躲闪闪的,虽说肯定自己家孩子的富贵命,可对后来要嫁的人家却是意有所指的。就好像他家孩子,是专门给老大或是言哥儿这种侯府继承人定下的一样。后来我要见见那位看相的高僧,他却是推三阻四的,又说说这话是个游方的野和尚的,而不是什么京城的高僧。仔细想来,那王得禄应该也是知道这些禁忌的,不过却是为了能攀上更好的地位,耍私心瞒了下来。”最后的的几句话里,老侯爷改了往日对王家人的怜惜、信任,而是不由自主的带出被人瞒骗后的恼火。

    老夫人闻言不禁在心里乐开了花。他王家不过是个侯府里的奴仆,却因为是老侯爷奶娘家的后人,让老侯爷抬举的不知高低、横行霸道的,就连自己这个侯府主人想要教训他们都得偷悄悄的,实在是让人憋气。现在好了,只要老侯爷不再维护他们,看他们还能得什么好果子,而且趁现在个好机会,自己要是不落井下石、火上浇油一番,可真是白瞎自己这么些年的忍耐。

    于是假装担忧的道:“王得禄也太不懂事了吧?老爷对他们家那么宽容、厚待的,让他家几辈人都得的是府里的好差事。现在却是为攀高枝的私心,置事情的禁忌于不顾,不是忘恩负义吗?而且听说命格的禁忌可是不一般,要是没弄好不说定会家破人亡呢!”

    老侯爷闻言接话道:“还是你们妇道人家和这些神神叨叨的接触的多,知道些详情。刚才我在山门那里,老妹子听那算命先生说禁忌,出来说的话和夫人刚才的一模一样,也是担心没弄好会家破人亡什么的。”

    老夫人闻言假装好奇的追问道:“哦,那不知那位先生说的禁忌是些什么?可是和言哥儿有关系?”

    老侯爷于是道:“那位先生说俩个孩子命格富贵倒是富贵,可不好的地方也出在富贵命格和子孙显赫上。因为将来她们的子孙有可能和官宦连上关系,所以对官宦就有了要求。要是她们嫁入的相公现在就和官宦之家有直接的联系,那等她们嫁进去以后,说不定夫君就会被压得和原来的官宦断了关系。而且就算是断了关系,以后她们生的子孙也会和原来官宦家生下的子孙反目成仇的,要是克的再厉害,说不定还会把原来的子孙给克死呢!想想咱们家里,老大就别说,以前惹出过多少是非,哪里还敢让他再沾惹这些。三个孙子又不管是哪个,岳家都是出身官宦而且还是有直接关系的。要是算命的说的是真的,那岂不是要让我的孙子们失了岳家的扶持,而曾孙们又反目成仇的,就算是再富贵滔又怎样,还不要被人笑话和失伦常!”

    老夫人闻言赶紧口称‘阿弥陀佛、菩萨保佑’什么的,然后道:“说起来咱们可是得好好谢谢大妹子,要不是她今天邀咱们来拜佛,碰上高人,说不定咱们可就要被算计了。到时骨肉反目,亲家成仇的,岂不是死了都要被人戳脊梁骨!”

    老侯爷也一副心有余悸的道:“还真是这个理,所以我为了感谢她帮咱们化解这番灾难,就答应把海棠脱籍了许给她家二儿子当二房。至于王得禄的妹子,老二家的妻妾没一个和官宦家有联系。老二平时又是个不善经营的,都是靠着二媳妇在那里帮忙料理。不是说她也是富贵命格、旺夫益子的,许给老二正好可以帮二房聚聚财,要是能再给二房生个状元或是进士出来,那二房就算是分家出去,我也不用太担心什么。”

    老夫人闻言知道二老爷毕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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