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红楼小丫鬟第40部分阅读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小贴士:页面上方临时书架会自动保存您本电脑上的阅读记录,无需注册
    红楼小丫鬟 作者:肉书屋

    起来,夫妻俩忙过去,只见虎哥儿站在小床边,眨着大眼看

    着自己,一脸沮丧,道:“妈妈,你说我是哥哥要疼弟弟,可弟弟不许我疼他呢

    琳琅问道:你怎么疼他了?

    虎哥儿便道:“我背三字经给他听,妈,我已经把三字经都背下来,千字文也背了好些。

    琳琅笑道:必不是你的缘故。

    说着,解开小豹子的襁褓,住下一看,尿布果已湿透了。

    见状,虎哥儿方放下心来,嘻嘻笑道:“原来是弟弟尿床了,不害躁

    杨海递了尿布过来,琳琅给他换下,收抬好了,才将小豹子放在杨海怀里,小豹子睁大水亮亮的眼睛,撅着红润润的嘴巴,看得杨海直笑,道:“虎哥儿有一大半像我,小豹子倒有一大半像你,瞧这小嘴巴,最像了。

    虎哥儿拽着杨海的袍子,嚷道:“我也要看

    杨海方弯下身子,虎哥儿认真看了半晌,郑重地道:弟弟像我

    琳琅听了失笑不已。

    转眼间杨海面上郁气疏散了些,方重新提起先前的话题,道:“到底圣人怎么不许的?

    杨海道:还不是西海沿子的战事闹的。

    琳琅想了想,道:“这也无理。既然不放你出京,怎么没让你出征西海沿子?”

    杨海抱着小豹子,放低了声音,仍是一阵叹息,道:“出征的是南安郡王。你素日常说,四

    王八公皆是世交,在朝中的势力根深蒂固,深为圣人所忌讳,我本是平民出身,圣人又十分重用,自然不会叫我跟着南安郡王一同出征。

    闻得是南安郡王出征,琳琅浑身一颤,正要说话,翠儿过来道:“奶奶,给荣国府三姑娘过生日的礼物已经收抬妥当了,还请奶奶过目再打发人送去。

    探春好书法,所送者不过是笔墨字帖笔筒几样,还有几色精致轻巧的泥人儿戏。

    琳琅检视一遍,道:“明儿一早打发人送去。

    翠儿答应一声,次日果然打发毛大家的亲自送过去。

    可巧元春在宫里早打发两个小太监送了几样顽器给探春作寿礼,合家皆有寿仪,湘云笑道

    连娘娘都记挂着你,可见心里疼你,我们就没有。’又看琳琅送的礼物,顿时爱不释手,捧着两匣子泥人儿戏,给这个瞧,给那个看。

    宝钗笑道:‘这也是三丫头的为人好。想必姨妈每月进宫,必跟娘娘提过她。

    湘云听了,笑道:“是了,若不是太太提过,娘娘如何知道?我原说太太疼你,果然没错罢?只是太太吃斋念佛惯了的人,脸上淡淡的罢了。

    探春道:“昨儿是太太的生日,只是咱们家不兴太太奶奶们做寿,不然也该乐一乐。

    宝钗抿嘴一笑,道:“姨妈都记着你的好呢

    探春不觉想起几次在贾母跟前为王夫人说话的情景,随即一笑。

    湘云又道:“原说爱哥哥病了些日子,没空起诗社,好容易好些了,偏你过生日。也罢了,咱们定在初五如何?”

    众人都赞同。

    饭后,探春又换了礼服,打扮得十分鲜亮,各处行礼不提。

    因彼时已出了国孝,贾母素疼探春,便叫人请了一班小戏,又摆了几桌酒席,正看戏,凤姐

    忽然风风火火地过来,端起探春跟前一杯酒便一仰而尽。

    探春笑道:“二嫂子这是从哪里来?才说不见你在老太太跟前伺候。

    凤姐又倒了一杯酒吃,才道:老太太打发我做事呢!我可不是你这么个千金小姐,常日家十分清闲

    贾母在上头听了,一笑。

    宝钗道:这凤丫头真真是忙得很,才好些,就又忙上了。

    贾母叫凤姐到跟前,道:“你急急忙忙地回来做什么?莫不是你妹妹的婚事定了?

    凤姐忙道:“我妹妹许给保宁侯之子,择定了五月初十进门,明儿我也得去忙着张罗呢我

    来,是才听得一个消息,跟老太太说一声罢了。

    贾母一面为王子腾之女欢喜,一面问道:“什么消息?

    凤姐道:“当今圣上派南安郡王出征西海沿子呢!我想着,我们和南安郡王府交好了一场得打发人去安慰老太妃一番,或者送些出征必备的东西。

    湘云闻言立时便道:“该去的,从前太妃就疼我。

    贾母道:“既如此,凤丫头,你瞧着办罢。

    凤姐方答应着下去了。

    117

    自从南安郡王南征后,琳琅便忧心忡忡,深恐败仗之讯传来。

    杨海见她如斯,便问道:“我并没有出征,你担心什么?”

    琳琅叹道:“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好端端的,偏又出征,也不知道多少百姓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我怕南安郡王这次铩羽而归呢!”

    杨海一怔,随即拉着她的手道:“你多虑了。”

    琳琅摇摇头,她明知南安郡王极有可能战败,却无法出口,况且便是说了也无人相信。

    毕竟人人都知道,南安郡王青年英伟,精通兵法,手里也有兵权,又确实极有本事,曾征战过几次边境小国,都是大胜而归。而这次与其说是西海沿子乱了,不如说是趁平叛之机,将其如同西北一般纳入版图。

    想了一回,琳琅问道:“你说,圣上为何不叫你去呢?”

    杨海莞尔一笑,道:“我是圣上的亲信,如何能叫我投到南安郡王麾下?倘若南安郡王有心,不论艰险,次次派我出战,或者设计诱敌时,拖延接应,我极有可能因此丧命。不光是我圣上舍不得任南安郡王统领,便是别的亲信也一样。圣上虽有心削减四王八公的势力,但绝不会拿江山来赌,一旦南安郡王生有此心,果然那么做了,我死了事小,影响战事事大。”

    出战战败,陷阱又败已非意气之争,而是白白将自己的江山给敌军了,非明主可为。

    琳琅听完,点了点头,觉得很有道理,忽而抬眼看杨海,问道:“这么说来,皇上派遣南安郡王出征西海沿子,是盼他胜呢?还是盼他败?”

    杨海笑道:“自然是盼他胜,但在他大胜仗的时候,却又盼着他兵力锐减。”

    琳琅不解,瞪大眼睛看他。

    杨海见她这般,会心一笑,喝了一口茶,这才与她解释道:“一旦出征打仗,不管胜负,皆有死伤,这是惯例,也永远无法改变。圣上屡次派南安郡王出征,便是想借此来削减其兵力。”至于希望胜,自然是先前说过的,圣上不会拿江山来赌,再怎么着也不愿意己方战败。

    琳琅恍然大悟,道:“我晓得了。派遣南安郡王南征,固然是因为南安郡王才智出众,身先士卒,却也有别的缘故,正如你说的,死伤的都是南安郡王麾下的兵力,及其亲信,而三大营的兵力却没有丝毫影响,此消彼长,倒也是好算计。只是,不管是南安郡王麾下的兵士也好,三大营的兵士也好,不都是圣人的子民么?何苦来着。”

    杨海嘴角略过一丝冷笑,道:“为了权柄江山,什么舍不得?”

    琳琅眉头一皱,道:“不对。倘若南安郡王兵士渐减,却无补给,如何继续打仗和敌军抗衡?便是南安郡王想必也是不愿意的。”

    杨海笑叹道:“自然是有所补给,只不过补上的兵士都是另外派过去的援兵。”

    琳琅奇道:“派过去另外的大军,不也得归南安郡王统率么?一军可没有二帅。”

    杨海道:“这就要看各自的本事了。”

    语罢,又问道:“你怎么会说南安郡王战败呢?”

    琳琅苦笑道:“也不知怎么着,总觉得南安郡王会败,却又说不出来。”

    杨海怔了怔神,随即道:“且等着罢,若真是败了,皇上必定还会派遣大军过去。”

    琳琅幽幽道:“只盼着大军争气些,别叫敌军打败后,男儿无用,朝廷用女儿和亲来解决战乱,到时候风雨迢迢,谁家的女儿远离父母会不伤悲呢?”

    等到六七月份,频频有消息传来,却并没有战败的迹象。

    就在琳琅稍稍放下心来时,突然传来消息说番邦着实有能为,海战极强,战之不过,南安郡王正一筹莫展,请朝廷再派援兵。

    彼时已是初秋,桂雨如星,石榴欲坠。

    这阵子小豹子生病,琳琅心疼得不行,日日照看着,不敢离开一步,一时将外事尽摒,连南征之事也顾不得了,直至翠儿提醒说贾母的生日到了,她方回过神来,留下翠儿照看小豹子,方去给贾母贺寿,寿礼早已齐备着人送去,倒也并不忙乱。

    贾母寿宴场面之大,一如原著,接连七八天,屏开鸾凤,褥设芙蓉,来往者络绎不绝。

    琳琅不过四品恭人,在诸公主太妃王妃之后的三十日才赴宴。

    看着贾母依旧红润的面色,再看热热闹闹的寿宴场景,琳琅微微一叹,他们依旧还在享受着这样的荣华富贵,却哪知道,这是荣国府最后的一个繁华。

    待听王夫人说起前儿诸太妃王妃来,见了姑娘们,琳琅不禁暗为探春担心。

    此时南安郡王战报传来几次,都并无好消息,难道此时此刻南安太妃就已经有所打算以防万一了?宝钗出身皇商,湘云宝琴已经定亲,惜春年幼,唯有探春神采飞扬,进退有度,怕南安太妃此时已是看中探春了。

    思来想去,宴后,琳琅便直言与王夫人道:“三姑娘今年也有十四岁了罢?”

    王夫人点头道:“可不是,和大姑娘是同一年,只比大姑娘小了一个月,明年就十五岁了。听说姑老爷明年大姑娘及笄后,就带大姑娘进京发嫁呢!”

    此事琳琅较之王夫人知道得还早些,只是没告诉过别人,便是鸳鸯亦不知,她并非为此而来,便笑道:“三姑娘也大了,该寻个人家了,太太可有什么主意?若在京城中嫁个好人家,将来也能帮衬到宝二爷呢!”

    琳琅自知,她并不能挽救深宫中的元春,也知道,贾家被抄在所难免,可是没有事到临头,总归要尽一番心力,努力保全更多的女子,免得将来后悔莫及。

    基于与红楼的一份情结,和多年的相处,如花的红楼女子,终究不舍得她们就此凋零。

    王夫人却笑道:“宝玉还没定,三丫头略等等罢!倒是二丫头,跟我几年,到了如今我也放心了,二姑爷极尊重她,也从不调三窝四,上回秋闱虽未中举,可并不气馁,二丫头头胎是个女儿,他们家太太竟疼得很,常叫二丫头抱到跟前顽呢!”

    说到这里不禁叹道:“我也愁宝玉的事,偏生老太太不松口,老爷又孝顺老太太。”

    琳琅不好言语,便微微一笑。

    王夫人心意坚定,琳琅便知自己不好再提,纵然同情探春,她也不好违背王夫人之意。她知道别人都说王夫人心里疼探春,实际上并不是。

    探春的出生,乃是王夫人生宝玉坐月子时的一个耻辱,心里岂能不介意?

    虽说探春是主子,赵姨娘是奴才,贾环极不着调,可到底是生身之母,同胞之弟,纵是不尊重,好好教着也不是不能扭转回来。况且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古往今来,百善孝为先,为生母求诰命的庶子也不是没有,他们并没有因为功成名就只认嫡母,不认生母。探春自小到大远着赵姨娘只认贾政王夫人贾珠宝玉等原是大家规矩,并没有错,只是不认生母到底太凉薄了些,连生母都不认的人,谁能知道有朝一日身处高位时会不会远着王夫人?

    别人都道王夫人是因赵姨娘每每生事方对探春淡淡的,实不知既有赵姨娘为人之因,也有探春自身之故。琳琅跟着王夫人时间长,知道王夫人的想法,不认生母,亦为不孝。探春不认生母只认嫡母,王夫人固然乐意,但实非明智之举。

    王夫人也不过是抱怨几句,随即道:“好些日子没见你过来,听鸳鸯说,你家二哥儿病了?可好些了?若没好,我叫人拿老太太的帖子请太医给他看去。”

    琳琅忙道:“太太有心了,多谢太太记挂着。我们也是请了极有名的大夫来瞧,不过是感染时疾,已经吃药了,好了三分,再吃几日药,就能好了。”又见王夫人身边不见了彩霞彩云两个,新提拔上来的两个大丫头还是旧年彩霞陶冶教育的,便微微放下心来。

    从王夫人房里告辞出来,琳琅去贾母房里找鸳鸯一同回去。

    鸳鸯才有了身子,偏蒋玉菡六月份去东北了,因去年秋冬貂皮人参卖得极好,是以今年又去,一面探视两家庄田并查账,一面再贩卖些好人参貂皮鹿茸之类的东西,秋末即回,便将鸳鸯托付给琳琅照料,时常留意些。

    贾母拉着鸳鸯在跟前说话,见琳琅来了,便笑道:“正说你呢,就来了。”

    琳琅笑道:“说我什么?”

    贾母道:“说你会照顾兄弟媳妇,瞧鸳鸯,倒胖了些。”

    琳琅抿嘴一笑,道:“她如今有身子,腰身自然粗了些,我还盼着她生个大胖小子呢!”

    一旁的凤姐听得十分羡慕。

    贾母转眼瞥见,叹道道:“若凤丫若凤丫头有这样的福分就好了。”

    凤姐想起近日又与贾琏吵架,也是为了子嗣二字,贾琏嫌他管事太多不得闲,不觉滴下泪来,道:“是我没福,每每见到别人家的哥儿,恨不得自己也能生一个。”

    琳琅忙道:“琏二奶奶身子养了一年多,难道还没好?”

    凤姐拭泪道:“身子已是大好了,只不能劳累,偏家里又忙,一时也放不下。”

    琳琅闻之暗叹,凤姐终究是舍不得管家的权柄风光,既如此,也是她自作自受了,自己再无话可说,亦无言可劝。

    别过贾母,琳琅先送鸳鸯回去,又细细嘱咐了一番。

    鸳鸯身边有七八个丫头,十来个婆子,都是素日蒋玉菡买的下人,也个个精明,但鸳鸯是什么人,又是何等手段,进门不过一个月便统统收服了,自然尽心照顾她。

    琳琅回到家中,杨奶奶正在看顾小豹子,忙过去试了试小豹子的额头,松口气道:“退热了。这样娇嫩的小人儿,一病,让我心里像割肉似的疼。”

    杨奶奶道:“别说你,家里谁不疼?小豹子长得不如虎头壮实,得处处留意些。”

    琳琅点头称是。

    因中秋将至,琳琅一面看着小豹子,一面预备送给各家的节礼,派人送去,也收到了他们送来的,不过礼尚往来,家家都有例,也并不忙乱。

    收到琳琅送的节礼后,凤姐叹道:“这过节送礼,又是一份钱,可往哪里去支呢?”

    贾琏回来听到,便道:“请琥珀姑娘来,求她将老太太房里用不到的金银东西挪一些出来,暂且押三五千两银子支过去,等年租到了再赎回来。”

    凤姐大为赞同,便设法去请琥珀,贾琏再三请她上座,如此诉苦。

    琥珀本就比不得鸳鸯,哪里敢做主,也不敢应承,可巧贾母打发人来找,便忙忙走了。

    凤姐叹道:“论及魄力手段为人,十个琥珀也比不得一个鸳鸯。今年她也到年纪放出去了呢,偏因鸳鸯去年出嫁了,老太太舍不得,只得再留琥珀使唤一年。”

    贾琏笑道:“鸳鸯也算是有福了,嫁给了蒋玉菡,真正阔气的大奶奶。”

    凤姐斜睨他一眼,道:“你再如何夸她,也迟了。倘若她没出门子,也还罢了,一句话还不是能问老太太要来?既她出门子了,也就别提了,像什么!”

    贾琏如今被孔顺再四调理,虽改不了好色的性子,只没往日那般荒唐了,便道:“我不过夸赞几句,说蒋家有钱,如何就是想要了?你也醋也白吃了!实话给你说罢,现今谁不知道蒋玉菡的铺子蒸蒸日上?薛大傻子家的生意倒是大差了。”

    凤姐道:“便是姨妈家大差了,没人打理,也比蒋玉菡家强几百倍去。”

    贾琏也不和她理论,偏旺儿媳妇来求恩典,为她儿子求娶王夫人房里的彩霞,贾琏见是凤姐陪房,不好不给面子,便应说明儿去说,喜得旺儿媳妇连连磕头。

    凤姐因说起昨儿个做个了梦,梦见一人面善,却不认得,上来就说娘娘打发他来要一百匹锦,凤姐问是哪位娘娘,那人说的又不是元春,便不肯给,他便来夺,正夺着便醒了,旺儿媳妇笑着安慰了几句。

    话音未落,忽又有夏太监打发小太监来说话,为的自然是银子。

    凤姐没奈何,账上支不动,旺儿媳妇也是来找凤姐支银子的,凤姐只得叫平儿拿了两个金项圈去押了四百两银子,二百两给小太监拿去,二百两让旺儿媳妇拿去办中秋节礼。

    却说琥珀心慌意乱,回到上房,便将贾琏之意告知贾母。

    贾母听完,不禁长叹一声,道:“家里怎么就艰难到这等地步了?”

    琥珀不敢吱声。

    贾母垂头想了半日,道:“你悄悄儿地叫琏儿来,将我房中外库中用不到的金银铜锡家伙挪出去当几两银子先用着,别叫别人知道,也别让琏儿凤儿知道是我的意思,免得别人也都来我这里打饥荒。”  琥珀答应了一声,自去料理不提。

    贾琏和凤姐借到贾母的东西,自然是喜之不尽,忙当了银子。

    作者有话要说:收尾中,这两章不咋好看,好看的在后头即使做大官的庶子,也没有不认生母的,他们自然是认嫡母为母亲,但是也认姨娘是生母,像探春这样就矫枉过正了。原著中我最奇怪的就是贾环向贾政告状时,口称赵姨娘竟是母亲!关于庶子为生母求诰命,查资料说,似乎是能的,但是只能请一个,也就是庶子当官,诰命首先给嫡母请,如果嫡母有诰命,而且高于自己所能请封的,那么就可以为生母请,但是要低很多很多,前提也必须得嫡母同意,不然也不能请,我也不知道查得资料对不对,但是历史上有这样的记载。尹继善就是庶子,当封疆大吏了老娘还伺候着后来貌似龟毛四为爱臣抬高了他老娘的身份,但尹继善回到家就被爹骂,后来雍正又骂了尹继善的爹,说他当高官是因为他儿子,因为儿子官位不能超过老爹,尹继善确实很有能力,所以只能升他爹的官再升他的官,所以尹继善的爹得尊重给他生儿子的小妾,啧,龟毛四,你让天下嫡母情何以堪!

    118

    这几日秋雨缠绵,今日早起,雨丝依旧未止,打得黄花满地,枫红嗜泪,院里纵是菊香如醉,亦难掩萧条惆怅,仿佛隐隐带着不祥之色。

    一阵寒风透过纱窗吹进,琳琅在床内道:“翠儿,过来把窗子关上。

    翠儿从虎哥儿的卧室里出来,忙忙地关上窗子,回身看着琳琅披着夹袄,揭开帐慢,抱着小豹子从拔步床里出来,在屋里踱步,便关切地问道:“豹哥儿醒了?我叫人去熬粥。

    琳琅笑道:“刚吃过奶,过一个时辰再熬粥罢!早饭备好了不曾?

    小豹子病了一场,白胖的脸瘦得什么似的,琳琅心疼不已,日日抱在怀内逗他顽耍,但他病

    后初愈,也不敢给他吃什么东西,除了吃奶,只偶尔喝一点子细粥。

    翠儿忙答道:“还得一会子工夫,正要服侍奶奶梳洗。

    琳琅看着怀里小儿子揪着衣襟不放的模样儿,眼巴巴地瞅着自己,小嘴吐着泡泡,不禁满脸

    爱怜,想了想,道:叫人送水进来。虎哥儿起了不曾?若起了,梳洗完,带他去给老太太请

    安,也替我请安,就说小豹子不能出门见风,我的早饭也摆在这里。

    他们素来都是一块吃饭,杨奶奶也并不在意这些繁文缛节,是以从不叫琳琅伺候,小豹子病

    的这些时日里,琳琅都是在屋里自吃,虎哥儿和杨奶奶一起。

    小豹子片刻不肯离琳琅,琳琅一松手他就开始嚎陶大哭,没奈何,琳琅只得一手抱着他,一

    手持著吃饭,小豹子方抽抽噎噎地止住哭声,小手继续揪着琳琅的衣襟。

    好容易用完,漱了口,鸳鸯忽然急急地来了,刚进门便道:姐姐可听说了?

    琳琅见她面色惨白,眼神忧虑,心中不知为何忽而沉了下去,问道:“听说了什么?”自从

    七月三十日赴宴回来,琳琅便在家中照料小豹子,再未出过门。

    鸳鸯凄然道:今儿一早我去给老太太请个安,才知道,府里发生了许多事。

    琳琅听了忙道:“你快坐下再说,这么重的身子还出来乱走,也怕不路滑。’又叫人倒了一

    杯热开水给她喝,并没有放茶叶。

    鸳鸯喝了一口,方哑着嗓子道:“我去给老太太请安,才知道甄家被抄了,老太太也叹息

    呢。想去年他们进京时,是何等的富贵尊荣,送礼一出手便是几十匹绫罗绸缎,来请安的仆妇女人衣着打扮也不比咱们家主子们差,甄家夫人气度更胜,如今竟沦为了阶下囚,别说什么绫罗金银,便是一件略好些的衣裳身上也没有了。

    琳琅叹道:“我昨儿就听说了,正打算雨停后去贾家走一趟,给太太请安

    这件事在京城中可谓是掀起了轩然大彼。

    甄家是什么人家?赫赫扬扬的百年大族,光接驾就接了四次,银山银海,说之不尽,在金陵便是土皇带,和贾史王薛四大家族更是世交老亲,金陵乃是天高皇帝远之处,又端的风流富贵,怕皇带的话在那里都不如他们家有用。

    如今甄家忽然被抄,罪名数十,难以记述,一家上下,一夕之间大厦倾,猢狲散,连住在金

    陵老家的人一概押解进京治罪,旨意已经发出去了。

    鸳鸯听了琳琅的话,倒是一怔,随即道:“我倒忘记姐姐消息最灵通的了。’说毕,又道“更叫人好笑心酸的事儿还在后头。甄家抄了,大观园也抄了·还不止这些,宝玉夜里惊着了,老太太严查,查出赌博的头家好几个,连二姑娘的奶娘也在其内。

    迎春已经出嫁,她奶娘留在贾家,这是常事,姑娘们的奶娘只服侍姑娘到出嫁前,因此贾母

    查出此事,也与迎春不相干,迎春早嫁,未尝不是一件美事,亦免了司棋之事。

    琳琅道:“宝玉惊什么?必是晴雯捣的鬼,不过是装病不肯读书怕二老爷查罢了。

    骂鸯不禁一怔,奇道:“姐姐怎么知道?我还是听袭人说了才知道,真真是可笑又可气。姐

    姐若知道抄检园子的缘故才心惊呢!

    叫跟着的丫头都避到外面,方低声对琳琅道:“我是听平儿说的。原来大太太不知从谁手里

    拿了个什锦春意香襄,说是从园子里捡到的,气冲冲地去找二太太,姐姐也知道两房素来不睦,管家的是二太太,如何不恼?如何不怒?责问了琏二奶奶一场,偏又有王善保家的一干人争相告状,一气告倒了晴雯,又叫琏二奶奶带王善保家的周瑞家的等查抄了园子!

    鸳鸯一说完,琳琅便长叹道:“大观园是何等清净之所?竟出这等东西,年轻未出嫁的姑娘们都住在里头,又有宝玉也住在里头,太太日夜悬心,怎能不担心宝玉?况且大太太好容易抓住个把柄来问罪二太太,二太太岂不更怒?只是为了几句馋言,也叫人心酸。

    一个什锦春意香襄,几句仆妇馋言,带出多少无辜的女儿泪,女儿血,大观园中从此诸芳流

    散,晴雯芳官之流皆在被撵出去之列,大观园再不复以往莺歌燕啼的情景。

    秋至,荣国府这一株百年老树,终于开始调零了。

    窗外雨声愈急,打在窗上栏上屋顶上,隐隐带着金石之音,让人平添几分凄凉。

    鸳鸯道:“正是这么说,老太太还不知道呢幸而只是抄检了丫头们,若是姑娘们,那可好了,一辈子也抬不起头来。饶是这么着,还出了许多事。因宝姑娘住在衡无苑里,是客人,并没有抄检,所抄检者唯有宝玉,三姑娘,四姑娘处。宝玉也是个弱性儿,晴雯又是个爆炭,只怕更叫人记恨。三姑娘倒是好魄力,给王善保家的一记耳光。唯有四姑娘,入画那里竟抄出三四十个金银课子等物,四姑娘已叫东府里带入画回去了,死活不肯留下。

    琳琅听到此事,触动前生记忆,隐约记得便是抄检大观园后不久,中秋之前,甄家的财物送

    到了贾家,莫非此时已经收下了?想到此处,琳琅登时大惊。

    鸳鸯见她脸上变色,忙道:姐姐这是担心四姑娘她们?

    琳琅低声道:我自然是担心的,不但是四姑娘她们,怕晴雯她们也未必能得好,她们素日在园子里张扬惯了的,不知得罪了多少人,岂能不趁机告状?太太又最厌她们这些丫头轻薄,如今还好,你且瞧着罢了,等过了中秋,焉能不处置。

    鸳鸯脸登时白了,道:难道太太要撵她们出去?

    琳琅极缓极缓地点了点头,道;若我没猜错,这是必然的。

    鸳鸯随即苦笑,道:我也该想到了。她们上蹿下跳,也太可恶了些,因宝玉护着,不知得罪了多少人!但凡她们学得袭人一二分,与人为善,也不会让人告状了。

    琳琅也无法,性格决定命运,这句话用在这里再恰当不过了,道:只怕她们在荣国府里享受惯了,不肯出来,即使出来,也不愿接受。

    鸳鸯道:出来也没什么不好,她们在那里,多少都存了些体己,也够过日子了。

    琳琅却叹道:怕只怕她们无法自己做主,放出去也不是将卖身契给她们,哪有你我二人之幸?罢了,到时候瞅着,倘若能援手,帮衬一二,也算积德行善了。

    鸳鸯点头,叹气,只能如此了,好歹姐妹相处一场。

    此事说完,琳琅方问起自己心心念念之事:‘我问你,你可知道,甄家被抄前,可有什么东西送到荣国府?”

    鸳鸯忙收了脸上的伤感之色,悄悄到:姐姐怎么知道?我也是听说的,几个女人慌慌张张地过来,送了许多东西到二太太上房,不知做什么机密事,连平儿都不知。下人知道此事的也多,我正想着,藏匿犯官财物,乃是重罪,不知怎么办呢!

    琳琅不禁道:我竟迟了一步!

    她昨日才得知甄家抄家,本打算雨停便去,谁承想,竟还是晚了。

    虽是如此,待鸳鸯走后,还是修书一封,先说起当朝律例,又说藏匿甄家财物,下人尽知,口舌又多,早晚传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贾家固然不怕,可在圣人眼里,未免是罪,又预备了几色鲜果点心,叫翠儿亲自送到王夫人处,嘱咐她一定要将信交给王夫人。

    书信和东西送去后,琳琅又叫来毛大,道:“你去城郊看看,有没有齐整些的庄子,买一处,不必太大,二三百亩地即可,若有,回来拿银子。

    毛大问道:“这庄子是用官中的银子买,还是用奶奶的梯己?

    毛大心里不解,杨家至今在黄叶村有三百五十亩地,琳琅在那里也有陪嫁的一百五十亩良田,

    自出嫁后年年添置,累积至今已有三百亩了,又在东北买了一处极大的庄子,足足一千五百亩,两个山头,一年光这些进项,杨家官中进益就有七八百两,琳琅的私房更有四千两,不必交税,还有许多米粮炭火和风干的猪羊鸡鸭鱼等物,家里都吃不完,如何还买?

    琳琅微微一笑,道:“这是我替别人买的,不必动用官中银钱。

    毛大听完,立即下去料理。

    琳琅长叹一声,甄家已经抄没,贾家被抄恐怕也不远了,她得先有所预备。除了买地,还得

    在那里盖一所乡下大院,收抬齐整,家具不必十分精贵,寻常的即可,也花不了几个钱,即便买地花钱多,但和自己在荣国府所得也比之不上。

    抄家后,即便有幸被放出来,也是从天上落到地下,想必王夫人等也不愿意住在城里任人耻

    笑,住处放在城郊乡下朴实之地,于他们更好些。

    忽有苏颂打发人送东西,琳琅忙放下心事,叫请进来,无非是时鲜东西。

    林家人才走,杨海却冒雨而归。

    琳琅见了,问道:“今儿并不是休沐的日子,你怎么这时候回来?”一面单手给他拿干净衣裳换,一面叫秋菊沏滚茶上来,又盼咐厨房午饭多做几样菜。

    杨海忙接过衣裳,一手扶着她抱小豹子的手,道:“你抱着孩子,忙什么?便是忙,也放他下来。我自己在家,也一样拿衣裳换。

    琳琅将小豹子送到他跟前,笑道:怪你这小儿子罢,稍松手就哭闹。

    杨海一低头,小豹子咧嘴咯咯笑,口水流过下巴,落在围嘴上。

    小豹子七分像琳琅,容貌精致,皮肤白皙,笑将起来,更是可爱得不得了,杨奶奶常笑说乍

    一看,跟蒋玉菡的亲儿子似的,因此蒋玉菡疼小豹子之心,也胜过虎哥儿几分,虽说送兄弟两个的东西素来一般无二。

    看到如此的儿子,杨海禁不住忙忙地换了衣裳,驱散一身寒气,方将小豹子抱在怀里。

    杨海日日归家,小豹子住在他们夫妻卧室里,自然十分亲近,也不哭闹了。

    一时虎哥儿也跑过来,父子三人,说说笑笑。

    午饭时,一家五口,十分欢乐。

    不想用过饭,杨海便开口道:“八月二十出征西海沿子,放了十日假。

    杨奶奶和琳琅脸上的笑意还没散去,闻言,不约而同地收了笑意,道:“又要走?

    杨海点点头,眼里满是歉意。

    杨奶奶也知道此行是必不可免,暗暗叹息一声,抱起小豹子,又叫上虎哥儿,对他们道:你们夫妻俩说说话,我带孩子们先回屋。

    杨海和琳琅忙起身送她回去,方回自己房里。

    琳琅比自道:“南安郡王是战败了?’原著没有这一段,她也不知南安郡王是战败,还是被

    俘虏,但有探春远嫁,必定下场不好,因此更担心杨海此行。

    杨海摇了摇头,抓着她的手,道:“虽未战败,可没有必胜的把握,如今正僵持着。

    琳琅知道他不是统帅,便轻声道:“你千万小心。

    接下来几日,琳琅也不出门应酬,只在家里一面预备过中秋,一面准备杨海出征所需之物

    又叫他们父子日日畅聚,又嘱咐无数的话,也不消细述。

    却说王夫人接到书信,看罢,不禁眉头紧皱,心中忧虑。

    琳琅有此信,必然是听的消息,琳琅既知了,别人也瞒不过,这可如何是好?

    王夫人不得主意,忙叫凤姐来商议。

    凤姐听完,忙道:‘怕什么?咱们家还怕别人弹劾不成?只不知是谁传了消息出去,没王法

    的东西,一会子拿上来,活该打死,瞧他们还嚼舌不嚼舌

    王夫人叹道:“甄家送这些东西来,也是想存个后路的意思,若不收,几辈子的世交了,也

    过不去,便是老太太,也应承了的。只是收了他们的东西,反咱们落个罪名,未免又得不偿失。”因琳琅信中也有此语,王夫人才左右为难。

    凤姐道:"甄家已抄了,那些东西能退到哪里去?上缴朝堂?岂不是白送了罪名?

    王夫人面上掠过一丝踌躇。

    凤姐见状,忙又道:“太太只管听我的,且留下罢。若真上缴,甄家岂不是骂咱们无情无义?’最要紧的是府里嚼用已经捉襟见肘,连过中秋的银子也是她当了金项圈,后来邢夫人不知

    怎么知道他们偷了贾母的东西来当,来要银子,只得又当了几件首饰搪塞过去。

    凤姐如今胆识极壮,包揽诉讼之事做下许多,也没见什么报应、弹劾,哪里又畏惧藏匿犯官

    财物这一项?况她也有主意,倘若甄家不得放回,一概发卖,这些东西便无主了。

    王夫人年轻时也做过这些事,便问道:“果然无妨?

    凤姐笑道:“有什么妨碍?

    王夫人点头叹道: “我也知道家里。罢了,幸而才出这事,也未传得人尽皆知,你仔细查访些,堵住下面的嘴,不许外传,若叫外头听到风声,尤其是那些为官做宰的弹劾,我可不依等过了中秋,再处置,连带那些妖精们一概撵出去。

    凤姐满口答应,出了王夫人的屋子,叫来管家娘子敲打一番,便没放在心上。

    119

    琳琅并不知王夫人和凤姐仍旧留下了甄家的东西,倘若她知道,也只能叹息一声,说是自作孽不可活,她劝谏如斯,已是足够了,毕竟她无法左右别人的想法。

    杨海出征的这日,停了几天的秋雨忽而又缠绵淅沥起来,带着点点凄清。

    琳琅不免心生几分伤感,不知这一次,他是否能平安归来。

    柳湘莲性子不羁,并没有投效军前,在京城住了几个月,便告别众人,依旧远行。薛蟠十分不舍,几度挽留,又要跟去,还是宝钗道:“哥哥如今忙着娶亲,如何能出门?”

    闻听此言,薛蟠只得罢了,送了柳湘莲出城数十里方回来。他如今已经说定了桂花夏家的小姐,名唤夏金桂,生得鲜花嫩柳一般,也曾读书识字,家里只有她一个女儿,素来娇生惯养,夏家也慕薛家皇商的名分,两家又是老亲,便早早定下,是年进门。

    琳琅听鸳鸯说起夏金桂进门后,嚣张跋扈,颇有凤姐之风,弹压得薛蟠不敢反驳,不禁一笑,继而叹道:“这便是不曾详加打探便结亲的后果了。”

    鸳鸯点头道:“可不是。不但作践香葵,连姨太太都不孝顺。也幸亏当年薛大爷纳妾时,二太太劝姨太太只把香葵开了脸儿放在屋里,并没有姨娘的名分,不然,岂有不更闹的?”

    琳琅微微一笑,这是自然,没有哪个大户人家在娶亲之前给儿子纳妾,让新媳妇没脸。

    鸳鸯又道:“倘或姨太太给薛大爷娶亲,也像邢大姑娘一般知根知底,哪里会有今日?偏他们见邢大姑娘家一贫如洗,才说给薛二爷。老太太常说,不过是自作自受。”

    提到邢岫烟,不免想到薛宝琴,琳琅问道:“琴姑娘还住在府里?如今京城里也有一个梅翰林,却是寒门出身,我们也有过来往,他家的公子我见过,极清俊模样儿,今年才十三岁,倒和琴姑娘年纪相仿,只是,没听说他们定了亲。”

    鸳鸯嘻嘻一笑,道:‘我也不知是不是这家,只记得和荣国府上有几分交情。说来也奇,前两年琴姑娘才多大就进京发嫁?那年三姑娘才十二岁,她就更小了。偏梅翰林家外放,两下错过,又将一个痰症的娘留在南边不进京做主,连薛二爷定亲,也是薛家姨太太做主。”

    琳琅道:“这些无头公案,你问我,我如何知道?”

    鸳鸯也只是纳闷,见她也不知,遂丢开不提,说起在贾家见闻,不觉叹道:“老太太在家里不若往日了,太太撵了那么些丫头出去,老太太知道后,也只能妥协。晴雯、四儿、芳官都在被撵之列,那些唱戏的小女孩子们一个都没留。”

    琳琅敛容,忙问道:“撵出去后呢?你说你打听着帮衬,我便没叫人再去。”

    鸳鸯道:“芳官几个回到家里,闹得不成样儿,她们骄纵惯了,哪里容得干娘们打骂?因此绝食,又求了恩典都出家去了,竟和东府里三姐儿是同一个尼姑庵,幸而几年前出了些事,如今的尼姑庵倒还干净,也不敢作践小尼姑,只靠化缘度日,不大得大户人家青睐。”

    琳琅叹道:“她们只道空门干净,哪里知道空门未必空,吃苦受罪在后头呢!”

    鸳鸯听了,不禁也有些担忧。

    琳琅却知道他们人力有限,并不能人人都帮到底,毕竟人各有志,遂问道:“其他人呢?”

    鸳鸯方道:“至于晴雯,也不知谁跟太太告状,说她撺掇着宝玉装病不上进,勾引宝玉,打骂小丫头,不服袭人管她,越俎代庖撵了坠儿出去,用一丈青扎得手上都是伤,坠儿的娘一番哭诉,太太最看不惯这样的丫头,因此勃然大怒,撵出去时连一件略好的衣裳都不叫穿出去!宝玉竟成了傻子一般,眼睁睁瞅着晴雯被强行拖出去,连话也不敢多说一句!”

    说完这话,她便一阵冷笑。

    琳琅淡淡道:“太太做主,宝玉能说什么?好比从前金钏儿被撵出去的时候,虽说金钏儿也有过,可宝玉何尝没错?有甚作为?不过金钏儿死后滴几滴眼泪,再去祭奠一番罢了。”
上一页        返回目录        下一页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按 →键 进入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