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红楼之老谋深算 完结第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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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楼之老谋深算 完结 作者:肉书屋

    热闹戏,宝玉在老太太的右边,说着:“听闻这个戏班子最出名的一场戏就是《长生殿》,既然老祖宗让我点,那我便不客气的点了。”便笑着点了一出《长生殿》。墨琮在老太太的左边,嘴里直念着西游记是小孩儿看的,把老太太逗乐了好一会儿,才随便点了一出《牡丹亭》,众人便纷纷的在一旁说琮哥儿长大了。

    至上酒席时,贾母又命宝钗点,宝钗点了一出《鲁智深醉闹五台山》,一听又不是大家喜欢的,姐妹们均无意识的皱了下眉,看出了宝钗的刻意讨好。

    凤姐在一边看得清楚,全心的奉承固然是不错的,可偶尔撒娇耍赖小任性却更能亲近老太太,宝钗这点心思可全白费了。

    酒席上全是青年人不爱的食物,众人都只是略动了动就放下了筷子听戏,然而戏台上的戏也都是老人爱的热闹戏,看着也没什么意思,几个姐妹们心里便有些埋怨宝钗,光想着老太太了,把她们姐妹几个放在哪里?

    一会儿,一出西游记结束了,一个丫鬟端上一大瓷碗的绿色的汤,汤面上浮着各种切碎的蔬菜丁和虾皮紫菜等物,嗅着就是一股清爽的香味。

    老太太这会儿吃多了正觉得口中腻味,见有蔬菜熬的汤,便勺了一碗,清甜可口,刚好去了去嘴里的味道。喝了两口,她就觉着又有了食欲,便同旁边的鸳鸯说,“这汤倒不错,回头赏那厨子一吊钱。”

    一旁的凤姐听了,笑道:“老祖宗,这可算不到今儿的厨子身上去,是林兄弟特意准备的,独您有份。我刚刚见了想着匀一碗来还没有呢,看我回头不搬光他姐弟的小厨房,有什么好东西都藏着掖着不肯拿出来,就肯给老祖宗,可见平时都是白好的了。我啊,以后就天天去他们屋吃去,看给不给吃。”

    老太太吃的高兴,听着更高兴,伸手让墨琮过来,拉到眼前,假装不高兴的问:“你这小气的猴儿,怎么也不给你姐姐妹妹的都端一份,看,这会儿被人逮着说偏心了吧,要没个解释,小心凤丫头搬光你的小厨房。”

    墨琮拉着老太太的手,委屈的直扁嘴:“哎呀老太太,您只当这大正月的这些新鲜果蔬好找呢?要不是看那菜单子上全是甜烂的食物,怕老太太吃多了胃不舒服,就这点我还不舍得拿出来。”

    见状,老太太和凤姐又是笑了一通,老太太这才正色道:“我虽喜欢甜烂的食物,平日也不敢多吃,对身体不好的,但今天是你宝姐姐的生日,也就没说,可难为你想到了。”

    宝钗在一旁看着,心里不免有些不是滋味,只是面上还是聚精会神的看着戏台上。

    至晚散时,贾母拗不过宝玉,便叫来《长生殿》里那个演杨贵妃的小旦过来。这杨贵妃的确演得有四五分的感觉,大家在台下看她和唐玄宗的故事看得如醉如痴,宝玉更是跟着哼了一段,贾母虽不爱杨贵妃,也不好扫了大家的兴。

    宝钗只觉得这生日过的实在憋屈,从头至尾没一处让人高兴的,这会儿大家竟然还要叫那个演杨贵妃的过来?要知道宝姐姐在姐妹里算是丰腴的,于是便十分在意某些东西,像杨贵妃,就是一个死|岤,所以这会儿看那个小旦缓缓过来,心里很不自在,只是她平日老说黛玉小性,不好自己也这样,所以面上还是微笑着的。

    贾母看这个小旦妖妖俏俏的,心中不喜,只是赏了一吊钱。凤姐在旁看了半会儿,嘻嘻一笑,“我瞧着这孩子眼熟,眉眼竟有些像谁的,你们再看不出来。”

    大家一看,明白了,只是拿着余光瞥向尴尬的宝钗,谁也不说话。史湘云大大咧咧的,不注意这些事情,猜到了就立刻脱口而出:“我瞧着像是宝姐姐,只是比宝姐姐纤瘦些。”

    墨琮在贾母的身边,差点没岔气:你狠,竟然是两段式攻击,不,三段式。像戏子,像杨贵妃,还没人家纤瘦……史妹妹,哥哥我服了……

    宝钗的脸上顿时开了染房,可惜她不是‘小性又刻薄’的林妹妹,只得勉强的笑笑,一声都吭不出来。说相似是缘分,这不是自贬身价么?说戏子自然是演谁像谁的,这不是说她宝钗像声名狼藉的杨贵妃么?

    她原本就比谁都更在意身份的,否则也不会气不过处处和黛玉作对,可现在这样,生气,不符合她知心大姐姐的形象,笑,变相的承认了史湘云的话……

    史湘云看着宝钗的脸色,这才发觉自己说错话了,赶紧道歉,“宝姐姐,我这也是一时口快……”

    ……你的意思是大家都是这么想的,只是你口快说了出来?宝钗嘴角抽了抽,脸上的笑容怎么看怎么像是怒极反笑,“没关系……”

    一时散了,宝玉见宝钗笑得勉强,立刻飞奔过去安慰宝姐姐,史湘云原本还有些歉意,一看这,也恼了,转身回了西院。

    后边宝玉也跑来找湘云,不知说了什么,她脸色不见好,反而更加难看了,甚至气得开始收拾行李直嚷着呆不下去了,明儿就走的话,好容易才给黛玉劝住。

    “哼,倒是装的好贤良,有什么话直说就是,背地里和二哥哥说的什么委屈?倒是我欺负了她不成,面上只说不必在意,转个身又和二哥哥诉苦起来,竟是个双面脸。”

    黛玉看着湘云气呼呼的样子,上前抚着她的背,“或者是有什么误会吧,宝姐姐不像是背后嚼舌头的人。你也知道宝玉,有一出是一出的,顾得了前顾不了后。宝姐姐和你处了那么多天,知道你是急性子,必定不会怪你。”

    湘云一下坐在椅子上,满脸的委屈,“我分明看着二哥哥追了过去,回来脸色就变了,虽然嘴上说不在意,可他分明就是在意的。我们两小无猜的交情,还比不得和宝姐姐几个月的交情。”说着气得又绞着手帕子。

    ……墨琮在一旁看了半天,适时插入一句话,“台子离得远,谁知道她眉眼长得像宝姐姐的?只是巧合罢了,宝姐姐只是有些面上无光,冷静下来一想就明白了,这不是你的错。”

    反正,请戏班子是几个姐妹突然想到的,这个戏班子是老太太亲口点的,至于宝玉为何金口一出就是《长生殿》,而这戏班子里有一个长得像宝姐姐的小戏子,这小戏子恰好演的还是杨贵妃,老太太最后还特意的把这人叫过来看看……呵,巧合,都是巧合……

    湘云只当墨琮是安慰她,可是黛玉凭借着双胞胎特有的心灵感应,似乎感觉到了一点类似阴谋的东西,可是理论上墨琮和这场意外没有任何交集之处,于是黛玉想了想,当自己多心了。

    墨琮十分淡定的在一旁默默喝茶,只字不提几日前心血来潮的在宝玉面前提及的,那个京城里那有名的昆曲班子的成名史。至于一不小心说及这个戏班子凭借《长生殿》大红大火,而那演杨贵妃的戏子凭借这出戏一举成名……啊?他说过吗?是吗?提了一下啊……那就,算说过吧。

    第 26 章

    话说自元春回去之后,就想着这样新巧精致的园子荒废了可惜,便有意让姐妹几个和宝玉入住,只是她却不知道要如何安排了,就派人来看看老太太和太太的意见。

    王夫人知道宝玉定下的怡红院,就想着离得比较近,又气派的蘅芜苑。贾母爱潇湘馆,想着给黛玉,可黛玉看着是订了别人家了,再和宝玉一处玩耍恐贾敏要怨她的,想了想,只说给湘云和黛玉留下了,让她们姐妹先住着。

    于是,没几天宫里就传了消息过来,宝玉住怡红院,宝钗住蘅芜苑,黛玉和湘云一起住着潇湘馆,其他姐妹也各有房子,李纨也在里面教导她们。而多出来的墨琮则暂时的和宝玉住一块儿,把墨琮弄了个哭笑不得,宝钗心中也有些不爽,日后去宝玉的房间恐怕是没以前方便了,还得留意着林墨琮的存在。墨琮这边的丫鬟倒是有样学样的十分淡定,而宝玉那边的丫头惊也有,喜也有,有点纠结。

    二月十二日花朝节,原本是黛玉墨琮的生日,只是有着宝姐姐这一个前车之鉴,生日,大家反不知道要怎么过了。

    恰巧这个时候,北静王府来信了,派了七顶轿子过来,说王府百花齐放满园子的□,误了可惜,又听闻林家姐弟花朝节生辰,便想着请贾府现在住着的六位姑娘和林墨琮一起去王府赏花。(湘云此时本已经回去了,只是听说黛玉生日在二月十二,求了家里再住上一个月,过了黛玉的生日再回去,因而还在。)

    贾母知道北静王府的意思,想着结交一个王府总有些大好处的,对姑娘们日后的婚事也是大有助益,而黛玉,即使结不成亲家,总有祖孙的亲情在,她嫁的好自己这个做外祖母的也高兴。加上那日默许了王夫人借物,心中愧疚,总想着找个机会补偿,于是命人做了男女两套的紫貂皮春衣,就让林家姐弟穿着去王府赏花去了。而其他姑娘,走之前也全都叫了过来,嘱咐了一遍,让她们在王府小心行事。

    黛玉的轿子终于进了北静王府,水溶虽然脸上没什么表示,其实还是挺想见见她的。只是为了女孩家的闺誉,只能在自己房间里等着。另一边,黛玉下了轿子,环顾一周竟没发现弟弟墨琮和他身边的丫鬟,顿时疑惑的问了上一次也是接待她的大丫鬟青儿姐姐。

    青儿自然是知道林大爷的轿子去了哪里,只是这要怎么说?说移花接木运到宫里头去了?她暗自怨着自家那只没人性的王爷,人是他卖了收人情的,怎么解释就是她的责任了?“因为后院具是女眷,多有不便,所以请林大爷去前院和王爷下棋去了。要我去请么?”……好心虚啊,貌似皇宫还挺远的……

    黛玉想想在理,微微一笑,“不必了,他也喜欢下棋的。”又想起据说同样爱下棋的水溶,一颗少女心扑扑的乱跳起来,红了脸,匆匆侧过身,跟着其他姑娘一起跟着嬷嬷走。

    随着嬷嬷一走进后花园,黛玉等人便为这姹紫嫣红惊住了。那红色丝线和布条随风招展,另有一番情趣,有丫鬟穿插在花丛之中,手里拿着剪了的五色彩笺,取了红绳,把彩笺一个一个的结在花树上,此为花朝赏红。

    春到花朝碧染丛,枝梢剪彩袅东风。蒸霞五色飞晴坞,画阁开尊助赏红。

    其实因气候差异的关系,北方的花开得晚,所以北方的花朝节是二月十五,南方的才是二月十二,这会儿这些花枝才结上嫩嫩的花苞,却被红绳彩笺映衬得格外的娇俏。黛玉心知这都是太妃的一片怜恤之情,心中感动。

    穿过花丛,众人终于见到了太妃,一个个行礼。太妃看着比花园里的鲜花更加娇艳的姑娘们,便让人招呼着坐下,一个一个问过了姓名、年龄、爱好……见这些姑娘各有风采,心中高兴,又命人送上百花糕。传说武则天嗜花成癖,每到花朝节这一天,她总要令宫女采集百花,和米一起捣碎,蒸制成糕,用花糕来赏赐群臣,渐渐的,这就成了一个习俗。

    吃过了花糕,太妃笑着说,“按规矩,今儿这样的好日子是该踏春野游,可惜我们这样大户人家的小姐规矩多,出不了门。便就近在花园里走走吧,正好我也是爱花的人,院子里不少花都开了,我们这就去看看。”说着,拉过黛玉的手,“我们也试试‘斗花会’、‘扑蝶会’。”

    众人见了,心里明白,只是笑着瞄黛玉羞红的脸,姐妹几个轻易莲步,顿时芳香阵阵,环佩叮当,不远处的丫鬟们见了,都要忘了看花。

    因为听见说这几个姑娘都是极有文采的,太妃一高兴,就让人送来笔墨纸砚,请姑娘们作诗,才不枉费了这万紫千红的花朝节。

    姑娘们今天玩的开心,又因为确实有几分文采,嘻嘻闹闹你推推我,我拉拉你,高高兴兴的想着做首诗出来。这其中独湘云兴致最高,探春本想着提点提点她别要抢了风头,湘云嘻嘻一笑,“我明白呢,可是林姐姐重要的日子,放心吧,大胆一些,我们就是鼓足劲也抢不了,不如痛痛快快的,要怎么想就怎么写。”

    三春想想也是,黛玉的诗作的确是无人出其右的,探春又想着提醒一下宝钗,湘云冷哼了一声,“她不是最懂事的么?怎么可能连这道理都不懂?不必管别人,我们自己做自己的。”

    这时候,姑娘们聚在红木桌前顾着写诗时,太妃眼睛一转,竟发现那不远处站在亭子里的可不就是水溶?远远看着,也算不上失礼,太妃一想,便装着什么都没看见,照样喝茶。

    “诶诶,那是?……”不知是谁说了一声,黛玉回过头,对上了远处水溶望过来的眼,心里吃了一惊,这边都是女眷,他怎么敢?……给那毫不掩饰的目光看得面色绯红,黛玉像是被发现了什么一样匆匆的就转过头,一边心里还想着:不知他站了多久,肩上还落了一片树叶……岂不是,刚刚全给看见了?羞死了……

    扭捏了一阵,实在忍不住了,偷偷摸摸的又回头,水溶却不见了,心里不禁一阵失望,而这失望,很快就表现在脸上,姐妹们都看了出来,只是笑不说话,满脸戏谑,弄得黛玉更是不好意思,啐了一声不理她们了。

    过了一会儿,大家的诗稿都传了上来给太妃点评。大家的诗各有各的妙,都显示着主人的情趣和个性,太妃每个都喜欢,其中宝钗的诗胜在用词巧妙,可见用了一番心思的,黛玉的诗带着一股脱俗的别致,胜在不拘泥于旧规矩立意新巧,两人的均在众姐妹之上,并列第一。黛玉虽然一向自负,也知道宝钗的水平不下于她的,心里服气,倒是其他姐妹的脸色有些奇怪。

    斗诗之后,见大家伙儿都有些乏了,太妃便又带着人去自己的院子喝茶说话。

    “呀,这杯子是何物做的?看着像是角呢。”湘云吃了一口茶,突然发现了杯子不一样,笑嘻嘻的同一边的黛玉说话。

    黛玉认出了这是什么,因为她母亲那也有一套,极宝贝的放在箱子里,正要说,却听到宝钗声音柔和的道:“也难怪史妹妹不认识,我也差点没认出来。这样的犀角杯,更难得是一套的,在古玩店里恐怕万两银子都买不下呢,也就只有大富大贵的人用的起的,我们今天是有幸了。”

    湘云不是傻子,这么明显的讽刺意味怎么听不出来?只是她是出身王侯府的小姐,在主人面前决不能失礼的,唇一抿,当做什么都没听到。反正,她又不是走街串巷的商女,自然不像人家那样见多识广。

    太妃笑而不语,心中却是淡淡的不悦,这一套犀角杯本是贾敏送给她的,三人各有一套,然犀角虽然珍贵,对她而言最珍贵之处却是姐妹的那一份情谊。这套杯子平时都放在箱子里轻易不拿出来的,今儿也是因为黛玉来了,忆起她们三个当初单纯美好的姐妹之情,才拿出来用,希望这群孩子同着她们以前一样融洽和睦。谁知偏偏给一个俗气的人给糟蹋了……满嘴都是价值几何,真不愧是商人的女儿,到底气度差一些。

    姐妹几个则十分疑惑的看着反常的宝钗:宝姐姐素来是最守规矩最稳重的,怎么今儿一点礼数都没有了?方才不顾主人的脸面同黛玉争那诗魁已经很无礼了,怎么这会儿又借着茶杯呛湘云,顺带着奉承北静王太妃?要知道她们有幸过来可全是黛玉的功劳,也明白林水两家恐怕有结亲的意图,姐妹几个和黛玉极好,自然希望黛玉这次能好好表现争取留下好印象,宝姐姐,今天这事做得可太不聪明了。

    其实,宝钗一说完,她自己也后悔了,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总有真性情的时候,何况平时压抑的久了,便有些急躁也是能理解的。她原本想要进宫,可进宫无望,她就想着宝玉。宝玉虽是二房二子,可胜在是嫡子,上边的兄长又亡故了,老太太疼着宠着,宫里还有一个娘娘姐姐,人品也好,荣国府日后怎样还不是他说了算?宝钗条件也好,人一自信,就产生了势在必得的想法。可谁想才没了黛玉做对手,又来了一个公侯千金史湘云,她与宝玉的事,可说是阻碍重重。

    但这时,林黛玉什么也没做,轻轻松松就攀上了王府,眼看着什么波澜也没有的就要定亲了。若北静王不如宝玉也就算了,但早上惊鸿一瞥,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皇族。看着黛玉和北静王的互动,一股莫名其妙的的气就憋在肚子里,宝钗的心便一直无法平静,原想着硬忍到离开,可湘云却在这时撞了出来,一时翻起被比作戏子的旧恨,火焰一触即燃。

    至于争诗魁,讨好太妃,那都是下意识的举动,并非刻意为之,只是潜意识的这样想着要证明林黛玉除了背景,一点不如她薛宝钗,让林黛玉未来的婆家更喜欢她薛宝钗,心里平衡平衡。

    但这会儿火一出,气一消,宝钗冷静下来,想到自己前面的作为,顿时一身的冷汗。再对上其他姑娘不善的眼神,心中更是懊恼,怎么就没能忍住呢?

    薛姑娘啊,淡定~淡定~

    晚间,还有花神灯,姐妹们都是难得一次过个正经的花朝节,虽然白天走得有些累了,晚上还是兴高采烈的拿起了花灯要结伴去花园走走。夜间的花园并不是乌黑一片,大概是四处点了琉璃灯的关系,红丝带映衬着灯光,暖暖的一片的红色,有一点梦境的感觉。姑娘们有丫鬟陪着,也不再惧怕,一路上说说笑笑,好不高兴。

    宝钗虽说错了话,平日做人做的好,三春只当她一时花神迷了眼,没有责怪的意思,她便放下了心,只是湘云还是视而不见,黛玉隐隐约约的明白宝钗的意思,心里也不待见她,便有意的和湘云两个走得更快一些。一会儿,这拨人就分成了两批,后边的姑娘远远的只看到一点的微黄的灯光。

    “唉,我就要回去了,这样的好日子,竟像是梦一样。我真是羡慕你,林姐姐,我要是有你这样的亲姐姐就好了。”

    黛玉也喜欢湘云的直爽,便笑着说:“那有何不可?等我们回去了,让老太太见证认了姐妹不就可以了?”

    “林姐姐当真?”

    “自然,我骗你做什么?母亲总说我太静了,加一个活泼的妹妹刚刚好。”

    湘云看黛玉说的认真,高兴的蹦起来,差点打翻了黛玉手里的灯。“诶?林姐姐,我瞧着怎么你灯上有字?诺诺,就是这兰花图的一边,好小的两行字。”说着她就伸手提起花灯想要看仔细,“花朝月夜动春心,谁忍相思不相见……啊,我知道了,这定是林姐夫……唔唔唔……”

    黛玉忙拿手帕捂了她的嘴,红着脸,又羞又急,“你这狭促嘴……”看湘云依旧拿眼睛打趣,黛玉一下松开手,给她挠痒痒,看她还得不得意?

    湘云躲了开,边走边笑,“好姐姐,好姐姐……饶了我吧……”

    笑声传了很远。

    第 27 章

    皇帝……

    也对,皇帝的寝宫坐的当然是皇帝。

    他就是奇怪,不是水溶请他赏花的么?怎么轿子晃啊晃的就晃到了皇帝的寝宫来,送他来的总管事还仿佛身后有人追一样一溜烟就消失个彻底,害得他只能独自面对水淳那一身金光闪闪的龙袍。

    水淳上下打量着墨琮,疑惑的皱起眉,“你,是不是长高了?”

    “……”囧……您叫我来,就是为这个?

    “今儿倒是安静的很,怎么?舌头被猫咬了?”水淳可不相信这人是因为自己君王的身份才寡言的,谁对他都是战战兢兢生恐出错,就这小毛孩子是个异类,不怕他,有智计,有胆识,稍加培养,定会是他日后一大助力。水淳从来不怀疑自己的眼光,这是一个君王的自负,“罢了,不必管这些,你只当我是水淳,和往日一样就好了。”

    水淳此话一出口,四周的宫女太监立即默契十足的同时默默低头,假装自己暂时失聪,没听到君王的名讳。

    往日?原来我们的交情好到这个地步了?墨琮怀疑的在心里翻一翻白眼,嘴里艰难的挤出几个字:“我嘴里破了。”口腔溃疡,嘴里破了一个口子,连笑都很勉强,自然要惜字如金。

    听着这一粒怎么也没想到的古怪理由,水淳一下没反应过来,“你不是笑得挺开心?”

    墨琮的笑容更加的甜腻了,“水淳兄,会忍痛不代表就不怕痛,好吧?”og……又咬到那块地方了,墨琮的眼泪差点滚出来,痛。

    他自己说的不必把他当做皇帝,墨琮这一声水淳溜得极为顺口,旁边大总管福公公虽然面不改色,可手的确是抖了一下的,旁边的宫女小太监功力不够深,惊讶的更加明显,墨琮注意到了,只是继续人畜无害的天真的笑。

    水淳见状,手一挥,“你们都退下,福贵,你也退下吧,朕要和他好好聊聊。”看着这平时比谁都要沉稳的墨琮泪眼汪汪的维持温和的微笑,有趣的叫人想笑出来。

    找他说说话,水淳早想着那么做了,可惜公务繁忙,几天都没能抽出时间,干脆,自己不出宫了,把人请进来,晚了再送出宫去就是。反正自己寝宫里头都是他挑选的‘自己人’,还没有哪个人有这个胆子敢老虎身上拔须。

    福公公正浑身的不自在,就怕自己看到什么威胁性极大的宫闱秘闻,赶紧应了一声领着大大小小的宫女太监蟑螂步退下。

    “据说你今天生日,上次喝了你这小气的家伙半坛子酒,回去就被人念得耳朵发痒。既是你生日,我便开了宫中最好的酒酿作礼,谁知你竟喝不了了……”

    墨琮一听,急了。他本就是酒中泡着的人,只是年纪小,谁都不让他碰酒,想的酒虫子直抓痒,这会儿还有宫中最好的酒摆在眼前,也就顾不得嘴里的痛楚了,“诶诶,哪有送出去的礼物收回的道理?那一个小小的伤口,刺激到麻木不就没事了?酒呢?”

    这小酒鬼……水淳失笑,听到酒嘴里的口子就痊愈了?原本还怀疑自己把他带进宫是不是正确的选择,现在看,逗一逗他也是不错的,对着那张漂亮的脸,心情一下就变好了。

    于是就在墨琮闪闪发亮的目光里,水淳毫无皇帝形象的搬来一坛密封的酒。原本以为会是一个小小的白玉瓶子,没想到是一大坛子,简直让墨琮喜出望外。揭开盖子,酒香由淡转浓,墨琮深吸了一口气,凭借着自己的经验判断这的的确确是一坛陈年佳酿,兴奋的差点想要扑上去解解馋。

    十多年没痛快的喝酒了,只是酒精最会瓦解防御,他也有小小的顾虑,若是不小心喝醉了做了什么自己都不知道的错事怎么办?再怎么说,水淳都是皇帝,这里还是皇宫里最中心的地方,皇帝的寝宫……

    “我们去里面,我让人准备了些配酒菜,你应该还不曾吃过饭吧?至于酒,你能喝多少就让你喝多少。”水淳压根不信一个小毛孩子能有多少的酒量,说不准两杯下去他就倒了,何况把他叫到宫里也不是为了喝酒的,只是一个小小的鱼饵,主要还是想要找个能和自己说说话的。坐在那个位子上,可真是,太寂寞了……

    要多少喝多少?……‘叮’的一声,那喝醉的顾虑一下化作青烟散去,墨琮立即化身眼中只有青草的羔羊,双眼冒桃心颠颠的小碎步奔过去……水淳兄,认识你这么久,第一次发现你说话真是动听啊……

    拿起酒杯刚要喝第一口,墨琮顿了一下:“水淳兄,你下午没事么?喝酒,会不会误了你的正事?”要是因为他,国家元首不能正常规律的工作,那他罪过可就大了。

    水淳笑容和煦,“如果什么都要我动手,要大臣何用?”

    啊啊,真是可怕的说法……只要没有可利用的价值了,朝堂之上就没有位置了吧……谁管它呢,反正和我是无关的。

    墨琮想着,端起酒杯……

    一阵晕眩,水淳张开眼,对面那只小鬼已经倒下了,刚刚还在谈笑风生的,一点预兆都没有就倒下了。“来人……”立刻有外头守候的人走进来,水淳看着外面天已经黑了,宫门已经紧闭,看来是不得不留下他了,“带……带林公子去洗浴,暂时安置在外面的卧榻上。……朕要沐浴更衣……”

    结果水淳回到寝宫才发现这小醉鬼没在卧榻上躺着,跑到内室去了,坐在地上,头枕着龙床,昏昏欲睡,旁边的宫人一脸的为难。

    “行了,都下去吧。”水淳不喜欢别人,哪怕是奴才,呆在自己的房间,于是那群人就跟进来时一样悄无声息的就消失了。

    水淳坐到床头,低头看墨琮,“困了?”一边想着这么晚了,是不是该找个偏殿安置?结果墨琮一抬起头,倒把水淳吓了一跳,那是一张笑得极艳丽的脸,不像是是醉着,气势与平时不大一样。但水淳却有些熟悉,好似这才是墨琮被隐藏起来的真实的一面一样。

    难道,真的是喝醉了?否则,那一层仿佛固定在脸上的面具怎么卸下了?

    水淳这边还在疑惑,那边墨琮却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虽然身高不够,可赢在是站着的,于是,轻轻一推,没防备的帝王就给推倒了……非凡 論壇“你?!”水淳也是有脾气的,正欲发火,却见墨琮俯下身,一只手撑在他的胸口,一只手揪着他的衣领,酒香味扑面而来,“为何对我如此特殊?我有什么可以让你特殊对待的价值?你让我……看不懂。”

    看墨琮完全是醉了,水淳又好气又好笑,对着墨琮话里毫不掩饰的困惑和不安偏偏生不了气。而这醉鬼还是他招来的,加上他自己本人也有些酒精冲脑,不淡定了,对着这么一个醉鬼,旁边又没人,于是隐藏在心里已久的话就这么脱口而出:“因为你的能力、才华,我要你做我的人,助我安邦定国。”

    墨琮松开揪着水淳衣领的手,仰头笑,乌黑的眸直视水淳的眼,姿态甚是狂妄的一字一句的说:“只要你敢用,给我一个平台,我便助你成就千古盛世!”

    何等的嚣张……水淳一时愣住,反应过来时便忍不住的放声大笑,竟在一个帝王面前说这种话,林墨琮,你够胆子,够自信!待笑声消失,水淳的眼暗了下来,伸手一把扯住墨琮的衣襟,“朕不管你是醉是醒,说出的话朕不允许你反悔……这世上,没有我不敢赌的事,你若有这样的自信,我就敢用你。只要你能做到自己许下的承诺,这江山我与你共享!”

    墨琮醉的糊涂了,但思维本能的对接收到的信息作出反馈,“好!但你的江山,我不要,我要天下扬名!”

    还等着更多的豪言壮志,却看到这气势惊人的小鬼身体一歪,直接砸在水淳身上,重力加速度,两人叠在一起陷入厚厚的棉被中。这算什么?撒了一回酒疯直接就倒地了?水淳无言,本想着叫人进来抱了出去找其他的空殿,可水淳见着墨琮迷迷糊糊的睡样,想到那个真实的意气风发的林墨琮,生平第一次不忍心打扰一个人的睡眠,干脆,两个人凑一凑,睡过这一晚再说。

    自睡梦中转醒,却惊讶的发现贴着自己身体的温热的东西,凝神看,这一张满足的鼓着腮帮子的脸不是林墨琮是谁?水淳扶额轻叹,他竟让这人在宫中,他的寝宫过了一夜?虽然身边的都是自己人,没有别人的眼线,但这种事还是欠妥,更何况,这张床从不曾睡过另一个人,至于这种同枕共眠的情况……他甚至可以想见母后知道后目瞪口呆加兴师问罪的样子,啊,昨晚醉得厉害了……

    罢了罢了,因他破的常例还少么?水淳看着墨琮酣眠中的稚气的睡颜,一时没能和昨天嚣张狂傲的那个人对上,这个人也是古怪的很。水淳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表情变得温柔,伸手替墨琮掖了掖被角,便有侍女轻步入内更衣。非|凡“别吵着他,让他一直睡着吧。还有,我不希望听到任何奇怪的传说。”

    不提主管公公是带着怎样震惊的心情应了一个是的,只说水淳上过早朝回来,墨琮还是一模一样的姿势趴在那里,满足的神情让水淳微微的嫉妒:真是好命,想睡多久睡多久……

    盯了半响,水淳当时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搭错线,反正他就是伸手捏了一下墨琮的腮帮子,惹来对方梦中一个不满的哼哼,然后,疑惑的看着指尖,回忆着滑腻的触感开始发呆。

    也不知是水淳的原因,还是他睡足了,只看墨琮长长的睫毛扇了扇,脸颊磨了磨光滑的被单,闭着眼睛抿唇傻笑了一阵,然后伸出两只肥嫩嫩的羊蹄揉了揉眼睛,一边还挪着挪着的坐起身,用着水润润的迷糊的眼疑惑的看上,看下,转左,转右……

    ……这是哪里?黄灿灿的一片……啊,好多小龙……这人看上去好眼熟啊,好像那个送他酒喝的水淳……水淳?!墨琮一下惊醒过来,瞪大了眼看着床头坐着的一身正黄|色的水淳,同时更加震惊的发现身上的睡衣不是自己的。

    他喝得多了,昨天的事只能清楚的记得喝酒之前的,但脑子里却模糊的闪过一个片段:他把这个皇帝推倒在龙床上,然后……然后,哦卖嘎,然后他做了什么可怕的事?难倒他把赃物吐在皇帝身上了?难倒他撒酒疯了?还是他死赖在龙床上不走了?……对着水淳似笑非笑的眼,墨琮只觉得嘴角微抽,于是强装出冷静的样子,小心翼翼的问:“昨晚……发生了什么?”

    “昨晚?”水淳挑眉,看着墨琮阴晴不定的脸,暧昧的微笑,“昨晚,真是一个美妙的夜晚……”那省略的语句中似乎包含了许多意味不明的旖旎,听得墨琮心头一跳,那句话就如同佛寺的钟声,不停的回荡在耳边:真是一个美妙的夜晚……

    是一个美妙的夜晚……

    一个美妙的夜晚……

    个美妙的夜晚……

    美妙的夜晚……

    说!我昨晚到底对你做了神马天怒人怨的该死的‘美妙’的事?!

    第 28 章

    结果,到最后墨琮也没能挖出点料,在水淳暧昧的一切尽在不言中的笑容中,一顶小轿子送到了北静王府。不淡定了一阵,墨琮见水淳的态度不像是被冒犯了的样子,于是他也干脆装作暂时性失忆,把走之前水淳附在耳边说的:“我知道你每月都有那么固定几天在‘舟’看书,想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我到时自会告诉你。”这句话也一并抛在脑后,至于‘舟’……不好意思,他下个月忙得很,恐怕没时间出门了。

    而面对一脸尴尬的笑着的未来姐夫,墨琮顿了一下,阴沉的晚娘脸立刻绽开似青莲,“水溶兄,难为你想到小弟从不曾亲眼见过皇宫,特意安排一番,这一份心意,小弟我记下了,时、时、刻、刻、不、敢、忘。”非 凡 小d 整。理水溶兄?水溶被惊到了。自从两家明确定亲之后,墨琮在私下就一直喊的‘未来的姐夫’,这称呼的改变让水溶一下有了强大的危机感,“未来的小舅子,皇兄他……”不是说要发展一下君臣的感情的么?不是说帮他搞定这厉害的小舅子的么?不是说只留半天不过夜的么?到底、到底那迷一样的一个晚上发生了什么会危害到他的美好婚约的东西?

    墨琮的笑容更加的温柔了,“啊,其实也没什么事,只是突然想起,我说要给你的姐姐的诗集我一时忘了放在哪了,等我找到再给你吧。”说着,转身要走,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停下,回头笑看着水溶,“……哦,对了,姐姐她啊,最讨厌家人以外的男人碰她宝贝的诗集了,如果你当面问她要的话,一定,就被拒绝了哦。水溶兄啊,你一定不会这么做的是吧?”

    ……短暂的寂静之后,在风中化作散沙的水溶终于再次聚集为人形,对着墨琮远去的背影,嘴里咬牙切齿:“……皇兄!”

    “阿欠!……谁在念我?”皇宫里,水淳眯了眯眼,忽而笑了,“啊,是他吧……呵……”然后低下头继续处理公务去了。

    经过几天时间的忙碌和搬运,二月二十二那天,他们就搬进了大观园,登时园内花招绣带,柳拂香风,不似前番那等寂寞了。

    宝玉和墨琮住在一处,又因这园内具是香花异草,心中高兴,便做了几首真心真情的诗来。外头人见是宝玉所作,又偏好那风马蚤妖艳的词句,十分推崇,宝玉越发得了意,整日在家做这些个风月情浓的诗词。后有茗烟从书坊里搜来如《会真记》、《牡丹亭》等话本并那飞燕、合德、武则天、杨贵妃的外传,引宝玉看,宝玉如得珍宝,日日不松手的。原本他还要给墨琮看,只是墨琮看多了东瀛的爱情武打片,哪里瞧得上这样含蓄的?只是笑笑着婉拒了。

    则说这一日早晨,宝玉在丫鬟的伺候下起了床,一时宝玉的屋里一下就热闹起来,丫鬟们进进出出,端水送帕,好不殷勤。而墨琮屋里则是安安静静的,谁也没胆子叫那个低气压魔王起床,她们也没想着爬上主子的床,自然不必做出这些事来招人眼。原还有几个自知走不到宝玉那,想着改改方向伺候墨琮的丫鬟,给映月、浮日训了一顿,也不敢造次了,这一日,墨琮又是一顿好眠。

    可这一日宝玉却过得不怎么好了,原来他先前喝醉了酒的,跑到王夫人那处。那时小他两岁的贾环正安静的趴在桌上抄佛经,见宝玉来了,王夫人的脸上顿时涂了蜜,活像是宝玉打胜仗回来一样的唤丫鬟伺候着,让宝玉躺床上借着醉意轻薄丫鬟们。

    若是其他丫鬟,巴不得这样呢,只是宝玉找的是彩霞。而彩霞虽是王夫人的丫鬟,心中却不喜宝玉,倒是对贾环有些情意的,所以只能无声的拒绝着,脸上淡淡的,眼睛只向贾环处看。宝玉何时被一个丫鬟拒绝过,也就没有想太多,只当她也是闹着玩的呢,一面拉了她的手,嘴里黏黏糊糊的‘好姐姐,你理我一理……’

    彩霞一个丫鬟,挣脱不过,低低的喝道:“再闹,我可嚷了。”

    贾环此时一直注意着这边,这里那么多丫鬟,都看不起他庶子的身份,都不和他玩,只有一个彩霞,可宝玉却还想着抢走……原本就存在在心里头的嫉恨涌了出来,一时新仇旧恨,一盏油汪汪的蜡灯便朝着宝玉脸上招呼过去……

    宝玉脸被蜡油烫得嗷嗷直叫,心疼的王夫人对着贾环就是一顿怒骂。此时凤姐也在,她虽比较喜欢宝玉的,但因为和墨琮的交情,对贾环也比以前好了,急急的说了一句‘老三还是这么慌脚鸡似地’,把话题转移到了赵姨娘不会教养上,一边让着贾环赶快出去。凤姐一回是一回的,包庇着贾环,但对于粗鄙不堪的赵姨娘没半点好感,又因为她只是一个奴才,身份不比贾环一个正经主子,自然要把话引到她的身上。

    于是王夫人立刻恨声叫来了赵姨娘。赵姨娘平日虽不好,但行事从未出过错,如今因为贾环生了事,只得一声不吭的咽下这口恶气,为着自己儿子的平安,不但要忍气吞声的承受王夫人的阵阵怒骂,而且还要亲身去替宝玉收拾。

    却说这边贾环又是恐慌又是羞愧,恨不得躲起来哭一场,他惶惶不安的,下意识的就提脚去找林墨琮,找一个能帮帮自己的人。

    墨琮听了这事,对着泪眼汪汪的贾环,气也不是骂也不是,半响,才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当时心里不好受,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他是你哥哥啊,他就是千不好万不好的,总没有恶待过你,只要你同他说,他会同你抢丫鬟么?你这油泼下去,他若有个好歹,看你怎么办!如今你母亲代你受过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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