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老谋深算 完结第10部分阅读
红楼之老谋深算 完结 作者:肉书屋
边的罪魁祸首————一个看起来温柔妩媚的男人。
男人长得如此妖媚,又是这样的女儿姿态,是祸非福。水淳在心底下了一个判断,看向了一旁的水溶,“怎么?你认识?”他怎么会认识这样的男人?水溶不是没那种爱好么?
“王爷,玉函谢过王爷赠送的那条大红汗巾子了。”男人说着,柔柔一谢,眼底低顺的妩媚,与女人相比别有一番滋味,男人看了也会动心,可在座的三个却完全没有感觉,有的,只有愤怒(墨琮)、疑惑(水淳)、尴尬(水溶)。
“~~~王爷真是好情调啊……”大红汗巾子=私密物件=jq=姐控额头一层层叠加的十字路口。若是别人嫖男人玩女人他自然不管,可这却是黛玉未来的夫婿,所以墨琮直接就给点燃了那条导火线。
王爷?!连水溶兄都淘汰了?水溶又一惊,顶着墨琮温柔的眼神尴尬的咳了一声,“他是水若府里的……咳,琪官啊,你怎么在这里?你家王爷呢?……那条汗巾子,上头赐下的,我也用不上,正好去你王爷那里,顺手就给你了。”
原本不想插手别人的事,只是弟弟一直发来求救信号,而他似乎也不大想看到一只炸毛的猫,于是水淳低头喝了一口酒,笑说,“,原来是那条汗巾子啊,原是茜香国女国王所贡之物,自然带着些异国的香味儿,难怪你不喜欢。”
斜看了水淳一眼,猫毛给抚顺了的墨琮冷哼了一声,拿起一个酒杯仰头喝光,脸上还是有些大不快。
好吧,说墨琮歧视也好,说他站着说话不腰疼也罢,他就是对这种女儿之态的男人不待见,对这种被别的男人养着的男人更是一点好感没有?一个男人,其他的没有,体力总是有的吧?什么事不能养活自己?非要……哼!
水溶尴尬的笑了一笑,心里大喊冤枉,他只是和这个琪官见过一面啊,还是在水若的王府里,那条汗巾子实在是不喜欢,顺手就丢给看得顺眼的一个戏子的……未来小舅子……你误会了……
看到他们似乎并不欢迎他的加入,只是站了一会儿,蒋玉菡就讪讪的笑着走了。第二日那条汗巾子就到了宝玉那处不提。
这时候终于端上了一盘的五色的糕点,墨琮刚好觉着有点饿了,正要用筷子夹起一块,浮日领着一身男装的黛玉身边的言缺走了进来,看言缺大汗淋漓,气喘吁吁,看来已经跑了不少地方。她顺了几口气,道:“少爷,今天宝姑娘在滴翠亭那处被蛇咬了,幸好只是一条小蛇,毒性很低,没有性命之危,只是恰好琏二奶奶就在附近,似乎被惊吓到,现在已叫来医生产婆。老太太就问和宝姑娘在一起的丫鬟怎么回事,不知道那丫鬟说了什么,把姑娘气哭了,那里都快乱了套了,少爷您要不要过去看看?”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一听自己姐姐哭了,这个姐控哪里还坐的住?不说他,那只名为北静王的未来妻控也急了,要不是情况不允许,此刻就要同墨琮一起去贾府了。
“行,你们先走一步,我随后追上。”说着,两个丫鬟就起身先出去了。
啊,怎么事情全撞在一起了?从早上到现在我都还没吃过一点东西。墨琮翻翻白眼,随手拿起一块糕点往嘴里一塞,嚼了两下飞快咽下,起身就要走。
“等等。”墨琮下意识停住,只看到水淳的手伸过来,扣住墨琮的下巴,大拇指轻轻擦过墨琮唇上留着的糕点的残渣,然后,房间里的三个人同时傻掉了。
一个瞬闪,水溶奔到了屏风面前,背对着那依旧石化状态维持着暧昧姿势的两人,从袖子里拿出前些日子才到手的西洋放大镜研究起屏风上的红色印章:我一直都在看屏风,其他的我什么都没看到……
墨琮才回过神,往后跳了一步,讶异的用手背捂着嘴,睁圆了眼睛看着同样不可思议的水淳,脸上火红一片,“我、我先告辞了。”说完,落荒而逃。
只有水淳神情古怪的继续盯着自己的手,那上面似乎还残留着墨琮柔软唇瓣的触感……我这是,怎么了?
第 32 章
直接奔到老太太的院子,墨琮也顾不得自己浑身的酒味了,衣服也不换的走到外屋。里面站着王夫人、邢夫人、薛姨妈、三春,以及眼睛红红不断抹眼泪的黛玉和站在她旁边抓耳挠腮的想安慰又找不到话的宝玉,老太太坐在炕上,脸色不大好,鸳鸯正在努力的给老太太顺气。一旁还跪着低垂着头的两个丫鬟,其中一个墨琮认识,正是小红。
“老太太。”墨琮唤了一声,老太太才疲惫的一笑,“琮儿来啦?”“老太太,这是怎么了?我听说凤姐姐要生了,怎么回事?产期不是下个月么?医生产婆都找好了么?宝姐姐呢?怎么不在这?”
老太太叹了一口气,正要说话,薛姨妈一下哭了出来,“你宝姐姐给蛇咬到了,这会儿还躺着呢。却还要给这两个丫头诬陷……我苦命的儿啊……你这么贤良的一个人,却还要给人编排,竟不知是哪个狠心短命的想要害你……”
地上跪着的小红也滴答滴答眼泪的哭道:“奴婢一句谎话也不敢,我同坠儿正在滴翠亭说着亲密话,打闹了一阵,因门窗紧闭,怕人说闲话,才说要打开,宝姑娘就在外头说看到林姑娘在水边,一下不见了,问我们看见没有。我们没看到,宝姑娘就说要去假山那边找,一边找一边说林姑娘一定又是钻山子里头去了。遇见蛇,咬一口也就罢了……”
“我们说话呢,哪里轮得到你一个小丫头开口!”看着贾母的脸又一次阴沉下来,王夫人赶忙喝道,一边瞥瞥墨琮的神色。
啊,原来是滴翠亭事件。墨琮明悟了,微微一笑:“舅妈何必这样生气呢?宝姐姐只是说说罢了,只是我不明白的是,怎么宝姐姐就被蛇咬了?那条蛇呢?”要回去供着这条酱油蛇,咬得好!
薛姨妈抹抹眼泪,“下人已经给处理了,还好是条小蛇,毒性不强。只是我苦命的女儿,怎么就要受这一遭呢?……也不知道手腕上会不会留疤,一个女孩家家的,最是爱美的年纪……”
留疤好,长记性啊~可怜那条英勇献身的酱油蛇,回去好好安葬它。“姨妈不要担心,我母亲常说举头三尺有神明,犯了错,自然要受到惩罚,可是宝姐姐那么‘好’一个人,上天不会‘亏待’她的。”嫁祸我姐姐,咒我姐姐被蛇咬,宝姐姐,等着,就算是上天亏待了你,你小性子的林弟弟也绝不会‘亏待’你的。
当天下午,凤姐痛了一阵,终于生下一个白胖的大房嫡曾孙,贾母虽给早上的事闹得头痛了,听闻自己又多了一个嫡曾孙还是很高兴的,命人准备了上好的补品给凤姐送过去,自己则抱了小婴儿一阵,送了一套的婴儿金饰。
没过一会儿,又有宫里的夏太监出来送了一百二十两的银子,供到清虚观去。端午的节礼也赏了,宝玉和宝钗的一样,黛玉和墨琮跟三春的一样,老太太、太太、老爷、姨妈都有,其余的人都没有。墨琮知道了,自己补了几份,分别送到李纨、贾兰、赵姨娘和贾环那处,另备了一份厚礼——收购的薛家的两处店铺,同滋补品一起交给了凤姐。非凡 論壇小红命倒好,先有墨琮求情,后有凤姐要了去,王夫人虽然生气,却也无可奈何。原来那时凤姐阵痛时正是小红当机立断的喊坠儿找医生,一边自己扶着凤姐躺平了等人过来。等丫鬟们都来了,一拨人抬着脸色青白的宝钗去了,一拨人抬着凤姐进产房,这胎儿平安要算上小红的功劳,凤姐有恩必报有仇必还的人,恨上了宝钗,也保住了小红,这点看凤姐和墨琮处的好不是没道理的——这都是同类人!
晚上,墨琮在潇湘馆留了一会儿,出来时黛玉已经停止了委屈。她那么聪明一个人,听到小红的话想到的当然不只是被诅咒的事,想得远,自然伤得深,想她除了平日冷淡一些,从没有对宝钗不好的地方,谁想要被别人这样对待,想到这里,心里难过,更是十分的委屈,所以眼泪怎么都没停住。
“姐姐,你忘了么?我们姓林,姓薛的怎么想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本就是一点关系都没有的人,何必白白的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伤自己的心?那薛家姑娘这个样子的人,大家现在也都知道了,以后你别理她,只把她当做空气。”
黛玉听着听着,扑哧一笑,“活生生的人,怎么当空气呢?”墨琮看着她笑了,心放下了一大半,“咱们说她是空气,她就是空气,要不,就是一个会移动的障碍物,这么想,是不是就不难受了?”
“贫嘴!……不过,这么想着,不在意了,果然眼泪就流不出来了。”黛玉拿手帕子抹去了腮边的眼泪,“天晚了,你还不回去么?明儿映月又要和我抱怨说你起不来了。”
“就这点事,怎么大家都知道了?行吧行吧,姐姐既然赶人了,我走就是。”墨琮又说了几句俏皮话,确定了黛玉心情真的变好了才走。
却说第二日,墨琮挣扎着起了个早,要和宝玉一起去看宝钗。宝钗这会儿还在床上躺着,宝玉墨琮本不能走进女儿家的闺房,只是人宝钗没少深更半夜的独身到宝玉的‘闺房’去,所以宝玉十分淡定的就进去了,薛姨妈竟然也没拦着,墨琮看了看,跟着也一样淡定的走进去,宝钗倒是穿好了衣裳的,只是还躺在床上,脸色苍白,不大好,右手的手腕缠着白色的纱布,看起来有些肿。
这蘅芜苑还真不是一般的清冷,外头花开得那么好,花团锦簇的,里面却冷冷清清的连个像样的摆设都没有,不知道的,还以为贾家故意的为难她。不过,王夫人貌似就是喜欢这个调调,黛玉房间里贵重东西多了她还要说女孩家家的房间没的这个必要这样奢华无度,只需要摆上几盆的花草应应景也就罢了。想来这位舅妈是把男孩当女孩一样的娇养,把女孩当做男孩一样的苦养了,真够古怪的。
“宝兄弟、林弟弟,你们来了?”宝钗虚弱的开了口,又咳嗽了几声,拿起帕子捂嘴时一段莹白如玉的手臂露了出来,上头挂着一串正红色的香珠串子,衬着略有些苍白的肌肤,倒也另有一番的感觉。
宝玉的心思素日都在黛玉身上,还不曾十分仔细的注意过宝钗,如今见宝钗肌肤丰泽,好一段雪白的酥臂,不禁心里起了一点的羡慕之心,只恨这样的手臂竟不是长在林妹妹身上的,可惜长在宝钗身上,自己没福得摸。
“宝姐姐,你身上可好些了?那条蛇已经给下人打死了,也不知是被埋在哪个花园里头了,因为这事,老太太已经命令将大观园彻查了一遍,想来也没其他的蛇一样这样好运气的溜进去,故没有另一条,宝姐姐尽可放心,园子里其他的姐姐妹妹们也都不必担心,以后嘴里不念着它们,它们自是不会出现的。虽还不到端午,到处都撒了雄黄,大家都喝着雄黄酒呢,可要我讨一杯来给宝姐姐去去霉气?”
宝钗给说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好容易挤出了点笑容,“谢过林弟弟了,只是我现在喝不了酒。想起不能和姐姐妹妹们一处,心里有些难过罢了。”
看宝钗一脸感伤的样子,宝玉忙说:“宝姐姐不必这样,我立刻叫姐姐妹妹们过来,大家一定都想着过来看你的。”
你是真傻还是假痴?没见着姐妹们一个字都不想提么?墨琮在心底翻翻白眼,笑道:“二哥哥好糊涂,宝姐姐此时正需要静养,我们两个过来已经很不好了,怎么还能叫姐妹们也过来扰了宝姐姐?……诶?我瞧着宝姐姐手上的红珠子眼熟,似乎才在哪里看过,二哥哥,你看呢?”
“你忘了么?今早上才在我屋子里见过的,姐姐赏下来的节礼里面,原来宝姐姐也有一串,我倒是不知道的。林弟弟你有么?”
“我没有,姐姐那里也没有,兴许就宝姐姐和二哥哥有吧。只是往日不曾见到宝姐姐带首饰的,只是上一回见着了金锁,所以看到宝姐姐手上的红珠子有些奇怪。原来是娘娘昨儿才赏的啊,宝姐姐是为着娘娘的面才戴上的。”
宝玉听到墨琮和黛玉都没有,疑惑道:“怎么林妹妹会没有?别是宫里送漏了吧,不然,我这一串送林妹妹。”宝钗一听,脸色更加不好。
墨琮顺势道:“啊呀啊呀,瞧我们两个,果然是打扰到宝姐姐了,还是让宝姐姐继续安静休息一会儿吧。姐妹们还在花园里等着我们一起喝雄黄酒呢,再不走可就被埋怨了。”
宝玉看宝钗脸色确实不好,于是点点头,“宝姐姐你好好休息,我们先走了,回来再看你。”
宝钗只得强行微笑应下。从此之后,再无人看过那串红珠的影子。
却说次月的初一,大家一起结伴去清虚观,凤姐因为还没有出月子,故没有来。李纨寡居,也没有来,倒是贾兰跟上了墨琮,赵姨娘是没有资格来,贾环和贾兰一起跟着墨琮,于是他们三人一顶朱轮华盖车,其他姐妹也分开两辆车,原是黛玉和宝钗一处,只是上次的事弄得两边都有些尴尬,最后就成了惜春和宝钗一处,惜春性静,故一路无言,黛玉那边却是热热闹闹说说笑笑的。
贵妃做好事,贾母亲拈香,又是端阳节间,因此凡动用的什物,一色都是齐全的,不同往日。小姐丫鬟们都是难得一次上街,都隔着纱窗偷看,唧唧咕咕,说笑不绝,还是周瑞家的说了两遍:“姑娘们,这是街上,看人笑话。”这才消停些。而两旁看热闹的人虽只能听到声音,也过足了瘾,好不热闹。
贾兰贾环都是小孩子心性,坐不住的,一会儿就开始好奇宝宝十万个为什么了,可墨琮自己知道的也不多,知道的多数还是书上看来的,只能知道什么说什么,一边使劲的稳住两个不让他们乱跑。
黛玉等人在前头走,看着后头这三小孩的互动,都捂着嘴笑,一个说,“琮儿是越来越像个大小孩了,我什么时候见过他这个样子,幸好兰儿环儿不是我们带着。”又一个说,“林弟弟这个样子的确是难得的,但那也是疼爱弟弟侄子的缘故,若是其他人,哪有这样的好耐心?”最小的惜春看了,羡慕的说,“我倒也想着那样呢,偏生成了女儿,做什么都不方便。”
探春看着墨琮待贾环如亲弟弟一样,心里多少有点羞愧的滋味,她素来看不起赵姨娘的人品不代表她就不准备认这个娘,只是情势所迫,有什么都只能藏在心里不能给别人看出来,对这个弟弟也没有宝玉好,每次看到亲弟弟怯怯的样子,心里就和吃了黄连一样,又苦又涩,现在看弟弟长进了懂事了,心里又是欣慰又是愧疚,只希望贾环好好的,把她的那一份孝敬也给母亲补上。
至于宝钗,看得出姐妹的疏远,笑笑的去了王夫人、薛姨妈、贾母那边,陪着老人说笑呢,也不曾注意到后面。非 凡 小d 整。理一会儿出来个张道士,据说是当日荣国府国公的替身,又被先皇御口亲呼为‘大幻仙人’,地位比一般的道人都要高的。墨琮虽没有看出他有任何异常之处,只是这个张道士极会做人,说宝玉长得好、画画作诗好,颇有当年荣国公的遗风,几句话把老太太哄得十分高兴,还想着给宝玉做媒,只是老太太说宝玉原不该早婚,就止住了这个话题。
只是普通的一个道人么,比不得癞头和尚和跛足道士两个真正的神棍。墨琮带着两小孩儿在凉快的地方扇风,那两把扇子还是墨琮送的端阳节的节礼中的。
一时,大家嫌外头热燥,都到了楼上看戏,张道士借过宝玉的玉看了一阵,又送来道友们的礼物,具是金雕玉刻的名贵的法器。这其中有一只赤金点翠的金麒麟,贾母看着想到了湘云戴的那一个,又想到府中流传的金玉良缘的事,,于是对着宝玉道:“这件东西好像我看见谁家的孩子也带着这么一个的。”
旁边的宝钗说道:“史大妹妹有一个的,比这个小一些。”
黛玉在旁听着,心里冷笑,你自己有一个金的,便要特别注意别人脖子上挂着的金的。她虽说不再委屈了,只是脾气有的,怒气也是有的,所以淡淡的接口道:“宝姐姐对别人戴的什么东西却是越发的上心了。”
宝钗转身只作没听见,宝玉听着湘云也有一个,就伸手拿了偷偷塞进袖子里,一边眼睛直瞟别人,众姐妹却是不理会的,宝钗‘什么没看见’,黛玉只是呛宝钗,宝玉怎么样她倒不关心。于是这金麒麟就顺利被宝玉收在了手里。
黛玉对宝玉既无情意,自然也引不出后边的事,只是她中暑了却是有的事,宝玉来看时也是和和气气的,袭人虽想着‘推波助澜’,奈何没的这个条件,一时相安无事。
几日后,五月初三薛蟠生日,再怎么不喜欢,好歹提前吃了人一顿寿酒,于是墨琮就让宝玉带去了一个龙舟的船模做寿礼。至于宝姐姐,因为要过端午了,家家户户做假蛇的模型准备着端午时候用,故宝姐姐推说病了,几天没有出门。
端阳前一天,下了一阵雨,宝玉淋了雨回来,丫鬟们却没听出声音,后来袭人开门时,给怒极的宝玉踹了一个窝心脚。童喜此时正在屋里和墨琮说话,宝玉看袭人痛的厉害,忙请了来,谁知,不看不打紧,一看真要命。
袭人,怀孕了。
第 33 章
怀孕了?!
众人不愿信,又问了一遍,于是童喜就又查了一遍,却是得出了同样结果,花袭人的的确确是怀孕了,至于这肚子是谁下得种么……
在一片含义不明的目光中,宝玉彻底的懵了,可怜他虽然知道了男女之事,并领会了个中滋味,却完全没做好当一个父亲的准备,更没想好和袭人生一个娃出来玩,说起来,还完全是小孩子的心性。
而宝玉房里的丫鬟也完全彻底的懵了,她们往日稍微的和宝玉亲昵一些还不敢呢,虽然都动了心思,到底觉得宝玉还小,有心没胆,谁知道这香馍馍早被人啃了有些日子了,这连孩子都暗暗的怀着了,更不曾想到,这个先吃了螃蟹的,却是谁也没想到的贤惠人花大姐姐,宝玉房里一等一守规矩的丫鬟。
在一片寂静之中,墨琮只得咳了一声,“麝月,你去,报老太太一声。这事我们做不了主的,少不得还得麻烦她老人家。映月,你同麝月一块儿去吧,先稳着老太太,好好说话,别叫老太太气着。”两个丫鬟领命走了,一面看宝玉哆哆嗦嗦似乎有些惧怕的样子,墨琮还真想上前抽他一顿,现在知道怕了?早干嘛去了?
见宝玉房里的丫鬟也想到事情的严重性,一个个面无血色,墨琮只得再次像个老婆子一样的管起闲事,“大家不要惊慌。老太太要来的这一段时间里,大家把衣服什么的都整整,可不要出什么纰漏,待会儿人来了就好好说话,或者老太太有什么要求很难做到的,大家熬一熬坚持过去再说。现在都各自整理自己去,打扮得素一些。浮日,你扶袭人先躺着,正好我那边刚熬好的参汤,先喝些,等老太太过来再说。”
知道林大爷这是想着保住她们,丫鬟都十分感激,立刻回去换衣服,拔头饰,抹去脸上的脂粉,务必就弄得十分老实正经,连香囊都不敢往身上挂了。
就一般情况,大家族是不会允许正妻进门前先有庶长子,哪怕就是名分上的姨娘,也得等到正妻生了嫡长子才敢生,平时都是喝的不孕的药物。像花袭人这种情况,不但孩子会被打掉,自己也会被发卖,连和她一起的丫鬟也会被连累。只是宝玉这样金贵的凤凰蛋,老太太看在是他的第一个孩子的份上,说不定情况会不一样。看看再说吧……
一会儿,老太太在鸳鸯等丫鬟的搀扶下到了怡红院,这时候丫鬟们都恭恭敬敬的站好了,宝玉坐在一边,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袭人在偏房躺着,宝玉那一脚还是有伤的,墨琮则安静站在角落。
看着宝贝孙子这样偃偃的样子,老太太有气也消了大半,加上麝月和映月的前期工作做得不错,丫鬟们又都是很老实的样子,老太太不欲发大火,只是坐在椅子上冷冷吩咐道:“麝月,你给我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里面好多丫鬟是老太太放到宝玉房里的,袭人出了这样的丑事,不但丫鬟们脸上无光,连带的老太太面子上也不好看。墨琮知道这样的家务事他参与到这里也就该止住了,于是领了自己的丫鬟告了辞就回自己房间去了。
墨琮走后,麝月就努力组织语言将事情讲清楚,至于袭人怀孕,她就真的完全不了解了。于是老太太又问底下的丫鬟,丫鬟不想被连累,就是平时看出点什么这个时候也是一口咬定什么都不知道,只说往日都是袭人伺候的宝玉安寝,她们一般都在外面等候吩咐。老太太皱皱眉,相信了大半,又命带来的老嬷嬷带这些丫鬟下去检查。丫鬟闻言,自然知道的检查什么,一时又羞又愤,却也无可奈何,只能随嬷嬷退下。
丫鬟们走后,老太太便拉了宝玉过来说话,在她心里,宝玉还是个孩子,虽然有时也要做错事,却不像是这种孩子,必定是丫鬟心大了,勾引坏了自家的宝玉,幸好早发现了,否则给这些狐媚子掏坏了身体怎么办?非|凡过来了约有一盏茶的时间,嬷嬷们都出来了,在老太太耳边低低说了几声,老太太眉间的皱褶松了一些,挥手让这些丫鬟都下去了,独叫人把花袭人带上来问话,两个嬷嬷立刻就去偏房找。花袭人早没了往日的样子,扶着肚子哆哆嗦嗦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认错,叫老太太身边其他一起长大的丫鬟看了,颇有些不是滋味。
“我本是念着你护主照顾人周到才把你放在宝玉的身边,你就是这样照顾的?你年长两岁,原该比别的丫头明白一些的,可……真是让人失望,既出了这档子事,不如吃了药让你兄长领了走,我这也不敢再留了。”
一听老太太这话,花袭人眼泪一下就下来了,更是不住的磕头了,嘴里只说自己不好,自己糊涂,只说千万看在宝玉的份上留下这个孩子,等孩子出生了她随便怎么样都可以,她什么都不要,什么也不想,只求老太太留下这个孩子。又说,她虽是卑贱的,到底孩子是贾家的骨血,是老太太的曾孙子,她什么都不会争,只做个小猫小狗呆在宝玉身边。
宝玉原就对袭人有了几分情意,这会儿看她这样可怜,身上还怀着自己的孩子,一时不忍,又怯怯的求老太太,气得老太太一口气不顺,鸳鸯抚了好半天才缓过气来。
事关宝玉,老太太是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又因为把袭人放在宝玉身边也有未来做个通房丫鬟的意思,而她现在又有了身子。俗话说子女随父,看在宝玉的份上,只能先留下这个孩子。至于花袭人,不过是一个玩意儿,没必要为此惹得祖孙二人不快。但就这么放过花袭人老太太又不甘心,半响,才叹道:“子孙全是债啊……罢了罢了,你若真喜欢,留下就是。只是,花袭人从一等丫鬟降为三等丫鬟,还伺候着宝玉,其他的,等生了孩子再说。”
第二日,正是端阳佳节,蒲艾簪门,虎符系臂,可是王夫人的心情显然没有因为这端阳节变好。昨儿中午她才罚了勾引宝玉的金钏儿,令她母亲领着下去,可谁想着昨儿晚上又出事了,还是大事。她最看重的丫鬟袭人竟然怀了宝玉的孩子,这可怎么说?她虽然内定了袭人做姨娘的,但她可不愿意自己儿子给一个丫鬟掏坏了,更不愿自己的第一个孙子出自丫鬟的肚子,何况,薛家还看着呢。
显然宝钗也有自己的眼线,也早得到了消息,原本王夫人要摆宴席的,她母女二人都推说身体不好没来,黛玉身体弱,中暑之后还没完全养好,也没来,于是王夫人那里就冷冷清清的,一点过节的气氛都没有。
关起门,黛玉和墨琮的端阳节好着呢。喝过了雄黄酒,赏了一会儿花,两姐弟又难得这样空闲,抽出了时间说些话。正说说笑笑的,北静王府送来了四份节礼,两份是太妃准备的给姐弟两人的,一份水溶给黛玉一人的,是一本拿木头雕的诗集,正是前些日子死磨硬缠向墨琮要走的那本,雕的不十分精细,白白浪费了一块沉阴木,不过黛玉倒是高兴得什么样子,红着脸进了内屋自己独自看去了。
至于墨琮,情况也没好到哪里去,原来还有一份署名了就是水淳送给墨琮的。一块小手印样子的玉牌,刻着几片竹叶,下方是林墨琮的名字,穿着同样晶莹剔透的玉珠子,那个手印和竹叶应该出自名家手笔,可这林墨琮三个字么……老实说,这雕刻的功夫不比水溶好多少,又是一块被浪费的上等羊脂白玉。“切,这小气鬼,不就一个酒手印么?不过,这玉,我就收下了。”抿唇一笑,墨琮勾起了嘴角,把玉佩系在腰带上。
宝玉神情恍惚的,晴雯为他换衣服时,不防失手将扇子跌落在地上,折断了股子,宝玉这边正生着气,对着晴雯就是一通说嘴,晴雯本就是块爆碳,为着昨晚检查的事正怨着的,哪里肯消停,炮火直接轰到宝玉袭人两个人。宝玉为护着袭人,就说要晴雯的家人领走晴雯,晴雯听了这话,伤心起来,含泪念着为什么要赶她出去。
宝玉房里碧痕、秋纹等丫鬟看着,都上前为晴雯求情。倒不是因为和晴雯交情好,主要昨晚的事都伤着她们了,看到晴雯这样样子,不自觉想到自己,也有些难过。刚好黛玉墨琮上门,看着情况不太对,一个拉了红着眼睛淌眼泪的晴雯,一个拉走宝玉,不让他继续在这群丫鬟群里呆着了。宝玉见着是墨琮,也就由着他拉着去了。
到了晚间,宝玉想通了,又后悔起待晴雯的确是不好,拿了扇子博人一笑,晴雯这才气消了,只是,宝玉的房里,仍旧是那种古怪的气氛,只要袭人一出来,谁都不说话了,宝玉对此只能无可奈何。
次日午间,湘云过来了,姐妹们都在贾母的房里坐着,虽然大家各有心事,也是说说笑笑的。宝钗黛玉还说起了湘云以前的糗事,把大家都逗笑了,老太太因这几日的事心情有些不好的,这会儿也松开了。
湘云本还说到了宝玉和袭人,见众人脸色有些不好,隐约的明白了。湘云晚时和黛玉一起睡在潇湘馆,便问是怎么回事,黛玉也不好说,还是言醉开得口,把事情前前后后说了一遍,末了还提到宝钗被蛇咬的事。
“这宝姐姐,怎么能这么咒人呢?”湘云先是气了一通,又想到宝玉和袭人的事,不觉脸上有些不好,她小时候是袭人伺候的,把她当做姐妹一样,宝玉,两小无猜的交情,说明白话,她还想着嫁给宝玉的,只是回去之后兄嫂就给安排了亲事,已然无望,这会儿过来,也有缅怀过去的意思,谁知道,过去也是这样不堪。
湘云虽然不像黛玉这样多愁善感,这么多年的感情,总不能一下说丢就丢。可是……原来不是她长大了,大家都长大了,长大了,就都变了,二哥哥变了,袭人姐姐也变了,宝姐姐……唉!
女儿心事总是诗,虽然这诗也分豪放诗和婉约诗。湘云拿出一包四个绛纹戒指,垂头数着:“袭人姐姐一个,鸳鸯姐姐一个,金钏儿姐姐一个,平儿姐姐一个……袭人姐姐怀孕了,金钏儿姐姐被家里人领走了……以后见到二哥哥,也不能以前那样的玩了。林姐姐,你说,长大好还是不好呢?”
“有好,也有不好的。只要大家都好好的,身体好,心情好,便一切都好。这世间的事,有聚就有散,哪能因为散了不高兴就不聚了,我素来喜散不喜聚的,还不是怕散了不高兴?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听着黛玉的话,湘云也不是那种死钻牛角尖的人,嘻嘻一笑,“还是林姐姐的嘴巴厉害,一通话说下来,我要再不高兴可就是没理的了。既如此,我们明儿就去看看袭人姐姐吧,好歹一场交情,闹出这种事虽说要生分了,总不能就这么不管了,怎么也要把这戒指给了她,至于以后……哪里还有那么多的以后,有一时是一时吧。”
黛玉其实不喜袭人,这丫鬟一向心大,也不怎么将自己放在眼里,但是她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对一些事知道的比丫鬟多。一个丫鬟没名没分想要给主子生孩子,恐怕不是那么简单的一件事,怕是有命生没命养。想了想,黛玉也不想驳了湘云的意,点点头就算是答应了。
于是第二日,湘云就和黛玉一起去了怡红院。袭人如今不是一等丫鬟,虽然还伺候着宝玉,不过是看在她肚子的面上,等宝玉出门了,就没人愿意同她说话了。
虽然大家都有这个意思,却没有人付诸行动是不是?于是第一匹黑羊就是所有人攻击的目标,虐待她不敢,怕伤着她肚子里那块肉,不理她总没人说闲话了吧?不愿同这种丫鬟同流合污总不算是亏待了吧?她们那么多在贾府扎根的家生子都不能呢,给一个外头的野丫头抢先了,一想到那个肚子里可能就是宝玉的第一个儿子,贾家的曾孙子,丫鬟们私下不知咬断了多少块手帕。
黛玉和湘云过来时,袭人就独自的坐在宝玉的房里做针线。她不急,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从一个无权无势的外头买的丫鬟一步一步走到现在,只要孩子保住了,这些丫鬟不敢对她怎么样。老太太现在还生气,时间一过,气消了,再生一个白胖的小子,老太太必定能接受她,提拔她做宝玉房里的姨娘,到那时候,看她怎么对付这群人。
见两人来了,袭人笑着起身要泡茶,“二位姑娘怎么来了?”一面对着湘云又说,“大姑娘,听说前儿你大喜了。”说的是湘云定亲的事。
“诶诶,别忙,小心肚子里的。”湘云掏出一枚戒指,“给你带的,也不知尺寸合适不合适。说起大喜,你现在怎么样了?身体可还好?我听说……咳,大家对你还好吗?”
袭人眼中一暗,捂住了肚子,“童喜姑娘看过了,一切都好。难为大姑娘还想着我。这戒指我有了一个了,是宝姑娘送的,可这是大姑娘的心意,我也要了。”
湘云看她还能开玩笑,心也放下了,只是多少还是有些不自在的,尤其对着袭人脸上时时闪过的母性光辉。正当气氛有些尴尬,不知道说什么是好的时候,言醉慌慌忙忙的跑进来。
“姑娘,史姑娘,金钏儿投井死了!”
第 34 章
“你说哪个金钏儿?可是太太房里那个?”
黛玉忙问,她和这个金钏儿不过是几个照面的交情,但怎么说这都是一条人命,哪能说没就没了呢?而湘云从小就和金钏儿认识的,还想着去了袭人这里就去金钏儿那处给她送戒指,一听这个消息,差点站都站不稳,伸手拉了黛玉,双目圆睁的看着言醉,希望她突然笑笑的说只是一个笑话,吓她们两个的。而袭人,知道金钏儿的事,所以立刻联想到了自己,脸色一下变了,手护紧了自己的小腹。
“是,就是太太屋里那个。前儿被太太撵了出去,在家不知流了多少眼泪,可昨天突然就找不到了。刚才打水的人在那东南角上井里打水,见一个尸首,赶紧就让人捞上来了,谁知就是金钏儿,早肿胀的不成|人样。她家里人前边还不理睬她,这会儿白发人送黑发人,哭成不知道什么样子了,还求着救救他们姑娘,旁边的丫鬟也全都红了眼。”
“金钏儿姐姐……”湘云哇的一下哭出声来,一转身抱住了黛玉,头埋在她肩上呜呜的哭起来,手里的戒指握的死紧。黛玉也很不好受,一个时常还在眼前走动的人一下就没了,一条鲜活的生命,开得正是灿烂的花儿……
袭人面如纸白,一下坐在椅子上:太太连金钏儿都不放过,她,会放过我么?……不,我有孩子,我有她的亲孙子……宝玉!宝玉,看来未必靠得住。……对了,还有薛姑娘,薛姑娘未来是要做宝二奶奶的,我去求她,她人那么好,只要我和她说,绝不会威胁到她,一定会协助她……薛姑娘一定会帮我的!我还可以把这个孩子交给她抚养,还是尽心的伺候她,薛姑娘一定能容得下我。
等湘云终于缓了过来,黛玉伸手拉起她,“相识一场,总是缘分,我们去看看她吧。好歹送她最后一程,让她好走,也算是全了一片姐妹情谊。”
“林姐姐……”湘云想说什么,哽咽着说不出口,只是含着眼泪重重的点头,一手还是紧紧握着戒指,一只手拉着黛玉,微微的颤抖。
金钏儿的棺椁她们自然是看不见的,只是看到了她的孪生妹妹玉钏儿,免不了又哭了一场,一个大小姐为丫鬟哭的梨花带雨的,也是真心实意才能这样,黛玉不敢大哭,只是背过身去抹了抹眼泪,也是一双红红的眼睛。
回去潇湘馆的路上,湘云一直呆呆的看着手帕里这最后一枚的戒指,黛玉看了良久,忽然说道:“这戒指,既然是给金钏儿的,便就给了她吧,留着,徒惹人伤心。”
“怎么给她?她都已经……”
“沁芳闸那处,畸角上我有一个花冢。平日,我把落花扫了,装在绢袋里,拿土埋上,让花儿不至于落入被污物糟蹋的命运。金钏儿虽是走了,也是清清白白的过来清清白白的离开,我们把戒指埋在那里,岂不干净?”
湘云点点头,两人便往潇湘馆去拿花锄头和花篓。正要拿绢袋时,湘云看到了一张写着字的手帕,拿起来看,是黛玉的字迹,“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顺着读下来,字字血泪,更有金钏儿的情况放着,再联系自身的情况,读到后边,连湘云这样豪爽的姑娘都不禁被这诗句的气氛感染,险些要滴下泪来。“林姐姐,你何故作这样悲凉的诗句?”
“你不知,前些日子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是林家的独女,母亲早逝,六岁就被送到了贾府,独自一个人,没权没势,身边也没个知心的帮衬的丫鬟,也没有亲人,后边,父亲也……醒来时眼泪湿了枕巾,竟不像是做梦,反而我现在的生活倒像是梦,有弟弟,有母亲,家人都很平安,与梦中相比,一个天一个地……一时感触,便作了这首诗,倒惹得妹妹伤心起来,却是我的不是了。”
“林姐姐是想太多了,若现在是假的,那我不也是假的了?那我们的姐妹之情不就是假的了?这话要给林弟弟听到,不知道要怎么伤心呢,以后可千万不能那么想了。”
两姐妹又说了些话,两人拿着花锄、花篓、花帚一起去了花冢。夏至,鲜花开得正好,时有微风吹过,带下一朵两朵的落花,姐妹二人便捡了来,放在花篓里,一边拿着花锄在一片绿意盎然的空地上挖了小小一个坑,罩上手帕,放上戒指,拿落花覆盖在上头,用土掩埋了。
“金钏儿姐姐,你且好走……这肮脏污浊的地方,再不要来了。”
这时候,金钏儿的双生妹妹玉钏儿和湘云黛玉说过话,便比原先计划的晚了一些去王夫人的屋子收拾一下金钏儿的旧物。谁知就在路过王夫人的主屋的时候,听到里头有人说到金钏儿的名字,玉钏儿想了想,小心翼翼的将耳朵贴到墙上,仔细听起来,里头,王夫人似乎在和一个年轻姑娘说话,这个声音是?
“姨娘是慈善人,固然这么想?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