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红楼之林如海重生第2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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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楼之林如海重生 作者:肉书屋

    那么史湘云的那些行为又是什么?哼!比起薛宝钗来,这些小儿女之中,林如海更加瞧不上这个史湘云了。

    史鼐听得林如海的话,还以为那些流言已经流传甚广,不由得脸色发白!想到自己一辈子兢兢业业不敢多做什么,只求守住爵位和家业,不过是在兄长过世之后为了嗣子之事折腾过而已。这些流言到底是怎么传出去的?刻薄兄长唯一的女儿,自己和保龄侯府还要不要做人了?

    林如海看史鼐的脸色,也知道他的担心,因此便道:“流言传得如何,本官也不尽知的。只是前次小女去贾府做客,家中丫鬟婆子自贾府下人中听来的。”

    林如海见史鼐的神情放松,又笑道:“本官也不多留了。候爷不必送本官了,告辞。”

    林如海出了史鼐府上,暗想道,如此一来,史鼐应该不会再和贾府黏黏糊糊的了。看到保龄侯府边上的忠靖侯府,林如海冷冷一笑。

    当天林如海带着人自三家府邸里收回了十一万两亏空,将银票送回户部建立名册后,林如海得了圣上的宣召,他便将几家府邸的还款情况一一禀明了。

    皇帝听得保龄侯、缮国公、皇太后娘家侄子修国公毫无推脱,爽快还款后,心中很是快慰。

    “若是其余欠款者也同这三家一样,朕何愁国库空虚?可有那些j猾狡诈者,在朕面前应了,却在林卿家等户部官员面前百般推脱的?”

    林如海神色一沉,便跪下奏道:“回圣上,的确有这样的人。吏部侍郎吴亮,忠靖侯史鼎,这两人,户部已经上门三次,不仅一两银子都没有收回,且两次没有见到其面。”

    “忠靖候史鼎?吏部侍郎吴亮?”皇帝冷笑一声,半晌才道:“林卿平身吧。”

    “朕今日里召见林卿,除了户部之事,还有另外一事的。朕听闻卿家长子业已五岁,却是极其聪慧的?”

    林如海一凛,儿子枢钰虽然聪慧,但是因着自己的严令,家中人并不敢多议论,更加不敢将其传出府去的,唯有自己的好友同亲戚家知道罢了。想到孔向繁得圣上看重,为撰旨学士,莫不是他告知圣上的?

    “回圣上,小儿今夏便六岁了。不过有几分机灵,算不得聪慧。”

    皇帝微微笑道:“林卿不必自谦。朕的次子豫将进学,他身边尚缺两个伴读。朕也召见了多家的适龄子弟相见,却没有满意的。朕这才想起了卿家!朕也知道林卿的顾虑,卿家大可放心放心,豫的性情甚是温和,”

    林如海还能说什么?自然不能反驳说不想让自己儿子做伴读的 。只能道:“小儿年幼,时常闯祸。微臣担心他会冒犯了二殿下。若是耽误了殿下的学业,便是小儿之过了。还请圣上先见一见小儿,再做决断。”

    皇帝如今只有两子,虽然长子和次子的生母身份都不太高,但是却不妨碍他对两个儿子的期望。虽然知道林如海的顾虑,心中却不是没有恼怒的。“也好,便如卿之言,朕亲自见一见令郎。”随即招来了两个太监,一个往出宫往林家去宣枢钰,一个往内廷去宣二皇子豫了。

    林如海心中的忐忑不是一点点,枢钰虽然早慧,却得五六岁,若是让皇帝恼怒了,以后入仕也不会太过顺畅;但是若让皇帝满意了,便和随着二殿下读书,并不是个好差事!

    宫中内丞进了林府宣旨时,枢钰正已经自先生处回了自个屋子,手边几碟子点心,一杯香喷喷的清茶,看着一本三十六计不亦乐乎。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枢钰忙将三十六计压在了一本论语的下面。抬头看着匆忙进来的绿秀道不悦道:“什么事情这么慌慌张张的?”

    绿秀忙道:“宫中传旨来了,太太让大爷快些过去呢。”

    枢钰一阵奇怪,暗想自己昨日里才想林安去做了那件事儿,不会这么快有结果啊,更加不可能惊动高高在上的皇帝啊!满头雾水中,沈嬷嬷和紫云进来拉着枢钰换上了宝石蓝的新袍子,淡青色的撒花裤子,束发的绳子更是也换了描金的带子,本来还向往他脖子上挂项圈的。但是被枢钰拒绝的,他可不想像贾宝玉那样,打扮成能移动的宝库呢,没得让人笑话。

    枢钰去了正院,看母亲陈落秋和姐姐黛玉都是一脸正色的,不由得问道:“母亲,姐姐,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落秋看了看枢钰的打扮,觉得还算满意。答道:“传旨的公公说,圣上要见你。我塞了一百两银票给那公公,他才透漏道,是和二殿下选伴读有关的,你父亲正在宫中,想来没什么大事的。只是,不光是你父亲,就是我,也不大愿意你去做伴读的。你自小就聪慧,一会好好琢磨着怎么回答生圣上的问话,当然也不要太拘谨了。”

    枢钰点点头,心中却是兀自思索起来。

    黛玉看着枢钰,却是有些担心的,却知道自己于外面的事儿不大懂,只是温言道:“姐姐吩咐厨房做你最喜欢吃的松仁鸡片,你别怕啊,早些回来。”

    枢钰看黛玉的样子,有些感动,对着母亲和黛玉豪气道:“母亲、姐姐放心。我现在不见圣上,十年后也会金榜题名面见圣上的,如今不过早了十年,怕什么啊!”

    倒是让陈落秋和黛玉无奈笑了。

    枢钰上了去宫城的马车,也不多想,却是同传旨的太监夏公公攀谈起来了。

    这夏公公先前认为这林家大爷不过一孩童,再聪慧又等到哪里去?如今和他一说话,倒是觉得果真是有过人之处的。说话儿有趣,对自己这样的内侍,也和平常人没两样。

    “我不常出宫,倒是不知道京中还有这么多笑话的。”

    枢钰笑嘿嘿道:“真为公公可惜啊!我虽然也不能常出门,但是却能从随身的小厮林安那里听来好些个趣闻呢。”

    夏公公笑道:“那也是林大人对小公子期望高的缘故。”

    枢钰眨了眨眼道:“公公倒是了解我父亲呢。”

    进了宫门,夏公公直接领了枢钰去了皇帝所在的宫殿。

    枢钰这才对皇宫大内有了一种敬畏之感。这不同于后世的故宫博物馆,这里的人是这个国家的掌权人,这里是整个国家最威严的地方。

    “林枢钰拜见皇上。”顿了一顿,又磕了两个头道:“万岁万万岁!”

    脸色本是严谨的皇帝见了这一幕,稍微缓了几分,嘴角上扬道:“起来吧。你这行礼倒也规矩。”

    枢钰这才从地上爬起来,抬头看向皇帝,暗自叹道,果真是优良品种,只是那一身的威严便让寻常人有些肃然。

    皇帝看枢钰并不像一般孩童那般见了自己战战兢兢,就是比自己的两个儿子还要镇定,不由得有几分喜欢,温声问道:“朕听说你很聪慧,便想让你做朕次子的伴读,你怎么说呢?”

    枢钰看了一眼一边的父亲林如海,脆生回答道:“枢钰也觉得自己很聪慧,不过那是背书快罢了。但是却是不知道怎么做伴读的,只怕做的不好。圣上能告诉枢钰,做伴读要做什么么?”

    林如海没想到枢钰这样大胆,忙跪下请罪道:“小儿年幼,还请圣上勿怪……”

    皇帝听着这小儿的问句,又并不恼怒,看了一边沉默得有点懦弱的次子,暗叹一声道:“每日里寅初前到上书房前陪殿下一起读书,申时初结束。除了重大节日和朕的旨意,不得逃缺。”

    枢钰一听,脸绿了。他在现代的时候虽然听说过古代的皇孙公子们读书的辛苦,但是却不知道这样摧残人,怨不得没培养出几个好的人来,倒是养出一堆心里扭曲的家伙来。他一开始还觉得做伴读也没有什么不好,等到他大了,自然不用做伴读的,到时候再走科举之路,也便宜的。

    如今方知这伴读也是不好做的。枢钰心头念头一转,便道:“不知道圣上的二殿下今年几岁了?”

    皇帝指着一边站着的二皇子道:“这便是朕的次子豫。”

    枢钰跪下拜见了一番后,瞅了瞅他后,又看了看林如海,半晌才吞吞吐吐道:“圣上,枢钰不想误了二殿下……”

    不要说皇帝不高兴,就是林如海也大吃一惊,这个傻孩子怎么这样拒绝皇帝啊!不是听了圣上几句温言就以为圣上是那种好说话的人了?

    “哼,小小孩童,你可知道方才那话的后果来?”

    枢钰却直视皇帝道:“圣上,枢钰年纪虽然小,却不会说话。因为枢钰自小就被父亲教导无论做什么都不可欺君欺父的。圣上可否单独听枢钰说几句话?”

    皇帝冷言瞧着枢钰,半天才道:“朕倒也听听你这小儿能说出什么话来。豫儿,林卿,你们下去。”

    待大殿中只余皇帝和自己时,枢钰才道:“枢钰去年跟着父亲从金陵一路往长安而来,眼见富庶的江南里却有不少的流民,往北来更是便多了。枢钰很是纳闷,便去问父亲,父亲先是叹息,然后告诉枢钰,若想明白这些事情,不光是要读书的,更是要自己去看。枢钰不过小小侍郎之子,就被父亲这样告知。枢钰便想起了圣人所言——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而圣上的儿子,乃是皇子,未来也可能是天下的主人,若是不知道自己的国家是什么样子,怎么可能爱民如子呢?便是只一闲散王爷,若是只知道吃喝玩乐,花的还不是圣上的银子?”

    皇帝看着小小的枢钰,沉默了片刻才道:“所以你的意思是朕现在这样教儿子是错的了?”

    枢钰嘿嘿一笑道:“圣上怎么会错了?圣上不过是没想到罢?”

    皇帝沉吟了半天,才道:“既然如此,朕也不勉强你了。朕寄望十年后,金銮殿上再见枢钰你了。”

    枢钰一愣,马上叩谢道:“谢谢圣上!枢钰定当好生读书,不负圣上所望。”

    皇帝点头,招了林如海和二殿下进来,看林如海神色不安,轻笑道:“林卿养了一个好儿子!朕也不为难你了,好生带回去用心教导吧。”

    林如海这才放下心来。

    “豫儿,林枢钰虽然不能做你的伴读,但是你若是得空出宫,可去林大人府上拜访他。”

    二殿下眼中迅速闪过诧异的光芒,应了皇帝的话。

    林如海和枢钰一起出宫的,得知了儿子所说的话,不由得暗抽一口气!随即却是欣慰无比,便是圣上都寄望十年之后的枢钰,可见自己的这个儿子委实不错!回家去后得更加严格教导他才是了。

    林家小公子进宫并没有引起太大的风波,半个月后,皇帝遣了两位皇子的伴读出宫,没有人想到这和林家小公子有关系。其后两位皇子隐匿了身份进了京中最好的云柏书院读书。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而就在这个时候,京中最大的新闻,却是关于贾家衔玉而生的宝玉、营缮司郎中秦邦业的独子秦钟、北静王水溶、南王郡王四人的诡秘流言。四家人还来不及去查这流言的源头,宫中崔太妃去了,四家人只得按捺心思,等到一月后太妃入了陵,四府上想查也无从查起了。而此时皇帝的斥责下来了,四家人又要忙着应付皇帝的斥责了,又要忍受京中众人的异样目光,便是嚣张如南安郡王,也不敢轻易出门了,北静郡王府上的读书人顿时少了一半!

    想不到会有这样大影响的枢钰,却在林家书房里翘着短腿大笑!

    宝玉名声落尘埃

    林如海带着枢钰才进家门,就被陈落秋和黛玉迎了上来。

    林如海看陈落秋和黛玉都围着枢钰转,笑道:“这小子胆子大得很,你们甭担心了。”

    陈落秋见林如海神色愉悦,知道枢钰这是没闯祸,可能还被圣上夸奖了。随即放下心来道:“回来就好。枢钰不过六岁,我怎么能不担心。”

    林如海看着还在一起说话的姐弟俩,也不催促了,自回房里去换下了朝服。

    陈落秋晚间听了林如海说儿子在圣上面前的表现,也是又惊又喜。老爷已经年四十有五了,儿子能够成为依靠还需要十年!

    “还要十年呢!老爷可要好好保重……”

    林如海知道夫人的担心,他如今很注重身体,眼看儿女绕膝,家族兴旺,他怎么舍得抛下?

    “放心吧,我晓得保重的,你炖的补汤药膳我不都吃了嘛?”

    “除了食补,老爷也不要整日里忙于公务,有空就随着我们多去寺庙庄子走走。”陈落秋幽幽道。

    林如海伸手摸了摸陈落秋圆润凸出的肚子,应了。

    而另一边保龄侯府上,保龄侯夫人带着两个女儿湘霞和湘虹在史湘云的房中。

    她们面前摆着一个筐,其中尽是做好的扇套儿,好几双少年男子的鞋袜子,十几根蝴蝶络子。

    湘云脸色在婶娘和堂姐的审视下又青又白的。一边上跪着湘云的奶妈周嬷嬷,大丫鬟翠缕和红绣。

    “周嬷嬷,你来说,这些东西都是姑娘替谁做的?”

    周嬷嬷时常跟着史湘云去贾府的,知道宝二爷屋中的袭人最是喜欢托姑娘做东西。周嬷嬷虽然是史家的奴才,但是时常去贾府,和那些婆子丫鬟时常一起吃酒,对比贾家婆子丫鬟们的体面,顿时觉得贾府不仅富贵,就是下人都比史家风光些。因此虽然觉得湘云替宝玉做活不妥当,却是没有劝诫。如今看夫人这般冷厉神情,顿时慌了,忙道:“夫人,我,我也不大知道的。许是贾家的姑娘托姑娘做的。”

    保龄侯夫人子丈夫那里受到叱问,便恼上了。和候爷带着两个女儿连夜往湘云院里来了,果然是灯烛不灭,在做活计。保龄侯才要发火,却见夫人将那筐中的东西一一捡出来,冷笑道:“我可没让云姑娘做这些东西。”又问了两个女儿,并不曾叫过。她才对着保龄侯道:“这鞋子,一看便是一二岁的哥儿穿的,我们家凌云可穿不上,莫非老爷穿得上?”

    保龄侯不是傻子,儿子二十多,自然穿不得这少年的靴子,更加不是自己能穿的。顿时对侄女失望透顶,留了妻子和女儿问话后,丧气走了。

    保龄侯夫人听了周奶妈的话,冷笑道:“你不知道?我留在你姑娘身边做什么?姑娘言行不当时要劝诫,你做了吗?只知道吃喝享乐,仗着奶过姑娘摆主子的谱?不知道,不知道我要你在姑娘身边有什么用?”

    保龄侯夫人冷笑着让丫鬟去找管事娘子进来,冷冷道:“既然你不能好生服侍姑娘,便给我滚出去。我也不发买你了。正好咱们家在长安县的庄子缺人手,你和你一家子都去给我种地去。”

    那周奶娘听了,骇得满脸泪痕,忙哭着磕头求饶。见夫人不为所动,便又对着史湘云磕头:“姑娘,我好歹也奶过你一场,你就救救我吧。”

    史湘云看着自小服侍自己的奶妈这样痛苦,猛地抬头瞪着保龄侯夫人道:“二舍婶婶也不必拿奶娘和丫鬟出气,我这些东西都是替贾家的二哥哥做的。不过是做几件针线罢了,就值得二婶婶这样大动干戈?”

    保龄侯夫人气得脸色一阵绯红,半天才平过气来道:“你还知道不知道羞耻啊?不过是做几件针线?你是公侯家的小姐,却为了贾宝玉做针线,你,你自把自当做贾家的丫鬟了?你对不对得起你过世的爹娘啊?那个大家闺秀没出阁时为亲戚家的兄弟做针线的?你还要不要议亲家人了?”

    史湘云听着保龄侯夫人的质问,脸色顿时也变得羞红。她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婶娘说得在理。

    保龄侯夫人看着湘云羞愧的脸色,叹气道:“我养着姑娘一场,不敢说待你如你两个姐姐,但是从不曾轻待的。我们做叔叔婶婶的自觉对得起你故去的父母了!如今家中艰难,我裁退了针线上的人,你两个姐姐都动手做针线了,却也没指望你做。哪里知道你宁愿替外人做,败坏了自家名声,也不替史家想一想。如今我也不想听你说什么了,故意地也罢了,无意的也罢,我和你叔叔不可能养你一辈子,你如今八岁了,最多七年,便将你嫁出去了。这是你父亲母亲留给你的嫁妆,我也还给你,免得你心中还以为我和你叔叔墨了什么……”

    说到最后,保龄侯夫人真是懒得说了。她的三女湘虹已经十一岁了,平日里倒是很喜欢湘云这个堂妹。看她将母亲气得不轻,很是生气,但是母亲说不再管湘云了,她有些为湘云担心。 和姐姐一起劝了劝保龄侯夫人,她便瞪了湘云一眼道:“云妹妹,母亲好歹是你长辈,你将她气成这个样子,还不快快给母亲陪个不是?以后可不能再气母亲了。母亲可是为你好啊!”

    史湘云眼中也有些惶恐,父母去世,将自己托付给二叔一家,若是惹恼了二叔二婶,自己以后可怎么办?况且二婶所说是真有道理的,即便自己喜欢二哥哥,但是这事儿是自己大意,传出去是自己和史家没脸的。想到此处,史湘云忙跪在保龄侯夫人跟前认错道:“二婶婶,是侄女的不是。您不要气坏了身子,尽管罚侄女就是了。侄女年纪小,被人哄骗了还不知道……”

    那保龄侯夫人看着湘云半响,知道不管她是不可能的,见她认错,也就罢了,以后慢慢教就是了。不过她身边服侍的人都留不得了。

    “你既然认错了,以后不要犯就是了。起来吧!”

    史湘云站起来后,保龄侯夫人才让她到跟前道:“你只要记着,你是正经的候府小姐,和那些个丫鬟论什么交情就是失了你的身份。所以以后贾家我是不会让你再去了,便是老太太亲自使人来接,我也会拒了。你日后便随着你二姐姐、三姐姐一块学规矩吧。”

    史湘云心中虽然有些不甘,但是却不敢再反驳去了。只得咬着唇应了。

    保龄侯夫人接着道:“以前你还小,性子大大咧咧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别人不过以为你年纪小,性子爽。如今你慢慢大了,也知道该怎么说话,该怎么和人相处了。身边的丫鬟婆子除了服侍你外,也应该时时提点你。所以周奶妈我们是不能再留在你身边伺候了,翠缕,她是贾家老太太给的,就还回贾家去。没得史家的姑娘用他贾家的奴才。”

    那翠缕听了也有几分担心,不知道被送回贾家后,回是个什么着落。不过比起将背打发去庄子劳作的周奶妈一家,倒要好些了,想到贾家相熟的丫鬟们,心里的高兴却是多些的。

    保龄侯夫人和湘霞湘虹都看见了翠缕的神情,不由得面色发黑。湘虹拉着湘云道:“云妹妹看看,这个丫头可不是把你放在心上的。听到要回贾家,居然喜上眉梢的。”

    史湘云一看,顿时气急!冷冷瞪了翠缕一眼,同意了保龄侯夫人的话。

    “明日里使人将翠缕这个丫鬟送回贾家去。还有周奶妈一家子,都打发道长安县的庄子上去。”保龄侯夫人对着管事娘子说了后,便留下两个女儿和湘云说话,起身走了。

    史鼐听了夫人的处理,点点头道:“夫人做得很好。以前是我大意了,以为老太太出身史家,怎么着也要念着几分情的,那里知道有如今这些的事端呢?”

    保龄侯夫人撇了一眼丈夫道:“老太太也是贾家的老太太,她怎么会管史家姑娘的名声史家的脸面?明日里送了翠缕回去,她便知道咱们的打算了,以后肯定和三房那边走得更近了,我们也得更加小心了。”

    史鼐笑道:“今日里将那三万两银票给了林如海,想来圣上已经知道了咱们和三房不同,即便贾家出了娘娘,只要圣上重新看重我,还怕他们?”

    夫人听了笑道:“老爷说得是。”

    第二日才用过素斋早饭,贾母正让丫鬟服侍自己穿上做的衣裳,准备和儿子孙子去祠堂祭祖,却闻得史家人将翠缕送回来了。当听得那婆子说什么史家有丫鬟,没得用贾家的奴才服侍的道理时,顿时气得发抖。

    要说贾母之所以这样生气,只是因为这么多年来,自己虽然是贾家的老太太,但是对史家也有着极大的说话余地,两个侄子都不曾驳过她什么。如今突然被二侄子一家这样打脸,让她如何不气?

    问明了原因后,知道事端是宝玉的丫鬟袭人让湘云给宝玉做针线引起的后,顿时对袭人也恨得不行,一个奴才秧子,还指派起主子来了!便想过几日里好生收拾了袭人。至于史家,她又不是只史鼐一个侄儿,看来以后得和史鼎一房更加亲近了。想到贾琏要娶二房,老太太顿时有了主意了。

    贾家东西两府的男丁都入祠堂拜祭后,贾母和王夫人邢夫人李纨等才进了祠堂院子磕了头出来。

    贾母和西府人自祠堂回去后并未散去,让他们都来自家房中。

    “咱们家先前几年在京中失了脸面,祖宗挣来的爵位也弄丢了。我先前还想着,若是我去了定没脸去见老国公的。如今我们家有了贵妃娘娘,说起来也是皇亲国戚了。能不能重新起来,就看以后几年了。如今我也不知道你们为家族挣什么了,只要你们不再糊涂丢娘娘的脸,便有希望的。”

    贾赦夫妻、贾政夫妻、李纨母子,宝玉贾琏等都应了。

    贾母接着等着贾赦道:“尤其是老大你,我说的不是别人,就是你,你以后怎么做,自家斟酌着吧。”

    贾赦从来没有被贾母这样当小辈的面儿斥责过,顿时老脸气得通红,却只得忍气吞声。

    “之前因为凤丫头坐下没脸的事儿来,我说过个给琏儿聘一门二房的,如今你们可有好人选没?”

    邢夫人想道之前尤氏偷偷和自己说的,她家二妹的话,便道:“老太太,我倒是有一个好人选,就是东府珍儿媳妇娘家妹子,尤二姐,听说她不仅人才出众,性情更是温婉,比琏儿媳妇不知道号上多少。”

    贾琏其实也听贾珍说过尤二姐,只是他虽然贪图美色,却有几分清醒的,并不大相信贾珍,他们父子可是荤素不忌的,自己可不要头上的帽子变色。

    贾母看其他人没有什么好人选,便道:“忠靖侯家有一个庶出的女儿,如今正好是花样年华,我倒是觉得很合适的。”

    贾琏心中一跳,他如今可是不大相信这贾母口中这个史姑娘是好的,只看忠靖侯夫人朱氏那样子就知道了。

    “劳劳太太、太太挂心了,我想考虑几日再说。”

    贾母听了这话,便让人都散了,想着先和忠靖侯夫人说定后再告诉贾琏不迟。

    五日里,贾家请来了戏班子,给故交亲朋都下了帖子,热闹一番。名义上是为贾政的寿辰。贾政虽然是五品小官,但是却是贵妃娘娘的生父,北静郡王水溶,南安郡王柯宁都来了,更不提其他的几家侯伯府邸了。林如海自然也接到了帖子,不过他和陈落秋都没想到去赴宴,更别提让孩子去了。因此只是让人备了一份厚礼,以黛玉的名义送去了贾家,说是给舅父贺寿的。

    贾宝玉先前缠着贾母等要林妹妹来,谁知道到了寿辰这日里,不见林妹妹不说,也不见云妹妹。若不是秦钟来了,且贾政要他一起去拜见贵客,他定觉得索然无味起来。

    北静郡王水溶此时不过二十出头,面容俊秀,文质彬彬,兼之一身郡王蟒袍,让人见而敬仰,更不用提贾宝玉这个只看人皮相的家伙了。

    “见过北静郡王。”

    北静王看到贾宝玉虽然脂粉气重了点,但是相貌不俗。便笑道:“果然是如宝似玉,名不虚传。”又问了他几句话后,笑对贾政道:“本王府中常有名士高人聚会,令郎可常去本王府邸赴会,以进学业。”

    贾政自然应下了。而贾宝玉见北静郡王气质相貌不俗,也乐得同意了。

    水溶更是将手腕上带的鹡鸰香念珠送予了宝玉。见贾政和贾宝玉应了,听说南安郡王来了,便一起坐了。

    贾宝玉回去偏位见秦钟后,在秦钟面前对北静王人品称赞不已,引得秦忠也好奇起来了。秦钟看着北静王赠与宝玉的念珠,喜爱不已。

    加拨偶遇见状,便将珠子赠给了秦钟。

    另一边南安郡王听说贾宝玉的人品不俗,心中不大相信,唤了贾宝玉去相见,倒也罢了。

    戏台子上一戏子琪官惹来了南安郡王的瞩目,因为此戏子乃是忠顺王最宠爱的。他去请了几回也不过是见了面而已,此时见过了琪官,不由得动起来歪心思来。

    琪官唱完一本戏后正待告辞,却得了贾家人和南安郡王随从的邀请,去陪着吃几杯酒。

    琪官先前还未贾宝玉的相貌人品惊叹,随即又气恼起来,心中狠狠的去了。

    宝玉见两位王爷不拘小节,便道:“宝玉有一个好友,秦钟,最是爽朗,人品也极好了,两位王爷可要见见?”

    南安郡王不置可否,北静王此来不过是想借此和南安郡王及刘冲一系套近乎,使得自己的便宜姐夫西宁郡王次子能得承王爵,自然也不会说出扫兴的话来的。

    秦钟到场后,自然也引得南安郡王眼前一亮:好一个美儿郎!

    五人在一隔厅中喝酒说话起来,不想没多久,除了琪官蒋玉菡外,其他四人都晕乎乎扯起衣裳起来。蒋玉菡吓得不轻,他是见过风月场所不干净的东西的,知道什么地方出了问题,也不敢声张,以上茅厕为借口出了厅。

    所以待得贾家人和王府的随从觉得不对时,便看到了不堪入目的场面。更因为当时贾家还有宾客在场,此事不到一天便传遍了长安城!

    贾家人、北静王、南安郡王找了人来验过酒菜,都没有问题,便怀疑上蒋玉菡了,只是忠顺王爷不是好惹的,正待想法子深入查时,宫中崔太妃去了。一应王侯内外命妇都要入朝随班按爵守只,三家只得暂时作罢了。只是太妃的去世,阻了三家的清查,但是却阻不了京中八卦的流传。一时间,贾府衔玉而生的公子爷被传得和京中挂牌得小倌戏子没两样了! 贾母等人知道了气得差点没吐出三两血来!

    陈落秋如今是二品诰命夫人,自然也是要去的,只是苦了她挺着快七个月大的肚子去随祭。让在家中的黛玉和枢钰担心不已。幸好陈落秋的身子骨结实,保养得当,加之宫中皇太后和皇后体恤,她倒也比其他命妇来得轻省一些。好不容易二十一日过去了,她安安全全的回了家,让林如海、黛玉和枢钰松了一口气。

    “明日里往孝慈县送灵,来回要一个多月,玉儿,家中我就托给你了。”

    “黛玉一定打点好家事,照看好弟弟,父亲和母亲放心吧。”黛玉脆生笑道。“倒是母亲,可一定要注意身子。”

    陈落秋感到黛玉的真心,深觉欣慰。“恩!”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觉得这一章太狠了,这样对宝玉,不知道会不会被骂?

    大家猜不猜得出枢钰到底是怎么做的手脚呢?猜对有奖哦~~

    王氏短视寒女心

    皇帝心里并不大想文武重臣去送太妃祭的,并经他亲娘皇太后还在。不过碍于太上皇的要求,皇帝不得不同意了,看着仅比太后低半分的祭葬仪式,皇帝心中自然是有气的。这气不能冲着太上皇和皇太后去,自然撞在皇帝气头上的北静王和南安王遭了秧,即便京城的八卦说他们的流言多是隐晦的,但是皇帝可不管你那么多!叫北静王和南安郡王进宫,先是一顿臭骂,再是一阵警告。

    皇帝骂了两人后,又免了缮营司秦邦业的职务,明言念他年老,放他在家中好生教导儿子云云。

    秦邦业在家中颤颤巍巍的接了旨意,他知道,只怕北静王、南安郡王和贾家三家都要迁怒自家儿子的。自己儿子总有百般不是,却是自己的老来独子,岂可眼看着他没了活路?秦邦业便草草处理了家业,带着秦钟和三五个家往祖籍去了。

    水溶和柯宁心里再有怨气,面对皇帝也只得忍着了。但是回到家中,都是着实发了一顿脾气的。

    水溶因此事,又想当年他父王之所以被上皇厌弃郁郁而终,起因还不是贾家?特地叮嘱了太王妃和王妃,以后切不可再和贾家人多来往了!

    北静王太妃早就因为当年老王爷去世之事,对贾家有了心结,这么多年里待贾家并不亲热。之前若不是儿子说女婿承爵之事要笼络一些人,她绝对不会同意水溶去贾府的!如今,闹出这样一出事来!想到自家儿子还没有子嗣,老王妃一是怀疑自己儿子真的喜欢走旱道,不喜欢女子。另外更是恨极了贾家的!

    北静王妃早因为自己无子而难受,如今也怀疑起水溶来,对贾家人也是不喜欢至极。

    因此在孝慈县里,即便北静王太妃和王妃和荣府女眷所赁住的院子是对门,也不见走动。不过是贾母带着王夫人等去了老王妃、王妃处请安赔罪,却被北静王府的嬷嬷阻了。贾母心中忐忑,却也无法,心中深恨起带坏宝玉的人来,对秦钟更是不大待见了。

    “大爷,秦家人将大半家人都遣散了!”

    林安九岁了,长得很壮实,是林家的家生子,他老子和娘亲都是老实人,一个在打理着花草,一个伺候着马房里的马。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枢钰才挑了他做自己的小厮。不过这个林安,却不像他爹娘,倒是伶俐得很。

    枢钰看着林安道:“蔡婆婆知道你姓林?”

    林安笑道:“她不知道呢。我当初是听大爷你的话,将那香料托了人,借着蔡婆婆侄子的话送去的。说来大爷也太好心了,不就是那天我撞掉了她的篮子么?送她一包香料,都顶好几篮子肉包子了。”

    枢钰笑道:“你是在咱们家能时常吃到肉包子,才这样说。说不定人家蔡嬷嬷一月迟不了几回包子呢!好了,这事儿就这样了,我们都不要说起,你也别和你爹娘说,免得他们又要说你莽撞了。”

    林安机灵得点点头,心中暗自高兴,大爷这是将自己当成心腹了呢!真关心自己啊!

    枢钰想到如今那四家的处境,不禁抚额!其实他当初并没有想到会扯上北静王和南安郡王的。原著之中的情节他记得不大多,但是北静王送宝玉念珠,此念珠又曾被宝玉想转送给黛玉,黛玉扔了念珠他却是记得的。因为这个有名的鹡鸰香念珠,引得后世许多人猜测黛玉做了北静王的侍妾。黛玉如今是自己的姐姐,而那给北静王和贾宝玉和自己什么关系?一个是陌生人,一个是见过一面印象不佳的脂粉公子,姐姐怎么给前者做妾,给后者意滛?

    因为这个,枢钰偷偷去翻看了一些书,知道这个鹡鸰香念珠既然称为“香”念珠,必然很香了;贾宝玉有了这个,若是让和他时常接触的秦钟身上出现一种香料,两者混合,加之酒精作用,他们两人的丑事早晚被人发现的。枢钰翻看了书,称着大夫进府给陈落秋诊脉时,又相处办法问道了香料名字。其后的事情便好办了,找齐了香料,添加零陵香,掩盖住前者的味道,送给了秦府的蔡嬷嬷。而秦嬷嬷,果然不负枢钰的期望,为了在素来爱香爱美的小主子秦钟面前露脸,那香料即便来历不甚清楚(她确实真有个侄儿!)也用上了,秦钟的衣服日日都经过蔡嬷嬷的手,熏了香。

    枢钰有些得意,但是却知道这件事儿不能说出去,说不定父亲会怎么教训自己呢!

    “大爷,该下学了。”林安看枢钰写完了先生留的几张大字,看了看天色,凑上前道。

    枢钰伸伸胳膊,将书本收拾好,叫过另一个发呆的小厮林泉,一起回了正院。

    陈落秋正在听黛玉说事儿,见枢钰来了,忙招呼他坐在一边。

    “你外伯祖父来书信了,秋后,他们一家子将从广西回来了。”陈落秋看黛玉的神情笑道:“这几年,我大伯父一家都在广西,当年我嫁进林家,还是大伯母张罗的呢。你们俩以后见过就知道了,她是最为爽利不过的人了。”

    枢钰和黛玉听了,都笑着说想早日拜见云云。

    “此次太妃去了,圣上有旨,凡有爵之家,一年不得庭宴音乐的。咱们家虽然无爵在身,但是倒时候,也要避讳一些的。”

    枢钰笑道:“咱们家一年也难得几回大的,难受的只是那些平日里吃酒玩乐惯的人家呢。”

    陈落秋点点枢钰的头道:“你好生读书,少和林安、林泉打听外面的事儿。”

    枢钰摸了摸头笑着应了。

    黛玉心头闪过惆怅,便是已经知道了贾家众人的面目,但是毕竟和自己乃是血缘之亲,本还有些难过的。如今知道贾宝玉的名声落入尘埃里,想到外祖母还要自己和他相处的深意,黛玉就是一阵心寒。罢了,此后,自己只当陈家是外祖家便是了。

    林如海也算是天子面前比较近的臣子了,对圣上今日来愈加高涨的火气有所察觉。一想到太上皇为去世的太妃那么无所顾及的流泪,梓棺入陵寝时,更是祭上加祭。林如海和其他人都知道皇帝为何火气高涨了。

    圣上的亲生母亲,如今被尊为圣安皇太后,还在上皇跟前,上皇却是不顾太后的脸面,处处显示他与崔太妃的深情,加之崔太妃的小儿子五王爷,在上皇面前为母去世而伤心欲绝的样子,上皇这些日子里,召见最多的就是五王爷了。倒是将皇帝撇在了一边。

    林如海能想到太上皇这些行为,或许会点燃某些人的野心,圣上自然也能猜到的。林如海叹了一口气,圣上是位明君,上皇既然已经禅位了,就不应该让自己还影响着朝局。国岂可有二君?如今刘冲一系,京中的勋贵们同圣上登基前没什么区别,太上皇尚在乃是最最主要的原因。

    想到这里,林如海叹了一口气。

    “林大人怎么长吁短叹起来了?毕竟是圣上的重臣,还有什么烦心事?”忠顺王突然出声道。

    林如海一惊,暗思自己并无什么出格的言语和举动,忙行了礼拜见。

    忠顺王看着林如海的神情,突然笑道:“本王不过是感叹一句罢了,林大人不愧是天子中臣,便是令郎,小小年纪也是难得呢!”

    林如海确实不解,见四周并无多少人注意,便问道:“王爷此话怎讲?”

    忠顺王眼中闪过嘲意,直视林如海道:“圣上的两位皇子如今读书求学都不在京中,还有如今的贾家,名声臭大街上去了。其中要说和林大人一点关系都没有,本王还真不相信……再说当年甄家之事,本王还真担心林大人怀恨在心呢!”

    林如海听了此话,直视忠顺王爷道:“臣怎么敢记恨王爷?当年甄家和林某之事,其中若是两分私怨,八分就是国法了。臣不过尽职责罢了!倒是王爷,今日还记着当年之事,只怕王爷心中还有挂怀的。王爷之前得圣上重用,越过圣上的亲兄弟,得封亲王,执掌宗正副,对王爷是何等的倚重?为何这倚重到今日消失不见?臣想王爷比臣更加明白其中的缘故。”

    林如海看忠顺王爷被自己说得满脸通红,仅仅一顿,继续道:“圣上如此,未尝不是因为对王爷期望太深。不比其他的,就说五王爷和是十王爷及其后的三个小王爷,无人得封亲王爵。王爷缘何还不满足?王爷还是好生替圣上想想,说不定王爷当年所隐瞒之事,圣上早已知道了,只等王爷自己亲自去御前说明了。”

    忠顺王这几年里,一直在失望和期望里徘徊,他想去和圣上说明,却又担心帝王高高在上的迁怒。只得一拖再拖,拖到了如今。

    忠顺王对着林如海抱抱拳道:“想不到林大人辩才也是极好的。多谢林大人直言了。”

    林如海回了礼便走了,心里却是沉重起来的,难道很多人都以为贾家的闹剧,是自己在其中动了手脚?沉思中的林如海,没看到另一边的墙根下,赵?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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