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红楼之林如海重生第2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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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楼之林如海重生 作者:肉书屋

    赵全的身影一闪而逝。

    天子行宫中殿里,皇帝听了赵全的话后,静默了半刻,随即对着总管太监戴权道:“若是忠顺王爷求见,给朕速速通传。”

    戴权忙应下了。

    皇帝看着戴权,突然出声道:“听说你昨日里去见了荣府的贾母?”

    戴权一惊,背上冷汗全冒了出来。

    “回圣上,老奴,老奴只是恰巧碰见了贾母,所以说了两句话……”

    “故意也好碰巧也罢,若有下次,你这总管太监的位子该让出来了。”皇帝冷冷的话语,让戴权大松了一口气,知道再也不能看到过去的“情分”和银子的面上给贾家什么消息了。

    “老太太,怎么办?北静王太妃和王妃还是不见咱们,我的宝玉,我的宝玉以后可怎么办啊?”王夫人揽财算计,一大半都是为了宝玉,如今宝玉这样的名声,让她如何不伤心?

    贾母心中也是难受的,宝玉自小被她爱若珍宝的养大,如今这样不单是糟蹋了自己多年的心血,也是让贾家以后更没有路了。

    “戴内相说的对,只要咱们家娘娘还在宫中好好儿的,不好的流言终究会过去的。倒时候给宝玉说们亲事,生了孩子,谁还记着这些没影的事儿?如今之计,是早早的让宝玉说门亲事,若是人家女方门第不低,还同意结亲,流言自然会散去不少的。”

    王夫人这几日里受了不少随祭的夫人太太们的白眼和嘲笑,便是自己贵为贵妃娘娘的母亲,出身世家王家也不能阻拦还些嘲讽!如今她只想着快些让流言过去。

    “老太太,可想好了亲家人选?”

    贾母叹了一口气道:“先前我属意黛玉;便是黛玉不成了,还有湘云;只是如今这两家不会同意的。慢慢看吧,反正这国孝还要一段时间呢。”

    王夫人虽然知道宝贝儿子的名声已经坏了,但是却还是固执的以为自己儿子应该说得上好姻缘的,林家丫头是贾敏的女儿,史家丫头无父无母,都不是好对象。

    “不如我请娘娘多方留意,看那家常往宫中走动的姑娘,家世人品相貌都不俗的,让娘娘先试探一二,若是同意了,我们家就去提亲。”

    贾母惊讶地看了王夫人一眼,微微沉吟道:“好吧,你过两日去拜见娘娘时,和娘娘说说吧。总归是她照看大的同胞兄弟,总不能让宝玉就这样毁了。”

    王夫人忙应了不提。

    贾元春自太后那里请完安回来,就听说母亲王恭人求见,忙进屋里。不等王夫人行礼,就扶起她道:“没有他人在场,母亲不要行此大礼。”

    王夫人看着元春素色衣袍也不掩饰其富贵,忙哭着说了宝玉的事。没注意元春脸都气白了。

    “我时常告诫母亲,宝玉是男子,不可宠溺太过,失了管教,如今倒好了,成了满长安的笑柄……如今就是宫中,也有好多想拉我下位的宫妃们,成日里拿着宝玉的事儿在我面前说三道四的,这也罢了。时日一久,流言过去了,再给弟弟说一门贤妻就是了。”

    王夫人一听急了:“娘娘,你自小也是照看宝玉的,不说他的品貌,就是衔玉而生的福气,天下也没得第二个,那些流言,不过是小民们成日里无事乱说的,岂可当真?若是不能为宝玉娶门好妻室,我如何甘心?”

    贾元春听得母亲这样的话,顿时心中凄凉,自己虽说是贵妃,但是宫中除了皇太后还有皇后,皇贵妃在上面,同自己一样是贵妃的还有两位。自己不求娘家人为自己谋划,只求他们不拉扯自己的后腿也不行么?

    “母亲的意思我知道了,我会看着办的,母亲先回去吧。”元春疲惫的说。

    王夫人还以为元春同意了,福了福就被宫女送出了门。

    贾元春听着屋中西洋钟的滴答声,右手中指半截指甲都掐断了,手心里一条血痕,触目惊心。

    皇帝看着御案下跪着的忠顺王爷,半晌才叹道:“你现在想通了?”

    忠顺王抬头,一双虎目都红了,愧声道:“皇兄待臣恩重,臣却……却辜负了皇恩,实为臣之错!”说着还流下了男儿泪。

    皇帝起身扶起忠顺王,喝道:“你也是太祖太祖子孙,哭什么?你知道自己错了就好,以后老实给朕办差!”

    忠顺王点头,跪下谢了恩。

    “清湛,我听水溶和柯宁分辨说,前些日子贾府那件事儿好似和你府上的一个戏子有关?”

    忠顺王一愣,心中直骂水溶和柯宁。这事儿琪官都和自己说清楚过,他是绝计不敢欺瞒自己的!“皇兄,水溶和柯宁自己着了人的道,却怪倒臣身上!臣可将那戏子带到他们面前当面对质!”

    皇帝却道:“这事儿已经如此了,朕不想那些不入耳的流言扯上你。只是你府上那个戏子,还是放了的好。朕不想某日有人又来告知朕,你的流言来!”

    忠顺王心中一凛,忙跪下领了圣上教诲。

    忠顺王满怀喜意的下去后,戴权匆匆进来了。“圣上,上皇召见了刘阁老,五王爷陪在身边。”

    皇帝脸色一沉,想到皇帝前夜招自己所说的话,眼中神色晦暗起来。回了京,就该动手了。

    “去招赵全觐见。”皇帝想到之前林如海上的有关平安州的折子,神色愈加莫测起来!

    戴权心中忐忑,大气不敢出一下,轻轻退出了门。

    林如海在回京之后,才进家门,还不及和夫人儿女见面,忠顺王府的厚重谢礼就送到了。林如海摇摇头,正准备回内院和陈落秋商量回礼的事儿,就接到了宫中急旨。林如海不敢停留,随着内侍匆匆进宫去了。到了勤政殿前,看见大半官员都来,林如海心中一凛,猜到定是有大事发生了。

    作者有话要说:恩,本来还想今天也两更的,但是我好困……明天看能不能两更?对了,明天黛玉的未婚夫要出场啦~~~咚咚咚,林如海要相女婿了!

    寺庙拜佛逢司徒

    林如海往崔孝身后走去,觑见崔孝脸色暗沉,他心里也变得担心起来。

    果然,圣上上殿的脚步声好似也比平日里重上两分。

    “啪!”皇帝冷看向刘冲,怒气冲天掷下一折子——“平安州民变,乱民已经占领五处县城。平安知州刘岳和节度使郑光背城而逃!刘阁老,你还真养了个好儿子呢!”

    刘冲从三维阁老之前颤巍巍得出列,跪在殿中,心中急转,半响才老泪纵横道:“圣上,犬子无能背城而逃,实为大罪,等平安州五县民乱平定之后再请圣上治罪。如今当务之急,却是平定民乱,免得惹来其他地方刁民响应,危害社稷!”

    按察院李院部出列奏道:“启奏圣上,平安州一地动乱,归根结底,起因是户部极力追缴亏空只故。亏空要追,但是户部众官员急功近利,才使得平安州出现如此变故。臣请圣上将户部诸人治罪,以安民心。”

    林如海一愣,没想到按察院李院部居然睁着眼睛说瞎话,他什么时候和刘冲走近的?

    不一会儿,吏部侍郎吴亮出列道:“臣也以为李大人所言甚是有理,还请圣上制裁户部诸人之行。”

    其后不下十数人出列,其中更有户部右侍郎朱真再其中附议!

    林如海这才明白崔孝为何一开始脸色那般难看,想来是他比自己早些知道此种情况的。林如海暗道,幸好自己之前已将会有之变故秘折陈于圣上,所以他心里并不着急,想来圣上如此是有用意的。

    皇帝看着这出列的十几人,半晌冷笑道:“在你们看来,户部追缴亏空是错的了?还是说将崔孝和林如海治罪,平安州的民乱就会平息了?朕难道是那种容易被糊弄的昏君么?”

    “宣忠顺亲王、锦衣卫指挥使赵全、京都指挥佥事原青和上殿。”皇帝不理会那跪着的十几人,沉声道。

    “啊!”包括林如海在内的众人都被忠顺王此时的穿着惊到了,白银盔甲加身,似有杀气!

    “臣弟(等)叩见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三人依次跪下齐声道。

    皇帝对着中顺王道:“清湛,朕命你为平乱大将军,在西北大营点齐五千兵马,去往平安州平乱。”

    忠顺王沉声应道:“臣弟领旨,定不负圣上所望!”

    “原青和,朕命你为大将军的前锋,助大将军一臂之力。赵全,你率锦衣卫随大将军之后,将平安州一地动乱缘由找出,若干罪证带回京城来。”

    皇帝看着三人道:“你们即刻离京,不得耽误。去吧。”

    待三人离殿而去之后,皇帝才看向殿中还跪着的十几人道:“李青原,你身为按察院院首,本应有监督百官之责。却颠倒黑白,混淆视听。既然如此,朕岂能留你在按察院院首之位上?”

    皇帝话音刚落,就有内侍上前,摘去了李院部的官帽。

    李青原抬头看着皇帝眼中的冷意,心中一颤。再看向前面半步远跪着的刘冲,跪下哭泣道:“圣上,老臣一心了朝廷社稷啊,并无半点私心那!平安州动乱起因却是因为户部追缴亏空所致,臣那里混淆黑白?臣不服,臣不服啊!”

    皇帝冷眼听着其他跪着之人也跟着“不服起来”,冷冷一笑道:“你不服?你不服朕?来人,将李青原廷杖三十,让他脑子清醒点!”

    随即有侍卫将李青原拖去杖责起来!那李青原如今年近六十,文人出身,一开始还喊着:“臣冤枉,臣不服,臣要面禀上皇……”到最后,却是无力气再喊了。

    其他十几人听着那毫不留情的“啪啪”声,脸色都青白交加起来。

    “朱真,户部众人为亏空之事左右奔走,倒是你,身为户部右侍郎,不尽职责倒也罢了,还收受亏空之人的钱财,为他们传递消息,妄图包庇他们!朕看你也不想再做这个侍郎了,从今日起,你便为白衣庶民了。滚把!”

    “吴亮,你身为吏部左侍郎,本该尽忠职守,为文武官员之表率。却不思尽忠,故意拖欠扩哭亏空,贪婪成性。你这个侍郎也不用再做了。”黄皇帝看着吴亮那平静的脸,冷冷一笑,拿着朕的俸禄,欠着国库的银子,还和老五勾勾搭搭的,朕岂能容你?

    “着锦衣卫副指挥使带人查抄吴府!”

    皇帝看着吴亮的脸色因这句话而变得煞白。冷笑着,将其余十几分一一发落了!全部夺官去职不说,还有七人府邸被查抄,五人被押往大理寺受审。

    “圣上,便是这些大人真的有问题,也该慢慢处置。这般急切,只怕引得朝中动荡,上皇得知了,也怕是不喜的。”刘冲双腿哆嗦着站直说道。

    皇帝玩味一笑,这个刘冲,莫非以为到了现在,都能那太上皇来压自己?

    “既然刘卿你担心上皇不喜欢,朕便托你亲自去和上皇禀明吧。”

    待刘冲被扶了下去后,皇帝才对着还在大殿的众人道:“亏空一事事关重大,还需慎重进行下去,崔孝、林海,你们俩和户部其他人,势必更加用心才成。平安州之事,朕不想听到第二起。”

    林如海忙跟着崔孝出列跪倒:“臣遵旨!”

    “平安州动乱和刘岳、郑光等人倒行逆施鱼肉百姓有关,木醒,朕名你署按察院部首之位,待民乱稍定,便起身往平安州,和赵全会合,将一律有罪失职官员收押,待回京后交予大理寺审问。”

    “林海,平安州动乱和亏空有关,你便和木醒一起出京,务必将亏空之事一一查明。”

    林如海听到自己也要去往平安州时,心中虽然惊诧,依旧领旨。毕竟崔孝年事已高,也就自己能去走一趟了。

    林如海出宫后,和木醒问明了五日后启程离京,心中盘算了一会儿,没有耽搁上了轿子回府了。

    “老爷,您回来了。许大人和孔大人都等着您呢。”林青看到林如海下轿,忙上前道。

    林如海点点头:“你去请许大人和孔大人去外书房,好生招呼着。我回房换下官服就过去。”

    陈落秋看着林如海进屋,忙让丫鬟端水的端水,拿衣裳的拿衣裳。“老爷,我一会让人将饭菜送去外书房,你和孔大人、许大人别说太久了。”

    林如海匆匆洗把脸,边让丫鬟换衣服边道:“你也别等我了,早些睡。”

    陈落秋点头,看林如海大步往外院去了,才叹了口气。

    “太太,老爷回来了,你就不用担心了。用点燕窝,早些睡才是。”许妈妈看陈落秋脸上的倦色,劝道。

    陈落秋苦笑道:“老爷得居高位,本是好事。但是我真担心他!想到前几次受了伤,我就寝食不安的。”

    许妈妈想了想道:“太太,古嬷嬷昨日里和我说过,大报恩寺里的香火很是灵验,要不过两日,太太往大报恩寺去拜拜菩萨?”她看向陈落秋的腹部,随即摇头道:“不行,太太你的身子重,要是出了点什么事儿,就糟了。这样,不如让大姑娘去,这做女儿的为父亲母亲拜菩萨,正是孝心昭著,定能行的。”

    陈落秋想了想道:“我明日里先问问玉儿吧,若是她同意了,去拜拜也成的。”

    “老林,想不道圣上今日一口气发落了十多名臣子!真真是让人想不到。”许逸仙便吃菜便叹道。

    林如海肚子也饿得很,吃了两口菜,才笑道:“圣上不过是忍不下去罢了。”

    孔向繁叹气道:“只怕上皇不喜,又会生出其他事情来。在孝慈县里,上皇对五王爷的宠爱,人所共见呢。”

    许逸仙却哼道:“我倒是不相信!若是真的宠爱,圣上就不应该是现在的这位了。说起来,上皇心里到底在想什么?禅位了就不要再问朝事,他越是对五王爷亲近宠爱,只怕五王爷将来会越惨!”

    林如海回向当今的圣上的所为,虽然说是以孝治国,但是为君若不能乾纲独断,那孝字只怕要打很大的折扣了。不然那崔贵太妃也不会这个时候就去了。

    孔向繁道:“将来如何现在不知道,但是今日圣上发作了人中好几个都是老臣,太上皇面子有失,只怕在其他地方找回来。”

    林如海点头道:“向繁这话有理。”

    “圣上让这么多人去平安州,绝不仅仅是为那十几万两银子的亏空。”许逸仙突然冒出一句话来。

    林如海点头道:“确实如此。”

    孔向繁看向林如海道:“如海知道些什么?”

    林如海看着两人道:“你们莫忘记了,平安州知州刘岳,是刘阁老的儿子;那节度使郑光,更是修国公府的女婿。朝中有不少侯门同那地儿有牵扯。户部那边的黄册子骗不了人。”

    许逸仙和孔向繁拿筷子的手一怔,互相看了一眼,最后还是许逸仙开口道:“如海你的意思是,圣上要动刘家和京中豪门了?”

    林如海喝了一口白玉豆腐羹,放下调羹叹道:“只怕一直到明年这个时候,京城也不见的会平静下来。”

    孔向繁和许逸仙一时也沉默了。

    林如海看了看两人,郑重道:“你们无须忧心,圣上并不是那种睚眦必报之人。我想,他今天的举动,必定还有其他深意的。”

    林如海并没有说错,皇帝此举的确另有深意,想太上皇标明态度——皇帝是自己。

    “这么说刘冲说的话是真的了?”太上皇这两个月来,好似突然间老去了许多,脸上额头上的皱纹变多加深了。

    “是,儿臣今日处置了十三人,让清湛领兵去了平安州。”皇帝看着烛光下愈显老态的太上皇道。

    “那十三人处置了也就罢了,你如今是皇帝,自然是金口玉言的。但是,你能重用清湛,为何不能重用清澈?还有你其他几个年长的兄弟?”

    皇帝沉声道:“三年前,清湛已经是亲王,执掌宗正。而五哥如今不过是郡王,却并没有军事上的才华。至于其他的兄弟,儿臣将一一考查唯一差事的。”

    太上皇冷笑道:“清湛不过是你堂弟,说起亲疏来,怎么比得过你的兄弟们?你如今大位也算稳了,也不要老是念着他们给你找麻烦的事了。不然,岂不是让人说你薄待手足?要我说,老五、老九、老十几个早就该晋封亲王爵了。”

    皇帝一早就知道太上皇会有这意思的,心中冷笑,朕大位已定?“父皇既然这样说了,儿子自然遵命。明日里就发旨下去,晋爵五哥他们几个为亲王。只是父皇,儿子不得不提醒你一句,莫忘记您当初属意儿臣继位的初衷!”

    太上皇一愣,看着皇帝出了宫门,脸上也出现了一丝忧伤,喃喃自语道:“朕怎么会忘记之前的初衷?要不然也不会眼看着刘冲这些人一日日失势。朕只是不愿意看着你手足相残……”

    老太监福顺心中叹息,劝了太上皇几句,服侍他进了内殿歇息。

    林如海回了内室,见屋中还留着灯,陈落秋歪在床榻上。他轻叹一声,正想扶着陈落秋躺上,却见她醒了过来。

    “老爷回来了?”

    “别动,躺下吧。”林如海按住陈落秋,自己去一侧耳房洗漱了才回来。

    “发生了什么事情?又是急召进宫,又和许大人及孔大人谈到现在?”陈落秋有些困意的问道。

    林如海想到五日后要启程去平安州,便轻声道:“我说了,你也别挂心了。平安州出事了,圣上令我五日后,和按察院的木大人一道往平安州去。想到两个月左右能回来,应该赶得上夫人你生产。”

    陈落秋听了睡意都被惊走了:“老爷……”

    林如海看陈落秋的样子,知道她心中害怕,随即安慰道:“没什么大事,你不要担心。前面忠顺王爷已经带着兵马先行去了,我和木大人是在后面,安全得很!”

    陈落秋知道圣意难违,心里百般担心也只能表现得云淡风轻的。

    第二日,林如海一去上朝了,陈落秋便让丫鬟去请黛玉和枢钰过来。

    “母亲,可有什么事儿?”黛玉最是敏感,察觉道陈落秋心中的不安,行了礼凑近问道。

    陈落秋拉过黛玉和枢钰坐在身边,低声道:“再过四日,老爷要往平安州去办事,我心中着实不安,本想去大报恩寺拜拜菩萨,为老爷祈福。只是我身子日益沉重,行动不便,就想让黛玉你去。玉儿,你可愿意?”

    黛玉听了忙道:“为父亲祈福,玉儿当然愿意的。母亲看我哪一天去呢?”

    陈落秋盘算着,自然是越快去越好了,就见枢钰摇了摇自己的胳膊道:“母亲,姐姐一人去,我不放心,不如让我和姐姐一起去。”

    陈落秋唬道:“怎么是一个人去?家中的丫鬟婆子还有护院都会跟着。我看你就想去玩!”

    “母亲,我也想为父亲祈福呢!”枢钰不依道。

    “母亲,便让弟弟随我一道去吧。两个人兴许菩萨更加灵验呢!”黛玉见不得枢钰委屈的样子,忙劝道。

    陈落秋磨不过两个孩子,便同意了。其后让陈嬷嬷、古嬷嬷、沈,嬷嬷三个过来,细细嘱咐了,又叮嘱了两人的随身大丫鬟不提。

    林如海晚上到家,知道儿女要去大报恩寺为自己祈福,嘴上虽然说着:“无稽之举!”眼神中却尽是喜色。

    第二日里,黛玉和枢钰穿戴好,先到陈落秋处说了会话,就上了马车,被一大群丫鬟婆子跟着,往大报恩寺去了。

    大报恩寺在京中诸多寺庙里香火算得上鼎盛,因此,这日虽然不是初一十五,也不是什么节日,但是却也有不少人进寺求神拜佛的。

    古嬷嬷陈嬷嬷紫兰黄桂几个扶着黛玉下了马车,另一边的金菊早就找了知客僧定了一间寺里为香客歇脚的院子。

    枢钰的两个小厮林安和林泉也跟着来了,年岁虽然还小,却并没有凑在年轻丫鬟跟前,而是和护院们在一块儿。

    “弟弟,我们先去大殿拜拜,再去其他的殿堂。可不要乱走。”黛玉招枢钰走进,轻声嘱咐道。

    枢钰点点头,看向林家下人将自己和姐姐围起来,暗叹大户人家!

    孔嬷嬷为黛玉带上帷帽后,黛玉和枢钰才在几个婆子丫鬟的簇拥下进了大殿。

    枢钰本不信鬼神,但是见黛玉如此虔诚,加之寺庙里菩萨法相森严,不由得用心拜了起来,求前世今生所有亲人,福寿安康。

    前面的三殿拜完后,陈嬷嬷轻声问道:“姑娘是去求一支签还是?”

    黛玉摇头道:“还是替父亲母亲求道平安符吧。”

    菩萨面前虽则众生平等,但是僧人眼中,还是有门第之间的。户部侍郎家的小姐和公子来求平安符,自然是在佛前供了多时的极贵重的平安符了。

    陈嬷嬷心中了然,暗想离开前得让金菊将香油钱添至一百两。

    “古嬷嬷?”一道清亮的嗓音喊住了古嬷嬷,古嬷嬷回头一看,眼眶随即哄了。

    黛玉和枢钰也只得停步看着如竹般瘦削的少年走进。

    古嬷嬷忙上前跪下磕了一个头,却被那少年拦住:“嬷嬷曾经伺候母亲和外祖母,便如同逢的长辈。”

    古嬷嬷坚持磕了一个头才起身:“想不到逢哥儿你长这么大了!哎,说来我们都有七年没见了,难得哥儿你还能认出我。”

    半天后才想起一边的黛玉和枢钰,忙等司徒逢道:“我如今在林家做教养嬷嬷,这是林姑娘,林小公子。”随后又对林黛玉和枢钰道:“这是二公主之子,司徒公子。”

    黛玉知道古嬷嬷之前是二公主身边的宫女,这个少年原来是当今太后的外孙,圣上的亲外甥了?忙和枢钰一起上前见礼。

    “林姑娘林小公子不必多礼,逢和古嬷嬷多年未见,可否让她随在下去说说话?”

    黛玉看古嬷嬷的样子,点头道:“公子随意就好。”又对古嬷嬷道:“我们未时末回府,嬷嬷别误了时辰便是。”

    “姐姐,那个司徒看起来,倒不像是王孙公子呢!”

    一进了歇脚的院子,枢钰就开口道,他觉得那个司徒逢给人的感觉着实奇怪了些。

    黛玉虽然也有些疑惑,不过是一面之缘的陌生人而已,敲了敲枢钰的脑袋道:“不管怎么说,人家都是正经的皇亲,不可失了礼数。”

    枢钰翘着嘴角答应了,心中却还在思索那少年的不协调之处。

    作者有话要说:原来,晋江真的没有最抽,只有更抽……我一个晚上都上不了,捶地!跑去网吧,我的u盘在网吧里不能用,晕死!只能灰溜溜的回家了!终于,终于能上了!激动死我鸟!

    好吧,这个司徒就是黛玉的另一半了,他到底有什么不协调的地方呢?请大家期待下章吧!!!

    叹因缘贤妻难得

    古嬷嬷看着布置简单的院子,伺候的人只有四个,随从和老妈子是夫妻,一个小丫鬟一个小厮是姐弟,四人是祖孙两代人!不由得流出泪来道:“小侯爷,你这是?难道驸马爷将您给赶出来?他怎么敢?如今圣上可是您的亲舅舅!皇太后娘娘,皇太后娘娘知道了,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司徒逢面色带着微笑道:“我知道嬷嬷为我担心,候爷和宁氏,如今巴结我还来不及,怎么会赶我出家门?若是让皇太后知道他们做的事儿,他们哪里有现在的逍遥?”

    那老妈子姓洪,和古嬷嬷也认得的,端着茶杯进来,不忿道:“小侯爷您还想瞒得几时?就老爷和宁氏那样子,哪里是巴结您?是巴不得将您一辈子关在家里的。他们担心做的丑事被揭发了呗。幸好您机灵,混进了知府大人家的车队里,才从冀州给逃出来了,总算来了京城了。可巧,碰见了古嬷嬷。”

    司徒逢皱眉,叹了口气,却被反驳洪婆子的话,只是对着古嬷嬷道:“嬷嬷尝尝这茶如何?”

    古嬷嬷却是放着茶杯只顾上下打量司徒逢,看他身上有些暗沉的袍子,抹了半天眼泪:“当初公主一去,我们这些个跟着去冀州的宫女嬷嬷大多放了出来,只留下十几人在你身边伺候,莫非他们都被赶出去了?候爷还真是狠心那,您毕竟是侯爷的亲生孩儿且公主嫡出的,他们怎么敢如此慢待你?”

    古嬷嬷想了想怒声道:“不行,明日里我就去太后娘娘的母家修国公府,请修国公带着少爷您进宫去!”

    司徒逢看古嬷嬷不像是假意奉承的样子,放了心。他得了冀州知府陈仲南家人的福,才顺利从冀州逃了出来,一路上往京中来,才知道为什么自三年前开始,待自己视若不见的父亲突然对自己温和起来,就是继母的脸色也不再是一片阴沉,而是假意的笑容。原来是自己的亲舅舅做了皇帝,亲外祖母成为了皇太后。

    司徒逢被父亲冷落了八年,被继母打压了七年,说到学问,估计字还没有五岁的枢钰认得多。对于这些司徒逢并不怨恨,毕竟自己不是父亲钟爱的人所生的孩儿。但是自己的母亲贵为皇族公主,即便当初下嫁之时,并不得上皇的宠爱,但是也轮不到冀州侯和宁氏的心狠手辣!想到在暗中听来的片言只语,说什么不受宠爱的妃子所出的公主,即便死了,也不会有人关注的。而且公主本来就身体不好。

    所以司徒逢猜测,母亲的死并不是身体衰败,而是死于一种罕见的慢性毒药,每每想到这个,司徒逢就恨不得杀了那对狗男女!虽然那男的是冀州侯,是自己的生父,但是自己恨不得身上没有流着司徒家的血!这种恨意支撑自己来到了京城,在大报恩寺落脚,不过是想打听清楚天子舅舅和太后外祖母的一些性情,若是他们已经忘记了自己的母亲,或者根本不会替自己出头,那么,自己的复仇便要从长计议了。

    “嬷嬷,我毕竟是第一次来京城,不知道修国公家的人是否会相信我。”

    古嬷嬷擦干净眼泪笑道:“小侯爷,你看我这么多年没见你了,还不是一眼就认出你来了?说起来你长得倒不像冀州侯,倒是和二公主很相像,长眉俊目的,任谁一看就知道你是二公主的孩子呢!”

    司徒逢便对古嬷嬷弯腰道:“那逢就拜托嬷嬷了。”

    古嬷嬷忙拦住司徒逢道:“使不得使不得!我一会回你刚刚看见的林姑娘那儿去,林姑娘的父亲是户部侍郎,若不是林大人不几日要出京,这事儿,也可以托给林大人的,请他在圣上面前递句话。”

    司徒逢识字不多,就知道这事儿毕竟事关皇家脸面,林大人官位再高,此事也不宜参合的。便道:“既然林大人不行,嬷嬷,还是走修国公府吧,那里毕竟是母亲的外祖家,想来没有关系的。”

    古嬷嬷以为司徒逢想见亲人,忙点头道:“使得!如今修国公府当家的,是二公主的表弟,他如今常进宫给太后娘娘请安的,肯定一眼就能认得你。只是明日里我们两处分开往修国公府去怕不便,不如你今日随我一起去林府?你刚刚说的那个冀州知府,正好是林家太太娘家叔父呢!”

    司徒逢有些抹额,古嬷嬷固然对于女子的规矩行为熟烂于心,但是对于外面男子的结交忌讳却是毫不清楚的。暗叹了一口气道:“嬷嬷不必担心,我下午同你们一起进城,不过我住客栈便好了。毕竟我身边还跟着洪嬷嬷一家祖孙四人呢!”

    古嬷嬷想到自己也是受雇于林家,自家在长安的宅子也是租赁的,狭小的很,也只能如此了。

    古嬷嬷又和司徒逢说了一会儿话,这才说好了离寺的时候,来请他们一起后,才告辞去了。

    而那边黛玉和枢钰已经在丫鬟们嬷嬷们的伺候下用完了素斋。

    “姐姐,我知道了那司徒公子有什么不协调的地方了。他身为皇亲,衣着却似平民百姓家的少年公子,就是身边跟着的小厮,也是愣头愣脑的,看起来还没有林安和林泉机灵。”

    黛玉一顿道:“许是冀州侯家历来就简朴也不一定呢。”

    枢钰摇摇头道:“咱们林家在京中高门里已经算得上是最为俭省的,我不到六岁就有两个小厮,以后去了学堂还不知道父亲母亲会不会添。咱们身边都跟着两个大丫鬟,四个二等丫鬟,两个嬷嬷呢!听说那些排场大的人家,哥儿姐儿身边都跟着大大小小十来个丫鬟呢。”

    黛玉想到在贾家见到的排场,听说那贾宝玉便是如此的。相比之下,这司徒少爷,果真是有些寒酸了!

    “人家毕竟是公主之子,皇太后娘娘的亲外孙,圣上的外甥,便是再俭省,也轮不到咱们去说嘴。好啦,随我再去拜拜观音大士吧。我希望母亲再生个弟弟呢!”

    枢钰听到黛玉的话,也笑了起来,说来他也希望父亲母亲能拥有一个身心完全归属此世的孩儿,自己虽然也是他们的孩子,也尽量在他们面前扮着天真的孩子脸孔,那是内里去实在是个趋利避害且睚眦必报的现代人,即便那一世的东西已经模糊了好多。

    沈嬷嬷和陈嬷嬷及丫鬟们听得两个小主子要去拜观世音大士,忙给他们净过手脸,才一起往供着观世音菩萨的殿堂去了。

    黛玉和枢钰拜完回来后,见古嬷嬷回来了,看她神色,有些羞赧。姐弟俩互相看了一眼,还是黛玉开口道:“古嬷嬷,你和司徒公子叙旧,怎么不多说会儿话?毕竟这么多年没见面。”

    古嬷嬷告辞前偷偷问了洪婆子,才知道司徒少爷如今竟是连简陋的马车都没有,只能雇牛车去进城时,心里是有酸又痛,若是公主还活着,小少爷怎么会落到今日这地步?都是冀州侯那个白眼狼,还有宁氏那贱人!当年若不是公主下嫁,他冀州后能顺利继承爵位吗?良心让狗吃了!

    “林姑娘,枢哥儿,老婆子求你们一件事儿,还请你们答应。”古嬷嬷蹲身拜道。

    黛玉和枢钰都吓了一跳,陈嬷嬷反应快,忙将古嬷嬷扶了起来。

    “嬷嬷这是做什么?有什么事儿我们能帮的,一定答应你就是了。”黛玉心很柔软,忙应道,同时还给了枢钰一个眼神。

    枢钰有些无奈,姐姐都点头了,自己还能不答应吗?

    “就是之前为姑娘和枢哥儿引见的那位司徒公子,他才从冀州来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带着几个家人孤身进城有些不便。我想着,咱们下午回城时,能不能捎上他们?”

    黛玉松了口气,笑道:“又不是什么大事儿,让他们和我们一起走就是了。枢钰一个人一辆马车空得很,便请那位司徒公子和枢钰一辆马车就是了。至于他的家人,不知道有几人?随从就和护院家丁挤一挤,嬷嬷丫鬟都和咱们家的丫鬟挤挤吧。”

    古嬷嬷听了高兴道:“姑娘真是个慈悲人儿,放心,司徒少爷的的家人只有四人,一个老随从,一个小厮,一个嬷嬷和一个丫鬟。”

    枢钰叹了口气,希望一路上和司徒逢同车厢不要太拘束了。

    黛玉带着帷帽,和古嬷嬷陈嬷嬷及一个大丫鬟上了前面的马车,枢钰则和司徒逢上了第二辆马车。

    枢钰近距离看了看司徒逢的衣着,再一次肯定了他的境况不好,因为他身姿虽然挺拔,那衣袍的料子虽然是绸缎的,但是已经有些暗淡了。

    “我听古嬷嬷将,司徒大哥是第一次来长安城?”枢钰感觉道司徒逢的紧绷,无奈开口道。

    司徒逢想到宁氏所出的司徒翼也是林家少爷这般大小,心中就有些抵触。没想到这林小公子居然先开口了。低头看去,只见那小子亮晶晶圆溜溜的大眼,不知道怎么的抵触消失了。

    “是,此次是我第一次来长安的。”

    枢钰见司徒逢放松了,便笑道:“其实春日里来景色最好的,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不过是夸张的。饶你连着十日出门,只怕也难逛遍长安的胜景呢!我虽然随这父亲家人来长安有些日子了,但是都没有怎么出去逛呢。哎,真是让我伤心啊!”

    司徒逢看着枢钰这大人叹气样儿,不知道怎么笑出声来,半响才道:“林小公子之前是住在哪里的?”

    枢钰笑道:“司徒大哥叫我枢钰便是,林小公子听着可真别扭呢!我们家之前住在金陵,不过我是在扬州出生的。后来父亲去了金陵任职,我和母亲姐姐也一起去了。说起来,江南的景致和这北边有大不一样呢,细致柔腻了好多。”

    “江南啊?不知道什么样子的?”司徒逢并没有读过许多书,此时却有意想听听枢钰这小孩儿口中的江南。

    “宝函钿雀金鹦鹏,沉香阍上吴山碧。杨柳又如丝,驿桥春雨时。画楼音信断,芳草江南岸。(唐温庭筠)说起来,我却就唯有两词便能概括江南了——杏花,烟雨。”枢钰笑道:“这些诗句一点儿也不骗人呢!这个时节的江南,虽然不是春天,但是水波绿意,却是北地无法比拟的!”

    司徒逢听见看起来不大的枢钰张口诗词,心中不由得又羡有自卑,自己比他大得多,不过认得几个字罢了。

    “以后有机会定要去江南看看。”

    枢钰笑道:“那是应该的。那个男子拘于一室一地之间呢?再说了,江南除了风景优美,还是文人学者墨客最多的地方,金陵的松壑书院更是大儒云集,我就和父亲说了,等我八岁了,我一定要去金陵的松壑书院求学!”

    司徒逢暗想,若是自己不姓司徒,没有母亲之死的疑团,自己大概也会想去江南求学吧。

    待马车驶进了长安城,司徒逢从窗帘缝隙看去,城墙巍峨,兵士肃然!这里便是天子所在的京畿,也是自己命运转折之所了。

    在西城里一处不小的客栈时,司徒逢下了马车,对着枢钰抱了抱拳,又在第一辆马车外对车中不曾露面的黛玉道了谢,随即带着家人追进了客如云客栈。

    马车一到林府,黛玉和枢钰及嬷嬷们自是去拜见陈落秋的,在正院子里,看见好几个箱笼,忙拉过一个一小丫鬟问了,才知道,是陈家外叔祖家的三爷夫妻自冀州回来了。使人送了许多东西来,两个嬷嬷正在里面和陈落秋说话呢。

    黛玉和枢钰忙进了屋子。古嬷嬷想了想,却是顿住了脚步,决定等陈家人走了,也去和林夫人说道明日告假出府的事。

    陈家遣来的两个嬷嬷正坐在小机子上回话。

    陈落秋等黛玉和枢钰向自己行了礼,便指着两个嬷嬷道:“这两位嬷嬷是在你们叔外祖母身边伺候的,还不给她们见见礼?”

    黛玉和枢钰忙福了福身子。

    两个嬷嬷忙起身拦住黛玉和枢钰,笑眯眯的打量了半天,才又对着陈落秋道:“四姑奶奶好福气,姐儿和哥儿都是俊秀得很!”

    陈落秋微微一笑,她对两个孩子也是极其满意的。

    等陈家两个嬷嬷走了,陈落秋才问了黛玉和枢钰西山寺一行的经过,当听说了那个司徒公子后,笑笑也就过了。收了两个孩子从寺庙里求来的平安符,让两人各自回房去了,她才招来古嬷嬷和陈嬷嬷问起具体情况来。

    古嬷嬷想着其后还少不得要告假的,便将司徒逢的遭遇夸大说了,将那冀州侯和宁氏贬得很!

    陈落秋虽然知道古嬷嬷话中有水分,但是看陈嬷嬷的样子,只怕那个司徒小公子,是极其落魄的,所以并不曾有什么反对的神色出来。想到自己还在闺中时,二公主远嫁冀州侯,的确不如其他的几个公主盛大,但是那也是皇家血脉,冀州侯的胆子也太大了点吧!

    “嬷嬷和二公主毕竟是多年的情分,按着理也该好生的招待着司徒公子的。嬷嬷以后想告假,也不用到我这里来说了,我一律答应了便是。”

    古嬷嬷心中欢喜,之后指点黛玉规矩更是用心不提。

    晚间林如海回来后,陈落秋将司徒逢的事儿和他讲了,还感慨了半天:“怎么说都是亲生的孩儿,怎么这般荒唐?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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