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红楼之林如海重生第2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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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楼之林如海重生 作者:肉书屋

    唐?真是不解啊!”

    林如海也沉默了半响,才握着陈落秋的手道:“所以我一直感谢陈老太爷让我娶了夫人你为妻。其他的不说了,只说夫人待黛玉,真是没有半点的芥蒂的。”

    陈落秋一笑道:“其实我也感激祖父的,老爷你是个好丈夫,待我也极好的。”

    夫妻两四目相对,只觉得温情无限。

    枢钰好心留司徒

    林如海这日上朝并没有大事,不过在瞅见泰国公谢宏时,有些异样,古嬷嬷今日一早就出了林黼,想来泰国公应该见过那个司徒公子的。

    林如海想到平安州节度使郑光正是这谢宏的妹婿,因为郑光贺刘岳一起背城而逃之事,谢宏也颇受到圣上的斥责。想来圣山心中也担心旧的勋贵豪门没落下去,这早已没落的侯门有重新崛起了。

    谢宏虽然因为妹婿郑光之事,已经被圣上斥责了两次,但是他持身还算稳正,对于圣上的追缴亏空和南边的开海禁的事儿都是支持的,所以圣上倒不会见弃他。但是对自己也不大重视!想到和自己一起来皇城的司徒逢,谢宏觉得这是一次讨好圣上和皇太后的绝佳机会!

    众臣子恭送圣上退朝后,采慢慢出了大殿,谢宏拦住林如海,向他抱拳道了声谢。

    林如海一笑道:“国公爷不必道谢,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谢宏看着其他同僚投来的刺探或者好奇的目光,知道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而且他不过是向林如海谢过他家人昨日里捎带司徒逢几人进城罢了。“等林大人自平安州回来,谢某再来请林大人喝酒致谢了。”

    “老林,泰国公和你有什么说的?莫非是为了平安节度使郑光说话?如真是那样,他还真是赶着躺子捋老虎胡子呢。”许逸仙看着谢宏的身影往皇宫内殿方向去了后,靠近林如海低声说道。

    林如海摇摇头道:“泰国公谢宏是聪明人,当然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比起那位来,可就明智多了。”

    林如海示意许逸仙看向已经下了金水桥御阶的弱冠锦服少年。

    许逸仙点头道:“确实如此。想不到西宁老郡王一世英武,到头来,祖宗的爵位却失在了这些不肖儿孙身上。”

    那位少年便是已故的西宁郡王的长孙,孔骁侯。如今正和他的二叔孔楼争夺王位继承权,为了能够顺利承袭王位,他和忠勤伯、锦乡侯等家的公子们走得极近。

    林如海想到枢钰说起的那位司徒逢,不乏赞赏。林如海就暗想,不过十三岁幼龄,能从冀州侯府逃出,一路安全逃到长安城,足可见是极其聪明之人,就是不知道受到亲父和继母虐待的人,心性如何了?

    林如海自然不会为了一个未曾谋面的少年耽搁了正事,和许逸仙道了别后,回了户部办公的屋子。因过不了几日要亲赴平安州,他不得不将平安州一地五府县近十年的黄册档案从新查阅,看是否有遗漏的东西。当然还要从户部的办事的书吏里挑数个和她一起上路,故此,林如海还是如同往日一帮忙碌异常。

    皇宫的仁寿宫,乃是皇太后谢氏所居的宫殿,平日里不是有妃嫔到此凑趣说笑,一派的热闹情景。今日却是一反常态,安静异常。殿门前的宫女和内侍们也都站离了正门,面色严整的样子。

    谢太后满脸是泪的抱着司徒逢哭了半天,古嬷嬷跪在地上也是流泪!

    皇帝劝了太后好半天,也不见效果,忙对皇后使了眼色。

    穆皇后忙劝道:“母后,如今最要紧的,却是整治冀州侯司徒嘉。若是这孩子说的是真的,只怕二公主的过世,还真是有蹊跷的……”

    皇太后闻言,骤然抬头怒声道:“什么只怕,定是真的!我可怜的荣锦,当年若不是她们在圣上面前唆使,怎么会是我的容锦外嫁至千里之外的冀州?我还以为我儿的去世,乃是受不得北地的气候,加之生产早早去了。谁知道,是司徒嘉这个狼心狗肺的主意?”

    皇太后想着女儿下嫁早早过世之事,最该怨恨的却是太上皇,若不是他对荣锦的忽略,只要上点心,虽然不会有大公主荣华那样的荣宠,没有三公主荣安那样的尊贵,但是也不会让外人将女儿欺贱至死的。

    想到别人的女儿还金尊玉贵的活着,自己的女儿却不明不白的去了。留下的一个小子,居然被司徒嘉那般对待,皇太后的满腔怒气再也忍不住了。看向皇帝,伸手抓着他的胳膊厉声道:“皇帝,清浩,你姐姐,你绝对不能够放过那害了你姐姐的人!”

    二公主不过比皇帝大三岁岁,但是幼时待皇帝却是极其好的。皇帝对这个远嫁的姐姐心中也有怜惜的。只是这人已经去了多年,感情并不如人在的时候深,知道姐姐留有一子,当初登基之时,还特地昭了冀州侯进京观礼,暗示他好生对待公主所处的嫡子。如今想来,倒是自己大意了!看到十三岁的司徒封的长相,皇帝不由得想起了姐姐。心中对于冀州侯也是恼怒异常!

    上皇当年择公主下嫁,不过是因为冀州侯府历来守卫东北边疆,至关重要。只是,再重要,也不能容你害死皇家公主,虐待公主子嗣!

    “母后放心,儿子知道怎么做!司徒嘉,朕一定不会放过他!”

    司徒逢知道,皇太后和圣上为因为自己是母亲的孩子怜惜自己,但是也会为了自己身上那一半的司徒家的血脉儿痛恨自己。不管是那种感情站上风,只要母亲的仇能得报,宁氏那贱人再也不能得意践踏便足够了。至于司徒嘉,和自己之间还能有什么父子情分?

    谢宏看着皇帝太后的气愤神色,自然也是满脸的怒色。心中却是知道,因为这一件事,太后毕定对自己更加宠爱的。

    果然,太后慈爱的看了看司徒逢,对着谢宏道:“还是宏儿你有心了。皇帝,平安州那郑光的事儿和谢宏也没什么关系,你也不要再生他的气了。迁怒可不好的。”

    皇帝很早就知道谢宏的为人,有点小聪明,却也只是小聪明,罢了,总要给太后几分面子的。便点头道:“太后放心吧,朕领会得的。”

    几人事情说得差不多了,谢宏正想告退,就听见殿门外众人齐声拜见太上皇的声音。

    太上皇扶着太监总管的手进了殿,他身后却跟着董贵太妃。太上皇看了殿中的众人,尤其是司徒逢好几眼后,让太监总管退出去后,叫了请安的众人起身后,坐在了皇太后的身旁。董贵太妃坐在了太上皇的另一侧。

    “这孩子的面容倒是很眼熟!哎哟,莫非他就是荣锦的孩儿?想不到都长这么大了。怎么来了京城?”最先说话的却是董贵太妃。

    司徒逢见太上皇看向自己,便又跪下拜道:“司徒逢拜见太上皇。”

    太上皇让司徒逢起身后道:“没想到你都长这么大了。怎么会来京城?按理,你父亲快请封你为世子了。可是不能私自离开冀州的。”

    皇太后心中很不好受,不由得讽刺道:“太上皇快别说这话。若是逢儿不来京城,别说世子了,只怕连命都很难保住!”

    太上皇听了这话,看皇帝不反驳,便知道事实大抵相差不远了。想到面目模糊的而女儿,太上皇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只得道:“便是如今的冀州侯夫人不待见这孩子,但是司徒嘉总是他的亲生父亲,应该不至于做出太过分的事情。父亲也都是为了孩子好的。”

    太上皇这话也不知道是为了司徒嘉分辨,还是为他自己分辨的。

    其他人听了这话却是一阵沉默,皇太后和皇帝心中再不舒服,但是要他们如何反驳?

    司徒逢也听说过太上皇最宠爱的妃子是谁,最喜欢的儿子也并不单是自己的皇帝舅舅,还有其他的几个儿子。他看向皇太后和皇帝的神情,知道此时只有自己出声了。否则,说不定,太上皇还真的会绕过司徒嘉呢!

    司徒逢撩起下摆有跪下,对着太上皇叩了三个头道:“冀州侯是逢的生父,他如何对待逢,逢心中纵使不满,也不会有什么怨言。但是公主却是逢的生母,她死的不明不白,若逢不能为母昭雪,岂不是妄为人子?这是其一。其二,公主乃是天皇贵胄,杀害公主更是对皇室大不敬之罪,逢虽姓司徒,更是我朝子民,自当说出实情,以求真相,哪怕因此受到株连。”

    司徒逢虽然没有读过多少书,但是心智却是极其坚韧的,和冀州候府的那些个势力人大交道,以及这一路上的见闻,自然知道该如何说话措辞。

    太上皇听后一愣,皇太后听了更是心疼。抹着眼泪看着司徒逢。董贵妃诧异这少年的机灵,看见皇帝眼中的赞赏之情,心中一动,温声叹息道:“老皇爷,还是让孩子起来吧。他可是您的亲外孙呢!其他的事儿我不懂,但是啊,这孩子对公主的孝心我道是察觉了。想来真是一个好孩子呢。”

    太上皇叫了司徒逢起身,却对着皇帝道:“此事你还要细细斟酌,且不可为了私情就忘了一国之君的身份。西北不宁时,可不能闹着东北也不安生了。”

    皇太后心中一阵恼怒,正准备拼着脸面不要,和太上皇大吵,却听见皇帝道:“父皇放心钓鱼赏花就是,东北之事,儿子自有计较。朕可不相信,没有了司徒嘉,东北就真的不宁了?”

    董贵太妃看了看皇帝,轻声道:“皇上,不管怎么说,也不能让这孩子没有了母亲,又背上弑父的名头吧!想来公主泉下有知,也会为了这唯一的儿子心痛的。”随即还眼含疼惜的看向司徒逢。

    看得司徒逢心中一阵膈应。司徒逢知道今日是不会有什么大的收获了。便对着皇帝等人跪下拜道:“是逢的不是,让大家为难了!”

    皇帝想着司徒逢一路的表现,心中高看了几分,便道:“此事,待我招司徒嘉进京后再做决断。父皇和幕后再说说话,儿子带着逢去前殿再说说话。”

    “董贵太妃想来是日子太过清闲了!”皇帝对着内相戴权道。倒是让五步之后跟着的司徒逢也听得分明了。

    戴权想到已经过世的崔太妃,不由的冒出一身冷汗,小心翼翼道:“也许是贵太妃恰好和太上皇在一处呢。”

    皇帝却没有做声,让谢宏跪安出宫后,挥退了内侍。然后让司徒逢走近,指着不远处的一处宫殿道:“那便是你母亲早年住过的含芳殿。”他看见司徒逢眼中的亮光,继续道:“司徒嘉如何,朕都不会再容了他。冀州知府这几年给朕的折子没少说到司徒嘉之事。若是没有了冀州侯的爵位,你心中可有遗憾?”

    司徒逢直视皇帝道:“我自从冀州侯府出逃那刻开始,想的就不是扳倒父亲……司徒嘉从而取得爵位。我想着,只要我侥幸到了长安,我只是想求个真相,想得到公道。他可以不爱母亲,但是不必那样狠心,他可以不待见我,但是何必视我为障碍?既然他认为只有他和宁氏的孩子才能继承爵位,我便想,一定要靠自己的本事挣得地位,一丝一毫都不靠他。”

    “凭自己的本事?你如今十三岁,拘你所言,文不成,武也不就。若真想靠自己出头,还不知道要多少年。不过你是朕的外甥,真正的皇亲国戚,能有这份志向,倒也可嘉。朕便给你机会!你抛下司徒的姓氏,朕将你过继到西宁王府,着你继承西宁王之位,十年之内,朕要你为朕平定西北!你可愿意?”

    司徒逢心中一阵激动,那个男儿不想得到王爵之位?但是,司徒逢想到陈家那位公子的平言,知道如今四异姓王都被打压得厉害。自己虽然是皇帝亲外甥,但是始终是外姓之人,若是此位皇帝容得下,下位呢?

    司徒逢看到皇帝的眼神,从中看到了不容辩驳的意思来。却还是跪着直言道:“逢纵使不姓司徒,为圣上平定北疆,但是也不能封王。还请圣上收回圣命!”

    皇帝看着司徒逢如此,很是满意,这个孩子经受过磨难,倒是比自己两个儿子出色得多。“你不错,便是没有名师指点,能有如此见识,极为难得。既然如此,便也罢了。姓司徒就司徒吧!朕会让你和司徒嘉脱离父子关系的。对了,朕将朱雀街的一处宅子赐给你,你好生的读书习武,朕自会大用于你。至于文武师傅,也不用太过担心了,朕让国子监挑以为好教授于你,武师傅,你跟着如今的禁卫秦骁学吧。对了,泰国公府你少去些,户部侍郎林海府上及陈叔南府上别忘记了去谢恩。”

    司徒逢没想到皇帝居然如此和颜悦色!自小没有父亲的教导,想到皇帝虽然是天子,却也是自己的舅舅,不由得红了眼眶:“逢谢过了圣上隆恩!”

    皇帝不过是觉得这个外甥难得,比之现有的儿子更似自己,不由得摆出了舅舅的谱来。“好了男子汉大丈夫,岂能做出此等小儿女之状?一会你就和戴权一起出宫,以后常常进宫问安就成了。”

    第二日里,林如海上朝,便听道皇帝宣了旨意,着冀州侯半月内到京后,他便知道,这个冀州侯,下场不会太好了。

    “司徒逢拜见林大人。”林如海进了家门后,看见一身锦衣长袍的清瘦少年时,还略微吃了一惊。此子虽然没有爵位在身,却是皇太后和圣上的至亲,想到他小小年纪,遭遇极惨,因此待他很是和蔼。

    “司徒公子不必多礼的。不知道你来寒舍有什么事?”

    “小子那日进长安城,亏得大人家的千金和公子援手。故今日来道谢的。”

    林如海一笑道:“司徒公子实在是太过客气了。公子可是想见小儿?”林如海看司徒逢的神情,不由得猜道。

    司徒逢有些不好意思,实在难以说出口自己和一六岁小儿说话投机的。“让大人见笑了。”

    “司徒大哥要见我,可是要给我什么谢礼的?”枢钰从门口笑嘻嘻的进来了。他对父亲和司徒逢文绉绉的对话还真有些无语。

    司徒逢点头道:“圣上赏赐了我一副金陵台城柳的画,我听属于你很怀念江南,便把这副画送给你吧。”

    林如海听得圣上所赐,便猜想皇帝对这个外甥应当也是极为看重的。

    枢钰看林如海没有示意自己拒绝,便大方的接下了谢礼。

    “隔壁李大人家的李碧李三哥,还有我陈家的表哥,陈裘大表哥和陈槿二表哥也过来了。和司徒大哥都是差不多大小年纪,不如司徒大哥也留下来和他们认识认识?”

    司徒逢心中一动,看向林如海。

    林如海自然觉得少年们在一起认识说说学问也是极好的,自然同意的,还留了司徒逢在林府用晚饭。

    作者有话要说:哎,我今天发现前面好几章串文了……但是却没有人发现……有点小伤心,今天都修改了一下,然后这一章就慢了,毕竟要把全面的bug改过来,这章才好写啊~~

    哎,下章林如海有一番很奇特的经历了,不知道大家能不能猜到,我赌一块钱不会有人猜到是什么,哈哈,我叉腰大笑!然后明天我会早点更新的,争取多更点!大家多多支持啊!

    如海将至平安州

    小辈儿的聚会,林如海自然不会过去的,而是去了离正院最近的西花厅里和自冀州回来的陈思益说话。

    陈思益比陈落秋小上半岁,倒是没像陈思渝和陈思靖那样称呼林如海“林大人”,而是唤他一声“姐夫”。

    林如海对这“姐夫”很是收用,虽然按照年纪,自己和夫人的叔叔,陈思益的父亲略大。

    “我刚刚听四姐姐说,姐夫不两日就要出京城往平安州去,虽然一路上有不少随从,但是姐夫这样上路,却不见得安全,不如让弟弟我随着姐夫你一起上路如何?”陈思益的长相一点也不像他的亲兄长陈思靖,自然和堂兄陈思渝更不像了。高高大大的,皮肤黝黑,倒是一副北地人的身型。一开口,也是直来直去的,心性也像足了北地人。

    林如海可是听夫人说过,这个妻弟虽然生在陈家这样的书香世家,随着父亲去了北地后,却染上了那里崇武的风气,一心想着学骑射功夫,想着做一“马上儒将”。

    林如海知道这事儿可不能答应他。因此笑道:“你姐姐没有多久就要临盆了,我走后这家里没个大人时时看顾,而且玉儿是个姑娘家,枢钰还小,因此我还真是有些担心。开始还着请你大哥时常过来看看,但是国子监事情也不少,你大哥不可能天天过来的。正好你回来了,我就想将这事托付给你,你外甥女和外甥还请你这个舅舅多看着点,你姐姐也是这个意思。”

    陈思益想到不能去平安州,心中非常失望,但是看到姐夫年纪一大把了,这样诚心拜托自己,何况四姐待自己一向不薄的。算了,以后也有机会的。便应道:“姐夫放心吧,我定每天过来看看姐姐和大姑娘,督促枢钰学习。”

    林如海放心下来,便和陈思益说起了冀州的事情来,尤其还问到了冀州侯司徒嘉的事情。

    陈思益鄙夷道:“这是京城离冀州太远了,所以不知道冀州侯在冀州有头脸的人家眼里,那就是个拎不清的。没得让人笑话。他能顺利承继爵位,未尝没有公主的面子在里头。父亲初到冀州上任的之后,遇到一个犯案的纨绔,抓起来一审才知道,居然是冀州侯继室夫人的堂弟!人家候爷夫妻双双求到父亲面前,因着证人也被收买了,父亲也只能打了那纨绔三十板子放人。其后这样的事儿年年都有。”

    陈思益随即又笑道:“听说司徒小公子也来了姐夫府上?哎——”他叹了口气道:“幸好这司徒嘉是个拎不亲的,这么多年里,愣是没人知道他的嫡长子长什么样子。成日里就带着那个十岁的继室所出的儿子出来应酬。我当初还以为司徒小子是哪家被恶奴欺凌,好不容易逃脱出来的小主子呢!”

    林如海听了也笑了。

    那边陈落秋正在和弟媳董氏说话。“叔叔也是不放心思益,去了北地里,就对学问不大上心了。”

    董氏想到丈夫的样子,也有些发愁。不过对于能回京,她是完全赞成的,丈夫也许会收心,而自己又不用天天在婆母面前立规矩。

    “四姐姐,我刚刚看你那继女还真是个不错的,倒是没有一丁点传闻中贾家人的样子。”

    陈落秋最是不喜欢人将黛玉和贾家扯到一块去。敛了笑容正色道:“四弟妹,你也知道我将玉儿当亲生的。再说她是我们林家的女儿,和贾家有什么干系?”

    董氏也知道失言了,忙道了遣转移话题道:“姐姐莫怪,我也是觉得真是那里都是那样不着调的人家。你知道的,七妹妹刚刚及笄,虽然许了人家,但是也没有在冀州大肆宣扬的道理。可是那冀州侯的继夫人,居然将主意打到了咱们七妹得身上!那宁氏满冀州的官夫人都懒得和她多应酬的。宁家在冀州也不过是中等人家,这些年靠着冀州侯的关系,做起来了军中的生意,才渐渐发达起来的。但是也是暴发户,怎么好意思有脸来咱们家提亲?”

    陈落秋一听,也有些生气,这个宁氏,就凭她那样对待公主所出的嫡长子,就知道她的心胸和平性了,宁家的家风也可见一斑的。

    “不同意就是了,难不成他们家还想抢亲?”

    董氏叹息道:“可惜宁家觉得是他们家丢了面子,处处败坏七妹的名声不说,还不停有人往衙门里闹事。”

    陈落秋这才明白,为什么七妹嫁期还有八个多月,就回京了。

    想到司徒逢很受皇太后和圣上的器重,陈落秋知道那司徒嘉便是不死,也不可能接着做他的冀州侯了。便安慰了董氏道:“说定叔叔不就之后就没有这些烦恼呢。”

    董氏这两天也听到了京中的一些风声,露出了笑容来。

    三日后,林如海出京的日子。看着二门前挺着大肚子的妻子,尚且年幼的儿女,林如海心中也有些伤感。

    “好了回去吧!夫人多注意身子,玉儿你也好生薛规矩,替你母亲打点些家事,枢钰要好生读书……”早已经嘱咐了好几遍的话又说了一遍才不舍的上了马车。

    等马车出了正门,黛玉和吴妈妈才扶着陈落秋回正屋去了,枢钰自然去了书轩跟着先生读书。

    林如海在城门口和木醒会合后,一行近四十人往平安州方向去了。而就在林如海出城门后不久,皇帝向宫中份位不低的或者得宠的贵人们娘家下旨,除了长安城外的,长安凡是家有重宇别院的,可以奏请贵人鸾驾入别院省亲,一叙天伦之情!

    宫中的贵妃吴氏、贤德妃贾氏、舒慧妃孙氏及周贵妃娘家俱都是欢欣鼓舞,纷纷上书皇恩之浩荡!心里却是都期望自家能凭着宫中贵人,能一扫家族的颓败之势。

    当日贾宝玉那事情,让贾家颜面大失不说,就是贾宝玉以及贾家的下一辈,都受到影响。明白的人谁会有贾家结亲呢?就是贾琏想娶二房都成了泡影!贾琏心中明白,自己只能和凤姐及平儿凑合过了。也就熄了娶二房的心思。所以贾珍这个时候说尤家老娘依旧不改初衷,想将尤二姐嫁给他做二房时,他就疑惑了,去打听一番,就知道了尤二姐和尤三姐的名声。心中气愤不已!对贾家上上下下都看不惯起来了!

    而这个时候,和平安州节度使郑光私底下做着生意的贾赦,因为户部追缴亏空的关系,年后几个月的红利银子越来越少。便叫来了贾琏,命他速去平安州办事去。

    贾琏正在在府里待得不快,也就领了命往平安州去了。紧走慢走才到了平安州,哪知道遇上了土匪,贾琏和他的小厮慌乱中被流民当做“冤大头”给抢了不说,还被捉到了山上,被逼着落草做强盗!他并不知道才过了不几日里平安州已经民乱了,还想着父亲会派人来救他呢!

    贾琏哪里愿意?奈何不答应就人头落地,只得先假意答应,再图后事了!

    而贾琏这几日里没得消息,贾家人也浑不在意,该吃喝玩乐的吃喝玩乐,该勾心斗角的自作筹谋。

    林如海是一行人中官阶最高的,且同他一起的,还有五个户部的书吏,其余的十余人的护卫。林青和林墨两人自然是跟在左右的。此时他正邀请木醒同一辆马车,摆下棋盘,和木醒正在棋盘上厮杀得正欢。

    他们两人这样放松,却是因为前面已经有忠顺亲王带着兵马开了道了,应该不会有什么流民的。但是他们两人却算漏了一件事情,前面已经过去的兵马,是冲着平安州五府县的大股混乱去的,对于藏匿在路边山上的少数流民和强盗之类的,不过是警告了一番。

    因此当一群衣衫褴褛的强盗围住了林如海一行人的时候,他和木醒还真的是有些吃惊的。

    林如海出了马车,看到那些个拿着锄头、镰刀、简易弓箭的“强盗”,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说来这还是林如海第一次碰见强盗呢!混不同那些话本小说里的凶神恶煞来!

    木醒也带着十几人的护卫,二十多个护卫虽然比对方人数少,但是未尝没有一战之地!

    林如海正想说什么的时候,却见强盗中有一人披头散发的朝自己冲过来!

    林墨和林青大惊,忙将林如海护在身后,靠近的护卫忙拔刀准备开始打杀时,却听得那强盗嘶哑着声音,其中包含的惊喜之情,在场众人那是人人都听出来了!

    “姑父!林姑父是侄儿贾琏啊——姑父——”

    林如海被贾琏这一嗓子“林姑父”喊傻了!忙喝住护卫,再仔细看向那蓬头垢面、衣衫又脏有破的人,好半天才犹豫道:“你,你是贾琏?”

    贾琏看林如海认出了自己,顿时喜出望外!不由得热泪盈眶!

    这伙六十多人的“强盗”并不是凶残之人,要不然也不会留着贾琏和他的小厮的姓名了。那头子名叫魏大黑,本是老实巴交的种地的,不过家中的良田先是被恶霸地主伙同贪官给抢走了,就是沦为佃户,也是一年里大半年都吃不饱肚子,卖儿卖女并不是长久之计,也不是什么好事。便同一样活不下来的村民们躲去了山里,为了几个钱,常常打劫一下过路的行商们。和平时倒也罢了,如今平安州一带大乱,自然没人往这边来了,大半个月里,除了贾琏一行几个人,林如海是他们碰到的唯一一伙肥羊了。

    开始魏大黑也犹豫要不要抢,但是看到山上的老弱孩童们已经好多天没吃饱饭了,狠了狠心,便召集了人下来了。

    木醒皱眉出言道:“慢动手!本官乃是按察院的木醒,这位林大人也是朝中的二品重臣。这边的二十多名护卫乃是禁军出身,身手了得。即便你们人多,也占不了什么便宜去。而且伤了朝廷命官,形同谋逆,你们的亲友,都将受到牵连!”

    林如海做过地方官,知道这些人沦为强盗大多是不得已的。因此接着道:“若你们本籍为良民,今日若不收手,以后便再也没有机会回头了。本官此次往平安州来,其中一事就是重修平安州个府县良民的田地屋舍。那些被贪官豪门强占而去的,都将按照册子一一归还的。”

    林如海这话一说,那些“强盗”们更加游移了,若是能得回田地,谁人想做强盗呢?

    林如海也不怕他们不相信,扬声道:“你们中可有识字的人?本官将此地所属的一县册子也带来了。本官今日就特例,给你们看一看!”

    木醒虽然觉得有些不妥,想想那是户部的卷册,自己没有立场能拦着林如海的。

    魏黑子走到人前,离林如海十来米远地方直直看向林如海。看林如海不闪不避自己的目光,魏黑子想了想,这个官老爷根本不需要骗自己。他们那些护卫一看就是好手,自己也不愿乡亲门真的落草做强盗,更不愿意他们就此送命了。他点着林如海点点头,随即转头对着一个瘦小个子的男人道:“山娃子,你之前不说读了几年书么?过来!”

    待那山娃过来了,林如海问清了他们的籍贯,让两个书吏去将那县那乡的册子拿了出来。

    山娃子警惕的走进,接过册子,就退回去了几步。

    “马根宝,平安州南陵县小马村人氏……良田五亩,旱地十五亩;魏大黑……良田十五亩,旱地十亩……”

    随着山娃子念着册子声音,那些“强盗”们都纷纷流下了眼泪,拿着的“武器”也放低了。

    等山娃子念完了,林如海在正声对着一群人道:“本官乃户部左侍郎,朝廷二品命官,如今你们总改相信本官了吧!”

    魏大黑一群人,平生里打过交道的无非是村长,里正已经是最大的“官”了,七品县令在他们眼中已经是“大老爷”了,此时听说是朝廷的二品大官时,先是惊惧,其后是狂喜,纷纷丢下武器跪下,求林如海给他们做主,惩治贪官恶霸,还他们田地屋舍。

    此时,林如海和木醒正在山中的“强盗窝”中做客,他们俩相视一笑,这倒真是一番惊奇经历了,谁曾想到他们居然能进“强盗”窝中做客呢?虽然其后见到山寨里的人们的惨状,林如海心中明白,若不能将他们被夺去的田地还给他们,他们早晚成了真正打家劫舍的土匪了!

    而三天后,陈落秋听得林如海被土匪截去的传言,虽然觉得不会是真的,但是有心之下动了胎气,请了大夫了,大夫让去请稳婆。足足四个时辰后,陈落秋产下一男婴!而陈落秋也被大夫诊断,身子受了创伤,以后恐难再受孕了!除非好生调养个四五年才成!

    陈家大堂嫂柳氏和弟媳董氏,听了这话,并没有告诉落秋,想待她除了月子,林姑爷有了消息时,再找机会说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终于赶在十二点前发文啦~~~呼呼,松了一口气,大家夸奖我吧!!!

    然后是推文时间哦,朋友桃小妖儿的新文,很不错哦,倚天阳大教主的同人文,绝对的萌啊!喜欢的亲们可以去看看哦!

    至平安州事纷纷

    林如海和木醒在“强盗”窝中停留了一夜,商量后,边带着人马往南陵县城去了。

    南陵县是平安州西南的一县城,地处中原腹地,本是产粮大县,县城也算是比较有规模的县城了。只是林如海和木醒等人进县城的一路上,往日的良田却大多萧条着,县城里更是没见几家店铺开门营业。

    看到这样一番景象,林如海等人只觉得心中沉甸甸的。到了县衙前,发现县衙都是紧闭着大门。

    林如海没好声气的让林墨去叫门,好半天,才有一杂役出来应门。

    “小人朱路见过两位大人。”那杂役心有戚戚的上来见人。

    林如海问道:“县令和县丞等人呢?”

    那朱路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笑道:“回大人话,早前忠顺王爷他们到后,锦衣卫的老爷们将县太爷等人都抓起来,现在还关在县衙大牢里!”

    林如海点点头:“如今县衙里是谁在主事?文书是谁在管着?”

    朱路回答道:“是原先的书吏楚先生。”

    木醒对着林如海道:“林大人,我先去大牢里问话。”

    林如海拱手道:“也好。”

    不一会儿县衙的书吏楚越就来了,倒是一个清瘦书生样子。他对林如海拜了拜道:“小人见过林大人。”

    林如海看了他几眼道:“带本官去看看此县历年来的文书档案。”

    楚越应了,领着林如海和户部的几个书吏去看了南陵县历年来的文书和档案,果真是缺失良多,县衙的账簿和官仓的记录更是混乱得可以。

    在县衙库房里,封存着之前锦衣卫在县令家抄来的金银。林如海指着十二口大箱子命令随从:“打开它们。”

    不说其他人在看到箱子里的东西惊讶出声,就是林如海也有些震惊。虽然说“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但是这样的人县令毕竟是少数的,能够捞足万两银子就是了不得的。毕竟按照县令的俸禄和禄米等物,一年也不过一百多两银子。这十二口大箱子里,有八口里面都是元宝,另外四口箱子里,两箱子是珠宝首饰,两箱子是黄金。

    随从们点过之后,头儿回禀道:“林大人,四口箱子里,一共是白银一万六千两,黄金四千两,珠宝不好估算。”

    林如海黑着脸,不看其他,就说这么多东西,一个县令,就是出身世家,家资丰厚,也不可能有短短几年内就有这么多钱。林如海看着那珠宝中的鸽子蛋大小的紫珍珠,冷冷一笑,若是整个平安州五府县的父母官们都一样的德性,可以猜到来百姓过的是什么日子,也不难想象会有民乱了。

    一随从带着木醒过来,木醒看到那几口箱子后,脸也黑了。愤怒道:“亏得胡生那狗东西有脸说自己是冤枉的!”

    林如海摇摇头苦笑道:“几个人东窗事发时不是喊冤的?南陵县衙的有一座官仓,已经空了三年了。更不要说南陵县还欠着户部一万两银子呢。”

    木醒点头道:“我明白林大人的意思,林大人放心点数就是。”

    林如海觉得若是五县衙都是这样,自己带来的人手就明显不够了,想了想,便道:“我欲将此地之事上报朝廷,请朝廷再派妥当的人过来,这些黄金和银子也得安全送回京中去才是。”

    木醒也觉得情况糟糕出乎想象,便道:“我和大人一起上折子吧。”

    林如海等人忙到申时末才坐下来吃了顿饭,回到林墨几个收拾好的县衙的后房里。

    “老爷,贾家的琏二爷在屋中等着您呢。”林青轻声禀告道。

    林如海点点头,进了屋。

    贾琏一见林如海进来了,忙起身行礼。

    林如海对贾琏点点头,大致猜到了贾琏的来意,问道:“有什么话就直说,不要吞吞吐吐的。”

    贾琏这一天里跟着林如海一行人进了南陵县,才从人们的话语中听得,朝廷此次不仅派了兵马来平乱,更是让按察院和户部的人过来。自己父亲和郑光私底下来往多年,光自己理事后这几年,差不多年年往平安州来,经手的银子差不多有十万两。银子上具体怎么来了,贾琏一开始还没怎么深想,今日才觉得不对劲,什么生意这么赚钱?肯定是那些不正规的生意了!

    “林姑父,侄儿想随着姑父一起往平安州城去。本来我这次出来就是奉父亲之命来找平安州节度使郑大人的,此时郑大人理应已经回城了。”贾琏想,自家和郑光的联系是很难瞒住人的,到底有什么影响,自己跟在林如海身边,还能先行知道,再做打算的。

    林如海看着贾琏道:“我实话和你说吧,郑光此次,即便不死,也将流放三千里。你父亲那里,恐怕也将有牵连。你跟着去也无济于事!”

    林如海看贾琏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也不多隐瞒,正言道:“你想跟着?以什么身份?你今天也看到了,我和其他人都忙得很,也缺人手。本来,如果你留下帮忙也未尝不可。只是说到郑光,你父亲的胆子还真够大的。你也不好留下了,毕竟要避嫌。”

    贾琏心中一赌,他知道,这其中,郑光未尝没有看在自己是王子腾的侄女婿的份上,才这么多年和贾赦一起做起来不要底钱的买卖。

    “姑父的意思是,父亲也恐会牵连在其中了?”

    林如海顿了顿才道:“民乱都要朝廷派兵镇压,就凭这一点,平安节度使也是做到头了。”

    贾琏也不再多少,起身对着林如海行礼便离开了。

    林如海看着贾琏的身影消失在门前。又坐了片刻,这才洗漱了上床歇息了。

    而贾琏,一个晚上却是辗转难眠。

    家中的情形,贾琏心中其实是清楚的。上次许逸仙说了他生母的嫁妆之事后,他就在暗地里查过了,同时也对贾家如今的情形感到震惊,便是他还有爵位可继承,只怕到时候,除了一个空头爵位,贾家什么都不剩下了。家财大半散去,倒是奴才们一个个都成了大财主。而现在,就是爵位也没有,这样的贾家还有什么将来?如今父亲的事情,只怕是难以善终。贾琏想到这里,心中有了决定!明日就启程回长安,想法子谋点私房钱,在城外买两个小田庄,找机会从贾家脱身,将巧姐儿和平儿接出来,再重新娶个妻子过安稳的小日子。

    这样一想,贾琏才有了睡意,在四更天时睡着了。

    而平安州府那里,原平安节度使下辖军处,忠顺王脸色铁青的往军营走去。

    原青和也是一脸黑沉地看着地上一堆破烂盔甲兵器,见副将“见过王爷”的声音,才回过神,对上忠顺王爷道:“王爷,您来了。您看。”

    忠顺王早就猜到,平安州一地节度使,平常日子里,军营常年备军三千人。若是真有三千人,纵使流民有五倍的人数,也不至于弃城而逃。

    “哼,这不是明摆着得吗?这么多年,郑光不知道将这些军备拖出去多少了,朝廷每年拨下的粮饷只怕也大半被郑光给贪墨了。”

    原青和点头道:“王爷所言即是,不过咱们本就没指望这些个给咱们补给。那些乱民现在龟缩在北边两个县里,用不了几日,咱们就能平定他们了。”

    忠顺王点点头,和原青和一起出了库房。

    一副将匆匆跑来,在两人面前单膝跪下道:“禀皇爷,原将军,营外来了不少人,守卫问了,是平安州节度使郑光带着人马回来了。”

    忠顺王听了,嘴角挤出狠厉的笑容道:“回来得正好,让本王省了好多事呢。”

    忠顺王和原青和出了营地大门,便看到了骑着高头大马,一身锦袍的郑光。

    那郑光自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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