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我是悍妇我怕谁第1部分阅读
红楼之我是悍妇我怕谁 作者:肉书屋
【书名】穿越红楼之我是悍妇我怕谁
【作者】佚名
【类别】历史
【状态】连载
【更新】20120302已更新至102章
【本册章节】第1102章
【简介】没有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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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楔子
绝望的情绪在整个机舱里蔓延。
难道就这样死掉吗?可恶啊,我还没到三十,还没谈过恋爱,还没学会双面绣,还有好多好多的理想没有完成,我不想死啊……
方美美在心中呐喊着,瞪大了眼睛看飞机最终被突然出现的那个漆黑洞口彻底吞噬。
第一章
头好晕,不知道是不是进入阴间后都这样。
外面有争吵的声音,夹杂着啜泣和分辨,有一个妇人的嗓门高的吓人,声音尖锐直穿云霄。
脸上也是痒痒的,不知道粘着什么,方美美伸手一搓,就搓下一片薄薄的东西,她努力睁开眼,分辨了半天才发现那是一条黑色的血痂。
这具身体……好像不是自己的。
当后知后觉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挺尸的方美美敏锐察觉到这一点时,她脑海中立刻冒出一个无比时髦的词语:穿越,又见穿越!
等等……黑色的血迹,通常来说,这是中毒的症状吧?
再次察觉到不对劲的方美美愣了一下,伸手摸了摸头顶,很好,上面发髻宛然,金钿银钗俱全,穿到古代这一点是毋庸置疑了,就不知道是穿进真正的历史还是架空时代中。
但……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她……要怎么和外面那些争吵的越来越大声的人解释一个因为中毒死透了的女人突然又活过来?
方美美咬牙切齿,在心中对穿越大神很是不恭的骂了几句。哼,别看她现在是天才纺织集团能干的总经理,想当初,那可也是让十里八村的流氓地痞闻风丧胆的小辣椒,穿越大神又怎么了?工作出现了这么大的失误,还不让人骂两句啊。
算了,还是先熟悉熟悉情况再说吧,反正都穿到这儿了不是?捡一条命就不错了,也许那个黑洞就是穿越之洞,她们飞机上所有的人都穿越了也说不定,就是不知道都会穿去哪儿,啧啧,多好,那可是专机,全都是年轻有为的精英啊,去哪儿都能搅合一气,啊,不对,是成就一番大业。方美美暗暗想着,就扯了下嘴角。
“我也不和你们理论,我就问你们,我们家好好的女孩儿,怎么到了你家没几天就死了?”
尖锐的妇人声音又响起,从方美美醒过来,听她翻来覆去就是这几句话,心想也不知道这身体生前到底是什么人,她那个妈也太没用了吧。
叹息了一声,大概是灵魂和这具身体已经契合的关系,她觉得手脚有些酸麻,便忍不住活动了两下。
却不料那床尾还蹲着一个守灵的小丫鬟,因为之前一直在瞧外边,所以没发觉死人都睁眼了,但如今那三寸金莲正在她面前晃着,可就由不得她看不见。
那小丫鬟擦了擦眼睛,又擦了擦,然后冷不防跳起来,大声惨叫道:“不好了,大奶奶诈尸了……”
没见识,什么叫诈尸,这叫借尸还魂,叫穿越,懂不懂?
方美美在心中腹诽着,但这时候显然也没办法继续装下去,再说她觉着腰也有些发板,就索性坐了起来。
十几个冲进来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登时鸦雀无声,一个个张嘴瞪眼极尽惊骇之态,闹嚷嚷的房间内一时落针可闻。
“奶奶……”
猛的一个哭声响起,接着一个俊俏的丫鬟跪在地上爬了几步到地,嘶声吼道:“奶奶,宝蟾知道您死得冤,可这不关宝蟾的事啊,宝蟾就算向天借了胆子,也不敢起谋害奶奶的心思,是香菱,都是香菱那个天杀短命的,是她害了奶奶啊……”
“宝蟾……香菱……”
方美美喃喃念出这两个名字,然后她脸色倏地一白,险些一头栽倒在地上。
穿越大神,我错了,我向您赔罪,求求您大人大量,不要和我这凡俗女子计较,您让我穿到谁身上都好,哪怕是路人甲乙丙丁呢,可您也别让我穿到这位主儿的身上啊。
宝蟾,香菱。
是的,只需要这两个名字就够了,熟悉红楼梦的人都知道,这两个名字代表的是什么意义。很不幸,方美美恰恰是对《红楼梦》爱不释手,每天都要读上一段,从中学到现在没看过一百遍也看了八十遍的一个超级红楼迷。
夏金桂,没错,她竟然穿成了夏金桂,红楼梦中论丑恶程度绝对是和赵姨娘马道婆之类并排第一的那个无双悍妇,嫁的是男主角中丑恶排第一位的薛蟠薛大傻子。
人生啊……命运啊……刀子般的北风嗖嗖刮啊,可怜的方美美现在只想问一句:穿越史上还有比自己更悲催的吗?
脑海中不自禁就蹦出那个穿到了将死之人身上的倒霉笑话,但那也只是笑话,穿越大神费心安排你穿越一场,总不可能让你真穿成过一会儿就要死的人吧?
也许,还真的应该庆幸,庆幸大神没让自己穿成赵姨娘和马道婆。这个夏金桂,好歹书上也说了,是一名具花柳之姿的女孩儿,说明外貌还是很漂亮的。就不知道中毒后眼睛有没有凸出来,面部有没有变形。
最好是别出现这种情况,不然她一定要自杀以示抗议,将来到阎王爷面前,第一件事就是在判官面前告穿越大神一状。
方美美气呼呼的想着,众人见她傻呆呆的没有动作,只当她是又死了过去,两个胆大的婆子被薛姨妈逼着,刚想过来将诈尸的大奶奶给放倒,就被方美美瞪了一眼:“下去,奶奶我还没死呢。”
是的,从这一刻起,我是夏金桂,不再是方美美,我将在这个时代继续生活下去。
深深吸了一口气,方美美,不,现在应该叫夏金桂了,她貌似平静的接受了这个事实。
瞪了地上的宝蟾一眼,金桂皱眉厌恶道:“别嚎了,有这时候嚎的,又何必当初做下那小肚鸡肠的事?不是你放了那么些盐,奶奶我也不至于被咸的到了酆都城逛一圈,还不赶紧打些热水来,让我把这身不吉利的丧气衣服给换下呢。”
她这一开口说话,条理分明神情生动,分明不是诈尸的死人能够表现出来,因此人倒大多都信了,若不是方美美这熟读红楼梦的人,还真不能揭破宝蟾使的那点儿小手段,把死而复生的过错都推到了这个被自家奶奶吓懵了的丫鬟身上。
“女儿啊……”
那位夏家的太太鼻涕一把泪一把扑了上来,夏金桂有些厌恶的看了她一眼,没办法,她并不是真正的夏金桂,所以对这个既没知识又粗俗卑劣的女人难免泛起厌恶之心。
“娘且出去宽坐,待女儿梳洗过后再与你说话。千不该万不该,好端端的你跑来我婆婆这里闹得什么?让人家看了,岂不都说我们家的人粗俗没知识?”
尽量模仿着红楼梦里的语气,果然别人都没听出什么异样。金桂皱了下眉头,想起书里所说,还有个无赖哥哥,因为败光了家产,就等着自己接济,因此也跟着跑了来这里闹。
果然,抬头一看,就见那些女人婆子的身后,站着一个贼眉鼠眼的男人,正往这边望呢,见她望过来,就咧嘴嘻嘻笑了一下。
一时间,金桂就觉得一颗心差点儿翻了个个儿,没办法,这男人实在是太丑陋恶心了。原本这夏金桂也不知道□到了什么地步,勾搭不到薛科,竟然连这样人都想跟着。
当下柳眉一竖,厉声道:“这是什么地方?娘你也太没算计,岂能让哥哥也进了来?这是我婆婆家仁慈厚道,若在别家里,似他这般混赖无行的东西,早扭到牢里去了,还让他在这里撒野呢?”
言罢转头吩咐两个婆子道:“你们把舅老爷带出去,不拘在哪个地方,先让他吃点东西,过午就打发娘和他先回去。”
夏金桂死而复生,便是这一串雷厉风行的命令,倒也颇符合她当日的泼辣彪悍之风,只是众人万没料到她怎会忽然转了性子,倒拿她母兄那边开起刀来。
只是她这样,薛姨妈先就念了声佛,此时也不好多问的,只好和所有人都退出来,一切只等金桂梳洗完毕再问罢了。
在那洒满了花瓣的热水里痛快洗了个澡,金桂先前已经看到自己的形容,虽然满脸黑血狼狈不堪,但好在没有变形,只是那眉毛长得未免稍有些刁恶。
洗完了,穿上那丝滑长袍坐在梳妆镜前,细细看这张面孔,果然是美艳明媚,把前世的自己都给比到太平洋去了,且这身段也是袅婷动人,如春柳扶风,可见曹雪芹先生虽然将这个人物性格塑造的丑恶,但对她的形象,却也是颇为赞同的。
早有两个丫鬟走过来,替她将那乌黑发亮的长发擦干,盘成发髻,插上珠花凤钗,接着金桂自己动手,略将眉毛修的平和了些,抹上胭脂敷上白粉,一张千娇百媚的如花容颜就显现在菱花铜镜中,只是少了些许凌厉之气。
站起身,此时那宝蟾早已收了哭声,小心翼翼战战兢兢走过来,替金桂把衣服换上,一边低声道:“太太和小姐都在外面等奶奶出去呢。”
金桂答应了一声,刚要举步,忽然心里“突”的跳了一下,回头不动声色的问道:“小姐?是二小姐么?”
她记得红楼梦里,夏金桂死的时候,宝钗早已嫁给了宝玉,而苦命的林妹妹也早已香消玉殒,贾府与薛家虽然空架子还在这里,但其实也已经败落多时了,但此时却听宝蟾只说小姐,并没说姑奶奶,难道说宝钗没过来?不可能啊,无论是人情世故,还是书中描写,她都没有不在的道理啊。
“大小姐和二小姐都在。”宝蟾低低答应了一声,情绪还是十分低落,也是,受了这样的惊吓,一时间也难提起精神来。
大小姐和二小姐?那肯定就是宝钗和宝琴两姐妹了。
夏金桂心中剧震,千算万算也没算到,穿越大神在这个地方还给自己摆了个坎儿,原来这里的现实竟和书中是有很大出入的,看来刚刚糊弄了过去,还真是走了狗屎运。
心里想着,面上却一点表情不变,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声,仍举步往外走,果然,来到外厅,便看到薛姨妈和宝钗宝琴等都端坐在那里。
[2]第二章
金桂本不认识这些人,但此时也不知为何,模模糊糊的竟然就十分清楚这厅上的人都是谁,她起先疑惑,但旋即就醒悟过来:想是这躯体还残留了一丁点儿记忆,如此正好,也省的自己乱费猜疑,徒惹他人疑心。
因也款款走到薛姨妈下首的椅子上坐下,对面便是宝钗宝琴和满脸病容支撑着靠在那里的香菱,而薛姨妈的对面,坐着的便是那位不争气的金桂娘亲。
“嫂子这是怎么说的?好好儿的,怎能让一把盐给哄住了,七窍流血,气息都没了,我们只说是死透了,忙着派人给夏家送信,可亲家太太来了,不问青红皂白,倒先问着我们,非说是我们害死了你。”宝琴大概是跟着贾母,平日里姐妹们相处,无人禁管,一派的少女心性,今日受了这些惊吓委屈,忍不住就说出来了。
金桂还不等答话,便听宝钗轻轻咳了一声,沉稳道:“没出事就好,究竟受点叨扰又算得了什么?你小孩子家别乱说话。”
金桂心里便暗竖大拇指,心想真不愧是宝姑娘啊,短短两句话,却是暗露锋芒不失大气,也难怪连夏金桂这个悍妇都忌惮她呢。说完自己也忍不住好笑,心想我现在可不就是夏金桂嘛。
因淡淡解释了两句,无非是当日喝了汤太咸,直觉满身不适,一命赴阴曹,谁知却说她还有几十年阳寿,又放回来了等语,实在是这个夏金桂死的太透,连假死的理由都用不了,所以只能假借鬼神之名,好在这个时代的人多迷信,尤其薛姨妈等人对此深信不疑,因此倒也没有怀疑深问。
夏家那位老娘和无赖儿子过了中午就被撵回去了。宝钗在家住了半日,傍晚时也便和宝琴一起回了大观园。金桂在这里冷眼旁观着,只觉许多事都和书中不符,宝钗并没有嫁,黛玉也并未死,只是碍于宝钗精明,不敢动问,生怕会惹起她的疑心。
及至到了晚间,薛姨妈便对她道:“你这次也是受了大罪,且回去歇着吧。”一边就让宝蟾扶她回去。
金桂忙道:“既如此,让秋菱也和我走吧,她一个病秧子,在太太身边也不方便。”说完,看见香菱面上变色,心中不由哀叹,暗道香菱好姑娘,这回那悍妇已死了,我必然不再折磨于你,还要好好给你治病,你就别惧我如鬼怪了。
只是这些话万不能出口。那里薛姨妈等人都已被她之前的悍妇形状弄怕了,如何会在这件事上和她计较,因此薛姨妈虽也有些不忍,却还只有让香菱跟着她去,又殷殷吩咐道:“秋菱病了,也服侍不了你,若你嫌麻烦,就把她送来我这里。你丈夫如今在监牢里生死不知,这家已经凋零了好些,我也再禁不得什么悲切的事情了。”
金桂连忙答应,就携着香菱的手回到自己房间,当日她嫁过来时,薛家还正风光,所以房间布置的极为精雅别致。
只是走路到房里,香菱便已咳了两三回。金桂对宝蟾道:“你去厨房,让熬点雪梨汤吧,这么个咳法,嗓子都要坏了。”
说完,想起红楼梦中对宝蟾的描写,便淡淡的瞟了宝蟾一眼,似笑非笑道:“今儿我们三个也都是遭逢大难的人,我固然是从鬼门关里转了一圈回来,只怕你们两个也不好受,即便没死,皮也脱了一层。可见这没良心的主意,还是不要的好,宝蟾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宝蟾吓得“扑通”一声跪下去,抖着身子哭道:“回奶奶的话,奴婢再不敢了,若再有那坏心,就叫老天爷落个雷劈死我,让嗓子里头长疔……”
“够了,你知道悔改便行。”金桂摆了摆手:“快去厨房吧。”
这里就送香菱去另一张罗汉床上躺下,香菱还不敢躺,只是倚着枕头,时不时偷眼瞧她,满眼都是惊惧哀切。
金桂此时心里也是乱糟糟的,刚刚穿越过来,历史还被改变,一切都没个头绪。像她这样倒霉的穿越女主,还真没见哪部小说里有描写过,让她连个可以借鉴的经验都没有。
好在香菱软弱好欺,自己也只能把她当做突破口了。因想到这里,就定了定心神,看着香菱嫣然一笑,轻声道:“我想过了,你们小姐给你起的名字很好,从此后不用叫秋菱了,仍叫回香菱就好。”
香菱面上变色,心下只是惴惴不安,不知道她又打的什么主意?忙欠了身子谢了金桂,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金桂就慢悠悠道:“你如今也咳得厉害,我恍惚记得,你们园子里那位表小姐,也是个咳喘病,何不去她那里讨个好方子,将这病去了根儿才好,不然我们女人家天性禀弱,如何禁得起这么个折腾法儿。”
这便是金桂在专心打探套话了,然香菱却是一无所知,听见她这样说,便勉强笑道:“林姑娘哪里有好方子?若有好方子,她那病也不至于到今日这个地步,我前儿还听姑娘回来说,这两天越发咳的连东西都吃不下了呢。”
金桂凝神想了想,书中描写的林黛玉虽然是体弱多病气血两亏,后世中人多疑心此为肺结核,然她却不以为然,想黛玉若害痨病,如何还有人来往服侍?别的不提,宝玉就头一个不能近身了,且曹雪芹又如何会将这书中第一女子写成|人见人弃之辈,更何况,若是痨病,贾府什么人家?请来的那些个医生都是酒囊饭袋不成?竟连个痨病都看不出吗?因此种种,所以深信黛玉非痨病。
因思到此处,倒想起前世时在微博里看到的一个盐蒸橙子治疗咳嗽的偏方,便想着要不要给香菱试一试,当时下面可是好多评论都说好用的,但那是为了治疗小孩儿咳嗽,倒不知道大人吃了有没有用。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金桂已把贾家和自己这府上的事情套问的差不多了,至于薛蟠,她倒是没问,心想那么个蠢笨如驴又草菅人命的东西,死了倒好,我宁愿守活寡,也不给他糟蹋。
恰在这时,宝蟾端了雪梨汤过来,香菱正口渴,也就连忙喝了。
一时间,三人总算安静下来。金桂躺在床上,偶尔拿眼瞟一下宝蟾,心想这个丫头怎么办?书中所写,她也不是个好东西,聪明之人最怕居心不良,倒不如蠢一些的,即便想使坏心,她也琢磨不出那些道道儿来。
但转念又一想,好像书中的宝蟾之所以不是什么好东西,也多和金桂这个主子的教导有关,看这女孩儿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正是天真烂漫之时,如今自己已经不同于往昔,焉知好好教导教导,不能变成如平儿于王熙凤那样的助力呢?
因想着,见那边香菱睡了,她就把宝蟾叫到身边来,让这丫头在床边惴惴不安的站了半日,方长叹一声,怅然道:“素日里我只当威风八面是好的,管它有理无理,有德无德?只要人人惧我,这便是风光无限好。”
宝蟾见自家奶奶表情凝重惆怅,一时间也被吸引了心神,呆呆问道:“难道不是吗?奶奶素日里不都这样说的吗?”
金桂就假装看破红尘似的一笑,对宝蟾道:“许是死过一回的缘故吧,见过了那阴司地狱里种种惨状,方知恶人自有恶报,我素日那些行径,回想起来,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俗语说再世为人,我如今确是这样,我也想的明白了。只是你平日大概受我影响至深,心中也存了那些小肚鸡肠,害人污蔑的狠毒心思,我也不怪你,究竟都是我没教导好你。只是从如今起,你把那些心思都给我收了,人说好男儿顶天立地光明磊落,好女儿也合该如此,让人惧你算是什么手段?无非撒泼耍赖罢了,必要让人人都信服于你,遇强不惧,遇弱不欺,这方显得你手段高明呢。”
宝蟾低头不语,金桂见她听进去了,心中甚是欣慰,笑道:“罢了,一时间心有感悟,就说了这么些,只怕你这么会儿也琢磨不明白,到晚间,你再把我这话好好寻思寻思,也就该知道日后自己怎么做了。我可是有言在先,话我已经点到,你是聪明人,也不必非要我说透,若日后我变了模样,你却还是从前一般,只知道一味的邀宠拈酸,煽风点火,挑拨离间,可别怪奶奶容不下你。“
一番话软硬兼施,那宝蟾也是个聪明的女孩儿,如何不知她这是警告,心下凛然,忙跪下道:“奶奶说的是,从今以后,奴婢再不敢像以前那般胡闹。”
金桂点点头道:“你就去吧,是了,不知这个时节,可有橙子没有?”
宝蟾连忙道:“有呢,奶奶可是想吃吗?恰好前日姨太太那边送来了好些又大又多汁的橙子,奶奶当时还吃了几个,如今既要的话,我再去拿几个来。”
金桂笑道:“不是我想吃,你先拿一个过来,我有用处。”说完宝蟾连忙去了,她这里倚在床上细思。
这时候的大观园,除了迎春已经嫁给孙绍祖那条中山狼之外,其他的倒都没有太大变动,只是贾政此时倒在京里为官,而黛玉仍只是春秋两季的咳嗽,老太太身体也硬朗着呢,熙凤仍然是荣国府内院的当家人,尤二姐还未出现,晴雯依然在宝玉房里伺候。除了秦可卿已死和迎春已经出嫁之外,这些苦命的女孩子还都是烂漫度日,对日后的危机一无所知。
[3]第三章
这都是从香菱嘴里套出来的,金桂算计了一下,这个时候的四大家族影响力虽然已经没有以前那样巨大,但还属于虎死不倒威的阶段,最起码外面的空架子依然还是有一些的,那孙绍祖也未必就敢很为难迎春。
金桂既热爱红楼梦,自然对那些命运凄惨的十二钗颇多同情,叹了口气,望向窗外天空,暗道穿越大神既把自己送到这么个架空的世界来,莫非就是为了改变金陵十二钗的最终命运吗?不管了,反正自己决不能辜负这穿越而来的幸运,这一次,她定要细细筹谋,为自己热爱的那些冰清玉洁的女孩儿安排一个较好的退路。
不过现下还只是在心里想想而已,究竟这并非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事情。但金桂却也不觉难办惆怅,前世的方美美,那可是从一个小小的纺织女工起家,成为一个管理万人的大企业总经理,无论是生财之道还是驭人之术,都是无可挑剔的,更别提她还有一样在这个时代绝对可以有大作为的绝密本领:便是她烂熟于心,无不是自己潜心研究出来的各种纺织印染方法,那可都是现代的工艺,虽然没有现代的大机器,但一些简单的工具在古代只要制作出来,大多数都是可以完成的,可以想象,无论是锦绣繁华的五彩七彩缎,还是花样繁多的丝绸,必将成为这个世界中炙手可热的布品。
金桂想到此处,只觉周身的热血都沸腾起来,一双眼睛闪闪发亮,吓了拿着橙子进门的宝蟾一跳,暗道奶奶这是做什么?才还教我那些做好人的道理,怎么回头看她,这眼睛倒跟狼似的,要吃人呢。
及至将橙子递给金桂,恰巧那边香菱也咳醒了。金桂那时已经从香菱嘴里知道她这咳喘的原因,虽是被虐待蹂躏导致的体弱之下的肺症,却非痨病。因就按照现代的方法,将那橙子头削去一块,拿筷子戳了,撒了一点盐末儿进去,复又盖上之前削去的橙子头,对宝蟾道:“你拿这橙子去外边小厨房,放进碗里蒸一下,一刻钟就好,然后拿来给我。”
宝蟾也不敢多问,就拿着去了,金桂方对香菱笑道:“这是我无意间知道的一个方子,是治咳嗽的,人多说好用,之前事多心乱,就忘了,如今听你咳嗽的越发厉害,索性试一试。”
香菱心里疑惑,但她向来就是个软弱的人,此时哪敢拂逆金桂意思,稍顷宝蟾端了橙子进来,她也只好硬着头皮按金桂吩咐,先把汁液喝了,又把那橙子肉也都吃了,只觉虽然有些咸味儿,倒也甘甜。
这时金桂已经让宝蟾把自己还剩下的嫁妆列成单子,她倚在床上只看了一遍,就差点儿把银牙咬碎,心想夏金桂啊夏金桂,你真是让猪油蒙了心,瞎了眼,为你那个没出息的娘家偷了这许多珍贵首饰银钱,你娘也就罢了,再蠢笨,总也生养你一场,只是你那个无赖兄弟,拉到猪圈里趴下来,都分不出猪脸人脸的东西,你也搭这么多,你是想汉子想疯了?
正咬牙暗骂着,就听外面有个丫鬟叫道:“宝蟾妹妹且出来一下。”宝蟾忙出去了,不一会儿转回来道:“奶奶,是太太那边打发人过来问晚饭的事情,说是过去吃,还是奶奶自在这里吃呢?”
金桂看了香菱一眼,微笑道:“过去吃吧,人多也热闹一些。”说完站起来,那香菱也就不得不站起身。
金桂就携了她的手,半扶着她说道:“你别怕,虽是身子虚了些,然而越躺就越添病,如今既没有发热,倒不如多走动走动,最初难受了点儿,过会子骨架活动开了,也就好了。”
香菱此时心中忧疑,也不知道金桂是真好心还是假好意,更不知她心中有何所图,然而既然去前边吃饭能和薛姨妈在一起,那自是好的,因也就扎挣着和金桂一起来到前边饭厅上。
薛姨妈见她们果真来了,也是惊讶,从薛蟠进了监牢后,金桂便每日要了例菜在自己屋里吃,薛姨妈因不想和她吵嚷,也就由得她去,没有她在面前,倒还省心清净。
待到三人过来了,香菱就要支撑着站在那里为薛姨妈和金桂布菜,却听金桂先笑道:“你病得这个样儿,这个时候谁还舍得让你显孝心呢?还不快坐下来,娘是个宽仁慈厚的,怎会怪罪于你,大不了我替你尽这个孝道便是,左右我也是娘的儿媳妇。”
除了最初进门那阵子,薛姨妈何曾还听见这个儿媳妇说出这样尊重的话,忙道:“就咱们娘儿几个,那么多规矩做什么?香菱也的确是病着,既然媳妇都这样说,你便坐下吃吧,我也不用人布菜,自己吃还香甜一些。”
金桂也就坐下了,平心而论,让她这个现代人站在一旁看别人吃饭,还真是别扭,既然薛府没有贾府那么大的规矩,她乐得轻松自在。
待吃完饭,丫鬟们奉上茶来,薛姨妈就看着香菱道:“奇怪,我看你今晚倒多吃了半碗粥,菜也动了几筷子,这可是好事儿,不知道是吃什么药得的效验?”
她旁边的另一个丫鬟碧沅也笑道:“何止这些,太太没察觉姑娘的咳嗽也好了些吗?昨儿我和她说了三四句话的功夫,倒咳了五六回,今儿吃了一顿饭,还没听见咳嗽声呢。”
她这一说,薛姨妈和金桂等人也察觉到了,金桂喜道:“莫非是那橙子起了作用?只是断没有这般快的道理,才吃下还不到一个时辰,又不是老君的仙丹。”
香菱微笑道:“我却觉着差不离,原先嗓子只是火烧火燎的,自吃了那橙子,倒觉有些儿清凉,舒服了好些。”
宝蟾忙道:“既如此,索性多吃几个,又不是什么药,怕吃多了伤身体,只怕再吃两个,今儿晚上就能睡一个好觉呢。”
薛姨妈听她们几个你言我语,也早好奇起来,忙问是怎么回事,金桂便细细和她说了。
一番话只让薛姨妈惊疑不定,暗暗打量着金桂,心想这媳妇又是想整什么幺蛾子,这会儿倒摆出良善主母的款儿来了?那香菱若不是她,也到不了如今这个地步,难不成死过一回竟变好了?这可是再没听说过的事情。
因一边心里忖度着,表面上却是很快堆起一丝微笑,和蔼道:“既这么着,媳妇你把方子给我,如今才入秋,园子里林姑娘也正咳得厉害,倒不如拿这方子去试试。”
金桂就笑着把方儿说了,末了又笑道:“只是有一样,不敢保就对林姑娘也有效的,但总归这不是什么害人的东西,试试吃着看,纵无效,对她身体也无大碍。”说完,薛姨妈也点头道:“可不是如此说呢。”
一时间薛姨妈却又黯然起来,金桂见她神情哀伤,便知她是想到了薛蟠,她自然不肯去先挑起这个话头,刚想起身告退,就听薛姨妈幽幽开口道:“唉,也不知道那个孽障在牢里怎么样?你姨爹能不能救下他来。”
薛姨妈说话了,金桂倒不好就走的,只得忍着性子坐下听,又听薛姨妈的丫鬟碧沅哭道:“真真是老天不长眼睛,少爷那样的好人,竟不保佑。若是老天开眼,定叫他平安归来的。”
金桂这里低头抿了一口茶,肠子都快笑抽筋了,暗道哎哟喂,自家人面前还说这种话干什么?谁不知道那是个呆霸王,不说是无恶不作罪行累累也差不多了。还当这会儿是打死冯渊那时候,他把官司撂给几个老仆人,使点银钱就能完事儿啊?
一边想着,也不多话,却听香菱也哭道:“可不是,听说这案子落在刑部单大人手里,那可是忠顺王府的奴才,哪里肯和贾府好交涉,就可怜我们爷,白白被冤枉不说,倒还成了他们做法的筏子。”
金桂听见香菱也如此说,倒是吃了一惊,心想什么意思?香菱难道跟着薛蟠太久,把为了她被打死的那个冯渊忘了不成?还是说,这时代女人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思想就根深蒂固到这个地步了?“
却听身边宝蟾也道:“太太姑娘不必太伤心了,俗话说,吉人自有天相,爷不是短命之相,这次必可逢凶化吉的。”语气诚挚,倒不似敷衍安慰一般。
不对劲不对劲,薛姨妈也就罢了,香菱和宝蟾怎么也不该为薛蟠的命运如此担忧啊。金桂心思急转,口上也哀戚安慰了几句,眼看着天黑了,方起身告退。
薛姨妈见她能善待香菱,,倒有些放下心来。目送着她们去了,想到儿子还陷在牢中受苦,眼看着媳妇好像变了一个人,若他还在家,不知该多么快活惬意,偏偏之前让金桂搓揉折磨的连点儿男人气概都没了,如今好不容易守得云开见月明,人却又身陷囹圄,怎不叫人感伤。
[4]第四章
且说金桂,回来之后就开始转心思要和香菱打听薛蟠,看情景,似乎这个薛蟠也不是书里所说那样,既然许多事情都改变了,保不准这个呆霸王也有猫腻,还是打听清楚为好。
三两句话一套,香菱就哭了起来,一行哭一行说。金桂方明白,原来这个薛蟠虽然也有些呆气,极易受人利用挑拨,他为之出头。但为人却还爽侠善良,极重义气。
颠覆,大颠覆啊,难道就因为我是穿过来的女主角,薛大傻子就成了男主角?红楼梦就整个儿都被颠覆了吗?金桂坐在床边,整个人都呆住了。
却见宝蟾拿着两个橙子从门外走进来,接着香菱的话怅然道:“可不是,若说爷杀人,我万死也不信的。他或许性子粗鲁了些,本性却善的,就是太容易受人利用,又不爱读书,不善经营,最多也不过是个纨绔子弟。就拿这次来说,若不是爷这样的,因何就让人一口咬死了呢?情知他不善分辨的。”
香菱叹气道:“何尝不是这样,他那个性子,又的确有些天不怕地不怕了,只以为人家不敢拿他怎么样,却受不了酷刑,还扛不到一天,就胡乱招认,这一回,便是姨老爷要帮忙,也千难万难,我想着左右就在这两天,刑部的批文大概就要下来的。”
金桂真的很想问问你就一点儿都不恨他?但想想还是没问出口,香菱既然同意宝蟾的观点,大概那个冯渊其实也并未死,自己一问,到徒露马脚。
因一时间无话说,就叹气道:“罢了罢了,这次是给他一个教训,让他下次再不敢这么鲁莽了……”一语未完,就觉察出这话不对。
果然,香菱这时候大概是见她和蔼,二则精神上也的确好了一些,加上这些日子许多话憋在心里,因此听见金桂的话,她就哭道:“奶奶,哪里还有下次,这次只怕就没命了,可怜他做了一场好人,末了却落得个这样结果。”
金桂深以为罕,暗道香菱啊香菱,你可是曹老夫子笔下一个冰清玉洁聪慧美貌的女孩儿,何以倒对那薛大傻子如此情根深种,就算他不似书中写的那样草菅人命罪行累累,凭他的长相才学行事,又有哪里能及的上你一点半点儿?
正想着,又听宝蟾道:“可不是?我和奶奶过来之前,只听人说公子爷如何的疏财仗义豪侠无双,说是当日你们从家乡来,路上光银子就舍出去好几千,都是搭粥棚接济灾民的,一路上活人无数,多少人都在大难之后替爷立长生牌位,只是这些牌位却终究也没保的爷长命百岁。”
“可是胡说,刑部上的命令不是还没下来吗?”金桂瞪了宝蟾一眼,一边又对香菱道:“好了,你看,这才好了半日,哪里禁得住这般伤心劳神,左右天也不早了,不如歇下是正经。”
香菱应了一声,宝蟾忙陪笑道:“恰巧奴婢又拿了两个橙子来,给姑娘和盐蒸了,吃了再睡吧。”
金桂淡淡点头道:“难为你细心,这便去吧。”她心里当然明白宝蟾没有这么快就由一个一肚坏水的女孩儿变成善良之辈,除非是有别人穿越到她身上,不然哪有这么快就转变过来,之所以如此殷勤,十有倒是做给自己看的。这也好,慢慢的让她习惯了做一个好人,方会真正彻底的转变过来。
因一边乱想着,就也卸了钗环除下外衣睡了,细思这一天来两世为人的经历,不觉思潮起伏,直到外面传来四更梆子响,方因为捱不住困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起梳妆,然后去前厅吃了早饭,香菱的咳嗽果然好多了,许是吃东西多了的关系,人也精神了好些。
薛姨妈就让金桂抄了方子,然后命令丫鬟碧香捡了些橙子和时鲜水果送去潇湘馆,这时候薛蟠还陷在牢中生死不知,实在也没心情去探望黛玉,只让碧香带话过去,让姑娘好好养身体,自己得闲了就必去看她。
这边碧香前脚才出去,就有个婆子急匆匆走进来,对薛姨妈道:“太太,汪直在门外头求见,说是……说是刑部关于大爷那件案子的批文下了。”
一句话,就如同在众人头顶上猛悬下一把刀来,薛姨妈更是面色惨白,一个身子都颤了,话也说不出来,还是金桂这时候沉稳些,忙对婆子道:“既如此,还不快把他叫进来,通报什么?”
婆子忙答应了出去,这是攸关薛蟠生死的大事,因此金桂香菱等也不避嫌了,都坐在那里等着听信儿,不一会儿就见门外走进一个五尺汉子,一进门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哭起来。
于是金桂就知道薛蟠这一次八成是在劫难逃了。果然,薛姨妈一听见汪直哭了,就险些昏死过去,强撑着颤声问道:“批文……下来了吗?倒是……怎么……说的?”
汪直咚咚的磕头,哭道:“回太太的话,定的是……是……斩首之罪,五日后便上折子等御笔朱批,批下来后,大概秋后就要问斩……”
薛姨妈“哎哟”一声,身子一歪,就昏死过去,这里香菱一边哭一边上去搀扶,丫鬟婆子们也都哭着去掐人中叫喊,一时间厅内忙乱的不堪,哀声大作。
独金桂一丝不乱,慢慢站起来,沉吟了一下,方问那汪直道:“见过姨老爷了吗?那边可有话说?”
汪直哭道:“这就是姨老爷给的信儿,刚从刑部出来,就命令小的回来报给太太奶奶听,姨老爷说了,事到如今,也几成定局,只怕是没什么办法可想了。”
姨老爷就是贾政,既然连他都如此说,金桂便知道这事儿是没什么转圜余地了。心下叹了一声,挥手命汪直退下,彼时薛姨妈也醒了过来,和香菱抱在一起哭成一团。
过一会儿,宝钗宝琴两姐妹也回来了,一家人相见,更是痛哭不已,诺大的一个府邸内瞬间愁云惨雾,王夫人那边也打发了婆子前来安慰,只说王夫人在家也哭个不住。
金桂暗暗忖度着,心想这薛蟠看来的确还挺有人缘,不似书中所写的人见人厌,唉,终究不知他是不是真被冤枉做了屈死鬼,若真是这样,倒也不由得人不叹两声造化弄人。
自然,心里想着,表面上也是要装一装悲戚样子的。正擦着不存在的眼泪,就听薛姨妈悲切道:“媳妇,你和我儿好歹是夫妻一场,如今他既是已经活不了了,你便找个时候去探他一探吧,也不枉了你们这一世的情分,再晚几天,待那御笔朱批下来,他便是真正的死囚了,想看一眼,也没了机会。”
金桂不得不答应下来。又听宝钗哭道:“娘,让女儿陪嫂嫂去吧,娘就别去了,只恐见到哥哥,伤心过度再于身体有损,岂不是临了还在哥哥身上添一笔罪孽?”
薛姨妈既想去见儿子最后一面,又怕见了面自己受不了,就如女儿说的,让儿子去了阴间也牵挂着。
然而到最后,仍是爱子心切,遂决定还是和金桂香菱同去,金桂和宝钗苦劝无用,也只好随她,定好了第二天就去探监。
谁知第二天一大早,薛姨妈就因为忧思过度而病倒,有心起床支撑着去监牢,无奈人老体衰,竟是怎么也爬不起来。那香菱本来病有了些起色,如今也更重了些,于是金桂便做了决定,将她二人留在家里,她只和宝蟾宝钗一起去城中刑部的大牢。
这个时候也不讲究什么排场了,不过是一辆马车里坐着金桂宝蟾和宝钗莺儿四人。论理,这年代对女孩儿,尤其是宝钗金桂这种贵族女子的要求是极严格的,即便是因为薛蟠这次的事情,这也是破例了,若非宝钗心中悲痛,断不会做出此等抛头露面之举。
到了监牢里,命车夫递了话,有二两银子开道,那狱卒倒也答应的痛快,就把兄弟们召集在一起,让金桂等人进到牢里去见薛蟠,反正只是四个手无寸铁的女孩子,也不怕她们会劫囚。
金桂这一路上一直在琢磨着这个薛蟠会是怎生一个人物,若按书里所说,自然是不学无术胆大包天的纨绔恶霸,然而这两日从香菱宝蟾嘴中听说的又不是这样儿,只让她心中也有一丝好奇。
依照金桂心中对薛蟠的印象,还是停留在那经典的87版红楼梦上,实在是那个演员将一个呆霸王演活了,让人不知不觉就将他当做了薛蟠的化身。
除了薛蟠外,其他人也都是演的惟妙惟肖,因此到了这个时代后,她见宝钗宝琴形象和电视剧中相差很多,但都一样的如花似月,甚至比电视剧中犹要漂亮一些,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