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红绣添香第7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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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绣添香 作者:肉书屋

    撩拨的他心猿意马。

    “我说过,没有外人的时候,咱们只互相称呼名讳即可,我表字知墨,红绣叫我知墨吧。”

    “这不妥。”红绣断然拒绝:“殿下身份高贵,你我君臣有别,微臣不可逾矩。殿下若没有吩咐,臣便先退下了,待到宴会开始之时再来。”红绣的语气坚决不容反驳,转身便要离开。

    李彧听的眉头紧紧皱起,竟然三两步追了上来,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红绣一惊转回头,水晶钗的流苏打在脸颊上,疼得她蹙眉。

    “红绣,你偏要置我于千里之外吗”

    “殿下言重了,微臣不过谨守礼数,不敢有丝毫逾矩罢了,请您别再为难微臣。” 她心里还是有些惊慌,只能强作镇定。三皇子如此明确的将想法表达出来,那就是说往后他们相处她没办法再装傻,没法再继续佯作不知不予理睬,为难之处会更多。

    李彧盯着红绣不带一丝惊慌的眸子,恼火的道:“我的接近,对你来说只算作为难?”

    红绣强行抽出手,因为力气不敌,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强压怒气道:

    “三殿下,大庭广众之下,难道您想给街头巷尾再加些下酒用的流言蜚语?您不顾及名声,微臣还顾及呢”

    深吸一口气,又道:“您方才说的不错,您接近微臣,只算作为难,别忘了,微臣是有婚约在身的”

    红绣前一句话,将李彧的理智拉了回来,后一句话,却将一个现实的问题摆在了面前。

    “你也别忘了,只要父皇指婚,别说你没嫁人,就算嫁了,让你和离你又能如何”

    红绣怒极反笑,嘲讽的道:“难道三殿下就只剩下这么点伎俩?皇上再指一次婚,臣就敢再抗旨一次”

    “你简直不识抬举”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李彧双眸中燃着火花,灼灼瞪视红绣。红绣丝毫不畏惧,她心中坦然,坚守她与三少爷的爱情有什么错?就算传出去,也没人会笑她“不识抬举”

    气氛沉默,周围那些侍卫只当听不见二人的对话,红绣也不妥协,稳稳临风而立。

    半晌,三皇子居然扑哧一笑,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爽朗,最后竟哈哈大笑起来。

    红绣奇怪的歪头,难不成三殿下被气疯了?

    三皇子敛了笑声,定定的看了红绣一眼,反倒不强行逼迫了,“眼看时辰也快到了,诸葛大人若有事要做便去吧,只是晚宴不得来迟。”

    红绣诧异,但仍旧点头:“微臣知道,微臣告退。”行礼退下,就算去马车上单独坐一会,也比跟这位高高在上的皇子在一起来的好。

    李彧望着红绣的背影,心中一片清明。若是她乖乖顺从,如那些庸脂俗粉一般冲着他的身份而来,那她还有什么可取之处?明明娇弱的他可以一手就拧断她的脖子,她却还敢反抗,敢跟他叫板,就是这样坚守信念的她,才越发叫他放不开手。这个女子,他要定了

    ※※※

    晚宴,红绣准时到达,席间三皇子居首位,次位乃是北冀国使臣闵大人以及其他几位副使,然后便是红绣以及南楚国礼部的几位大人,围桌而坐的统共不超过十人。闵大人身后站着那两位气质不凡的随从,三皇子请他们入座,他们却以身份低微为由婉言谢绝了。

    下午与三皇子的争执,红绣也不知会不会被传出去,这会儿酒过三巡,天色渐黯,她有些想回家。

    回家?是啊,那个府里,因为有三少爷在,所以有家的感觉。这个时辰他也差不多该回府了吧。才刚三皇子告诉她他的表字为“知墨”,她才想起她自穿越而来,到如今还不知三少爷生辰是何时,他二十岁的成|人礼似乎也并未举行,他的字,她也不知道。

    正在红绣端着酒盏胡思乱想之时,突听北冀国使臣闽大人笑道:“素闻南楚国的女官诸葛红绣色艺双绝,舞姿绝妙,不知今日我等可有荣幸观赏一番啊?”顿了一下,又急急补充道:“若是诸葛大人愿舞,在下愿为你抚琴。”

    色艺双绝是形容什么人的,在场诸人心知肚明,三皇子闻言微怒,才要出言婉拒,却见红绣微眯了双眼,轻笑道:

    “闵大人抬举了,今日贵使前来,红绣又怎能扫兴呢?”

    三皇子诧异,其余南楚官员也惊愕,更有人急切的出言阻止:“诸葛大人……”

    红绣摆了摆手,续道:“不过,红绣有个条件,听闻闵大人乃北冀国第一才子,红绣就出道题,若是您答得上来,红绣便舞一曲以娱兴。”

    第一卷 为己筹谋 第三百零四章 一赌定乾坤

    第三百零四章 一赌定乾坤

    闵学伟学识渊博,可也高傲,娇娇弱弱的小女子跟他挑战,若不接下岂不是丢了北冀男儿的脸?当下点头,“如此甚好。”

    “那若是使臣大人答不上来,你待如何?”红绣不等闵学伟作答,便笑着道:“嗯,公平起见,若是闵大人答不出来,那就你来舞一曲,我来为你伴奏,如何啊?”

    红绣此言一出,南楚国众人皆松了口气,更有甚者竟然忍俊不禁,闵大人而立之年,生的粗壮结实,众人实在无法想象堂堂男儿跳起舞来会何等“妩媚”。

    闵学伟面色铁青,但富有诗书的人断不会出口伤人,只强忍怒气道:“诸葛大人所言不妥,你所谓的公平其实不公,我一个男子,当如何跳舞?”

    “哦?”红绣笑容可掬的道:“闵大人,你我同样为官,虽然各为其主,可都是为国家办事,食朝廷俸禄的重臣,为百姓所出的力,谁也不会比谁少,为何红绣跳的得了舞,闵大人却跳不得?这才是真的不公吧。”

    好

    南楚国众人心中齐齐叫了声好,在座众人有些见到过红绣在御花园智斗北冀使臣的,想起那日的惊心动魄,不免又一次热血沸腾,仿佛时光倒流,回到了那天夜里,看得到那个沐满身月华,自信满满大败北冀国使臣大扬国威的绝代女子。

    闵学伟被说的哑口无言,他自小苦读,看过的书都能将面前这小丫头活埋了,还怕她不成?

    当下点头道:“好,既然如此,那便这么定了,诸葛大人,请出题吧。”

    “嗯,那我便说了。话说有两个国家,姑且就叫他们南北两国吧。”红绣眉眼含笑,见闵大人和他身后的两人面色一动,便续道:

    “有一次,两国兵戎相交,南国大将军带领一千五百兵士与北国大军苦战一场,北国大败,但南国也死伤了四五百人。于是,南国将军便带领兵马重返大营。”

    南楚人听得窃笑,谁都听得出红绣是在影射南北两国。相反,北冀国使臣与副使众人均面色难看,只有闵大人身后的两名侍卫面无表情,看不出神色。

    “可当路行了一半,突然后军来报,说是北国有骑兵追来。南国兵士回身,就见远处尘土飞扬,杀声震天。本就疲惫,见状立即军心大乱,这时南国大将军便登高而望,见对方来的不过约莫五百骑,下令点兵迎敌。他命兵士三人一排,余两人。又命五人一排,余三人,最后命七人一排,又多出两名,然后大将军便很快算出了己方还余多少人。”

    红绣喝了口茶,微笑望着闵学伟。

    “闵大人,您说,南国还剩下多少兵士?”

    话音落下,满屋寂静。红绣心里其实也不是特别有自信,可方才脑海中第一个反映出的,便是这道韩信点兵的题目,姑且拿出来娱乐一下,若是输了,也不过是跳个舞的事。赢了还能挣回面子,这“生意”只赚不赔。

    南楚国诸位大臣面露喜色,可北冀国使臣脸上就精彩了。闵大人虽然是状元郎,可脑海中转了几个弯,这道点兵的题目,却仍旧难住了他。

    “怎么样,闵大人?”红绣笑着问。

    闵大人面色僵硬,刚要说话,身后那身量和中一身锐气的侍从便先一步出声了。

    “诸葛大人未免强人所难,你所出的点兵之题太过于专业,闵大人又不是带兵打仗的将军,也不是专门研习数术的官员,怎么可能一下便回答的出来?”

    这人越是往下说,红绣的心便越是揪紧,看着这人锐气的双眸,她越发觉得在哪里见过他而他的声音虽然刻意压低,她仍然觉得熟悉。脸可以易容,但眼眸做不了假,声音也不容易作假。她到底在哪里见过他??

    将疑惑藏在心底,红绣面色不变,淡淡道:“这么说未免不公,方才出题之前,闵大人也没有说不能出这种题啊。”

    红绣说的在理,闵大人始终无法反驳,刚预答应跳上一曲,方才说话的侍从却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

    闵大人听后轻咳了一声,道:“诸葛大人说的在理,出题之前的确没有说明必须出说明范畴的题目。”话锋一转,笑道:“既然要赌,只赌一支舞未免太过没趣,不如本官也出一题,咱们来个大一点的筹码。当然了,若是诸葛大人不敢赌,本官跳一支舞也是没所谓的事。”说罢挑衅的望着红绣。

    红绣无奈,闵大人将话说到这个份上,她若不接招,不让他继续说下去,便是有失南楚国国体的大事。只得问:“闵大人,既然是打赌,那你的筹码为何?我总该看看这筹码值不值得我动一动脑子。”

    闵大人轻笑:“好,若是诸葛大人赢了,我国将开放燕屏关外的‘秦城’,作为贵我两国的‘商贸城’,在秦城经商的两国商人将免去一切税务。”

    话音方落,三皇子李彧已经霍然而起,眼中放光。此次迎接使臣他是主事,也就是说,今日获得的所有荣誉,都将被冠上“三皇子”的大名。若是能开放秦城以供经商,且北冀国免去了原本高额的税务,这对南楚国的经济,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推动

    “闵大人。”李彧表情镇静,疑惑道:“你说话,可做的了数?”

    闵学伟闻言笑了出来,慢条斯理的从怀中拿出一枚巴掌大小,上雕九龙的白玉玉佩。

    桌椅挪动的声音响起,北冀国使臣见了九龙玉佩均齐齐跪了下来,口呼万岁。

    三皇子也是一愣,九龙佩他早有耳闻,乃是北冀国开国便传下来的,地位与南楚国的传国玉玺相同,有见此物如见北冀国圣上之意。

    南楚国众臣皆起身,随三皇子一同对着九龙白玉佩欠了欠身。红绣也欠身行了一礼。

    三皇子笑道:“即是打赌,便是有输有赢的,不知若是诸葛大人输了,贵国想要什么筹码?”难道也开放南楚国边境城市免去税收?

    闵学伟正色道:“若是诸葛大人答不出我的问题,那么我要求参观贵国的‘神机营’。”

    三皇子愣住,红绣愣住,南楚国所有大臣均呆愣当场。

    皇上敕建神机营的诏书发下之时,北冀国使臣已经在来南楚的路上,想不到他们消息还是如此灵通神机营乃是南楚国目前新兴的中坚力量,其中机密就连南楚国大臣都不得窥视,又怎能随意让北冀国使臣参观?

    李彧犹豫了一下,道:“事关重大,我还需得请示父皇。”

    闵大人理解的道:“那是自然的。”

    三皇子叫了身边的人,飞速进宫去请旨。众人便继续喝茶。气氛有些冷凝,三皇子为了活跃气氛,问红绣:“诸葛大人,方才那位将军是如何点兵的,不如你为我们解答一番?”

    闵大人也非常好奇,拱手道:“请教诸葛大人了。”

    红绣笑道,“其实问题很简单。三乘五乘七,得一百零五。再算符合除以三余二,除以五余三,除以七余二的数,最小的为二十三。南军原有一千五百人,已知伤亡四五百人,那么余下士兵为一千至一千一百人之间,并且现存士兵可以被一百零五整除且余数是二十三的,那就只有一千零七十三人。南军人数远胜北军追兵,遂杀的北军片甲不留,大胜而归。”

    闵大人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个时候她还不忘变着法的挖苦北冀国,他倒要看看一会她还笑不笑的出来

    南楚国大臣们均点头赞叹,李彧更加目光温柔,看向红绣的时候满是让她无法抗拒的深情。如此聪慧的女子,又是这样对他口味的性子,他怎能放开?

    红绣垂眸饮茶,只当自己感觉不到周围怪异的空气,她现在不想别的,只希望皇上下旨让她不用作答,这种事情,她答对了,对她也没什么好处,万一答错了,她不就成了南楚国的罪人?希望皇上千万别太相信她了。

    刚想到这里,外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方才去请旨的侍卫孙清快步进门,单膝跪在三皇子面前,双手呈上明黄|色的圣旨,道:“三殿下,皇上秘旨。”

    三皇子赶忙接了过来,在旁人看不到的角度展开,秘旨上竟然只有四个字

    ——“红绣做主。”

    心里突的一下,三皇子看了红绣一眼,心里也不知是酸甜苦辣什么滋味。父皇重视红绣至此,竟然忽视在场还有他这个皇子的存在,是不是也太……可是,为何他心中,更多的是欢喜?

    红绣与南楚国众人都在打量三皇子神色,只见他眉间皱了皱,复又放松,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

    红绣心里一点点的希望,也快要被三皇子的一个笑容消磨光了,她真是不想做答,不想承担那么重要的责任啊。

    将圣旨卷好收了起来,三皇子代替红绣做了决定——若是让红绣自己做选择,她定不会应允的。

    “闵大人,我国接受这个赌约。”

    第一卷 为己筹谋 第三百零五章 专属于她的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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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零五章 专属于她的称呼

    皇上未免也太过信任她了。红绣心中恼怒无奈,可“秘旨”已经这样写了,她也只能遵旨。终究,皇上还是要将她置于风口浪尖之上啊。

    闵大人微笑起来,将九龙白玉佩收起,回身在那位丹凤眼的随从耳畔耳语了几句。那“丹凤眼”在听着闵大人吩咐之时,丝毫没有露出“奴才相”,即便弯着身子,姿态也依然高洁,看向红绣的目光也仍旧戏谑。

    红绣狐疑的看着他,又看着另外那位锐气毕露的随从,只觉这二人越瞧越熟悉,她到底是在哪里见过他们?

    不过现在并非让她去想这些的时候,北冀国使臣还不知会出什么问题来为难她。如今圣命在身,万一答不出题,让北冀国使臣如愿以偿窥得神机营的机密,她岂不成了南楚国的千古罪人?

    思绪纷乱,胡思乱想之间,方才出门的“丹凤眼”已经手端红木托盘进了门,托盘上放着一大一小两个盛酒用的木勺、一只酒盏,还有一个个头不大的酒坛。

    有下人上前,将桌上收拾出空位置,“丹凤眼”将托盘放在桌上便退了下去,闵大人站起身来,笑着介绍道:“这坛是我们北冀国特产的高粱酒,此次来到贵国,特地给皇上带了十坛。又余富出三坛来分别送给三位皇子殿下。如今借着今日的晚宴,我想敬三殿下一盏酒。”

    说着拿起了盛酒用的木勺,佯作为难,道:“哎呀,这里只有一大一小两个木勺,大的能盛酒五盏,小一些的能盛四盏半。”望向红绣,闵大人微笑道:“请诸葛大人用这两个木勺,只盛两次,十个数之内,不多不少,恰好盛出一盏酒来。诸葛大人,请吧。”

    南楚国大臣面面相觑,三皇子也面露紧张之色,屋内所有人均盯着红绣。

    红绣先前的紧张不翼而飞,这时候却只觉得好笑,欺负她没看过《少年包青天》是吧?虽然问题变了,但意思都差不多,难道这位闵大人也是穿越来的?

    当下来到桌前,接过闵大人手中的勺子。

    “一,二……”

    红绣打开酒坛的红布封盖,用大勺盛满一勺酒,倒入小勺中。

    “三。”

    将小勺中的酒倒回酒坛,再将大勺中剩下的酒倒入小勺。

    “四。”

    大勺盛满,往小勺里倒,倒满为止。

    “五,六……”

    大勺中剩余的倒入酒盏,不多不少,一滴不差,正好一盏。

    闵大人目瞪口呆,“七”字还没来得及念出来,红绣这厢已经放下木勺,做请的手势,柔柔笑道:“请闵大人给我国皇子殿下敬酒。”

    “好”

    屋内爆出一阵掌声和欢呼声,南楚国诸臣已经激动的无法言语,只能重复拍手的动作借以表达内心的激动。

    反观北冀国的使臣,此刻各个如蔫了的茄子一般垂头丧气,毕竟输了,不仅是失了国体,更是赔上了一座城池。将秦城开放为“商贸城”,不收取税务,允许南楚国商人自由往来,这在历史上还是绝无仅有的事,在疆土不可有丝毫退让的时代,这个赌注也已经够大了。

    闵大人眨眨眼,事已至此,他不能丢了文人身份胡搅蛮缠,输了也要保持风度。只能强笑道:“诸葛大人好敏捷的思维,在下输的心服口服。”

    话毕,端起酒盏来到三皇子近前,躬身双手奉上。

    “三皇子殿下,请满饮此盏,祝南北两国国泰民安,风调雨顺”

    三皇子心中立时一阵激荡,起身同样用双手接过酒盏,仰头一饮而尽,随即大笑道:“好酒”

    晚宴的气氛活跃起来,再没了方才的剑拔弩张,三皇子满心欢喜,与使臣商讨开放秦城做‘商贸城’的具体事宜,其间约定,即便未来两国有兵戎相见的一天,秦城也将作为一个特殊的存在,南楚国不得攻打,而南楚国商人进入秦城,北冀国也会尽力保护,不会收税,也不会伤害。

    三皇子谈话间,目光怎么都离不开安静喝茶的红绣,他对她,绝对势在必得,正在商讨如何落实到书面之时,外头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红绣抬起头,正瞧见皇帝身旁大太监李德全进了门。

    “奴才给三殿下请安,见过各位大人。”

    “李公公免礼。”李彧站起身来,对待这位太监总管,他从来都是极为客气的,“不知李公公前来有何要事?”

    李德全笑着望向闵大人身后两位侍从,道:“两位,可否随咱家出来一趟?”

    红绣闻言一怔,李德全特意赶来,不找皇子与使臣,偏要找使臣身边的随从。这是什么道理?

    那两人对视了一眼,双双跟着李德全迈出了大门。众人越发狐疑,可只有闵大人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

    ※※※※

    ‘会同馆’大宴北冀使臣,红绣赢来一座商贸城的事情不胫而走,次日便传遍了南楚圣京城的大街小巷。因着此事,上一次红绣御花园斗智大败北冀使臣的事情又被挖了出来,街头巷尾,将她传的如神仙一般,神机妙算未卜先知。

    梅妆抱着馨岚居的胭脂水粉和头油跑进馨苑,二话没说,先是扔下东西激动的拉着红绣的手:“小姐,您,您太厉害了奴婢真是太欢喜了”

    红绣莫名其妙的望着梅妆,“怎么了?将你开心成这样?难道是福全儿那小猴儿终于开窍了?”

    梅妆闻言小脸一红,跺脚娇嗔道:“小姐,您说什么呢。是您的事儿啊,才刚奴婢出府去,大街小巷都是关于您赢来秦城的事,奴婢是太激动了,做您的丫头,简直,简直就是与有荣焉,方才在馨岚居,那边的掌柜还拉着奴婢问长问短呢。”

    杜鹃和丹烟端着食盒和茶水进了门,听了梅妆的话都是一笑,“别说外头了,方才院门口还有好些个小丫头探头探脑呢,估计是好奇‘神仙’长的什么样儿,有没有三头六臂。”

    红绣无语的坐下,心里暗暗将皇帝骂了一遍,将她推出来顶事,造大声势,他到底是什么居心?

    “三少爷安好。”

    外头传来小丫头行礼问候的声音。

    红绣笑了起来,站起身迎上去,正瞧见商少行穿着她亲手缝制的那身竹叶青色的袍子迈进了门槛。

    进门第一句话,商少行不提坊间传闻,反而担忧的拉住红绣的手带到了窗前红木云回纹的罗汉床前,问:

    “昨儿个在‘会同馆’没什么事吧?”

    红绣望着他一双潋滟的凤眸,心中仿若被阳光下温暖的湖水包围,暖洋洋轻飘飘的。

    “三少爷的问题好奇怪,你瞧我现在好好的,能像是有什么事?”

    三婢女摆下茶点便识相的退下了,商少行抬手,轻轻撩起红绣额前的长发,看着她额头上已经淡下去的疤痕,叹道:“今日街头巷尾诸人将你传的神乎其神,我听了心中好一阵惊,历来枪打出头鸟。你又一次在北冀国使臣面前出了风头,我怕不仅是南楚国的大臣忌惮排斥你,就连北冀国的人对你也多有注意,往后的安生日子还怎么过?”

    红绣叹息了一声,事已至此,她问题也答了,又能怎么办?只是笑着转移了话题,道:“三少,你有表字吗?”

    商少行一愣,“怎么想起问这个?”

    红绣微并不提起三皇子的事,只是道:“我对这些事情并不注意,昨日才想起,似乎不知你的生辰是几时,也不知你的表字是什么。作为你的未婚妻子,我是不是太过分,对你也太疏忽了?”

    商少行心中欢喜,佯作生气的白了红绣一眼,他面容绝美,这一颦一笑的风情,看的红绣眼睛发直。

    “现在想起问,也不算太晚。”

    “哦……”红绣还在呆滞之中。

    “我表字修远,生辰是圣临十二年腊月二十。”

    “修远……修远?”红绣低喃咀嚼这二字,好似单单知道了商少行的表字,就让她心里最柔软的地方似被谁的手轻轻揉捏了一下似的。

    “那往后我叫你修远,可好?”三少爷这个称呼所有人会用,对外对内,这都已经成了商少行的标志,以至于几乎没有人称他的表字,她叫他修远,是不是代表于他来说,她是特别的存在?

    红绣眉目间满是柔情,商少行又怎能不明白她的意思?执起她细白的左手凑到唇边轻轻一吻,笑道:“好,就叫我修远,往后若是旁人这么唤我,我定不会应,只应你一个人的。”

    红绣听的扑哧一笑,只觉这句话无比幼稚,却又无比的窝心。

    腊月二十的生辰,还有三个月呢,她有时间好生为他准备。

    两人闲聊了半晌,话题转到了府中的事,商少行道:“二叔已经在筹备新款发布大会了。不过具体事宜都瞒着我,这一次咱们彻底被当成了外人,连什么时候开会也不得而知。”

    “那不是很好?我待会还要去看看祖母,自她卧病之后,我一直在忙宫里的事,现在好容易腾出空来了。”

    “那正好,我陪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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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名:《婉若昭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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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介:重回豆蔻,慧眼巧心,温婉贤淑,果敢明断,只为重修锦绣良缘。

    深宅大院,欠债要还,她如何查出真相,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第一卷 为己筹谋 第三百零六章 动了弑亲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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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零六章 动了弑亲的念头?

    二人离开馨苑,并未乘轿子或者小车,而是并肩步行往老太太的兰思院去。今日使臣于早朝朝拜圣上,拟定开放“商贸城”的细则,明日还要再开国宴以庆祝这百年难遇的大喜事,三皇子事忙抽不开身,她才偷得半日闲,下午还要去张府。

    商府里戌时落钥,每日与商少行见面的时间都少之又少。即便是商少行半夜常常会翻墙来看她,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被下人看到总是不好,所以每一次与商少行相处的时间她都格外的珍惜。

    “东郊那边有个嘉园酒楼,我已经盘了下来,那地方依山傍水,饭庄后面有一大片丰茂的草场和树林,我也已经私自做主租了下来。”

    红绣微笑着点头:“我这边事忙,会所的事情就交由你全权负责吧。你瞧着好,就是好的。”

    “嗯,你安心做自己的事即可。”商少行微笑着回答,虽然红绣不知道,韩氏的事情也是车载斗量的,但他希望能帮红绣分担一些,更何况“绣妍会所”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情,若是可以,他真希望可以承担所有的劳累,让红绣每天想吃就吃,想睡就睡,想做什么自己喜欢的事情便去做,再也不要为了这些事情而劳累。

    商少行的一句话,饱含了太多的感情,让红绣忍不住心中一荡,抬头望向他,不自觉的将右手伸入商少行的左手中。

    商少行一愣,随即紧紧回握住。只觉握着她的手,便是拥有了整个世界。

    两人身后二十步远的位置,商福全与梅妆也是并肩而行,梅妆眼尖的瞧见主子们正拉着手,满脸笑容的拽拽商福全的袖子,低声道:“福全,你看。”

    商福全白白净净陶瓷娃娃般的脸上浮现一个坏笑,一把抓住了梅妆的手。

    梅妆吓了一跳:“你做什么”

    “跟主子学咯”

    “你,你放开”梅妆不敢大声,怕让人听见了笑话,只得以气音喊话,外带掐了福全好几下,疼得福全直吸气,可他怎么都不放手,大有她爱怎样就怎样的架势。

    不多时,一行人便到了兰思院,才刚到门前,迎面就见王妈妈急匆匆往外头来。见了红绣,王妈妈敛衽行了一礼,规规矩矩的道:“三少爷,红绣姑娘。”

    “免了,王妈妈急匆匆的是往哪儿去?”

    “回三少爷的话,老太太吩咐奴婢去请艺岚小姐来。”

    “那紧着去吧,别耽搁了老太太的事。”

    “是,奴婢告退了。”

    王妈妈领着两个小丫头离开兰思院,红绣若有所思的望着她的背影。

    看自己在府中的地位如何,单看下人对待她的态度即可,开始王妈妈对她不冷不热,后来是极尽谄媚之能事,到了现在,她的态度已经转变为恭敬畏惧。看来老太太那里对她的态度也一同变了。

    一路走到厢房,两侧的小丫鬟都恭敬的行礼,为二人打起珠帘。

    商少行在前,红绣随后,绕过水墨山水的插屏到了里间。老太太身上穿着雀蓝色的妆花对襟褙子,并未上头面,和衣斜歪在软榻上,病哀哀的脸色苍白,在雀蓝色褙子的映衬下更显得面无血色。

    看到这样的老人家,红绣心里多少还是有些难受的。谁家没有老人?她前世的祖父,年龄其实比老太太的也大不了几岁。若是面前这位老人对她能少一些算计,她很愿意忘记过去所有的不愉快,好生孝顺她。只可惜……

    “祖母。”

    “你们来了。晚秋,给你三少爷和红绣姑娘看座。”

    “是。”

    晚秋搬了红木雕喜鹊报春图的交椅放在老太太榻前,商少行和红绣一左一右坐下。艳秋端了热茶上来。

    老太太看着一言不发面色如常的孙儿,心里头好生不是滋味。他将她气的晕了过去,却隔了这么些日才想起来看他一眼,相比较起来,少靖和语蝶就孝顺多了,几乎每天都来看她。看来她也没白疼老2一家,到底是他们贴心,懂得什么叫孝顺。

    红绣喝了一小口茶,笑着问道:“听说祖母染恙,原是早就想来探望的,只可惜朝中事务繁忙,半刻功夫也抽不出来,好容易到今儿个才得空。”

    老太太轻撇了下嘴才慢条斯理的道:“府外的事我也听说了,这次你在北冀国使臣面前又露了脸,也算是给咱们府上争光了。”争光二字拉了长音。

    红绣面色不变,拿起了茶盏抿了一口,她怎么隐约闻到酸味儿了。

    商少行却笑吟吟的放下茶盏,用非常温和饱含笑意的声音说:“祖母,绣儿是朝中重臣,即便增光也是为了朝廷,跟你商府有何关系?”

    老太太闻言怒火顿生,坐起身刚要骂人,却被口水呛的咳嗽了好几声。商少行忙上前去扶着老太太帮她捶背理顺气息,劝道:“祖母可莫要动怒,您的身子才刚好一些,怎能随随便便就动气呢?这样可不好。”

    “你……咳咳咳。”老太太咳嗽的眼泪险些流下来,若不是他故意气她,她会动怒?

    红绣将商少行眸中一闪而过的狠绝看的分明,心中骤然一突,有些悲伤又复杂的情绪在心底里蔓延,商少行要做什么?

    “老太太,艺岚小姐来了。”

    外头王妈妈通传了一声,随即珠帘挑起,哗啦啦晃动。金艺岚身着云锦的对襟短袄,下身是蔚蓝色挑线裙子,袅袅亭亭的进了门,本来低垂的眉眼,在看到商少行的时候骤然一亮,又在看到红绣也在的时候黯淡了下去。

    老太太这会子已经顺过些气来,半撑着身子扒拉开商少行,热情的道:“艺岚来了啊,快来,到我身边来坐。”

    “是,谢老太太。”

    金艺岚低眉顺眼的上前,坐在了老太太身旁,老太太就拉着她的手问长问短,嘘寒问暖起来。一扫方才愤怒的样子,好似险些被商少行气吐血的事情根本没发生过。

    红绣摩挲着手中的描金青瓷茶盏,老太太和金艺岚的关系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好?前一阵月夕比评金艺岚输给了赵姬,老太太不是还气的不轻,晒了她一段时间吗?老太太如何想的她不得而知。但有一点可以确认,这其中必定存在着利害关系,老太太八成是要重新重用金艺岚,而金艺岚也顺坡下驴了。

    商少行嘲讽一笑,竟然优雅的翘起二郎腿,端着茶盏喝着沉静的望向窗外。他脸上的表情虽然淡淡的,可眉目中的嘲弄再明显不过。

    老太太想起那日商少行对她说的话,羞恼的皱起眉头,商府眼看就要开新款发布大会,请不动红绣,她还请不动金艺岚?越是看着商少行,她越是觉得不顺眼。要不是她现在卧病在床没那么些精力,也稍微有些忌惮红绣这个做官的,她还真想将他撵出府去,看他吃什么喝什么?

    眼见着气氛越来越差,红绣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便站起身来道:“祖母和艺岚小姐还有要事商议,红绣就不多打扰了,先行告辞。”

    商少行也站起身来:“祖母,我也告退了。”说罢翩然行了一礼,看也不看金艺岚一眼,拉着红绣的手转屏风出了屋子。

    老太太看着他们二人的背影哼了一声,她倒要看看,他们还能得意到什么时候去

    “修远,做什么对老太太那样。”红绣不赞同的蹙眉,“那毕竟是你的祖母,是你父亲的母亲。”

    初听红绣叫他“修远”,商少行心中溢满柔情,好似方才在老太太屋子里生的那些气都不翼而飞了。动容的拉住她的手,道:“绣儿,再叫我两声。”

    红绣翻了个白眼,轻捶他的胸口:“不要转移话题,快些回答我。”

    商少行叹了一声,道,“红绣,妇人之仁对豺狼虎豹是不该有的。有些时候,你不弄死它,它就会咬死你。不过是你死我活的事情。”

    红绣听的越发心惊,“可她,她毕竟是……”

    “她从未真心待我,我又为何要顾念那几乎不存在的骨肉亲情?”

    红绣哑然,仔细想来,当真觉得他所言不虚。目前老太太和二老爷还不知道韩氏幕后的老板就是商少行,若是知道的那天,怕也是斗的头破血流的开始。

    见红绣沉默,商少行也沉默,用大拇指摩挲她的手背,有些担心。

    她会不会觉得他不孝,觉得他没有人性,觉得他动了弑亲的想法是大逆不道的?

    “绣儿,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坏?”

    红绣脚步停住,抬头望着商少行,确信从他眼中看到一丝慌乱,了然一笑,回握住他的手:“怎么会。你想的太多了。”

    “当真?你不觉得我很坏?”

    “当真不觉得。我只是觉得……”

    “觉得什么?”

    红绣摇摇头,眸中满是疼惜,她只是觉得很心疼这样的他啊。一个良心未泯的人,要将矛头对准自己的骨肉至亲随时准备应付不期而来的进攻,这种感觉相比非常的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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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为己筹谋 第三百零七章 对她不好,就是我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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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零七章 对她不好,就是我的敌人

    “我只是觉得很心疼。”红绣抽出被商少行握住的手,缓步往馨苑走去,低喃道:“若是我能为你在做些什么,可以不用让你直接面对他们,就好了。”毕竟她来动手,总比让他们骨肉相残来的好一些。

    商少行满心的感动与欢喜,在此刻都不知该如何表达,只想将她拥在怀里好生感受她的存在。身体比大脑先一步有了反应,下一瞬,他已大步上前,从身后揽住红绣的纤腰,让她的背部紧紧靠在自己的胸口。

    “绣儿。”

    “修远,你做什么。”红绣红着脸挣扎了两下,随即拍拍他的手背,温言道:“别这样,万一被人瞧见了,不好。”

    “有什么不好,我自己的娘子,我为什么不能抱?”商少行居然孩子气的弯着身子,将脸埋在了她的发间,深深吸了口气,轻笑道:“绣儿,你好香。”

    红绣无语垂眸,靠在他的胸口,几乎听得见他强有力的心跳。这个怀抱,是她今生的眷恋啊。满足的叹息了一声,一个古代人都放得开那些规矩礼数,她有什么放不开?世事无常,人生变故本就难预料,为何不好好珍惜能与他相处的每一个瞬间,这才算不虚度人生啊。

    紧绷的身子放松下来,红绣安然靠在他胸前。发觉她的变化,商少行心中越发喜悦,将受伤的力道收了手。

    背后是一棵粗壮的垂柳,微风吹来,树叶沙沙,商少行身上竹青色的轻纱外袍被吹的飘舞而起,与红绣身上雪白的绉纱褙子交叠在一起,格外的好看。

    梅妆和商福全不忍上前打扰,皆目光痴痴的望着那两个沐浴在阳光下神仙一般的人。他们都是好人,好人该是有好报的啊,为什么他们的面前却总有那么多的艰难?思及此处,梅妆不仅黯然。

    若不是突入而来的脚步声,商少行真想与她相拥到天荒地老。可听着脚步声的轻重和步幅,他已经知道来的是谁,只得暂时放开红绣,转而握着她的手回过身。

    “大堂兄,语蝶妹子。”

    红绣的脸颊发热,毕竟在古代,光天化日之下与男人搂搂抱抱的很不成体统,不过面对敌人,她绝不会示弱,即便她搂了抱了不成体统了,也轮不到旁人来说。当下好心情的道:“大堂兄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叫下人通传一声?”

    梅妆担忧的蹙眉,欲言又止,堂少爷和语蝶小姐是从他们背后来的,他们都没发现,这两人怎的跟做贼似的,专门窥探旁人隐私,也上瘾的吗?

    商少靖面色阴郁,方才红绣柔美的表情是在他面前从未展现过的。他不禁在想,若是她能乖乖靠在自己怀中,那会是怎样的触感,怎样的芳香?光是如此臆想,他就觉得下、腹一阵暖流经过,隐隐有了反应。

    商语蝶斜挑着眉眼,声音尖锐的道:“呦我当谁这么不知羞耻,当众勾引男人,原来是红绣姑娘啊,这便不稀奇了。”

    红绣生气,却也无奈。在她的眼中,商语蝶不过是个初一的学生罢了,即便是骄纵任性了些,又喜欢自己的堂兄算是不伦之恋,可她的本质并没有坏到哪里去,只不过人家欺负到自己头上来了,她若不反击,也显得她太软弱好欺。

    刚要说话,商少行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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