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一笑思倾国第17部分阅读
红颜一笑思倾国 作者:肉书屋
惧寒冷,不过她确实没有武艺。”才刚到异世界就丢脸,实在对不起地球的父老乡亲!幸好只有一个人知道,墨羽的嘴巴应该比较严吧“你说我姐姐也有一只狐狸,这是怎么回事?”
“夕在玉雪顶上拣到一只小雪狐也取名小雪,是一只很聪明的小狐狸,也是我担心她的原因,毕竟雪狐的血是提升内力的良方,如果被有心人看见的话”墨羽越看越觉得这只“小雪”和那只“小雪”对他的反应很相似,虽然这只是普通的狐狸,“你这只是在哪里拣的呢?”
“哦,是我在一个森林拣到的,当时这小家伙快饿死了,我给了它一块肉她就粘上了,我看它通体雪白,所以起名‘小雪’。”
之后墨羽又问了淼夕是在哪里和夕失散,他们姐弟是何方人士,来龙灵做什么之类的话。
淼夕只好开动脑筋,编了个完整身世,“他们”家在遥远东方一个叫火星的小镇,母亲在生他们的时候难产去世,前几年父亲患病辞世,只有姐弟两人相依为命,父亲隐世高手,把武艺教给了缪曦,但姐姐像母亲,父亲一看到姐姐就想起深爱的母亲,不忍让姐姐劳累,所以姐姐一直过着自由轻松的日子,父亲临别前叮嘱缪曦要照顾好姐姐,后来姐姐很好奇外面的世界,缪曦只好带姐姐离开故乡,来到龙灵,没想到却遇到绑票事件,于是姐弟分离。
淼夕说得压抑,墨羽也听得沉默,纵使心底还有千般疑惑,也不能再挖人家伤心处,再让人调查一下那个叫“火星”的小镇在什么地方吧。
天色暗下来的时候,有人来敲门告诉他们晚饭已经做好了,几个前辈也在等他们了。
“墨羽你先去吃吧,我有事要回房间一下,一会过去。”
等墨羽离开后,淼夕突然一个闪身冲到拐弯处,从角落里拉出小楚。
“你偷听?”淼夕危险地眯起眼睛,挡住寒冷的杀意。
“老大,我不是故意的,我也就是好奇老大你会和他说什么嘛?老大饶命啊!我发誓绝对不会有第四个人知道老大刚才说的话,不,我什么也没听到,我什么都不知道,老大就是我的老大,我以后一定尽心服侍您,看在我们是同乡的份上,老大您就饶了我这一回吧!”小楚声泪俱下地求饶道。
淼夕扬起神秘的笑,把小楚拖到她房间里,房间里的药材坩埚什么的都被她收到手镯里去了,和普通的房间没什么两样。
“你一定很好奇我为什么对师傅下毒吧?”
“不!我什么都不会好奇了”小楚还想继续发表效忠宣言,被淼夕打断了。
“无所谓,我只是想让老头知道一点事而已,我的那些也不是什么毒药,只是能让‘神草’提前开花的催化剂罢了,提前某些事情可以改变老头对某件事的看法,不过也让我发现了一见有趣的事,还满值得的。”淼夕看了看还在发抖的小楚,“我不会杀你,相反,我要你把我刚才说的话宣传出去,传得越详细越好,你做得到吗?”
“传出去?”虽然不明白淼夕的意图,小楚还是拼命点头,“放心吧,老大,我一定会一五一十都传出去的,让安玖城的人都知道,不,整个龙灵都知道”
“错!我不是要你一五一十地说,是‘不小心’泄露了,最好再添油加醋一番,我要的是模糊视线的效果。”既然不能隐藏,那就说吧,说得越多越好,越细约好,说到谁也弄不清最初版本,假能乱真,真的也能变成假的。
“是是,我一定会给老大打好宣传的。”
淼夕这才点点头,这是对小楚的测试,他是自己的同乡,可是说知道她最多秘密的人,他说不定是她这辈子唯一能遇到的地球人,也算是对故乡的一种怀念吧,她不忍心杀小楚,但留着又不安全,那就拉他下水,把他和自己的命运绑在一起,确定他没有背叛的理由,而且这件事也确实需要他来圆谎,就期待他的表现了。
第六十七话 初露锋芒
更新时间20061114 16:54:00字数:3204
来到饭厅,淼夕看见意料之外的人——凛王爷。
“曦啊,来这里坐。”
凛王爷拍拍身边的座位示意淼夕坐他旁边,不过淼夕装着没看见绕了过去,坐到宇文涟旁边的座位上,宇文涟的另一边则坐着南宫修,南宫修旁边是墨羽,再过是穆挲,凛王爷和淼夕隔了一张位子。
大家显然还在等她,没有开动。
见她坐下了,凛王爷也知道吃饭时不能乱换座位,而且又有南宫修在一边用目光给他警告,他只好往淼夕旁边的作为瞟了瞟,但很快又恢复了玩世不恭的笑脸,给淼夕的碗里夹了块鱼肉。
“曦,你尝尝这条糖醋鱼味道如何。”
“谢王爷。”嘴上这么说,淼夕却没有看那鱼肉,反而拿起筷子给宇文涟夹了块扣肉,“师傅,你大病初愈,多吃点。”
宇文涟知道淼夕又拿他当挡箭牌了,也不多话,拿起筷子向众人示意开动,主人先起筷了,客人才拿起筷子开动。
食不言,一顿饭就在沉默中吃完,虽然中途凛王爷有意和淼夕搭话给她夹东西,但淼夕都用很简短的答应推辞了。
吃饱饭后,淼夕扶着宇文涟到客厅,又叫了茶水上来,她只坐在一边听南宫修和宇文涟没营养的侠士对话,至于什么比赛谁赢了,什么师傅又出了名徒,什么豪侠又做了壮举这种话题淼夕一点兴趣也没有,他们说的名字她一个也记不住。
“曦呢?”
“啊?”被凛王爷突然叫到名字淼夕有点吃惊,刚刚她还在为以后该怎么处理四王爷的事情烦恼,没有听他们说的话。
“刚才南宫伯伯说墨羽是在六岁开始练功,他现在在武林中已经很有名了,曦呢?”
“我只是无名小辈罢了。”总不能说她五年前才刚开始练武吧,而且把自己穿越的事说出来别人不当她疯了才怪,要是被说成借尸还魂还不被火葬了。
“我想不会吧,宇文前辈对你可是赞不绝口,南宫伯伯也说你的实力很好,还有那天你在醉仙楼不也很厉害吗?你说如果你和南宫伯伯对上,赢的会是谁?”
“当然是南宫前辈,南宫前辈武艺高强是世人皆知,我只是小辈罢了,练武不过自保顺便赚点生活费,对争名夺利不感兴趣。”我是米虫,我要清闲,谁敢让我劳动我第一个秒了他!淼夕在心里大声发表米虫宣言,更发誓把米虫信条发挥到人生的最后一刻。
“听起来你是为了避嫌才故意不争名的哦,那是不是表示你其实是有能力打败南宫伯伯的?”凛王爷的话直接切中淼夕的隐瞒,也惹得众人把目光都投到淼夕身上。
“凛王爷说笑了,我只是个喜欢偷懒的闲人,除了吃了睡,对什么也不感兴趣,更没有对练武的执著,哪来的嫌可避?”你别乱说,我没得罪人啊,只要你不给我添乱我就不用避这嫌了。
凛王爷不置可否地对淼夕笑了,淼夕突然觉得很不安,去见凛王爷突然拉起墨羽:“要不你们比试比试吧,墨羽算是南宫伯伯的亲传弟子,而且前几年也出师了,今年武艺有所提高,你们比试一下不就知道曦的实力到什么等级了吗?”
“这”赢了就说明是很强,麻烦来了;平手也算不错,还是麻烦;输了宇文老头在一边瞪着,估计是不答应呢
淼夕正想推辞,南宫修已经先一步说好,醉仙楼婚礼那天上前挑衅的都是无名的莽夫,根本打不出淼夕的真实水平,他很想知道淼夕的实力到底在什么水平,宇文涟也不反对,他纯粹是想赚面子。
“好吧,墨羽下手可要轻点啊,点到为止哦。”
房间里不适合比武,淼夕和墨羽走到屋外的院子里,叫下人把装饰的盆栽和椅子搬开,两人分两边对站。
淼夕想着要让自己也留一手,该怎么打呢,能平手是最好的,看到墨羽抽出配剑,她也从腰间拿出“百蛇”。
“等等!”
又怎么了,淼夕面具下的脸露出不耐的神色,这个王爷真是爱给她添麻烦啊。
“曦不能用‘百蛇’!”
“为什么?”靠!用“百蛇”有罪啊?!哪有人比武不能选兵器用的?
“那不是你熟悉的兵器,看婚礼那天你挥‘百蛇’的样子就知道你并不习惯用鞭,墨羽用的是他顺手的‘翠云’,你用‘百蛇’发挥不了真正实力,在比试中不尊重对手哦。”
要不要今天晚上去凛王府投毒,哑巴总不会再妨碍她了吧,淼夕无奈,只好把“百蛇”交给宇文涟暂时保管,她再取出“雾缘”。
说到顺手,当然是“龙骨”最顺手啦,这三年的每个夏天她都用“龙骨”扇风呢,虽然她不会热,但总要扮扮夏天的气氛嘛,太与众不同可不是好事,之后就是这把“雾缘”了,她今天用“雾缘”用得最多,这是给宇文涟削水果专用的水果刀,不排除淼夕有整宇文连的嫌疑。
“雾缘长笛?!”凛王爷又叫了出来,这次的声音却多了震惊的成分。
“对。”他知道雾缘长笛吗?
“你怎么会有这把长笛?不许用!”一贯嬉皮笑脸的凛王爷突然严肃地斥责淼夕,“你知不知道这把笛子的传说啊?”
“知道啊。”他生气干嘛?淼夕被凛王爷突如其来的气势吓了一跳,不过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她又没做错事,用什么武器是她的自由,有什么好心虚的。
“知道你还用,你没听说过这把笛子是带着诅咒的吗?任何一个使用它的人都会死于非命,不管那人是多么厉害的高手,你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的生命?”
“凛王爷,练武之人一生只为求一把称心的兵器,而‘雾缘’正是我的选择,只有它能发挥我的最大实力,不管它是否有诅咒,我只知道我现在完全被它吸引了,如果是它,我不介意被诅咒。”反正她现在的情况也已经糟到不能再糟了,随时都可能被夕的灵魂吸收掉,还怕一个诅咒干什么,而且是不会在她身上发挥作用的诅咒。
“你不行!你不能使用再‘雾缘’这样邪恶的兵器,如果你要好的兵器我可以收集天下最好的给你,你别再用它了。”
“天下最好未必适合我,我要的是合缘,而与武器本身的价值无关,而且我想师傅有足够好的武器,但是却没有比‘雾缘’更适合我的。”“龙骨”已经是我的了,老头当然没有另一条啦,其他的和“雾缘”比起来都是次货,“王爷,希望你尊重我作为习武之人对兵器的选择。”
“我会找到的!我一定会找到比‘雾缘’更适合你,更让你趁手的武器,到时你不许再使用‘雾缘’,你能答应吗?”
“可以。”她用什么武器与他有什么关系,就算她死了也和他无关,他在发什么神经?
“好了好了,天色不早了,曦和羽儿就快比吧。”南宫修站出来打圆场,大家又把注意力拉回比试上。
淼夕抽出长笛里的匕首,上面的寒光并不比墨羽手上的名剑“翠云”弱,淼夕没有古人静待时机的想法,她的认识里只有“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御”的认识,所以她首先对墨羽挥下匕首。
墨羽也在她动的同一时刻动了,他深知淼夕有准神偷的身份,轻功必定在他之上,和她比速度是不行的,但淼夕身材娇小,力气也比他弱,所以他只要能抢到进攻的机会就能占上风。
对于墨羽的进攻,淼夕完全不采取任何防御招式,只用轻功边躲边攻击,灵巧地在墨羽的剑锋下一次又一次避过流血的危险,看得旁人都是一阵心惊。
墨羽也没想到她完全不防御,而且出手的招式都很凌厉,完全是杀招,却明显有留力,似乎并不打算伤到他,但是既然不想伤他,又为何使杀招?
其实淼夕已经在心里把自己骂得狗血淋头了,为什么她当初没有看防御方面的秘籍啊,就算想防也不行,只能用身法躲了,而且自己学的前是杀招秘籍,下手一不小心就是一条人命,可是她现在是和墨羽切磋,不是决斗,还得留手,这样真的很不好控制。
虽然她的轻功很好,但是情势却对她不利,边躲边攻对体力的消耗太大,淼夕脚下一个不稳,左手上的衣服被墨羽的剑划下一片,红玉金龙手镯在光线下夕阳和灯火的红光下闪着异彩。
“红玉金龙?怜!”
一边的穆挲突然冲向还在交战中的二人。
第六十八话 手镯惹的祸
更新时间20061115 15:28:00字数:3118
一边的穆挲扑向比试中的两人,墨羽和淼夕都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了,连忙停下手中的招式怕不小心伤了他,淼夕更吃惊的是这个人居然认识怜,难道他是仙人,自己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怜,怜”穆挲激动地看着淼夕手上的镯子,红玉金龙镯是怜的最爱,他好几次都看见怜看着手镯出神,嘴边挂着柔和的笑,一点也没有平日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淼夕警戒地运起轻功闪出一段距离,现在还没弄清楚穆挲的身份,又不能贸然地攻击,早知道刚才他冲向她和墨羽的时候不该这么快收手的,刀剑无眼,如果刚才能趁乱捅他一下该多好,现在估计想干掉他还得过南宫修那一关呢,旁边又有虎视耽耽的凛王爷和不知深浅的墨羽,恨啊!
“穆挲前辈,您这是做什么?”
“怜,是怜的手镯,怜的”穆挲一扫方才泰山崩于前而不改的脸色,精锐的双眼仿佛要看穿淼夕的面具,“你一定认识怜,你是她什么人?”
“为什么你这么肯定我一定和她有关系?因为这个手镯吗?”看他并没有伤害自己的意图,那他应该不是怜的敌人,但他知道“怜”就意味着麻烦。
淼夕看似轻松地扬了扬左手,把手镯整个显露出来,暗潮汹涌的心中却快速闪过千百种辩解,看来在这中场合还得发挥作家的能力,又要编一个故事了,还要结合刚才给墨羽说的故事
等等!淼夕想起当初在玉雪顶上墨羽告诉过“夕”,他是受人指引上玉雪顶找冰玉的,那人十有八九就是这个穆挲,既然他曾告戒过墨羽不能看冰玉中沉睡的夕,说明他是知道夕的,并且很可能见过夕,如果让他看见自己的脸,那不就什么都穿邦了吗?
可是又要用什么理由才能不把自己的脸给这位不能惹的大叔看,又能解除他手镯给他带来的疑惑呢?用易容蒙混大概不可能了,婚宴那天有不少高手都看到了她的脸,而且又有不安定因素的凛王爷在旁边,撒谎不经过深思熟虑可不行。
首先,要弄清楚穆挲是什么人,和怜又是什么关系
“你怎么会有那个手镯?是怜给你的吗?怜她也来这里了吗?”
穆挲几乎像头疯狂的狮子般瞪着淼夕,如果不是淼夕拉开了距离,估计他此刻已经扑过去了。
“问别人问题之前,您是否应该先介绍一下自己。”淼夕依然神定气闲,却已经做好逃跑的准备了。
“我是怜的朋友。”被淼夕平淡的口气一说,穆挲也冷静下来,收起了刚才疯狂的神态,也安然的回答,“我是怜久别的朋友,许多年未见她了,对她甚是思念,所以方才激动了点,希望少侠莫介意。”
朋友?朋友至于激动成那样吗?淼夕的正业可是作家,而且是看多了古代小说的作家,既然她能编故事,为什么别人不能编,女人的第六感很灵的,淼夕很信任自己的直觉,穆挲在说谎!
如果真的有一个朋友在这里,怜当初也会告诉她,但怜只说过她有敌人,并没有说过她有朋友,而且淼夕看得出对怜最重要的只有夕,以怜孤高又凌人的性格容易树敌却不容易交友,纵使有人会因为怜的美貌而接近她,她也不屑。
既然此人知道玉雪顶与夕的存在,又不是怜的朋友,也不是怜的敌人,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他喜欢怜!
看穆挲刚才见到手镯时激动的神态就知道,他是怜的仰慕者,而且一定是被怜甩过的类型,要不也不会在看到手镯时露出失落的神色,既然是“多年不见”,那他应该知道怜是仙人,否则他一定会和凡人一样询问怜现在身体好吗,因为仙人是不会生病的,而他只说自己思念怜,却并不询问怜的近况,如果是普通朋友确实说得过去,淼夕看得出他还爱怜,那就只可能是他清楚怜的实力,知道怜不会有事。
淼夕心下有了主意。
“哦哦,原来是世伯啊。”她向穆挲一鞠躬,面具下的嘴边泛起了友善的笑,“实在很抱歉,你也知道怜姨的敌人很多,我不得不防着点,适才失礼还请伯伯原谅。”
“那你是”
“我是怜姨的侄子,手镯是怜姨给我们的,我和姐姐一人一个。”
“怜的侄子!你母亲是”穆挲这次惊吓不小,怜怎么会有侄子,又怎么成了别人的阿姨?她自成仙以来将近五千年,还有亲戚吗?
“这个伯伯可以借一边说吗?”
淼夕为难得看了看宇文涟等人,穆挲才想起淼夕现在的职业不适合在人前说这些话,他对南宫修拱手,示意淼夕带路。
两人走到刚才淼夕和墨羽谈话的偏厅,继续刚才的话题。
“其实,怜姨并不是母亲的亲妹妹,而是有一天突然出现的,是八年前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的。”说到这淼夕顿了顿,似乎想到什么痛苦的事,“十一年前,老天不知为何连连发难,又是洪涝又是大旱,天灾不断,这场灾难一直持续了三年。
我们村子的许多人家不是被水淹死就是饿死,活下来的只有几口人,姐姐那时又突然身患重病,我们又没钱请大夫,不,村子里根本就没有大夫了,连邻村也是。再加上当年瘟疫肆虐,父亲带着姐姐绕了好久也没人愿意为姐姐看病,有时候还没进村子就被人赶出来,他们用石头砸,用树枝打,怕姐姐的病传染到他们
在我们走投无路的时候,怜姨出现了,是她救了姐姐,她还给了我们食物,我身上的武艺也是怜姨教的,怜姨并没有多作停留,在姐姐好了之后,她把我们姐弟叫到跟前,给我们一人一个手镯,还叮嘱我要照顾好姐姐,之后就消失了,那时我才知道怜姨是神仙啊!”
淼夕的口气随着情节压抑顿挫,眼中神采也变换不定,加上她微微激动而颤抖的身体,叫人不相信都难,她突然发觉自己当年为什么就没想去当演员呢?
一会之后她又叹了口气:“唉,可是根本没人相信我和姐姐说的话,连父亲也以为是我太调皮气走了怜姨,把我关在柴房里三天,幸好姐姐每天晚上都会悄悄给我送吃的,我们家的存粮本就不多,邻村都出现人吃人的现象了,不少小孩被自己的父母吃掉,我们村子剩下的人本来就不多,父亲大概也不想要我了吧”
灾荒年间,大家都在饥饿这头野兽面前挣扎着,哪还与血缘同类之分,活下去才是心里唯一的信仰。
“所幸怜姨之前教了我龟息之法,我总算挨了过来,之后又从姐姐又从怜姨给的手镯里找到了食物,我们家才度过那一段日子,父亲要问食物的来由,我们就推说是拣的、偷的、抢的,怜姨教的武功让父亲没有怀疑我们的理由,或者是食物让他相信了我们的理由。”
说完,淼夕长叹一声:“我不知道怜姨当年为什么救我们,但是我知道她救了我们,和她相处的那些日子我听她说她有不少敌人,要我们不要随便告诉别人见过她的事,否则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怜姨的事成了我和姐姐心中的秘密,我们本打算把这个秘密带进坟墓去的,但今天先生是怜姨的朋友,又救了师傅,我自当对先生以实相告。”
听了淼夕的故事,穆挲显然还没回神,他怎么也想不透怜会救人,正简直比告诉他火是冷的,冰是烫的,月亮是方的,太阳是黑的还难理解。(汐:原来你爱滴系这样滴女人哦,充分证明你有被虐癖咧)
“可否让老夫看看少侠的面容?”听凛说这个少侠有仙人的美貌,难道怜想收徒?
淼夕依言摘下面具,就算她现在不给他看,南宫修也会找人画给他看的,而且她也确实要给穆挲“解惑”。
“这张脸”
穆挲倒吸一口气,多年前在冰洞里看到的容颜与眼前这张脸重叠,他突然明白怜的用意了,只是眼前这张脸多了份男子的英气,那据说是他双胞胎的姐姐应该拥有与那沉睡中的女子完全相同的面容了吧,怜所在意的那个女子
淼夕很快又戴上面具,借着袖子掩饰嘴边的笑意,演员果然不是普通人干的职业,忍的好辛苦哦,看穆挲那神色,这次蒙混又成功了吧,为自己鼓掌。
第六十九话 移居
更新时间20061116 17:45:00字数:3363
送穆挲回了客厅,只见其它人都伸长脖子看着他们俩,几双眼睛瞪得雪亮,耳朵也像大象般张大再张大,就等一个解释。
这次解释的任务就丢给穆挲说了,毕竟他是长辈,而且淼夕也知道现在自己不适合再编谎言,一个谎话就需要更多的谎话来掩饰,如果不小心说错一个字甚至可能前功尽弃,长辈的话远比淼夕更有说服力。
穆挲也没有把真相说出来,只说淼夕是他故人的侄子,现在他们只是叙叙旧,没什么大事,他也为刚才打断墨羽和淼夕比试的事道歉了。
“可惜啊,没看到结果,不知道是曦的武艺高一点呢,还是墨羽比较厉害?”凛王爷惟恐天下不乱地插嘴。
淼夕正在想个合理的理由,墨羽却先一步开口了:“他赢了。”
他赢了?这三个字就像重磅炸弹一样把整个府里的人都炸得站不稳脚,连一边还想调侃的凛王爷表情也僵了一下。
“是墨羽承让了,在下并没有赢。”出头鸟不好当啊,不小心就被枪杆子瞄到了。
“是啊是啊,墨羽你怎么说是曦赢了,你们不是还没分出胜负吗?”
“虽然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手下留情,可我知道你的实力在我之上,虽然不得不承认你确实把雾缘长笛用的很好,但我感觉你似乎也并不是很熟悉使用它,或许是因为你的职业并没有使用它的必要,而且”墨羽看了看那双白皙的手上精美的镯子,自从看到这个和夕手上一样的手镯时,他就输了。
“对哦,我上次也听宇文老头说了,曦似乎更习惯用手呢,你是练拳法的吗?”南宫修回想到醉仙楼婚礼那天宇文涟说过的话,他说到淼夕习惯用手的时候眼神也闪过一丝恐惧,不像是说谎的神情。
“也没有啦,就是觉得做我这个职业动手比动武好,手上快一点更方便完成委托。”小偷嘛,当然要手快的了,“你说是吧,师傅?”
淼夕一反刚才的沉默,热情地和南宫修攀谈起来,她身后的宇文涟却在听到徒弟那声甜到能腻死某小强的“师傅”后身体抖得像发羊癜疯,他知道徒弟是在责怪他又多嘴了,可是他也是说实话嘛,徒弟怎么就不能让他炫一炫呢?
呜呜,今晚不得安宁了,不,说不定会更惨,上次给她惹了说媒的就被她投毒放血,到现在他还在因为贫血头昏,看徒弟背后悄悄往上翘起的头发就知道她现在心情很差,徒弟什么时候内力强到可以操纵自己的头发了?
宇文涟越想越不安,他甚至希望南宫修今天就留在别苑过夜,不然他跟着到南宫府去也好,至少在别人面前徒弟还是会给他点面子的。
“师傅啊,南宫前辈邀请你到南宫府去静养,您觉得如何?”
什么,他才想到就发生了,南宫老头,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哦不,是上天给我的救星啊!宇文涟连忙用力点头,他去,他一定去!
“既然师傅答应了,南宫前辈,那就麻烦您了。”淼夕在宇文涟看得到的地方嘴角上弯10度。
“不会麻烦,我们府上人手比较多,能防范一些像今天这样的‘意外’发生,能为老朋友尽点力也是应该的,我可不想这祸害老头死得那么早,我们的比试都还没分出胜负呢。”南宫修的咒骂里有着关切,“真正麻烦的是春兰姑娘啊,我府上还收藏了几支千年人参,能用得上的不用客气。”
“是啊,要辛苦春兰了,不过这也是为了师傅好,要让南宫前辈破费了。”
“等等,你们刚才说什么?”宇文涟突然嗅到他们的异样的“关心”。
只见淼伊一手拍上宇文涟的肩膀:“师傅,您今天发生这样的意外是在是出乎意料,我也希望你能早日康复,为了您的健康和您的习惯,我打算让春兰跟您一起去南宫府负责您每天的饮食,春兰虽然是我的婢女,但她本也是个小姐,通晓一些药理,相信有她的饮食条理能让您更好地恢复哦,南宫前辈也说会拿出他珍藏的人参给你炖鸡,千年人参鸡汤可是大补啊,别人大概一辈子也吃不上,您可不要浪费南宫前辈的一番心意。”哦呵呵呵呵,小样的,敢对别人透露我的情报,当我是吃素的吗?
“是啊,老头,你徒弟对你真挂心,好孝顺呢。”南宫修称赞道,却赢来宇文涟一个白眼。
宇文涟恐惧地看了一眼旁边站着的春兰,真是求天天不应,求地地不灵啊!可怕的不是春兰,是他现在刚刚放过血的身体情况,不用说春兰只会给他做一种东西吃——人参鸡汤!比起人参鸡汤,他情愿吃小葱拌豆腐,在自己府上吃还不打紧,至少大家都和他一样,心理能自我安慰以求平衡,可到南宫府别人吃的是炒菜烧肉,他只能干看着,一对比下,心里那个难受啊。
“咳,春兰啊,我看不用了,你好好照顾你家少爷就好了,南宫老头那里应该有厨子能做饭的”挣扎啊,挣扎!
淼夕驳回了宇文涟的挣扎:“我这也是为师傅您好啊,您在这里住了这么久每天都只吃春兰做的饭(宇文:那是你不让我吃其他的),我也是怕您吃不惯南宫前辈府上厨子做的饭嘛,而且我们都这么打扰南宫前辈了,怎么好意思再让他的厨子添麻烦呢,您也知道病人的饭不能和其他人一起,我看您还是带上春兰吧。”
南宫修也无视宇文涟求救的眼神,还一个劲夸奖淼夕懂事,气得宇文涟差点吐血。
“宇文前辈,您就别推辞少爷的好意了,春兰虽然也担心少爷的身体,但您现在的状况更需要调养,而且您这一病倒,为了不损坏您的名号,您接的那几件任务得少爷去做呢,您就放心到南宫将军府上调养吧,春兰一定会好好照顾您的。”春兰信誓旦旦地对承诺。
j诈!宇文涟突然瞄到淼夕嘴边的笑,她是打算到其他地方享受美食!却要他喝人参鸡汤,看南宫修对淼夕的站上和春兰坚决的表情,宇文真是欲哭无泪啊。
叫上春兰,淼夕先扶宇文涟回房间,美其名曰“收拾衣物”,其实是给宇文涟做“收尸保证”。
“徒弟,你怎么能怎么能把为师的陷于水火之中?我不就多说了一句话吗?”想到每天三餐的大补人参鸡汤,宇文涟都快带上哭腔了。
“师傅,这也是情非得以啊,这几天确实不安定,你的委托可能很快就要开始执行了,你最好和春兰先到南宫府上避一避,那里毕竟是将军府,还算安全,不过你想好了吗?真的要我保四王爷,他可差点要了你的命啊。”
“唉,他有恩于我,我自当以命相报。”
淼夕对宇文涟这种想法不是很赞同,但她知道宇文涟的性子也就不和他争辩:“你的想法我理解,不过你可以换一种兑现方式,比如让四王爷留后,这样不是更好吗?你想一想,四王爷现在虽还算健壮,但年岁毕竟高了点,要再得子恐怕不易,小王爷是他唯一的血脉,你何不保小王爷为四王爷留后呢?”
“保小王爷?”宇文涟低头思索淼夕的话,“我可以再加价,两个都”
“不行,不是我想陷师傅你不义,但情势来说我只能保一个。”
淼夕知道要给他时间想想,她先叫上春兰收拾包裹,等收拾完后,宇文涟也想通了。
“好吧,就照你说的做。”
淼夕会心一笑,从四王爷不敢接近宇文涟就能看出他以为宇文涟的病是会传染的,所以他根本不知道那株“神草”的功效,相反,凛王爷才是这次的主谋,四王爷身边的亲信大概是凛王爷的人吧,让人唆使四王爷送神草给宇文涟,再由穆挲出面治疗,并解释神草的功效,为的就是挑拨宇文涟和四王爷的关系,也正好合了淼夕的意思,她本来就看四王爷不顺眼,玉麒麟的持有人是小王爷,最好能让宇文涟修改约定,她的催化剂是投对了。
“师傅,你这次是去人家人里作客,可不能再顺手牵羊了,被逮到太丢脸了。”淼夕说的是宇文涟的习惯,别人不知道,她可是很清楚自己师傅的性格。
说起来淼夕还想到一件事,南宫修当年用百蛇长鞭和宇文涟换的双刀其实是宇文涟是从南宫府偷出来的双刀不过是宇文涟当年在南宫府转悠的时候偶然看上摸到的,潜出南宫府时遇到南宫修,人家刚好看上那双刀才用“百蛇”和宇文涟交换。
幸好据宇文涟说那双刀是他在一个简陋貌似废弃多时的柴房里找到的,看起来还挺顺眼就顺手拿了(淼:我bs你,柴刀你也不放过),可能是太久没用了所以没人知道,不过淼夕觉得更可能是有人知道也不敢说,难道要告诉一个将军他用宝鞭换了柴刀吗?
换句话说,宇文涟那一次做的完全是无本生意,还赚了个人情,淼夕很想知道,如果南宫修知道这件事后是不是还会称宇文涟为“老朋友”,只怕会叫他“借花献佛的老不死”吧。
第七十话 机密情报
更新时间20061117 16:48:00字数:3251
几天后,宇文涟就知道淼夕的话是什么意思了,皇帝陛下要小王爷领兵对高和开战,四王爷却留守安玖城,旁人看来让小王爷带兵是对他的信任,可这分明是想置小王爷于死地!皇帝陛下是想把他们父子两分开来铲除,边关与安玖相隔万里,淼夕只能救其中一个。
小王爷虽是很好的军事家,但不代表他是个好将领,他可以在纸上分析出最好的战机,可他从来没有领过兵,更不用说亲自上战场杀敌了,能不能挺下一场仗也不可知。
听了这个调令,四王爷也多次早朝堂上上书请皇帝陛下收回成命,或是让他也带兵出征协助,但都被皇帝压了下来,说他年事以高,小王爷又正值壮年,既然可以在安玖城向前线献计,何不亲到前线,把高和并入龙灵也指日可待。
王命不可违,何况小王爷几年前在龙灵对高和的战役中确实没少出谋划策,在民众心里他也确实是出征高和的不二人选,四王爷的上书反而成了过度袒护儿子,并没得到人们的多大反应。
无奈之下四王爷只好尽量给儿子征集人手,务必找高手陪同在侧保护安全。
这时又从别苑探子那里传来墨羽对淼夕认输的事,虽然前些日子在醉仙楼两人闹得很不愉快,但为了自己唯一的儿子,四王爷还是决定对淼夕低头,请她和小王爷一同出征,并在他身边保护他的安全。
这刚好合了淼夕的心意,不过那么简单就答应了不是太没面子了吗?反正古人就是喜欢看别人自命清高,越高价才越显得有能耐,所以淼夕也狮子大开口要了十万两黄金,不要银票,要真金,并且要一匹千金难买的好马。
四王爷也是豁出去了,居然当天就把足足十万两黄金抬进了别苑给淼夕清点,淼夕也不客气收下,至于好马还得等几天,马王府是有一匹,就是野性难驯,是从草原进贡来的,本来是四王爷自己想要,现在也只好让给淼夕。
不过淼夕拒绝了四王爷的建议,她要亲自驯马,真正的好马好比赤菟,一生只会有一个主人,那就是第一个驯服它的人。
其实前几天她夜探四王府的时候就已经发现那匹马了,膘肥身壮,尾巴细而散,棕毛遇风则摇,全身漆黑也遮不了油亮,两眼看似空洞半透明,却如玻璃晶莹,在常人看来只是匹瞎马,只有识货的人才知道这是叫“琉璃眼”的好马,虽然身上都是驯马师而留下的伤痕,但仍坚持野性与不屈。
见淼夕坚持自己驯马,四王爷也就让人把马送到别苑,淼夕兴致勃勃开始了她的驯马大业,但
为什么会这样?淼夕不止一次这么问自己,为什么她准备好驯马三宝“鞭子、药草、跌打膏”后,这马居然和她的小雪打成一片,连带也对她顺从了!没道理啊!做好心理准备了却得到这个结果,任谁都有说不出的滋味。
如果四王爷府上的被跌得骨头都散了的驯马师知道这事会怎么样?淼夕大大感慨,自己家的狐狸实在是太聪明,太抵用了!
躺在马上娇憨地甩着大尾巴的小雪看到淼夕过来,立刻娇叫一声扑上去蹭着淼夕的脸:美女主人,我帮你搞定那匹笨马了,我最乖,夸奖我。
“好了好了,小雪很乖,等会给你买油炸豆腐。”淼夕挠着小雪脖子后面的软毛。
小雪享受地眯起眼睛,乖乖躺在淼夕的手上,还是靠在美女主人身上最舒服,主人的身体好香哦。
淼夕走到马边,这匹马和小雪相处得不错嘛,小雪好象很受马的欢迎哦,墨羽的邀晴也很喜欢它的说(邀晴:我才不喜欢那只小白脸狐狸!),淼夕试探地摸了摸马的头,马也温顺地低下头接受淼夕的抚摩,并没有咬她的手。
“嗯,真是匹好马(好收买的马),以后你就叫玄天吧。”
玄天低嘶一声,很满意这个名字,有水平的主子就是不一样,不像王府的傻瓜只会叫他什么大黑小黑,听了就不爽,谁要给那种傻瓜骑啊!
淼夕又给玄天上了鞍,骑着它在别苑里绕了一下,玄天也不需要鞭子控制,只要小雪叫一声它就会照淼夕的指示跑,好马与普通马的差别不仅是马速与持久,玄天和淼夕以前骑的马比起来跑得更平稳,不会颤得三魂颠了七魄。
淼夕跑得正高兴,一个仆人就慌慌张张跑了过来:“少爷,缪少爷,醉仙楼的唐少爷来了。”
唐瑞?他来干嘛?淼夕叫小雪陪玄天玩。
“淼夕,听说你要和四王爷的小王爷一起出征是吗?我前几天给你的消息还不够吗?这场仗是有去无回的啊,你怎么还想跑去?!”淼夕刚到门口就被焦急的唐瑞捉住肩膀摇晃不止,“十万两黄金和一匹马也抵不了你的命啊!战场上刀箭无眼,防不胜防,就算你能打赢墨羽也不能一个人去挡千军万马啊!”
唐瑞想到前几天淼夕才和他打听过皇帝那边对四王爷和小王爷的安排,还听淼夕的建议让宫廷里的内线向皇帝进言把小王爷派到战场,留下四王爷在安玖城方便保护,现在淼夕居然说她要上战场帮小王爷,这
“咳!唐瑞你先冷静一下。”淼夕把唐瑞推进屋里,叮嘱仆人都退下,“唐瑞,有话慢慢说嘛。”
“你叫我怎么冷静!你要上战场啊!你又不是不知道皇帝的意思,你是拿自己的命去开玩笑!”唐瑞坐在一边生闷气不理淼夕。
“唐瑞,我没开玩笑啊,我确实是要保护小王爷。”
“你当初不是说保护四王爷吗?”就是这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