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嫡女第105部分阅读
侯门嫡女 作者:肉书屋
这般,因保全了沈府的荣耀而兴奋喜悦呢。
母亲,您看到了吗?侯府,女儿这次守住了!
慧安都不知晓自己是怎么恍惚地站起身,又是怎么跟着众大臣退出大殿的,更不知道一路是怎么回到了凤阳侯府中,待童氏欣悦万分地将她抱入怀中,激动地说着话时,慧安才慢慢回过神来。
花厅中出了童氏,文景心,聂霜霜,新雅,汪明茵和二夫人等人也在,众人皆是一脸的喜悦,大家都是听闻慧安立功一事又知今日贤康帝在金銮殿上召见慧安论功行赏,这才一早便前来了凤阳侯府等消息的。
慧安瞧着这一张张明媚的笑脸,只觉一颗心都充的慢慢的,涨涨的,竟全是快乐和幸福,只可惜最该陪在她身边的那人却还是远在边关,只慧安却知道他此刻定然也有感觉,定然早已料到这一日。
“安娘啊,以后我们见着你难道还要恭恭敬敬地行大礼不成?”
“不能再叫安娘了,要叫沈女侯……”
……
谢云芝和文景心打趣着慧安,慧安只瞪了两人一眼便拉了一旁聂霜霜的手,笑着道:“早便听闻文大人调了吏部,我还想着到时候咱们能一道回京呢,偏巧我后脚到太奉,你们前脚却是走了,太仆寺的马车又行的慢,这便晚了一步。我瞧着你气色极好,倒是和上回见你没多大差别,今儿怎没带言哥儿过来给我瞧瞧?”
言哥儿正是聂霜霜为文思存生的嫡长子,这段时日以来慧安和聂霜霜也是常常通信的。自聂霜霜生下了长子,文思存便将那小妾主动打发了,府中如今也只聂霜霜一个,慧安自聂霜霜的信件中便能感受到她的幸福和满足,如今见她面色极好,人也丰满了些,整个人都焕发着神采,便知文思存是真正的待她好,心中也替她高兴。
而聂霜霜听闻慧安问起儿子,面色便浮现了慈祥的笑容,道:“那孩子皮的紧,倒是你,那会子听闻你中毒的事可把我吓坏了,只那时候我身子正巧最沉,也不能回来瞧你,到底是吉人自有天相,那日在沈府瞧见果果,真是个讨喜的孩子,小模样长的……将来定比你还要好看上三分呢,一双大眼睛黑溜溜的,人一逗就笑,一瞧便是个机灵鬼儿,真真是好呢。”
聂霜霜说着竟是眼眶微红,慧安知她为自己担心了。先前她生下儿子,回京报喜时还曾特意的交代,让瞒着她这消息,想来便是恐当时她刚刚得知中毒听闻这消息后反会触景生情,伤心难过。最后还是她连番问起,文景心才将消息送了过来。
聂霜霜这般心意,慧安自是感念的,握着她的手,笑着道:“这处如今也就你我做了母亲,来日咱俩好好说说体己话,就咱们俩,谁都不叫。”
“好啊,这要背着我们谋算什么呢!沈女侯这可不厚道,如今承袭了爵位,总归是要好好摆上一桌席面邀众姐妹们来吃上一回的,可不能只给聂姐姐这面子,却将我们都给忘了。”谢云芝偏巧听到两人的话,当即便嚷嚷了起来,一时间屋中又是一阵的闹腾,欢笑声直飞出老远,荡出院子令凤阳侯府的奴婢们也都说笑着精气神儿十足了起来。
慧安在京城中没待上几日边关就传来了北胡两大部族大闹瘟疫,征北军趁势出击,大败北胡的消息。而北胡的大汗厄尔伦遭受重击后已率北胡各部北迁撒云河以西避难,这消息传到京中,举国欢庆,可贤康帝却尤觉不足,只道这是大好时机,大辉应趁胜将胡人一举赶出莫汉大草原。
故而贤康帝便传令加快开辟南方养马场饿规模,在北境中各城郡建立太仆寺的下属衙署之事也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慧安趁此时机上了请奏出任雁城典厩署令一职,早先关云鹤便说此事他会从中周旋,故而上了折子,慧安便一门心思地安心在家带孩子等消息。
和果果一别便是两月有余,虽慧安没有一日不在想念孩子,这显然果果却没同样想念母亲,对童氏和方嬷嬷竟都比对慧安要来的亲近。
慧安瞧着自是心中难受,连日来一有空便和果果呆在一起,哄她逗她,也不知是果果念起了她的气息,还是连日的相处已经和她相熟了,总之这两日果果已开始学会依赖慧安了。
每每见她冲自己笑,不停地伸出小胖手四下舞动,慧安便觉一颗心都化成了水,只想将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捧给她。
只慧安未能享受两日的清闲,贤康帝便允了她的奏请,令她即日便北上供职。慧安自是欣喜万分,只因任了典厩署令一职她便是得了外放,三年才考评一次,若无变故便能常年住在雁城,而这次她却是要带着女儿一同前赴雁城的。
这次一去却不知何日才会回来,故而只凤阳侯府和东亭侯府便有极多的事情等着慧安一一安排,凤阳侯府还好说些,这些年她本就不常在府中,府中的事多是童氏和方嬷嬷,竹名等老人在料理,只需还按着原先的规矩来,每半年将府上那处的账目拿给慧安过目便是。
可东亭侯府从来都没长久地缺过主子,上次分过家后,虽是按着周总管筛选的名单精简了府中奴婢,留下的都是早年曾跟随过顾舒云,或是那些衷心关云鹤的老实本分之人,可慧安到底对他们都不熟悉,如今一下子要离京,这些事便不得不好好的琢磨下,而且还得请二夫人平日里多多照看这东院才是。
慧安腾出几日时间,在周管家的陪同下好好熟悉了下府中留下的老人们,细细将事情都理顺了,这才备了礼物去寻二夫人。
如今二房和大房中间垒起了高高的墙,却是要出了府门绕一圈才能从另一边进二房的大门。府中下人们也惯常将两边称为西院和东院,之前都是二夫人过来给定国夫人请安,慧安自分家之后从未去过西院,这下子竟是要绕上这么一大圈子,她不觉又心生悲意。可她这边轿子刚刚出了前院的仪门,便闻府门处传来一阵阵的喧嚣声,慧安蹙眉,令秋儿打前去探,半晌秋儿奔了回来,面色却是有些古怪,慧安挑眉,她才回道:“少奶奶,是孙心慈抱着孩子跪在咱们府门口呢,说什么是少奶奶您的亲妹妹,如今走投无路,少奶奶却忍心将她堵在门外,连口热茶都没有,哭着喊着地要见您。少奶奶,要不奴婢过去将她赶走,少奶奶再出府?”
慧安闻言倒是一愣,那次在街头偶遇孙心慈后,慧安曾叫春儿盯着她,孙心慈却并未在街头流浪就被马府的老太君给接了回去,只因老太君急着抱孙子,不知哪里听说了孙心慈的事,便隔开马鸣远的妻子将人给又接了回去。
慧安知晓后便再未多加留意她,只因那马夫人慧安也算是见识过了,着实是个难缠的,既有法子哄的马鸣远将孙心慈给送了人,便定然容不下一个怀着身孕的孙心慈。
孙心慈这一回去有的是苦头吃,果然,慧安产下果果之后没多久孙心慈便也产下了一个女婴,可那婴孩儿却是被人动了手脚,生下了就是个哑巴,且脑子也有不足。
当时慧安得知这个消息后,心中还生出几分荒谬的感觉来,总觉着是前世孙心慈欠了她的,而今世遭在她腹中孩子身上的难便就落在了孙心慈的孩子身上,故而一度慧安对那孩子还有几分的怜惜之情。
只马家毕竟也是钟鸣鼎食之家,女儿虽是有问题,但到底是那家的小姐,慧安觉着好歹不至于饿死。
可祸不单行,就在慧安前些天回京的时候,马婕妤却突然因毒害高嫔的十九皇子被贤康帝赐死,而马家更是株连满门,马鸣远,和其父亲马治等男丁当天便被下了大狱,而刑部审判的结局却是男人流放,女人收没官妓,若是没有弄错的话,今日正是马府抄家的日子。这时候孙心慈竟然有能耐跑到这里瞎闹,倒真是有些本事。
慧安想着,不觉撩起了车帘道:“去将她领过来吧,让她在府门处吵闹终究也不是个法子,路人瞧见不定怎么编排呢。”
秋儿这才不情不愿地领命而去,片刻慧安果见孙心慈穿着一身已破旧不堪的衣裳,半散着头发,抱着个襁褓走了过来。而她的身后尚且跟着两个差役模样的人,那两人一见慧安便忙行了过来,跪下道:“小的们叩见凤阳侯,此女非说要见女侯一面,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和您说,小的们也是怕真延误了女侯的事,这才将她带了过来,若是女侯不想见她,小的们这便将人带走,决不让她惊扰了您。”
慧安见那两个小衙役分明就是想来讨些赏钱儿的,却还说的冠冕堂皇,心中讥笑,面上却是道:“能否劳烦两位先到那边的树下乘乘凉,本侯和她说上两句话。”
她言罢又瞧了身边的秋儿一眼,秋儿上前打了赏,两人便欢天喜地地给慧安又磕了个头这才向树下而去。
而这边慧安瞧向孙心慈却见她一张脸惨白毫无血色,身子更是单薄的吓人,整个人都显得有些瘦骨嶙峋的,见她看过去便忙噗通一声跪下,却是哭着说:“姐姐,姐姐,当初是妹妹我猪油蒙了心处处都对不住姐姐,姐姐能否大人大量原谅妹妹……”
慧安见孙心慈痛哭流涕,不觉蹙眉,已是知道了她的来意。马家一直是依附威远侯府而生存的,是太子一党的,而近来在宫中佟贵妃开始展露锋芒,两个月前崔氏不慎病倒,贤康帝便令佟贵妃接掌了后宫事宜。
而马婕妤是皇后的利爪,一直唯皇后马首是瞻,如今马府这分明是较进了朝廷和后宫的两相争斗中,成了皇位的陪葬品。
孙心慈若真是悔过了,便不会等到这个时候才来寻她的谅解,不过是将她当成了最后一根稻草,想尽力一捞罢了。
休说她和孙心慈隔着仇恨,她不可能为了孙心慈而罔顾朝廷的法令,和一个官妓纠缠不清,便是如今她对孙心慈已无恨无怨了,可她如今还想着利用她,只这种态度便叫慧安不喜,便不会相帮于她。
像孙心慈这种白眼狼,若真是帮了,那才是养虎为患呢,慧安想着目光便冷了下来,道:“这位姑娘怕是认错人了。”
孙心慈却是忙跪着向前走了两步,便在马车的跟前磕着头道:“大姐姐,不,凤阳侯,求求你帮帮我们吧,我不想去做官妓,好歹我们身上还留着一半相同的血,我若当了官妓,你面上难道就有光吗?凤阳侯,你看看,你也同样是母亲,你难道就忍心我这么大的孩子便成为弃儿吗?她已经生而不足了,若是再成了无人要的弃婴,那……那可如何活下去啊,呜呜,凤阳侯,求求你了,你帮帮我们吧,以后做牛做马我定会还您的恩情,求求你了……”
眼见着当年那个曾经折辱她的女人跪在面前哀求祈怜,慧安竟是一点都想不起前世在秦王府花园中瞧见的那张娇艳又令人作呕的脸了,那曾经做梦都清晰如真的面容,曾经刻在她心口上每每想起便痛不欲生的脸庞,早已淡的不见了痕迹,如今瞧着孙心慈这张凄楚消瘦的脸,慧安只觉恍惚,半晌她才淡漠地瞥了孙心慈一眼,道:“抱歉,我对养虎为患,助纣为虐一点兴趣都没有,你找错人了!秋儿送这位夫人出去吧。”
秋儿早便不耐烦了,闻言上前便拽起了孙心慈,那边两个衙役见状也忙过来冲秋儿点头哈腰地拽着孙心慈便毫不客气地拉着向府门去,而孙心慈却还在冲这边不停地喊着。
“凤阳侯,你如此作为便不怕人说你心狠手辣,不念旧情吗?”
“凤阳侯,你这般狠心是会损后辈阴德的!”
……
她骂了两声却是突然没了声音,想来是那两个衙役动了什么手段,慧安听她软的不行便来硬的,却是一点都不为自己当初的所作所为悔过,不由摇头一笑,复又想起她怀抱中的那个婴孩儿来。
方才她瞧了一眼,那孩子长的还齐整,只是目光发直,木愣愣地这么大动静竟是一个表情,若是寻常孩子早便吓得哭喊了起来,想着那小小的粉粉的脸蛋儿,慧安便又想起了果果来,到底还是冲秋儿道:“那小孩儿,你留意着些将来便留在府中给果果做个伴儿吧。”
秋儿闻言面色便露出了不痛快的神情来,道:“何必接回府来,寻户人家多许些银子不照样……”
慧安却道:“那只是个痴儿罢了,留在府中养她一辈子也没什么难的,孩子到底是无辜的。”
两个半月后慧安才带着果果到达了雁城,这一路因果果太小,加上路上又出了一些小意外,故而行的却是格外的慢,常常正常人行一日的路程她们却要走上两到三日。
自京城出发时分明刚刚过了夏日,正是秋高气爽,到达边关竟然已开始飘雪花,慧安也穿上厚厚的冬帽斗篷。
将军府的门前管家早已带着众人恭维多时,关云鹤却是迎出了城,待到了府门,他先自马车中跳下,接过秋儿手中的伞撑开,这才回身将抱着果果的慧安接了下来。
待慧安站定,管家便忙带着众人跪地行大礼,“给夫人请安。”
那声音将果果惊动,她本是在慧安怀中睡得香甜,登时便蹭了蹭脑袋,睁开乌溜溜的大眼睛来回瞧着,似想弄清楚出了什么事一般。
不巧一片雪花自伞边上飘来,落在了果果的眉心,小家伙似感到冷了,登时便将小脑袋往襁褓中缩了缩,还尤自不满意的嘟了嘟嘴。慧安瞧着一乐,一面令众人起来,一面却冲怀中的果果道:“果果,下雪了呢,方才那是雪啊,是不是很漂亮啊。”
果果如今已经六个多月,人和她说话她便会眉眼弯弯的笑起来,倒似能听懂人的语言一般。慧安轻柔的话语刚落,果果便真的咯咯笑了两声,那声音在这飘雪的门前,静谧之处,竟是格外的动听,当即管家的婆子马氏便笑着道:“小姐可真真是可爱。”
众人闻言也都纷纷笑着附和,这若是在京城,下人们随意插嘴,又在主子面前妄议小主子是定然要受到主子的责备的,可慧安上次在雁城住了一个多月,便发现这里的许多习惯都和京城不同。
下人们多宽厚老实,本分又朴实,规矩也没那么大,和主人相处起来虽是少了一份的敬畏,可却多了两分的人情,女人也非常爽朗,街上常常瞧见打扮华丽的富家小姐纵马驰聘,放肆欢笑。
比起京城来,慧安觉得这雁城虽是不过繁华,可却天然去雕饰,朴实中透着一股子清透和大气,雁城的天也更加蔚蓝,天空中只要抬头便常能瞧见雄鹰掠过的身影,映着那水汽般净透的天空叫人心也跟着飞纵了起来一般。
总之慧安极为喜欢这里,也很高兴未来的几年要在这里安家,这次前来落雪的雁城更加迷人,苍肃而古朴,令慧安自进入雁城地界唇角的笑意便未曾消弭过。
如今见果果睁着乌溜溜的眼睛竟要探头往外瞧,似想看看母亲所说的雪,慧安便也扬大了笑意。
而关云鹤见果果自包裹中探出头来,本能地将手中的伞往下压了压,可当即果果便张大嘴哇哇的叫了起来,便关云鹤还犹自不知,只问着慧安,道:“是不是饿了,让||乳|娘抱下去喂奶吧,你都抱她半晌了,莫要累着自己。”
慧安闻言却是哄着果果,嗔了关云鹤一眼,道:“你这怎么做爹爹的,孩子哭都不知为什么,分明便是你挡住了孩子的视线,影响了果果瞧风景。”关云鹤闻言一愣,将伞微微移开,果果竟然真的就立马不哭了,睁大了眼睛又去瞧天空洋洋洒洒飘下的雪花,那黑黑的瞳仁还跟着雪花动来动去,不时咿呀两下,接着却似又想起了坏爹爹来,瞥了关云鹤一眼,使劲的咿呀了两声。
慧安便莞尔地笑了起来,她方才说话声音虽是不大,可众人却都听到了,见夫人竟用满含职责的语气和将军说话,偏将军面上除了温柔的笑容,还是温柔的笑容,似换了个人一般,好几个人都险以为眼睛花了,抬手用袖子揉了揉。
慧安正欲举步进府,却闻远处的街角传来一阵极为清脆干净的马蹄声,慧安凝眸望去,就见一个穿着红色骑马装的女子驾马疾驰而来,身影和雪幕揉在一起却是分外的动人,彰显着一股英气和洒脱。
慧安瞧得不由一愣,转瞬间那女子却已到了近前,勒马跳下,冲着慧安便是一笑,道:“沈家妹子,可还记得姐姐我啊!”
慧安仔细一瞅倒是一愣,竟是两年前自京城离去的韦圆,两年不见岁月却似未曾在她的面上留下什么痕迹,这女子还是我行我素,张扬无礼。慧安来此最大的难过便是要和文景心她们相隔千里,却不想竟在这里又遇到了熟人,当年她虽曾想利用韦圆,可对韦圆却还真有几分喜欢,如今见她笑容满面地冲自己打招呼,慧安自是欣喜万分,忙笑着道:“韦姐姐!你怎在这里!”
韦圆却是一笑,扬眉几分讥弄得瞧着慧安,道:“怎的这两年不见,你这小丫头片子当了娘,嘴巴也变甜了啊。我这将嫁来了雁城,今儿听说妹子来了,可是特意地过来给妹子接风的,我家便在这将军府背后的第二道胡同里,以后妹子于我常来常往啊。”
慧安连声应下,韦圆便又道:“这雁城的夫人闺秀们我最是熟悉,大家都急着向你讨教御夫之道呢,来日你这将军夫人可要在府中办宴,邀我们一道过来参观将军府啊,说起来这将军府弄得神神秘秘从不叫女人接近,这会子大家可能进去好好瞧瞧景儿了。”
韦圆言罢便笑着瞧了眼果果,顺手自腰上扯了个编制精巧的马鞭就塞进了果果的襁褓,道:“见面礼,我便不多留了,再多呆你这男人脸都黑成炭底锅了。”
言罢,她却是再不瞧慧安一眼,一个翻身上了马,还来时一般风风火火地卷起一溜飞雪疾驰而去。
慧安何曾见过有人对关云鹤说话也能这般的不客气,半晌她才反应过来,见关云鹤果真沉着一张脸不觉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低头去见果果竟用小手自行抓住了那马鞭的绳子,正扬嘴笑着,欢快的舞动,露出下牙龈上两颗板大的牙齿来,可爱的紧,慧安的心情便愈发的美丽了起来。
她喜欢这里呢,而且预计在这里她也能寻到同样真挚的友情,只若是这雁城夫人姑娘们都若韦圆一般性情,那可以预计未来她的生活将会极为丰富多彩呢。
会有一个全新的开始啊,是不是,我的宝贝。慧安低头,冲果果嫣然而笑,果果便似回应她的话般咿呀了两声。
倒是一旁的关云鹤心中郁结难言,只因自见面后慧安好像都没正经瞧上他两眼,都是在逗弄怀中的果果,一会子果果该吃奶了,一会子要抱着果果看风景,一会子果果睡着了竟也不允||乳|娘抱下去,只抱在自己怀中,说是果果换了||乳|娘来抱会惊醒。
便是将才在车中,他想好好地抱抱她,她都一脸惊慌的躲开了,说什么怕挤着果果……
果果,果果,果果,……关云鹤只觉着自己的一颗脑袋也像是树上缀着的果子一般,沉沉的压着身体,将他整个的好心情都给压没了,只觉得当初要这孩子的想法是否太匆忙了点。
这样不成,怎么能如此溺爱孩子呢,这毛病绝对不能惯着,关云鹤想着瞧向前头抱着果果边走边笑的慧安,目光贼亮的闪动了起来。
可这日夜待某人好不容易将赖在母亲怀中的某果子挖出来扔给||乳|母,一脸贼笑的解开媳妇儿的衣裳,瞧见那多日不见的美景,正血脉贲张时却不想那睡容分明还香甜着的媳妇儿不知怎地竟是猛然睁开了眼睛,抬手迅捷地抓住他放肆的大掌,魅惑一笑,抓着他的手缓缓地下滑,却是最终在他呼吸渐趋急促时,拽着他的手将其放在了她的小腹上,轻启红唇,却突出一句句魔音来。
“相公,怎么办呢,人家怀了三个月的身孕了呢……”
“唔,算算可巧便是上回你赶我回京那夜有的啊……”
“相公,你面色不好啊,我们又要有小宝宝了,你怎么不高兴呢……”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