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嫡女 完结第101部分阅读
侯门嫡女 完结 作者:肉书屋
慧安却打断方嬷嬷,道: “||乳|娘,实话和你说,如今边关正在闹马瘟,现下已是春季,随着天气越来越暖,这马瘟若是得不到及时制止,便会越闹越凶。我早已想好,待出了月子,我便请命到边关去,若是能治好这次马瘟,立了功,袭爵的事便有指望了。只这么一来便要离开果果,果果这么小,我本就对不住她,你便叫我亲自奶她一个月吧,不然我心中不安,我想她能记住我这个娘亲……”
方嬷嬷闻言倒是愣住了,按着才蹙眉道: “少奶奶怎知那马瘟会扩大?又怎知太仆寺的兽医博士们不顶用,还得少奶奶亲自到边关去,又怎么知道定然能医好那马瘟?再说便是真能医好,立了功皇上也未必便会松口啊,少奶奶别胡思乱想了!这女人坐月子是大事,哪能这么乱来,不出双满月你便莫想东想西的,说啥||乳|娘也不答允。”
慧安见方嬷嬷如此倒是有些无奈,抿唇半响这才道: “||乳|娘,这次是我的机会,我不能错过!能不能成,我都要竭力一试,||乳|娘定然也不希望凤阳侯府就这么消失了吧?母亲和祖父都在地下瞧着我呢,我做了这么些努力,万不能功亏一篑,按理说当年母亲一过世,我侯府没有了男丁,便成了绝户,可皇上偏没有剥夺凤阳侯的爵位,只是未曾宣旨奉我为世子,这便说明还有转圜的余地,皇上他也是担忧将来被人指骂寡恩。如今皇上既已允了我官位,那么承袭爵位便非难事,一个吃朝廷俸禄的女官便能存在,没道理女侯爷便不能啊?何况我凤阳侯府本就有这个先例,皇上如今不松口,那是因为还能如是,但若我再立大功,那么不疼不痒的赏赐就说不过去了!到时候便是他不表示,朝堂上定然也会有人为我请命,我再请爷从中周旋下,承袭爵位的事必定能成!||乳|娘,你知这是我多年来的执念,我已决定要前往边关,||乳|娘还是莫要再劝说了。”
方嬷嬷见慧安竟是如此的坚持,不觉心中酸涩难言,又是心疼又是触动,半响她才落泪道: “姑娘这是何必,为何非要弄的自己这样辛苦,夫人在天之灵也定然不会开心,少奶奶如今有爷如此疼爱,好好过日子不好吗?”
慧安却是一笑,拉了方嬷嬷的手,道: “||乳|娘,我不苦!身体上的疲累又算的了什么,心若不苦,便是累着也是甜的,心若苦了,纵使得到所有也是没有意义的……何况,我想和爷并肩站在一起,不想只站在他的身后,只有和他迈着一般的步子,我才能真正的陪着他风雨同行,我不想总依附着他,也想在适当的时候成为他的助力呢。”
方嬷嬷闻言半响无话,最是终是一叹,道: “老奴去给少奶奶弄些吃的来,若要奶孩子不吃东西却是不能的。”
慧安便笑了起来,重重点头,方嬷嬷出了屋见关元鹤站在廊下回过头来,便福了福身,道: “少奶奶太过疼爱小姐,生了孩子倒是也跟着孩子气了,爷请多包容她。”
关元鹤却道: “她心中有愧,这样若能高兴一些便就由着她去吧,嬷嬷放心。”
方嬷嬷见关元鹤竟果真不介意的模样,这才笑着道: “嗳,奴婢去给少奶奶端些吃食来。”
这般,到了晚上,关元鹤赖在产房不走,非要和慧安孩子呆在一处,方嬷嬷便也真没什么脾气了,站在廊下,听着屋中的笑声,她真不知是哭是笑,一个闹着要奶孩子,一个竟是要睡在产房,这可真真是乱了套了……一晃果果便过了洗三,这孩子竟是极为乖巧,一点都不爱哭闹,只在饿了,拉屎撒尿后才会叫上两声,平日里除了吃就是睡。慧安带着她,虽是累些,但是有方嬷嬷等人照看着,实也累不到哪里去。除了睡眠时间被打乱,夜里要醒上好多次喂奶之外,慧安倒觉还好,只三夭便就适应了,照顾起果果来竟是游刃有余。
只果果太过安静,先前倒还真叫慧安有些不安,叫灵儿给果果细细检查过两遍,每每都被告知孩子极为健康,她才放心下来。
慧安到底是学过武的,身体恢夏的极快,翌日便在关元鹤的搀扶下起身在屋中行走,这些天来关元鹤赖在产房不走,慧安见他坚持,也一心贪恋他的温暖,只第一夜有些不好意思,半推半就地任由他留下之后,便就习惯了下来。
关元鹤更是推掉了所有的事,只一心地留在府中陪伴着慧安,像是要将前段时日的亏欠都弥补回来一般,两人一同小心翼翼地照看着果果,慧安只觉日子都能甜出蜜来了。
这日慧安刚喂过果果,今春儿将她放在摇床中,慧安便趴在旁边细细地瞧着,果果的眼睛极是好看,黑亮的如同黑玛瑙珠子一般,此刻她眼睛闭着,一张小脸安然而柔软,瞧的她整颗心也都软的一塌糊涂,只觉这小模样可真真是可爱,怎么瞧都瞧不够呢。
关元鹤自外头进来,便正好瞧见慧安瞅着果果,面上挂着甜蜜的笑意,他不觉也轻挑唇角,在摇床便蹲下,自身后抱住慧安,笑着在她耳边轻声道: “她睡了,你便也去休息一下,莫累到。”
慧安却摇头,接着又侧头瞧向关元鹤,道: “是个丫头呢,爷可有失望啊?”
关元鹤不想慧安会如此问,愣了下这才挑眉,道: “怎么这般想?你这母亲没曾失望,为何我这父亲却会失望?女孩好,将来长大像你,瞧着她一日日出落的美丽起来,我这做父亲的面上也荣光。”
慧安闻言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复又担忧的道: “我总恐这孩子会命不顺,等出了月子我便到栖霞寺亲自给她捐个长明灯,再求张平安符来。”
关元鹤却道: “果果经大难却还如此健康,这便说明是个坚强的孩子,也定然是有后福的,她是咱们的长女呢,将来我便捧星星摘月亮的宠着她,咱们不叫她再吃一点苦便是。你莫再多想了,你为她做的已经很多了,是个好母亲呢。”
慧安只觉关元鹤的这个称赞甚为入耳动听,便扬起唇角笑了起来,接着才嗔了关元鹤一眼,道: “你都捧星星摘月亮的宠着她了,那我该怎幺办啊!”
关元鹤被她一嗔,只觉心口一荡,她那娇谪谪的话更是如同羽毛般搔的他浑身一颤,目光就有些发直,慧安见他这般,哪里有不知的,嘻嘻笑着便欲挣开他的怀抱。
可她这一动,关元鹤却收紧了手臂,慧安又刚喂过奶,挣扎间衣裳便有些散开,露出了雪白的胸口来。橘色的亵衣,映着比记忆中又饱满许多的丰盈白嫩,玉肌冰肤,细腻如脂……关元鹤从背后瞧去,正见那深深的沟壑,炫目的叫他口干舌燥,曾经的百般缠绵,慧安那甜糯如蜜的诱人唤声,乌黑铺展的大波浪长发,绯红艳丽的肌肤,那股驰骋的快感,醉生梦死,一切走马灯似地出现在关元鹤的脑海里,他只觉一团火压都压不住就从身体中烧了起来,令他猛然吸了一口气。
慧安不敢动了,只能听到身后关元鹤剧烈的心跳声,气氛旖旎,关元鹤已许久都没碰过女人,一双眼睛迅速冲血,眼中满是占有的谒望,他掰过慧安的唇边有些惩罚性的落了下去,可这般只能叫他越发忍的难受,没一会儿功夫,他便又猛然离开那柔软的双唇,喘着粗气,恶狠狠地盯着慧安,却道: “以后将肚兜穿上,再这般……仔细下次收不住,真将你办了!”
慧安闻言却是咯咯的笑了起来,这些日为了喂孩子方便,她没有穿肚兜,不想竟成了关元鹤的困扰。关元鹤见慧安笑的欢,拍了拍她的翘臀,这才道: “你给爷等着!”
慧安见关元鹤这分明就是狐假虎威,欲求不满,不觉便笑的更加得意,目光流转间却撞上一双纯净如同墨玉般的眼瞳,她一愣,定晴去瞧竟是果果不知道何时醒了过来,正一眨不眨地盯着两人瞧,见她瞧过去,竟是还好巧不巧的笑了下。
慧安不知她是何时醒来的,虽是知道她此刻什么都不懂,可想着方才的情景她定然都瞧见了,不觉面上便是一红,瞪了关元鹤一眼。接着她便又去逗弄果果,逗了两下却见果果的黑眼珠竟然头一回跟着她的手转动了起来,慧安欣喜异常,忙叫关元鹤一起瞧,关元鹤也是满心的欢心,取了红锈球追着果果,果果瞧的认真,只黑眼珠骨碌转着接着却都滞留在了哏眶内侧,竟是成了斗鸡眼,半响都不再动了。
慧安正笑着,发觉不对劲,面上笑容便是一僵,渐渐脸色也有些发白,忙颤声道: “文轩,你快看果果的眼睛,怎么会……这可怎么办,是不是她的眼睛……”
关元鹤瞧着却也呆住了,半响才忙安抚的拍抚着慧安的背,道: “你莫慌,不会有事,莫慌,我去唤灵儿来。”
他言罢便匆匆地奔出了屋,慧安忙又拿着那锈球在果果面前使劲的晃,可她却偏就不愿再动眼珠,就那么对着眼睁着干净的眼眸瞧着她,慧安见此越发心凉,不觉推着摇床,恼道: “果果,你倒是转转眼珠啊,别吓娘啊,快转转啊!”
可任是她怎么动果果偏就没反应,慧安一颗心沉了下去,不觉便流了泪,恰灵儿进来,匆匆检查了果果的眼睛,那边慧安已哭倒在了关元鹤的怀中。灵儿细细看了看,抬手抚上果果的眼睛,待再抬起时果果睁开眼睛,哪里还有方才的模样,已是好端端的了。
灵儿见那边慧安嚎啕大哭,而关元鹤也面色苍白地哄着她,一时间真不知是该心酸感动呢,还是该笑这对在外皆是英雄了得的父母怎就在孩子的事儿上这般的令人哭笑不得,她才由了抽唇角,这才道: “少奶奶,您再瞧瞧吧。”
慧安闻言抬眸,竟看见摇床中的果果冲着她扬了个笑脸,眼睛黑亮亮的,却是再正常不过了,那小模样甚至带着几分无耻,似知道事儿般在笑母亲不经逗,被捉弄了慧安诧异地瞪大了眼睛,便闻灵儿道: “果果才四天,视力不好,瞧东西也不清,眼球儿不能控制,出现方才情况也是正常,哪里就是……少奶奶和爷也太紧张了,小姐她好着呢。”
慧安听罢,又见果果笑,气的扑到摇床边儿使劲推了推摇床,果果却是哇哇的哭了起来,慧安越发觉着这丫头无耻,可见她闭着眼睛使劲的嚎哭,到底还是心疼的紧,何况果果又从来都是个安静的孩子,定然是自己吓到她了才这样,慧安一时又肉疼了起来。忙将果果抱起来轻哄,果果一沾母亲的身子便拱着小脑袋在慧安怀中蹭,似是嗅到了熟悉的奶香,拱了两下便闭上眼睛睡着了。
慧安见她这般,真真是苦笑不得,只觉被这小人儿给戏弄了半响。关元鹤也是无语,见慧安一双眼睛哭的红红的,又是心疼又是懊恼,若他方才能镇定一些,兴许慧安也不会哭成这般,可在孩子和慧安面前,他平日的镇定竟是全然离家出走了,这可真是个不好的现象。
这之后,慧安便恼上果果了,时常拿着东西逗她,非要将她的眼睛逗成斗鸡眼才算完,然后又瞧着她那奇怪的小模样哈哈的笑,偏她这般的折腾孩子,关元鹤还由着她,有时竟也跟着玩,这倒是叫方嬷嬷等人一阵的无语。
日子一晃便是二十日,慧安的身子早已恢夏如初,身下也已干净,只是这么久不沐浴虽是每日都用温水檫过身子,可还是觉着整个人都有股怪味,只关元鹤却一直都不曾嫌弃,还总趴在她身上闻,言道她和女儿一个味道极好。慧安却生怕熏到了关元鹤,一心地盼着满月赶紧的过去,实在也是在这黑屋中关的时间久了,闷的不行。
而随着日子过去,果果也越来越大,竟是一日一个模样一般,变得极为好看了,原先一张皱巴巴的小脸早已张的圆润润粉扑扑,五官也被撑开,眉清如画,眼亮如星,小小的鼻子竟是已有挺立之态,菱红的唇粉嘟嘟的尤为惹人,还有小身板也胖鼓鼓的,肉团团般叫人瞧着便想捏上一捏。
她极是爱笑,笑起来眼睛弯弯,完全没有他父亲的冷模样,似是灿烂的能将人的心都融化了一般,慧安一直不明白为何同样模样的一双样子竟是能给人如此迥异的感觉。只每每瞧瞧果果的眼睛,扭头又撞上关元鹤,便觉真真是神奇,不由得感动又感叹,她的女儿,长着和他一般的眼睛,这便是血脉相连啊……可是眼见这月子快满,慧安却也不得不面对一个事实,那便是不能再亲自喂养果果了,前几日她从关元鹤那里知道,边关的马瘟果真是变得严重了。她生产那会子朝廷虽是不太重视此事,觉着不过是春季常见的病,慢慢便会好,可当时太仆寺也派了数位兽医博士前往边关,可经过这些日前线传回来的折子上却奏报马瘟扩大了,仅仅这一个月竟是病死了两干多匹马。
慧安见事情都在朝着她的预料发展,心中自是激动的,只是因亲自喂养了果果这么多天,却实在不舍得离开她。可便是再不舍,慧安也不得不狠下心肠来,只因皇上只恩准关元鹤在京城呆到果果满月,之后他便必须要回边关去。
慧安便是不为了袭爵,也不能任由关元鹤独自到边疆去,不守在他的身边,慧安又岂能安心故而这日慧安令方嬷嬷将||乳|娘唤了过来,开始让果果接触||乳|娘,可果果却似巳经认人了,每到饿时一裹||乳|娘的奶一头吸上两口便会拒绝再吃,不停地哭闹,任是||乳|娘怎么哄都不乖。慧安无法,瞧着又心疼的紧,便将果果抱在怀中轻轻的哄令她噙着吸上两口,待她安宁了,歇息之时再轻轻换给||乳|娘,让她吃||乳|娘的奶,可这般却也不成,果果最多吃上五六口便会再次察觉出不对劲儿来,又哭闹不停。
慧安只能这般来回地倒腾,企图让果果慢慢的适应,换了四次后果果终于怒了,放声大哭,慧安抱着怎么哄都哄不好,将放在她的嘴中她也不吸,不停地踢着小短腿,在慧安怀中扭动着身子,竟是哭出了两谪泪来。
慧安这下却是心疼坏了,果果自出生便少哭,即便是哭也只干嚎,何曾落过泪,慧安问过灵儿,灵儿说一般婴孩都是两月后才会落泪,而果果才不满一个月竟就哭出了泪水,慧安只觉她定然是伤心了,一时间心中酸楚难挡,竟是生出了将孩子一并带着去边关的念头,只是这般念头只转了转她便消停了,若真是发生瘟疫,果果才这么小,岂能抵抗的了。再来这一路颠簸,她也受不了。
可瞧着她哭得伤心,闹脾气不愿吃||乳|娘的奶,慧安又心疼万分,一时间倒后悔起来,只怪当时欠缺考虑,早知道便不该为自己的一时心安,如此的折腾孩子。早先慧安还觉着自己是个好母亲,如今却是愧疚的想一头撞死。如此一来,每日喂奶之时倒成了一种折磨,一种梦魇。
关元鹤自知慧安欲去边关,是为了承袭爵位,对此便也不好说什么,见每每果果一哭,慧安便也心疼的直掉泪,偏又总也很不下心来,真将果果扔给||乳|娘再不理会。
眼瞧着这般闹了三日,关元鹤真恐慧安坏了眼睛,干脆暗自的叫灵儿配了回奶药,哄着慧安喝了,这么一来慧安也没了折儿,只能眼瞧着果果在不停的哭喊和挣扎中去慢慢的适应||乳|娘。过了三四天,待果果彻底适应了||乳|娘,恢复如常,慧安每每瞧着果果在||乳|娘的怀中吃奶,小模样幸福地睡去,就觉着好像被夺了宝贝一般,心中生生被挖出了一块,又疼又苦,失落的紧,连着两三日都有些提不起精神来。
关元鹤瞧着她这般真不知该如何是好,就这么折腾着月子竟就不知不觉地过去了,满月的前一日,府中便开始有各个府邸送来的贺礼,物件五花八门,多是给果果的项圈,铃铛,小玩意,也有给她补身子用的吃食,上等药材,慧安令春儿一一记下,便都送去了库房,心里却在盘算着,这多生养几个孩予却也是一笔稳嫌不赔的买卖,复又觉着自己这想法有些没心没肺,便兀自笑了起来。
关元鹤进门却正见她那般笑着,不由好奇地问了两句,慧安诚实的说了,直逗得春儿几个也捧腹大笑,关元鹤却是宠溺的点着慧安的鼻子,直道她没出息。
众人说笑了一阵,想着明儿还要才招呼客人,有的忙碌,这才散了,而关元鹤也抱着慧安上了床。慧安见他发丝还带着沐浴后的潮意,身上更是散发着清香,不觉嘟起嘴来,心中一阵的不爽快。
只觉着自己辛苦这么久,生下孩子却还要耐着坐月子,可关元鹤却什么都不用干,只等着做父亲,将来孩子照样的对他亲,他浑身清爽舒服,她却臭烘烘的,浑身都痒痒!如此想着,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慧安只觉着身子越来越痒,偏她又不好意思当着关元鹤的面去抓去挠,生恐遭他取笑,一时躺在床上难耐了起来,不住地扭着身子。
关元鹤本就搂着慧安,如今她这么扭来扭去的,已恢复玲珑曲线的身体绵软地擦来磨去,他又是这么久没有碰她,哪里能受得了,这一个月来已是竭力不叫自己多想,加之前些日慧安都亲自奶果果,每日晚上果果就睡在两人中间,这才能勉强忍着没起邪念,如今慧安这般,简直就是在点火,当即关元鹤的心火便蹭蹭的往上冒,身子瞬间就滚烫了起来,偏慧安还不自知一般,依旧在不停地扭动着。
关元鹤终是恼了,一个翻身压在了慧安的身上,慧安对上他黑洞洞又似燃烧着火苗般的眼睛,这才一个傻眼恍惚过来,只她一愣之下却是坏心地抬起手来,勾住了关元鹤的脖颈,嫣然一笑便在他蹬大的眼眸下凑上脸蛋儿,在他的脖颈边儿上深深一嗅,又舒服地哼哼了一声,叹息道: “爷可真香,好是诱人啊。”
她说话间她唇有意无意扫过他的耳郭,气息往耳中钻,关元鹤本已在暴动的边缘了,哪里还能受得住她如此的挑逗,身子登时抖动的就有些不像话。
慧安见效果如此之好,心中那个乐啊,方才的气闷便一下子消散了,平衡了,她能不乐吗,瞧吧,她不好受,这人却也在承受着另一种折磨呢,如此一瞧他这个父亲倒也勉强当得了,将来闺士像孝顺她一般孝顺他,倒也勉强可以接受了……慧安这边乐呵着,那边关元鹤却是用下身狠狠地顶了慧安一下,慧安这才终于迷糊过来自己办了什么事。关元鹤憋了这么长时间,她却也一样啊,当即竟是被惊地心颤了几颤,环着关元鹤脖颈的手险些掉落,她忽然口干舌燥,下意识她舔了舔嘴巴眨着眼睛去瞧关元鹤,却见他正咬着嘴唇,如同一只隐忍着等待爆发的野兽慧安心一紧,关元鹤却已扑了下来,他猛的覆上她的双唇,疯狂的吸吮,充满了霸道,竟是一点都不怜香惜玉,狂暴的骇人,而他的一双大手更是迫不及待地探进了衣襟,慧安挣扎,他便紧紧的把她禁锢在怀里,竟是不容她有半点儿的退却。
多日不曾欢爱的身子敏感到了极点,没两下慧安的身子便着了火,禁不住娇滴滴地唤了关元鹤一声,他的吻便更加紧密的落了下来,滚烫烫的,似恨不能将她吞进腹中,拆吃入肚。慧安渐渐迷乱起来,关元鹤却是猛然又抬起了身体,大口地喘息着,狼一般的眼睛盯着慧安。
慧安半响不再见他动作,只觉心缺了一块般,睁开眼睛,见他胸口起伏着一脸懊恼地恶狠狠地蹬着她不觉纳闷,关元鹤却是不再瞧她,一个翻身躺倒在了一旁,闷声道: “睡吧!”
慧安这下真的怔住了,眸光扫了下,见他身下还顶着高高的帐篷,偏黑着一张脸,直挺梃的躺着不动弹,犹豫了一下便道: “兴许……兴许已经可以了……那个,干净十来天了……”
慧安产后十多天身子就干净了,至于产后何时能圆房她却是不好意思问人的,也从没想过问这个问题,在她想来下面既是干净了,身子也好了,行房便可以了的,只这些天来果果都在这边跟着他们睡,慧安便以为是因此关元鹤才未碰她,现下见他突然停下来,她才意识到他应该是担忧她的身子。
说出这些话来,慧安却是羞红了脸,将头侧了侧。关元鹤岂能不知慧安身子何时干净的,闻言又恶狠狠地瞧了慧安一眼,却也不敢多看,生恐看多了便再把持不住般,他迅速转过头来,却道: “大师说要过两个月……”
慧安闻言一个气不顺登时便咳了起来,这种事情他竟是去问怀恩大师?!怀恩大师在确定她怀中孩子形态无异后,在慧安七个月时便离开,只慧安产后的第二日却来府上为果果检查过身子,那日慧安不放心也在一旁瞧着,后来见关元鹤单独拉了怀恩大师问话,也不知说了什么,怀恩大师的胡子便抖个不停,慧安还曾奇怪过,后来问过关元鹤,却被他支吾了过去,如今想来当时他问的便是这问题了。慧安一时真真想闷死自己算了,这可真是没脸再去栖霞寺上香了。
关元鹤见她咳个不停,忙给她顺了半响的背,慧安这才缓过劲儿来,怒视着关元鹤, “你怎么能问大师这种问题!”
关元鹤面上闪过不自在,他如今正是血气方刚,这么久不碰女人本就难耐,先前在边关是公事繁忙,又瞧不见慧安倒不觉难耐,可如今……天知道他忍的多辛苦,过了满月又要再次赶住边关,这不泄泄火气,又不知要过多久的和尚生活了,他能不问问人吗,除了怀恩大师他也没人可问啊。再说这么丢人的事,老和尚不不管红尘之事,问了也不怕他说出去不是。听到怀恩大师说要两个月时,他便死心了,只能苦笑,如今眼见着要离京,慧安这小没良心的竟然还来撩他如今见慧安瞪着自己,关元鹤便气闷地瞪眼,理直气壮地道: “问都问了,又能怎群!”
慧安见他那模样,又想着他为她隐忍良久,到底心疼,笑着蹭了过去,道: “你……轻点便是……”
关元鹤闻言目光陡然一亮,又瞧慧安那羞涩妩媚的模样,倒抽一口冷气,拼尽气力这才止住没扑到她身上去,他抬手狠狠地敲了下慧安的额头,道: “快睡觉!”
次日清晨,天还没亮慧安和关元鹤便起了身。慧安本就没打算做双月子,而大辉的女子一般出了满月便能出门走动,只是注意莫要着凉,触碰凉水等伤身之物便可,而如今已满月,慧安磨了两日,方嬷嬷总算同意让她沐浴,慧安被挖起来便满心欢快地进了净房,待出来时只觉着整中人都轻了两层。
坐在梳妆台前,方嬷嬷给她挽了个繁杂的牡丹燕尼髻,插了只赤金红宝的步摇,也未擦粉,已是人比花娇。慧安身子虽是恢复的极好,可腰身还是比之从前要宽上一圈,以往的衣裳是不能穿了,方嬷嬷挑了件秦小双新送来的宝石蓝云州湖绸做的宽袖小袄,并同料子的湖蓝灯笼裙,慧安穿好,整个人明媚而娇俏了起来。
她和关元鹤一道用了膳,已有客人陆陆续续来了,先来的自都是和慧安亲近之人,童氏等亲戚一早便到了,帮忙安排着一会子满月宴的事,接着是谢云芝,文景心和新雅等人,慧安和几个姑娘躲在屋中逗果果,只支了冬儿几个在门口迎客。
宴席设在前院的花厅,没到中午已是宾客满座,待到了开宴,慧安抱着果果到了前头,随着关元鹤一桌桌的敬酒,抱着果果接收众人的祝福,秋儿在身后端着托盘,专门放果果的满月礼,一桌转下来便能满上一盘,只乐的慧安眉眼都笑弯了。而果果也是极为给面子,逢人便笑,粉雕玉砌的尤其惹人疼爱,好些人瞧着喜欢本来准备的礼奉上不说,还顺手自身上褪下些物件来塞给果果。
关府一场风波,非但没令府邸没落,反倒因为慧安和关元鹤皆立了功而炙手可热,满月宴也是办的格外热闹,因众人皆知果果这孩子在慧安肚子中时便遭过难,瞧着她如今这么的可人疼,不觉都夸慧安好福气,也有说果果福气大的,只道满京城中没有哪家的女儿这般金贵的,真真应了那句话,凤阳侯府出的闺女宝贝,说果果虽不姓沈,但到底身上流着一半沈家的血,就是不一样。
待到宴过一半,外头却是突然传来消息,说是佟贵妃娘娘的凤架已出了宫,在秦王妃的陪同下直往这府中来了,众人闻言忙都起身到府外迎接,一番叩拜待佟贵妃被迎进府,已是正午。
而众人见佟贵妃自下了车后便笑容亲密的拉着慧安的手,安切不停,心中自是各种计较都有。
近一年来朝廷上变化极大,首先是一度支持淳王的关白泽辞官,淳王一党被折去一翼,形同散沙,后虽由新提上来支部尚书顶了关白泽的位置,但到底其威信和声望都远远不如关白泽,偏贤康帝也不如以前对淳王爱重有加,竟是茬早朝上数次责问淳王,一时间淳王在朝廷中的势力一落千丈。
偏太囘子那边形态也不好,太囘子妃刺死端宁公主一事,虽是后来断定是其婢女所为,可百姓和朝廷上却是风言不断,皇后更是多次露出对太囘子的不满,淮国公过世,威钦侯也和东宫疏离,偏最是需要太囘子展现手段之事,太囘子竟是沉迷女色之中,独宠云侧妃,且情态与目俱增。
而右相数次对云侧妃表现出不满,劝太囘子以国事为重,广选妃子,太囘子竟是展现微议,右相于太子间隙的传言又不胫而走。偏不知怎的便有人传已故的太囘子妃和人有染,被端宁公主发现这才使得太囘子妃一怒之下灭口端宁公主。太囘子正妃不守妇道,如今太囘子又专宠一女,不能齐家何以治国平天下,登时太囘子党诸人也灰心之下人心浮动。
而秦王殿下也就是在此时慢慢展露出了锋芒的一面,频频在朝野上露脸,多次在朝事上提出了有见解的提议,连贤康帝都称赞了两三回。加之其娶了顾氏女为妃,夫妻和睦,秦王妃又在两个月前怀上了身孕,若是给秦王府添了小皇孙,其在子嗣上便又要压上太囘子和淳王一头,这还不提其胞弟也日渐成长起来,后宫之中,佟妃娘娘更是不知用了何种手段,竟获了贤康帝厚爱,每月都要过去三四日,年前更是晋封了贵妃,成为宫中唯一的一位贵妃。
这些变化,便是迟钝的官员也都瞧在了眼中。而端宁公主被刺一事,到底也非所有的大臣都不知其中详情的,尤其是询问过淮国公府的奴才,更是不少人都知道,当日到过内宅的便只有那么几个人。
太囘子妃,端宁公主,淳王,秦王,东亭侯。
细细地将这几个人的关系,还有这一年来朝廷的变化琢磨一下,不难瞧出其中端倪来。而连他们都嗅出了异味儿,皇帝又怎么会毫无所觉,然皇帝竟是接着就重用了关元鹤,对佟妃和秦王也更见爱重,这其中有寓意这什么呢故而不少人已是猜测到关元鹤已投了泰王为主,可却一直未曾寻到确定的证据来,只能自定国夫人和秦王妃的身份同时顾氏女上再次肯定上几分,可如今佟妃娘娘亲自到关府为其满月的嫡长女庆贺,却是叫不少人心思都动了起来那边慧安却无觉,只和佟贵妃逗弄着果果,佟贵妃今日装扮华贵,却笑得极为和善,和慧安说了两句话,瞧了瞧果果,这才笑着冲下头拘谨的众夫人们道: “今儿是果果的满月,太后和皇上也都惦记着这孩子呢,特让本宫前来观礼,既是欢喜的日子,大家便莫拘着,只管说笑便是。”
她言罢又瞧向慧安,道: “本宫极喜欢这孩子,既是来了,便没不送礼的道理,茹辞。”
佟妃娘娘一唤,她身后的嬷嬷便棒了个锦盒上来,佟贵妃接过,笑着打开,慧安只见那盒子中放着一串红玛瑙串子,串子的顶端却是穿着一个黑色珠子,瞧不出是什么材质,只觉极为古朴神秘。
慧安一愣佟贵妃便道: “此物乃是栖霞寺前主持空了主持送于本宫的,听说佩戴此物不仅能够趋利辟邪,更有解百毒的功效,本宫已不适合带着红色的物件,便赐给果果吧,也算这孩子和本宫有这缘分。”
众人闻言皆惊,那空了主持比如今栖霞寺的主持名望的高的多,不仅是得道高僧,更因其一手妙手回春的医术,可这位大师传世的东西却是极少,空了大师开过光的东西那更是难求一件。这珠子竟是空了大师送给佟妃娘娘的,那可真真是无价之宝了而慧安闻言也是一惊,只因她比众人更加清楚一点,那便是空了和佟妃之间的隐秘关系,送给心怀歉疚的唯一的女儿的物件,那是遗物啊!自也定然是好宝贝,佟贵妃说这东西能解百毒,慧安是一点都不怀疑,那空了主持医术好,怀恩大师便是其弟子,这东西若是果果戴在身上……慧安目光盛亮,却口是心非,诚惶诚恐地福了福身,忙道: “果果能得娘娘亲自来祝福已是恩厚了,哪里还能受娘娘如此厚礼。”
佟贵妃却笑着道: “本宫最是喜欢少奶奶的爽朗,本宫是真心喜欢果果这才给她的,东亭侯夫人便代为收下吧。”
慧安闻言瞧了眼关元鹤,见他点头,这才欢天喜地地将那珠子收了起来,只想着回头改改大小,早日给果果戴上。
佟贵妃又呆了片刻便移驾回宫了,而秦王妃却留了下来,待众夫人们散去,她却逗了半响果果,笑着道: “这孩子可真是可人,模样好不说,性子也好,谁逗都笑呢,若我将来也能生这么可爱个小宝宝做梦都要笑醒来了。”
哪个做父母不爱听别人夸赞自己的孩子?慧安当即便扯着唇角笑了起来,道: “瞧王妃说的,王妃肚中的是大辉尊贵的小皇孙,果果定然是比不得的。”
顾馨妤摇头又说了两句,这才拉住慧安的手,道: “我也没什么好物件送这孩子,早先亲手做了两件小衣裳,也就是个心意,你莫要笑话。”
她言罢婢女奉上两件样式新雅,做工细致,绣花也极是好看的小衣裤来,慧安瞧了瞧,见那针脚都缝在外面,一点都不磨皮肤,不觉高兴地拉了顾馨妤的手,道: “多谢王妃了呢,王妃真真是手巧。”
顾馨妤见慧安真心喜欢便也笑了起来,道: “早先那次……是我一时被嫉心冲昏了头,刻意说了些不尽不实的话来,你莫要生我的气,我只是……只是羡慕你,也妒忌你……如今已是想开,我祝福你们。”
慧安闻言一诧,万没想到顾馨好竟会在此刻说出这等话来,虽是她的声音极低,可慧安还是本能地扫了眼四周,见无人注意她们这才瞧向顾馨妤,顾馨妤只是温和的笑着,脸上带着些许歉意,别的倒是看不出来。
慧安不知她说这话是真的放下关元鹤了,还是客套拉拢的假话,只当初顾馨妤那般的喜欢过关元鹤,便已注定慧安和她不会成为知心好友,如今不管她是出于什么原因,既她向自己伸出了友谊之手,她便也没有和顾馨妤这个比自己身份高贵的女人为敌,忙是一笑,道: “那日是我态度先不好的,王妃相貌比安娘好,性子更好,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连女红都如此的出色,又是顾家嫡女,要自卑嫉妒也该是安娘,当日我也是被嫉心冲昏了头,王妃也莫和我计较才是。”
顾馨妤闻言瞧着慧安,两人不觉相视一笑。
这日侯府热闹了一天,待夜幕初降时宾客才渐渐散尽,慧安正归拢着礼品,便见方嬷嬷匆匆奔了进来,面色苍白而惊慌。
慧安不觉一愣,便听方嬷嬷道: “少奶奶,不好了!江阳来人来报说是……说是老太君……病故了……”
慧安听罢半响都没反应过来,接着挂在唇边一日未曾褪去的笑容慢慢僵了下来,终至碎裂,她身子晃了晃,面色苍白地扶住了桌子,瞪大了眼睛瞧向方嬷嬷。
方嬷嬷便流了泪,道: “少奶奶节哀,老太君如今已年过花甲,寿终正寝这是喜丧……”
慧安闻言却泪水横流,半响才抹了抹泪,忙问道: “何时过世的?爷呢?爷知道了吗?”
方嬷嬷便道: “是七日前的夜里,爷在前头花厅呢,来的是本家那边三堂叔家的二爷,先就见了爷,爷听闻后将人都撵了出来,这会子谁都不敢靠近花厅……”
慧安闻言一叹,迈步出了屋忙向前院的花厅走,一会子功夫似这丧讯已传遍了侯府,方才还遍挂的红缎已被扯了下来,周总管正一脸哀戚地抹着老泪指挥着下人们挂白幔白灯等物。
慧安一路恍惚,心神颤裂的到了前院,临近花厅果真一个下人也瞧不见,花厅那院子更是死气沉沉的,满是哀伤和压抑,慧安在院子中站了良久,这才缓步进了屋。
屋子里也没点灯,光线已是暗了,关元鹤独自坐在那里,身影显得寥落孤寂,瞧一眼便让人心疼的不能自已,慧安深吸了一口气这才过去,自前头抱住关元鹤将他的头按在了她的怀中,轻抚了抚他的发。
这是她第二回如此抱他,上次是在栖霞寺的竹林中,这样脆弱的关元鹤,不常见,却让慧安惟愿一生都不要再如此抱他。她的泪水滑落下来,滴滴落在关元鹤的发间,半响才听关元鹤低声道。
“祖母身子早便不行了,只是放心不下我们,每每传信儿说好,其实已病体缠绵,听闻果果出生的消息放下了心神,没两日便走了,临走闭眼前让……让姜嬷嬷给果果备的满月礼……”
关元鹤说着声音已是哽咽,前日才刚收到自江阳送过来给果果满月礼,老太君送的是一套亲手抄录的佛经,并一套玉长命锁,和镯子、项圈、铃铛套,都是关元鹤小时候曾带过的,那时候慧安还说等从边关回来便带着果果和关元鹤一道去看老祖母,却不想那时定国夫人便已是不在世上了……一阵的心酸,唯剩泪两行,她无法去安慰关元鹤,只能和他抱在一起汲取着彼此身上的温暖,一夜无话。出了这等事,按理关元鹤是要丁忧守制的,故而关元鹤便不说再回边关了,翌日他便启程住江阳赶,京城之事却是都交给了慧安。
慧安刚出月子便又忙着置办丧事,关府中设了灵堂,定国夫人身份贵重,是皇帝的嫡亲姨母,连皇帝都要斋戒沐浴三日为其送行,官员们便更不必多言了,连日来关府门前停满了前来吊唁的各府马车。
想着前一日这府上还是一片欢腾,隔天竟已是哭声不断,众人不觉皆是叹息世事无常,不过在大辉习俗却以为家中添口,老人喜丧是好事,当然若非喜丧,孩子难免会被疑心命硬克人。
定国夫人已年老,又是病逝,自算得上喜丧了,前采吊唁的人免不了以此安慰慧安两句。
因定国夫人的棺椁不在京城,也不在此出殡,故而灵堂设了七日便撤下了,关元鹤回京却已是近一个月后。
彼时京城已有了夏热之气,而边关的马瘟也随着天气变暖,迅速扩散,最近一月之内竞病亡了一万多匹战马,边关本来大帅奇缺,已经人心浮动,又遇瘟疫,竟是差点闹了暴乱,恰北胡可汗厄尔伦又趁着军心不稳之时突袭了关隘,烧杀一番扬长而去。进来朝廷之上,贤康帝震怒,大臣们已是多日战战兢兢,不敢行将踏错一步。
关元鹤回京的当日,竟是连夜被宣入了宫,翌日皇上的恩旨送达东亭侯府,言道国事当前,特夺情,令东亭侯带孝出征,赶赴边关,稳定军心,抗击北胡。
这次关元鹤走的急,接到旨意便叫慧安收拾行装,只带着一队亲随便直出北门而去,而慧安又琢磨着马上随着出京,便没感觉到什么离别的悲伤,匆匆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