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娇第57部分阅读
侯门娇 作者:肉书屋
的,脸上的神色也没有半分变化。
经过红袖的询问,屋里的人知道二百两是一个月,三百两二十天,四百两是十天,五百两是三天除毒。
屋里的众人绝倒:医者父母心,这样的大夫还真是生平仅见。
红袖想也不想:“五百两。”而和她同时响起的声音:“三,三百两。”这是江氏,看到红袖的目光,她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声道:“我,我只能,只能凑足三百两。”
红袖轻轻一叹没有说什么,示意江氏好好休息,带着墨神医出去了:而墨神医不过片刻便走了,当然带走了江氏的三百两银子。
只是他留下来的方子让红袖和沈妙歌看了目瞪口呆了一番:“这也值几百两银子?那强盗们干脆都做大夫算了。
而在他们小夫妇送走墨先生不久,沈太夫人的丫头便去了江氏那里,而那丫头回来给太夫人说了江氏的情形后,太夫人把手中的参汤连盏带汤掷到了地上!
第九十三章 瞒不住了
虽然红袖也对那方子有怨念,不过她和沈妙歌商议之后,还是按着墨先生的方子做了。
红袖再次来到江氏的院子里,先把江氏院子里的人,除了素心素月之外的人都打发到来旺媳妇那里,由她看着办;江氏院子里的人,都换成了她信得过得丫头婆子:免得她刚刚把江氏的毒除去一些,便又有人给江氏下毒。
虽然江氏的毒有可能是在江氏院子之外中的,但是也不能排除是在她院子里中的毒:二夫人和田氏害江氏或是红袖,都没有出手的理由。
困为二夫人只有一女早已经嫁出去,嫁给了一位侯爷做正妻;而田氏也只有一女,而且她的夫婿是庶出。
她们如果害江氏、害红袖在沈府失势根本就不会有任何好处。
把人安徘好之后,便让人煮热水给江氏沐浴:每盆热水泡一盏茶的时间,连泡十盆热水;其间还要给江氏喝热热的药汤:只是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红糖姜汤!
不过,江氏泡完热水澡之后,虽然全身发红但的确是不再呕吐不止;而且灵禾上前请脉的时候,她的喜脉也有一些减弱。
红袖听到有效便放下心来:“嫂嫂,天色已经晚了,我们还是明天再开始吧;经此两遍,你也舒服了不少,今天晚上好好睡一觉,养好精神正好明天好好的解毒。
江氏点头答应着,并谢过了红袖:“这位大夫还真是有些手段,就是、就是…‘”就是贪财了一些。
红袖微微一笑:“嫂嫂无须想太多,明儿我会让人送些银两过来,嫂嫂先花用着;等此事过去,我会回禀给太夫人,嫂嫂用出去的银子太夫人一定会再赏还给姐妹的。”
寡居之人存几个银子也是为了日后傍身,所以红袖明白江氏的心思,并没有因此对江氏反感。
红袖看着素心安顿了好江氏,正想告辞时听到外面有人来寻自己;唤了进来却是太夫人身边的人的,请红袖遣速去见太夫人;红袖一听便知道有些不好,忍不住看向了江氏。她才打发那丫头出去:“嫂嫂,我去见太夫人,你先歇着吧。”她没有问江氏一句。
江氏此时脸色发白的坐了起来:“弟妹,太夫人在墨先生走了不久之后使人耒探过我,不过我并没有呕吐,应该、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7”
红袖虽然疑心太夫人这个时候急急唤同江氏的病有关,不过还是安抚了江氏几句,这才起身出来。
太夫人早也不知道、晚也不知道,偏偏就在墨先生来了之后,就要能解了江氏所中之毒时,太夫人却知道了江氏病情的不妥;此事是要多古怪就有多古怪。
看来,那人是知道了墨先生来,而且还猜到了江氏的毒可能会解开,所以才会急急的提前发动:可是,她是如何知道的呢?
红袖细细的把所有的人都想了一遍,最终轻轻的摇头:偌大一个沈府,她可信的人还是太少了;墨先生进府就算是有来旺,被有心人知道也并不难,只是那人为什么能确定墨先生能解江氏的毒呢?
红袖带着疑问在太夫人的院子前下了车子,一眼便看到沈妙歌的车子;她知道沈妙歌是得了消息,怕自己会被太夫人责难赶过来的。
虽然她并不惧怕太夫人,不过沈妙歌有这个心意她还是感觉到心里暖暖的。
进了屋子给脸色铁青的太夫人请安,全然不把太夫人的怒气当成一回事儿;反正太夫人对她发作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太夫人看到红袖进来之后,把屋里所有的丫头婆子们都赶了出去,她看着红袖森然的道:江氏,她是不是有喜了?!”
她这几个字说得咬牙切齿,虽然是问红袖,不过她几乎已经肯定了。
红袖平静的看向太夫人:“三嫂嫂还是处子之身,不过她的脉呈现喜脉也的确不假。”既然太夫人已经知道了此事,不过她也有了解毒之法,所以也就实话实说。
太夫人却咬着牙道:“有了喜,还说什么处子之身?!”她恨不得立替把江氏活活打死,免得她活着丢人现眼。
而且她对红袖十分的不满:“江氏犯下如此大错,你居然还想瞒着我!你知不知道此事万一传扬出去,我们沈家…”
红袖1氐着头听太夫人发作,并没有立时反驳什么。
沈妙歌起身:太夫人,还是先让袖儿把事情源源本本说一遍,然后我们再议个法子为好。”
太夫人这才住口。红袖便把江氏的事情说了一遍,并把她中毒、现在已经可以解毒的事情出来。
最后,她道:太夫人,此事是真是假不过两日便能看个分明;而且那有喜之事并无几人知道”
太夫人听完之后,怒气消了不少:虽然有人要害江氏的举止也让她生气,但总强过沈家出一个不贞之妇;而且不过是两天的时间便能知道真假,所以红袖也不可能是骗她。
她便点头答应了红袖并且细细叮嘱的红袖一定要小心在意,莫要让下人们知道太多的事情。
太夫人也吩咐了红袖和沈妙歌几句,依着她的意思:如果江氏真得有喜,那么所有知道此事的丫头婆子,包括可能知道此事的丫头婆子统统的处死——灵禾自然也是不能活命的。
红袖有十足的把握,倒也不担心灵禾,对太夫人的吩咐都答应了下来。
太夫人的气全消了,正和红袖、沈妙歌猜想是谁害江氏,又为什么要害江氏时,外面有丫头回事。
太夫人叫那丫头进来,是她贴身的人露珠。
露珠上前行了一礼,却没有立时开口说话,反而上前贴着太夫人的耳朵说了几句话,而太夫人的脸色一下子变了。她一把抓住露珠的手:“你所说可是真的?!”
露珠的脸色也不好,如果可以的话她是真不想把此事报给太夫人知道;只是此事眼下已经瞒不住,她只能给太夫人知晓。
她只能连连点头应是:“婢子不敢乱说。”
太夫人气得把高珠狠狠的推倒在地上,看向红袖道:“如此大事你也敢骗我?!只为了你和江氏的那点交情?”
沈妙歌和红袖看到太夫人重新震怒,知道她已经知道了江氏的j情。
此事却是江氏所为,千真万础;红袖和沈妙歌并不能替江氏分辩什么,况且也不知道太夫人知道了多少。
红袖和沈妙歌只能假做不扣道太夫人为什么震怒,齐齐施礼请太夫人息怒明言。
太夫人却没有立时就说,她喝骂了两句之后也清醒不少:这样的事情当然不能大肆它扬;她扫了一眼露珠:这个丫头一直跟着她,十分的妥当贴心;不过却也不能再留她了,多给她家几十两银子吧。
原来她那丫头到了江氏的院子里后,和江氏院子里的人还说了一阵子话,却听说了江氏呕吐并请过大夫来的事情;当下她把听来的话一说,太夫人因为原来府中出过一个不贞之妇,当下便没有想到好地方去。
她立时让人去捉江氏的人来拷问;而露珠带着人去捉人时,知道红袖把江氏的人都换了,便到来旺媳妇那里要出了几个人来,只说是太夫人要用人。
那几个人是和太夫人的丫头说过话的人,自然是免不了一顿打;被打之下,便有婆子吐口说出一番惊人的话,而露珠便急急来回太夫人。
太夫人听了沈妙歌和红袖的话,长吸了一口气才道:“江氏院子里的一个婆子说,她看到江氏带着丫头不止一次在半夜时分出去。”
红袖和沈妙歌闻言露出了十分吃惊的神色,不过心下都松了一口气:只是一个婆子的话,此事还好开脱。
不过红袖和沈妙歌还没有开口,沈太夫人让露珠把事情说个清楚明白。
露珠颤抖着把事情说了一遍,听得红袖和沈妙歌——身的冷汗:原来江氏每次出去之时,总会赏给院子里的丫头婆子们几样菜色,她原也没有多想;只是有一次她肚子不好,当天赏下来的饭菜她一口没有吃。
而就在那天晚上,她听到门响便推身边的婆子去看,可是那婆子怎么也叫醒;而她的床正在窗子下面,加上身子不舒服便只是坐起来推开窗让向外看去。
那婆子正好看到江氏和素心一起出去!她当时便吃了一惊,也不敢声张便又睡下;直到过了一个多时辰,江氏和素心才回来。
婆子自此上了心,江氏赏下来的饭菜她都不引人注意的没有食用,而且后来她忍不住好奇—,还偷偷跟了上去,看到江氏和一个男子在园子一角悄悄说话!
太夫人刚刚只是听到露珠说了两句便生气,并没有听得如此详细,现如今听完她气得几欲晕过去;她连喘几口大气:“把那个婆子带上来!”
而那个婆子带上来之后,因为害怕把所有知道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原来当天晚上沈妙歌去追那个男子的事情,她远远的也看到了;而且她伏在原地不敢动,后来还看到了红袖和六夫人!
当即厅上一片寂静,太夫人死死的盯着沈妙歌和红袖,全身抖个不停。
第九十四章 翻案的机会
沈太夫人在听到自己的孙子沈妙歌,还有孙媳红袖早就知道江氏偷情的事情里,比她得知江氏偷情还让她气恼:他们夫妻居然隐下了。
红袖和沈妙歌对视了一眼,他们万万没有想到事情会如此简单的败露。
太夫人伸聘指点向沈妙歌:“你、你可是我们沈家的将来的家主!你知道不知道什么事情叫做重,什么事情叫做轻?居然把我们沈家的名声置一旁不理不睬,你、你、你对得起沈家的列祖列宗吗?”
沈妙歌看到太夫人如此气恼,而且她所指责的事情他也无可分辨,他是古人,自然是认同太夫人的话;所以当下他撩衣跪倒在地上。
而红袖对太夫人的说法虽然能理解,但是却有些不以为然,怎么说一条人的性命也比什么名声重的多。不过现在这个时代,人们的价值观不同,红袖也是知道的。
她就没有多说什么,更没有分辨什么人命重要,也一样跪倒在地上。
此事,就是他们小夫妻做错了,这无可争辩。
沈太夫人看到他们跪倒在地上,心中的怒火更甚:她知道这是两个人承认自己早已经知道此事,只是却没有向任何人说,把事情瞒了个密不透风。
她一指红袖喝斥:“你也是将来我们沈府的主母,如此处事,置我们沈府于何地?置我们沈家的列祖列宗于何地?你、你以私情行事,根本就不足以担当主母之责!”
这话便有些重了。
沈太夫人倒底看沈妙歌和红袖还是有远近之分的,她指责沈妙歌的不对之时,去没有说他不足以做沈家的这主要;但是红袖便不同,他直接斥责红袖不足做主母——她身为长辈,这样的一句话,对红袖来说是极重极重的。
红袖的威信在府中定会因为沈太夫人的这一句话降低不少。
沈妙歌听到太夫人的话,想开口为红袖分辨里被红袖轻扯衣袖给阻止了。红袖知道不让太夫人骂出来,说不定她一会儿做出什么事情来呢。
自己的确是做错了事情,骂两句她就老老实实的听着吧,谁让她做错了事情呢。
不过沈太夫人却越骂越厉害,红袖也还是强按着性子听着,诺诺连声的认着错。但是太夫人并没有因此放过红袖,后来指责红袖是有意纵容、包庇江氏和人通j。
此错如果真定下,那红袖名声受污不说,而且不管沈妙歌如何,沈家的长辈们一定会休了红袖的。
沈妙歌抗声道:“太夫人,我和袖儿的确是有隐瞒不报的错,但是瞒下不报却是孙子的主意,因为……”
他的话还没有有说完,便被太夫人打断了:“够了!你们是一心不知道错了。”
沈妙歌还想再争辩里,外面进来的人,是沈夫人和田氏。
太夫人也就收口不再喝斥沈妙歌和红袖。
沈夫人和田氏上前见过礼之后坐下,问太夫人发生了什么事情。
太夫人看了一眼田氏,摇了摇头道:“没有什么。”然后又对田氏道:“没有什么事儿,你就先回去吧,我和你们夫人有事儿要商议一下。”
田氏上前一福:“是孙媳请了夫人过来。因为孙媳有一事不敢自作主张,想回禀太夫人和夫人,请太夫人和夫人做主。”
太夫人实在是没有心情理会其他的事情:“有事儿明天再说吧。”
田氏没有想到太夫人会如此说,眼底闪过一丝焦虑:她也只能答应着起身,不过在她告退之时道:“太夫人,三弟妹的病情您还是过去看看的好,我、我实在是有些担心。”
太夫人没有想到田氏会提到江氏,便又唤住她:“你有什么事情要对我和你们夫人说”
田氏知道太夫人听了刚刚的话上了心,便回身曲膝:“此事孙媳原也不敢乱说,生怕污了人的名节;只是后来想了又想还是对太夫人说的好,是非对错太夫人一定会有明断。”
“就在前几天,孙媳和三弟妹在一起做女红,三弟妹走后落在她坐的地方一块绢帕。”田氏说到这里,顿了顿才又接着说道:“孙媳拣起来本想打发人送还给三弟妹,可是一看那帕子,孙媳就改了主意。”
沈夫人并不知道田氏寻自己来找太夫人有什么事情,她进来之后但将心思都放在了儿子媳妇身上,不知道他们怎么惹恼了太夫人。
直到听到田氏说到这里,她的脸色才变了:“田氏,有什么事儿,我们明目再来回太夫人吧;这么晚了,莫要扰了太夫人休息。”
太夫人却冷冷的道:“我今天晚上已经是睡不着了,让她把话说完无妨的。”
沈夫人看向太夫人一礼:“如今府上老祖宗已经病倒,太夫人千万要在意身子,您现在可是我们上上下下的主心骨,事情并不忙在一时,明儿再鼾也不迟。”
太夫人不满的瞄了一眼沈夫人:“你总是这也怕,那也怕!就算是我的身子要紧,也要看是什么事情。你年纪也不小了,不要也是轻重不分。”
沈夫人只得住口不说了,只是她看向田氏时心理升出了几分不满。
田氏听到太夫人让她继续往下说,便张口就道:“那方帕子是男人用的,所以,所以孙媳才没有还给三弟妹。”
这一句话让屋里所有的人都吃了一惊。江氏一个寡居之人,身上哪里会有男人的帕子!
红袖看向了沈妙歌,小夫妻的眼底都闪过了一丝迟疑,田氏早也不说出来,晚也不说出来,怎么就挑了今天晚上说出来呢?
现在江氏通j的事情,要人证有人证,要物证有物证,几乎是确定无疑了,原本也是事实,只是江氏根本无孕,还是一个处子之身,在这个时候确定了她和男人有私情,那用意津是恶毒了。
看来,是有人想要江氏的命。
红袖扫了一眼田氏,她和田氏走动不多:田氏一向不喜红袖,所以两个人只是在长辈屋里见到之后打个招呼;对田氏,她还真是了解不多。
不过红袖却知道想要江氏性命的人里,有田氏份儿;是不是还有其它人,眼下还不好说。
沈太夫人看到田氏奉上的帕子之后,气得一把掷到了红袖面前:“你现在还有何话说?你还有脸掌理沈府——你的心里可有我们沈家?
沈夫人不明所以,江氏的错为什么要怪罪自己的媳妇。
红袖拣起帕子看了一眼,然后道:”太夫人,孙媳和我们爷的确是做错了一些;只是我们并不是想瞒下此事……”
“不是想瞒下?!你们知道此事到现在有几个月了?如果不是江氏现在出了如此丑事瞒不住了,我和你们夫人、还有老祖宗不都还蒙在鼓里!”太夫人打断了红袖的话喝斥她。
沈夫人缍明白太夫人为什么和儿子媳妇过不去了,不过她不想念红袖和沈妙歌会为了江氏便把她通j的事情瞒下来:这可是大事儿!红袖和沈妙歌一向是很明白事理的,不可能会置沈府的名声于不顾。
而田氏已经在一旁惊叫了一声:“啊?!五弟妹早就知道此事?!那、那为什么不早早的告诉太夫人,那江氏也就不会怀上孽种,处置起来也稳妥的多。”
她说到这里,看了一眼太夫人轻轻一叹:“现如今,却是有不少人知道江氏有喜的事情,就怕、就怕……”
看来,是有人想要江氏的命。
红袖扫了一眼田氏,她和田氏走动不多,田氏一向不喜红袖。所以,两个人只是在长辈屋里见到之后打个招呼,对田氏,她还真是了解不多。
不过红袖却知道想要江氏性命的人里,有田氏份儿。是不是还有其他人,眼下还不好说。
沈太夫人看到田氏奉上的帕子之后,气得一把掷到了红袖面前,“你现在还有何话说?你还有脸掌理沈府——你的心里可有我们沈家。”
沈夫人不明所以,江氏的错为什么要怪罪自己的媳妇。
红袖拣起帕子看了一眼,然后道:“太夫人,孙媳和我们爷的确是做错了一些,只是我们并不是想瞒下此事……”
“不是想瞒下?你们知道此事到现在有几个月了?如果不是江氏现在出了如此丑事瞒不住了,我和你们夫人、还有老祖宗不都还蒙在鼓里?”太夫人打断了红袖的话喝斥她。
沈夫人终于明白太夫人为什么和儿子媳妇过不去了,不过她不想念红袖和沈妙歌会为了江氏便把她通j的事情瞒下来,这可是大事儿!红袖和沈妙歌一向是很明白整理的,不可能会置沈府的名声于不顾。
而田氏已经在一旁惊叫了一声:“啊?五弟妹早就知道此事?那、那为什么不早早的告诉太夫人,那江氏也就不会怀上孽种,处置起来也稳妥的多。”
她说到这里看了一眼太夫人轻轻一叹:“现如今,却是有不少人知道江氏有豆的事情,就怕、就怕……”
太夫人想到江氏悄悄请来的几个大夫,一肚子的火气又旺了三分。此事万一传扬出去,他们沈家还有什么脸面在京中立足?她恶狠狠的看向红袖:“你代江氏瞒下此事,到现在事情无可收拾,你还不认错?”
田氏看向红袖:“五弟妹,你实在是不应该啊!”她说着一叹,好似十分爱怜红袖的长嫂一般:“你为什么要代江氏瞒下此事呢?你不知道此事有多大吗?你无缘无故为什么要帮江氏瞒下此事呢?你实在是不应该啊!”
“田氏!”沈夫人厉声喝了她了一声,她是第一次怒了。
田氏的话在暗示什么,她相信不只是她一个人听出来了。沈府的人真得都当她是个摆设吗?居然在她的面前,就敢诬她的儿媳?
太夫人瞪了沈夫人一眼:“你做什么。田氏也不曾说错什么。”
田氏已经跪了下去:“夫、夫人。”她好象被吓得不轻一般。
沈夫人盯着田氏,缓缓点头:“你起来吧,你很好、很好、非常好。”
田氏闻言有些微吃惊看了一眼沈夫人,她心中因为沈夫人的话生出了几分惊惧,不过她想一想沈夫人平日里的所为,也就释然了。
沈夫人从来不管事的,而且她的话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此事又是由太夫人过问,她有这么了的机会,当然不能错过。
如果不是她要借沈夫人的身份进太夫人的院子,她才不会去请沈夫人一起赤来呢!沈太夫人过问江氏的j情,她的院子便不是任何人都能进的,不要说田氏了,就是二夫人等人都进不来。
太夫人不理会沈夫人和田氏,看向红袖:“你因何会助江氏?”她目光炯炯的盯着红袖。
她又想起了红袖的表弟,是不是红袖和江氏同病相怜,再加上收了江氏的好处——当初她就没有看错红袖,只是她骗过了府中上上下下的人。
太夫人的心一下子热了起来:如果不是她错了,那么……
“说,你为什么要助江氏,是不是收了她的好处?还是,还是你认为她有什么值得同情的地方?”
第95章 红袖怒了
听完沈太夫人的话,屋里的人一下子惊呆了,齐齐看向太夫人;而沈 夫人只是几个转念间便已经明白沈太夫人所想:她毕竟同沈太夫人是 多年的婆媳,太夫人的心思她能摸透七八分。
不会吧?沈夫人看向太夫人:江氏是江氏,红袖是红袖,就算太夫人不喜红袖,怎么能借着江氏的事情,旧事重提再往红袖身上泼污水 ?!那辱的可不是一个红袖啊。
可是,现如今府中最大的就是太夫人,如果她真要硬说红袖不贞, 那谁来为红袖做主?沈夫人真得急了;她明白,太夫人如果真有这个心思,那她就不止只是辱红袖名节这么简单。
她看了一眼儿子,又看了一眼红袖:这个媳妇自进沈府,便救了她儿子的性命;可是却没有得沈府的半分好处,倒是受了不知道几次委屈;前几个月,为了儿子还几乎丢掉了性命、瞎掉一双眼睛。
她不能让沈太夫人乱来,不然沈家就太对不起红袖;而再让沈太夫人闹将下去,怕是郑府再也不会让红袖做沈家妇;而她还有何脸面去见郑夫人?
沈夫人暗暗咬了咬牙,自己嫁到沈家并没有做过什么主、拿过什么主意;这一次,就算是拼上和婆母撕破脸面,也要保住红袖,不能再让沈家做出对不起媳妇的事情。
而红袖听到太夫人的话后,收起了所有的心思,她抬起头来平平静 静的道:“太夫人人,袖儿是做错了一点事情,不过并没有要代江氏嫂嫂隐下什么的意思;而且,江氏嫂嫂是不是与人……,现在下定论还太早了些。”
红袖也明白了太夫人的心思:田氏的挑拨虽然着实可恶,但是太夫人却一再的同自己过不去,只因为太夫人自己曾经做错过事情,因而丢了大面子,所以一有机会,她便要证实她是对的。
太夫人的打算很明显,红袖并不想再一次任她所为:她从来没有对不起沈家,也没有对不起沈家任何一个人;她因为沈妙歌,也曾经给足了太夫人面子、里子;现在,她受够了,她不要再继续忍受下去。
敬长辈是应该的,但是长辈也应该有个长辈的样子。
红袖轻轻吸了口气:她不是受气的小媳妇,今天她就要据理力争!沈府的气,她不要再受半分。
沈妙歌看到红袖的神色平静之后,便明白了她的想法;他看了一眼太夫人,再看一看红袖,心里十分的矛盾:一面是他的血亲长辈,一面是他最心爱的妻子;他要如何是好?
况且,太夫人想做什么,他也明白;让红袖就此受辱他当然不干——他不能再让红袖受半点伤害,名节等同于性命,他岂能坐视?
只是此事无其它可解的法子吗?两边可都是他的亲人啊,他哪一个也不想失去。
沈府,是他的家,也是红袖的家,更是沈太夫人的家啊;如果他不顾沈太夫人,那么他便是不孝;如果他不顾红袖——原本就是红袖要受委屈,他怎么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红袖受辱的。/百度侯门娇吧首发青青草手打本段/ 沈妙歌还没有想法子时,沈太夫人已经指着红袖喝道:“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维护那个贱丄人!还想替那个贱丄人开脱!你就是因为和她同病相怜,所以才会如此代她出头,对也不对?!”她把心底的话骂出来的一霎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畅快:倒底还是她对了,全府上下的人都看错了红袖,只有她一个人看出红袖原本就不是一个好女子!红袖骗过了所有的人,她今天就要让所有的人都知趣,郑红袖是个什么样儿的人。
红袖听到太夫人的话后,先没有说话而是自地上站了起来;她从从容容的先以衣袖扫了扫裙子上的灰尘,然后站直看向沈太夫人:她的神色很平静、非常的平静。
只有沈妙歌知道,她越是如此平静的时候,越说明她恼怒的狠了。
沈太夫人看到红袖自顾自的起身,然后站立着和自己平视,自然是不忍受的:“还反了你!给我跪下回话!”红袖一日是沈家的媳妇,便要一日对她行晚辈之札,哪里能容她有半分放肆;沈太夫人怒目而视:“现如今你有大错在身,居然还敢如此目无尊长,你当真以为沈家的家法动不得你?”她说到后来,声音都森然了起来。
红袖看着太夫人淡淡的道:“家法?家法不责无罪之人,袖儿有什么好怕的。说到跪拜,袖儿我上跪天地宗亲,下跪父母长辈;却是不会跪诬我罪名之人。”她紧紧的盯着太夫人:“要袖儿跪拜很简单,敢问太夫人刚刚所言——什么叫做我和江氏嫂嫂同病相怜?”
她已经容忍过太夫人一次,她绝不会容忍太夫人第二次!沈妙歌在地上叩头:“太夫人,袖儿的清名不能轻辱!她是我们沈家将来的主母啊,太夫人,您一定要三思而行。”他希望能提醒太夫人,顾及沈府不要再乱开口说话。
他对太夫人有了三分恼意只是她是长辈,沈妙歌只能相劝不能动怒。
但是太夫人现在已经认定红袖和江氏是一样的人,而且沈府中没有人比她更大,只要她定了红袖的罪,便能争回当日的那口气:在郑家的受辱,后来被赶到家庙的凄凉,一幕一幕在她眼前掠过;她今天就要好好的出一出心中的忝气。
至于沈妙歌的话,她根本没有放在心上;她认为红袖就算是没有贞节之失,其本事也不足以做沈家的主母:江氏的事情,她认为红袖处置的很失当,全没有考虑沈府半分。
而她现在心中都在想,要给沈妙歌再娶一位平妻做沈家的主景,如此才能掌理好沈府,做好沈妙歌的贤内助。而眼下她已经认定红袖失贞,便早已经不当红袖是沈家人,哪里还有什么主母之说?
再说,屋里除了一个露珠之外再无其它的丫头婆子:露珠是必死之人,沈太夫人当然是没有任何顾忌了;此事不会外传,而问完了红袖的罪,她不是死便是被送回郑家————同沈府的名誉没有半分干系。
“五哥儿!你不要自误,她德行有亏,不要说是做我们沈家的主母,就是做我们沈家的媳妇,我们沈家都容不下她。”太夫人的声音是铿锵有力,掷地有声。沈妙歌听得呆了一呆,/百度侯门娇吧首发风儿·清净手打本段/而红袖闻言已经抢在他前面道:“袖儿我现在还是沈家妇,太夫人。”
她并不稀罕沈家妇的名誉,只是就算不做沈家妇也要堂堂正正的走人,而不是被人污了名节,含冤受辱回家。
红袖直接无视了太夫人冒火的眼睛:“请太夫人名言,袖儿是哪个地方和江氏嫂嫂同病相怜?或者,太夫人是说滑了嘴?”最后一句话并不是代太夫人开脱。。。。当然,如果太夫人知道就着台阶下去,今天的事情也好收场一些。她此话是在激太夫人。
太夫人听到红袖的话盯着她,越看越恼火,越看越是恼恨不已:她就是恨红袖这个平静从容的样子,死到临头居然还敢跟她如此说话。
在沈夫人的眼中,红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四品武将之女,不过就是他们沈家的一个冲喜媳妇,但是就这样卑微的出身,红袖却从来对她没有过多的敬畏;就算红袖现在是侯爷之女,可是在太夫人眼中,她依然是那个冲喜的四品武将之女。
她看不惯红袖的言谈举止,看不惯红袖的行事:最看不惯的就是红袖从来没有像沈夫人一样,对她毕恭毕敬,对她敬畏有加。。。尤其是红袖回到沈府后,居然没有去家庙跪请她回府,这是何等的不孝。
“你还有脸问?你和你那个表弟的事情,就算是瞒过一时,你以为还能瞒过一世去吗?”太夫人终于气得把心中所想脱口而出。
而红袖等得就是她的脱口而出:“太夫人!污人名节要有理有据,你如此所为,怎么让人敬服你为长辈?袖儿无错无罪,眼下是跪不得了。。。。袖儿一跪,便相当于袖儿真有错,认了罪一样,太夫人宽厚,恕袖儿大胆了。”
沈妙歌听到太夫人的话后看着她,也慢慢的自地上站了起来:“太夫人,一面是孝道一面是正理,原来让孙儿十分的为难,但是圣人有训,‘于礼有不孝者三,事谓阿意曲从,陷亲不义,一不孝也’,孙儿不能陷祖母于不义,请祖母收回刚刚的话,还袖儿一个清白!”
沈妙歌一字一句说得十分清楚明白,没有半分迟疑;孝敬长辈是应该的,他也没有存心不视沈夫人为长;只是他妻子的清誉,即使是长辈也不能无缘无故污之。
太夫人听到沈妙哥的话后行是错愕,然后大怒:“你个不孝的子孙,给我跪下!”她被红袖的一番话气得便不轻,不想孙子也立时反了。
沈妙歌躬身:“此事的确是祖母做错了,如果孙儿只是一味的顺从祖母,由着祖母错下去,孙儿才真是沈家的不孝子孙!孙儿恳请祖母收回刚刚的话,并还袖儿一个清白!”
沈太夫人如何不知道沈妙歌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还袖儿一个清白”,还不是叫她向红袖认错!那真真是痴心妄想。
她指着沈妙歌喝道:“你真是被妇人迷了双眼不成,自己祖母的话的不信,却要相信那个不贞不洁的妇人一一”
“太夫人!”沈妙歌出声打断了沈太夫人的话,他不能容忍太夫人如此诬蔑红袖的名节;而和他一向出声的还有沈夫人。
“太夫人!”沈夫人起身对着太夫人一礼:“五哥儿说得话是对的,我们做晚辈的不能陷长辈于不义;儿媳也请太夫人收回刚刚的话,还袖一个清白。”沈太夫人气得全身都抖了起来,指着沈夫人却说不了一个字来:这个一向乖顺的儿媳妇,居然也为了那个五品武将的女儿,也来忤逆自己。
“夫人!”田氏看到这里,忽然惊呼一声:“您、您怎么能……”她说着话对沈太夫人跪了下去:“太夫人息怒,保重身子为要;五弟和五弟妹,你们还不给太夫人跪下认罪,任凭太夫人处置!”
红袖冷冷的看向她:“你给我闭嘴!”田氏没有按好心,红袖当然不准备再她客气。
田氏吓了一跳,看了—眼沈太夫人,站起来身来瞪红袖:“你身犯大错,又顶撞太夫人,还不快跪下认错!江氏的事情”
红袖轻喝她,没有让她继续说下去:“闭嘴!这里有你说话的地方吗?你张闭口我有错,我有什么错?倒是你,不要高兴的太早,要知道为恶的人,早晚会有报应的!”
田氏变了变脸:“真真是没家教!对太夫人顶撞不知礼教,又和江氏混在一起不知廉耻,果真不是做主母的人,不配做我们沈家的媳妇,太夫人还说你德行有亏”
红袖听到她越说越不堪,上前一掌就打在了田氏的脸上:”你说哪个德行有亏?“
田氏被打得一愣,她只是听说过红袖对人动过粗,不过红袖一向文文静静,她并没有往心里去,挨了打之后虽然相信了却是不敢,她看了一眼上面坐着的太夫人,兀自嘴硬:“就是你德行有亏,除了你和江氏以外,还有能有”
红袖一掌又打在了田氏的脸上:“你说哪个德行有亏?”她每一掌的力道不是很大,却也不轻:她就是要打给太夫人看,她打得就是大夫人的脸!
太夫人气的大喝:“住手,住手!”
红袖听到太夫人的喝声,收回来的手又伸了出去,一连打了田氏五六个耳光才住手看向太夫人:“欲入人罪,总要有个凭证。我和表弟清清白白,他现在也已经成家立业,太夫人污自己人清白也就罢了,莫要连累到人家!不啊让你,有一日被人理论到家门前,沈家的脸面可就一分也没有了。”
她说得话是半分客气也没有,太夫人为老不尊,一而再再二三的污她清白,这让红袖忍无可忍
九十六章 没打算再受委屈
红袖很鄙夷太夫人口口声声的沈家妇如何如何:沈家妇她并不稀罕,稀罕的不过是沈妙歌的妻子这个名份罢了。
沈妙歌此时已经立在红袖身边,握住了红袖的小手,轻轻的给她揉搓着:打这么多下,红袖不手疼?沈妙歌很心疼他妻子的小手,偷偷看一眼:手掌都红了,真是太让人心疼了!他的眉头轻皱,满心里都是对地上的田氏的不满,对她脸上的青紫是看也没有看一眼。
至于红袖所言,沈妙歌并没有认为不妥:有些话他身为沈家子孙不能说得太过露骨,所以让红袖说出来,让沈太夫人能明白过来最好;就算沈太夫人不能明白,他认为让红袖发泄一番也是好的,不然红袖太过委屈了。
眼下,太夫人无人能压她一头,如果他再压红袖,非让她守礼守孝道,那真就是要把红袖往死里逼了;所—,沈妙歌权当没有听到红袖的话,任由她和沈太夫人争执,只是借由手传递给红袖支持:告诉红袖,无论何时他都和她在一起。
而沈夫人在接收到儿子的暗示,也垂头看着地下装起了聋子:太夫人无理,她如果能争得过红袖才真得怪了。沈夫人母子打定主意一定要护红袖的周全:她的身子、她的名份、她的清誉等等,都不能再让人动半分。
太夫人听引红袖的话后,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她被沈妙歌和沈夫人气得头有些晕————这对母子铁了心要护郑红袖、忤逆于她,这让她更想把红袖打个半死。
“你表弟成亲了?不成亲才怪!不要以为你们弄个金蝉脱壳便能骗过所有的人,你和他不清不白是一回事,他成亲是另外一回事一一他还能为了你个不洁的妇人,一辈子不成亲了?!真是笑话!”
沈太夫人说这番话时振振有辞的样予,并没有再带出一丝气急败坏的样子耒。
红袖—正要答话,沈妙歌一拉她的手抢先道:“祖母,此话怎么能轻易说?我和飞宇是好朋友,我信得过飞宇,更加信得过红袖;他们都是磊落之人,祖母不可听信小人之言。”
太夫人冷冷一哼:“你真是被这妇人迷的不知道东西南北,不辩是非对错了!你可知她和她那个表弟曾有过要议婚的……”
沈妙歌打断了太夫人的话:“我还和平南郡主定过亲,郡主还在我们府上住过不短的日子;按祖母的话来说,是不是我与郡主一…”他没有往下说,顿住话头后看向太夫人:“如此说话,却是对郡主不敬了。”
太夫人被沈妙歌的话咽住了,她气得全身发抖:“祖母还能害你?祖毋如此做可是为了你好!”
沈妙歌躬身:“孙儿知道祖母的一片怜爱之情,但是此事祖母却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