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之清悠第26部分阅读
后宫之清悠 作者:肉书屋
是姐妹三人中最是幸福的一个。她一纸诏书入宫闱,看似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却也有道不尽的各种心酸。二妹莫逸晴嫁的人家虽不错,可公婆却不是很喜她,时常找她的麻烦。好在有她与莫逸倩,莫逸晴的公婆也不敢做的太过,只是日子也不是很好过。
入殿一阵银耳笑语,莫逸倩正和一群小娃儿聊得甚欢,连莫逸清进来都不知。
“母妃,你来了。”夜郝瑜起身奔至莫逸清身旁,拉着她的手往莫逸倩那里靠,笑着道:“母妃,你不知倩姨与瑜儿了许多宫闱趣事,听的瑜儿心都痒了。”
夜郝瑾微眯双眼,笑道:“瑾儿也是呢!”
“还有若儿,还有若儿。”最是幼小的夜水若不甘落后,也叫道。
“好好好,母妃知道了。”莫逸清笑着拥过一众儿女,眉眼间尽是笑意。在这两年间确实变化很大,原先不怎么与自己友善的夜郝瑾,在入学懂礼后,对自己的态度也渐渐改观,与夜郝瑜的关系也缓和起来。
可以这两年来有苦有甜,但对与莫逸清来甜多于苦。
莫逸清坐毕后,笑着问道:“倩儿,你与他们了什么,让他们这样的出神,这样的对外头念念不忘。”
“其实事情是这样的。”莫逸倩将她刚才的,又了一遍给莫逸清听。莫逸清听后,也是掩嘴轻笑,道:“确实是一件趣事,听的我也想出去瞧一瞧了。”
夜郝瑾托着下巴,思虑好久道:“倩姨讲的虽生动,但比之夫子讲的而言,还是差了一些。”
“这两者怎能想必,欧阳学士游历多地,自然见多识广,你们倩姨与他想必自然差许多。”
经莫逸清这么一解释,夜郝瑾顿时觉得有道理,也不再纠缠。莫逸清见时辰也不早,就让宫人们带孩子们下去,自己则与莫逸倩起体己话。
“倩儿,近日可好,家中可好,还有月儿她好吗?”莫逸清越声音越低,有些害怕,有些彷徨。
“好,他们都很好,倩儿也很好。”莫逸倩回道:“月儿她过的也很好,数月前淑慧长公主做主,为她寻了一门好亲事。”
“如此便好,我也放下心了。”与莫逸倩攀谈许久,不知不觉天色渐渐灰蒙起来。莫逸清望着这灰蒙蒙的天空,心感些许压抑,对莫逸倩道:“这屋子呆久了,有些压抑,倩儿不如与长姐一同游园?”
“倩儿一切听从长姐。”
于是,两人相携至眠竹宫旁的雪湖游玩。入秋的雪湖,依旧景色入故,美丽动人。
这里曾是莫逸清人生开始的地方,如今却成了终结的地方。在这里她有太多太多的回忆,这里有着难舍的思念。
“每次来这里,总是有不同的感觉。湖水静逸似镜,看透世间百态,也反映了一切。”莫逸倩望着眼前的美景,不由感慨道:“平静的生活是众人所求、所愿,可有时太过平静却让人心生惧意,心生杂念。”
莫逸倩的这么一感慨,将莫逸清惊到,很是不解她怎么感悟这些事了。有些不解的望向她,却见她一脸平淡,眼中却透着伤感。理应幸福美满的莫逸倩,怎么会生出这样的伤怀。
“倩儿,知足长乐。所求太多,往往得不全,心永远无法满足。如今的你,已然不错了。”
“在长姐眼里,倩儿的生活确实已经美满,可倩儿却不是这样想的。”莫逸倩垂眸,眼中的落寞越发加深。她也想忘却,她也想服自己现在的生活很好,她不该再生怨言。可她的心,真真实实的告诉她,她无法欺骗自己的良心。
“公婆妯娌关系和谐,夫君待自己更是好的不能再好。可这一切反而让我内心不安,让我压抑的很。”泪水充盈眼眶,莫逸倩含泪诉道:“他们的好,压的我喘不过气来,让我无法自由生活。我怕我的一个闪失,让他们失望,让他们对我失望。长姐,你到时我该如何是好?”
闻言,莫逸清微微皱眉,她总觉的莫逸倩太过紧张,太害怕让萧家失望。只是她不知这些担忧,其实是庸人自扰。她拉住莫逸倩双臂,柔声道:“倩儿,你无需这般紧张,更无需强迫自己。你只要做好你自己,如在家中一般即可,他们是不会在意的。”
莫逸倩摇头,哭诉道:“不,长姐你不明白,你真的不明白,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咯吱’树枝被踩断而发出声响,也打断了两姐妹的叙旧。回头观望,却见丁妙仪抱着夜郝瑞远远站于一旁,身后跟着一众宫婢。她见两人望向她,笑道:“还真是巧啊,顺婕妤、将军夫人!”(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
☆、第一百零二章妙仪归属二
丁妙仪将稚子,托付给身旁||乳|母,自己则款款至莫逸清和莫逸倩姐妹身旁,微微屈膝,对莫逸清笑道:“妹妹见过顺婕妤。”而后转身向莫逸倩问安,“见过将军夫人。”抬头见满面泪痕的莫逸倩,有些惊道:“将军夫人可是有何伤心之事,为何如此?”
“祥容华娘娘多虑了,妾身只是沙子进了眼睛,并没有因任何事伤神。”着,莫逸倩就假装拭去眼角沙粒。
丁妙仪见状,也不反驳,只是一笑而过:“也是,萧将军与将军夫人恩爱无比、如胶似漆,怎会有不开心之事。”嘴角的笑容越发浓厚起来,可给人的感觉是一种不安。
莫逸清轻轻将莫逸倩拉至身后,淡然道:“祥容华妹妹,若没有什么事,那么告辞了,姐姐还有许多是要做,无法陪妹妹了。”
话一毕,莫逸清就拉着莫逸倩的手,准备离开。她不想留在这里,是因为丁妙仪的出现;她不想留在这里,也是怕与丁妙仪起冲突。以往她可以无视丁妙仪的任何不满,今日她去无法如此,只因丁妙仪正当宠时。
莫逸清想避开尴尬与不悦,丁妙仪却想抓住这次机会,给莫逸清一个难堪。走至莫逸清姐妹俩跟前拦住她们的退路,一脸伪装的笑容:“顺婕妤姐姐,为何这样匆忙,一见妹妹就扭头离去,好像妹妹是洪水猛兽一般?”
“祥容华妹妹果真多虑了,姐姐可没有这个意思。”莫逸清一面拨开丁妙仪,一面气而疏远的回道:“顺婕妤姐姐念着若儿,怕是不能陪妹妹闲聊了。”
丁妙仪一听,道:“原来如此。顺婕妤姐姐何需这般焦虑,小公主自会有||乳|母照顾,爀不得姐姐这点时间。”
“话虽如此,姐姐还是有些不放心妹妹。”着,莫逸清就拉着莫逸倩强力脱围。谁知,丁妙仪忽然跌倒在地。对着莫逸清哭诉道:“顺婕妤姐姐。你记挂小公主妹妹知道,可你也不能为此推妹妹一把啊!”
丁妙仪哭的那是梨花带雨,让人萌发恻隐之心。莫逸清见状,微微皱眉。对丁妙仪不长进的拙计而苦恼。她真是与自己扛上了,是不是的找自己麻烦。可即便如此,她所得到的也就是夜庭宣责骂她几句。仅此而已,难道这也让她乐不疲滋,一直做这一切吗?
莫逸清静静的站在一旁。冷冷的看着丁妙仪,等她还有怎样的表演。
低头痛苦许久,见莫逸清未有反应,丁妙仪急忙向宫女袭儿使眼色。袭儿会意,趁无人注意之际,狠狠的掐了夜郝瑞一下,疼的夜郝瑞‘哇哇’直哭。夜郝瑞一哭。袭儿就怜惜的安慰道:“瑞殿下,您别哭啊!您的母妃不会让任何人欺负的。圣上会保护您母妃的,同样也伤不了您。”
袭儿虽是对这夜郝瑞话,可明眼人也看出她话意何指。莫逸清不吭声,只是紧紧拉着莫逸倩的手,隐隐察觉她因愤怒而颤抖的手,投以一放心的眼神,希望能她能平缓情绪。
孩童响亮的哭啼声,因此的旁人的注意,很快有人将此事传达给夜庭宣知道,而他也很快的赶至。望着眼前一番杂乱的场景,夜庭宣有些不悦,让王季福将闲杂人等退散,自己则亲自上前审问。
丁妙仪一见夜庭宣出现,急忙从地上爬起,跑到一听身旁,环着他的手哭诉道:“圣上,你可要为臣妾与瑞儿做主,顺婕妤姐妹实在欺人太甚!”袭儿知识趣,附和的抱着夜郝瑞来至夜庭宣身旁。
看着伤心欲绝的丁妙仪,同时痛苦不堪的夜郝瑞,夜庭宣的心中微微有些心疼。然看莫逸清姐妹的反应,这让夜庭宣有些不悦,冷然道:“顺婕妤,你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与祥容华过不去?难道是朕以往对你的宠爱,让你这般无法无天了?”
“圣上,您什么就是什么。臣妾不会狡辩,也不会为自己辩解。”面对夜庭宣的指责,莫逸清风轻云淡的回应。这两年期间,发生过同样的事情实在太多,多的让她数不清,也让她不愿在去记在去想。她只想静静的,就此渡过她的晚年。
莫逸清的回答,显然让夜庭宣很不满意,原先微蹙的眉头越发紧皱起来,强忍着心中不悦的念头,对莫逸清一番教训:“顺婕妤你还真是不知悔改,事情到了这一步还不认错。”
夜庭宣将莫逸清痛骂一顿,期间莫逸清都是无动于衷,就如她所言一般。可一旁的莫逸倩却咽不下这口气,想给莫逸清出头,却被她拦住。待丁妙仪气消的差不多,夜庭宣就带着她离开。
两人离开后,莫逸倩拉着莫逸清的手,道:“长姐,你为何不让我,你明明什么也没有做,圣上怎么可以这样无凭无据的责骂你。”
莫逸清莞尔一笑,拍了拍莫逸倩的手,道:“傻倩儿,你以为圣上他不知,他是明知故作、故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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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倩儿不明,圣上既然知晓真相,为何还这样,为何还要诬蔑长姐,你俩曾今不是很恩宠的吗?他对你不是很好的吗?怎么会在短短岁月里,变化如此之大?”莫逸倩将心中一连串的疑问问出口,这些疑问缠绕她太久,让她不能释怀。
“你都是‘恩宠’了,待圣上不喜长姐之时,自然是百般不好,又何需理由。”莫逸清垂眸,侧过脸,不再看莫逸倩,幽幽道:“倩儿,长姐这样的境遇,难道还不能敲醒你吗?恩宠转瞬即逝,你若不再珍惜,等萧将军待你不再从前,你可莫要后悔。”
莫逸清的一番激烈辞,的莫逸倩无言以对,低下头反思。
见状,莫逸清也不想莫逸倩太过自责,紧握她的双手,亲昵道:“倩儿,你若真心为长姐着想,那么你就该坚强,该勇敢一些。圣上再不喜长姐,只要萧将军在的一日,他就不能将长姐如何。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倩儿,长姐希望你能懂这个意思。”
“倩儿明白。”莫逸倩哽咽一声,点头道:“倩儿不会让长姐失望,毕竟这条路是倩儿自己选得。”
望着莫逸倩难过伤心,莫逸清心中何尝好过。只是她不后悔,不后悔这样做,因为她知道这是对莫逸倩来最好的结局。倘若她当初一意孤行,坚持与欧阳端骅在一起会是如何的光景。夜庭宣也许表面不会什么,等他那一日得势,定然不会轻饶莫逸倩,毕竟两相对比之下,他更是偏向夜念娇。
送走莫逸倩,莫逸清独子一人坐在廊下,望着天际满目的星光,无限感慨。这样苦鳖痛苦的日子,她还要过多久,还要忍多久。是否等待她孩儿长成,她就无需这般痛苦,她就可以远离这烦恼。心中苦涩翻涌,扶着廊柱独自伤神。太过专心,以至于没有察觉到身旁有人接近。
莫逸清抬起头,看着面前那个熟悉而陌生的人影,微微屈膝,淡淡道:“臣妾见过圣上,圣上万安。”
夜庭宣并没有叫莫逸清起来,只是冷冷的看着她。不知何时,他们之间竟然变得这样的陌生,这样的遥远。那一次争辩,让他们各自回不了头。莫逸清有重视的人,他也有,只是这两个被重视的人无法友好相处,导致他们这关心之人的关系也变得微妙起来。
伸手,虚扶莫逸清一把,淡漠道:“皇儿们可好?逸倩她可安好?”
“谢圣上挂念,他们都很好。”
“哦”之后,便是两相沉默。许久过后,夜庭宣才再次开口提问,“你可怨今日朕偏帮祥容华一事?”
“圣上宠谁、帮谁,是圣上的事,与臣妾有何干连。臣妾只要做好自己,如此便可。”莫逸清与夜庭宣并排而立,一句话风轻云淡,好似看破红尘一般。
夜庭宣冷笑一声,嘴边轻声重复念叨着莫逸清刚才所言之话:“与你何干,确实是与你何干。在你眼里心中只有你至亲之人,才是最重要的,其它人不过是一些微不足道之人。”侧过头,望着自己身旁娇小的人儿,夜庭宣问道:“朕还记得多年前,你求朕要祥容华不要介入这宫中的争斗,可如今你好像对此不再介怀了?”
“那是因为祥容华早非原来的祥容华。”莫逸清清透轻笑一声,回道:“如今的她,恐怕早已适应这宫中的生活,再也无需我为她操心。如今念来,在这宫中能一尘不变的,看来非慕良人莫属,多年来依旧不该往日。”
“她那是缺心眼,不管怎样的遭遇都改不了她的本性。”
聆听夜庭宣对慕芷薇的评价,莫逸清心中有些了然。其实慕芷薇一直如此,怕是夜庭宣早就设计好的。因为他清楚、了解慕芷薇的个性,因此对她不甚在意,也不会给她机会上位。只是这看似默哀一事,却另有乾坤。
“可有时这份缺心眼是那样的难得,求之不得,思之无妄。也只要这样的人,最容易满足,最容易亲近。”莫逸清望着夜空感慨道。
“清儿。”
熟悉的称呼,熟悉的声音,只是这样的叫唤有多久不曾听到。莫逸清敛起自己的神情,为自己心中的一份期翼苦笑。夜庭宣再次这样称呼自己,怕是有事相求。也罢,就让她听听他有何事相求。(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零二章妙仪归属三
“清儿,这个称呼朕有多久没有唤起了?久的连朕都快记不得了。”夜庭宣偏过头,望着身侧娇小的人儿。自那次争吵后,他们有多久没这样平平静静、和和气气的话。以往每次见面,不是呕气便是争执。那些是是非非、恩恩怨怨,有时让人太过心烦,太过操心。
其实那次的争吵,原本可以是一次小小的不和,但莫逸清倔强的态度,却让他心里不舒服,以至于和她呕气起来。为何她不能妥协,不能向自己言和,非要和自己一争高下。那个曾今对自己软言相依,和和美美的女子去哪里?那样的尖锐、锋芒,让人退而却步。
夜庭宣回转头,继续望着那带着点点星光的夜幕,微微叹了一口气,道:“为何这一次你的态度,这样的强硬,无法婉转。其实,朕也并不一定要你那样做的。只是……”复又低下头,眼光闪烁,有些不下去。
“只是长久的压抑,让您忍受不了身边人对您的拒绝。”莫逸清接道:“在外头,您的言论多番被人拒绝,让您感到无比的泄气,自尊心收到伤害。您想着在这宫闱中,可能会得到一点满足,不想臣妾违抗了您,让您感到颜面全失。圣上,不知臣妾可有对?”
夜庭宣默默点头,莫逸清的言论,就是他当初所想。他的心里确实对夜念娇有偏心,但对莫逸倩也是有些喜爱的,只是这份喜爱战胜不了对夜念娇的偏心。在两相对比之后,他偏向了夜念娇,也偏向了自己的情感。
“既然,清儿你都明白、清楚。那你为何还要这样,还要违抗朕的话。”夜庭宣有些不解的问道。
莫逸清解释道:“圣上是为了气与臣妾赌气两年,臣妾亦是如此。面对圣上一味的偏帮念娇郡主,让臣妾有些妒忌,有些不甘,同样也有些不明。您与齐王之争。必然牵扯到身旁人。就如您对皇后与庄妃的态度,这样强烈的反差,如何能让臣妾平和接受。”
“这件事中,朕确实有做错的地方。可清儿你也不是全无过错。”
“臣妾知道。”莫逸清声音渐渐低了下来,若有所思起来。
片刻沉寂过后,夜庭宣再次开口道:“那么清儿可愿与朕再次和好?如从前一般?”
“‘和好’两字。起来很简单,但真的做起来却很难,圣上您觉得呢?您觉得两人见还能如以往一般没有隔阂吗?还能如从前一般亲密无间吗?与其后来的尴尬。还不如如现在这样,气而疏远,起码大家心中还会记得对方曾今的美好。”
莫逸清的话,让夜庭宣陷入一片沉思。想要和好如初,以是不可能。曾今的裂缝,虽然可能被时间渐渐抚平,却掩饰不了那深处的伤痕。莫逸清的对。与其将来懊悔,还不如现在这样。保持一段的距离,平平安安、和和顺顺的过完一生。
远远的观望,将最美好的记忆留在回忆中。如今的莫逸清只要不犯什么大错,仅凭她的儿女年,她的下半生绝不会难过。
“朕明白了,如果这是你想要的,那么朕会满足你。毕竟朕曾今答应你的,如今已经无法完成,也完成不了。但这个简单的愿望,朕现在还是可以办到的。”完,夜庭宣转身离去,没有一丝留念。
莫逸清望着满天星辰,没有哭泣,也没有难过。这样的结局,对她来,对夜庭宣来是最好的结局。她曾想要自由,可惜未能实现;她想要成为宠妃,只是半路退缩;如今她只想平安,只想自己的亲人平安。如此,再无它愿。
次日,满怀担忧的莫逸清,在璎珞的陪同下一同来到麒灵殿。以是下学时间,夜郝瑾与夜郝瑜未曾回眠竹宫。有些心忧的莫逸清,就与璎珞一同前来寻找。
落叶飞旋,本该热闹非凡的书院,却显得格外萧条。一曲悠扬的箫声传来,给原本死寂的麒灵殿带来几分生机。循声而至,莫逸清遥遥望见夜郝瑾和夜郝瑜,托腮坐于一旁,静静聆听箫声。
而吹箫之人,正是安国公六子,宸妃的六哥,那个她曾今仰慕的梅川居士——欧阳端骅。初次相见,他给她的感觉是温润和婉。再次相见,却多了几分坚韧与沉稳。多年的游历,让他的人生多了几分色彩;从军的生涯,更是让他成长不少。
自与夜念娴退婚后,他就一直未婚,即便是夜念娇的痴情,他也一笑而过,不甚在意。只是他的洒脱与自在,却苦了安国公夫人,整日为他的婚事担忧、牵挂。
“母妃。”两个小人注意到莫逸清的到来,连忙起身,迎至她身旁。两人一左一右,笑道:“母妃怎么来了?”
莫逸清各刮了两人的鼻子,娇嗔:“还不是你两人贪玩,晚些回来也不让人提前通知一下。”
“是瑜儿有欠思考,让母妃担心了。”夜郝瑜有些不好意思,搔耳致歉。
一旁的夜郝瑾见状,帮衬道:“这事瑾儿也有错,不能全怪五皇弟。”
莫逸清微微一怔,被夜郝瑾这一举真是震惊,但很快又恢复过来。这两年来,夜郝瑾正一点一点改变。
“微臣见过顺婕妤。”欧阳端骅规规矩矩向莫逸清行一礼,莫逸清也气的回礼,“欧阳大人气了。”
欧阳端骅正色道:“是微臣疏忽,让顺婕妤担忧了,还请娘娘莫要责怪两位皇子。”
“欧阳大人过滤了,本宫怎会怪罪大人,反而还要感谢大人。若非大人的教导,瑾儿也不会有今日。”莫逸清笑着回道:“他们两人能有这样,本宫很是开心,也满足了。”莫逸清摸着两人的头,心中涌过一丝欣慰,脸上更是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原来阖家平安,是这样一件幸福的事。即便将来独守眠竹宫,她也愿意,也心甘。那些个富贵权势,她不想再争,不想再夺。
“对了,大人刚才所吹奏之曲是何曲子。本宫怎么没有听过?”莫逸清想起什么,突然问道。
“不过是微臣的愚作,怕娘娘见笑了。”欧阳端骅气而疏远的回道,言语间总是与人疏远。
莫逸清还记得再次见他时的场景。她虽故做淡定,眼眸中却依旧掩饰不了那份惊奇,可他却是平静的很,好像见一个陌生人一般,风轻云淡。她原以为他是记不得自己了,后来与他接触后,她才知道,他是认得她的。只是往事如云,再次相认反而对两人都不好。
即以无缘,何须再记。那些个过往,早已虽时间的大潮远去。沉迷、执着于那些过往,反而让自己越陷越深,更甚至悔恨终身。
“此曲甚是好听,不知欧阳大人可否再吹奏一遍?”莫逸清淡淡的问道。
“可以。”简单明了的回答,莫逸清抱着夜郝瑾、夜郝瑜坐在一旁,静静聆听美妙箫声。
悠扬清闲的曲子,给人一阵舒服、安心的感觉。在这曲子的感染下,莫逸清觉得异常的放松,享受着从来没有过的自在。那样宁静美好的一刻,她希望能永久驻留。
微风徐徐,落叶缤纷,一副温馨美好的场景,可落在某人的眼中却是那样的刺眼。夜庭宣看着那看似和谐美好的场景,心里怒意翻滚。想起昨夜莫逸清对他的话,他现在想来觉得特别好笑。
也许他有错,但莫逸清就一点过错也没有了吗?即便自己想与她和好,她也是找着各种理由搪塞。
“圣上。”一旁的王季福有些担忧的望了一眼莫逸清他们,又看了一眼夜庭宣的反应。瞬间觉得冷汗淋漓,为莫逸清担忧,“圣上,可要上前?”
“不用,走。”夜庭宣不带感情的转身离去,王季福小心翼翼的跟在身后。
一曲完毕,掌声跃跃。
“欧阳大人果然才华横溢,此曲真是只因天上有,难得几回闻。”
“娘娘过奖了。”被莫逸清这么一称赞,依旧没有骄傲起来,谦虚的回应。
欧阳端骅的谦虚,让莫逸清很是满意。只有这样自重自知,谦虚有礼,才能将夜郝瑾和夜郝瑜教好。学问重要,同时品格也重要。只是欧阳端骅并非完美无缺,总还是有些缺陷,但这些缺陷影响不了他的好。
“母妃,要是喜欢这曲子。瑜儿学给母妃听。”
“瑾儿也是。”夜郝瑜一开口,夜郝瑾争先踊跃的抢。
“好好好,母妃等瑾儿和瑜儿。”莫逸清笑着拥过两人。见天色不早,便与欧阳端骅告辞。
回到眠竹宫,莫逸清将两个小鬼安顿好后,就独自回到房中,执笔画起心中所想。一曲佳音,让她想起太多,也忆起太多。无以承载,唯有记在纸上。
璎珞从旁伺候,见莫逸清这样认真,一边为她研磨,一边静静陪伴她。
眠竹宫内一派祥和,另一边却不安分起来。朗湘悠望着跟前之人,再次问道:“此事当真?”
“当真,奴婢绝不敢骗主子您。”跪于地面的宫女,战战兢兢的回道。
朗湘悠轻轻一挥手,道:“此事本宫已知晓,你只要做好你的事便可。”
“是。”宫女应声而退。朗湘悠望着黝黑的远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零三章 妙仪归属(四)
“你说的这些可是真的。”丁妙仪按耐不住内心的激动,拉着跪于眼前的宫女,焦急的问道:“你再说一遍,要真真实实,一字不漏的告诉我。”
宫女被丁妙仪那么紧紧的拉着,有些生疼,强忍住疼痛,一字一句道:“奴婢所言的每一句话,都是千真万确,绝没有一丝虚假,绝不会骗主子您。”
在宫女的再三保证下,丁妙仪内心无比欢悦,一把推开宫女,眉眼竟是笑意,轻声道:“莫逸清,没想到你也有这一日。宫中向来尔虞我诈,你也休怪我狠心,要怪就怪自己的命不好。”
“簪儿。”丁妙仪叫了许久,都不见人前来,回头正准备臭骂她一顿。结果与袭儿碰了个正着,袭儿低垂着头,毕恭毕敬的回道:“主子,您忘了,你罚簪儿去别出做活了。”
经袭儿这么一提醒,丁妙仪这才想起有这么一回事。转过头,眼底流过一丝遗憾。其实她对簪儿的情感,就如同莫逸清对月儿一般。只是再好的情感,也阻挡不住簪儿偏帮莫逸清。若不是袭儿发现,她恐怕一生都不知簪儿暗中与莫逸清联系。
自己那样的信任她、重用她,她却背着自己做这样的事。鼻子一吸,将一切不愉快之事忘却。既然簪儿如此对她,也别怪她不仁。
抬头,丁妙仪带着袭儿一同去见墨语兰和冯秋敏。
“静妃姐姐,荣昭仪姐姐。”丁妙仪一进墨语兰的宫所,就匆忙的往里头跑,连宫女要为她通报都来不及。
墨语兰见丁妙仪匆忙的样子,有些恼意。可脸上还是平静如水,对丁妙仪客气道:“祥容华妹妹这般着急前来,所为何事?”
丁妙仪停住脚步,缓和一下,兴奋的对墨语兰道:“静妃姐姐,妹妹想到一个扳倒顺婕妤的方法了。”
“真的吗?”冯秋敏被丁妙仪的说辞。弄得有些心动。连忙问道:“妹妹,说的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若非真的,妹妹怎敢前来与两位姐姐说。”
丁妙仪的再次确认,也勾起了墨语兰的兴趣。她托着下巴,有些好奇的问道:“是何方法,妹妹快快道来。”
经墨语兰这么一同意。丁妙仪就将宫女对她说的事,一五一十的说给墨语兰和冯秋敏听。冯秋敏听后,拍手叫道:“果然是个好计谋。到时本宫倒要看顺婕妤她如何狡辩。”
冯秋敏从旁拍案叫绝,墨语兰却微皱眉头,显然对丁妙仪的提议不是很上心,总觉得有些不好的地方,可又说不上来,只得回复道:“此事怕要容后再议,姐姐总觉得不太好处理。”
“静妃姐姐。这样好的机会摆在你面前,你还不多加利用。会不会太那个了。”最后一句,丁妙仪没敢说出,只得轻声嘀咕:会不会太胆小了。
墨语兰见丁妙仪嘲笑自己,不由心中一阵冷笑,觉得她太过自作聪明。即便如此,她依旧不改初衷,冷冷的对丁妙仪说道:“此事,本宫心意已决,祥容华你无需劝解。”
墨语兰一再坚持,丁妙仪也无法,只得愤愤离去。待丁妙仪离去,冯秋敏有些不明的问道:“墨姐姐为何不同意祥容华的提议,妹妹觉得此计绝对可行。”
‘呵’墨语兰轻笑一声,回道:“冯妹妹,不是姐姐要说你,这么多年过了,你怎么还是一点长进也没有?”
“墨姐姐这是什么话。”冯秋敏被墨语兰这么一说,有些不开心道。
墨语兰见状,也没有安慰冯秋敏,继续解说道:“你真以为圣上对祥容华宠爱无比?”
“难道不是,这明眼人都可以看出。”冯秋敏反驳道:“先不说各种赏赐,就是对七皇子的宠爱,也如当年的五皇子殿下。种种迹象,难道还不能说明圣上对祥容华的宠爱。”
“你只看到表面,没看到内里。”墨语兰对冯秋敏行事只看表面的态度,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圣上若真的宠爱祥容华,那为何每次她与顺婕妤起冲突,圣上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只是责骂顺婕妤几句,而没有进行深一步的处罚。这一点,你就没有想过吗?”
“这~”被墨语兰这么一提,冯秋敏回忆两年来的过往,觉得墨语兰所言甚有道理。心中暗暗责怪自己,有对墨语兰感恩戴德,“这还多得墨姐姐的指点,不然以妹妹的糊涂劲,肯定又要犯傻事了。”
“你知道就好。”见冯秋敏醒悟,墨语兰也不再多言。
丁妙仪离开延嘉宫,只要一想到墨语兰不肯的样子,心中就一阵的好气。一旁的袭儿见状,忙安抚道:“主子,您别生气,静妃娘娘她们如此行事,也是小心翼翼,又或者她们想抢主子您的头功。”
袭儿说的在情在理,听的丁妙仪都信以为真。仔细一想,更是觉得袭儿说的没有错。墨语兰久居深宫,自然对这中间的斗争有一定经验。她十分有可能如袭儿所言一般,想背着自己行事,以此更大的获取利益。想到这,丁妙仪对墨语兰也有些轻视。当初她靠拢她,也不过情势所逼,待有了机会,她定然会好好收拾墨语兰。
想通之后,丁妙仪的步伐也轻盈许多,快步回了她的宫殿。
明日将会有一场好戏上演,一场关于莫逸清的好戏。
舞女曼妙身姿,在场中肆意舞动,一颦一笑间,尽显独特风情。乐师们亦是不免余力的奏响美妙音乐,将这一场盛宴打造的更好,更让人舒心。
丁妙仪望着宴会中当然而坐的莫逸清,轻笑一声。这一场原本为喜庆的宴席,她将要弄的更喜庆。忽的起身,丁妙仪高举酒杯,对夜庭宣贺道:“圣上,此舞果真只因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只是这曲就有些差强人意了。”说着丁妙仪连连摇头,极其的惋惜。
“祥容华,此话怎讲?”夜庭宣有些不明丁妙仪的话意。这一场宴会本就是为宸妃所设,舞娘乐师皆是宸妃带来的人,怎么说也算出挑。可到了丁妙仪口中,就有了差强人意的评价。
丁妙仪见夜庭宣上心,胆子更打了起来,开口回道:“此事说来可能有些唐突,还望圣上海涵。”
这一开口,一旁的墨语兰和冯秋敏就知丁妙仪所为何事,不由为她捏一把汗。墨语兰更是紧张的紧紧拉住裙角,死死的盯着丁妙仪。
莫逸清无意间发现,墨语兰对丁妙仪十分的在意,心中一阵好奇,一脸漠然的看着丁妙仪等着听她说什么。
“其实,此事说来也算一场机遇。”丁妙仪顿了顿,将在场众人的表情微观一下,继续道:“昨日臣妾闲来无事,在院中赏景,忽闻远处麒灵殿传来悠扬的箫声。臣妾想着这箫声动人,就想见见是任何演奏,于是就带着袭儿一同去寻那个吹箫之人。”
丁妙仪这么一说,莫逸清在不知道,也能从她的只字片语中听出一二。麒灵殿、箫声,这两个关键词,她怎么还能想不到是什么。在她眼中可能没什么,但在他人眼中却不一样,更何况是润色后的事。想到这,莫逸清也有些紧张起来,她不知丁妙仪到底看到多少,知道多少。
同样猜出的还有夜庭宣,他见丁妙仪这态度,显然是要拿莫逸清与欧阳端骅一事说事。他心中虽然气愤,但也不想在这台面上来说。一是,此事一经胡乱改编,被人到处乱传,恐怕他面子也要为此而丢;二来,欧阳端骅的事,关系到安国公、关系到宸妃。如今自己还需要安国公的帮助,则能让欧阳端骅陷入不利之地。
夜庭宣本想开口阻止丁妙仪,却不想朗湘悠抢先一步问道:“麒灵殿乃众皇子、公主、大臣儿女就读之所,祥容华怎么会去那里。”
丁妙仪明显没有想到朗湘悠会由此一问,但念在她帮自己能顺下去,收起那份疑惑,回道:“妹妹只是一时好奇,所以前去查探,不想竟然看到那样的场面。”说着,丁妙仪的声音低了下去,脸上也是一派愁容,显得很是为难。
“到底是何场景,竟让祥容华这样的难言启齿?”朗湘悠眼见计划一步一步的进行,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朗湘悠的一再帮衬,看的夜庭宣心惊胆跳,连忙出声喝道:“祥容华,你说话可要有凭有据,莫要胡言乱语。”
“圣上金言良语,臣妾自当铭记在心,绝不会辜负圣恩。”丁妙仪莞尔一笑,并没有听出夜庭宣话中的提醒,一意孤行,继续说道:“臣妾本想着这样的佳曲自当呈与圣上聆听,不想见到顺婕妤与一名陌生男子在麒灵殿私会,两人更是郎情妾意,情意浓浓的样子。”
莫逸清本来还担心,见丁妙仪这么一说,一颗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丁妙仪显然不知真相,她所说的一切,不过是有心人透漏给她的。轻笑一声,对丁妙仪问道:“祥容华可是亲眼见着了?”
“那是自然。”丁妙仪说的那是一个理直气壮,只是在知情人眼中却格外的好笑。
“看来祥容华的眼力不太好使,要请为太医诊治诊治一下了。”宸妃冷嘲道:“明明没有亲眼见着,偏偏在那里瞎编乱造,生生诋毁莫姐姐的清白。”(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零四章 妙仪归属(五)
“圣上,臣妾所言无虚,臣妾是真的见着了。”被宸妃那么一说,丁妙仪有些心虚起来,心中排腹着自己得到的消息是否准确。可事情到了这一步,她又没有挽回的余地,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
闻得宸妃的反应,墨语兰也是一阵心惊,暗自为自己的谨慎感到庆幸。果然丁妙仪得到的消息,并非十分准确,十有是他人的一个圈套,而丁妙仪不过是一个被人利用的棋子。收起自己的惊恐,墨语兰淡然的看着丁妙仪如何应对。
“既然所言非虚,那怎么会连场上有几人都不清。”宸妃轻咳几声,撑着虚弱的身子问道。她自淑慧长公主一事后,就常年流连病榻,好在有莫逸清与几个好友支持,她才一直撑到现在。如今听闻有人,诬蔑她六哥和莫逸清,她哪里能放任不管。
莫逸清见宸妃脸色有些苍白,有些担忧的望向她。思虑一番,附和着宸妃说道:“祥容华妹妹显然是什么也没有看到,这些个说辞怕是胡乱编造的吧!”侧身对夜庭宣道:“圣上,其实昨日之事是这样的。臣妾见瑾儿、瑜儿下学未归,就带着璎珞一同去寻。直到麒灵殿时,臣妾才知是欧阳大人在教瑾儿瑜儿吹曲。”
莫逸清轻描淡写的将昨日一事道出,呈轻避重,将一些惹人误会的事删掉。夜庭宣即便知晓莫逸清说的不全,也不揭穿,更甚至帮衬她。怎么说家丑不外扬,这种事也不是什么好事情。
丁妙仪眼见以往一直帮着自己的夜庭宣,也开始偏帮莫逸清,明显感到情况不对。可如今也是骑虎难下。进退两难。求助的看向墨语兰和冯秋敏那里,谁知那两人纷纷撇过头,一副不想帮丁妙仪的样子。一股凉意从头而至,丁妙仪从没有感到这样的无助与惶恐。
“圣上,依臣妾愚见,此事怕另有隐情。觉非表面这样。”朗湘悠见好戏看的差不多。开口为丁妙仪辩解道:“臣妾觉得以祥容华的为人,绝不会做这等子糊涂事,恐怕是有人故意陷害她。圣上可要明察,万不能冤枉了祥容华。”
丁妙仪见朗湘悠为自己说情。哪里还多想,连忙点头赞同,尽显自己是无辜。被人陷害的。
“庄妃姐姐,你这话说的可真奇怪。”宸妃见朗湘悠偏帮丁妙仪,有些气愤道:“你说以祥容华的为人不会冤枉莫姐姐。可她的一举一动显然是冲莫姐姐前去的。好在这次只是一个乌龙事件,若下次呢?她是不是为了针对莫姐姐,无所不用及。”
宸妃的发怒,让丁妙仪更加惶恐不安,跪于地向夜庭宣求饶:“圣上,臣妾是冤枉的,是有人陷害臣妾。”
“即便真有人设计陷害你。那也是自找的。你若没有心存害莫姐姐之心,又怎么会中他人的圈套。一切的一切,都是你自找的。”宸妃见丁妙仪苦苦哀求的样子,心中一阵厌恶,冷声训斥道。
可她这一举,却给了朗湘悠等人一个机会。
朱皙儿阴阳怪气道:“这祥容华妹妹有此下场,是她最有应得。但宸妃妹妹这样的打压、训斥,总让人有觉得有一种微妙的感觉。”托着下巴,好奇的问?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