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狐狸殿下的人妃第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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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狐狸殿下的人妃 作者:肉书屋

    狐狸,你别怕。”宫千缈看着它的腿已经取出来了,跪在它的面前捏住被咬的地方使劲儿地往外挤血。白斩月想她是为了帮它把有毒的血挤出来,当下咬着牙哼都不哼一声。血水颜色慢慢地正常,宫千缈才松了一口气跑到附近的找了点止血的草药揉烂了敷在伤口处。

    第二卷 第34节:如此温情

    乌铜黑蛇的毒有一种奇特忄生,中毒的人起先会没有半点反应,但是三个时辰之后毒发时人会看到一种幻景,一种珠玉绕身纸醉金迷的奢华。然后在那种迷醉之中慢慢地沉沦,最后死去,所以乌铜黑蛇之毒也叫温金之幻。

    而中了乌铜黑蛇的毒之后只要及时地挤出毒血,服用一些解毒的汤药就能安然无事。宫千缈自然是不懂这些的,但她知道一般中了蛇毒的人都会想尽办法把毒血挤出来。现代人都是去打抗毒蛇的血清,想来用挤的这个方法只能是急救或是医疗条件落后条件下。

    白斩月被乌铜黑蛇这么一咬,又被宫千缈挤了很多血出来身子虚虚的,早没有了力气只能软软地趴着。哎,这年头英雄不好当。他以为弄死一条蛇没什么问题的,熟知阴沟里面翻了船反被蛇给咬一口。

    宫千缈手颤抖着摸抚着它带血的皮毛,像是母亲抚摸自己的孩子那样细致而温柔。酸胀的眼睛快要忍不住地落下泪来,连心都抽搐了。她本就是一个看不得血腥的人,让她看见这样的场面怎么不让她难受?

    “小狐狸,有我在不会让你死的。”

    她紧咬着唇,不顾它满身的血抱着就往秀芳家里跑。

    白斩月张开嘴,很想告诉她自己没事。可又害怕她被自己吓到了,只能躺在她的怀里看着她急冲冲地奔跑。

    它明明很讨厌这个女人的,讨厌她的坏脾气,讨厌她看不起它是一只狐狸,讨厌她说它是畜生……可当她要落泪的时候,它的心会酸酸的,会不忍心看到她这样。看到她为自己而难过,它会不由自主地跟着一种奇怪的感觉沉沦。说不清那是什么,总之那是一种它从来没有体验过的新奇的感受。

    当过狐狸当过人,它自认为懂得已经很多了。遇到她之后才发现,它太肤浅了。从来没有人能够那么轻易地调动它的情绪,哪怕是寻姬都没有。

    在寻姬甚至认识它的人眼中,白斩月就是一个长得英俊潇洒,喜欢寻欢作乐的狐仙。女人于它不过是玩物一件,他从不轻易动怒,连生气都极少。也不知道上辈子是不是欠了宫千缈什么,这辈子一遇到她就出问题。

    不过心里却又那么丝丝的庆幸,似乎在它的内心深处,它还是愿意遇上她的。毕竟,那个女人只是有点可爱中带点小可恶而并不是可恨。

    “小狐狸,别怕啊,马上就到了。”宫千缈心里着急,可是到秀芳家的路还有一段距离。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居然会这么在意一只曾经跟自己过意不去的狐狸的生死。心里急啊盼啊地想找个翅膀飞回去,怎奈她越是着急就越觉得路很长。

    要是回去迟了它毒发生亡怎么办?要是还来不及回去就死在半路上了怎么办?

    想着想着,眼泪就跟崩堤似地争先恐后地涌出来。啪啦啪啦,全数落在它的头上。

    “缈缈,我死不了。”白斩月在心里嘀咕了一声,迷人的眼睛委屈地瞅着她。不能开口说话,真是憋屈极了。

    不就是被蛇咬了一口吗,它什么时候那样不堪一击了?

    第二卷 第35节:伺候伤患

    秀芳看见宫千缈抱着满身是血的白斩月回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吓了一跳。她也不知道这一人一狐出了怎样的状况,不论是大的还是小的都浑身血淋淋的。

    “大姐,你快点帮我找点止血然后消炎的药草来。对了,还有干净的纱布以及热水。”宫千缈把它放在吃饭的桌子上,连脸上的汗珠都来不及抹就转身回房去找剪刀去了。秀芳想问她受伤没有,但看她那么关心那个狐狸的伤也就没多问,赶紧地去准备了。

    她在房里翻箱倒柜地找了好久,终于找到了一把刺绣缝补用的剪刀。拿着出来时白斩月还乖乖地趴在那里一动不动,宫千缈轻轻地抬起它受伤的后腿,咔嚓一声轻响剪了他一大撮狐狸毛下来。

    呀,干嘛剪它的毛?白斩月心疼地看着自己的腿上已经露出了一片肉来,腿一动就想跑开。宫千缈似乎预感到它的动作,左手轻轻地摸着它的头,柔声道:

    “小狐狸乖,别乱动哦。等下包扎了伤口就不痛了,乖乖的别动。”

    以前听人说过,受伤的小动物最容易发怒和攻击人。她也不知道这只狐狸会不会发起火来咬她一口,只是从心里希望可以用这样的方式来安抚它的情绪。

    她的话很温柔,这是他们遇见以来她第一次用这么柔软的语气对它说话。白斩月当下也不动了,任由她剪去伤口出的毛。秀芳也送来了新鲜的药草,宫千缈把它们捣烂了敷在它的伤口上又用棉布包扎好。

    秀芳站在一边,问道:“宫姑娘,你又没有受伤啊?别只顾着照顾它,你自己也要当心啊。”

    “大姐,我没事的。我身体很好的,这次是小狐狸救了我呢。”想起那条蛇她就心有余悸,不过幸好他们都没事。“大姐,热水好了没有。我要给它洗洗身子,不然我害怕会感染到它的伤口。”

    白斩月闷闷地想若是哪一天到了赤眉山他一定端了乌铜黑蛇的老窝,免得让它们又去为祸人间。哼,惹到了它狐狸上仙是必须受到惩罚滴!

    秀芳嗔道:“瞧你都什么样子了还只顾及着它,我可记得是谁说以后看见这只狐狸就要抽它的筋拨它的皮的。现在又开始紧张它了,算是怎么回事?”

    “好啦好啦,赶紧去啦。这只狐狸身上的血的味道好难闻啊,我是怕熏着婆婆了。”宫千缈被她说得有些不好意思,又死鸭子嘴硬不肯承认,干脆把秀芳娘搬出来把秀芳推了出去。

    好哇好哇,它有那么可恶吗?居然让她想到要用那样残忍的方式来对待它!某狐狸一颗狐狸心气鼓鼓地瞪着脸色绯红的宫千缈,俨然已经忘了当初是谁用法术使煮熟的鸡飞起来袭击她的。

    宫千缈一直站在门口,看到秀芳端水进来立马接过手来放在桌上,拿起帕子为满身是血的白斩月开始洗身子。只要有血的地方她一点都不放过,挨着挨着地洗了个遍。

    白斩月起先没在意什么,只当是她把它当成一个病人来照顾。可是后来她居然摸遍了它全身,白斩月第一次感觉被一个女人这样触摸是那样地浑身不自在。想要逃开却被宫千缈死死地按在水盆边上,挣扎了半天都于事无补。

    这样的感觉,似乎很像是它被强迫了。

    而宫千缈却没有那么多的花花肠子想要吃一个狐狸的豆腐,本着伺候伤患的精神,她一丝不苟地把白斩月洗了个干干净净。

    第二卷 第36节:喂药

    打理好了白斩月的事情,秀芳替她找了件衣服换上。她来的时候身上只穿了这么一套,秀芳便好心地把自己的新衣给她暂时替换。因为她的那套衣裙已经染血,她不得不把它给洗了。

    幸好中午的太阳足够好,到了下午的时候她已经把衣裙收起来了。紫裙神秘魅惑翩然如新,干干爽爽的还有阳光的味道。

    “宫姑娘,你要的东西准备好了。”秀芳温和地在门口伸手招呼她。

    宫千缈哦了一声,走到晒草药的簸箕旁一把捞起在里面睡觉的白斩月就往屋里去。

    白斩月睡眼惺忪,两只眼睛晕乎乎地看眼宫千缈。她怎么在笑啊?它一时觉得大事不妙,又想起先前她摸了它全身的事情,顷刻间睡意全无就想跑开。

    “你要是再乱动的话我就把你全身的毛都剪光了让你变成一只秃狐狸!”宫千缈边警告边纳闷,这狐狸现在见了她就跟见鬼一样拔腿就想跑。她也想不起来自己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让连她都敢戏弄的白斩月会怕了她。

    白斩月打了个冷颤,他还真怕她把自己剪成秃毛狐狸。到时候别说出门了,它羞都羞死了。它在心里安慰自个儿:算了,看看她要干什么吧。

    “这个,我熬好了放过一段时间了,温度刚好。”秀芳把一碗药汁推到她面前,宫千缈伸出一个手指放到药碗里,果然温度刚好。顺手端起来对着白斩月盈盈一笑,下一秒就将药碗对准了它的嘴直接给它灌药。

    啊,要死了!要死了!白斩月奋不顾身地挣扎,越来越剧烈了。宫千缈才不管三七二十一,碗口一倾整碗药汁大半倒进了它的嘴里。

    哇唔,好苦啊!它第一次被人这样灌药,有部分药汁还倒进了它的气管弄得它极为不舒服。白斩月什么都不想了,拖着受伤的腿跑到一边警惕地看着她。

    宫千缈莫名其妙地看了它一眼,慢吞吞地将药碗放下。

    有谁能告诉她,这是狐狸怎么了?

    秀芳叹了一口气,笑道:“宫姑娘,你也别在意。这个小狐狸可能是被蛇咬了吓怕了,你温柔点别弄疼了它就好。”

    “好,我知道了。”斜眼一瞟,白斩月后身高起,大有她一过来它就马上奔逃的意思。宫千缈嘴角抽了抽,对着秀芳又道:“大姐,我明天就走了,这些天多亏你的照顾了。喏,我这里有一张银票,算是我的一点心意,你收下吧。”

    “哎呀,这怎么行?使不得使不得啊!”宫千缈一把银票递过去,秀芳就连忙地推开,严肃地说道:“当初救你是因为看你们夫妻受了那样的磨难,心中不忍你死去。后来留你在这里休养亦是因为看着你这般可爱,心想着好人做到底的。你现在拿钱给我不是就说我是为了钱才收留你的吗?”

    “不,不是的,我只是想报答你的。”宫千缈急于辩解,幸亏她之前把银票分成很多份收在不同的地方,不然她一点盘缠都没有了。给秀芳银票也是出于她的报恩,而现在秀芳不肯收下她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秀芳稍缓了下脸色,拉着她的手说道:“只好你好好的就行了。你明天要上路,今晚赶紧睡。我把热水烧好了,赶快去洗澡休息。”

    心头很是感动地看看秀芳,忽地伸出手抱了抱她,喃喃道:“大姐,总有一天,我会报答你的。”

    呵呵,秀芳先是愣住然后又笑了,拍着她的后背没说话。

    第二卷 第37节:看美女洗澡

    凉风习习,蝉儿在白天叫够了,终于歇了嗓子。倒是田间地头的那些青蛙还呱呱地叫个不停,夜风中夹带着泥土和青草混合的香味从窗户里飘进来。宫千缈趴在窗台上看了一会儿,放下撑杆关了窗。

    桶里的水没那么烫了,一边动手脱衣裙,一边在回想着今天白天发生的事情。小的时候她在农村里生活过一些日子,记得老人们说一个人走荒路的时候要拿一根棍子打草惊蛇。她今天打了草也惊了蛇,唯一想不清楚的就是为什么那条黑蛇会在她背后出现。

    起先她想可能是白斩月遇上了蛇,恰好在她身后斗了起来。可仔细一想又觉得有错漏,要真是白斩月遇上黑蛇的,它们缠斗的时候她应该很容易就发现了。想来,她觉得有一个可能是最有可能的,那就是黑蛇的目标是她。

    水漫过胸口,一种压迫感瞬间袭来。宫千缈心烦意乱地搓着肩膀,浑身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她这辈子最害怕的东西莫过于那些身体软软绵绵的动物,要是下一次还有一条那样的蛇来攻击她该怎么办?

    屋外,白斩月两只前爪趴在门边想推开门进去,可任凭它怎么推都推不动。它恼火了,只听到里面有水声也不知道宫千缈在里面干什么。仰着头,它考虑着要怎么进去。它习惯有人气的地方,可不想在房顶上或者是哪个旮旯里蜷着过一夜。再说了,它现在是伤残狐狸,需要悉心照料的。

    嗯,大门进不去只好走偏门。白斩月转到宫千缈的屋外,轻轻一跃就落在了她的窗台上。狐狸脑袋往里面一挤,顺顺当当地进去跳在梳妆台上。幸好她没有关死窗户,不然它就要露宿野外了。

    嘣地一个脆响,窗子撞击窗楞摇晃了几下。宫千缈木然地看了一眼,又看见拖着伤进来的白斩月,什么话都没说继续搓着肩膀。白皙的皮肤上片片红痕,好像她一点都没有看在眼里。

    白斩月心里咯噔一下,这个丫头是不是没看见它在这里啊,居然还能那么若无其事地洗澡。如果说宫千缈没有把它当成一个男人来看待,那最少它还是一只公狐狸吧。她这样仿若无人的做法,是不是太……

    哗哗哗,水声发响,一双洁白的玉足踩上紫色的绣鞋,缓步移向床边。

    全身狐狸血滚烫到可以把生肉都烫熟了,那双流转的桃花眼目光灼灼地射了过去。

    白斩月目瞪口呆地看着她把自己擦干净之后就一丝不挂地钻进了被窝里,虽说这样的事情不是第一次了,可是她怎么也不想想这里还有它的存在!

    这边,胡思乱想了半天的宫千缈终于发现白斩月呆愣的狐狸眼。两双眼睛大眼看着小眼,宫千缈破天荒地说了句:“知不知道啊,裸睡有益与身体健康!”

    话一说出口,宫千缈恨不得剪了自己的舌头!

    真是个猪啊!对着一只狐狸说裸睡有益与身体健康?娘的,绝对是脑子秀逗了!

    第二卷 第38节:狐诱

    屋里,油灯忽暗忽明。灯火跳跃的地方,一身的雪白反射着银色的暗光,让人产生了一个错觉,那里放着一堆银子而不是一堆雪。

    白斩月抱了抱爪子,心里头暗想她说的那个“裸睡有益身体健康”。奇怪啊,这是什么理论啊,简直是闻所未闻。

    “小狐狸,马上给我出去。”宫千缈低喝一声,一把拉过被子把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小脸上泛起可疑的红晕来。娘的,这年头到底怎的回事?她一天到晚不是出洋相就是被耍弄,而每一次都跟眼前的这只狐狸有关。

    她悲愤她羞愤,什么愤都齐了!为毛会这样?她一直都是很善良的啊!

    缈缈,缈缈,缈缈……白斩月在心里不停地重复着她的名字,想着想着,一跃便跃到床上落在她的眼前。茸茸的毛扫过她裸露在外面的手臂,宫千缈不可抑制地全身有种轻轻的颤抖。不是害怕的颤抖,而是一种带着异样情愫的忐忑。

    似有那么一抹期待,又有那么点点的害怕。它黑色的眼眸中好像有个光环在晕染眼珠的色彩,慢慢地将其变得浅淡变成一种比它皮毛还要引人沉沦的银红色。

    啊,宫千缈看得一惊迅速地转过神背着脸去不看它。心儿蹦蹦直跳,气息粗而快地吐出。耳根子更是又红又烫,活像是从蒸笼里出来的蒸包。

    “快……快出去……”她咬着唇,说得断断续续的。她该怎么办?这样是不是算她被一直狐狸被诱惑了。诱惑!诱惑!狐狸的诱惑!

    宫千缈紧张地等了一会儿,半天都没有动静。悄悄地扭头一看,白斩月已经不在刚才的那个地方了。呼呼,紧绷的心一下子落了下去,好舒畅。全身紧绷的肌肉渐渐地放松,左手往床边一搭,平躺在床上。

    真是的,下一次一定要关好门窗!宫千缈暗暗地恼了恼自己,拉了下被子打算睡觉。

    眼皮还没有合拢,左腿边感觉到了有毛茸茸的东西在扫过。用手一摸,居然摸到两只绒绒的长耳朵。宫千缈顿时大脑缺氧,手臂僵着动都都不了。

    她要是没猜错的话,那只臭狐狸一定钻进了她的被窝。宫千缈霎时间连想死的心都有了,上两次被狐狸舌舔,这一次让它堂而皇之地贴身靠近。

    啊啊啊啊啊啊啊!她要崩溃了!

    忽然,白斩月从被子里半钻出,窝在她的肩头。银红色的眼眸一转,怔怔地看着她火辣红烫表情丰富的脸蛋。

    宫千缈呆着,眼睛里只有那只银红色眼珠的狐狸。她……她看错了吗?它的眼睛是银红色的?

    下一刻,白斩月埋下了狐狸头,靠着她的下颌眯上了眼。她身上的味道很香,那似乎还有帝女之桑的味道。

    “缈缈,睡吧。”耳朵传来一个低低的男人声音,宫千缈眼睛一闭随着那个声音沉寂。

    第二卷 第39节:别扭

    “喔喔握……”屋后传来一声声公鸡打鸣的声音。

    宫千缈一下子从床上弹起来,胸前的被子滑下正好露出胸前大好的春光。警惕地打量了四周一下,并没有其他人。一手抓起被子一边挪到床边把衣架上的裙子穿好,由于太过于惊慌而导致两只绣鞋穿反了。

    手忙脚乱地穿戴好,她有点气喘吁吁。坐在床边,眼角瞥到枕头的地方,脑海里闪过一幕幕令人匪夷所思的画面。

    银红色的眼眸,银红色的眼眸,她好像看到了?脑子有点沉沉的,像是睡过头了。可现在时辰赦嗌,她昨晚睡得也不是很迟怎么会觉得像是睡迟了呢?

    “咚咚。”外面传来两声敲门声,宫千缈听得心里一惊,想站起来又没有力气动。

    秀芳站在门口,狐疑了半天,她还没有醒吗?

    “宫姑娘,你起来没有啊?我准备了早点,你起来吃点好去沙河镇。”

    噢,是秀芳。宫千缈松了一口气,有气无力地走过去打开门。秀芳见她那个样子不禁关切地问道:“你看起来不是很好,没休息好?”

    宫千缈摇摇头,朝她笑笑没事。秀芳本想还要问点什么的,宫千缈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什么都心不在焉的。打水洗脸之后回到饭桌上吃饭,白斩月正趴在一张矮凳上打盹儿。雪白的狐狸毛泛着银色的光芒,睡得慵懒而娇憨。

    有点无力地避开它,宫千缈上了桌之后就胡乱地将饭菜往嘴里塞。秀芳大感诧异,想问她话的时候宫千缈突然地抬起头对她笑了笑,说道:“大姐,你帮我找个篮子还有找块布来吧。”

    “干……干什么?”秀芳被她的跳跃忄生思维给弄懵了,停下手里的动作问起来。

    “呵呵,反正有用。”她干笑了两声,又埋头吃饭。

    别扭地偷看了眼睡醒了的白斩月,宫千缈闷闷不乐地嘟起了嘴。还不是因为这只狐狸偷了别人家的鸡,今天她就要离开这里了,可不想是被别人用赶的方式弄走的。

    “嗯好。”秀芳对她这个闷闷的忄生子真是没办法,既然她要就为她准备好了。

    吃完饭,秀芳找来了竹篮和一块蓝色的花布。宫千缈深吸一口气走到白斩月旁边,白斩月突然睁开眼睛和她对视。她本来很想躲开的,但是却还是受不了好奇的诱惑跟它对上。

    咦,黑色的,真是黑色的!猛然看见那双流光溢彩的眼眸,那样跟黑葡萄一样的黑紫色。有一刹,她觉得心一落。不过短暂的失落之后,她却笑得无比灿烂。

    很好,昨晚的都是幻觉!哈哈,都是幻觉!

    “小狐狸,我可是为了保住你一条小命,你就乖乖地从了我听我摆布吧。”宫千缈笑得无比邪恶,两手一拉花布,朝着白斩月就蒙了下去。

    这个场景好熟悉!白斩月心中警铃大作,昔年寻姬就曾这样用荷叶裹过它。白斩月一动,下一秒宫千缈就一把扭住它两只耳朵,裹包裹那样把它一裹放在篮子里。

    白斩月前爪一伸,宫千缈立即阴测测地指着它。“信不信我把你的毛全剪了?”

    果然,白斩月再听到这句话之后动也不动了。虽然裹着不好受,可总比把毛剪光了好吧。它白斩月是一只聪明的狐狸,识时务为俊杰这句话它可是深谙其理。

    第二卷 第40节:众妖攒动(一)

    雾海宫位于青台山的九霄峰之上,因为山势太高常年大雾不散,在宫中翘望只见宫殿漂浮于云海之上,故而得名雾海宫。

    三界中修道的生灵无不知雾海宫是万妖之王的宫殿,昔年洪荒结界破碎之后,很多妖魔不受束缚而危害三界。虽然经过很多仙派的努力诛杀了大量的妖魔,可还有不少的妖魔侥幸逃过一劫。妖道势力因此一度减弱,可就在这时出现了一个人物——默执。

    没有人知道他是从哪里来的,只知道他打败了当时妖道的掌权者然后接掌了整个妖道。那时候仙派与妖道势同水火,可默执并没有放任手下的妖魔去跟仙派较量,而是带领众妖避居青台山建立了雾海宫。

    经过几百年的韬光养晦,妖道的势力也非往日可比。然仙妖同立的局面还是没有打破,但两道的对立已经开始进入冷寂的后时代。他们都找寻找一个突破点,然后两派的百多年的平静就将不复存在。

    旭日东升,山上的雾气升腾着,汇入云海中变成了云气。

    高高的石柱漆着淡金的的墙粉,柱上雕刻着虬龙浮游的图案。殿中分上下两层,上层为一个方圆三丈的圆台,上面放着一个放了一个漆金的的王座。下层空荡荡没有摆放任何的东西,方便供臣民们参奏。

    这时候,王座上面正坐着一个浑身黑色长衣的麦色皮肤男子。男子粗眉高颧骨,一头墨黑的长发,大大的双眼闪着墨绿的光。他往后一靠靠在王座上,眼睛看着殿上的横木。

    看这架势也不难猜出此人便是万妖之王——默执。他的身边站着六个花衣妖女,个个妖艳美丽,此时都恭恭敬敬地站在一边没有半点越举。

    “启禀妖王,翡羯所说并无一句虚言,月战衣已经现世了!”下面,一个男子正跪在地上,无比虔诚地仰望着坐在王座上的男人。暗红的眼眸,及肩的短发,半遮着脸的面具,这人赫然就是在江源城客栈袭击宫千缈的翡羯。

    原来那晚他从客栈追出来的时候到处都是白斩月和宫千缈,他也猜到了白斩月是想要金蝉脱壳,想要追击已经迟了。他本想要隐瞒月战衣现世的消息,但一想到这个方法行不通,他干脆就来到了雾海宫。只要默执知道此事,他一定不会放过白斩月和宫千缈。那么,他的事就好办多了。

    “月战衣现世与本座有何关系?”默执并没有他预想中的那么高兴,听了之后反应也很淡。似乎月战衣的现世根本就惹不起他任何的的兴趣,他也没有想过要做点什么。

    默执淡漠的反应让翡羯不解,面上露出失望来,翡羯心有不甘可还是依礼朝着默执一拜,说道:“是翡羯多事了,翡羯告退。”

    “去吧。”默执一句挽留的话都没有,反而让翡羯走了。

    翡羯再拜了拜,走出翟岳殿的时候脸上却露出和里面的那个男人一样得意而轻蔑的笑意。

    第三卷 第41节:众妖攒动(二)

    翡羯走后,从翟岳殿的侧门走出来一个红发的男人。他个子不高,相貌看上去像十二三岁还没有生长发育的男孩子。腰上配着一把弯刀,见到默执,他弯下腰来向他行了一礼。

    “妖王,您真的不想管月战衣的事情吗?”男子张开嘴,说出的话音却是十分地沙哑,苍老得跟一个耄耋之年的老头一样。

    默执一笑,对上红发男子,问道:“红鸾,你觉得翡羯的话有几分可信?”

    叫做红鸾的男子垂下头,不言。

    默执却从王座上站起来,一步步踱下台来,说道:“几天前艳湖传来短讯,说不知是谁散布了一个谣言说是月战衣已经现世了,本座遂下令让艳湖差个水落石出。后来,艳湖亲自回了雾海宫向本座禀报,就在六月初四的那天晚上之后,月战衣现世的消息几乎传得众所皆知。而这个消息最初是从狼族里传出来的……”

    他停在红鸾面前,继续道:“今日翡羯前来告知本座月战衣现世的消息,你说若是换了你你该如何去做?”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红鸾他自然也不是傻的,他知道翡羯打的什么主意了。

    月战衣现世消息传出,雾海宫的耳目遍布各处听到这个消息也不足为奇。奇怪的就是月战衣的消息从狼族传出来,而翡羯又是狼族里数一数二的高手。他怎么不保守这个秘密,而是要来雾海宫呢?原因就只有一个,他害怕雾海宫对月战衣现世的之事无动于衷,他要借助雾海宫的势力完成某件事情。

    然而翡羯要利用月战衣做什么文章他现在还猜不出来,但一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红鸾一听,诧异道:“既然妖王早有定夺,那么我们该怎么办?月战衣那样的宝物岂是翡羯那种低等的妖物可享用的!”

    “红鸾啊,你就是太急躁了。你应该知道,月战衣不管真的现世还是假的现世都不只是妖道魔派的事情,无尘宫定然不会坐视不理。而我们现在也不知道月战衣现世的消息的真假忄生,所以只能等!”

    默执淡漠地拍拍他的肩膀,满脸看不见的算计。他好歹是一个妖王,若是能被这样的小伎俩算计了,这雾海宫不久早被人灭了很多次了?

    “等?”他不懂。等,他们要等什么?他知道他的主人心思缜密,定然不会让此事出了乱子,只是他猜不透可也想知道这其中有何牵连。

    “我们只需要看看无尘宫怎么做便好,剩下的时机未到。”默执转身走上圆台,坐上王座。墨绿的眼眸直视前方,像是要从敞开的大门看到不可知的远方。

    他一向都是英明而睿智的,这一次,真是天助。

    尽管红鸾还是不尽然懂得他的深意,可他从来不违背默执的任何指令。默执说向东他绝不往西,只要默执开口,他可以生死不顾。

    当下领了默执的命令,转身飞出翟岳殿。试试在百度搜索“比奇”,就能找到我们!

    第三卷 第42节:不好相处

    宫千缈发现,这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站在你的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而是我站在一只狐狸面前却老是被它嫌弃。

    自从她用花布把白斩月给裹了放在竹篮里提到沙河镇之后,那只狐狸看见她就躲得远远的。平时吃饭它都喜欢跳上桌子毫不顾忌地大吃特吃,而现在每到吃饭的时间就看不见白斩月的影子。

    一人一狐走在路上,总是她在前面它在后面三丈跟着。她站着它绝不蹲着,她醒着它绝不睡着,她想要抱它它绝不靠近一寸……

    她也弄不明白这狐狸咋个就一下就转忄生了,以前不是最喜欢跟她挨在一起的吗?只要她露出一点想要靠近它的举动,白斩月跑得比兔子还快。

    宫千缈真他娘的郁闷不已,有好几次她都想捏住那只狐狸问它是哪根筋抽错了,问它是不是要离开她。要是想走她绝对不绑着它,他娘的想滚多远就滚多远。可每次她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那只臭狐狸早躲得影儿都没有。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着,宫千缈由起先的不快慢慢地转为淡然。她是要去学修仙的,要是还带着一只狐狸去说不定人家还会对她有意见。既然那个狐狸跟她不合,也正好趁这个机会跟她堂而皇之地分开。

    凤娘说到碧云山的外山说得那个容易,真的要去的时候她才发现那绝对是一个漫漫长征路。从沙河镇出来要到流连城还要过五个镇子,然后骑马都要两天才能到达峰山也就是碧云山的外山。她起先还信心满满地告诉自己一定可以走完那么多路的,可现实却很残忍地告诉她,她简直是异想天开。

    三天,她花了三天还是没能走到第一个镇子。宫千缈无比悲剧地仰望着灿烂的星空,她要再一次地在野外睡了。没有帐篷,她就自己做了一张吊床,旁边生起一堆大大的火来。一来到了深夜的时候不至于太冷,而来还可以驱赶一些夜里觅食的动物。

    以前跟剧组到野外拍摄过外景,这样的生活她倒也不觉怎么难过。就是一个人心里有点害怕,毕竟周围没有一个人陪着。白斩月远远地蹲在火堆的那一边打盹儿,看样子快要睡着了。

    宫千缈躺在吊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干脆从上面下来蹑手蹑脚地靠近火堆。她不想又把那个睡觉的狐狸给吓跑了。双手烤着火,身体也暖和起来。抱着膝盖,眼睛不由自主地瞟向那只看似睡得很香甜的狐狸。

    在星辉之下,它的皮毛泛起淡淡的银色。往日高高竖立的尖耳朵也搭了下来,现出属于猫科动物的那股子慵懒的模样。

    好想,好想摸摸它。宫千缈只觉得心里有个声音在让她去靠近它,双脚就不听使唤地走了过去。轻轻地蹲下,它的后腿上还缠着她那天给它包扎用过的布条,也不知道它的伤好了没有。

    这样想着,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来,抚上那柔软光洁的皮毛。

    第三卷 第43节:这女人真坏

    宫千缈的手刚触到它狐狸毛的毛尖,白斩月霍然地睁开它那假寐的双眼。黝黑的眼珠子盯着她尴尬的脸,她刷地一下就双颊酡红。

    “小狐狸……”她干干地笑两声,很有一种做坏事被当场抓住的感觉。“其实……其实我只想看看你的腿好了没有。”

    她想了半天,支支吾吾地找到一个理由说道。说完又觉得很脑残,她一个人做什么事情都需要跟一只狐狸解释?毛的,每次一遇到那狐狸瞪眼,她就有点底气不足地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

    白斩月慢慢地站起身子,眼光闪烁地后退了一步。

    无事献殷勤非j即盗!她是不是又有什么怪招来设计它了?

    宫千缈极其受伤地看着它,心里那怒火啊跟浇了汽油一样腾腾地升到老高的地方。敢这样躲着她就该知道有什么样的后果!宫千缈暗自地算计了一番,再度上前一步。

    白斩月亦后退一步,跟她保持一定的距离。

    她唇瓣微离,晶亮的眼眸迷离而伤逝地看着白斩月。那样带着哀怨,清愁又苦闷的眼神就是情感的一只利箭,毫无防备地刺进它的心里。一击就中,让它连躲都没法躲。白斩月费力地咽下一口口水,眼睛却一直跟随着她的动作。

    “小狐狸,你真的那么讨厌我吗?”哀愁的言语轻轻地浅浅地从嘴里溢出,左眼处顺势滚下一滴泪珠来,啪地滴落在地。“我来到这里无亲无故,连你都如此吝啬非要让我孤单一人吗?为什么,若是不愿何必相见?”

    她的声音的一直那么轻那么浅,没有质问没有诘责。像是夜深人静的时候,一阵清风从林间吹来,吹起了窗前的窗幔。没有理由,没有借口,就是那样地顺其自然。泪水顺着左眼的那一滴泪留下的痕迹再次流下,在她姣好的面颊上勾出一道水痕。

    白斩月心里一酸,眼眸也开始变得深邃起来。要是可以开口,要是不会吓到她,它很想解释一下,它真的不是恨她不是那么地讨厌她。它只是生气她裹它的举动,它只是想……

    缈缈,缈缈,你别难过了好不好?

    它白斩月什么都不怕,可最怕一些女人的眼泪。起先只有一个寻姬,现在又多了一个宫千缈。它快要忍不住地开口了,可理智还是将它拉了回来。它不能说话,时机还不到,时机好不到啊!

    “哈哈,你跑不了了吧!”宫千缈忽然一改刚才柔弱无助的样子,一把捏住白斩月的脖子就把它给提起来了。嘟着小嘴,贼兮兮地看着它:“你要是还敢跑,我一定扒了你的毛!”

    白斩月恍然大悟,敢情,敢情这个女人在跟他演戏!亏了它还自责惹她伤心了,她居然又是在耍它!

    “哼,死狐狸,到底是没给你吃还是没给你穿啊,你看见老娘就躲?你要是想走就走,不想走就好好呆着。你之前的那些举动是什么意思,耍大牌啊?还没见过这么臭屁的狐狸,害得老娘还以为自己是母夜叉呢……”

    宫千缈好不容易抓住了白斩月,愤愤地发泄这些天的不满。娘的,这些天为了赶路她都累死了,还要抽出闲心来观察只狐狸。要不是看在它帮她咬死蛇的份上,她一定一脚把它踹到天涯海角去!试试在百度搜索“比奇”,就能找到我们!

    第三卷 第44节:乖乖从了我

    听着宫千缈无端的谩骂,白斩月就跟死了一样动也不动任由她捏住脖子。刚从心里生出对她的一点疼惜,马上就因为她的举动而瞬间破灭。

    它很生气,很怨愤,同时也很鄙夷。当年君彻桀曾说女人是最善变,它当时不太信,因为寻姬就不是那样的人。后来修成|人形之后,它在人间行走见识过各种各样的女子,直到见到宫千缈它才深深地感受到了这句话的深意。

    她利用它的同情心只为了抓住它,这样一个懂得用心机来对付他人的女人若是堕入魔道,三界之中就会有一场浩劫。它突然觉得可笑,它什么时候开始在意她会不会堕入魔道了?

    宫千缈好奇地左看右看,那只狐狸居然动都不动。眼花了还是产生幻觉了?手指点点它的鼻尖,白斩月居然扭了头不去看她。

    咦,这不就是赤裸裸地被一只狐狸给无视了吗?搞不清楚这只狐狸怪异的脾气,对它那样的动作她也觉得无言以对。要不是因为它是一只狐狸,她还真会以为那是一个人在跟她生气呢。

    “好啦,你这是狐狸真小气!”宫千缈无趣地放开它的脖子把它抱在怀里,白斩月连挪都不愿意挪一下随她了。宫千缈叹了口气,也不想当唐僧了。抱着它挨近火堆,大火照得脸庞热乎乎的。像是找到了好玩的事情,手指一遍又一遍地划着它的皮毛。头一歪放在膝盖上,把白斩月的身子包围在了她温暖的怀抱里。

    它紧贴着她的心口,还能听见她胸腔里心脏跳动的声音。那是一种充满了活力,代表着生命特征的跳跃。蓦然地,它产生一个错觉,他们的心跳似乎都是一致的。

    大火燃得噼噼啪啪,宫千缈看着眼前的火,也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神游了。

    白斩月把脑袋从里面伸出来,正看见她一脸迷茫的样子。像是找不到方向的孩子,眼神那样地纯真,找不到丝毫矫揉造作的成分。

    这样的她,是不是才是最真实的?没有刻意的伪装,消散了所有的心机,纯得没逾嗌质。

    缈缈!白斩月张开嘴,无声地喊了一句。

    “小狐狸?”陷入混沌之中的宫千缈似乎听到有人在叫她,下意识地看着露出脑袋的白斩月。那只狐狸黑黑的眼睛正一本正经地打量她,两眼对上,宫千缈忽然扑哧一声笑起来。

    “小狐狸,看你这么可爱的份上,本姑娘决定收了你。那么,你就乖乖地从了我吧!”她笑嘻嘻地抬起头来,还不忘了给它抛个媚眼儿。

    而白斩月一听她的话,不由地打了个颤。收了它?神马意思?它堂堂一个狐狸上仙还用得着让一个丫头给收了房?除非……

    嘿嘿,白斩月心里算了算,看在她跟它那么久的份上,它将来可以破例把她带在身边。

    “哼,色狐狸,又在想什么,睡觉了。”白斩月还没细想完,宫千缈就猛地在它的头上一拍,站起来把它放在了地上转身就要躺在吊床上。

    白斩月嘴角猛抽,每次都这样。稍微对她好了点她就原形毕露,这女人欠教训。

    没有了她的温度,它只觉得全身都冷了。抖抖身上的落毛,白斩月使劲跃上她的吊床伏在她的肚子上。宫千缈愣愣,这狐疑的狐狸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主动了?白斩月好像能猜到她心里的想法,冲着她就是一个白眼。

    她一看,又忍不住地笑起来。双手把它抱住,一人一狐都在期待明天会有一个好开始。

    第三卷 第45节:这狐狸,难缠

    梅花镇,顾名思义就是遍植梅花的镇子。前往峰山必经的一个镇子,也是她从沙河镇而来第一个进入的镇子。

    看到梅花镇的界碑之时,宫千缈高兴得又蹦又跳。走了这么多天,终于到达了长征中的第一个驿站。她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先找到一家客栈,然后舒舒服服地休息一晚再赶路。她飞快地跑了几步,却不见后面的白斩月跟上来。回头一看,它蹲在地上一点要走的意思都没有。

    “喂,小狐狸,快点过来。”宫千缈急着赶路,也不想浪费时间和脚力再跑过去找它了。双手叉腰让肌肉和呼吸都放松来,等着白斩月它自己跑过来。

    然而,白斩月根本没有自己过来的意思。它就那样蹲在原地,灼人的眼眸无辜地看过来。好像在跟她抱怨也像是在诉说,那模样楚楚可怜的。

    “不是吧。”宫千缈懊恼地想要去撞墙,这只狐狸又发什么神经?她之前已经抱着它赶了半天的路手都要断了,它还有什么不满意的?眼眸不善地盯着远处的白斩月,希望那只狐狸能够知趣点自己过来。谁知道她的眼神越是凶悍,白斩月就越是可怜无辜的模样。

    宫千缈倒抽了一口气,这狐狸跟她杠上了?又是一记白眼送过去,哪知白斩月竟然软趴趴地伏在地上像是快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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