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狐狸殿下的人妃第6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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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狐狸殿下的人妃 作者:肉书屋

    了把她孤零零地留在这个世界上她指不定会做出什么傻事来。原来他自以为的好安排对她来说是种无形的残忍,即使他不是有心的但事实仍旧存在。炽热的身体紧贴着她的冰凉的身子时,那股从她身上传来的凉意竟有着透心凉的感觉。看来她是对他真的很失望。白斩月默默地垂下了头,恳求道:“缈缈,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不,你没有错。”她恍然若失地摇摇头,目光看着外面透进来的几许日光,悲凉地笑了笑。“就你的立场而言这样做并没有错,只是对我来说我不能接受而已。月儿,其实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不恨你。你诈死也好,还是真的不在我身边,我都知道你心里一定有着我的位置,走到再远的地方都惦记着我。相信我,我也一样。然而我们在命运面前显得太过于卑微,只能黯然地接受命运的安排相遇、相知、相爱、相离。”

    她扳开他的手正对着他的眼睛道:“月儿,你要记着我不再是从前我,因为我知道自己爱你的。”

    她的话语中透出的悲凉让他心中发颤,宫千缈似乎是在交代遗言一般。他想了想,她的行为太奇怪了。转而握着她的手,她偏又飞快地抽开了,眸光闪闪,瞳亮如星般起身来,自然地拉了拉垮在手臂上的罩衫,感叹道:“这一年多发生的事情比一辈子都还要长。”

    第8卷 第817节:最后的决战(十三)

    白斩月也跟着起身来从后面抱住她,眼眸谨慎地扫过她的脸,见她一脸平淡似水的神情又恍然觉得自己看漏了什么东西。宫千缈稍稍地偏了偏头,说闲话般地自由道:“月儿,其实我一早就是你的人了,没有属于过别人。”

    “缈缈,我——”她这么一提白斩月心头顿时就一惊,思忖道那梦竟然是真的!他就觉得很奇怪,神蜍第一次为他吸取毒血的时候他就昏昏沉沉地睡了半日,尽是重复着以前做过的那个梦。到后面毒血越少的时候他看东西就看得越清楚,后来还发现他梦里的女子竟然是宫千缈。他起初还想自己是久来不曾见她在产生幻觉了,原来那并不是梦。只是埋没的记忆被唤醒了,让他记起了跟她第一次身灵交融的情形。

    他张着嘴想喝宫千缈说他做的梦和这件事的关系,她却先他一步开口,道:“其实我最在意的事情就是我们的孩子,他还没来得及看这世界一眼就匆匆离开了。我这个做母亲的真是失职得很,希望他能投胎到一个好人家平平安安快快活活地过完一生。”

    听到宫千缈那样自责,白斩月心里更加不好受,他是孩子的父亲却没有保护好他们母子……哎,世事弄人,真有太多不如意之处。脑子里乱七八糟地想了一通,白斩月从身后绕过来脱下了她外面的罩衫。惊讶地看着他那双炫亮的瞳眸,他已经近身而来将她抱得老紧了。温暖的气息吹过她的双肩,身体蓦然地窜起一股热流来。

    “缈缈,你和孩子一定要看着我打败刑天月,我们一家三口一定会幸福地在一起。”每次誓言从嘴里说出来的时候都很郑重,然而真正兑现的好像没有一次。薄唇细细地从她脖颈间吻上去一路前行,单手托住她的身体另外一只手已经很熟练地解开了她的衣裙。

    宫千缈诧异惊然,支吾道:“月……月儿,这,不行……”现在怎么行呢!外面跟刑天月交手的落绸不知是生是死,他们却在这里恩恩艳艳的……右手伸出缓缓地压过她饱满但又略微干涩的唇瓣,轻轻地吁了一声。她愣愣地没说话,只是用着一双晶亮的眸子盯着他近在咫尺的脸。他勾唇一笑懒腰将她抱起,右手手指弹出一缕银光在山洞深处,里面的结界顿时应声而破。

    第8卷 第818节:最后的决战(十四)

    眼前先有一片昏黑,徐步走过之后光线也慢慢地变亮起来还能听见流水的声音。她心里狐疑着这到底有什么奇特之处,待到白斩月抱她走出发着光的洞口时宫千缈也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这里还真是别有洞天,远处层山叠翠,近处满满的一湖绿水宛如一块通透的碧玉般,白鹭贴水而行,湖水中倒影的都是它们的影子。近岸处,深绿色的荷叶成堆成堆地铺在水面上,粉嫩的荷蕊抽开来满湖尽是一片盎然之意。

    他们现在所占的位置是湖中的一条木质长桥,走几步就进到湖心的小亭子里。抬头望,天上几点浮云掠过,日光不强却又明亮得正好。他满腹黠意地朝她一望,疾如风般从湖面飞过。飞扬的衣袂扫过,鼻中闻着风儿带来的丝丝荷香,低头见着的是他们飞快掠过的倒影和被惊起的白鹭。银丝魅舞,她满头的青丝被被吹散,两人的发丝在空气萦绕交织不分彼此。

    她怔怔地看着他,心中默念能在死前在跟他一起一刻她也甘心了。人不能贪得无厌,她要的也算简单了。

    “怕不怕?”他轻笑着,眉眼间俱是化不去的溺爱。以前每次带她飞上天她都会在空中惊叫半天,知道她畏高他也没有飞得很高。左手将她搂紧给她安全感,温柔地问道:“缈缈,我会在你身边的。”

    宫千缈看着他,眼里有着太多的情绪一齐涌了出来。主动地伸出双手搂着他的脖子把脑子搁在他肩膀上,语含幸福的味道。“有月儿在,即使穿越火海我也不害怕。”是的,有了他在身边她还有什么畏惧的。

    宠溺地揉了揉揉她的头发,嬉笑道:“我怎么舍得自己美美的娘子去穿什么火海呢?”银发在眼前缭乱,缠了些许在黑色的袍子上,迎着日光他的笑容时那样恣意而魅惑。太久没见着他那么笑了,记忆中的笑容和眼前的笑重合在一起,恍惚中她似乎忘记了自己是在湖面上。一双眼里倒影着的满是他的影子,直到脚尖着地她才惊然发现自己已经瞧了他许久。

    白斩月一脸算计地盯着她,突然朝她下巴一咬。牙齿磨着肌肤有着丝丝的痛和麻痒,她回神过来耳边只听得门扇开了又合上,眨眼间她就已经倒在了一张精致的斗帐纹纱□□。这屋子布置得十分雅致,像是女子的闺阁而又带着几分男子喜欢的装扮。窗外的树枝满枝绿意,透过半开的窗户探进几片叶子来。粉中透着淡金色纱帐被风儿给吹起来,缓缓地又落下来了。

    第8卷 第819节:最后的决战(十五)

    身下是软软的床铺,身上的男子一身难掩的绝世风华。黑色衣袍缓缓地从身下落下来,从微微扯开的单衣隐约地看见了他瓷白的肌肤。他伸手撩开她耳边的鬓发,手指描摹着她脸上的轮廓,薄唇如惊鸿般地落在她的额头上。她半睁着眼眸看着渐渐有些意乱情迷的他,情不自禁地喊起了他的名字。

    “月儿,月儿……”

    声声呼唤宛如动听的咒乐在耳边响起,白斩月忽地一把将她身上的衣裙给拉开,粗暴又不失温柔地袭上了她的身体。光洁的胴/体带着一股成熟的美丽遥遥招手,他很清楚她身体每一个敏感的部位,不多时她冰凉的身体也陷入了一片水深火热之中。她知道自己会在他的攻势中沦陷了自己,但她却又心甘情愿。

    此时的白斩月是她不曾见过的另一面,他给她的欢爱好似带着惩罚意味一般。声声呻吟脱口而出时,身体出于本能地朝他靠得更近。亦或是,身体远比脑子更清楚想要的东西是什么。她清楚,白斩月比她更明白。可能是两个人没在一起的时间太长了,彼此都充满了无限精力一般,一次又一次的缠绵交叠终在日落时分归于平静。

    他额头鼻尖还悬挂着晶莹的汗珠,脸上也带着苍白的倦容来。银色的眼睫时不时地轻颤着,外面的暖光透进来几抹落在床前的地面上,她心头发着微微的凉意。伸手来拂去他的汗水,一手撑着头紧紧地看着熟睡的他。许是毒血未清的缘故,他的身体还是没有以前那么好,最后一次完了之后跟她说了一会儿话就睡着了。

    看了半刻,外面的天色也越沉了,恋恋不舍地收回了目光动手碰了碰他,叫道:“月儿,月儿,你是不是睡着了?”□□的白斩月没有半点声音,她不放心地又叫了几声,确定他暂时不会醒后宫千缈才放心地坐直了身体,念动咒语在在他身上施了法术让他睡得更沉。翻身捡起地上的衣裳机械地穿上,眼睛在他身上停了许久不愿意离开。

    她准备了满肚子的话要跟他说的,而现在却一句都说不出来,只想那样望着他的睡颜把他的样子永远镌刻在心中。想起外面正在浴血奋战的落绸,想到强大如斯的刑天月,她不得不强逼自己转身而去。瞬间,泪从眼眶中滴落,眼眸一眨硬着心肠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不能回头不能回头,再回头对大家都没有好处。

    憋着满腹的心酸痛苦沿着原路返回,风动荷香远,伊人倩影早已不在。

    第9卷 第820节:最后的决战(十六)

    从山洞里出来的时候,宫千缈已经把所有的情绪都收敛起来,浑身透着一股冷冰冰的气息像是来自极寒之地的冻物般。黑色的眼睫上沾染了风霜,踏步走到山巅之上,望着下面层云叠叠面无表情地张开双臂如鹞子般俯冲而下。

    黑发凌乱而起,一身白衣似魅似鬼,那双眸子冻结了它原本的唇上沾上了嗜杀而阴狠的戾气。对付一个强大的人你只有比他更强大才有胜算,否则就早已注定了失败。身体中积聚的力量似要破身而出,那个跟她一起通往极乐的人也不会等得太久了。到了山下,敏感地感觉到了周围有种异样的气息存在着。她闭目闻了闻空气中的味道,是狼的味道。

    翡羯!眼眸骤然大睁,眼波一横甩手处只听几声巨响轰隆,顿时乱石飞溅草木折断。黑发凌空,身子轻烟而起站于空中,手中里飞出千叶帝女桑叶来,片片锋利好像闪着沁人的冷光一般。丛密的树林中顿时群鸟惊飞,一道暗红色的光破林而出落在她的面前。暗红色的眸子闪着野兽般食人的凶光,手上的流霜刃上已然是鲜血淋淋。

    他微埋头朝自己的手上一望,左手竟然在他没有知觉的情况下流出血来。与此同时,宫千缈嘴角也挂起一个诡谲的笑意来,双手结成一个怪异的手势,口里徐徐地喊道:“破——天——式!”一抹强劲的气息扑面涌来,迎着快要落山的夕阳好似看见了那一道无形的剑气随着她的动作而散发出来。翡羯大惊之下用流霜刃作挡,听得一声兵器碎断十余丈内俱是树倒草翻,一点生气都没有了。

    “你……”他整个身体忽地如失去了知觉一样,除了用满脸的诧异盯着她之外什么都做不了。

    宫千缈眸光发冷地看了他一眼,哼道:“要怪就怪刑天月,谁叫你是他的走狗!”昂然地抬起头看着天边,红霞如织残阳如血,那日头也快隐落山巅之后了。空中的血腥味越发地浓重了,转眼朝他望去,嘣地一声他身上的衣甲瞬时爆裂开去,身上也随之布满了一条有一条的血痕来。渐渐地,血痕中血水堆积起来涨破外层薄弱的皮肤,顿时满身都被鲜血给染遍了。

    翡羯不甘心地死瞪着她,瞧见的只是她满脸的不屑。她也懒得去看脚步从容地走到他身边,扑通一声,身侧的翡羯一下子就栽倒在了地上。她冷嘲道:“这就是做狗的下场!”害过他们的人,她定会一个个清算。血气蔓延来,嘴角噙起玩味的笑容,漫不经心地道:“朱木峰么?”

    第9卷 第821节:最后的决战(十七)

    这个地方之所以叫朱木就是因为眼前这座高耸入云天的山峰,它高峻险跋连飞鸟都飞不上去。然很多居于此地的狐族子弟都知道,朱木的最高处有一处望天台,那本是为了修仙者渡劫所准备的,后来一旦有人犯了死刑就会被押往望天台受死。当然,登上望天台需要有极高的灵力,一般没有什么修为的人是根本无法上去的。

    宫千缈凭着空气中的血味找上去的时候,远远地就见着最前方高大的石台上站着一个银发银裳的男人。他左右则有着两根石柱,一根上面绑着血水淋淋的落绸,另一根则空置着。她出现时,石台上的他也转了身来,好似老朋友见面般地笑了,道:“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的。”

    高峰上山风的吹动的力道甚大,一般人若是上来了定然会受不住而被吹落山下。她的衣裳也被吹得猎猎作响,徐徐地走向石柱,抬头望了眼上面被绑着的落绸,咧开嘴笑了笑。落绸身上穿得是一身白衣,因遍染血迹而显得异常刺目。背后的一些头发似乎跟身上粘稠的血液粘在了一起,那张她所熟悉的脸上满带着焦虑,静寂的瞳眸里也在起着浪子。

    “千缈,赶快走,去找白斩月!”他厉声一喝,不准她再靠近一点。

    去找白斩月?呵呵,她已经找到了,不过这么危险的事情她怎么能让他来。她埋下头看了眼地上已经凝固的血液,心中庆幸自己把他给弄昏睡了。她的月儿要在这个世界上活上千千万万年,这些要命的事情就让她来做吧。缓缓地升起手来,猛然地朝着石柱上的落绸袭去。手掌侧随之漫出淡绿色的光来如锋利的刀锋一般就击了过去,落绸惊异万分突觉身子一轻整个人就不由自主地高处跌落下来。

    她手掌朝上一摊,急速下落的落绸顿时像踩在了地上一样稳住了身体,手落下他人也跟着平安地着地了。前方啪啪地响起了掌声来,刑天月阴阳怪气地看着她,语气不知是赞赏还是嘲讽地道:“这么短的时间内灵力大增,你是修习了吞纳术吧。”

    “千缈,你怎么会修习吞纳术?”他脸上沾着些许的血迹,勉强地支撑着身体走过来,一只手大力地捏着她的肩膀,她雪白的衣裳被他手心的血迹给沾上了刺目的殷红。她慢吞吞地转头来看着他,破天荒地问了一句:“落绸,你恨么?”

    第9卷 第822节:最后的决战(十八)

    恨什么?落绸听得不明所以,她是不是脑子有问题这个时候了还在问着这些毫无意义的问题。双眉皱在一起没有答话,宫千缈即替他叹了一声气,道:“落绸,以后若是能见着琉璃姑娘,替我跟她道一声谢。”

    算了,她本想问问落绸恨不恨白氏皇族的,但看他那个样子还是作罢了,毕竟对他来说那些都是陈年旧事了。在一百多年前的他本是白氏皇族中最受宠的皇子,母亲是受宠于后宫的皇后。可惜他父皇死后母后也被人逼着自缢了,紧接着他也遭到了追杀,多亏当时无尘宫宫主离歌的相救才幸免于难。离歌将他带回来,取名落绸就是要他落去以前富贵生活清心向道。

    仇恨与尘缘她不知道落绸是如何放下的,但她记得狐王宫的白琉璃跟她说过那么一段话。

    “先帝驾鹤西去后,盛惠皇后得到太监传来的消息说徐妃和四皇子逼宫,她害怕自己的儿子也遭到毒手就把先皇留下的一个明珠取出来硬是让他吞下了肚子。那时候的落绸还是个孩童什么都不知,他吞下那珠子后就被太监给带着从御水沟下逃走。徐妃和四皇子缢死盛惠皇后之后到处再找失落的落绸,后来竟然发现皇后的殿中有一个密室,他们在里面找到了一只非常奇怪的匣子,上面不仅有繁复的花纹还有如咒语般的古老文字。徐妃和四皇子都不知那是何物,就派了掌管钦天监的爷爷去查。爷爷穷尽一生心血,在临终前发现那是一个有古老禁制的东西,里面盛放着一颗叫做圣天灵珠的珠子。”

    “爷爷说那东西能给人带来灾祸,不许家人说出口去。当时的皇上似乎都将这个事情给忘了,之后这件事也不了了之。”

    白琉璃纯粹是感叹世事的无常,却不曾想到过她爷爷严禁说出去的消息对她来说成了一个天大的喜讯。听白斩月提起圣天灵珠的时候她就觉得自己是在什么地方听过的,后来才知道那颗珠子有着那么大的力量,她想那个被落绸吞到肚子里的珠子定然是圣天灵珠了。

    据说任何一件宝贝都是有着专门的看守的,像是洪荒里的奇物都有妖兽看守般。她猜盛惠皇后的家族就是看守这个珠子的,因为幼子面临着危险她才那样做的。不管是不是这样子,圣天灵珠的下落总算是找到了。

    第9卷 第823节:最后的决战(十九)

    落绸不解地问道:“千缈你这是什么意思?”他们今天还能活着下去?他是不抱什么希望了!她今天说的话真是奇怪,虽然他猜到了宫千缈这次又会跟上次在星辰峰一样以命做赌,但他隐隐地觉得她话中有话。

    刑天月好笑地看着他们两人,冷嘲道:“你们到底是来送死的还是来话别的?”挑起手指绾了一缕头发缠着,眸光斜斜地看过去,颇有种无形而言的自信好似什么都在他的掌控中一般。背后的风煞是凶猛,一个风浪子打来他满头的银色如瞬间开花般绽放开来。映衬着一生银裳,宛如临风玉树般耀眼生姿。

    她那么望去的时候,仿佛看见了几分白斩月的影子。作为骄傲的九尾之狐,他们都是凌然于众人之上,如王者般睥睨着万物。可惜了,刑天月再怎么优秀都让她有种不屑的感觉。宫千缈缓缓地转身去,道:“来到这里我就没有想到要活着回去,可是我在黄泉路上太寂寞,要你下去陪着。”

    “宫千缈,我有那么点喜欢你,即使死到临头还不忘记逞嘴舌之利。”他哈哈地一笑,拂袖来石台上顿时多了一张漆金大椅,甩了甩衣袍安然地坐下俯视着下面地落绸和宫千缈。眸色中几多玩味和乐趣,略带讥讽地道:“即使你修习了吞纳术又释放出了帝女之桑封印在身体中的强大灵力又能如何?真的觉得自己有那么厉害能够将我给杀了?白斩月难道没有告诉你,我的道行可比他高的去了。”

    她不以为然地说道:“很多时候自负是会害死人的。”他是否盲目自大这一点都不要紧,她只关心这次能不能顺利地杀掉他。

    “哦,是吗?”刑天月把尾音拖得长长的,似乎又觉得憋不住一般地轻声发笑起来。

    峰山山风吹猛,她微微敛了敛眼眸,最后望了一眼落绸唰地在半空中划出一个弧圆将受了重伤的落绸圈在其中。身子如轻燕般斜飞上前,一道亮光闪过手里赫然多出了一柄千幻琉铁枪。战枪上散发着银紫色的光芒,带着嗜血的狰狞疾驰而来。刑天月呵呵地笑了笑,身子一旋,见一道银色的影子飞快地闪过那漆金大椅赫然飞出。她手中的长枪一挥,那椅子瞬时就四裂而开,碎屑满空又被山风吹飞了。

    废话太多简直就是浪费时间,他不是不相信自己杀不了他么,那就手底下见真招吧!

    第9卷 第824节:最后的决战(二十)

    落绸着地地朝着前方望去,只见着她雪白的衣裳周围散发着紫绿交杂的灵光,手中的长枪过处入眼满目狼藉。而刑天月只是闪躲却并不还手。起先她还能称速追击,而落绸看在眼里心中却是无比的焦急。这刑天月要么是在试探她的法力要么是想激怒于她。或许她修习了吞纳术之后灵力会大增,可是缺少实战经验却是个致命的问题。

    尤其是在面对如刑天月那般的高手,她若是疲于奔命地去追很有可能遭到他设下的陷进然后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她给擒住了。自己和刑天月交手的时候他估计他是还没有尽全力的,不过是用了几层功力而已。尽管如此他还是受了重伤还被刑天月给抓到了,他先前一直都担心白斩月没有找到她,看到她出现他真有种被上天给愚弄了的感觉。

    不管自己怎么想救她,怎么想让她安然避世都是不行的。天下间最适合月主的地方就是战场,有了战场才有了她存在的价值。看来白斩月比他想得更加地透彻,宫千缈的宿命就是不停地战斗,生生死死地经历无数个轮回。懊恼地拍打着她设下的结界,她那是用什么做的啊竟然让他找不到破解的法子。落绸无奈暂时地坐下来边调息边查看着她的情况。

    果然,刑天月是故意试她的,而她已经在不经意中露出了急躁的痕迹来。糟了,没人能救得了她了!

    “刑天月,你一个大男人的躲什么躲?莫非真是怕了一个小女子?”落绸情急之下朝着那边大声地喊了一句,宫千缈脑子有一霎清明闪过顿时明了了落绸的意思。他是在提醒着她呢!想到了这一点,宫千缈忽然一手将千幻琉铁枪直直地插在地上,双臂如翼般张开地飞上半空踩在枪上面。手施锁魂咒,见那一线线的淡绿色光芒如线闸般缠绕在他身上,迅而急地变幻手式,大喝:

    “天——火——阵!”

    暂时被困住的刑天月眼中终于生出了一股恼怒来,眼眸还来不及眨一下周身顿时就被熊熊地烈火给包围了起来。一股股的热流齐齐地□□,闪躲之际顿然闻到了自己头发被烧焦的味道。该死!瞳中蹦出杀戮之气来,身子飞旋而起手中打出一掌闪电般地袭向结界中的落绸,砰地一声耳边俱是地动山摇乱石飞射。厚厚的尘土刺激着鼻腔,眼前满是散不去的烟尘。

    第9卷 第825节:最后的决战(二十一)

    第9卷 第825节:最后的决战(二十一)

    此时的天已经到了太阳快要西落的最后的一刻,日光恋恋不舍地照耀着大地最后的角落,一排排白云也跟着慢慢地飘远。混冷的风,血色的光,都欢呼着光明和远去和黑暗的来临。

    宫千缈大惊,迅速地结出一个天网从上而下欲将其网住,却没有想到刑天月竟然直直地冲了过来朝着她胸口猛猛地就是一掌。噗,喉头的血怎么都压不住,迫不及待地从嘴里吐了满空。身子一软,斜晃晃地就从枪上飘飘落下。

    “缈缈!”

    “琉璃!”

    模糊不清的视线中,两个男人的声音同时地响起来。充满了血气的空气中飘过淡淡的香草味,腰上被一股细绳缠住一下子就飞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里。他满头的银色发丝被风吹拂起来,银红的瞳眸里充满了痛苦的神色,看见怀中的她,他再也忍不住地质问道:“你为什么总是要让自己陷入险境?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让我有多担心,那么几次我险些就失去你了,你知不知道我痛苦得都要发狂了?”

    宫千缈满脸的歉意,颤巍巍地伸出手来抚着他的脸,哽咽道:“月儿,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你难过的。”她真的是不是故意的,她只是想把所有危害都给白斩月扫清不想刑天月以后有机会伤着他。之所以选择自己一个人来是因为她已经没有办法再活下去了,她快要死了!她就快死了!

    眼角滑出泪滴来,她几乎不敢去看白斩月的脸和眼,她怕自己看了之后会更加地难过。白斩月狠狠地捏着她的冰凉地手,几欲发疯般地喊道:“傻女人,你这个傻女人!”

    难怪他心里一直不安就是觉得她会出事,他怎么忘了这个女人总是喜欢为别人想好后路然后自己去死。他的这个女人就是太傻了,她难道不知道若是她死了他也不想孤单地活在这个世界么?从前没有爱过人的时候他会觉得无所谓,可一旦牵引着自己心的那个人离开了,活着已经没有了活的价值。

    听着他的喊声,宫千缈紧闭着嘴巴再也不说话,现在说什么都是徒劳的。从他怀里望到对面去,落绸的怀中也躺着一个女子。她认识,那是毁容后的白琉璃。她嘴里的血吐得满身都是,一双眼却望着落绸明显地是在笑。能为心爱的人而死,才是她一生中做得认为最对的事情吧。落绸脸上惊愕并交着复杂、感动和愧色,身为男子却让女人做了挡箭牌为自己而死,好多情绪一齐地涌来竟让他无所适从了。

    第9卷 第826节:最后的决战(二十二)

    “你的脸?”落绸注意到了她脸上的黑纱,伸手想去揭开却被白琉璃快一步拉住了。仿佛感觉到了自己大限将至,什么多余的话都没说,只道:“落绸,原谅我,原谅我为无尘宫带来了灾难。”

    若是知道自己的复生会让两方人两败俱伤,她宁愿继续做鬼也不要活着。活着总是太累,太多不如意,起码死了还能在一旁默默地看着她。那次虽然是她无心之过,可害得无尘宫那么多弟子伤伤死死她心中一直都过意不去。她死前最大的希望就是落绸能亲口说原谅她了,这样她也好安心地离开。

    落绸无言,褐色的眼眸注视着她那双充满着期盼的眼神,心中升起的不忍和对她的愧疚让他重重地点了头。白琉璃两次死去都是因为他的缘故,他怎能对此视若无睹?原来自己在她心中已经有了那么深的地位,他忽然地发现自己真的无法承接她那般深厚的情谊。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有什么好竟然会让白琉璃这样为他死去两次,这种震撼如海上的飓风般在他心中掀起了狂风巨浪。

    “表哥!”转了眼眸看向落绸前面的黑衣男子,她吃力地抬起手来想抓住他。白麟双眸充血地盯着眼前的这两个人,半天都没有动静。白琉璃一点都不死心继续抬着手道:“表哥,琉璃今世对不起你,来世……来世一定会倾尽所有偿还表哥。求,求你……咳咳……求……”她的呼吸霎时变得急促起来,双眼瞪着天脸色死白,后面的半句话怎么也说不出来。落绸情急之下想灌输灵力在她体内,真力刚汇聚起来,白琉璃抬着的手突然地就垂了下去。

    “琉璃!”一直都没有说话的白麟在此时如发狂一样跪下来从他怀里把白琉璃给抢了过来,双手紧紧地抱着她仰天长吼:“琉璃——”他的吼声震飞了四面山峰上栖息的飞鸟,那长长的悲切宛如利刃般割破人的心脏。宫千缈霎时吐出一口血来,瞪着眼只见他怀里的白琉璃遇风腐化,刹那间就变成了一堆灰烬。

    山峰上突地□□一阵大风,她堆积在地上的骨灰顿时被吹得到处都是。白麟怔怔地站在风中,伸手去抓她的骨灰可抓到手里的只有风而已。这个情景跟她在无尘宫时抓白斩月碎裂的尸身那一景何其地相似,心里的恨还有那满腹的仇统统□□,看着前方的刑天月时眼眸也越发地仇恨。

    第8卷 第827节:最后的决战(二十三)

    “准备好了就一起上,我懒得一个个去打发!”刑天月的眼神极为轻慢,在掠过众人之后忽然又对她笑了笑,道:“能暂时困住我的人不多,你是其中的一个。”

    白斩月扶着她起来,她瞪了瞪他之后随即笑了,道:“我知道,所以我真的很高兴,高兴地迫不及待就想要你的命!”紧紧地掐着白斩月的手臂,他正好趁机为她梳理下凌乱的真气。两股真力相碰撞的时候他猛然地发现她的灵力已经高出了他太多,难怪她会那么着急着把自己弄晕了一个人来送死。思忖道此处,白斩月上前一步将她挡在后面,眸光发冷地朝着刑天月道:“我们是该好好算算账了,刑天月,我要跟你单独解决。”

    “我要杀了你!”不待白斩月先动手,白麟就已经不顾一切地冲了上去。他之所以答应一命换命就是因为他要救活自己心爱的女人,现在白琉璃连尸身都没有了,那他还效命于他做什么?这个男人把他们都当成棋子一样任意玩弄,若非是他故意抹去了白琉璃的记忆她也不至于会死。

    他宫千缈后白琉璃就出现了,她将宫千缈的话都告诉了白麟让他知道这些都是刑天月的阴谋。当时她说怕宫千缈一个人有危险要跟去看看,白麟多多少少都在猜是不是落绸到了这里。但是白琉璃那样殷切地恳求着他,他又怎么忍心拒绝得了。事实证明他想的是对的,落绸到了,可白琉璃为了救他而在此丧命却不在他的预想范围内。其实只要仔细一想,她既然能为落绸死一次那就有第二次,反倒是他,一直苦苦地爱恋着她,结果每次都只能看着她为了心爱的人而死自己却无能为力。

    既然无法再爱,那就毁灭吧!他已经没有了选择的余地,他要先杀了刑天月然后再杀了落绸,这两个男人无论是哪一个都是他生平最恨的。手中亮出长剑来,奋力朝着刑天月劈来。白斩月身子一缩,周身闪出刺目的银光来,一声长长的狐啸声过,白斩月以九尾之态出现在眼前。九条银亮的尾巴如锋利的刀刃般划破喘急的空气,空中如有兵器交戟的声音响起。

    刑天月见状嗤笑一声,喝道:“白斩月,今日我们就以九尾来做一个较量。”言罢,身子往前一倾,背后如飞梭般地飞出九条长长的银尾来。两个人俱是人身狐尾,目光中都满带着狐者倨傲的姿态来,眼里谁都容不下谁。

    第8卷 第828节:最后的决战(二十四)

    刑天月有多强他们都清楚,白斩月这一去胜算有多少?白琉璃能够救落绸一时但是能保证接下来他不会死在刑天月的手中?宫千缈心惊胆战地看着银尾摇曳身后的白斩月,嘴里喃喃地念叨:“不要,月儿,不要……”

    他若是死了那么她这些心思不都白费了吗?她怎么能让他死,让他就这样死在她的面前?白麟无法救白琉璃是因为他没有那个机会,可她不一样,她还有筹码的。惊慌地望着已经打斗在一起的两个人,银光交织中只觉得天边满是耀眼的亮光,刺得人眼睛生疼。两人的银尾如刀剑般地发出乒乒乓乓的声响来,因着他们的缠斗天上的乌云顿时合拢了又被打散开去,阴暗的夜幕随之来临,昏黑的光线让人不怎么看得清那里的情况如何。

    白麟知道自己法术低微,但丧爱之痛让他心中的仇恨如似火焰一般疯长起来,满满地将整颗心都给填了。刑天月一边跟着白斩月过招一面还要防着白麟的突袭,虽然能应付过来但长此以往还是生出厌倦来。心中一思忖,身上霎时飞出九只银狐来。

    那银狐全身银亮,却生得一双嗜血的深红色眼眸,宛如找到了食物一般飞地扑向白麟去。白麟不知银狐的厉害,提剑砍上去却见它化作一道青烟消散,转身之际那银狐已然立于身侧。张着血色大口噗乎一下咬去,身上响起裂帛之声来,尖利的狐爪长长地伸着,一抓下去顿时血肉模糊了一片。

    “啊!”白麟吃痛地大吼了一声,捂着手臂像一只断了翅膀的鸟一样飞速坠落。那九只银狐竟然还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齐齐地追了上去朝着下坠的白麟就撕咬起来。他虽然是靠着一口气活着的,但还是能感觉到身体的苦痛感。银狐的撕扯让身体处于痉挛之态,更重要的是它们好像能够吸食他身上的气息一样。

    要知道他活着就是靠那些气息,若是它们都不在了那他离死也不远了。白麟心中惊惧,挥剑一阵狂砍,可那银狐却是个异常狡猾之物屡次地躲过了白麟的长剑攻击。

    宫千缈心中凉了一大片,紧紧地盯了白斩月两眼。蓦然地,她朝他轻声地说了句:“对不起。”整个人飞奔至落绸面前,在他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将他一下推到,双膝跪在地上竟然俯身下去吻住了他的唇。

    第8卷 第829节:最后的决战(二十五)

    落绸惊愕地瞪大眼看着以绝对气势将他压倒的宫千缈,可眼角的余光却碰到了半空中白斩月惊魂不定的神色!他下意识地想要去推开她,宫千缈忽地将他的双手一并给压住了。她手中传出一股奇异的真力来,从他的四肢百骸流过将他的双腿给困住了,动弹不了半分。

    刑天月仰天一笑,道:“白斩月,你在这里拼死拼活的,可你的女人却在跟别的男人卿卿我我,你这个丈夫做得真是与众不同啊!”

    “混蛋!”白斩月被他这么一激,气急攻心地胡乱出招。心中一分神,不免地让刑天月看出了破绽来。眉宇间流出一股子自傲来,甩手又是凌厉的一掌。白斩月躲闪稍慢了一分,手臂上一阵麻麻感之后顿时剧痛无比起来。正欲还手,一把带着淡绿色光的巨型宝剑忽然地从山峰上飞上半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穿透了刑天月的胸口。

    风,似乎是静止了,声音也跟着消失了。那场激烈的战斗在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中蓦然地停下,所有人恍若还处在刚才那一刹回不过神来。

    刑天月缓缓地埋下头看着自己的胸口,好似背后的光通过胸口的洞渐渐扩大了。缭绕的银丝柔顺地垂下来,眉心恍若红莲般的印记闪着淡淡地光。转头来朝着斜上方看上去,那隐在宝剑中的女子冷眸冷脸地淡身而出,注视着他什么都不说。嘴角弯起一个诡异的弧度来,刑天月忽地发笑起来:“你果然是我的劫,真后悔没有一早就杀了你!”

    言罢,他整个身体像是一堵被打碎了的玻璃墙一样碎成无数的小碎片,遇风之后瞬即化作尘埃在眼前消失得干干净净,从他身上飞出的九只银狐也在同一时刻化作飞灰消失不见。

    刑天月就那么死了?所有人面面厮觑望来望去,唯独停留在半空的宫千缈脸上没有神情。她的眼是冷的,周身还被煞气所环绕着。她身后的巨型宝剑突然地冲上九天,天上的云顿时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又是风卷草飞石磙木断,呼呼的山风吹得人不禁地以袖掩面。

    “月儿,永别了!”良久都没有说话的宫千缈突然地说出一句话来,双眸轻轻闭上的瞬间整个身体也跟着爆裂开去,眨眼间她头上方的巨大漩涡也跟着一起消失了。

    夜真正地来临了,静寂的黑色夜空中什么都没有,仿佛她留下的那句话还有余音在回绕。

    第8卷 第830节:最后的决战(二十六)

    “月儿,永别了!”

    何为永别?是否真要永远诀别?白斩月惊天长吼,银色狂乱地飞舞,他带着血迹的面颊上带着狰狞之色恨恨地望着上方的天空、什么都没有了,他的妻子永远都不在了!

    “千缈,你为何要这样做?”落绸略微失神地看着天空,口里不禁地喃语出声来。她刚才吻他的时候他就感觉到身体中有中奇怪的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从他身体里溜走跑到她身上一样。直到她吻完了之后才发现她周身迅速地起着变化,她身上有着浓重的杀气集聚起来就变成了一把仇恨之剑,身体附于剑中成为仇恨的一部分,这才顺利地刺到了刑天月。可那让仇恨强大起来的的又是什么?

    他撑着地站起来,全身的剧痛让他已经有些眩晕了,遥遥望去见着的却是白斩月满脸苍凉的神色。

    突然,耳边传来风擦石飞的声响,落绸出于本能地用手一击,两只肉掌中带着各自仅剩不多的灵力相互冲撞被对方施展的力量给震退到了后方去。

    “噗——”白麟仰天吐出几口血来,对着他诡谲地笑道:“我杀了你了!琉璃,我为你报仇了!”话毕,身体斜倒在一块石头上就没有了气息,只余下那双眼睛还在瞪着落绸。

    死了?这么多人都死了?心里被堵上了东西,满腹都是说不出的感触来。注视着这满地的狼藉,嘴角上不经意地勾起一抹苦笑来。现在好了,该死的人死了,该活的人也死了,剩下的都是些痛苦不堪的人!白斩月会怎么做他猜不到,那自己呢?以后他的归宿又是在什么地方?

    无尘宫两次的灾难都与他有着不可分的关系,说来自己也是罪人一个还有什么资格去继续担任宫主呢?天大地大,他怎么也想不到一个容身的地方。艰难地支起身子,垂眸望了眼死去还不肯闭眼的白麟,安静地从他身边慢慢走过。恩和怨本就难分难解,何况那些人现在都不在了,什么仇怨也跟着就消失了。而他,也将会与之一起湮灭。

    离开之际,身后的白斩月悲嘶长吼着她的名字,可惜,真的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第8卷 第831节:落去繁华(落绸番外)

    江湖河泽,名山大川,他忘记了自己曾经到过什么地方,只是喜欢随遇而安到了某个地方喜欢上了就多住些日子。这么久以来他一直都是居无定所,性子也跟着淡泊了许多。闲暇的时候看看书舞舞剑,日子倒也过得惬意。

    转眼又到了白露,他兜兜转转的不知怎的来到行都曲阳城外的一片小林子里。这个地方他是熟悉的又是陌生的,一百多年前他被母亲身边的亲信太监带出宫来的时候就在这里遇到了徐妃和四皇子派出来的杀手的围杀,当时还年幼的?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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