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天下第10部分阅读
花容天下 作者:肉书屋
个身体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被不是林轩凤的男人玩了无数次,会有什么反应?
重莲他凭什么做事这么过分!
他这样做不如一刀捅死我算了!
我咬紧牙关,暴怒吼道:“我他妈这辈子从没这么恶心过一个人,重莲真的让我恶心到想杀了他!”
站起身狂冲出去。
刚转过身,眼泪就止不住大颗大颗流了下来。
从没觉得自己这么丢脸过。
当着那么多人,被人说成是男宠,被人说成是给男人上过的。
当着花遗剑,当着司徒雪天,当着司徒世寻……
当着……林轩凤……
漆黑的夜晚,林轩凤站在大厅门口,皮肤白如雪,美人痣红如火。
长发倾泻而下,用细细的发带系住发尾,落在肋骨处。
他怔怔地看着我。
呆了似的看着我。
心忽然疼得快要窒息了。
冲到他身边,却被他挡住了去路。
我用力将他推开,一头栽出门外。
他像是没反应过来似的被我推退了几步,一脸麻木地站在那里。
疯狂奔跑了好久,就连自己都不知道去了哪里。
落叶飞絮,已近初秋。
月白风清,紫棠山庄后院。
我疲惫地喘着气,慢慢走了进去。
满院飘来夜来香的清新芬芳,大理石桌凳,上摆金波玉液。
冲过去坐上石凳,伏在桌子上默默流泪。
肩膀到背心的伤口撕裂,疼得钻心。
想起了老爸深沉的面容,想起了老妈温柔的手。
如果爸妈知道他们的儿子在这里遇到这种事,一定会比我还难受。
老爸老妈。
真的想家了,真的很想……
我在这个世界,里外不是人。
被迫进入了一个不想要的身体,拆散了一对原本相爱的情人,毁了身体主人原有的名誉……还对一个男人动了心。
纱布已包不住的鲜血顺着背脊流下,浸染了半边衣裳。
我捂着嘴干咳了几声,嗓子里一股浓浓的血腥味蔓延开来。
头埋入双臂中,疲惫不堪。
却无一丝睡意。
有人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转过头去,看到了一张熟稔的脸。
皎洁月色,颈间的红莲竟像是要灼烧起来似的。
韩淡衣满眼醉意地看着我。
我这才想起自己的眼泪还挂脸上,连忙转过头去,乱擦了一把。
他在我身旁坐下,身子微微前倾。
脸凑了过来,痴痴地盯着我。
我这才注意到他的两颊上浮起了一层淡淡的红晕。
又掂了掂桌上的酒。
喝了不到半壶,竟然就醉了。
他微笑地看着我,又不能讲话。
摇摇晃晃了几下,身体软软地倒在了我的怀中。
看他这副模样,原本糟糕透了的心情一下烟消云散。
“淡衣,你好像醉了,我扶你去我房里先歇着,如何?”
一个不小心又把“韩公子”叫成“淡衣”了。
韩淡衣迷糊地点了点头。
我扶起他瘦瘦的身子,一步步走到自己的房间。
刚将他放倒在床上,韩淡衣又模糊地睁开了眼睛,漆黑透亮的双瞳就那么深深地凝望着我。
原本准备松开他的双手又忍不住抱得紧了些。
月凉如水。
散乱的月光透过窗户洒落在地板上,形成一格又一格的光斑。
韩淡衣颜色微淡的嘴唇弯成了一个很好看的角度。
一时心跳加速,挑起他瘦削的下巴,在他的唇上亲了一下。
不做忍不住,做了又后悔。
反正我也不打算睡了,让他先睡着,我好出去吹冷风。
自己在自己腿上揪了一把。
痛下决心,放开他。
脚还没从床上挪下来,就被他又拉了回去。
我一下倒在他的怀中,他翻身将我压在了身下。
诱人的体香又一次将我包围,胜比花香。
我一时傻了似的,竟忘了要挣扎着起来,还闭上眼,在他身上轻轻嗅着。
“淡衣,你身上好香,我好像在哪闻到过。”
真的很熟悉,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来了。
韩淡衣没有理睬我,只是整个人都紧贴在我的身上。
潜意识告诉我,接下来发生的事足以改变我的性取向。
但是这种时刻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动也不敢动地躺在床上。
韩淡衣的长发落在我的脸上,幽凉如冰。
他的身体贴在我身上轻轻磨蹭。
禁不住呼呼吐了几口气。
本来不怎么严重的,给他这么一蹭,潜伏的欲望全给他激发出来了。
他的手伸到了我的身下,托起了我的腰。
两人的下身靠在一块。
他用自己的身体摩擦着我的。
“淡衣,别玩了,我经不起玩……啊啊……”
韩淡衣的手探入了我的衣服,在我背上上下抚摸。
很小心地避开了我背上的伤口。
我用手去推他的胸膛,双手却被他箍在了怀中。
我大声喘气,费力地说:“叫你别……嗯嗯,就是那里……什么啊,不对不对,你给我停手,不要逼我动……唔嗯……”
男人的冲动真的是件很可怕的事。
在我的嘴被他堵住以后,理智终于断线。
他一边用舌在我口中挑逗着,一边在衣内揉拧着我胸前渐渐变硬的凸起。
我开始还想去逗逗他,但是给他这么一弄,混身失力。
抱着他的颈子,就只知道趁着接吻的空隙喘气去了。
衣带被他轻轻拉开,他伸手朝我肩上一剥,衣服顺着肩膀滑落在了床上,又被他拎起来扔在了地上。
我上气不接下气地笑着说:“你平时这么温柔,怎么一到这个时候跟个流氓似的。”
韩淡衣用带着醉意的眼凝视着我,双唇又凑了过来压住了我的唇。
又一个将人神智搅乱的吻。
窗纸被吹得哗啦作响。
凉风吹过,刮在两人微微发烫的身体上,一阵清爽。
韩淡衣的的手滑过我的颈项,喉结,锁骨,胸膛,腰际……
最后落在了我的分身上,上下抚摸。
快感就像是一波又一波的浪潮侵袭而来,直将我整个人冲击得迷离徜恍。
我双手穿过他的腋下,紧紧抱住了他的背脊。
“淡衣,再下去真的要出事了……”
其实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已经很清楚没法停下来了。
所以没等他回答,我便已经拨开他耳边的头发,伸舌头去舔了舔他的右耳。
我很明显的感觉到他浑身都瑟缩了一下。
只是,那个又凉又硬的东西什么什么……
我用手去摸了摸他的耳朵,柔声道:“平时见你头发都散着,原来你还穿了耳洞的?还是两个?左边呢……”说完便准备去摸另一只耳朵。
却被他抓住了手指,轻轻含在口中。
我又忍不住呻吟一声,时长时短地喘着气。
我替他解开了胸前的衣带,也学着他的样子把衣服给刮了下来甩出去。
韩淡衣轻笑了一下,赤裸的胸膛贴在了我的身上。
我倒抽一口气,更加用力地抱住了他。
两人抱在一起在床上连续打了好几个滚,热情如沸,忘情亲吻。
韩淡衣脱掉了我的裤子,伸手摸到了我的后面。
我连忙抓住了他的手,喘息道:“先……先说好,你上一次我上一次,否则我不玩。”
韩淡衣点点头,又吻住了我的唇。
蘸了些嗳液,涂抹在了我的后|岤口,将手指插了进去。
我一下弓起了身子,轻呼道:“傻瓜……会痛……”
韩淡衣怜惜地含住我的||乳|尖,手指在我体内试探着抽锸,我随着他的动作连连呻吟。
润滑做好了以后,他将手指抽出来,又一次抬起了我的腰。
脑中突然闪过一场不愿想起的噩梦。
我用力张开双腿,浑身发抖地闭上了眼睛。
韩淡衣好像看出了我在害怕,轻柔地摸了摸我的脸,顺着我的眉角一直吻到了脸颊……嘴唇。
然后他扶着自己的分身,一点一点推进了我的身体。
“呜……我……好痛……”
我环抱住他的身体我,用力咬住了他的肩膀。
他又进来了一些。
痛……但是可以忍受。
至少这是我自愿的,不像那一次。
我摇摇头,努力将精力集中在韩淡衣身上,可满脑子都装的都是那场挥之不去的画面,还有那双慑人心魂的紫色眸子。
“淡衣,你不要管我,我不痛,你……你全进来好了……”
这话说起来委实不好意思,整个脸都变得通红。
韩淡衣闻言,用舌撬开了我的唇,与我的舌头柔情缠绵。
一阵几乎将我整个人都贯穿的剧痛!
他将自己挺入了我身体的最深处。
“呜呜……”
因为嘴被堵住,几乎发不出声音,只有闷哼。
有温热的液体从我的后庭中流了出来,顺着尾椎,落在了床单上。
韩淡衣浑身一震,立刻松开了我。
小心缓慢地将分身从我的体内抽出,伸手朝我腿上摸去。
黏稠猩红的液体。
血腥味蔓延在整个房间。
他惊愕而又爱怜地看着我,似乎不想再继续下去了。
我不耐烦地拉过他的手:“都进行了一半,你不要扫老子的兴。”
我一咬牙,抱住韩淡衣的腰,又将他按进了我的身体。
痛啊,真的痛啊。
我简直想咆哮。
但是又不敢叫,我要再叫一次,怕是他穿了衣服就跑。
牙关直打颤。
韩淡衣缓缓推了进来,我痛得连心都像被他捅着了。
他又慢慢抽出去,松一大口气。
就这么反反复复推进抽出好多次,时而轻松时而紧张,渐渐疼痛感消退了许多。
韩淡衣加快了在我体内律动的速度,两人的粗喘声越来越急促……
我抱着他的背,任他将我整个人撞得头皮发麻,四肢散架似地前后摇晃。
一次比一次深入,一次比一次让人难以承受。
最后终于没有节奏地呻吟出声……
香汗淋漓,身体交融,帘帐下一片春色……
一阵激|情过后,我靠在他的怀中,依然十分疲惫地喘着气,下身痛得挪都不敢挪一下。
韩淡衣轻轻抚摸着我的脸颊,眼神关切地看着我。
我笑道:“你是不是想问我痛不痛?不痛才有鬼呢。”
他有些愧疚地低下头。
我抱住他的腰,凑到他耳边小声道:“我呢,是个傻瓜,给你这公狐狸精迷倒了,才会做出这种超级白痴的事。反正总会有这么一天的。”
他眼中还是写满了自责和怜悯。
哎,受伤的人是我,反倒要我安慰他。
我正想如何说他才不乱想,他却拉住我的手,朝自己的身下按去。
我连忙抽回了自己的手。
他疑惑地看着我。
我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脸红道:“这个……给人上的滋味真的不好受,我皮粗肉糙,恢复能力强,哪像你,瘦瘦弱弱的,嗯,还是你上我好了。”
还有一句没说出来,怎么也说不出来。
我舍不得你受伤……
自己都觉得十分羞赧,转过身去背对着他。
他推了推我的胳膊。
我摆摆手,不理他。
其实我有点生气,他不该把我弄流血的。
他抓了抓我的腰。
我轻笑出声,还是不理他。
“凰儿……”
这声音一响起,我浑身都僵硬了。
这是世界上最好听的声音,亦是世界上最可怕的声音。
我不可置信地转过头去看他。
他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犯了什么错误,迅速用手捂住了嘴。
此时此刻借着月光,我才看清他的耳朵。
左耳上什么都没有。
右耳上,两朵银色莲花闪闪发亮,红宝石花蕊嫣红似血。
我抬头目光阴沉地看着他。
他的眼睛……是什么时候变成紫色的……
我怔忪地看着他,喃喃道:“你……怎么可以讲话了?”
有没有人来告诉我,这一切都是在做梦。
韩淡衣,温柔出尘的韩淡衣,我宁愿为之放弃自我的韩淡衣……
是重莲。
有没有人告诉我,刚才我听到的,都只是幻觉……
可是,他的眼睛为什么还是紫色的?
我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睁开,没有变。
再揉了揉,还是没变。
他紧紧皱了眉,抓住了我的手。
我伸出手去捧住他的脸,哽咽道:“你的眼睛怎么回事,你……你的声音又是怎么一回事?淡衣,你不要和我开玩笑,我这人经不起打击。”
他咬了咬嘴唇,低下头去不说话。
浓黑的睫毛盖住了眼下的深紫光芒。
我倏地坐直身子,也忘了自己浑身都是伤,疼得直咬牙。
但是也顾不得这么多了,只急道:“你刚没说话对不对,你是叫韩淡衣对不对?你,你的眼睛,不不,一定是我眼睛出问题了,我色盲,对,我色盲……”
语无伦次。
他还是不说话,下了床捡起衣服穿在身上。
我又忍住剧痛朝他靠过去,用力摇晃着他的双肩:“你快点头啊,你是韩淡衣,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啊……”
他垂下头去,轻声道:“我是叫韩淡衣。菡萏,翼。”
菡萏,即是莲花。
韩淡衣,菡萏翼,莲翼。
莲翼。
武籍圣典,亦是练成它的人的代号。
我早该猜到。
这世界上最美的人是重莲,怎么可能有人会比他还美上那么多。
天下身体发臭的男人多了去,但是走到哪都会飘出淡淡清香的男人,能有几个。
楚微兰那么骄傲的一个女子,又是重火宫里有头有脸的人物,竟一看到他就像老鼠见了猫,又是害怕又是担心,除了她满心喜欢的莲宫主,还会是什么人……
最重要的是,重莲和韩淡衣的眼神。
那么相似的一双眼睛,除了颜色不一样,毫无区别。
我竟会猜不出来?
可能潜意识里早就有这种想法了吧,只是……不愿去接受。
顿时眼前所有东西都开始摇摇欲坠了。
我晃了晃脑袋,往后退了一步,一下栽倒在床上。
满床的鲜血。
清风刮起重莲随意披着的衣服,白皙却结实的皮肤袒露在月色下。
这个人刚才还将我紧紧抱在怀中。
这个身体刚才还带给我人间极至的快乐和痛苦。
第一次被他弄上床,我可以笑容满面不痛不痒地对他说,你不能拿我怎么样,不就是把我给上了,男人在意这些做什么。
可这一次,我该如何开口?
难道我该对他说,你还是不能拿我怎么样,这次除了上我以外,不过就是把我的心也掠走了。
我想笑,我真的很想笑。我也很想冲过去打他一顿。
可是这回是我主动投怀送抱,我心甘情愿。
上一次重莲强犦我后对我说,你可以哭了。
我硬是倔强得一颗眼泪都没有掉。
拼命忍了很久,可一想到晚上发生的事……原来都是一场骗局。
这一次,不用他开口,我已泣不成声。
他走到我身边坐下,轻轻将我抱在怀中:“凰儿,不要哭,我真的不是有意想要瞒你的……”
他身上的味道又一次环绕在我的周围。
我终于知道为何自己总会觉得这香味这么熟悉。
因为这是那个可怖漆黑的夜晚,在重火宫中包围了我许久的味道。
我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男宠是么。”
重莲一时没反应过来我说的话。
我勉强地笑了笑:“你当着天下武林豪杰,说要我当你的男宠。”
重莲为难道:“那……那是因为……”
“那是因为你当时没有让我心甘情愿地让你上,可现在不一样了。这个男宠你已经用了两次,无论是心还是身体都已经是你的,再用就没意思了。林宇凰谢谢莲宫主的宠幸。”
我挣脱开他的怀抱,往后退了一步。
重莲朝过来,雪一般的月色下,细长的眼越发清丽动人。
他轻轻握住我的手,柔声道:“凰儿,我带你走。”
我漫不经心地问:“哦?去哪里?”
“重火宫。”他吻了吻我的脸颊,“我可以给你荣华富贵的生活,可以让你一生都当主子再不用受苦,你若是想要,我可以把天下都给你。”
我笑道:“我想要什么你都能给么?”
重莲点点头,又凑过来亲我的嘴。
清香,清淡月色。
韩淡衣真的是个很迷人的男人。
可惜,他还有另外一个名字。
我用力推开他!
直起身来酝酿了浑身的力气,啪的一巴掌甩到他的脸上:“重莲,我告诉你,你问我最想要什么是么,那我告诉你,就是你的命!”
重莲的脸被我重重地打偏了过去。
他捂着微微发红的脸,睁大了眼看着我。
我指着房门怒吼道:“你他妈的有种杀了我,没种的话——现在就给我滚出去!”
重莲张嘴正准备说话,门却忽然被人推开了。
光线昏暗,映着那人翠绿色的衣裳变成了荷叶般的浓绿。
棱角分明而俊美的脸却带着寒冰一般的淡漠表情。
接着一个女子也跟着走了进来。
一张甜美却有些张扬的娃娃脸,火红色的裙裳。
琉璃和朱砂。
琉璃看了我一眼,立刻把目光转移开了:“这里没出什么事吧?”
朱砂也瞅了我一眼。
与琉璃不同的是,她是把我从头到脚都看了个精光,最后视线一直停留在床上的血迹上,惊讶了半晌,脸莫名其妙地红了。
重莲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请出去。”
他刚说完这句话,那两个人竟都一起松了一口气。
但是很快朱砂就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巴,一个劲地冲着重莲眨眼睛。
琉璃微微欠身,用手肘碰了碰朱砂,朝她使了一个眼色。
朱砂会意地点点头,对重莲道:“呃,韩公子,你身体都好了么。”
重莲道:“好了。”
他又看了看我,坐在了床旁,轻轻叹了一口气:“朱砂憬兴嬷榫s袢ジ冶敢惶仔乱路@哿恕!?
朱砂又朝重莲眨了眨眼睛,一边偷偷瞄了我一眼。
当着朱砂这样一名女子,重莲竟然都可以耷拉着衣服跟在家里似的。
朱砂的眼睛都快长到他袒露着的身体上去了。
我冷笑道:“莲宫主,家家酒还没玩够呢?”
重莲轻轻将头发别在耳朵后面,低下头,并不看我。
“宫主,林……林公子已经知道了?”朱砂脸红道,“既然你们都那个啥了……那就不用我们来接林公子了吧?”
语气听上去酸溜溜的。
重莲皱着眉看了看朱砂:“我没有问你这个。”
“对不起,属下这就去叫随珠荆玉来。”
朱砂咬了咬嘴唇,走出门外。
琉璃道:“宫主,属下告退。”
见他们出去了,重莲抬头看着我。
深紫色的眼眸就像是一潭深不见底的泉水。
这一晚他的容貌看去比他乔装成韩淡衣时美了很多。
具体是好看在哪里,我也不知道。
虽然是同一个人,拥有着同一张脸。
却又与被他侵犯时不同。
只是像极了当时在重火境整他时一瞬间的感觉,被他的眼神勾到心脏绞痛。
就是看到了这样的眼神,当初才会像傻了一样跑去吻他。
只是现在我一看到那双眼睛,就会有杀了他的冲动。
不过多时,两个雪白的身影闪了进来。
随珠,荆玉。
两人腰间的匕首在柔和的月色下闪烁着阴寒银光。
她们捧着一套衣服,走到了重莲面前。
“宫主,请更衣。”
几乎是同时开口说了这句话。
重莲系上了亵服的带子,将手伸了开来。
随珠荆玉将华贵雍容的绛色锦衣套在了他的身上,又把衣服系好。
替他穿好衣服后,她们又拿出梳子,替他梳理头发。
我忍不住鄙夷地看着他。
你重莲当了宫主,怕是比皇上还逍遥些。
打理好了以后,两个女子退了出去。
“你怎么还不出去?!滚啊!”
我用力朝他身上推去,拉得我混身伤口剧痛。
他动也不动地坐在原位,一把抓住了我的手:“我明天就叫他们去宣告天下,今天的公布的事取消。”
“随便你,我只知道现在我希望你滚。”
我把自己的手从他手中用力往外抽,却挣脱不开。
“凰儿,上次是我对不住你,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补偿你。”
他将我往他身前拉了拉,我被迫和他靠得近了些,还一边心疼地看着我,轻柔地抚摸着我的脸颊。
我哭笑不得:“我想要你滚,你滚了,好不好?”
重莲轻叹一声,从地上捡起开始脱去的衣服。
拿出了一张牛皮纸,放在了我手中:“我知道你一直都在寻找薛红的六位男宠,这张六美图才是真的。”
我接过六美图,也不看一眼,直接丢在了床上。
重莲道:“我走了。”
我一下倒在床上,头重重地落在了枕头上,闭了双眼。
隔了一会,我再次睁开眼睛,他已经不在了。
窗户微敞,满天星辉。
想起了与他一起眺望星空的夜晚,再想想这一晚的情景。
忍不住低头去看了看自己的身体。
云雨后的嗳液和体内流出的鲜血都还未干透,重莲的体香似乎还荡漾在四周的空气中。
半个时辰以前,我还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叫他全部进来。
一想到这,脸上就是红一阵白一阵的。
把头埋进了双腿。
呵,我还是男人么。
我还有什么脸去面对林轩凤。
果然我在这个世界上是不该存在的。
我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原本以为自己会梦到重莲,可我又一次梦到了那个人。
确切说,是那两个人。
梦里,我不是我。
似乎又是春季,满山遍野的繁花,芳草萋萋,碧柳如丝。
一叶扁舟在村外的小河内静静游走。
船头坐了一个身形矮小相貌猥琐的男子。
百催花。
他裂开嘴冲我微微一笑,道:“宇凰,百叔叔告诉过你,这附近有个村子里面的美女特别多,我们这就要到了。”
我笑了笑,道:“是么,百叔叔又不安好心了。”
百催花道:“嘿嘿,百叔叔是要你和凤儿也见识一下什么叫美女如云。”
我挑眉道:“嘿嘿,百叔叔是不是还想试试牛皮面的味道?”
百催花的脸色一变:“臭小子,你又提起那件事!上次我们几个老骨头被你弄拉肚子了,看我不打死你!”
说完脱了草鞋就往我身上扔来。
我惊呼一声,连忙了拉了身边的人挡在自己面前。
百催花道:“凤儿,你又护着这臭小子!你们两个长大了,翅膀硬了,就知道欺负我们了!”
口气听去竟有一丝撒娇之气。
顿时那种猥琐的感觉竟消失了许多,令人倍感亲近。
“百叔叔,凰弟他年纪小,就不要和他计较了。”
挡在我前面的少年长着一头及背心的长发,松松地用黑色细带系上。
他转过身来,仍带着些稚气的脸挂了温和的笑容。
眉心绛色美人痣散发着淡淡柔光。
百催花道:“他都十五了,还叫小孩?我看你是存心想帮他!”
我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道:“呸呸呸,百催花,喇叭花,美女统统勾不到,整天就会瞎胡闹。”
百催花气得又朝我们扔了个鞋子,却被眼前的人接在了手中。
椅子下,一只手轻轻握住了我的手。
心中一热。
我又冲百催花笑了:“哼哼,轩凤哥是这世界上最疼宇凰的人,百叔叔你不要嫉妒我!”
然后我轻轻靠在他的背上,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在反复重复——
所以,我林宇凰什么美女也不要看,有了轩凤哥,什么人都不稀罕。
轩凤哥就是我的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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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章 天蚕灵芝
(起5j点5j中5j文5j网更新时间:20061219 10:58:00 本章字数:18499)
翌日午时二刻。
太阳晒得人眼生疼,眼皮重得跟压了铁板似的。
睁开眼睛,刺眼。
又迅速把眼睛闭了上去。
结果眼前一黑,满脑子就是那碧清的小溪和扁舟上的美人。
翻了个身,把头埋在枕头里,粗声粗气地吼了一声。
突然想起那张图纸,伸出手去拿,冷风呼地吹来,打了个哆嗦,迅速扯了图纸,又把手收了回去。
太阳高高挂,寒风呼呼吹,这是什么破天气。
身上是又酸又痛,尤其是背上,连我自己都不忍心去看伤口了。
在被窝里滚了两下,裹住自己的身体,探了半个脑袋出来。
揉揉眼睛,黏得难受,颤颤巍巍地打开图纸,仔细一看,又揉了揉眼睛。
两幅图有差别么?
擦擦牛皮纸的表面,一个个看。
燕尾,月牙,星,镜子,鸟……最后一个变了,花里胡哨的,什么玩意。
翻过来翻过去看,总算是有点头绪了。
雪花。
我就这么傻眼了。
司徒家的某某人在薛红身边做事,看到自己的小少爷被算在了六美当中,就私下把六美图原稿给修改了。
把雪花的空隙涂抹了,就成了个菱形。
改得也够没水准的。
司徒雪天,我就说他是男宠级别的人物,他还不承认。
只是知道了也没用,看司徒家那种势力,能把他骗回去么。
门突然被扣响了。
门外的小厮道:“林二公子,林公子说隔一会要来找您,叫您先更衣。”
“他什么时候来?”
一下慌了手脚,腾地一下坐起身子。
结果刚好扭到那地方了,痛得我“嘶”的一声叫了出来。
刚不动还好,这一动,简直比得了痔疮还难受。
小厮道:“他没有说,您先准备准备吧。”
我应了一声,执行了非常困难的工作——先是努力在不要拉到身下神经的情况下坐直身子,然后拉住被子,扯,扯,扯,扯到一块,抱成一团,塞到了床底下。
下一个任务才是异常艰巨。
我勾过身子,一下扯住了床脚处干净的厚被子,扑的盖在了身上,倒下。
一直咬着牙齿,所以忍住没叫出声。
裹在被窝里,疼得浑身发抖。
等剧痛过去以后,伸手摸摸额头,全是冷汗。
用被子蹭了蹭脸上的汗,松了一口气。
林轩凤刚好在门口喊道:“宇凰,我进来了。”
我心虚地往床上又瞅了瞅,才故意懒洋洋地说道:“好……”
顺便把头埋在了被窝里,装睡。
没隔一会就感觉他坐在了我旁边,犹疑了片刻,道:“宇凰,你没事吧。”
我伸出没受伤的手在空中挥了挥:“没事没事,我困着呢,有事晚点说……”话还没说完就打了个呵欠。
又是沉默了好久他才说道:“今天我听别人说了,重莲又取消了开始提出的要求。”
取消,取消。
取消有什么用,人人都知道林宇凰和那种人关系不正常了。
林轩凤试探地喊道:“宇凰,你睡着了?”
还没等我说话,他就先将我的脸翻了过来,然后他就理所当然地看到了我肿得跟馒头似的水泡眼。
算了,算了,反正我都这个样了,也不怕再丢人。
反正林轩凤他们连我真正的名字都不知道。
就连我自己都忘了。
估计不用我去寻找那两个宝贝,林宇凰的回忆都会慢慢回来。
就我这个样,回去了能做什么。
我直接怀疑我现在可能连爱上女人的能力都没有了。
消失就消失吧,我也不做垂死挣扎了。
林轩凤道:“梅影教主近日收了一名黎子鹤的男宠,据说此人美貌无双,再加上出身不明,名字里又有一个‘鹤’字,我怀疑很有可能是六美之一。”
我点点头,没了下文。
林轩凤道:“你不是一直都很想找六美的么,怎么今天就没力气了。”
我忍痛坐起身,直视着林轩凤。
我想笑一下,但是嘴唇因为太干,稍微牵动一下就裂开了。
一股腥甜的味道流入口中。
林轩凤靠过来想替我擦去,我却拨开了他耷拉在右肩上的长发,一把抓了住他的衣襟,解开了他的外套系带。
他有些错愕地着着我:“宇凰,你……做什么?”
我没有理他,只是继续往里面脱。
手探入了雪白的亵服,摸到了温热的皮肤,有些硌手。
他倒吸了一口气:“好凉……宇凰,你究竟想干什么?”
我扯开了他的外套,果真如此。
一条长长的狰狞疤痕,斜划过他的胸膛。
我轻轻沿着那伤疤往下摸,低声道:“你这个伤疤……是怎么来的?”
林轩凤脸色微微一黯,道:“以前和别人练剑时,不小心挂的。”
“你撒谎。”我抬头逼视他,“这是七杀刀动的手。”
林轩凤脸色有些发白:“你怎么知道。”
是啊,我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
脑中忽然闪过一丝画面。
枫红满山的秋日,我蹲在一棵大树下。
一支长枪从朝我划过来,我惊惧地惨叫一声。
我甚至没看清杀我的是什么人。
枪头阴寒,一道血光飞速串过!
我安然无恙,一个人倒在了我的面前。
我松开抓住林轩凤的手臂,“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记得这种事……我不知道。”
林轩凤吃惊得说不出话来了。
我捂着自己的头,低声道:“呜……只能想起一半的感觉……好难受……”
林轩凤扶住我的肩膀,迫使我抬头看着他。
“别这样,想不起来就算了,说不定……说不定你根本就不是别人,只是暂时忘了以前的事呢?”
他的眼中露出了惊喜的神采,但是在他目光移到我胸前的时候瞬间消失。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
满身吻痕。
沉默。
林轩凤沿着我的颈项一点一点往下摸,每经过粉色的印记时都会停一下。
我吓得动都不敢动,浑身绷紧。
“……韩淡衣,对不对?”
我低下头去不说话。
“你喜欢他?”
茫然地点点头,又摇摇头。
“到底喜欢不喜欢?”
“我喜欢不喜欢他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对不起你们。”我鼓起勇气,抬头直视着他,“真的……对不起。”
林轩凤微恼道:“你不要和我道歉!你和他做多次我都无所谓!但是……”
他忽然说不下去了。
我不可置信道:“轩凤哥……你在说什么……”
林轩凤提了一口气,可卡了半晌都没说出来,伸手就将我的被子掀了开来。
狼籍不堪。
我手忙脚乱地扯住被子,盖在身上,原本被遗忘的伤口又开始刺痛起来。
林轩凤闭上眼深呼吸了许多次,替我系上衣服,轻轻说道:“我去端水给你清理。”
他抬起手,轻轻扣住了我的脖子。
几缕碎散的发丝落在他的眉间。
我有些惊慌地看着他清澈的眼睛,颤声道:“轩……轩凤哥?”
颈后的力道加重了,我的脸被迫往前靠了些。
近在咫尺的双眼流露着淡淡的忧伤。
他慢慢闭上了眼,双唇凑了过来。
眉心的美人痣如一朵绽放的血红腊梅,虽小,但美得让人心动。
可是那两片唇却停在了离我嘴唇半寸处。
秋风吹入房门,阳光耀眼金黄却异常寒冷。
攀在我颈项的手骤然变得冰冷僵直。
他一下推开了我,倏地站起身。
看也没看我一眼,就惊慌失措地冲出门外了。
我愣头呆脑地坐在床上,许久都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
下午林轩凤给我请了大夫,却没再进我的房间,只傻站在门口。
果然如我所想,运气真的不好。
肛裂了。
大夫替我检查的时候我真想挖个地洞把自己埋了,说有多丢人就有多丢人。
大夫开了几个药方,收了一大笔银子,叮咛了几句饮食需注意的地方。
走的时候,还不忘在门口也就是我听得到的地方对林轩凤说了一通废话:
“小伙子,房事还是不要进行得太激烈了,你看你把你相好的害成了什么样,他半个月都别想下床了。哎,现在的年轻人真是的……”
林轩凤自然是无话。
我在里面是面部发烧了足足有半个时辰,外加羞愧了一个时辰。
漫无目的地在司徒家白吃白喝蹭了半个月,终于蹭到了天蚕灵芝即将长成的时节。
听了林轩凤的话,打算去泰山上去查一查梅影教主的男宠有没有去。
和司徒雪天商榷了半天,他才同意让我去。
然后我和林轩凤又白坐司徒家的豪华马车,十万火速赶到了泰山。
司徒雪天那个臭屁的小鬼一路上都摆出一副“我就惹你,你奈我何如”的模样,让人看了特想打。
到达目的地,刚下车,就撑起小扇子,颇有韵味的书生气息一瞬间又回到了他的身上。
真想让别人看看他在玉香楼的德行。
我跳下马车,伸了个拦腰,道:“玉面雪天司徒少爷,我们住哪儿啊?”
林轩凤推了推我的胳膊,小声说:“别这么叫,不礼貌。”
我眯着眼笑了笑。
司徒雪天把玩着雪香扇上的桃花香囊,笑得颇有深意:“自然是客栈,不过,不用你花钱。”
我送给他一个白眼:“稀奇那点钱。”
司徒雪天摇了摇扇子:“那林二公子付账罢。”
我扯了扯林轩凤的袖子:“泰安有三美,白菜豆腐水。轩凤哥,咱俩去尝尝?”
林轩凤微笑着点头。
雪香扇都要给司徒雪天给捏坏了。
泰安城里多豆腐作坊,夜间全城磨轮辘辘,豆香四溢。
有不少持拿武器的人士穿梭在城里,看样子都是为天蚕灵芝而来。
住进当地的一家客栈,掌柜的说只有四间房了。
林轩凤、司徒雪天、我、三个随从、车夫,七个人。
司徒雪天道:“两人住一间,刚好够。”
我扯着嘴笑道:“大哥,你不是叫我和你住一间吧,我才不要。”
顺便擦擦自己身上,抖了一下。
司徒雪天横了我一眼,用扇柄指了指林轩凤:“不是我,是他。”
林轩凤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