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坏相公好色妻第1部分阅读
坏坏相公好色妻 作者:肉书屋
一、偷窥救回美少年
清雅馆是京城里一个非常有趣的地方,但凡高官贵胄富人商甲,没有不知道这里的,当然,这里也仅限于他们能进的去,平民百姓是无缘一窥的。可以想象,能开起这样一家清馆的人,也绝对不会是个俗人。白日里,这里门口罗雀,可是一到夜晚,便歌舞升平,热闹非常。不错,这里正是个美男云集的地方,但凡有些身份的男子都有这样的癖好,无所谓兴趣如何,只不过可以标榜自己的身份地位却是真的。但这样一个绝妙的地处,大家面上不说,夜晚在这里遇见的时候,却都心照不宣的神秘微笑。
此时,清雅馆幽静内院的一扇窗户外,一个十五六岁的丫头,正瞪着滴溜溜的大眼睛透过被捅出个洞的窗户纸,瞠目结舌地紧盯着房内床上两个男人的激战。
刚刚一式鱼翔浅底,弄的下面的美貌少年春情满目,呻吟不断,浑身酥软的瘫倒在上面那男子的怀中。这会两人又做起了人面桃花的姿势,那两人面上的表情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欲仙欲死么。
萌啊,简直太萌了,裴之樱擦擦嘴边的口水,打算悄悄的溜到下一个窗户前去观摩观摩。忽然自己的脚脖子被什么东西缠住,她低头一看,吓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一只黑忽忽的瘦骨嶙峋的手正抓在她的脚踝上。
“鬼啊。。。。”一声极其凄厉的惨叫在清雅馆的内院后窗下响起,惊得清雅馆数名正在嘿咻的男人同时一泻千里。她抖抖地抓起地上一块石头就朝那只手砸去,“放开我!!”她闭着眼睛一边砸一边喊,“啊!!!!”一声更加悲惨的尖叫从她的喉咙中发出,原来她闭着眼睛没有砸中那只手,砸的是自己的脚背。
“别,别叫~” 一声虚弱的声音传了过来,“不要怕,我不是鬼。我是被他们抢进来的,因为不从被打了半死,请你救救我。”
裴之樱抖抖地扒开了花圃里的花枝,抓住那只黑忽忽的手,一使劲将他拽了出来。他年纪不大,全身都是血,衣服碎成了条挂在身身,裸露在外的皮肤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只有一张脸堪堪是可以称为绝色。裴之樱吸了吸口水,本着保护美好事物的本能,不假思索地拖起这个遭受虐打的美少年,就扛到了背上。
丫丫的,看来来瘦的很,驮到背上却硬是压的她牙齿一龇。这时清雅馆里已经闹腾了起来,凶神恶煞的护院牵着狼狗直奔内院而来。裴之樱暗叫糟糕,腾出手来从兜里掏出一挂鞭炮,用火折子点燃随手扔在了院子里,登时一阵响亮的噼里啪啦声伴着浓重的硝黄味在清雅馆散播开来。
狼狗受到惊吓,不安的狂叫起来,空气中散发的硫磺味,使狗敏锐的鼻子也失去了功效。远远的一声声骂骂咧咧的叫声传进了这两人的耳朵。
裴之樱嘿嘿一笑,趁机背着这少年往一个偏院的墙根跑去。她快速的蹲在地上,扒开墙角一隐蔽的狗洞,拖着美少年就钻了出去,然后再将狗洞掩好,之后两人的身影便匆匆消失在了茫茫黑夜之中。
这样一个深夜,对于大多数人来说都是平常的不能够在平常了,劳动了一天的人们,早就呼呼的进入了酣睡的梦乡。偶尔耳边会传来几声幼孩的哭声,然后便会听见母亲轻柔的哄睡轻哼。也不知道隔了几条街的巷子里,更夫打着更梆,遥远的唱诺声便传了过来,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可是在这一个平静的平凡夜晚,许多人的命运已经在悄然中发生了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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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其中艰辛无人知
二、其中艰辛无人知
裴之樱背着这少年,初跑过第一条街还不觉得什么,因为毕竟心里有些紧张,害怕有人会追过来,是以就忽略了身上的重量。等她跑过第三条街的时候,终于咚的一声将这少年甩在了地上,再也跑不动了。被甩到地上的少年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
“呼呼~~你这小子,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啊~看着这么瘦,呼呼~却重的要死,差点要把姑娘我给累死~”裴之樱抬起袖子擦了擦满头的大汗,还不忘伸出脚踢了踢这个少年,仿佛以此可以发发她心中的火气。
“哎,你不会死了吧~”半响,等裴之樱缓过气啦,这少年还是以方才落地的姿势趴着,一动也不动。裴之樱眼皮怦怦直跳,这才发现少年的异样。她纵然机灵古怪,鬼点子贼多,但是毕竟没遇见过这样的仗势,一时间也吓坏了。她抖抖地伸出手指,缓缓地放在少年的鼻翼下方。
呼~还好,还有气,没有死,看来是受伤过重昏死过去了。虚惊一场过后,裴之樱浑身疲软。咬咬牙,拖起少年,放在自己背上,硬撑着往自己家走去。
这是个不大的院落,到处收拾得清爽干净。这种格局是典型的江南民居,“四水归堂”的布局。裴之樱喘着粗气,半背半拖着这少年,进了门之后,将门闩好,然后穿过前庭往后院走去。后院是个二层的小楼,四合房围成个不大的天井,屋顶内侧坡的雨水从四面可以流入。
终于将这少年拖进了房间搬到了床上,少年身上已经增加了一些淤青的新伤。渐渐西斜的圆盘一样的明月,透过窗棂,给房间里增加了一些银色的光亮。裴之樱今晚如此的壮举,已经消耗掉了她几乎所有的体力,此时任务完成,也顾不得许多,趴到床边上想休息一会,然后再给这少年清理伤口的,可是趴着趴着,眼睛就阖了起来,进入了沉沉的梦乡。
清晨小鸟啾啾的清脆鸣叫,响在苏子玿的耳边,他皱着眉,微微动了动,然后睁开了明朗如星的眼睛。清醒之后,浑身的火燎的疼痛,清楚的提醒着他,他非人的遭遇。一股羞愤又回到了他的面上,他挣扎着想起身,可是从未有过的疼痛袭来,他刚用胳膊强撑起的半边身子,又啪地摔回了床铺上。
“嘶~”苏子玿疼的龇牙咧嘴,心里直骂娘。早不知何时,趴着睡觉的裴之樱早就滑到了地面上,正睡的很纠结,此时被这一声动静,一下子给惊醒,噌地就坐了起来。
“啊~”两声尖叫同时出口!惊飞了在窗台上唱歌的小鸟。苏子玿冷不丁见到地上直挺挺的坐起一个蓬头乱发的女人,还以为见到了僵尸。裴之樱却是因为见到苏子玿醒了,惊喜的尖叫。
“你是谁?”苏子玿惊疑不定加的打量着眼前的这女人,呃,貌似看起来年龄不大,那么就改称为少女吧,只是这形象实在不敢恭维。他却也忘了想想自己,一身褴褛的衣裳,浑身的臭味,满身的伤痕,跟牢狱里看押的犯人有何区别啊。
“我?!”裴之樱亦是惊疑地伸出食指指向自己,在看看满脸戒备的苏子玿,她顿时明白过来,这小子怕是将昨晚的事给忘记了吧。嗷~老天,不带这样的,自己费了那么大力气将人救回来,这人居然一点不知道,这也太悲剧了吧~做好事不留名可不是她的风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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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此美少年绝非善茬
三、此美少年绝非善茬
“我自然是你的恩人,昨晚将你从清雅馆救回来的,正是区区不才在下我!这里是我的家,你睡的是我的床,啊~忘了告诉你,我叫裴之樱,公子怎么称呼?”裴之樱本着要给眼前这美少年留下好印象的目的,笑眯眯的自我介绍道。
苏子玿昨晚本也是仅凭着一点求生的本能,强撑着爬出地牢的,后来的隐隐有些印象,可是都很模糊。自己难道真是被人家救了,可是竟是眼前这人么?一个小姑娘,从戒备森严的清雅馆将自己救出?虽然不可信,不过自己现在好像真的是出来了,这里明显不是清雅馆的地牢,也不会是清雅馆的任何一个房间。
自己躺着的是一张朴实的木床,上面挂着厚实的夏布帐幔,一个双扇门的大柜立在墙角,房间正中一套桌椅,都是普通材料最简单的式样。但是房间内非常的整洁舒适。窗台前面的梳妆台上,放着一只花瓶,里面插着几枝粉红的月季,正散发着幽香,开的旺盛。
苏子玿打量着这房间内一切的时候,内心且百感交集。终于离开那个鬼地方了,可是在这陌生的时代,他究竟又能做些什么呢!想着想着,不禁又怅然起来,竟忘记了眼前这活生生的女孩,还在等待他的回答呢!
“喂,你到底叫什么名字啊!”裴之樱不耐烦的双手叉腰,对苏子玿吼道。这人有毛病吧,这么简单的房间有什么好看的!久久得不到回答的她索性扯去了那套虚伪。
“我叫王召!”苏子玿说完,又觉得好笑,在这里,谁会认识自己呢,居然还用假名字,唉,罢了罢了,就当重新活了一次吧。不过眼前这女孩脾气还真的是不好哎。
“王召?没听过,你不是本地人吧,听你说话口音怪怪的,你家是哪里的啊?”裴之樱一屁股坐在床沿上,皱着眉,看着苏子玿将自己的床弄得脏脏的,任他再是个美少年,她也高兴不起来,看的等会要给他好好的洗刷一下,然后再帮他整理个房间出来。
“我也不知道我来自哪里,我的记忆仅限于在那个,那个清雅馆,被人家毒打,之前发生过什么事,我一点也不记得。”苏子玿本来便很凄惨,这样虚弱的躺在床上,悲伤的说出这些话,裴之樱不由得心生怜悯,也就相信了,不再问下去了。
失忆刚好,失忆了就不怕他伤养好了会跑了。裴之樱心底贼贼地打着小九九。
“你先洗浴一下吧,浑身又脏又臭,等会我先去煮点粥,你喝了粥之后,我再去帮你抓药~”任谁被一个异性说成是又脏又臭都不会高兴,即便那是个事实,更何况苏子玿在现代,本来就是豪门二代。
“那你还不赶紧带我去洗!”苏子玿面上隐隐不悦显露。
“啊~你这是什么态度啊,你可是姑娘我冒着生命危险辛苦救回来的,你不感恩戴德就算了,居然还想使唤我!”裴之樱本身自己也是一身的臭汗,即便隔了一夜,汗就干了,但是身上黏糊的感觉总是让人不舒服的。她此时一听苏子玿这口气,当即就跳了起来,指着苏子玿大骂他是白眼狼。
“那你就把我送回去,你一个姑娘家深夜在清雅馆内院晃悠,可真是好悠闲的,裴小姐~”苏子玿心中仍有的戒备又冒出了头。他忍不住又开始怀疑,一个小丫头怎么会出现在清雅馆,又是如何将他从戒备森严的清雅馆救出的?即便真是这丫头将自己救回,谁知道会不会是清雅馆逼他就范的另一种手段!
“你小子有种,你给我等着!”这不过红果果的威胁是什么~要是被清雅馆的人知道是她救了这小子,那她还有的活命机会么。裴之樱恨不能捶胸顿足一番,怎么就救回了一个麻烦呢!
我要是不能好好折磨你一番,我就不信裴!裴之樱气的头顶冒烟,完全忽略了苏子玿还是个重伤气虚的病人。一个这样情形下的人就能有如此的气场,真不知道这小子稍微好一点,她是否还能折磨得了他。
作者有话说: 无声的新书,欢迎大家阅读和送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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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相看两相厌
四、相看两相厌
裴之樱咚咚地跑到厨房,抱了一大捆柴火,蹲在灶底下任命地烧洗澡水。一边烧,一边狠狠地嘀咕,该死的臭小子,居然敢威胁姑娘,最好你丫的在之前,已经被人家开过苞了,裴之樱恶毒地想。一边的小灶上,也点好了火,淘好了米放了进去。昨晚体力消耗过大,肚子早就唱空城计了,一大锅热水烧好之后,旁边小灶上的粥早就煨的软烂,香气扑鼻。
裴之樱咽着口水,盛了两碗放在灶沿上冷着,然后将热水提到一楼的一间侧房内。她回到厨房端起一碗粥,哼着小曲跑到楼上自己的房间去拿衣服,眼角余光不受控制的瞥向床上的那个人。那人眼睛闭着,仿佛睡着了,面上皮肤白皙若瓷,手感想必不错。
苏子玿浑身疼痛不适,他何时曾受过这样的罪,在裴之樱上楼的脚步声响起的时候,他赶紧将原本痛的龇牙咧嘴的扭曲面容,给调整到了平和状态。说到底,不过是不想在这小丫头面前失了气势罢了。
裴之樱见他睡着了,不屑的轻哼了一声,将粥放在了桌子上,然后从橱柜里拿了换洗的衣服,又一路轻快的脚步,跑了下去。苏子玿在她离开后,面容忍不住又扭曲了起来,nnd,那叫一个痛啊~可是粥的香味真的很诱人,闻到看到吃不到,裴之樱,你丫够狠的啊~
裴之樱可不知道此时她在苏子玿心中的地位,已经从恩人升级为仇人了呢。她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这才重新换了洗澡水,准备让苏子玿下楼来洗澡。
“喂,王召,醒醒,赶紧的洗澡去了!”裴之樱粗鲁的推了推苏子玿的胳膊,引来他一声痛呼。他恼恨的睁开了眼,在见到眼前的少女后,顿时呆了呆。只见她上着青色的短袖小衣,下着水绿罗裙,外罩一件月白色的对襟小坎肩,洗浴后未干的头发随意披在肩上。瓜子脸,柳叶眉,那双丹凤眼里说不出的清澈又狡黠,说不上美女,但是却透露着即将长开的清秀佳人的味道。
“看什么看!快起来啦!等会水冷了,可别怪我!”裴之樱显然没想到自己在苏子玿眼中的形象是如此的美好。当然,在苏子玿被她强行拉起的,痛的死去活来的时候,眼前的小仙女早变成了地狱恶女了。
“轻点!轻点!你是不是女的啊,懂不懂温柔为何物啊,你们古代的女子不是都是温柔如水的么,怎么有你这么粗鲁的丫头!”抗议无效,裴之樱连背带拖,将苏子玿给弄到楼下。其实苏子玿更想说的是,能不能让我先把那碗粥喝了啊。
“温柔如水那是有钱人家的小姐,什么叫你们古代,你脑子坏掉了没有记忆,怎么说话也古里古怪的啊~毛病!”裴之樱不屑的瞅了瞅苏子玿。后者羞愤中,丫丫的,你才脑子坏掉有病呢!
“啧啧,这衣服是肯定不能要了,可我家里没有男子的衣服啊~”裴之樱心痛中,因为她已经想到,她还要替这个脑子坏掉的人去做两身衣裳。白花花的银子,响叮叮的铜钱啊!
“你先在这里洗澡,把头发也洗洗,皂角给你放凳子上了,我出去帮你买衣服,很快就回来。”说罢,就走了出去,随手将门关上了。
既然出去了,那肯定是顺路也把药买了。裴之樱左挑右捡,扯了几块棉布,打算自己回家做,要是买成衣,就要翻一倍的价格,她可舍不得。
“掌柜的,劳烦开一些治疗外伤的膏药和汤药。”
“小樱啊,怎么了?要买治外伤的药?”
“哎,昨晚上回家,路上见到一条狗,可怜见的浑身都是伤,我于心不忍就给带回家了,这不,买点药给它用用。”裴之樱好本事,说谎脸不红心不跳,只是不知道苏子玿要是知道她将自己说成是一条狗的时候,还能不能保持冷静。
“小樱可真是善良啊,等着我马上就给你配啊!”可是在药店老板的眼中,人家小樱是个多好的姑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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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有点看头
五、有点看头
苏子玿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把一头秀发给清洗了一遍,其间烦躁的他恨不得一把剪刀给剪了才好,终于是洗好了,水也冷得差不多了,他在澡盆子里左等右等,就是不见那丫头回来。身上的伤口被泡的疼痛不已,有些地方绽开的皮肉外翻,都泛白了,也亏得他能忍受的下来。这不得不说,人都是有潜力的,关键是看环境。该死的死丫头,一去就这么久,虽说是夏天,可是泡在冷水里,那滋味也是不好受的,更何况一个受伤的人。苏子玿心里早把裴之樱骂了百八十遍。
就在他忍无可忍的时候,吱的一声门响,随后是关门声。苏子玿赶忙侧耳倾听,知晓是那丫头回来了,心里不由得松了一口。脚步声渐近,停在了他的门口,“王召,你洗好了吧,店里没有成衣卖,所以我扯了布回来,你等我一会,我马上去裁剪,然后先帮你缝件里衣和裘裤。”然后也不等苏子玿回答,咚咚咚,就跑上了楼。
苏子玿闻言,那个心如同落到了谷底。神啊!用手缝衣服,那要多久啊!悲切之余,只好先起身,忍着痛拿布巾将身体擦干,然后光着身子坐在板凳上等。他在现代,堂堂豪门公子,何时曾这样窘迫过,不过转念一想,前两日他还被人强迫接客呢,现在能逃出生天,已经是大幸了,知足吧。不过,那帮龟孙子,别让老子有机会,不然打断他们的狗腿!
幸而裴之樱并没有要他等很久,或许在的胡思乱想中,时间也过得很快,而他也没有察觉。总之,当他从门缝中接过那丫头递来的衣服时,他有点傻眼了。
居然只有条裤子,还是半截腿的!苏子玿咬了咬牙,虎落平阳被犬欺,有总比没有强,穿上吧。摸索了半天才把裤袋给系上,捂着胸口就开门走了出去。
他彼时还不了解裴之樱这丫头的性子,裴之樱之所以做了条短裤给他,是考虑到他身上有伤,穿上了衣服到时候弄脏洗不干净说不定还要花钱重新做。说到底是节俭省银子呀!
“捂什么呀!遮遮掩掩的!你有的别人也有,有什么好害臊的!”站在门外等得不耐烦的裴之樱一见苏子玿,劈头盖脸就来了一句,然眼睛却从上至下,将苏子玿的身体雷达般的扫视了一遍。恩,骨架匀称,肌肉线条极具美感,身材不错啊!
“我说你这丫头怎么这么没有羞耻心啊,男人的身体也是你一个小丫头能看的么!”苏子玿又累又饿又气,要不是强撑着,早晕过去了,这时被裴之樱一顿抢白,忍不住又动了气。
“切,本姑娘阅男无数,就你那瘦不拉叽的小身板,有什么好看的!”扫视完毕,她极不耐烦的上前,架住苏子玿便拖着他往楼上走去。苏子玿差点一口气背过去,奈何此时实在虚弱到了极致,心里虽然气愤,但是却也没有在出声,小丫头你给我等着,有你嚣张不起来的时候,他心里暗暗发着狠??然彼时,未等到他发完狠,眼前一阵晕眩,然后一抹黑,人已经昏了过去。
“哎!喂~你怎么样啊~”裴之樱大急,也慌了神,手忙脚乱的将他拖回了为他准备的房间内,然后轻轻的放到了床上。
嘶~这伤口还真是蛮吓人的,这样一个绝色的美少年,那帮子粗人怎么就下得了狠手的呢!裴之樱一边唏嘘,一般轻手轻脚的给苏子玿上药,然后用干净的布条将有伤口的地方包扎好。等她做完这些,已经累的一头大汗。不过见苏子玿虽然鼻息轻微,但是还算均匀绵长,提着的心也算是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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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发烧了
六、发烧了
六月江南梅雨天,巳时一场急雨瓢泼而下,约莫半个时辰就停了,仍是闷热无边。只听到屋檐流下的水滴答滴答地敲打着天井的青石。裴之樱从酒窖中走了出来,用力的伸了伸腰,蒸好的大麦和黄豆已经放入了酒缸密封好了,这样的气温,十天左右差不多就能发酵好了。
恩,一会,上楼去看看那个小子。这样想着,就走到厨房,将早上煮的粥热了热,重新盛了一碗,端了往楼上走去。
苏子玿静静的卧在床上,似乎不曾醒过,裴之樱轻轻走进,这才发现苏子玿居然起了烧,本来苍白的面上烧的通红,嘴皮都已经干的翘了起来。那时候起了烧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只能靠病者自身的抵抗力扛过去。很多抵抗力差的,例如孩子,妇女和老人,有时候一个高烧,就能要了命。裴之樱顿时也慌了神,急得团团转,半响才想起来,应该给他喂点清水。咚咚的跑下楼去取来冷开水,又把厨房的半瓶烧刀子给一起带上了楼。
扶起苏子玿的身体让他靠在自己的肩头,裴之樱这才发现他身上是那么的滚烫。心中不由得暗骂自己,太粗心大意了。他本就体虚还受了伤,自己却让他在冷水里泡了许久,出来的时候又见了风,即便是个好好的人,也难免是要受到风寒入侵的了。苏子玿烧得昏昏沉沉,头无力的搁在裴之樱的肩膀上。
裴之樱拿起碗中的勺子,将水送到他的唇边。苏子玿虽然昏迷,但是感觉到甘甜的水,也知道吞咽,这倒让裴之樱省了很多事,原本以为他会被呛着。好不容易将一碗水给他喂进去,裴之樱赶紧用布巾蘸着烧酒将苏子玿完好的肌肤都擦了个遍,又拧了湿帕子盖在他的脑门上。
等全部折腾完,裴之樱已经累的满头大汗,腰都快直不起来。这家伙看着没份量,实际却很重,昏迷中的他完全没有一点配合,加大了帮他翻身擦拭的难度。饶是裴之樱再能干,里外里也不过是个十四岁的丫头,折腾的着实够呛。拉起被子将他重新包裹好,裴之樱捶了捶自己的腰,再也不敢大意了,老老实实的守在了苏子玿的床边。
午时的日头,烈的很,知了死命的在树上叫着,越发显得夏季的闷热来。裴之樱摸摸自己瘪瘪的肚子,又看了看床上的苏子玿。手心依旧滚烫,都换了好几回的冷帕子了,怎么还是不见好转呢。心忧之余,裴之樱叹了叹气,看来只能去抓点药来给他煎服了,要是再这么烧下去,指不定把脑子烧坏了。
匆匆的扒了一碗粥,裴之樱就赶忙跑到药铺去了,编了个借口,抓了几副退烧驱寒的草药,这又往家跑。直到将药材放到沙锅里熬着,裴之樱才靠在灶台边上发起了愣来。只不过这一日的光景,折腾的她心里大起大落已经好几回了,看来人啊,真是不能乱救的,可是自己若不救,那王召指不定这会已经被打死了,这样想着,裴之樱又觉得自己形象万分高大起来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佛祖说的总没错。如此一宽慰,当下心绪已经平静了不少。
当她端着药上了楼的之后,发现苏子玿微微有点转醒的样子,她心里一喜,连忙将碗放到床头上,然后轻轻的摇动着他的身体。
“王召?王召~”
那长长的睫毛抖动了一下,眼帘缓缓的抬起,对上了她带着惊喜的眼睛,“王召,你真的醒了,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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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终于醒来
七、终于醒来
“这里~”苏子玿微微挪动了一下身体,向四周看了看,喉中火燎一般,干涩疼痛,“ 还好,是个噩梦~”以前看电视,有逼良为娼的,并不觉得什么,可没想到自己穿越过来,竟亲身经历了一把。真没想到自己能熬得住那打,可即便再死一次,也好过被男人上,妈的,真是想想便觉得恶心。
“哎呀,醒了就好,你可把我吓死了,来,我扶你起来,趁热把药喝了吧~”这一扶,苏子玿赫然发现自己全身上下依旧是除了裤衩,毫无一物。继而又发现,自己竟然被那丫头扶着靠着她的怀里。夏季本来衣裳单薄,两人之间只有两层薄棉布,苏子玿的后背清晰的感觉到了那丫头胸口萌芽似的柔软。
饶是他上辈子已经二十三岁高龄,好歹凭借着自家和自身优势也是谈过三四个女朋友的,可是仍然是闹了个脸红。他浑身不自在的挪动了一下身体,想要躲开,却是虚弱的只是朝边上歪了歪。由此更觉得那柔软明显了一些。亏得自己伤的只剩口气,居然还有心思在意这个,苏子玿啊苏子玿,貌似你丫的也不是一流氓啊,怎么心思就不纯洁的呢!
“哎,别乱动,这药贵的很,当心泼了~”裴之樱见他往旁边滑,赶忙扶住了他的身体,将他掰正靠在在自己的肩上,然后小心的将药一勺一勺的喂进苏子玿的嘴里。苏子玿低垂着心虚的目光,乖乖的将药喝进了自己的肚子,即便这药真的是苦到了极点,他也没敢乱动,不过也是,浑身虚软无力想动也动不了啊!
裴之樱见他乖乖的将药喝光,不由得长长的嘘出了一口气,“赶紧躺下来,好好休息,发发汗,我去盛点粥给你,等会喝点粥,这样也恢复的快些。”
“谢谢你丫头~”真心诚意的谢谢,不然在那种地方,怕是只有再死一次的命运了。
裴之樱刚走到门口闻之,又转过身来,看着躺在床上的他粲然一笑:“不用谢,赶紧好起来,我给你买药买衣服的钱,还等着你还呢~”一句话打破了苏子玿对与她的一点感激之情。
吃了药,喝了粥,苏子玿又昏睡了过去,一直到晚上才醒过来,不过身上发了汗,烧是退下去了不少。裴之樱自然少不得用热水给他擦了身子,换了药,将下午做好的里衣给他穿上。折腾好之后,将煎好药给他喂了,又喂了他半碗粥,见他好像没什么大碍,这才捶着腰回去洗洗睡了。
苏子玿平躺在坚硬的木床上,月光透过夏帐朦胧的照了进来,显出了他的轮廓。他静静的听着那丫头因为疲惫而缓慢下楼的声音,听见她洗好澡之后搓衣服的声音,然后是上楼关门的声音。也不知什么地方偶尔传来几声犬吠,却更显得这夜的寂静,大自然中的昆虫开始了他们的夜间活动,这些声音并不陌生,以前和朋友去露营,回归自然的感觉是那么的新奇和自在,可现在,各种声响听在耳中,却是那么的孤寂与凄凉。心里也不由得更加烦闷,无声的寂寞是那么残忍,如一把钝刀在割柔软的心。
他不由自主的想到,穿越后已不知身处何处的家人朋友,刻骨的思念在黑夜中向灵魂深处袭来,在这个陌生的世界自己竟是这样的无依无靠。可笑自己曾那么信任依赖的大哥,却亲手将自己杀害。为了钱,竟可以残忍到这样的地步么~
“小玿啊,大哥的车送去保养了,你的车今天借给大哥开开!”
“好啊,路上小心~”苏子玿懒散的窝在床上看书,然后指指床头柜上的车钥匙,对他的大哥嘿嘿一笑。有个大哥就是好啊,家里的生意大哥扛着,这样才有自己的逍遥自在。虽然这个大哥并不是亲大哥,不过他们之间的感情,却比人家的亲兄弟还要亲呢,苏家大公子对小公子的爱护照顾,那是有目共睹的,哪回自己捅娄子不是大哥出面顶着啊!
坏坏相公好色妻
八、前世今生
八、前世今生
可是他却没有想到,自己这样信任依赖的大哥,却会对他动手。那天大哥仅是开着他的车出去了一下,就回来了,“小玿啊,我路上遇到你朋友陈琦了,他约你十点去普陀山玩遥控飞机,让你就不要打电话给他了,他先过去,那边信号不好的。”
才九点,他应了一声,就懒懒的起床准备了。天气不错,很适合玩遥控飞机,今天他非要把陈琦比下去不可。上了车,一路往郊外驶去,路上人很少,他脚下油门一踩,车速立刻飙到了一百三十码。很快要沿着盘山路进山,山路弯大而且窄,纵然苏子玿再对自己的车技有信心,也是不敢在山路上飙车的。可是他很快发现了一个让他心惊肉跳的问题,车速竟然降不下来,他死命的踩着刹车,毫无作用。
普陀山山势险峻,山路不过是石子路,不停的盘旋而上,这样的车速很容易引起山上的落石,而且一个不留神,车下打滑侧翻下山,那么等待他的就是车毁人亡!
“菊花残满腚伤,你的影子已泛黄~”手机铃声慢悠悠的响起,是大哥打来的!
“大哥!我刹车失灵了,怎么办!”
“哦,那是我弄的~”
“什么!”
“送给你的礼物!虽然我在苏家尽心尽力这么多年,可是爸爸妈妈依然决定身后将一切都留给你,那我算什么?为你苏家服务的一条狗吗!哼,苏子玿,你安心的去吧,我会替你好好照顾你的父母的,对了,忘记告诉你了,今天早上你还没醒的时候我用你的手机发了条短信给陈琦,约他十点到普陀山玩飞机,并告诉他不用回消息了,哈哈哈~”
他震惊的握着手机,然后在下一个急拐弯的时候没能把住方向盘,车子急速的冲到了山下。一阵剧烈的爆响,然后火光冲天。他竟然还没有来得及感受死亡的痛苦,死亡就降临了,真的很可笑。
长久的黑暗和无意识之下,他以为自己死了,却没有想到还能睁开眼睛,还能感觉到饥饿和痛意。入目的是一片惨淡月色下荒乱的坟茔,刚死的人,见到这样的场景,有谁心里会不惊悚!他抖抖的想要爬起来,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穿的竟是古代的衣服。他荒谬的想,是不是自己没死透,变成了僵尸?僵尸一般都是穿着古代衣服的。
很快,他甩掉了那个想法,因为他发现了异样,这不是自己的手,不是自己的身体,这个身体是有温度的。立时另一个想法闪电一般的窜进他的脑子将他击呆——借尸还魂!
死亡的恐惧和要活下去欲望使他踉踉跄跄的也没认准反向,就朝前奔去。天色渐明之时,一条隐约的小路出现在眼前,一辆驴车慢悠悠的朝他驶来,驴脖上的铃铛清脆的响着,这才让他感觉到了一些活着的气息。天无绝人之路啊,不管这是哪里,先想办法活下去才是王道。
“大哥,这是哪里啊,你能不能带我进城啊!”赶车的是个朴实的庄稼汉。
“呦,哪家的公子哥啊,一大清早的怎么在这啊?”
“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大哥,麻烦你带我进城好么?”这副嗓子说话,明显是十六七岁少年的声音,装装可怜吧。更何况自己现在真的很可怜呢。
“行啊,上来吧!听公子口音,不是本地人啊!”
“恩,我不知道自己是哪里人,不知道自己是谁,我什么都不记得了~”苏子玿茫然无助,他无法接受这样一个现实,歪坐在驴车上,神情恍惚。
“哎,可怜的孩子,来,喝点水,睡一会吧,进城还要有一会,到了我叫你。”水里我刚才加了点蒙汗|药,你好好睡一觉,恩,这少年长的可真是水灵啊,又不是本地人,还失忆了,看来能卖个好价钱。
作者有话说: 明天开始,一天两更!有花的送花,无花的评分,谢谢支持!
坏坏相公好色妻
九、玉树临风的价格
九、玉树临风的价格
往事不堪回首,即便以前发生过再多的离奇伤痛的事件,人还是要活下去的!只要活着,那么就必须不停的向前走!
苏子玿身上的伤好了许多,本来也是一些外伤,清雅馆好歹是花了银子买进来的,自然不会真的伤筋动骨,无非是皮外伤吓唬吓唬他。料想他这样细皮嫩肉的公子哥禁不住打,吃不了疼,也就接客了,哪知道是个这么犟的呢!一晃也十多天下去了,这十来天,他感受到了以往二十多年从未有过的宁静还有孤寂。对于前尘往事,他虽有不甘,可是如今也看淡了许多,上天让他再活一次,那么他必然不能辜负这来之不易的生命。人啊,有时候在经历了生死之后,就能将一切都看淡,这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屋外蛙叫虫鸣,夏天日头长,即便都已经吃过晚饭了,夕阳还是眷恋的斜挂在天际,迟迟不愿落下。 “小樱~”裴之樱这时候应该在厨房里洗刷吧,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这句话一点也不假,不过十四岁的年纪,却里里外外一把手。苏子玿好些的时候,就歪靠在床头,经常听见她风风火火利索做事的声音。这些劳动的节奏,带动着他心里的灰暗也消去了不少。虽然这个小丫头十分的不可爱,十分的吝啬,十分的泼辣,十分的好色,十分的~~
还没等他想完,裴之樱清脆的声音已经应了上来,“干嘛!”片刻后,是咚咚上楼的脚步声。
“怎么啦?”裴之樱因为图做事方便,将袖子卷起,露出两只健康肤色的可爱手臂,腰上系着一块洁净的围裙,此时,她正拿询问的眼神和口气不解的看着苏子玿。
“我想出去走走,你帮我准备件衣服!”苏子玿慢慢从床上下来,活动了一下筋骨,然后打开手,在裴之樱面前耸耸肩,显示他已经连续穿了十多天里衣的事实。
裴之樱撇了一下嘴,一声不吭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们住楼上,是隔着天井窗对窗的两间,隔空相望过去,苏子玿见裴之樱从大橱柜里取出了一个包裹,小心的捧在手里,然后往他这边走来。
“这套衣服可是我花了三天时间做出来的,还有这布鞋,熬了两夜,才纳好鞋底,你细细点穿,知道不?”裴之樱将包袱铺在床上打开,里面是一套整洁的淡蓝衣裤和一双崭新的黑色布鞋。
要说苏子玿不感动那是假的,细密的针脚缝的均匀又漂亮,更难得的是,领口和袖口还用稍深一些的线,绣上了祥云的图案,整件衣服都显得非常有飘逸。
“谢谢你,小樱,等我以后发达了一定不会亏待你。”
“这可是你说的,本姑娘在你身上银子可是一笔一笔记下来的,到时候你怎么着也要翻个十来倍的还给我。”裴之樱一听有好处,两眼直放光。
“真不知道你天天除了想着钱,还能想什么!”那敢情他经常看见她趴在对面房间的桌子上写字,是在记账呢!苏子玿一阵黑线,他从来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更从未有缺过钱的时候,自然无法理解裴之樱这种苦水中长大的孩子,爱钱如命的行为。
“天天想钱怎么啦,你身上没有半文钱,你能活得下去么,现在可是我在养着你!切~”
“行啦行啦,我好了就去赚钱,到时候你跟着我,保管你吃香的喝辣的!来,来,帮我穿这个衣服,这带子怎么系啊!”这么一打岔,苏子玿对裴之樱好不容易产生的一点感动又烟消云散了。不过,这个什么衣服哦?怎么穿捏?这根带子系哪的呀?怎么会多出一根乃!苏子玿将衣服套到了身上,努力研究该怎么穿才是对的。裤子是好穿的,套上就行,可这长袍就麻烦了。
“不是吧,你脑子真有毛病啊,衣服都不知道怎么穿?”裴之樱一副看白痴的眼神看着苏子玿,一个人失忆,怎么生活很多常识也忘记了呢!可是看他,也不像是个呆子啊!
“你才有毛病呢!小丫头,对哥哥说话不能这么没礼貌,懂不懂!哥哥我是失忆了,知不知道,快点来帮忙啦!”苏子玿翻翻白眼,忍住满脸的黑线,一阵气馁。殊不知,旁边裴之樱也是一样的表情。
坏坏相公好色妻
十、极品帅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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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裴之樱的指导下,苏子玿终于发现了,原来腰身里面的带子是和右面衣襟上的带子系一起的,腰身外面的带子是和左面衣襟上的带子系一起的。这样系好之后,再把三寸宽的深蓝色腰带围系在腰上收紧腰身,衣裳就算是穿好了。
看看身上这身淡蓝色的衣裳,虽然是极普通的棉布质地,但是宽袍大袖的,给人感觉倒很是飘逸。苏子玿现在第一想做的事情就是照镜子,而且是全身照的那种。穿上新衣服,心情好又自恋的不仅仅是女人,男人也一样哈。
全身镜自然是没有,裴之樱因为自己做的衣裳被苏子玿这个衣架子一穿,心中满满的激动了一把。赶紧将自己房间了那面团镜抱了来,以供苏子玿自我欣赏。一时间说不上来是衣服衬的人愈加的玉树临风,还是人将衣服显得贵气不俗了。
“来,坐下,我帮你把头发梳起来。”昏黄模糊的铜镜中,一个面带笑容的少女利索的给一个面容纠结的少年挽发?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