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坏皇上别过来:妃越毒咒 Fresh果果第26部分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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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坏皇上别过来:妃越毒咒 Fresh果果 作者:肉书屋

    里潜藏的沉重感突然一下子消失了,母亲、父亲,耀文,还有千年后的自己——可薇,应该就能真正的幸福了吧......

    仿佛自己脱胎换骨,重生了一般,妙馨喜极而泣,一边笑却又一边哭了起来。

    一旁的南宫烈和萧煜寒眼见妙馨如此奇怪的行径,不禁被吓住了,都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难道?她中了什么巫术??

    “馨儿,你怎么了?怎么又哭又笑的?”南宫烈急切地问道。

    妙馨非但没有停下,反倒开始嚎啕大哭了起来。

    前世的快乐与伤痛,来到这个时空后经历的一次次折磨、险境、悲伤、绝望......这些记忆都随着眼泪和哭声发泄了出来。

    如今毒咒已除,之前所有的委屈与痛苦,也都算值得了吧......

    那么现在,她该为自己而活了。不是吗?

    你是我的女人

    妙馨挣扎着起身,拭去脸上的泪水,深吸一口气道:“谢谢你们!若不是你们及时赶到,后果真的不堪设想。好在最终只是有惊无险,白灵珠这个恶毒的女人也永远消失了,我可以轻松地活下去了。”

    萧煜寒和南宫烈对望了一眼,心里都有一丝不解。

    听她这番话,仿佛她以前一直都活在白灵珠的阴影里?

    不过看妙馨并没有再细说下去的意思,他们也不便再追问什么了。

    只是,现如今,外敌已退,他们俩的战斗,又该继续了吧。

    萧煜寒和南宫烈从对方的眼里都看到了一丝光芒,两人的手也都悄然无声地放在了各自的剑柄上。

    妙馨感受到这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眉头一皱,缓步走到萧煜寒的身旁,道:“萧煜寒,这次真的特别要谢谢你。如果当时你执意要先击败烈再来救我,我就没得救了。真的很感谢!”

    她的这番诚挚的谢意,不只是代表自己,更是代表以后一千年的无数前辈。

    萧煜寒看着面色有些阴郁的南宫烈,心里闪过一抹淡淡的喜悦。这样的道谢在他看来,更像是一种表扬,而她可从未表扬过他呢。

    于是,萧煜寒唇角一扬,得意道:“你是我的女人,我自然要将你的安全放在第一位。你放心,以后没人再伤得了你。我会永远保护你,不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妙馨愣了愣,面对萧煜寒的霸道,此刻的她没有以往的厌恶,而是一种无奈。

    “寒。”妙馨抬眼对上萧煜寒的眼,唤道。

    如果

    “这么多日子以来,你难道还不懂我的心吗?我承认,刚开始,甚至到了后来把你交给南宫烈,换一纸盟书,都是为了我的私利。可是,你早已不知不觉闯进了我的心里。如若不是背负着杀父之仇,如若不是被韩向天下了剧毒,我们或许早已经成为一对有情人。”萧煜寒语中满含遗憾之意。

    “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好,让你一次次受伤。我希望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好好弥补你,好吗?”帝王的高贵,素来的霸气在这瞬间毫无踪影,仿佛只是一名痴情的男子,在诚心地挽回自己爱人的心。

    妙馨看着他眼里的深情,还有一缕不易察觉的忧伤,咬了咬唇,一时不知该如何说才好。

    如果,一开始她没有逃离王府,没有在客栈遇到南宫烈,一切会不会完全是另一番光景?

    如果,真如他所说,没有父仇在身,没有那么多阴谋迫害,她和他又会不会真的经历过一些磨难后,最终成为一对有情人?

    如果,南宫烈没有如此的执着,她被迫永远留在了萧煜寒的身边,又会不会被时间消磨掉她曾经的爱,日久生情,渐渐接受了萧煜寒?

    “可惜,人生没有如果。”妙馨幽幽地吐出了这么一句话。

    一时间,萧煜寒的眉头皱了起来,南宫烈的拳头却松开了。

    “为什么??一开始你就是我的王妃,是我的夫人。难道你的丈夫犯了点错误,你就忍心再也不给他机会了吗??”萧煜寒拳头紧握,有些激动地质问道。

    妙馨深吸了一口气,道:“寒。我希望你能明白,我不是一个只会遵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人,更不是一个为了富贵荣华可以委屈自己的人。我只希望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平平淡淡地过下去。而这个人,不是我被迫嫁过去的夫君。更何况,你确实是曾一纸休书给了我自由的。”

    看着萧煜寒激动得额上的青筋都暴了出来,妙馨又道:“你觉得白灵珠爱得深吗?她是否是个愿意为爱付出一切的人?”

    人生没有如果

    “可惜,人生没有如果。”妙馨幽幽地吐出了这么一句话。

    一时间,萧煜寒的眉头皱了起来,南宫烈的拳头却松开了。

    “为什么??一开始你就是我的王妃,是我的夫人。难道你的丈夫犯了点错误,你就忍心再也不给他机会了吗??”萧煜寒拳头紧握,有些激动地质问道。

    妙馨深吸了一口气,道:“寒。我希望你能明白,我不是一个只会遵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人,更不是一个为了富贵荣华可以委屈自己的人。我只希望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平平淡淡地过下去。而这个人,不是我被迫嫁过去的夫君。更何况,你确实是曾一纸休书给了我自由的。”

    看着萧煜寒激动得额上的青筋都暴了出来,妙馨又道:“你觉得白灵珠爱得深吗?她是否是个愿意为爱付出一切的人?”

    不等萧煜寒回答,妙馨又继续兀自说了下去。

    “我觉得她已经爱到了骨髓,宁愿玉石俱焚,也要捍卫自己所谓的爱情。可是,不管她做什么,她都无法得到烈的心。不是吗?如今将自己弄到这步田地,何苦?”

    萧煜寒眉头紧皱,他不懂她为什么要跟他讨论白灵珠。

    “知道吗?你给我的感觉,就有几分很像白灵珠。你们都有着无上的权利,都那么霸道,都会为了满足自己的征服欲,占有欲而费尽心思,用尽手段......”看着萧煜寒眼里渐渐升起的怒意,妙馨的语气突然又缓和了下来。

    他有的是耐心!

    “我不希望看到你像她那样痛苦。你是一国之君,后宫佳丽三千,日后定会遇到真正喜欢和合适你的人。两情相悦才能品尝到爱情最甜蜜的滋味,用暴力强占的,绝不会真正彻底地属于你。”

    “够了!!!!!!”萧煜寒一声怒吼,全身忍不住颤抖不已。

    说得这么冠冕堂皇,道理一套一套的,说白了,还不就是她不爱他,不愿意跟他走?!!

    什么暴力强占的绝不会真正彻底地属于你?

    他就不信,一天不能改变,一月不能改变,一年,十年,二十年......还不能改变?

    他有的是耐心!

    萧煜寒不再理会身旁的妙馨,而是径直“嗖”的一声将剑拔了出来,指向对面的南宫烈。

    “拔剑吧。我们来一场公平的对决,免得你们又说我用强权,没风范!哼!”萧煜寒冷哼一声,用眼神挑衅着南宫烈。

    妙馨一急,正不知道如何来阻止,却见萧煜寒突然伸手捂住了胸口,咳出一口血来。

    “这......这是怎么回事??”萧煜寒有些不可置信地检视着自己的身体,并没有发现任何受伤的痕迹。

    怎么会这样......

    萧煜寒想运功调息,却不料一用了内力,全身的血液都开始疾速的流窜,脑袋里热烘烘的难受,脚也开始忍不住哆嗦。

    紧接着,眼前景象越来越模糊,越来越暗了下来。

    不!他现在不能倒下。不!......

    尽管极不甘心,萧煜寒却还是难以自控地眼前一黑,“扑通”一声昏倒在地。

    离奇的毒衣

    一旁的妙馨被这突然的状况惊住了,半晌没回过神来。

    南宫烈走上前来,握住妙馨的手道:“我们走吧。”

    妙馨抬头疑惑地看着南宫烈,却见他面对当前的状况很是平静。

    见妙馨满脸的问号,南宫烈笑了笑道:“雪公子真是料事如神,这次又多亏他了。”

    原来,临走前一晚,雪阎罗将一件软刺甲交给了他,同时还给了他解毒的方子,说或许在关键时刻能派上用场。

    南宫烈便一直将这件不仅看上去轻薄,摸起来也很是柔软的衣服穿在了身上。

    之前在与萧煜寒对打时,因为分心被萧煜寒击中一掌。

    虽然它不能起到什么防御作用,但对方用力一击,便会激起软刺甲的表面竖起纤细的毒刺。

    那些毒刺因为太纤细,而且很浅,所以敌人大力一击之下,很难察觉出来手掌被刺。

    敌人力越大,被激起的刺便越多,威力便也越大。

    此刻,萧煜寒便是毒性发作了。

    而且,这种毒主要就是要让敌人丧失战斗力。

    所以,试图用内力来缓解、控制,只会适得其反。

    妙馨恍然大悟,不禁对雪阎罗的全力帮助很是感激。

    低头看了看紧闭双眼的萧煜寒,妙馨皱眉沉思了片刻,抬头对南宫烈道:“那我们走吧。不过,顺便把他也带出去吧。”

    “馨儿?”南宫烈很是不解地看着妙馨,继续道。

    “为什么要带他出去?他现在昏迷了我们不正好有机会摆脱他吗?”

    妙馨咬了咬唇,道:“这深山老林的,应该会有野兽。我们要是就这样一走了之,万一他被野兽吃了怎么办?”

    还有什么能阻拦他们?

    妙馨咬了咬唇,道:“这深山老林的,应该会有野兽。我们要是就这样一走了之,万一他被野兽吃了怎么办?”

    “虽然我也想尽快摆脱他,可我也不忍心看他因为我,有如此下场。再说了,他毕竟是一国之君,百姓们好不容易过上了安稳日子,若他有个什么闪失,蜀越国很可能再度掀起一场血雨腥风。这是我更不愿看到的。”

    之前因为她,两国大战,死伤无数,她内疚自责了很久。

    现在,她不能再让自己犯下那样的罪孽。

    南宫烈见妙馨很是难过的样子,轻轻将她揽入怀里,道:“别难过,我答应你就是了。”

    她总是这么善良,善良得让他心疼......

    于是,南宫烈将萧煜寒扛在了肩上,与妙馨一起出了山洞。

    林子里的知了已经开始疯狂地鸣叫,三人的身影离山洞越来越远。

    此时已是正午,热辣的阳光透过树荫,将密林照得明亮了不少,地上一层水汽被高温蒸发了出来,混着热气往人腿上涌去,又热又湿的感觉让身体很是烦闷难受。

    路上杂草羁绊,本就难行,再加上肩上多了个大块头,南宫烈走得满身是汗,眉头紧紧皱起,却无半句怨言。

    看着南宫烈有些吃力却极力坚持的背影,跟在他身后的妙馨,心里涌起一丝丝感动。

    此刻,妙馨的心里开始憧憬着接下来的幸福,如今,她已无其他什么顾虑了。

    毒咒已破,萧煜寒也被制服,还有什么能阻拦他们?

    终于能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了,这种感觉真好。

    她从未像现在这样轻松过,也从未对未来有过如此急切的渴盼。

    不管未来是否能如愿,至少现在的她是快乐的,幸福的。

    如同走在希望的田野上,妙馨的脚步变得轻快起来,烦闷的天气仿佛也可爱了不少。

    之前的山洞旁,突然窜出一个黑色的身影,站在洞口看着南宫烈等人远去的背影,幽深的眼里闪过阴狠的寒意。

    随即,一闪身进了洞内。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妙馨与南宫烈回了之前露宿的地方,各自贴好自己的伪装,乘坐马车继续前进。

    南宫烈在前面驾驶着马车,妙馨坐在副驾位置陪着他,而萧煜寒则被扔在了马车里。

    行了不到半日,一行人便到了前面的一个小镇——乌青镇。

    南宫烈与妙馨找了家医馆,将萧煜寒抬了进去。

    “大夫,找张床。”南宫烈刚进屋便吩咐道。

    医馆里此时没什么人,显得有些冷清。

    除了大夫和他的一个小伙计,以及一个化缘的老和尚,便再无其他什么人了。

    大夫将他们迎入内室,帮着将萧煜寒放在了床上,接着便捞起萧煜寒的手开始诊脉。

    南宫烈走到外面,让小伙计找来纸笔,照着雪阎罗给的单子重新写了一张药方,并将它交给了小伙计。

    “按照这个方子给他解毒。”南宫烈边说边掏了一锭银子放在了桌上。

    不等惊讶发愣的小伙计给出答复,南宫烈起身牵起妙馨便往外走。

    仁至义尽了吧?他再也不想看到这个人。

    妙馨被牵着往屋外走去,一边走一边转头看了看屋里躺着的萧煜寒,在心里无声地跟他告别。

    再见了。好好做你的皇帝吧。

    我终究不会属于你。这一切,命中早已注定。

    妙馨转回头,微笑着看向南宫烈坚定而俊逸的侧脸,被握住的小手使力紧紧握了握他的手,心里很是安稳。

    原本有些紧张严肃的南宫烈,感受到那小手的力道,心里一软,转回头温柔地对她笑了笑。

    从今日开始,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两人幸福的背影渐渐远去,医馆门口的老和尚却久久伫立,眼里闪过一丝不寻常的光芒,浅浅的笑意噙在嘴角。

    奇异的星阵图

    自他们进门那一刻开始,老和尚的目光便一直停留在妙馨的身上,一刻也不曾离开过。

    两年前的一天,老和尚在禅房诵经,手里的持珠却突然断了,佛珠散落了一地。当下他的心里便是一紧,一种很不安的预感萦绕心头。

    待他俯身拾了地上一半的珠子后,猛然发现那些珠子散落形成的轮廓竟有一丝莫名的眼熟,像是曾经在哪本古经中看过的星阵图。

    后来,他将那图形记在了脑中,翻查了无数的古籍经史,最后终于在一本破旧不堪的经书中找到了。

    所幸,虽说是千年难遇的劫数,但其中有一颗星的位置有所移动,倒有了破解的希望。按书中所述,这样的情况可能会出现时空逆转。

    他又研究了不少经史异术,大体明白了一些东西。

    只是,天意难违,他能预感得到,却也做不了什么。

    原本也渐渐将这事淡忘,没想到,今日路过这里,他的心里便一直隐隐有些异样感。

    刚才看到那名女子,他的脑海里竟情不自禁地浮现出了那颗异位的星星。

    是她,一定是她!

    老和尚心里说不出的激动。

    果然是名出尘脱俗的女子,虽然脸上有块碍眼的胎记,但整个人的气质却没有受到丝毫影响。

    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强烈的善良、坚强和倔强,更有别于寻常女子。

    看着远方已经没了两人的踪影,老和尚收回目光,转头看了看里屋忙碌的大夫,心里有了一些新的计较。

    当初佛珠散落,即是缘起。如今在此偶遇,便是缘续。

    既然佛祖给了他一些指示,那或许他注定了与他们有一段缘。

    说不定,她需要他的一些帮忙?

    老和尚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往屋里走去。

    他们俩又不熟

    紫菱一路焦急地寻着,却没有发现丝毫踪迹。看着前方已经显现的官道,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现在怎么办?四周依然不见任何黑衣人的踪影,看来很可能能南宫烈的推断是对的。

    “喂!”紫菱转头看向一直紧紧跟在她身后,却总是保持两步距离的白翎,道:“一点踪迹都没有,前面已经是官道了。看来我家公子的推断应该是对的,我们回去与他们会合吧。”

    白翎没料到她会突然转头跟他说话,一时间愣了愣,半晌才回过神来点头表示同意。

    紫菱看着他有些呆呆的表情,突然觉得有些好笑,唇角一扬,转回头道:“那我们走吧。”说罢,使了轻功往回赶去。

    白翎眨了眨眼睛,还在想刚刚她眼角微微上扬了一下,是在笑吗?不知为何,他很想看看那面纱下的面容。

    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这个想法,白翎的脸微微红了起来。

    抬眼见刚刚还在面前的人儿早已没了踪影,心下一急往前一看,才看到那矫健的身影已经行了挺长一段距离,这才赶忙甩开莫名的思绪,往前追去。

    两人一路往回赶,连片刻歇息时间都不浪费,总算是回到了最初与南宫烈他们分开的地方。

    两人微微喘着气,看着前方茂密的树林,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提脚迈了进去。

    又湿又热的气息迎面而来,感觉很是闷热难受,两人一边有些艰难地行进,一边时不时地揩拭着不断冒出来的汗珠。

    “姑娘,这么热的天,何不把面纱摘了。”白翎话刚说完,心里便暗自懊恼。

    虽然自己确实只是出于担心她太热而一时口快,可,关他什么事?他们俩又不熟......如此唐突,她会不会误会他是为了看她的样子,才这样说的?

    无巧不成书——解毒(1)

    白翎想到这里,顿时觉得羞愤难当,怎奈说出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怎么也收不回的了。

    想再说两句解释下,又怕越描越黑,索性闭嘴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前面的紫菱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最终没有理会他。

    这让白翎感觉更加的尴尬,脑子里乱糟糟的。

    紫菱也感觉出了两人之间有些不一样的氛围,但此刻的她无心去关注,因为她现在最担心的便是小姐的安危。

    想到那些可能的不测,她便莫名的紧张不安,脚下的步伐也越发地快了起来。

    白翎好不容易安抚下了自己的心乱烦躁,一抬头,却心中一惊,猛地喊道:“小心!”

    紫菱原本一门心思想着赶紧去救小姐,此时听闻身后突然传来的惊呼声,下意识地停下脚步,转回头看向白翎。

    却在刚刚转过头的一瞬间,后颈猛地传来剧痛感。

    与此同时,白翎的一枚飞刀“嗖”地一声从她脖子左侧飞过,只听得脑后一声轻响。

    接着便听闻旁边的树枝晃动了几下,“啪”的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

    紫菱忍痛转回头往地上一看,顿时心惊不已,下意识地往后连退了几步。

    原来,那地上被飞刀射中的竟是一条青绿色带白色斑点的小蛇,此刻正扭卷着妖娆的身体,痛苦地挣扎着。

    紫菱感觉心里一阵发寒,全身鸡皮疙瘩一下子全都冒了出来。

    不仅如此,或许是毒性扩散的原因,她感觉头晕乏力,身体摇摇晃晃快要站立不住,眼前的事物也渐渐有些模糊起来。

    “姑娘,你怎么样了?”白翎几步冲上前,及时扶住就要往一旁栽倒过去的紫菱。

    紫菱只觉得天旋地转,全身的力气仿佛被生生抽走。

    无巧不成书—解毒(2)

    紫菱只觉得天旋地转,全身的力气仿佛被生生抽走,突然迎来的有力臂膀让她情不自禁地靠了过去,整个身子都倚在了那个坚实的怀里。

    好困,好累。

    白翎眼看着她渐渐闭上了眼睛,心里焦急万分,犹豫了片刻后,深吸一口气道:“姑娘,救命要紧。请恕在下无礼了。”

    说罢,白翎迅速地将头埋进了紫菱的颈窝,开始用嘴帮她吸毒血。

    紫菱浑浑噩噩地感觉到一丝异样,却已经连睁开双眼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任凭那异样感一直撩拨着她,让她的心有些痒痒的。

    后颈的疼痛感渐渐减弱了,只感觉到什么有些温润又有些清凉的东西在触碰着她的伤口,很舒服。

    是他吗?他在帮她处理伤口?

    紫菱的意识越来越沉重,渐渐地再也无力去思考,头往旁边一歪,靠在白翎的怀里昏睡了过去。

    从未与女子有过亲密接触的白翎,浑身一紧,低头看着此刻安静地靠在自己怀里的人儿,一颗心“扑通扑通”快速地跳动起来。

    闷热的气息混着紫菱身上淡淡的女儿香,钻进白翎的鼻孔里,让他的目光不禁有些迷离起来。

    她闭着眼的样子很安宁,长长的睫毛浓密卷翘,很是漂亮。额头光洁饱满,肤色晶莹润泽......

    白翎看得出神,情不自禁地将手伸向了紫菱的面纱。

    手指刚刚碰触到面纱,却突然顿住了。

    自己是怎么了?怎么能趁别人昏迷而窥探别人的隐私,以此来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此刻他应该做的不是在这里像个登徒子一样地胡思乱想,而是要赶紧带她去找大夫才是。

    无巧不成书—解毒(3)

    白翎真恨不得抽自己两嘴巴子,甩了甩满头纷乱的思绪,抱起紫菱从密林里往外退了出去。

    看着怀里的人儿一点动静都没有,白翎心里莫名的担忧。

    也不知那蛇是什么蛇,毒性大不大,虽然已封住|岤道,也吸了那么多毒血,但还是不能大意才是,得赶紧找大夫!

    白翎出了密林,往南宫烈他们之前的路线赶去。

    目前只有走这个方向才有希望,若是往来时的方向走,骑快马都得半天才能到最近的村镇,这对紫菱来说太危险了。

    走了一段路,很幸运地竟碰到了一个猎户,白翎喜出望外地奔了过去。

    “这位大哥请留步,我朋友被毒蛇咬了,我想请问一下,这附近哪里能最快找到大夫?”

    那猎户一听被毒蛇咬了,凑过来一看,眉头立即皱了起来。

    “你们进前方那片密林了??”猎户见白翎点了点头,继续道:“是不是一种青绿色,身上有些白色斑点的小蛇?”

    白翎一听,捣蒜般地点头不止,心里很是激动。

    看样子有救了。

    谁知,那猎户摇了摇头叹息道:“那种蛇叫青花蛇,在这一带是出了名的毒物,以前有不少人被它害过,所幸它只在那片密林里生活,所以现在大家都不敢随意进去,近几年被它咬伤的事情也很少听到了。你别看它小,毒性可大着了。虽然不是立即毙命,但是普通大夫根本解不了毒,一日过后就会毒发身亡。”

    “什么?!”白翎脸色一白,心里莫名的慌张。

    怎么会这样?不,他不能就这么让她死了!

    “大哥,难道一点办法都没有吗??我求求你,救救她!”

    无巧不成书—解毒(4)

    “大哥,难道一点办法都没有吗??我求求你,救救她!”

    那猎户犹豫了一下,道:“倒也不是一点希望都没有。”

    此话一出,白翎的眼里立马闪现出了光芒。

    “这附近有座天荡山,山上住着一位白发老者,他最擅长解毒,以往附近的村民被什么毒虫蛇蝎咬了都会去求他。这老者倒也心善,只要找上他的人不是什么大j大恶之徒,他都会出手相救,而且定会让伤者平安而归。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白翎急切地问道,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只不过他已经出山云游几个月了,也不知现在回来了没有。”

    猎户心里其实没什么把握,因为上个月他才听说有人上山求治,并未见到老者。只不过,现在唯一的希望便在那天荡山上,若是不去便注定是死,倒不如去碰碰运气。

    白翎此时的想法与猎户不谋而合,虽然心里很不安,很焦虑,但至少还是有那么一线希望的,所以无论如何他也得去找找看。

    白翎小心翼翼地将紫菱放在地上,让她背靠着树干而坐。自己则起身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塞到猎户手里。

    “大哥,麻烦你给我们带带路吧。我对这一带不熟悉,怕迷了路耽误了时间。”

    猎户见他出手这么大方,便乐呵呵地答应了。

    白翎小心翼翼地将紫菱背在背上,跟在猎户的身后,往天荡山而去。

    大概走了一个时辰,三人终于到了天荡山的半山腰,再往上看,不远处一片竹林里有一缕炊烟缓缓升起。

    白翎心下一喜,料是老者回来了。

    不然,怎么会有人生火?

    无巧不成书—解毒(5)

    猎户见白翎一脸的兴奋,虽不好泼他冷水,但也怕他希望太大,呆会儿失望更大。

    于是,轻咳了一声,道:“别高兴得太早。老者身边有名少年,指不定是他呢。快去吧,天色已晚,我就不跟你们一起进去了,呆会儿老婆子该念叨我了。祝你们好运。”

    白翎谢过猎户,与他道别后便急匆匆往那炊烟之处赶去。

    老天保佑,但愿老者已经回来了!

    进了竹林,在林荫小路上行了一段后,往右一拐,便见着一排不及一人高的竹篱笆,正中间有个简易的篱笆门。

    一眼望过去,里面是个挺宽阔的院子,左边开了块地,里边种了些菜,与之对应的右面也有一块地,里面则种了些像是药草的植物,正中间有个石桌,几个石凳将它团团围住。

    再往里看,便是一栋青黄|色的双层竹楼,很是简洁雅致。

    竹楼的旁边有一间木屋,之前看到的炊烟正是从那木屋顶上而来。

    白翎走到门口,隔着门喊道:“请问屋里有人吗?”

    话音未落,便听见一阵犬吠声传出,紧接着便有一只大白狗从木屋里冲了出来,一边呲牙怒叫着,一边飞快地向白翎这边奔了过来。

    白翎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直担心这不及人高的篱笆门能不能挡住这凶狗。

    若是平常时刻,他倒是不怕的,一只狗对他而言根本不会有任何威胁。

    只是,此刻不比寻常。

    这狗明显是老者家养的,现在他是来求人的,若是伤了人家的狗,指不定主人一生气就不救人了呢?

    这边白翎还在快速地思考,那白狗却是一刻不停地飞奔了过来。

    无巧不成书—解毒(6)

    这边白翎还在快速地思考,那白狗却是一刻不停地飞奔了过来。

    所幸它并没有如白翎所担心的那样,从篱笆上跃出来,而是将嘴鼻从篱笆下面的缝隙里探了出来,一边呲牙愤怒地叫着,一边用两只前爪拼命地扒着门边的泥土,那模样像是恨不得立刻刨个洞钻出来,将白翎一口吞了似的。

    白翎看着对面有些疯狂的白狗,又好气又好笑。

    至于么?老兄。我们俩没什么前世怨仇,今生宿怨吧?

    就在这时,里面出来一名白衣飘飘的男子,出言唤住了那凶狗。

    那凶狗前一刻还如恶狼一般,听了那白衣男子一声训斥后,却摇着尾巴屁颠屁颠往男子小跑而去。

    白衣男子笑了笑,俯身宠溺地摸了摸它毛绒绒的脑袋后,淡笑着起身准备过来给访客开门。

    两人目光刚一接触,却同时张大了嘴,惊道:“是你?!”

    白翎此刻又惊又喜,惊的是竟然能在这种时刻,这种地方遇上雪阎罗,喜的是现在即便那位老者还没回来,有雪阎罗在,紫菱姑娘的毒应该也能解的。

    雪阎罗眼见白翎眼里的神色又惊有喜,又见他背了名毫无知觉的女子,心下已经有些了然,便径直走上前把门打开,将两人迎入竹楼。

    一旁原本安静下来的大白狗(其实就是长大了的小胖啦),突然又开始冲着白翎叫了起来,只是这次并未冲上前,而是与他保持着两步距离,紧紧追着他。

    “小胖,别闹了。一边儿玩儿去!”雪阎罗轻斥道。

    可小胖却全然不理会,还是紧跟着白翎“汪汪汪”地叫个不停,尾巴还不停地甩动着,似乎有些激动又有些焦急。

    雪阎罗很是不解为何今天小胖会这么异常,正想大声呵斥它,目光却在不经意间落在了白翎背上的女子身上。

    无巧不成书—解毒(7)

    她垂着的头搭在白翎的颈窝边,看不见面容。

    不过那粉色的面纱却是迎风飘动着,很是熟悉的感觉。

    “紫菱??”雪阎罗这才惊醒过来,失声道。

    难怪小胖叫个不停,它一定是认出她来了,才这么激动的。

    白翎见雪阎罗如此惊讶,料他刚才一定没认出紫菱来,便将之前的经过大致讲了一遍。

    雪阎罗皱着眉听完整个过程,心里隐隐有些担忧。

    这样的波折他当初也不是没想到过,只是他没料到萧煜寒这么快就追上他们了,更没料到半路又杀出两个黑衣人来。

    抛开脑子里的杂念,雪阎罗引着白翎将紫菱放倒在床上,并开始张罗着为她解毒。

    这时,里屋走出来一名十多岁的清瘦少年,看了看床上的紫菱,得到雪阎罗的眼神示意后,转身又进了里屋。

    片刻不到,他便端着一碗像是干草药之类的东西出了竹楼,没一会儿便有一股浓浓的药味从外面飘溢进来。

    “雪公子,她的伤,没问题吧?”白翎有些忐忑地问道。

    虽然他觉得这蛇毒应该难不倒雪阎罗,但还是想听到他的肯定答复才能彻底心安。

    雪阎罗一边为紫菱把脉,一边淡笑道:“没问题。我师父以前常给这一带的村民解蛇毒,我也在这里住过好些时候。”

    原来那位老者竟是他的师父?白翎不禁有些愕然。

    看来真是紫菱姑娘的命好,若不是有这层关系在,他们今天恐怕只有失望而归,听天由命了......

    无巧不成书—解毒(8)

    雪阎罗先取来银针,在紫菱的手上、脚上和头上分别扎了些银针之后,正好之前的少年端了药进来。

    雪阎罗接过药碗,一勺一勺地舀起来又倒回去,同时不停地吹着气。

    过了一会儿,感觉药应该不烫了,这才将药碗放在一旁的案几上,转回身拔掉紫菱身上的银针,最后将她扶起来靠床而坐。

    正准备揭开她的面纱,却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一转头,正撞见白翎目不转睛、充满好奇的目光。

    “麻烦请先回避一下吧,她平常是不愿意在人前展露容颜的。”

    雪阎罗突然发现,这个平常喜怒不形于色的禁卫军统领,好像突然变得有些可爱了。

    白翎见雪阎罗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这才意识到或许自己有些失态了,一时间很是窘迫,连忙微红着脸,掉转头大步走了出去。

    雪阎罗轻笑了两声,转回头,揭开紫菱的面纱,准备喂药。

    眼前的景象却令他吃惊不小。

    怎么会这样??她脸上的毒斑......竟然淡了不少!

    想当初,他和师父为了治疗那名被鬼毒子用来试验“地狱花”之毒的女孩,试了无数的药,最终也没能将她脸上的毒斑去除,甚至几乎没有变淡的效果。

    而如今......

    雪阎罗眉头紧蹙,沉思了半晌后,眼中突然光彩大现。

    难不成,最关键的一味解药竟是那青花蛇毒??

    想到这里,雪阎罗顿时欣喜莫名。

    要是真能解了地狱花之毒,也算是了了他和师父多年的一个心愿,师父他老人家一定会开心得不得了。

    是幻觉吗?

    就在这时,紫菱的眼皮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了双眼。当看清身旁坐着的人时,登时愣住了。

    是在做梦吗?他......他怎么会在这里?

    眼前,那张时常在梦里出现的面容是如此的清晰,如此的真实,真实得让她有些不敢呼吸。

    生怕自己不小心呼出一口气,便会将他的幻影吹散。

    此刻,那张脸正绽放笑意,如一朵妖娆盛开的花儿一般,那上翘的薄唇勾出让人难以抗拒的风情。

    紫菱看得整个人都呆了。

    “你醒了?快把药喝了,再不喝要凉了。”雪阎罗舀起一勺药汁,递到紫菱的唇边。

    紫菱的心轻颤了一下,从深深的迷恋中清醒过来,愣愣地将嘴凑过去,喝下了勺子里的药。

    好苦!

    她不是在做梦??

    正想开口询问,另一勺药已经送到了嘴边。

    强行按捺下心底莫名的激动,紫菱全身心地享受着他的体贴,原本身体的不适此刻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一刻,若是能定格下来,该有多好?

    猛然意识到此刻自己的脸正毫无遮掩地暴露在雪阎罗目光里,紫菱突然觉得浑身不自在。

    就在她忐忑不已之际,雪阎罗开口了。

    “紫菱姑娘,我有一事相求。”雪阎罗犹豫了一下,继续道:“不知姑娘可否帮在下一个忙。”

    紫菱闻言忙道:“什么求不求的?!雪公子尽管开口,只要是我能做的,我一定竭尽全力!”

    紫菱急切地一口气说完,发现自己好像太唐突了,不觉间脸微微泛红起来,只好将头尽量埋低。

    非分之想?

    雪阎罗有些讶异紫菱刚才的热烈反应,不过他也并未多想,只继续说道:“实不相瞒,姑娘脸上的毒斑正是中了我师兄所创的‘地狱花’之毒。早在数年前第一次发现他将这毒用在小女孩身上时,我和师父便费尽心思想要解毒,却一直没能成功。”雪阎罗将空了的药碗放回案几上,继续说道。

    “此次姑娘被蛇咬伤,脸上毒斑却明显变淡,我猜测那青花蛇的蛇毒可能是‘地狱花’解药中最关键的一味药引。所以......我想请姑娘帮忙,让我尝试配制解药为你解毒。”

    紫菱一听他说自己脸上的毒斑淡了不少时,便激动地伸手抚摸自己的脸。

    真的变淡了??

    自从脸上出现那些恶心的黑斑后,她不知道多久没照过镜子,没看过自己的脸了,甚至脑子里自己的模样都有些模糊了。

    那些毒斑......会有可能消失掉吗?如果真的消失了,那雪公子他会有可能......

    紫菱眉头一皱,很是懊恼自己的胡思乱想。

    自己这是怎么了?不是告诫过自己吗?他喜欢的是小姐,更是从来没有真正看过自己一眼,怎么能有如此非分之想呢?容貌恢复了又怎样?他一样会不为所动的。

    紫菱强迫自己抛开脑子里的杂念,说道:“雪公子,若能劳您费心,为小女子解毒,是小女子该千恩万谢才是。”即便是其他危险百倍的事她都愿意为他去做,更何况只是让她配合他为自己解毒??

    想到能和他有理由相处在一起,紫菱的心里就说不出的紧张和激动。

    她得清醒一点

    雪阎罗见紫菱答应得很爽快,心里大大松了口气,但仍然有些犹豫道:“但是,说实话,能否解毒,我现在也不敢保证。青花蛇毒只是主药,要想彻底解毒,可能还需要尝试不少其他药的搭配。而这期间,或许会花些日子才行,甚至可能会有意料不到的危险发生。”

    紫菱淡然一笑,道:“没关系。反正我这张脸变成这副模样,本也没什么盼头的。公子能试着帮我解毒,才让我的人生有了希望。所以,不管发生什么状况,我都不会后悔。雪公子无需顾虑太多,真的。”

    紫菱用极诚恳的目光望向雪阎罗的眼眸,却在与他的目光撞上之后,心跳无法控制地猛然加速,赶忙转开头,任目光在手和被子之间不停游移。

    他的眼睛如一汪深潭,让她很想探寻到底,却又惊惶于自己越陷越深的无助,无奈之下她只得仓皇逃离。

    该怎么办才好?为何她会有种预感,自己将会泥足深陷,不可自拔。

    不不不,她得清醒一点。至少,不能完全迷失了自己。

    雪阎罗看着紫菱脸上神色的不断变化,心里不禁有些疑问。

    她怎么了?怎么总感觉怪怪的?以前虽然偶尔去找妙馨时会看到她,却也从没留意过。

    仔细看来,这姑娘眉眼精致,唇红齿白,脸型也长得极好,若是没了脸上狰狞的黑斑,说不定也是位佳人呢。

    想到这里,雪阎罗更坚定了自己为?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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