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同人重生之一世荣华第19部分阅读
还珠同人重生之一世荣华 作者:肉书屋
滋味。
“荣王爷,如果你想打情骂俏,请回你的院子,不要在这议事厅中坏了规矩!”坐在十二阿哥下首第一位置的白衣少年倨傲的抬起头,一脸不屑的扫过阿德的脸,拧眉看着绵忆,挑衅的说道。
“曹恩,刚刚你说过,江南乃重中之重,江南民心不顺,则朝廷举步难行,而如今,能定江南之人在此。”绵忆也不恼怒,只是抬起握着阿德手,笑容不便。
“他?”那曹恩细细的打量起阿德来,语气里有一丝探寻,听十二阿哥刚刚的介绍,眼前这白玉一般的少年是和珅之子,名不见经传,有何能耐啃得动江南这块铁板?
阿德闻言微愣之后立刻明白了绵忆所言,眼里多了份笑意心下存了分感动,“不知道各位可曾听说过宝德钱庄,阿德不才,正是宝德钱庄的老板。”
此言一出,那曹恩脸上的不屑立刻淡去,转为了一丝惊喜,众人打量阿德的眼神中也多了分认同。
然而此时此刻,这份认同感与手心传来的绵忆掌心的温度相比,又算得了什么?回握住绵忆的手,阿德的眼中多了分笃定。
在得知阿德竟是那赫赫有名钱庄的老板之后,议事厅里的话题瞬间转向了十二阿哥掌权之后如何收复江南,看着越说越兴奋的众人,十二阿哥轻咳一声打断了话题:“十四王爷那边有什么动静?”现在最重要的不是在这儿畅想未来,而是把眼前的计划彻底执行!
“暂无动静,我以为无须太过担心十四王爷。”在曹恩下首的黄衫少年开口说道:“那十四王爷手中并没有一兵一卒,据我的调查,除了他那些个红粉兵团之外,连亲兵都没有几个,只会使些行刺、暗杀的把戏,不足为惧。”
十二阿哥点了点头,转脸看向绵忆:“绵忆,你把陕西的事跟大伙儿说一说。”
绵忆点头,又把那日跟阿德所说的话在众人面前再度说了一遍。
这场议事足足两个时辰,等阿德回到院子里时才发现自己早晨走得匆忙,竟忘了去给阿玛请安,于是连忙向和珅的屋子走去。
推开房门却见房间收拾得整整齐齐,和珅却不见踪影,打听之下,才知道原来自己前脚刚走,福康安便来了院子把阿玛叫了出去,此时还没回来。
师傅?阿德挑了挑眉,去了福康安的院子,得知福康安是带了弓箭出门的,便问了骑射场的位置。
到了骑射场,果然见师傅和阿德在一处练箭,只是——阿德看着眼前的景象:自家阿玛整个人几乎都被福康安抱在了怀中,只见他一手拦着阿玛的腰,一手覆在阿玛拉弓的右手之上,低着头,嘴唇几乎都贴在了阿玛的耳边上!
这,这是练箭还是调戏啊?阿德黑线了。
第五十一章 蛊惑
且不说阿德在远处看到此情此景满头黑线,就连和珅本人也觉得别扭极了,可是人家福康安手虽然是拦着自己腰的姿势,可是却也是规规矩矩的未见异常,自己反倒在这里胡思乱想,和珅啊和珅,你什么时候也变成这么矫情的人了?这么想着,和珅也就把那一丝的别扭情绪给抛到脑后了。
其实,昨天晚上对福康安发了一通脾气之后,和珅自己也有些后悔,他知道福康安完全可以不对自己说那一席话,端看十二阿哥的态度,对自己的确是并无失礼之处,可是那份疏离的态度他还是能察觉得到的,谁又希望自己在即将成功的时候被自己人捅一刀?
夜半不能寐,他也翻来覆去的想了好久,的确,乾隆对他确有知遇之恩,可是这么多年来,他为乾隆收拾残局收拾的还少吗?大清的江山,内忧外患,再也禁不起折腾了!还有阿德,想起自家儿子,和珅的心又柔软了几分,罢了罢了,福康安说得对,这天下终归是年轻人的,自己这等老骨头,还是不要霸着位子了吧!
想到这儿,和珅更觉得自己对福康安说话太过重了,人家好心好意的怕自己行差踏错害人害己,自己却那般说话,哎,不期然的,和珅的眼前闪过了天牢之中,福康安对自己伸出的手,脸上莫名的觉得有些发烫,奇怪,难道是到了蒙古水土不服?一闪而过的旖念很快便被和珅抛到脑后,慢慢睡得香甜。
本打算第二天寻个由头去给福康安陪个不是,谁曾想刚刚打开房门,却见那人已然站在门口,手里拎着两个长弓,兴致勃勃的开口:“和大人,刚刚我在那边看到一个骑射场,不觉手痒得很,不知道和大人愿不愿意配福康安一起去比试比试?”
看着福康安一副毫无芥蒂的模样,和珅也就这由头顺坡下驴,只是:“和某这射箭的本领生疏得很了,怕是让福老弟见笑。”
“和大人久居京城自然生疏,无妨,不过是图一个乐子罢了!”福康安朗声一笑,和珅见他这样说,也不由得抛开了心里的顾忌,可是他却没有再好好想想,为什么自己害怕在福康安面前出丑?
到了骑射场,看着福康安连环几箭次次都正中红心,和珅也不由得手痒了起来,可是这养尊处优得久了,竟连拉开弓箭的力气都使得费劲,让和珅顿时臊了个大红脸。
福康安见和珅白皙的脸上一片红晕,不由得心下一动,放下自己的弓箭对和珅说道:“和大人,你这力道使得不是地方,来,把手放在这里。”福康安说着便将自己的大手覆在了和珅的手上,另一只手扣上了和珅的腰:“腰也要挺直。”
和珅只觉得对方的手比自己大了一圈,手心处厚厚的茧子带来的异样的感觉让他更是无法使上力气,正在窘迫的时候,却觉得耳边一阵发痒,却是福康安低下头来在他耳边轻声的说道:“致斋。”
“你……”和珅眼睛一下子瞪圆了,想要把手从福康安的手里抽回来,怎奈对方力气大得惊人,自己却是半丝也动弹不得。
“那日你在天牢之中也是唤我瑶林的,怎么现在就改口了呢?”福康安的声音里带着半分笑意半分委屈,真真假假让人分不清楚。
和珅闻言大窘,他自己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在天牢里脱口而出那般亲昵的名字。
见和珅不吱声,福康安越发蹬鼻子上脸:“以后,你便叫我瑶林,我叫你致斋可好?”
“我有些乏了,今儿就先到这里吧,我要回去休息了。”
心乱如麻,和珅不知道现在该对福康安说什么,只得挑了一个最蹩脚的理由。
福康安也没逼他,依言放开了手,看着和珅落荒而逃的背影,福康安满意的弯了弯嘴角,最起码,他不讨厌自己的碰触不是吗?
正得意着,却听到身后一阵脚步声,转过身来,却见是阿德瞪着大眼睛怒气冲冲的向自己这边跑了过来。
“阿德?”看阿德的样子,便知道怕是刚刚自己的举动都被他看在了眼里。
“师傅,你刚才对我阿玛……”阿德说到这里心里更郁闷了,难道要他说调戏二字吗?
“阿德,我对你阿玛,是真心喜欢。”自从发现自己和珅的感情,福康安也被自己吓了一跳,他也曾想过忘记这些,甚至不惜自请长驻缅甸,可是谁知道,这份感情并没有因为分离而淡泊,反而越发的让他难以忘怀。只是,那个人的心里,却没有自己。想到这儿,福康安就一阵黯然,只要他想,他就能得到那个人,可是强取豪夺是他最不屑为之的事情。远远地看着,让那个人幸福,其实也是个最好的选择吧?他曾经这样告诉自己。可是,纪晓岚,哼!既然这一次连老天爷都帮他,他也没理由再放弃了不是吗?看着福康安眼里不断变换的神情,阿德原本的一腔怒火也慢慢的降了下来,不得不说,比起那个讨厌的纪大烟袋,他更喜欢师傅!可是,自家阿玛的死心眼阿德可是领教了两世,阿玛对师傅……
“只要我阿玛喜欢,我这个做儿子的断没有阻拦的道理!”阿德想了想说道,当然,前提是那个人不是纪大烟袋!
闻言福康安咧嘴笑了,伸手拍了拍阿德的肩膀,这时只见绵忆远远的走了过来,看着福康安放在阿德肩膀上的手不由得眉头一皱,不着痕迹的把阿德从福康安的手下拽了过来,绵忆说出了一个让阿德和福康安同时皱眉的消息。
“纪晓岚在江南失踪了,现在朝廷正派人四处寻找他,十二阿哥的人打探到的消息来看,似乎他正往蒙古这边来。”
“我现有事,先行一步。”福康安拧眉说道,拎着弓箭转身就走,心里盘算着,不行,得在纪晓岚来之前搞定致斋,不然,哼哼!
“我倒是听人说过福康安与纪晓岚是死对头。”福康安离开后,不明所以的绵忆感慨道:“却没想到竟是厌恶到一听到纪晓岚的名字便扭头就走的地步!”
阿德闻言笑了,死对头倒未必,不过现在看来,情敌的关系倒是真的了!不过,在一切还没确定之前他还不打算对绵忆说这其中的缘由,“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说纪晓岚的事?”
绵忆摇摇头,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嘉庆封了十二阿哥为安亲王,颁下圣旨命十二阿哥速速回京受赏。”
亲王?从贝子一跃而成亲王?“十二阿哥怎么想?”阿德微微一愣之后也明白了其中的关键,怕是永琰得了风声十二阿哥在蒙古这边势力已然壮大,这才想借着封赏的事把十二阿哥留在京城。
“先拖些日子。”绵忆一笑:“你可还记得天理教那群人?我得的消息,他们马上就要开始行动了。到时候嘉庆怕是要自顾不暇了。”
“我不明白,十二阿哥既然已然有了主意,这边又是准备充分,何必要拖。若说是想博得个好名声,眼下永琰篡位一说已然在民间传了开,十二阿哥若想造反倒占了个名正言顺,何苦非要一拖再拖呢?”阿德眉头一蹙,待这颁旨的太监到了蒙古,十二阿哥可就要被动了。若接了圣旨,就代表承认了永琰新君的身份。
“阿德你还是不明白,这嘉庆篡位一事,在民间传开了倒是真的,但是老百姓也不过是把这些宫廷秘史当做笑谈来调侃一二,除了那些自诩正经的士林学子外,没有谁会因为这一点对嘉庆当真怀了反心,相反,若是十二叔现在就兴兵,恐怕民心都是要导向嘉庆的,毕竟,百姓图的不过是安居乐业,兵祸一起,怕是要家破人亡了。”绵忆和阿德一边沿着骑射场向内宅走去,一边给阿德讲着其中的利害关系。
“可是,这拖也不是个办法,这传旨的太监不出明日准会到了。”阿德闻言心里面也知道其中的难处,但是拖得了一时拖不过一世。
“不出明日,那群天理教的教众,也会打进紫禁城!”绵忆自信一笑:“十二叔苦心经营这么久,还有富察家在京城的人脉,这天理教若是在民间兴兵作乱朝廷镇压起来倒也不费力,但是这群人的目的却是要偷袭紫禁城,到时候只要旗营不动,任凭大内侍卫如何负隅顽抗,这紫禁城怕也是要易主的!”
“可是八旗兵马调动起来,这天理教可是要被瓮中捉鳖了。”阿德看不出绵忆为什么自信,不由得担忧的说道。
“多说无益,你且等着看好戏便是。”绵忆神秘一笑,阿德也不再追问。
第二天,天理教攻入紫禁城的消息便在蒙古传开,教徒攻入京城后竟大肆杀戮,京城及其周围的百姓纷纷逃离京城,同一天,天玄马场城门大开,无数难民涌入,而蒙古这边似乎早有准备一般,这数目庞大的难民竟没有在城中引起动乱。
与此同时,天玄马场内部繁华的景象在难民中一传十十传百,人人都说,这蒙古境内的小小马场,比那大清朝的京城还要繁盛!
这种时候,没有人想起来朝廷还曾经派下来了一个宣旨的太监,而田庄之中,阿德亲眼看到,一份嘉庆皇帝亲笔所写的加封诏书在十二阿哥的手中撕成了碎片。至于那个宣旨的太监,如今京城兵荒马乱的,许是在哪儿被乱党砍死了说不定,不是吗?
三日后,与侍卫军、正白旗、火器营作战三天三夜的天理教教众开始退败,林清在黄村被杀。
即便如此,嘉庆依然震怒道:“此乃从来未有事,竟出大清朝!”随即颁下圣旨,严查天理教余孽,河北、山东、山西、河南等各地官员们摩拳擦掌,无不利用这个机会大赚了一笔,百姓们叫苦连天。
就在这时,更荒唐的是让大清的百姓对这位嘉庆皇帝彻底失望了,他竟认为是皇宫里的树木坏了风水,继而下令将宫内树木全部伐掉!
似乎老天爷还嫌不够热闹,黄河竟又发了洪水,朝中御史上书,恳请皇上免除赋税,却被嘉庆摘取了顶戴花翎,至此,百姓们彻底对“新君登基免除赋税”这个传统绝望了。
“黄河水灾,这是上天要亡嘉庆!”议事厅中,曹恩笑道。
十二阿哥却不以为然,转而看向和珅:“和大人以为呢?”
自从和珅坚定了自己的立场后,便与福康安一道加入了每日的议事,坐次更在那一干少年之前,早已惹得心高气傲的少年不快,此时见十二阿哥竟然这般问,曹恩的脸色一阵难堪,继而看向和珅。
“黄河水患由来已久,圣祖康熙屡次下江南,终于在晚年利用运河治水大获成效,到如今太上皇虽也治河,却不及圣祖亲力亲为,现如今黄河泛滥成灾,与其说是天灾,倒不如说是积年累月的人祸。”和珅闻言委婉的说道。
“哼,还有某些贪官污吏们私吞朝廷拨下来的治河粮款!”曹恩说着,还特地瞧了和珅一眼,意有所指。
和珅却也不恼,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继续说道:“不过,这倒不失为一个由头,端看十二阿哥如何利用。”
永璂闻言脸上不禁露出了一丝笑容:“朝中传来的消息,我的十五皇帝又拟了道圣旨特派一百禁卫军及庆亲王永璘护送这位传旨太监再来传旨。”
“哦?”和珅眉梢一挑,“那就恭喜十二阿哥了。”
福康安手抚上自己的宝剑,“这宝剑,也是时候替十二阿哥你出力了!”
阿德和曹恩等少年们都一脸疑惑的看着此时笑容灿烂的老狐狸们,第一次感到有些无力。旁边绵忆嘴角微扬,山雨欲来风满楼。
“曹恩,明日大抵那群宣旨官就到马场,你们一早就出府,混在人群中,自然便知道了。”十二阿哥也没有解惑,只是淡淡的笑。
第二日一早,十二阿哥沐浴更衣,一身标准的阿哥服饰,静待城门的动静,不久,城门的眼线来报,说朝廷的人已经到了城下。
十二阿哥带着和珅、福康安闻言起身走到府门口,却见远远的,一百禁卫军看上去浩浩荡荡,骑马在最前面的正是永璘和一个太监。周围的老百姓听闻朝廷来了人都涌出门把道路的两旁围得死死的,十二阿哥也没有派人维持秩序,一时间原本宽敞的大道倒显得拥挤不堪了。
“来人,把闲杂人等给本王撵走!”永璘见街道上拥挤的人群弄得自己的人马寸步难行,不由得心头有火,认为是十二阿哥故意为难,故而高声喝道,手里的马鞭也扬了起来,啪的一声,只听到一个孩童的啼哭声,却是被永璘的鞭子劈头盖脸的打出了两道血痕。
老百姓一下子就炸锅了,当时孩子的母亲扑了过去,把孩子抱在怀里,泼妇一般对着永璘就是破口大骂,永璘见伤了孩子本还心里有些愧疚,可是被这女人一骂,那仅有的愧疚全都变成了恼怒,只听永璘一声令下,这一百名禁卫军推搡着周围的百姓也下了重手。
这城中原住民少,大部分都是因为天理教起义而逃进城中的难民,他们本就对朝廷极度不满,此时眼见着这群朝廷的人竟然动手打人,一个个的也都红了眼睛,抡扁担的抡扁担,扔菜叶子的扔菜叶子,这场面让混在人群里的阿德和众少年看的是目瞪口呆。
兵荒马乱之间,可怜的太监□的马不知道被谁打中了,马儿嘶鸣一声把这太监摔到了地下,那明晃晃的圣旨也被甩在了地上,很快上面便多出了几个脚印子和烂菜叶子。
“够了!爱新觉罗□永璂,你反了不成?竟然唆使这些刁民如此藐视皇上!”永璘气的浑身发抖,从地上捡起圣旨,高声喝道。
“论辈分,你该叫我一声十二哥。”永璂不慌不忙,这才命手下的人安抚百姓,老百姓们见是十二阿哥发话了,也都乖乖的退到了一旁,他们的确只是普通的百姓不识几个大字,但是是非道理他们还是懂的,他们明白能在这里避难且又过得比京城还要好,都是因为眼前这个十二阿哥,因此对他都心怀感激和尊重。
“好一个十二哥,那十二哥我问你,你身后这福康安和和珅,可都是朝廷通缉的钦犯,你把他二人带在身边,可是死罪!”
第五十二章 挥军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是不是发现这一章明显非常的瘦呢~~~这是因为河蟹掉了肉肉的部分,想要看的各位,可以登陆这个邮箱:,密码是:dengchir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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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再汗一个,本章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永琰童鞋要倒霉了,我写的时候很犹豫, 一直憋到了现在,终于还是决定不重点描写战争经过,毕竟,我这个还是篇感情为主的文,不是军事历史题材的,也不可能做到qd那样,动辄几百万字气势恢宏的,灭了全世界中国一统天下的这种,因为这里是重生,古代人重生,不是现代全能超人的穿越。所以清朝的历史会被改变,但是不可能像其他霸气的文那样灭了全世界又是君主立宪制的,太不现实了。所以呢,本文会继续写一些12继位之后阿德和绵忆的甜蜜生活,之后就会正文结束,进入番外篇,交代一下正文中其他人~~就是这样~哈哈,我这是剧透吧,是吧是吧~~~~
福康安看着和珅微醺的醉颜,忍不住伸出手指轻轻的抚摸着他的双唇,眼底闪过一丝复杂,他本不愿这般强要了致斋,可是,明天纪晓岚就要到蒙古了!到时候,致斋的心,又该乱了!
我福康安想要的人,今生只致斋一个!从最开始心动的慌乱,到不敢开口远走边关的逃避,他对他的感情已然成为难以疏解的执着。
福康安眼里的复杂最后融为了一片深沉的黑,那之中,闪动的是情、欲的火焰,尤其是在听到对方因着自己手指的摩擦而微微皱眉发出了一声微吟时,福康安不由得收回手,俯身低下头去吻他的唇。
一丝香甜的酒味渗了进来,浅吻变作深吻,福康安弯腰把他整个人揽在怀里抱上了床榻,伸手解开他的衣带,先是淡青色长袍,而后白色的里衣下白皙的胸膛暴露在空气之中,随着对方的呼吸一上一下的起伏,胸前的红色茱萸随着起伏仿若邀请一般,惹得福康安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翻身覆了上去。
“呜……”身上骤然增加的重量让醉梦中的人低低的呻吟了一声。
福康安的吻一下一下落到了他的额头上、脸颊上,最终在唇上长驱直入霸道的攻城略地,手指顺着他敞开的里衣一路向下,抚上了那里,在发现对方也已然悄悄抬头之后,眼角眉梢都带上了浓浓的笑意。
“致斋,这可是你引诱我的,怪不得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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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斋,你叫我声瑶林听听好不好?”福康安看着自己亲手为他系好的里衣,不由得心里洋洋得意起来,只剩这一个遗憾了。
和珅沉默了半晌,看着半蹲在自己面前的男人亮晶晶的眼睛,不由得心软了下来,懦懦的开口:“瑶林。”
只这一声,福康安却觉得自己的小腹又火热了起来,而此时说出口这名字的和珅自己都觉得脸上火烧了一般,忙低下了头不敢去看福康安的眼睛,谁知这一低头,正好看到了只穿着里裤的福康安那处的扬起,窘的和珅不知道把眼睛往哪里放好了。
福康安看着面前的他这副模样,顿时化身为禽兽,扑了上去,正待春风二度,却听到房门处传来了敲门声,紧接着刘全的声音。
“老爷,老爷,快醒醒,纪大人到了!”
好了,这下子什么念想都被打断了,福康安眼睛冒火的盯着门口,心不甘情不愿的从和珅身上爬了起来,没好气的吼道:“大清早的嚷嚷什么!”
和珅听到纪晓岚的名字浑身一僵,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下意识的用双臂环住了自己的身子。
“别动。”看到和珅的动作,福康安眼神一黯,然而这一黯很快便被势在必得的坚毅所取代。
“呦,这不是福康安大人的声音吗?刘全,我要找你们老爷,你怎么带我来福大人的房间啊?”门口响起了纪晓岚的声音。
福康安嘴角一弯,强行把和珅按在床上不许他动,检查了一遍看到和珅除了锁骨处微微露了出来之外其他地方都被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这才满意的高声说道:“纪大人,没走错,请进吧。”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阵呛人的烟味顺着风向被吹进了屋里,紧接着只听到哐当一声,纪大烟袋的金烟杆第一次从他的嘴里掉到了地上。
同塌而眠的二人,空气里氤氲的未曾消散的□的味道,还有和珅□在外的锁骨处青青紫紫的痕迹,若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纪晓岚也就不是纪晓岚了!
“有什么事儿纪大人且容我和致斋更衣梳洗之后再谈如何,我可没有兴趣在这种情况下谈公事。”福康安看着纪晓岚铁青的脸色不由得心情大好,慢条斯理的讲话。
“打扰了。”半天才挤出了一句话,纪晓岚转身便走,连掉在地下的金烟杆都忘了拿。
房门再度合上,福康安这才转过脸看被他压制在床上的和珅,只见对方已经闭上了眼睛,脸上神色麻木。
“致斋,致斋,对不起,你别生气。”福康安一下子就慌了。
“呵呵。”却见和珅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眼里不见怒意,全然都是慢慢的笑意:“好了,瑶林,咱们两个快些洗漱整齐去和纪大人谈公事吧,莫要让人久等了才是。”
福康安不敢相信的盯着和珅半晌,嘴角慢慢勾起了一个弧度,轻声却坚定的说了声:“好!”
等和珅和福康安出现在堂屋中时,纪晓岚已然恢复了正常,正和十二阿哥谈着什么,看到和珅的身影,纪晓岚的身形僵了一下,已然成为习惯的打趣话被硬生生的憋回了心里,压的心里一阵难受。
“先生,怎么了?”杜小月不明所以的问了一句。
倒是莫愁看出了些什么,拉了拉小月的衣袖:“小月,说正经事。”说罢,莫愁对着和珅扑通一下跪下了。
“莫愁姑娘,你这是干什么?”和珅大惊,连忙伸手想要把她扶起来,却被醋意横生的福康安给抢先拦住了。
“和大人,我已经知道了,那日去牢里为黄大哥走动的,正是丰绅公子!莫愁和黄大哥能有今日,全仗和大人的恩德,往日竟是莫愁错怪了和大人。”莫愁真心实意的说道,自从太子篡位天下大乱之后,流言漫天,尤其是作为被全国通缉对象的和珅,对他的说法更是五花八门。
但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看了这原本荒凉贫穷的蒙古草原上,天玄牧场的城池中百姓富足的场景,就连纪晓岚都不禁深深的叹了口气,说道后生可畏。而和珅在这群百姓中的声望,如日中天,让莫愁一改往日的观念。
阿德?和珅闻言也是微微一愣,这才想起来莫愁口中的黄大哥是谁,不过这件事倒真是莫愁误会了,他并无参与,一切都是阿德的主意。不过眼下也没有解释的必要,和珅也只得说了声:“快快请起。”正想着怎么转移话题,却见阿德和绵忆从门口走了进来。
阿德的眼神一下子就落到了纪晓岚身上,随即瞄向了自家阿玛和师傅,在看到师傅一脸悠然自得的表情之后心里微微有些诧异,不过眼下却不是说这些的时候,阿德对十二阿哥躬身施礼后,欲言又止的再度看了一眼纪晓岚。
“有话但说无妨。”大抵猜出了绵忆和阿德的来意,十二阿哥却也并不避嫌,直接开口说道。
“熬夜看完了账册,十二阿哥,你备下的粮草只够七天供给,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想用七天便攻下紫禁城?”阿德眉头微皱:“以咱们骑兵营的威力,七日攻下紫禁城或许并非没有可能,但是攻进去之后怕是要重蹈天理教的覆辙!”
“永璘手里的人马虽然有些精兵悍将却不足为惧,而八旗的军队如今已是不堪一击,唯一头痛的不过是封疆那些大将军麾下的兵马,阿德,绵忆,你们可知道为什么嘉庆皇帝三番五次下诏让他们带兵回京,他们却敢抗旨不从吗?”十二阿哥不慌不忙的开口。
和珅闻言微愣,不由得开口道:“十二阿哥你居然笼络了那些人吗?”
十二阿哥摇头:“他们只忠于天子,只有得到了皇阿玛承认的新皇,才能掌控这些兵权。永琰他,却以为只要黄袍加身便全在掌握,真是可笑!”
“十二阿哥就这么自信,你把嘉庆赶走之后,皇上就会传为给你吗?”一直沉默的纪晓岚开口。
永璂眉头一挑,冷冷的说道:“这就不是他愿意不愿意的问题,而是不得不的问题!”
“哦?”纪晓岚闻言笑了:“十二阿哥,你竟然有这种自信,真是让我老纪想要大笑三声啊!”
“那纪大人可愿与我赌一场?”十二阿哥也不恼,径自说道。
“我老纪平生和人打赌还没输过,十二阿哥请讲。”纪晓岚下意识的想要拔出大烟杆来抽上两口,这才想起来自己把那金烟杆落到了和珅的房里,不由得心里一阵堵得慌,不过十二阿哥接下来的话让他没有心思再去想这些。
“若是皇上肯心甘情愿的把皇位让位于我,便是我赢了,到时候盛元王朝第一次的科举大事,可就要让纪大人劳心劳力了!”十二阿哥说完,纪晓岚哑然失笑。
“十二阿哥还真是有信心,连国号都想好了,可是若是十二阿哥输了又如何?”纪晓岚反问道。
“输?那就随纪大人开条件!”十二阿哥话音落地。
赌约定下,此时下人回话给纪晓岚一行四人准备的院子已经收拾妥当,十二阿哥让下人带纪晓岚他们先离开。
此时绵忆才开口道:“十二叔,你当真有办法让皇上松口?”
“如果不出我所料,那个能解决这件麻烦事的人,今儿下午就会到!”十二阿哥看了一眼和珅,两人俱是神秘一笑。
当天下午,当阿德见到这位神秘来客的时候,立时恍然大悟,来者不是旁人,正是燕城那位柳老夫人!
“十二阿哥,老身千里迢迢赶来这里只是想要你的一句承诺。”柳老夫人在小丫鬟的搀扶下站了起来,沧桑的脸上眼神却是无比的锐利。
“如果我不能给您承诺,也就不会千里传书把您请到这里来。”十二阿哥正色说道。
“老身就相信你一回,不过你要记住,如果你言而无信,那么,老身也就不会顾忌什么天下百姓了!”柳老夫人厉声说道,只要她在一夜之间把柳家所有的财产全部兑现成银两,那么,半个大清朝的钱庄就会全部瘫痪!嘉庆败就败在空有手段却在执行时因为国库的空虚寸步难行,十二阿哥自信就自信在江南钱庄的周转,而柳老夫人手里的力量,足以摧毁这个自信。
“老夫人请放心。”十二阿哥一脸凝重。
柳老夫人这才颤颤巍巍的从怀里拿出了半片金锁,交到了十二阿哥的手中,再不说话,由着自己的侍女搀扶着,离开了堂屋。
“生母和江山,皇阿玛,儿臣倒要看看你这个至孝之人,究竟能为了这位生母,做到什么地步!”十二阿哥握着手中的半片金锁,冷笑出声。
嘉庆元年九月,十二阿哥公开下书拒绝承认嘉庆皇帝以及嘉庆年号,以乾隆朝十二阿哥的身份,打着“清君侧”的旗号指挥大军从蒙古南下,直指京城。
铁骑所到之处,八旗军队溃不成军,只庆亲王永璘麾下军队在京城外负隅顽抗了五日成为这次短短七天战争的僵持,最终,福康安生擒永璘为这场僵持画上了终结。
紫禁城中,听闻京城被攻破噩耗的永琰坐在龙椅上,呆呆的听着外面慌乱的脚步声,侍卫们拼杀的刀剑声,宫女们尖叫哭喊声,良久才低低的苦笑出声。
一个月零三天,自己抢来皇位一个月零三天。
“皇上,皇上快走!”身边从小就伺候自己的太监小林子焦急的劝着:“皇上,现在也只有太上皇能保得住您,您现在赶快去宁寿宫,求太上皇仁慈,宽恕了您死罪!”
“宽恕?”永琰冷冷一笑,如果那个人不是自己的阿玛,他一定会亲手杀了他,为额娘报仇,到头来,却要他来救自己吗?那他宁愿死在乱军的手下也不愿意去求那个冷血无情的男人!
“小林子,你走吧,不用管我。”此时此刻,永琰再也说不出口那个朕字,这个字现在于他,太讽刺了!
而此时,绵忆率领的一路骑兵最先杀入了皇宫,绵忆看着面前四散奔逃的宫女太监和跪地求饶的侍卫们,开口问道:“嘉庆在哪儿?”
“在,在乾,乾清宫。”受惊的太监瘫软到地下看着对方满是鲜血的剑,回过话之后便昏死过去。
绵忆听罢直奔乾清宫,却见偌大的乾清宫此时已经荒凉一片,宫女太监们早就逃的一个都不剩,只剩下金兽还在吐着白色的烟雾,在这一篇雾气中,永琰身着龙袍端坐在龙椅之上,然而他的脸色在一片烟雾中越发的毫无一丝血色。
绵忆手提长剑盯着面前的永琰,眼底闪过一丝复杂,昨日晚上十二叔把自己单独叫了出来,给自己看了些东西,全是阿德和永琰的过往,眼前这个人曾经就是阿德最亲近的人,十二叔给自己出了一个难题,是杀是留,如何选择?
阿德的心最软,如果自己真的杀掉了永琰,阿德会不会,会不会伤心?
生平第一次,绵忆的心乱如麻,那个人离自己只有十步之遥,自己的长剑能够在瞬息间贯穿他的喉咙!
第五十三章 继位
太后在宫女的搀扶下看着把慈宁宫层层包围的大队人马,厉声喊道:“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请太皇太后跟臣走一趟。”福康安躬身行礼。
“福康安,你,你……”太后看着面前一身戎装的福康安,心中惊疑不定。
“老佛爷吉祥,永琰贼子篡位实属大逆不道,而今十二阿哥带人擒下反贼,请老佛爷移驾宁寿宫,恭迎太上皇。”和珅一身正红旗的戎装,言语恭敬,让太后的心微微安定下来。
“和大人,前面带路。”太后深深的看了和珅一眼,摆出了皇太后的仪仗,浩浩荡荡的往宁寿宫走去,宛若没有看到脚下大内侍卫的尸体。
而此时的宁寿宫中,乾隆暴怒的看着面前手执长剑神情冷然的永璂:“你把永琰怎么样了?”
“事到如今,在你的心里,只有永琰是你的好儿子,即便,他把你软禁在这里!”永璂神色木然不见悲愤,心,早就已经伤透了麻木了,只是看着面前的乾隆,他分外的觉得可笑。额娘和自己曾经全心全意的想要得到他的喜爱,结果又如何?
“那你呢,你提着长剑是要杀了朕?”乾隆慢慢的冷静下来,盯着永璂手里的长剑,语气微微有些软了。
“不敢。儿臣只是恭迎皇阿玛出宁寿宫,毕竟,国不可一日无君,新皇登基,作为太上皇的皇阿玛不可不出席。”永璂淡然的模样和自信的语气让乾隆不由得冷笑。
“朕不承认永琰,也不代表朕就承认你!他是乱臣贼子,你又是什么!朕绝不会把这大清的江山交给你!”
永璂看着面前的乾隆色厉内荏的模样,嗤笑道:“皇阿玛,你若是不盯着儿臣手中的长剑,或许儿臣还会相信你所说的。皇阿玛,我大可跟你明说,我要的只是封疆大吏手中的军队,现在向你要是给你一个台阶,我就不信,你死了,他们还能固守兵符!”
“你想弑父,就不怕天下人的痛骂吗?”乾隆一听永璂的威胁,心头之火不由得被永璂眼中的杀意消灭了几分。
“天下人的痛骂与我何干?天下人在乎的是他们能不能吃得饱穿得暖,弑父之流,史笔曲意的道理皇阿玛不是比谁都懂?曾经多罗理郡王弘皙逆案不也是皇阿玛一手遮天颠倒黑白吗?”随着永璂的话,乾隆的脸色越来越苍白。
“你……你这是在威胁朕吗?”
“皇阿玛现在才发觉吗?”永璂言罢,缓缓开口:“不到万不得已,儿臣还是会对皇阿玛以礼相待,毕竟,你是我的皇阿玛。”也是额娘爱了一辈子的人,想起额娘,永璂握着长剑的手直翻青筋。
“太后驾到!”就在此时,门外响起了太监的尖声通传,乾隆铁青着脸色看着永璂。
“你现在是用皇额娘来威胁朕吗?”
“不敢,老佛爷对永璂的疼爱,永璂不会忘记。”此时宫门打开,永璂对老佛爷行礼说道:“戎甲在身,恕孙儿不能给老佛爷见大礼。”
“永璂,天地君亲,伦理纲常,莫要忘了!”太后看着面前父子二人的僵持,不由得叹气说道。
“老佛爷,这些不过是愚弄世人的言语,孙儿不是小孩子,皇阿玛曾经说过,儿臣的皇额娘那样残忍、那样狠心,没有资格当皇后,只是一个罪大恶极的女人,那么作为她的儿子,孙儿还怕身上再背负什么罪名不成?”永璂傲然挺立不卑不亢,字字句句让太后无言以对。
“好啊,原来这么多年,你一直包藏祸心,朕真后悔,为什么不早点看出你的狼子野心!”皇上指着永璂,浑身发抖。
“哈,皇阿玛此言差矣,在儿臣还小的时候,您不就说过,我跟着那样的皇额娘,学的全是勾心斗角,看的全是阴谋诡计,耳濡目染长大了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吗?如今儿臣就让您看到了,您觉得如何?”永璂冷冷的看着乾隆,嘴角微扬。
“你……你……”乾隆被永璂逼得无话可说,只能在原地哆嗦着,直到永璂从怀里取出那半片金锁。
“皇阿玛,此物你可认得?”永璂说着将金锁向乾隆掷去。
乾隆看着这半片金锁,当时眼睛就红了,也不顾得永璂手中的长剑冲了过去就要动手,乾隆的功夫虽然不差,但毕竟岁月不饶人,三下两下便被永璂反手制住,推了开去跌坐在了地上。
“皇儿,你怎么了。”太后心疼的推开搀扶自己的宫女,扑上去拉住乾隆,疑惑的看了眼那半片金锁,她依稀记得这是奶娘的东西,怎么会……
“老佛爷您也许不知道,皇阿玛并不是您的亲生骨肉。”看着面前母子情深的画面,永璂心里一阵难受,如果皇额娘还在……
“什么?”太后一下子懵了,看着这金锁的眼神也闪了闪,半片金锁,还是婴儿的金锁,难道这其中真的有什么?
“当年,您生下的是一个女孩儿,可是先帝雍正爷却偷偷的把在外面和汉人女子生养的男孩儿让奶娘包进宫来,换了您的女儿。孙儿这样说,您可挺清楚了?”永璂看着太后眼里震惊的表情:“如果您不信,可以亲自问皇阿玛。”
“皇额娘,儿臣只是从奶娘的口中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