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之皇后万福第29部分阅读
还珠之皇后万福 作者:肉书屋
白吟霜死了,可是雪如福晋却没有疯狂到说出真相,反而一再隐忍,看来,《梅花烙》似乎也没她想象中,那么容易解决,必须得再想个法子才好了。
于是,她招来素问,如今,她身边能用的,能去做那些事情,也只有素问了,“想办法,找到那个稳婆。”
如果稳婆没死,事情就不算太复杂,如果那个稳婆死掉了,那事情可真是麻烦了!
景绣知道,这事不是素问一个人的能做到的。但是,她不担心,因为素问身后还有庞大的富察氏家族,还有聪明绝顶的傅恒。有那些个线人们在,比富察皓祥暗处培养的那些人还好用,效率也更高。
因为素问忠于景绣的原因,傅恒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暴露。当然他有一些怀疑,怀疑景绣重用素问,是为了试探他有多大的能耐。不过,他不在意,因为景绣试探他的同时,他也想试探试探景绣,看看这位宠冠六宫的皇后景绣有多少真本事。看看这个皇后,是不是真的值得他们富察家族的效忠。
之前腊梅的事情,虽然富察家族冒了很大的险,但是他自认自己已经将所有的尾巴都处理干净了。腊梅对皇后下毒,并非富察家族授意,一开始的时候,他们也不知道,但是很快就得到了消息。那个时候,傅恒也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决定不管,任由事态发展,甚至为腊梅打开方便之门。腊梅已经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他们是可以杀了腊梅,可是令贵妃会因此而废掉,后宫那微妙的平衡会被打破,这是富察家所不愿意看到的,而且,夕颜那种毒药那么罕见,被发现的可能性也不高……
如果皇后因此死了,将来十二阿哥继位,就没有太后的存在,对乌拉那拉家族的照拂也不会很多,富察家的地位仍能永葆不衰。如果东窗事发,那就是腊梅暴露了,谋害皇后,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死。腊梅为了报仇,为了拉皇后一起下地狱,一定会自我了断。就算腊梅不自我了断,她也不会招出富察家,傅恒对于自己多年来的训练还是很有信心的。
怎么算,富察家都是稳赢不输的。只是,他万万没有料到,腊梅的事情会闹得那么大,皇帝不杀腊梅,反而走起了怀柔路线,眼看着腊梅就要被敌方攻破,傅恒这才着急,好在他们还有秘密武器——素问!
他千算万算,算尽了人心,可是万万没有算到素问会反出师门,成了皇后的人。一子错,满盘皆输,在如今敌暗我明的状态,富察家不明不白的为景绣做起事情来了。
素问点了点头,什么都没问,立刻行动。就像之前,景绣命她在不起眼的转弯处倒油一样,她什么都不问,只管行动。虽然她很不明白,为什么皇后要跟一个王府里奴才过不去,更不明白,既然要陷害人,为什么还要留着尾巴?
看着素问离开,景绣的嘴角浮起得意的笑。
傅恒那么聪明,如果有一天,他知道,自己早在不知不觉中为她做了那么多的事情,一定要怄死了!不过,这样也好,想把傅恒那样的人收为己用,走寻常路线,还真不容易,希望真相大白的时候,傅恒会冷静的选择继续跟她走在一起。
……
雪如福晋看着自己亲手布置的灵堂,那么的凄凉,一个人都没有,心紧紧的揪在一起。
“吟霜,我可怜的女儿,对不起,额娘对不起你。不过,你放心,额娘一定找出那害你的人,让他们付出代价!”
泪眼朦胧,模模糊糊,雪如福晋似乎看到白吟霜苦笑一下,那个样子,是那么的凄清,“你怎么为我报仇?你可以吗?他们的身份那么高贵!”
雪如福晋像疯了一样,着急的辩解,“你不相信?可以的,额娘可以的,不管那些人有什么样的身份,额娘都会为你报仇!真的,你要相信额娘!”
白吟霜慢慢敛起着急那副楚楚可怜的娇俏模样,一张俏脸冷了下来,目光突然变得很是凌厉,步步紧逼,“相信你?我怎么相信你?你连我是你的女儿都不敢说出来?我生前没有家,死后,也没有家,这都是拜你所赐,你让我怎么相信你?你说话啊!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雪如福晋在白吟霜的逼视下,一步一步的后退,可是白吟霜却半步都不让,雪如福晋退一步,她上前两步,逼得雪如福晋退无可退。一声声质问在耳边回响,眼看着她那张苍白而又充满的仇恨的脸,一点点扭曲,眼看着她那双美丽的大眼睛慢慢的变得空洞,血泪缓缓流出,脸上的皮肤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剥落,露出一根根血管,猩红的血液在血管里奔腾,那么的有力,强悍,好像随时撑破血管,从血管里爆裂出来一样……
“啊!”雪如福晋惨叫了一声,整个人后仰,倒了下去!
“咚”得一声,头磕在地上,一时之间,眼冒金星,因疼痛而流出的眼泪,怎么止也止不住。
“福晋,您没事吧?”原本在外面伺候的小丫鬟听到雪如福晋的那渗人的惨叫,急忙冲进来,结果,正好看到雪如福晋摔倒,她慌忙把主子扶起来,焦急的询问主子的身体状况。
雪如福晋紧紧的抓住那小丫鬟的手,好像抓救命稻草一样,她实在是太害怕了,刚刚那一幕,实在是太恐怖了,她小心的睁开的眼睛,还好,什么都没有。心跳慢慢的开始恢复正常,雪如福晋松开手,有气无力的说:“扶我离开这里!”
回去的路上,脑海里不停的浮现出之前那一幕,雪如福晋只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格格,格格你小心一点,小心肚子里的孩子!”明月彩霞在后面一边追,一边喊。
小燕子一边施展她那三脚猫的轻功,一边回头大喊,“我实在是太高兴了,我现在就去告诉永琪,还要告诉师父,告诉柳青柳红!”
“格格,看着点路!您好好的走路,好不好?万一再撞着什么,就……”明月看得胆战心惊,忍不住这样说。
彩霞横了她一眼,“你胡说什么呢!怎么可能会再发生那样的事!”
小燕子一边退着走,一边做鬼脸,“是啊!怎么可能会再发生那样的事情?你当我是蠢猪啊!”
彩霞见小燕子做那么危险的事情,也急了,全力追上去,“格格!不能倒着走,看着点路!”
小燕子见明月与彩霞加快了速度,也起了争斗之心,脚下加快速度,回头挑衅道:“来啊,来啊,来追我啊!”
三人的速度很快,雪如福晋仅仅只看到这些,可是,就只是这些,已经够了!小燕子的笑得过于开心,那样的笑容严重刺伤了雪如福晋的眼睛和她的心,她的女儿死了,外孙也没了,可是那个不知廉耻的粗俗女人,却又有了孩子,还活得那么开心,那么自在!而她,只是一个小混混!
想到这里,雪如福晋严重心里不平衡了,她似乎知道女儿为什么要出现在她面前了!
因为,她心中郁结难平,不看着那个害了她的女人付出代价,她怎么能走得安心?报仇,一定要报仇!一定要那个女人和她腹中的孩儿偿命,一定!
第十九章聪明反被聪明误
“硕亲王福晋递牌子求见本宫?”景绣勾起嘴角,到底还是沉不住气了吗?终于出现了!
“娘娘要见她吗?”
景绣点了点头,笑得很是怪异,“见,当然要见了!”
很快,雪如福晋就出现在景绣面前,“奴婢恭请皇后娘娘金安!”
叫起之后,景绣也不赐坐,只优哉游哉的拨弄着手中的茶盏,看起来,似乎她对手中的茶比对雪如福晋更有兴趣。
虽然她很想看到《梅花烙》完结,但是,她心里很清楚,现在该着急的不是她,而是眼前的这位雪如福晋。如今,她要做的就是端着,好好的端着,以不变应万变,只等着这雪如福晋崩溃。
雪如福晋就这么被晾着,心里有些着急,而着急之余,也不禁有些紧张,她咽了一口吐沫,鼓起勇气抬头,“皇后娘娘,请屏退左右,奴婢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向您禀告。”
景绣微微勾起嘴角,一本正经的看着雪如福晋,那表情,要多真诚就有多真诚,要多无辜,就有多无辜,“事无不可对人言,硕王福晋想说什么就尽管说吧。”
雪如福晋的神色有些尴尬,犹豫了好一会儿,终于鼓起勇气,屈膝跪地,“娘娘,奴婢要禀告的事,有关还珠格格。”
景绣假装不知道,微微挑起眉毛,神色间多少有些看笑话的味道,毕竟皇后不喜欢小燕子,那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哦,还珠格格?小燕子她又怎么了?是偷了你家的银子,还是打了你家的嬷嬷?”
雪如福晋也不管什么规矩不规矩的,直视景绣,坚定的开口,“还珠格格偷的不是东西,是人!”
如今,她什么都管不了了,脑子里不停的回响起那稳婆的话,“福晋,奴婢也是被逼的,是还珠格格逼奴婢杀死白姑娘的,所以奴婢才给白姑娘的茶里下药,害得她生产之后,血崩而死。可是,如果奴婢不那么做,还珠格格会……会杀了奴婢和奴婢的家人……”
虽然她一早就怀疑是小燕子害了她的女儿,可是,真的听到却又是另外一回事……
若问小燕子有没有说过这样的话,她说过。
那是她刚刚失去孩子不久,雪如福晋把白吟霜当宝贝一样藏起来,早早的就备下稳婆的举动更是激怒了小燕子,一怒之下,就趁着没人,对稳婆说了那些没脑子的话。之后,随着时间的流逝,小燕子心中的痛慢慢的淡化了,在会宾楼遇到了箫剑和蒙丹之后,也开朗了起来,早把威胁稳婆的事望到爪哇国去了。
只是,那稳婆还牢牢的记着。她以为,遇到难产,所有的人都会选择保孩子,那么,就算她杀了白吟霜,也一样是神不知鬼不觉。没想到,雪如福晋竟然要保大人,她慌了,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趁着大家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的跑了。
知道真相的时候,景绣真是哭笑不得,真真是一个大乌龙。最后,景绣还是决定,将稳婆的行踪透露给硕王府的奴才,让雪如福晋知道真相,因为她很想知道雪如福晋知道真相之后会做什么,于是,便有了雪如福晋求见这一幕。
听了雪如福晋的话,景绣明显的愣住了,嘲讽的笑意僵在脸上,半天才怒斥道:“硕王福晋,本宫警告你,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奴婢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点虚假!”雪如福晋说的斩钉截铁,看向景绣的目光更是毫不躲闪。
景绣明显的有些慌乱,但是仍旧强自镇定,威严的扫视坤宁宫伺候的奴才下人,“都退下,记住,你们什么都没听到!”
“是!”
坤宁宫的奴才井而有序的退了下去,之后,景绣才起身,走到雪如福晋身前,俯视着她,“你可有证据?”
雪如福晋点头,“奴婢有证据,人证物证俱在,而且,还珠格格腹中的孩儿也不是我们富察家的!”
景绣倒吸一口冷气,一张俏脸板起来,“你说这话可是要负责任的!”
雪如夫君坚定的点头,“是,奴婢会对自己说出话的话负责任!”
景绣点了点头,嘴角浮起一丝掩饰不住的笑容,非常明显,还珠格格偷人这件事情,她还是很乐意看戏的,“你起来吧!”
说罢,转身往自己座位上走,随口问道:“知道j夫的身份吗?”
“是五阿哥!”
景绣回头,不可置信的看着雪如福晋,脸色变得铁青,张嘴,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好一会儿,她突然爆发出来,“放肆!你真是什么话都敢说!本宫今天就当什么都没有听到,你以后再也不可在别人面前说这样的话了,下去吧!”
雪如福晋没想到皇后对这件事的反应这么大,保持着起身的姿势,僵直在那里,也顾不得别的了,“娘娘,难道连您都怕五阿哥吗?”
景绣怒视她,冷哼了一声,“本宫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置喙!不想本宫治你罪,就立刻推下去!”
雪如福晋直起身子,挺直了脊梁,毫不畏惧的迎着景绣的目光,“没想到,真是没想到,连皇后娘娘都不敢得罪五阿哥!是因为皇上宠信五阿哥吗?皇后娘娘可曾为十二阿哥和十六阿哥想过,您可以畏惧,可以怕,但是,两位阿哥却不能。就算是为了两位阿哥,皇后娘娘也该借此机会做点什么,也算是为两位阿哥铺路了。”
虽然从知道雪如福晋求见开始,景绣就知道她打的是这样的主意,却没想到她会把这话说出来,她真的以为这个世界上就她一个人有脑子吗?这话也敢说?
“本宫要怎么做事,还用不着你教!本宫最后警告你一句,五阿哥是皇上最疼爱的阿哥,如今,圣眷正隆,你最好不要去招惹他,跪安吧!”
雪如福晋失望的看着景绣,毫不掩饰。以前的皇后还敢说些实话,如今,为了保持住现有的地位,现有的宠爱,她竟然不敢惹皇上不高兴了,真真是好笑,她以为这样,就能保证一世的荣华富贵了吗?
“奴婢告退!”
看着雪如福晋离开,景绣忍不住笑了起来,随手招来碧珠,“派人跟着雪如福晋,看看她接下来去哪儿!”
景绣一个人喝着茶,连喝了三杯,时间也流逝了不少,可是还是没有接下来的消息,景绣不由得有些紧张了。难道她算错了?照理说,逼到这一步,雪如福晋应该会做点什么才对啊!该死的,如果白吟霜不死,或许她就不会那么淡定了。
碧珠慌慌张张的进来,在景绣耳边说了几句话,景绣原本着急的神色敛了下去,得意的笑了,到底还是忍不住了。
原来,碧珠说了这么一句话,“硕亲王福晋带着她下人跪在乾清宫外,求见皇上!”
……
乾清宫。
乾隆的脸色沉得好像能拧出水来,目光阴沉的看着雪如福晋,双手握拳,因为用力过度,指关节泛白。
原本在乾清宫与皇帝商议国家大事的大臣,此刻更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真是祸从天降,怎么让他们听到这样的皇家秘辛了,他们还想多活两年呢!
雪如福晋跪在下面,身体忍不住发抖,不得不说,皇帝身上的气势可比皇后强大太多了,如今,她连大声喘气都不敢,心里也有些后悔,或许,她不该这么冲动,只是,世上没有后悔药……
都是皇后!若不是皇后胆小怕事,不敢招惹五阿哥,把事情压下来,她怎么会为以防万一,选择在这么多人面前说出真相?她实在是怕啊,怕皇帝为保五阿哥,不闻不问,甚至……杀人灭口……
“你有什么证据?”
雪如福晋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那么颤抖,“奴婢手里有五阿哥送给还珠格格的情诗,还有一些五阿哥的贴身衣物!而且,硕王府很多奴才都成为证人!”
乾隆差点背过气去,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永琪竟然那么没脑子,跟自己名义上的妹妹发生那样的关系,居然还留下了证据?看看四周那么多的大臣,乾隆恨不得自己昏过去,他,从来没有那么丢人过……
对,只能昏过去!
于是,乾隆华丽丽的被气“昏倒”了。
趁着找个机会,那些个大臣们,该走的也走了,再不在乾隆眼前碍眼。
等乾隆再次醒过来之后,招来了五阿哥和小燕子,甚至没有怎么审问,他们两人都供认不讳……
“皇阿玛,儿臣不孝,儿臣真的不想您生气,但是,儿臣……儿臣真的是情不自禁。儿臣是真的喜欢小燕子的,很喜欢,很喜欢。皇阿玛,您了解那种感情,了解情不自禁,是不是?就像您当年对夏雨荷那样,那样真挚而美好的感情……”
“够了,给朕闭嘴!”若不是乾隆手中没有可以扔的东西,他一定会扔到永琪的脸上,他真是想不明白了,自己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儿子,以前看着还是不错的,怎么现在……
突然,乾隆将目光聚集在小燕子身上,怒极反笑,都是这个女人,她就是祸害。
就是她让他颜面尽失,当初在西藏土司面前是,如今又让他在众位大臣面前,在回部阿里和卓面前丢人……
“你好大的胆子,知不知道不守妇道,勾/引皇子,是个什么罪过?”乾隆说完,也不等小燕子回答,敛起笑容,“来人啊,带下去,推出无门,斩首示众!”
小燕子是没脑子,但是身为动物的本能,她懂得趋吉避凶,所以一直屏住呼吸,不敢吭声,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给永琪来应对。可是,如今,她不能再当鸵鸟了,“皇阿玛,皇阿玛,您不能这样!您不喜欢小燕子了吗?您不是说我是你的开心果吗?您不要我这个开心果了吗?皇阿玛,皇阿玛……”
可是,侍卫哪里管她说什么,只管听命行事,上前就要拉小燕子下去。
五阿哥紧紧的拽着小燕子,“皇阿玛,您不能这样,您真的不能理解我们之间的爱情吗?小燕子她没有勾/引我,我们是真心相爱的,不存在谁勾/引谁,皇阿玛……”
乾隆根本不想听这些,闭上眼睛,挥手示意侍卫把人带下去。
五阿哥一看这样,简直是心急如焚,紧紧的抓着小燕子的手,回头看着乾隆,“皇阿玛,您不能那么做,小燕子她肚子里怀着您的孙子!”
霎时间,所有的人都愣住了,乾隆更是瞪着双眼,怔怔的回不了神,该死的,硕王福晋竟然没有说小燕子怀孕的事。
其实,乾隆不知道,不是雪如福晋不愿意说,只是她没有机会说那么多。
“你怎么知道那不是富察皓祯的孩子?”
五阿哥见所有的人都不懂了,小燕子暂时没有危险,才算是松了一口气,“小燕子是儿臣的女人,她和富察皓祯只是名义上的夫妻。”
“好啊!厉害啊!我们的五阿哥可真厉害,竟然……”乾隆笑了,气笑了,但是很快就敛起了笑容,“但是,朕的孙子多的是,,朕不会要这个孽/种!”
“皇阿玛,您怎么能说……怎么能说那个孩子是孽种?”
乾隆眉头紧紧的拧在一起,他累了,不想跟人争论这个问题,“推出去斩了!”
五阿哥立刻就炸毛了,“皇阿玛!如果您真的要杀了小燕子,就请儿臣一起杀了吧!”
乾隆愤怒的起身,“你敢威胁朕,你以为朕不敢吗?你真是让朕失望至极,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一哭二闹三上吊吗?朕明明白白的告诉你,这个女人,朕今天是斩定了!”
五阿哥愤怒了,“儿臣真不敢相信这样的话是皇阿玛说出来的,儿臣现在都不认识皇阿玛了!”
乾隆冷哼一声,根本不想理永琪。
“皇阿玛,您会后悔的,一定会后悔的!”说罢,头也不回的,一头撞向柱子。
乾隆想要阻止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于是,刚刚离开的太医,又被宣进了乾清宫。之后,传来消息,五阿哥禁足景仁宫,还珠格格小燕子禁足在淑芳斋。
至于,乾隆,则一直待在乾清宫,再也没有出去过,而乾清宫里的瓷器,据说,碎得差不多了。
……
“高无庸,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上次朕没有处罚你,是不是?谁给你的胆子,什么事都去禀告皇后的?”乾隆一听到景绣求见,立刻就把炮火其中对向了高无庸。
高无庸简直冤枉死了,这次,真的不是他通知皇后的呀!
“奴才没有!”
乾隆瞪了高无庸一眼,他了解高无庸,既然他说没有,那就真是没有了,“朕现在谁也不想见,让皇后回去!”
乾隆觉得自己的脸面都丢尽了,不想见任何人,特别是景绣。
可是,高无庸离开一下之后,景绣竟然进来了,而高无庸竟然低着头跟在后面。
乾隆胸中熊熊燃烧的怒火,像被浇了汽油一样,燃烧得更厉害了,“皇后!”
可是,仅怒斥了一句“皇后”,看着景绣那似笑非笑,淡定的脸,就再也说不出别的话了。乾隆移开目光,这才注意到,一些个奴才竟然抬着箱子进来了。
乾隆蹙眉,想问,但是最后还是没拉下脸问,“皇后,没事的话,就回坤宁宫去吧!”
景绣微微一笑,屈膝行礼,“臣妾恭请皇上圣安!”
其实,景绣知道乾隆很生气,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在私底下,乾隆一直都唤她景娴,只有在生气,或者是开玩笑的时候才会唤她皇后。如今,很明显,乾隆不是在开玩笑,但是景绣并不是很担心,她有自信能应对一切变化。
乾隆眉头皱得更紧了,很没好生气的说:“免礼!没事的话,就跪安吧!”
对于乾隆这样强压怒火的样子,景绣觉得挺开心的,可能是一种虚荣心作怪吧,“臣妾真的有些事……”
说着,景绣示意小太监将箱子打开,只见一箱子的瓷器,她走到乾隆身边,引着乾隆走向大箱子面前,“皇上,臣妾知道您心情不好,要摔的话,就摔这些瓷器吧!”
乾隆奇怪的看着景绣,似乎并不明白她在想什么。
景绣拿起一个瓷瓶,“找到这些赝品,可为难死臣妾了!可是,这乾清宫每件瓷器都是价值连城的,摔了实在是太可惜了,国库本不充盈,咱们还是省着点比较好,所以……”
乾隆又好气又好笑,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真是难为皇后了!”
景绣将瓷器递到乾隆身前,“那您摔吧,发泄出来,心情会好一点。”
乾隆自然不会真的去接,“多谢皇后美意,不过不需要了,朕之前只是不小心打碎了瓷瓶而已!”
说这话的时候,乾隆自己都没发现,心中的怒火已经有了熄灭的迹象。
听到乾隆强调不小心,景绣也觉得有些好笑,见乾隆不要,便挥手示意奴才将箱子搬下去,然后才拉着乾隆坐下,亲手倒了一杯茶送到乾隆的手上,然后,轻轻的帮乾隆捏着肩膀。而乾隆,就好像是一个别扭的小孩子,在被大人安抚着。虽然有些抵触,却并不明显,别扭的听这话。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乾隆挥手示意所有的人都退下,然后突然抓住景绣的手,“景娴,别人知道朕在生气躲都来不及了,你为什么傻傻的凑上来呢?”
景绣回握乾隆的手,“臣妾总不能看着皇上气坏了身子吧!”
乾隆只觉得身体里好像有电流穿过,怔怔的看着景绣,突然傻傻的笑了起来,有这样一个女人在身边,够了,真的够了!
“而且,今天硕王福晋闹成这样,臣妾也有责任。”不在意乾隆诧异的目光,景绣接着说:“她,今天先到了坤宁宫,什么都告诉了臣妾。可是……可是,臣妾觉得这件事很复杂,您知道了一定会很生气。想着发生那样的事,她也是受害者,怪可怜的,就骂了她一顿,把她给赶了出来。没想到……”
景绣看向乾隆,目光万分真诚,“对不起!”
乾隆无奈的摇了摇头,“算了,不说这个了,都是永琪个不争气的,跟你没关系!若不是爱新觉罗家没有杀儿子的前例,朕绝饶不了他,特别是那个贱婢,皇家的脸面让他们丢尽了!朕本想杀了她,可是后来冷静下来一想,朕如果杀了她,不就等于承认皇家出现兄妹乱/伦的丑闻了吗?可是,硕王福晋把这件事情闹得这么大,朕想捂都捂不住……”
景绣听到这话,原本心里的那点不痛快也消失了,原来乾隆没杀小燕子不是因为五阿哥闹自杀……
乾隆愤怒的起身,“这些该死的异姓王,他们就会给朕找麻烦!”
“皇上,别生气了,气坏了身体就不值得了!”景绣上前一步,握住乾隆的手,“臣妾觉得事情没那么严重,咱们只要证明硕王福晋说的都是假的,她故意陷害五阿哥和还珠格格不就行了!”
乾隆无奈的摇头,证明?怎么证明?她说的明明是真的!不过……
转念一想,一道灵光从脑海里闪过,没有证据,可以制造证据,就算是不怎么合理的证据,只要是皇家给出的官方解释,也没人敢说三道四,至少皇家的脸面算是保住了。
想到这里,乾隆笑了,长臂一伸,紧紧的将景绣揽在怀中,“谢谢你景娴,你真是太聪明了!”
景绣得意的笑了,毫不掩饰自己的成就感,乾隆看到景绣这样,心里觉得好笑之余,越看越觉得景绣可爱得不得了,深深的一吻……
“唉!雪如啊雪如,你这是,自己挖坑自己跳啊!真真是,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景绣在心里跟雪如福晋说道,同时在心里默默地画了个十字,祈祷她会有好运。虽然,她心里很清楚,雪如福晋不会有好运,因为有个人,应该已经开始叛变了,雪如一心掩藏的秘密,很快就不是秘密了。
说到底,乾隆还是应该好好歇歇景绣啊!她在乾隆瞌睡的时候,及时递上了一个枕头,可惜,不能让乾隆知道真相……
第二十章报应来了
硕王府。
“嬷嬷,这是福晋吩咐奴婢为嬷嬷准备的骨汤,您伤了骨头,喝这个,对身体有好处。”琥珀,雪如福晋身边伺候的大丫头,亲自送来骨汤。
一直待在房间里受人嘲笑,被主子遗弃的秦嬷嬷感动莫名,鼻子一酸,眼泪都差点掉下来了,“代我谢谢福晋!”
琥珀笑得更欢了,迷得眼睛都快看不到了,“嬷嬷千万别这么说,您是奶过福晋的老嬷嬷,福晋心里记着您的好,只是福晋这段时间心情不好,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您,所以才……”
秦嬷嬷点点头,仔细想想,也确实是那么回事,这些年福晋对她的信任做不得假,她心里一直都是很清楚的,也很感激的。之前的事,她很生气,很憋屈,甚至想离开硕王府,可是听到琥珀这样类似于替雪如福晋道歉的话,她就再也埋怨不起来了。她不认为琥珀会说出这些僭越的话,琥珀会说这些,一定是雪如福晋授意的,这么想着,心里什么怨气都没有了。
不管怎么说,死掉的那个是雪如福晋的亲生女儿啊,换做任何人都会崩溃的。一个母亲,为了女儿,做错什么都是可以被原谅的;一个母亲,不论女儿做了错了什么,都不会计较。所以,一直把雪如福晋当成女儿一样疼爱和在乎的秦嬷嬷决定,让一切都回到过去,她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她微笑,目光柔和,“我都明白,等我的腿脚好点,就去看福晋。”
说罢,伸手去接琥珀手中的汤……
“嬷嬷,我来了!”
“啪!”
看着碎做一地的碗,洒了一地的汤,琥珀愣住了,笑容僵在脸上,片刻之后,总算是反应过来,愤怒的瞪着突然没头没脑闯进来的的小丫鬟秋容,抬手就要打……
秋容本来也吓了一跳,看见琥珀要打她,忙往秦嬷嬷身后躲,“琥珀姐姐,不要啊!嬷嬷救我……”
对于这个秋容,秦嬷嬷还是蛮疼爱的。这段时间她被福晋晾着,再加上一直和赵嬷嬷的关系不好,府里好些人为了讨好赵嬷嬷,都不敢靠近她。就算是平日里关系比较好的,也只是没有落井下石而已,一样躲着她。
只有这个小丫头不会,她总是把好吃的,好喝的留着,偷偷的送给她,就算被人笑话是想攀高枝,也不在乎。后来,秦嬷嬷才知道,秋容之所以对她那么好,是因为,她曾经心血来潮,在赵嬷嬷罚人的时候向福晋求了一下情,放了一些做错事的奴才,而秋容就是其中之一。为此,她羞愧不已,因为当时她根本不是想救人,只是想要给赵嬷嬷难堪,让她明白究竟谁在主子面前更有分量而已。
可是,就这一点小小的恩典,秋容一直不忘,还在她最难的时候陪在她身边。于是,不知不觉中秦嬷嬷已经把秋容当成自己的孙女一样疼爱了,见她这么可怜,忙护着她,“琥珀,秋容不懂事,你就别跟她计较了!”
秦嬷嬷这么说,秋容还能说什么?只能,讪讪的收回手,只是,脸色有些不怎么好看,“嬷嬷说的是,是奴婢失态了!好在厨房里还有,奴婢现在就去给您端来!”
“看你这话说的,哪里用得着你去做那些粗活,交给下面的人就行了。”说着,转而看向秋容,“你去吧,别再毛手毛脚的了!”
秋容捂着嘴笑起来了,“嬷嬷也知道她毛手毛脚的,要是再打了可就真没了,还是奴婢去好了,能够伺候嬷嬷您,是奴婢的福分!”
说罢,也不等秦嬷嬷再说什么,微微垂首示意,便退了出去。
秦嬷嬷微微瞪着秋容,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想说什么,可是还没来得及说,就被秋容拉起来,对于秋容这风风火火的个性,她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可是秋容接下来的话让她再也笑不出来了,怔怔的看着秋容回不了神。
“嬷嬷,赶紧走!我看到了,琥珀在您的汤里下了药,福晋她想杀了您,您赶紧跑吧!我跟守后门的小照的关系很好,他不会告发我们的,我们赶紧走!”
秋容拉着秦嬷嬷,可是秦嬷嬷不动,她一个小丫头又那里拉得动呢?于是她着急的拽着秦嬷嬷的衣袖,“嬷嬷,我说的是真的,你赶紧跟我走啊,难道我还会骗你吗?”
秦嬷嬷摇头,她不相信,她怎么也不相信雪如福晋会要杀她,绝对不会的。可是,看到秋容这焦急的模样,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她没有办法不相信,秋容不会骗她,因为骗她,对秋容半点好处都没有。于是,她只是喃喃自语,“不会的,不会的,福晋不会那么对我的!”
“嬷嬷,您快跟我走啊!”秋容着急的不得了,她强迫着急冷静下来,“好,就算这事跟福晋没有关系,跟琥珀总有关系吧!之前,我想给您偷点好东西吃,就偷偷的躲在厨房里,想等着没人的时候再出来。结果,正好看到琥珀把所有的人都赶出去,把一包药倒进了您的汤里,这是我亲眼所见,总不会是冤枉的吧?现在她又去给您端汤,如果您不走的话,她会毒死您的!”
事关生死,秦嬷嬷就算有一千个一万个想不通,也不敢再耽搁了,于是跟着秋容一起逃出了硕王府,她需要时间,需要好好的想想,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就算她不小心害死了福晋的女儿,福晋也不会狠心到这种地步吧?
除了硕王府之后,她们才发现出来的太匆忙了,身上居然没有带银子,于是,秋容提议道:“嬷嬷,反正咱们也没有地方去,为了以防万一,您也不能回自己的家。不如,就去我家吧?然后,我回去给您探探消息!”
出来之后,秦嬷嬷就迷茫了,不知道何去何从,真相也无从得知,心烦得厉害,可是听到秋容这样的提议,又觉得不妥,“不行!万一琥珀真的……你会有危险的……”
秋容笑了笑,毫不在意的摆摆手,“我若是不回去,才惹人怀疑呢!没关系的,嬷嬷不用担心我,我不会有事的!”
秦嬷嬷皱着眉头,想了很久,除了这个办法,也确实是没别的办法了,最后无奈的点了点头,“不管怎么样,你要注意安全,知道吗?”
秋容点头,“好了,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带你去我家吧!”
夜幕降临,四周慢慢的陷入了黑暗,而这种黑暗,让人难以呼吸,好像有一块大石头压在了胸口。
“嬷嬷,吃晚饭了!”秋容的母亲,秋妈妈亲切的招呼秦嬷嬷,对于这位女儿的救命恩人很是热情。
秦嬷嬷点头,“谢谢,真是打扰了!”
秋妈妈憨厚的的笑了笑,“嬷嬷千万别这么说,如果不是您救了容儿那丫头,我们一家人说不定都饿死了,你是我们一家的大恩人!那年闹旱灾,家里没有粮食吃,我们才把那丫头卖到硕王府里当丫鬟,贴补家用。后来听说大户人家规矩多,她总是被打,我心里跟刀割一样,幸好有您照顾她,我们才能安心啊!”
“娘,咱们马上就攒够银子了,很快就能把容儿赎回来了,您就别伤心了!”看到母亲掉眼泪,秋容那老实的哥哥一张脸涨得通红,手足无措的安慰着母亲。
秋家的媳妇抱着儿子也走了出来,“是呀!娘,妹妹嘱咐我们好好照顾嬷嬷,您怎么说这些啊!”
秋妈妈忙擦干自己的眼泪,“是呀,不说了,不说了!嬷嬷,乡下地方,没有什么好东西,您随便用一点,别嫌弃啊!”
“不会,不会,很丰盛,真是谢谢你们了!”
被秋家媳妇抱在怀里的孩子挣扎着要下来,“我要吃肉,我要吃肉!”
秋妈妈在孙子身上拍了一下,怒斥道:“真是不懂规矩的,客人还没用呢,你叫什么叫,在乱叫,把你丢出去喂狼!”
看着这破旧但是充满温情的地方,秦嬷嬷突然觉得自己的心被填得满满的,幸福的感觉好像了溢出来了一样,她本来也应该有一个这样的家,可是这些年待在硕王府,她竟然连自己的家都很少回去了,真是不应该了!
她伸手将秋家的小孙子抱在怀中,“来,奶奶喂你,好不好?”
于是,一顿饭吃得其乐融融,看着这一家人过得这么和谐,秦嬷嬷原本烦乱的心也慢慢的平静下来了。夜晚,睡在秋家人为她准备的房间里,闻着被子上阳光的味道,秦嬷嬷很快就陷入了梦乡!
“啊!”
“孩子他爹,快跑!”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不要啊,放过我们,为什么要杀我们?”
……
秦嬷嬷一下子被惊醒,睡意全消,慌忙起身,打开房门,只见满屋都是血,之前还跟她一起说笑吃饭的人,如今都躺在地上,面目狰狞,身上的刀口翻起来,猩红的血液流了一地,就连那个小小的孩子,都倒在血泊里,满脸都是血迹,而那个粉红色的身影,似乎是秋容……
“她在那里,杀了她!”其中一个黑衣人,拿着带血的刀指着秦嬷嬷。
“嬷嬷,快……”秋妈妈一句话还没说完,一把钢刀从她的腹部插了进去,血液染红了她的衣衫,她的话戛然而止,但是她的眼睛却一直看着秦嬷嬷,瞪得那么圆,那么大。
秦嬷嬷没有时间发愣,她的第一反应就是跑,跑得远远的。她跑,身后的人自然就追,可怜她人生地不熟,又这般年纪,自然跑不掉,没跑多远,就给人堵上了。
她步步后退,“为什么?为什么要杀我?”
那黑衣人冷笑一声,“你知道的太多了!”
秦嬷嬷还没弄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就眼前明晃晃的刀光晃花了眼睛,反射性的闭上眼睛……
“噗嗤”一声闷响,秦嬷嬷只觉得一股暖流打在脸上,她以为自己死了,跌倒在地。
“你还好吗?”温柔的声音,没有半点冰冷,也没有半点杀气。
秦嬷嬷睁开眼睛,整个世界都红红的,模模糊糊中,似乎看到眼前站着一个年轻男子,手中也持着利器,但是剑已入鞘,“这些人为什么要杀你?你是什么人?”
秦嬷嬷也顾不得什么仪态,用手擦干脸上的血迹,怔怔的看着眼前整个年轻人,“我……”
那人也不愿意多说什么,摆了摆手,从腰间拿出一块令牌,“你现在可以什么都不说!但是你必须跟我走,这桩命案,你要给协助我们调查。
于是,秦嬷嬷便晕晕乎乎的跟着眼前的这个人走了,而且,很快他发现,这人还有同伙。而他们要去的地方,竟然就在硕王府所在的那条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