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还珠之皇后重生第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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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珠之皇后重生 作者:肉书屋

    到宫外去,就大大方方的去!不要再翻墙了!咱们满人生性豪放,女子和男人一样可以骑马射箭!你想出宫,也不难!只是,换个男装,带着你的小卓子小邓子一起去!不能招摇,还要顾虑安全!”

    小燕子一听,大喜,推开乾隆,一跪落地,“碰碰碰”磕了好几个响头。

    “谢谢皇阿玛!谢谢皇阿玛!”

    “不过,有个条件!”乾隆笑了。

    “什么条件?”

    “念书。诗词歌赋,这些你娘没能教你的,咱们把它补起来。嗯……过了年,你就和阿哥们一道去书房念书……”

    “皇上,”莹琇下来扯了扯乾隆的衣袖,“这……怕是不大妥当吧……哪有个把格格方尚书房的道理呢?况且,尚书房总师傅、翰林院掌院大学士是刘统勋,最是刚硬的一个人,他那儿也过不去啊……”

    乾隆点点头,“嗯,皇后所虑的是,那……”

    “自然是在后宫找女官、女史们教导了。只是,我这里平日事儿多,代诏女官和几个女史、司记都离不开。我寻思,格格和令妃处得好,自然是由令妃那儿派去一个司记教导格格妥帖些,皇上的意思呢?”

    “后宫之事自然是你来处理稳妥些,就照你说的办。”

    莹琇笑着应道:“是。”

    “闹了这一场,都到了早晨了,早膳可备下了?”

    “皇上放心,早就备下了。令妃和格格若是不嫌弃,也在我这儿用早膳可好?”

    见小燕子嘟着嘴还想说什么,令妃忙拉她一把,道“奴婢谢娘娘恩典。”

    片刻,锦澜过来回说已在暖阁里摆好了早膳,几人又移去暖阁。乾隆并莹琇在上首坐了,令妃和小燕子坐在下首相陪。

    乾隆指了一碗燕窝羹道:“那金丝燕窝羹给你主子娘娘端来。”又向莹琇说,“这东西最是养阴润燥,适合你用的,要多进些。”

    莹琇却笑道:“我这阵子恶心的厉害,这个进了并不大受用,只进些建莲红枣羹就是了。倒是那小饺子看着可爱,想进一些。”又问秦顺儿,那小饺子是什么馅儿。秦顺儿回说是螃蟹馅儿。

    乾隆笑道:“这个性寒,并不合你进,还是拣些暖胃的,好克化的进吧。就算是泛恶心,也要为孩子想想,自当是为孩子也要多进些才好。”

    令妃这顿早膳用的甚是难受,简直是这桌上最难受的一人。莹琇和乾隆一对“恩爱夫妻”在上首说话儿,小燕子是闹了一夜,饿了,看见什么都想吃,真正食不知味的只有令妃一人。

    虽然今天要在长春宫小戏台看戏,乾隆还是一大早去了养心殿见军机大臣。用完了膳就有几个宫女捧了衣裳进来,有几个捧着吉服,还有几个捧着常服,拢共十三四件,都是叠的整整齐齐。莹琇走上前问:“今儿可见什么要紧的人?”

    乾隆拿手巾净了脸,这才开口:“不见,只叫军机处那几个人进来问问,嘱咐几句罢了。”

    莹琇听说,自言自语道:“既这样吉服也不用了,一发显得罗嗦了。”说着只拣了件宝蓝色团云纹的常服袍子与乾隆穿上,越发显得清峻挺拔。遂笑道:“还是这样清清爽爽的好。”这句说完莹琇竟有些失神,这话竟是当年和康熙说过的,几乎一样的宝蓝色团云纹袍子……怎么才发觉他们祖孙怎么会如此的像?

    待乾隆走了,莹琇在暖阁里和兰馨说了会儿话,命人去尚书房给诸位阿哥送了点心。又闲坐了打了一回棋谱,高无庸就过来回话说乾隆前边事情差不多了,请莹琇一道移驾长春宫小戏台。

    莹琇起了身,挑了一件大红色金玉满堂纹样镶墨色蝴蝶纹边的旗袍,襟口挂了珍珠手串。梳了两把头,发上簪了金凤朝阳簪,又斜插了一只云纹镂金簪,一面戴了点翠蝴蝶耳挖簪。

    容嬷嬷看了笑道:“奴婢倒觉得娘娘如今这穿戴打扮跟往常也不一样了,倒是更年轻了似的。”

    莹琇一面指了对牡丹纹錾金指甲套,一面道:“我都快四十了人了,还说什么年轻?没得叫人笑话死呢。”

    见穿戴齐整了,又照了照镜子,方接过锦澜递上来的紫貂长毛斗篷披了,移驾到停在外头的肩舆里。

    到了长春宫小戏台的时候,除了乾隆旁人早已到了,呼啦啦跪了一地给她请安。莹琇离老远就看见了恪靖公主,忙福了一福,“六姑安好?身上可爽利?”说着搀了恪靖公主先在暖阁里安了座,向高无庸问道:“皇上呢?可还是要等一等?”

    高无庸忙陪笑道:“万岁爷说了,不爱看加官戏,说让这边先演着,爷过会子再来。”

    莹琇点点头,接过戏单,先让与了恪靖公主,恪靖公主与她推辞一番,见她执意不点,只得自己先点了出《劝善金科》后给了莹琇,莹琇看了见仍是《满床笏》、《劝善金科》、《升平宝筏》、《如意宝册》、《平陵会》、《火烧红莲寺》、《王祥卧鱼》之类的吉祥热闹戏,后头还有几出武戏,自己兴致也就淡淡的,扫到一旁站着的和敬、和婉两位公主,遂点了出《满床笏》,便命纯贵妃、舒妃、令妃点。

    众人点好了戏,南府外学的总管王毅便悄悄蹭到了高无庸跟前:“爷,今儿来了这么些主子,奴才是一定要下场子的,只求爷早些把主子们的戏单赐下来,让奴才好有个准备不是。”

    高无庸顺手递来一张纸,王毅看了,见是帽子戏《满床笏》、接下来是《劝善金科》、《挑滑车》、《平陵会》、《升平宝筏》。忙道:“这都是常演的戏,并没什么难的。只是……我的爷!这《挑滑车》说的是宋金交战,于国体不合啊!恐要犯皇上的忌讳……老实说,这出大武生的看家戏就纯粹是列在单子上为了好看的,打从列在这单子上起就没人点过。我的天爷,今儿这是怎么了?竟点了这出戏,这要是惹恼了主子,不是小人头上吃饭的家伙事儿么!”

    高无庸瞅了那戏单皱眉道:“这要是旁人点的也好说,我做主也就裁了,可这是还珠格格点的。如今万岁爷正疼着,你只管演吧,万一万岁爷恼了,横竖有她担待着,不用你他娘的操这份儿闲心——得了,就这样儿。”说罢便匆匆去了。

    第十八章 满床笏

    等上了位分的都点了戏,莹琇叫过高无庸道:“既是皇上不爱加官戏,那这边就先开戏吧。先演着加官,看着等着吧。”

    “嗻。”

    她这一说,众人肃然,分了昭穆坐下。莹琇自奉了恪靖公主在暖阁大玻璃窗户前正中并排的三把雕花太师椅中拣下首的坐了,兰馨在她身边设绣墩陪坐。纯贵妃、舒妃、依次坐了,令妃带了小燕子在后头打横儿陪着,再往外就是一些嫔、贵人和夫家官高爵显的外命妇。

    锣鼓一响,已经开始。加官戏自来是乌烟瘴气热热闹闹的,待演到第二场《满床笏》的时候已经安静了些。等演到汾阳王郭子仪七子八婿过府拜寿,堆笏满床,兰馨不禁叹道:“皇额娘,像汾阳王郭子仪这样富贵寿考七子八婿满堂恩泽,可真是世间少有呢!”

    莹琇笑道:“我的儿!要不说这都是戏呢!何必当真?焉知这郭子仪也未必不是如履薄冰的约束子弟呢?圣天子之恩,给一次他就要谨慎一次,所以才有汾阳王‘绑子上殿’。不倨、不傲,这点子上郭子仪倒是个看得明白的。”

    “皇后这话说的对路!愈是天子加恩愈要谨慎,才得‘富贵寿考’、君臣相安、天下太平!”

    一回头见是乾隆不知什么时候悄声站在后头,众人留神看戏,竟都没瞧见。忙纷纷跪下请安,台上的戏子也都跪下磕头。乾隆挽了恪靖公主和莹琇的手坐下,对高无庸道:“跟前头说,该怎么演怎么演。”高无庸答应一声,自去传旨。

    莹琇一面安排给乾隆奉茶,一面笑道:“皇上越发的能吓人了,唬的我也吓了一跳。”

    戏又开演,已是演到了诸皇亲国戚过府拜寿,郭子仪命三子郭嗳出迎,演郭嗳恰是南府外学才从扬州找来的名小生蒋蓉甫,人本就长的风流帅气,扮上之后愈发显得粉雕玉琢,风华正茂。

    乾隆笑道:“好个俊气孩子,可把咱们家的驸马爷们都给比下去了!这戏点的有意思,谁点的?台下一群金枝,台上站了位‘打金枝’的驸马爷!真真儿的有趣。”

    恪靖公主笑道:“到底是你媳妇儿!知道你要来,特意点的!”

    乾隆见莹琇红着脸别过了头,笑着解围:“六姑何苦拿她打趣?”

    恪靖公主却不肯就此罢休,“我瞧着如今,皇上和皇后倒是更和谐了,可是护得狠了!也该呢,皇后这么一个玲珑心肝儿玻璃人儿,原是要好好护着的,你要再像往常那样,我可是先一个要为咱们皇后娘娘抱不平了!”

    莹琇抿嘴儿一乐:“我不过就是想着这情形有意思,反遭了六姑的取笑。戏里头升平公主倒是个辣美人儿,依我看很有咱们满洲姑奶奶的味道,郭嗳也真是有胆识、有孝心的,竟敢打了金枝玉叶。我看着有趣,只不知咱们的公主额驸小夫妻们闹不闹这别扭咱们的额驸,可有这胆色?”

    “哈哈,”乾隆笑道,“难得皇后也有这般孩子气的时候!既是这样,朕也现赶着问问,和敬和婉?你们和额驸,可闹过这样儿的别扭?”

    和敬和婉互看一眼,和敬轻声说:“启禀皇父,儿臣……儿臣与驸马并不常在一起。”

    “嗯?”乾隆脸色一沉,“朕记得色布腾巴勒珠尔在京城啊,这阵儿没放他的外差啊?难道你们俩的女婿还敢在外头有什么外室不成?”

    和敬和婉双双摇摇头。

    乾隆纳闷儿了,“那是怎么回事?和婉,你也不常见你额驸?”

    和婉默默点点头。

    莹琇见状一拍手故做恍然大悟状:“啊,明白了。我朝祖制,公主额驸分府而居。可是因了这个?”

    见和敬和婉点头,恪靖公主道:“怪道见不着呢!额驸不经公主传召不得入府么!只是,当年圣祖爷定下这个规矩的时候,原是为了我们这些嫁去蒙古的公主,怕我们到时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受了额驸的欺负。只是,这住在京城的公主怎么也是这么个规矩?”

    和敬强笑道:“嗯……也可,传召额驸的……”

    恪靖公主冷笑一声,“笑话!我也是打你这个时候过来的,还能不知道这里头的猫腻儿?虽能传召,你且说说,你好意思传召么?一年左不过个三五次罢了,就是你能传召,难道你身边的那起子奴才就愿意?”这句话到底是触动了两位公主的柔肠,一个个掩面流泪,公主身后的嬷嬷们已是魂飞魄散。

    乾隆勃然大怒:“什么奴才敢拦了公主见驸马?”

    见和敬和婉垂泪不语,恪靖公主长叹一声:“皇上是不知道,不过就是那群嬷嬷。在宫里不过是些主子面前得脸的宫女罢了,被内务府挑进公主府就成了‘霸王’!公主要见额驸,先要给她们使银子!我素来是个冷心冷面的,当年嫁的也远。我的额驸土谢图汗当年在库伦,那是漠北蒙古,又兼着圣祖爷那时正和噶尔丹打仗,怕我在库伦不安全,就在归化给我建了府,那时,额驸好容易到一趟归化,还要被那起子奴才横档竖档,我的嬷嬷就给我玩儿过这手,不使银子,就要劝我‘知道羞耻’,被我后来寻了个由头一家子都发配去了乌里雅苏台,才压住了。她们姊妹年轻,拉不下脸,性子又仁慈,也难免会被那些奴才辖制了……”

    一席话说的嬷嬷们跪地不起,眼下操心给女儿找额驸的纯贵妃更是心惊肉跳。心想,亏得皇后点的这出戏揭开了这事儿,若不然,哪位公主恐怕也没这位“海蚌公主”的魄力手段,拿着一家子人说发配就发配了。

    乾隆看着两个女儿:“为何不早奏朕知道?”

    莹琇劝道:“皇上,这种事,她们哪好和您这个皇父说啊?皇父皇父,先皇后父。况且,小门小户的也没个为了见不到女婿,回家找娘家爹的啊!”

    直到众人都笑了,乾隆方道:“罢了,你们这起子奴才以奴欺主,以下犯上,知罪么?皇后,怎么处置是你的事儿了!”

    几个嬷嬷立时浑身打颤的认罪。

    莹琇道:“来人,把这些奴才都给我送内务府严办。”

    乾隆烦躁的坐在椅子上,“今后公主出嫁,内务府不再派嬷嬷。嫁去蒙古长居的再议!好好一场戏,又成办正事了!这戏里唐王念叨‘不痴不聋,不做阿家翁!’朕反倒在这儿给你们断家事!以后再有这样儿的奴才,只管学了你们姑奶奶,远远儿的打发了了事!不必回朕。”

    两位公主面带喜色,忙跪下谢了乾隆又谢莹琇。

    莹琇这才笑着说:“皇上果真是仁善的,这才是全了公主们的天伦呢!”

    乾隆这时回过味来:“敢情皇后点的这出戏,就是找这么个茬口,让朕办事啊?”

    “这是积德纳福的大好事,我忖度着,皇上必是乐意的……”又吩咐高无庸,“让前头接着演吧。给《满床笏》的戏子打赏,要重赏,演郭子仪和郭暧的赏双份儿。”

    和敬和婉又给莹琇磕了个头,笑道:“是,不独阿玛额娘赏,就是女儿也是要赏的。”

    一时《满床笏》的戏子领了赏,谢了恩。有接下去演《劝善金科》、《升平宝筏》两处吉祥戏。再往后看,却是《挑滑车》。是岳飞大战金兀术,兀术以铁滑车阻拦。大将高宠奋不顾身,连续挑翻了十一辆滑车,终因力气用尽,被第十二辆滑车撞倒压死了。金兵滑车被破,抵挡不住,仓皇败走,岳家军大获全胜的故事。乾隆见了这出戏心头怫然不悦,这不是在自己面前骂自个的老祖宗么!叫过高无庸道:“谁点的?”

    高无庸不敢隐瞒,“回皇上,还珠格格点的。”

    后头小燕子却不知道已被乾隆惦记上了,正在眉飞色舞的说这出戏的武打有多好看。令妃生气:刚才《满床笏》的时候这小姑奶奶不是都睡着了么,闹那么一场也没见醒,怎么偏偏《升平宝筏》快演完的时候醒了?心中不断的埋怨自己,都怪自己一时只想了点出什么戏好拔了头筹,竟没留神小燕子,叫她点了这么出忌讳的戏!小燕子也不知自己点的戏是有“忌讳”的,仍是不断想絮絮叨叨的说这出戏多好看,惹了暖阁里的内外命妇都往她那儿看。令妃已是恨不能找个地缝儿钻了,一旁小燕子仍是浑然不觉。

    扮演高宠的是南府从外头请来的名角儿王金鹏,京城有名的大武生,在外头人称“活高宠”,只是,在宫里演《挑滑车》这可是头一遭。小燕子倒是个久闻张金鹏大名的,只是从没看过他的戏。这张金鹏今年三十余岁,出名日久正当盛年,平日除了京里几个大戏园子也就是一些王公大臣的堂会才请得动,像小燕子平日常去的天桥之类的地方自然是见不到这样的大角儿。听锣鼓一响,张金鹏扮的高宠从上场门出来,当即给了个响亮利落的叫帘好,偌大的暖阁里一时间只能听见她一个人的声音。

    第十九章 挑滑车

    恪靖公主斜了令妃那边一眼,悄声和乾隆道:“皇上,令妃身边的这位,看起来怎么面生的紧?似是从前没见过?”

    乾隆尴尬地说:“哦,嗯……那是朕,嗯……才认下的义女,还珠格格。”他原先还想着借着今日的茬口让他六姑见了小燕子,日后也好替他在他娘面前说和说和,不想这小燕子眼下可是彻底入了这位恪靖公主的眼,这下子,怕是想忘都难……

    “不拘是什么格格,总该有点格格的模样儿才好。总该是见太后的,皇上就打算把这么个‘活泼’样子的格格送到太后跟前?”

    见乾隆低头不语,莹琇解围道:“六姑,先前只因格格身子骨不大舒爽,这才没来及教导,而今皇上已命令妃调理格格了。”

    恪靖公主这才点头,“嗯,我素日看来,令妃也算是个有规矩的,想来必然是稳妥的。皇太后……唉……”恪靖公主叹口气,扭脸对乾隆忧虑的说,“你皇额娘,我那老嫂子虽说身子骨康健得很,可也是有了春秋的人,若真是让她猛地见了这个格格的行状能不坐下病来?皇上是个孝子,也要多想着才是。”

    乾隆无奈,“六姑教训的是。”

    台上高宠才亮了几个相,暖阁里的小燕子已经开始撒了风,还不断学了高宠的架势。王金鹏却不知台下自己这般得台下那位姑奶奶的欢心,要知道,他虽然号称“活高宠”,可是这个名号是在外头戏园子里头叫开的,他是个极谨慎的,别说皇宫里头,就是等闲王公大臣府上的堂会他也是从不演《挑滑车》,当年和亲王弘昼府里头的堂会,想点他的《挑滑车》,他也只是回了和亲王一句:“戏子命贱,万望王爷海涵……”和亲王一笑也就罢了,体谅他的难处也并不一定要他演。其他的大臣见和亲王想看他的《挑滑车》都得奔戏园子,也就没人再难为他。不想今天在宫里竟被点了这出,王金鹏知道之后就冷汗直流,险些连妆都花了。待扮上之后一出场,几个亮相下来,冷汗更是将水衣、袢儿袄浸的透湿。因此从起霸闹帐开始就不似往日大气,提枪上马的“石榴花”和对阵金兀术也有些偏紧。

    台下除了小燕子,其他人都是眉头紧皱。乾隆更是恼怒,金兀术就是完颜宗弼,于他们满人来说那是大英雄,金太祖完颜阿骨打的第四子,上马能征战下马能治国的人物。这台上的“高宠”嘴里一口一个“贼”,听得乾隆火气一个劲儿往上顶。念着才过冬至,也是大节下,除了自家亲眷又有不少外命妇在场,不愿轻易动怒,一忍再忍,直到台上王金鹏唱道“俺只待抖擞威风灭尔曹”的时候终于没忍住,咬牙拍了桌子,不断冷笑:“大胆!好一个‘灭尔曹’,呵呵,好一个‘灭尔曹’!把那个王金鹏和南府总管给朕叫来!”

    身边的高无庸见他恼了,早让人去说把前头的戏停了,再命王金鹏进来谢罪。王金鹏见小太监过来说让停了戏,再让他过去,心里早知道是这出戏惹得祸。说句难听的,在宫里演这个,那不就是当着和尚骂贼秃么?静了精心,摘了盔头和大靠,跟王毅一起随了小太监进了暖阁。

    王毅进了暖阁已是浑身上下抖个不停,忙不迭的磕头谢罪:“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乾隆也没理他,再看王金鹏这个时候倒是有些大将风度,进来之后便伏跪在地,一副生死度外的模样。“你可知罪?”

    王毅忙道:“知罪,奴才知罪……奴才……”

    “没说你,朕问的是他!”

    王毅见王金鹏仍不说话,赶紧推了他一下。王金鹏磕了个头:“草民……知罪……”

    乾隆正待说话,又听见了小燕子的声音:“皇阿玛,什么知罪?他演的那么好还有罪啊?”想想又说,“哦……你是不是嫌他演的不够好啊?”

    乾隆被牙咬得咯咯作响,横了小燕子一眼:“你闭嘴!

    “皇阿玛!”小燕子蹦出来一拍胸脯,“这出戏是我点的,这有什么错?”

    乾隆冷笑:“错?不是错!有损国体,这是‘罪’!”

    令妃早已拉了小燕子跪了,“皇上,格格才进宫,不知道,皇上开恩呐!”

    莹琇见乾隆沉着脸不说话,温言安抚:“皇上喜怒,这事……”

    一句话还没说完,就看见五阿哥不知道怎么得了信儿,急惊风似的冲了进来,后头还跟着他的那个伴读福尔泰,唬的一群年轻的妃子、贵人不知如何是好,急忙离座背身避开。那五阿哥进门磕了个头就道:“皇阿玛恕罪,还珠格格才从宫外进来,天真可爱,自然有她不知道的地方……皇阿玛切莫听了旁人之言,便要拿问格格之罪啊……”说着还拿眼睛不断的瞟莹琇。

    莹琇被他瞟的心头火起,暗道:这五阿哥也是个不醒事的,一屋子大大小小的内外命妇在场,他带着外臣说进来就进来!擅闯宫眷所在,凭的什么?乾隆对他的宠爱?笨蛋!要知道宫闱之中,最不可恃的就是父爱!还和小燕子这么个来历不明的“妹子”走得近,倘若不是容嬷嬷说这五阿哥素来是个入乾隆眼的,她自己无论如何是不相信乾隆如何能在几个儿子里相中这个货色!

    正想着,令妃却起来,又和五阿哥跪在一处附和道:“皇上,五阿哥说的极是,切莫因为这些事,薄了皇上和还珠格格的父女情份啊!”

    莹琇一对儿眼珠子险些掉下,暗忖,你一个并不甚老的妃子见了年长些的皇子,不说回避,反而离得更近了,是什么意思?当下忍了气柔声说:“皇上,这儿不是理这事儿的地方,人又多,请皇上移驾后头永寿宫吧。”

    乾隆点点头,拂袖而去。莹琇安置好了恪靖公主,又重新上了茶果点心,又命前头继续演戏。自己带了令妃、小燕子、五阿哥、福尔泰、王金鹏、王毅一群人去了永寿宫。

    进了永寿宫,瞧见乾隆一个人气的端了茶碗的手直哆嗦,欠了欠身说:“事虽不小,皇上也该爱惜自己的身体才是。”

    莹琇才一坐下,就见五阿哥永琪眼中带泪的大声喊:“皇额娘!小燕子不过是点了出戏罢了,不知者不怪,这算什么大错?您是天下之母,最是贤德仁慈的,为何不能放小燕子一马呢?”

    “哦?照五阿哥的说法,本宫今日不放了小燕子就是不贤不慈了?也罢,我只想问问五阿哥,倘若这有犯国体不算错,那还有什么算是错呢?那将来欺君之罪是不是也不算个错了?”

    永琪听了难以置信的看着莹琇:“皇额娘,您怎么可以这么想……小燕子那么天真活泼,她真的只是无心之过啊……不就是出戏么?再说了,也不是小燕子演的啊!”一出戏?莹琇笑得更冷了,这么说,那胡中藻还“只是”做了首“诗”呢!不就是想借着说“戏”拿王毅、王金鹏顶,自己好给小燕子脱罪么!不是小燕子演的,可她不点人家会演么?

    乾隆瞥了一眼涕泪横流的永琪,扭头道:“王毅,你和朕说说,这《挑滑车》怎么会上的宫里的戏单子?!”

    永琪听了乾隆的话霎时好像服了千年人参一般义正词严的咆哮:“王毅!你掌管内府,将这样有犯国体的戏加于戏单之上,究竟是何肺腑?”

    “回回皇上皇上……回五阿哥,这这……这《挑滑车》是大武生的看家戏,凡是挂了武生戏的戏单子都有这出戏,自来就是这样……列的。往常也没人点……这才……这才……”

    “侥幸!就是因着你这样的奴才心存侥幸,才累得还珠格格点了这样的戏!王金鹏!你身为武生名伶,难道不知这出戏是犯禁的?明知犯禁却仍隐忍不说,将此戏演绎于君前,你罪无可恕!”

    乾隆看永琪一副癫狂样子,揉了揉眉心,这可是他看上的嗣君!眼下正大光明匾后满汉对照的诏书里写的可是这个儿子的名字啊!

    王金鹏似乎早已料到了这位五阿哥这么问罪,当下稳稳当当磕了个头:“草民知罪。只是,草民虽知罪,可该说的草民仍然要说。五爷说草民‘明知犯禁却仍隐忍不说’,五爷,草民不过一个戏子,天底下最卑贱的人,这《挑滑车》是犯禁,可草民往昔却没‘隐忍’过,当日在和亲王府中,和亲王想看这出戏,草民也是回绝的。今日不想却是宫中点了这出戏,草民卑贱,如何敢回了宫中贵人所点的戏?五爷以‘隐忍’之罪加之,实在是高抬草民了……不过,这戏终是草民一人演的,与南府旁人无干,请皇上开恩,饶过他们,草民足感万岁恩德……”说到后来,语气已是越来越轻,越来越冷,最后趁殿中众人不备,猛地窜起来一头撞向了殿中的红柱。

    第二十章 失子惊疯

    见王金鹏触柱,乾隆心中大恸,忙道:“快!拦住他!”

    众人再拦,又如何拦得住,到底晚了一步。眼睁睁的看着王金鹏一头撞在柱上,满脸鲜血的倒下,小燕子大惊,跪在地上不住的哆嗦。

    永琪大喜,只道王金鹏自尽,终于“坐实”了他自己的“罪”,忙说:“皇阿玛明鉴,如今王金鹏畏罪自戕……”

    啪——的一声,乾隆一巴掌抽在永琪脸上,“你给朕闭嘴!”

    王金鹏的惨状把莹琇吓得一阵心悸,身子一阵凉一阵热的发抖:“皇上,还是命人看看有救没救要紧!”

    高无庸上前试了试王金鹏的鼻息,“回主子娘娘……人……怕是……不行了……”

    “宣太医!”

    永琪被乾隆抽了一巴掌却仍不死心,“皇额娘!王金鹏乃是罪人……就是死了,也是罪有应得!”

    “宣太医!”乾隆先前看永琪一个劲儿给小燕子脱罪,虽然觉得这个儿子脑子不大清楚,不过多少还有点觉得这个儿子知道心疼妹子,以后想来也是能友爱手足的。眼下一看王金鹏受辱自戕,血溅当场,都这个时候了永琪还是一个劲儿的想给小燕子脱罪,往王金鹏身上倒脏水,心登时冷了半截,没人性!正要发落小燕子,就听见莹琇在他身边轻呼:“皇……上……”

    乾隆还没转身,就看见莹琇闭着眼睛软软的倚在他身上倒了下去,再看见莹琇大红色旗袍下浅浅渗出了暗红色血迹,顿时一惊,“玉姮,玉姮!”

    “娘娘……”

    小腹的疼痛让莹琇好像回到了上一世那一个个心如刀绞的日子。乾隆看她双目无神面色惨白,因为永寿宫远,主殿又是不大住人的,忙抱起她安置在御辇上,一叠声的吩咐往坤宁宫赶。

    莹琇倒在御辇上,前世的一幕幕堆在心头,只觉得透不过气来,她自重生在此,就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此时早已心力交瘁,新愁旧病一下子涌上心头,哇的一声一口血喷了出来。乾隆拿帕子给她擦着嘴角的血迹,见她又轻轻闭上了眼睛,忙道:“玉姮!玉姮!睁睁眼!睁睁眼……”

    莹琇缓缓睁开眼睛,疼痛让她恍惚了一下,真的好像回到了上一世,强笑道:“皇上,我是个和孩子没缘分的……您……不必为了我拿旁人的不是……”之后,又闭上了眼睛,“皇上……我累了……”

    “玉姮,玉姮!”

    这一回却是任他再怎么叫也没睁开眼。

    疼,小腹和胸口的疼痛让莹琇分不清自己现在究竟是在什么地方。是康熙朝?还是乾隆朝?好像做梦一样,一会儿听见上一世自己身边的薛嬷嬷喊:“贵主儿,贵主儿您可要争气啊!一屋子人的性命可都攥在您手里呢!”一会儿又听见梁九宫的声音:“我的主子爷啊,您可不能进啊!这个时候您进去……不是让贵主儿难受么……”一会儿听见瓷器的摔在地上的声音,一会儿又听见容嬷嬷说:“娘娘,您一定要撑住啊……”一阵阵剧烈的疼痛终于消失了,莹琇突然觉得一阵倦意袭来,她再不想挣扎了,放任的让自己睡了过去。

    过了不知多久,听见容嬷嬷好像趴在自己耳边说:“皇后娘娘,为了十二阿哥,您也要撑住啊!……”

    对,十二阿哥……她还有儿子,还有一个不得皇宠的亲儿子……

    “孩子呢?”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莹琇醒了强撑了半坐起来,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容嬷嬷眼中带泪,揉了揉眼睛:“娘娘……”容嬷嬷将永璂的手递到莹琇手中,“娘娘还有十二阿哥……”

    莹琇闭上眼睛,把永璂搂在怀里,原来又是一个和上一世一样的结局!难道她就是个转了世依然养不住孩子的女人么?她心里难受,眼睛发胀,却流不出泪,只是把永璂搂的更紧。

    过了许久,方叫了一声:“我的儿啊……”

    “娘娘……”容嬷嬷上来,安顿她躺下,“娘娘,今儿也晚了,十二阿哥一直在这儿守着您,明儿还要上书房呢?您看……”

    莹琇摩挲着永璂还挂了泪带了些婴儿肥的小脸:“永璂早些安置吧,皇额娘没事……”

    锦澜锦秋送了永璂出去,容嬷嬷又打发了人去养心殿禀报说皇后娘娘醒了。方坐在莹琇床沿儿道:“皇上也是牵挂娘娘的,这几日都在娘娘这儿看着,昨儿连折子都是在娘娘这儿批的,只是今儿前头有事,才去了趟养心殿……”

    容嬷嬷絮叨了一阵儿,就看见乾隆绕了屏风走了进来。看她撑了想起来,忙又一把把她按下:“跟你说了多少次了,朕这儿不必这些虚礼!”

    莹琇看着灯下的乾隆,那个轮廓还真是像极了他祖父……又是一阵恍惚,冷冷的开口:“我的孩子呢?”

    乾隆听她这样的语气,心中一乱,他是很有些为难的,他看上的嗣君人选竟然就这么气掉了皇后腹中的骨肉。他不能不办永琪,可他又舍不得,那个儿子再癫狂——也是写在了他传位诏书上的人呐!斟酌了半晌,方才开口,“玉姮……孩子……以后,还会有的……”

    莹琇摇头,眼泪如走珠一样滚了下来,却仍不带哭腔,也不放声,只是像在癔症一样轻声说:“不会的,不会有了……不会再有了……”

    “玉姮!”乾隆从没见过她这么哭,知道过去是自己薄了皇后,她才会说什么“不会再有了”,心中更乱:“这几天你没醒,朕也没顾上处置小燕子和永琪……再一个,朕想着,手心手背都是肉……”

    手心手背都是肉?莹琇恨恨的咬牙,“是啊!手心手背都是肉,我那个没见过天日的孩子如何能与你的心头肉比?哈哈哈哈……”

    “玉姮,玉姮……”莹琇悲戚疯躁的笑声让乾隆的心不住发紧,想揽住她抚慰几句,不想莹琇却一把把他的手打了下来:“你别碰我!她不想做格格,难道我就想做皇后么?我只想做个额娘,让我的孩子都好好的……”

    “玉姮,你放心,这件事,朕一定重重处置小燕子!”为了永琪,他是打算把所有的错都推给小燕子了。谁让小燕子点了那么出戏呢!说着叫过高无庸,“摆驾漱芳斋!”

    莹琇却仍旧是双目无神,淡淡的语调,不悲不喜,听不出一丝一毫的情绪:“何苦来?我就是个最傻的,向来不都是宁可委屈了自己的孩子,也不委屈你的孩子么?……倘若处置了,说出去,这事岂不又是我挑唆的……我就是那个最冷最硬的……为了你,得罪了一大家子的人,你温香软玉有的是,也不愁找不到的又软又巧,又会说话,又不得罪人的……何必做给我看……”

    乾隆听她说的凄苦,暗忖,这必是皇后的心里话了!想到这位如此要强的皇后在这个竟能说出这番话,定是心里苦到了极点,仍对高无庸道:“去漱芳斋!”

    容嬷嬷见乾隆走得远了,才坐回莹琇的床头,“娘娘方才怎么和皇上那么说呢?奴婢听娘娘那几句话,竟好似有点疯魔似的,这不是埋怨皇上么?”

    “疯了?我是疯了……那是我的儿子啊!埋怨?……永琪小燕子是他的儿女,他就不是我腹中孩子的阿玛么?!那是我的骨肉,我能不怨么?……”说着又哭了起来。

    看她哭的可怜,容嬷嬷仍像是哄孩子一般轻轻拍哄着她,“娘娘是大人了……再怎么样,也要为十二阿哥想想啊……”

    “是啊,十二难道就只是我一个人的儿子,不是他儿子么?”

    莹琇渐渐定了定神,也不大哭了,容嬷嬷方去外头,叫过几个侍女打了热水,拿了手巾,香胰子进来给她净面。才洗了脸躺下,就听见外头又是一阵乱,容嬷嬷怒道:“这些奴才,越发的不会伺候了!主子这儿病着,外头就那般不成体统!奴婢这就去看看……”

    容嬷嬷去了一盏茶左右的光景,莹琇都要睡着了,还是被容嬷嬷轻声叫醒,喜滋滋的回道:“娘娘!奴婢听说皇上方才摆驾去了漱芳斋,还带了几个慈宁宫留下的老嬷嬷,说是要她们好生管教管教还珠格格,谁知道,到了漱芳斋门口竟没个人伺候,皇上也没让人通禀,自己就进去了,到了那儿,踢开门一看主子奴才一群人趴在地上喝酒赌钱,气了个倒仰!当场打了还珠格格三十大板,五阿哥又过去求情,被皇上轰出去罚在景阳宫圈禁一个月,另抄一百遍的《孝经》……”

    “就这样?”

    “额……娘娘,这也是皇上头一遭儿发作他们……这……”

    “所以,碰上他们我和我腹中的孩子就要自认倒霉,那没见过天日的可怜孩子就白死了不成?”莹琇心中又是一痛,这个孩子不过在她的腹中和她相处了几天,可她毕竟是个母亲,况且,这孩子又是那拉氏留给她的一分牵挂。

    “娘娘……皇上的心意,您还不知道么……”

    “是啊,我能不知道么?他生母愉妃早丧,皇上和太后恩典,准他在景阳宫守孝,这是多大的恩典!前番的事情,就算我不理论,今天呢?半夜三更的闯入后宫格格居所,他,倒真是个好的呀……”那个永琪,咆哮君前在先,不敬嫡母在后,这次又……不过是得了个在景阳宫圈一个月,抄一百遍《孝经》的罚……呵呵!莹琇闭上眼,“嬷嬷下去吧,我累了,明儿让人带话儿,让我额娘进宫……那个……王金鹏呢?”

    容嬷嬷的神色顿时带了些悲悯:“死了……太医来到,他就不行了……皇上已经吩咐要好生安抚他的家人了……”

    第二十一章 鸡飞狗跳淑芳斋

    那拉氏夫人听传话的人说女儿被五阿哥并还珠格格气的小产,心里早急了,忙收拾了东西递牌子进宫。看见躺在床上面色白的不带一丁点血丝的女儿,当时就忍不住放了悲声:“我的娘娘啊……这才几天,怎么就这副形容了?……”

    莹琇吩咐容嬷嬷出去看着,自己拉了那拉氏夫人的手:“额娘,这都是命,是命啊……”

    那拉夫人心一横:“难道咱们的小阿哥就这么白死了不成?!”

    莹琇冷冷一笑,看的那拉夫人心里一阵发凉,“我的儿子,怎么会白死?”

    “皇上不是……”

    “他不是喜欢老五么?擅结外臣,私交妃嫔,不敬嫡母,依我看不过是个脑子不清楚的罢了!他喜欢就让他喜欢,我不光不拦,还要纵了他!不是行动以储君自居么?随了他!原本,我原是想着,若这个老五是个着调的,永璂这一辈子,做个弘昼那样的闲王我也就满意了。现在看来,这一场要是输了,我们母子日后还真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娘娘……娘娘这样,就不怕……”

    “怕?我怕什么!我顺了皇上纵着他,倒要看看最后能纵出个什么模样的嗣君!前儿他闹得那一场必然也已经传出去了,我瞧着他对那个还珠格格竟是个上心的!瞧着吧,日后还不定出什么事儿呢!真有他得势的那么一天,恐怕就是我愿意,朝臣也不愿意!”

    那拉夫人这才点点头,“我是怕,娘娘这是玩火啊!”

    “不怕,就是有火,也是我自己放得。”

    “娘娘,前儿娘娘让家里查的事儿,出结果了!”

    “哦?”

    “娘娘这儿只有一个人或有给给令妃通风报信儿……”

    “谁?”

    那拉夫人不尴不尬的笑笑,“娘娘……是,娘娘这儿的总管太监,秦顺儿……”

    莹琇的手狠狠地攥成拳,“他?”

    那拉夫人又替女儿理了理靠枕:“他倒是个有苦衷的,他亲弟弟犯了事儿,被令妃那狐媚子的人拿了,这才……”

    “前一阵那令妃在我身边撒的什么种子,可查清了?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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