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还珠之那拉重生第2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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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珠之那拉重生 作者:肉书屋

    ,一定是那努达海怜惜格格痛失双亲,对她像女儿一样多加照顾,而格格年岁不大,分不清亲情感情的差别,才误入歧途!”

    “这样也罢,那样也罢,反正与咱们关系不大!”那拉打了个呵欠,闭了眼:“随便他们折腾去吧,咱们看戏就成。”

    容嬷嬷给那拉掖了掖被角,悄悄退出去了。

    ——————————————————我是那拉的分界线————————————————

    过了几日,努达海家的老夫人和将军夫人雁姬递了牌子,那拉以前对他们家的印象淡淡的,混在各诰命中,怎么也想不起来,依稀觉着雁姬是个干净爽利的人,便特地召见了她们。

    寒暄了几句话,问候了一下那拉的身子,老夫人斟酌着:“&8226;&8226;&8226;家里小门小户的,平日里福缘浅薄,无缘亲近皇家格格与世子。努达海上赖天恩,侥幸能为格格和世子驱策,也是奴才家几世修来的福分。只是再没这个福气亲自照顾格格和世子&8226;&8226;&8226;好歹相处一路,奴才觍颜,与格格和世子也算有了主仆之谊,听闻入宫多日,很是想念&8226;&8226;&8226;”

    那拉微微一笑,心下明白:“既这么着,你们也是一片苦心,本宫必不会拂了你们的意。”对下人道:“去请新月过来。”又对老夫人道:“克善现在还在上书房,怕是没有时间。”

    雁姬一直神色恭谨,低眉垂手端坐,听到新月的名字,眉毛一挑,回想起家里的一幕。

    努达海自从新月进宫后,就一直惦记着,非要知道新月在宫里过得好不好,住得习惯不习惯,天天在家里长吁短叹,坐立不宁,哪里还像以前那骁勇大气的“马鹞子”模样,分明如同一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伙子,甚至非要亲自闯进宫再见上一见。可他一个男子,出入后宫何其艰难,便将注意打到老夫人和雁姬的头上:“新月一个人孤苦伶仃,宫里那么的冷漠无情,她正是需要家的温暖与爱啊!咱们无法将她接到家中亲自照顾,也不能人心将她一个人抛下,我们不能对她这么冷酷无情!”

    说得多了,任人也会看出些苗头。雁姬抽了抽嘴角,起初还以为是纯粹的当成女儿来关心,现下也不可能蠢到连这也听不出来的地步,心也慢慢冷了下来,冷冷地盯着努达海,盯得他心里发毛,恼羞成怒:“雁姬,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仁慈大度的人,什么时候,你竟然变得这么自私冷漠?”

    雁姬不怒反笑道:“我与你夫妻二十年,我是什么样的人,你难道不知道吗?让我和额娘去宫里看望新月格格,以什么样的名义去?说你想念格格?说你怕宫里照顾不好格格?你是想毁了咱这个家,叩上一个大不敬的帽子?还是想陷格格于不义?”

    事关新月,努达海也不顾雁姬的口气,连连点头:“雁姬,我误会你了,你说的对!”又搓着手:“你说,你们找个什么借口去看望新月?”

    雁姬冷笑一声,将努达海推出门外:“你走吧,我晚上要好好想一想!你不必在这里扰乱我的思路!”

    门“砰”的关上,努达海在门外哈腰笑道:“好,好,你慢慢想,我不打扰你!”

    雁姬靠着门慢慢划下,泪水流下脸庞:“努达海,我会给你一个机会,你连年征战不在家中,是我替你操劳这个家,这个家里全部是我的心血!我没有你可以,但不能没有骥远和珞琳,这个家,不能让你们生生毁了去!”于是第二日,雁姬和老夫人便向宫中递了牌子。

    雁姬回想完毕,暗暗呼了口气,稳了稳心神,抬头便是笑吟吟的,语气干脆爽利,却依然恭顺:“奴才在家里也多听得新月格格的大名,听闻这个格格最是优雅端庄,奴才也是神往已久,如今也是托了皇后娘娘的光,得缘一见。其实,额娘也真是多虑了,有皇后娘娘照顾,格格恐怕比在边疆家中时还好。皇后娘娘莫怪,额娘就是这么个爱操心放不下的性子!”

    那拉笑了,仔细瞧了瞧雁姬,见她落落大方,明眸皓齿,眉目如画,不禁十分惊讶于她的美丽和年轻,怎样都看不出来,她有骥远和珞琳这么大的一对儿女。又一时心下纳闷,守着这样一个出色的妻子,那努达海居然还会念着新月那个暴柴似的泪包。一个巴掌拍不响,努达海不着调,新月也不是个干净的人。便对老夫人:“你这个儿媳真是让人羡慕。”

    老夫人也面有得色:“多谢娘娘夸奖,奴才这个媳妇,持家最是好手的,如今这里里外外都称赞她呢,给我老太婆省了不少事!”

    说说笑笑间,新月便来了。

    那拉指道:“她们是努达海的额娘和福晋,特进宫来看望你的。”

    新月一颤,张了张嘴。

    老夫人和雁姬已是拜了下去:“见过格格。”

    新月一惊,慌忙上前扶到:“快起来,快起来,你们怎么能拜我呢!努达海跟我谈过你们很多次了,在我的心里,你们就是我的家人,我怎么可能让你们拜我!”

    雁姬不动,正色道:“格格折煞奴才了!格格当我们是家人,那是格格抬举,我们万不可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新月一怔,连连后退几步,含泪颤抖,不可置信:“你为什么要这么说?我真的当你们是家人啊!我从没有把你们当成奴才!你的话,让我的心里好难受!福晋,新月求你了,你不要这么说了好不好?”

    雁姬不慌不忙又拜了拜:“都是奴才的不是,奴才让格格难过,请格格责罚奴才!”

    新月的眼泪噗通噗通落下来,梨花带雨,煞是惹人怜爱。

    老夫人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头,也伏了下去:“格格,是奴才媳妇不懂事,冲撞了格格,是奴才教导不善,请格格责罚奴才吧!”

    新月瘫坐在椅子上,泪水滴滴答答的滚落:“我没有要责罚你们,我真的很喜欢你们啊!我想成为你们的家人,你们的亲人,从我的家园被毁的那一刻,我就没有家了&8226;&8226;&8226;努达海和我说得最多的就是你们,我一直在心里构想着,你们这个温暖的家,我的心,早已融入了你们!”

    雁姬心里呐喊:你的家毁了,你就要毁了我的家吗?

    那拉心里腻歪极了:“新月,身份有别,你再说下去,就是陷她们与大逆不道。你若真为她们好,就别再说这样的话!”

    “真的吗?”新月抬起泪雾迷蒙的眸子,看看那拉,又看看雁姬,心里的痛,更是排山倒海般涌上来。她咬住嘴唇,拚命忍住了抽噎,一句话都没说。

    那拉懒得回答,对地下两人道:“好了,你们起来吧。”

    “谢皇后娘娘,谢格格!”

    新月又是一颤,一双小手绞了又绞,半晌,怯怯抬起头:“你们家里人&8226;&8226;&8226;都好吗?”

    “回格格,都很好!”雁姬不亢不卑地笑答道,礼节分外周到。

    “珞琳呢?”

    “回格格,很好!”

    “骥远?”

    “回格格,也很好!”

    “那&8226;&8226;&8226;努达海呢?”

    “多谢格格关心。”雁姬心下暗恨,面上却微微一笑:“自从老爷得胜回家,皇上赏了他做内大臣,每日里公事忙极了,回到家后,还要忙着教骥远习武,累了的时候就和珞琳说说笑笑。”雁姬的脸上扶起幸福,看在新月眼中,分外刺眼。“有时候也和我们说起格格,说在边疆多年未回家,甚是想念家人,看到格格,就不由想起珞琳,又念着格格痛失家园,一时情不自禁,将格格当成自己的女儿。请格格原谅老爷的大不敬。老爷虽是对格格不敬,可也是他的真心话,请格格莫怪。”

    “真的吗?”新月喃喃自语,悲伤地看着雁姬。

    “奴才怎么敢骗格格呢?只是求格格莫怪老爷不分尊卑就好!”雁姬洒然一笑,万分诚恳。“我怎么会怪他呢?他救了我,在我最危急、最脆弱、最无助、最恐慌的时候,给了我一份强大的支持力量。我怎么会怪他呢?”新月眼睛一闭,泪珠就扑簌簌的滚落。

    老夫人眼神暗了暗,朝雁姬看了一眼。

    那拉看得津津有味,越瞧越觉得雁姬顺眼,决定趁势拉她一把,对新月道:“既然那努达海对你有着莫大的恩情,皇上虽然已经赏过了,你如何不亲自表示一下?”

    “怎么表示?”新月擦了擦眼泪,眼睛一亮。

    “皇上和老佛爷这阵子赏了你不少东西,你挑一些称手的,请老夫人和雁姬带回去,也是你个人的心意!”那拉朝雁姬使了个眼色。

    雁姬顿时心领神会,扑倒高喊:“奴才多谢格格赏赐!老爷若知道是格格赏的,一定会感念格格是个知恩图报的人。”

    新月反应过来,慌得连连摆手:“我不是‘赏’他的!我不是‘赏’他的!”

    那拉道:“怎么,你不想给他们表示一下你的心意?”

    “我不是&8226;&8226;&8226;我想&8226;&8226;&8226;不&8226;&8226;&8226;我不想&8226;&8226;&8226;”新月急得张口结舌。

    “既这么着,就这样吧。”那拉爽快地定下了:“救命之恩,是何等大的恩情,你若是不做一下表示,别人也会觉得你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你刚才也说过了,对努达海的照顾甚是感激,这样不正好遂了你的心愿,也不会寒了忠臣良将的心!”

    “那就这样吧。”新月无力道。

    那拉与雁姬相视一笑,雁姬眼里涌动的更多的是感激。

    老夫人也高声道:“奴才多谢格格赏赐!奴才和努达海都会感恩格格的宽厚仁慈!”

    新月垂头丧气,死咬了嘴唇。

    那拉明白雁姬的想法,尽量将他们的感情扼杀住。这一个在宫里,一个在宫外,距离虽然可以产生思念,但时间也可以产生隔阂。新月年幼无知,努达海现在却还有很多牵盼,所有的家人都包围在他的身边,没有新月朝夕的诱惑,又有雁姬的温语劝慰时时在耳边,一言一行,点点滴滴的扭转,努达海还会将那三个月短暂的美梦当成是一生的执着吗?谁也说不好!更何况,他们的身份天差地别,这一口一个“奴才”,一口一个“格格”的,不仅刺激着新月的心,也刺激着努达海脆弱的神经,新月“赏”的东西,想必会让努达海有很多的感触,也会让他更清醒一些。

    那拉想到这些,也不由满意雁姬的心思缜密。面对丈夫的离心,她是如何稳下自己,如何一点一点的改造,挽回局面?这次进宫,虽是努达海的要求,又何尝不是雁姬和新月的一个对决?新月显然不是雁姬的对手,但她胜在年轻,胜在不要脸面,一个姑娘家,柔柔弱弱、死缠烂打地倒贴,还是个格格,是个男人都心软了。倘若他们生活在一起,还真保不齐会发生什么。现下雁姬要做的,就是让时间和距离慢慢磨去新月在努达海心里的烙印,再时不时给他们添些堵,就够了。

    那拉喜欢聪明会审时度势的人,便对雁姬和老夫人笑笑:“你们有空了,常来宫里坐坐。”

    ————————————————我是雁姬的分界线————————————————

    雁姬回到家中,努达海正望眼欲穿地来回踱步,一看到雁姬,一把将她拉住:“雁姬,你去宫里,看到新月&8226;&8226;&8226;她怎么样?”

    雁姬强忍着心中的厌恶,推开努达海的手,面色淡淡含笑:“我和额娘见到格格了,她在宫里很好,皇后娘娘很照顾她。据说,宫里还有一个香嫔和前还珠格格对她也是青睐有加呢!”

    “真的吗?这我就放心了!我就放心了!”努达海激动地搓着手,没有注意到“前还珠格格”这几个字,脸上挤出一丝笑容:“雁姬,多谢你了!”

    “别谢我,要谢就谢格格吧!”

    努达海一愣。

    几个随从端了东西进来。“这是格格赏你的!”雁姬将“赏”咬得分明:“说是感激你救了她,照顾她!她一个年轻格格,不知道该如何表示谢意,便拿这个回报你!”

    努达海呆愣在当下,转而吼了一声,将那盘子推倒,双眼圆瞪,眉毛倒竖,神情激动:“不会她,她不会这么对我的!她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拉住雁姬使劲摇晃:“这不是真的,你骗我!你骗我!”

    雁姬拼命挣扎,试图把手从疯子魔爪中解救出来:“努达海,你放开我!这事额娘也在场,你可以去问她啊!她一个格格,不拿这些赏你,还能干什么?她是格格,咱们是奴才啊!额娘见了她都得向她磕头啊!”

    格格!奴才!努达海如同被冷水浇下,一动不动。半晌,双目赤红,嘶吼一声:“啊!”

    雁姬心里一酸,好歹也是二十年的夫妻,上前拂了拂他的肩膀,低声强笑道:“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咱们是臣子,是奴才,她是皇亲国戚,你纵然救了她的命,也是你应做的本分,还能宵想什么?上次你向皇上请求将格格请到咱们家中抚养,皇上已是不悦。你不为你自己的前途考虑,也要为格格考虑。皇上若知道了你的心思,咱们家不用说,粉身碎骨,皇上也会怪罪格格热孝中与男人纠缠不清!”

    努达海大怒:“我对她是真诚的,是清白的,为什么世人的心思这么的肮脏!连你也这么想!”

    雁姬闭了眼,压了两口气,软言道:“我即使没有这么想,你也说世人的想法是肮脏的,难道你愿意他们将这些脏水泼到‘清白纯洁’的格格身上吗?”

    努达海一滞。

    “到时候,格格怎么办?你若是真的关心她,便要压下所有的想法,才是对她的好!而且,若是皇上知道了,不仅格格名声清白受损,咱们家也会被连累。到时候,你让额娘她一把年纪了怎么承受?骥远还年轻,前途无限,珞琳也要嫁人。你不顾咱们夫妻二十年的情分,也要想一想额娘,想一想骥远和珞琳啊!”

    努达海抱头,痛苦万状,呜呜的低吼,如同一只受伤的野兽。

    “我这些话,没有一句是为我自己的,都是为了这个家,你莫要再拿什么自私冷酷来说我。我何尝不想让你快乐幸福一点呢!你好好想想吧!”雁姬悄悄掩门出去,在门口,站了一站,听到里面痛苦的怒吼声,嘴角浮起一抹不明所以的微笑。改日,再进宫向皇后请安去!

    蜜蜂

    “奴才与他夫妻二十年,聚少离多,我敬他爱他,为他生儿育女,操持这个家,只希望他在外征战能够安安心心,不用挂念家里。可是,我得到了什么?他不是才十七、八岁的人,他已经是所谓的不惑之年,人生的阅历何等丰富?经过的考验又何其多?他怎么可以让自己被这种儿女情长的游戏困得团团转?怎么可以爱上一个高高在上的格格?难道他要把一生辛苦经营,血汗换来的名望和地位都一齐砸碎?”雁姬深深吐了口气:“就算他不在乎名望和地位,他也不在乎额娘、儿女、和我吗?结缡二十载,他一开始,是我英气勃勃的丈夫,然后,他成为我一双儿女的父亲,年复一年,我们一同成长,一同蜕变,往日的柔情蜜意,升华成今日的情深意重,我心里爱他敬他,始终如一!如今,他却生生毁了我心目中那个崇高的人,变得我再也不认识了。我倒宁愿一直想着以前那个他,宁愿他永远也不回家,也不愿意看到他现在这个样子!”

    那拉静静地听着,深深恻然。何其相似的经历!都是几十年的夫妻,一朝如陌路。男人若是翻脸无情起来,哪怕是日日相处的亲人也可以弃之如敝履。幸运的是,她有了再一次重生;而雁姬,现在却在蜕变!直辣辣的满洲姑奶奶,不是那么好欺负的!爱也深,恨也切,君既无情我便休!何必像那狐媚子一样苦苦巴着!

    “皇后娘娘&8226;&8226;&8226;奴才如今大胆跟娘娘说这些,是因为相信娘娘和奴才的想法一样&8226;&8226;&8226;”雁姬苦笑:“奴才不想失去家庭,纵使对努达海再失望,再没了夫妻情分,也不愿我的一双儿女被他们的父亲连累。而娘娘,恕奴才大胆猜测,也不愿意皇家出了这样一个格格败坏名声!所以,奴才才将这些大逆不道的事情全盘托出,只愿请娘娘帮忙!”

    雁姬深深地乞望着那拉。

    那拉莞尔一笑,并不在意雁姬不亢不卑的不敬,反倒透出深深的欣赏,这样一个人,不管是出于对皇家格格名声的维护,还是出于同病相怜的共鸣,还是对于新月的极度不喜欢,她都愿意帮助她。

    雁姬也明了,淡淡笑了,跪□:“奴才刚刚失态,对娘娘不敬,请娘娘责罚!”

    那拉摆摆手,和颜道:“起来吧!这事不管到谁头上,谁也不会那么云淡风轻。你现在做得已经很好了,只是万不可让老佛爷知道,老佛爷最见不得这样的事,到时候你们家就不保了。你刚才说的,要我如何帮助你?”

    雁姬显然早已想好对策:“奴才现在在家中已经反复劝解努达海,他也听进去一些,只是&822;6;&8226;&8226;不知道能有多少成效,奴才如今只有一个心愿,就是希望他们两个千万不要再见面,倘若一见面,两人心防泄开,再也不可开交的。”

    那拉点头沉思:“宫里节日喜庆,皇上必要在宫中宴请群臣,到时候他们若是一意孤行私会也未可知。脚长在他们身上,一个格格,一个朝中重臣,又无过错,谁能时时刻刻栓着他们呢?”

    “所以,奴才大胆请求,赶快将格格赐婚!”雁姬咬了牙,终于将目的说出。

    “赐婚?”那拉乍一听,思忖,这倒是个好主意,“只是新月尚在孝期&8226;&8226;&8226;不过,还是可以先定下来,待除了服,就可以办了。”那拉转念一想,想起皓祯那德性,万一这一对也是这么歇斯底里呢?或是像小燕子他们那样来个私奔?心中又没了把握,摇了摇头:“不妥,这样也不是个办法&8226;&8226;&8226;”

    “为什么?”雁姬不解道:“若是订了婚,哪怕是再无廉耻的姑娘也该知道不能私会男人了,还可以断了他们的一丝想念。”

    那拉嘴角扬起一抹讽刺:“你太小看他们那些人了。订了婚,只要一日不成亲,就真的能阻止他们了?说不定,成了亲还未必!”

    “不会吧?”雁姬难以置信。

    “保不齐就是这样。”那拉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想了一想:“为今之计,你想保全你那一双儿女,不妨先为他们铺好后路,你也没了后顾之忧,可以放开手去做。”

    雁姬脸上显出一个大大的问号,却也是若有所思。

    “我听闻骥远习了一身好武艺,不妨给他送到军中谋个前程。即使以后努达海真的犯了事,若是骥远真的年少有为,皇上惜才,以后用兵的时候还很多,也不会对他怎么样,纵使一时降下来,也有起复的基础。至于珞琳,还是早早给她定下一门亲事的好,不然他阿玛那样,以后对她的名声也有损。”

    雁姬深以为然,恨恨道:“努达海这样,有没有想过他的孩子!”对那拉又满怀感念:“多谢皇后娘娘提点!”

    “我也是一句多嘴的事,没出什么力。”那拉道,突然,一个念头窜上脑海,面色古怪,想笑,却又忍住了,很认真地问:“我有一个主意,只是,你能放下对努达海的感情吗?”

    雁姬一愣:“娘娘请讲!”

    那拉笑了笑:“我不知道努达海看上新月什么了,轮美貌,她比不过你,就是比你年轻,比你身份高贵罢了。不如&8226;&8226;&8226;”那拉顿了顿,看向雁姬:“你也寻一个扬州瘦马样女

    子,一个不成,几个都行,比她更娇弱,比她更顾影自怜,悲悲戚戚,来引开努达海对新月的注意力&8226;&8226;&8226;而且,大丈夫三妻四妾的也多,努达海现在只有你一个,他大可以拿这个说事,你也没了话说。你如今这个地位,除了身份比你高的,谁还能撼动你?只要你把她握在手里,她又能掀起大多的风浪?”一个扬州瘦马,身份所限,再怎么样也不会端着架子比高低,相反,还会认雁姬为主子,调理的好了,全然变成一个帮手;而且,倘若新月知道努达海移情别恋,会有什么反应?

    雁姬没想到那拉竟然是这么个主意,一时竟想呆了。琢磨了又琢磨,心里知道那拉这方法最是方便,后患最小,可是&8226;&8226;&8226;明知道是对的,心下又是钻心的痛。

    那拉看雁姬在挣扎,也没催她,二十年的感情,哪里能这么快就抹去:“你之前几年不是也想给努达海纳妾吗?就是这么回事!你找来的人和他看中的人,这不一样,主动权在你手中,他也不会要死要活的。我不过是一个想法,做不做还在你。若不成,再寻别的法子就是!”

    雁姬仍旧若有所思的呆呆的,口里说着:“多谢娘娘!”心下却是翻滚了又翻滚,攥紧了手,指甲将手心抠得紧紧的,神色也慢慢变得坚定。

    ——————————————我是那拉的分界线————————————————

    雁姬怅然若失地走后,容嬷嬷凑了过来,面色想笑,忍住了:“娘娘,小燕子和新月格格想学香嫔引蝴蝶,泡了一夜的花瓣澡,现在,正在御花园里站着效仿呢!奴才刚刚又听说,一群蜜蜂飞过去了!”

    那拉厌恶地眉头一皱,祸害了别人的家庭,她还在那里一无所知、寻欢作乐?还有没有廉耻?这个蜜蜂事件,她还有印象。他们那群人为了帮助含香逃跑,又担心含香身上的香气引来追兵,去又去不掉,还是小燕子歪门邪道地想出了这个主意。

    “把每个人泡得香香的!然后,到了‘大计划’实行的那一天,我们和含香一起出门,分成四个方向跑&8226;&8226;&8226;那不是等于有四个香妃了吗?我们绕着北京城,东一个香妃,西一个香妃,到处都香,把追兵累死!”大家都赞这主意妙极。采集了一天的花瓣,泡了一整夜,果然浑身上下香喷喷的。

    新月也极是爱美的人,又兼之企图勾引别人丈夫——雁姬她也见过,有了一双儿女,看起来还那么年轻端庄,让新月有了很深的危机感,身上再香一些岂不更好?也乐滋滋的和小燕子一起试验。小燕子和新月站在御花园的草地上,学着含香,平摊着双手。永琪和含香也过来观看。“如果蝴蝶飞来,那就表示我们成功了,如果蝴蝶不来,那就表示实验失败!”小燕子胸有成竹道。

    结果,蝴蝶没引来,却引来了一群蜜蜂,蛰得满头是包,抱头鼠窜,狼狈至极。

    那拉回想着,突然又想起什么,嘴角浮现出一丝诡异,眼中闪过一抹嘲讽,嗤笑一声:“容嬷嬷,那么,是不是现在的景阳宫里没人了?”

    容嬷嬷不解,还是回道:“他们都出去看热闹了,即使留下什么人守着,也是无关紧要的。”

    “这就好!容嬷嬷,派个咱们的人,记得要忠心一点的,功夫也要好,把‘九毒化瘀膏’给他们悄悄送去,换下他们景阳宫里的那一瓶,这些药瓶子长得都差不多,别人看不出来。平时小燕子受了伤,他们用的一般都是这种膏药,说是极好用的,可以以毒攻毒,不留疤痕。咱们这一瓶,是处理过的,加了些东西,保管让蜜蜂蛰的伤痕永远留在他们脸上,即便包下去了,那痕迹可永远也下不去了。然后到明日再找个时间,再悄悄换回来,免得以后查到了。”那拉心下冷哼一声,毁了你们的脸,看你们以后还拿什么去迷惑别人!

    容嬷嬷会意,大喜:“娘娘,这下她们可真的是满脸麻子了!”

    “就是这样!”那拉忍不住低笑,这个念头虽然是一时乍起,可是越想越有意思。小燕子虽不是极漂亮,好歹也是清秀佳人一枚,新月不是高贵优雅,楚楚动人吗?她们顶着一脸的麻子,新月还怎么跟努达海谈情说爱,勾勾搭搭?要是小燕子都这样了,永琪还能痴恋小燕子,那她真的是佩服永琪了。

    容嬷嬷自去办事,半晌,方拿了一个药瓶回来,面带喜色:“娘娘,这就是景阳宫里的那一瓶,奴才派去的人刚回来,小燕子和新月格格就顶着满脸包去了景阳宫,奴才估计,是去擦药去了!”容嬷嬷笑得合不拢嘴。

    那拉也是笑眯眯把玩着药瓶,好一阵子没有这么爽快了,还是不忘提一下:“记得明儿个再换回来,别让人发现了。”

    “奴才知道!娘娘放心吧!”容嬷嬷回答得极是欢快利落。

    &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过了几天。

    “永琪,为什么我脸上的疤还没有褪去?”小燕子对着镜子看这里,看这里&8226;&8226;&8226;

    永琪让小燕子戴上面纱,他到处去找去疤痕的药,可是没有用。小燕子也没那个耐性,天天把面纱戴在脸上,戴了两天,索性手一掳,摘下了:“别人爱看就看,让他们笑话去好了!我小燕子就这个样子!”

    永琪无奈,对着一张麻子脸,整日眉头苦索。

    “云娃,我的脸怎么还是这个样子?这样我怎么见人,怎么见努达海?呜呜呜&8226;&8226;&8226;我不该去泡什么花瓣澡&8226;&8226;&8226;我不该太贪心,想让自己香一些&8226;&8226;&8226;呜呜呜&8226;&8226;&8226;努达海他会不会嫌弃我?这个样子的我,怎么配的上他?怎么比得上雁姬?”新月抱着镜子泪眼蒙蒙,哭得很伤心。

    此后,宫里还是多了一个面纱遮脸不敢见人的格格——

    作者有话要说:俺想着,既然叫新月,那月球表面不是坑坑洼洼的么?

    配合

    雁姬听那拉的建议,思忖好几——努达海虽是听进去的话,可每浑浑噩噩的,又有新月个定时炸弹,不定两人什么时候就勾搭上——到底下定主意:努达海,既然忘却咱们二十年的夫妻情义,那么,从今往后,只是个家名义上的人,的丈夫!倘若老老实实的,自会让怀抱温香暖玉,在家里给划出角让老老实实呆着,若是再生出什么幺蛾子来,个家里上上下下哪个不是的人,只要哄住老夫人,别怪暗下里怎么对待!

    雁姬下定决心,便命心腹甘珠快速南下扬州,采买瘦马,事不宜迟。雁姬特别交代,人要有高雅的气质,不俗的谈吐,要娇弱,要惹人怜爱,要动不动就掉眼泪,更重要的是,要忠心!决不可日飞上枝头就忘本,记住的主人是谁!将的卖身契攥在手里,必要的时候,给家人恩惠,问清楚家里还有什么人,帮他们安置好,将他们放在手下,保他们辈子衣食无忧,以保证个人死心塌地地跟着。

    甘珠明雁姬的意思,马不停蹄,片刻不敢耽误。

    也是个时候正好。努达海在家中对着月亮狼嚎;宫里面,含香身上的香味时除不掉,蒙丹陷入内务府,时还没训练出来;小燕子和新月满脸麻子不敢见人——纵使小燕子再豪气,也是个孩子,也知道脸面,也知道别人冲着的脸指指、幸灾乐祸;新月更是抱着镜子哭几顿,脸上擦的粉比城墙拐弯处还厚,话扑啦啦往下掉,饶是样,还没遮住那些麻子——宫里时间竟没人折腾。

    那拉和老佛爷乐呵呵的,直蜜蜂来的好。

    过些时日,甘珠回来,果然带回来个十七八岁的孩子名叫毓秀的。雁姬看,人如其名,清新灵透、文文弱弱、秀秀气气的,仿若风吹就倒,未语泪先流。

    毓秀见到雁姬,噗通下跪下:“毓秀见过福晋,请福晋安!多谢福晋派人照顾妹子,将救出火坑。福晋的大恩大德,毓秀没齿难忘!”声音柔柔弱弱,挠的人痒痒的,着,竟还洒几滴泪,沿着脸庞滚淌下来,煞是惹人心疼。

    “好!好!”雁姬连几声好,亲自将扶起来,笑道:“从此,们就是家人。”又上下打量着,啧啧道:“果然是个好孩子。相信甘珠已经跟过,年纪大,家老爷常年出征在外,回家后也没个体贴的人照顾,如今家里个人也忙不过来,有,正好帮分担下!”

    毓秀忙道:“福晋莫折煞毓秀,要做什么,请福晋吩咐!甘珠姐姐既买下,就是福晋的人。”

    “好!”雁姬很满意毓秀的态度:“就是远房的表妹,投奔来的。”安排定,雁姬将留在身边,细细观察几,觉着个人为人行事,颇能识些眉眼高低的,尚看不出有什么差错,何况家人还在手中,目前忠心可用,终是下定决心,将唤来。“今晚就会把介绍给家老爷,是好是歹,就看的本事!”

    “毓秀明白!”盈盈拜。

    月上中,努达海又站在楼上看月亮,人提灯笼过来:“老爷!”

    努达海蓦然回头,不由叫出口:“新月!”大步冲上前,把握住,才失望道:“原来是!”慢慢放下手。

    毓秀句话都没,只是用那对盈盈然的眸子,静静地瞅着他,眼中盛载的是千言万语。名书院网友提供更新 努达海被样的眼神给震慑住,除静静地回视着以外,什么能力都没有。两人就样静静相对,彼此都看得痴,努达海也被毓秀眼中所流露的深情所惊吓住。

    “老爷,有心事吗?”好半晌,才幽幽地问句,声音中带着微微的震颤。“毓秀愿意帮老爷分担些???看到老爷样难过,毓秀、毓秀的心里也不出的难受???”柳眉紧蹙,那双眸子闪着盈盈的泪光,期待地看着他。

    “???”努达海的心突然紧,很想将的眉头抚平,手慢慢抬起。突然想起什么,身子震,大步错身走开:“对???对不起???晚,快回去吧???”背影竟有些踉跄。

    雁姬站在楼侧,看着幕,眼中是不出的讽刺和自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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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慈宁宫。

    “皇额娘,明儿个是新月的生日,您看着,该怎么办?”那拉笑问。新月自从进宫,在端王府的切资料自然也报到宫里。

    老佛爷眉头皱,还是道:“好歹也是忠臣遗孤,第年在宫里过生日,咱们也不能轻慢。比照着往年格格们的旧例,在宫里给开个小家宴就成,另外再好生赏些东西。”

    “就照皇额娘的办吧!”那拉也不是十分乐意为新月过生日:“如今那样子,不知道还好不好意思出来见人!”

    老佛爷想起新月的模样,不由笑,又道:“种场合还不出来,那也太不识体统!再,咱们又不只是做给看的。”老佛爷心里十分明白,新月和克善不过是朝廷显示对忠臣的态度罢。

    那拉心下思忖,今儿个雁姬递牌子,是明要来请安,不知是不是回事。

    他他拉家。

    雁姬端坐正前看账本,毓秀立在边伺候。

    “雁姬!”努达海大步走进来,面瞧着毓秀,面撮着手笑着:“明儿个是不是要进宫去请安!”

    “没错!”雁姬头。

    “那???”努达海看看毓秀,不好开口。

    雁姬朝毓秀微颔首,毓秀退下去,努达海方讨好笑道:“明是新月的生日,帮把个给送去!”掌开手,是条亮晶晶的项链。由三串玉珠珠串成的,三串珠珠中间,悬挂着块古玉,正是弯新月。还不,在那些小玉珠珠之中,还嵌着弯弯银制的月亮,每弯都可以动,荡来荡去的。整个项链仿佛是为新月特地量身定做的。

    雁姬暗暗眼色,话也不多,拿过:“好!”

    努达海兴奋得抓耳挠腮:“雁姬,实在是太善良!”

    雁姬心下嗤笑声,随即眼珠转,似笑非笑地冷笑:“方才,怎么不在毓秀面前回事?”

    努达海竟老脸红。

    雁姬强忍着心中的恶心,缓声软语劝道:“那个妹子自打见到起,就直在面前提。既然们都有意,何不找个好日子将收,岂不大家乐意?几年跟提过好几次,让纳妾,都没应下。知是为好,可也想为做些什么。次,不要再推脱,千万别错过个,如何?”

    雁姬万分诚恳地看着努达海。

    努达海嘴角动,没什么,再不像以前那样断然拒绝。

    雁姬心中冷笑,却是拍掌喜道:“就么定,就跟那妹子!”

    雁姬眼中闪过丝精光,随即便向宫中递牌子。

    第二日,那拉接见雁姬。

    “还以为他有多痴心呢,原来他就喜欢个调调的!经不起勾引!”雁姬虽是冷笑,眼圈却红,再也不想强忍坚强。

    容嬷嬷递给方帕子。那拉劝道:“既然明自己的心,也明他是什么样的人,就不必再为样的人难过。能保全自己的家人,又能将那努达海牢牢掌控在手中,已是不易。走到步,再没有回头路。只有把心好好收回来,自己爱惜自己,才是正理。为那样个人,何苦亏待自己?”

    那拉琢磨着,那努达海人到中年,功成名就,志得意满,家中糟糠之妻,双儿,啥都有,正是心中闲得发疯的时候,新月的出现和眷恋正好满足他那份人的骄傲和虚荣。格格的身份是种征服的快感和满足,但也并不是最重要的,此时,只要有样个年轻美貌的子出现,都会让他开出第二春。

    雁姬深深头,抹抹眼泪,将链子掏出:“他倒还没完全死心,个是送格格的。”

    那拉接过,细细看看,摇摇头。“没出息的人!”

    “不过,今儿个倒要告诉格格个‘好消息’,那努达海终于同意纳妾。相信格格听,也会为努达海高兴的!”雁姬淡淡笑道,将毓秀事明,脸上再也看不出丝悲伤。

    “?”那拉想想,抚掌莞尔笑:“如今,再也不用怕那努达海见到新月,旧情复燃。有毓秀珠玉在前,倘若他看到如今的新月???呵呵???若是样他们还能谈到起,真服他们!”那拉十分满意雁姬的配合。

    “现在的新月?”雁姬奇道。

    那拉将项链还给:“就将新月请来,把链子给就是,不是什么要紧的东西。看,就明白!”

    盏茶的功夫,新月戴面纱过来。

    雁姬忙起来请安,不留痕迹地打量新月:虽是戴着面纱,可额头上那些麻子竟分为分明,可以想见,面纱下面的形容是怎样的惊涑。新月,竟是毁容的!雁姬敬服地看那拉眼,心中竟涌起无比的畅快,真想大笑场。

    “福晋快起来吧。新月,福晋不用向新月请安的!”新月的动作依旧是那么楚楚柔弱,可随着话,脸上那堪比城墙厚的粉扑簌簌地往下掉。

    “礼不可费。”雁姬的口气也轻快许多,面对新月,再也没有那么多的紧迫感,想笑又不敢笑,忍得很难受。若是样的新月还能将努达海迷住,那真的啥都别努力,二话不,主动退出,看着都让人恶心。

    雁姬将项链递给新月:“格格,是家人给的生日礼物。”

    新月拿起那项链,眼睛亮,不敢相信的看着。自然知道是谁的心意,眼泪顿时哗啦啦地往下掉,冲出脸上道道粉沟,面纱又被泪水糊在脸上,时间,脸上团粉团泪的,搅成片,再染上那腮红和胭脂,再带着那些颤抖的麻背景,煞是好看。

    雁姬撇过脸,实在是忍得很辛苦。

    那拉嘴角抽搐,笑又不能笑,面色忍得古怪,看看容嬷嬷。容嬷嬷轻咳声:“娘娘,奴才给娘娘沏茶去!”飞快地跑出屋子笑去。那拉心下只骂容嬷嬷太不仗义,居然不陪起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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