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还珠之荣纯亲王的吐血之旅第1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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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珠之荣纯亲王的吐血之旅 作者:肉书屋

    话可说!”

    乾隆突然间倍感疲倦——心力交瘁、身心俱疲。已经完全不能用“不着调”来形容的永琪,让他深深地涌起一股无力感。

    就算眼前这个人只顶着“永琪”的名头,但只要一想到以后天下人提起“爱新觉罗&8226;永琪”时想到的是他做下的那些堪称大逆不道的事儿,正版永琪内核全力运转的乾隆便觉得胸口一阵发闷。

    “皇阿玛!”乾隆的愤怒、伤感还有那形于外的失望,让永琪一阵心惊。

    这样的乾隆是他陌生的。他从未想过,自己的行为会给他最尊敬崇拜的皇阿玛带来这么深的伤害,也从未想过会因此在皇阿玛心里留下芥蒂,当下就红了眼眶,急速膝行上前,抱住他的腿,喊道:“皇阿玛,永琪不是故意的。永琪从来没有想过要欺骗、忤逆皇阿玛!也从来没有忘记过自己身上的责任!对不起,皇阿玛,我知道此事确是永琪错了,无论您要怎样处置,永琪都绝无怨言。只请皇阿玛保重龙体,万不可为永琪气坏了身子!”

    乾隆定定地看着永琪,仿佛要看进他的灵魂。末了,他闭上眼睛,平静地道:“放手。”

    “皇阿玛……”永琪身体一僵,心下大恸,急唤道。

    睁开眼,乾隆眼中波澜不显,平静地道:“朕说,放手。”

    如果刚才暴怒的乾隆让永琪担忧,那此刻平静地乾隆则让他感到恐惧。

    皇阿玛,这是要厌弃他了吗?

    不再理会瘫坐在一旁的永琪,乾隆转向福伦道:“福伦,紫薇才是夏雨荷亲女一事,你们是什么时候知晓的?”

    福伦还沉浸在乾隆刚才的滔天怒火中,听到他的问话不由一愣,心底叫苦不已,口中却不得不照实回答:“回皇上,祭天当日,尔康救回夏姑娘后,夏姑娘便将此事告知了臣等。”

    乾隆点头,却不是赞许,道:“果然如此。那你们,又是为何要瞒下此事?”

    冷汗已湿透全身,福伦却仍不得不打起精神、硬着头皮回道:“此事事关重大,臣等不敢等闲视之。得到消息后就调查了一番,虽有大杂院一众人的证言,却还是不敢肯定。待尔泰进宫从还珠——还珠格格处获得夏姑娘消息后,才确定下来。臣等本打算将此事及时移交给皇上的,只是……”福伦顿了一下,斟酌道:“五阿哥与夏姑娘见面后,夏姑娘和格格之间的姐妹之情深深地感染了臣等,又考虑到格格罪犯欺君却有情可原,因此才一时糊涂,隐瞒不报。臣等自知罪责难逃,不敢求饶,请皇上责罚。”

    福晋与福尔康暗地里相顾一眼,也跟着叩头请罪,不作申辩。

    看着福家三人如此,乾隆心底不觉更加厌恶,也更加忌惮。原以为福伦只是个惯会拍马溜须的弄臣,现下看来却是个能屈能伸、颇识时务又惯会以退为进的,他倒是小瞧这家人了。

    那福尔康纠缠紫薇,怕也不光是“情不自禁”吧。恐怕是早就为今日做打算了,若紫薇与福尔康有私,必会为还珠一众尤其是福家求情。就算看在紫薇的面上,他也不得不有所顾忌,说不定,还得让福尔康弄个额附当当。

    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好在紫薇是个守得住规矩的。

    其实这倒是乾隆多想了。福尔康对紫薇,倒是单纯的少年仰慕。就算福家有那个心思,也还没来得及谋划实施。不过,算他们倒霉,谁叫咱正版永琪继承了点儿他老爹的小心眼和多疑呢。

    见他们俯首认罪,乾隆嘲讽地扯扯嘴角,转向令妃道:“魏氏。”

    “臣妾在。”令妃知道轮到她了,心底打鼓却仍是不动声色地盈盈一拜,回道。

    “当日延禧宫,朕去看小燕子的时候,说小燕子与朕‘像极了’的,是不是你?”想到起居注与粘杆处密报中叙述的那二百五前任认“女”的过程,乾隆不觉眯了眯眼。

    那二百五固然要承担主要责任,但眼前这个女人的推波助澜也功不可没。

    巧舌如簧、舌灿莲花、睁眼说瞎话,可不就是说的当时的她么?

    令妃暗暗叫苦。当初见到乾隆对小燕子那从未有过的怜惜与关爱,只想到若顺着皇上的意思认下这颗‘沧海遗珠’,既可以讨皇上的喜欢,又可以让皇后跳脚,顺便还可以收获一枚对付皇后的棋子,离间离间帝后关系,一举数得,怎么都不会是赔本买卖。

    何曾想,带着信物皇上又隐隐确信的人,会是个西贝货。

    小燕子啊小燕子,你真是害死我了!

    看着无言以对的令妃,皇后不觉微微扬起了唇角。

    魏氏啊魏氏,你也有今天!别以为我不知道小燕子对我的浓烈敌意所从何来。活该你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魏氏,怎么着,你也要朕重复地问?”哪里不知她心中的挣扎、不甘还有后悔,但乾隆本就是要她如此。见状再加一把火,眉梢一挑,便阴森问道。

    “臣妾不敢。”令妃回神,一边暗怪自己竟然在这个时候胡思乱想,一边叩头请罪:“臣妾确是那般说过。想来,是臣妾先入为主了,请皇上恕罪。”

    “先入为主。”点点头,乾隆暗暗咬牙:“好,朕就姑且算你先入为主,看花了眼。那朕再问你,小燕子是假格格一事,你到底是何时知晓?”

    令妃暗道不好,抬头望向乾隆,泪眼盈盈:“臣妾确是今天早上才晓得,一得到消息后就决定上报皇上了。请皇上明查。”

    看着她,乾隆冷笑一声,道:“朕明白告诉你,朕不信。”

    朕知道你今天才知道,可朕不想就这么放过你。

    朕不想信。所以,朕不信。

    令妃顿时觉得一瓢冰水从头浇到脚。皇上明明早就知道真相,并暗暗安插了人在溯芳斋,那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她才获知真相。

    这是,借着由头要料理她啊!

    皇上!您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看着眼前依然高大伟岸的身影,令妃第一次觉得他是那么冷漠那么遥远,就连以前还是宫女的时候,都不曾感觉过的冷漠与遥远。

    不用再像往常那样酝酿情绪,令妃瞬间泪如雨下,哭喊道:“皇上,臣妾对皇上的心,可昭日月、可鉴天地。是,臣妾对小燕子、对永琪一直颇多关照,但那是因为他们是皇上您的孩子!臣妾的一切行为,都是基于对皇上您的一片真心、一片诚心做出的啊!若臣妾早就知晓此事,就算是有一千一万个胆子,也是不敢欺瞒皇上的啊!皇上!”

    乾隆不为所动,就那么静静看着,默然不语。

    一时间,偌大的养心殿内,就只剩下令妃的表白哭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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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0章 三零处置与生死

    福家三人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怎么也没想到事情竟然会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

    福伦顿时对小燕子与紫薇痛恨不已。

    令妃是谁?福家最大的依仗。他们也真是糊涂了,为了一个皇家私生、一个街头混子,竟然把令妃拖入这种境地。

    早知道……

    将种种情绪埋在内心深处,福伦叩头道:“皇上,臣等深知此事事关重大,所以并未张扬。为臣可以脑袋担保,此事令妃娘娘确是今日才知晓。”

    “你?”乾隆的目光晦暗不明,斥道:“身为朝廷重臣,不思忠君报国,私自包庇欺君要犯,甚至妄图软禁皇家血脉,你有什么资格在朕面前下担保?!你以为你的脑袋有多金贵?朕告诉你,你的脑袋,你福家上下所有人的脑袋,现在是不是还属于自己,都不是由你说了算!”

    福家三人的里衣都快湿透。福伦福晋更是惊得浑身发抖,忍不住连连叩头:“皇上!臣妾知道,无论有多少理由,都不能掩盖我们的过错。可是皇上,事到如今,有几句话臣妾不得不说了。隐瞒真假格格的事情,我们当时确是别无选择!小燕子与紫薇,都是好姑娘,我们担心贸然将事情上报会出现什么不可挽回的憾事,才将紫薇留在府中悉心照料,如此用心良苦,都是为了皇上,为了夏姑娘和格格,虽然‘【欺君】’,但本意与目的都是‘【爱君】’!至于软禁夏姑娘,就更不敢了。”

    “够了!”怒喝一声,乾隆恨不得上去踢她一脚:“‘爱君’?若你们真的忠君爱君,就该在知晓真相的第一时间呈报,就不会有今日之事!至于紫薇在你福家,到底过的什么日子,你们自己最清楚!衣食无缺就是‘悉心’?你,还有你的好儿子做过什么好事儿,打的什么算盘,别以为朕不知道!”

    脸皮真是厚到堪比宫墙转角。

    福家三人的脸色顿时青了又白白了又红。福尔康再也忍不住,膝行两步越过父母,向乾隆狠狠地叩了一个头:“皇上!就算您不相信,臣还是要说,令妃娘娘事先的确不知道此事。收留紫……夏姑娘,暂时封锁真假格格的消息,也实为情势所逼。臣不知道夏姑娘是如何向皇上陈述的,但是臣等绝对没有也不可能软禁皇家血脉。臣承认,因为被夏姑娘的才气、善良还有高贵打动,曾唐突、冒犯过她,对此臣已深感懊悔并深刻反省。请皇上明查!”

    “福尔康!你给朕住口!”乾隆终于忍不住飞起一脚踢了上去:“你这个连礼义廉耻都不知道怎么写的狗奴才!明知紫薇是天家血脉,还那般无礼于她,如今还好意思道朕跟前说什么‘懊悔’、‘反省’!”

    避重就轻、转移焦点,话里话外不就是说紫薇污蔑他们一家?不愧是那个二百五前任青眼有加的“青年才俊”啊,二到一块儿去了!据说还曾想把六格格许给他,六格格去了,快到手的“额附”没了,就把主意打到紫薇身上?

    你想得美!有朕在,休想!休想!

    “皇上,臣没有……”被踢倒在地的福尔康挣扎起身,叩了一个头就要再行辩解,却被乾隆中气十足的怒吼打断:“朕叫你住口!”

    “皇阿玛!”福尔康住口了,一边儿呆呆看着事情越闹越大的小燕子省过神儿,尖叫着扑上前抱住乾隆的腿,哭道:“皇阿玛,一切都是小燕子的错,是我,是我不该帮紫薇送信,是我不该贪图您的慈爱认下格格又怕死的不敢坦白。请您不要责怪令妃娘娘,不要责怪永琪,也不要责怪福大人他们。他们是好人,大大的好人,他们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帮我。您要罚就罚我好了,反正,享受过有爹宠爱的日子,享受过有人关心的日子,我觉得也够本儿了!您要脑袋,就要我的吧!我知道让您失望难过了,下辈子我一定争取投胎做您真正的女儿,好好孝敬您,呜呜呜……”

    小燕子哭得凄凄惨惨,皇后听得嘴角微微抽搐,乾隆更是寒毛直竖。

    下辈子做我的女儿?万佛诶,千万别!

    福家与令妃却俱是满脸感动地看着小燕子,频频拭泪。永琪更是心痛不已,顾不得可能被乾隆厌弃的恐惧,重新上前,拉住乾隆的衣角:“皇阿玛,皇阿玛,您看到了吗?小燕子她是如此善良、如此纯真,她对您是打心眼儿里的爱戴与尊敬,她怎么可能会那么恶毒的故意欺君?皇阿玛!”

    被小燕子突如其来的嚎啕大哭弄得瞬间失神的乾隆,又被永琪的哭喊唤了回来,听清他的话,脸黑的像锅底,暂时休眠的火山又有爆发的趋势:“永琪,你真是无可救药。放手!”

    永琪被吼得愣愣放手。

    够了够了!真是够了!乾隆同学抓狂了,其中一大半是被不成器的“永琪”给激的。

    用力挣开小燕子的手,他退后两步站定,一见跪倒在前的众人中又有人不长眼想要开口,便狠狠瞪过去,硬是将所有人的话都憋了回去。

    皇后正了正身子,知道这是要开始最后的处置了。

    乾隆的目光在众人身上一一扫过,最后定在令妃身上,丝毫不为她梨花带雨的娇柔姿态所动,冷漠地道:“魏氏,你睁眼瞎话、巧进谗言、蒙蔽圣听,其心可诛,念你生育七格格、九格格有功,着降妃为嫔,在延禧宫闭门自省。”

    “皇上!”乾隆话音刚落,令妃便痛哭出声,膝行两步就想凑到跟前。乾隆冷哼一声,视若未见,扬声道:“吴书来,着人送令嫔回宫!”

    殿外侯着的吴书来利落地“嗻”了一声,躬身进门,对令嫔道:“令嫔娘娘,请。”

    令嫔知晓暂时已无转圜余地,只得哭哭啼啼地叩头谢恩,领旨而去。

    看着惨白着脸的令嫔,吴书来不禁心底暗暗叹了口气:这位在后宫风头无两的令妃娘娘,怕是要走到头了。

    不过也怪她自己。你说你一个包衣出身的汉妃,非要跟皇后较劲。较劲也就算了,毕竟皇上的宠爱在那儿,恃宠而骄的事儿哪朝哪代都不少见,可你做什么不好,非得跟那个一天不惹祸就浑身不舒服的猴子格格亲近,这不是自个儿找不自在么。

    其实惯会做人的令妃对吴书来一向是不错的。但受过乾隆数次敲打的他再也不敢有什么小心思、小动作,最多不过是顾念着以前的情分,不去跟红顶白、落井下石罢了。

    感慨不已的吴书来领着令妃走了,余下众人心底更加惶然。

    乾隆见此心中冷笑不已,这次将炮火对准了福家三人:“福伦,你教子无方、知情不报、罪涉欺君,其罪当诛,念你曾屡立战功,死罪可免。现解去你殿阁大学士一职,降一等忠勇公为一等子爵。福伦福晋……”乾隆说出这几个字的时候好一阵咬牙切齿。上次被“福晋”惊到后,他特特招来内务府宗正问过,那“福晋”竟然是授封的,当时他心底的小人就把那二百五前任拖出来狠狠凌虐了一番:授封一个连异姓王都算不上的大学士夫人为福晋,真是疯了!

    看着福伦夫人因他的停顿而瑟缩了一下,乾隆心底添了几分快意,接道:“与福伦同罪,剥除福晋封号,不经传召,不得进宫。”

    最后轮到福尔康,看着伏身在地却仍挺直了背脊一副宁折不屈做派的他,乾隆觉得心底作呕,语气不觉更加冷冽:“福尔康,知情不报、欺君在前,冲撞皇室在后,现解去御前行走一职,杖责一百,生死不论。若侥幸未死,着回家闭门思过。”

    福家三人顿时心如死灰。

    福伦,从高高在上的殿阁大学士、一等忠勇公,瞬间沦为一个虚有其名的一等子爵,虽仍是正一品,但之间何等天差地别;福伦夫人,以前破格受封的“福晋”被除,连应有的“夫人”诰封都没有;福尔康更不用说,现在只能用“生死未明”来形容。

    福伦一脸悲怆,却仍是颤颤巍巍地领旨谢恩。

    完了,一切都完了。

    他福伦,数载寒窗苦读,几番沙场厮杀,才拼得如今一身功名,才撑起了偌大学士府,努力了一辈子,经营了一辈子,转眼便鸡飞蛋打。

    尔泰与尔康,多少心血,多少筹谋,才成就他们这两个被人交口称赞的“国之栋梁”,转眼便前程尽毁。

    小燕子!夏紫薇!你们真是祸害!祸害!

    我福伦发誓,若有起复一日,必不会放过你们二人!

    福伦夫人与福尔康也强忍着内心的震惊与绝望,跟着福伦叩头。

    不理如丧考妣的福家三人,乾隆转向永琪。

    永琪听得令妃与福家被如此处置,有心求情,却又觉自身难保,跪在原地,烦乱不已。

    见永琪目光不断在福家与他身上来回晃悠一副欲言又止的摸样,乾隆本以为已经燃到极限的怒火又开始往上蹿。

    分不清亲疏、看不清事实、明不了轻重、懂不得进退,在这步步为营的皇宫里,他到底是怎么长大的?又是怎么赢得二百五前任的欢心的?

    乾隆觉得这也许会成为一个千古之谜。

    心里的小人儿对着手指,一脸阴暗地道:也许就因为他和前任一样二,所以父子俩才“惺惺相惜”?

    “爱新觉罗&8226;永琪。”不管内心如何浊浪滔天,乾隆面上却是更加波澜不惊了。

    “儿臣,儿臣在。”永琪胆战心惊,僵硬着身子听判。

    乾隆沉默许久,终是狠下心肠,斥道:“知情不报,是为不忠;忤逆君父,是为不孝;漠视手足,是为不仁!忠孝仁义你四失其三,枉为我爱新觉罗子嗣。”

    不忠不孝不仁,对一个皇子来说,这是多么严重多么恶毒的指控,但永琪无话可说。

    因为这些指控是事实。虽然从始至终,有那么多不得已,但错了就是错了,身为皇子的最后一点骄傲支撑着他去承担后果。

    乾隆见他如此,怒火减弱几分,语气微微缓和:“知情不报,忤逆君父,哪一条都罪在不赦。念你年幼……”乾隆停了下来,自己都觉得牙酸了一下。

    他也知道,十八岁的“年幼”确实可笑,可又实在找不出其他理由,总不能真就这样推出去宰了吧。

    酸归酸,他还是龇了龇牙,很快继续道:“念你年幼,朕最后一次从轻处置,着你杖责三十,罚俸一年,闭门读书。待内务府选定宅邸后,即刻分府出宫。”

    “永琪”,你知道朕有多想就这么让你这个的玷污了“爱新觉罗”姓氏与“永琪”名讳的人消失吗?

    但朕现在不能。就像朕千想万想把魏氏发配辛者库做满一辈子苦役却仍只得一步一步慢慢来一样,朕现在也不能把你一棍子打死。因为,你和她,都是二百五前任放在心尖尖儿上宠爱的人。

    可朕现在不能,不代表永远不能。

    再多的宠再多的爱,若不珍惜都有消磨完的时候。

    朕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若你仍不知觉悟,别怪朕下狠手——循序渐进、循序渐进,到时候谁也不能说朕半句不是,更不能把“喜怒无常”的帽子往朕头上套。

    “儿臣谢皇阿玛隆恩。”永琪知道,以他的作为,如此发落确是从轻了,虽然心底知道落了个“不忠不孝不仁”的评语,与大位又远了几分,心底却还是由衷感恩。

    何况,先帝爷还得过圣祖爷“喜怒不定”、“为人轻率”的评语呢,到最后不还是荣登大宝。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要皇阿玛没有真正放弃他,只要他在以后的日子里兢兢业业,不怕没有复起的机会。

    转向小燕子的乾隆,俊朗的脸上浮现一抹狰狞,看得一直抽抽噎噎的小燕子忘了哭泣。

    “小燕子,你冒认皇嗣,欺君罔上,大逆不道,论罪当诛!现剥去还珠格格封号,贬为民人。”略作停顿,乾隆残忍一笑,丝毫不给众人反应机会,扬声唤道:“来人,将逆贼小燕子押入刑部,择日处斩!”

    殿外一直强装泥塑的几个侍卫,闻声而入,上前就要拖走小燕子。

    福家三人没有任何动静。对于小燕子,从福伦到福尔康,现在都是厌恶至极,乾隆对她要杀要剐,他们恨不得弹冠相庆,哪儿还会顶风求情。

    小燕子自然是被那句“择日处斩”吓得魂飞魄散,当下便大呼“皇阿玛饶命”,完全忘了自己前不久才雄赳赳气昂昂的让乾隆摘她的脑袋。

    小燕子怕死,怕得要死。

    尽管“要头一颗要命一条”是她的口头禅。

    永琪闻言肝胆俱裂。

    本以为,有令妃娘娘在,有他在,有福家在,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定能从皇阿玛手中保下小燕子性命,何曾想,一向宽厚仁慈的皇阿玛,一向对小燕子宠溺有加的皇阿玛,知道真相后会如此决绝。

    不,不能。

    他绝不能就这么让这只不经意间就进驻心底的小燕子消失不见!

    小燕子是错了,错得离谱。

    可是事情闹到今日这个局面,并不是她一个人的错啊。若不是紫薇,她不会只身闯围场;若不是他误射了她,她不会在昏迷不醒的情况下进宫;若不是皇阿玛在她尚未清醒的时候就定下了她的身份,她不会因害怕杀头而一错再错。

    不是她一个人的错,为什么要她一个人来承担这个恶果!

    越想越激愤、越想越慌乱的永琪同学忘了,他、令妃、福家都已为这个错误付出了沉重代价。

    再顾不得自己在乾隆心中印象如何,永琪猛地扑向小燕子,将她护在身后,对乾隆喊道:“皇阿玛!小燕子情有可原啊!您不能这么狠心,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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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1章 艰难的决定(一)

    “永琪,你这是要干什么!”说出这句话的,不是脸色阴晴不定、额头青筋直冒的乾隆,而是终于破功的那拉氏。

    对那拉氏的呵斥,永琪恍若未闻,径自撕心裂肺地向乾隆哭喊道:“皇阿玛,您放过小燕子吧,她罪不至死、罪不至死啊!皇阿玛!”

    乾隆静静地看着涕泪横流的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觉得自己的心从里到外,凉得彻底。

    狠心。

    为了一个犯下欺君之罪的市井泼皮,他竟然能指着他的鼻子骂他“狠心”。

    讽刺至极,讽刺至极!想到刚才自己对他的顾念,乾隆就想仰天长笑。

    永琪,永琪,朕对你,真的已经无话可说。

    轻抚胸口,乾隆觉得那里隐隐作痛。

    就连这具皮囊,都觉得心痛失望啊。二百五前任,如果你在,又会是怎样一番感受?

    见乾隆没有动静,心急如焚的永琪顾不得之前对紫薇的诸多不满,转而向她恳求道:“紫薇,小燕子占了你的位置,确是对不起你。但你知道,你一直都知道,她不是有意的!她落到这个地步,都是因为替你送信而起,你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去死?紫薇!你不能过河拆桥啊紫薇!”

    伫立一旁看着这场闹剧,冷不防被永琪拖入漩涡中心,闻言不由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过河拆桥?他竟然指责她过河拆桥!

    如果不是皇阿玛及时发现真相,她现在还陷在福家那个大坑里,哪里过得河来?!

    虽然心底对永琪的话不以为然,但冷眼看着小燕子被斩,她也确实是做不到。犹豫了一下,她上前两步,顶着乾隆晦暗不明的目光,“扑通”跪下:“皇上,请容许紫薇说几句话。”

    收拾起突如其来的心灰意冷,乾隆面无表情地道:“说。”

    夏紫薇,希望你别让朕失望。

    紫薇叩了一个头,伏地求情道:“紫薇知道,小燕子罪犯欺君,皇上无论如何处置都不过分。但是,于情,小燕子与紫薇姐妹相称,于理,确如五阿哥所言,一切都因紫薇认父而起。紫薇确实无法眼睁睁看着小燕子去死,恳请皇上对小燕子从轻发落。”

    乾隆定定的看着她,话里几分不忍、几分无奈听得分明。

    过河拆桥。真是一顶大得能压死人的帽子。

    冷笑一声,乾隆压下对紫薇的些许心疼,转向围着小燕子的侍卫们道:“你们,将福尔康拉出去行刑。”

    又对福伦及福伦夫人道:“你们二人,也回家去给朕好好反省,等着接旨吧。”

    侍卫们将福尔康带了出去,须臾便隐隐传来刑杖与皮肉接触发出的沉闷声和福尔康强忍的呻吟声。

    面如死灰的福伦夫妻二人,颤巍巍的谢恩离去了。

    一时间,偌大的养心殿,只剩下乾隆、那拉氏、永琪、紫薇及小燕子五人。

    默了一下,乾隆语调平平地对永琪道:“永琪,你知道自己在说些、在做些什么吗?”

    永琪用袖口拭了一把眼泪,见乾隆终于理会自己,心底升起一丝希望,眼神晶亮地望着他,急忙点头道:“皇阿玛,儿臣知道又让您生气、失望了。理智告诉儿臣,她有罪,不惩不足以正风气、定民心。但儿臣的心,一直在挣扎,在大声疾呼,不能把所有的责任全都推给小燕子。原本她就像一只快乐的小鸟,在宫外自由自在的飞翔,如果没有紫薇,没有儿臣,怎么会进宫?怎么会稀里糊涂就犯下滔天大罪?皇阿玛,请您看在紫薇的面上,看在儿臣的面上,就饶了小燕子一条性命吧!”

    乾隆心如死水,微扬嘴角,继续一脸平静地问:“永琪,你老实告诉朕,从始至终,你对小燕子如此上心,甚至为了他漠视手足、忤逆君父,究竟是为了什么?”

    永琪愣了。

    为了什么?

    皇阿玛发现了吗?他的心,沦陷了啊。

    虽然从未涉足过男女情爱,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满心都是小燕子身影的他,见不得小燕子一点委屈难过的他,恨不得时时刻刻与小燕子绑定在一起的他,就算再迟钝,也知道,他爱上她了。

    可这话如何能说出口?如何敢说出口?

    “永琪?”乾隆不耐地催促。

    “回皇阿玛,小燕子是因为儿臣的一箭,才受伤昏迷不能及时将事情向皇阿玛禀明。儿臣对此一直心中有愧,是以才有些忽略皇阿玛和紫薇的感受。小燕子冒认格格一事,儿臣自认也有责任,请皇阿玛责罚。”犹豫一番,永琪还是选择了避重就轻,将这份感情埋在心中,就怕会为她带来更大的凶险。

    乾隆哪知他那点儿小心眼,还道是自己多心,暗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对他的话不以为然,嗤笑一声,斥道:“你是有责任,朕也已经处置过你。永琪,朕不怕明白的告诉你,你和福家都应该感谢你生在皇家,否则,就以你的所作所为,就以福家的所作所为,都逃不过以死谢罪的下场。”

    永琪冷汗潸潸而下。

    乾隆又接道:“好了。小燕子欺君犯上,冒认皇亲,俱是谁都无法否认的事实。也许她情有可原,但情,大不过大清律例,大不过祖宗家法。她的头,朕要定了!”

    小燕子脸色顿时又白了几分,簌簌发抖,手指却紧紧地攥着永琪的衣袖,口中喃喃自语:“永琪,救我,救我!我不要被砍头,不要!”

    “皇阿玛!”永琪痛不欲生,连连叩头道:“皇阿玛,小燕子有罪,可她天真善良,给您带来了那么多从未有过的欢乐与感动,请您三思啊!人死不能复生,一步错,便是一辈子的遗憾啊,皇阿玛!”

    “哼,欢乐、感动、遗憾。”乾隆眸中厉光一闪,道:“你觉得朕该为建筑在谎言上的欢乐心动么?你觉得朕该为建筑在谎言上的感动怀念么?你觉得,朕会为杀了一个冒充皇家血脉的女混子遗憾么?永琪,你是太看重小燕子,还是太轻视朕?!”

    “永琪不敢。”见乾隆一副心意已决的样子,永琪决定孤注一掷,毕竟再坏也坏不过眼下的境地,当下他便狠狠地向乾隆叩了一个头,哭喊道:“皇阿玛!儿臣,儿臣对小燕子早已情根深种,实在是不能没有她。儿臣从未求过皇阿玛什么,请皇阿玛您高抬贵手,成全儿臣这一次吧!”

    那拉氏顿时觉得被九天神雷劈中了,乾隆的感觉也差不多。

    紫薇倒是早有所觉,并未太过惊讶。

    乾隆恨不得一脚将永琪踢到天边,狠狠地掐了掐自己的手心,才忍住杀人的欲望:“爱新觉罗&8226;永琪,你再说一遍!”

    “小燕子她是儿臣深爱的女子,请皇阿玛饶她一命!”咬咬牙,永琪将一切都豁了出去,顶着乾隆阴狠地目光重复道。

    小燕子,小燕子,你就像一抹阳光一缕清风,那么清新那么无邪,为这死气沉沉的皇宫,为我死气沉沉的人生,带来了光明,带来了希望,我绝不能让人把你从我的生命中夺走,哪怕拼上我的一切。

    什么圣宠,什么大位,没有你,我孤零零一个就算坐拥天下又有什么意思。

    “好。永琪,你真是长了大出息!”乾隆气得原地来回转了好几圈,终于停下,恶狠狠地道:“小燕子,无规无矩、欺君犯上、谎话连篇,要才没才,要德没德,就是皮相那也是人堆儿里一抓一大把,你比朕还早看清真相,却还能爱上这么个一无是处的女混子!你的眼睛,是用来吃饭的吗?啊!”

    厚颜无耻!真是厚颜无耻!一个皇子,爱上一个泼皮也就罢了,就算你早知道没有血缘关系,但她始终顶着你妹妹的名头,你也敢名目张胆的“爱”!

    小燕子惊呆了。看着情真意切的永琪,她忘了哭泣,忘了求饶。又想到永琪当日替自己挨板子,她的眼泪不觉成串落下。

    她为什么现在才发现,原来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能为她做到这个地步。

    原来永琪对她的感情那么深。

    她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一个皇阿玛口中“一无是处的女混子”,能够得到这样的一份感情,就算此刻死去,也没有遗憾了。

    永琪!永琪!

    小燕子感动了,看着挡在她面前的永琪,看着哀哀求情的永琪,她泪如雨下,膝行几步,与永琪比肩,对乾隆叩头道:“皇阿……皇上,您不要责怪永琪。我知道,一切都是我不好,我该死。您要砍我头就砍吧,我不怪您。只求您别怪永琪了!”

    永琪听得心下大恸,转头殷殷注视着小燕子,道:“小燕子,你不能放弃,知道吗?就算是为了我,不要放弃。我们一起求皇阿玛,皇阿玛那么英明,那么仁慈,一定能够理解你、理解我们!”

    几句话说得乾隆快吐血了。怎么就那么不对味儿呢?这悲情的,就像他在棒打鸳鸯似的。

    小燕子却听得连连点头,抬头抹了一把泪,对永琪道:“不放弃,我不放弃!我们一起求皇上。”说完,又转向乾隆:“皇上,我知道您气我恨我,再也不想认我了。可在我心里,您一直都是那个最最伟大最最宽容的皇阿玛。求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对老天爷发誓,下半辈子,我一定会做牛做马,好好报答你,再也不会骗您气您!”

    不待乾隆反应,她又身子一侧,转向紫薇:“紫薇,我知道,抢了你的格格,抢了你的爹,你怨我气我,我都能理解。可你知道吗,我真的一直都想把格格还给你,我真的很珍惜你这个妹妹,我们拜过把子啊。我再一次向你道歉,请你原谅我。原谅我好吗?”

    乾隆与那拉氏都把目光转向了紫薇,想看看她如何处理。

    一下成了焦点所在的紫薇,心底对小燕子升起一股从未有过的厌恶。原谅,原谅,你到底要逼我说多少次原谅才满意?

    你知不知道,每一句“原谅”,其实都在提醒我我犯过的错,其实都在让我难堪,却还要故作笑颜。

    原谅,求得我的原谅,难道就能掩盖你的过错?

    你是天真单纯,还是根本无知无耻?

    眼睫微垂,紫薇扯出一抹苦笑,对小燕子道:“小燕子,我不怪你。我一直都不怪你,真的。”

    小燕子,我不怪你。是我自己信错了人,我只怪我自己,就像在福家时一样,忍气吞声,不敢多言。

    皇上找到了我,是我的机缘。

    皇上要问你的罪,是你种下的因果。

    基于往日情分,我可以为你求情,但你不能指望我为了你,去忤逆我的父亲。

    为自己的行为承担责任,天经地义。

    永琪脸上失望、沮丧一闪而过。原来他们真的错看紫薇了。小燕子如此情真意切,换来的却是她如此轻描淡写的一句空话。

    也是,他早该看出来了,刚才,她为小燕子求情,不就那副走走过场的样子么?

    真真是会装啊,什么姐妹情深,什么宽容大度,都是麻痹他们糊弄他们的吧。

    真是枉费了尔康对她的一片真心。

    乾隆与皇后倒是对视一眼,勉强满意。

    对永琪彻底失望的乾隆,在心里做下了一个非常艰难的决定。

    沉默许久,他问:“永琪,朕问你,你说你对小燕子情根深种、不能没有她,为了这个要什么没什么的女人,你是不是可以放弃一切?朕给你个忠告,你最好想清楚再回答。”

    永琪叩头的动作僵在当场。

    聪慧如他,怎会听不出乾隆话里的警告。如果选择了小燕子,失去的恐怕就不是圣宠那么简单,登上大位的机会,可能就完全断绝了。

    江山,美人,难道真的只能是鱼与熊掌吗?皇阿玛,您这是在逼我做选择吗?

    到底,我该怎么办?

    永琪顿时心乱如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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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2章 艰难的决定(二)

    永琪乱了。放弃哪一头,他都不甘心。

    看看严肃无比的乾隆与那拉氏,再看看一脸懵懂、期待的小燕子,他心一横,叩首道:“皇阿玛,儿臣舍不得小燕子,但儿臣也放不下自己的责任。这两者并不冲突不是吗?”

    乾隆嗤笑一声。

    不冲突?

    这宫里的宫女,都要求身家清白,难不成他觉得小燕子一个犯下欺君之罪的市井无赖,有资格入皇家的门儿?

    无规无矩、无法无天的小燕子,非死不可。

    要保她的命,要她陪着你,永琪,你就拿出够分量的东西来换吧!

    “永琪,回答朕的问题。”唇角微微扬起,乾隆冷眼看着他的挣扎,催促道。

    他倒要看看,富贵荣华与“情之所系”的女人,只能保有其一时,他永琪到底会如何选择。

    “皇阿玛!”永琪痛苦不堪的呼喊:“儿臣从不敢忘却您的教诲,不敢忘却自己的责任,但儿臣也确是割舍不下小燕子啊!儿臣知道,小燕子没有好出生、好才学,连规矩也都马马虎虎,可是,‘情’之一字,从来都没有道理可言呐!她纵有千般不好,但她的善良、她的纯真已经将儿臣的心俘获了。皇阿玛,您最是重情重义不过,为什么您一定要逼儿臣做这根本无法做出的选择?无论放弃哪一边,儿臣的人生都将残缺,永琪的心也都会不安。您也年轻过,也爱过,就请您理解理解儿臣的痛苦与无奈吧!皇阿玛!”

    说到最后,永琪已痛哭失声,无法自已。

    担忧、心急还有一丝委屈,紧紧缠绕着他。他不明白,自己不过是要保全一份可遇不可求的爱情,要保全一份这皇宫中难见的美好,为什么就要面临如此艰难的选择?

    皇阿玛,什么时候,您变得这么绝情,这么冷酷,连人世间最美好最纯真的感情都无法理解、无法接受了?

    皇后侧目。她倒真没想到永琪会如此钟情于小燕子。说起来,这份执着,在一位皇子身上也算难得。

    不过,她也就最多感叹一下罢了。

    她可不觉得这种执着值得同情肯定。堂堂皇五子,好歹也在皇上面前当过几天红人,还是皇储的一大热门,竟然被一个假格格迷了心神。这说出去,不知道要笑掉多少人的大牙。

    还有,永琪一向与令妃亲近,对她这个嫡母意见多多,见面儿从来都没好脸,就差没蹬鼻子上脸了。他倒大霉,她不小心眼儿的落井下石就算对得起他了。

    不管皇后如何将看戏原则奉为圭臬,乾隆被永琪这番话是气得差点再次当场表演“死去活来”。

    不就是既想荣华在手,又想美人——不,是猴子在怀么。

    什么情不自禁,什么心被俘获?你是人,不是畜生,是人就该知道,什么叫礼义廉耻,什么叫进退取舍,懂得克制,懂得容忍,懂得除了爱情,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东西要去顾及、去担负。

    爱情?认识不过数月,就能建立起此生不渝生死相许的爱情?不就是仗着自己的受宠皇子的身份有恃无恐么?二百五前任骄纵放任你,还真以为自己就是隐太子动不得了!

    可笑。

    朕也年轻过……朕一直都很年轻好不?心底的小人儿不服气的嘟囔:再说了,别说如今君临天下,就算还是永琪的时候,我也绝不会为一个女人痴迷到欺君忤逆的地步好不?还人生残缺。不知廉耻,不懂进退,不识时务,为了一个汉妃对嫡母横眉竖眼,为了一个泼皮要死要活,完全一副没心没肝没脑仁儿的样子,你的人生,早就“残缺”了好不?

    被永琪的哭天喊地弄得怒不可遏的乾隆,冷笑一声道:“你要朕理解你,那你是不是也要理解理解朕。如果你是朕,你能不能放过这样一个欺君要犯?如果你是朕,你能不能兴高采烈地接受皇子与一个冒认皇亲的街头混子‘相爱’?永琪啊永琪,你身为皇子,本该明辨是非、激浊扬清,如今却沉迷女色、阳奉阴违,还有脸要朕理解你!”

    永琪梗着脖子,正要分辨,便被乾隆一脸不耐地打断:“你还是别说了。就你现在情人眼里出西施的状态,估计也说不出什么好话来。”

    永琪的话被当场噎了回去,乾隆马着脸恨声道:“小燕子欺君不算,更伙同朕的妃子、儿子、臣子将朕玩弄于鼓掌之间,就这么一个街头混子,生生把朕变成了天下最大的笑话!朕现在就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朕对小燕子厌恶至极、痛恨至极,恨不得立刻将她就地正法,以肃法纪、以快朕心!爱新觉罗家绝不可能接受这样一个贪慕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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