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还珠之雍正当道第4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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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珠之雍正当道 作者:肉书屋

    去想是紫哪里如她意?紫日日上门嘴里说着要伺候姐姐却每每被福尔康瞧见对着她又是一通责备一连过了几天闹心日子晴儿已经明了紫是好相与自己一味退让只会助长对方气焰

    其后晴儿、紫各展手段但紫借着福尔康对她爱和腹中子嗣往往压晴儿一头晴儿脾气一日比一日古怪连她自身都觉自己变尖锐了苛刻了甚至欲把之前在宫里看到刑罚用在紫身上

    然而紫怎么会是省油灯?未等晴儿动手她便快步跑向一边荷池猛然跳入其中并高声呼救

    末了等福夫带着奴才赶到救起紫她已经苍白着脸腿间住血了宫内侍卫七日一轮待福尔康回府知晴儿私下对紫行刑并害紫落了胎时福尔康仅责怪福夫更愤怒冲入晴儿卧房拉起她想要动粗

    福夫见势妙找来避于院书房内福当福弄清了妻儿做下蠢事后也多说什么只是当着晴儿面狠狠打了福尔康一顿在表示了歉意后方压着福尔康离去

    回到主院后福尔康明里吼“阿玛你什么要向着那个女?她害死我孩子你孙子难阿玛心疼吗?

    福冷冷看着福尔康“孩子你以后要多少都会有是你明白我福家如今立场吗?明眼都知令嫔娘娘失宠了我福家也被上厌弃了加上假一事上对我已经是耐烦了现在你我站在这里是什么?是托了晴福因她喜欢你太后才把她指到我福家

    “是她名声……

    “她要是有个好名声轮到你娶她吗?福尔康服气插口却被福扭过话头“我管你喜喜欢晴但你至少要对她恭敬、礼让叫挑出错处而今有多少想找我福家麻烦你怎么授以柄?

    “记住!福正色“晴是我福家保命符只有她在上才会拿我问罪你要了紫昏了脑袋!

    福夫见机亦在傍侧力劝福尔康好半天福尔康才点头应了想福又吩咐“明日你把紫送

    “什么?福尔康反抗“阿玛你说晴是我福家保命符难紫是吗?紫是上亲生女儿!

    福喝“但上并没有认她

    “那是因有小燕子这样前车之鉴又没有证上才敢认紫要是……

    福打断福尔康话语“算有证上认下了紫紫也是当初小燕子了上对紫有了心结紫算成了公主也会宠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我信我信上会喜欢紫阿玛南巡时候你也看在眼里上有多喜欢紫算紫骗了上那也是已上怎么会对紫那么绝情?

    在福尔康看来紫是奇货居他信自己看好筹码会失了身价福尔康哀求“阿玛紫刚失了孩子我怎么忍心这时候把送?要是阿玛容下紫我和她一起好了

    “你……

    福刚想喝骂却被妻子一把拉住哭诉“老爷你这是要赶尔康吗?我已经没有了尔泰难你要我连尔康都留住吗?何况尔康纳了紫晴是知你是送她晴心里也有了疙瘩

    “阿玛……

    “老爷……

    “行了!福挥手“随你意你想留下紫留着吧过准她再去见晴若是出了差错我福家完了你记明白了!

    说罢福甩袖而去福夫也管丈夫只是恨铁成钢仰视着福尔康呵斥“尔康你刚才真是太冲动了怎么对多罗动手?幸亏你阿玛拦下你否则你知有什么后果?你……

    福尔康整整被福夫叨念了两个时辰才以回房去安慰失了孩儿紫

    其后福家后园总算平静了但晴儿和紫知这过是暴风雨前宁静。

    113、百般心思

    不知不觉炎热的夏季悄然而逝,黄河两岸的灾民也得了妥善的安置,多是重归故里,也有就地落脚寻生计的。而这些,都是当地官员的事务,赈灾的队伍已经默默转回来处。

    弘昼等人带回了灾民所书的万民伞,和各地乡绅抒写的谢词,并有同去的八旗子弟,沿路记下了救灾的点点滴滴。乾隆把这些事挑拣着抄录了,扬扬洒洒的写入圣旨,把其悬挂于午门口,由得百姓瞻仰。

    乾隆的此举,大大赢得了民心。此次赈灾出力的不仅是朝廷,更多的是天下的百姓。如今,皇上让他们看到了当日付出的成果,怎不欣喜?

    况且,如今顺天府内高兴的可不只是百姓,不少满洲八旗的府第中更是欢天喜地。为什么?儿子长进了,可不就是父母一生所盼吗?那些个跟着去黄河两岸赈灾的八旗子弟回京后,人是瘦了黑了,但也成熟了懂事了。

    这不?清晨不用三唤四请,他自己会起来梳洗用膳,并在院子里习武诵读,完毕之后必会来主屋叩拜请安,这都是以往不敢想的。而且,其接人待物有礼数了,知道分寸了,凡事会为家族考量,不再意气用事了,更懂得人之常情了。

    经过几日的相处,让这些个以为一辈子要给儿子善后的权贵、大臣们,激动的不知如何是好。叫那些个当日怕孩子受伤,没有让儿子去历练的权臣们,后悔莫及。

    看到八旗子弟的转变,不仅满臣们欣慰,连乾隆都在朝堂上赞扬了多次,有儿子去赈灾的阿玛们,更是面子里子都全了。为此,当乾隆宣布一月后,通过审核的八旗子弟往城外集训的事。

    闻讯,多隆等人的阿玛是迫不及待的回府摆宴,明面上说知道军营的苦,要先给儿子好好补一补,也让亲戚朋友聚一聚,大家高兴高兴。实则哪个不明白,这是变相的炫耀。以前是没资本,如今儿子能耐了,自然要拿出来显摆显摆。

    为此连着十几日,各府第轮流摆宴席,而此中的常客便是依尔根觉罗?鹰。在众多孽子的阿玛们看来,没有此人,便没有如今的孝顺儿子,对他自然高看一眼。当日,皇上敕封他为贝勒爷,众人背地里还觉得不服气的,而今却以为皇上不愧是九五之尊,十分有先见之明。初时,皇上在朝堂上说的那番话,示意以提拔依尔根觉罗?鹰为饵,刺激八旗子弟学好,目下看来,此言果然不虚。

    提起依尔根觉罗?鹰此人,初时权臣们并不怎么看好。因其出场太过锋芒毕露,之后又没眼界的求娶汉女公主,开罪御史。虽说皇上洪恩,封他为贝勒,但在众人眼中,依尔根觉罗?鹰年纪轻轻就得此殊荣,一朝鱼跃龙门,简直就是变相的捧杀嘛!

    然而,其后八旗的挑衅,各方的打压,都被依尔根觉罗?鹰一一化解,还与诸多八旗子弟成了莫逆,这是众臣所没有想到的。依尔根觉罗?鹰的手段,明眼人看在眼中,暗自心惊不愿得罪。更何况,依尔根觉罗?鹰的背后还有瑞珍公主。

    说到瑞珍公主,重臣们更想叹息。把汉女敕封为公主,前朝不是没有。当今圣上又一直凭喜好做事,有这么一出,倒也不奇怪。但,这些大臣们是陪着皇上多年的,看着乾隆对令妃娘娘的疼宠,对五阿哥永琪的器重。然,这瑞珍公主一到,皇上原本心头有分量的人物,竟都成了无足轻重的,不可谓不震惊。

    当初,永琪迎娶平民为妻,因由澄瑞亭一案而起,据说其中隐情,也与瑞珍公主有关。那些个人老成精的臣子皆知,皇上想要满汉一家亲不假。但绝不会让一个娶汉女为嫡妻的皇子,继承大清江山的。皇上等同已经变相的舍弃了永琪,五阿哥可是这些年来皇上最喜欢的阿哥啊!可如今呢?众人在感慨的同时,未免唏嘘。

    五阿哥怎么会娶个汉女?是因为澄瑞亭茶会引出的丑闻,而不得以为之。为此,众臣对永琪的婚事,也只得睁一眼,闭一眼。想来,总比污了皇室的声名,降了大清的威信好。然而这么一来,在大臣们眼底,瑞珍公主即便与此案无干,但在皇上、太后的心头,在他们的转念之间,只怕亦失了不少宠爱吧?

    怎料,其后御花园中瑞珍公主的爱犬冲撞令嫔,此事闹得沸沸扬扬,甚而某些大臣不顾君意,把这事提上早朝,想以众臣之力,给皇上施压排挤瑞珍公主,可结果呢?皇上不仅没有因澄瑞亭一案,对瑞珍公主失了宠幸,反而保定了瑞珍公主,爱屋及乌连一条狗都不愿处置,要知道,令嫔娘娘可是怀着龙子的。

    经由此事,还有哪个不长眼的,看不清瑞珍公主在皇上心中的分量?

    每每想到此处,大臣们心底就涌出更多的懊恼,一次次责备自己手脚太慢,竟让依尔根觉罗?鹰这么好的人才,成了皇家的娇客。心道若是他娶了自家的女儿,对儿子日后的仕途,对整个家族的利益,对……然而,说这些已经晚了。若在五个月前,或许还没几个人把瑞珍公主放在眼里,但今时今日,谁还敢小觑于她?何况,与皇上抢妹夫,那岂非找死?

    不过,虽说对自家女儿而言,攀上依尔根觉罗?鹰这颗良木已是无望了,但与其相交,对膝下的儿孙还是有好处的。这不,曾经顽劣,人称纨绔子弟的京城恶少们,不就转了心性,成了人人口中浪子回头的一段佳话了吗?

    既然,连道貌岸然的权臣们皆有如此的想法,那么其家府邸中的夫人与爱子说及此事,自然更是长吁短叹了。哪个母亲不想女儿有个好归宿?而且,对方还是这等有本事有手段的。可惜,女儿不能与公主相争。何况听自家老爷说,与依尔根觉罗?鹰婚配的瑞珍公主还是个十分得宠的,那就更不能得罪了。

    然,大臣和其夫人明白,可他们膝下的宝贝女儿未必明白。满人的姑娘大多豪爽大方,因选秀之事,从小被捧着宠着,家里摆宴不仅不会同汉人的大家闺秀般缩在闺房里,往往结伴在旁,笑看着前院的男子,在心中评估着对方的斤两。要知道,京师权贵们俱有人脉,不少未婚配的格格阿哥,都是皇室指婚前就相中对方,其后让阿玛额娘进宫请托,向交好的娘娘妃子们求旨的。

    这不,依尔根觉罗?鹰一战成名。而后,大臣和其子弟们在家又不避讳的谈论,府上小姐听多了难免好奇,借着摆宴之日,纷纷暗中打量。此番一探二看之下,虽知不可为,但心底未免悄悄萌动春情。只是,相逢恨晚……

    顺承郡王府,后园正厅。

    “哎呀,你也来了!”

    “是啊,听说今日瑞珍公主驾临郡王府,我自然当前来拜见。”

    “可不是吗?自从圣上南巡回京,这入宫可就不如已往容易了。我递了几次牌子,都没能入宫。”

    “就是,我……”

    众家夫人对顺承郡王夫人奉承了几句,便偕同女儿,与平日交好的密友一同入座,三五人一堆,说着闲话。两眼却不住的瞅着院门,生怕瑞珍公主驾到,自个儿却还在闲聊,失了礼数。这守了半天,公主没到,竟让她们瞧见了另一件新鲜事。

    “唉,快看。那不是硕王府的人吗?她们怎么会来?”硕王府与顺承郡王府不对盘,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整个顺天府谁不知晓?

    夫人,小姐们彼此递了个眼色,悄声道:“郡王府怎么会请她们?”

    “我听说,多隆贝子和硕王爷的庶子很有些交情。”

    “你说的那个庶子,是皓祥吧?我知道,郡王府请他倒在情理之中。不过,那硕王夫人未必是跟着他来的。你们别忘了,当今皇后的养女和硕公主兰馨,可是多隆的表亲,应该是郡王夫人请她来府中做客的。硕王夫人或许是跟着和硕公主来的吧。”

    “你们看!硕王夫人身边坐着的女人是谁?看那穿戴,可不是个姨娘吗?她怎么与个姨娘平起平坐?”

    “哎哟,这事你还不知道?其实,也不是秘密了。那女人叫白吟霜,据说当初在龙源楼卖唱的,被硕王爷的长子皓祯看中了,死活要纳了她。这不……”说话的夫人轻蔑朝硕王夫人处瞥了一眼,冷笑道。

    在座的夫人、小姐对如此不知轻重的姨娘是看不上眼的,何况白吟霜是个卖唱女,这等的身份如何配与众人同坐?只是现下在郡王府做客,她们不好说什么。

    “硕王夫人也是个奇怪的,你们瞧她,与和硕公主没一句话,对儿子的妾侍倒照顾有加。在外这么不给媳妇脸面的,真真少见。”

    “可不是么?到他人府上座席,谁会带上儿子的小妾?真不知晓,她把和硕公主置于何地?”

    众人讥笑了几句,有人奇道:“硕王夫人在和谁说话?”

    “是福伦夫人吧?”

    “那我是没看错了?”女人哼笑道:“亏她们还坐在一起说笑。当初,她们两家的儿子在龙源楼闹事,连骨头都摔断了。这事可是闹到御驾跟前啊!直到皇上出面游说,双方才作罢,但彼此也不再往来。难道,她们过了几年就不记得此事了?再说,福伦家不久前还伤了多隆,郡王妃会请福伦夫人来府上吗?”

    “恐怕,她和硕王夫人一般,是占了媳妇的光吧?她的大儿子福尔康,不是娶了多罗格格吗?”

    “你是说晴格格吧?”

    众人彼此会意的交递着神色,之中有人挑眉,压着嗓音道:“郡王夫人怎么会请晴格格?她而今的名声可……”

    “诶!不可胡言。当初的谣言已经压下了,且不论信与不信,那晴格格好歹也在太后跟前伺候了那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若非如此,还能顺当的嫁人吗?”

    “你的意思是?”

    “兰馨格格、晴格格同是皇宫内出嫁的格格,一个是皇后娘娘的养女,一个是太后身边的红人,又都是忠臣遗孤,若请其一自当两者都请,才不落人口舌。不说故去的先人,单就这宫里的贵人,如何得罪得起?”

    听了此话点头者有、附和者有、沉思者有,却不想旁侧有人发笑说:“硕王夫人和福伦夫人,许是无人与她们攀谈,才凑成一桌的。不过,她们那桌可真有意思。硕王夫人身边坐着个姨娘,那福伦夫人旁侧竟也依样画葫芦,坐了一个。”

    某人讥笑着瞥了眼福伦夫人与硕王妃,哼笑道:“就算是亲王夫人,对儿媳也是和和气气的。更别说,她们两家儿媳的身份可比她们……哼,真不知道她们是怎么想的。”

    “就是!我……”

    “瑞珍公主驾到!”众人正说得兴起,忽闻公主驾临,急忙起身相迎。

    众家夫人小姐纷纷抬眼望去,只见数十道身影,簇拥着月白色宫装的少女由远而近。不少人以为少女会怯场,没想到对方举止大方,行止间一派雍容,比真正的金枝玉叶更具气势,更有威严,使在场之人暗暗收起了小觑之心。

    天佑端坐上位,受了主仆之礼,方颔首示意众人入座。其下的夫人、小姐,在天佑凌厉的眼神下,别说攀谈,就是大气也不敢喘。亏得丫鬟上前倒茶端糕点,多少挡住了瑞珍公主的视线,众者方舒了口气,随即又悄然端详瑞珍公主不提。

    “咦?这糕点不是府上准备的。”顺承郡王夫人嘀咕道。她怕j人钻了空子,让瑞珍公主吃出个好歹,那……顺承郡王夫人想到此处心头一凛,招过布膳食的婢女低声喝问:“这些点心是哪来的?”

    丫鬟福了福身,禀道:“婢子回夫人话,是少爷命奴婢送来的。”

    顺承郡王夫人闻言,细看了丫鬟一眼,眼前的丫头却不是自家魔王的贴身婢女是谁?然,顺承郡王夫人转而一思,自己的儿子自己知道,他没这番细腻的心思,赶忙又追问道:“这是少爷叫你送来的?他原话是怎么说的,你说一遍给我听。”

    “少爷说,手脚稳当些,把糕点送到主位去,这是鹰贝勒特意给公主准备的吃食。”

    原来是鹰贝勒,那就对上了!听说,鹰贝勒在赈灾途中,仍不忘给瑞珍公主送礼,难怪有这么一出。

    实则,依尔根觉罗?鹰此举扫了顺承郡王府的脸面。但顺承郡王夫人没置气,一来依尔根觉罗?鹰救过多隆,对府上有恩。二者,依尔根觉罗?鹰与瑞珍公主有婚约,依尔根觉罗?鹰为了讨好公主,送些小点心,亦在情理之中。

    既然是鹰贝勒特意备置的,不让瑞珍公主知晓,可不是白献殷勤了吗?想及此处,顺承郡王夫人笑看着天佑,开口道:“今儿的糕点,瑞珍公主可要多吃些啊!”

    未等天佑疑问,硕王夫人先一步讥嘲道:“怎么?你家的糕点,难道比宫内的还要精致?”

    硕王夫人心头有气。她今日之所以来顺承郡王府,是为了儿子皓祯和吟霜。自从比武大会之后,那贱人的儿子皓祥过得一帆风顺,而硕王府真正的主子爷皓祯,却好似被人遗忘了一般。就连王爷,也因为多有人夸赞皓祥,而对着庶子和颜悦色了几分。这可不是她想看到的。

    当年,她狠心用襁褓中的亲生女儿吟霜,换了可以为自己重得宠爱的儿子皓祯,她不是没有后悔过。对于皓祯爱上吟霜,她是一百个欢喜,以为上天仁慈,才让女儿回到了她的身边,并成就了一段好姻缘。

    硕王夫人面对吟霜常常心亏,便总想着给她最好的。可是,皓祯娶了和硕公主,她连女儿小小的心愿也不能达成。竟只能委屈女儿,做个无名无份的妾侍。硕王夫人恨兰馨夺走了本该属于女儿的地位,更恨她不识时务,硬是要与吟霜争夺皓祯的宠爱。

    皓祯尚主,是为了今后的仕途。可如今,兰馨不仅没有帮着他,更到宫中诉苦,致使皓祯被皇上、太后所厌弃。此消彼长,反倒让皓祥压了皓祯一头,硕王夫人是悔不当初。

    113、百般心思

    若早知道有这么个结果,她怎会让皓祯娶个不知好歹,不识本分的格格?

    硕王夫人觉得自降身价前来,顺承郡王夫人竟只顾着安置兰馨,把她晾在一边。害她丢脸的坐在偏座,而儿媳却上了主桌,这岂不是让人笑话?可是,就算受了这般的怠慢,硕王夫人也不能由着性子袖手而去,她来是为了和各家夫人多聊聊,说说皓祯的好处。

    当初,皓祯捉放白狐的美谈,不就是由她的口,渲染到整个皇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吗?兰馨为何对皓祯死心塌地?皇上为什么会把格格嫁给皓祯?与这传言密不可分。硕王夫人深信,她能让皓祯成一次英雄,就能成第二次。

    也许,她该旁敲侧击的说兰馨格格不敬长辈的话,接着细细叙述兰馨怎么虐待她可怜的女儿吟霜的。最后,红着眼哭诉儿子和吟霜的感情,和兰馨格格的毒辣。如此传开了去,就是皇后也不敢再为了兰馨,明着打压皓祯了吧?

    是的,这些话会有用的?在座的都是女人,更有那么多豆蔻女儿,她们正是向往情爱之时,她们会羡慕皓祯和吟霜的感情,进而帮着她们。晴格格不就是这样吗?况且,人都会同情弱者。她的女儿吟霜,多么的楚楚可怜,除了兰馨那恶毒的女人,有谁忍心让她受苦?

    硕王夫人打定主意,可惜,左等右等无人与她交谈。最后,只能与无人搭理的福伦夫人围坐一桌。硕王夫人如何不恼?她以为是此间主人暗中下套,想让自己难堪。故而,听得顺承郡王夫人说话,下意识的开口反驳。

    顺承郡王夫人轻轻瞥了硕王夫人一眼,没与其争辩,转首冲天佑微笑道:“这些糕点是鹰贝勒特意送来的。”

    “哦?鹰贝勒真是有心了。瑞珍公主可别辜负了他的一番心意啊!”和亲王夫人吴扎库氏打趣道。

    场中也只有吴扎库氏敢这么说。她与天佑并没多少交情,但她的身份摆在那,她是弘昼的嫡妻,是天佑的嫂子。今日她陪同天佑来顺承郡王府,亦是太后的吩咐。

    太后私下曾告诉她自己的忧心,认为天佑为人太冷淡,怕凉了额驸的心。自从太后听说京中权贵争相宴客,尽数请了依尔根觉罗?鹰之后,就策划着让两人见见面,并要吴扎库氏从旁撮合撮合。吴扎库氏作为儿媳,自然不敢推却,方有了此刻劝说的一幕。

    众家千金瞧着瑞珍公主毫不扭捏的品尝糕点,心头是又慕又妒。今日在场之人,无不是侯门大家的格格,她们生而就有选秀的身份,家中长辈哪个不宠着疼着?但她们也明白,有得便有失,十多年的风顺日子,是要用一辈子的姻缘来换取的。选龄一至,她们就身不由己,阿玛玛法是没指望的,在他们眼中女儿一人的幸福,远远比不上家族的前程。

    其后,运气好些,得贵人相助的,便指给知道些底细的男人。反之,入宫为常在、为答应,战战兢兢伺候与父母年龄相若的皇上。对,她们之中未必没有野心的,可她们更了解后宫的残酷。就算一时得了圣宠,还得防着别人的算计。此外,雷霆雨露俱是君恩,圣上今日能宠你,明日也同样能把你弃之如敝屣。

    无况,即便嫁与如意郎君,对方哪个没有妾室,没有通房丫头?甚至,连孩子都有了,嫁过去能舒心吗?而皇上,那更是左拥右抱佳丽三千,作为一个小小的美人,何时有出头之日?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这样的深情她们不敢想。世上男儿,有几个不是三妻四妾?平民百姓亦是无钱无势,才只能守着糟糠妻。便是天之娇女,她们也不曾羡慕过。好比皇上最宠的格格固伦和敬公主,一出生享尽荣华,却也逃不过抚蒙远嫁的命运。那蒙古额驸就算敬着公主,怕着公主,身边也未必没有一两个知心人。若非如此,和敬公主还未有嫡子,如何便有了庶女呢?

    然而,眼前的瑞珍公主,竟由一介汉女爬上了固伦公主之位,并得如此情深意重的额驸倾心,怎叫人不妒恨?依尔根觉罗?鹰才方过弱冠之龄,武艺超群人又有胆识,长得也是英俊潇洒,再挑剔的亦难找茬儿。

    最重要的是,他对瑞珍公主一心一意啊!听多隆等知情的人说,瑞珍公主当年救过依尔根觉罗?鹰,因此他便对瑞珍公主感恩至今。听说对方成了公主,立刻进宫打擂台,拒绝皇上的赏赐以求婚旨,这般重情义的男子,可不多见呐!

    有些个吃不到葡萄的,只怕要说葡萄酸。认为依尔根觉罗?鹰求婚,不过是因为瑞珍公主如今的地位。但依尔根觉罗?鹰并非无才,从他赢得擂台霸主到至今的作为,皆能看出他的不凡。这样的人物,有必要靠裙带关系上位吗?

    反倒是瑞珍公主,无论她在宫内如何受皇上、太后的宠爱,她的身份若要出嫁,仍是高不成低不就。八旗的世家子弟就是想娶,他们的父辈也是不允的。但固伦公主的地位摆在那,若是把她指给小家小户,朝廷的脸面何存?这么一来,瑞珍公主岂非又是和亲的命?

    再说,瑞珍公主受宠不假,可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啊!看看前朝,有多少得宠的公主、郡主出关,谁人有个好结果?依尔根觉罗?鹰求亲,可不是救她于水火之中?

    更甚者,依尔根觉罗?鹰接了公差远离京师,亦不忘瑞珍公主,几次赠礼来京,如何不使深闺中的格格叹慕,赞一声情重?

    实则,依尔根觉罗?鹰受托赈灾,却在途中送礼与瑞珍公主,可谓借公济私。然而,在座的怀春少女,愣是没有一个在意。在她们想来,觅得有情郎才是后半生的大事。她们不知的是,若此番行事的换了一人,早被众臣弹劾,不严惩也该罚年俸了。可依尔根觉罗?鹰念着私情不假,但更没耽误正事啊?何况,他回京后赢得了不少八旗权臣的感激,御史自有后顾之忧。

    言官们回想以往与依尔根觉罗?鹰的对持交锋,哪曾讨到好?更不用提,他还有瑞珍公主这般的后盾了。因此,见皇上未提起,干脆也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了。

    格格们虽不明其中三味,但对依尔根觉罗?鹰对瑞珍公主的情意,是羡慕不已。这般如此,众千金是越想越不甘。论出生、才情、品貌,她们哪个不比瑞珍公主强?可小小的汉女一朝鱼跃龙门成了公主,得宠于太后、皇上,又有了这么个贴心的额驸。难道,这就是命?

    若说在座的格格们只是心酸,那与天佑同桌的兰馨、晴儿简直是锥心之痛,整颗心都仿佛被蚁虫所啃食。

    额驸,额驸!这两个字,曾是她们在冰冷的宫廷中希冀的期望,而今却亦是推她们下地狱的噩耗。晴儿、兰馨呆呆的看着满桌的点心,心底是一阵阵抽痛的自问,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自己的丈夫,与依尔根觉罗?鹰相较,如此的天差地别?而同样是皇家的格格天佑,却能如此幸运?

    “这糕点不错,嫂子不妨也尝尝。”天佑用了块金丝糕,擦拭双手,接过丫鬟递上的普洱茶喝了一口道。

    “你还真舍得!” 吴扎库氏嗔怪道:“这可是额驸特意给你备下的。”

    天佑并未接吴扎库氏的话,但笑不语。

    这孩子,也是个滑不溜手的主。吴扎库氏瞅了天佑一眼,暗暗叹气。对于太后的吩咐,还真不知往哪里着手才好,她要用什么借口,让依尔根觉罗?鹰见天佑呢?一时想不到法子,吴扎库氏只得没事找事的说些闲闻,就怕冷了场,天佑觉得无趣摆驾回宫。

    众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稍息亦不再拘束,顺承郡王夫人因依尔根觉罗?鹰的关系,对瑞珍公主颇有些好感,怕她常住宫中和众家夫人格格们没有话题,便亲自打开话匣子,聊了些时下的趣闻。

    旁听片刻,吴扎库氏计上心来,笑道:“瑞珍公主难得出宫,何必再听我们这些婆子的老生常谈?既然,郡王夫人说请了个好戏班子,不如早些去观台,由公主点出喜欢的戏吧。”

    不待吴扎库氏递眼色,顺承郡王夫人已闻弦歌而知雅意,附和道:“和亲王夫人说的是。公主陪我等说话,确实无趣了些。那么诸位,我们往观台边看戏边谈吧?”

    众家女眷见主人已起身,亦赶忙下座,烘云托月般的伴着瑞珍公主出了二门。

    却说命妇、福晋们带着女儿、小儿往前院而行,其中竟有一人紧拽着另一女子的手,与他人背道而驰,悄悄步向偏僻的回廊。

    “你是白家姐姐吧?”紫薇盯着白吟霜,悄声试探道。

    白吟霜当年往夏家作客,已经十四岁了。虽说女大十八变,但眉目之间仍保留着几分豆蔻年华时的模样。方才硕王夫人对福伦夫人介绍儿媳,不提儿子的正妻,反倒一而再的说着爱子的妾侍。紫薇因为对方与自己相似的身份,却得硕王夫人另眼相看,不由得在意几分。

    其后,听得坐于硕王夫人身侧的女子姓白,名叫吟霜时,紫薇心头微微一震。紫薇静静的听着硕王夫人的唠叨,听着她说吟霜是怎么孝顺白胜龄的,说着吟霜是如何委曲求全养活父亲的,说吟霜是怎样懂事乖巧的……

    末了。白姓之人本就鲜有,何况,父女二人与自己记忆中的人同名同姓,这般的巧合万中无一。紫薇暗中细细端详,愈看越觉得相像。

    如果说,真正的紫薇是她的耻辱。那么白吟霜,就是她的荣耀。当年,要不是白吟霜痴傻,她只怕难推脱白丰城的婚约。紫薇凝注着白吟霜,依稀仿佛看到了那个爱慕虚荣,为了个钗子被人利用,陷入他人诡计的女孩。也许,紫薇对自己说,她可以再试一次。

    自从金锁死后,不,应该从更早之前,在皇上毁诺之时,她就该明白皇家的残酷。但她不愿相信自己的失败,她从济南一路走来,曾与荣华富贵仅只一臂之遥,让她收手如何甘心?

    她开始的目的,不过是想让大家都知道,见证自己比夏雨荷的女儿强。可是……事与愿违,紫薇而今不得不自嘲,她自视太高了,人也太天真了,人人都道君无戏言,她便信了乾隆,把女儿一辈子最珍贵的贞洁献了出去。结果呢?当她走投无路进了福家,接受了福尔康的说辞委身于他,又得到了什么?

    当皇上背信弃义,使她从皇妃梦中惊醒,走回认父的老路时。她想的好好的,就算乾隆记起南巡雨露之事,不能容她。为了保命,她可以承托出事实,说自己并非真正的夏紫薇,而是紫薇的亲表姐。

    ‘紫薇’,她可怜的表妹,从小因为私生女的身世被人鄙弃,渐渐与雨荷小姨一般郁结于心。小姨相思而竭,死前承托出紫薇的身世,可惜病入膏肓的紫薇经不住丧母的打击,亦甩手而去。唯一留下的心愿,就是代她认父,问问自己的阿玛是不是真的忘了大明湖畔的夏雨荷,是不是真的遗忘了母亲记了整整十八年的爱情。

    而她与真正的紫薇从小交好,因紫薇的重托来到京城,愿替紫薇承欢膝下,但因皇家威严,踌躇着不敢认父。怎奈阴差阳错,让小燕子成了还珠格格,她就当是上天的旨意,由小燕子代替真正的紫薇即可。她并不贪慕荣华,并不眷恋富贵,她为紫薇认爹的初衷不过是想为亲人,为表妹尽一份心力,虽是欺君之罪,但其情可悯。

    之后,她进宫为婢,既有私心又是身不由己。私心是,想看看小燕子过的好不好,更想知道皇上有没有忘记雨荷小姨。身不由己的是,五阿哥爱上了小燕子,不愿和小燕子做兄妹,一定要她们俩还原身份,她不愿进宫可亦不敢说破,最终不得不听五阿哥安排。

    如果,皇上硬要追究云雨之事。她也有一套说法,为自己开脱。

    她表示曾为紫薇叫屈,为小姨不值,可是进了皇宫,见到了皇上,她才明白皇上的难处。小姨说过,‘她等一辈子、想一辈子、盼一辈子、念一辈子,可我仍然会感激上苍,让我有一个可等,可想,可盼可念的人。否则,生命就好像一口枯井,了无生趣。’她一直不明白小姨话中的意思,直到见了皇上,才懵然醒悟。

    因为小姨、表妹的种种,她未见皇上便已有牵挂,当相逢之时,见皇上那么仁慈、宽容、威仪……心头难免情愫暗生。但她知道自己的身份,没有丝毫的妄想。哪料南巡途中,皇上竟仿若了然她的心意般,对她嘘寒问暖,体贴入微。她一时情不自禁,铸成大错。

    而后,皇上忘了一夜缠绵之情,她本想远离,可又不放心宫内的丫鬟金锁,小燕子、五阿哥也不肯放过她。不得以,她只得尾随回京。往后的日子,她是如履薄冰,直到五阿哥说穿了小燕子的事,她被皇上怀疑、被禁足漱芳斋、被驱逐出宫……她是生不如死啊!

    至于,福尔康纳她为妾之事,只要推说福家贪慕权势,娶了个多罗格格不算,还想要更多的保障来搏个仕途。为此,福家在山穷水尽之时收留她,对方坚信她是皇上的私生女,便是如今惹怒了皇上,皇上也总有一天会消气,慢慢想起她的好,再次疼宠她,进而爱屋及乌提拔福尔康。自始自终,她只是颗被利用的棋子。

    虽是这么想的,但不到万不得已,紫薇是不会这样说的。毕竟,如此一来,福家、五阿哥、小燕子,必会对她群起而攻之,她等同背水一战。到时候,两方的胜败,取决于皇上对夏雨荷的愧疚。若是皇上还念着夏雨荷,即便对她的话半信半疑,也能因为她是雨荷的侄女,而网开一面。然而,皇上对雨荷的怜爱内疚,已经被她、被小燕子、被福家、消耗的所剩无几了。

    紫薇知晓自己和白吟霜没什么交情,之所以与其相认,是因为福伦夫人已经悄悄命人寻找夏家的远亲,

    113、百般心思

    或是,济南大火一案中夏府的漏网之鱼了。而她既怕,又无力阻拦。她从福伦夫人日益冷淡的眼神中,明了如今的地位。流产当日,大夫已经委婉的告诉她,她这辈子是没可能再生育了。她猜福伦夫人也一定是知道的,那么她如今对福家的价值,也就只剩皇上有可能回心转意的万一了。

    但,怎么可能?

    是的。别人不知道,难道她还不了解皇上对自己的冷淡吗?简直可以说是视若无物。无怪乎有人言,最无情是帝王家。前一刻对你柔情蜜意,下一瞬早已把你遗忘在尘埃之中。

    她怕,怕福伦夫人真找到了夏家的人证,而此人不是来赐她富贵,而是生生挖掘她真实过往,陷她于绝境的阎罗。她此刻怕了,想离开却已经晚了。金锁的死,使她失去了唯一可靠的亲信,福伦夫人又刻意在她身边安插了眼线,她即便想逃,亦是举步维艰。而且,她除了几个银钗子,和不值钱的镯子,便身无分文,想离开福家谈何容易?

    紫薇明白,若是福尔康母子从她身上看到崛起的希望破灭了,等待她的将会是什么日子。是的,事到如今,已没有回旋的余地。她一步错,步步错。当日狠心除去夏家百余口人命,得到的不是一步登天,而是无家可归举目无亲。这几日,她日思夜想,却没有想到任何一个可以求助的人。

    至于之前姐妹相称的小燕子,她从未想过。问小燕子借钱,非得给她闹得人尽皆知不可。这般一筹莫展之际,竟叫她得逢旧识的白吟霜,可不是瞌睡送枕么?紫薇如今也顾不得寻思她与吟霜有没有交情,对方是不是会施与援手了。此刻,白吟霜在紫薇眼中似同浮木,使她下意识得紧紧抓在手中。

    “你是……”白吟霜看着眼前的紫薇,疑惑的打量着。她之所以跟着紫薇走,不仅由于对方拽着她的胳膊,更因为她们相似的身份。

    这几年来,无论硕王夫人对她如何照顾,白吟霜总有不安的感觉。今日她初次过府为客,战战兢兢的坐于硕王夫人身畔,自以为有硕王夫人撑腰,便什么都不用怕了。谁知,无人与她搭话就算了,竟还有许多女人用轻蔑的眼神扫视她,害得她连公主驾临都不敢抬头。吟霜心头震怒,却不敢发一语。

    她明白,自己的身份地位,拍马也不及在场的贵女。这口气,她只能忍下。吟霜刻意低下头躲避他人的目光,分心听着硕王夫人与福伦夫人投机的闲谈,得知福伦夫人身侧的姑娘和自己一般是个妾室。更奇得是,那名紫薇的女人,一个劲的偷瞥着自己。

    吟霜暗暗欣喜,以为紫薇同自己一样恼怒众人的不理睬,便打主意先与身份相若的人招呼,以解尴尬。为此,当众人离席,紫薇暗中拉着她往僻静处,她并未抗拒。只想着交谈片刻后,二人联袂回去看戏时,可以不必那么孤单,心情就好了些许。哪料对方忽然口称妹妹,令她诧异万分。

    “我是夏紫薇,你小时候来我家住过。就是济南夏家,你不记得了吗?”紫薇急切道。

    记得,她怎么可能忘得了!忘了那个让她改变一生的地狱!白吟霜不只一次的问自己,如果当初没有去济南,没有入夏家,那么……是不是一切将会不同?

    的确,凭她的身份,如今成了贝勒爷的小妾,已经是高攀了。可是,为了爬到今天这个地位,为了在王府站稳脚,她付出过多少?

    白吟霜苦笑,十四岁的自己还是个乡下小丫头,虽然知道用自己的本钱迷惑男人,可哪里晓得城里小姐们的弯弯道道。她当初正是爱美之时,自是羡慕夏家小姐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所以,夏兰心送她钗环,她高兴地收下了。谁知兰心包藏祸心,送的赠礼却是夏紫薇的首饰。而夏紫薇又利用无辜的自己,由钗环一事反击夏兰心。

    夏紫薇、夏兰心之间谁输谁赢,她不想知道。但兰心、紫薇把自己陷入她们之间的争斗,并利用自己成为打击对方的利器,白吟霜怎能不恨?

    如果,夏兰心没有送她首饰,她就不会叫白胜龄保管,让他乘机典当了手镯钗环去赎小唱。小唱没进门,便不会逼死白夫人。吟霜知道白夫人不喜欢自己,但从未缺什么短什么。但从那小唱成了白夫人,她过的是什么日子?

    每日四更便要起身,洗衣、做饭、喂鸡喂鸭、打扫破屋,待小唱醒来,她又要给小唱端盆倒水,百般奉承,就怕她暗中用针戳她,用手掐她。而且,小唱下手阴狠,每每伤口都在女儿家羞于启齿之处,使她不敢对人明言。何况,一?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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