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之云淡风轻第16部分阅读
还珠之云淡风轻 作者:肉书屋
闪而过,是皇阿玛吗,想要开口呼唤,发出的声音却比蚊子小,怎么唤得住乾隆越走越远的身影,正巧明月见乾隆和皇后走了后方才不情不愿地端了碗药进来。
“明月……帮……我……帮我留一下……皇阿玛。”紫薇用尽力气支起身子艰难地断断续续地吩咐一旁的明月,然后一下子没了力气倒回床上,大口大口喘着气。
明月正端着药,一听却沉下脸,将药碗重重地放在床头的几子上,冷笑道:“格格,依奴婢说你还是省点力气吧,还嫌皇上不够生气啊。”身为淑芳斋的老人,她算是最清楚真假格格事件的人,与彩霞小卓子小邓子一样算是恨透了先前的小燕子和现在的紫薇,起先还以为跟着一个好主子呢,谁知却生生被拖到地狱里去,如今这个紫薇被遣送去了缅甸,他们一群人不是将要被灭口就是一块跟着去了,还有什么希望,明月每每想起这个就恨不得一口咬死小燕子和紫薇,偏偏这个紫薇还不是安份的,好好的还要去惹皇上皇后,她自己等不及想死为什么要拖上他们这群无辜的人。
“明月,我只是想见皇阿玛。”紫薇觉得委屈极了,可怜巴巴地说道。
明月现在是连话都懒得说,重重一哼,径自走了,将门帘弄得叮当响,与迎面而来的金锁碰个正着。
“明月,你这是怎么了?”金锁小心翼翼地问道,自从她来到淑芳斋就处处以原先的明月彩霞为尊,生怕给自家小姐惹麻烦,因此明月他们对金锁的印象还不错,何况同是天涯沦落人,明月便道:“金锁,你也劝劝格格吧,别在惹事了,算是可怜可怜我们这些做奴婢的,让我们安生几天吧,都是将来要跟了去缅甸的可怜人。”
“明月,这难道是真的?”金锁一听却脸色大变,先前乾隆和皇后的话说得模模糊糊,她还抱有一丝希望,可这次明月却说得如此明白,莫不是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我也希望是假的,不知道上辈子做了什么孽,现在已经是板上钉钉了。”明月闻言却是脸都白了,也不管什么就冲金锁发火,她得到消息后未尝没有去钻营过,只求不要离乡背井,可是他们淑芳斋却是一个都不能留下,怎不叫她银牙暗咬,没拿紫薇本身出气已经是他们厚道了。
金锁不敢说话了,看着明月怒气冲冲的背影,脸色愈加黯淡。
掀开帘子进得门来,却见紫薇已经摔倒在床下,忙上前一步扶起,焦急地问道:“小姐,究竟是怎么了?”
“金锁,你快……快帮我拦住皇阿玛,我要知道尔康是不是……是不是安然无恙。”紫薇一见金锁如见了救命的稻草,忙抓住她的手急急道。
“小姐,你现在还管什么尔康少爷,你知不知道皇上要把你和亲那个什么缅甸了。”一听紫薇到现在还心心念念所谓的尔康少爷,又想起乾隆皇后铁青的脸色,明月彩霞他们鄙夷的神情,不知为什么金锁一下子火了,第一次冲紫薇怒喝道。
“你说什么,什么缅甸?”紫薇一听如呆了一般,一动都不动,金锁回过神来也慌了,忙急急去推,结果紫薇一头栽地上了。
“小姐!”虽心里有怨,但十几年的感情不是假的,金锁急得几乎掉眼泪,叫了几声却没人应,只得使出吃奶的力气将紫薇扶上床,连连又推了紫薇几次都没反应,金锁咬咬牙准备不要脸皮冲出去给紫薇找太医,紫薇终于适时幽幽转醒,对着金锁未曾开口就先掉下了眼泪,喃喃道:“皇阿玛,为什么这样对我?!”他明明知道她与尔康已经订立盟誓,为什么要拆撒他们,他明明有那么多女儿,为什么要让她去,他不在乎她吗,也不在乎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
见紫薇这个样子,金锁也忍不住红了眼睛,但她一个小丫头又有什么法子,她还算明白,现在听小姐的话去找乾隆无疑就是直接把她和小姐一块往死路上再推一步,但自家小姐的眼泪不停地掉,人也差不多呆了,想了想便劝道:“小姐,也许我们可以联络尔康少爷看看,也许他有法子。”金锁也是没什么见识的,她以为自家小姐与小燕子能各归各位全亏了福尔康的主意和运作,而福尔康又是把她们从青楼就出来的恩人,便觉得福尔康是无所不能的了。
是啊,还有尔康!紫薇一听眼睛一亮,有了神采,只要跟尔康相会就没事了,只是尔康在哪里,皇阿玛到底有没有把他放出来?紫薇面带恳求地看向金锁,哭道:“金锁,我现在只信你一个人了,你帮我去问问尔康好不好?”
金锁却为难了,她自从进了宫,除了先前的延禧宫就没离开过淑芳斋,而五阿哥也不来了,她哪里去找尔康少爷,只是见自家小姐满脸的哀求,想了想只有艰难地应了,对了,令妃娘娘和尔康少爷是亲戚,也许可以找她,不过上回听明月和彩霞闲话,似乎令妃娘娘犯了错,降了什么似的,不知道还能不能帮忙?!
令嫔当然帮不上忙,她现在自身都难保了,梅贵人现在还躺在床上晕迷,所有的矛头都指向她,她本来还打算着只要腊梅或者皇后一开口她就装可怜装无辜就冲乾隆哭,结果皇后除了关注腊梅的身子一言不发,而更可气的是腊梅晕过去前还可怜兮兮地冲乾隆喊了一嗓子,这一切都是她自己不好不关令嫔姐姐的事。这下就是没事也变成有事了,乾隆本来就对令嫔处理真假格格之事上很不满,只是西藏土司进京一时没腾出手来处理,福尔康那边倒也出乎意料地硬挺,一口咬定一切只是情非得已根本没什么阴谋阳谋,他心里正郁闷着,结果令嫔正好送上门来,一听令嫔娇滴滴唤他皇上的样子乾隆就不由想起了紫薇,连带着想起了微服私访及方才的那一场闹剧,哪有好脸色。
“皇上,都是臣妾不好,没照顾好腊梅妹妹,臣妾甘愿领责!”令嫔跪倒在地,一脸的小白花。
乾隆更是沉下了脸,他现在最烦的就是哭哭啼啼,连话都懒得跟令嫔说了,便冷声道:“既然你知道自己错了,便不重罚了,降为贵人吧。”
令嫔一下就呆了,她刚才是以退为进,怎么跟想象中不一样,眼泪立马流了下来,哀声道:“皇上,可是七格格九格格还小啊。”
“你不说朕倒忘了,从此以后七格格是舒妃的女儿,九格格是庆妃的女儿。”乾隆闻言却给了令嫔,不,现在的玉贵人更大的打击,位份没了,女儿也是别人的了,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白着脸只朝着乾隆发愣。
“皇后,你安排下。”乾隆也懒得看一眼,令嫔又没长多漂亮,原先胜在善解人意,现在乾隆自觉地把这个女人看透了,自然不想看她眼角布满细纹地冲自己抛媚眼,他后宫里年轻美貌的主多着呢,起码躺着的梅贵人就楚楚可怜得多。
“是,皇上。”皇后现在的心里有一群小人在欢呼在跳舞在高歌,死命忍着才没笑出声了,为免惹恼乾隆急忙应了,又迟疑了片刻,方才斟酌着问道,“那延禧宫?”现在延禧宫只有两个贵人却有些麻烦,当然若是乾隆不在意或者皇后闭只眼也无所谓,只不过把玉贵人迁到偏殿罢了,只是,好吧,皇后承认她很记恨,记恨这么多年来一次次的小鞋,落井下点石她才舒心。
乾隆闻言倒是沉吟了片刻,若是再把梅贵人和玉贵人放在一起恐怕还会出事,而且延禧宫的风水实在不好,他已经在这没了两个孩子,便道:“皇后,梅贵人就迁到你宫中,你这几日照顾下,至于玉贵人就放到舒妃的咸福宫吧。”
皇后一听牙一酸,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梅贵人,虽然先前她在自己这里说过些话,自己也乐得她和令妃狗咬狗,可是真要照顾自己丈夫的女人生孩子却是心里酸涩不已,但终究心底叹了口气,应了,不是早就决定了吗,皇上永远也不会爱她如先皇后,就是先皇后也还不是要忍住一群莺莺燕燕,她还有什么好争的,守着孩子是正经。
乾隆顿时觉得皇后最近实在贤惠得让人舒坦,便冲皇后温柔地笑笑,决定这几天都歇在坤宁宫。而新出炉的玉贵人一听自己要迁去咸福宫舒妃手下顿时两眼一翻晕了过去,以前她仗着帝宠和子嗣对同一位子的舒妃看也不看直奔皇后区了,很是给舒妃使过几次绊子,而十阿哥的死也是,现在暂时没了皇上的庇护她自己都觉得前途堪忧,索性晕过去寄希望于乾隆能念念旧情,只是乾隆却是烦躁地直接命人抬走了事。
而此时玉贵人拼了嫔位紫薇拼了最后一点颜面不要救出来的福尔康正在福家发疯呢。
福尔康也算是有点脑子,或者说福家的教育太成功,一切以令妃娘娘的利益为最大利益,因此在牢里吃了不少苦硬是没吐出令妃来,或者是他一直以为令妃是最无辜最纯洁的,待到回到福家却是满身的伤痕,看得福伦一家人忍不住淌眼泪。
扮完了英雄,福尔康转了一圈都不见美人,就开始追问起紫薇的下落来,福家人起先是拿好话哄他,说是紫薇现在在宫里出不来,到时一定能见。
福尔康也没觉得有问题,一见了福尔泰当了西藏驸马意气奋发也是高兴,又幻想起自己与紫薇的将来,只是可惜是皇上到现在还没正式指婚,总是七上八下,便磨着福伦夫人去给令妃娘娘说说。
福家其他人早已知道乾隆对紫薇的处置,他们福家的目的是尚主,一个已经失去帝宠的私生女格格再无一点利用价值,他们哪里还愿意,心里正盘算着怎么让自家儿子搭上晴格格那条线,虽然不是皇家的女儿,但到底是太后跟前长大的。只是福尔康是个痴心的,再加之晴儿因一直与嫣然来往多了见识根本就没发生与福尔康谈星星谈月亮谈人生理想的夜晚,反而对福尔康很是看不上眼,让一向自视甚高耍帅的福尔康心里很是受伤,自然对他痴心无比又是皇帝亲生女儿的紫薇最好,他一向都认为乾隆对紫薇是有愧的一切都会好的。
正当福家人准备继续搪塞福尔康之时,宫里传来了消息说是令嫔降为了贵人,福伦夫人一下子跌倒在了地上大哭起来,要知道她的半世嚣张都来自宫里这个表妹,她家老爷儿子的一世荣华也都指着宫里这个表妹,尤其是那个真格格是祸害的时候,情绪激动之下也口不择言了,话里话外都怨上了紫薇,若不是她不安分带累了令妃何至于此,她乖乖去缅甸和亲就没事了,全然忘了若不是紫薇这么一闹他家儿子怎么能出得来。
福尔康自然就听在了耳里,立马不相信似地冲福伦夫人大声咆哮,质问这是不是真的,福伦和福尔泰及一群下人上来拉都拉不开,最后福尔泰实在看不过乘机给他一手刀方才平息这场闹剧。福家人看着晕迷的福尔康好不烦恼,这究竟如何是好?最后也只得将他放到床上,一家人去书房商议对策,现在令妃倒了,福尔泰虽然是西藏驸马,但福家依然处境堪忧,需得好好想个对策。
只是福尔康要是能这么安静不闹腾就不是福尔康了,为了爱情他的潜力发挥到了极致,全然不顾满身的伤痕还未复原就乘着夜色穿了夜行衣就要往皇宫方向去。
“哥,你干什么?”正好被回房的福尔泰撞个正着。
“尔泰,我一刻都等不下去了,我要见紫薇。”福尔康看着福尔泰,说得情真意切。
“可是,哥,这事得从长计议。”好在福尔泰还有理智,急忙劝道。
“尔泰,你怎能明白我的心情,一想到紫薇深受煎熬我却连见她一面都没见就是心如刀绞,你想想若是小燕子如此,你能无动于衷吗?”福尔泰叹了口气,开始动之于情。
不得不说福尔康说对了,福尔泰的死|岤就是小燕子,闻言沉默了,心里一抽一抽地疼,半响长叹一声,从怀里摸出个腰牌来,说道:“哥,这是塞雅替我要来进宫的腰牌,你拿去吧。”
“可是,尔泰你?”福尔康眼睛立马一亮,忙不迭接过,但还是意思意思地关心。
“没事,有塞雅在呢!”对这一点福尔泰很骄傲,堂堂西藏公主还不是为他神魂颠倒,连腰牌都给他要来了。事实的真相是塞雅那天与嫣然正说起她在家乡的表哥说得满脸放光,结果福尔泰没眼色地进来,塞雅为快点打发他走顺手就扔了腰牌,反正又不是她的家担心什么。
可惜福家兄弟都不知道,是以福尔康很放心地拿着腰牌消失在夜色中,福尔泰则对月开始想念小燕子的一颦一笑,都是那么让人怦然心动。
而此时远在五台山上太后终于知道了宫里这一场又一场的闹剧,哪里还住得下去就闹着要回宫,被兰馨和晴儿好说歹说给劝了下来,毕竟路途遥远太后年纪也大了哪能什么都不准备立刻动身,何况宫里都不知道呢。太后一想也对,便让随行的明瑞给乾隆传消息,自己等准备周全再回去。结果一天五阿哥一封血写的祈福经书不知通过什么途径送到太后面前,太后一听自己最喜欢的孙子都圈了,但还想着写血书来给她祈福,顿时红了眼便再也等不下去,将明瑞发作了一顿就要动身。兰馨晴儿见再也劝不住,只能苦着脸尽量安排周全,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
解决
也不知道福尔康走了什么运道,居然一路畅行无阻地到了淑芳斋,当然也是因为淑芳斋地处偏僻守卫不森,那里紫薇正在灯下垂泪,明月等人早就懒得管她了,只剩下金锁还忠心耿耿地在旁好言安慰。此时福尔康再一次如天神般从天而降,慰藉了紫薇即将干枯的心灵,那真是金风玉露一相逢就胜却人间无数。只是一旁的金锁却是惊恐地睁大了眼睛,她经过这么些日子好歹也知晓些事,这皇宫大内岂是随便闯进来的,尔康少爷还一身夜行衣,想也知道不是光明正大地进来的,动动嘴唇准备提醒一二,毕竟到时候吃累的还是她家小姐,可她家小姐却早已跟||乳|燕归林似地投入了福尔康的怀抱,对着他的眼珠泪涟涟。
“哦,尔康,我真的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紫薇一边流泪一边紧拥着福尔康。
“哦。紫薇,我简直就要为你疯了,见到你我才发现我的心是活的。”福尔康也是激动万分,一边为紫薇拭泪一边以咏叹调来抒发自己的情怀。
两人互看一眼,再一次紧拥在一起,觉得没有比这一刻更幸福的了。
“小姐,尔康少爷,还是说说正事吧!”终于金锁看不下去了,压低声音急急地催促,不管尔康少爷是怎么来的,好歹也要问问关于和亲缅甸的事。
“正事?”紫薇和福尔康同时茫然,对她们来说能够相见就已经心满意足了,脑海里再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俗事。
“哎呀,是缅甸,小姐你忘了,皇上要你和亲缅甸。”金锁简直气不打一处来,有些气恼地喊道,怎么也要想想如何避免吧,难道他们以为抱在一起天下就会太平。
紫薇和福尔康一听顿时如梦初醒,是了,他们一见了彼此太过于激动了,竟忘了最重要的事,紫薇立刻哭着向福尔康诉说了她的委屈,哀哀凄凄地要求福尔康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她不想离开他,她更不想去缅甸和亲。
福尔康除了抱着紫薇义愤填膺,又有什么好办法好想,他的文武全才他的如花赞歌都只不过是别人哄出来的,真动了真格却是一筹莫展,只一味地咒骂老天的残忍和乾隆的无情。紫薇也紧拥着他除了附和便是言不由衷地为乾隆辩解半天都说不到正题上。
金锁看看天色再看看如此不着调的一对,生怕他们太过于激动还没想好办法就惊动了其他人,心里焦急不已,又催促道:“小姐,尔康少爷,时间不早了,还是快点想办法吧。”
紫薇一愣,随即就拿眼去哀求福尔康,是啊,尔康你一定有办法的。福尔康现在满脑子都是风花雪月,能有什么办法,但他又不能在爱他如天神的女孩面前承认自己的无能,他低下头思索了一阵居然也得了一个主意,脱口而出:“紫薇,不如你跟我走吧,我们先离开一阵,等到一切风平浪静再回来。”话一出口福尔康还有些得意,这是最好的法子了,既避免了与皇家的正面冲突,又能和紫薇从此天长地久地在一起,他就不信了,怎么着紫薇也是皇上的亲生女儿,血浓于水可不是说说的。
紫薇却沉默了,她千辛万苦来京就是为了寻父,好容易进了宫认了父,虽然皇阿玛要她去缅甸她很伤心甚至有点怨恨,但是她怎么忍心离开,这是娘亲的遗愿也是她的心愿啊。可是若是不走,她不想去缅甸和亲啊,而且皇阿玛对她也是不冷不热的,就是求情都求不到,何况她一天都不想跟尔康分开啊,她该怎么办?
“紫薇,怎么,你舍不得格格的身份吗?”福尔康见紫薇没有立即答应,语气就重了,难道他爱上的女孩是那般贪慕虚荣的存在吗。
“尔康少爷,你太过分了,小姐好不容易找到了父亲,你怎么能……”金锁已经气坏了,紫薇还未说话就直接斥责道,要知道太太临终时是死不瞑目啊,好容易小姐达成了太太的心愿,尔康少爷居然唆使着小姐跟他私奔,这到底是何居心!她再怎么不懂也知道私奔没什么好下场的。
“金锁,想不到你是这般人!”福尔康瞪了一眼金锁,然后又柔情默默地看向紫薇,叹道:“紫薇,你怎么说,如今算是唯一的法子了,毕竟缅甸的人也快来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紫薇看看福尔康又看看金锁,陷入了左右为难,两个小人在脑海中吵架,一边要走一边不走,金锁和福尔康在互相怒视,紫薇终于忍不住跪倒在地掩面痛哭:“你们都别逼我了!”
“朕不逼你,你得给朕好好解释下到底是怎么回事?!”正在这时乾隆面色铁青地带着皇后一干人等闯了进来。
这下福尔康也好紫薇也好金锁也好都瘫软在地,说不出话来,原来紫薇和福尔康的哭哭笑笑早就让起夜的小卓子听个正着,回去急急推醒其他人,都恨得不行,把他们弄到这般地步自己就想一走了之,丢下他们来面对整个皇宫的怒火,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就去告了黑状。事关重大,格格要私奔简直就是大清开国来都没出过的事,一层一层没人敢耽误很快就报到了乾隆那里,乾隆已在坤宁宫歇下了,闻言顾不得发火携了皇后急急赶来,结果在门外将紫薇和福尔康的所有对话都听个正着。
每听一句乾隆的怒火就高上一丈,福尔康不仅把他的皇宫当后花园,连半夜三更都是想来就来,紫薇刚闹出了这么一出还敢跟男人亲亲我我,更可恶的是居然计划着要私奔,还嫌大清不够丢人吗!
“皇阿玛,紫薇真的跟尔康情投意合,你就成全了我们吧,不然我宁愿死了算了。皇阿玛你曾经也与我娘有过那么一段刻骨铭心一定能理解我们的。”紫薇哭着扑了过来,乾隆一闪,紫薇摔在地上嘤嘤哭泣,这回没人来扶她了,金锁神色复杂呆愣当场,福尔康却惨白着脸吓呆了。
乾隆看着眼前的一团乱麻,突然间什么都不想听了,这个紫薇简直就跟小燕子一模一样,只有闯了祸才提雨荷,怎么没见她先前提雨荷啊。
“那就去死吧,你放心,好歹父女一场,朕会让福尔康来陪你的。”乾隆冷声说道,紫薇愣住了,不可置信地看向乾隆。
皇后也愣住了,忙上前一步轻声道:“皇上,可是缅甸那边。”
“这样的和亲公主,送过去必然丢朕的脸也丢大清的脸。”乾隆冷笑道,就算跟缅甸不对付,但面上也要过得去,都快私奔了,谁知道还会出什么事,他可不想有把柄在缅甸那里。
“可是,缅甸的人已经快到了。”皇后最重规矩,紫薇如此与外男亲密相交还筹划着私奔是皇后平生所未见,一想到她的存在会让整个皇家格格都名声难听,皇后也没什么恻隐之心了,只提醒乾隆善后事宜。
乾隆眼光一闪,环视四周,然后直直看向也跪倒在地的金锁,金锁长得其实不比紫薇差,又是一路的,便说道:“就她吧,反正都换了一次了。”
皇后皱了皱眉,但终究没提出反对意见,毕竟若没有一个搪塞,到时没准火就会烧到她的兰馨身上。
“这里除了这个丫头,其他的皇后处理了,朕不想再听到一点半点的疯言疯语。”乾隆说得无情,皇后只低头应了,心底叹了口气。
然后金锁及其余一干人等都被架走了,紫薇仍没反应过来,脑海里都只有乾隆那句你去死,他是她的父亲,怎能如此。
福尔康倒是有了反应,他可不想死,不想如此无声无息地死掉,登时鼓足了勇气冲乾隆哀求道:“皇上,臣与格格是一片真心,皇上为什么如此残忍。”
乾隆似笑非笑,福尔康不得已再接再厉,猛地想起以前令妃悄悄说与他额娘的事,急急说道:“皇上,当初硕王府的皓祯和白吟霜皇上尚且成全,皇上您为什么不能成全亲生女儿呢!”紫薇也反应过来了,呆呆地看向乾隆,然后痛哭起来,嘴巴张张合合似乎准备也开始为自己和福尔康求情。
乾隆脸色大变,然后恶狠狠地瞪向福尔康,喝道:“不为什么,就因为朕是皇帝!”又实在不想听他们废话,便让人堵了他们两个的嘴绑了他们的手,福尔康连手脚都开始颤抖了,他这下真的知道事情的严重程度了,以前无论做什么都有人在后撑腰,他几乎要忘了帝王的威严,使劲地挣扎期望说些话打动乾隆可一点都没有用,只有鼻孔大张着不断喘着粗气,紫薇也明白了,悲痛欲绝地看着乾隆,两只眼睛不停地流眼泪,还是不明白她的亲生父亲为什么如此残忍。
可惜乾隆的恻隐之心早就在一次又一次中磨没了,只冷声吩咐道:“还等着干嘛,等朕和皇后亲自动手吗?”
几个还在场心腹立马一惊,急忙就要开始动手,皇后就算在宫里这么多年了也不想见这样的画面,便劝着乾隆道:“皇上,天也快亮了,也累了一夜,不如回去喝完汤吧。”
乾隆也不是变态,想要欣赏这样的场景,便点点头,只突然又想到一点,回头吩咐道:“这福尔康是怎么混进来的,给朕查清楚。”说完乾隆携着皇后转身离开,只是回身的那一刹那对上了紫薇的眼睛,浮现起当年大明湖畔轻灵的女孩,心中到底一叹,毕竟还是亲生的女儿,便冲那几个心腹使了个眼色。
乾隆一离开,紫薇和福尔康的爱情也正是划上了一个句号,福尔康无声无息地消逝在这个皇宫里,就是尸首都没留下,而紫薇则被换了个名字以疯为名关进了冷宫。第二天淑芳斋又迎来了一个新的还珠格格金锁和一群新的宫女太监,金锁得到的讯息却是紫薇和福尔康走了希望自己能完成她的责任,金锁心里有对她家小姐虽有祝福,但更多的是怨恨,为什么不带她走,在小姐心里难道除了爱情和尔康少爷就什么都容不下了吗,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然后还要送去不知道哪里的地方,只是她只是一个小小的丫头,除了瑟缩着接受外,还能怎么办,难道还能跟整个皇宫对抗吗,何况周围的人哪一个不是来监视她的,金锁悲哀地笑了,当初也许该学着全叔全婶不跟了来才是。
即使事情悄悄地解决了,没有露出一点的风声,乾隆心情也不好,后来也查出来了,福尔泰绝对在其中参了一脚,只是人家是西藏看上的驸马,别说他就是福家也暂时处理不了,除了申斥一番竟只能暂时忍下,还怕福家狗急跳墙只说福尔康擅闯宫禁暂时扣下了。又想着福家之所以如此嚣张还不是那个以前的令妃现在的玉贵人闹的,虽没有名头也想惩罚一番,结果走到咸福宫,玉贵人现下的处境就是他满腔怒火看了也不好火上浇油了,虽则心里稍稍解气,到到底不是亲自动手心里憋屈,连带着看舒妃都觉得心思险恶。更兼之乾隆还认定了紫薇被教养成这样,就是夏雨荷恨他想要报复他,这对自诩天下人人都爱他的乾隆是个极大的打击。几桩心事压身,乾隆便有些厌厌的,饭也吃不大下睡觉也都不好了,宫里登时慌成一团。
好在皇后算是最知道内情的,对乾隆的心事倒也能猜出几分,便劝道:“皇上何必为福家烦心呢,横竖西藏土司又不能在京里呆一辈子。”见乾隆面上一动,想他其实最在意的还是夏雨荷恨他的事,再接再厉道:“还有紫薇的娘亲,以臣妾之见,她既叫女儿来上京寻父还带了誓言来,必不会对皇上有怨,莫不是这中途出了什么事才如此。”
是了,一定是这样,喜听好话的乾隆觉得皇后说的话分外入耳,雨荷既然说了蒲草韧如丝又怎么会如此,莫不是莫不是发生了什么,让紫薇心性大变,他一定要查个清楚,对了,还有先前内务府的事,也要一并调查。
乾隆顿时觉得人有了活力,便开始一项项吩咐下去,皇宫又恢复了平静。
只是这平静还没几天,太后要回京的事终于报到了乾隆面前,乾隆登时有些慌了,毕竟乱七八糟发生了这么多事,他真有些没脸面对自家额娘,但传来的消息称太后已经在路上了,便把明瑞一班人骂个半死,然后一筹莫展。
“皇上,果亲王府的格格已经嫁了,而和嘉的也不过这些日子了,不若把嫣然的一块办了,正好太后回来,一准高兴。”皇后小心翼翼地建议道,实是瓜尔佳氏见前两个儿子尘埃落定了生怕没了得意的儿媳妇几乎天天递牌子在皇后面前讨话,皇后也乐得卖富察家一个人情。
“那倒是,和嘉的是下月初吧,嫣然的恐怕来不及吧。”乾隆一听来了兴趣,是了,太后爱热闹又疼嫣然,正是大喜事,一冲之下再说出其他事便不会这么生气了。
“所以太后回来咱们就说指着太后办,太后能不高兴吗。”这事昨晚皇后就与容嬷嬷商量过,太后的性子就是想做些事的,求着她办能不高兴。
乾隆闻言也觉得有理,便点点头,想想纪晓岚,又点点头,便正式下了旨意,将和硕和宁格格指给福康安为妻。紧接着又想起聘礼问题,想想弘昼再想想纪晓岚,最后还是圈定了纪府,他宁可便宜了纪晓岚也不便宜他家弟弟。
彼时福康安正递了一个小小的木雕给嫣然,嫣然小心地接过,不是特别好,看上去很粗糙,有些奇怪。
“刻得不好,你不要就扔了吧。”福康安别开头,耳朵上染上了淡淡的粉色,他已经尽力了,这是最好的一个。
“这是你刻的?”嫣然惊呼道,仔细看起了木雕,然后又抓住福康安的手看,上面有累累的伤痕,“费这个劲干嘛,我又不在意的。”虽这样说着却把木雕攥得紧紧的。
福康安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嫣然,然后慢慢地笑了,嫣然也是扑哧一笑,抚着木雕爱不释手。
“这样行吗?”不远处马若躲在柱子后一面偷看一面回头问小月,虽然后来福康安给他道了歉并还给他说了不少京城生存注意事项,但看那小子如此春风得意他还是不太舒服。
“什么行不行,他们也太可怜了,生死之后就没见过面了。”小月躲在马若后面喝道,人家福康安做的事多么浪漫啊,反正他们已经名正言顺了见一面而已啊,“不过真羡慕啊!”小月的面上有了一丝羡慕。
“我也可以刻给你啊。”马若心里一动,喃喃道。
“你说什么?”小月并没听清。
“没什么。”马若忙搪塞了过去,他可是要考状元要娶名门淑女的,他到底在想什么啊。
“你们的胆子还真大啊。”这时纪晓岚的声音在他们的后方阴森森地响起。
“先生!”“姑父!”马若和小月同时惊呼,魂飞魄散。
“回来再跟你们算账!”纪晓岚狠狠瞪这两个吃里爬外的家伙一眼,然后怒气冲冲地福康安和嫣然方向去了。
马若和小月既担心又兴奋,同时选择了继续偷窥。
“爹,你怎么这么早回来?”一见纪晓岚嫣然落落大方地打着招呼。
“纪大人。”福康安更加的落落大方,仿佛没见纪晓岚的怒火。
纪晓岚抿着嘴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又想想刚接的圣旨,一声冷哼,居然这么快,想通和接受是两回事。
“你,从我家滚出去!”指着福康安毫不客气。
嫣然别开头没说话也没求情,她可明白得很她一说话了肯定是火上浇油。
福康安笑笑,也没说话也没反驳,反正快水到渠成了,现在让让岳父大人也是无关紧要的,冲嫣然眨眨眼,然后很悠闲地告辞离去。
纪晓岚觉得自己一拳打在棉花上很是没趣,又见嫣然粘上来甜甜叫了声爹爹,心里顿时好受,罢了罢了,迟早的事,好在福康安的变化众所周知。
“喂,记得叫你爹聘礼别下错地方。”在福康安就要踏出大门之时,纪晓岚有些别扭地嘱咐。
福康安回头,眨眨眼睛再眨眨眼睛,似乎不敢置信,嫣然也有些糊涂了,眼巴巴看着纪晓岚。
“看什么看啊,要不是皇上下旨了,你做梦去吧。”纪晓岚恼羞成怒,登时喝道。
福康安简直狂喜,也不计较朝着纪晓岚深深作了一大揖,然后极其响亮地喊了声“岳父大人”,让纪晓岚更加郁卒,也让纪晓岚直接亲自动手把他撵了出去。这也没影响福康安的好心情,一路撒欢地跑回家催自家阿玛去了。
“爹。”比起福康安纯粹的高兴,嫣然的心情就有些复杂,她舍不得离开自家老爹离开这个家。
“哎,突然想吃你上次做的炸酱面了。”纪晓岚望天,闷闷地说道。
“我马上去做。”嫣然现在只要纪晓岚高兴做什么都愿意,一溜烟往厨房跑去,只是脸上不断地发烫,没想到居然真的要嫁给他了。
“姑父,你也别太伤心了,毕竟女大当嫁啊。”这时马若被小月一脚踢出来安慰纪晓岚。
“我还没说你呢,春闺快开了,你一天到晚不好好读书在浪荡什么!”纪晓岚算是找着了出气筒,立马高声斥责道。
马若嘴角抽了抽,但急忙为自己辩解:“不是啊,姑父,我从未荒废过,那些书都倒背如流了。”他可是风流才子才不是那些没品的浪荡子。
“倒背如流?”纪晓岚似是不相信,斜眼看马若。
马若忙不迭地点头,他可是有名的过目不忘又天天温习。
“那你倒背一段看看。”纪晓岚淡淡地说道。
然后马若风中凌乱了,看着面无表情的纪晓岚和幸灾乐祸的小月,无语问苍天,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
婚礼
乾隆一声令下,整个内务府都忙得团团转,先前和嘉公主的事倒也已经差不多了,公主府也准备好了,只等着到日子就是了,忙就忙在新任和硕和宁格格身上,忙也就罢了,还难,明明是和硕格格偏要按和硕公主办,办就办呗,又偏要不显山不露水让人看不出,这怎么可能啊!内务府中人恨不得头发胡子一把抓,心里还暗暗埋怨乾隆,人家有正经的亲爹,再不济也有义父在,又没求着要宫里办,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伯父上杆子去办了。当然也只能这么腹诽腹诽,该怎么办还得怎么办,顺便还得接受那位乾隆大爷时不时对比着和亲王府而来的挑刺。
其实腹诽的何止是内务府,纪晓岚和弘昼心底也是咒骂不已,其实他俩没多大矛盾,纪晓岚知道有弘昼在嫣然才能在夫家更顺心,弘昼也知道跟纪晓岚死犟半个女儿都分不到,两个人聪明人没一会就亲亲热热地有商有量的,务必将嫣然的嫁妆办得既漂亮又让人挑不出错来。因先头有和嘉公主在,两人就商量着面上按和嘉公主的次一等办,暗地里多置办些不起眼却实用的,结果偏偏乾隆来插一脚弄得整个过程痛苦无比还诡异无比,还不能跟他顶。尤其是那天去富察家量家具尺寸,结果内务府的早就在了,尴尬得富察家也好内务府也好纪晓岚弘昼也好都呆愣半响,这是他们的女儿啊,你自己不是有女儿在嫁吗!至于嫣然,在知道日子定了以后就基本上关屋里合着莫愁银杏做一些针线,对于这些事是万事不管了。小月却是上蹿下跳地跟着跑腿,倒是马若仍被纪晓岚关书房里,考试最大。
不管旁人怎么看,总之乾隆他自己帮倒忙帮得很高兴,又一想嫣然是才女,刷刷翻出不少历代的名家名画,然后砰砰盖上自己的大印得意洋洋地给嫣然添妆。连带着也想起和嘉的婚礼在即,慈父之心大起,倒是对和嘉和颜悦色地嘱咐了一番,并也拿出几样珍藏的东西给她添妆,感动得和嘉眼泪汪汪地上了花轿。
和嘉事一了,他也更大的热情投入到嫣然一事中,旁人拦都拦不住,皇后算算太后这几日就到了,便对和亲王福晋歉意地笑笑,忍几天就过去了,总比先前让一群市井之徒在宫里闹得天翻地覆强。
纪晓岚弘昼在看明白了本质,索性就无视他自办自己的事,嫣然的那份嫁妆其实马氏在世时大部分就已经准备好了,真真的十里红妆,都从老家运了来,暗地里还有一份当年夏家老爷置办的,当然那不能拿到明面上来,纪晓岚索性除了古董字画另算其他都换了银票塞给嫣然。弘昼看着便又添了些贵重的,想想不好越过和嘉去,便暗地里送了两个庄子两个铺子。至于乾隆那份,他爱咋地就咋地吧,反正跟他们无关不是他们不知礼。
乾隆果然在继续发疯,又因福康安一等御前侍卫只是正三品,婚礼上怕不好看,就琢磨着怎样不起眼地给福康安升一升,慌得傅恒几乎要跪地求饶,这还不起眼,自从福康安的婚事开始他觉得他们一家人天天都活在水深火热之下,皇上啊你要疼嫣然你私底下疼行不,就是正经的亲爹也没你这么疼爱的。
终于所有人都望穿秋水的时候,太后这根救命稻草从五台山回来了,乾隆只得暂时放下嫣然一事,一心一意迎接起为了他茹素吃苦回来的亲娘来。太后不愧是太后,一开始并不发作,等到迎接典礼过去才暗地里把皇后好好地说了一顿,说什么怎么能混淆皇室血统怎么能枉顾宫规之类的,明里是说皇后的,暗地里却是敲打乾隆,听得乾隆是一脑门子汗急忙请罪。太后也就罢了,毕竟什么鸟什么花都已经处置了,而那个最看不顺眼的令妃也再也不会蹦跶了,听说福家也只要西藏土司一走就处理了,她还有什么好跟亲生儿子横的。只是唯一一点不满意的就是居然把小燕子指给了五阿哥,还把五阿哥没名没份地圈了,祖母总是疼孙儿的,再加之以前五阿哥为讨太后欢欣很是下了一番苦心,又有那本血经,太后也没像乾隆似的真的面对过五阿哥的无君无父举动,在老太太心里不好的都是勾引好孙儿的坏女人,便跟乾隆念叨开了。皇后不好听便索性告辞了,乾隆有心解释又怕惹太后生气,再看看血经再想想曾经意气奋发的儿子也觉得心酸,刚巧那边来报小燕子真的怀上了,也算是难得的喜事,想了想到底还是解除了圈禁,只是爵位却一点都没提起。太后见目的达到也不强求,顺口说起了嫣然的婚事,在路上已听说了嫣然指给了福康安,虽觉得满汉不婚,但好歹真心喜欢嫣然,嫣然又救驾有功也就没言语了,只是后来又听乾隆的种种就觉得太过于小题大做了,便苦口婆心地劝开了。
“皇?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