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还珠之云淡风轻第2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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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珠之云淡风轻 作者:肉书屋

    阴沉,是了,若不是内鬼怎么可能盗得出考题,一想到自己身边有这么一个人存在,乾隆就觉得坐立难安,而且擅长阴谋论的大脑已经想到千里之外去了,他绝不相信是身边的一个小小奴才单独干的,后面一定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莫不是想操作科举培养势力。

    乾隆眼皮一跳,那还得了,科举是为朝廷取士,若是沦为其他人培养势力的工具,他这个皇帝还怎么坐得稳!查,一定要狠狠地查!登时吩咐下去,雍正爷传下来的暗卫立刻行动起来。

    接下来养心殿就是一片寂静,纪晓岚三人也不敢走,皆是眼观鼻鼻观心低着头研究养心殿的地砖,乾隆则在扮演思想者,思索着明日的考题。

    刘墉到来的时候,养心殿的气氛仍是可怕,他小心翼翼地进门请安,乾隆方才回过神来,一挥而就,然后也不用别人,亲自拿了个盒子封了,再让高无庸递给刘墉,然后才将科举试题泄露的事大致说了,并吩咐他一定要看好试题,吓得刘墉脸色大变,揣着那盒子如同揣着一个炸弹苦不堪言。有心待说两句,但见所有人的面色凝重,便不敢说了,而乾隆也挥挥手令他退下。刘墉踏出养心殿看着盒子苦笑,擦擦脑门上的冷汗,回去以后得再从严查一遍,想不到他任主考就出这等事,真是时运不济。今晚也索性不睡了,这盒子可比他的身家性命还宝贵,得小心盯着。

    不得不说暗卫是强大的,不到一个时辰就把一个叫贵喜的太监扔在御前,此人是高无庸的徒弟之一,又能说会道挺得乾隆的青眼,便做了仅次高无庸的贴身太监之一,乾隆平日里有个什么事多喜欢吩咐他。

    贵喜如今可没了以前的意气奋发,白着一张脸浑身战栗地跪在乾隆面前,磕头不止。他可没有宁死不屈的风骨,前面已经被暗卫吓得半死,又被乾隆这么一吼,登时摊在地上什么都招了。

    乾隆那天写考题的时候 他在旁正好伺候笔墨,这贵喜早年也是上进的,跟着高无庸身边偷偷地下苦功学过,也说得是粗通笔墨,因此说话行事便与一般的太监不同,也因此才得了乾隆的青眼。只是这份特别为他也埋下了祸根,抬眼正好看见乾隆写下考题,心中便是一动,不由自主地默记下了。人一旦有了想法,便是越想越难以抗拒诱惑,便成了心魔,终于在一天夜里惊醒后将考题写了下来。其实贵喜如此做其实没有乾隆想得那么深远,就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钱。贵喜虽然平日里得的银钱不少,但无奈他的花费更多,老家的亲戚都接来京城,置办了个大宅子,他还娶了七房小妾,过继了一个族中婴孩,总之在宫里他只是贵喜公公,在外面他可是贵喜大爷,男人最在意的东西都没了,他追求也就这点虚荣这点排场,自然摆得足足的,如此那就像个无底洞狠命地吸着银钱,宫里那点子赏钱怎么够。当然最初贵喜也没这么大的谱,不过是将家人接来,又缵了点钱,准备到老过继个孩子送终就完了,但无奈当时的令妃娘娘和五阿哥实在太过于仁慈太过于善良,急人之所急,将银钱如流水般地送到他那个宫外的家去,而福家也是知冷知热的,生怕贵喜没个贴心人,一下子送来四个绝色女子,等到贵喜知道后钱也都用了,看着那金晃晃的家看着家人小妾崇拜的目光,他飘飘然之下也知道木已成舟,他算上了令妃和五阿哥那条船了。

    贵喜也曾犹豫过,可当时令妃娘娘风头正健,连皇后都被打压得灰头土脑,五阿哥圣宠正隆,基本上是被确定的下一任继承人,他也就释怀了,反正也只是透露下皇上的行踪和情绪而已,他何不卖个好,将来也有靠。

    可如此过了不过几年的功夫,宫里的情况直转直下,令妃娘娘一降再降现在缩在咸福宫只有个贵人的头衔,五阿哥也彻底碍了皇上的眼居然被圈了,跟在他们身后的福家更倒了大霉,他的那份银钱自然就没了,大手大脚惯了没几个月就难以支撑。只是叫贵喜撤了那些排场卖了宫外那个家送走那些如花似玉的小妾他却是不甘心的,凭什么他就不能享受!他可不想像师傅高无庸似的最后一个人孤零零地宫里死去,连个摔盆的孝子都没有。于是得到考题的贵喜终于还是忍不住铤而走险,反正这些年科举弊案几乎次次发可最后不是都因为和大人在不了了之,大头给和大人他只要捞一笔就好,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无事不贪的和珅为了宝贝儿子硬是做了一回清如水明如镜的好官,贵喜就此首当其冲。

    贵喜大哭着断断续续地好容易说完,就磕头不止,连流血了都没停下,当然他可不敢说自己以前曾收过令妃他们的钱,只说 自己爱财。可养心殿中人除了小月信了其余三个人一点都没相信,乾隆三人是什么人,就是一根线都能往复杂里想的人,他们绝对不会相信这样的事只是一个太监爱财引发的,他们绝对认为这样的事肯定隐藏着一个惊天的阴谋,他们绝对推断贵喜的后面还有一个操作一切的的幕后凶手。

    乾隆连话都懒得说,直接一挥手,暗卫立刻出现将贵喜如同拖死猪一样拖走,然后便盯向高无庸。

    高无庸扑通一声跪下,哭着磕头请罪,好不可怜。乾隆对这个几乎陪着自己走过所有人生的太监还有几分情谊的,何况暗卫传来的消息高无庸的确不知情,不过是管教不严,只是敲打一番,见差不多了乾隆便大度地饶恕了他,高无庸自然感激不已,心里对贵喜更恨上几分,不由就将曾无意撞见过几次延禧宫的人和景阳宫的人来找贵喜的事和盘托出,还添油加醋了一番,当然他自己则是因为当时没往心里去现在想想着实可疑。

    乾隆顿时皱眉,而此时暗卫那边传来消息,贵喜熬不过大刑也招了,说是玉贵人和五阿哥指使的,他们是为了最后一搏,在朝堂上重新建立势力。

    本来这话分开说没人会信,可谁叫都赶在一起了,乾隆这人早说过很相信自己的主观认识,就像以前把小燕子的一切都看作天真美好,如今先是听高无庸上了眼药,再听贵喜招供,再听暗卫的调查,的确以前令妃和五阿哥都是每月送一大笔钱给贵喜,登时就认定了这是事实。令妃、永琪,枉费他曾经如此宠信他们,居然这么早的时候就在他的身边安了这么个钉子,难怪呢,以前走哪都能碰上这两个,合着他这个皇帝的行踪都被他们了如指掌了,这是乾隆分外不能容忍的,何况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还不忘算计着他,连大举都算计上了,这不是黑心是什么!这不是不忠不孝是什么!乾隆这下是决定绝不放过这两个人了。

    至于听出不妥的纪晓岚和和珅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沉默,其实他们后面都回过味来,可能那个贵喜最初说的是实话,不过他们又不是包青天,反正那两人也不是什么好人,和珅仍记得福家给他家阿德没脸的时候五阿哥在旁帮衬的事,纪晓岚更记得五阿哥那只鸟把他家嫣然推下荷塘的时候令妃和五阿哥联袂求情的事,正好让皇上的怒气有了发泄的地方,大家也都可逃过一劫,国之大幸!所以说得罪什么都别得罪儿控!

    于是这件科举大案就在乾隆天马行空的想象,纪晓岚和和珅的默默无语,小月的义愤填膺之下有了结论,一天到晚给别人上眼药让别人背黑锅的令妃和五阿哥临了终于也背了一次黑锅,而且是乾隆给的,大小尺寸分毫不差,  真是天理循环,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罢了。

    只是乾隆超爱面子,他绝对不想让人知道科举之时有这样一件事发生,更不想让人知道干出这件事的是他的小老婆和儿子。于是纪晓岚三人都被下了封口令,什么考题泄露那都是人云亦云,考题好好地在主考刘墉怀里抱着呢,然后一个个面色轻松地回家了,他们只不过太想皇上进宫来看看皇上而已,大家都别乱想。

    但是乾隆吃了这么大一亏,是不会饶过让他难受的人了,令妃也好五阿哥也好都已经不是他的心爱,处罚起来自然也不会心疼。反正现在后宫里皇后贤惠了群花争芳了,反正现在儿子里老三老六办差不错了十一十二学习不错了,尤其是十二说话行事怎么看怎么透着皇家之气,所以令妃和五阿哥都不是必需品了。

    曾经的令妃现在的玉贵人好处理,宫里没一个会为她说话,皆恨得要死,没几天就因为顶撞舒妃娘娘被贬入辛者库。五阿哥却是难处理了,爱新觉罗家不兴杀儿子,就是把人关傻了也不会杀,本来也就重新圈了的事,只是太后还有点念着这个孙子,乾隆有些决断不下,便派人去把五阿哥提溜来再问问,只是这一提溜彻底把五阿哥打入了地狱。

    行刺

    五阿哥已经许久没有进宫了,先前是被圈禁在宫外,但后来即使解禁了,他一片心思都在怀孕的小燕子身上,也根本抽不出时间进宫请安之类的,即使是太后渐渐地对他的心也有些淡了,毕竟她跟前邀宠的孙子多得是。

    而这次乾隆突然宣他进宫,五阿哥吃了一惊的同时,也没往深处想,甚至有一丝期望莫不是他的皇阿玛想他和小燕子了,便兴冲冲地进宫来了,当然是带着非要跟去的小燕子,在五阿哥心里他和小燕子是一体的,乾隆传唤他就等于传唤小燕子。至于自从上次相遇后就一直寄居在五皇子府的萧剑也以侍卫的名义在小燕子的坚持下跟着去了。

    原来萧剑在见到小燕子之后就一半认定她是自己的妹妹,又立即到白云庵去调查了一番,回来后跟小燕子套了话,句句都对得上,不是妹妹是什么,萧剑狂喜之后就一刻都不想与小燕子分开,小燕子突然间从天而降一个武功高强的哥哥自然也不会让萧剑离开,两人一拍即合,从此以后天天黏在一起,看得五阿哥酸涩不已,但人家是失散多年的兄妹他也不能说什么。其实萧剑住在五皇子府一部分是为了小燕子,另一部分却是为了五阿哥,他多年苦思报仇都无法可想,好容易跟一个皇子扯上关系,萧剑就想借着这条线报了家族大仇。可是呆在五皇子府好几天,别说乾隆就是乾隆的影子也没见过,那个五阿哥一天到晚就在小燕子跟前嘘寒问暖,虽然他很高兴自家妹妹有个良人相伴,但是无法报仇的焦虑也时时刻刻牵动其心。

    萧剑也算是个有心人,便开始跟五皇子府的护卫套近乎变着法地打听皇宫大内的那些事,可那些护卫也不是省油的灯,从小就是在名利场上滚过来了,一个江湖人几近直白的试探哪能听不出,只因不欲多事,皆轻轻带过,反而说起了五阿哥的种种离奇事。到这时萧剑才知道五阿哥虽说是皇子,但既没封爵也没领差事,先前更是圈禁在这里,这辈子基本上没什么希望了,更让萧剑火冒三丈的是他的妹妹只是五阿哥府里的一个格格,竟是比一般人家的姨娘都不如。萧剑即使多年漂泊江湖,可从小养成的习气仍在,名份二字怎不看重,他的妹妹,若不是昏君j臣那便是堂堂巡抚家的千金小姐,居然只落得个格格的下场。登时萧剑看五阿哥不顺眼起来,先前对小燕子的种种好立时就变成了包藏祸心,萧剑立时就决定等到小燕子生了孩子他报了大仇就带小燕子离开,潇洒于江湖之中总比五皇子府强百倍。

    只是萧剑还算是有心的,看小燕子挺着个大肚子,他决定先忍上一阵再说,只是再也不放心小燕子和五阿哥两人独处,竟时时刻刻盯着他们,五阿哥恼羞成怒几次要发作,都被早已被萧剑拢了心的小燕子给暴力镇压,这不连进宫都得带着萧剑一道。去宣旨的人也隐晦提醒过,就被五阿哥连同小燕子的一套你无情你残酷你无理取闹给弄得吐血,索性也就不再管,反正皇上也没明旨只许五阿哥一个人进宫,到时候他担不了干系,天塌下来也是五阿哥顶。

    于是乾隆正喝茶间小燕子就跟炮弹一样冲进来,皇阿玛皇阿玛地叫给不停,手舞足蹈得厉害,乾隆一口茶差点喷了出来,好容易咽下,定睛看去,他只叫永琪进宫,为什么这只鸟会在这里,还有一个昂着头不知所谓的陌生人,况且谁是你的皇阿玛,你全家才是皇阿玛!

    五阿哥还算有点眼色,急忙去拉小燕子,小燕子正在兴头上自然一把甩开,五阿哥又去拉,小燕子再甩开,对着五阿哥破口大骂,无非是什么你不疼我了你不爱我了,五阿哥急忙深情表白自己的一片真心唯天地可鉴,小燕子却不信,嘟起嘴别开头一把推倒五阿哥,五阿哥摔了一个大马哈,还是深情款款地凝视小燕子,似是诉说自己的无限委屈,而小燕子早已没再注意他,反而极其亲密地拉着萧剑开始介绍乾隆,这一出闹剧看得乾隆差点晕过去,脸白了红红了黑,茶盏狠狠地摔在地上,碎了一地。

    他现在已经没心思探问五阿哥,就算不追究这科举案,这样的儿子也不能要了,为了一个小燕子眼里就什么都没有了,进来这么久给他这个皇阿玛请一声安都没有。乾隆算是看明白的,小燕子说天是蓝的,永琪一个会极力附和天蓝得很漂亮。小燕子绝不能留着了,不然就算是将永琪圈禁也会闹出事来,至于永琪,他是彻底失望了,皇额娘那里他亲自去请罪,也不能让这个儿子祸害大清江山。

    五阿哥和小燕子似乎完全没被杯子掉地声给影响,仍在那里乐此不疲地演绎狗血误会言情戏,萧剑则是死命握紧拳飞快地看了乾隆一眼又低下头咬紧唇,他这么多年都知道仇人是谁,可是一直想尽办法都没睹过庐山真面目,如今只是一眼萧剑就将乾隆的相貌深深记在心里,胸口的怒火再也抑制不住,恨不得将乾隆一剑穿心,只是小燕子还在只是身上的长剑进宫的时候被夺了,只得死死忍住。不过总有一天,他一定会报了家族大仇,让九泉之下的爹娘瞑目。

    乾隆见这群人居然如此都还没把他放在眼里,怒火更甚,登时大吼一声。这下五阿哥等终于反应过来,五阿哥急忙低下头习惯性地为小燕子求情,小燕子则睁着一双大眼睛不明白地反问乾隆为什么这么苛刻为什么不疼她了,萧剑则是低着头冷笑。

    乾隆又被这么乱糟糟地一围攻,揉着太阳|岤已经没力气生气了,挥挥手先命人将小燕子带下去,想要先耳根清净下。小燕子哪里肯依,当即就跑,可那些侍卫不是绣花枕头也不会放水,她哪跑得过三两下就被抓了,然后死命挣扎,再然后拿脚去拌侍卫自己反而没站稳重重摔倒在地上,肚子一沉,血迹在养心殿蔓延开来。

    小燕子的一系列动作太过于一气呵成,五阿哥和萧剑都还没反应过来,等到小燕子杀猪般地叫声响起两人才急急扑了过去。

    五阿哥痛不欲生,萧剑心痛难忍,两人一人各握着小燕子的一只手,柔声安慰,却都忘了现在最该的是叫太医,反而时不时抬头看乾隆一眼,五阿哥是埋怨,他的皇阿玛怎么这么残酷这么无情,萧剑是仇恨,再也忍不住的刻骨仇恨,为什么连他最后一个亲人最后一点希望都要夺走。

    乾隆在上面看得心惊,不是因为五阿哥,反正这个无脑儿他是不指望了,而是萧剑,那种恨意虽然一闪而逝,但绝不是短短时间可以养成,递了个眼色给高无庸,高无庸会意地悄悄离开,没一会那些侍卫开始不着痕迹地将萧剑围着了。

    “皇阿玛,快叫太医救小燕子。”五阿哥嚎了半天终于想起了正事,冲乾隆喊道。

    乾隆的眼睛眯了眯,居然敢命令他了,看一眼小燕子,还是命人抬了下去,养心殿真的见了血可不好,这个女人一点都不金贵,可她的肚子还是比较金贵的,他的子嗣薄弱,孙子辈更是少之又少。

    小燕子一被抬出去,本欲跟去的五阿哥和萧剑却被侍卫给拦了下来,五阿哥立马冲乾隆大喊大叫,乾隆却不再理会,只命人带下去关了。五阿哥有些慌神,失去过自由才知道自由多重要,开始转换话题赞扬乾隆多么仁慈多么善良绝不会忍心罚他和小燕子的,而萧剑则悄悄探进怀里摸了摸贴身藏着的匕首,眼神又暗了暗,最后看看形势,咬着牙暂时罢手。

    乾隆面对五阿哥期望的眼神,冷笑一声:“朕就不仁慈不善良了,你个不忠不孝的东西准备怎么样?”

    五阿哥登时懵了,他以前的经验只要一说这个乾隆往往就心软饶了他们的,就算被圈禁他也是这样想的,可为什么不一样了,恍恍惚惚地被人带了下去,萧剑自然也被带了下去。

    正在这时高无庸跑进来说小燕子看情形不好,为今之计就只有剖腹取子,请乾隆示下。乾隆的目的只在小燕子的肚子,自然应了,反正他也打算等小燕子生下孩子就了结了这个怪物,正好不用多此一举了。五阿哥一听却早已暴突了眼睛,疯了般地吼着一定要保住小燕子,可是他已经不是昔日那个意气奋发的隐形太子,高无庸淡淡地瞥他一眼自去了。

    “皇阿玛,若是小燕子死了,儿子绝不独活!”五阿哥咬咬牙,挣脱了侍卫,重重地跪倒在乾隆面前,磕头不止,当他第一眼看见小燕子的时候就觉得天地都亮了,小燕子是他今生唯一的爱恋和牵挂,没了她他一个人活在这冷冰冰的皇家又有什么意思。

    本来一直低着头的萧剑闻听刺眼猛地一震,神色复杂地看向五阿哥,原来皇家也有这般重情的人,也算没辱没了小燕子。

    可是五阿哥的肺腑之言只感动了萧剑一个人,那些一旁的侍卫心里鄙夷不已,倒不是鄙夷五阿哥的肺腑之言,谁没个铁骨柔情的时候,福康安的当日在和宁格格身上的那番宣言早已传遍了京城,惹人艳羡,只是鄙夷五阿哥肺腑之言的对象居然是如此一个女人,而乾隆的脸上只是淡淡的,看了五阿哥半响,然后冷哼道:“朕不止你一个儿子,儿大不由爹,你真要如此朕也拦不住,随你去了。”也省了把他关起来所费的银钱了。

    五阿哥觉得全身心从未有过的寒冷,不可置信地看向乾隆,神情悲痛欲绝,他的皇阿玛,他的父亲,就这样毫不在意他的生死,一滴眼泪落了下来,果然皇家是如此的冷漠伤人。

    乾隆已经不耐烦看五阿哥继续表演情深意重的把戏,冲那群还呆愣着的侍卫喝了一声:“还愣着干嘛,要朕亲自动手吗?”那群侍卫急忙诚惶诚恐地请罪,立即如狼似虎地拖走一直抓着的萧剑和拉起仍呆愣着跪在地上的五阿哥。

    高无庸又一次在适当时机出现了,他这次来是给乾隆报喜的,说是剖出来一个小阿哥,健康得很,至于小燕子的死活提都没提一句。

    乾隆一直铁青的脸上都带上了点喜色,这个孩子虽说是小燕子生的,但好歹是他的正经孙子,只是无论永琪还是小燕子都没资格抚养,想了想,让高无庸把小阿哥先抱到皇后那去,待后再行安置。

    五阿哥仍在打击中,似乎什么都听不见了,萧剑却听得分明,剖腹取子,他在江湖中行走之时有一次见过这样惨绝人寰的事,那孕妇的肚子被剖开,血流了一地,孩子拿出来她也死了,那小燕子岂不是?他似乎闻到了那个死太监身上的血腥味,脑中顿时充血,什么理智都没了,他的父亲,兢兢业业却被一道圣旨逼入死地,他的母亲,温柔贤淑却因为父亲的死心力交瘁一根白绫吊死了,他妹妹,活泼善良却被这吃人的皇宫生生逼死,一切都因为这个人,这个高高在上的帝王,他到底要夺走自己多少东西才甘心,萧剑的心被仇恨彻底驱使了,他本身怀上乘武功,刚才束手就擒是为了留得青山在,现在什么都没了,他还有什么好在意的,大力挣开侍卫,从怀里掏出匕首,冲着乾隆冲了过去。

    所有人面对萧剑手执匕首冲过来的场景都有一瞬间的呆滞,毕竟当面刺君感觉就像故事一样遥远,眼看着萧剑就要到御前,其中一个侍卫极快地反应过来冲了上去,徒手抓住匕首,血顿时涌了出来,萧剑想拔出匕首,可那侍卫也不知是不是铁做的,血涌得更急,却坚持将匕首握得更紧。其他侍卫此时也已经急急扑了上来补救,简直是舍生忘死发挥了自身最大的潜力,毕竟刚才的愣神追究起来可是大罪,乘着现在将功折罪吧,这些人看向萧剑的眼神分外恶毒,若不是这个家伙没事找事,他们又怎么会有祸上身!萧剑就算是武功高强,但一个人哪敌得过前仆后继过来的侍卫,坚持了一刻钟就被抓住了。

    乾隆早被人护着去了安全地带,听到抓住萧剑方才回到养心殿,看着被压倒在地上的萧剑,还有那个仍混混僵僵的儿子,血气再次上涌。

    “查!一查到底!”

    结束

    当皇帝认真想查一样东西,速度是飞快的,只是在结果出来前后宫都得了消息,皇帝遇刺的事可不是小事,太后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慌得皇后等急急安抚,乾隆闻得消息也顾不得处理那群人匆匆赶至慈宁宫。

    “弘历啊,你可不能有事啊。”太后歪着床头,早已慌了神,喃喃自语。

    “皇玛嬷,已经传来了消息,皇阿玛一点事都没有!”嫣然一早就进宫来请安,得了这消息也是心惊,急忙安慰道,待到再一打听知道是萧剑,更忍不住叹息原著定律的强大,都已经歪曲到这程度它都能拐回来,幸好乾隆没事,嫣然舒了口气,人人都可以说乾隆不好,就她不可以,乾隆对她真的很好,所以将心比心,他遇刺她也担心。

    “对啊,皇额娘,您可是我们的主心骨,您若是倒下了,皇上岂不是更心焦了。”皇后也上前劝道,只是她自己的神色比太后还紧张,要不是后面兰馨扶住可是站也站不住。

    “正是,皇额娘,儿子一点事都没有。”乾隆终于赶到,看到躺在床上满脸憔悴的亲娘忍不住眼眶热热的,上前一步坐到床头抓住太后的手说道。

    太后眼睛一亮,忙在嫣然和晴儿的扶持下挣扎着起身,拿手将乾隆的全身上下都查看了一遍,见他身上并无伤口,方才直念佛,而后擦擦眼泪,说道:“看你没事,额娘就放心了,额娘可就你一个儿子。”

    乾隆忍不住心中大哀,到底是亲娘,早红了眼眶,忙急急保证自己一点事都没有,母子俩挨在一起温馨极了。

    嫣然稍稍退后也擦了擦眼泪,她发现自己自从怀孕后就易感极了,不过眼前的画面的确看得人发酸,想了想悄悄示意皇后,偕同兰馨晴儿一同退下了,还是让他们母子单独处处吧。

    乾隆和太后母子俩说了好一会话,太后又命太医给乾隆好好地检查了一遍方才真正放心,而暗卫那边也全部调查完毕,正等着回话。乾隆眼神一暗,便想到了五阿哥的事,虽然对这个儿子彻底失望,可是一想刺杀自己的人是自己儿子带进来却觉得格外讽刺,而他的皇额娘刚受了大惊,又一向疼五阿哥,可得多伤心,不由得低头沉默。

    太后似是看出了乾隆的异样,关切地问道:“弘历啊,何事?”说完紧抓住乾隆的手,担忧不已,莫不是又有事了。

    乾隆忙拍拍太后的手安慰,迟疑了好一会,狠狠心,这事太大总会传到太后耳里,还不如他亲自说明的好,便叹了口气,道:“皇额娘,这事可能……哎……事关永琪。”

    太后却没有乾隆想象的惊愕,反而也叹了口气,神色倒是镇定,其实她先前派去的人早已打听出来,刚一听说是又惊又痛,她对永琪有多好,她的弘历对永琪有多好,从小捧着惯着,舍不得说一句重话,可这个永琪报答他们的是什么,一次次的顶撞不孝,她回宫以后都已经慢慢理清,自己分明做了永琪的踏脚石,犯下这样的事弘历只关了他是很重父子之情了,这次更过分,居然引刺客进来,这不吝于在他们这些曾经如此疼爱他的人心口狠狠刺上一刀,养这个孙子还不如养个畜生,想到此处,太后就是恨意难平,孙子虽然疼爱,但越不过儿子去,便道:“弘历啊,不管怎样你是额娘唯一的儿子,额娘最疼的是你。”

    乾隆明白了,又一阵感动,然后乘势将小燕子生了小阿哥的事说了,太后神情却是淡淡的,她最恨的就是小燕子,认为五阿哥到了这一步小燕子是罪魁祸首,因此就连刚出生的小阿哥都受了牵累。只是以五阿哥的情形已实在不适合养儿子,只得让小阿哥暂时留在宫里,待有了合适的归处再做打算。

    两母子又互相安慰了一阵,太后才撵着乾隆去处理正事,自己则去了小佛堂,开始念佛不止。

    不得不说暗卫的效率实在是高,这么短的功夫将萧剑的来历以及他和小燕子五阿哥的关系查个一清二楚,乾隆听着调查结果,却不由得更加愤怒,居然是方之航的儿子,怪不得呢!原来那个小燕子是方之航的女儿,怪不得,他说怎么跟讨债似的!

    方之航当年明面上的罪名是贪墨,实际上却也不是萧剑认为的文字狱,而是实实在在的谋逆。方之航才华横溢,当年颇得乾隆赏识,升至杭州巡抚之位。只是一次偶然的贪墨大案却扯出了方之航居然是理亲王弘皙在江南的钉子,这无疑是狠狠在乾隆脸上打了两个耳光,亏得他是如此厚爱方之航。乾隆气过以后不想闹得天下皆知,弄得朝局不稳,便将方之航定了个贪墨之罪,准备满门抄斩,不过方之航也聪明自己在牢里解下腰带吊死了,方之航的夫人更聪明,居然将两个孩子在看守的眼皮子底下送走了,自己也跟着吊死了。乾隆傻眼了,他不好继续明着追究让人说刻薄寡恩,只命人暗中追查,谁知那女子的确了得,将她的一双儿女送得太好,一直杳无音讯。不过人算不如天算,乾隆眯起眼,正好一网打尽,了结了这么多年的心事。

    乾隆也懒得跟这群人继续歪缠下去,他已经深切认识到到时候只会气着自己,连见都不见了,直接下旨,萧剑斩立决,五阿哥继续圈禁,至于小燕子也实在是生命力强盛,被剖开肚子后只被太医缝了几针就不管不问了居然还能烧了几天活过来,乾隆一想到她给自己带来的大大小小倒霉事,又一想她的身份,根本考虑也没考虑命人用白绫勒死了。五阿哥在被圈禁之初还天天吵着要见小燕子,可是他叫得再大声也没人搭理他,没几天嗓子发炎,又耽误了就医竟哑了。五阿哥顿时万念俱灰之下成了酒鬼,也只有醉了的时候他还能想象他还是那个备受宠爱的阿哥,他那个一生挚爱小燕子还在身边。

    只是曾经宠极一时的隐形太子的彻底失势在任何地方连点涟漪都没泛,也只有在辛者库的魏氏听到这个消息晕倒了。她自从进了辛者库就苦不堪言,当然皇后还没小心眼到她到了这个地步还来整治,只是辛者库里面本就有许多她一步一步往上爬带累进来的人,她一进去自然成了出气筒,每日天还没亮就被赶起来干活,吃的饭也是馊的,每日里的冷嘲热讽更是不断的,最让她难以的接受的是她一直以来保养得宜的容颜以最快的速度衰老,皱眉堆上了眼角,每天浸在水里的手皱得不成样子,头发都带上了一点花白。有一次偷偷照镜子她简直不敢相信镜子里那个蓬头垢面的老妪居然是自己,魏氏几乎绝望了,本还想着找机会让乾隆回心转意,可她成了这个样子自己看了都作呕,一向以色取人的乾隆怎么会看一眼。但魏氏怕死不敢死,她想活着,于是全部希望都寄托在把她视为亲母的五阿哥身上,如今五阿哥一朝失势她怎不彻底绝望晕倒。只是她现在不比从前,从前她晕倒了乾隆啊药啊赏赐啊全都汹涌而来,这次她晕倒只换来一盆冷水泼脸,紧接着一条鞭子狠狠抽来,又被赶着去干活。

    当然有罚就有赏,其他侍卫虽然也救了驾但毕竟延误了,乾隆没赏也没罚,不过他们已经很满意了。而那个用手握住匕首的侍卫却得了乾隆青眼,若不是他如此果断,恐怕那把匕首就刺到乾隆身上了。那侍卫双手都受了重伤,乾隆不仅派了太医去悉心照料还流水般赐了不少东西,一得知他还只是个三等侍卫就忙升为一等,而这时乾隆方才知道这侍卫的名字竟是富察皓祥。皓祥这一年多来变化极大,再不见了懦弱,满脸刚毅,与以前判若两人,也因此先前见过他的乾隆及其他人都一时没认出来。乾隆听着富察皓祥这一年多的经历不由也叹息了一声,无论先前在军队还是当了侍卫都是兢兢业业,这次更敢于用命去救驾,再也不见从前的样子,想来傅恒也是想帮他一把才将他弄进侍卫的,想那事也是不关他的事,何况还救驾有功,听说硕贝子一家过得很不好,这皓祥连个媳妇都说不上,不由恻隐之心大起,将岳礼升为贝勒,皓祥立为世子,并让皇后在此届秀女中挑一个好的指婚。岳礼一家总算苦尽甘来,渐渐地走出那假子带来的阴影。

    但是这一切与嫣然没有任何关系,她在宫里安慰完太后和乾隆刚回到富察家,草堂那边就来报喜,说是马若中了,而且是会试头名。嫣然一听也不由得心喜,耐了一天,第二日跟瓜尔佳氏告了假往草堂道喜去了。瓜尔佳氏这几日因为得到傅恒快回来的消息格外好说话,马若会试头名又是长脸的事,不仅许了还备了一份大大的厚礼。

    “想不到你还有点本事。”小月斜眼看去,只是眼中的欣喜却是瞒不住的。

    “那当然了。”马若刷地打开折扇,端起标准的浪子笑容,终于可以堂堂正正地卖弄了。

    “恭喜你啊,表哥。”嫣然抿嘴笑道,这两人真是越看越有喜感。当初她和瑶林也是如此,只是瑶林你现在好吗,不知不觉地抚上已微微凸起的肚子,瑶林,我想你了,宝宝也想你。而远在回疆的福康安和他的顶头上司兆惠一样却是苦不堪言,一切都是因为回疆的所谓圣女含香公主,每日里眼泪汪汪地在那里唱什么你是风儿我是沙,对鹰派的福康安和兆惠来说听这种酸不溜秋的歌着实是种天大的折磨,而且还得把这位圣女公主好好地拉到北京城皇上面前去,更觉得牙都酸倒。还是自家老婆漂亮一百倍好一千倍,福康安狠狠地别开眼,什么圣女,这群回人的眼睛都瞎了吧,除了天生带点怎么也洗不掉的异味他一点都没觉得有什么特别,还是自家老婆好闻,怪不得回疆没怎么打就通通举手投降了,也是他们从头到下面脑子都不好使吧。

    “不敢当,不敢当。”马若嘴里说得谦虚,面上却是骄傲得几乎放光。

    只是嫣然现在深陷在相思中没看见,纪晓岚反而深深地皱起了眉头,拿起烟斗想抽,但想起嫣然的身子又罢了,也就小月毫无心事地笑得开心,不知为什么看他开心她也觉得很开心,莫愁却有些复杂地看着眼前这一切,心底叹了口气,姐妹俩相依为命那么多年,终于要到了离别的时候。

    “鹏举,你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纪晓岚终于下定决心唤道。

    马若先是一愣,但见纪晓岚说得郑重,忙应声跟着去了书房。只剩下嫣然三人围坐在一起说话,小月和莫愁都细心地追问着嫣然在富察家的情形,听她说好面上也没什么勉强方才放心,而嫣然也调笑了小月几句,小月却仍是那副懵懵不懂的样子,惹得嫣然和莫愁都笑开了。小月也知道她们是笑话她,暴跳起来,正要反驳,却听门房的人来报说门外有个年轻书生来找小月,小月一听皱眉,但在好奇之下却跟着去看了。莫愁含笑地看着小月的背影,嫣然突然却有些发酸,小月也貌似有了归宿,那莫愁呢,电视里她是与乾隆一起还进了宫,可是这里她与乾隆却没有多大的交集,当然就算有她也会一定想办法拆了,莫愁这般美好的女子不适合那个皇宫,只是,虽然她不是说一定要莫愁嫁人,只是希望莫愁身边也有一个知冷知热疼她的人,而不是守着那个冷冰冰躺在地底下的人。

    “姑父,是不是我哪里错了?”进了书房,纪晓岚只是不说话只拿起烟斗狠命地抽,马若自觉不妥,但他到底年轻却找不出什么不妥,不由问道。

    纪晓岚放下烟斗,看着眼前自己悉心培养的孩子,叹了一声,道:“鹏举,你的锋芒太露了。”

    “可是姑父……”马若一听却有些不服气,他中得头名,正鲜衣怒马之时,被人这么兜头泼了一盆冷水却是难受,尤其是泼冷水的人是他最尊敬的姑父兼师傅。

    只是话还没说完,就被纪晓岚给截住了,他继续说道:“鹏举,我一直把你当做自己的孩子,除了嫣然我最疼的就是你,所以我也就说一些肺腑话。我说得都是切身之痛,当年我也与你一般春风得意,可很快现实就教会我什么叫现实,我用了半辈子的伤痛学会小心谨慎四字,所以我不想你走我走过的老路。你是聪明的孩子,你也很有才华,你将来的路要比我长,所以我希望你好好想想,想想自己是做那昙花还是那青松!”说完又是一叹,挥挥手让马若离开。

    马若似是受了很大的震动,整个人都呆滞着,混混僵僵地退下了。

    纪晓岚继续拿起烟斗吐着烟圈,烟雾袅袅中面上却带了一抹哀色,当年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当年鲜衣怒马折扇挥洒端得风流才子,那时候恃才傲物看不起所有的人,于是渐渐地被排挤于是渐渐地被冷待,最终甚至被流放,然后儿子死了夫人死了,只换回半生伤痛,就算如今位极人臣心头伤却再也不能好,即使私心里想着鹏举能将来他不在的时候护着嫣然,但他也是当做自己的孩子悉心教导真心疼爱,所以他不想鹏举那孩子也如此,在血泪中才学会长大,但愿他能想明白吧,就算如果想不明白他也要想办法让他明白。

    马若恍惚间出了书房,他本来兴致高昂,觉得状元已是那囊中物,本以为会为他骄傲的姑父却是如此说,可姑父说的话又似乎句句在理,但从小家人就告诉他要考状元要做那人上人,马若再聪明也有执念,不由心里天人交战起来,他想到了小月,他想找小月好好滴倾诉一番。

    只是小月似乎不在房里,找了一圈才在大门口发现小月正一脸为难地推拒着一个年轻书生的礼物,不由心头一怒,冲了过去。

    来人正是此次会试第十名祝君豪,他一直记着小月的恩情,上了榜之后又因为先前教书的人家送来了谢礼,手头宽了些,便开始打听恩人的事,小月也算北京城半个名人,祝君豪没多久就打听出来,这不就带着礼物急匆匆地跑来报恩了。只是却当头被马若一喝,下意识地退后了几步。

    应当

    自古文人相轻,这话用在祝君豪和马若身上最合适,彼此的大名都听过,却从不深交,祝君豪看不起马若的轻浮,马若看不起祝君豪的迂腐。当然他们都是饱读诗书之辈,不会把鄙夷放在脸上,只是暗自鄙视罢了,很少像现在这样几乎明火执仗了。

    “你们怎么了?”小月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不明所以。

    马若冷哼一声别开头,他也不明白自己怎么就失了理智冲了过来,平白在祝君豪面前丢了脸。

    祝君豪更是看都不看马若一眼,径自慢条细理地理了理衣衫,对小月一拱手道:“小月姑娘,上次多蒙你的援手,这些礼物请一定收下。”

    “不用不用。”小月自然继续推拒,只是祝君豪却是个难缠的,书袋是一个接一个地吊,听得本?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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