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还珠之咱家都是穿越过来的第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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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珠之咱家都是穿越过来的 作者:肉书屋

    如罕,也就是夏雨荷的生身父亲。

    阿如罕刚刚下了轿子,发现自己的园门前已经停了三顶小轿,心下不由得好奇,因为一般前来拜访他的人是不会乘坐这种两人一抬的青布小轿的,不过当他看到从中间一顶小轿上下来的夏子矜后,他便即明白了一切——除了周身的气质,夏子矜与夏云莲长得足有分相似!

    而夏子矜看到那愣愣的瞧着自己的阿如罕时,心中也登时明了,想来眼前这个人近中年的男子便是自己现在的这个身体的生身父亲博尔济吉特·阿如罕了。

    而看到阿如罕后,夏子矜也同时明白了,为什么夏云莲会在没有告知父母兄长的情况下,便与其私自成亲,又在后来阿如罕不得不迎娶和硕淑慎公主的情况下,自己一个人带着未出世的孩子黯然的回到故乡济南,甚至终其一生都没有再去找他!

    因为这个阿如罕确实是一个极个出色的男子,即使现在他人近中年,却依旧有着不输于年轻人的俊美与潇洒,甚至可以说,岁月不独没有在他的身上留下印迹,反而还为他更增加几分成熟的魅力,而这样的一个男子,即使是放到二十一世纪,也绝对是不可多得的。

    “你是……你是雨荷吗?”正在夏子矜这般想着的时候,阿如罕已经快速步至夏子矜的跟前,声音颤抖,眼中带着几许迷离,“像,真是太像了……”

    “你……您知道我?”夏子矜愣了一下,不觉脱口而出,问道。

    “果然,我不会认错的,你跟你娘长得非常像。”阿如罕笑了笑,“当然这只是一个方面,另外我在几天前收到了大舅兄的信,他告诉我,你会前来找我。”

    似乎意识到在门口说这些话有些不妥,阿如罕一边说着一边就将夏子矜主仆三人给迎进了怡景园,在看了夏子矜带来的那方玉佩和夏云莲生前写的书信后,阿如罕的眼睛变得有些湿润了,他将信并玉佩紧紧的贴在胸口,喃喃的道:“莲儿,我从来没有想到,你竟然会那么早离我而去,可惜我都没有能见到你最后一面。”

    “你不再查查我的身世吗?”在等到阿如罕的情绪稍稍稳定一些,夏子矜试探着开口,“你就不怕我是假的,偷了这些东西来骗你的吗?”

    “我相信你是我的女儿,有些事情不需要调查便足够证明,尤其是血缘。”阿如罕笑着说,“因为血脉相连,所以即使未曾见过一面,你也能够感受到彼此那相同的血液在体内流动的声音,这就是血缘的力量。”

    夏子矜听了这话,却是有些无语,她该说阿如罕脑残还是单纯,只是仅仅凭一封信和一枚玉佩就将自己的身份给确定下来,或者再加上他刚刚说的他认为父女骨肉之间的天性?但是她在阿如罕那如鹰一般犀利的眼中看到的精明干练却并不是假的,她几乎敢肯定,早在自己到来之前,他便对自己的一举一动了若指掌。

    不过不管怎么样,如此顺利的认了父,对于夏子矜而言,确实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情,所以她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斯钦布赫

    博尔济吉特·阿如罕在当今朝中,虽不及傅恒那般位高权重,但也算得上是天子重臣,所以一心巴结着他的人固然多,然而时刻等着揪他小辫子的人也不少,因此只阿如罕刚将夏子矜主仆三人迎进怡景园,便有不少人风闻了消息,并且洋洋自得,想要借此“把柄”在乾隆面前告上他一状。

    不过阿如罕能到如今这般地位,即使是有因着和硕淑慎公主额附的这个身份的原因,但最重要的是因为阿如罕本身的能力便不下朝中任何一位大臣,便是傅恒亦曾称赞其“精明睿智,富有远谋”,乾隆亦为其“不是大清之敌”而感到庆幸万分,因此早在阿如罕确定了夏子矜的身份之后,便命人发出了明帖,称其“终于找回了失散多年的女儿”,并择日“大摆筵席”,“务必请各位大驾光临”。也因此那些个想借此中伤阿如罕的人注定是一场空忙了。

    当然这些事情夏子矜并不清楚,她如今正在思考的是如何在最短的时间内破了那邹子云交给她的案子,当然,前提是不能引人注目,不然一旦他日她的身份被揭穿,肯定会引来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因此夏子矜思考了半日,决定还是找阿如罕商量一下,毕竟阿如罕久在朝野,考虑事情一定会比她要来得全面得多。

    “爹。”着采菱问了一下府中的下人,知道阿如罕此刻正在书房,夏子矜便携了采菱的手,往书房而来。待见了阿如罕,看到他一脸笑意盈盈的瞧着自己,忙开口唤道。

    “雨荷,如今我已经认了你,你便已经是我蒙古科尔沁旗的公主了,虽然说如今还没有上报朝廷,但你也该改称我为‘阿玛’,而不是汉人称呼的‘爹’才对。”阿如罕微微皱眉,心中想着改日是不是该请两个教养嬷嬷来好生教导一下夏子矜一些规矩,免得到时候太后或者皇上召见,出了岔子。

    “是,阿玛。”虽然知道自己如今是身在琼瑶大戏中的大清朝,但是夏子矜对于这还珠的剧情并不是很熟,只是仅仅知道里面的人物,至于称呼什么的,她还真不是很清楚,只是想着古代都是称呼什么爹爹娘亲的,所以也就顺势叫了阿如罕“爹”,并没有想到会有什么不同。因此如今听了阿如罕的话,忙点了点头,暗记在心。

    “雨荷,你找阿玛可是有什么事情吗?”见夏子矜举止进退有度,心中十分满意,于是阿如罕便开口问道。

    夏子矜闻言,便将自己接下那客栈老板杀人案子一事给说了,言罢又看了看阿如罕的脸色,小心翼翼的道:“女儿当时只是怜悯那个□儿的小女孩,再加上被那顺天府的邹大人给激了几句,一时好胜心起,便答应了下来。但是现下里冷静想想,却是有不少不妥之处,所以便来问问阿玛的意思。”

    虽然夏子矜听夏老爷子说阿如罕跟夏云莲的感情很深,但是她却对此并不以为然,这和硕淑慎公主已经去世三年了,即使是为着守制不好前去济南接夏云莲,但好歹也该托人打探一下消息,何以竟连夏云莲早已经去世也不知道,这岂非是滑天下之大稽?

    听了夏子矜的话,阿如罕的心中不觉微微一叹,他早在第一眼见到雨荷的时候,便已经察觉到,虽然自己的这个女儿表面上对自己尊敬有加,但是眼底的那份疏离与防备却很明明白白的告诉他,她不信任自己,至少,她对于自己对莲儿的那份感情不信任。

    想到此,阿如罕不觉暗自苦笑了一声,这是自己盼了好久的女儿,可是她却不信任自己,不过好在时间还长得很,他总有办法让雨荷慢慢的接受自己这个阿玛。

    轻舒了口气,阿如罕便开口问道:“雨荷,你可知道,你还有一个弟弟,叫斯钦布赫的?”

    夏子矜闻言,不觉一愣,而后方道:“听爹……听舅舅提起过,据说他是阿玛您唯一的……儿子。”夏子矜本想开口说是“唯一的孩子”,但是突然想起自己已经认了父,这么说肯定不妥,因此忙即改口。

    阿如罕自然也知道夏子矜的心思,心中虽然不大高兴,但想着夏子矜也是因为一时转不过弯来,所以便也就没有出声责备,只道:“是的,他比你小两个月,而且算起来他的容貌与你也有几分仿佛,如今他还没有回来,只晚上你见了,便知道了。”

    顿了顿,阿如罕又道:“既然如今你怕招惹麻烦,只明日你便以着他的身份去查这个案子便好了。”言罢,又问道:“要不要阿玛回头再找两个人帮你?”

    夏子矜本待拒绝,但想了想,这其中有些事情可能还真不适合她去做,因此便也就点了点头。

    跟阿如罕说完了事情,夏子矜又见到阿如罕似乎还有政事要处理,便也就不再多待,只向阿如罕行了一礼,便转身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直到了晚上快用晚膳的时候,夏子矜方看到一个跟自己差不多年纪的少年“蹬蹬蹬”的跑了进来,看着他一双剑眉之下,却是一对桃花眼,再加上白皙的脸庞,薄且红润的唇,窄间细腰,又穿着浅青色的杭绸制成的长袍,衣袂翩跹之间,一双素手十指纤纤。

    见到此等景象,只有两个字闪过夏子矜的脑海——“妖孽”,也是因见了此情此景,夏子矜才明白阿如罕说的那句“他的容貌与你也有几分仿佛”是什么意思了,身为一个男子,居然能长得比女子还漂亮,这让身为女子并以自己(?)容貌不俗的夏子矜见了都有几分嫉妒,也怪不得阿如罕会让自己以他的身份出去了。

    “阿玛,这位就是我的那个未曾谋面的姐姐吗?”淡淡的声音宛若琴声悠扬,让人感觉到一阵如沐春风般的温暖。

    破案

    夏子矜不知道林黛玉初见贾宝玉时是怎么一种感觉,但是她看到这斯钦布赫的第一眼后,就有种冲到斯钦布赫跟前,然后抓着他的肩膀一阵猛摇,然后大嚷着“你怎么可以长得比我还美”的冲动。

    当然,做为二十一世纪警法两界有名的冷美人的夏子矜,是绝对做不出这种一点都不淑女的举动的,因此她只是在心中一阵腹诽,并没有将其付诸行动。

    “雨荷,他就是你的弟弟斯钦布赫,你们两个认识一下吧。”阿如罕见夏子矜脸上一片绯红,又不说话,只当她是这被斯钦布赫的贸然闯入给吓到了,因此便笑着对夏子矜道。

    “是。”夏子矜答应了一声,又向斯钦布赫行了一礼,方才缓缓的坐回自己的位置。

    斯钦布赫对于夏子矜这个有礼却生疏的举动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坐下快速用完了晚膳后,便自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虽然斯钦布赫是夏子矜名义上的弟弟,但是夏子矜并不愿意与其接触太多,毕竟古代是颇讲究男女大防的,即使是亲兄妹之间也有“男女七岁不同席”的说法,而今天晚上不过是阿如罕有意让她与斯钦布赫认识一下,再加上这怡景园并没有女主人——阿如罕在和硕淑慎公主去世后再没有娶妻,也没有小妾姨娘什么的,而阿如罕的双亲此刻还在蒙古。不然的话,自己也不会与斯钦布赫同桌用饭了。

    而且通过与斯钦布赫这第一次的接触——虽然彼此并没有能说上几句话,但是她认为斯钦布赫为人与她一般,都是颇为冷漠的,所以她没有想到在次日,她换上一身男装,正在准备出门的时候,居然会在府门附近碰上斯钦布赫。

    “舒宜姐姐,听说你要去给那邹子云查案去?”还未及开口询问,夏子矜便听到斯钦布赫的声音传入了自己的耳朵。

    “是阿玛告诉你的?”夏子矜愣了一下,随即便反应过来,“还有,为什么叫我舒宜姐姐?”

    斯钦布赫笑着点了点头,道:“阿玛让我今天不要出门,所以我才知道的。”顿了顿,又道:“至于为什么叫你舒宜姐姐,这荷不是莲花吗,在蒙古语中,舒宜尔哈就是莲花的意思,而你又比我大,那么自然就叫你舒宜姐姐了。”说完,斯钦布赫还冲着夏子矜眨了眨眼。

    看到斯钦布赫竟然冲自己抛媚眼,夏子矜的心中不觉一阵黑线,小子,好歹我也是你的姐姐,你可不可不要乱放电!

    “你要跟我一起去?”夏子矜见斯钦布赫专门等在这里,还问她这话,要是再猜不出他的意图,那么也枉她在十八岁便考上了世界排名第四的东京大学了,“但你要怎么去?”

    斯钦布赫笑着指了指夏子矜身后同样穿着男装的采萍,道:“我扮做她去。”

    夏子矜见斯钦布赫心意已决,不得已,只得点了点头,无奈的答应了下来——但是她总有一种感觉,这次带斯钦布赫出府,很有可能会成为她这一辈子最为后悔的一件事。

    作为二十一世纪台湾最为出色的女法医,夏子矜虽然没有亲自破过案,但是却也到过案发现场不知道多少次,所以对于那些刑警破案的程序早已经了然于心,因此在出了怡景园后,夏子矜便带上邹子云给的手令,同斯钦布赫等人一起去义庄开棺验尸去了。

    “呜,呕……”虽然现在不是夏天,所以尸体并没有怎么腐烂,但是在打开棺盖的时候,却仍旧闻到了一股令人难以忍受的臭气,因此有几个撑不住的,竟是当场呕了出来。

    斯钦布赫看了一眼夏子矜,见她对这股臭味没有丝毫的反应,竟仿佛她闻不到一样,而且居然还凑到棺木前,并命人将尸体给抬了出来放到她带来的一块白布上,撕开死者身上的衣物就验起尸来。

    “皮肤粘膜、耳轮周围、口唇鼻周、指端皆呈暗紫色,下半身有浮肿迹象,指甲内有少量泥沙,脖颈上有明显的绳子勒过的痕迹,不过没有抓痕,证明死者被勒住脖颈时并没有挣扎的迹象。”夏子矜快速且精确的检验着,而后又对身后的两个阿如罕给她的两个侍卫道:“去将我带来的那个箱子拿来。”

    那两个侍卫依言拿来了夏子矜带过来的箱子,只见那箱子有三尺见方,打开看时,里面却是放着一把镊子,一把剪刀,一把长约三寸,外形很像西洋进贡的水果刀一般的锋利小刀,一柄利斧和钩叉之类的金属制物,另外还有许多尖锐细小的银针,一条白绫,一个布包,一双人皮手套,竹秕,竹架,还有像是用来捡垃圾用的竹夹子,甚至还有木炭,酽醋,白酒,酒糟,笔墨纸砚,罩服以及一柄红油纸伞!

    “你……少爷,你怎么会有这些东西的?”斯钦布赫话语中难掩惊讶,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夏子矜穿好罩服,而后便从箱子中取过那把锋利的小刀,一下子就刺入了死者的胸膛。

    并没有意料之中的鲜血迸溅,仿佛那只是一块普通的皮革一般,轻易的便在夏子矜小刀至处,划拉出一道口子,而后便听到夏子矜冷静如冰的声音响起:“胸腔和腹腔内有一定的积水,不过不是河水,因为里面没有混入泥沙,而且胃里面的酒精成份很浓,可以断定死者死前一定喝得很醉。”

    验毕,夏子矜便站起身,对身后邹子云派来的捕快,也就是当初领夏子矜主仆三人进顺天府的那个捕快,名唤唐凌的道:“所以由这些可以断定,死者的死因是由于喝了太多的烈酒,比如说烧刀子之类的而导致的心脏病突发死亡。”

    那唐凌看着夏子矜极为熟练且精确的验尸方法,不觉大为佩服,他在顺天府当差这么长时间,还没有见到验尸手法这么高超的人,尤其是比自己所在的那个顺天府的忤作岑明不知道高明了多少倍,因为那个岑明的验尸结果上只有“系窒息死亡,死因勒死”这么几个字,哪里就有夏子矜验得这么全面!

    “这么说这个案件就不是谋杀的了,只是个意外?”唐凌佩服之余,又试探性的问夏子矜道。

    “不,应该还是谋杀的。”哪知夏子矜听了这话,却是坚定的摇了摇头。

    “为什么,他不是因为心脏病突发才死的吗?”唐凌有些惊讶的开口问道。

    “且不说患有心脏病的人是不能喝酒的,除非是他自己想找死,只说那脖子上的勒痕就足以说明,有人因为害怕他没有完全死去,所以就在他的脖子上又勒了一次,当然这并不排除是为了嫁祸给那个客栈老板。”夏子矜淡淡的开口解释道。

    “既然是谋杀,那客栈老板应该还是有嫌疑的,为何您一口咬定他是被嫁祸的呢?”唐凌仍然有些不解。

    “因为这起案子很显然是跟死者熟识的人才能犯下的案子,因为只有跟死者熟识的人才有可能知道死者身患心脏病,并以此种方式杀人!而如果那客栈老板是凶手,并想以死种方法来杀人的话,那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那客栈老板对医术极为精通,甚至能一眼看出这死者身患心脏病,但是这种可能性怕是连万分之一的几率都没有!”

    夏子矜说完,便命人将工具都收拾好,又仍旧将那死者的尸体抬入棺木内,洗了手后又对唐凌道:“好了,唐捕头,按照与邹大人的约定,我已经将一切可能证明客栈老板不是凶手的证据呈给你了,至于剩下的捉拿凶手,我想应该不需要我出动了吧?”

    “当然。”唐凌听了,因笑着答道。开玩笑,若是在这位公子提供了如此之多的重要线索下,他还不能捉拿到凶手的话,那么,他也枉做了这几年的捕头了!

    过了几日,这案子的最终结果便传到了夏子矜的耳中,原来这死者名唤李志山,是城外怀柔县的一个富户,却并没有半个儿女,只跟他的一个侄子名唤李常荣的生活在一起。那日,李志山身体不舒服,所以李常荣便陪李志山进城来看病,经过云来客栈的时候见天色已晚,便在云来客栈住了下来。

    到了半夜,那李常荣突然生了邪念,因想着若是李志山就此死了,那么李志山名下的所有财产便都是他的了,而他也无需再仰李志山的鼻息过日子,因此便想了这个法子害死李志山。

    那李志山虽有万贯家财,但是却目不识丁,所以对于自己身患心脏病不能喝酒的事情一直都不清楚(因为之前在李常荣的督促下,他只喝过一些口味极清淡的酒),而他本身又好酒,所以看到李常荣在晚间命小二送来酒菜,当时便将那一整壶烧刀子都给灌了下去。

    之后李志山感觉到身体如火烧般难受,知道自己是喝醉了,又想到客栈后面有条河,于是便想去那里醒一下酒,哪知心脏病突然发作,便整个栽倒在了河里。后来那客栈老板起床解手,便发现了他。

    而那李常荣因为担心事情不成功,于是一直暗中跟着,在发现那客栈老板扶起那李志山的一刻,心中一个念头一闪而过,便大喊着“杀人啦”,就顺势将一切罪名都推到了那客栈老板的身上。

    至于那勒痕,却是那李常荣怕李志山没死透,所以后来又用绳子勒那李志山的脖子留下的,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正是这条勒痕,才使得夏子矜发现了事情的真相,这也可以算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了。

    而夏子矜听到这些后,只皱了皱眉,叹道:“那李志山原本便病入膏肓,即使那李常荣不杀他,他也终难逃一死,那李常荣的一切到时候也终归是他的,只可惜,唉,终究是一个‘贪’字惹的祸。”

    “听格格1这么说,仿佛格格还很可怜那李常荣似的。”自从阿如罕认了夏子矜之后,阿如罕便派了两个教养嬷嬷来教导夏子矜并采萍和采菱一些必要的规矩,所以采菱采萍也自那日起便改口唤夏子矜作“格格”了。

    夏子矜听了,只笑着摇了摇头,道:“不过是一时感慨罢了,哪里就有什么可怜不可怜的。”

    正说着,却是突然见到采萍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对夏子矜道:“格格,前面来了圣旨,说是太后娘娘宣格格进宫觐见呢。”

    进宫见太后

    乍然听到说圣旨宣召自己入宫,却是太后要见自己,夏子矜不由得微微一愣,但很快便自镇定下来,虽然她并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来了这么一道圣旨,但显然现在也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这般想着,夏子矜忙命采萍和采菱二人为自己换上旗装,穿上花盆底,又戴上那足有十斤重的旗头——为此夏子矜常常叫苦不已,她大约可以想像得出那些傣族妇女头顶水缸的感觉,虽然这种优雅得体的走路方式使人看起来更加具备高贵淑女的气质。

    收拾好一切,夏子矜便随前来宣读圣旨的公公一道进宫去了(因为圣旨上只让她一人进宫见太后,所以采萍采菱并不能带入到宫中,就连阿如罕也只能在送夏子矜到宫门口便止步了),不过好在阿如罕事先已经将宫中的一切规矩并需要注意的有关事宜都详细的让教养嬷嬷教过了,所以夏子矜倒并不担心她会在见到太后时失了仪态。

    也许阿玛早有将自己送进宫中的打算?在忽然想起阿如罕命教养嬷嬷教自己的有关于皇宫中的一切,夏子矜忽然想到,而若是果然如此,那么自己就不得不对这个名义上的阿玛感到失望透顶了。

    不过夏子矜却是误会阿如罕了,此刻的阿如罕也为太后突然传召夏子矜而感到万分不解,他甚至怀疑会不会是斯钦布赫惹出的祸事,要知道当初自己下帖大宴宾客以庆祝自己找到失散多年的女儿时,太后和皇上也并没有多问起什么,只是派人送来了一些赏赐,而斯钦布赫虽然如今没有差事,但是太后对他十分喜爱,并有意将皇家的一位公主许配给他,为此太后常常传召他入宫,而这小子又太过随性,指不定就在太后跟前为雨荷惹下了什么祸事。

    为此阿如罕不得不忧心忡忡的等待夏子矜从宫中回来,而另一方面,此刻的夏子矜已经那位宣读圣旨的公公领到御花园,而后便由太后跟前的桂嬷嬷将其引到了慈宁宫。

    夏子矜虽然对琼瑶大戏中的剧情并不熟悉,但是对于桂嬷嬷这个人物却是知道一二的,她是太后跟前的老人了,在这太后还只是当时雍亲王府的一个普通的格格时,她便在其跟前侍候了,后来雍亲王登基,她便成了当时被封为熹妃的当今太后跟前的最得力之人,而她跟当今太后的感情很深,所以为了侍候太后,她在其满二十五岁要被放出宫去的时候依然坚持陪在了太后跟前,并终身未嫁,一直到如今,可以说是一个资格极老的人,便是乾隆现在身边的第一得力之人高无庸对其也是尊敬有加。

    然而眼前的桂嬷嬷,虽然因着表情过于严肃,所以看上去就像是个极为凶恶的人,但是她周身所散发出来的气息,却像是那炉鼎中透出来的馨香,让人感觉十分的平静,所以夏子矜几乎可以断定,这个桂嬷嬷绝对是一个和善之人,虽然她不明白为什么琼瑶会在书中将她写得那般心狠手辣,难道仅仅是为了突出那只白痴鸟和圣母紫薇花的善良美好吗?

    而桂嬷嬷在宫中多年,阅人无数,对于夏子矜的一举一动自然也是看在眼中,因此对于夏子矜看向自己的目光不禁觉得有些奇怪,因为这宫中甚至包括一些嫔妃在看到自己的第一眼便露出或害怕或惊惧或防备,总之称不上是友善的目光,于是桂嬷嬷便自开口问夏子矜道:“格格似乎并不害怕奴婢?”

    虽然在这宫中资格极老,但是桂嬷嬷却并不倚势压人,所以在称呼上却是没有一点逾矩的地方。

    “嬷嬷虽然面相凶恶,但是周身的气息却极为平和,是以雨荷并不害怕。”因为桂嬷嬷是太后跟前第一得力的人,所以跟她说话必须显得谦卑一些方可,因此夏子矜并没自称“本格格”,只是自称“雨荷”。

    桂嬷嬷点了点头,她得承认如今这皇宫中识礼的并不多,大多数人都只是害怕失去主子的宠信或者皇上的宠爱所以才恪守本分,而夏子矜刚才的那般话确实赢得了她的好感,因为她有足够的识人之明,这样也就不会在这皇宫中有任何逾矩的地方,当然也不会生存不下去。

    夏子矜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也曾到过北京故宫游玩,那时候她倒没有感觉到这路有多难走——倒不是因为崎岖不平,而是因为这七转八绕的,足以把人弄得晕头转向,不过幸好过了没多久,这慈宁宫就到了。

    本来夏子矜以前这次觐见,乾隆的皇后嫔妃什么的也会在场,而事实上,在场的却只有太后一个人。不过这也让夏子矜舒了一口气,说实话,如果乾隆的皇后嫔妃什么的真的都在场的话,她反而会觉得十分的紧张,因为这使得她不得不注意太多细微的地方,而以她的性子,这无异于是一种折磨。

    “臣女叩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还未来得及打量真人,夏子矜便感觉到了太后打量自己的目光,因忙跪下行礼道。

    “起来罢。”太后见夏子矜的礼仪中规中矩,心中不觉有了三分喜欢,于是便开口道:“你的兄弟经常进宫来,哀家也是常见的,你既是他的姐姐,便也无需拘束了。”

    夏子矜听了太后的话,心中不觉暗赞,这太后果然极会说话。一方面告诉自己得她的喜欢是看在斯钦布赫的面子上,二来也间接告诉了她此次进宫的缘由——尽管这并不一定就是真正的原因。

    夏子矜听了,依言缓缓站起,却仍旧微垂着头——按着规矩,在太后不叫抬头的时候,她是不能自做主张抬起头来的,因此夏子矜只得眼观鼻,鼻观心,作木桩状。

    “你们退下去罢。”太后仔细观察着夏子矜的一举一动,虽然按照皇上的说法,这夏雨荷是个极为单纯且不知世事的,但是如今照她瞧来,却是很明显的,这夏雨荷只不过是冷漠淡然而已,而且她的眼睛中似乎蕴含着无尽的智慧,绝对不可能是一个不懂得人情世故的小姑娘。

    想到此处,太后不觉更存了几分疑虑,难道当初皇上被夏雨荷给骗了?不过这个可能性应该不大,不然当初皇上应该也不会轻易就得到那几样东西才是,不过不管怎么说,这个夏雨荷绝对不能放任她在宫外,不然说不定会惹出什么乱子。

    这般想着,太后便开口问夏子矜道:“雨荷格格,你可有想过,要入宫伴君啊?”

    封嫔

    夏子矜没有想到太后居然会这么直接的问出这么个问题,因此不由得愣了愣,这个问题实在是不好回答,如果说“不愿意”,这显然不符合自己的初衷,而且很可能被冠上个“欺君罔上”的罪名,而如果说“愿意”的话,很可能会被太后认为自己爱慕虚荣,那么自己入宫后肯定就不会有好日子过了。

    “皇上驾到!”正在踌躇之间,突然听到高无庸那尖细的声音响起,而他的声音所传达出的信息,对于夏子矜而言,无异于天籁之音,因为这在无形之中却是给自己解了围。

    果然,话音刚落,便见到身着一身明黄|色龙袍的乾隆大踏步的走了进来,而夏子矜见状,则赶紧退到一旁,跪下给乾隆请安道:“臣女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那乾隆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夏子矜,只是随口道了一句,而后便问太后道:“皇额娘跟前怎么连个侍候的人都没有,那些个奴才都是怎么当差的!”

    “桂嬷嬷!”随着乾隆的一声大喝,桂嬷嬷忙自从里间慌慌张张的走了出来,见了乾隆,因忙跪下请安道:“皇上吉祥!”

    乾隆见了,正要开口,只这时却见太后上前拦阻道:“你也别责备她们了,是哀家让她们都退下去的。”言罢,又向夏子矜招了招手,示意她往前面来一些,而后又对乾隆道:“皇上,你瞧瞧这阿如罕家的雨荷格格怎么样?”

    雨荷格格?那乾隆听了,不觉一愣,暗想道:“这名字怎么听着这么熟悉,莫不是……那个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吧?”

    这般想着,乾隆便看向微微垂着头,穿着一身旗装的夏子矜,道:“把头抬起来,朕看看。”

    果然是个老色龙,将人家吃干抹净后转身就抛到了九霄云外,如何不是我来了,那个夏雨荷肯定会带着那圣母紫薇花在那大明湖畔痴痴等上十八年。听了乾隆的话,夏子矜心中冷哼一声,对乾隆的行为唾弃不已。

    不过夏子矜还是稍稍抬起了头,装出一种又像羞怯又像慌乱的表情,而这个表情看在此刻的乾隆眼中,却是如重锤一般狠狠的一击。

    果然!乾隆心中沉了沉,这个雨荷格格果然就是那个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只不过她怎么就突然成了雨荷格格了?只这时,忽然又想起刚才太后说的话,“阿如罕家的雨荷格格”,莫不是前段时间那个阿如罕上报朝廷,说是刚找到的那个失散多年的女儿吧?

    乾隆努力维持着表面的镇定,实则内心已经是风中凌乱了,老天,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情?本来自己穿越成乾隆就已经够惊悚的了,如今居然还告诉自己眼前的这个女人是那个《还珠格格》中有名的“清纯怨女”夏雨荷,而且还突然摇身一变成了蒙古亲王的亲生女儿,和硕格格?

    而此时的夏子矜虽然微垂着头,但是却很敏锐的发现了乾隆的不对劲:虽然这个乾隆表面上有着古代帝王才会有的王者霸气,但是仔细观察他的一言一行,不难发现这乾隆的举手投足却是更加符合一个二十一世纪的人才会有的风范,而且他更给自己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无关相貌,只是气质。

    他不会也是穿越过来的吧?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的夏子矜,不觉轻轻的呢喃出声,而耳力素来敏锐于常人的“乾隆”自然是听到了,而这句话显然更给了他巨大的冲击:什么?什么?难道不止自己,连这个夏雨荷也是穿越过来的?

    而太后虽然没有听清楚夏子矜的话,但是她也是听见了夏子矜嘴里发出的声音的,因此便问道:“雨荷格格,你刚刚在说什么?”

    “没,没什么。”夏子矜强迫自己露出一个羞涩的微笑,道:“只是在突然间能够亲睹天子龙颜,心中有些惊叹罢了。”

    “你,你说什么?”太后被夏子矜的话给震惊了,“你没见过皇上吗?”

    “回太后娘娘的话,臣女也不知道是不是见过,只是觉得有些亲切,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夏子矜缓缓的道:“在来京城之前,臣女曾经因意外落水,醒来后便不大记得以前的事情了。”

    “原来是这样。”太后放下了心中的疑惑,又看向“乾隆”,问道:“皇上,你觉得雨荷格格怎么样?”

    “是极为难得的一个女子。”“乾隆”暗舒一口气,镇定下来,因为他发觉夏子矜在说最后一段话的时候,似乎在暗示着什么,因此便也就故意在“极为难得”这个四个字上咬了重音。

    “既然皇帝满意,那么哀家也就放心了。”太后听了,似乎十分满意,因笑了笑,道。

    “皇额娘的意思是?”“乾隆”有些不太明白太后心中在打着什么主意。

    “其实也不是哀家的意思,是先帝的意思。”说着,太后便命桂嬷嬷取出了一道圣旨,上面明明白白的写着“遗旨”两字,确是雍正的亲笔没错。

    “乾隆”接过看了,这才舒了口气,上面的大意是因为嫁到蒙古的公子大多薄命,且都没有留下子嗣,所以要乾隆在将来迎娶一个蒙古格格为妃,最好是博尔济吉特氏的,因为博尔济吉特氏在蒙古势力最强,而从太祖皇帝努尔哈赤至圣祖康熙帝的后宫众多嫔妃中,蒙古妃子以博尔济吉特氏的最多,因此要想拉拢蒙古方面的势力,博尔济吉特氏无疑是最好的人选。

    看到这里,如果“乾隆”还不明白是什么意思,那么他也枉为是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过来,而且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才了,因此便开口问道:“那皇额娘的意思,却是封个什么比较合适?”

    “雨荷格格出生博尔济吉特氏,身份高贵,封个贵人什么的,自是委屈她了,而哀家又极喜欢她,不如就封她作豫嫔吧。”太后听了,因轻抚着夏子矜的手,笑道。

    “就依皇额娘的意思吧。”“乾隆”想了想,也不问夏子矜的意思,便答应了下来。

    这个老太后说谎就跟吃饭一样,信口就来的吗?一旁的夏子矜听了这母子(?)两人的话,不觉在心中暗暗腹诽,什么叫“极喜欢她”,刚刚还想着要刁难自己来的,不过这也省得自己纠结刚刚的问题了,倒也算是件好事。

    夏子矜这么想着,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今天自己的这次觐见算不算是“有去无回”了?

    彼此摊牌

    册封夏子矜的圣旨很快便降到了怡景园,阿如罕听了之后,很快就懵了,自己的女儿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进了一趟宫,然后就莫名其妙的没了?

    想来想去,阿如罕还是决定先找高无庸探探口风,而高无庸在乾隆跟前当差多年,自然也是圆滑的,因此便拣可以说的说了,阿如罕听了,自然也就明白了,虽然有些不甘愿自己的女儿就这样进了宫,但是想了想,只要蒙古那边自己能够掌控住,想来自己的女儿在宫里也是没有敢欺负的。

    因此阿如罕在当天回府之后,便写了一封书信回蒙古,有些事情还是提早做出计划比较好,不然事到临头,怕也是来不及了的。

    而夏子矜的册封同样也震惊了宫中的许多人,毕竟现在没有选秀,夏子矜也不是宫女什么的,却突然这般贸贸然的被封了豫嫔,其中缘故自然是惹人遐想的,不过好在皇后富察氏是个极为贤惠,也极懂得乾隆的心思的,因此很快便将宫内的一切谣言给压了下去,当然,这个举动博了太后的赞赏。

    而作为当事人的夏子矜此刻正在景仁宫(夏子矜所住的寝宫)与“乾隆”对话,对于宫内那流传出的谣言却是丝毫不知。

    “你到底是什么人?”“乾隆”目光灼灼的盯着夏子矜许久,而后便开口问道。

    夏子矜听了,却是微微垂着头,假装不懂的反问道:“嫔妾不明白皇上这话是什么意思?”男奴为臣,女奴为妾,所以古时嫔妃对皇帝并不是自称臣妾,而应该自称“贱妾”,“小妾”,“妾”,亦或是加上自己的封号,如“嫔妾”,“妃妾”,而皇后面对皇帝则是自称为“我”,这些,早在夏子矜进宫前,便由阿如罕找来的教养嬷嬷一一教导过了。

    因此夏子矜对于宫廷的礼仪却是得心应手,她一点也不害怕被“乾隆”看出破绽。

    “你别装了,我知道你不是夏雨荷,因为我也不是乾隆。”“乾隆”早就将眼前的人都遣了出去,并命令没有他的吩咐,谁也不允许进来,不然只他这句话一说出口,估计整个皇宫都要大乱了。

    “皇上是在开嫔妾的玩笑吗?”夏子矜心中不觉暗暗吃惊,但是她也吃不准眼前的“乾隆”是不是真的像她一样穿越过来的,毕竟一切都是她的揣测,因此仍是冷静的回答道。

    “乾隆”见自己说到这个份上,夏子矜仍是一点破绽不露,心中不觉暗自佩服,于是便开口道:“你有看过《宫锁心玉》吗?”

    听了这话,夏子矜要是再不明白这“乾隆”是穿越过来的,她就是一白痴了,于是便也就放下了部分戒心,开口答道:“我没看过,不过倒是看过《寻秦记》。”

    言罢,又是一阵沉默,而后又听夏子矜有些好奇的开口问道:“你以前叫什么名字?是怎么穿越过来的?”

    “我原名叫做东方浩,是台湾明日集团的总裁……”“乾隆”话未说完,便看见夏子矜快步走到自己跟前,猛然抓住自己的一只手,咬牙切齿的问道:“你是东方浩?”

    东方浩听了,不觉一怔,不知道为什么,他心中开始升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因有些迟疑的问道:“这,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大了去了!”夏子矜咬着牙,她此刻冷漠的面具完全粉碎,眼中爆出火花,“你以为我是谁,我是夏子矜,那个差点被你害死,不,应该说是已经被你害死的夏子矜。”

    “你是夏子矜?!”东方浩被这个答案给震住了,自从穿越过来,他便一直担心着夏子矜的安危,当初如果不是自己请夏子矜去检验自己弟弟的尸体,她也不会被卷入那场黑帮事件,并被那些个人给挟持当了人质,而自己当初本来是想去救他的,结果没想到自己的车子被人动了手脚,自己就这样被炸死了,醒来后自己便成了乾隆。

    如今乍然听到夏子矜说出她?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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