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之咱家都是穿越过来的第12部分阅读
还珠之咱家都是穿越过来的 作者:肉书屋
晚,柳飘飘照例到酒肆中帮忙,无意中却是撞倒了乾隆。乾隆彼时已经有些醉了,完全不记得此时是在酒肆中,而不是在宫中,因此看到柳飘飘,竟拿柳飘飘当成了哪个宫女,直把柳飘飘拉进了房中,就此有了关系。
而乾隆醒来之后,这才明白自己做了怎样的事情。柳飘飘是个有些刚性儿的,醒来之后只觉羞愤至极,几欲寻死。为了阻止柳飘飘,再加上柳飘飘眉目之间有几分慧贤皇贵妃的姿容,因此乾隆当下也顾不得是微服在外,便将自己的身份告诉柳飘飘,并答应柳飘飘一定会接她进宫。
柳飘飘见事已如此,再加上她也不忍让柳老爷白发人送黑发人,只得答应了。
“不过后来因为京城传来急报,所以我们回京回得极为匆忙,柳飘飘的事情便交给了嘉兴知府处理,可是后来不知为何柳飘飘竟没有进宫,也没听皇兄提起,所以渐渐的我也就淡忘了。”顿了顿,弘昼又问乾隆,“如今皇上手里竟有这两件东西,莫非是柳飘飘进宫来了?”
“柳飘飘我倒是不知道,只怕是柳飘飘的女儿进京来了。”乾隆思索了一会儿,便对弘昼道,“五弟,你只命人在京城中打探一下,有没有一个叫小燕子的街头女混混,她又跟什么人接触过,有没有在找她,打探出来后,速速向朕回报。”
“臣弟知道了。”弘昼答应了一声,便退下去了。
而在弘昼离开之后,乾隆却是有些郁闷的扶住了额头,原本以为没了夏雨荷,就不会有还珠的故事了,岂料居然在这时候又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柳飘飘竟与自己的前任有着一段不得不说的故事,难道说这还珠的剧情势在必行,这琼瑶奶奶的金手指的威力竟然是如此之大?
想到这里,乾隆瞬间忧郁了。
还珠之咱家都是穿越过来的 杯具的小燕子
弘昼调查出来的事实证明了乾隆的猜想,只在那次之后,柳飘飘便怀了孕,在第二年的三月初七生下了一个女儿,取名诗诗。柳飘飘在三年前便已经去世了,柳诗诗直到如今才进京,正是为了守这三年的孝。至于柳飘飘当初为何没有进宫,只能说太不凑巧,当时正巧赶上了嘉兴府的官员交接,之前弘昼吩咐的那个嘉兴知府因为交接匆忙,竟忘记了将柳飘飘的事情告诉新任的嘉兴知府,这也使得柳飘飘一个未婚女子不得不独自带着女儿在嘉兴南湖畔的许家村凄凄惨惨地过完了她的一生。
柳飘飘去世后,为了给母亲守孝,柳诗诗带着婢女暗香到嘉兴的红叶庵吃斋念佛了三年,然后才在今年进了京城来。
柳诗诗虽然聪明,带着对于官府的事情却是不大通,因此进京之后,两眼一抹黑,根本不知道要去哪个府衙找哪个官员才能证明自己的身份,故而只能在这偌大的京城中兜兜转转,直到在半个月前撞上了小燕子,便有了同原著中一般闯围场的事情。
不过幸喜柳诗诗还算聪明,没有同小燕子结拜,不然乾隆还真的有些头疼小燕子的归属问题。
正这么想着,便听高无庸进来禀报道:“皇上,小路子适才来报,说令妃娘娘使人来说,延禧宫的那位姑娘已经醒了。”
“哦?”乾隆听了,不由得暗暗赞叹,该说果然不愧是琼瑶奶奶笔下的女猪脚,这恢复力就是比常人强悍吗?太医跟自己回禀的时候可是说了,小燕子起码要三天三夜才能醒,怎么现在才一天就醒了?不过正好自己也可趁这个机会试探一下,瞧瞧这小燕子是个什么样的人,若是果然是像原著中那样贪慕虚荣、蛮横不讲理的脑残,那么他也就不需要多留她了。
这么想着,乾隆便自命人为他换了一身衣裳,往延禧宫去了。
而延禧宫中,令妃瞧着脸色渐渐红润的小燕子,心中思绪万千。这小燕子她左看右看也就这双眼睛大大的,颇有几分神彩,至于其他的,像皮肤却是黑黑的,又很粗糙,趁着这小燕子睡着的时候,她也插了一把小燕子的腰,粗硬的就像是石柱子一样,真不知道皇上看重她哪里,这宫中,随便拉过哪个宫女都比她漂亮百倍啊。
令妃心中恨极,却也不得不对着小燕子满脸堆笑,而今早这小燕子醒来,居然还摆弄起她的胭脂水粉来,要知道那可是皇上御赐的,这一点点都要好几十两银子呢,竟就这般的给她胡乱抹了满脸都是,看得她心中肉痛不已,偏因着皇上让她好好照顾小燕子,只得将这块苦黄莲给生生咽了下去。
而小燕子可不管令妃是怎么想的,她刚刚 醒来,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了一张雕得好漂亮好漂亮的红木大床上,那床帐子也是用极漂亮的纱绸制成的,床前还有好几个长得非常非常漂亮的仙女在照顾她,心中不觉大喜,自己莫不是来到了天宫了么?
后来直找那一个照顾她的“仙女”一打听,才知道这里是在皇宫里,而坐在那里喝茶的“仙女”正是这延禧宫的主子令妃娘娘,心中不由得一阵激动,又听到令妃娘娘说尽管把她这里当自己家里一样,不用客气(天知道令妃只是客气一声的话,而小燕子却是不懂客气为何物的主,于是令妃杯具了~~~),心中更是高兴,又想起自己前几日到一家大户人家“走动走动”时看到的化妆得漂漂亮亮的新娘子,于是一时心血来潮,便把令妃的那些贵比黄金的胭脂水粉不要钱似的往自己的脸上抹(事实上也的确不要小燕子的钱),全然不顾令妃在旁边那一副肉痛得几乎要滴血出来的表情。
而就在小燕子满脸兴奋,而令妃则一脸便秘的表情的时候,只听到一声“皇上驾到”,便见到乾隆大踏步地走了进来。
令妃见乾隆前来,忙含笑着跪下请安,同时在不经意间露出一截雪白的粉颈,直看得乾隆一阵恶心,正要强装笑容道“免礼”的时候,哪知这时小燕子却因到听到皇上来了,心中太过紧张,因此不小心绊倒了梳妆台前的高脚凳,小燕子为免摔跤,就在从凳子上摔下来的时候迅速抓住了梳妆台,但没有想到小燕子力气颇大,又用力过猛,竟是将整个梳妆台都给抓倒在地,弄得那些个来不及收拾的胭脂水粉洒落得满地不说,就连梳妆台上的梳妆镜都给摔得粉碎。
乾隆见了,只觉得一阵嘴角抽搐,当初只看电视剧的时候他便觉得小燕子是个灾星,无论何时不管是她自己还是她身边的人都是跟着倒霉,如今看来果然不错,她不过在令妃的延禧宫中昏睡了一天,醒来竟就将令妃的梳妆台给摔毁了,这得是多大的破坏力啊。
而令妃见到自己心爱的梳妆台被毁,心中直把小燕子给恨了个紧,你说你好好的把本宫的胭脂水粉用了也就用了,大不了本宫再求皇上赐给本宫就是,可你干嘛还把本宫的梳妆台给摔毁了,你不知道管内务府的和亲王贪财又小气,要想从他身上拔毛,比摘星星还难吗?
想到这里,令妃直恨不能上前将小燕子咬下一口肉来,可偏偏因着皇上在跟前,再加上她平时“仙子娘娘”的形象已经深入人心,总不能无端端就把自己的真面目给曝光了吧,因此令妃心思百转之后,便忙上前“慰问”小燕子道:“小燕子,你有没有摔坏了,你也真是的,才受了伤,自己也不好 好的养的,只弄这些东西做什么?”
言罢,又唤腊梅冬雪:“都愣着干什么,还不拿九毒化瘀膏来!”
听了令妃的话,乾隆心中不觉暗赞,这令妃果然是个会说话,短短一句话,既推了自己照顾小燕子不周的责任,还在自己跟前给小燕子暗中上了眼药,真真是一箭双雕。
又听到令妃后面的一句话,乾隆心中更是暗叹,这令妃果然不是好与之辈,这小燕子身上碰了被摔倒的梳妆台给磕碰了一身青紫,又被那玻璃碎片给划破了皮肤,她不说拿凝雪膏之类的治伤除疤的药来给小燕子用,反而用九毒化瘀膏,虽然也能治伤,但敷药之后却是剧痛无比,而且因为小燕子的皮肤被划破了,因此用了这个之后,那疤痕可是不容易消得掉了。
令妃,你跟小燕子是有多大仇恨要这样折磨他啊。在一旁看好戏看得正爽的乾隆在心底默默吐槽。
小燕子上完了药,乾隆也看够了戏,便咳嗽了两声,然后问小燕子道:“小燕子,你是谁?那卷书画和摺扇你是从哪里得来的?你来找朕,又是为了什么?”
小燕子一愣,显然她没有想到乾隆会先开口问她,但她很快便反应过来,然后用响亮的声音反问乾隆道:“皇上,您还记得二十年前浙江嘉兴南湖畔的柳飘飘吗?”
还珠之咱家都是穿越过来的 令仙子的承诺
此话一出,乾隆只觉得自己嘴角一阵抽搐,不过他还是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只平静地点了点头,问小燕子:“这画和摺扇都是你的?”
小燕子有些茫然,不知道乾隆这话是什么意思,画和摺扇是从自己的身上得到的,当然是自己的,因此便点了点头,全然忘记了她是受柳诗诗所托将书画和摺扇送到皇上跟前的。
“那你跟柳飘飘是什么关系?”乾隆见小燕子点头,不觉一阵皱眉,然后又开口问道。
“柳飘飘是我娘。”小燕子心想,她曾经发誓要跟诗诗同甘共苦的,既然如此,诗诗的娘自然也就是我的娘了,想到这里,小燕子理所当然地回答道。
看来他跟这只野燕子沟通不行。乾隆在心中暗自叹气。
而一旁的令妃却是听出点门道来了,原来这小燕子不是皇上的新宠,而是皇上的沧海遗珠啊,她就说嘛,这小燕子从哪里看都不是个美人,而素来喜欢美人的皇上又怎么会看上她的?感情是因为皇上早知道这小燕子可能是自己的沧海遗珠,所以才这么重视?
(喂,喂,你从哪里看出来乾隆对那只傻鸟重视的了?)
想到这里,令妃放心了,因此努力打量了小燕子一番,继而笑道:“臣妾就想着呢,这小燕子怎么瞧着这么面熟,却原来眉目之间跟皇上长得极像的,果然是皇上的‘沧海遗珠’呢。”说着,也不待乾隆反应过来,便笑着命令宫女:“还不过来参见格格。”
“奴婢们参见格格,格格千岁千岁千千岁。” 整齐划一的声音响起,直把正在沉思中的乾隆吓了一跳,看着令妃一脸的笑意盈盈,又瞧着小燕子一脸呆傻的模样,就猜到定是令妃趁着自己一个没留神,便把小燕子给认下来了。
因此乾隆不由得面色微沉,不过这样也好,反正令妃他早想整治了,既然如今令妃主动送上把柄来,他也不好不笑纳不是?
想到这里,乾隆的脸上不由得浮现出一抹微笑,便问令妃道:“令妃,你可喜欢小燕子啊?”
喜欢小燕子?听这话的令妃心中不由得一阵扭曲,她怎么可能会喜欢小燕子呢,不过看皇上这么重视小燕子,她怎么着也不能说不喜欢啊,因此只得强笑道:“臣妾自是喜欢小燕子格格的。”
乾隆故意忽略了令妃笑容中的那抹僵硬,只“哈哈”一笑,道:“那就好,朕看小燕子在你这里也是高兴的(高兴得把你的延禧宫弄得一团乱),而你也颇喜欢小燕子(谁管你是不是真的喜欢),而你也知道,小燕子的身份有些难办的(她本来就没有什么身份),既然这样,朕就把她寄在你的名 下吧,反正你也没有一个儿女傍身(某言:乾隆你确定你不是在刺激令仙子),想来你们也是会相处得愉快的(一定会非常之‘愉快’的,朕可以预见到这点)。”
令妃的笑容越发得僵硬了,不过谁让她刚才把话说得太满,如今想要推拒也来不及了,心中思绪急转,便有了主意,只问乾隆道:“回皇上的话,皇上将小燕子过到臣妾名下,臣妾自是高兴的,只是皇后娘娘那里知道了,怕是不太好吧?”
乾隆一挑眉,这令妃还的确有两下子,居然拿皇后来堵朕的嘴,不过皇后是什么性子,他还会不知道,这会子怕是在坤宁宫不定怎么偷着乐呢。想到皇后,乾隆的眼中不由得泛起一股柔情,暖暖的,却有些刺人眼目。
“放心吧,皇后那里自有朕去说。”乾隆拍板决定,不容令妃再多加辩驳,因此令妃只得咬牙甩帕遵旨,心中却是对小燕子更加恨之极矣。
乾隆点了点头,又看了一眼小燕子:“小燕子,你伤还没好,还是在你令母妃这里将养吧。”
说着便转身欲走,又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在小燕子一脸受宠若惊的目光中对令妃道:“小燕子刚刚进宫,宫里的规矩肯定是不懂的,你就多多费心了。”
令妃听了这话,暗想皇上对于这小燕子还颇重视的,嗯,若是把她拉拢到自己这边或许也不坏吧,想到这里,令妃便下了一个令她后来无比后悔的决定,只听她自信地对乾隆道:“皇上放心,十日之内,臣妾一定将小燕子教成一个仪态万千的格格!”
知道小燕子是怎么样一个性子的乾隆听了这话,只是淡定地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延禧宫,却在刚刚走出延禧宫的时候,嘴角不经意地抽搐了一下:“仪态万千的格格,也许她还真的是一个‘仪态万千’的格格呢。”
从延禧宫出来后,乾隆正准备打道去坤宁宫瞧瞧皇后,却哪知道这时雍正身边的吴书来过来对乾隆道:“皇上,太上皇叫您去太极宫找他呢。”
乾隆一愣,但随即便反应过来皇阿玛定是要问自己有关于小燕子的事情,因此便忙答应了一声,就随吴书来一起往太极宫去了。
令乾隆有些意外的是,这太极宫中不仅仅只有皇阿玛一人,就连林额娘、皇后还有永璟都是在的。
“儿臣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吉祥,给林额娘请安,林额娘吉祥。”乾隆给雍正以及黛玉请安完毕之后,便在雍正冷冷的一声“坐下吧”的话语中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待乾隆坐定,皇上也携永璟一起给乾隆请了安,然后便退至一旁,依旧坐下不提。
“听说你 从围场带回了一位姑娘,是弘历的私生女儿?”雍正皱紧了双眉,泯了一口茶水,随后便即开口问乾隆道。
“回皇阿玛,那位姑娘儿臣已经命弘昼去查了,事实证明那位姑娘只是一位送信的,真的沧海遗珠另有其人。”面对雍正,乾隆自是不会说谎。
“哦,既然如此,那你干嘛还把她留在了宫中?朕听说你已经把她认为了格格,要知道,爱新觉罗家的血统不容混淆!”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雍正的眼中陡然暴出精光,满目都是杀气,直看得乾隆心中一凛。
“回皇阿玛的话,儿臣知道。”顶着雍正爷那无比的寒气,乾隆颇有些压力地回答,“儿臣只是将她过到了令妃的名下,令其认作义女,至于真正的沧海遗珠,想来弘昼会处理妥当的。”
听到乾隆将小燕子过到了令妃的名下,饶是雍正再镇定也不由得一愣,但很快他便反应过来乾隆是想要做什么了,因此便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你看着办就好了。”
见气氛有些沉静,黛玉忙出来打围场,只听她笑着对雍正道:“好了,好了,四哥,今儿原是叫了皇上他们一起来吃顿家常饭的,怎么竟是说起这些事情来。皇上又不是小孩子了,该怎么做相信他心中自是有数的,你操心了一辈子,还非得把自己累死在那张案上才甘心啊?”
见黛玉这么说,雍正冷寒的眸子刹那间变得极为温暖,只见他轻轻抓着黛玉的一只手,温柔地道:“玉儿,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比你先走,绝对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的。”
这么一句话,看似平常,却比任何山盟海誓更重,因此谁也无法预知死亡,谁也无法抵挡死亡的来临。所以,深知雍正这句话含义的乾隆和皇后听了这话,也不由得深深动。
还珠之咱家都是穿越过来的 令妃有喜
次日一早,乾隆便下了一道圣旨,圣旨大意就是小燕子原本是福伦家的远房亲戚的女儿,因为父母双亡前来投奔福家,只是没有想到福伦随狩猎的队伍去了西山围场,为了见到亲人,小燕子便先一步到了西山围场,结果被五阿哥永琪一箭射到,不过好在并无大碍,为了补偿小燕子,再加上令妃又颇为喜欢小燕子,所以怜令妃膝下无嗣,便允令妃之请,将小燕子收到义女,是为“还珠格格”。
此旨一下,大多数人都对令妃以及福家一家是羡慕嫉妒恨,只有稍稍有些头脑的人才发现此道圣旨中的诡异之处,皇上让令妃收了小燕子为义女,并赐封为格格,却没有说明皇上自己也认了这小燕子为义女,更没有说明这还珠格格是什么品级,莫非这里面有什么隐情不成?
福伦平时也是有些小聪明的,不过此刻他已经被突然其来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给砸得乐颠颠忘乎所以了,所以也没有冷静下来仔细思考,只是想着自己府中出了一个格格,而且看皇上如此郑重地宣布这道旨意,似乎是十分重视这位格格的,想来将来这位格格出嫁了,一个和硕公主定是跑不了的。
想到这里,福伦心中不由得意极了,这位格格如今被过在令妃娘娘名下,也就是说令妃娘娘是有资格过问这位格格的婚事的,到时候让倩柔(福伦的福晋)到令妃娘娘耳边吹吹风,把这位格格许给尔康或者是尔泰,还怕福家不能抬旗不成?
没错,抬旗,福伦挣了一辈子,挣到了许多虚名,惟独没能争到的就是脱掉这包衣奴才的身份。其实若是按照一般情况下,许多包衣奴才见皇上不会给自己抬旗,就会自请出旗,成为汉人,雍正时期的敦肃皇贵妃的娘家年家就是如此。
不过福伦一家可不想像年家一样,要知道,年家那时敦肃皇贵妃极得圣宠,又接连为雍正爷生下三位皇子,一位皇女,可谓是后宫之中无人能及。
而今令妃娘娘虽然也深得皇上恩宠,但是上面还压着个皇后,令妃膝下也没有子女,再说令妃再得宠再眷顾福家,她娘家到底姓魏,福家不过是她的两姨表亲,真到了什么时候,令妃头一个会舍弃的定会是福家,所以只有福家得以尚主,抬了旗,才能摆脱为人俎肉的命运,并且得到一世荣宠。
这也是为什么福伦明明知道令妃在利用自己,但他还是选择跟令妃在同一个阵营的原因。
“阿玛,你说的是真的,那位姑娘真的被皇上封为还珠格格了?”福伦一回到家,刚说了小燕子被册封之事,便听到福尔泰开口问道。
“是啊,当然是真的,这圣旨岂有作假的?”福伦点 了点头,笑着说道。
“可是阿玛,您不觉得太奇怪了吗?那位姑娘明明跟咱们家一点关系都没有,皇上为什么非要说是咱们家的远房亲戚呢,还让令妃娘娘认了下来,封为还珠格格。要知道,这‘还珠’二字,可是大有文章的啊。”福尔康自作聪明的说道。
“你的意思是?”听了福尔康的话,福伦也不觉开始认真思考起来了。
“我的意思是,阿玛,您说这还珠格格会不会是皇上的沧海遗珠?”福尔康大着胆子说出了自己认为的这个可能性。
“闭嘴!”福伦听了,虽然觉得福尔康说的很有道理,但想到皇上的好面子与多疑,心中还是悚然一惊,“皇上已经让令妃娘娘认下那位还珠格格为义女了,那么她的身份也就定了,你不要以为这是在自己在家里,便胡言乱语,你也不怕害死我们全家!”
“是,是儿子失言了。”福尔康嘴上答应着,心中却不以为意,觉得自己想的就是真相。
“对了,你们最近有空的话,就陪着五阿哥在宫里多多走走,最好能够接触到那位还珠格格,让他们对你们都有些好印象。”沉默了一会儿,福伦开口对两个儿子说道。
“阿玛,你的意思是……”福尔泰有些不明白了。
“笨,这还珠格格虽是义女,却能让皇上这般用圣旨宣告天下,证明这位还珠格格的荣宠非常,你们若是让她对你们都能有个好印象,将来无论你们哪一个,都是有可能尚主的。”福伦看了福尔泰一眼,觉得自己的这个小儿子有时候就是不如自己的大儿子来得贴心,懂得自己的心事。
“阿玛,这个我自然是知道的。”福尔泰从小就知道自己的阿玛额娘更加偏爱福尔康,但是他还是一次又一次的选择了退让,只因为他是自己的大哥,“我是想说,大哥那里,不是晴格格才是目标吗?若是让太后知道大哥过于亲近这位还珠格格,晴格格那里会不会……”
“晴格格那里自然是不能放弃的,这样吧,尔康,你跟晴格格的年纪比较配,你就好好的想办法将晴格格追到手,至于还珠格格那里,尔泰,就交给你了。”福伦看着自己两个长相出众的儿子,还是十分有信心的。
“阿玛,儿子知道了。”想到晴儿,尔康的脸上便蒙上了一层梦幻的色彩,虽然他跟那位还珠格格只在围场见过那么匆匆一面,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位还珠格格性子很是跳脱,绝对不是自己喜欢的那盘菜,果然还是晴儿这朵娇艳欲滴的玫瑰花更加适合自己。
这厢福家的父子三人正做着尚主的美梦,那边延禧宫中却是鸡飞狗跳, 不得安宁。
因为令妃在乾隆面前夸下海口,说十天必将小燕子教导成一个仪态万千的格格,可偏偏小燕子不知道天生八字与她不合,她整整教了小燕子十天,可小燕子连最基本的“走路”都没学会,更别说那些个三跪九叩的繁文缛节了。
“还珠格格,这走路的时候要抬头,收腹,挺胸,要把腰挺得直直的,重心往上移一点,不要把重心全注重在两条腿上,走路要慢慢走,稳稳当当的,帕子也要甩得自然,不要忽高忽低,忽快忽慢,不要像是被太阳晒蔫儿了的花骨朵儿似的!”
令妃的宫里是没有那些教养嬷嬷的,因此她只能请了选秀时教导那些小主宫中礼仪的姑姑来教导小燕子,可偏偏小燕子就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任那礼仪姑姑磨烂了嘴皮子,小燕子还是半点没学会,反而越学越糟糕,不会撞了这个,就是摔了那个,到最后竟忘记了自己穿着的是三寸来高的花盆底儿,因为一生气一跺脚,竟把脚给扭了。
礼仪姑姑一看,没法子教导下去了,便向令妃告了辞。
而因着那礼仪姑姑是从内务府出来的,虽然说令妃的父亲是内务府总领,便到底不是个什么大的官职,上面又有和亲王弘昼压着,所以令妃只得给那礼仪姑姑包了二百两银子,客客气气地将那礼仪姑娘送出了延禧宫,而心中直把小燕子又恨了个紧。
而这时,乾隆也按着与令妃的“约定”,带着皇后一起来延禧宫验收令妃教导小燕子的成果来了。
“哟,这是怎么了,怎么还珠格格的脚竟包得跟粽子似的,莫不是在玩什么好玩的游戏不成?”皇后看到小燕子脚上缠着的纱布怕是有那么几斤重,终于一个没忍住,出声笑道。
“你这个恶毒皇后,姑奶奶我都受伤了,你还来嘲笑我,你,你全家都不得好死!”小燕子扭伤了脚,本来就痛得要死要活的,听了皇后这话,立马被戳破的气球,爆了。
“还珠格格,本宫似乎是跟你第一次见面吧,既然这样,本宫怎么就成为你嘴里的恶毒皇后了?”皇后听了小燕子的话,不由得一愣,自己也太倒霉了点吧,无缘无故的就冠上个“恶毒皇后”的罪名,后来又听到小燕子那“全家都不得好死”的话,脸色登时沉了。
“小燕子,你说本宫全家都不得好死,你可知道不知道,本宫的全家可还包括着皇上呢,你这话可是在咒皇上不得好死?这可是大不敬的罪名!按照朝廷律例,罪当诛九族!”皇后说着,一双利眼便扫过令妃,令妃登时吓得腿一软,跪倒在地,双肩瑟瑟的抖动,眼角的泪珠滚滚而落,好不可怜。“令妃,这就是你像朕保证的,十日之内必定教出的仪态万千的格格吗?朕怎么瞧着,却是比乡村野店的泼妇还不如呢。”乾隆自然知道令妃此刻心中所想,因此不觉更加厌恶令妃,在这样的情况下还不忘记勾引朕,简直比青楼楚馆的都还不如!
“臣妾,臣妾……”令妃听了,不由得浑身颤抖,而后忽然两眼一翻,竟自晕了过去。
好在因为小燕子受伤,所以太医还未离去,乾隆便让李太医为令妃诊治一下,李太医诊了半天,忽然跪倒在乾隆面前,笑道:“微臣恭喜皇上,令妃娘娘这是有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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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刚说,令妃有喜了?”
听了这话的乾隆和皇后,脸色都不好看起来,两人虽然都是怒的,但是发怒的原因却是不同的,皇后是生气乾隆居然明知道令妃是怎么样一个人,还去临幸她,而乾隆则是因为自己一直没有翻过令妃的牌子,必要的时候都是让替身去临幸令妃的,更何况自从七格格殇逝后,乾隆便再也没有让替身去临幸过令妃了,毕竟他可是不想看到令妃生下孩子就是为了用来陷害皇后的,这样的事情,只发生一次就足够了。
因此听了这话的乾隆的皇后,两人的脸色都难看极了,李太医看在眼中,急在心中,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一说是令妃怀孕,皇上和皇后脸色都不好看,皇后娘娘生气是正常的,哪个女人听到自己的丈夫的妾室有了身孕会开心的?即使贵为皇后也是一样的,只是为什么皇上看上去也那么得生气,那目光恨不能活剥了令妃娘娘的?
因此听了乾隆那饱含怒气的话语,李太医心中一颤,战战兢兢地答道:“回皇上的话,是……令妃娘娘,有一个多月的身孕了。”
“那你怎么没早报来,不是每三日都诊一次平安脉的吗?怎么有了身孕到现在才跟朕说。”乾隆双眸一眯,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回皇上的话,令妃娘娘自从诞下七格格后,信期一直不准,是以,是以……”李太医是专门负责令妃平安脉的太医,若是令妃有个三长两短,他也脱不得干系,所以他才会对令妃那般精心,如今眼瞅着令妃似乎不再得什么圣心,李太医也不想再替令妃隐瞒下去,“本来微臣之前就确认下来,想要报知皇上的,只是令妃娘娘不准,微臣,微臣……”
令妃不让李太医上报?看来令妃也知道她这一胎来的蹊跷,不然的话前一阵芓宫中妃嫔晋封,令妃完全可以凭借自己身怀有孕的缘故以获封贵妃之位的,乾隆和皇后互相对视一眼,心中有些明白了,只不过……
“既然令妃不让你上报,怎么你刚刚又为何违背了令妃的意思,将令妃怀孕之事告知皇上呢?”皇后有些不明白,如果李太医确实为令妃所收买,此时令妃假装昏倒,李太医有诸多借口,干嘛非要用怀孕来搪塞呢?
“回皇后娘娘的话,微臣也是没有办法,令妃娘娘的这一胎着实奇怪,胎儿在腹中的成长速度极快,一般来说,孕妇怀孕最少也要三四个月方会显怀,只按令妃娘娘腹中胎儿的生长速度来看,只两个月就会显怀了,到时候瞒也瞒不住,而且若是,若是此刻胡乱给令妃娘娘用药,只怕将来生下的孩子会……会有些奇怪。”李太医听了皇后的话,只觉得浑身冷汗 涔涔。
他的师傅原也是太医院的一名医术高明的太医,只因康熙晚期,九龙夺嫡得厉害,最后他师傅也被卷入其中,临危之际,让他切记明哲保身之道,不要再卷入这皇宫后苑的是是非非之中。只是他当时年轻气盛,一心想成为这世间医术最高明的大夫,而太医院内的医书典籍最多,因此他不顾一切,还是进入了太医院,最后到头来,即使他再不情愿,也难逃这后宫的一滩混水之中了。
想到这里,李太医不觉暗自有些后悔自己当初不听师傅的话,若是自己当初肯安安心心的在民间开个医馆一边行医济世,一边精研医术,也不至于落到如今难以脱身的地步。不过即使如今再怎么后悔,也是无用的了。
而皇后自然不知道李太医心中如何想法,心中暗道原来李太医瞧着是隐瞒不住了,而令妃的手段她也知道几分,必是令妃着人挟持了李太医的家人,再趁机收买李太医,而李太医如今只拼着一死,估计是想借自己和乾隆之手脱身的。
而一旁假装昏倒的令妃自是将李太医同乾隆以及皇后的对话全部听在耳中,因此心中不觉暗恨李太医多事,她也知道自己这一胎来得蹊跷,皇上每次来延禧宫都只是坐坐,然后借故回养心殿处理政事,并没有临幸她,而她自然也不可能与人通j,所以这个孩子可谓是来得莫名其妙,真真是石头开了花——不可思议。
当然她也知道这皇宫中不可思议的事情很多,只是有些是禁忌,像自己这样的就是,如果被发现了,那自己就只有死路一条,想自己暗算了那么多人都没有被人发现,自以为得计,没有想到这次居然被人家给暗算了。
想到这里,令妃心中有些恨恨的,手中攥着的帕子不由得更紧了些,长长的指甲划破了皮肤,直按出了几道血痕。
乾隆因为身负一身高深武功,自然耳聪目明,早把令妃的一举一动看在眼中,因此心中顿时就有了主意,于是便假意发怒,冷哼了一声,道:“李太医隐瞒令妃病情,知情不报,着令在家反省,罚俸三月,闭门思过一月,之后再回太医院任职。至于令妃,就安安心心的在延禧宫养病吧,期间令妃每三日一次的平安脉,就让刘良玉辛苦一些吧。”
刘良玉虽非太医院院判,但是却是太医院少数几位医术极为高明的太医之一,要知道其高祖刘纯乃是明成祖时期世袭安亭侯,被封为“永乐太医”,专门负责明成祖朱棣以及徐皇后的身体健康。子孙绵延至如今,已经有几十代,代代都是宫中太医,可谓是太医世家。
如今的刘良玉也是负责乾隆身体的太医之一,最重要的是刘良玉为人耿直,不会被人收买,因此稍稍明白些的人都知道,乾隆此举,看似恩宠,实则为监视令妃的一举一动,不让令妃有机会“小产”。
因此听到乾隆这话的令妃,这一回是真真正正的昏死了过去。
令妃就这般被乾隆以养病为名给软禁在了延禧宫,绿头牌也给撤了,这可高兴坏了后宫中的一众嫔妃,叫你天天以皇上的宠妃自居,不将我们看在眼中,这一回栽了吧,这就叫天叫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因此令妃的消息一传出,竟是没有几个想去延禧宫探望令妃,就是有几个想去延禧宫出出气,嘲讽一下令妃,也因为乾隆的“令妃养病期间不得让任何人打扰”的口谕而歇了心思,如今令妃栽了,正是分宠的好时机,这个时候要是为了出气把自己搭了进去,那就太不划算了。
想通了这一点的嫔妃们也没那个心情去看令妃的好戏了,如今最主要的是想办法引起皇上的注意,好生下个皇子来傍身,至于皇后娘娘,看她那么多年来荣宠不衰,怕是当初的孝贤皇后和慧贤皇贵妃两个加起来都没她在皇上心里的地位重呢,她们就不想了,反正有太上皇坐镇,这十三阿哥怕是坐稳了将来的太子之位的,那些个有的没的,就是轮也轮不到她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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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些个嫔妃们虽然打的好主意,但是她们却是忘记了,乾隆未必就会如她们所愿了,只因皇后虽然知道令妃的有喜多半是中了某些人的暗算,跟乾隆无关,但是她还是难以忘记乍然听到令妃有喜时她心中一涌而上的酸意与苦涩,她想,她那刻算是真真正正地明白了当初自己母亲听到自己父亲出轨时的心情,那种痛,的确是深入骨髓的。
因此皇后到底还是发作了乾隆一通,让乾隆的日子有些不太好过。因此乾隆在处理完政事之后,决定带皇后出宫散散心,不然再这么下去,他这辈子都别想在坤宁宫留宿了。
想到这里的乾隆有些心疾火獠地来到坤宁宫,看见皇后便直接道:“子矜,我想着你进宫那么多年了,上次带你出宫都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反正今儿个我也无事,索性我带你出宫去散散心吧,你觉得怎么样?”
“皇阿玛,我也要去,我也要去!”因为乾隆问得急,所以丝毫没有留意到皇后身边还围着几只小包子,因此小包子们有些不满了,忙插嘴叫道。
听了这话的乾隆这才意识到皇后身边还有着永珏、永瑆、永璂和永璟四个小包子的存在,看着他们四个有些气鼓鼓的样子,不禁觉得十分可爱,因此一把揽过年纪最小的永璟,用手掐了掐他那粉嫩的脸颊,笑道:“好,好,带你们去!带你们去!”
刚答应完,心中却是不禁有些后悔,原本还想着跟皇后两人世界的,现在多了这四个小包子,计划全泡汤了。
看着乾隆的眼中微微闪过一丝懊恼的神色,皇后瞬间便猜到了乾隆的心思,因此微微一笑,道:“也好,我记得上次出宫还是永璟两岁的时候,带他去潭柘寺祈福,如今一晃也有五年的时间了,也不知道如今京城都变成什么样儿了,是不是还跟以前一个样儿?”
“皇额娘,皇额娘,你以前跟皇阿玛一起出宫过吗?真狡猾,孩儿都没有出宫过呢!”永璟有些不满,怎么可以就皇阿玛和皇额娘一起出宫呢,都不带上他,真是不公平!
“笨!”永珏听了永璟的话,却是一个没忍住,赏了他一个脑蹦,“你刚才没听皇额娘说上次皇额娘跟皇阿玛一起出宫是带你去潭柘寺祈福吗?你怎么就没有出宫过了,只不过你那时候才两岁,年纪太小,不记得了而已。”
“十哥你真坏,老是欺负我。”永璟小包子用手捂住着自己的前额,唔,好痛,十哥都不知道下手轻点,要是敲坏了他聪明的小脑袋他找谁赔去?
自出宫门,一路之上皇后却是感慨良多,当初入宫,虽然是她自己愿意的,但是却从没有想过要将自己陷 在这里,但是如今,她却是真真正正的把自己给陷进去了,只为了眼前这个男人,想到这里,皇后不觉自嘲的笑了笑,没有想到当初打死都不相信爱情的她也会有丢了心的一天,而且还是失在了那个上辈子害死她的男人,这算不算是因果报应?
永璂虽只比永璟大一岁,但是却因着早知道自己并非是皇阿玛的儿子,而是额娘和他名义上的已故三伯的儿子,因此较之与他差不多年纪的永瑆永璟,他却是要显得沉稳敏感得多,也因此皇后那眼中一闪而逝的无奈别人没注意到,他却是看在了眼中。
不过永璂素来是个安静的,再加上娴贵妃和皇后的关系非比寻常,因此永璂对于皇后也是非常亲近的,因此当他一发现皇后脸上的那一抹苦笑时,他忙扯了扯皇后的袖口,道:“额娘,您瞧,那是什么,一串串,红艳艳的,真好看!”
因着是在宫外,所以自然不能暴露身份,是以永璂只喊皇后为“额娘”,这一点虽然在出宫之前,乾隆并没有提醒众人,但是年幼的永璂还是懂得的。
而皇后因着刚才一直在想心事,所以一时出了神,并没有听清永璂所说的话,只不过瞧着永璂指着那小贩手中举着的一串串冰糖葫芦,皇后也是明白了的,这冰糖葫芦在民间虽是常见,宫中却是没有的,所以永璂不认识也情有可原,因此便笑道:“那是冰?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