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之咱家都是穿越过来的第14部分阅读
还珠之咱家都是穿越过来的 作者:肉书屋
拭探和珅对她的真心。
“是谁把本宫给救起来的?”紫薇不知道在冰冷的水池里扑腾了多久,等到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属于自己的床上了,因此微微欠了欠身,问忙扶着自己的金琐道。
“是……钮钴禄侍卫。”虽然和珅一再跟金琐声明不要告诉紫薇是他救了她,但是金琐深知自己家主子心系和珅,因此自是不忍欺骗,便忙回道。
“真的是他?”紫薇苍白的脸上顿时泛起一丝红色,双目亦闪着惊喜的光芒。
“嗯。”金琐轻微点头,看来自己主子对钮钴禄侍卫是用情已深,只是看钮钴禄侍卫那般模样,不知道两人还要多久才能修成正果呀。
“对了,还珠格格呢?”知道自己并不是一厢情愿,紫薇这才回过神来,转而问起了小燕子,“皇阿玛有没有处置她?”
“皇上罚还珠格格抄了一百遍《金刚经》,不准人代笔,说是为了给您祈福。”说到这里,金琐不觉有些愤愤地,“皇上未免也太宠爱那个还珠格格了,公主被那个还珠格格害得差点没命,那还珠格格只抄抄经书就没事了,连一板子都没受呢。”
紫薇听了金琐的话,心中却是冷笑,该说果然不愧是雍正大帝教出来的皇阿玛吗?这手段使的,小燕子最讨厌的是什么,不是规矩什么的,那些都只是次要的,她最讨厌的就是念书和写字,这《金刚经》虽不长,只有五千多字,但比大多数的文言文还要艰涩难懂,又很呦口,让小燕子这种连毛笔都不会拿的人来说,抄一百遍简直是要了小燕子的小命了。
“对了,说起来,奴婢今天听见了一件事情,正忘记了跟公主您说呢。”金琐忽然想起今天宫中传得纷纷扬扬的和亲王认了一个新格格的事情,于是便对紫薇道。
“什么事情?”对于金琐,紫薇是知道的,若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金琐是不会对她说的,她都会一一处理得妥妥当当的,一点儿都不需要她操心,这也是为什么她将金琐倚为心腹的一个原因。
“宫中都在传,和亲王爷当年丢失的女儿找回来了,而且正打算明儿带进宫里来见见太后娘娘、皇后娘娘,以及宫中的其他娘娘呢。”金琐说着,又有些狐疑地道,“公主,您说这京城丢失女儿的王公贵族怎么有那么多呢,就连和亲王爷都有丢失在外的女儿。”
“噗!”紫薇听了这话,正在喝的一口茶差点没吐出来,在好容易维持住自己那完美的形象后,她方才淡定地说了一声,“金琐,有些事情即使疑惑,也只能假装不知道,而不能够说出来,知道吗?”
金琐听了,想了一想,明白了紫薇的意思,便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而紫薇等金琐出去之后,却是叹了口气,还好金琐大多数时候还是非常精明的,不然只她这般时而迷糊的性子,她还真怕会出事。
这么想着,紫薇又想到明天会进宫的和亲王府的新格格,目光不由得看向延禧宫的方向,唇边亦不觉勾起一丝冷笑,看来事情会变得越来越有趣了呢,只是不知道您会不会承受得住接下来的惊喜呢,令妃娘娘?
还珠之咱家都是穿越过来的 诗诗入宫
和亲王府内,一个身穿水青色衣裙、年约二十上下的女子正坐在床沿上,手中紧紧地攥着一方绣帕,原本秀丽的面容此时却布满霜色,目光中亦隐隐含着一丝恨意,而这个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柳诗诗。
“诗诗,明日进宫,你一定要慎之又慎,千万不要太过冲动,知道吗?”坐在柳诗诗对面的和亲王福晋吴扎库氏看着柳诗诗此时的模样,柔声劝说。自柳诗诗进这和亲王府一个多月以来,她渐渐对这个外柔内刚,娴雅秀慧的女子起了怜爱之心,而在听到皇上下旨将其过继到和亲王府的时候,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内的欢喜与雀跃。
“女儿知道了,额娘。”柳诗诗敛了容色,低叹了一声,怪只怪她当初信错了人,又一时大意,竟说出自己身上的惊天秘密,若不然……想到这里,柳诗诗对小燕子又更恨了几分。
“那你好好休息吧,明儿一早,还要进宫呢。”吴扎库氏知道柳诗诗一时放不下心中的结,而她也知道这个结恐怕只有乾隆才有办法解开,因此只暗自叹息一声,便嘱咐了柳诗诗一下,而后便自出了柳诗诗的房间。
次日,却是阳光明媚,风景秀丽的好日子,御花内诸花竞放,彩衣翩跹,看着乾隆似乎兴致格外高昂,刚刚选秀上来的诸位小主包括令妃不觉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趁着今日皇上高兴,得到(重得)皇上的恩宠,而其他的嫔妃,却是因为深知乾隆与皇上鹣蝶情深,是无论如何也拆不开的,因此早已息了争宠的心,只一心一意守着自己的儿女过日子,故而脸上都是淡淡的,并不显得有多么高兴。
“五弟妹,听说五弟妹一直念叨着的女儿和韵终于找回来了,怎么也不带来给我见见,我还想瞧瞧这孩子竟是长成什么模样儿了呢?”眼见着好戏即将开始,皇后便看向了吴扎库氏,笑着问道。
“回皇后娘娘的话,也不是臣妾不让皇后娘娘见,只和韵那孩子现在还在慈宁宫陪着太后娘娘呢,想来过一会儿也该来参见皇后娘娘的。”随着弘昼跟乾隆的关系越发亲密,吴扎库氏也渐渐跟皇后熟络了起来,因此虽然说话的时候依旧恭敬,却也带着几分亲切的味道,没有以前仅仅只是君臣关系的冷冰冰。
“哦,和韵既然能得到太后娘娘的青眼,想来是个规矩不错的孩子。”皇后嘴上说着这话,心中却是挺担忧的,自从皇阿玛带着林额娘回宫以后,原本一直过得比佛爷还舒服的太后就不得不小心过日子了,不过人到底不是神仙,在这巨大的压力下总有爆发的时候,虽然太后表面没说什么,但是只观这几年,太后的模样就知道,她坐不住了,因此她担心太后会不会趁着这个机会做出点什么事情来。
不得不说,有时候女人的直觉远比任何东西都要来得敏锐。此时的慈宁宫中,太后看着柳诗诗那秀丽的容貌,心中直恨得咬牙,同时也快速得盘算了起来,因为她只一看柳诗诗的样貌就知道,柳诗诗绝对不会是弘昼和吴扎库氏的女儿,且不说她知道弘昼夫妻只有和婉一个女儿,而且光是从容貌上看,柳诗诗就一点都不肖似弘昼夫妻,眉目之间倒是有几分像乾隆,最最主要的是,那浑身的气质,更是让她想起了自己最最憎恨的人——林黛玉。
没错,正是林黛玉。话说黛玉之父林如海虽然说跟康熙是差不多年岁,但林家子息凋零,林如海年届中年才有黛玉这一个女儿,因此黛玉的年纪比之弘历,也就是乾隆大不了几岁,再加上黛玉生来便有不足之症,因此骨骼比一般女子更显瘦小,所以黛玉十五岁参加选秀的时候与当时十二岁的弘历看上去差不多大,而当时的弘历弘昼等几个康熙的孙子一辈的皇阿哥也是要选福晋的时候,伙同弘昼偷偷溜进储秀秀宫的弘历偶然间便瞧见了黛玉。
黛玉的容貌不消细说,自然是极美的,不然曹公也不会说黛玉“禀绝世之姿容,具稀世之俊美”,又称其为“世外仙姝”了,因此只这一面便让弘历神魂颠倒,辗转难眠。
因此弘历立时便着人查清黛玉的一切,而当时尚是雍亲王府的一个格格的钮钴禄氏在得知黛玉的根底之后,为弘历计也觉得如果黛玉嫁给弘历,却是无疑给弘历添了一大助力,原因是林家虽然子息不盛,但是屹立江南数百年,却是树大根深,朝中又有不少朝臣皆是林家的门生,换言之,林家虽然不在朝,但是手中的势力却一点不下当年所谓的“佟半朝”。
想到这里的钮钴禄氏在几经考虑之后,做出了一个让她毕生后悔的决定,那就是向当时还是雍亲王的雍正透露出将黛玉争取过来做弘历的福晋的事情,而她这样做的后果直接导致了本来有希望晋为侧福晋的自己在雍正登基之前一直都只是个小小的格格,而在雍正登基之后,弘历即位之前一直都只是个“妃”。
而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最最重要的是她始终没有想到自己这样做的后果直接导致了钮钴禄氏一族的一蹶不振,以及弘历对自己的怨恨,原因是黛玉的落选。
“本王原本也打算让弘历娶了玉儿做福晋,但是本王不愿意看见玉儿成为你们利用的工具,算计的对象,所以本王反悔了,本王绝不会让玉儿成为任何人的福晋也好,甚至是皇阿玛的嫔妃,她只能是本王的玉儿,本王惟一的妻子。” 这是后来她无意中得知雍正在暗中跟黛玉拜堂之后,鼓起十万分勇气去问其原因时,雍正声色俱厉地对她所说的话,也正是这段话,让她知道她错得有多离谱。
她从没有想过,自己的丈夫和儿子会爱上同一个女人,毕竟雍正一直以来在所有人的印象中都是不近女色的,也正是因此,他从不关心后院之事,所以他的子嗣也不繁盛,但是在那一刻她才明白,雍正并不是不近女色,只是在他的眼中,没有她们的存在而已,她们,甚至是后来的孝敬宪皇后,也不过是他眼中的一枚棋子,若无用,则弃之。
也是在那一刻,她才明白自己所爱之人比任何人都温柔痴情,也比任何人都冷酷无情。
所以,当她得知雍正假死与黛玉一同逍遥人间的时候,她的心中是惆怅的、嫉妒的、乃至苦涩的,不过也有一点点的庆幸,至少她不用再面对那种咫尺天涯的心情。
可是他们回来了,被自己的儿子亲自接了回来,而看着自己的儿子早已经释怀,看着他跟自己的皇后那鹣蝶情深的模样(某言:其实是现任的乾隆根本不记得好色龙还有暗恋过咱们林妹妹),太后的心中就忍不住一股怒火,为什么,为什么她赔上了这么多,最后却什么也没有得到?
想到这里,太后看向酷似乾隆,与黛玉的气质有着一二分相似的柳诗诗,又念及皇宫中突然多出来的小燕子,目光不由得变得冰冷起来。
还珠之咱家都是穿越过来的 叉烧五赐婚脑残燕
乾隆着实不明白这太后突然之间抽的哪门子风,居然让自己将小燕子许为永琪为福晋,而更让乾隆着恼的是,这小燕子被他变相软禁在那漱芳斋,这永琪居然还会跟小燕子“一箭钟情”,听了太后的话后,便欢天喜地得像个哈巴儿似的跑来跟他请旨,简直是气死他了!
想来想去,乾隆只能着人去圆明园向雍正请旨,结果回来的人报说雍正准了,乾隆听了,知道雍正这彻底放弃永琪这个阿哥,要拿他开刀了,因此只得叹了口气,然后次日便在朝堂上宣布了将令妃义女小燕子恩封为固山格格,指婚给五阿哥永琪为嫡福晋。
这道旨意一下,满朝文武为之哗然,这阿哥福晋素来都是由八旗秀女中选出来的,再不济也得是公主的陪读什么的,而这小燕子虽然名为令妃义女,但谁都知道,令妃位份再高,也不过是包衣奴才出身,所以身为令妃义女的小燕子,虽然名头上领着格格的号,实则也不过是一包衣奴才。
而皇上在恩封小燕子为固山格格时,也没有提要给小燕子抬旗籍,就这样巴巴儿地嫁给五阿哥为嫡福晋,这不是在落五阿哥的脸面吗?真不明白皇上是怎么想的。
而相较于其他人的谨慎小心,福伦则显得是得意至极,要知道小燕子入宫时可是挂在福家名下的,也就相当于是福家的人,本来他见小燕子进宫虽然听着受宠,但却没见皇上有什么恩封小燕子的旨意,一直在担心利用小燕子这步棋是不是走对了,如今却是放心了。
因此福伦一回到家中,便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自己的夫人还有两个儿子,别人也罢了,只福尔泰听了这个消息,脸色不觉有些黯然。
而福尔康自然是察觉到了福尔泰的心思,因此等到福伦夫妻皆离开之后,便将福尔泰拽到一旁:“尔泰,不过是个女人而已,值得你这样神不守舍的吗?你应该把目光放得长远一点,如今且卖五阿哥一个人情,等到他日五阿哥登了皇位,你我位极人臣之时,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还在乎一个小燕子?”
福尔泰听了,心中大怒,不过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只冷哼一声:“如果要你放弃诗诗,你肯吗?”
原来那日诗诗入宫前往太后所居的慈宁宫时,随侍在永琪身边的福尔康在同永琪一起赶往御花园的时候无意中打了一个照面,福尔康一眼就认出诗诗正是之前他遍寻不着的无意之中在街上遇到的绿衫女子。回来之后福尔康便将此事告诉福伦夫妻以及福尔泰,福伦觉得这是拉拢和亲王的好机会,因此便让福尔康想方设法一定要让诗诗嫁入福家,因此福尔泰才会有此一问。
福尔康听了福尔泰的话,登时变了脸色,不发一语,不过却也足以表明他的内心了。而福尔泰见状,又想起自己父母和大哥的心思,以及自己从小在这个家中若有若无的地位,心中冷冷一笑,也不管福尔康如何,便径自离开了。
而相较于福伦这边的喜悦,太后那边却是有些后悔不迭。原来太后让乾隆下旨将小燕子指给永琪为嫡福晋,只是想着小燕子的不着调人所共知,雍正和乾隆再如何,也不会将这样的一个女人指给永琪为嫡福晋,而偏偏小燕子和诗诗又听说是结拜的姐妹,既然如此,她们两人便是一体的,只要小燕子被拒婚的消息传出去,不但可以踢走小燕子这个眼中钉,更可以刺一下令妃和诗诗,连带着诗诗也可能跟着一起没了好归宿,如此一箭数雕,她也算是出了这么多年来积压在心底的恶气。
但是她没有想到的是,雍正和乾隆对永琪的成见会这么深,而且永琪居然会亲自向乾隆请求指婚,因此当圣旨下达的时候,她只觉得一片天昏地暗,想当初,永琪小时候在她身边的时候是多么得可爱听话,到如今怎么却是变得这番模样,难道他听了自己的话,竟也不思量一下,素来疼爱他的自己会请求皇上指给他一个连包衣奴才都不如的女人做嫡福晋吗?
“太后娘娘,您没事吧,要不要晴儿宣太医来?”看到太后铁青着一张脸,一旁侍立的晴儿不禁有些担心。
“不用了,哀家无碍的。”太后微微闭了闭眼,然后睁开,随即叹了口气,又问晴儿,“晴儿,你说哀家这一生值得吗?”
晴儿素来善解太后心意,听了这话,又思及刚才听到的圣旨,登时便明白过来,不过这种事情饶是她是太后心腹也不好妄评,因此只笑道:“太后娘娘,您说的话太深奥,晴儿不懂。”
“你总有一天会懂的。”太后抚摸着晴儿的手,慈爱地看了他一眼,“人哪,有时候不需要太过追求显赫的富贵与权势,尤其是女人,只要有一个疼爱自己的丈夫,以及可心的儿孙,就比什么都强,而这些,哀家都没有。”
“太后娘娘说哪里的话,皇上虽然日理万机,但对太后娘娘您也是极为孝敬的,便是孙子辈的,虽然大阿哥、三阿哥、四阿哥、五阿哥、六阿哥、七阿哥他们都是出宫分府,但不是还有八阿哥他们天天在您跟前孝敬么?”晴儿听了这话,忙微笑着说。
“你说的,哀家都明白。”太后自然知道晴儿这是在安慰她,因此只笑了笑,然后只听她又有些突发奇想,“晴儿,哀家常常想着,若是你一直能在哀家身旁,哀家就高兴了,不如你且瞧瞧这还未大婚的成年阿哥中,你瞧中了哪一个,你便当哀家的孙媳可好?”
晴儿听了,只羞红了一张脸,脑海中却是不由得浮现出一个长身玉立的背影来。
正说着,只听这时桂嬷嬷却是进来禀道:“禀太后娘娘,七阿哥过来给您请安了。”
“哦,是吗?”太后听了,精神不觉好了几分,脸上也多了几许喜意,“永琮那小子,自打出宫建府,倒是不怎么见他了,快快把他给哀家宣进来!”
太后话音方落,便见屋外走进一个身着玄青色蟒袍,面容英俊的年轻男子,这男子不是别人,正是七阿哥永琮。
还珠之咱家都是穿越过来的 永琮之情
“永琮给皇玛嬷请安,皇玛嬷吉祥。”永琮走进来,刚给太后请完安,便被太后命人一把扶起,然后又笑着问永琮:“琮儿最近怎么想着进宫来了,哀家听说你皇阿玛给了你不少差事?”
永琮点了点头,然后笑着对太后说:“正是呢,其实永琮这次进宫也是有些事情想讨皇阿玛的示下,忽而又想起已经有许久没来给皇玛嬷请安,实是永琮不孝,再者这件事情或者皇玛嬷也有些说辞也未可知。”
太后听了,满意地点了点头,她在皇子之中,最喜永琮就是因为永琮最懂得体帖人的心意,虽然说后宫不得干政,但是当初孝庄太皇太后不也辅助了圣祖皇帝吗?自己虽然不懂朝政,但是心中也是有些丘壑的,你皇帝偶尔来听听自己的母亲的教导又有什么不对了?
想到这里,太后便笑着问永琮:“琮儿只说吧,可是遇到了什么难以解决的问题,说出来,皇玛嬷给你参详参详。”
“其实也没什么大难题。”永琮听了,只笑了笑,他当然知道太后此时心中在想着什么,也正是因为他了解太后心中的想法,他今儿个才会特地进宫跑这一趟,要不然等事到临头,这太后再横插一脚,只怕没人会下得来台。
想到这里,永琮便看了太后一眼,太后了然地点了点头,便挥退了包括晴儿在内的一干人等,然后便听永琮继续说道:“皇玛嬷也知道永琮如今被皇阿玛下旨协办宗人府,而上次皇玛法下旨给五哥指婚之后,又想起如今宫中的众位格格也都大了,是该指婚的时候了,因此永琮便想着在见皇阿玛之前,先问问皇玛嬷的意思,毕竟皇玛嬷身边的晴儿姐姐也到了年纪的。”
太后听了,不禁笑了:“哀家才拿这个事情跟晴儿打趣呢,没成想你竟就来说了。”言及此处,太后又不禁叹了口气,道:“你也知道,晴儿自小跟着哀家长大,哀家也是拿她当亲孙女一般疼爱的。所以我一心想着要留她在哀家的身边,而且不独这点,你也知道,单单她愉亲王遗女的身份,便……”
太后话里的意思,永琮当然明白,无非就是希望晴儿嫁给一位皇阿哥,但是这皇宫之中,还未成婚,又能跟晴儿年纪相对的,除了自己,以及才被指婚还未来得及成婚的五阿哥永琪之外,就只有六阿哥永瑢了。
其实永琮也明白,如果可以,太后是希望晴儿嫁给五阿哥的,毕竟五阿哥虽无大才,但胜在满妃出身,又长得还不错,将来就算当不了皇帝贤王,做一个闲散贝勒也是很不错的。至于六阿哥永瑢,太后其实也不是看不上,只是永瑢的母妃纯妃娘家才抬入旗籍没多久,根基尚浅,这样一来,永瑢在身份上明显就比晴儿矮了一些,太后虽然疼爱晴儿,但孙子也同样是要护着的,因此永瑢自然也被排除了,结果剩下来的,就只有年仅比晴儿小两岁的自己了。
而据永琮这几年的观察,这晴儿人也是挺善良的,只是跟原著中的紫薇一样,很容易受外界因素的干扰,从而影响自己的判断力,不过好在因为如今的乾隆的芯子已经换成了东方浩,而不再是那个脑残龙,因此福尔康福尔泰也少了进宫的机会,晴儿自然也没有机会遇上福尔康,从而来上一出什么雪夜谈心,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之类的戏码,也因此自然不会接触到令妃,认为令妃是善良美好的,其他人都是丑恶的,这个皇宫是困住她理想的牢笼之类的。
而且据永琮观察,这晴儿也确实具有贤妻良母的本质,也难怪原著中的她能够为箫剑抛□份,远赴大理终其一生只做着一个普通的采茶妇的生活无毫无怨言,不过尽管如此,永琮却始终无法为晴儿动心,不为别的,因为他心中早已经有了一个人,所以此生再无法为另一个人动心了。
又与太后浅谈了几句,永琮便离开了慈宁宫,往御书房而去,而当他踏入御书房的时候,彼时乾隆也在就宫中各位格格的亲事而伤透脑筋,原因自然是关于紫薇的婚事。
“皇阿玛,皇阿玛……”永琮在唤了乾隆几声,都没有反应,便自看了侍立一旁的吴书来一眼,吴书来见状,忙扯了扯乾隆的袍袖,乾隆这才反应过来,看到永琮,不禁有些尴尬:“永琮,这个时候过来,可是有什么事情?”
永琮知道乾隆这是为了维护自己的形象,也不在意,只道:“回皇阿玛的话,前日皇玛法传旨下来,要给各宫适龄公主赐婚的事情,不知道皇阿玛可是有何吩咐?”
乾隆听了,用指节敲了敲龙案,沉吟了半晌,然后道:“这事朕已经跟你皇额娘商量过,这宫中适龄的公主也不过和嘉、紫薇、兰馨,另外加上晴儿,和嘉朕打算将她许给福隆安,至于紫薇,你也知道她是认定了和珅的,朕也拿她无法,而兰馨和晴儿嘛……”
乾隆说到此处,便看了永琮一眼,“朕还没有考虑妥当,要知道兰馨和晴儿都是异姓亲王之女,虽然父母俱丧,但是齐亲王和愉亲王的旧部和势力还是在的,所以朕不得不考虑妥当一些。”
“皇阿玛,关于晴儿姐姐的事情……”永琮欲言又止,乾隆了然地点了点头,便让吴书来挥退了一干人等,然后才听永琮继续道,“适才在慈宁宫,皇玛嬷的意思,是让儿臣娶了晴儿姐姐。”
听着永琮的称呼,乾隆只觉得一阵别扭, 因此便对永琮道:“好了,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就收起那一套,明明里子里都是四十多岁的大叔级别的人了,还在我面前装粉嫩少年。”
永琮听了,只笑了笑,也不搭话,只问乾隆道:“关于晴儿和兰馨的婚事,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乾隆道:“总之兰馨我是绝对不会将她许给那个耗子的,至于要许给谁,还真得考量考量,当然最重要的也要兰馨自己看得上,不然朝廷就会背上轻视忠臣之后的罪名,那影响是极大的。至于晴儿,就要问你了,你的想法如何,要不然你就娶了她?我也是查过的,这晴儿似乎对你有意。”
“可惜我是流水,倒辜负了她一片落花之情。”永琮叹息一声,“我并不讨厌她,但也对她称不上喜欢,她会是一个贤妻良母,但是如果她嫁给我,她不会有任何爱情的感觉。”
“别跟我卖弄文艺,我听说你跟福康安走的很近?”乾隆挑了挑眉,也不再拐弯抹角,一句话便直入永琮死|岤。
“你想说什么。”永琮听了这话,倏然间便变了脸色,而后便快步走到乾隆面前,双目冷如寒冰地问道。
“你别这样。”乾隆被永琮的反应吓了一跳,忙摆摆手,讨好地笑笑,“我只是问问你自己的想法而已,要知道,我们好歹从前世到今生近二十年相处下来,既是父子又是朋友,再说你也不过是分桃断袖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又不会因此看不起你!”
永琮听了,这才放松下来,前世因为他父亲是同性恋的关系,连带着他从小也吃了不少苦,所以他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成为同性恋,更加排斥恋爱这种关系,也因此在前世的他看来,不论是男人和女人之间,还是男人和男人之间,□不过是一种需要发泄的手段,因此他从没有真正恋爱过,只是每每到那灯红酒绿之处,看到一个比较顺眼的人,然后春风一度,留下个还算愉快的回忆,仅此而已。
直到他重生到这里,在他十二岁那年,第一次遇上福康安,这种心情似乎就开始慢慢转变了。
古代的人发育都很早,人也非常的早熟,因此比他大上三岁的福康安看上去就像有后世的十七八岁的人那般大,再加上也许是因为出身武将世家的关系,所以整个人也看上去英武不凡,颇俱气概,一点都没有一般八旗子弟的那种纨绔之气。
而那次见面,是因为福康安被调到他身边当贴身侍卫的缘故,所以在以后的每一天,福康安都在他身边贴身保护,久而久之,这种保护似乎变了质,而两人的感情也不再是单单的君臣关系,不过谁也没有跨出那最后的一步,只一直那般暧昧不明着。
直到后来永琮带着福康安出宫去看永璋,路上竟然遇到了红花会残党的刺客,生死一瞬间,所有的理智全线崩溃,血染的夕阳之下,两具身体紧紧相拥,彼此交融。
忆及此处,永琮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乾隆:“既然如此,我也不怕告诉你,我爱福康安,今生我只要他,便已足矣。”
雍正的成全
乾隆在跟永琮谈过之后,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本来只紫薇一个的事情便已经让他十分的烦心了,如今再加上一个永琮,他开始怀疑自己再这样下去,是不是要提前“驾崩”了。
想到这里,一脸烦恼的乾隆便进了坤宁宫,他觉得这件事情还是跟皇后商量一下比较好,毕竟永琮和紫薇不仅今世是皇后的儿女,前世也是皇后的朋友。
“皇上,你怎么了,可是有哪里不舒服?”因着有宫女在,皇后自然不能像没有在时那样随便叫乾隆的名字,因此只在给乾隆请了一个安后,便自陪着乾隆坐下,又命人沏了茶上来。
“你们都给朕退下吧。”乾隆看着皇后宫中的一众宫女,不由得又想起眼前的烦心事,因此便皱了皱眉,挥了挥手,命令道。
“奴婢遵旨,奴婢告退。”坤宁宫的一众宫女自然不敢违抗乾隆的命令,因此在一齐给乾隆行了一礼后,便忙自退下去了。
“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事情烦心的?”在看到乾隆紧皱的双眉一直没有展开,皇后的心中不禁也怨了,于是忙问道。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想着皇阿玛前几日下旨说要为各宫适龄的公主指婚的事情。”乾隆看到皇后着急的模样,心中的不快也随之趋散,只淡笑道。
“原来是为这个。”皇后听了,不禁笑了起来,“说起这件事情,才娴姐姐来我这里了,说是兰馨有自己看中的人了,还说那人是在你身边侍候的。”
“我身边的侍候的?谁?”乾隆听了,不禁有些好奇,按说自己也不常到娴贵妃那里去,毕竟她明面上是自己的贵妃,实则是弘时的女人,而养在娴贵妃身边的兰馨应该更少见到自己,又怎么看中自己身边侍候的人呢。
“娴姐姐说兰馨自己也不知道那人的名字,只说那人比起一般八旗子弟要显得黑得多,眉毛也比一般人要浓一些,不过人倒是又高又壮,看上去很威猛的样子,很有些将军的范儿。”其实皇后自己也很好奇,这乾隆经常来自己这坤宁宫,按说乾隆身边侍候的人她应该都认识,只兰馨说的这个她还真没见过,因此今天乾隆来的时候,她才会特意问一声。
而听了皇后的话,乾隆一开始也是一愣,但随即便哈哈大笑起来,直惹得皇后一阵追问。
而乾隆见皇后问起,便也就不再打哑谜:“其实这个人我若说出来,你也一准便知道了,他在后世是极有名的。”
“哦?到底是谁,你就别卖关子了,快告诉我。”皇后听了,不觉拉住乾隆的手臂,一阵娇嗔。
“那人不是别人,就是海兰察。”见到皇后向自己撒娇,乾隆自然是举手投降,乖乖答道。
“海兰察,就是四进紫光阁的那个海兰察吗?那兰馨倒是慧眼识英雄啊,不过不是听说那海兰察奇丑无比吗?怎么兰馨还看得上眼啊。”皇后听了,又不禁有些好奇起来。
“你都说兰馨是慧眼识英雄了,那么相貌什么的,自然是不重要了。”说到这里,乾隆的眼中不觉闪过一丝暗光,只皇后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却是没有发觉,“而且你不觉得在自己的丈夫面前,提起另一个人男人的名字,是一个很不明智的举动吗?看来为夫我得好好教导教导你才行。”
说着,乾隆便一把将皇后抱起,不多时,便听见床帐中传来一阵嘤咛之声,整个房间内也充满了□的味道。
好一阵云收雨散,皇后酡红了一张俏脸不愿起身,要知道她虽然因着有黛玉所赠的回春丹,仍然保持着双十年华的容颜,但是却也是禁不住乾隆那百般的索取,因此此时的她连下床都成问题,更别提出去见人了。
而乾隆也知道自己因为许久未沾房事,对皇后有些索求无度了,所以看到皇后这个样子,虽然心中难耐,却也不得不压下了火去,只柔声道:“你且好好歇着吧,有事只着人去御书房找我。”
“浩。”见乾隆似要离开,皇后赶忙叫住道,“其实关于晴儿、紫薇还有永琮的事情,你可以写封信着人去圆明园问问皇阿玛,我想皇阿玛会理解的。”
乾隆听了,只一愣,但随即便明白了,皇后毕竟是皇后,即使自己不说,也知道此来目的为何,因此便笑着对皇后道:“你放心吧,我都明白的。”
回到御书房,乾隆便如皇后所说,写了一封信着人送去圆明园,之后便只觉得一阵的轻松。
而相对于乾隆的轻松,雍正那边收到乾隆的书信后却是十分得恼火。本来雍正携黛玉回宫后,除了每日指导乾隆处理朝政,整日里含饴弄孙的,倒也无比快乐。只后来瞧着钮钴禄氏越来越不像,又有五阿哥和小燕子把个皇宫弄得鸡飞狗跳的,再加上有意锻炼一下乾隆,所以索性便带了黛玉还有永璟去了圆明园避暑,可没有想到清闲日子还没过到一半,乾隆便找了一堆事情给自己做,直把自己气得几乎要吐血三升。
“四哥,怎么了,可是宫中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了?”黛玉端着一碗雍正最喜爱喝的皮蛋瘦肉粥进来,却发现雍正一脸的怒意,于是便忙把粥放下,关心地问道。
“你自己看吧。”雍正虽然气极,但是对于黛玉,他却是从来只有呵护,而不舍得说上一句的,因此听了黛玉的话,只把乾隆的书信给黛玉看,其余的一句话便也都没有了。
黛玉看完了书信,便知道雍正为何生气了,于是便将书信依旧折好塞入信封放到一旁的案上,对雍正道:“四哥,你我都活了这么大把年纪了,又都是过来人,那些小辈的事情,你只让他们自己去决定好了,再说,你不是都已经成全了弘时和景娴了吗?如今永琮和紫薇既然这样选择,你便也都成全了他们不好?非得自己把自己给气坏了,所以当年我才那么不放心你,怕你生生把自己累死在那位置上。”
没错,当年雍正在位十三年,为了惩治贪官污吏,还朝野一片清明,再加上丰盈大清国库,雍正整日里忙得不可开交,连睡觉都不到二三个时辰,后来更是患了重症,奄奄一息之际,是黛玉冒着风险进宫,将雍正带走,不然雍正真要累死在那御案之上了。
“可是紫薇也罢了,只永琮是大清皇阿哥,又是嫡子,虽然我不看好他坐那个位置,但是以他的才干,必不输给十三弟,怎么可以因为这件事情而毁了前程,更何况那福康安也是个难得的将才,若是这件事宣扬出去,大清不仅丢了脸面,更损失了一个贤王,一个良将。”
雍正叹息了一声,不禁又想起了昔日的废太子胤礽,所有的人都以为他那二哥是因为骄扬跋扈,再加上索额图一党的密谋造反牵连才被废,其实只有他知道,他那二哥只是因为对一个男子说了一句“愿与君执手,死生相契,天下于我,不足君重也”,而被皇阿玛知道,从而被废的。
一旁的黛玉见雍正如此,也知道雍正想起了往事,因此便将一只手轻轻抚上雍正的手,柔韧劝道:“四哥,我知道二哥在你的心中的地位是很重的,我也知道,二哥的事情在你的心中一直是一个遗憾,也正是因为如此,你不能让另一个遗憾再次发生。虽然我不知道,永琮这么做,是对还是错,但是至少,他这样选,无愧于他的心,更何况,四哥跟我,不是最好的例子吗?”
雍正听了,看着黛玉那明若秋水的眼眸,倒映着自己的面容,冷俊的脸上顿时绽开了一佧浅浅的笑容:“你说的是,就这样办吧,不过永琮做为皇阿哥,不能没有后嗣,就让永琮娶了晴儿吧,我也听钮钴禄氏说过,晴儿似乎有意于永琮。”
一语言罢,雍正又叹息了一声,便自提笔亲自写下了一道密旨交由高无庸,快马加鞭地送回宫去。
令妃被贬
虽然雍正已经下了密旨,但是乾隆依旧没有颁下赐婚的圣旨,原因是他在颁下圣旨前突然接到兆惠将军的奏报,说是西藏土司巴勒奔将携女塞娅入京朝拜,这也是大清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有番帮王前来朝拜(蒙古与大清早已是一家,所以不算),无疑这对于大清今后的安定与发展是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的。
而且兆惠在信里还提到,巴勒奔此次携女入京,除了签署大清与西藏互不侵犯的友好协议之外,还有一个目的,就是要为塞娅在大清找个附马带回西藏。而早知琼瑶原著中有这么一段剧情的乾隆也早在小燕子入宫之前便调查了塞娅这个人,他发现,这里的塞娅可不像琼瑶原著的那个天真烂漫,相反她作为巴勒奔最宠爱的小女儿,却是被当作西藏未来的女土司培养长大的,其心机城府比他几个哥哥都要深上许多。
不过想想也是,若是塞娅真的像原著中那样天真烂漫,被福尔泰几句情话便骗得团团转,那么她是凭什么打败她的三个哥哥,被巴勒奔看中,作为未来的西藏土司的?要知道,这西藏虽然不比大清,但是西藏土司这个位置的争夺的激烈程度却是不下于大清的皇位,而且西藏的律法并不似大清这般,即使是明刀明枪的杀了人也不会有人说什么的,这也是为什么西藏人大多都很悍勇的原因。
也正是因为这里的塞娅性格跟琼瑶原著里的不符,所以乾隆不得不将赐婚的事情推迟一些日期,不然巴勒奔父女到来听到这个消息,丢脸的就是大清皇室了。
当然,乾隆的心里还打着另外一个主意,那就是想办法让塞娅自愿留驻京城。因为塞娅的城府太深了,这样的人若是放回西藏,让她当了西藏的女土司,无疑是大清将来的一大祸患,虽然以大清如今的兵力,要灭它几个西藏都不成问题,但他自问没有培养眼中钉肉中刺的嗜好,所以最好就是能在这次招选附马的时候,为塞娅选出个让她倾心的对象,自愿留在京城。
当然,这件事情的难度不是一般的高,因此乾隆只得找皇后去商量了。皇后听了,只笑了笑,道:“这件事情就交给紫薇兰馨她们去做吧,塞娅城府再深,也只是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子,少女的心事总会有的,与其找人去旁交侧击,不如让紫薇兰馨她们与塞娅去交朋友,等到熟络了之后塞娅自然会将自己的少女心事吐露出来,到时候你再为她指婚,难不成堂堂大清,众多八旗子弟中还找不出一个符合塞娅标准的人不成?”
“会有这么顺利吗?”乾隆有些怀疑。
“你放心吧。”皇后给了乾隆一个安心的笑容,“听你刚才的话,这个塞娅肯定是个性格高傲的女子,再加上西藏是母系氏族社会,女子的地位比男子还高,她又是未来的西藏女土司,这样一来,她必定会自视过高,对于大清这种男尊女卑制度下的女子产生一种心理上的优越感,从而对紫薇兰馨产生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