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之芝麻包的梦游之旅第7部分阅读
还珠之芝麻包的梦游之旅 作者:肉书屋
音道,“福晋身子不便就别起来迎我了,反而显得生疏了不是。”
“鄂贵人……”泠岚看着她出众的外貌气质,几乎想要埋头忏悔了,如果不是她插手,说不定西林家就不会兴起要送她入宫的念头了,她也就不用被脑抽龙糟蹋了。
鄂贵人在炕的另一边坐下,“既然已经做了,何必有愧疚?那不是个好东西。”
明明比自己好要小上许多的少女端坐在那里,眼神看过来清清冷冷,嘴角带着嘲笑,泠岚坐直身子,听的她又道,“家里有这么个念想,还不全是岚姐姐你勾起来的,岚姐姐现如今又在做什么?”
泠岚听她换了称呼,想必当日在家中就是这么称呼的,叹一口气,“我这不是没缓过神么。”
“那岚姐姐准备缓多久?”毓灵撑着桌子,靠近泠岚轻声道,“我不过是给你提个醒,太后拿你撒我这儿的气,你就更不该让她如愿,平白无故地连着自己都离心了。不要忘记了,你是西林觉罗家的女儿。”
这句话西林觉罗夫人对泠岚说过的话,在毓灵进宫那天,她额娘也是这么同毓灵说的,泠岚回望她,嘴角勾起笑容,是了,现在她是泠岚,是西林觉罗家的女儿,她们都是,谁也不能犯傻。
男人三妻四妾对林岚来说是罪不可恕,可是对泠岚来说,那是天经地义的。她要做的,是一个如同皇后般的贤妻,伺候好丈夫,照顾好孩子。娴贵妃那一句“君心莫测”一点儿都没错,是她错了又错,执迷不悟。
“让你操心了,是我想不通透。”泠岚抚上肚子,“万事都合该为这孩子打算,我不是一个人的时候了。”
“岚姐姐……”毓灵再坐过去一些,握着泠岚那只手,“我不怪你,我们谁都要想通透了。由来只见新人笑,有谁听见旧人哭。要想不做那哭的人,便看姐姐手段了。”
门外传来脚步声,绿绮扬声道“容嬷嬷,屋内二人被惊醒,毓灵忙站起来,“二福晋好好保重,我就此别过了。”
“老奴见过鄂贵人。”容嬷嬷眼里闪过一丝好奇,很快又是波澜不兴的样子,“娴贵妃打发奴婢来探视二福晋,送来的一些药材已经转交绿意了。”
“那我便先走了。”毓灵回头看了一眼明显精神好起来的泠岚,泠岚一甩帕,“多谢贵人走这趟。”
容嬷嬷一屈膝,“奴婢恭送鄂贵人。”
“嬷嬷多礼了,您可是贵妃身边的老人,毓灵怎受得起。”毓灵虚扶一把,也不待容嬷嬷说话便走了。
泠岚忙上前笑道,“娘娘这般牵挂,真是折煞岚儿了,嬷嬷快坐,绿绮还不给嬷嬷上茶?”
“老奴还赶着回去服侍贵妃娘娘,得闲再来讨福晋这杯茶。”容嬷嬷虽然板着脸,可是眼神还算柔和。
“不差一杯茶的功夫,娘娘那儿必也不愿意嬷嬷如此操劳的。这大冷的天,嬷嬷喝口热茶暖暖身子。”泠岚亲自接了绿绮手上的茶递给容嬷嬷,她实在难以把眼前这个老人同当年被人骂的一塌糊涂的极品嬷嬷联想到一起去,她见过很多次了,容嬷嬷总是用夹杂着长辈心疼的尊重眼神看着娴贵妃,仿佛娴贵妃就是她的天。
“多谢福晋赐茶,奴婢斗胆说一句,福晋面色红润,像是无事了。请福晋务必心境开朗,对小阿哥是极好的。”容嬷嬷经过那次娴贵妃解释,也明白她这是物伤其类,不免也想到了娴贵妃这些年的难处,想着委婉地劝上泠岚几句。
“嬷嬷说的是。”泠岚点了点头,“娘娘近来可好?我虽有着请安的心,却是身子实在不行。还望嬷嬷替我向娘娘转达敬意。”
皇后是令嫔的主子和靠山,纯贵妃喜欢拿令嫔当枪使去堵娴贵妃,那就让毓灵帮一把娴贵妃吧。皇后很“贤惠”,不会阻止乾隆的好色,可是乾隆标准下合格的大多是汉妃,满八旗对于这位富察皇后放任皇帝纳了一半后宫的汉妃早就不满了吧?顺后而非贤后,得到了乾隆之心,却得不到宗室之心。
这已经不是婆媳之间的事,而是富察家和西林家之事。此时娴贵妃还不知道泠岚同皇后离心,她面前的毓灵神情恭敬,想要和她谈一笔交易。
“好,本宫答应你。”娴贵妃展颜一笑,“我不会对你的动作有任何插手。”
容嬷嬷回来的时候,娴贵妃恰恰和鄂贵人谈到尾声,看着毓灵即使穿着冬装还有些清瘦的背影,容嬷嬷阴谋论了,“先前奴婢在重华宫也见着了鄂贵人呢,她找娘娘……”
“她比二福晋胆子要大,来找我帮忙呢。”娴贵妃揉了揉皱着的眉心,“她有一句话很多,我是不屑,可也不能平白便宜了那些个人。”
“奴婢早就说了,只要娘娘肯服服软,保准把皇上迷得呀……”容嬷嬷决定收起一般阴谋论,只要能帮到她家娘娘的,她容嬷嬷都愿意暂时相信。
这天之后,后宫局势重新洗牌,长春宫皇后,承乾宫娴贵妃,翊坤宫纯贵妃,永和宫愉妃,延禧宫令嫔这几位都开始了自己的谋划,只是娴贵妃一张叫鄂贵人的牌打出去,便煞了三家威风。
出乎意料的,在这场新牌局里,首先遭殃的居然是慈宁宫。
鄂贵人初次承恩,把个乾隆迷得七荤八素,色胚情怀一爆发,累着人家小姑娘了。可鄂贵人是个好孩子,依旧去给太后请安了。
太后看着她娇羞的小脸蛋,想到那个正在被这些狐媚子掏空的儿子,于是没忍住,刺道,“鄂贵人脸色可真好,娴贵妃照顾得不错。”
原本倒也没什么,大家嘻嘻哈哈也就过去了,可是陆贵人眼尖啊,一眼就瞧见了鄂贵人脖子上那个红痕,虽然遮住了,但还是比较明显的,于是一推手边的郁贵人巴林氏,往鄂贵人处努了努嘴,这个动作不巧正被太后看在眼里。
太后人老,眼倒还不花,一拍桌子道,“你们也都当心服侍着,要是让哀家知道有些个人不懂规矩,迷惑着皇上不干好事,哀家可不饶。都散了吧。”
“呀,那不是怡嫔姐姐么~”陆贵人轻呼一声,而后捂着嘴道,“我还以为我看错了,怎么老成这样了。”
郁贵人朝着她摆摆手,“怡嫔姐姐的事还是你我能说的?这些年下来……再没还不被磨完了……”
毓灵在她们身前听着冷笑,不知道这两个是聪明还是蠢,明明也得宠过一段时日,居然就这样让皇上被令嫔拉走了,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不堪大用。郁贵人尤其蠢,同是蒙古的舒嫔、多贵人不去拉拢,居然和陆贵人做同路人。
陆贵人和郁贵人也正瞪着她的背影,一个令嫔已经很让人崩溃了,再来个空降的鄂贵人,家世背景都好,这让她们怎么不害怕。
娴贵妃这时方听完太后嘱咐,出了慈宁宫,回过各类请安声,伸手带了毓灵一把,两人同行在青石小道之上。
“怡嫔住在永和宫的东配殿,也是个可怜人。你也看到了,她们初封贵人的时候,也得宠的很,一旬中每人总能得个两三天。当然这是慧贤皇贵妃走了之后的事。”娴贵妃回头看了一眼毓灵,“人们大多以为在皇上心目中,慧贤才貌双全,无可取代,可是,他只是没有遇到这样一个可以取代的人罢了。不争才能在他面前争到更多。”
“娘娘很清楚皇上。”
“清楚是清楚,可本宫还是会忍不住想要劝谏。”娴贵妃转过头去,“大概像他说的一样,本宫最爱的只是规矩。”
“良药苦口,忠言逆耳,皇上一定会明白娘娘这番苦心的。”毓灵的话听起来无比真挚,娴贵妃苦笑,纵是明白,又何用。
两人不再言语,转头回了承乾宫。
毓灵的手轻柔地穿过博山炉里升腾气的云烟,而后打开香炉,仍由烟气刺激着双眼,顿时眼睛红肿,泪流不止。
“主子这是?”秋雪一时没有弄明白她是何意,也不好有所动作。
“无事。”毓灵抽出帕子抹抹眼角,又熏了一会儿,这才让秋雪把香炉挪开,“一会儿皇上来了,你该知道怎么做的。”
“奴婢明白。”秋雪心里有了算计,伺候着毓灵换了衣服,刻意地放慢了梳妆的速度,果然,才刚理顺长发,乾隆到了。
“奴婢不知皇上驾到,还望皇上恕奴婢迎驾不周。”毓灵低着头,一头青丝更显柔弱,声音却仍是不卑不亢的清脆。
“快起来,是朕唐突了。”乾隆亲手扶起毓灵,鬼迷心窍地盯着小美人狂看,奈何美人就是不抬头,忽然一滴泪水落在乾隆手背上,抬起脸一看,只见一汪眼泪正含在眼里,却又倔强地移开了眼,不肯看他。
“这是怎么了?谁给你气受了?”乾隆心疼不已地问道,毓灵扭过头去,光掉泪不说话,乾隆急了,冲着秋雪一瞪眼道,“你说,你家主子到底怎么了?”
“回皇上,就是主子不让说,奴婢也豁出去了,今天主子去慈宁宫请安,几次被太后……”秋雪重重跪倒在地,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秋雪!”毓灵厉声道,然后也跟着跪下了,“奴婢管教不周,以下犯上,请皇上责罚。”
“你何罪之有,快告诉朕,皇额娘说你什么了?”乾隆一把把小美人搂在怀里,“朕给你做主。”
“还请皇上以后少来奴婢处,奴婢虽无才无德,不比其他姐姐,却也担不起这以色惑主的罪名。”毓灵仿佛这时才松下了才女的清高孤傲,趴在乾隆胸口大哭起来,“皇上……奴婢……奴婢……”
“别哭了,你哭的朕心都碎了……”
“皇上……”毓灵破涕为笑,将头害羞地埋到乾隆怀里,“只要皇上心里有奴婢,奴婢死也甘心了。”
“傻丫头,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也只有你敢把朕的龙袍哭成这样。”
一时屋里情意浓浓,闲人勿扰,也没有个人会高喊“皇帝白日宣滛”给御史听,大家权当不知道,偷偷下去便是了……
第 7 章
“儿子给皇额娘请安。”乾隆马马虎虎招呼了一声,往太后身边坐了,太后看他脸色不好,不由板脸道,“皇帝,就算国事繁忙,也要注意身体。”
“儿子明白。”
“有些个事,也注意这些。”
“儿子明白。”
两句话一说,太后明白皇帝心情不好,可有的话不趁势就来不及了,于是端了端老佛爷架子又道,“我原以为这鄂贵人是个知书达理,结果……算了……还只是个孩子罢了。”
往日太后这么一说,什么陆贵人、郁贵人都得受皇帝训斥,孝贤、慧贤?不好意思,太后就是连嘉妃的状都没告过,乾隆是个什么人她还是知道的,但凡喜欢的早就像令嫔一样升位了,动了他心尖上的人就是和他作对。但是她错估了毓灵在乾隆心目中的地位,但凡八旗贵女都是不得宠的这句话现在已经不正确了。
“皇额娘,您素来都是仁慈的,为什么偏偏要和鄂贵人这样一个新进宫的小姑娘过不去?她这样单纯美好,什么阴谋诡计都不懂,只有自己的一股子倔强,皇额娘这不是逼着她难受吗?”乾隆本来不想提的事被太后自己揭出来,当即皱起两道剑眉,痛心疾首道。
“哀家只是关心你。”太后也炸毛了,这就是她这个普天下都在称赞的孝顺儿子,为了她说了一个贵人几句就来找她算账,况且这话连着训斥都不算。
“不要用爱朕的名义来伤害朕。” 1皇帝再渣也是个皇帝,哪怕太后在后宫能作威作福,可也是要依仗皇帝的,尤其这个皇帝不是因为她才当上的。
“你……”太后被气得手都哆嗦了,晴儿忙上前来抚胸顺气,奶声奶气道,“请皇上息怒,老佛爷也是为了您好呀,天底下额娘不是最关心孩子的么?或许她……”
“够了,晴格格还不清楚自己的本分吗?看来是规矩还没学到家?以后可要好好伺候太后,莫要在后宫乱跑了,省的冲撞了什么,老佛爷又该心疼了。”皇帝勉强抑制住怒气,可是肆溢的王八之气还是吓得晴儿小脸煞白。
“皇帝你好好的迁怒一个孩子做什么?”
“孩子?”乾隆挑眉道,“朕不知道皇额娘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刚下完雪,竟然罚老二家的跪在门外头思过,您要知道,她不只是永琏的福晋,她还怀着您的曾孙呢。朕那个慈祥和善的皇额娘去哪里了?还是说身边有小人撺掇着皇额娘?”
说着他瞪了一眼晴儿和那几个已经跪下了的嬷嬷,“皇额娘既然身体不适,那后宫事务还是让皇后操劳些好了,您好好休息,朕也不会让谁来叨扰您的。”
太后颓然地坐在那儿,看着乾隆拂袖而去,乾隆而后下旨,太后需要卧床静养,由皇后重新统领后宫,娴贵妃辅佐。
“他这是要软禁哀家啊……”太后老泪纵横,既然恨得咬牙切齿,“好一个鄂贵人,这群狐媚子,哀家一个都不会放过的。”
如果说这只是鄂贵人一个人的功劳,鄂贵人自己也不会相信这种鬼话的,后宫对太后的积怨已深,除了娴贵妃和舒嫔之外,哪个没受过这位老佛爷的气,不过敢不敢言,但是枕头风总要微弱的吹两句,往常乾隆还会装没听到,或是训斥妃嫔,这回毓灵的事大概是骆驼上的最后一根稻草。
乾隆气冲冲地回了乾清宫,自己憋了半天,还是起驾去了长春宫,皇后娘娘的顺毛功力最深厚了,活生生的一朵解语花。
“皇上别担忧了,老佛爷年岁大了,头疼脑热什么的总难免,太医必定会好生调养的。有皇上的龙威庇佑,老佛爷一定会没事的。”皇后忍着笑,只当太后是真的卧床静养,话全往那块说,直表扬乾隆是个大孝子,让乾隆觉得刚刚自己的发火更理所当然了,朕是这么孝顺,皇额娘还给朕添堵,肯定是皇额娘的错。
“皇后你就揽个总,其余的娴贵妃忙着就成。”乾隆被吹捧的舒舒服服,自以为体贴地开口道,没有看到皇后发白的脸色,在后宫最不憋屈的就是把你的权力以体贴的名义分给别人,连个反驳的话都不能说。
“臣妾遵旨。”皇后矮身行礼道,“臣妾也不想娴贵妃如此辛苦,无奈这身子不争气。”
这是句实话,皇后生了七阿哥之后身体大不如前,仅剩的精力在七阿哥身上就耗尽了。
“慢慢养着吧,小七睡了没?”乾隆拍拍皇后的手道,“一日不见还真是想得慌啊,都说小七长得像朕,我却觉得像皇后,小模样看着就让人心疼。”
大概是因为没有慧贤分乾隆心的缘故,乾隆对于这个嫡子比当年的永琏还要上心,宫里已经有了些七阿哥极肖乾隆的话出来了。皇后一边命人把七阿哥抱来,一边暗自思忖永琏会怎么想。
嫡长子的身份站得住,可皇帝毕竟不是垂暮之年,总还有个十几年的寿数,圣祖废太子的事谁都明白,先帝虽占了半个嫡子的身份,可也不是正统的。自开国以来,从无元后之子继位的……
叹一口气,皇后恍惚了,在那些个话里她也动摇了,是不是乾隆动了要好好栽培小七的心思呢?
帝后之间各怀心思,居然还能保持着一派和谐氛围,而这份帝后和谐也让重新来长春宫请安的妃嫔们不敢造次。虽然皇后久不管事,可毕竟是皇后,还是个比较得宠,有儿有女的皇后。
不过说了几句,就命都退下了,娴贵妃则被留下说几句体己话,“这些个事妹妹做得很好,还是妹妹管着吧,本宫实在是没精力,皇上也是知道的,不过拿本宫当个幌子,替妹妹压个阵。”
“娘娘厚爱,臣妾自当竭尽全力。”娴贵妃面沉如水,丝毫没有露出一点波澜。
“哟,这不是鄂贵人妹妹么?”陆贵人拧了几下帕子,绽出一个无比亲热的表情,“姐姐可是仰慕妹妹才学已久,得空可得好好指点姐姐几分。”
“姐姐过谦了,宫中谁人不知陆贵人姐姐琴艺乃当世一绝,该是毓灵向姐姐讨教才是。”毓灵略一俯首,紧接着又应付了几个上前来套近乎的地位贵人、小主一类的。她没有忽略的,是令嫔临走时那富有深意的一眼。
魏氏,毓灵可是期待着您的表演呢。
1摘自原著,觉得很适合啊……
第 8 章
次日长春宫,令嫔忽然提到了一个人——新月格格,她满脸担忧,“这新月格格自从进了慈宁宫的小佛堂为端王祈福之后,可是再也没有踏出过一步,连着小世子也……”
“令嫔说的是,虽说守着孝,可快要过年了,总不好姐弟俩冷冷清清地窝在佛堂里,小世子也该到去上书房的年纪了吧?别耽误了孩子,年纪大了,呆在后宫也不成体统。”皇后乐得做个慈悲人,那时候新月和努达海的私情被报上来,太后大怒,关了新月在慈宁宫,世子克善也受了责罚,相比较混的风生水起的晴格格,还真是差好多呢。
“是臣妾考虑不周,一会儿一定亲自接了格格出来安排妥当。”娴贵妃起身行礼,思量着一会儿要怎么同太后讲。
“本宫记着承乾宫的后殿还空着吧,娴贵妃规矩好,本宫就把这新月格格交给你了。”皇后心道她不是你未来侄媳妇么,那就由你亲自调教好了。
……娴贵妃可以说是在场最知道新月私情的人了,新月欺负的那个是她妹妹乌拉那拉雁姬,到她手上?如果这格格还是要死要活的,她不介意让她真的去死,反正景瑞也不差媳妇儿。
太后不过两天时间,像是老了数年一般,听闻娴贵妃求见,也不让进来,待问明来事之后,太后挥挥手道,“桂嬷嬷,让她把那端王府的领走吧,哀家倒忘了这姐弟俩,你看着多赏些东西吧。”
桂嬷嬷取了库里的素净布料首饰一类的,带了人去小佛堂知会新月,新月一袭月牙白旗装,消瘦许多,正和克善一起跪在佛前念经,闻言道,“新月想要向老佛爷磕个头,嬷嬷可否通报一声?”
“老佛爷让您只管自去,她老人家近来身子不好,格格有这份心便好。”桂嬷嬷道,“这些是老佛爷赏给您的。”
新月道了谢,拉着克善跟在她身后,克善扯扯她的手,满脸的欣喜,新月苦笑着摸摸他的头,能出去了便好,连累了这孩子同她一起受罪。半年来慈宁宫的日子甚至不如在将军府的,开始还好,可是当所有人都遗忘他们姐弟的时候,真的是让人难以忍受,克善还小,也不怨她,想着这孩子眨着眼看着自己抹泪,安慰自己说,“只要还和姐姐在一起便好。”
“奴婢见过娴贵妃娘娘,这便是新月格格,奴婢先行告退。”桂嬷嬷示意宫女把东西交由承乾宫的人,便退下了。
“新月见过娴贵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新月跪地行了个大礼,克善也跟着跪下了。
“举止沉静,气度超脱,看来格格这半年得沐佛光,感悟了许多啊。先起来吧,回了承乾宫再说话。”娴贵妃淡淡地说道,早有人准备好了给二人的软轿,“只是皇后娘娘懿旨,世子打明儿开始要和阿哥们一起进上书房读书,也不能和格格一块儿住了,西三所的屋子给世子已经收拾好了。”
克善也不哭不闹,只打了个千道谢,娴贵妃不由略挑了眉,要不是桂嬷嬷亲自带了人出来,她都要以为这端王府被人掉了包,当初那泪包格格如今脱胎换骨了?
亲自领了新月到后殿,娴贵妃坐在主位上道,“本宫这承乾宫冷清了一些,只东配殿住了鄂贵人。内务府给格格配齐人手之前,就有容嬷嬷教导格格规矩吧。至于小世子那边,格格也不用操心,本宫都会安排妥当的。”
皇后开了口,新月又是忠良之后,娴贵妃纵是再讨厌新月也不会怎么苛责她,除了和硕格格的份例外,还多添置了些好东西,过得去眼。
又随口吩咐了几句,娴贵妃忽然想起来一点事,试探着开口道,“格格那时候那两个奴才被带去学规矩了,如今也不知道被分配到何处去了,格格若是挂念……”
她欲言又止,新月自然识趣地接了下去,“新月让娘娘如此操劳已经很过意不去了,娘娘安排的人自然是顶好的。”
“那就好,世子今儿暂且委屈一天,明儿再去了西三所吧,几个阿哥都是住在那处的,六阿哥过几日也是要搬过去的,世子可得小心言行。”娴贵妃无奈,不管怎么着,端王府总归是那拉家的姻亲了。皇后倒是有意思,借着克善的事,把六阿哥从纯妃身边带走了。
新月好容易送走了娴贵妃,看着和小佛堂天壤之别的房间,有一丝晃神和慌乱,她自然是知道雁姬和娴贵妃关系的,这个……
“姐姐?”克善出声问道,“克善明日起就要离开姐姐了,姐姐自己多保重。”
克善虽然是刚要去上书房,可年纪却是和三阿哥一般大了已经,深知自己基础不如人,心里也是惴惴不安,姐弟俩互相鼓了鼓劲,各自去收拾了东西。
自从那天乾隆审查过,认为纪晓岚等工资太好拿之后,就极力地在往上书房塞人,捡了几个皇叔家的小猫小狗都觉得高兴,所以当皇后提到六阿哥年纪差不多到的时候,他很开心的龙爪一挥,小六也不要天天缠着母妃玩儿了,读书上进去吧~也省的以后后宫对皇子们影响太大。
倒是纯贵妃眼泪汪汪地指挥者替儿子收拾东西,四格格小不点大,拉着永瑢道,“为什么哥哥要走……”
“皇阿玛要求哥哥上进呢。”永瑢骄傲地拍拍胸脯,。
“哥哥一定会是最棒的!”四格格星星眼看着兄长,俩人瞎闹了一会儿,纯贵妃眼泪掉的更凶了,虽说宫里就是这么个规矩,可是,这小小的一个人,怎么就要离了自己呢……
“永瑢乖,到了西三所要听话,要尊重哥哥们,好好听师傅的话。”纯贵妃拉着手交代儿子道,“额娘不在身边,凡事都要小心,切莫乱说话。什么都不用做到最好,过得去就行。”
“儿子明白。”永瑢说着明白,心里却是不服气的,为什么不能做到最好呢?都说五哥聪明,小六一定也可以做的比他好的。
摸摸儿子光溜溜的脑袋,纯贵妃又把跟着伺候的人狠狠警告了一遍,这才略放下了心。
毓灵得知新月入住之后,也没有很大反应,只是让秋水带了一对羊脂玉镯过去给新月。泠岚相比之下则要惊讶一些,“你说新月格格住进了承乾宫?”
“是,秋雪是这样同奴婢说的。”绿绮也是不太明白,“秋雪还说,娴贵妃待新月格格不错,还特地派了容嬷嬷去教她规矩。”
噗……想到那个传唱颇广的《小黑屋进行曲》,泠岚对于这个不错表示保留意见,容嬷嬷在后世可是凶残和bt的象征,那一手银针舞得可是虎虎生风,新月格格要还是那个抽风nc样,吃苦是必须的,受罪是绝对的。
“我知道了,绿霞这几天可好?”泠岚把那个“欢快”的场面扔出脑后,得到绿霞伤势恢复不错的回答之后,她又问道,“侧福晋呢?这病养不好了?”
老佛爷没病的时候,茗玉就病下了,等老佛爷病了,靠山没了,她更是不敢好起来了,只能每天咬牙切齿地在屋里揪被子。
“这个……太医说……”
“让她赶紧把身子养好了,我等着她替我分忧呢,我身子愈发重了,哪里还管的了重华宫的事。”泠岚撑着脑袋道,穷寇莫追,万一把她在屋里憋出个什么事,回头给她来个鱼死网破怎么办?她可不想一尸两命。
“奴婢明白了。”
“至于那新月格格,咱权当不知道就是了,反正她出嫁了总是要送礼的。”泠岚手指划过紫檀的桌面,来回抚弄,太后总算是消停了,别在整再个新月弯弯照六宫来就好。
第 9 章
“又下雪了……”泠岚将手伸出窗外,感觉点点冰冷融化在手心,“要过年了呢,绿绮你说这孩子什么时候才能出生呀?”
“福晋快把手收回来,当心着凉。”绿绮略带责备地把泠岚的手拉回来塞进袖筒里,然后关上窗户,“都说瑞雪兆丰年,可是个吉兆呢,至于小阿哥,您可不能急,十月怀胎,最起码要到七月呢。”
“你说七月……”泠岚摸着旗装下其实并不显的肚子,眼神由温柔转向绝决,“七月啊,那可是鬼月呢,这孩子决不能在七月出生。”
“福晋您说什么呢?”绿绮被她的眼神惊到。
一旦这个孩子在鬼月出生,哪怕他是个阿哥,是二爷的长子、嫡长子,都有失宠的可能,这个硬伤太大了,也太不吉利了。要是真有这个可能,额娘只能委屈你了孩子……
心里存着这个心事,整个年都过得恍恍惚惚,乾清宫家宴上,看着满眼灯火辉煌,泠岚端着温和的笑容,心底却想着鄂贵人传来的话,嘉妃最近身体不适,频频借着肚里的孩子把皇帝从承乾宫拉走。可是她说的那个好消息又是什么呢?
毓灵若是也能怀孕便是真正在宫里站稳了脚步,升嫔也不是不可能,可是现在圣宠正浓,不能伴驾的话也不知道会是谁得手了。如果说毓灵是灵,那令嫔便是肉,一旬里乾隆有四天在毓灵处,也有两天在令嫔处,其余的都不等。
“可是不舒服?”一干人里也只有大阿哥福晋伊拉里氏与她身份相仿,私底下拉了拉衣袖轻声问道。
“无碍的,多谢嫂子。”泠岚感激一笑,大阿哥永璜丧母之后一直由皇后带着,何况又都是富察氏为母族的皇子,和永琏感情还是不错的。
好容易散了宴,宫里仍旧忙忙碌碌,绿绮刚服侍泠岚躺下,发现屋里碳不多了,不声不响地便去找小宫女张罗了。永琏回来的时候,泠岚困得不行,已经半是入梦了,耳朵里听着细碎的梳洗声,勉强撑开眼,永琏身边伺候着更衣竟是孙氏,睡意顿时去了大半。
大概以为她睡着了,孙氏举手投足间充满诱惑,总试探着滑过永琏的手臂,蹭一蹭,摸一摸的挑逗,知道的这是伺候更衣,不知道的该以为是古代版钢管舞呢,要不要再抬个大腿什么的?
“恩……爷回来了?”泠岚一撑身子,睡眼惺忪地看着永琏,“我是不是眼花了,怎么绿绮一眨眼功夫换了身衣服?”
“吵醒你了?累坏了吧,绿绮不在,这是茜儿。”永琏一挥手道,“你下去吧。”
“奴婢遵命……”孙氏咬字极轻,一个蹲身便不情不愿地出去了。
各人有各人的命,一个嬷嬷的孙女儿,就该好好的本分着,除了卫星之外,大部分想一下登天的都是要摔死的,想改变处境是好事,可认不清身份就是该收拾的了。泠岚依旧眯着眼,看那孙氏眼里闪过的怨恨,冷笑着窝进永琏怀里。
永琏伸手理顺泠岚散落的长发,“娴贵妃有孕了,岚儿你做的很好。”
“啊?”泠岚惊讶地瞪大眼,这莫不就是毓灵说的那个好消息?
“是啊,刚刚传太医断出来的喜脉。”永琏怕伤着孩子,只能略收紧手臂,宫里的孕妇一下子增加到了三个,其他的那些更加要着急了。
娴贵妃斜倚在床上,心情非常好,她嫁给乾隆多少年了,终于有了一个自己孩子,乾隆进门的时候看到就是她低垂着头无限柔美的样子。乾隆本来不想来的,大晚上的,无奈皇后苦劝,只得用了印,翻了娴贵妃的牌子,她一直是美的,只是总是端着架子,守着规矩,让风流而又不喜欢规矩的乾隆总觉得在她这里是受着限制的,所以一直给予她分位而不是荣宠。
可眼前这幅美景,让乾隆顿时忘了自己的困倦,甚至都觉得眼前这个人不是娴贵妃了,烛火勾勒出她除去大服后修长的身子,绝色的容颜没有了珠宝的围绕,清晰地呈现在流苏帐子之后。
“皇上?”娴贵妃像是此时才从惊喜中醒来,一双上挑的丹凤眼睁得大大的,有惊讶更是欣喜。
乾隆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揽住娴贵妃的肩膀,轻声唤道,“潇潇……”
不要纠结,这真的是那尔布给他闺女取得名字,有诗云,“雁声远过潇湘去,十二楼中月自明。”于是那尔布就取了潇潇和雁姬这两个完全没有联系的名字,可惜雁姬成了寡妇,还是没能远过她姐。
多少没听到人叫这个名字了,以至于娴贵妃自己都反应不过来,愣了好久才想起来乾隆是在叫她,忙要起身恭迎乾隆,结果乾隆用一种极温柔的语调道,“不要多礼了,时候不早了,早些休息吧,朕在这里陪你。”
乾隆是一个容易感动的感性的人有木有???以至于一方小印就能让他对毓灵魂牵梦绕,那么这一个美丽的剪影让他重新对这个美人有新的冲动,那是绝对正常的嘛~~~
娴贵妃强忍住把他踹出去的冲动,四十五度抬头仰视道,“臣妾终于有机会能为皇上……就算是搭上臣妾的命,臣妾也一定会好好保护这个孩子的。”
“朕会跟着你一起保护我们的小阿哥的。”乾隆抬手擦掉娴贵妃脸上的泪痕,“别哭,朕在这里。”
就是你在这里才要哭有木有……
延禧宫里令嫔恨得指甲都快掐破掌心了,娴贵妃不得宠满宫皆知,如果不是因为鄂贵人,责那么会让她怀了孩子的。
“娘娘,别气坏身子了。”冬雪安抚道,奉上一杯热茶。
“滚开。”令嫔黑着脸直接打开了这杯茶,滚烫的茶水立刻烫红了冬雪的小手,她面色不改地拾起茶杯碎片退了下去,反正习惯了,一会儿拿雪水冷敷一下便是。
腊梅皱着眉看她灰溜溜的退出来,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结果屋里令嫔又开始喊了,“腊梅,腊梅你死去哪儿了?”
调整一下面部表情,腊梅微笑着进门,行礼,“娘娘有何吩咐。”
令嫔看到腊梅之后脸色好了很多,“你过来……”然后附耳说了一长串的话,腊梅边听边记,最后肯定地点点头,出去“干活”了。
月光映照下整个紫禁城都被白雪覆盖,雪树银花水晶宫,偶尔露出鲜艳的红砖琉璃瓦,更显雪色洁白无瑕。
瑞雪兆丰年,只不知会是谁的丰年。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章节的字数都不是很长,原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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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
现实本就是如此,不是对的人赢,而是赢的人对罢了。太后端坐在她的高位之上,身边只有晴儿同那几个嬷嬷,她不是事事都为了自己和钮钴禄家,可惜皇帝不明白,他的子嗣早就被人牢牢抓在了手里,那个人怀孕之后,为了自保才放过了这些个尚不自知的女人。又要龙嗣又要帝宠,甚至还期待着家族的鼎盛不败,真是好手段。宫里没有谁是真正的赢家,只有坐到了她这个位置了才配是后宫之主,可还得看皇帝的脸色,所以啊……一如宫门深似海,总有一天要溺毙在这苦海之中的,不过时间早晚而已。
她最早在四爷府里的时候,那样笨拙又没有家世,完全不符合四爷的喜好,如果不是生了这个儿子,大概不知道被人遗忘到哪里去了。后来她成了掌管后宫的熹妃,再后来成了太后老佛爷,四爷走了,压在她身上的那些个限制也没有了,她期待着自己可以,结果还是不行。
刚过完年,太后便向乾隆要求去五台山祈福,乾隆气早消了,不断挽留,但还是拧不过太后,派了人好生伺候着去了。
后宫所有的女人包括皇后都觉得自己心头一松,嘉妃喝着安胎药,心里想着的是令嫔传来的话,延禧宫里的人居然真的都被皇后下过药了么?令嫔宫里那几个不过是贵人答应一类的低分位,皇后还不至于这么劳心劳力。
她搁下药碗,不悦地皱起眉,她试着去查过,但是没有丝毫痕迹,到底是不是呢?这里面一定有问题啊,延禧宫有的话,那整个宫里的女人岂不是都……虽然有这个可能,但她不敢冒险,所以只能牺牲你了啊。
“来人,替本宫梳妆,本宫要去延禧宫。”嘉妃吩咐道,她已经有了四阿哥,肚子里还有个龙种,就算是真的如她所想,皇后也已经放过她了,她自然要借此机会除了心头大患。
“奴婢见过嘉妃娘娘。”令嫔恭敬地行了大礼,嘉妃也不叫起,看着像是慧贤第二的令嫔眉眼间的柔顺,缓缓开口道,“你说的事,本宫……一个字也不信。”
“娘娘若是不信,又何必来奴婢这延禧宫。”令嫔微笑道,“奴婢不怕您生气,您甘愿就这样屈居人下吗?”
当然不甘心,嘉妃骤然收紧袖套的手,娴贵妃、纯贵妃,不过差一个分位却是差的很多很多了。
“想要本宫的帮助,就要看妹妹你的诚意有多少了。”嘉妃想到那盛服之下绝美的容颜,心头一阵阵的恨意,既然身份已经高贵了,又何必有如此样貌,只是可惜,当初可以让你失宠,今日也一样可以,甚至可以一箭双雕。
“奴婢定不辜负娘娘期望。”令嫔依旧柔顺,只是袖里的手也早已收紧握拳。
皇后抱着手炉,听服侍的碧波说着嘉妃去了延禧宫的消息,她满意地一笑,“让她们去闹腾,必要时,本宫还要推她们一把。”
愉妃只是一个意外,一个因为慧贤插手而产生的意外,而现在,她绝不会再允许这样的意外了。
这么大的国度,偏偏遇见了他,像是一株株奇花异草,通通被移植到了一个叫紫禁城的花园,从此,雷霆雨露,皆是君恩。牡丹憎恨着芍药的步步紧逼,则花相淡然地守着同花王的一步之遥,芙蓉清丽,莲花高雅,虽说一句“出淤泥而不染”,可跟还在淤泥里,是挣脱出来残忍的不染。偶然间,还有不甘的幽兰,放出自己的香气,慵懒诱人。
可是没有人能真正放手离开,只能这样继续或是停止,不死不休。
娴贵妃对着镜子梳理着长发,没有让人服侍,自己动着手,一下又一下,青丝像是水一样滑过螺钿梳,心也一下下的理顺了,熬好的药一小碗,拿白瓷盛了,静静地在边上冒着水汽。宫里一堆孕妇,可怜了太医院上上下下又累又怕,如履薄冰。
容嬷嬷板着一张老脸,保持着镇定地掏出一个瓶子,先将白瓷碗里的药倒掉一些,再倒了些瓶中褐色的药汁入碗,然后道,“娘娘可以了,老奴都安排好了,那个叫翠儿的小东西也已经盯上了。”
“恩……”娴贵妃放下手中的梳子,对着镜中的自己缓缓露出一个笑容,对容嬷嬷比了个手势,只听容嬷嬷忽然大喊道,“快来人啊,娘娘不舒服了,快去喊太医!”
六宫的目光一时都放在了承乾宫,说是屏息也不为过,太医院里实在抽不出人手,只得由小许太医这个新生力量出马,好在他年轻力壮,跑得快,一溜烟地就到了,娴贵妃躺在流苏帐后,伸出一只苍白的手。
容嬷嬷先入为主,忙端着那小半碗药上来道,“娘娘就是喝了安胎药之后才不舒服的,许太医您瞧瞧没问题吧?”
许太医闻了一闻,忙道,“没问题?怎么可能没问题。”
忙定了定心声,替娴贵妃把脉,脉象其实没有什么问题,可是小许太医却是越把越觉着有问题,他跟老太医们差得出了医术之外,还有心理素质,他先察觉了安胎药的问题,于是自己给了自己娴贵妃喝了不该喝东西的心理暗示,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