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再回海城
优女盛宴 作者:右耳非一
“阿盾的脾气很拧,你也够倔,你们这是在彼此伤害,我tm都看不下去了。”
“彼此伤害?哈哈,好像是有我被伤害吧”
“你知不知道,昨天你跟那男人走了,阿盾。。算了,不说了,你回去吧。”大胡无奈地看了看我,给了我两千块,我说,怎么了千,他说,就当哥请你吃顿饭吧。
“谢了!”我抖了抖手里的钱,转身离开。
回到刘炽的身边,他伏在我耳边说:“晚上跟我起回去吧”
我端起酒杯晃了晃说:“后天我要回家趟”
他问我以后还能不能再见面,我说,会。
我妈在车接到我,抱着我哭了好久,我回头搜索王盾的身影,他已经消失在人群中。
“从此之后,我们不要再联系,就当从来没有认识过”这是他消失前跟我说的最后句话。
我问我妈过的好不好,她说那件事之后姓刘的对她明显不如从前,而且她发现他在外面有人了,我说,那为什么不离开他。
她说:“离开他就代表会无所有,不想再折腾了”
“这都是你自找的”我愤愤地说“水果店开的好好的,你关了它去依靠别人,为了锦衣玉食,为了不劳而获,你的世界里只有钱最重,怨不得别人”
“谁不喜欢钱?你不喜欢吗?你不虚荣吗?那为什么当初你会跟别人说你爸是开公司的?不要指责我,知道吗?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我妈的情绪变得激动“尊严和高姿态都是需要前提的,没钱,凭什么拽?”
我们坐在宾馆的座椅上唇枪舌剑,她让我回学校上学,我说,学是肯定不会上了,在海城已经找到很好的工作。
我从包里拿出万块给她,她问我从哪里来的这么钱。
我说,我在酒吧唱歌,每晚千。
我妈问我真只是唱歌吗?我怒气冲冲地反问“不然呢?”
她安抚我,说只是关心我怕我受了委屈。
我说,这种速度,只几年就能存够五十万,到时候回来随便做个事情,再不需要她看别人的脸色。
那天晚上,我妈没有回家,陪我在宾馆住了夜,我们两个人很久没有说那么的话,她说,钱是王八蛋,但谁也离不开它。
我问她爱不爱姓刘的,她说之前可能还有点感情,可现没了,姓刘的有了外心,巴不得跟她离婚。
我说,那就离吧,每个月我寄万给你,想花就花,能存就存。
她说,我不会乱花,我都帮你存着。
在我的督促下,我妈跟姓刘的离婚了,姓刘的给了她三万块,我妈卖了外婆留下的那套旧房子,在市里租了个精装的两居室,但凡有点可能,她都不是那种甘愿吃苦的人。
我陪她打理好切之后,买了回海城的车票。
临走前,我去了王盾的奶奶家,我告诉她王盾很好,嘱咐她注意身体,奶奶抓着我的手说,没事常来,我点了点头,强忍着眼泪。
临走时,我给了她两千块钱,告诉她是王盾让我带回来的。
从奶奶家出来,我慢慢地走着小巷,这里是我们相遇的地方,原来害怕的小巷却令我觉得无比怀念。
我在当初被人欺负的角落里,看着那个他以救世主姿态出现的地方,鼻腔变得堵塞。
我再也不是那个穿着校服背着笨重书包的女孩,可我依旧渴望他的保护,他曾做过我的后盾,呵护我,保护我,可这切被我亲手摧毁,我斩断了所有退路,只因走错了步。
2007年春
再次来到海城,只剩我个人。
我去到大胡的酒吧,点了瓶红酒自斟自饮,台上唱歌的女人抱着把吉他,她留着利落的短发,平底的高筒皮靴,齐腰的紧身背心,蓬松的短裙下是双细长的腿,她的声音干净空灵流转自如,光柱之下,她的眼神很迷离,像在绿洲中独行的歌者,高傲冷清,不容接近。
她的身上没有妩媚,以种单纯的姿态吸引着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
我在她的身上找到了自己曾经的影子,同样的骄傲,只可惜这份骄傲没能被我守住。
王盾没有发现我的存在,他穿着黑色的t恤背着双手背对着我,静静地看着台上唱歌的女孩。
大胡从旁边走过,又退了回来“小初?你怎么来了?”
我笑了笑,说,怎么,不欢迎么?
“怎么会,只是没有想到还能再看到你”他指了指台上的女孩说“刚从国外回来,富二代,唱歌只是为了兴趣”
我点点头,理解了她的那股清高从何而来,果然,我妈说的没错,尊严和姿态都是需要前提的,她拽,是因为有这个资本。
“要不要叫他?”大胡指了指王盾的背影问。
“不用了,我就是来看看”我倒了杯酒给他,跟他碰杯“他应该不想看见我”
“小初。。。如果当初我们没有。。。”大胡抓了抓脑袋“或许你们也不至于闹的这么僵”
“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吗?”我看着手里的酒,轻声地说。
“对不起。。好了,不提了,你这次来准备呆久?”
“不知道,没计划”
“如果想去别的场子唱歌,或许我能帮上忙”
“谢谢,如果有需要,我给你打电话”我笑了笑,又跟他喝了杯。
王盾在这个时候终于看到了我,他愣了三秒之后,朝我走了过来。
“什么时候回来的?”他的语气似乎没有那么冰冷,心情看起来还不错。
“下午刚到”我倒了杯酒给他“我只是来看看你们”
“噢,那你喝吧,我还有点事”
王盾主动跟我说话让我有些意外,可是心却不由自主地抽痛,他的眼神里没有怒气没有冰凉,有的只是种理智的平静,传递给我个信息“他不再恨我”。
我的心突然变为座空城,他的恨曾是我最后的坚守,可如今,连着最后的情感都已不复存在。
酒还没有喝完,我离开酒吧,大胡给了我张名片,说,有事尽管开口。
个人游走在海城的街道上,身边不停地有陌生的脸孔与我擦身而过,我不知道海城对我来说还有什么意义,或许只剩下那每个月万块的承诺。
我打了个电话给刘炽,我问他还记不记得我是谁。
他下就叫出了我的名字,他说,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和大胡说的样。
我在个路牌的下面,裹了裹黑色的风衣,秋风将我齐腰的头发吹起,估计像个披头散发的女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