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房菜 作者:向北偶米笑笑

    “我，我们不服！”焦大扯着嗓子叫唤起来，“你，你刚才那是，那是故意哄我们的！”

    “对！不服，我们不服！”宋老大也跟着喊起来。

    宋老三看着两人嘶吼，句话也没说，不管他现在还能说什么，当着这么人的面，司楠都不可能放过他们了

    宋家的妇孺则像是吓呆了般，紧紧依偎在起，无声的流着泪。可是她们不敢说不服，宋家三兄弟干活迟到早退，还想当着全庄子人的面拿捏东家姑娘，她们都是知道了，是有人觉得这样做不对，可是没有人想过去和东家姑娘坦白的。如今东家姑娘要发落她们，她们是点儿话也没的说。

    焦大媳妇见自家男人喊着不服，也跟着嚷嚷起来，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又哭天抢地的诅咒诬陷她家男人和小叔子的人不得好死。

    司楠看着几人“表演”，随他们说什么都不吭声。张寡，妇弟弟的事儿，可以说错不及家人，那是张寡，妇不知道，这些人，她可不信他们不知道自己儿子男人在做什么。就连宋老爹茫然的表情，她都觉得假。

    有人熟视无睹，有人幸灾乐祸，也有人打抱不平。

    “姑娘，就这样卖了宋家和焦家不好吧？他们，他们也没犯什么大错。”个平日里和宋家走动的庄户说道。

    “没犯大错？什么叫大错？身为奴才，没有做奴才的自觉，把主人家的话当耳旁风，还挑拨东家和庄户们的关系，在我看来这就是大错！”司楠冷哼了声说道，“今天我把话放这，我愿意对你们好，那是我愿意，不是因为我是傻子！你好我好大家好，要是只有我好，那大家肯定好不了。宋家和焦家我是必不会留的，如果有人看不惯，可以申请离开，家里所有的东西都许你们带走，另外发还身契，附近有亲戚朋友的，想走的到赵大叔这报个名，三天内离开。但是有点，走了就再不允许回来。宋家和焦家样，所有东西都可以带走，至于去哪儿，那就不是你们能做主的了。”

    司楠话音落，人群里就响起嗡嗡的议论声。

    司楠皱了皱眉，原来没准备这出，刚才不知怎的突然特别烦躁，只想把不听话的人都赶走，想也没想就说出了那样的话。不过也好，把不稳定因素都赶走，以后这个庄子就不用操太心了，毕竟这里有不少需要保密的东西。

    “姑娘，宋家和焦家两家二十口的身契都在这了。”初雨从装着卖身契的匣子里拿出几张，对司楠说道。

    “给了李经济。”司楠吩咐道，“李经济，麻烦你了。我让人带他们回去收拾，等会儿再送你回城里。”

    “司姑娘又客气了。姑娘三天两头照顾我生意，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不知道这两家人姑娘打算怎么个卖法？”李经济问道。

    “麻烦李经济操操心，尽量还是给他们家卖在起吧，有庄子上要人，或者大户人家要买人什么的，能不分开就别分开，万必须得分开，女孩儿们尽量给找个好地方。经过这遭，他们肯定会收敛的，希望他们能记得吃堑长智。只是我这人小心眼儿容不得人算计。身价银子李经济你看着给吧。”

    李经济接过卖身契揣到怀里，点头表示明白了，又说起了另外的事，“姑娘，鼓楼街那个铺子，我跑了几趟，那妇人现在卖铺子的意思坚定了，只是说服那男人还要点时间。不过听说他们定了月底的船票，他们走之前定会把铺子脱手的，毕竟十月中旬陵水河里就走不了船了。”

    “李经济再给操操心。”司楠说道。“初云姐姐，你让靖安靖成哥哥把家里的婆子男仆都叫来，看着那两家收拾东西，完了把人和李经济块送回城里。”

    等婆子男仆来了，把宋焦两家人拉扯走了，李经济也就起身告辞和初云块跟着去了。

    “赵大叔，我先回去了，你问他们有没有要走的，按我刚才说的办，统计好名单，来找初雨姐姐拿身契。”司楠觉得好累，只把事情交代给赵得源，带上平儿起回了宅子。

    司楠走，原本小声议论的声音就控制不住了，也有来问赵得源的。

    “赵兄弟，你给透个话，姑娘这是什么意思？是真的要放人走？”

    “罗大哥，姑娘说过的话就没有收回来过的，说什么就是什么。只是兄弟跟你说句我心里想的，宁做富家仆，不做穷家主。我是外来户，但是罗大哥你祖上世世代代都住在这，祖坟也在这，虽然当初大家都是无奈才卖了身，可现在让你走，你能走哪去？家里东西都是你的，那房子呢？再破也能遮风挡雨不是？走了之后有钱盖房子吗？再说，刚把暖棚盖好，盘上火炕装上琉璃瓦就能种菜了，下雪就能挣钱了，这时候走，那不是傻子吗？”这罗大成是个实在人，所以赵得源也和他推心置腹。

    旁边人听见了就问道，“赵叔，你家去年个暖棚挣了少钱？”

    “小兔崽子，惦记上了？今年暖棚家家都有了，我就实话和你说，去年姑娘是二十文斤跟我收的菜，半个冬天也卖了三四百斤，七两银子！”赵得源得意的说道，“姑娘还说了，去年菜都是卖给聚仙楼的，她不好意思卖的贵，今年菜种的了，她要卖到其他酒楼去，这价钱，说不定能翻倍！”

    “翻，翻倍？那冬天不就是十四两银子，个暖棚十四两，两个暖棚就是二十八两！”那人激动的说道。

    “没有二十八两也差不了少。不过暖棚也得精心侍弄，可不是把种子种下去就完事了的。等暖棚全部弄好，到时候我给大家讲讲经验。”赵得源说道。

    罗大成在旁听的心脏狂跳，二十八两银子是什么概念，他活这么大，就是十四两银子也没攒下过。如此他也就坚定了留下的念头。

    “安静！安静！”赵得源和罗大成说完话，见大家还聚在起没有散，索性又给大家伙儿把刚才的话说了遍，“……暖棚就不说了，挣钱是大家看得到的。姑娘还说了，等暖棚建好赶在上冻之前把学堂建起来，等春天就能让娃儿们上学了。这么好的事儿上哪找去？自从姑娘来了庄子，可没亏待过大家，想着由头给大家伙儿发福利。大家可不能学那起子眼皮子浅的或者学那没良心的，就算走了能恢复自由身，你有钱盖房子？有钱买地？还是你家娃儿能考秀才考状元？而且我敢打包票，大家要是走了，肯定会后悔的！”

    “对。姑娘跟我说过，如果立成能上好学，考上秀才，她就放了我们娘俩的身契，还会继续供立成读书。”张寡，妇也把司楠和自己说的话说了出来。

    “看看，这么好的东家哪里找？大家安安心心在留在庄子上吧。要有那实在想走的，等晚上没人的时候再来找我哈，别叫人看了说你是白眼狼负心汉揍你顿。哈哈！散了吧，会儿姑娘还让人送肉上门呢。”赵得源说完，背着手先走了。他也有些小得意，宋老爹在庄子上有威望，经常他说个什么事儿，大家还跑去问宋老爹成不成，现在再也不会有那种情况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