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皇上,我错了!.第2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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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我错了!. 作者:肉书屋

    “兰儿——你不会有事……”指腹贴着她惨白的脸庞,颤抖的唇再次地令着:“快——传——太医——快传——太医——”

    “我……错……了……你……能原……原谅我么?……就当……就当可怜……可怜一个……要死……的人”

    呼吸渐渐弱去,她透着眸中的迷蒙,乞求着面前的他,原谅自己……

    “兰儿!——如果你死,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今生今世,来生万世,都不会原谅你!!!————”

    “我……爱……你……”

    “兰儿!!!!————————————”

    打赌输了,吃苦瓜

    “都说十五的月亮没有十六的圆,我赢了!——”

    “好,好,算我输了。”

    “本来就是你输了,怎么能说算呢?赖皮——”

    “那,那就是我输了。”

    “记得,一个苦瓜,你要吃一个苦瓜。”指腹放在他唇角边,一个小小的热疮刚刚滋生而出。一个多月来,他一直陪在我的身旁,上药喂汁,送粥递水。我醒的那刻,他俯身用唇喂着药汁,结果才睁眼,便是一个尴尬,而他却是那般欢喜,那般激动……

    “呵……兰儿……明年祭月,我带你一起,不再让你一个人等我……”

    昨日,是祭月之典,他说要陪我看月亮,我说十六的月亮比十五圆,让他去主持祭月大典。

    “我才不呢,那次你还泼我水呢,我有阴影。”

    靠贴在他的怀中,我闻着熟悉的檀香,低低喃道。

    “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不管,你就是泼过人家。”

    “那下次,你泼回。”

    “呵呵……哎呀……”

    “是不是伤口痛了,让你别这么大笑了,你老是不听。”

    “不痛……”

    “不行,要看下才好。”

    “这里是宛沁亭……”

    “那我抱你回去。”

    他爱抱着我,说是怕我被轿子颠到,其实他是怕我跑了。

    一个多月前,他下的旨让我万般的解释只能隐于自己口中,无法向他道明。躺在他御榻上的我,唯一期盼的是他的到来。我想解释,我想告诉他,一切的一切,然而,雨刚下,兆公公带来的圣旨让我的祈盼,我的期冀化作了一个泡影。欺君——是的,我真的欺君了。死,他真的要我死么?望着那个匕首,我痛苦万分,望着那个匕首,我绝望至极。当冰冷直入腹中的时候,我看到了宫人们的无情而走,当冰冷直入我腹中的时候,我听到门外一个雷响,我怕雷声,可是腹间冰冷的痛,手中温热的血,让我失去了那个怕。唯一的怕,便是我再也见不到他,我想着,我念着,我等着,我坚持着……

    他终于到了我的身畔,他很疯狂,也很心碎,我告诉了他,求他原谅,他不原谅我,因为他要我活着。我很开心,我知道他从未要我死,而我却已无力,他的声渐渐离我远去……

    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我躺在一片兰花而铺的花瓣中。一个银白衣衫的男人抱起了我,我望着他,他依旧是那般柔情似水,温润如玉,他朝我淡淡一笑,唇边的笑靥如着过去一般醉人。

    “长恭……”我轻唤着他的名。

    他只是笑,笑着将怀中的我送到了一个黑色衣袍的男人怀中。

    他说:“我从未拥有过她,而她自始至终都属于你。”

    银白身影如着一道满月银光飞逝在我的面前,留下一句淡若清风的话语:“兰儿,好好活着……”

    “兰儿!——好好活着——”我的耳畔,再次响起的已是宇文邕的声。

    “兰儿……”我的耳中一直都是这个呼唤,而那个呼唤却从未改变,我听着呼唤,我感受着慢慢热起的身,终于,我再次活着,活着见到了他……

    醒后的我,他向我急切地解释着自己荒唐的决定。我知道,他从未想过伤害我。而那个兆公公,在颁了假圣旨后,便自缢而亡。究竟谁要我死,成了一个无解的迷?

    这就是天意,也许,是天意让我经历这人世间最痛苦的生离死别,才知道我对他的爱,是那般至深。

    独孤伽罗,女儿忧

    八月末的时候,天提早凉了。每日,我都睡在他的御床上,而他则睡在离我不远的榻上,因为腹上的伤口太深,至今连直起身子都十分困难。

    “若兰,再过段日子就会好了,只是可能会有疤了。”

    “翎,谢谢你。”

    我谢他救了我,我谢他为了我与宇文邕的爱,付出太多太多。

    “呵……我还要谢你让我有医可行,有俸可拿。

    “你姐姐,她还好么?”宛馨小筑那个绝色倾城的女子,我一直牵挂在心,我比她要幸运的多,因为我可以和宇文邕再在一起,而她心中的那个男人却永远离她而去。

    “她还好,只是……”独孤翎的花眸中忽而浮上了一层忧。

    “怎么啦?”

    “只是伽罗姐姐最近心事颇多,身体不太好。”

    “伽罗姐姐?你是说独孤伽罗么?”她是普六茹坚的妻子,虽然对着独孤姓氏与着普六茹姓氏的夫妻二人,我心里总有着莫名的疑问与不安,但是我去从未问过独孤翎。

    “是。”

    他淡淡答道。

    “她怎么了?”

    “儿女之事,愁的总是父母。太子还是鲁国公的时候,临幸过一个叫朱满月的女子,那女子是管浣衣事务的……”

    “什么?!宇文赟他才多大?!他,他怎么可以……”

    我错愕的表情映在独孤翎的花眸中,而他惊奇的表情亦落入了我的眸潭中。

    “其实,其实我们鲜卑人都很早成家,很早就知男女之事,这……”他的脸颊微浮一层红色云霞。

    我抿唇不应,其实宇文邕又何尝不是?他亦很早就有了宇文赟。

    “伽罗姐姐担心的是……”独孤翎继续回到了原来的话题,独孤伽罗担心的是自己女儿。六月的时候,宇文赟因为在外花天酒地,所以宇文邕就赐婚普六茹坚与独孤伽罗的女儿普六茹丽华给了宇文赟做太子妃,试图让这个顽劣太子改改脾性,并封了尉迟德最小的兄弟尉迟运做了右管正,来束缚太子。然而,年仅十三岁的普六茹丽华刚入太子府,便发现了原来自己夫君已经将着浣衣女朱满月的肚子搞大。想要论理,却只换回宇文赟的彻夜不回。在太子府受了委屈,自然就向着独孤伽罗诉苦。这女儿是做母亲的心肝,见着自己女儿被夫君冷待,自然心急如焚,而女儿嫁的是当朝太子,她又不能如何?所以,怨气,怒气一吞入肚,自己便生了病。

    “男人就是这样!什么都只知道自己快活!!!”

    我忿忿道,而屏风后的门忽而打了开,他的声传了进来:“兰儿,我怎么一下朝就听见你在咒骂我啊。”

    “臣独孤翎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了,翎,朕是不是又哪里得罪兰儿了?”话正说着,人已到了我的身旁。

    “恭喜你了,要做爷爷了!”我斜眸一瞥,这讽刺之话说着尤其别扭。

    “你是说……”他瞅了一眼独孤翎,继续道:“你是说赟儿?”

    “鲜卑人早知男女之事!”我又朝他丢了个冷眼。

    “翎,你和兰儿说了什么?”

    他的矛头一扔,朝向了独孤翎。

    “说我腹上会有很长很难看的疤。”

    “呵……”他淡淡一笑,坐在我的身旁,凑到我的耳畔,轻声道:“我不介意。”

    册封之事,被卿否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低声喃喃着。

    “我是说以后我们……”耳畔微热的话才到一半,宇文邕咳了两声道:“咳……翎,你不用回太医署做事了么?朕的俸禄是不是特别好拿。”

    “是,臣先告退了。”独孤翎知趣地接了他的逐客令,退出了寝宫。

    “兰儿,我是说以后我们……”

    “打住!——”

    “怎么了?”他靠着我在我的背后,失望地问着。

    “什么我们以后?”

    “嗯?……兰儿,你不是想……”

    “是啊,我就是想!”

    “那……那你不是折磨我么?……”

    “什么折磨?”

    肩边轻磕着他的下巴,淡淡地,他在我耳侧吐了口气,轻声道:“兰儿,做我的妻,做我的后,我会给你一个盛大的册封典礼。”

    盛大的册封典礼不就是一个盛大的婚礼么?对于一个女子而言,本应是一个神往之梦。而我,已是高长恭的妻子——兰陵王妃。他离我而去才两个月,我又如何能再披嫁衣。若是我成了他的后,那终有一日,齐国的人都会知道他们曾经的兰陵王妃是如此水性杨花,而他——大周天子的颜面将如何而放?我是自私的,也是胆小的,虽然我和高长恭之间从未有过任何男女之事,可这件事除去他与我,并无第三人知晓,若是宇文邕知道,那结果会是如何?我真的不敢想象。我怕,怕我们再次错过。

    “宇文,我不想要个盛大的册封典礼,我也不能做你的后。”

    “什么?!”他磕在肩上的下巴忽而离了我的身,他紧张地揽我入了怀,急急地问道。

    “不过,宇文,我想做你的妻。”

    “你……”

    我抚着他微微蹙起的俊眉,望着他错愕的浅褐眼眸道:“我想要一个平凡的你,在你不是很忙的时候,带我去我们的家,过普通人的生活,好不好?”

    “可是,你若是皇后的话,也可以和我一起回到家里……”

    “宇文,答应我一次,好不好?”眼眸中祈盼他的同意,期待他的理解。

    “不行!我宇文邕娶你,一定要风风光光,而且还要诏告天下,发帖给诸国国君,告诉他们我有个好皇后。”

    不,诏告天下,还要发帖,不,我绝对不能让他这么做。

    “我不要,我只要一个平凡的婚礼。”

    “不行!我不会同意!”

    “宇文!……”

    “无论如何,我绝对不会同意!!!”

    他的身离了我的背,也离了榻,虽然背对着我,而他不满的情绪随着他的背影与话语递了过来。

    “兰儿,我不会答应!”

    “就当我求你好不好?”

    “兰儿……”

    “呃——”我想起下榻求他,可是刚站起的身,因着腹间的疼痛,而弯跪下来。

    “兰儿——”淡淡的风,伴着他急急的转身,“你怎么下来了?痛不痛?……”

    “宇文,我只想要一个普通平凡的婚礼,答应我,好不好?”我捏着他臂上的衣衫,求着他。

    “我先抱你上去……”

    “不,我求你了。”

    “难道我一个大周的天子,不能风风光光地娶一个心爱的女人为后么?!兰儿……”

    凝望着不解的眼眸,我知道他的心是那般真诚。

    “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不介意……”

    “我抱你上去。其他的事,等你平静些再议。”

    普六茹坚,是杨坚

    关于册封之事,他与我始终达不成共识,所以也就耽搁了下来。有道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我拒绝册封的事,除却后宫那几个女人满心欢喜外,身旁的小婵则是成天劝我,都说我住在他的寝宫,怎能没有个名分?况且,这是世间女子求也求不来的事,我怎么会这般傻?

    而他也和我陷在小小的冷战中,每晚给我敷药都是一声不吭。随后,他便秉烛研究起儒,道,释三家的经义来,每日都很晚。

    “宇文,已经很晚了,明日还要早朝呢?”

    “你先睡吧。”

    我躺在他的大床上,望着烛光斜射的身影,总想着和他和解,可是心却软不下来。宇文邕你知道么?我不想失去这段感情,也不想你成为齐国,尤其是高纬的笑柄……

    “我睡不着。”

    “怎么了?”他思了思,还是放下了手中书卷,朝我走了过来。

    “因为你生我的气。”我如着少女一般向他撒着娇,橙黄的烛光打在俊美的脸上,他依旧是那般迷人。

    “谁说我生气了?”

    “你不生气就不会看这么晚了,而且也不理我。”我喃喃道。

    “呵……那你答应我不就好了么。”他宠溺地揉了揉我的发,抚贴在我的脸庞。

    “宇文,很晚了,你还是早点睡吧。”

    “呵……傻兰儿。我想把三教次序定下,正好前些日子,普六茹坚给了我一些儒家的书册,我翻阅一下。你们汉人的书籍还真是多。”

    “普六茹坚不是鲜卑人么?”

    听他的话,我愈加觉得普六茹坚的名字略有熟悉。于是,便问了起来。

    “普六茹姓氏是鲜卑姓氏,可他不是鲜卑人,他和你一样,是地地道道的汉人。”

    “汉人?”

    “他是先帝赐姓的,原姓杨。”

    “杨……杨坚……独孤伽罗……宇文!!!——”我的天,我终于知道为何我的心里会有莫名的担心。不,杨坚,独孤伽罗,那不是日后隋朝的开国皇帝和他的独孤皇后么?隋——隋是在北周之后的皇朝?

    “怎么了?怎么一下子额上有了这么多汗?是不是病了?”

    “不——宇文,你听我说,你离普六茹坚远一些好不好?把他贬官,不,把他贬为庶民——宇文,你……”

    “傻兰儿,你不会也和别人一样说普六茹坚,有天子之相吧。”

    “他不是有天子之相,他就是隋朝的开国皇帝!”

    他愣了愣,取过我枕边的丝巾,替我擦去额上的细汗,轻声道:“傻女人,胡思乱想。”

    “我是一年五百年后的人,历史上的事,我当然比你清楚,我知道的,比那个推背图还要多。”

    “好了好了,兰儿,睡吧,我不看了,好么?”

    “真的,历史真的是这样。”

    “那历史上,我能活多久?”他将我的身子平躺放下,而自己则靠在我的身旁,坐了下来。

    “你……”

    我,我居然忘了他,三年前,我落在北周的时候,那张帝王年表告诉我他还有八年。那么现在,现在只有五年了。不,不可能……

    “宇文……”

    忽而,我的心被撕扯般地牵痛,手不由地搭在了胸口。

    “呵……不要那么紧张,天命不是你我能定下,所以无论我能活多久,只要你在我的身边,我便一生无憾了……好了,乖了,早点睡吧。还埋怨我睡的晚,现在你的双眼睁得比海中明珠还要大。”

    他灭了灯烛,躺在我的身旁,轻抚着我的背,低声道:“兰儿,睡吧……”

    定天下后,同隐世

    九月,他很忙,也许是因为我和他之间的那个问题还没有解决,他总是将着自己埋在国事之上。而我腹上的伤已经痊愈,疤自然是留了下来。不过,留下也好,至少它能时刻提醒我,我对他的爱有多深。至于那个历史,我真的不敢去想,因为越想,我就越怕,也许,历史不是这样,也许,他会和我一起归隐世外。

    “宇文,我有个问题想问你。”靠在他的怀中,我轻轻地问他。

    “什么问题?”

    “若是……”

    “怎么了,吞吞吐吐的,是做了什么坏事不告诉我。”

    “不是,我想问,若是有一日,我让你放弃江山天下,和我一起到世外桃源生活,你愿意么?”

    他抬了抬长密的睫,疑惑地望着我,没有作答。

    我相信他会为了找我而倾尽天下,但是若要他放弃天下,与我去一个没有尘嚣的世外生活,他做不到。他的迟疑已经回答了我的话。

    “我知道了。”

    “我还没回答你,你怎么就知道了?”

    “你不说话,就是回答我了。”我动了动身子,微微离了他的怀,然而,他的臂却将我紧揽入怀。

    “等我平定天下,好不好?”

    “你,你真的愿意?你还没有问我为什么……?”

    “傻兰儿,我想也许是你知道的历史,我活的并不长,所以,你想改了它是么?”

    “不,不是,我,我没这么想过,而且历史也没有这么说。”唇是颤抖的,声亦是颤抖的,为何我没有望他,他却已看穿了我?

    “好了,我答应你,等平定天下后,就带你离开这里。”

    “真的么?”

    我抬头看着他那双褐眸,明亮瞳仁中映着我潋滟眸潭。我没有想到过,他竟然会答应,虽然是有条件的答应,但是愿意为我而放弃,我已无憾。若是将来有一日,他无法避过命中之劫,那我也愿意和他一起共赴黄泉,在世间的另一端,共续那万世不变的爱。

    “君无戏言。”

    “宇文,我的伤好了。”一阵薄薄的热浮上耳根,脸亦觉得发烫,羞赧间,我将头埋在了他的怀间。

    “那很好啊,我的兰儿就不痛了。”

    “今晚……”

    “兰儿,我今晚睡那边,还要看一会儿书,明日群臣们还等我分教。”

    “那我呢……”

    “你?……你当然睡我榻上。怎么了?”

    我撅了撅唇,便从着他的身上逃离开来,顺势翻到了榻上,钻入了被中。

    “你衣裙还没脱呢,这么睡着,容易着凉。”他坐在我的身后,问了起来。

    “着凉就着凉了。”

    “呵……我的兰儿,什么时候学那么坏了?”他靠在我的肩旁,冰冷的唇轻吻了一下我热热的颊,继续道:“你……不想我明日出丑吧?……”

    这一夜,他看到了很晚,而次日一早,他便离了寝宫。建德二年的九月,他定了三教的次序,以儒为先、道为次、释为后。儒教是汉家正统教义,他定下儒教想是决定再一次进行大规模汉化。

    夜晚,我捂着嘴,傻傻地低喃,该不是因为有个汉人凄子,就汉化吧?

    “什么事,这么开心?”

    “没事,没事……”

    “没事,没事,那昨晚,今天的一起补上了。”

    未等我反映过来话中之意,他的身已压了上来……

    【注释】北周建德二年(五七三)九月,武帝宇文邕集群臣及沙门、道士。帝自升高座,为最高裁判官,辨三教先后,以儒为先、道为次、释为后。

    谋杀亲夫,临幸时

    “等等……”我在很不恰当的时候挤出了两个很不恰当的字。

    已落在我颈边的吻没有停下,温热的气息依旧轻吐在我的耳畔,贴着细肤,他低声道:“怎么等?……我都等了很久了……”

    “不,不是啊,等……”

    “不行,不能等了,我都等了那么久。”

    耳垂边,一个轻咬湿含,我本能地咬了咬唇,忍着口中的嘤咛。

    “不要啊,宇文……”

    “兰儿,今晚,你想也好,不想也好,我都要定了!”

    我推着他的身,而他却将着我的臂扣在肩旁,冰冷的唇混着一丝热气游离在我的颊边,颚下。

    “宇文……呃……”

    “兰儿……”

    “今天,今天真的不……”未完的话消融在他的吻中,因着唇微张,那来不及躲闪的舌一下便被触碰而上。略冷的舌尖缠绕着我的柔软,喉间微微发着低吟,羽睫在颤抖中轻阖而上,起伏的身上,感着他灼热的体温。

    “唔……”

    忽而,我感着他从我臂间撤下的手放在了我的腰间,不,今晚绝对不行。

    “唔……”

    我脱逃开他的吻,侧脸微喘。

    “兰儿……”

    “不行,宇文,我来那个了。”

    “什么?……”他放在我腰间的手蓦地停了下来,身子亦微微离了我的身,沁着薄汗的俊美脸庞一脸窘意,浅褐双眸中满是郁闷之色:“你……你是说……”

    “我,我身上不方便。”

    “怎么,怎么会是今晚?”

    “那昨晚你……”

    “呃……我完了……”腾的一声,他靠在我的身旁,仰天闭目躺去。

    “啊……你怎么了?……”我起着身,摇着他胸前的衣襟,焦急地问着。

    “你……你谋杀亲夫……”

    “谋杀亲夫?我怎么啦?”我慌乱地查着榻上,身上,然而却没有任何匕首或是其他武器,我又何来的谋杀亲夫?

    “你,你过来。”

    我凑身而去,他便在我的耳旁低吟了一句,只是刹那转瞬间,绯烫炽热便从着脖颈直窜上两颊。

    “那,那怎么办?”

    “明日不上朝了。”

    “那怎么行?你今日又没布置下去,怎么能不上朝呢?会被大臣背后议论的。”

    “呵……那不是我这个贤良淑德的爱妻搞出的好事么?……”

    “我哪有,我刚才就让你不要过来,是你自己……”

    我红着脸,申辩着自己的无辜。

    “也好,我再继续几日和尚生活,这些日子,我要和宪他们商量扩充府兵,屯兵备战。”

    “打仗?!”

    “不打仗……你看你夫君这个样子,还能打仗么?”

    “那要紧么?……”

    “我,我躺会儿就好了。”

    这一晚,他本想临幸我,然而却是这般不巧地遇上了我的尴尬之事,一切便落得更加尴尬,或许这是他做皇帝以来最尴尬的一次经历。事后,他虽说躺会儿就好,但我知道他定是还很难受。我不知道如何去补救,他说让我下次别再谋杀亲夫就好了,不过,他也记下了日子。夜半,入了梦的我,感着他替我盖上了薄薄的锦被……

    太后寝宫,遇他妃

    第二日清晨,他还是与着往日一个时辰起了床,不知为何,为着昨晚之事,我总觉得有那么些过意不去,毕竟,我因着月事生生地将他焚身欲火浇了个遍身冷水。

    “你,你没事了?”

    拉着软软的被沿,我问着那个正在自揽腰带的俊美男子。

    “你醒了?” 他束了下腰,转身问着我。

    “昨晚……”

    “傻兰儿,还记得呢,我要去上早朝了。”

    “你不是说……”

    “呵……不是怕被说成昏君么?”

    他淡淡一笑,不乏玩味,而温和的眸潭中亦递过一丝温柔,走到我的身旁,他俯身吻了吻我的额,低语道:“一会儿让御膳房给你炖些补血的膳品。”

    “那你自己呢?”

    “呵……见过有哪个皇帝会饿着的么?”他揉了揉我散乱的青丝,轻声道。

    “你什么时候带我一起上朝啊?我可是你的御助。”

    “怎么,你是想监督我?”

    “谁说我想监督你,都是男人,我有什么好怕的?”

    “你不怕男人里也有断袖之癖的么?”

    “我,我就是想陪你。”

    “都让人看了两年了,我才舍不得别人再多看你一眼。”指腹贴在我的脸颊上,轻轻抚了抚,便离了榻边,刚要转身却又回了过来:“兰儿,前几日母后她身体不适,你若是一会儿觉着还行,替我去看望一下母后。”

    “我一个人么?”

    “今日,我可能还要去看一下府兵操练,很晚才会回来。”

    “喔……”我失望地长舒一口气。

    “别这样,笑一笑。”

    他是君王,想做他的女人,自然就得知道取舍。以往做御助的时候,并未了解,而此刻,我却感着了心里那丝记挂。他才刚走,我便已牵挂起他来。

    月事的第二日总是非常难受,用了暖暖的早膳,又在午膳后休息了好一会儿,我才踏上去太后寝宫的路。自从我来了北周皇宫后,很少会去后宫,仅有的几次也都是去太后寝宫。后宫漫溢着淡淡的花香,本应是流连驻足的小径,我却加紧了步子。不是我不想停留,而是不想在这后宫中遇到他的妃子。

    好一段时间后,我便到了太后寝宫,守在寝宫外的宫女见着我的到来,在行礼后便进去向太后禀报。我得了准许后,才踏入了门槛,足还在屏风这边,我便听到了那边的对话。

    “太后,皇上都已经很久没到后宫了。”

    “嗯……”

    “太后,您就劝劝皇上要雨露均沾……”

    “不雨露均沾,哀家的皇孙都是哪里出来的?”

    “太后,您就和皇上说说么,这后宫都变成了冷宫。”

    “咳……咳……这皇儿的兰儿怎么一直在屏风后站着啊?”

    太后跳开对话,忽而喊起了正在窃听中的我。心,不由一颤,脚下的步亦慌措挪出,微微抬眸,透着睫羽,我看见了一袭蓝色绸裙的丘穆陵霁。

    “文若兰参见太后娘娘,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免礼了。”

    “若兰怕扰到太后娘娘与丘穆陵娘娘谈论家常,所以就没敢进来。”

    “呵……原来文御助还是见着本宫的。”时才还是百般娇柔,恳求太后的丘穆陵霁,言语间,又夹了些冷话。

    “若兰见过丘穆陵娘娘。”我福身行礼道。

    “大家都是一家人,哪那么多繁文缛节?”话落下,太后便示意我坐下。我亦谢了太后的赐坐。

    “皇上听说您前些日子身体不适,所以让若兰过来探望太后娘娘。”

    “哦……哀家以为皇儿是有了媳妇儿忘了娘呢?”

    太后赐赠,一本书

    “不……不……不是,皇上他一直惦记太后娘娘的。”

    听到太后的一声不知何意的话语,我急急地要下跪回话,却又被她扶了起。

    “哀家知道,昨日,皇儿还来过呢。”

    昨日他还来过,那他来过,还让我一个人来,抿了抿唇,我思付着他是何意。

    “怎么?兰儿还不知皇儿是何意?”

    纳闷中的我又怎会知晓他的意思,傻傻地,我摇了摇头。

    “呵……那不是让你多见见哀家么……傻孩子。”

    太后的提醒终是让我呆呆的心开了窍,在这偌大的皇宫中,后宫之主不就是太后么?他让我一个人来,不过是想让我多得到些太后的认可,这样便也少了些非议。可是,没有他的陪伴,我在着“未来婆婆”的面前还是颇为拘束。若非太后是一个爽朗的人,恐是我早就落下了极其不好的印象。

    丘穆陵霁见着太后与我有说有笑,而自个儿这个正牌媳妇儿反倒是备受冷落,于是便请辞离了寝宫,免得更添尴尬

    她一走,太后便更加开心地讲起了宇文邕小时候的事儿来。恨不得打从生他下来那日讲到他长大。时间过得很快,落日的红光已透过窗格映入了寝宫。太后依旧继续着她的笑,她的话,而那慢落的霞,将我的心勾出了寝宫,落到了对他回宫的期盼上。

    “兰儿,兰儿……”

    “啊,呃,太后娘娘恕罪。”我,终还是失礼地走了神。

    “兰儿,哀家听说你一直住在皇儿的寝宫中……”

    “太后娘娘,我们没有……”我急急地回着话,生怕太后认为我日日粘着宇文邕,夜夜求索取。

    “嗯?你们没有……不行不行,兰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虽说皇儿他爱你宠你,但是你也该学着如何去取悦皇儿,这床帏之事怎么能少?”

    “啊?……”我张大了嘴,愕然于太后的话,我以为她会不喜我一直在宇文邕的寝宫,可是她却这么开放地和我说这些事。心中的羞涩忽而窜了上来,脸发着莫名的烫。

    “呵……脸都红了……呵……”

    太后在笑声后,又与我闲聊了一番,好容易才起身,步到书架,取出本书递于我的手中,关照我回去了再看。

    “好了,早些回去吧。不然,皇儿可要到哀家这里来抢人了。”

    “是,若兰告退了。”

    我俯身行了礼,便退出了太后寝宫。

    人,总是有些好奇心,走在后宫的小径上,我不由地打开了书,刚刚退却的红再次涌了上来。天哪,太后赐给我的书竟然是本“黄书”。糟了,我这是扔了好,还是不扔好。扔了,那是对太后的大不敬,可是不扔,我藏哪里去,万一被人看到,我不是糗大了。

    我六神无主地走着路,将着书卷紧贴在身旁,怕是经过的宫人们瞅见半眼。好不容易才到了他的寝宫,宫女侍卫行礼后,我正低头跨入门槛,身前却传来小婵的问声:“文御助,您回来了?”

    “你……你……你吓死我了……”

    “兰儿,你……”身后,又传来他的声音。

    “啊?……”

    “小心!!——”慌乱中,我差点摔向了青砖,幸而他将着我一把拉了回来。摒退了小婵,他继续道:“怎么这么冒冒失失?”

    “啊?……我……我有么?……你,你回来啦?……”

    吞吞吐吐间,我将着拿书的手往着身后缩了缩。

    “你藏了什么?”他走上一步。

    “没,没……你,你累了么?……你……”我往后退了几步,与他保持着距离,若是让他知道我拿着这么一本书,那不是羞死了。

    “让我看看你藏了什么?”

    “没,没什么……”

    “不给看,那可就是欺君之罪。”

    “呃?……”我刚滞留在他的话中,一个轻风,他却已将我身后的书抢了过去。“你……你快还我……”

    刚聚两人,又要分

    我跳了几下,想要从他手中夺下那本该死的书,可是他却将手半抬而起。他的身很高挺,我自是够不到半分,情急之下,眸中委屈的泪都快夺眶而出。

    “什么书这么紧张?”

    “我,我……”

    “我得好好看看。”背过我,他兀自地翻了起来。

    “你别看了……”

    “呵……呵呵……兰儿……你……兰儿……”

    望着他笑颤的身影,一股委屈之气伴着脸的绯烫涌上心头。被着喜欢的男人,发现自己拿着一本春宫之图,那种尴尬与羞涩让我恨不得打个洞钻下。

    他依旧笑着,而我心里却异常难受,朝着御榻便飞跑了过去,直扑在锦被上,冰冷的被紧贴在我热烫的脸上,一阵冰凉。

    “怎么了?……呵……生气了……?”

    我闷声不答,只是如着鸵鸟一般将头埋在被中,捂着耳朵。

    “别……呵……别生气了,我……我不笑了……好不好?”

    话虽是这般安慰,然而他止不住的笑混于他的声中就未停过。羞愤难当的我固执地埋在锦被中,不去理他。

    “兰儿,你不是去母后那里了么?怎么……呵……?不行了,我还是忍不住想笑。”

    “你能不能不要笑了!!!是你母后给我的!!!”猛地拽下锦被,转身冲他愠怒道。

    “母后?……这是母后给你的?……”

    “要不是你母后给的,我早就扔了!!!——有这么好笑么?!!!”

    蹙着眉,我愠怒中透着红色的双眸落在他错愕的褐潭中,时才还是玩味笑意的俊美脸庞,浮上了一层愧意。我鼓着气,瞪着他,心里一肚子的委屈尽吐在鼻息中。

    “兰儿,我不是故意的,别生气了,好不好?”

    咬了咬唇,我并不言语。

    “好了,我也不知母后会给你这样的书。起来吧,肚子都饿了?”

    “不饿。”我赌着气,冷冷道。

    “那我怎么听到谁的肚子咕咕叫了。”

    瞥了一眼他,捂了捂扁扁的肚子,我继续装作不饿的模样。

    “我明日要离开长安,陪我用膳吧。我吩咐御膳房做了你爱吃的鱼,起来吧。”

    “你,你怎么要走了呢?”

    “关陇募兵的事,虽我已下旨让各柱国将军妥善执行,但具体如何,我想可能还是要亲自走一趟。毕竟关陇贵族是我大周兵力的中流砥柱,我不想出什么乱子。”

    “那我呢?”

    “军营野地,你去只会受苦,当然是呆在宫中。”

    “我想和你一起去。”

    “不行,那边太艰苦,不适合你。”

    “那你九五之尊都去了,凭什么不让我去?”

    “兰儿,我只去一个月,一个月后就回来了。”

    一个月,只去一个月,一个月后就是十月中了。让我独守在这寝宫三十日,那不是无聊至极之事。况且,我们才刚刚冰释了之前那么多的误会再在一起,他却又要离开我。呆坐在榻上,我满腹难受,心里莫名地结郁起来。

    “别这样了,才一个月而已。”他寻着我身旁空处坐了下来,将着我的身揽入怀中,继续道:“兰儿,我也舍不得你,但是扩军之事势在必行。”

    “我知道了。”

    一句“知道了”,将着此刻的气氛再次拉入了沉寂。贴在他的胸前,我感到了他的不舍,他的依恋,却也感受了他的凌云壮志,勃勃雄心。金秋九月,齐国的高纬在陈国逼近的时候不顾自己百姓离开邺城行幸晋阳,整日歌舞升平,滛虐众臣。而周国的他却要离开我,去亲自督察募兵事宜,同为君王,我自是喜欢他。

    “兰儿,这本书等我回来后,会还给母后。”

    “你还说呢……”他突然转变的话题,不过是想将着我心中的愁云悄悄挥去。

    “呵……听说很多妃子为了得到皇帝的宠幸,都会看这类书,只是我不知,母后竟然也会藏着这类书。不过,兰儿……”他揽着我,贴着青丝发髻,轻声道:“我只爱你一个人,到老都只有你一个人。”

    宫中偶遇,太子赟

    这一日,他与我一起用了晚膳,桌上的菜肴中有我喜欢吃的鱼。记得那次,他曾与我一起吃鱼,当时我告诉他鱼眼睛很好吃,所以这一次,他将着两只鱼眼睛留给了我。记得那次,他还曾经因着我对鱼骨许愿而生气,而这一次,他却主动学着我当时的模样,丢起了鱼骨。鱼骨竟站了起来,他许了愿,只是他不告诉我,自己许的到底是什么愿。烛光映着碗碟,让我忆起这三年来与他的分分和和,幕幕往事。我不是一个坚强的人,而落入北周遇到他后,我变得更加脆弱。如今,他不过是离开一月而已,对我而言却似一年,除却不舍,依旧是不舍。

    次日的清晨,他离榻穿衣的时候,我只是蜷着锦被中暖暖的身子望着他的背影,不吭一声,直到他着好衣衫,我才蓦地下榻扑了过去,从后环着他的腰,低声求道:“能不能多留一天?”

    泪湿衣衫,情化于言,我贴着他的背,湿唇问着,乞着。

    “兰儿,记住,你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好好照顾自己。”

    他未回首,也未多留,撤下我环着他背的交缠十指,离了我的贴靠,也离了寝宫的门……

    独留在寝宫中的我,单赏着淡金的帷幔,轻触着他在榻上留下的余热,开始了我的等待。一个月,一个月后他就会回来,很快的,一切都会很快的。我劝解着自己,也宽慰着自己。

    秋日的落叶本就带着一丝愁苦,步踏在尚未被宫人扫去的凋零黄叶上,我感着足下的细碎之声。他已经去了七日了,还有二十三天左右,他就可以回了。我微微轻叹,抬眸望着远处的秋雁,心中不免又是一阵淡淡思念。

    “呵……好一副佳人赏雁,纤足踏叶美景啊。”

    一个陌生男声从着我的身后传来。转身而望,一位约摸一米七多,少年公子模样的男子出现在我的面前。他白皙肤色,灰褐双眸,一袭金丝滚边白袍,显得颇为俊美。

    “你是……?”

    我正疑惑,那男子已步上前来,身后太监亦紧紧而随。

    “怎么?本宫认识你,你却不认识本宫?”

    本宫?除却后宫中有自己寝宫的妃子外,只剩一人会用这个称呼,那就是——

    “文若兰的名字在这大周皇宫,似乎比着我这个东宫太子要有名的多。”

    “若兰参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面前之人果是宇文赟。十四岁的他竟已长得这般高俊,很显然是遗传了宇文邕的优良基因。只是之前?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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