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有种单挑本宫第59部分阅读
皇上,有种单挑本宫 作者:肉书屋
阿九大惊,她现在根本不是苏眉这个疯子的对手,而秋墨本身围在旦夕,她才不得已出来的拖住苏眉。
如果真让苏眉找到……他们几个都必死无疑。
根本不给她机会,阿九站起来,直接扑上去,从后面揪住了苏眉的头发,使出仅有的力气纠缠起来。
一想到平安会有危险,阿九早忘记了自己此刻的处境,生生的将苏眉拽住。
苏眉此刻也力大无穷,反手又要刺向阿九。
阿九将她反压在地上,手肘狠狠的击打在苏眉的左眼睛上,待苏眉发出凄厉的嚎叫时,她趁机咬住她手腕。
鲜血在空中弥漫,那一刻,竟然生生将苏眉的手咬掉一块肉。
经不起这样的疼,苏眉翻滚在地上,终于丢掉了剑。
阿九也不给她任何机会,直接揪住她,使出浑身的气力,把她拖向悬崖边。
看到悬崖,苏眉瞬间明白了什么,反手抱着阿九的腰际,疯狂的吼道,“要死就一起死,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早就带着必死之心而来,苏眉血迹斑驳的脸,露出狰狞疯狂的笑意。
“你陪么?!”
阿九冷声一笑,袖中划出最后一把匕首,直接斩向苏眉的手臂。
“放手。”
而就在那一刹那,一冷清冷而慵懒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未等反应过来,阿九觉得手腕被什么集中,疼痛之余,手里的匕首滑落在雪地里。
“朕说,放手。”
风雪之大,像是无数冤魂在呼啸,刺人耳膜。
可是这个声音,清而冷,慵而懒,声线犹如美玉落盘的干净,却有着难以抵挡的磁性,好似……一只温柔的手,拂过胸膛。
这个简单的几个字,却又有着让人不可抗拒的王者霸气,几乎瞬间,阿九和苏眉同时松开了对方。
转身,看向那声音所在的地方。
风吹起了地上的积雪,空中雪瓣飘落,一时间,落在那一袭紫貂的人身上,竟然给人片刻的恍惚——那洁白的血竟然变成了三月盛开的樱花,唯美的飘落。
而那个人,就这样风姿卓越,气质高雅的站在樱花树下,面容犹如美玉般精致,半卷的睫毛将那双眉眸勾勒犹如山魈鬼魅般,迷人而媚惑。
可那透过风雪所看来的紫色眼瞳,却有着不带人间情感的冷厉和无情。
他慢慢走来,容貌越发的清晰,让悬崖边的两个女人置若梦中,无法醒来。
若这是梦,可为何,寒风刮面的感觉却是如此的疼。
然而,若这不是梦,可这明明熟悉的容颜,在这一刻,竟然有着跨越千年的陌生呢。
错觉吗?
阿九抬手捂着胸口,凝望着走来的男子——那一身紫色的貂裘亦是临行前,她为他盖上的。
“卿……”
是的,这是他,而身体的疼痛告诉她,这个不是梦。
他醒了过来,他醒了过来,并且出现在了她面前。
阿九张开唇,想要呼唤这个名字,然而声音泪水哽咽在喉咙。
风雪划过,刚滚落出眼眶的泪已在脸上化成冰凌。
君卿舞的目光投来,犹如利刃飞快的扫过苏眉,最后落在阿九脸上。
细致的眉突然蹙起,他凝望着阿九,冷声道,“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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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我想知道,今天多少人,陪着我一起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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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篇 四十二章倒计时[]
那个女子站在风雪之中,身形十分的消瘦,头发凌乱,苍白的面容看起来没有丝毫血色,甚至可以用极致的虚弱来形容。
面容算不上倾国倾城,但也清秀可人。一双眼睛,干净清澈,像是一面镜子,在对上的那一刻,君卿舞突然觉得胸口有什么隐隐一痛。
那种痛,像是心脏被人捏住,连带呼吸都被压在了胸口。
可是……她面容又是那样的陌生,似乎从来没有见过。
然而,明明的第一次遇见,可目光,却如何都无法从她身上挪开,好像她身上有一股魔力,要将他吞噬一般。
真是奇怪的女子啊…乱…
不由的,他再度走近,凝望着阿九的眼神,像是极力的要在脑海中寻找一个确切的答案。
“你……”
越是靠近,竟然越想靠近,甚至,不受控制的向她伸出手来,“你……你到底是谁啊?磨”
手停在空中,君卿舞望着眼前的女子,喃喃的问出声。
到底有没有见过啊?
没有见过,为何有种亲昵的感觉,甚至……想要靠近。
可如果见过,但是脑海中,为何没有半点印象,甚至,一个模糊的身影都没有。
她的眼睛,像明镜,干净而清澈,像深潭,黝黑而深邃,像是漩涡,能将人卷入。
他向来记性甚好,每年选秀三次,后宫充盈,女子更是繁花奇多。入宫之后,那些女子便不曾见过,然而,仅仅是选妃大殿上太监的点名,再见时,他都能一一对上。
可……怎么翩翩不记得这个女子。
她眼睛很漂亮,有一种锐利和剑刃,看着他时,有着莫名复杂的情感。
只是,为何,他想不起她来?
“你是谁啊?”
他低下头,靠近阿九,像一个孩子一样,好奇的问。
相比起刚才他才出现说的话,完全判若两人。
刚才的声音,冷厉而霸气,声线虽然慵懒,但是却有皇室独有的贵气和高雅。
可现在,他连带问了阿九几声,“你是谁啊?”
这声音,竟然不知不觉的带着几分呢喃和撒娇之意。
右名来之前曾对她说,这恋人草虽能让人起死回生,然而,醒来之人,却会失去之前全部的记忆。
这一点,阿九记得,因为,在去烟雨山庄的时候,君卿舞曾试图让她失去记忆。
“你不会说话么?”
他轻轻的问道,凝望着她的眼神,虽然依旧陌生,却不自觉地流露出了几分温柔。
“……”
阿九刚要开口,胸口突然涌出一丝腥甜,直奔喉咙,她只有凝望着他,轻轻的摇头,泪水亦无法在这风雪中滚落出来。
他……他不记得她了!
是的,他醒来后,彻底的失去了记忆,不记得她了。
她日期所思念的爱人啊,在醒来之后,找到了她,然而……却对她说,你是谁啊?
他重新醒了过来,可要面对这样的解决,对她自己来说,是幸还是不幸?
可是……不对,他刚才第一句话是,“朕说,放手。”
他记得自己的身份,记得他是君卿舞,记得他是君国的皇帝。
甚至,他记得苏眉,因为在刚才看苏眉的时候,他眼底有着她熟悉的厌恶和杀意。
可为何,却要问她是谁?
难道……恋人草,恋人草啊,难道独独忘记的是他此生的挚爱吗?
“噗!”
再也控不住心里的绝望,她身体颓然跪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连哭的力气都没有。
这个……她穿越千年,爱上的男子,会抱着她撒娇,会对着她任性,甚至发脾气闹别扭的男子,已经完完全全的忘记她了。
仿佛身体最后坚持的一根轮轴都被人抽走,她绝望的看着他,踉跄的想要挣扎起来。
而眼前,风雪弥漫的世界突然旋转起来,她看到……他在后退,她看到,平安出生的那一刻,她看到她挺着肚子在雪中爬行,看着临行前,她低头轻吻他的眉心……
看到……时光在流转。
“去死吧。”
耳边,响起苏眉狂笑,她身体突然飞起来。
模糊的视线里,她看到君卿舞一掌击中苏眉的心脏,然后飞奔而来。
身体在飞快的下坠,风从耳边吹过,最后身体停在半空,手臂传来衣服破裂的声音。
君卿舞扑在悬崖处,用力的拽着她袖子的衣角,而袖子,正在一点点的裂开。
眼前的景象一直在倒退,她看到了北厥,看到了慕容屿苏,看到了金水……
这些片段,就像电影一样,快速的倒带。
“你叫什么名字?”
头顶传来了他痛苦而压抑的声音,女子身体一点点的脱离他手心,可他却拼命的想知道她是谁!
我是谁?
她迷糊的睁开眼睛,看着头顶那张陌生而熟悉的面容,脑子里浮现出那个少年青涩而恼怒是神情,“混蛋,你到底是谁?你敢再碰朕,朕要株你九族!”
唇边浮起一丝幸福的笑,她喃喃道,“我叫阿九。”
阿九?
君卿舞凝望着下面的女子,她半眯着眼眸,双目深深的凝望着她,那目光……好似穿越千山万水
而来,空蒙而深情。
衣袖再度断裂,他竟然看到,有泪水从她眼眶中滑落,凄美而迷离。
“你哭了吗?”
他问,呼吸伴着剧烈的心痛,抓住她衣袖的手渐渐使不上力气。
君国的琉璃宫,那在夜间吐露芬芳的梅花……少年将头抵在门框上,用力的拍打着门,“你可曾
喜欢过我?”
袖子终于不能承受她下坠的身体,传来最后一声撕裂声之后,她脱离了他的手心,翩然下坠。
“卿舞,我爱你……”
意识越来越模糊,而记忆,原来越遥远……她看到了景一碧靠在轿子里,道:原来我的人头这般
值钱……
看到,博物馆里那熊熊燃烧的大火,还有十一的容颜。
远处,有婴儿伤心哭泣,那样的凄凉和无助。
君卿舞扑在悬崖边上,手依旧保持着先前那个动作。
那个女子在坠下去的瞬间,连袖子都从他手中滑落。
有什么东西从眼眶滴落,他抬手一摸,竟然是温热的泪水。
怎么了?
他看着那黑暗的深渊,喃喃自问,自己刚才竟然流泪了……是因为刚才那个不认识的女子么?
他们到底认识么?不认识,可为何,那个女子说,卿舞……
他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凝望着女子坠下的方向,如果他没有记错,她说:卿舞,我爱你……
卿舞,这世界上,竟然有这么大胆的女子,敢直呼他的名字。
可是,他……没有生气,然而在心痛。
手紧握成拳头,狠狠的压在心口,到底怎么会事!
脚下有搁脚的东西,低头一看,他眼神不由一敛,将其拾起来——那是他出生时,所佩戴的玉佩。
几步远处,有个身子不停的蠕动,看到他过去,当即吓得瑟瑟发抖。
紫瞳当即一潋,仔细的打量了苏眉的摸样,君卿舞眼底突然掠过一丝恨意,弯腰捏住了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
“苏眉?”
“是……是……”苏眉吓得哆嗦起来,“皇上……”
“呵呵呵……”
君卿舞冷笑一声,“苏眉,你的脸,从哪里偷来的?”
“啊!”
苏眉大惊,惶恐的看着君卿舞,而这可以,竟然在他眼底看到一种可怕的笑意。
那种笑,却包含着憎恶,仇视,还有鄙夷。
“你也配拥有这张脸吗?”
他冷哼一声,“朕做了一个关于你们月离人的梦。传说百年前,月离的王前去九黎时,死在了途中,失去了脸。而现在的你,竟然有了这张脸!”
“我……我是月离的王……”
“你配么?”君卿舞冷冷一笑,低头突然看到地上的匕首,捡起来,抵在苏眉脸上,“既然你偷来的,那你就剥下来,还回去!”
结局篇 四十三章倒计时[]
“啊……不……皇上,求你……求你……”苏眉跪在地上,脸上求饶,大声的哭泣道,“我已经被毁容了,求皇上,放过我……”
“毁容?”
君卿舞看着这张被毁掉的脸,虽然如此,依稀还能记得当年的容颜,那样的倾国倾城,曾让他迷恋。
“即便是这张脸被毁掉了,你也没有资格拥有!”
匕首狠狠的从她脸上划下,君卿舞起身,将匕首扔在苏眉脸上,“自己动手!既然是你偷的,那就自己还!否则……朕让你生不如死。乱”
他冷声道,眼神有着让人心寒的绝情。
苏眉凝望着这个男子,突然明白了。
没有了那个女人,这个男人,也就是和其他帝王毫无区别磨。
自古帝王多无情,相比起来,君卿舞更加的绝情。
“哈哈哈……”
苏眉仰起脸,看着白茫茫的天空,放声大笑,“哈哈哈哈……”
她到底还是赢了,她得不到,那个女人也没有得到。
“君卿舞……你会后悔一辈子的。”
她举起匕首,突然对准自己的心脏,“你知道,刚才死的那个女人是……”
“啪!”
没等她说完,君卿舞一脚踢在她胸口上,“想自杀?!你当真忘记了朕刚才说的话吗?朕要的是你生不如死,而不是让你拿着匕首痛快的去死!”
说完,紫色的眼瞳冷冷的看着风口处急忙追来的一群人。
“皇上。”
看到君卿舞安然无恙的站在远处,右名大松了口气,转而再看地上女子时,不由大吃一惊。
“苏眉?”
“来的好!”君卿舞绕开了苏眉,再度走到悬崖边,凝望着刚才那个女子掉下的地方,“将这个女人的脸剥下来!还有……”
他顿了片刻,想起刚才苏眉将那个女子推下山崖时狂傲的笑声,不由再度皱起了眉头,“朕不想
听到她声音,将她舌头割下来!”
右名脸上一白,脸上顿时溢出一丝冷汗,看了一眼苏眉,转身对护卫吩咐。
“啊……”
苏眉被压在地上,发出凄厉的尖叫,正要张口各种辱骂,护卫匕首切去,她吐出一口血肉。
那舌头竟真被生生切割下来。
随身来的侍卫都是自小训练出来,何种场面没有见过,即便是几个月前,最可怕的陵迟处死,他们都在场。
然而,现在要将一个人的脸,整张的切割下来,不免还是有些手抖。
圣上之意,不可违抗,这是他们深知的道理。既然走上这条路,生死都要度外,竟还怕了什么剥皮。
沉了片刻,用刚才那把匕首,将女子的脸生生的剥了下来,鲜血淋淋,模样可怕。
女子倒在地上,奄奄一息,全身瑟瑟发抖,但是仍旧看得出她不甘心的在呜咽着什么。
侍卫将血淋淋的面皮和匕首一道呈上,心中不由道:这是谁人的匕首,竟然如此锋利。
回头看着侍卫手上的面皮,君卿舞眼底涌起复杂的思绪,然后将那把匕首拿在了手里,目光再度凝望着悬崖下面。
看得出皇上似乎有心事,右名给护卫使了眼色,让他们带着要死不活的苏眉退下。
“皇上,您这是在看什么呢?”
那悬崖下面,黑压压的一片,掉下去,估计灰都看不到,而皇上站得如此之近,右名心底哪敢放心。
“我在看她。”
他喃喃道,脑子里浮现出那个女子的面容,清晰而深刻,像是被刻入了脑海里。
“看她?谁?”
右名不由好奇。
君卿舞手指刮过匕首,眼底露出片刻的失落,“朕来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女子。像是在哪儿见过,但是,又怎么都想不起来?”
“哦?”右名心理突然有莫名的不安,“皇上可记得那个女子什么摸样?”
“记得,她眼睛很漂亮。”君卿舞上前一步,右名忙将他拖住。
“皇上,小心啊,这里是悬崖。”
“可刚才……”
君卿舞并没有后退,眼底刚才那种冷酷和无情赫然褪去,取而代之是一种莫名的悲伤和失落,“可刚才,她就从这里掉下去了。”
“啊……掉下去了?”
右名手一哆嗦,惊慌的问,“皇上是说刚才有一个女子掉下去了?皇上……那个女子叫什么?”
“她叫……”
唔,还没有念出那个女子的名字,却突然看到女子最后那个凝望的眼神,和最后一句:卿舞,我爱你……
手里的匕首就像了心脏一样,疼得直不起腰。
“皇上,你这么了。”
右名忙将他拉回来,然后看到有护卫急忙的朝这边奔来。
“皇上,右大人……我们找到了,找到了……”
“是夫人吗?”
右名焦急的问道,上来之后,第一件事就在找阿九。
钟老板说,他下山前,夫人的羊水破了,皇子可能已经生下来了。
来人欢快的点点头,“是的,是夫人,还有小皇子和帝姬。找到它们了……小皇子和帝姬安然无恙。”
“真太好了!”
右名双手放在胸口,当即跪下来,“感谢老天保佑夫人和小皇子帝姬。”然后起身,又朝君卿舞道喜,“皇上,夫人,皇子和帝姬都找到了。”
“夫人?皇子,帝姬?”
君卿舞有些迷茫的听着。
众人寻山而上,右名说夫人为了寻找恋人草被困在了山顶,所以他也跟着寻来。
他记得他封了一个女子为荣华夫人,并且昭告天下。
可是,自从醒来之后,却如何想不起他女子的摸样。
奇怪了,明明是自己封的女人,甚至有了自己的孩子,可为何想不起对方的容貌。
没有耽误片刻,他急忙的跟随而去,看到一群人跪在小山坳出。
护卫们都脱下了袍子,高高的举起,将风雪挡住。
而里面,依稀的传来了幼儿的哭泣的声音,甚为悲凉和无助。
君卿舞和右名加快了脚步,快步冲上去,果然看到两个小家伙躺在干净的被褥里。
“帝姬……皇子……”
“这是朕的孩子?”
看着两个巴掌大小的东西,君卿舞不由的惊呼。
“皇上,您瞧。”
右名将小东西都放在了他怀里,“这是帝姬,这是皇子,你看,多漂亮,和皇上一个磨子呢?”
看着君卿舞小心翼翼的看着孩子,右名转身去看地上的女子。
像小猫一样在他怀里闹腾,刚刚还哭得嗓子沙哑的孩子,竟然突然停止了哭泣,睁着漂亮的大眼睛看着头顶的男子。
两个小东西,长得十分的相似,女孩子眉清目秀,双目含黛,刚生下来便可以推断长大了定是倾国倾城,姿容天下。
而小皇子,眉眼精致得出奇,和他一摸一样,看着他时,双瞳转来转去,竟有一丝妖灵之气。
两个孩子的怀里都放着东西,君卿舞好奇的拿起来一看,心中突然莫名一痛。
皇子的怀中是一快玉佩,他记得,这是后宫妃子专有的玉佩,而一年前,他曾册封了一个女子,
在大殿上将这块玉亲自赠与了她。
而帝姬的怀里则是一个福囊,里面有一个小玩偶,上面刻着:平安。
“平安?”
他记得了,他当日昭告天下,给孩子取名为平安。
不由得,心里对两个孩子爱恋万分,竟也顾不得形象低下头亲吻着粉嫩的脸颊。
可低头的那一霎那,竟然有泪水从眼眶中滑落……这,到底怎么了?
“啊!”
突然,旁边传来了右名的惊呼。
君卿舞一看,只看到右名跪在地上,双手颤抖,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
“怎么了?”
“没。”右名低下头,“夫人中毒。”
“什么?”
君卿舞走近一看,躺在地上女子,面容虽然清秀,但是有皮肤并无完整,甚至辨认不清容貌。
这是他的夫人?
抱着孩子,君卿舞疑惑的看着女子,目光落在她身上的穿戴之物,那的确是皇宫中才有,而她身上盖着的那条雪貂披风,还是他赏赐的。
可为何……对她没有丝毫的感觉。
按理说,这个女子生下了两个如此漂亮的孩子,他应该十分的爱她,至少,对她宠爱过。
可看着这个面容被毁的女子,他的心底,竟然没有一丝波澜。
也或许……这个女子是因为无意中怀孕,才得以封为夫人的吧。
像他这样的人,怎么会爱上后宫的女子。
他苦笑一声,道,“照顾好夫人。”说罢,低头看着怀里两个精小得不可思议的东西。
虽然不怎么喜欢这个女子,可到底,她为他生下了如此漂亮的孩子。
“定是苏眉刚才对夫人用了毒……”右名咬牙恨道,万万没有想到苏眉竟然这么心狠手辣,“皇上放心,臣定然保证夫人安全。”
至少……这容貌,恐怕毁了。
说着,拿出银针,掀开女子的左手,打算施针。
可就在那瞬间,右名整个人仿若雷击的怔在了原地,目光呆滞的看着女子的左手上。
“怎么了?”
突然感觉到右名脸色怪异,君卿舞不悦的皱起眉头,这右名跟随他多年,什么事情都见过,如何,此刻竟然如此失态。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不,不……”
右名对君卿舞的话仿若未闻,至少盯着女子的手,那里——有一个浅浅月牙痕迹。
这是月离人的标志,而阿九,并不是月离人。
虽然面容毁掉了,她身上的东西都是阿九留下的,甚至披风,衣服,可是……手放在脉搏上,身体没有一丝寒毒。
这个分明就不是阿九啊!
“你到底怎么了?”
看到右名像失魂了一样跪在地上,神态慌张,眼中含泪,君卿舞显然有些恼怒。
“右大人,你怎么了?”
一旁的钟大人也感觉到了不对,忙到右名身边,问。
右名回头看着他,手早就颤抖不已,然后悄然的指了指女子左手上的月牙痕迹。
两人对视,钟大人险些跌跪在地上,喃喃道,“秋……”
秋墨的名字并没有喊出来,就被右名挡住示意他不要说。
“夫人到底怎么了?!”
“夫……夫……夫人她很好,只是,可能要些比较难以找到的药。”
“那就想尽办法找到。”
“是。”
右名弯下腰,将头埋在雪堆里,泪水滚落。
而钟大人亦紧握着拳头,双目呆滞。
是的,这个不是阿九,这是阿九的贴身侍女秋墨。
那如果这样,阿九去了哪里?
突然抬起头,想起刚才君卿舞站在悬崖边的样子,右名忙站起来。
“皇上。”
右名强忍住情绪,走到君卿舞身边,“刚……刚……刚才,皇上,说说在悬崖边看到一个女子,皇上说……叫什么名字?”
“你声音怎么了?”
“臣有些冷,所以……”
“哦……你认识刚才那个女子。”
君卿舞想到那个女子,心口突然一滞,目光审视的看着右名。
“她……”右名颤抖着唇,“她……她很可能是,夫人的侍女……”
“侍女?”
君卿舞目光看向悬崖边,“她看起来不像侍女啊。”
站在雪里,那样干净的眼神,和一身孤傲之气,哪里像是一个侍女拥有的姿态。
“皇上还记得名字么?”
“她说……她叫。”很难受,还没有念出那个女子的名字,胸口竟然又莫名的疼了起来,半响,他才吃力的道,“,阿九。”
“天啊!”
“天啊!”
话音刚落,就看到右名和钟老板同时跪在地上,发出一声哭喊。
“怎么会这样?”
“你……”
显然被两个人的表现惊住,怀里的孩子像是也受到了惊吓,竟然哇哇的哭了起来,声音十分的悲凉。
而右名忙从地上爬起来,竟然推开了人群,冒着风雪跌跌撞撞的朝悬崖处奔去,跟随而去也也有刚才失态的钟大人。
“右大人,夫人呢?”
在悬崖处,抓住了右名,钟老板忙问道。
“夫人……”
右名跪在悬崖边上,指着悬崖,哭道,“夫人,她掉下去了。”
“什么?”
手里的配到掉在地上,钟老板以为自己听错了。
“是皇上,皇上亲自看到她掉下去的……我的天啊。天啊……”
右名一拳击在雪上,哭诉道,“怎么能如此不公平……这样的女子,岂能……”
钟大人看着茫茫的天地,亦随同跪在地上。
“夫人……是钟某一生有幸见过的最传奇的女子,也是钟某一声唯一钦佩的人。”
那样的女子,甘愿让人臣服在她脚下,甘愿为她尽心竭力。
“天下,再也没有像夫人那样勇敢的女子了。”
看着悬崖边处,跪着的右名,君卿舞站在原地,抱着平安,突然觉得,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弄丢了。
可是,却如何也想不起来。
右名是医圣后人,个性中有着少有的骄傲,却在悬崖边跪了整整一夜。
下山之后,第一件事情,竟然是求来了那把匕首,亲自一刀捅死了苏眉。
医者不可沾血,而为了一个女子,他认识多年的右名,第一次失去了原则,杀了本就要死去的女子。
站在悬崖处,君卿舞突然回头,看着面色悲伤的右名,“她,一定是一个特别的女子吧。”
右名抬起头,“是的,皇上。阿九,她是一位非常特别的女子。”
君卿舞点点头,微笑道“朕想也是。她很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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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年,右名站在楚国皇宫之上,宣读着楚国皇室自愿为臣的投降书。
文武百官跪在地上,周围安静的出奇,唯有龙威之上,靠着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
他墨发轻挽,姿态慵懒的靠在龙椅上,面容精致,紫色的眼瞳冷冷的俯瞰着地上的人,薄唇勾起一丝狂妄而妖冶的笑。
“众爱卿平生。”
他抬起手,轻轻的说道。
众人孑然一惊,当即吓得一声冷汗。
这个帝王声音清浅,慵而懒,声线低压,却透着强有力的霸气。
好似,众人都看了,这个用两年时间,血破各国的阿修罗。
传言,他容颜妖媚,乃神兽的化身,而在战场上,则变成了嗜血的噩梦,所过之处,血洒千里。
早在很多年前,曾有人说,君国将会出现一位年轻的帝王,他将一统天下。
众人孑当这是一个笑话,而如今,这个叫君卿舞的帝王,年仅22岁的帝王,果然如预言的那样,
统治了六国,从而将君国的版图扩展到最大。
这是一个短暂而可怕的噩梦,众人仿佛还被困境在梦魇之中,久久缓不过神来。
据说,两年前,这个帝王突然昏迷了数日,醒来之后,性格大变。
而那个时候,有一个女子为他生下一对子女,帝姬名为:宁平公主,而太子名为:安蕤(rui)
曾说,原死去的荣华夫人深得这位皇帝的宠爱,怀孕之际,给孩子赐名为平安,可不想,天意弄人,夫人和孩子都崩去。
为此,这位皇帝卧病多日,最后下诏,永不立后。
而现在有人生下了帝姬和皇子,按理应该加封,可是,皇上醒来之后,反倒只是封了那女子为祥贵妃。
自那以后,这位帝王便将毕生精力都放在了政事之上,到如今,统一六国,历史两年,这期间,都未曾见这个帝王再纳女子入宫。
甚至于,其他降国送入帝都的公主和帝姬,都被遣返回了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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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还有多少孩子在陪我?
早上八点,到现在坐在这儿,整整写了一万两千字字,容我休息一下去,去把早饭同午饭吃了。
谢谢你们,在我这几个月最萎靡的时刻,一直支持我,每次我要放弃时,看着你们留言加油,我都告诉自己不放弃。
同样的,今天……我也不会放弃。谢谢你们
结局篇 四十四章 (六千字)倒计时[]
“大人,帝姬和皇子,还有几个月,就五岁生辰,您看这该怎么办?皇上这会儿正让你去祥贵妃殿。”
小豆子上前来,低声询问道。
“五岁了……?”
右名站在楼台上,突然一惊,“时间,这么快,就五岁了么?”
是啊,时间过去了五年德。
一切那么的快。夫人,她也去世了整整五年了。
帝都还是没有变,然而君国去统一了六国,这些年,君卿舞的一门心思除了两个孩子,全都放在了军政之上,统一三年,国泰民安,百姓升平。
唯一不足的是,这后宫依旧冷清,唯有现在的一个祥贵妃嘤。
可是……皇上却一次都并没有去过祥贵殿上留宿。
若是去了,也只是为了两个孩子,然后带走孩子出去玩一遭,再将孩子送回来。
后宫冷清时,人也容易想起往事,所以,右名常常想起阿九在的日子。
那个时候,整日活得心惊胆战,一旦,夫人又惹了皇上,定然是他吃不完兜着走。
“宁平,别跑太快,小心摔着。”
走到了门口,便听到一个女子熟悉而焦急的声音。
寻着声音望去,初秋至极,皇宫里钟粉花开得出奇的好,一个女子穿着粉色的宫衣,带着面纱,正照看着孩子,不时的跟着他们后面,生怕出了什么差错。。
那个女子,因为面部毁容,一直带着面纱,也是后宫唯一的一位妃嫔——祥贵妃。
“宁平,你追不着我。”
前面一个穿着黄|色小马甲的孩子,面容精致如玉,双瞳犹如黑亮的宝石一般,笑起来时,嘴边有同他父亲一样的漂亮梨涡。
“我才不追你。”
不远处一个同男孩儿容惊人相似的女孩儿穿着白色的裙子,坐在秋千上,一副不怎么搭理的样子。
“恩~”安蕤蹙起漂亮的眉,插着腰,怒指姐姐,“你为什么不追我?”
宁平扬起粉嫩的脖子,“我为什么要追你?”
她可是了解这个猴精的弟弟,只要她去追,那他就闹腾得更厉害。
这皇宫里到没有几个人敢和皇子这般玩,所以,安蕤就想着法子折腾姐姐。
可这姐姐,可也不是省油的灯,那安蕤不是碰一脸的灰,就是吃一肚子的瘪。
“你不追我,那我就将书扔掉。”
“你扔?”
小女孩儿扬起细致的眉,“小心我告诉父皇,你有辱圣闲……”
“宁平,你太坏了。”
小男孩剁了剁脚,不得已踩着小碎步,将书塞回姐姐手里。
“你该叫我姐姐。”
“哼!”小家伙红着脸,指着姐姐,“你就比我早出生一会儿,就这么合着欺负我。”
这会儿,突然瞧见不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走来。
安蕤一个蹦跳,就撒丫子的往外跑,然后像猴子一样扒着来人。
“父皇,宁平她欺负我。”
话一落,殿内的人看着来人,都慌忙跪下。
“都起来吧。”
说着,君卿舞一手拧着安蕤脖子上的衣服,单手就像拧西瓜一样掂了掂,道,“恩不错!又重了些。看样子,是你又去惹你姐姐了。”
说着,微微笑了起来,将安蕤抱在怀里,走过去拉宁平。
安蕤撅起小嘴儿,显然十分的不满,瞪着宁平。宁平攀着君卿舞的脖子,回瞪了安蕤一眼,不甘示弱。
安蕤一看不得了,撒丫子的要哭……
右名在旁边看的合不拢嘴。
这两个孩子生下来,谁都不粘,就粘着君卿舞。
这个世人传言的嗜血皇帝,成日亦冷着一张脸,也只有在看到两个孩子时,才露出笑容。
那个时候……右名常常会想起,六年前,阿九才入宫中的情景。皇上看着平安时,笑容和当年一摸一样,只是眉眼处,总有点悲伤和失落。
“皇上。”
旁边的粉衣女子怯弱的喊了一声,然后尽量的退到最远处。
君卿舞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便坐在秋千上陪同两个孩子玩耍。
对这个女子,他回来时,只封了她为贵妃,她并没有表现出什么。而这几年,两人几乎不说话,见面也甚少,只觉得她眉眼看起来十分的犹豫。
他不爱这个女子,但是,他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因此他给了她地位,亦尽量给她富足。
而女子,从来没有表达过什么需求,只是尽心竭力的照看孩子。
右名泡了茶,给君卿舞递上,便听到他说,“平安他们快五周岁了,朕打算,在他们周岁之日,开启祭坛,为他们祈福保平安。”
话音刚落,右名手里的杯子突然掉在地上,脸色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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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君卿舞抬头看向他。
“皇上,为何……为何今年要祭祀?以往不好吗?”
“祭坛这些年一直未曾开过,我想是时候了,而且刚好五周岁,朕看极好。你这就去安排吧。”说着,牵着安蕤和宁平走了出去,“父皇带你们去骑马。”
“右大人了……怎么了?”
看到右名苍白着脸站在原地,粉衣女子忙上去,将他扶住。
“难道是天意啊?”
“到底怎么了?”
“秋墨,夫人临终前曾给我说了一些话,想不到,这些竟然都灵验了。如果这样……这君国该何为啊?”说着,将秋墨拉进殿内。
“夫人?”说道这个名字,秋墨再度留下泪来,“小姐当年说什么了?”
“夫人说……”右名一顿,已经知道君卿舞这些年只要决定的事情,万万不能改变,“夫人去世前几天,曾告诉我,皇上在二十二岁的时候,会一统六国,将麒麟玉佩改为国玺,并……在二十五岁那年开启祭坛,但是……”
“但是怎么了?”
秋墨瞪大了眼睛,突然心里不安。
“夫人说,皇上二十五岁的时候,会莫名死在祭坛之上,鲜血流尽,但是全都溶在了麒麟玉佩上。”
“这……这怎么会?那麒麟怎么会吃血?”
“会,当年皇上昏迷的时候,夫人就试过了,我们的血滴上去,玉佩毫无反应,但是皇上的血就会融入进去。而且,夫人……夫人就是因为触摸到那块吸了血的玉,才到这个世界来的。”
“右名,你一定开玩笑,皇上不会死的。小姐拼了命才拿到了美人草救活了皇上,生下帝姬和小皇子之后,为了引开苏眉,才落下山崖。如果……皇上真又这么去了,那小姐在天之灵……不会的,不会的。”
想到了当年夫人的死,两人忍不住再度落泪。
“可是……”
右名起身,“不,得想办法,得想办法阻止皇上。”
说着,转身推门出去,去看到君卿舞,一身白衣的站在门口。
“皇上……”
右名和秋墨大惊,忙跪在地上。
君卿舞低头看着右名,双手握拳,眼底掠过一丝寒意,“夫人?右名,告诉朕,到底谁才是夫人!”
右名低下头,不敢吱声。
“行,你不说!来人!”说着,传来了大内侍卫,将右名拖下去,“将祥贵妃拖下去,斩!”
“啊?皇上不要啊。”
右名忙去阻止,“皇上不要杀贵妃啊。”
“告诉朕一个不杀她的理由?否则……”
说着,从腰间把持软件,抵在秋墨的胸口,粉色的衣衫上,溢出鲜红的血迹。
“说!”声音冷厉几分,而手里的剑亦刺入秋墨心脏一分。
右名知现在也隐瞒不住,“夫人,在天之灵,一定不希望皇上伤了秋墨。”
“夫人?”君卿舞愣愣的看着右名,“哪个夫人?”
“荣华夫人……也就是帝姬和皇子的亲生母亲。”再也忍不住,右名想起阿九死去的情景,再度哭了出来。
“平安?”
他见到平安之时,便是两个孩子的出生之日,可当时,只有秋墨在场。
不……脑子里反反复复出现在梦中的那种脸,那张看着他说,卿舞,我爱你的女子。
手里的剑赫然的抖落,“她叫什么……”
血淋漓的现实就要解开,秋墨抬起头,含泪道,“皇上,夫人的名字叫:阿九。”
这个隐瞒了五年的真相,终究该说出来了,她也不用在这么辛苦的扮演着这个角色。
阿九……君卿舞踉跄倒退一步,扶着了桌子,想到第一次看到她的情景。
那明明是一张陌生的脸,但是他看着她,却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不由自主的方向身份,问她,你是谁?
甚至,明知道他极有危险会掉入悬崖,可他拼命的想知道,她到底是谁啊?
“她是朕的夫人?”
捂住胸口,他不可置信的质问。
那一双看着他,神情而绝望的眼睛。
“是的,那是我们君国唯一的荣华夫人。如今的君国天下,曾经的六国,人人都知道,君国有一位聪敏睿智的夫人,封,荣华。夫人毙后,皇上亲自下诏,永不封后……”
“可为何……朕看到她,却不记得她?”
“皇上病重,夫人身怀六甲前去雪山寻找恋人草。可知,那恋人草,却又为饮下前尘。它独独会让人忘记此生的挚爱。”
“她是我的爱人?”
所以,当日醒来之后,他前去雪山山顶时,众人都在四下寻找时,他却凭着直觉第一时间看到了悬崖边上的她。
他想知道她的名字,觉得见过她,想要靠近她,是因为,他们相爱么?
而他竟然忘记了她。
“你随朕来!”他抓起右名,朝梅隐殿奔去。
这里,被封了整整五年,没有人出入,但是十分的干净。
“这是?”
“这是夫人入宫时,最初的寝宫。”
推开房间,墙上挂着几幅图,用上好的檀木裱好?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