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大丫环第15部分阅读
极品大丫环 作者:肉书屋
“还能入药?”这时就连灰袍男也被搞糊涂了,本是不愿相信,却见菲儿竟然敢亲尝果汁,也就有些不确定了:“既然能入药,为何我儿食用之后会成这副样子?”
菲儿唇角上扬言道:“此果名为麻茱子,故名思义便有麻痹的作用。此果汁液可用为外伤病人涂抹伤口,有暂时的麻痹效果,缓解痛苦。少爷只是误食了过量的麻茱子,而导致全身麻痹,陷入深度昏迷才会出现假死的症状。”
晦气男一听,顿时松了口气转身对灰袍男言道:“朱老板,你听见了吧,大夫说了小少爷没事。唉,没事就好,太好了。”
灰色袍男眸子里也泛出喜色,似不放心一般对菲儿言道:“此话当真?”
菲儿肯定的点头示意自己所言非虚。
“这么说来,我的宝儿没事。”华衣女人闻言喜极而泣,双手小心的捧着宝儿圆润的脸庞,伏身不停的亲吻着,爱抚了好一阵子才忽然想起什么一般:“大夫,我宝儿何时醒来。从下午开始,宝儿就这样,动也不动。”
菲儿略一沉吟道:“可惜出门太过仓促,没有带上银针在身,否则扎上几针应该就会醒来,不过就是不扎针睡上两天也就无碍了。”
其实菲儿根本就没有银针,自己扎银针的功夫,也是前世见父亲予病人施针时学来的,至从进入这个时代,便再也没有机会施针,自然也没有银针伴身,再者自己施针的手法丢了很久,也有些生疏,自己也是料定当这山村小棧里是不可能有银针,才刚才故意这样说的,也是为了自圆其说,省得多疑的灰袍男胡乱猜测。
菲儿言毕见灰袍男面色稍缓,知道他相信了自己的言词,心里也松了口气:“如今看来少爷情况稳定,睡上一天两天自然会醒来的,朱老板不必忧心,如无其他事情,本大夫就告辞了。”菲儿微微挺了挺胸,努力端出一些大夫的气势来,向门外行去。
正在菲儿快走出门的当口,晦气男如同想起什么一般,语气满是兴奋的冲菲儿喊道:“大夫且慢,谢某房里有银针,谢某这去给你拿。”说话间也不顾体态肥胖,腆起的肚子迈开小短腿便向门外奔去。
菲儿满脑子黑线,暗暗哀叫道:开什么玩笑,你这里是客棧还是医馆啊?竟然有银针!我多什么嘴嘛,直接说这小孩睡一觉就会醒不就成了!
菲儿努力按捺住想煽自己两个大耳刮子的冲动,冲着晦气男扯了扯嘴角,干巴巴的挤了一丝笑容出来:“嘿嘿,是嘛,太好了。”虽是在笑,此时的菲儿却比哭还难看:“哦,这位是谢老板吧?原来谢老板也懂医术啊?幸会,幸会!”说话间,菲儿颇有些江湖儿女风范的样子,双手抱拳向着谢老板施礼。
行到门口的谢老板见菲儿有此一问,转身向着菲儿摇了摇双手,来不急说话用手指了指另一侧的房间,想必是急着去取银针,来不及与菲儿说话,便急急的离去了。走的急了两腮的肥肉也随之抖动起来,活象一滚动的肉球。
看来这小孩子的状况,把他吓坏了,巴不得立即将小孩子救醒,自己也好脱了罪责。
见谢老板连话都来不急和自己说,菲儿有些无奈心里也暗暗着急,也不再追问。只是在心里努力的回忆着,前世父亲施针时的手法与|岤位。事到如今也只有赶鸭子上架了。
站在门房边的小安见菲儿没了言语,以为她是在郁闷谢老板不回应她。再加之刚才见自家老板看自己的眼神里,并没有不满的情绪,知道她没有供出自己,心里一放松便对菲儿言道。
“你有所不知,这银针自然不是我家老板的物事。去年大约也是这个时候,一位老头子来投店。来的时候那样子就不正常,一脸的病容。不过那老头自己就是大夫,也开了几张方子叫我们帮忙抓药。可是这方圆几十里哪里有药铺嘛,要想抓药得坐上两三个时辰的马车进城去,再说了”
正说到此处,谢老板手里拿着一个包裹返了回来,见小安正在摆谈这银针的由来,立即接着说道:“再说当时冰天雪地,路面也结了一层厚厚的冰渣子,那车轮子辗在上面会打滑的,所以帮忙抓药的事也就耽误下来了。”
“后来呢?”善良的菲儿听的心里一揪急忙问道。
“唔后来”谢老板面带一丝愧色吱唔道:“后来这老头一病不起,然后,然后一命呜呼了。”
言毕,谢老板急忙又替自己辩解道:“不过这老头子的后事,我可是给料理的妥妥当当,要怪也只能怪我们这里地理条件不好,当时又整日整日的下雪,我们就是有心帮忙抓药也去不了的。”
菲儿闻言轻摇了摇头,为这位未曾谋面的老者暗道不值:自己都是大夫,不料最终却死于病魔之手。自古医者不自医,看来是确有其事了。
就是菲儿思绪之间,谢老板己经打开了刚从房里取来的包裹,一个精致的盒子跃入眼帘。
菲儿上前拿起盒子,纤细的手指轻抚着盒面,眼眸里闪过一丝惊艳。整个盒身为纯银打造,盒面雕刻着各种花式,粗一看仅以为是一般的雕花,仔细辨认便会发现盒面上的花式,其实是各类草药的微雕,做工甚是精细,想来这盒子的主人定是深研医道之人。
菲儿不停的轻抚着盒子啧啧称奇:“真是个好东西。”
“哈哈,漂亮吧!”当时原想把这东西给老头子一并埋了的,但是见这盒子挺漂亮的,也就扔在一边了,今日大夫如果把小少爷救醒,替谢某人洗涮了冤屈,这些东西就送给大夫。反正这些个东西放我这里也派不上用场。”
菲儿闻言一阵窃喜,抬头问道:“谢老板,此话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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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创业乐陶陶 第五十六章忐忑施针
第五十六章忐忑施针
谢老板见菲儿不太相信一般,微一挺胸用短胖的手掌,在自己堆满脂肪的胸膛上拍了拍,应道:“自然当真,谢某人虽书念的不多,可也是一个说话算话的主儿。”
菲儿怦然心动精神一震,刚才涌上来的睡意一下消失的无影无踪,探手扣在宝儿如藕节般的手腕间仔细的把着脉,脉博虽然稍显微弱,但却博动清晰看来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
“怎么样大夫,你快些施针啊。”华衣见菲儿与谢老板一直说话,好象忘了躺在床上的儿子了,一时着急起来。
朱老板也很是不满的,自鼻腔里重重的哼了一声,斜眼瞪了菲儿一眼却又不敢得罪她,只得重重的坐在圆桌旁的红木椅上,右手却不停的轻敲着木椅的抚手,指节敲打抚手发出“哚哚”的轻脆声音充斥着整间屋子,暗示着菲儿其主人内心的焦急与不安。
打开银针盒子,一枚枚排列整齐的银针,别在宝石蓝的锦缎上,跃入眼帘。菲儿眼里闪过一丝失望,原以为这精美针盒里所备的银针,必定有与其它银针有不同之处。但此时看来却与寻常银针无异,难怪谢老板会舍得将它作为交换条件。
菲儿暗笑自嘲着:人确实是种贪念颇重的生物。自己自以为己死过一次,其心境定然会与旁人不同,却终还是逃不出一个贪字。
菲儿含笑着抿嘴轻摇了摇头,一手轻掂银针一手温柔的在小孩子脑袋上轻探着|岤位。
正在此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小二的声音由远而近的传来:“老板,老板”看样子是有什么大事一般。
菲儿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转身望去。谢老板也快步迈到门边,压低着声音喝斥道:“吼什么吼,没看见这里有正事吗?”
那小厮奔至谢老板跟前双手撑着膝盖,微弓着身子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同时还夹杂着因剧烈运动,而导致喉咙不适所发出的阵阵咳嗽声:“咳、咳、咳刚才小五回来了,咳、咳、”小厮刚说了一句,又开始咳了起来,想是屋外天气寒冷,又跑了急呛了冷风的原故。
“哦,回来了,那大夫呢,大夫来了吗?”谢老板一喜暗道:这下好了,这该死的小五申时就出去了,终于请回正牌大夫,这下子小少爷的病就真的万无一失了。
小厮咳了一阵子,终于缓过气来长长的舒了口气,有些忐忑的看了谢老板一眼言道:“没,没请回大夫。”说话的同时身子下意识的后退一步接着言道:“小五子说马车在路上打滑侧翻了,车子也坏在了路边,冰天雪地的,赶巧有马车路过,他搭别人的车才赶回来的。”
“什么?”谢老板急的失态的大吼出来,原本被脸上肥肉挤得不大的眯眯眼,一下子也瞪大了许多:“没用的东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正欲继续骂下去,身后传来朱老板不耐烦的声音:“大夫可以动手给小儿施针了。”
谢老板立即识时务的闭上了嘴,只是狠狠的瞪了那小厮一眼转身回到菲儿身旁,讨好的谄笑着,现在他满心的希望可都在菲儿身上了。
菲儿看了一眼房门言道:“关上房门,省得一惊一乍的我也静不下来。”
门边的小安闻言立即上前关门,就在房门合上之时,一只大手阻挡着,一个身影迈入房内,转身顺便关上了房门。
菲儿抬眼一看,眼睛一亮笑问道:“你怎么来了?”
“恒逸一直都在,不必多说,快些施针吧。”恒逸沉声应道,双手反剪站在一侧,不卑不亢的对朱老板微一颌首淡淡一笑,也不说话。
朱老板见菲儿与来者说话,心知定是菲儿同行者,也点头回应,眸光关切的注视着床上的宝儿。
屋子里又恢复了寂静,大家的目光都投在菲儿手里的银针上,均屏住呼吸连大气也不敢喘,生怕惊扰了施针的菲儿。
菲儿凝定心神,微眯着双眼细细的回记着行针的套路。左手在小男孩的头颈肩好几处轻探着,找准|岤位之后,小心翼翼的扎了下去,由于太过紧张,刚行了几针菲儿额头上己泛起了细密的汗珠,凝聚的久了,额间的汗珠竟然顺着绯红的两颊淌了下来。
恒逸轻步上前,自怀里摸出一张绢帕递给菲儿,眼神里满是关切,示意她拭拭淌下的汗珠。
菲儿感激的接过绢帕轻拭了拭双颊,将绢帕还予恒逸,调头轻声对华衣女人道:“现在需要你帮忙。”
本己退到一旁的华衣女人,急忙上前一步跃跃欲试的应道:“好,要我做什么?”
“将小少爷的衣服撩起,露出肚腹。”菲儿继续从针盒里取出银针言道。
华衣女人闻言,立即小心的将宝儿的衣服撩起,露出了宝儿白白嬾嬾的小腹,细皮嬾肉的小腹部随着呼吸而下下轻微的搧动。菲儿再次伸手,用指肚轻压着腹部,待找准|岤位之后,依次行针。
终于菲儿轻舒一口气,不顾形象的反手用衣袖在额间抹了一把言道:“我尽力了,至于小少爷能否醒来就看他的造化了。”
华衣女人与朱老板看着被扎的象只刺猬一样的儿子,想摸也不是想抱也不是,只是围着床边密切的注视着儿子的反应。看了半晌,却见儿子与没有行针之前并无两样,朱老板有些急了:“怎么回事,怎么没反应呢?”
菲儿淡笑道:“这行针之术意为什么打通经脉,加速气血运转方能达到针炙的功效。你真以为一扎就好,没有气血运转的过程吗。”
朱老板听菲儿语气,脸上有些挂不住了,面色一变正欲反驳几句,菲儿却没给他机会,转身伸出纤纤玉指轻轻依次轻拈着宝儿脑袋上,以及肚腹上的银针,嘴里自言自语的说道:“嗯,可以收针了。”说话间,手指轻轻一带,银针依次被拨了出来。
就在菲儿将银针拨完之时,宝儿眼皮微微一动,脸上也露出痛苦的神情,小嘴瘪了又瘪露出似哭非哭的神情。
华衣女人惊喜的叫道:“宝儿醒了,宝儿醒了。”说话间激动了上前轻搂着宝儿,情绪再度失控喜及而泣。
忽然怀里的宝儿,开始抽搐起来,五观由于痛苦几乎扭曲了,双手捂着肚子双腿一阵乱蹬,小嘴巴里大声嘟囔着:“痛,痛,宝儿痛”
“宝儿,宝儿,你怎么了?”华衣女人大惊失色,手脚无措的轻摇着怀里的儿子,急声喊道。
“怎么回事,你这是施的什么针?”朱老板也急了,急步上前一把抓住菲儿手臂,菲儿吃痛的欲挣扎却颇感无力。
恒逸见状快步上前,一把扣在朱老板的手腕上微一用力,朱老板痛的脸色发青,手下一松放开了菲儿。
“男子汉大丈夫,再是为少爷的身子担忧,可是动一个弱女子动手,是不是太有失风度了。”恒逸面露不满,冷声言道。
朱老板咧嘴揉着被恒逸捏痛的手腕,对着菲儿吼道:“要是我宝儿有什么意外,我朱铁成饶不了你”
菲儿此时也有些担心起来,宝儿现在这副样子是她始料未及的,这套针法一来是为了刺激宝儿的脑神经,让他尽快舒醒。二来是刺激肠胃翻涌,以致可以吐出胃容物。可是现在情况看来,醒倒是醒了,怎么不见呕吐,而且是这样痛苦的样子。此时的菲儿心里也没底了,只得心情忐忑的站在一旁作进一步观察。
宝儿在华衣女人怀里折腾了好一阵子,额头渗出颗颗豆大的汗珠,小脸绯红双唇也一改刚才的淡白色,如樱桃般鲜红欲滴。忽然开始发起了干呕,菲儿见状心里一松,立即上前拉扶着宝儿,华衣女人戒备的不肯放手,对菲儿言道:“你还要怎样?你害的我宝儿这样痛苦,你还想怎样。”
看着华衣女人一脸的不信任,菲儿真恨不得甩手而去,但见那胖呼呼可爱的宝儿,又有些于心不惹,只得沉声言道:“你还想不想你儿子好了?”
华衣女人见菲儿一脸的坚定,又见怀里的儿子呕的厉害,也只得将信将疑的,任由菲儿将宝儿接过伏卧在床沿边,一手扶着其肩膀,一手在其背上轻轻的揉捏着|岤位。
果然不消片刻功夫,宝儿哇哇大吐起来,吐出的胃容物全部呈紫色,显然就是麻茱子的汁液所染。一时间空气里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胃酸的气味,胖胖的谢老板忍不住皱着眉头掩住了鼻子,就连恒逸也有轻轻拧了拧剑眉,有些不自然的探手在鼻尖处轻拭了拭。
而此时的菲儿却一脸的无所谓,并且还加大了其在背部按摩的力度,时而轻拍一下,时而又按摩|岤位,直到宝儿吐的差不多了,才重重了吐了口气对朱老板夫妇二人道:“好了,你家宝儿没事了。”
朱老板还有些不相信一般问道:“真的没事了?”正在此时,耳边传来宝儿稚嫩的童声:“娘啊,宝儿好困”话音落了不久,便又没有了声音。
朱老板急步上前,轻轻拍了拍儿子的脸蛋,发现他又双眸紧闭没了动静:“怎么了,又怎么了?”华衣女人也急了起来:“怎么又厥过去了?”
菲儿失笑起来:“你们不要草木皆兵了,你家儿子现在是睡着了,放心吧,明早就会醒来。胃里的麻茱子己经吐的差不多了。由于身子吸收了一部份,自然是有些嗜睡的。”
朱老板夫妇二人,看着儿子粉扑扑的小脸蛋,听着气息均匀平稳的呼吸声,心里一块石头终于落下地来。
卷二 创业乐陶陶 第五十七章侥幸愈病
第五十七章侥幸愈病
“太好了,太好了。”谢老板见宝儿己一脸平静的安然入睡,也松了一大口气,不停的拭着额头的汗珠,转身对站在门边的小安吩咐道:“快把这一地秽物打整了。”
小安对老板微一哈腰,立即麻利的收拾起来。
“小少爷身子虽然无恙,但此虚惊却因谢某人而起,谢某人再此向朱老板赔个不是了。”谢老板转身向朱老板夫妇二人深一鞠躬,满面的愧色接着言道:“稍后谢某将遣人送来一些滋补药材,向朱老板赔罪。”
朱老板见宝贝儿子无妨,心情也好了许多,颇为大气的挥挥手道:“不必了,只要宝儿无碍,此事朱某人也不予你计较。朱某人行商多年往返于此地,与谢老板也算是旧识,适才确实是担心宝儿安危,言语过激有些冒犯之处还望谢老板海涵。”
“哪里,哪里,是谢某有错在先。”谢老板心神俱缓陪着笑脸应道:“朱老板早些安歇吧,谢某人失陪了。”
随即正欲退下,见菲儿与恒逸也起身欲回房,立即虚跨一步,很是尊敬的双手一揖言道:“谢某人谢过大夫施援。”言毕转身对刚打扫完秽物的小安询道:“小安,你将大夫安排在何处安寝?”
小安应道:“后院靠角的客房。”
“胡闹,怎么能把大夫安排在那种地方就寝。快换上房予大夫歇息。”朱老板面色一变,很是严厉的斥责着小安。
小安很有些委屈,但见自家老板一脸的厉色,嘴唇嚅了嚅终是没有说话,只得哈腰应了下来。
“不必了,我家人己经睡下,就不必再搬来搬去的了。只是那两间屋子寒意甚重,小哥再加些棉被,添置一个暖炉即可。”菲儿急忙应道,心想:大家也累了一天了,这大半夜的再搬来搬去,皆不是又睡不安宁。
“这”小安有些迟疑的看了谢老板一眼支唔着。
“还不快照大夫的吩咐去办,瞧你那蠢样”谢老板喝斥着,立即又转身对菲儿陪着媚笑身子前倾,向门外微一探手道:“大夫请。”
“谢老板请。”菲儿回礼,同时转身对站在床边,看着自己一脸深思的朱老板微一颌首出房去了。
朱老板看着菲儿等人离去的身影,眸露颀赏之色,微点了点头。
“老爷早些歇息了吧。”华衣女人此时己收拾好心情,并己整理了床铺转身对朱老板柔声说话,却见自家老爷仍站在原地没有动作,也忍不住感慨道:“多亏这位大夫了,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年纪轻轻竟然有一手好本事。”
朱老板淡淡一笑调头对华衣女人言道:“柳儿,你真当她是一位大夫吗?”
“哦,老爷此话怎讲?”柳儿探出兰花指轻绕着耳后,因刚才哭泣而散落的发丝,娇俏的面容上挂满了问号。
“呵呵。”朱老板一声朗笑,伸手将娇妻轻揽入怀言道:“她说她是大夫你就真当她是大夫了,此女虽通医术,却不是个大夫。今日之事算是误打误撞而为之。但她适才施针那专注的神情,却可以看出此女日后定会有番作为。”
“呵呵,柳儿就知道,什么事情都逃不过老爷的法眼。”柳儿似懂非懂的倚在朱老板怀中娇声言道:“今天这事,妾身着实吓坏了,明日打早我们返程可好。”
“嗯,待这批货”
屋里夫妇二人低声窃语一番渐静之
后院客房内,在谢老板的安排下,两间房里均放置了暖炉,床上也加了厚厚的棉被,子晴等人挤在一起睡的香喷喷暖融融。
看着子墨红扑扑的脸蛋,菲儿轻挟了挟了被角,放心的转身对恒逸言道:“先生早些歇息吧,很晚了。”
刚到门口,便传来小安的脚步声,菲儿驻足观望。
“姑娘,这是老板叫我送来的,说是答应了姑娘的事就必须做到。”小安气喘吁吁的奔到菲儿面前,双手托上一个包裹言道。
菲儿浅笑道:“我还忘了这一茬了,替我谢谢你家老板了。”说话间接过包裹,却发现包裹里,似乎不仅只有银针盒一样物件,双眸略露诧异之色,急忙当着小安的面打开包裹查看。只见银针盒下还放着一本外壳斑驳的手抄本:“这是”
“哦,我家老板说了,这也是那老头子留下的物件,一并送给你了。他留着也是一堆废纸。”小安回应着,也不作逗遛转身回了前院。
菲儿手持物件轻笑道:“这谢老板果真是守信之人,也罢,这本子定是那位老者的手记,闲暇之余偶尔翻阅也算是长长见识了。”,
随即转身正欲离去,却见恒逸站在身后,一脸笑意的深凝着自己,不禁双颊微烫,略一施礼急急的返回房去。
回到房中,借着案台上的灯光,菲儿拿出手抄本仔细的查看,破旧的外页上“子喻杂记”四个端正的小楷跃入眼帘。菲儿嘴角微抿翻开第一页,一个个如蝇头大的小楷竖行而下,很不习惯这种文字排列方式的菲儿,看了几行便有些乏了,不消多时便伏在案上睡了过去。
“拔光,一根不剩。”
睡梦中的菲儿,被外面杂乱的声响惊响,抬头看见窗外天己朦朦亮,自己由于太过困倦竟然伏在案上睡了一夜。顿感浑身冷嗖嗖的,“啊切”一个响亮的喷嚏应声而出。菲儿双手相互摩搓,待有些热度以后轻轻捂在脸上慢慢的摩搓着,待感觉到自己面庞有些热度以后,才起身一面活动着酸痛的身子,踏出房门一看究竟。
迈过后院的拱门,菲儿向前院行去,只见小安与几个小厮正在墙角处清除着一些蔓藤,藤上结满颗颗紫色的果子,想来定是麻茱子的蔓藤了。
“你们这是”菲儿问道。
“回姑娘,老板说这果子差点害的他吃官司,叫我们把这蔓藤给铲了。”昨夜菲儿的表现小安是看在眼里,服在心里,故而对她说话的语气也恭敬了许多。
“真是可惜,这上好的麻茱子,如果好生加以利用也是能救人的。”菲儿有些惋惜的说道。
“老板说了,要是改日再有客人的孩子误食了,又会惹来祸端,所以是不能留下的。”小安一面与其它小厮合力拔除着麻茱藤,一面回头与菲儿说话,蔓藤根被这帮小子一番折腾,终于不堪重负硬生生的被扯断了,小安与同个小厮猝不及防借着惯力,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摔的一个个吡牙咧嘴不停的呼痛。
“哈哈,”一旁看热闹的菲儿被此场景逗的脆声娇笑起来:“哈哈,看你们一个个,只知道用蛮劲,哈哈啊切”笑声未断一鼓冷风迎面吹来,忽觉鼻子痒痒的,又是一个响亮的喷嚏。
菲儿见无人注意,立即很没形象的揉了揉鼻子嗡声自语道:“糟了,受凉了。”“噗哧”身后传来很是突兀的笑声,愕然转身一看,只见恒逸负手而立,脸上挂着忍俊不禁的笑意。
“哦,菲儿无状,先生见笑了。”菲儿面色通红很是尴尬的轻声言道。
“昨夜没有歇好?怎么受凉了?”恒逸剑眸含笑关切的问道,声调柔柔暖暖如沐三月春风。
“嗯,昨夜寒气甚大,受了点凉,啊切”菲儿轻声回应,又不争气的打了个喷嚏,更感害羞立即探手入怀,却遍寻不着丝绢。
正在无措之时,一张白绢递到眼前,绢角处绣着一朵针法略显生硬的兰花图样,菲儿诧异的抬头,恒逸柔柔的眸子笑凝着自己。
“嗯,谢过先生。”菲儿接过白绢越看越感眼熟,这分明是自己的丝绢,那针法生涩的兰花,还是当初红玉教自己绣的,可是怎么却在他的手里,犹豫了好一阵子,终于鼓起勇气对恒逸询道:“敢问先生这丝绢是如何得来?”
“菲儿姑娘当真不记得了,那夜恒逸身受重伤,姑娘用此丝绢为恒逸包扎”恒逸笑吟吟的应道。
菲儿一脸释然:“呵呵,是啊,先生不说,菲儿差点忘了此事。”随即将丝绢纳入怀里轻笑道:“如此说来现在还真是物归原主了。”
恒逸眼见菲儿将丝绢纳入怀里,眸子里闪过一丝不舍,淡笑道:“既是菲儿姑娘的物件,菲儿姑娘自然有权作主。”
“哦,对了,你不提我倒忘了。我也曾经拾到过一件物事,想来定是先生之物。”菲儿轻轻敲了敲脑门,自怀里掏出一块刻着“天罡”字样的玉环,递予恒逸:“守灵之夜,先生询问的物件想来就是它吧?”
恒逸接过玉环面色一喜:“果然被菲儿姑娘所拾。既然被姑娘所拾证明与姑娘有缘,此玉就赚予姑娘可好?”恒逸复尔又将玉环递向菲儿,一脸的诚恳。
“不可,不可,如此贵重的物件,菲儿无功不受禄,可不敢接受。”菲儿俏颜急的通红,双手猛摆着言道。
“恒逸真心赠予,菲儿姑娘就不必推辞。”恒逸见菲儿执意不肯接受,眉角上扬笑言道:“既然姑娘不愿无故接受,那姑娘就以物易物,就不会失了公平。”菲儿为难了:“可是菲儿身上可没能值钱的东西。”“适才姑娘纳入怀里的丝绢,这些日子恒逸一直随身携带,也习惯了身边有这样一件物事,不如”恒逸眸里柔情如水,深深的凝视着菲儿,其意不言而喻。
被恒逸深情凝望,菲儿一时竟然反应不过来了,只是心里隐隐有些不安暗道:这种桥段怎么象老电影里男女主角互换信物的场景。脑子里一时警铃大作起来:他这是什么意思?
菲儿枉自前世活了二十三年,却是一个恋爱白痴。这辈子虽有幸当了一次“离异人士”,却仍然不懂情为何物,如今被恒逸如火的目光凝视,竟然手脚无措语无伦次起来:“哦,这,哦,这样好象不大好吧,哦子墨应该醒了吧?收拾,收拾该上路了。”
话音未落,菲儿己遁出数丈之远,留下一脸失落的恒逸,手握尚留菲儿余温的玉环愣在原地。
卷二 创业乐陶陶 第五十八章梁河叙别
第五十八章梁河叙别
菲儿满脸通红的回到房里,红玉己经伺候子墨洗漱完毕。子晴与玉蝶也在房中收拾妥当,大家很是安稳的睡了一夜,精神都不错。子墨更是脸蛋粉红,眉宇间的忧郁气息也淡了很多,自然对于昨夜发生的这段插曲也是不知道的。
“菲儿,怎么起床都不见你?快来吃些东西。”见菲儿回来,子墨立即跨出房门奔了过来,嘴角上还淌着没有抹掉的豆汁,想是厨房里己经派人送来了早点。
“哦,我不饿,刚才去前院看热闹去了。”菲儿双颊潮红未退,探手轻拭着子墨嘴角的豆汁。
“哦,什么热闹,我看看去”子墨闻言有热闹可看,好奇心大盛,转身一面言语一面就向前院走去。
“哦,不要去,我们得上路了。快收拾收拾,不要误了行程。”菲儿心想恒逸还在前院,心里一紧张,一把拉住子墨不让他过去。
“是啊,小弟,你就不要任性了。昨日菲儿没有歇息好,己经受了凉,今早我睡意朦胧的时候,可是听见她打了个大大的喷嚏,你就不要给她添乱了。”收拾妥当迈出门来的子晴对子墨言道。到底要虚长几岁,性子温纯也细心。
“你受凉了?”子墨好奇的心思,一下子收了回来,微踮起脚跟,象模象样的伸手探了探菲儿的额头,再反手摸摸自己的额头自言道:“还好,没有发烧。”粉红的圆脸上挂满了一本正经的神情。
“真是姐弟情深,姑娘有个如此贴心的弟弟,小安好羡慕。”不知何时,伙计小安手里端着一碗姜汤己站在菲儿身后笑吟吟的言道:“刚才江先生说姑娘昨夜受凉了,吩咐小的送碗姜汤过来。姑娘趁热喝了吧。”小安一脸讨好的笑容,想来恒逸又是给了他一些“好处”的。
菲儿心里一暖,含笑接过姜汤柔声应道:“有劳小哥了。”
子墨却对小安的多嘴很是不满,小脸涨的通红啐道:“好你个奴才,胡说些什么?什么弟弟不弟弟的,菲儿是我老”
见子墨又要嚷嚷出“老婆”二字来,正喝了一半姜汤的菲儿险些喷了出来,一把拉了子墨一下,双眸里满是警告。
正骂的痛快的子墨,猛的被菲儿一拉,又见菲儿一脸警告的神色,只得硬生生将“婆”字吞进了肚子里,小嘴却翘的老高,一脸的不痛快。
偏偏小安又是话多的主,被子墨无故喝了一顿竟然没有离去意思,反而满脸好奇的问道:“老什么?姑娘是这位小爷的老什么?”
菲儿很是无奈的应道:“老师,我是他的老师。”言毕,仰头将手里姜汤喝尽,并将瓷碗递还给了小安。
“哦,原来小爷也是学医之人,偑服,偑服”小安一脸敬仰之色接过瓷碗,正欲转身离去。刚走了两步,又转身回来,从怀里掏出一小包蓝布包裹,递给了菲儿道:“小安没用,只顾着说话,差点忘了江先生交待的事情。这是麻茱子的核,小的按先生的吩咐己经将果肉剥离,并洗净紫汁装置妥当了。先生说这些种子日后或许姑娘能派上用场。”
菲儿欣喜的接过麻茱子的种子,心里莫名的感动着:“先生此时在何处?”
“先生去收拾马车了。”小安应了一声便向前院行去,临了嘴里还自言自语的低声念叨着:“这江先生对姑娘可真好,我小安以后要是能取上媳妇,也一定要象江先生对姑娘这般细心”
菲儿耳尖听,把小安自言自语的念叨,听了一个字不漏,脸上的红晖一下子漫到了耳根。
“时辰不早了,大家上路吧。”恒逸的声音从正门传来,来的时候虽是侧门,如今大家己经是谢老板的座上贵宾,自然是不会再走侧门。
子晴等人一听,立即应声回房,收拾好随身物件向正门走去。菲儿却顿感有些窘迫,不太自在的向声音来源望去,却见恒逸一脸淡淡的笑容看着大家,仿佛并没以发生前院之事一般。
“走吧,菲儿。”子墨拉着菲儿的衣袖向门外走去。
众人坐上马车,谢老板亲自相送,一再的叮嘱天冷路滑小心安全,并且翻来覆去的对菲儿表示谢意,什么山不转水转,今日一别他日有缘定会再次相逢,青山棧店随时欢迎大家再次光临之类的话语,如此这般说了一大通,终于才挥手告别,一行人开始了接下来的行程。
子墨等人对谢老板的态度很是不解,菲儿也轻描淡写的将昨夜之事叙了一遍,作了个简单的解释。
接下来的日子,除了投棧歇息,全部的时间都在马车上度过。虽然越来越接近腊月,但是与蜀国的距离越来越近,气温倒也越发暖和了,沿途也不再是以前光秃秃的样子,虽是冬天竟然也可以看见翠绿的树叶迎风摇曳。大家也时不是的挑起窗帘向外偷望,饱览窗外风光。几个小孩平均年龄算来也不过十来岁,玩心自然很重,偏偏窗口也仅有那小小见方的框架。于是抢夺窗口看外面风景,倒是成了大家的乐趣。
菲儿也只是笑望着他们几人,闲时掏出怀里的子喻杂记随手翻阅着。
现在这本杂记菲儿可是把它当宝贝了,当天刚从客棧出来之时。坐在车上无聊,便翻看了几页发现此杂记,记录了很多专治疑难杂症的单方。而且详细记录了很多针法套路,其中有一页就记录了关于施针治晕车的针法,菲儿当即就拿自己当小白鼠,照着那套针法的套路,在自己身上的|岤位上做起了试验。
起初几个孩子见菲儿往自己身上扎针,很是担心,竭力阻止着。恒逸也很是担忧的阻拦,但是最终还是强不过菲儿,只得眼睁睁的看着她在自己腕间施针,没想到几针下去。菲儿晕车的毛病竟然真的好转,接下来的行程气色越发好了,众人松了口气的同时,也不禁对这看似不显眼的杂记刮目相看。
菲儿更是将它视若珍宝,闲来无事便翻看细阅,时而在自己身子的各大|岤位摸索,此杂记大部份都是记载的|岤位分布与针法套路,看来它的前任主人在针法上是有很高造诣的。
而与恒逸之间至从发生了客棧里的“以物易物”事件以后。菲儿起初还有些不自在,但恒逸却如无事一般,偶尔与之眼神交汇,却见对方眸子清澈通透神情自如。菲儿反倒觉得许是自己想多了,太过敏感会错了意,心里暗自惭愧的同时,与恒逸之间的相处也渐渐恢复如初时一般,不再有尴尬的情绪。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去了,转眼间大家己在路上奔波了九天,眼瞅着梁河就在眼前,大家也知道与恒逸离别的日子快到了。接下来大家各奔东西,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相见。车内原本欢快的气氛也有些压抑起来。
冬天正是枯水季节,梁河也不例外。马车行至梁河边,恒逸沉声言道:“今日冬阳甚是暖和,梁河就是眼前,大家下来来歇息一会。稍后进城添置一些必备的物资,然后”接下来的恒逸却没有再说下去。
众人也不再追问,只是闷声下车,遥望着干枯的河面上大大小小的卵石。想象着汛期的梁河该是多么的波澜壮阔,而此时却干涸的只余一堆乱石,唯有河道中央还有一条如小溪般的水流,在撒欢的流淌着。
冬日的暖阳照在身上暖融融的,子墨与玉蝶贪玩,小郁闷了一下就被在宽大干涸的河岸给吸引了,顺着河堤边的乱石向河坝里走去。红玉担心二人安危,也紧跟着一起下了河坝。
子晴则喜静,缓步行到河岸边一块巨大的石头上,斜靠着晒着太阳,眸光遥望着跑的远远,在河坝中央玩石子的子墨与玉蝶,嘴角泛起了惬意的微笑。
“先生刚才话里的意思是,进城置办好必备物资以后,然后就分道扬镳了吗?”菲儿知道自己问的是废话,却似乎不太甘心,总想听到不同的答案而忍不住问询出声。
“”恒逸没有应声,只是遥望着远处嬉闹的子墨与玉蝶,良久之后才淡淡的一声叹息沉声道:“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这些日子恒逸过的很开心。但是”
“菲儿明白先生有要务在身,菲儿希望有朝一日在蜀国,能与先生再次相聚。”菲儿打断了恒逸的话语,声音己有些哽咽,场面一时竟然盈绕着淡淡的离愁。
二人沉默许久,恒逸终于出言打破了僵局:“那日青山客棧晨间之事,是恒逸无状了。”说话间恒逸刚毅的俊顔上,竟然泛起了淡淡的红晖:“恒逸多年来游历各国,如闲云野鹤一般生活的久了,也忽略了女儿家之物是不能随意赠人的道理,故而恒逸对那日无礼的要求特向菲儿赔礼。”随即双手一揖向菲儿鞠了一鞠,眉目之间满是坦荡之色。
菲儿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急忙还礼道:“先生不必这样,江湖儿女不拘小节。菲儿虽不曾涉足江湖,但是却对江湖儿女那种姿意洒脱,自在而为的生活甚是向往,那日之事是菲儿过于小家子气了。先生不必介怀。”
菲儿柔声一说,自怀里取出那叠的四四方方的兰花丝绢,双手呈上恳切的言道:“先生若不嫌弃还望收下,此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菲儿身无长物,既然先生有意易物,菲儿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卷二 创业乐陶陶 第五十九章偶遇忠叔
第五十九章偶遇忠叔
恒逸似乎不太相信自己耳朵一般,微微一愣,竟然没有去接菲儿手里的丝绢只是疑惑的对菲儿言道:“菲儿姑娘你”
恒逸迟迟不接过丝绢,让菲儿略微有些尴尬,脸庞涌上两朵红霞,双手下意识的往回缩去。
见菲儿回缩的双手,恒逸才如梦初醒,急忙迈步上前自菲儿手里接过丝绢,欣喜的笑逐顔开道:“怎会嫌弃,怎会嫌弃。丝绢恒逸自当好生珍藏。”
“先生言重了。”菲儿抿嘴轻笑,凝脂般的肌肤,在冬日灿烂阳光下更显剔透,灵动的双眸顾盼生辉,随着自嘴角扩散开的笑意,渐渐形成弯弯的月芽状。
恒逸看着眼前的菲儿,心脏如同被什么狠狠撞击了一般,心里涌起一种前所未有过的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