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十四
脱与逃 作者:狂上加狂
乐恩泽洗得很仔细,洗完后,又把那对纤细的小手擦拭干净,然后拉着女孩往楼上走去。
叶开看着两人亲昵的样子,略微觉得有些惊异,转身问着董凯:“你见着过姓乐的小子亲自给别人洗手没?”
董凯想了想,笑嘻嘻地说:“我只记得,我们在大学里参加大溪地野营集训时,你不小心用了乐同学的刮胡刀,却等他刮完胡子后才告诉了他,被脸色及其难看的同窗顿乱拳打得掉到海中,宁肯喂了鲨鱼也不肯上船的光荣事迹……”
叶开有些不自在:“靠,我爸他们的老战友当年还互相换着裤衩穿呢!糙爷们哪有那么讲究,谁知道这孙子洁癖得厉害,可是打起人来倒是不怕溅上血了……每次想起来都觉得脸疼……”
等乐恩泽他们走上露台时,菜肴也都已经上齐了。都是农场里自产的绿色农产品,翠绿的蔬菜沙拉用橄榄油和调味料搅拌下就是十分的美味爽口了。
大大的煎鱼被厨师的巧手切割成菱形,方便食用。而远处田地的菜花开得正盛,片的金黄,粉蝶不时在其嘻戏飞舞,视觉上都有种开胃的感觉。
乐恩泽拉起自己身边的椅子,微微侧着脸,很绅士地请遥雪坐下。郝遥雪顿了下,慢慢地坐到椅子上。
男人又帮她把鱼肉分开,放到了遥雪的餐盘里,在她的酒杯里倒了半杯红酒,郝遥雪看着满桌子的酒菜丝毫没有胃口,尤其是鱼的腥味,跟容易让她联想到自己方才手上沾染的另种腥味……
想到这,她口喝掉了杯子里的酒。却几乎没有举起过刀叉,只低头饮着酒汁听着几个男人在说说笑笑。
叶开瞟着女孩小脸跟冰块似的化不开,便笑着用法语同乐恩泽说:“还以为你是吃素的和尚呢!原来也有真开斋的天!你把她怎么了?可要绅士些啊,就可算开餐也要拿捏好火候,毕竟是鲜嫩的少女!”
用优雅的法语说出色.情意味十足的暗示,可叶开的脸色偏偏是本正经,甚至让人觉得他似乎在说着什么高深的哲学。
这种在人前明目张胆的说闲话,无非是叶开吃定了这女孩就算懂英文,肯定不懂法语。另外也是因为他觉得乐恩泽就算再怎么喜欢这女孩,也无非是新上手的件心爱的小宠物而已,男人之间讨论欢场猎物的优劣,是很正常的消遣。
遥雪手中的刀叉顿住了,抬起头,还没有褪去绯红的大眼微微瞪起,深吸了口气,流利地用法文回答道:“谢谢你的关心,我的身体很好。看来阁下倒是煎肉的好手,很会拿捏火候,想必是老肉吃的太了吧?请注意牙齿健康。”
说这话时,能看出女孩在强忍着怒火,但是还是得体地假装“误会”了叶开话里下流的含义,但是她话里夹带的棍棒,却也足够让当面说人闲话的叶开下不来台了。
旁的董凯乐得当时就把口酒喷了出来,笑着拍着叶开的肩膀说:“叶叔叔,要不要来片益达口香糖?”
叶开的脸色也略带尴尬,他没想到个高中没有毕业的小女孩,居然说出的法语比他还纯正。这真是让他有些出乎意料,乐恩泽的秘书也太给力了吧?上哪找来的这么高素质又清纯迷人的伴游女郎?
“你的法语不错啊?在哪学的?”
可惜遥雪却不想再跟他们说上半句,放下刀叉后,说声“我吃饱了,你们慢用。”便起身扭头下楼了。
下楼的时候,披散的长发被她甩得化作道弧线,让人有种忍不住想要抓握的感觉,
等到那道窈窕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时,乐恩泽才慢慢放下了酒杯,对叶开沉声说道:“以后少拿她开玩笑,不然别怪我翻脸。”
叶开听得脸也有些挂不住了,在座的三位都是上句说惯了的人,为了个小妞就跟哥们掉脸子可不是为友之道。
倒是董凯及时打了圆场:“算了,老叶也是酒喝得有点高,满嘴跑黄车……她姓郝……不会是郝志国的女儿吧……”
乐恩泽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是把手里的酒杯晃了晃,问道:“老董,我托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
董凯点了点头:“你猜的没错,的确是有人在澳门洗黑钱,资金的来源就是郝志国的**集团,这位郝老板生前究竟得罪了什么瘟神啊?简直是被人当枪使,现在又落得凄惨而死的下场吗……这切未免太蹊跷了吧?”
此时叶开倒是很有诚意地忏悔了自己方才的孟浪,现在才知道那个小仙女原来刚刚经历了家破人亡的惨痛,
他也想缓和下方才尴尬的气氛,主动问起乐恩泽:“用不用我跟公安厅里的打下招呼,帮你调查下。”
乐恩泽冲着他举了下酒杯:“谢了,我已经托人打听过了,事后到达现场的警察在没有仔细勘察的情况下,匆忙断定是事故,当我动用关系请进来的鉴证专家到到达现场时,那辆被烧得变形的汽车却已经被废物的汽车拉走,可是具体去了哪个废品收购,却没有人清楚,就这么神秘的消失了……”
这番话说完后,听者的心里已经隐约明白了几分,郝志国这个向循规蹈矩的商人为什么接二连三地遭到飞来横祸?绝不会是巧合这么简单,因为就算郝志国死后,黑钱的流向也没有截断,只是后来董凯查得紧了些,那只幕后黑手才缩回了爪子。
只是……现在乐恩泽接下了这笔烂摊子……
两个哥们儿不禁担忧地看了乐恩泽眼:“郝志国也算是小有名气的富豪了,能把他弄得这么不明不白的,这也是个人才啊!恩泽,你可要悠着点啊,这里面的水有深,咱们谁也不知道。”
乐恩泽没有说话,他只是拿起餐刀,在酒杯上轻轻地敲着。
那声声脆响,直击在楼下拐角处的女孩的心坎里。她手抱着毛豆手紧紧地捂着自己的嘴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方才听到的话。
如果不是毛豆乱跑,她是不会折返回来的,也不会听到露台上男人的对话的。
乐恩泽话里的意思……是她的爸妈是被人害死的?
郝遥雪攒足了气力,才没有冲上去大声地质问,听乐恩泽的意思,他也是不大清楚这里面的内.幕的。
她的直觉告诉自己不要贸然冲到楼上去。
走到木屋的卧室时,两只耳朵里只能听到血管涌动的声音,遥雪只觉得浑身都是阵的发冷。
换掉衣服,瑟缩在被窝里,遥雪边边努力回想爸妈出门时的那幕,可是种种细节却似乎云雾里的细线,抓也抓不住……
爸爸的汽车,在出事前送到4s店保养了,那天本来爸妈说好要来学校接自己的,可是偏偏在自己快要放学的时候,连司机都没带,亲自开车到了离市区几十里外的盘山路上,最后发生了意外……
是谁?要这么急切地要置她的爸妈于死地?
混沌地想着,下午骑马的困乏加上酒精慢慢地上头了,让意识变得有些朦胧。她隐约觉得自己好像身处于爸爸的车子里,这样的梦,并不稀奇,在父母去世后几乎每晚都会出现。
只是这次,车子的前座除了爸爸外,还了个人。可是那个人是谁?遥雪努力地伸着脖子想要看清那个人的脸。可是那张脸始终笼罩在阴影中。
终于车子又转弯的时候,那人微微起欠了下身子,转过头来对她阴沉的笑。
那双琥珀色的眼睛立刻满满的杀机,却带着笑意看着她,突然伸出手来,猛地拽爸爸正在握着的方向盘,她情不自禁与爸妈起发出凄厉的惨叫,眼看着车子撞开了护栏,滑下了山坡……
“啊……”遥雪忍不住大叫了起来,身子猛地弹,睁开眼睛,却撞进了片结实的胸怀里。
“怎么?做噩梦了?”乐恩泽显然刚洗完澡,身上还带着水珠,散发着沐浴液淡淡的清香,只是简单地穿了件黑色的睡袍,坐在遥雪的床边,,摸着女孩的脸。
遥雪额头微微冒汗惊魂未定,愣愣地看着乐恩泽的眼睛,她也不知道自己的梦中,为什么会梦到他,也许是因为,他虽然不是杀害父亲的凶手,却是现在落井下石,困住了自己的罪魁祸首。
可是……如果他跟朋友说得都是真的,那么她又该如何为枉死的父母报仇呢?车子焚毁时,烈火中传来的爸爸和妈妈凄厉的叫声似乎还在耳膜的深处盘旋……
虽然她还小,但是并不是不会分析思考的白痴。眼前这个男人少还是有点喜欢自己的,要个男人靠仇恨支撑着跟女人做各种亲近的事情,大约是要浪费许的威尔刚的事情。
可是男人的爱是最爱过期变质的东西,自己的前男友宫健就是现成的明证。
而乐恩泽的这种喜欢里,肯定还掺杂了许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是雪前耻的征服感?还是朝得偿夙愿的满足欲?
这些都不是遥雪能了解透彻的,这样年纪和背景的男人对于她来说太复杂了,可是,想要查明爸妈的死因,她只能豁出切,依靠这个男人和他手中的力量……
顺着男人手臂的力道,她强迫自己靠入了男人的怀里,感受着男人沉稳的心跳声,慢慢地伸出手来附上了男人的腰。
这种细小的动作,倒是让乐恩泽微觉诧异,脸上的表情益发变得柔和了很,他抱着女孩顺势倒在了大床的靠垫上:“你方才也没有吃东西,要不要叫阿姨给你端杯牛奶?”
遥雪努力强迫自己将脸埋在男人的颈窝间,闷闷地摇了摇头。
看来是真的被噩梦吓着了。这种像吓坏了猫咪般的乖巧,在遥雪的身上是难得见的,的时候,她都是朵带刺的小花,明明没什么本事,却总是本能地竖起自己满身的尖刺。顽固地保持着她最后的骄傲。
根根地拔掉尖刺固然有些乐趣,但是乐恩泽发现,自己还是喜欢这乖顺些的小公主,喜欢她无助而又迷茫地倒入自己的怀中,总是冷淡地嘲讽的嘴巴,在自己操控的节奏下,发出撩人的呢喃轻吟……
当把遥雪重新放在枕头上时,女孩披散着头发,温润的眼神,还有因为酒精未褪而粉红的脸蛋都显得格外的诱人,亲吻上那樱花般的嘴唇便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了。
这是女孩第次乖巧任男人亲吻,柔软的嘴唇和细滑的香舌还带着红酒香醇的味道,就像此时被自己压在身下的女孩样诱人甘醇……
吻得实在是太深入了,甚至女孩都顾不得呼吸,如同被扑食的幼兽,在利齿间发出细小的娇弱轻吟。
握住女孩肩膀的大掌顺势往下,很自然地就握住了那对高挺雪白的稚嫩雪胸,当紧紧握住时,大把肆意的揉捏,便可以控制着心跳的节奏,听着雪肌下的心跳逐渐加快,与自己的混为体。
那夜,乐恩泽并没有回到自己的房中,而是在女孩的大床上互相拥抱着度过了晚。
也许是遥雪的柔顺取悦了他,之前在果林里的强势与冷酷,也顺着西落的太阳消逝得无影无踪。
虽然尽情地品尝了女孩的樱唇,又不大客气地揉搓品尝了那对酥胸,可是男人到了关键的时刻却及时刹车,拢住了女孩大敞的睡衣,遮住那片被凶狠揉搓,红痕未消的肌肤,又在她的额头吻了又吻,声音低沉地哄她入睡。
嗅着男人身上混合着沐浴青草般的味道,就着酒精的残劲儿,遥雪再次合上了眼睛,与猛虎为伴,竟睡意沉沉,觉睡到了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