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继皇后也妖娆(还珠同人)全文+番外第19部分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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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继皇后也妖娆(还珠同人)全文+番外 作者:肉书屋

    收腹润体霜,正缺上好的珠子调剂呢?”

    用这么好的珠子做润体霜,那拉夫人只觉得一阵肉疼,不过,做娘的哪个不盼着自个闺女好,尤其身为皇妃,容貌第一位。

    “这些够么,不够下次进宫时额娘再给你带点来,”

    喜宝挑眉,拿了个进贡的香水梨递给她,“额娘,这二品官员的俸禄没比四品多多少吧,”皇上可正在查贪墨事件,莫要撞在枪口上。

    母女连心,那拉氏自是明白她话中的深意,接过她递过的梨,笑着说,“你阿玛那点俸禄,也就够家里嚼用,”将梨放到桌上,从袖子里取出一叠银票子,“这是脂粉铺子上半年的盈利,你现在正是使银子的当头,我先给你拿了来,”

    喜宝一捏,大致数了下,竟有五万两之多,“这么多,”

    满人不能经商,可八旗子弟、皇亲贵胄但凡有点能耐有点势力的谁没有产业,那些产业虽不是明面上的,可是谁是谁的,大家心里都清楚的很,就像和亲王的龙源楼,请的是汉人的掌柜子,拿钱的却是和亲王。

    弘历登基后,她便将梅香改良后的手工皂、眼线笔的方子给了那拉氏,跟她合作开了一间胭脂坊,让梅香的家人都去坊里做工,因着都是纯手工,所以产量少,价格高,针对的客户群也都是京城里的贵夫人小姐,本来也就想贴补一下娘家和梅香一家的,没曾想这么高的价格仍是大受欢迎,竟是连京外的贵族夫人、小姐都慕名而来,这胭脂坊竟做大了。

    这事并没有瞒着弘历,自古以来都是官商勾结,而皇上是最大的官,所以,她拿出四成的红利堵他的嘴,两成做私房,四成贴补娘家,本来吧这点小钱弘历也看不上,但架不住喜宝会说,说这钱是咱两给女儿攒的嫁妆钱,内务府那份是身为皇上、皇阿玛给的,可这份是爹爹、娘亲给的,不一样,再说,那香皂、脂粉都是我自个琢磨出来的,我自己凭本事给女儿攒嫁妆钱是心意。

    弘历身为皇上,也渴望平凡的夫妻感情,父女情分,一想这作为爹爹娘亲的心意也不能太小,年初时给批了个皇商御贡,并让弘昼给找了个可靠的汉人做掌柜子管铺子,那拉氏那边也出了个人,共同管。

    至于分红,则都交给她管着,毕竟在一个家庭里面,男主外,女主内!

    加上和亲王的分红,她可是名符其实的贵妃富婆了。

    “傻孩子,要不怎么会有这么多人争着抢着要做皇商呢?”

    喜宝乐的直点头,取出一半推还给了那拉夫人,“额娘,女儿如今这般,还怕我会缺银子不成?”随手将剩下的递给一旁的容嬷嬷,让她收起来。

    “多备些总是好的……”

    “额娘,鸡蛋都不能放一个篮子里,更何况银子呢?”

    那拉夫人听完,将银票收了起来,放回袖筒中,“那几个稳婆,我已经派人查过了,”递过来一张纸,“这四个没问题,”

    喜宝收了纸条,打开看了一眼,便将纸条收进袖子里,那拉夫人继续说,“便是没问题,生那日也要让容嬷嬷、梅香她们仔细些,过嘴的药、汤勿要经外人的手,身边更是不能离了人,”

    “知道,”喜宝点头,母女两又说了些贴己话,多数时候都是那拉夫人说她听,重复了一下孕妇的禁忌,又说了下家里的近况。

    用过午膳,送那拉夫人出宫时,喜宝让清荷将前几日弘历赏的东珠和宫花各取一匣子来,“也不知皇上从哪里听来的,说怀孕的女子常带玉和珍珠对胎儿和大人好,他便隔三差五地总要赏上一些,私库专门放这个的阁子都满了,这会儿也没时间整理,正好额娘来,那就带些回去分给嫂嫂、侄女们吧,”

    那拉夫人收下匣子,打开看了看,便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皇上待我儿好,为娘甚是欣慰啊……”知道自个女儿是真受宠,这一匣子珠子可比方才那个不差。

    可是帝王无情啊,今日能将你宠上天,明日便能把你踩下地狱,可这个时候,却是不敢说那些让她心里难过的话。

    只在心里叹了声气,面上不显。

    喜宝也知她的担忧,但她也不能保证圣宠不衰,因此,不做任何解释。

    送走自己老娘后,便在清荷和梅香的陪伴下,在圆明园里遛起了弯、散起了步,皇家园林,可观赏的景儿还是很多的,这以前是康熙赐给雍正的后花园,雍正是个吝啬皇帝,但他对自己的后花园还是舍得砸钱修建的,跟后世经过几代皇帝修建的圆明园肯定没法比,但后世那恢宏的中国第一皇家园林不是被一把火烧了嘛,喜宝也没见过,可惜了这些宝贝,无形的,有形的。

    她虽然是个现代人,却也没有能力改变什么?历史是需要变迁的,朝代是需来取代的,朝廷是用来颠覆,皇帝是一代不如一代的,没有哪个朝代会永远的统治下去,不过是长短而已,这个历史改变了,新的历史又会出现。

    百年耻辱逃过了,谁又能保证不会有另一个耻辱出现,战争会来,人还是会死!

    其实,历史从她来时便已改变,未来,她无所知无所从,是好是坏,天知道!

    只是在能把握的时候尽量把握了,就好比,享受生活!

    圆明园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总会遇到一些人,或听到一些事,比如现在,树灌丛里几个宫女在聊八卦。

    “听说没,如今咱万岁爷的新宠是储秀宫的秀贵人,”宫女甲说。

    “秀贵人,我见过的,听说她跟高贵妃一样都是才女,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可惜哇,这一山不能容二虎,一宫不能容两个才女,一直以来,她都没得过宠,怎么,一下子就被皇上看上,咸鱼翻身了呢?”宫女乙问。

    “这事,我清楚,秀贵人跟前伺候的宫女春桃是跟我一同进宫的,听她说,万岁爷是被秀贵人的曲子引去的,说是万岁爷当时都听痴了,踏着歌声跟了去,听了半宿的曲子,那夜万岁爷翻的是承乾宫那位贵主儿的牌子,你们也知道,那位主子可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主,秀贵人哪敢跟她硬磕,便劝着皇上回了承乾宫……”宫女丙说。

    “这自古帝王多薄幸,还真没见过盛宠不衰的娘娘呢?想当初承乾宫那位多受宠啊,恨不得三千宠爱在一身,这才来圆明园多久啊,皇上的心里就住进了别的女人,”宫女甲叹息。

    “哪是来圆明园才……我听春桃说,那日之后,秀贵人和皇上便经常御花园偶遇,两人吟诗作对,好不惬意,好几次皇上都要去秀贵人那,只因娴主儿怀着身孕,秀贵人怕她恼气,动了胎气,便冒着被皇上说不识相的危险劝皇上要顾念娴主儿的感受,皇上体谅她心善,便也如了她的意,”宫女丙继续爆料道。

    “照你这意思,娴主子来圆明园,明面是咱万岁爷的恩典,实际是发配喽……”宫女甲压声怪叫。

    “这是你说的,我可没说,”脸上的表情却是就是这样的,没错。

    “老话说的好,会叫的狗不咬人,咬人的往往是那些不叫的,平素看她温温柔柔的,没想到心机还挺深,”宫女丙嗤之以鼻。

    “哎,不管怎么说,娴主子是贵妃,那秀贵人只是个贵人,皇上再宠她,也越不过贵妃去,”

    “这话倒是不假,可咱皇上也算是个长情的,当年的高贵妃,之后的娴贵妃,这秀贵人……相貌虽比不上两人,可才情却是对了皇上的胃口,春桃可说了,皇上亲口赞她文采乃后宫第一,现在,四妃之位可还空着呢?指不定就……”

    “不能吧,这大选在即,比秀贵人年轻貌美家世好的小主也是有的,有才的也不少,”

    “她们也得能见着皇上啊,”

    喜宝想,难怪弘历喜欢听人墙角,感觉挺刺激的,不过,这会儿太阳照了过来,她怕热,扶着肚子,对一旁已经气的脸红脖子粗的清荷说,“将这三个乱嚼主子舌根的宫女拉下去各打三十大板,清荷,你留下来当监工,”

    “是,”清荷亮着嗓子喊道,“来人啊,将这三个乱嚼主子舌根的小贱蹄子拉下去各打三十大板,”

    她一嗓子嚎完,就听‘扑通扑通’三声跪地求饶的声音,“娘娘饶命了,娘娘饶命了,娘娘饶命了……”

    这跪地求饶的速度也太快了,喜宝看都看没三人一眼,扶着梅香的手回宫睡晌觉去了。

    晌觉醒来,听了清荷的复命后,得知三人性命无忧,但至少要在床上躺上一些时日,倒也没再多问,负罪感什么的,自有让她们传话的主子去背。

    清荷却是一脸愤愤,“哼,什么破才女,那高贵妃当初还是才女呢?结果不还是被主子您给比下去了,主子,那秀贵人的样貌比高贵妃可是不如的,跟您比,更是差了一大截,”她这话说的硬气,一点都不带谄媚。

    喜宝喝着梅香倒的清茶,“清荷,民间有一句俗话是这么说的,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颜换旧颜,我于高氏是新颜,这个秀贵人于我是新颜,”弘历的宠爱让她们心都宽了,这可不是好事!该紧紧了。

    “奴婢还真不信,那秀贵人能比过您去,”对于自己的主子,清荷是满满的自信,放眼整个皇宫,就没有比她更美的人,这两年娇养下,越发美的如梦如幻,都多久了,还能把万岁爷看的痴痴迷迷。

    她是没见过仙女,就觉得即便这世上真有仙子,那容貌大体也就这样了!

    主子不仅人美,待下人也是好的,初进宫时,其他院里的丫鬟婆子都暗地里策反她们,今个说福晋贤惠大度,明个高侧福晋心善,有容人之量,明个说苏格格脾气好,后个说金格格性子柔,再不就是瓜尔佳氏对下人好。

    结果呢?这才几年,那些人哪个没被当过出气筒打过、骂过、扣过月俸,这些都是小事,甚至还有人为了替主子被黑窝,连小命都玩完了,而主子待她们却是一日三餐,餐餐有肉,一年四季,季季有新衣,吃的好,穿的好,赏赐多,也不像别的主子那般,生怕丫鬟宫女们扮相美抢了她们的风头,处处打压,时时敲打,她们这儿,只要大原则上不错,其他的都是重重抬起,轻轻放下。

    主子是个护短的人,甭管谁的错,先护了再说。

    皇上因为这,还说了她好几回,怕她放任下面人,以后管不住,私下里给她定了个规矩,说屋里人松点就松点,外面的,一定要都按规矩来严办,以下犯上者,丫鬟杖责五十,嬷嬷杖责三十,背主二心的,贬去辛者库,永不复用……

    真该让她们瞧瞧私下里万岁爷是怎么待主子的,虽不至于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却也是宠着、顺着、骄着、惯着,生怕她受一丁点委屈,尤其这一年,黏糊起来,让她们这些做下人的看着也面红心跳,那眼里的深情迷恋,便是她们这些没有过男人的,也知道那是怎样一份情深,若这样都不算爱,那么什么才是爱?

    若这样的感情都能被轻易代替,那么这个世上还有爱么?

    喜宝笑了,随手从头上拔下一根玉簪子丢给她,“就你嘴甜,赏你的,”将一对里的另外一根给了梅香。

    “谢主子打赏,”清荷一向是喜怒形于色,所以笑的很开怀,梅香则是浅浅的笑。

    “你两去准备一些珠花、宫扇拿去赏给那些佳丽小主,另外将那个玉雕的小如意坠子送给那个叫裳儿的小主,”

    既收了人的礼,就要为人办事,反正都是选女人进宫,这多来几个漂亮的,让人看着也赏心悦目,这后宫水已经很浑了,她不介意让她更浑一些。

    “是,”两人做奴才多年,也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当晚,弘历御驾圆明园时,喜宝正在泡澡,做皇妃最大的享受,就是可以天天泡这么奢侈的澡,享受现代五星级的澡堂服务,雕花池子,温水喷泉,牛奶花瓣汤,池子大的,都可以游泳了,真是人生一大享受。

    弘历进来时,就见池子里白花花水里有一个白花花的胖美人鱼在玩水,嬉戏,一个人,也能玩的起劲,饱了好一会眼福,自己动手脱去衣服,爬了进去,将滑溜溜的胖美人鱼捞进怀中。

    在他进来时,喜宝便知道他来了,可她不愿搭理他,这会被搂进怀里,便干脆将全身的力量都压在他身上。

    “怎么不说话,”白的汤水,白的身子,分不出哪个更白一些,温热的汤池,温软的肌肤,抱在水中,抱在怀中,却仍是觉得还没有烙进心里。

    “不想说,”懒懒的样,用手捞起一朵花瓣,撕着玩儿。

    “你额娘今个来了?”

    “嗯,”

    “你今天罚了三个宫女?”

    “嗯,”

    “她们冒犯你了?”

    “嗯,”

    “你让人赏了珠花、宫扇给这届秀女?”

    “嗯,”

    “格外赏了一个如意坠子给一个叫瓜尔佳氏裳儿的秀女?”

    “嗯,”

    “想爷了?”

    “嗯,”愣愣,拍打着水面,重重地哼了一声,便不再理他。

    “想知道爷为什么知道的这么清楚不?”

    “不想,”身子一滑,将自己整个地埋进水中,被弘历一把捞起,捏着她的下巴,转过来,狠狠地吻上她的唇,吻的两人都快要窒息了,这才松开她,仍是从后面拥着她,说,“因为爷想你了,”拿着她的手,十指交缠,覆上她的胸口,“想的这儿都痛了,”

    “是你痛,还是我痛,”喜宝偏头问。

    “你痛吗?”弘历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像要从她澄清的眼里看出点什么来,可没有,除了澄清还是澄清,不一样,果然是不一样。

    他闭上眼睛,不敢看,不敢看!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看《小姨多鹤》,看的我眼泪汪汪,连文都不想写了。

    在此之前从不觉得孙俪演戏好,看了这个之后,才知道,孙俪真是实力派演员,啊,太感人了!

    继皇后也妖娆——还珠同人 颖嫔

    皇上来也突然,去也突然,清荷进来时,就见自家主子将整个身子浸泡在牛奶裕中,嘴里哼唱着不知名的江南小调,吴侬软语的,说不出的好听,若非地上的水渍,她还当皇上的到来只是她的一场呓梦。

    “主子,万岁爷怎么走了?”

    “谁知道?”抬起手臂,上面沾有鲜红的花瓣,衬的腕臂宛如那最温软的羊脂白玉。

    “您不会又说了什么话把万岁爷惹恼了吧,”

    “没,”

    “那万岁爷怎么走了?”

    “谁知道,”

    虽说女人为男人拈酸吃醋可以满足他身为男人的自豪感和满足感,但你总不能三五不时的就来上这么一出吧,她现在可是双身子,哪经得起他时不时的一阵抽风,所以,她大小姐不乐意陪他耍了,收起所有表情,只拿一双蒙昧、无邪的眼睛看着他,无爱无欲的,成功将自尊心极强的弘历气走了!

    所以她真的不知道他这次抽风又是因为什么原因。

    大选前夕,皇上雷厉风行地下了几道圣旨,嘉嫔晋为嘉妃,纯嫔晋为纯妃、庆嫔晋为庆妃,秀贵人晋为颖嫔,海常在晋为愉贵人,大选当日,封妃最大热门人选的瓜尔佳氏裳儿则被皇上指给了皇后胞弟富察氏傅恒为嫡福晋,封了四位秀女为贵人,两位秀女为常在,其余留牌秀女皆指给了适龄的八旗子弟和皇家贵胄。

    喜宝的大侄子今年十六,竟也在指婚之列,指的是三朝元老鄂尔泰家十四岁的四孙女西林觉罗氏颜夕,待她及竿后便可成婚。

    鄂尔泰历经康雍乾三朝,和李卫、田文镜等人一样,是雍正老爷子最看重的臣子,乾隆元年为钦点会试大总裁,除大学士职务以外,他又兼任军机大臣、领侍卫内大臣、议政大臣、管翰林院掌院事。

    鄂尔泰共有六儿四女,这四孙女是长房嫡女,这门亲,是那拉家高攀了。

    高攀?喜宝冷笑,人人都道皇上这是在给她添势,可一朝天子一朝臣,身居要位,居的越高,死的越快,她覆上圆滚滚的肚子,心里百般滋味。

    这才参透,那日的抽风不过是在试探,额娘的到来他知晓,来的目的他也知晓,所以,他把瓜尔佳氏裳儿指给富察家,一来是断了瓜尔佳氏和乌拉那拉氏两族的联盟,二来也是在警示,人家这是在防着她呢?

    其实在他走后,她也料到了这裳儿只怕是与皇宫无缘了,却没想到他竟然做的这么彻底,将鄂尔泰的孙女指给她侄子,那下一步,阿玛是不是就要请旨外放了?

    一个巴掌一个甜枣,这素来都是当权者玩的把戏。

    不封新妃,不过是因为政局才稳定,不能轻易打破这份宁静。

    七月中旬,二阿哥突发风寒,高烧两日不退,皇后以照顾二阿哥的名义将宫务暂交太后代管,皇上以太后年龄渐长,不易太过操劳,钦点高贵妃、纯妃、颖嫔共同协理。

    八月初,天气转凉,喜宝收拾行装打道回宫,准备待产,庆妃、嘉妃同回。

    养心殿,王守贵在心里默默计算着,皇上今个已经是第八十三次停笔神游了,眉头蹙着,嘴唇紧抿,眼睛还不时地朝殿外剽去,这段时间也不知皇上是怎么了,脾气、心思越发让人捉摸不透,上一刻还好好的,下一刻就一个杯子砸过去,发起火来,一点预兆都没有,理由也是千奇百怪的,就连一直在他跟前伺候的吴总管都被骂了好几次,更不用提别人了。

    尤其是翻绿牌时,总会莫名其妙愣上好半天,眼睛落在某一处,心情好时,随便翻一个,心情不好时,手一抬,一盘子绿牌就给掀翻了,当晚就宿在养心殿。

    皇上再不正常也当看不见,做奴才的生存守则是,耳朵当聋时则聋,眼睛当瞎时则瞎。

    “小贵子,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回万岁爷的话,现在已是申时三刻,”

    就见皇上动了动身子,“娴贵妃她们到哪了,”

    “方才小禄子来报,说是已经到了,高贵妃娘娘带着各位娘娘小主一同去请安了,这会儿只怕都在承乾宫那呢?”

    “都去了?”弘历的脸色顺间阴沉下来。

    “回万岁爷的话,都去了,”

    忽地,弘历将手上的笔丢到案上,起身冲冲朝殿外走去。

    王守贵疾步跟上,尖着嗓子喊道,“万岁爷摆驾承乾宫,”

    走到门口,弘历又转了回来,坐回龙椅上,拿了本奏折,有一眼没一眼地看着,焦虑心情不言而喻。

    王守贵在心里犯抽抽,怎么都觉得这皇上瞧着挺别扭的。

    承乾宫

    “额娘,额娘,”喜宝刚从车銮上下来,就见一个黄|色小团子飞扑过来,被两旁的宫人眼疾手快地拦住。

    “四阿哥,你可不能这么冲过来,娘娘现在的身子可经不起您这么一撞,”清荷嘴快地说道。

    “我太想额娘了嘛,一时没收住腿,”永珹仰着下巴,一副泫然欲滴的样,可怜巴巴的望着喜宝。

    喜宝走过去,将他小心地拉了过来,摸摸他的脸颊,揉了揉,捏了捏,说,“额娘也想珹儿了,很想很想,”去圆明园时,太后以怕打搅她养胎为由,将永珹接到了慈宁宫里暂时代养,而永珹现在已经破格去了御书房旁听,所以,她便是再不舍的他,也找不到带他在身边的借口,不过,倒是可以经常让他跟前的小太监带他去圆明园见她,所以两人算起来也就几日未见而已。

    两母子手拉手儿朝殿里走去,问了些近日的生活、学习情况,还有在慈宁宫过的好不好,有没有被人欺负啥的。

    永珹说,一切都好,就是想额娘了。

    喜宝鼻子一酸,有些想哭,拉过来,又亲又抱地好一会腻歪,弄的永珹有些不好意思,说,额娘,我给你唱首新学的曲子吧!

    喜宝自是乐意的,没想到永珹唱的竟是一首英文儿歌。

    “真好听,这曲子是朗画师教的吧,”郎世宁,历任康、雍、乾三朝的宫廷洋画师。

    “不是,是颖嫔娘娘教的,”

    “颖嫔娘娘?”这个名字喜宝并不陌生,在圆明园的这段时间,很多人都在她耳门前提起这个名字,说颖嫔现在是皇上的新宠,连续好几日都翻了她的绿头牌,说颖嫔今个又做了新曲子,皇上听了说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说颖嫔今个又做了首新诗,皇上说妙,妙不可言,说颖嫔还会跳舞,皇上说她的舞蹈曼妙妩媚,说今个皇上又赏了颖嫔什么什么……

    说颖嫔是真正的才女,颖是聪颖,慧智的意思,可见皇上待她是不同的,说如今四妃还差一妃,嫔位上却只有一位颖嫔娘娘,可见那最后一名妃位,皇上是特特留给她的,只要她一怀孕,就立马升妃,没准还是四妃之首呢?

    等等……

    “她为何教你这曲子?她会说洋话?”

    “会吧,宫里人都说她很厉害,什么都知道,上知天文地理,下知古今中外,”

    “珹儿很喜欢、崇拜她?”喜宝嘴角抽搐,这人还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呢!

    “不喜欢,我不喜欢她,”皱着眉头,一副挺烦的样子,“她应该很喜欢我,”

    “为何?”喜宝挑眉,倒是有些奇怪。

    “她总是拉着我问东问西的,烦死了,”

    “哦,她都问了你什么?”

    “她问我你有没有教过洋文,有没有教过我乘法口诀,有没有经常唱曲给皇阿玛听,有没有跳好看的舞给皇阿玛看,是不是经常一些我没见过的吃食给皇阿玛和我吃……好多好多,抓着就问,”

    “那你是怎么回答的,”

    “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有,旁的我不知道,没回答,”永珹掰着手指说。

    喜宝点头,第一个没有,是因为教给他也用不到,第二个是他老子会,她懒的教,舞蹈和歌曲便是跳也不会当着孩子的面跳,更何况她中文歌会的不多,英文歌,弘历也听不懂。

    “这事你皇阿玛知道么?”

    “我跟小李子抱怨时,皇阿玛应该有听到,”小包子笑的很憨纯。

    喜宝笑了,她就说,她养出来的孩子能纯了?

    “娘娘,高贵妃带着各位娘娘、小主来给您请安了,”殿外,小宫女回禀道。

    “哦,领了她们在大殿入座,告诉她们,本宫换件衣裳就过去,”喜宝懒懒吩咐道。

    都这么迫不及待地就想来演戏、看戏?那么就先热热场子再说。

    起身,在梅香的伺候下换了件草绿色缎纱旗装,精心梳妆打扮了一番,这才慢悠悠地在宫人的搀扶下走向大殿,她皮肤白,草绿色的缎纱衬的她格外的青葱显嫩,再加上这旗装宽大,质感十足,竟不显臃肿。

    “臣妾(们)见过贵妃娘娘,”

    “自家姐妹,不用这么多礼,”

    “妹妹,一路辛苦了,”

    承乾宫里,除了喜宝,也就高氏分位最高了,再加上又有实权在手,不免有些拿大的架势,站在弘历一干小老婆的前头,端的是仪态高贵、大方端庄,这谱摆的太过,势装的太足,给人一种刻意、僵硬的感觉。

    “妹妹不辛苦,辛苦的是那抬轿子的奴才们,倒是让姐姐受累了,”喜宝扶着肚子,笑着向高氏走去,她的肚子已经九个多月,快要生了,站直身子从上往下看,竟连脚面都看不见,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腿脚都有些浮肿,脸也圆润了许多,白白嫩嫩的,越发显的肤若凝脂,眉梢眼角竟显成熟温柔的风韵,柔和她的端庄、冷硬的脾性,多了几分艳丽的神色,有那么一晃神的功夫,竟让所有人有种恍若见到仙妃的错觉,美的让人惊艳。

    “不麻烦,倒是妹妹在圆明园养胎几个月,这宫里又添新人了,该认识认识的,”

    “还是姐姐想的周全,”喜宝扫了一干众女眷,还真见了几个新人,十五六岁的丫头,身量还没长齐全,没有让人一眼惊艳的感觉,也难怪只得了个贵人的称号,梳着差不多的发饰,穿着差不多款式的衣裳,画着差不多的妆容,连胖瘦都一样,打眼看去,就跟那雨后的小蘑菇似的,一时也分不清谁是谁,她扶着梅香的胳膊,坐了下来,“都别站着了,怪累的,”

    只有这个时候,才能看出她的蠢笨来。

    她早上起不来,中午又嫌热,拖到下午太阳不是那么烈的时候才回来,容嬷嬷和清荷却是一大早就回宫打点了,待她坐下后,立马端上一碗香喷喷、嫩滑滑的奶粥来,她也真是有点饿了,一边喝一边招呼着一干莺莺燕燕入座。

    高氏热心地从旁介绍,“妹妹,这位是豫贵人舒穆禄是、伊贵人乌佳氏、婉贵人舒穆禄氏、兰贵人乌雅氏,”停了停,指着一个身着粉色旗装的女孩说,“这魏贵人,”

    喜宝循着她的介绍一一看过,落在魏贵人身上,魏氏?这并非满族姓氏,且不是说只封了四个贵人么,怎会有五个!

    “魏贵人是皇上新封的贵人,她是皇后娘娘宫里出来的,”

    皇后娘娘宫里出来的,就是以前伺候皇后的宫女,被皇上看上后赐了封号成了主子,这种事爬上龙床变凤凰的事在皇宫里不稀奇!

    倒也没问,反正待她们走后,问清荷也一样,给一旁的梅香递了个眼神,让梅香取了见面礼发给她们。

    若高氏不说明,她还当这是从她宫里出来的呢?那神态、那气质、那身姿真的挺像高氏的人,而且还是依着她的模子放跟前调教的,那水汪汪的眼睛含委带屈的样子怎么看怎么让人不舒坦。

    那脸盘儿倒是比那四个好看些,至少五人之中,她还算是一熟脸。

    一贵人,犯不着为她浪费时间,倒是一直有道探究、审视的视线落在她身上,从她一出现便一直追寻着她,不用看,也知道这人是谁——颖嫔完颜氏。

    她之所以一直不搭理,是想看看她打算看多久,这会儿,忽地抬头,看向完颜氏,“秀贵人,本宫脸上可是有什么脏东西?”

    被突然点到名字,完颜氏惊吓了一条,支支吾吾道,“没……没有,”

    “妹妹想是忘了,秀贵人是被封了嫔,如今是颖嫔了,”高贵妃从旁提醒着。

    “那颖嫔妹妹为何盯着本宫瞧?”喜宝这话说的不轻不淡,给人的感觉却是——冷然阴森。

    一干佳丽们除了完颜氏很紧张外,其他人都很兴奋,这是要为难人了么?

    “只是觉得姐姐的皮肤真好,竟比那碗里的奶粥还白还嫩,一时瞧愣了,也想跟姐姐讨几个养肌美白的方子,”颖嫔说,她自认为自个皮肤也是好的,可跟娴贵妃比起来,却是差远了,不妒忌是假的,在此之前还犹豫着要不要跟她相认,这会儿却已经下定了决心,便是为了这美容护肤的法子,也是要跟她相认的,然后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她话一说完,其他人也盯着喜宝的脸看,她不说不觉得,一说还真是,白,真白,一点瑕疵都没有,嫩,真嫩,恨不得掐出奶来,一个个目光都带着热切的渴求。

    “老天爷把心眼都偏到娴姐姐这了,当初臣妾怀孕时,那脸不是憔悴的没法见人,就是油光带刺的,自己都不想看,快跟咱们说说,这是怎么养的皮肤,可不许藏私啊,”纯嫔,哦,不,纯妃笑着说。

    喜宝下意识摸摸自己的脸,白她看不到,不过,倒是挺滑挺嫩的,她还真没花多少时间在这张脸上,最多做做面膜而已,以前也没觉得有这么好,似乎怀孕后,越来越嫩了,肌理摸起来也柔细了很多。

    “没什么特别的方子,多半是因为雅兰坊的胭脂水粉好,我一直都用它家的胭脂水粉,除此之外,我喜欢喝肉汤,许是肉汤喝多了,便显的皮肤好吧,”顺便给自己的铺子打点知名度。

    “肉汤?那东西怎么喝,喝多了不会发胖么?”高氏问道,一脸嫌腻,她可是连肉都很少吃的,更别说喝汤了,那营养都在汤里,喝一口肉汤比吃十块肥肉还能增肥。

    “肉汤里含有丰富的胶原蛋白,能补充肌肤的弹性纤维,怀孕时多喝肉汤,对孕妇是好的,反正也是要补的,而且,怀孕时多喝肉汤,不仅皮肤好,且生完孩子后,腹部也不会因为极度膨胀和收缩留下妊娠纹,”颖嫔替其解释道。

    一番话说得大家都云里雾里的,不过却也没有人去问她什么是胶原蛋白,什么叫弹性纤维,都是皇上的女人,谁也不想暴露自己的无知和浅薄。

    只知道这肉汤是好,常喝这个对皮肤好,而颖嫔这番话也只是说给一个人听的,说这话时,眼睛一直是看向喜宝的。

    显然,她是不会如她所愿的,这人啊是否能玩儿一块不是受地域限制的,朋友都分圈儿的,完颜氏不是她那圈儿的人,就算跑到古代也不是,好比凤凰,即使没落了,也断没有跟山鸡合群的道理。

    虽说她跟完颜氏打交道的次数不多,却知道她并不是刚到古代,那眼神的熟悉感跟她初次见面时是一样的。

    低调多年突然‘高调’的登场,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人啊,总是要面对现实的,现实是一个王府侍妾宫里小贵人在没有王爷皇上宠爱的情况下连个奴婢都不如。

    而皇宫这地儿就好比娱乐圈儿,浮法只是外在,浮华的后面是权力衍生下的森森白骨和罪恶肮脏,它就有这个本事,让人性的美好渐渐消逝,而人性中的丑恶却会在这里无限成长,无限放大,这就是宫廷的可怕之处!

    人心是永无止境的,得到的越多,想要的也越多,这些她拥有过,所以不贪,可她在完颜氏身上看到了不甘于现状、渴望权力的。

    这样的人在享受过富贵荣华,享受过权利滋味后,会沉迷其中,甚者,想要得到更多,就好比瘾君子,会越来越上瘾。

    “颖嫔妹妹懂的真多,难怪如此得皇上宠爱,”喜宝摩挲着右手小指甲上的指套,云淡风轻地说,便是她认定自己是‘老乡’,她也不会跟她泪汪汪的。

    完颜氏愣怔了,她这是根本不想认她,还是穿越者另有其人?她一定要弄清楚,皇上现在宠着的人是她,她不能被动任人打,她要把主动权握在自己手中。

    之后,几番试探和示好,都被喜宝不动声色地给推了回去或避了过去,让她不能肯定她是,又不能肯定她不是,这种得不到答案的煎熬让她苦闷的要死。

    这次后宫嫔妃算是集体升位,高贵妃提议大家出份子为她们办个庆功宴和迎新宴,说是大家一起出份子,可这次升位分的都是妃、嫔、贵人,府邸老人基本上人人有份,没升的都是一些分位低、资历浅、又不受宠的常在、答应,份子钱自然不好跟她们讨,且也没资格不是。

    因此,这大家也就三人,皇后、高氏和喜宝。

    如今二阿哥的病情反反复复,皇后一门心思地扑在照顾他上面,长春宫此刻跟闭宫没两样,因此就剩高氏和喜宝了。

    这就好比现代小老婆转正,大老婆拿钱庆贺一下,喜宝知道高氏这是恶心自己呢?虽然她自己也被恶心到了,但谁叫她现在是双身子呢?

    钱,她是,可凭什么给了别人还落不到好呢?

    于是,她说,姐姐,妹妹即将临盆,这宴席的事怕是出不了什么力了,不如姐姐你拿钱先办着,回头我把钱给你。

    高贵妃本来就是气气她的,哪想她不仅答应了,还想让她先垫付,哪里肯干,且不说这银子到时收不收的回来,就这等劳她伤财、吃力不讨好的事谁乐意干,赶巧八月十三号是皇上的生辰,于是,出份子办庆功宴的就变成了出份子给皇上过生辰。

    商议生辰细节,生辰贺礼时,纯妃笑着说,贵妃娘娘倒是占了大便宜,贺礼都不用刻意准备,就那个就成,指了指她的肚子,说完后,带头呵呵大笑。

    八月五号,庆妃早产,生下一个小阿哥,行五!

    八月八号,凌晨三点,喜宝开始阵痛。

    作者有话要说:生了!下章是过渡章,还珠要来了,不过很少,估计还珠来了,这文也完了!

    继皇后也妖娆——还珠同人 生了

    初八,丑时三刻,喜宝在梦中突感一阵灼烧,之后肚子隐隐作疼,皇上已经许久没来承乾宫留宿了,容嬷嬷怕她晚上腿抽筋,便带着清荷、梅香都睡在外间的榻子上,都是做奴婢的人,觉浅着呢?喜宝身子一动,便轮流起来给她按摩,翻身,今个也是才呻吟一声,容嬷嬷便过来了,“主子,怎么了?”

    “肚子方才疼了一下,现在不疼了,”

    容嬷嬷是生过三个孩子的,猜想多半是要生了,忙唤醒清荷和梅香,让她们喊醒一宫的宫女、太监,宣太医的宣太医,叫稳婆的叫稳婆,烧开水的烧开水,初初时还有些混乱,但在容嬷嬷的坐镇下,慢慢地乱中有序起来。

    稳婆半月前就被接进宫安排住进了偏殿,太医却是要去太医院请的,虽然皇上很久没来承乾宫了,但还是早早就命妇科方面最权威的几位太医住进太医院的值班房,随时等候宣旨。

    阵痛离生还是有一会的,产房安在偏殿,待喜宝换上用热水煮过多次的白亵衣亵裤搬进产房待产时,稳婆和太医都已经到齐。

    这古人生孩子是个力气活,容嬷嬷备了一盅老母鸡汤让她喝下,鸡汤端上来时,先让几位太医轮番瞧过,接着舀了一碗递给一旁穿淡粉色宫装的宫女,这宫女名叫玉簪,是那拉夫人为喜宝专门训练的医女,弘历从江南回来,听说喜宝是喝了那拉夫人送的汤才止了吐的,便将这个煲的一手好汤的丫鬟给要了过来,留在承乾宫里做宫女。

    玉簪接过汤碗观其色,闻气味,喝了一口包在嘴中,好一会才咽下,抿抿嘴,将碗放下,微微颔首。

    容嬷嬷这才放心地盛了一碗递给喜宝,折腾到这会儿,喜宝也是有些饿了,想着反正是要吃的,光喝汤不顶用,让菊香炒了几个菜,做了些粥点,当夜宵来吃,又听太医说,这宫颈还未开,而开宫颈快者也要一个时辰,这指孕育过的,慢者要几个时辰甚至十几个时辰,很多人都是在这阵痛中失了力气,生时反没了力气,往往因此丧了命。

    痛是一阵一阵的,痛起来比经痛还要难熬,喜宝一边忍痛用膳,一边听容嬷嬷和清荷给四位稳婆、两位太医和一干宫人做孕前训话,无非是些你们好好干主子定不亏待你们,若有人存了异心做出背主卖主的事,那就一棍子打死的陈词滥聊,先敲打后赏赐,恩威并施,喜宝虽不喜欢装领导训人,但这是宫里生存的法门,各宫的主子们都是这么干的。

    以往她都是由容嬷嬷和清荷、梅香做代言的,今个算是她的生死关头,都说女人怀孕就是从鬼门关里走一遭,所以临去鬼门关之前,她也要说些话,让那些心存异心,想乱中使坏的也要掂量掂量。

    待容嬷嬷和清荷黑白脸唱完后,她也吃的差不多了,从梅香手中接过帕子擦嘴、漱口,端起一碗茶,扫视众人一番,说道,“你们都是宫里的老人,本宫待人怎样,想来你们也是知晓的,”小腹一阵紧疼,她住了嘴。

    “主子待奴才们一向和善,宫里谁不知主子最是心善的,不少奴才们都羡慕咱们能在主子跟前当差呢!”承乾宫主管太监阮禄说,他原在养心殿当值,皇上见他长得乖巧讨喜,心思活络、手脚利落,便钦点到承乾宫当差,身为一个太监,一个能在养心殿当值又入得了皇上眼的太监,要眼活心细还能读心,读皇上的心,皇上的心在承乾宫,在娴贵妃这,便是这段时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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