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皇后也妖娆第3部分阅读
继皇后也妖娆 作者:肉书屋
纯手工、纯天然,古人的智慧果然是不可小觑的!
她知道自己眼睛生的好,现代时哥哥姐姐们总说她这双眼睛就是手艺再好的医生也整不来的,只是本尊年龄尚小,还尚显稚嫩,未达到那一眼让人魂销骨软的魅力,不过,外表的妩媚是可用化妆来修饰的。
“格格好美,”清荷呆呆地说,只道小姐淡妆好看,却不知这浓妆之下竟是那般的魅然天成,令人不敢逼视,这样的小姐,怕是会让那宝亲王酥了骨子才是!
“是啊,明明胭脂水粉都是那些,可妹妹画出来的就是比咱们好看,”大嫂佟佳氏赞叹道。
而那成就魅颜的眉笔便成了大家眼中的宝物,只是目前为止,梅香只做出一只来,喜宝在试用后,将眉笔一分为二,一半给了瓜尔佳氏,一半作为嫁妆收在梳妆盒内带去宝亲王府,让一帮爱美的嫂嫂和婶娘们眼红不已。
喜宝笑着对她们说,“这方子有了,待忙过这段日子,雅儿自会再做,送于嫂嫂和婶娘们用的,”
古代女人爱美之心比现代还甚,因为她们是若干个女人争抢一个男人,自然是掏空心思地想在颜色上霸占男人的眼球,虽说,旗人不能开店做买卖,但讨赏还是可以的,她以后是要入宫做妃子的,这用钱的地方多着呢?总不能一直靠家人贴补吧!
这眼线笔有了,睫毛膏的时代还远嘛,不过,她年龄还小,皮肤好的就是不化妆也好看,所以并不急着弄那个,且走且看吧!
得了她的保证,送嫁的一干女眷都满意地笑了,又说了好些吉祥和奉承话,直到外头管事说吉时到,这才欢喜地将她送上喜轿。
喜轿一路晃晃悠悠进了西二所,愣是把喜宝这个不晕车的人给晃晕了,多亏肚里没货,不然非吐不可,花轿落地,还没缓过神来,就听‘嗖’的一声,一支箭带着强劲的风插到轿门上,还未等这只箭停止晃动,第二支、第三支紧随而来,直直地插入轿门上。
喜宝捂着胸口,替自己叫魂,新郎踢了轿门,喜娘掀帘扶她下轿,宫里嬷嬷将一个红绸扎口,内装五谷杂粮的花瓶(俗称宝瓶)放在她手中,领着她从马鞍上跨过,侧福晋不用三跪九拜,行了入门礼后就被送入洞房了。
新房里静悄悄的,陪嫁的丫鬟和嬷嬷们都去查看行合卺礼的酒水和食物,新郎在前厅陪客,也不知什么时候结束,她又饿又渴,便央求容嬷嬷找些吃食给她垫垫肚子,容嬷嬷在孙嬷嬷的调教下越发谨遵规矩,只说这不合礼数,让她再坚持坚持,再说,吃了东西,妆容势必要花,今个可是她家小主子大婚之夜,怎么着也要闪亮登场。
喜宝看看手中的大红苹果,它在搔首弄姿地勾引自己,可来时额娘和嬷嬷们就再三地跟她说了,这苹果是吉祥物,不能吃,人是铁饭是刚,一顿不吃饿得慌,更何况她今个只允许吃了一块小豌豆糕,水是一滴都没给喝,小手在床铺上一摸,当真摸出了一些莲子、桂圆、花生、红枣来,用袖口遮着,剥了几颗小心放嘴里嚼着,花生是生的,莲子有些苦,所以她一边捡桂圆、红枣吃,一边把剥下的皮丢回褥子下。
弘历自那日一别后,心里一直想着他的小侧福晋,男人都是好色的,他也不例外,更何况那丫头长的极美,待弘昼在额娘那绘声绘色地说起两人见面时的经过,让他脑补地想起她转圈时的娇态、行礼时的趣态和知道他是她未来夫君的傻态,正如裕妃所说,倒是有趣的紧。
佯装酒醉,先退了席,在心腹小太监的搀扶下进了喜房,似乎瞧见喜帕下她动作着,隐隐的还有细细的咀嚼声,刚要上前探明原由,身后涌来一帮闹洞房的皇亲贵胄们,吵吵闹闹地催促着他赶紧揭盖头,吓的喜宝赶紧坐直身子,做正襟危坐样,动静有点大,惹来皇族子弟们一阵逗笑,“四哥,咱们小四嫂都等不及了,赶紧揭盖头吧,”
“一直听五哥说,咱这个小四嫂是怎样怎样的美,弟弟们都等不及了想要一见芳容呢?”
“就是,四哥,别磨磨蹭蹭的,赶紧掀盖头吧,”
“你们没看出来吗,咱宝亲王这是想独享美人颜,不乐意给咱们瞧,”
新婚三日无大小,所以一个个说话也都放肆的很。
弘历接过喜娘递过的喜秤挑了红盖头,只听嬉闹的房间顷刻间静了下来,细听之下,还能听到赞叹之声,这是怎样的美人?烛火映照之下,她肌肤赛雪,其艳绝伦,双目犹似薄雾下的清泉,顾盼之际,自有一股轻灵之气,饶是见惯美女的皇子贵亲们,也不由的叹一声,好个美人。
众人在欣赏新娘的同时,喜宝也在打量弘历,上次宫里看的不真切,只觉他面善,却是想了许久也没想起他像谁,今日细细瞧着,不由地起了疑心,史书上说乾隆是细眉细眼容长脸,这会瞧着真人,竟是一张霸气俊美的脸,眼睛清亮矍铄,眉眼之间带着几分早熟的沉稳和睿智,在加上与生俱来的皇家风范和后天培养的王者之气,总的来说是个很有气场很有魅力的男人。
还有史书上记载,这个时期的男人应该是金钱鼠发型,可她看到的却是半月头的大辫子?之前在家忙着学规矩、学礼仪、学管家、备嫁……也没深究,这会瞧着,疑窦丛生!
一早就知道她姿色天然,容貌绝美,今日盛装之下,更是盛颜仙姿、美不胜收,两人四目相对,弘历不禁心神一荡,伸手就想拉她的手,被躲开,惹得旁人哄堂大笑,“四哥,小四婶这是嫌你来晚了,闹性子呢?”
正文 大婚(二)
弘历再去拉小手,还是被躲开了,这也是个采花老手,扶着喜宝的手臂给带了起来,拉进寸许,笑着问,“当真是等急了?跟爷使性子呢?”
这男人在调戏她?饶是喜宝脸皮不薄,这会也脸红了,衬的如花的容颜越发粉雕玉琢、妍姿艳质,勾的弘历心痒痒的,又试着去抓小手,事不过三,喜宝这次没躲,只是小声哀求道,“爷,今个大婚,您不能恼,”
“你……”触手的不是柔软的小手,而是一手的桂圆壳和核子,再看丫头,眉眼里全都是祈求,眼瞳上蒙上一层水汽,可怜巴巴的小模样,跟他爹养的小京巴一个样,招人疼的紧。
弘历的心软了,从她手中接过果壳、果核,牵着她的手走到桌前,用衣服做遮挡丢到桌下,惹来丫头星星眼、雾煞煞的崇拜,心又软了三分,对一旁的嬷嬷示意,嬷嬷高喊,“行合卺礼,”
喜宝抿嘴笑了,握着他的手的小手紧了紧,一副讨好样,小时候跟小堂哥胡混被捉包时,这卖萌装可怜扮可爱可是看家的本事。
她这一笑,倒让弘历看呆了,她的眼睛生的极好,不笑的时候像桃花,眼睛长,上眼皮弯曲弧度较大,内眼角尖而较内陷,眼尾细而略弯,形状似桃花花瓣,眼神迷离,媚态毕现。
笑的时候像月牙儿,眼睛含笑,眯成两道弯弯的月牙儿,眼尾稍向上翘,眼神似醉非醉,令人有点朦胧而奇妙的感觉,十分勾魂,所谓回眸一笑或临去秋波,教人心荡意牵!浓妆重彩下,格外的勾人、魅惑,身子稍移,不愿让人瞧见这般媚颜的她。
他的惊艳和迷恋都被喜宝捕捉到了,嘴角勾起弧度,果然,用美人计对付他是最直接最有效的方法。
喝完交杯酒吃了子孙饽饽后,合卺礼成,嬷嬷、丫鬟、太监齐力将赖着不走想继续闹洞房的皇子贵亲们都推了出去,待丫鬟们摆上两碗长寿面后,就都退了出去,从外头关上门,让两人独处。
弘历牵着她的手坐到圆桌跟前,喜宝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灼灼生辉,弘历笑着看她,“当真是饿坏了,”
“雅儿嘴馋,让爷笑话了,”做娇羞状。
“脸再红下去,爷可等不到你吃完面了,”
“爷……”似嗔若娇的声音绕了几个弯,把弘历的骨子都叫酥了,倾身过去,勾起她的下巴,先一亲芳泽再说,软糯、甜香,果然好味道,有桂圆和红枣的味道,“怎么没吃花生和莲子?”
“那个是生的,”眼尾一挑,顺口答道。
弘历笑了,“今晚你可是说了两个生,以后给爷多生两个皇子才是,对了,那桂圆加红枣寓意早生贵子,”钦天监合的八字上显示,她的侧福晋是宜子宜孙的命格,皇家最重子嗣,这八字是顶好的,而他的子嗣也的确少了些,高格格那身子,怕是……还好,有个能生的,这么漂亮的人儿生出的孩子也一定是漂亮的,他有些期待。
喜宝脸红的更盛了,好似那娇艳的玫瑰花,艳艳的,不过,不是羞的,是气的,你这老色狼,你就是想颠龙倒凤,也先给口吃的,索性也不装羞涩了,歪着脸,脆生生地说,“生就生,爷长的好看,雅儿也不差,生出的皇子皇女定是好的,”
弘历先是一愣,继而大笑,果然有趣,若是旁的女子,大约会羞涩地避开话题或娇羞地朝他怀里拱,嘴上说着不依的话,手下却做着挑逗的事,她倒是应的干脆,勾起她的下颚,细细端详,“你这相貌若只是不差,那旁人还有好的么?”修长的手指肆无忌惮地摩挲着她的下巴。
喜宝被他闹烦了,要调戏到什么时候,还给不给人吃饭啊,扭脸,嗔怪道,“爷……您再说下去,这面可是要糊了,”只是脸还是红的,多了几许娇俏的风情。
点着她的鼻尖,弘历柔声说,“知你饿了,赶紧吃吧,”没说的是,吃饱喝足,好有力气陪他做生孩子的事。
喜宝是真饿了,用筷子将面拌了拌,就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起小养成的餐桌礼仪,就是饿的再狠,也不会狼吞虎咽的。
美人就是美人,连吃个面都那么赏心悦目,看的弘历都馋了,“好吃吗?”
“还好,”素汤面有什么好吃的,再加上搁久了有些糊了,要不是饿了只能吃它,谁稀罕啊,好在碗不大面不多,连汤带面的,也都吃完了。
“饱了没?没饱我这碗也给你,”弘历将只吃了两口的面推到她面前。
喜宝忙摆手,“饱了,”又不是鱼翅鲍鱼,一碗烂糊糊面谁要吃!
用帕子擦拭嘴角,弘历唤嬷嬷进来收碗,清荷准备了漱口水,梅香端来清茶给两人喝,饭后喝茶对胃不好,可这不是特殊日子嘛,喝过茶后,丫鬟进来先服侍喜宝脱光光,上床等宝亲王临幸,晚上不洗漱不卸妆,对牙和皮肤都不好,可看弘历那急色样,安慰自己,今个是大喜日子,要美美的,再说茶也是可以清新口腔的。
弘历挥退众人后,上床,掀被躺进去,将新鲜出炉白嫩嫩的小新娘抱入怀中,丝缎般的触感叫人爱不释手,凉风灌入,喜宝生生地打了个冷颤,抬起她的下颌,挑起大拇指轻轻抚摸着她红润的双唇,邪魅一笑,坏心问道,“知道我要干什么?”
“恩,”艳压桃花的脸颊几乎要融化掉五官,勾魂眼眸雾煞煞地看着他,这般魅惑,就是冰做的男人也化了,更何况他是个经不起的,美人一勾,就搭上的,此刻,热血奋腾,热血奋腾啊,“会怕吗?”
“额娘说会疼,爷,你轻点,”软声娇语,娇不胜羞。
“爷会疼你的,”俯下头牢牢擭住她的双唇,喜宝虽未经过人事,但跟着花间老手叶致斋和小堂哥浪混几年,见多了那风月之事,又被叶致斋调教了几年,自然知道怎样魅惑男人,撩拨他动情,她想,这是她第一个嫖的男人,她得对得起自己。
可当弘历进入的刹那,她后悔了,这也是个受不了疼的,当即眼圈就红了,“疼,”搂着弘历的脖子,像个孩子般,头在他颈边磨蹭着、拱着,娇声央求道,“爷,雅儿真的很疼,真的,”可怜劲儿的,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了,声音都带着哭腔。
弘历纵女无数,哪见过这样的女子,他是皇子,是主子,素来都是别人依着他,就是再疼也得忍着,谁像她这般,不仅嚷了出来,还哭了起来,肩上有温温的水珠滴落,不是哭了又是怎地?
掰过肩头,俯身细瞧,只见巴掌大的鹅蛋脸上,小鹿般的眼睛盈着水汽,眼圈红红的,脸则红艳艳的,让她绝美的脸上仿佛被蒙上了一层朦胧的水雾,衬得她本就不俗的姿颜更加娇美几分,让人心生怜惜。
“真的很疼?”不待她回答,温热的唇抵住她的红唇,长驱直入,辗转吮吸,那酥麻的触感透过舌尖慢慢的向全身蔓延去,喜宝伸出双手攀上他的脖颈,口里发出阵阵嘤咛声。
淡淡的幽香飘入鼻息间,闻之沁心入肺,大手游走在她滑嫩的肌肤上,手心处传来细腻柔润的触感,让弘历爱不释手,后院女人的皮肤也是好的,金氏柔媚娇俏,苏氏柔若无骨,高氏更是当得起肤如凝脂,可却不若她这般好似将人的手粘上一般,滑而不腻、柔顺温软,光是触摸就让人心生绮念,难以把持,身子蠕动,开始动作起来。
那里更是前所未有的紧致、温软、湿润,不动还好,一动就好像被一团嫩肉紧紧地包裹着,层层叠叠地缠绞着、吸吮着……阵阵快感从脚跟窜到头顶,只想要她,狠狠地要她。
身下的人儿也在他的宠爱下娇娇的呻吟出声,搂抱他胳膊的手依旧紧紧的不放开,温热的呼吸扑打在脖子上,暖暖的、香香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声音也越来越娇软、动听,就连贴着她脖颈的小脸也越来越热,不用看也知道一定艳若朝霞。
洞房花烛,一夜缠绵!
正文 逗趣
寅时,容嬷嬷过来叫醒,作为新嫁娘,辰时是要去给嫡福晋请安的,喜宝对古人早起早睡的习惯还在适应中,再加上昨晚是真的累坏了,所以容嬷嬷这个人形闹铃对她是一点作用都没有,倒是弘历在容嬷嬷进来时便醒了,只觉手臂有些酸麻,动了动身子,就见窝在他怀里睡的香甜的喜宝跟着朝他怀里窝了窝,睡的极是憨香,半点没有醒来的意思。
嫩白的玉臂环在他的腰上,修长的美腿搭在他腿上,抱得那叫一个瓷实、黏糊,如瀑布般的长发散在他的肩头、落在他的身上,漆黑油亮、清香怡人,摸上去,如同上好的丝绸般顺滑溜手,忍不住摸了又摸,如同她的肌肤一样让人爱不释手。
又见她抱着自己的睡姿充满依恋,让他想起昨晚的美好,心底又多了几分爱怜,他是皇子,枕边女子自是不少,从来都是做完之后就各睡各的,就算嫡妻富察氏和最喜爱的高氏,也只是在事后说上几句甜蜜话儿,然后就回到自己的被窝规矩地睡去,醒来时,被子褥子都是平整如同没睡过一般,哪像她不仅没主动提出睡回自己的被褥,还非常粘人地一直朝他怀里拱,嗯,这样人贴人、肉贴肉的感觉还真好。
喜宝是被弘历的马蚤扰弄醒的,就听容嬷嬷一声比一声急躁的叫醒声隔着厚厚的罗账传了进来,撑着身子想起来,却觉得浑身涨疼的厉害,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索性又躺了回去。
朦朦胧胧地弘历瞧见她皱作一团的小模样,将她朝怀里拢了拢,轻声问,“昨晚可是累着了,”这才想起,他自己是老新郎了,可丫头却是嫩新娘,是的,比自己小七岁的嫩新娘,本来也想怜香惜玉来着,可一摸到那滑腻的肌肤和柔软的腰身,便没了自持力,没完没了地要了一次又一次。
富察氏只比他小一岁,两人成亲时是少年夫妻,床上打架都是摸摸索索的一路探讨过来的,后院女人多了,实战经验也有了,可除了嫡福晋,别的女人都是格格,使女,包衣出身,自然都是别人顺着他、依着他,自然是他怎么舒服怎么来,到底是皇子,那份霸气在床上体现的淋漓尽致,说是温柔、体贴,可一个上位的皇子能温柔体贴到哪里去,一般人家也只对妻子敬重,妾们都是玩意,谁还对个玩意真心疼宠啊。
喜宝理论上是熟手,但不是没实践过吗,昨晚又是第一次,可想而知,感觉很糟糕,浑身酸痛的要死,不想说话,没好气地朝弘历横了一眼,初醒的她,睡眼蒙蒙的,再加上被弘历这么一问,又气又恼,小脸涨的通红,衬着粉雕玉琢的娇颜像染上一层玫瑰露,这一眼横过去,眉眼如水,似嗔似羞,看在弘历眼中,就是两个字——惊艳!惊艳的不行。
“雅儿,”
喜宝一看弘历那眼神,忙说,“爷,时候不早了,雅儿要去跟福晋请安了!”她错了,不该在初夜撩拨他历的,哪知他技术那么差,还不经撩,不过是腰身软了些,声音娇了些,他便跟吃了春药一样,她又是个没实战经验的,一晚上可把她折腾惨了,早知道就让……就让谁给开苞?明明那个人名很熟悉,却为何想不起来?
“再睡会吧,晚点福晋也不会跟你计较的,”
“爷,福晋大度不计较,可规矩还是要的,额娘在家就说了,福晋姐姐入府多年,脾气和性子都是好的,府里姐妹也都是温婉,只是我脾气直,仗着阿玛……疼宠,在家里素来没规距,”声音越来越小,“反正额娘说了,让我不许任性,坏了府里的规矩,”说这话时,小嘴微微嘟起,孩子气十足。
“呦,这小嘴嘟的,是在向爷控诉岳母的严教?”那次见过面之后,他也着人打听了下这侧福晋的过往,那布尔就这么一个嫡女,自小如珠如宝的养着,自己不舍得喝斥这丫头,连带着旁人也不能说上一句重话,福晋倒是能说上几句话,可她名下嫡子嫡女四个,小妾们又都是有手段的,她要防着她们朝自己孩子下手,还要操持家,上有婆婆、下有儿女,佐领府不小,大大小小的事都要经她手,哪有时间亲自教导女儿啊,于是便请个师傅和嬷嬷教导女儿,可那布尔又是个护犊子的,旁人家格格学不好,主家们都是让狠狠的责打,这格格,却是打不得骂不得,女红,扎了几次手,格格没喊疼,老爷就咆哮了。
福晋劝了几次,被他大大咧咧地驳回后,便不管了,那时,皇家已有了一位出自那拉家的贵女做皇后,主位上不会再让自家女儿进宫的,依着家里的地位,女儿随便去哪家,都是正福晋的位,这嫡福晋只需懂得管家、镇宅即可,便由着他们去,只要规矩、礼仪大方向不错就行,至于女红,有秀娘,而娴雅似乎除了不善女红,其他都很热衷,琴棋书画、骑马射箭,也是学过一些的,尤其喜欢看书,还喜欢捣鼓些花儿粉儿啥的。
那布尔是武将,几个儿子也都在军队里效命,一个个的都是率直刚硬、直来直去的主,在他们娇惯下的娴雅也是个率直刚硬、直来直去、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主,没半点心机,要不也不会在大婚前被一小妾害的差点没了命。
再加上被皇上指给他做侧福晋,那布尔及夫人这才发现教育理念有失偏颇,然后趁着大婚前的两个月,拉过去想重新教育,可两个月的时间能教多少,性子倒是软了,人也圆滑了一些,可也只是一些,看这样,大约是那拉夫人说的太多,孩子有了逆反心理,瞧瞧这小嘴嘟的,都快挂水壶了。
按说这样的性格他是不喜的,可这不是人长得漂亮嘛,先养养看,没准调教调教也是好的!
“才不是哩,”身子一扭,玉臂抬起勾着弘历的脖子,朝他颈窝贴去,蹭啊蹭的,“只是我都嫁人了,额娘还把我当孩子瞧,总是放心不下,我得用实际行动告诉她,我也是好的,”
这副撒娇不依的小模样让人又疼又怜,软肉在怀的,弘历还真有点舍不得放手,不过,他虽然喜欢喜宝,但还没到为了她给福晋没脸的程度,更何况,她初来乍到的还是规矩点好,以免被人拿了话柄去,刚刚那般说只是色迷心窍导致的暂时性脑缺氧,这会大脑氧气充足,自然不会再说让她继续睡的话,两人穿上了中衣,换来丫鬟过来伺候更衣洗漱。
洗漱之后,喜宝命梅香传来早膳,容嬷嬷则带着府里派过来的喜嬷嬷一起整理床铺,从被子下取出一方染血的白丝绢,天蒙蒙亮,烛火幽幽暗,衬着白丝绢上的暗红色处血红的诡异,你拿就拿了,偏偏还要献宝般在两人跟前展示一番。
喜宝知道这叫晾喜,待弘历看过后,回头还要拿宫里给贵妃主子们瞧过,果然bt,又见弘历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小脸臊的越发红艳,扭着身子别过脸去,见清荷在一旁偷笑,小性子来了,从她手中夺过梳子,让她去打水她一会要泡个澡,清荷捂嘴笑着离去。
人被她打发走了,可她自己却是不会梳这清朝发型的,也不梳理了,将梳子丢到梳妆台上,直接用手拢了拢及至腿窝的秀发,随意挽了个髻用粉色丝帕扎起,软趴趴地垂在脑后,这副模样落在弘历眼中,像个闹气的孩子,不禁起了逗弄之心,探头过去,刮了下她粉腮,“你这小脸倒比那绢帕红的更甚呢!”
“爷……”喜宝不依地叫着,故作娇羞地别开脸,烦的只想骂他母亲,眼波流转,咬着下唇娇声提醒道,“您该是时候上朝了,”
弘历哈哈大笑,逗趣之心更甚了,捏着下巴给转了回来,只见她未着脂粉的容颜肤似腻脂,玲珑剔透的瑶鼻下粉嘟嘟的小嘴含嗔带羞似的抿着,此刻她红晕满面,右脸颊上的酒窝若隐若现,真个如雾笼芍药,雨润海棠,不由地心里一荡,摩挲着她的嘴唇,柔声说,“凤眼波长贵自成,影光秀气又神清。凤眼见过不少,生的这么好看的你是第一人,”眼神清澈,气秀神清,顾盼之间,勾人魂魄。
喜宝也不知自己这眼睛具体归为什么哪种,有闺蜜好友就她的眼睛是桃花眼还是凤眼做出了一番讨论,说是桃花眼,是因为她不是单眼皮,可偏偏除了双眼皮这条外,凤眼的其他特征又都有。
其实,遍查古代典籍,只有“丹凤”之说,并无“单凤”之论,那么,何谓丹凤?
古代有“青鸾丹凤”的说法,色青者为鸾,色赤者为凤。也就是说丹凤指的火红色的凤凰。百度国学中可查到的“单凤”只有一条,且是对应于“双龙”的,由此可知“丹凤”的“丹”字与“单”完全没有任何关系,所谓的“单凤眼”,实在是后人的附会和讹传。
因此,凤眼一定得是单的这点应该不成立吧!
丹凤眼十分奇妙,无法完全描述出来,就连一级画师都无法完美画出,无法把那眼里传递的神韵表达出来,有道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再观察京剧中旦角的丹凤眼妆容,并无刻意制造单眼皮的做法,只是通过修饰眼睛的形状来突出外眼角上翘的感觉,且这种眼形并不刻意将眼睛瞄成一条线,丹凤眼长则长矣,但眼睛中后部是丰满的,只有这样才会显得有神,形状由细变圆润再变细变上翘,这才是丹凤眼的主要特征。
至于单眼皮还是双眼皮,从字面上看根本与丹凤眼无关,但是需知双眼皮对眼睛是有修饰作用的,这种修饰作用有若凤凰眼部的那种修饰感,故双眼皮反而可能会加强丹凤眼的美感。
若这论点成立,她的眼睛应该是凤眼了,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她的眼睛很媚很勾人,只要她愿意,眼波流转中,就是女人见了也会觉得很。
“爷的眼睛也好看,”有样学样地摸上弘历的眼睛,指腹轻抚,手腕处带过淡淡馨香,闻之沁人心扉,被这么挑逗,弘历再不做点啥,就真的当不起风流倜傥乾隆帝的称号了,可他上朝的时辰真的到了,所以,他俯身过来,贴着她的耳畔悄声说道,“晚点等爷上朝回来再听你细细说道爷这眼睛好看在哪?”
耳朵是喜宝的敏感点之一,冷不丁地打了个颤栗,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弘历见状,忍不住对着小嘴轻啄一下,叫上门外等候的小太监,准备去上朝。
喜宝正巴望着这男人赶紧走,她好去洗澡舒缓舒缓下自己受累的身子,刚想挥手做拜拜状,就被一旁的容嬷嬷不着痕迹地推了一下,朝清荷的方向示意一番,这才忙‘贤惠’地追过去,拉着他的胳膊,说:“爷,早膳都摆好了,您先填补两口再去上朝,”
“你不说爷不觉得,你一说爷还真觉得有些饿了,你跟爷一道吃点,”说着,拉着她的手朝外阁走去。
早餐很简单,米粥、小菜和白面小馒头,因为不是正餐点,所以两人都吃的不多,只喝了一些粥吃了一点小菜,等下朝、请过安后再吃!
送走弘历后,喜宝也没时间泡澡了,只将头发挽起,大洗了下身子,换了件粉色绣桃花的旗装,简单梳了个燕尾头,叉了几根素淡的簪子做装饰,没化妆,只擦了些混有玫瑰精油的雪蛤膏,容嬷嬷嫌她太素淡,到时候压不住场子,毕竟王府里除嫡福晋外她家小主子是排第二的女主人,可比她名分小的那些格格、通房们都比她年岁长且伺候宝亲王的日子比她长,都安分也就罢了,要是遇到恃宠而骄的,见她这样,还当她好欺负呢?
硬是压着让梅香又给她上了妆,打算上眼线时被喜宝制止了,古代没有洗面脸,洗脸只用清水打湿帕子擦擦,所以在深层洁净的手工皂没出来之前,她不能经常化浓妆,尤其这眼线笔,再说她今个是要去见弘历的女人,打扮的太美艳,被人记挂上可不好。
正文 请安
喜宝到时,弘历的那些女人早就到了,或坐或站在厅里说着酸话,她们都是府里的老人,也知道依着自己的身份是坐不上那侧福晋的位置的,可坐不上归坐不上,却不能兴高采烈地看着别的女人坐上去,昨晚是府里的大喜之日,对她们来说却是个不眠之夜,今个更是早早地就起了,化妆的化妆、挑衣服的挑衣服,配首饰的配首饰,一来不想成路人甲,二来也想给新来的二主子一个下马威,主子又怎样?咱王爷是性情中人,一切皆是不走寻常路,从来都是谁得了他的眼,便宠爱谁,就像高格格,谁不知道她府里暗地里的二主子,连嫡福晋都要给她几分脸面。(疯狂看小说 手打)
也有人纯粹是为了看戏,想看看这皇上钦赐的二主子跟王爷看中的女人,哪个更有战斗力,若是喜宝赢了,她们还能出出这些年被高格格打压的恶气,若高格格胜了,她们也能找点心理平衡,连侧福晋那样的贵女都被打趴了,她们也没啥可憋屈的了。
虽然喜宝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进来时,还是被一帮打眼一看长相差不多的女人吓了一跳,也是,古人兴细眉,就是将眉毛全刮掉,然后用眉笔划出细细的一道眉形,再加上这个时期的旗装是宽宽大大,上下不取腰身的,管你胖瘦,根本瞧不出,又都穿着花盆式的高底鞋,矮点的穿高跟点的,高的穿矮跟底的,这一码齐地摆在一块,配上那惨白的妆容和朱唇一点红的效果,不仔细瞧,真长的差不离。
她看那些女人是一个样,那些女人看她却是大不一样,她的眉是柳叶眉,却不是画上去的,而是本身眉形修出来的,眼睛长的很漂亮,不过眼神不柔和,还带着点属于男人的英气和正气,长的倒是极美,就是看起来不够温柔,少了丝女人味,然后富察氏兰若笑了,高格格绮雪也笑了,这侧福晋美则美,可不是弘历喜欢的款,两人都着人打听过喜宝的过往,被阿玛宠着,被额娘护着的情况下都能被一小妾差点害死的女人脸蛋再好看也不足为惧,漂亮又有什么用,这后院漂亮的女人多着呢?出头的又有几个?从来以色侍君的女子,下场都是红颜薄命的,以她的性子,不受宠也就罢了,受了宠,只怕去的更快,更何况这后院和弘历的心思都被她们把持住了,把她打压下去,不过是分分钟钟的事。
不过,富察氏兰若看向高绮雪,若是这般,倒是可以拉拢拉拢,比起性子不讨喜分分钟钟都会被爷厌弃的贵女侧福晋,这得爷宠,甚至被爷十分看重的高氏倒是更让人胸闷,只是,爷的喜好、心思除了自己她也是最清楚的,可很多时候为了规矩她却不能跟她一样做派,处处迎合讨好,若是将她扶起跟高氏斗,不知有几分把握,就算盛不了,挫挫对方的锐气也是好的!
同时,高氏也是百般心思转过心头,左右为难,她的身子她自己知道,只怕难有孕事,就算有,以她的身份,即便爷再怎么喜爱她,也不会越过富察氏的,这富察氏除了温良恭俭,贤良淑德外,还有个非常富贵的家族,那样的岳家,就是弘历以后也要仰仗的,比起同样是上三旗,但父亲只是四品佐领的侧福晋来说,她肯定是自己无法横越的沟,可若是娴雅对上了富察氏,不管结果如何,她显然是得利的那个,输了,她不吃亏,赢了,比起忍功了得的富察氏,这直肠子的那拉氏更容易对付。
这么一想,看娴雅的眼神也带着几许温柔和示好的意思。
喜宝在容嬷嬷的示意下走到富察氏面前,请安问好后,还要跪铺垫奉茶,这让从小就居于人上的她很是不爽,虽然面上没表露出来,但敬茶的动作生疏僵硬,脸上是一点笑意都没有,那恭谦、讨好的神色更是一点都看不出来,这副板眼的模样就是素来端庄贤惠、温雅大方的富察氏也不由地皱起了眉头,没那拉家这么教孩子的,性子直也就罢了,好歹人情世故也给说道说道,这样的性子,不用谁使绊子,也迟早会被喜欢性子温软、又会来事的爷给厌弃的,不过这样也好,到底男人都是贪色的,她这副模样要是多笑笑,也挺勾人的,爷又是个不定性的,谁知道他会不会为了她的美色而容忍她的直性子和不通世故,甚至觉得这是她的可爱之处。(不得不说,福晋您剧透了。)
这么一想,喝了口茶,慢条斯理地说,“妹妹快起吧,这往后咱们都是自家姐妹了,妹妹日后还当像旁的姐妹般尽心尽力伺候爷才是,”
其实她这话里意思是虽然你是上三旗贵女,在家是父宠母护的大小姐,但如今你以侧福晋的身份嫁入亲王府就是亲王府的一份子,这个家里我最大,就算你是侧福晋也只是个侧室,以后只需跟那些女人一样伺候好爷就是,旁的你就甭管了,而那些女人不是使女出身的通房,就是包衣出身格格,再不就是下五旗的女子,这样的‘侮辱’对心直口快又有些傲气的贵女来说,肯定会当场反驳的,会说话的会拿话堵她,不会说话的,也会博上几句,至少不能在那些地位比她低的妾室面前丢了脸面。
就连包括高氏在内的其他侧室也巴巴地等着喜宝说些什么,可她只淡淡地“哦”了一声,便顺势站了起来,在富察氏下手的座位上坐了下来,规规矩矩地坐好,面向众妾室们,表情依旧严肃。
场面有些冷,倒是富察氏先坐不住了,试探性地问道,“妹妹,你没什么话说吗?”这是忍功太好?还是没听懂她话里意思?
“姐姐,难道娴雅受人敬茶前还要说话吗?”喜宝眨着眼故作不解地问。
“不……不用,”富察氏一头黑线,旁人则一个个感觉头上乌鸦呱呱飞过。
“那就开始吧,姐妹们都挺忙的,娴雅就不耽误大家时间了,”喜宝端正坐姿,一副等着人敬茶的严肃样,面上不显,心里却大乐,真好,我只用给一个人敬茶,可却有一大帮人给我敬茶,这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感觉了吧!果然,不错!
之后,从高氏开始,轮番地敬茶,她只象征性地呡一口,沾唇就放,来时,容嬷嬷说了,这茶可不能乱喝,谁晓得里面有没有放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看她一副板眼一切按规矩来的做派,富察氏心里叹气,看来,她的话她多半是没听懂,不过,她的这次板眼的行事惹恼了高氏,高氏比弘历大半岁,原是他的使女,论伺候的时间,比富察氏还要久些,对弘历的喜好和心思拿捏的比富察氏还准,高家也算是大户之家,她自小习得琴棋书画,若不是因为包衣出身,她和弘历比富察氏还合拍,相貌又生的好,她看得出来,弘历对她是动了真感情的,若非富察氏忍功了得,将贤惠大度的大老婆形象彰显的丝丝入扣,让弘历对她诸多愧疚,让宫里主子对她百般满意,若非如此,这侧福晋的位置早就是她的了。
好不容易哄的弘历去请旨请封她为侧福晋,却因为熹贵妃不喜,硬是求的皇上钦赐侧福晋给她,现在她一有实无名的侧福晋却要给个有名无实的毛丫头奉茶,不气才怪!
只是,这那拉氏初来乍到的就敢给她下马威,说什么也要去爷那上上眼药的。
挨个地敬完茶后,大家又围坐一起聊了会天,一帮妻妾们又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喜宝,你说她到底是真不知人情世故还是装不知道?若是真的,她为何懂得下马威?若是装的,那心机还真深,在家就开始隐藏真性子。
她们在打量喜宝的同时,喜宝也将她们在心里过了一遭,看清朝的后妃相,恩,确实不好看,但照相这种东西,也要看上不上相的,有时候挺漂亮的人,照相却不好看,再加上技术的问题,所以,不能说清朝的女人都不好看,到底她们是我们的先祖,她们都不好看,基因传下,后代能好看?至于画像,先前看乾隆后妃相时还以为是宫廷画师技术不写实,现在看在是咱们的化妆技术太雷同,不过也不排除在外国人眼中,女人都长得差不多,就像我们看黑人,打眼看去,分不出谁是谁,喜宝现在就有这种感觉,初看差不多,细看之后,也看出了不同。
看弘历后院的女人,他应该是喜欢自然美的,虽然妆容一样,但妆容下的五官却都是美人胚子,像富察氏,许是大家贵女出生,人要贵气些,是端庄秀美的款。
高格格则是面目清秀、形体消瘦,一副病恹恹样子的柔弱女子样,皮肤白皙,有种江南女子的婉约、柔美,眉宇间又笼着一股轻愁和娇弱,果然是个让人怜惜的美人,这不禁让喜宝想起了曹雪芹对林黛玉的描写: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泪光点点,娇喘微微。闲静时如姣花照水,行动处似弱柳扶风。
这样的女子让大多男人抗拒不了,太有保护了,太能满足他们的大男子主义了,尤其是乾隆这种自大自满又不要脸的人。
想来,那乾隆大约是真心喜爱高氏的吧,不然也不会向素来重规矩的冷面雍正爷请封她为第一侧福晋,在雍正死后第一件事就封她为高贵妃,且不顾老爹尸骨未寒便给她抬了旗,且还是镶黄旗,不仅用第一贵妃的身份打她的脸,还在家族身份上压她一头,更有那初封便是贵妃的圣旨,这是巧合?还是故意打压她,抬高她?不免给人诸多想象空间。
不管怎样?喜宝这世可不打算受这等‘屈辱’,再说,这贵妃年俸是银600两、妃只有300两,清朝时期,三十两白银可以买一处砖木结构、八个房间的小四合院,一匹战马只需二两银子,一头耕牛约一两二钱银子,你要是有三百两银子的身家,便可在皇城买房买地再生两个胖娃娃,过着有田有钱还有闲的中高端生活了。
还有宫里的赏赐及规制都是有定额的,这少一个字就是低一辈的等级,所以,她说什么也要争一争的,妃子在宫里需要使钱的地方多着呢?总不能一直靠便宜阿玛和额娘接济吧,而且这本尊的家族兄弟子侄们并没有因她当了皇后而蒙盛宠,别说跟富察家比,就是高家也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