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皇后也妖娆第7部分阅读
继皇后也妖娆 作者:肉书屋
样?”
“你说的?”眼睛晶晶亮。
“我说的,”啄了下她的眼皮。
“三天,给我三天的时间,”比出三个手指。
“好,”握出她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一下,这才发现丫头的手很软,仿若无骨般,绵绵软软的,握起来很舒服,手指修长而纤细,玉白的肌肤有着隐隐的透明感,指甲修的很整洁很干净,透着明媚的粉色。
福晋也是满洲贵族出身,手也是好看的,但没她这么软,高格格是从使女升上来的,又擅长针线,身上皮肤细腻,可手上却是有茧的,其他格格通房啥的,他素来没在意过。
“你会针线吗?”
“学过的,只是我手笨,简单的花样还能绣的,复杂的就不成了,我也苦学过,只是扎了几次手后,阿玛就不许我学了,嫂嫂们手都是巧的,额娘说以我这资质,怕是苦练一辈子也不及她们半分,也就没逼着我学,”说完,苦哈哈的看着弘历,“爷,我还要学针线啊,”
弘历看她这样,脑子漾起一副喜宝刺绣的样子,扎一针,皱一下眉,再扎一针,手指出血,美人含指的模样,也是不舍,反正府里也不缺为他做衣服的女人。
“拿这手当针戳子,爷可舍不得,”
“我也舍不得,”喜宝呵呵笑,弘历咬着她的鼻尖,宠溺十足地说,“小傻子,”
争宠
容美宣慰司位于湖北西南部,南接湖南,北临四川,是湖广势力最大的土司之一,下属有五峰安抚司、平茶长官司等五土司。土司田氏世袭容美宣慰司世职,欺压土民,作恶多端。雍正时,土司田旻如更加残暴,他自造鼓楼,设龙凤鼓、景阳钟,开玉带河,架月宫桥,住居九重,厅房五重,号称“九五居”,并捉土民强行割做太监,俨然是独霸一方的土皇帝。他为了向土民勒索科敛,滥设刑罚,随意抄家杀人,没人资产。土民由于受到土司欺压而又无律可循,常有含冤自尽者,湖广总督迈柱在给雍正帝的奏折中亦称:“田旻如实为土司之罪魁,土民之大害也。此官一日不除,土民一日不得安枕。”
雍正六年,湖南永顺等土司自请改流后,对容美产生了极大的影响,容美土民不堪土司之残暴,要求改流的呼声越来越强烈。雍正十一年,有五百余人逃出土司境内,投奔官府,雍正派直隶总督李卫彻查此事、收集土司的罪证,命弘历参与协办,他也是忙的很,早出晚归的,除了睡觉,旁的时间都是军机处和府衙间来回奔波,用膳也没个准点,不是在外头饭店解决,就是在熹贵妃或裕妃那顺个嘴。
御膳房的厨子都是为皇上干活的,自然是依着他的口味来烧菜,雍正吃食素淡,宫里娘娘、主子们饮食自然也素淡,味道如何且不论,吃了十几二十年的御膳房,就是再美味的食物也寡淡了,因此,看似简单的菜色让弘历吃的很happy,临了指着佛跳墙和猪蹄冻,问还有没有!
“还有,满坛香费材料又费功夫,奴婢索性多做了些在小火上炜着,晚点时再吃味道更足,”依着她的身份,这佛跳墙只怕一个月也难吃上一回,就算自己掏腰包,这皇宫内院人多嘴杂的,一个不小心就被安个奢、靡的罪名,所以,借着弘历的光,她逮着做了一大酒坛子,一来,满足自己口欲的同时也让为她效命的嬷嬷、丫鬟们尝个鲜,二来,弘历是个孝子(至少表面是),得了美食自然不忘孝敬父母,到时少不了要舀上一些献给雍正和钮钴禄氏享用。
古人最重孝道,安个奢、靡的罪名还有机会翻身,若是落个不孝敬长辈的罪名,则是死路一条。
“既做了这么多,怎么没想着给皇阿玛、额娘送去些,让他们尝尝你的手艺?”
“宫里御厨什么珍馐美味做不出?圣上和主子娘娘哪能看上奴婢这吃物,我是不敢拿去献丑的,”
“刚还一副‘我烧的是天下最美味’的笃定、得意样,怎么这会倒自谦起来,”
“这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弘历喝着汤,一副兴趣盎然样。
“爷是我夫君,就算味道一般,爷看在我为您辛苦一上午的时间,也会给个面子夸赞两句的,”皇上、贵妃先是主子才是长辈,万一一个不合口味,可不是一句‘不好吃’就算了的事。
弘历看她,这丫头,说她没心眼吧,小嘴巴巴的,说出来的话也很是甜人心,说她有心眼吧,这话说得却是直来直去不带拐弯抹角的,憨纯憨纯的,可爱死个人。
倾身,食指屈起,弹了下她的额头,笑道,“倒是知道拿话哄爷开心,”夫君?这满院的女人谁不想当他的娘子,可他的娘子只有福晋一人,就算是富察氏也谨守着那份规矩,即使是私下里也不曾像她这般如此坦然地唤他一声夫君,跟他耍娇卖甜,只端着她的福晋做派,事事规矩,时时贤淑,少了寻常夫妻间的亲昵。
夫君?宝亲王,小宝福晋,倒是般配的很。
喜宝捂着额头,皱了皱鼻子,微嘟着油嘟嘟的红唇,说,“谁哄你了,古语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就算这菜味道真的一般,你难道不该看在我为你辛苦一场的份上,夸赞我几句吗?”
弘历笑意更浓了,这丫头,还真是不解风情,不过,憨态可掬,“今个这菜烧的不错,再多烧几次,就赶上御膳房大厨了,”
“就这样啊,我以为以爷今日的好胃口,我今个做的菜怎么也该落个美味佳肴、唇齿留香的名,”喜宝右手托腮,有些小失望道,“至少也是秀色可餐吧,”
弘历见到她手指如白玉雕成的葱管有节奏地点在雪白娇嫩的肌肤上,一双明澈如水的凤眼波光粼粼地望着他,不禁觉得口干舌燥,“秀色可餐的不是菜,是人,”
那次欢好被打断,他一直念念不忘,只是他好不容易做出的平衡局面,不好因她的到来而打乱,再加上公务繁忙,晚上休息不好,白天就没精神,这小宝儿又是个会‘撩拨’人的,或许她自己不自知,但却是让他没法克制自己,想着冷冷先,顺便临幸下其他女人,毕竟都是老人了,在方面也都熟悉了,不会冲动到没法自持的地步。
自制力是有了,但酣畅淋漓的快感和蚀骨的魅惑感也没了,今个见她,那股子抱她上床狠狠地要她的冲动劲又来了,可这天还早,用过晚膳,他还要进宫跟大臣议事,喝了口汤稳了稳自己的情绪,看着喜宝头上的白色毛饰,觉得她穿白色的衣服挺好看的,遂唤来门外的小顺子,让他去私库里取来去年猎到的上好白狐狸皮送给喜宝,外加一匹白色素锦。
纯白的狐狸皮一点杂质都没有,毛密且软,手感特好,贴脸上特别舒服,喜宝将皮毛凑在脸上,蹭了又蹭,又软又暖,做成抱枕抱着睡肯定是一夜好眠,只是这样会不会太奢侈了。
弘历见她眯着眼睛,嘴角和眼尾都上翘,有种清纯又狐媚的感觉,魅人的紧!
将人带皮毛一起拉了过来,扒开毛找上小嘴就是一番虐啃,啃的怀里娇儿都叫疼了,这才松口,舔着她的唇瓣说,“夜宵时,再炒上两个小菜,爷今个陪你喝上次没喝完的酒,”
“哦,”喜宝嘟着又红又肿的小嘴含糊地应着,傻乖的模样,让弘历又狼性大发,抱着又啃了一番,这才放人,尤为不舍地进宫了,临走时让容嬷嬷在酉时装上三盅佛跳墙让小顺子送进宫献给皇上、熹贵妃和裕妃,熹贵妃是他亲娘,但他是裕妃自小养到大的,理应有她一份。
“要不要给福晋送上一份,”算起来这个也是她的主子,还是顶头上司的那种。
知道巴结福晋,也不算太傻嘛,弘历想,“怎么想起给福晋送一份,”
“福晋人好,对我也好,”这段时间送给了她不少好东西,不管真情假意,破费了倒是真的。
弘历等着她后面的一大串对福晋恭维的话,可是没了,只有这简简单单的八个字,字里透着真诚,眼里带着笑意,一副福晋真待她很好的憨纯样,弘历叹气,这孩子真不经夸!
“什么?你说爷去侧福晋那了,不仅赏了她皮毛和锦缎,还哄的爷将他最喜欢的夜光杯赠予她,”高氏搅着丝帕,面色苍白,眼带阴郁,这那拉氏倒是有点本事,先前看着爷对她不管不问的,今个居然一副得了盛宠的姿态。
“主子,男人都是贪鲜的,这个也不是第一个,先前那黄格格、金格格、苏格格哪个没得过爷的盛宠,结果呢?还不是伏低做小称主子您一声姐姐,那金格格倒是得爷宠爱,可是她是为何得爷宠爱,府里上下谁不知晓,还是因着她行事做派随了您五分,说到底,爷心里最看重的还是您,府里女人为了多得些眷宠,哪个不是削尖脑袋地学您啊,”
摸摸自己的脸,高氏一脸幽怨,“是吗?男人爱美色,那侧福晋相貌又是好的,若让爷在那多呆些时日,怕是……”
“主子,依奴婢看,那侧福晋只是模样长得好,旁的跟主子您没得比,若非有个上三旗贵女身份衬着,哪能得上面看重,这些天您也看到了,那侧福晋是个直性子,行事作风颇有武将之女的风范,这可不是咱爷喜欢的,就算得宠,也是一时的,咱爷对您可不单单只是宠啊,还有男人对女人的爱意,奴婢瞧的真真的,”
高氏脸上有了笑意,摸着肚子,好一会说,“香韵,你去告诉爷,我有喜了,”
“主子?”香韵一惊,下意识地朝高氏肚子那望去,有喜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她可是被确诊为太医确诊为体虚宫寒、不宜有孕的!
高氏看她,轻柔地抚着肚子,“爷专宠我,是我的幸,也是不幸,这后院女人,多的是不想我生下爷的孩子,本来还想瞒些时日的,只是我这样的身份依仗的也就是爷的宠爱,若爷对我移了情,断了宠,那么这个孩子也是……不若早些告诉爷,让他同我一起保护孩子,直到出生,”
香韵做欢喜状,“恭喜主子,贺喜主子,依着爷对主子的情意,待小主子出世,别说那侧福晋,只怕在这整个府里,主子也是这个,”伸出大拇手指。
高氏笑,富察氏一族权高位重,她是越不过了,可这侧福晋家虽说是上三旗贵族,但一家武夫也没个拔头的,还是可以争争的……
“府里地位怎样,我不奢望,只愿在爷心里能有我一席之地,”那拉氏娴雅,我是不会让你有翻身的机会。
嫡福晋院落
“嬷嬷,你说这侧福晋是个安分的么?”富察氏捏着帕子,面带忧愁。
“奴婢觉得不管这位是不是安分的,都不该是主子您担忧的,有的是人不想她上去,主子您是当家主母,只管照顾好小阿哥小格格,以后大福气还等着您呢?奴婢陪着您在一旁看她们鹬蚌相争,主子您渔翁得利,不管谁压过谁,她们都大不过您去,”
“话是这么说,只是……”一声叹息,所有人都跟她说为了家族利益,为了那个天大的福分,让她一定要忍,可有谁真正了解她内心的酸楚,十六岁嫁给弘历,少年夫妻一路走来,对他早已倾心倾情,不奢不骄,好做,不妒不恨,好难啊!
没成亲前便知他不是自己一个人的,可看着他娇宠别的女人还是觉得心如刀割,多少个夜晚孤枕难眠,多少个夜晚独守空房,多少个夜晚泪水打湿枕巾,天一亮,便要笑脸迎人。
爷说她性子好,爷说她是贤妻,爷说她识大体重小节,对她敬重信任,可在擅宠的高氏面前,有多少私爱给她呢?府里的女人都可以争宠,只她不能,要大气温柔,要善解人意,要含蓄婉约,要温良恭俭,要贤良淑德……就是不能嫉妒!
“主子,奴婢知道您心里憋屈,可爷贵为皇子,以后还会有更多的女人进宫,日后……”皇子变皇上,这后宫佳丽三千人,真要伤心,还不生生将自己憋屈死,只是这话不能明说。
“至少爷心里是有主子您的,这满院的女人再受宠也贵不过您去,奴婢冷眼瞧着,爷对这侧福晋只怕也涂个一时新鲜,多宠几日挫挫那高氏风头也是好的,”
富察氏被点醒了,搅着帕子,一脸郁郁,“爷为了那女人倒是费劲心思,这侧福晋也是个……唉,”爷,您这是太痴情还是太无情呢?
酒醉
一坛佛跳墙下来,这用料一堆,剩下的下脚料也是一堆,古代没有冰箱,以往下脚料都是赏给下人的,喜宝不是个精打细算的主妇,但宫里规矩大,院里眼线多,若是被有心人扣上个奢侈、浪费的罪名,她这侧福晋算是在雍正那留了案底。
索性打下手的人多,她当即让人按照她说的将下脚料拾掇了一番,把用剩的鸡、鸭小心剔肉,肉用蛋清、精粉、酱油和大料淹上,放在一旁待用,鸡鸭架子、鸡鸭皮放在一起熬汤,将鸭头、鸭脖子、爪子及鸡鸭杂子卤了,酉时,弘历派小顺子先来传话,说戌时就会回来,让喜宝备好酒菜等他前来。
夜宵不讲究几盘几碟,但弘历有特别交代,所以容嬷嬷还是压着喜宝做了几道拿手小菜,黄瓜是反季菜,别说在寻常百姓家,就是在宫里也是稀罕的,以喜宝的份例,一个月也只有六根,今个弘历在这用膳,算上他的份,福晋让管家批了四根给她,中午用了一根半,半根她当零嘴给嚼吧了,还剩两根,想着昧下来,可这个天蔬菜少,除了黄瓜、白菜、萝卜、土豆,也扒拉不出别的新鲜蔬菜了,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取来一根黄瓜去皮,削成薄薄的长片,卷成小卷,摆上盘子,淋上酱汁,撒上切碎的咸蛋,一道看起来漂亮吃起来爽口开胃又冲门面的咸蛋青瓜卷就做好了,还剩一根留着明个吃。
将卤好的杂子切一切、拌一拌,充当第二道冷碟,容嬷嬷看到了,说不好吧,这杂子味是好的,但到底是下人吃的,上不了台面,喜宝想想,用红、白萝卜雕花,配以香菜添色,再摆盘上桌就显得档次多了。
第三道是翠玉白菜卷,将猪绞肉加入腌料抓匀,顺一个方向打至起胶,腌制一刻钟,倒入切碎的海米、红萝卜、香菇和葱花,用筷子拌匀备用,嫩白菜叶烫软,捞起过冷河沥干水,切去多余的菜茎,加入肉馅,将其卷成圆柱形,用烫软的香菜梗扎紧,将荷叶烫软卷在菜卷外,排放着摆入盘中,清蒸一刻钟的时间,取出撕去荷叶,一道味美色鲜、让人见着便食指大动的白菜卷就可以摆盘上桌了。
将熬得味美香浓的鸡鸭架子汤舀出一些来同鸡鸭血豆腐和野菌菇子一起煨上,汤收干后,洒上葱花、滴上香油,就是一碗色香味俱全的汤品。
剩下的架子汤继续小火熬着,还告诉容嬷嬷,以后有什么鸡架子,鸭架子都往里扔,每天加水、加料,熬成浓汤,也不用专门煮老母鸡汤当汤底用,这锅里杂质和浮油隔几日便用漏勺清理一次。
热菜是双椒鸭丝、糖醋排骨和香煎鸡肉串,将混入蛋清、料酒、酱油、盐、黑胡椒粉、孜然粉腌制过的鸡肉切成小块,用竹签串上切成同样大小的胡萝卜、洋葱、香菇、青椒在平底锅中煎,一边煎一边撒上些黑胡椒和辣椒粉,不时翻面,将鸡肉煎至四面均成白色,撒上熟芝麻装盘。
本来还想弄个红酒炖牛腩来着,被容嬷嬷给拦了下来,说她打听过了,爷不吃牛肉,这个,喜宝也是知道的,想说弘历还不吃猪蹄呢,结果不还是将一碟猪蹄冻吃个精光,这食材是死的,做法是活的,弘历不吃牛肉,多半是因为牛肉不够细嫩的缘故吧!
做菜的时候,她一直都让容嬷嬷和菊香从旁看着,古代厨房油烟大,都要自己下厨,这也太伤皮肤了,所以,她打算带个徒弟出来。
菊香是瓜尔佳氏跟前的二等丫鬟,为人谨慎心细,善厨艺善女红,被列为二等丫头随嫁进宫,最重要的是话少,问也是问些菜式的做法,不像容嬷嬷,思想保守,见着一些新奇的菜式总是问东问西,怕南怕北的,烦!
容嬷嬷拿下厨房后,喜宝便提她做了副手,没指望她将自己手艺都学了去,但一些常吃的菜品和炒菜之类,还是希望她能学会。
酉时三刻,被容嬷嬷打发去殿门口看弘历啥时候到的清荷一脸气冲冲的回来了,说高格格又晕倒了,弘历又被香韵给半道劫走了,容嬷嬷笑成菊花的脸顿时黑将起来,看着正在厨房里忙活的小主子,一脸心疼加担忧,“主子,别忙了,爷今晚怕是……”不会来了!
“他不来咱们也是要吃的,”红酒炖牛腩有些超前,想想,还是做了一锅清炖牛腩汤,下了一锅面条(手工),用青花瓷的中碗给容嬷嬷和几个丫鬟一人装了一碗,浇上牛腩汤,洒上香葱、香菜,这汤□人、味足醇厚、醇鲜可口、暖胃热味的牛肉汤面就做好了,“面好了,你们尝尝味道如何?”剩下的汤面让今个守夜的丫鬟分吃了。
梅香见她这样,鼻子有些酸楚,一改往日的沉稳,有些忿忿道,“这高氏晕倒的还真是时候,早请安时看着还是好的,这会子就不好了?”
“高格格身子一向不好,许是病又复发了也说不定,”喜宝用毛巾擦着手,朝饭厅走去,做面的时候,她已经让容嬷嬷和菊香将酒菜摆上了桌,六菜一汤一大碗,这席面还是相当丰盛的。
“哪有那么巧,爷一来,她就犯病,摆明了是不想爷留咱这,论身份,主子您比她高贵,论府里地位,您也在她之上,她这么做分明是打您的脸子,这一次也就罢了,她还敢来二次三次,就不怕被上头知道,给她安个大不敬的罪,主子,要奴婢看,明日您进宫给贵妃请安时参她一本,也让她知道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真当爷宠着她,就以为爷是她自个的了?”清荷人小气量小,端着面碗,一路愤愤不平。
喜宝坐下来,执起白玉酒壶在夜光杯中倒入葡萄美酒,弘历不好酒,这乾西二所的主子下人们也没有小饮几杯的嗜好,虽说这葡萄酒是赏了给她,但为了不给旁人留下酒鬼福晋的印象,她硬是忍着没喝,今个原想借着弘历来过过酒瘾来着……好在酒和酒杯事先都拿了出来,若今个不喝完,就是暴殄天物了!
看着这一个两个气呼呼的样子,用食指轻敲杯壁,说,“我知道你们是为我抱不平,可这话出了这屋不要再提了,真闹到皇上、贵妃那,高格格怎么样我不知道,可我的脸面却是丢尽了,单是脸面也就罢了,主要是爷,世人皆知,皇上最重规矩,万不能因这事累了他的前程,”
“小主子,奴婢知道了,只是委屈您了,”容嬷嬷一脸无奈加心疼。
“既嫁给他,自然是他好,我才好,”呷了一口酒含在口中慢慢品味,夜光杯纹饰天然,杯薄如纸,光亮似镜,内外平滑,玉色透明鲜亮,于她而言并不稀罕,现代时她收藏的几套夜光杯可比这个好看多了,倒是这葡萄酒,比起后世去了糖分的红酒要甘味香甜的多,好喝、好喝!
“只可惜了咱这一桌美味佳肴?主子可是忙了一天,”清荷拌着碗中的面,汲取着汤面的香味,一副馋的紧又不好意思下筷子的样。
为自己又斟了杯葡萄酒,浅酌慢饮道,“不会白忙的,”酒是醇的香,花是艳的娇,男人嘛,越是吃不着的,越是惦记着,“既然爷没这口福,咱们就自个吃吧,”
容嬷嬷张口欲言,喜宝摆手,“嬷嬷,莫说不合规矩的话,今个我心情不好,就当你们陪我解忧散愁了,都给我坐下,这面再不吃就该糊了,到时本格格的心思就真的糟蹋了,”
这主子就是主子,发号起命令来,也是无人敢违背的,清荷、梅香、菊香、容嬷嬷都坐了下来,只是这菜却是不敢动的,“主子,爷也没说不来,万一来了,这菜没了,还得重做,”
“冷菜留着,这三道小炒你们分些出来吃,”鸡鸭肉剩的不少,她做的也不少,就算弘历来也是吃不完的。
容嬷嬷见小主子不气不恼,不愠不怒,只当她在强颜欢笑,这个时候也不知该说什么话安慰她,只能顺着她来,分了菜在一旁默默地吃着面,她一脸沉痛,旁人也跟着郁闷,就连话最多的清荷也沉默了,她跟喜宝一样,都是长身体的年龄,平时这晚宵都是吃些点心就算了,不管饱还腻的慌,今个一大碗汤面,又好吃又管饱,从胃到整个身子都暖暖的,太舒服了!
越吃越大口,什么高氏、弘历都抛到了脑后,一会儿,连面加汤就吃个精光,一脸意犹未尽。
喜宝小口吃着汤面,气氛太过紧张,影响了她的食欲,见清荷一碗面都下肚了,开口问道,“好吃么?”
“好吃,太好吃了,奴婢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面,”清荷说,脸上有种说不出的幸福感和满足感,喜宝心里发酸,为了一日三餐定点定量,她特意在弘历、福晋面前留了个贪嘴挑嘴不爱吃甜食的印象,所以大婚第四天便在内院小厨房开火,早上白粥、馒头小菜,有时豆浆、馒头小菜,中午三菜一汤,这省下的就够晚上嚼头了,并没贴多少私己进去,也没人说道什么,可容嬷嬷她们就不同了,吃的是大锅菜,能混个七八分饱就不错了,平素全靠主子们打赏,像今个这般吃法,实属难得啊!
“好吃也不能吃撑着了,以后这大骨头、下脚料什么都留着熬汤,晚宵时下汤面、下红薯粉丝也是当饱的,不比那些甜腻腻的点心好吃?”这些人都是提着脑袋跟她进宫的,大前途她给不了,饭还是要管饱的,吃饱穿暖,人家才能一门心思地给你干活啊!
“天天吃?主子,这不合规矩,再者,咱们当奴才的饭食都是定量的,偶尔吃上这么一顿,是主子您心善、开恩,若是天天这般吃,得要贴多少私己进去,说不定还会给主子您招祸呢?”容嬷嬷的脸又绷了起来。
“嬷嬷,莫担心,雅儿一碗热汤面还是管得起你们的,”喜宝一脸笃定道,又帮四人各装了一碗佛跳墙,小火慢炖一天的佛跳墙,汤鲜味美的用语言没法形容。
“太好吃了,爷没来那是爷的损失,”清荷口无遮拦的话惹来其他三人的一致恶瞪,喜宝呡唇笑笑,“你们该感谢爷,若非沾了他的光,我这巧妇也是难为无米之炊啊,”
佛跳墙说白了就是乱炖,不过这乱炖也是有讲究的,猪肉炖粉条,好吃吧,可跟佛跳墙是一个等级吗?这佛跳墙除了原料讲究外,这烹调工艺也是非常繁复的,要先把原料分别采用煎、炒、烹、炸多种方法,炮制成具有它本身特色的各种菜式,然后一层一层地码放在一只大绍兴酒坛子里,注入适量的上汤和绍兴酒,使汤、酒、菜充分融合,再把坛口用荷叶密封起来盖严,放在火上加热。用火也十分讲究,需选用木质实沉又不冒烟的白炭,先在武火上烧沸,后在文火上慢慢煨炖五六个小时,这才味道正宗,今个时间仓促,她自然做不到那么讲究,这味啊,还不够!
就像这情啊要慢慢调,味也要慢慢炖,且慢且来!
高格格有喜了,弘历很高兴,一来高氏是陪伴他多年的老人,又是他看重的女人,二来他膝下就两个阿哥一个格格,这子嗣的数量在寻常百姓家也是单薄的,对皇子来说,子嗣单薄、不利子孙可不是好事。
如今连高氏这般羸弱的身子都能怀孕,这证明他的生育能力是没问题的,所以高兴之余也是兴奋的,跟问诊太医确定后,当即就赏了一堆东西给高氏,太医和院里下人也都得了赏钱。
送走太医后,高氏捂着肚子,素白的一张脸,盈盈波光在眼底闪烁,惊喜、忐忑、慌乱……各种情绪在眼底闪过,最后化为一滴晶亮的泪珠滑落脸颊,看向弘历,千言万语只化作一个字,“爷……”
柔弱的女人惹人怜,再加上她身上那股子忧郁、楚楚又悲喜交加的复杂情绪,当下让弘历起了联系之心,将人拥入怀中,“怎么哭了,怀孕是件大喜事,该高兴才是,”
“就是太高兴了,才忍不住,我的孩子,我们的孩子……”扬着一副酸楚又掩不住喜色的泪颜望着弘历,“爷,你告诉我,你告诉我,他真的被我盼来了,”
“是啊,他被你的诚心给盼来了,他就在你这儿,很快,他会出来同我们相见,”弘历也动容地覆上她的小腹,柔声说,“你啊,怎么这般粗心,孩子都三个多月了,你这个做额娘的怎么还不知,”
“奴婢身子弱,月事素来不准,推迟些也是常有的,便没朝这方面想,后来爷娶侧福晋,姐姐让奴婢去帮忙,这忙起来,也就没顾上这个,”表情是欢喜的,话却是哀怨的,侧福晋三个字咬的甚重,本意是想提醒弘历,你答应请封我为侧福晋的,现在我孩子有了,你也该是时候给我名分了。
弘历却因她的话想起今晚是要去喜宝那用膳的,本来高格格怀孕,他是打算留在这陪她的,可一想到喜宝晚膳前那对镜自问的一幕,就觉得心隐隐作痛,脑中生出一幅丫头对月苦等他的画面,郁郁失魂的模样,该是怎般的酸楚和神伤。
再者,他也有些饿了,以高氏如今的身子和心情,怕是不会下厨给他弄吃的了,他也不忍心让她操劳,想想说,“你如今怀有身孕,这分位也该提了,皇阿玛应该会准的,只是你现在怀有身孕,再提分位,我若再对你过多宠爱,只怕会惹人眼红,”
高格格不是解花语嘛,自然明白弘历话里意思,“奴婢蒙爷宠爱已是天大的福分,如今怀有子嗣,也盼着府里其他姐妹为爷开枝散叶,”虽不情愿,但比起宠爱,她更想要分位,再说,她现在又不能侍寝,留他也只是一时,不若大方点,放他去!
只是放归放,却希望放个对自己有利的人那,“金妹妹和苏妹妹侍奉爷也有些时日了,只怕她们跟奴婢一样,都巴望着怀个爷的孩子呢?”
弘历眯眼看着她,似笑非笑地说,“你倒是心善,自个才怀孕,就想做别人的送子观音,希望她们能承你吉言,早日怀上爷的孩子,”
高格格的心‘咯噔’一下,总觉得弘历话里有话,不敢再多说什么,将话题引回腹中孩儿,弘历又陪着她说了会话,在落锁前离去。
容嬷嬷正准备去落锁,见到姗姗来迟的他,自是喜笑颜开,就怕那高格格手段太高,像上次一样把爷留那,那样的话就真真落了格格的面子,只怕捧红踩白的宫人越发不拿格格当正经主子看。
弘历在客厅里没见着人,“你主子呢?”
容嬷嬷指指桌子,“刚还在这呢?”怎么没了?
弘历走进内阁,就见喜宝站在窗边,懒懒地倚在窗台上,仰头看着天空,这幅画面跟他方才幻想的一样,弘历生起了怜惜之情,轻轻走过去,“看什么呢?当心吹了风,寒了凉,”
喜宝偏头看他,盈着一层柔光的秋水翦瞳里含着浅浅的笑意,偏偏神情极慵懒和魅惑,勾得弘历的心颤了颤,摸上她的小脸,夜风没让她的小脸变凉,反倒是烫烫的,脸颊上晕着一层胭脂般的嫣红,唇色红艳带着一层水光,淡淡酒气扑鼻,不难闻,带着甜甜的馨香,“你喝酒了?”
“嗯,”喜宝点着小脑袋,舌头舔过唇瓣,朝他露出个纯纯略带些傻气的憨笑,“好喝,”
弘历忍不住俯身在她唇上亲了一下,“喝了多少?”
喜宝看着他,嘟唇蹙眉,似在疑惑,似在思索,半响没个答案,转过头去,继续仰头看月亮,不言不语,安静的像个陷入沉思的娃娃。
弘历想她是不是喝醉了,可喝醉后这么安静的他是第一次见,正好梅香打来热水给喜宝洗漱,“你家主子今晚喝了多少酒,”
“主子说见了空气的葡萄酒搁上一夜就会变质,就把晚上准备的两壶葡萄酒都喝了,奴婢们劝不住,主子说这酒度数浅,不醉人,她刚刚也只是有些头晕,这会子吹吹风也大好了,”
弘历却不这么认为,这葡萄酒后劲足,只怕更醉了才是,“你家主子在家时喝醉过么?”
“夫人管的严,哪敢让她喝醉,只逢年过节时,才会让她小饮两杯,倒是在大奶奶那喝过几回,只是这酒是稀罕物,一玉瓶子也是主子、奶奶们分了喝,主子从未醉过,”
“你下去吧,”弘历挥手,将梅香遣了下去,环着喜宝的腰带入怀中,俯身柔声问,“头会痛吗?”脑补地认为喜宝这是为他而借酒消愁,不禁又疼又怜。
喜宝抬头,一双雾蒙蒙的黑眼睛迷瞪瞪地望向他,一副茫然不知的样子,嘴角勾着一丝朦胧的笑意,这下弘历确定她是真的喝醉了,合着她不仅是个爱下棋的臭棋篓子,还是个酒量浅的小酒鬼,轻摇头,笑着说,“去睡觉好么?”
喜宝总算有了些反应,伸手揽住他的脖子,撒娇般糯糯、娇娇地说,“抱抱,”
宝儿,真真是个小宝儿,弘历被她这单纯的魅惑给煞到了,情欲染红了眼眸,将人压在墙壁上,一手勾着她的腰,一手托着她的后脑就是凶猛的掠夺和霸占……\、
装病
喜宝醉酒,不招她,她就是个乖宝宝,若招了她,就难缠喽,弘历算是领教到了她的缠功,一晚上没个安稳,哼哼唧唧的特粘人,非要人抱着睡才行,被子小,抱松了,冷气进来,她嫌冷,小猪似的乱拱,抱紧了,不舒服,小蛇似的乱扭,他又是个没啥定力的,一晚上要了好几回,累死他了,今个是小朝,也没啥大事,小顺子来叫醒时,让他给请了个假,低头看了看怀中的丫头,见她睡的憨香,一条腿缠在他的腰间,一只胳膊搂着他的脖子,粉唇嘟嘟,说不出的娇憨、可爱。
容嬷嬷来叫醒,声音有些大,丫头淡蹙眉头,朝他怀里拱了拱,将他抱的更紧,小脑袋在他脖颈边蹭了蹭,发出一声舒服的低吟,纤长的睫毛轻轻煽动,没有醒来的意思。
这副乖宝宝的模样让人很难跟昨个那妖精般的女子联想起来,妖精不是好词,至少在这个年代来说,不是!可她昨晚却真的像个妖精,还很青涩却已勾人媚骨。
酒是个好东西,总能把人潜在的本能给勾出来。
昨晚太疯狂了,喜宝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平时这个时辰,弘历早该去上朝了,而今个,却还躺在床上,且自己被他搂抱在怀中。
“醒了?”头顶传来弘历的声音,带着初醒的沙哑。
“现在什么时辰了?”
“刚过卯时,”
“容嬷嬷怎么没叫醒我,”喜宝急了,挣扎着要坐起来,被弘历搂着腰朝怀里拢了拢。
“爷,请安都迟到了,”
“福晋大,还是爷大,没有把爷丢在这,你去给福晋请安的规矩,”
“我若不去请安,回头就该有人说我恃宠而娇了,”
“爷宠你了吗?”
喜宝愣,须臾,咬唇说道,“半个月来我这一回,应该不算宠,”
“你这是在向爷控诉爷对你的冷落么?”弘历挑眉,起了逗弄之心。
“不宠就不宠,干嘛这么直白地说出来伤人心,”喜宝破罐子破摔道,眼泪上了眼圈,隐忍着不落,可侧着身子,眼泪还是不由自主地滑了下来。
“真是个娇娃娃,怎么说哭就哭,”
“爷也不用插一刀给一甜枣,我也知道,自个不如福晋贤惠端庄,不若高格格温柔和气,也比不上其他姐妹们娇媚可人、善解人意,爷看不上,不待见,以后不来便是,不用拿话哄着我,”眼泪簌簌落下,声音都带着哽咽,觉得自己丢人了,扭着身子别转过身,将脸埋进枕头里。
弘历硬是将人给掰了过来,小脸露出,却是泪眼狼籍,脸红彤彤的,一看就是憋哭憋的,小可怜的样,着实让人心疼,也不逗她了,勾着腰带入怀中,柔声说,“爷什么时候说看不上你,不待见你了?”
喜宝不说话,只咬着下唇拿一双水汪汪、雾腾腾的凤眼看着他,像被丢弃的小狗儿,受伤的眼神中又带着几许委屈和倔强,弘历心疼的胃都开始犯抽抽,倾身过去,吻上她的小嘴,硬是用舌头将她的牙关给顶开了,露出一排深深的牙齿痕,力道再重些,就要出血了,“真是个心狠的丫头,都不知道疼的么?”舌尖一遍遍舔过齿痕,这实心眼的丫头呦。
牙关一破,喜宝哽咽声就大了,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大颗大颗地滑落下来,滴入枕巾中。
“真是个傻丫头,爷若不喜欢你,为何赏你美酒,赏你夜光杯,赏你白狐皮披风,昨晚又为何抛下怀了孕的高格格来看你,”说到昨晚,弘历的声音有些沙哑,人也有了反应,摩挲着喜宝的后背,轻吮着她的下嘴唇问,“昨晚的事还记得么?”
大部分人醉酒醒来都记不起昨晚发生的事,喜宝也不例外,但不记得,并不代表不知道昨晚发生了啥,赤身的两人相拥在一起,昨晚一准妖精打架,还打的很厉害,这会全身都跟散了架般,又酸又胀,难受死了,“昨晚我准备好酒菜等你来,你没来,”抽抽鼻子,“那么好的葡萄酒我怕浪费,就自己喝完了,后来……后来我头晕就先睡了,”
弘历啄吻着她的嫩唇,“一点都想不起来了么?恩?”双手捧上她的脸颊,红艳艳,水嫩嫩的像桃花瓣的脸颊,娇艳欲滴,秀色可餐,“真想吃了你,”说话间,已经分开她的腿,进入了她的体内,在她微愣时,舌头顺势长驱而入,更加用力地吮吻啃噬,“还记得昨晚,你在我身上是怎么动的么?”
喜宝呼吸不畅,整个人都在颤抖,“不……不记得了,”
“那爷帮你回忆回忆,”压上她的身,吻上她的唇,又是一番激|情无比的缠吻,身下的人人越来越软,细碎的呻吟渐渐浓重,大手握住她柔若无骨的腰身,肆意在她身上律动,“宝儿,叫出来,像昨晚一样叫出来,乖,叫出来,爷想听……”
弘历的喘息声在她的耳边起起伏伏,冲撞的很是大力。
喜宝在心里发颤,这男人大清早的发什么疯,眼泪朦胧的看他,啜泣着不停求饶,“爷,外面有人,爷,太快了,求您,求您,慢点……”语气透着可怜兮兮的味道。
清晨的阳光偷窥,铺泻了一室的慵懒。
弘历请假的理由是身子微恙,这皇子有病,御医肯定是要来瞧瞧的,御医们都是老油条,有病没病都开几副补药,真要有病反倒不敢说了,把了一通脉,拽了一大通拗口的专业术语,用白话解释就是:宝亲王劳累过度导致身体亏损、轻微风寒,休息几日,好生将养将养!
开了些滋补的药材,弘历歪头看着喜宝笑,可不是劳累过度,一夜加一早,做时不觉得,停下来还真觉得挺累的。
喜宝被他笑的有些撑不住地脸红了,若不是有人在,早扑上去捂他嘴了,弘历看到她微红的小脸和眼里跳跃的小火苗,没由来的就觉得很愉悦,嘴角一直上扬着。
旁人看着,疑惑不解,太医汗啊,我说,宝亲王唻,您老装病也装的有点职业道德,没见过生病还这么神采飞扬的。
富察氏初时也很纳闷,可看到站在他边上的高格格轻抚着还不显的小腹时,便‘了然’了,她为弘历生了三个孩子,都没见他笑的这般开怀过,心里难免有些泛酸气,只是她不明白,一个被断定宫寒体虚,难有孕的人是怎么会怀孕的?
“爷,高妹妹身子素来不好,常年药不离口的,前些时日更是因旧病复发,吃了好些子药,也不知相冲不相冲,这怀了孩子,吃食方面都要多加注意,趁着胡太医在,我想让他帮妹妹再好生瞧瞧才是,”
“多谢福晋关心,昨个刘太医已经帮奴婢瞧过了,说是一切都好,再说,胡太医今个是来给爷瞧病的,怎么能因奴婢而耽搁爷的诊治呢?”
胡太医也给高氏诊过脉,晓得她这身子是难有孕的,可现在居然有孕了?做太医的,宫廷秘事知道太多命不长久,所以不愿搀和进来,忙说,刘太医是妇科方面的专家,他说安好便是安好!
高氏这一怀孕不要紧,府里上下都透着不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