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继皇后也妖娆第2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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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继皇后也妖娆 作者:肉书屋

    算是真正地体会了一把当准爸爸的感觉。

    胃口好时,怕她吃多了,涨了胃,吃不下东西吐的要死要活时,又心疼的要命,这会儿,孩子都七个月了,肚子已经很大了,倒是能吃能睡,但有些缺钙,睡到半夜腿会抽筋,她心好,顾念下人,总是自己捱着,这两个月来,他已经习惯了半夜帮她翻身,抽筋时帮她按摩腿,便是留宿在别人那,也总担心她睡不好,而第二日,她也真的是睡不好,一整天都蔫蔫吧吧的,看着让人心疼。

    这会儿天色不早了,这个时候她已经准备沐浴、休寝了,再不去,这宫门可就要落了。

    看这个秀贵人也是个聪明的,应该知道怎么说!

    果然,就听完颜氏说,“臣妾哪敢啊,巴不得万岁爷留这儿呢?只是一来,皇上您今晚翻的不是臣妾的绿头牌,若留在臣妾这儿,只怕于礼不合,二来,姐姐身子有恙,这女人啊,身体不好,心里便也会跟着难受,若是万岁爷这会儿去瞧她,姐姐心里一舒畅,那病兴许就不药而愈了呢?”

    虽说她在后宫没啥势力,却也知道皇上今个翻的是娴贵妃的绿头牌,若皇上留宿在她这儿,只怕明个一早她就成了这宫里红人了,这基础还没打好,就成了出头鸟,只怕只有被打的份。

    再者,那娴贵妃无论是现代人还是古代人,都不是好脾气的人,光她就看见好几次,她连高氏的面子都不给,偏偏,皇上现在对她宠的紧,有了孩子后,更是三千宠爱在一身。

    当初嘉嫔和庆嫔普一查出怀孕,她就开始孕吐,把皇上心疼的,天天往承乾宫那跑,宫里传言,说娴贵妃这是故意的,明明先前她就没吐过,怎么两人一有孕,她就开始孕吐,还吐的死去活来,说她恃宠而骄,容不下嘉嫔和庆嫔,说她想专宠……

    后宫最容不下善妒和专宠的妃子,连太后都出面劝皇上消停一些,之后,皇上微服出宫了,在大家都以为皇上这是借机想冷冷娴贵妃时,皇上回来了,不仅没收敛没避嫌没反思,反倒宠的更盛,什么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都仅着承乾宫来,从江南带回的玩意儿也是大半都进了承乾宫。

    如今她在宫里的势力仅在皇后之下,这会子还不知她是不是穿来的,若因此结了仇怨,怕是只有被灭的命,若是皇上去了高氏那——娴贵妃的怒火也烧不到她这。

    若皇上回了承乾宫,高氏嫉恨的还是娴贵妃,她还是安全的。

    两贵妃相斗,不管谁被灭,她都会是受益的那个,当然,如今的高氏在她看来,已经是昨日黄花,她更希望倒的是娴贵妃。

    不管怎样,现在皇上的心已经被她勾了起来,这俗话说得好,太容易得到便不会珍惜,要放长线钓大鱼,慢慢来。

    “你不说朕倒忘了,今个朕翻的是娴贵妃的绿头牌,”说完,起身,“高贵妃那,朕方才已经去过了,宿在你这儿是于礼不合,去她那,亦是于礼不合,你先歇着吧,吴书来,摆驾承乾宫,”

    拍拍衣摆,走人,“臣妾恭送皇上,”

    出了偏殿门,弘历大步流星地回了承乾宫,彼时,喜宝已经洗完澡,裹着件银红色的袍子,斜倚在贵妃榻上,手里拿着一卷书本正朗诵着,小包子也开始启蒙了,喜宝作为权三代,跟着小堂哥们也学了不少权术,她对论语诗经不感兴趣,那是因为曾有人说过,略读论语诗经,造就一个文人,熟读论语诗经,造就一个愚人,要想成为一个男人,便去读《史记》《资治通传》《战国策左传》《三国志》……要想成为一个霸气有才干的男人,就通读这些,现代李宗吾编写的一部《厚黑真经》便是从这里面总结出来的。

    喜宝闲来无事时,便把这些史书编成通俗易懂的小故事,装订成小册子,讲给永珹听,以后也会讲给她的儿子听,虽说她没指望自己的孩子当皇上,但俗话说的好,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不想当皇上的皇子不是好皇子,便是当不上,这该准备的工作也是要准备的,便是以后离了京出了仕途当个商人也是有用的。

    便是做个闲散王爷,也是要有钱有脑子才能保住性命,活的滋润的。

    这编书是个累人的活,她倒是想找个人编来着,可古代女子无才便是德,便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也只是不做文盲的水平,她身旁的大宫女和太监倒是识得几个字,但离编书的水平还差远了,只能亲自动手,索性,这做了个宫妃,旁的没啥,就是时间多,闲着也是闲着,全当再学习了。

    静寂的大殿里,她的声音不大不小,轻轻软软的,很是好听,一旁永珹双手支腮,听的很是专注,连一旁伺候的清荷和梅香也是听的津津有味,暖暖的灯光下,她整个面庞是那么的柔和细致,冰清玉润,娴静似娇花照水。

    弘历看着她,目光有些呆痴、深沉,率先看到他的,是小包子,脆生生地叫了声‘皇阿玛’,打断了这静寂的甜美。

    喜宝放下书,抬头看向他,对于他突然的到访倒是习惯了,却也习惯性地问道,“万岁爷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着人通传一声,”声音慵懒带着特有的黏糯、磁软,波光荡漾的,很是媚人。

    弘历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打趣道,“鲜少见你看正经书这么认真,一时看愣了,还以为是走错殿了呢?”她也爱,不过看些杂子书而已,方才读的是史记里的内容,被翻译成了通俗的小故事,想来也是看过的。

    “皇阿玛,额娘说,您嫌弃她是文盲,她要努力上进,成为一个文化人,”小包子代答道。

    弘历很受用,笑着问,“是么?”

    “招人嫌弃了,再不上点进,这往后孩子跟我哭着喊要阿玛,我上哪找给他去,”喜宝换了个姿势,翻着书,仍是懒懒地答着。

    弘历爱极了她这副吃味的酸摸样,挥手让清荷、梅香带小包子下去,蹭过去,将人小心地抱起,放上床,自己也爬了上去,“你可是比昨个又沉了些,”

    “储秀宫的秀贵人轻,你怎么不留那抱她,”斜目挑了下他,翻转身子,面朝里面。

    弘历笑呵呵地蹭过来,从后面圈住她的腰,贴着她的耳边,说,“方才是谁说让爷去来着,爷遂你意去了,你倒是又怪起咱来,女人啊,真是多变,”眼睛晶亮亮的,全是喜色,含着她的耳垂,又吮又吸的,像只贪吃的猫儿。

    喜宝反手轻推了他一下,“那秀贵人是不是特有文学底蕴啊,爷被招待的好么?”

    “你别说,那秀贵人文采还真是挺好的,不仅会做诗,还自个写词谱曲,”

    “听皇上这语气,想必那曲子想来一定好听,许是人间仙乐,绕梁三日,不知肉滋味也说不定,”

    呵呵,这皇上都出来了,可见醋意有多大,弘历那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心情相当愉悦地说,“是很好听,爷给你学学?”

    第一曲太悲,他直接哼起了第二曲,做皇上的最重要的是记忆力要好,不然那么多官员的身份背景职务哪记得住,这大臣记不住,乱了国事这皇上还是明君么?因此虽只听了一遍,连哼带唱的却也唱了出来。

    喜宝愣了,她之所以不知道《红楼梦》里的诗词,是因为她看《红楼梦》那会儿,还小,十五六岁的年龄,情情爱爱什么的也是懵懵懂懂的,并不在意!再加上又是个吃货,人家读红楼梦,都摘抄里面的诗词,她不,只将里面吃食部分摘录了下来,那些诗词歌赋啥的是一首没记着,哦,记着一句,今日葬花人笑痴,她日葬侬知是谁?

    葬花吟是个悲调调,不适合今日的主题,那秀贵人没用,所以,对于她的剽窃,喜宝只是觉得这秀贵人文采真好。

    可她不记得红楼梦的诗词,不代表没听过周董的歌啊。

    “怎么了?”

    “没什么,只觉得这曲子挺新颖的,皇上素来惜才,怎没跟那秀贵人秉烛夜聊啊,回来作甚,”最后以鼻音落尾。

    弘历的尾巴又要翘上天了,“爷回来作甚,你不知道么?小气包包样,爷不过是去听了首曲子,你便气成这样,爷若真留在那儿,你还不得哭一夜鼻子啊?”

    “谁哭鼻子,最多以后不让你上床便是,”

    “那爷哭,爷哭给你看,”

    弘历凑过去,要亲她的嘴,他只是想看她吃醋的摸样,可不敢让她气过头了,跟他生了嫌隙,却听喜宝‘哎呦’一声轻叫,不免有些慌了,“怎么了?”

    “这小家伙又在肚子里闹腾了,”喜宝轻抚着肚子,笑着说。

    弘历就见不得她这副不经意间流出的慈母样,这还在肚子里,就这般紧张,出来了,还有他的地位,心里犯酸,搂着她的粗腰,拱着她的脖颈说,“我也要进去闹腾,”

    说着,解开她的袍子、肚兜,摸上她隆起的小腹,又尖又圆,倒是不显臃肿、笨拙,听宫里有经验的老嬷嬷说,这怀的一准是个小阿哥,他已经有好几个儿子了,倒不是一定非儿子不可,就是觉得有个小阿哥,日后来她这里,也多了个由头,如今她专宠的名声在外,这对她的处境并不好,若冷着吧,宫里素来捧高踩低,难免有人会趁机倒伐,反倒不好,且他也受不了几日不见面的苦。

    再说,她那养孩子的方法,若是女儿,养成那样又娇又赖又懒的性子,世间哪找第二个像他这般豁达的男人来收他的小公主,若再生成她那样,啧啧啧……只想想,心里就忍不住犯酸。

    若生的是个儿子,就没这些顾虑了,教养方面,他肯定是亲自来的,一定教出一个文武全才的阿哥来,光这么想着心里就挺美。

    顺着隆起的小腹一路向下,“爷,这都七个月了,你怎么还……”

    “太医说,可以的,爷就要,爷就要,”磨着人就要进去。

    53 你痛吗?

    喜宝的预产期在中秋节前夕,她素来怕热,又怀着身孕,端午节一过便和嘉嫔、庆嫔一同去了圆明园避暑,江南贪墨事件牵连甚大,还牵扯出多个京官和皇族人员,此案不了结,皇上就是去南极,也下不了火。

    太后、皇后要主持六月(阴历)的大选,高贵妃及其余几位未孕的宫妃则主动要求留下来打下手,因此喜宝便是这圆明园最大的主子。

    不用请安没有弘历叨扰的日子里,吃得好,睡得香,钓个鱼、赏个花,听个曲,作个画,再不就叫上嘉嫔、庆嫔打个小麻将,赢点金瓜子留着赏宫人。

    小日子过的不要太悠闲、惬意!

    这日,那拉夫人进宫送酸菜,递给她一个黑匣子,打开一看,满满的一匣珍珠,个顶个的都有铜板那么大,圆润、饱满,色泽鲜亮,难得的是大小一般大,一共九十九颗,寓意长长久久。

    古代的珍珠可都是天然、野生的,每一颗珠子拿出来都是价值不菲。

    “额娘?这是……”

    “族长托你果洛玛法给我的,你阿玛让我带给你,收于不收,由你自己个拿主意,”

    这素来选秀除了为皇上充实后宫,也是各位主子拉拢新人固宠、圈势力的时候,这届秀女数瓜尔佳氏裳儿最出挑,无论是长相还是家世都是最有希望当选的,又是在皇上跟前露过脸的,若是留了牌,那至少也是个嫔,封妃都是极有可能的。

    老爷子的意思是反正那裳儿都是要进宫当娘娘的,不若卖族长个好,当然老爷子也是有私心的,这那拉一族已经出个了贵妃,为了权衡后宫和前朝势力,皇上、皇后也不会让那拉家的女孩进宫选妃了,现在喜宝有孕在身,正是需要人固宠的时候,与其便宜了别人家的女孩,不如把裳儿推起,到底是瓜尔佳氏一族的长老,他也希望族里能出个皇妃,带兴家族。

    喜宝合上匣子,笑着说,“我让梅香帮我调制的收腹润体霜,正缺上好的珠子调剂呢?”

    用这么好的珠子做润体霜,那拉夫人只觉得一阵肉疼,不过,做娘的哪个不盼着自个闺女好,尤其身为皇妃,容貌第一位。

    “这些够么,不够下次进宫时额娘再给你带点来,”

    喜宝挑眉,拿了个进贡的香水梨递给她,“额娘,这二品官员的俸禄没比四品多多少吧,”皇上可正在查贪墨事件,莫要撞在枪口上。

    母女连心,那拉氏自是明白她话中的深意,接过她递过的梨,笑着说,“你阿玛那点俸禄,也就够家里嚼用,”将梨放到桌上,从袖子里取出一叠银票子,“这是脂粉铺子上半年的盈利,你现在正是使银子的当头,我先给你拿了来,”

    喜宝一捏,大致数了下,竟有五万两之多,“这么多,”

    满人不能经商,可八旗子弟、皇亲贵胄但凡有点能耐有点势力的谁没有产业,那些产业虽不是明面上的,可是谁是谁的,大家心里都清楚的很,就像和亲王的龙源楼,请的是汉人的掌柜子,拿钱的却是和亲王。

    弘历登基后,她便将梅香改良后的手工皂、眼线笔的方子给了那拉氏,跟她合作开了一间胭脂坊,让梅香的家人都去坊里做工,因着都是纯手工,所以产量少,价格高,针对的客户群也都是京城里的贵夫人小姐,本来也就想贴补一下娘家和梅香一家的,没曾想这么高的价格仍是大受欢迎,竟是连京外的贵族夫人、小姐都慕名而来,这胭脂坊竟做大了。

    这事并没有瞒着弘历,自古以来都是官商勾结,而皇上是最大的官,所以,她拿出四成的红利堵他的嘴,两成做私房,四成贴补娘家,本来吧这点小钱弘历也看不上,但架不住喜宝会说,说这钱是咱两给女儿攒的嫁妆钱,内务府那份是身为皇上、皇阿玛给的,可这份是爹爹、娘亲给的,不一样,再说,那香皂、脂粉都是我自个琢磨出来的,我自己凭本事给女儿攒嫁妆钱是心意。

    弘历身为皇上,也渴望平凡的夫妻感情,父女情分,一想这作为爹爹娘亲的心意也不能太小,年初时给批了个皇商御贡,并让弘昼给找了个可靠的汉人做掌柜子管铺子,那拉氏那边也出了个人,共同管。

    至于分红,则都交给她管着,毕竟在一个家庭里面,男主外,女主内!

    加上和亲王的分红,她可是名符其实的贵妃富婆了。

    “傻孩子,要不怎么会有这么多人争着抢着要做皇商呢?”

    喜宝乐的直点头,取出一半推还给了那拉夫人,“额娘,女儿如今这般,还怕我会缺银子不成?”随手将剩下的递给一旁的容嬷嬷,让她收起来。

    “多备些总是好的……”

    “额娘,鸡蛋都不能放一个篮子里,更何况银子呢?”

    那拉夫人听完,将银票收了起来,放回袖筒中,“那几个稳婆,我已经派人查过了,”递过来一张纸,“这四个没问题,”

    喜宝收了纸条,打开看了一眼,便将纸条收进袖子里,那拉夫人继续说,“便是没问题,生那日也要让容嬷嬷、梅香她们仔细些,过嘴的药、汤勿要经外人的手,身边更是不能离了人,”

    “知道,”喜宝点头,母女两又说了些贴己话,多数时候都是那拉夫人说她听,重复了一下孕妇的禁忌,又说了下家里的近况。

    用过午膳,送那拉夫人出宫时,喜宝让清荷将前几日弘历赏的东珠和宫花各取一匣子来,“也不知皇上从哪里听来的,说怀孕的女子常带玉和珍珠对胎儿和大人好,他便隔三差五地总要赏上一些,私库专门放这个的阁子都满了,这会儿也没时间整理,正好额娘来,那就带些回去分给嫂嫂、侄女们吧,”

    那拉夫人收下匣子,打开看了看,便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皇上待我儿好,为娘甚是欣慰啊……”知道自个女儿是真受宠,这一匣子珠子可比方才那个不差。

    可是帝王无情啊,今日能将你宠上天,明日便能把你踩下地狱,可这个时候,却是不敢说那些让她心里难过的话。

    只在心里叹了声气,面上不显。

    喜宝也知她的担忧,但她也不能保证圣宠不衰,因此,不做任何解释。

    送走自己老娘后,便在清荷和梅香的陪伴下,在圆明园里遛起了弯、散起了步,皇家园林,可观赏的景儿还是很多的,这以前是康熙赐给雍正的后花园,雍正是个吝啬皇帝,但他对自己的后花园还是舍得砸钱修建的,跟后世经过几代皇帝修建的圆明园肯定没法比,但后世那恢宏的中国第一皇家园林不是被一把火烧了嘛,喜宝也没见过,可惜了这些宝贝,无形的,有形的。

    她虽然是个现代人,却也没有能力改变什么?历史是需要变迁的,朝代是需来取代的,朝廷是用来颠覆,皇帝是一代不如一代的,没有哪个朝代会永远的统治下去,不过是长短而已,这个历史改变了,新的历史又会出现。

    百年耻辱逃过了,谁又能保证不会有另一个耻辱出现,战争会来,人还是会死!

    其实,历史从她来时便已改变,未来,她无所知无所从,是好是坏,天知道!

    只是在能把握的时候尽量把握了,就好比,享受生活!

    圆明园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总会遇到一些人,或听到一些事,比如现在,树灌丛里几个宫女在聊八卦。

    “听说没,如今咱万岁爷的新宠是储秀宫的秀贵人,”宫女甲说。

    “秀贵人,我见过的,听说她跟高贵妃一样都是才女,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可惜哇,这一山不能容二虎,一宫不能容两个才女,一直以来,她都没得过宠,怎么,一下子就被皇上看上,咸鱼翻身了呢?”宫女乙问。

    “这事,我清楚,秀贵人跟前伺候的宫女春桃是跟我一同进宫的,听她说,万岁爷是被秀贵人的曲子引去的,说是万岁爷当时都听痴了,踏着歌声跟了去,听了半宿的曲子,那夜万岁爷翻的是承乾宫那位贵主儿的牌子,你们也知道,那位主子可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主,秀贵人哪敢跟她硬磕,便劝着皇上回了承乾宫……”宫女丙说。

    “这自古帝王多薄幸,还真没见过盛宠不衰的娘娘呢?想当初承乾宫那位多受宠啊,恨不得三千宠爱在一身,这才来圆明园多久啊,皇上的心里就住进了别的女人,”宫女甲叹息。

    “哪是来圆明园才……我听春桃说,那日之后,秀贵人和皇上便经常御花园偶遇,两人吟诗作对,好不惬意,好几次皇上都要去秀贵人那,只因娴主儿怀着身孕,秀贵人怕她恼气,动了胎气,便冒着被皇上说不识相的危险劝皇上要顾念娴主儿的感受,皇上体谅她心善,便也如了她的意,”宫女丙继续爆料道。

    “照你这意思,娴主子来圆明园,明面是咱万岁爷的恩典,实际是发配喽……”宫女甲压声怪叫。

    “这是你说的,我可没说,”脸上的表情却是就是这样的,没错。

    “老话说的好,会叫的狗不咬人,咬人的往往是那些不叫的,平素看她温温柔柔的,没想到心机还挺深,”宫女丙嗤之以鼻。

    “哎,不管怎么说,娴主子是贵妃,那秀贵人只是个贵人,皇上再宠她,也越不过贵妃去,”

    “这话倒是不假,可咱皇上也算是个长情的,当年的高贵妃,之后的娴贵妃,这秀贵人……相貌虽比不上两人,可才情却是对了皇上的胃口,春桃可说了,皇上亲口赞她文采乃后宫第一,现在,四妃之位可还空着呢?指不定就……”

    “不能吧,这大选在即,比秀贵人年轻貌美家世好的小主也是有的,有才的也不少,”

    “她们也得能见着皇上啊,”

    喜宝想,难怪弘历喜欢听人墙角,感觉挺刺激的,不过,这会儿太阳照了过来,她怕热,扶着肚子,对一旁已经气的脸红脖子粗的清荷说,“将这三个乱嚼主子舌根的宫女拉下去各打三十大板,清荷,你留下来当监工,”

    “是,”清荷亮着嗓子喊道,“来人啊,将这三个乱嚼主子舌根的小贱蹄子拉下去各打三十大板,”

    她一嗓子嚎完,就听‘扑通扑通’三声跪地求饶的声音,“娘娘饶命了,娘娘饶命了,娘娘饶命了……”

    这跪地求饶的速度也太快了,喜宝看都看没三人一眼,扶着梅香的手回宫睡晌觉去了。

    晌觉醒来,听了清荷的复命后,得知三人性命无忧,但至少要在床上躺上一些时日,倒也没再多问,负罪感什么的,自有让她们传话的主子去背。

    清荷却是一脸愤愤,“哼,什么破才女,那高贵妃当初还是才女呢?结果不还是被主子您给比下去了,主子,那秀贵人的样貌比高贵妃可是不如的,跟您比,更是差了一大截,”她这话说的硬气,一点都不带谄媚。

    喜宝喝着梅香倒的清茶,“清荷,民间有一句俗话是这么说的,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颜换旧颜,我于高氏是新颜,这个秀贵人于我是新颜,”弘历的宠爱让她们心都宽了,这可不是好事!该紧紧了。

    “奴婢还真不信,那秀贵人能比过您去,”对于自己的主子,清荷是满满的自信,放眼整个皇宫,就没有比她更美的人,这两年娇养下,越发美的如梦如幻,都多久了,还能把万岁爷看的痴痴迷迷。

    她是没见过仙女,就觉得即便这世上真有仙子,那容貌大体也就这样了!

    主子不仅人美,待下人也是好的,初进宫时,其他院里的丫鬟婆子都暗地里策反她们,今个说福晋贤惠大度,明个高侧福晋心善,有容人之量,明个说苏格格脾气好,后个说金格格性子柔,再不就是瓜尔佳氏对下人好。

    结果呢?这才几年,那些人哪个没被当过出气筒打过、骂过、扣过月俸,这些都是小事,甚至还有人为了替主子被黑窝,连小命都玩完了,而主子待她们却是一日三餐,餐餐有肉,一年四季,季季有新衣,吃的好,穿的好,赏赐多,也不像别的主子那般,生怕丫鬟宫女们扮相美抢了她们的风头,处处打压,时时敲打,她们这儿,只要大原则上不错,其他的都是重重抬起,轻轻放下。

    主子是个护短的人,甭管谁的错,先护了再说。

    皇上因为这,还说了她好几回,怕她放任下面人,以后管不住,私下里给她定了个规矩,说屋里人松点就松点,外面的,一定要都按规矩来严办,以下犯上者,丫鬟杖责五十,嬷嬷杖责三十,背主二心的,贬去辛者库,永不复用……

    真该让她们瞧瞧私下里万岁爷是怎么待主子的,虽不至于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却也是宠着、顺着、骄着、惯着,生怕她受一丁点委屈,尤其这一年,黏糊起来,让她们这些做下人的看着也面红心跳,那眼里的深情迷恋,便是她们这些没有过男人的,也知道那是怎样一份情深,若这样都不算爱,那么什么才是爱?

    若这样的感情都能被轻易代替,那么这个世上还有爱么?

    喜宝笑了,随手从头上拔下一根玉簪子丢给她,“就你嘴甜,赏你的,”将一对里的另外一根给了梅香。

    “谢主子打赏,”清荷一向是喜怒形于色,所以笑的很开怀,梅香则是浅浅的笑。

    “你两去准备一些珠花、宫扇拿去赏给那些佳丽小主,另外将那个玉雕的小如意坠子送给那个叫裳儿的小主,”

    既收了人的礼,就要为人办事,反正都是选女人进宫,这多来几个漂亮的,让人看着也赏心悦目,这后宫水已经很浑了,她不介意让她更浑一些。

    “是,”两人做奴才多年,也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当晚,弘历御驾圆明园时,喜宝正在泡澡,做皇妃最大的享受,就是可以天天泡这么奢侈的澡,享受现代五星级的澡堂服务,雕花池子,温水喷泉,牛奶花瓣汤,池子大的,都可以游泳了,真是人生一大享受。

    弘历进来时,就见池子里白花花水里有一个白花花的胖美人鱼在玩水,嬉戏,一个人,也能玩的起劲,饱了好一会眼福,自己动手脱去衣服,爬了进去,将滑溜溜的胖美人鱼捞进怀中。

    在他进来时,喜宝便知道他来了,可她不愿搭理他,这会被搂进怀里,便干脆将全身的力量都压在他身上。

    “怎么不说话,”白的汤水,白的身子,分不出哪个更白一些,温热的汤池,温软的肌肤,抱在水中,抱在怀中,却仍是觉得还没有烙进心里。

    “不想说,”懒懒的样,用手捞起一朵花瓣,撕着玩儿。

    “你额娘今个来了?”

    “嗯,”

    “你今天罚了三个宫女?”

    “嗯,”

    “她们冒犯你了?”

    “嗯,”

    “你让人赏了珠花、宫扇给这届秀女?”

    “嗯,”

    “格外赏了一个如意坠子给一个叫瓜尔佳氏裳儿的秀女?”

    “嗯,”

    “想爷了?”

    “嗯,”愣愣,拍打着水面,重重地哼了一声,便不再理他。

    “想知道爷为什么知道的这么清楚不?”

    “不想,”身子一滑,将自己整个地埋进水中,被弘历一把捞起,捏着她的下巴,转过来,狠狠地吻上她的唇,吻的两人都快要窒息了,这才松开她,仍是从后面拥着她,说,“因为爷想你了,”拿着她的手,十指交缠,覆上她的胸口,“想的这儿都痛了,”

    “是你痛,还是我痛,”喜宝偏头问。

    “你痛吗?”弘历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像要从她澄清的眼里看出点什么来,可没有,除了澄清还是澄清,不一样,果然是不一样。

    他闭上眼睛,不敢看,不敢看!4

    54颖嫔

    皇上来也突然,去也突然,清荷进来时,就见自家主子将整个身子浸泡在牛奶裕中,嘴里哼唱着不知名的江南小调,吴侬软语的,说不出的好听,若非地上的水渍,她还当皇上的到来只是她的一场呓梦。

    “主子,万岁爷怎么走了?”

    “谁知道?”抬起手臂,上面沾有鲜红的花瓣,衬的腕臂宛如那最温软的羊脂白玉。

    “您不会又说了什么话把万岁爷惹恼了吧,”

    “没,”

    “那万岁爷怎么走了?”

    “谁知道,”

    虽说女人为男人拈酸吃醋可以满足他身为男人的自豪感和满足感,但你总不能三五不时的就来上这么一出吧,她现在可是双身子,哪经得起他时不时的一阵抽风,所以,她大小姐不乐意陪他耍了,收起所有表情,只拿一双蒙昧、无邪的眼睛看着他,无爱无欲的,成功将自尊心极强的弘历气走了!

    所以她真的不知道他这次抽风又是因为什么原因。

    大选前夕,皇上雷厉风行地下了几道圣旨,嘉嫔晋为嘉妃,纯嫔晋为纯妃、庆嫔晋为庆妃,秀贵人晋为颖嫔,海常在晋为愉贵人,大选当日,封妃最大热门人选的瓜尔佳氏裳儿则被皇上指给了皇后胞弟富察氏傅恒为嫡福晋,封了四位秀女为贵人,两位秀女为常在,其余留牌秀女皆指给了适龄的八旗子弟和皇家贵胄。

    喜宝的大侄子今年十六,竟也在指婚之列,指的是三朝元老鄂尔泰家十四岁的四孙女西林觉罗氏颜夕,待她及竿后便可成婚。

    鄂尔泰历经康雍乾三朝,和李卫、田文镜等人一样,是雍正老爷子最看重的臣子,乾隆元年为钦点会试大总裁,除大学士职务以外,他又兼任军机大臣、领侍卫内大臣、议政大臣、管翰林院掌院事。

    鄂尔泰共有六儿四女,这四孙女是长房嫡女,这门亲,是那拉家高攀了。

    高攀?喜宝冷笑,人人都道皇上这是在给她添势,可一朝天子一朝臣,身居要位,居的越高,死的越快,她覆上圆滚滚的肚子,心里百般滋味。

    这才参透,那日的抽风不过是在试探,额娘的到来他知晓,来的目的他也知晓,所以,他把瓜尔佳氏裳儿指给富察家,一来是断了瓜尔佳氏和乌拉那拉氏两族的联盟,二来也是在警示,人家这是在防着她呢?

    其实在他走后,她也料到了这裳儿只怕是与皇宫无缘了,却没想到他竟然做的这么彻底,将鄂尔泰的孙女指给她侄子,那下一步,阿玛是不是就要请旨外放了?

    一个巴掌一个甜枣,这素来都是当权者玩的把戏。

    不封新妃,不过是因为政局才稳定,不能轻易打破这份宁静。

    七月中旬,二阿哥突发风寒,高烧两日不退,皇后以照顾二阿哥的名义将宫务暂交太后代管,皇上以太后年龄渐长,不易太过操劳,钦点高贵妃、纯妃、颖嫔共同协理。

    八月初,天气转凉,喜宝收拾行装打道回宫,准备待产,庆妃、嘉妃同回。

    养心殿,王守贵在心里默默计算着,皇上今个已经是第八十三次停笔神游了,眉头蹙着,嘴唇紧抿,眼睛还不时地朝殿外剽去,这段时间也不知皇上是怎么了,脾气、心思越发让人捉摸不透,上一刻还好好的,下一刻就一个杯子砸过去,发起火来,一点预兆都没有,理由也是千奇百怪的,就连一直在他跟前伺候的吴总管都被骂了好几次,更不用提别人了。

    尤其是翻绿牌时,总会莫名其妙愣上好半天,眼睛落在某一处,心情好时,随便翻一个,心情不好时,手一抬,一盘子绿牌就给掀翻了,当晚就宿在养心殿。

    皇上再不正常也当看不见,做奴才的生存守则是,耳朵当聋时则聋,眼睛当瞎时则瞎。

    “小贵子,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回万岁爷的话,现在已是申时三刻,”

    就见皇上动了动身子,“娴贵妃她们到哪了,”

    “方才小禄子来报,说是已经到了,高贵妃娘娘带着各位娘娘小主一同去请安了,这会儿只怕都在承乾宫那呢?”

    “都去了?”弘历的脸色顺间阴沉下来。

    “回万岁爷的话,都去了,”

    忽地,弘历将手上的笔丢到案上,起身冲冲朝殿外走去。

    王守贵疾步跟上,尖着嗓子喊道,“万岁爷摆驾承乾宫,”

    走到门口,弘历又转了回来,坐回龙椅上,拿了本奏折,有一眼没一眼地看着,焦虑心情不言而喻。

    王守贵在心里犯抽抽,怎么都觉得这皇上瞧着挺别扭的。

    承乾宫

    “额娘,额娘,”喜宝刚从车銮上下来,就见一个黄|色小团子飞扑过来,被两旁的宫人眼疾手快地拦住。

    “四阿哥,你可不能这么冲过来,娘娘现在的身子可经不起您这么一撞,”清荷嘴快地说道。

    “我太想额娘了嘛,一时没收住腿,”永珹仰着下巴,一副泫然欲滴的样,可怜巴巴的望着喜宝。

    喜宝走过去,将他小心地拉了过来,摸摸他的脸颊,揉了揉,捏了捏,说,“额娘也想珹儿了,很想很想,”去圆明园时,太后以怕打搅她养胎为由,将永珹接到了慈宁宫里暂时代养,而永珹现在已经破格去了御书房旁听,所以,她便是再不舍的他,也找不到带他在身边的借口,不过,倒是可以经常让他跟前的小太监带他去圆明园见她,所以两人算起来也就几日未见而已。

    两母子手拉手儿朝殿里走去,问了些近日的生活、学习情况,还有在慈宁宫过的好不好,有没有被人欺负啥的。

    永珹说,一切都好,就是想额娘了。

    喜宝鼻子一酸,有些想哭,拉过来,又亲又抱地好一会腻歪,弄的永珹有些不好意思,说,额娘,我给你唱首新学的曲子吧!

    喜宝自是乐意的,没想到永珹唱的竟是一首英文儿歌。

    “真好听,这曲子是朗画师教的吧,”郎世宁,历任康、雍、乾三朝的宫廷洋画师。

    “不是,是颖嫔娘娘教的,”

    “颖嫔娘娘?”这个名字喜宝并不陌生,在圆明园的这段时间,很多人都在她耳门前提起这个名字,说颖嫔现在是皇上的新宠,连续好几日都翻了她的绿头牌,说颖嫔今个又做了新曲子,皇上听了说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说颖嫔今个又做了首新诗,皇上说妙,妙不可言,说颖嫔还会跳舞,皇上说她的舞蹈曼妙妩媚,说今个皇上又赏了颖嫔什么什么……

    说颖嫔是真正的才女,颖是聪颖,慧智的意思,可见皇上待她是不同的,说如今四妃还差一妃,嫔位上却只有一位颖嫔娘娘,可见那最后一名妃位,皇上是特特留给她的,只要她一怀孕,就立马升妃,没准还是四妃之首呢?

    等等……

    “她为何教你这曲子?她会说洋话?”

    “会吧,宫里人都说她很厉害,什么都知道,上知天文地理,下知古今中外,”

    “珹儿很喜欢、崇拜她?”喜宝嘴角抽搐,这人还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呢!

    “不喜欢,我不喜欢她,”皱着眉头,一副挺烦的样子,“她应该很喜欢我,”

    “为何?”喜宝挑眉,倒是有些奇怪。

    “她总是拉着我问东问西的,烦死了,”

    “哦,她都问了你什么?”

    “她问我你有没有教过洋文,有没有教过我乘法口诀,有没有经常唱曲给皇阿玛听,有没有跳好看的舞给皇阿玛看,是不是经常一些我没见过的吃食给皇阿玛和我吃……好多好多,抓着就问,”

    “那你是怎么回答的,”

    “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有,旁的我不知道,没回答,”永珹掰着手指说。

    喜宝点头,第一个没有,是因为教给他也用不到,第二个是他老子会,她懒的教,舞蹈和歌曲便是跳也不会当着孩子的面跳,更何况她中文歌会的不多,英文歌,弘历也听不懂。

    “这事你皇阿玛知道么?”

    “我跟小李子抱怨时,皇阿玛应该有听到,”小包子笑的很憨纯。

    喜宝笑了,她就说,她养出来的孩子能纯了?

    “娘娘,高贵妃带着各位娘娘、小主来给您请安了,”殿外,小宫女回禀道。

    “哦,领了她们在大殿入座,告诉她们,本宫换件衣裳就过去,”喜宝懒懒吩咐道。

    都这么迫不及待地就想来演戏、看戏?那么就先热热场子再说。

    起身,在梅香的伺候下换了件草绿色缎纱旗装,精心梳妆打扮了一番,这才慢悠悠地在宫人的搀扶下走向大殿,她皮肤白,草绿色的缎纱衬的她格外的青葱显嫩,再加上这旗装宽大,质感十足,竟不显臃肿。

    “臣妾(们)见过贵妃娘娘,”

    “自家姐妹,不用这么多礼,”

    “妹妹,一路辛苦了,”

    承乾宫里,除了喜宝,也就高氏分位最高了,再加上又有实权在手,不免有些拿大的架势,站在弘历一干小老婆的前头,端的是仪态高贵、大方端庄,这谱摆的太过,势装的太足,给人一种刻意、僵硬的感觉。

    “妹妹不辛苦,辛苦的是那抬轿子的奴才们,倒是让姐姐受累了,”喜宝扶着肚子,笑着向高氏走去,她的肚子已经九个多月,快要生了,站直身子从上往下看,竟连脚面都看不见,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腿脚都有些浮肿,脸也圆润了许多,白白嫩嫩的,越发显的肤若凝脂,眉梢眼角竟显成熟温柔的风韵,柔和她的端庄、冷硬的脾性,多了几分艳丽的神色,有那么一晃神的功夫,竟让所有人有种恍若见到仙妃的错觉,美的让人惊艳。

    “不麻烦,倒是妹妹在圆明园养胎几个月,这宫里又添新人了,该认识认识的,”

    “还是姐姐想的周全,”喜宝扫了一干众女眷,还真见了几个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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